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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爱情挽回

发表时间:2020-09-22

胡 同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胡 同,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家乡的胡同,长长的,幽幽的,深深的,细细的,好似一伸胳膊就撑满了,横横竖竖地交错着。硬硬的土路,没有铺水泥,也没有铺石子,下雨天却也并不泥泞湿滑。

我喜欢在凉爽的夏日,或飘着雨丝的春末,春意阑珊,静静地在胡同里穿梭。它会让我想起戴望舒《雨巷》中的小巷子,那么美好,只是没那么幽长。

老家在胡同的中间,年少时我很少走到胡同的尽头。那最深处住着一户老人。初一拜年,我跟着邻居的婶子走进了老人家。院子很大很空旷,没什么东西,没养猪,只有几只鸡。门口有棵梧桐树,很茂盛,枝枝叉叉,繁繁复复。开花的时候,远远望去就像一朵朵紫色的小喇叭,又像一个个精巧的紫色铃铛,在风中摇曳,轻舞。花朵层层叠叠悬在高高的树顶,在密密的叶子间,那淡淡的又带点魅惑的清香一直留在我的记忆深处,到什么时候也难以忘怀。

老人家堂屋很高,要踩着几层石板做的台阶才能够上去,比别人家要高出半个墙来。屋里很昏暗,在这里我第一次看到了陶胚的佛像,木质的香珠,供奉菩萨的画像,以及上供的燃着的香。屋里有轻轻的烟气缭绕,刺鼻的烟火味让我有些眩晕。年幼的我想赶快逃离,恍惚间只忆起老人慈祥的笑脸,展开的皱纹,皲裂的手抓着满满一把红枣、花生往我的口袋里塞着。

胡同紧靠着大路。正月十五的晚上,有的家门口挂上大红灯笼,于是,整个胡同都浸透了朦胧的红色的光晕。你可以看见,扎着小辫穿着小花袄的小丫头和光着头流着清鼻涕的男娃手里拿着五彩的气火,在各条胡同里窜来窜去,胡同顿时热闹起来,追逐打闹声,四处不绝。偶尔,远处传来几声鞭炮声,那时在燃放过年时还没放完的爆竹吧。那晚,各家的大门多半开着,屋里时不时传来大娘婶子聊天时嘻嘻哈哈的笑声,和叔叔伯伯打牌的吆喝声,更有喊孩子们回家吃元宵的细细的长长的声音在胡同里久久回旋不停。

胡同靠路边那家住的是娘娘,娘娘家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小时候为了好养活,爸妈把我送到她家过年,后来就喊她娘娘,也就是干娘吧。那时只觉得他家吃饭的时候人真多,大碗喝粥,呼噜呼噜,真香。

再后来我大了,看到胡同口坐着的娘娘就不叫了,反而远远地躲开。娘娘鼻子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如一条青筋趴在那里,小的时候从未觉得那有多刺眼。有时看着她呵呵对我笑,我心里也生出微微的歉意,她鼻子上的伤疤是被他丈夫用扁担钩子抡上去的,因为蒸馒头没有蒸熟,邻居大娘婶子们都笑话她真迂。又一次在菜园浇地,她只摁着一块地浇,都浇涝了,另一块地却连地皮都没湿,她丈夫又把她摁在冰冷的水渠里揍。人们同情她,又嘲笑她的迂,时间久了,也就没人理会了。

小时候,每到傍晚就听到她撵鸡的声音,都持续好长时间。她家的鸡窝是用砖头垒的,像个小塔,开的门却很小。她总是拿着竹竿边敲边喊,累出一身汗,满院子鸡咯咯乱叫,一地鸡毛。她要赶在丈夫收工前把鸡赶进窝里,否则可能要挨几下的。

一年, 两年。

胡同依旧是老样子。

胡同里的人却慢慢变老了。

看到她头上的白发,我才意识到娘娘真的老了,却还是那样傻傻的憨憨的笑,只是老了,老了,也就不再挨揍了。

许多年以后,我依然会想念胡同,想再回去看看胡同路上的尘土,那溢满幽香的梧桐花,那些憨憨的人,那些暖暖的事,那些留在我心底深处的沉沉的乡村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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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万能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胡万能,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胡万能家里供个保家仙,是他爹请回来的,听说是狐仙,狐仙给他起的名字。

胡万能无所不能,修自行车开三轮,卖烧酒掂大勺,养花扣大棚子,倒腾猫骝小狗,唱二人传赶场子,跳大神搬干子,保媒拉纤,喝烈酒填大坑,打麻将没有他不会的!

胡万能无所不能,蹲马路牙子,蹲票房子,蹲医院,蹲拘留所哪都蹲过!

胡万能无所不能,好东西没少吃好酒没少喝,钱没少挣东西没有得!

胡万能无所不能,天南的地北的,天上人间的,洞里温泉的,林边的,河沿的,山庄的,别墅的没少挥霍!

胡万能岁数不大,儿子6岁,比他儿子大18岁;

胡万能的媳妇岁数也不大,比胡万能大6岁。

胡万能的有很多哥们儿,比他大20岁的比他不小10岁的,先叫大叔后叫大哥的,先管他叫叔后叫哥的,先叫姐的后叫哥的,都是哥们儿。

胡万能最铁的哥们儿,岁数不大,比胡万能的媳妇儿大12岁,他把她领跑了。

胡万能有时都恨自己,把自己恨哭了,胡万能咋这么能耐呢?

2斤白的4瓶啤的下肚,吐了醉了,睡了醒了,脑袋疼了,胃里难受了哭了,明白了,原来他爹能耐。

胡万能的爹真能耐,管修自行车的管开三轮车的,管卖烧酒的管掂大勺的,管养花的管扣大棚子的,管倒腾骝狗的,管唱二人转的管赶场子的,管跳大神搬干子的,管保媒接纤的,管喝烈酒的,管填大坑打麻将的,胡万能会的他都管过,胡万能不会的他爹也管过。

胡万能的爹真能耐,好东西没少吃好酒没少喝,钱没少挣也没少挥霍,他爹的媳妇比他爹小16岁,比他大2岁;

胡万能的爹有钱,挣多少钱他自己都不知道,挥霍的钱的比挣的还多,没动过的钱比挥霍的还多,他爹的钱没地方放!

胡万能的老丈人也能耐,比他爹还能耐,他老丈人的钱是他爹孝敬的,他爹给他老丈人当奴才;

胡万能的媳妇更能耐,比他老丈人还能耐,初中一天书没好好念,跑县城里混了6年网吧,愣是让他爹到处炫耀他的女儿和一个大学校长小姨子成了闺密;跟胡万能结婚后,还把胡万能的拿家的钱和票子房子车子都心肝情愿地随了媳妇的姓。

胡万能最铁的哥们儿能耐,一杯酒两桶油三条鱼四个轱辘,蔫巴悄的把他媳妇领跑了。

胡万能忽然明白了,自己的能耐是别人忽悠的。

胡万能不能耐了,孩子都养活不起了,送到了长托班幼儿园里。

胡万能不能耐了,在城里打了一年的工,一分钱工钱没挣着,还欠了房东6个月的房租外加小卖店4个月的面包榨菜矿泉水钱。

胡万能不能耐了,一个哥们儿没有了,所有的电话都不通了,见面的都成大爷了。

胡万能开始恨自己,把自己都恨哭了,胡万能咋就这么没能耐呢?

喝光了瓶子里的酒,躺在堂子前数星星,他想起来了……

原来他爹得罪了狐仙,他爹把有仙的媳妇抛弃了。结果他爹当了那么大的官,听说一个人进去了,他就一命呜呼了……

原来他老丈人得罪了狐仙,修了一辈子桥,把狐仙的洞府挖了。结果自己家门口的桥一场雨就冲塌了,自己掉进冰洞里……

原来他的媳妇得罪了狐仙,打翻了堂子上的贡品,结果跟人家跑了不到半年就没家了……

原来拐跑了他媳妇的铁哥们儿得罪了狐仙,偷吃了狐仙的供果,结果一包白粉就烟气了……

胡万能点上香,给狐仙嗑三头,忏悔了半年……

胡万能又能耐了,胡万能拎着两桶油漆在自己家老房子院墙上房檐下画了个圈写了个拆字!胡万能又有能耐了,穿了一身乞丐服,登山服,城管服,保安服,劳动服广告服,病号服,谁见谁服!

胡万能又能耐了,一大堆哥们儿又回来了,原来叫大爷的又叫大哥了,电话都通了。

胡万能又能耐了,比他大6岁的跟着铁哥们跑了不到半年就没家的媳妇又回来了……

胡万能供了仙,胡万能收留了媳妇,胡万能的媳妇变成狐仙……

传闻胡其明玩女人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传闻胡其明玩女人,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一个平常人的事,因为传闻顿然美丽起来。

胡其明玩女人。

宁志祥在向班主任桂老师报告这事时,我正好在旁边。

“在围墙外边的麦草垛边,我看见他裤子褪到脚脖子,面对面地搂个女人。那女人裤子扔在麦草上,他们正热火朝天地做体操。”当时,桂老师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上课,听宁志祥说到这,突然停下来问:“体操?什么体操?”“就是就是……”刚才还讲得声色并茂的宁志祥被桂老师一问,反倒口急,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

“噢,你说男女关系。”桂老师忽然有所悟,说。

“对,男女关系。”那时我们所在的学校是一所乡村中学,坐落在柳镇边。几排红砖瓦房被一米多高的围墙一圈就是。围墙外是麦场,堆着一垛垛灰蘑菇般的陈年麦草;再往远处看,便是一望无际绿油油的麦子。到了我们上高三时,由于农村孩子上学大都迟,所以几乎都是二十两边站的人了。记得高三下学期刚开学,因为课程比较紧,我和胡其明、宁志祥等几个家离学校比较远的学生,便搬到学校来住,在一位长期住校的老师家里搭伙吃饭。

直到现在,我也记不起来我当时因为什么去了办公室,并且正好听到宁志祥在打胡其明的小报告。听宁志祥一说,我心里就有谱,这次胡其明非弄个开除学籍不可,他这可不是头一回了。上学期有一次和镇上理发店的蔡白玉,事后因为少给人家五元钱,过了半个月人家竟讨到学校来,弄得满校风雨、师生皆知。本来学校要开除他,没想他恶人先告状,找了桂老师又找老校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是受骗者。他说自己去理发,蔡白玉见店里没人,就搂着他的头向她怀里揉,他不干,她就变脸。变脸就变脸呗,当时也没怎么着,谁知过了十多天,她才来整他。

真是歹毒女人心哪!直说得声泪俱下,让老校长改变主意,让他写份保证书完事。

其实谁都明白,校长放了胡其明一马。

宁志祥说完,桂老师想了想问:“你看清楚没有?”“绝对错不了。”宁志祥说,“当时月光十分标致。”桂老师点点头。

宁志祥接着又说:“那女的屁股好白!”这下,本来就一直沉着脸的桂老师更加严肃,对宁志祥说:“上课去!”宁志祥也自知漏嘴,脸一红,跑了。

上午上课,因为胡其明还蒙在鼓里,自然若无其事。看桂老师,却也像没事一般声色不露。只有宁志祥反倒如坐针毡,一会儿瞅瞅桂老师一会儿又转过脸瞅瞅胡其明。我想,这事桂老师也许不会给捅出去,怎么说也是跟了自己两三年的学生,能没一点感情吗?况且又临近高考,这事弄出来,谁也不会多美气。

中午吃过饭,我见教室没人,就问宁志祥为什么要打胡其明的报告。

宁志祥似乎也有些后悔不该,嘟哝着说:“谁让他前天夜里睡觉被子不许我盖,害得我昨天夜里还在拉肚子,要不也不会被我昨夜起来撞见。”我说:“我说你他妈挺损的。”宁志祥就低下脸不看我。过了一会,他忽然咧着嘴和我说:“对了,那女的是蔡白玉,她妈的屁股真像白玉!”“白玉怎么样,有本事你也去搞。”宁志祥又说:“骗你是孬熊。”到了下午最后节课,桂老师正在朗读范文,校长走来把桂老师叫到教室外,不知小声说些什么,就进来把胡其明叫走了。当桂老师再重新朗读范文之前,我发现他狠狠地瞧了宁志祥一眼,后来读范文的声音就没有刚才那么有力。过一会,一位其他班的老师匆匆跑来,神色异常地喊桂老师快去办公室一趟。桂老师一听,就放下手中课本,说声“自习”便急步离去……桂老师重新回到教室时,放学铃已经响了,我看见他在收拾东西时满头大汗。

等到学生走得只剩下我和宁志祥时,桂老师问宁志祥:“你什么时候和校长讲的?”宁志祥一听,连忙分辩:“没有哇没有。”桂老师盯着宁志祥的眼问:“真的?”宁志祥更急了,说:“没有,真的没有!”桂老师便转过身,自言自语说:“难道还有别人看见?”后来,我们才知道,在老校长逼问胡其明时,胡其明依然连呼冤枉自己是无辜的绝没有的事,肯定是谁在陷害。

校长问:“谁陷害你有什么好处?”谁知胡其明一听,竟从口袋里摸出一粒药狗用的“三步倒”一下丢进嘴里,幸亏当时办公室里几个老师身手快,按的按、抠的抠,活生生把那粒圆药丸从胡其明的嗓眼里挤出来,又拖着送到镇上的卫生院。

听说,老校长吓得都快瘫在椅子里。

不用说,胡其明学是不能上了。他是在一个黑月夜来拿的书包。那夜,都十一点多钟,胡其明、我、宁志祥三人翻墙出去,到镇上柳月饭店,由我和宁志祥凑钱请胡其明。那一夜,我们都第一次喝酒;那一夜,回到学校,宁志祥醉梦中总是说:我没有;那一夜,胡其明拎著书包走在黑夜里。

以后,关于胡其明,我们几乎没有见面,只能风言风语地听到些有关他的传闻。

又过了两三个月,由于高考临近,整天钻在书堆里,两个脑袋都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分心。渐渐地,在我们中间就很少有人提起胡其明。

直到高考结束,宁志祥考上省大,我虽然只考入区师院,大家忧乐参半的时候,于是不约而同地想起胡其明。其实,要说胡其明的成绩,总是在宁志祥和我之上,脑瓜也特活,要不怎么上学时就能玩女人?换了我,还不知从哪下手呢。

就在我们准备进入新学校时,柳镇发生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老校长因为嫖女人被派出所抓去。

被嫖者:蔡白玉。

传闻:胡其明去了北京一个叫大兴的郊县。

我们毕业那年,正是外流打工的高潮,所以胡其明这个心比天高的家伙就很自然地卷上行李和别人一块去了大兴。

胡其明到了大兴,在一家菜地上班。刚开始,他信心十足,认为自己孬好也是个有点“墨水”的人,踏踏实实地学些种菜技术,以后回来,也自己搞个菜场,还能愁吃愁穿?要说胡其明这么想,路算走对了。可,可是胡其明此人我知道,一直都是把自己的未来想象得非常美好,从来不估计也不去仔细考虑前途会有多少坎坷的人。似乎我在十岁背诵古诗时,我大哥就反复给我讲解命途多舛这个词,但是胡其明没有大哥抑或大姐,他又不爱想这些,换句话说胡其明是个不太实际的人。

果然,在菜地干了一年,胡其明的心情便开始浮躁起来。当时菜地每月只能给工人发300元工资,他总觉得自己不止这个价,他要去寻找更高的目标。

胡其明又从大兴把行李卷了回来。

传闻:宁志祥在省大读了一年多书时,因为患了肝炎,所以只好休学在家,恰好胡其明那时刚从大兴回来不久,两人常常你来我往玩在一起(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胡其明从未想过宁志祥曾告过他的状的前提下)。两人在一起,便说到以后做什么的问题。

年轻人很多都是这样,干久了想闲,闲着闲着又觉得闷得慌,就想找点事做。胡其明其人同是如此。

宁志祥有个表姐在银行工作,有一天来宁志祥家串门,正好胡其明也在,便互相介绍,很快,两人便厮熟。有一次话又说到找点什么事做时,宁表姐就说要干就往大处干,自己做东,也免得给别人使唤。比如,现在农村正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大伙的茅草土坯房肯定要换成砖瓦房。所以,据说,在今后十年内,在农村办砖厂,绝对赔不上,实赚。

这一次,宁志祥也说不错,胡其明就来了兴致。

胡其明说:“那也得要钱,没资本怎么干?”宁表姐一拍胸膛,说:“想干,没问题,资金包在我身上,三万五万都行。”胡其明话头一转,问宁表姐:“你今年多大啦?”宁表姐说:“没狗大,二十二岁。”宁志祥也在一边鼓励说今后有时间有什么点子,绝对给胡其明使。

好,说干就干,不懂钱上。

这世界算起来还真数时间快。不足半月,胡其明的这家私营砖厂一切准备就绪。

胡其明、宁表姐和宁志祥三人一碰头,议定好上马的日子。

宁表姐说:“要不要搞得热火一点?”胡其明说:“搞得太火,万一以后砸了,不好收场,干脆简单些。”宁志祥说也有道理。

宁表姐又接上说:“再简单,有些人是少不掉的要请。比如村长、乡税务所长、主任、土地办主任;还有派出所长,是千万省不掉的。”宁志祥说:“要说村长、税务所、土地办这帮人请一回也未尝不可,毕竟是人家拿棒槌顶咱脑门的人,可这派出所的人请有什么用,咱们又不犯法?”宁表姐说:“这你就外行啦,我们以后人手不足,不可能面面都能照看过来,万一丢个东被人偷了个西的,或者工人蛮搅,拉上派出所总是个靠吧?”胡其明说:“可是真的,只是这村长、土地办本来就是吃虎队,一请准到,可派出所、税务所的人就很难说,我也不熟。”宁表姐:“这个没关系,税务所所长姓吴,主任姓单,因为平时业务和银行有联系,经常碰面,我去说说,应该没问题。至于派出所的祝所长,我想这么着,明天咱们先买两条烟送去,跟人家讲一下,谅他一个派出所长有多大的官,能说不通?”胡其明说:“也行。只是这些天办砖厂不办砖厂,宁表姐倒是操了不少心,人帮忙钱也帮忙。”宁表姐却一板脸说:“咱其它不说,只是丑话说在前头,钱,倒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还有利息,砖厂办亏了拿头也得还。至于人帮忙,到时发了别忘了宁表姐就是。”胡其明说:“中。”宁志祥这时插话说:“胡其明你可不能有非分之想啊。”胡其明脸顿时有些红,说:“打死我也不敢。”宁表姐开始没明白,等想起来了,就拿拳头捶宁志祥,一时脸上也挂不住。

于是,三人又说笑一回,天色不早,宁表姐说要回去,胡其明提出去送一送,宁表姐说:“不用不用,今天这事就这么定,想送,来日方长。”就散了。

第二天,胡其明和宁表姐在柳镇碰面,买了两条烟,觉得礼太轻,又买两瓶酒提着。到派出所祝所长家一敲门,正好祝所长刚吃过早饭,看着提东西的两个年轻人,便笑容可掬的把人让进屋。两人一看祝所长兴致挺高,宁表姐就先说:“祝所长真是好官。刚来时我们都有点怵,害怕祝所长你不肯见我们呢,没想这么顺利,可真是大官好见,小人难求。”祝所长一听,反倒收起了笑容,说:“现在什么年代,共产党都领导天下几十年了,你们以为还是旧社会?见个当官的比登天还难。当然,我也不算什么官,一个公仆,办事员而已嘛。”胡其明说:“哪里,祝所长太谦虚吧。”祝所长脸上又开始挂上笑容,说:“当官还能谦虚?再说,脱离民众,脱离基层,以为做点小官就不得了,这也不是我的一贯作风。”当然,胡其明和宁表姐此时只能拣好听的说。聊一会儿,话就进入正题,胡其明把事情前后一说,祝所长拍拍脑门想想,说:“你可别说,要是今天我还真没时间,好在还有两天,那时我有空,一定去。”宁表姐说:“祝所长日理万机,很是劳苦。其实,工作是大家的,身体可是自己的,我劝祝所长还是多多偷闲,养心怡性。”祝所长说:“这孩子真会说话,只是我哪敢!”于是,大家都笑。

这时,胡其明看见祝所长家墙上挂着鱼竿什么的,就说:“有时间,祝所长可以到我们家去钓鱼,我家有一亩地水塘,鱼特肥。”祝所长就说:“你可别说,现在捕鱼的太多,要想钓个鱼,还真是个难。既然你家有鱼塘,我可先谢谢,以后只要你别讨厌就是。”宁表姐说:“怕还请不到呢。”话说到这么个分上,都客客气气热热亲亲地,祝所长就问胡其明什么文化程度,以前都干过什么,胡其明就一一如实回答。祝所长听了后便连说前途无量前途无量,随即话锋一转,问胡其明:“愿不愿再干个什么的?”这一问,两人都有些懵,不知怎么回答,祝所长一笑,说:“是这样的,柳镇是一个大镇,地宽人稠,单靠派出所的四五个人,有时难免顾头顾不了尾。所以,镇派出所决定下设一个机构——柳镇治安联防队。准备从社会青年中招聘四名觉悟高、责任心强的高中毕业生,以配合派出所的工作。正好,胡其明你还是够条件的。”两人一听,心里自然高兴,都说真应该好好谢谢祝所长。

祝所长就从包里拿出一份表格,让胡其明填。

事情就这么简单。

表填好,祝所长先看一遍,认为不错。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祝所长就拿眼看墙上的钟,两个人知道该走人了,便起身,祝所长口里说再坐一下身子却从沙发上起来,做出送客的姿态。

临出门,胡其明说:“祝所长到时请你务必光临!”祝所长点点头。

宁表姐想了想说:“要不,到时让胡其明再来接你?”祝所长连连摆手:“没必要没必要。时间我记住就行。”出了派出所,两个人才明白祝所长不让来接的原意——大明大白的被人接去赴宴反而不好。但是胡其明又为治安员这件意外事而一脸得意。宁表姐见了,说:“别高兴太早。”胡其明问:“怎么的?”宁表姐说:“你以为当个治安联防员就怎么的?告诉你吧,既然犯到治安队的人,肯定也没一个善主,到时你可别抓了老虎尾巴——要甩还不敢呢——真是一个不知道路坎坷的人!”由宁表姐这么一说,胡其明的得意立即僵在脸上。

宁表姐肯定是第一位和胡其明说道路多艰的人。

宁表姐说:“怎么着,以后还是把心思放在砖厂上,那可是你下了大本钱的事,是不?”胡其明不好意思地附和:“本来我也是这么想嘛。”传闻:一挂鞭炮,半天热闹,该请的请过,该来的来过,胡其明的砖厂算是正式投产。

第二天,宁志祥要回学校。

那天,胡其明和宁表姐一块到车站去送宁志祥,转回来时,宁表姐要胡其明去银行坐坐,胡其明说那等我买点东西。按说我真得给你送礼呢。宁表姐一把拉住他说别扯那么多,要说给我送礼还早,再说你口袋里有多少钱?礼轻我还看不起。这样,两个人说着笑着来到银行。

宁表姐以前家也住柳镇,是后来从金融学校毕业分配到县银行的。她住在三楼单人宿舍。进了宁表姐的宿舍,胡其明才觉得下身憋得慌。原来一路来时,有宁表姐在身边,他一直也没好意思找地方方便,没想那东西现在反倒来的急了。于是就转身想出门找厕所,宁表姐又一把拉住他,其实宁表姐以为他又要下楼去买东西。

宁表姐说:“既然大家是朋友,你可不能见外不外的,怪作践人的。”胡其明说:“其实我只是想……”说着胡其明就去掰宁表姐的手,宁表姐却紧紧抓住不放,等到两人都忽然想起什么时,不觉脸都红到颈子。这样两人便都自觉有些不自在,胡其明打心里忽然想多在宁表姐宿舍里多坐一会,可两人又找不到能说到一块的话题,一杯茶的功夫,胡其明便要回家,宁表姐也没强留。

一路上,胡其明心特乱。

传说:胡其明砖厂生产半年,红火了半年。这半年也是胡其明在柳镇最风光的日子。

腰里有钱又管着柳镇的治安,惹得镇上许多元老也知其名闻其姓;惹得许多年轻人眼红。他可以在镇上逢集时,在人流中吆五喝六,稍有不顺眼的,哪怕是一个小菜贩子的摊位稍微向街心入了那么一点点,他立刻就会“唰”撕下一张罚款单扔过去,三元五元不等,你就等着掏钱吧。谁要不服,谁没好下场,也还没人不服,派出所的祝所长都常去人家那吃饭钓鱼。他现在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蔡白玉理发店,而每次蔡白玉都会笑脸相迎。谁也不知道胡其明的头发怎么长得那么快,三天两日就得找一次蔡白玉。

噢,对了,关于蔡白玉,柳镇许多人都传闻她是狐狸精超生,上辈是狐狸的女人个个妖冶嫣媚,勾引男人是拿手好戏,但被勾引者个个都没好下场。

当然,传说也正如传闻,不可全信。

那么要是真如此呢,胡其明应该说也是在劫难逃。

转眼到了十月份的一天,胡其明在对讲机里接到祝所长派下来的一项任务——为了配合全县扫黄,柳镇也要做出行动。祝所长在那头思忖半天,对胡其明说:“听群众反应,柳镇理发店有个叫蔡白玉的,一向不太规矩,我看这次重点目标应该放在她身上,要从她身上找突破口。”祝所长最后还一再叮嘱——捉奸捉双。

胡其明心里这阵子说实在的有偏袒蔡白玉的念头,这当然与他从蔡白玉那里得到过的好处有关。可祝所长的话他又不敢不听,况且联防队里有四名成员,他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徇私。

当夜,四个人在黑暗处守到十一点钟,没发现动静,正准备收兵,却忽然一个黑影走到蔡白玉的理发店前敲门,而那门似乎根本就没闩,悄无声息的一开,那人就钻了进去。

胡其明此时心里有一股酸溜溜的味儿,可又不好说什么,只估计时间已差不多,里面该弄事也开始了,就开始行动。

不用说,门被一脚踢开,四把手电一照,光柱下的两个白物还在扭动。

胡其明大喝一声:“你们的体操可真精彩。”但出乎意料的是,等看那男的,却是老校长。

老校长去年和蔡白玉的事被派出所抓去,后来被罚款三千元,大家都还以为他们俩再没这事了呢。

谁知……老校长、蔡白玉被带进派出所,分开关在两间房子里。

在关蔡白玉的房子里,胡其明单独在时,蔡白玉说:“明哥,你倒挺能干的,过来把手上的绳子松松,快勒死我了。”胡其明说:“疼吗?捆的时候我根本就没用劲。”蔡白玉说:“亏你还有点良心,那过来帮我把衣服扣好,别人看见怪不好意思。”说完,她就把胸脯往胡其明面前挺,胡其明就看见两个肥嘟嘟的大奶子。蔡白玉说:“还没看够吗?我身上哪块肉你不熟。”胡其明伸出手却一下子插进蔡白玉的怀里,她随即一声低吟,这时正好有人在喊:胡其明,胡其明,过来一下,这老王八现在还不老实,叫着要放他走。

有人喊,两个人就不敢放荡。胡其明很快帮蔡白玉整好衣服,又在奶子上“啪叽”拍一下,就出去了。

到了关老校长的房间,老校长一见胡其明,便不再吭声,只把一张脸对着墙。

胡其明却怒打心起,走近前去,照着老校长的后腰就跺过去,谁知就这么一下,老校长便当即倒地。

传闻:第二天,派出所的院子里,那根经常铐人的水泥柱上,铐着我们的主人公胡其明。

老校长昨夜被胡其明一脚就跺断了脊椎骨,夜里就被送进医院。看来,下半辈子就只能躺着过日子喽!院子里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那些平时对胡其明有怨气的,这时都乘机来看笑话。

祝所长走近胡其明,一脸严肃,注视良久,一摔手,胡其明的脸上就有了五个紫红色手指印。看热闹的人群里便有人在笑。祝所长对着人群说:“没想派出所竟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对不住大家,也令人太感遗憾!”祝所长说完,转过身眼尾紧收,低声对胡其明说:“我也是身不由己,你自己保重吧!”看着祝所长,胡其明忽然明白一点什么,就在心里骂:老狐狸!没大会儿,胡其明被公安局派来的人押走,从此结束了他在柳镇的辉煌时代。

在胡其明被公安局带走的当天下午,柳镇也不知谁先传出一条谣言:原来祝所长要抓老校长,也是为了争风吃醋。就是说祝所长和蔡白玉也有一腿,只是更隐蔽罢了。老校长去年被抓,听说也是祝所长整的。这次,祝所长早就发现老校长和蔡白玉瓜葛不断,就出心整他,只是没想到事情被胡其明弄成这么个结局。

说穿了,胡其明充当了别人的靶子。

蔡白玉在当天,又交了三千元罚款后走人。

活该胡其明去坐牢。

传闻:从这次以后,蔡白玉就关了理发店的门,人却疯了似的隔天就去公安局,带着吃的喝的去探望胡其明。开始,看门的不让进,后来次数多了,看门人也感其诚心,就隔着铁栏带胡其明出来。而每次胡其明看见是蔡白玉,掉头就往里走。他不愿见蔡白玉。

每次胡其明隔着铁栏掉头往里走时,蔡白玉就喊:“明哥,明哥!”两颗泪珠也就顺着眼角往下滚。

胡其明在公安局蹲六个月,蔡白玉去了一百次。

传闻:在胡其明被带进公安局的第二天,柳镇派出所祝所长走在街上总是用手捂着半个脸。诚然如此,人们还是发现祝所长的脸上有几道血痕。便有受过其难的经验者讲,那是女人用指甲留下的。看那深深的血痕,就知道那女人有多狠。

传闻:有关胡其明一事,宁表姐是数天后才听说的。

当她匆匆赶到公安局去探望胡其明时,他隔着铁栏抓着宁表姐的手泣不成声,说:“宁表姐,我是再也没有机会啦!”宁表姐心里也颇难过,只好说:“你这样说本身不对。早知你这么认为,我也不来看你。现在不就二十多岁,怎么就有机会没机会的呢?你现在应多想实际问题。”胡其明停止哭泣,说:“我听你的。宁表姐,你说我这次会不会被判刑?”宁表姐想了想说:“也许不会,也就那么简单的事,我想最多在里面呆个一年半载就算了不起了。常言说无事要小心,有事要胆大,再说谁能保证一生不倒个楣什么的。”胡其明听着,点点头,说:“我现在在里面,砖厂肯定也办不成了,看外边是不是有人愿买,就卖了,也省得荒芜。你看着办吧,便宜一点也没什么。卖了钱首先把贷款钱还上,免得宁表姐你受扯连。剩下的,那个老校长肯定还要索赔药费什么的,你看着花吧。”宁表姐点头说:“我可以办好,谁让你我相识一场,只是你在里面要照顾好自己,多往好处想,我会常来看你。”胡其明又眼泪汪汪地,说:“你若没空闲,就不要来,我会照顾自己。只是等我出去那天,宁表姐你一定来接我。”宁表姐说:“放心。”胡其明擦着泪走进去。

传闻:老校长也自知理亏,没太把这事往大里闹,其中宁表姐又托人从中斡旋,此事便以赔老校长一万三千元完结。

所以,胡其明在公安局呆了六个月。

出来那天,宁表姐老早就等在外边。等到胡其明办完手续出来,宁表姐却忽然转过身来看天,说:“今天天气真好!”胡其明听了,也抬头看天。

宁表姐又说:“在这样的天空下,如果有人等我,我会一辈子跟他走。”胡其明:“跟——他走!”这时,宁表姐又咯咯笑起来,笑得胡其明也莫名其妙,但很快莫名其妙的胡其明便明白了。因为,在真好的天气下真的站着一个人!是一个女人。

记得后来有一次见到宁志祥,他一脸惋惜地说胡其明这人败在女人上!听着宁志祥说这话,我想,你还好意思,难道你不记得当初你向桂老师报告胡其明玩女人时的飞扬神彩?但这话我没说出口。

时隔一年,转眼到了二十一世纪,春节回家,有一次和母亲上柳镇,远远看见一个人,觉得挺面熟,后来想起是胡其明时,心想怎么就二十几岁头发却白了一半。

当时他正站在一车大白菜旁,忙着给人过秤。看来他在北京一年菜没白种。车边站个女的,在忙着收钱,肚子却大大的挺着,怕是有七八个月的气候啦。这时,只听胡其明叫:白玉,五斤,一元五。旁边就有半大孩子接上说:不是白玉,是白菜五斤一元五。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胡其明说:没教养!又开始给另一个过秤。

愿与君同醉


条条框框束缚紧了,便会觉得喉头生疼,似乎难以喘过气来。

许多事情很难强求得来,假若事事可以强求,那么,世间的痴男怨女又是为何,生活中的误入歧途又是何故?

很多人想拥有自由,大人或是小孩,穷人或是富人,成功人士或是落魄子弟,在社会的角角落落,执着亮起他们神采奕奕的眸子,渴盼着与自由女神邂逅,然则不知,即便真的拥有那毫无束缚的自由,恐怕也不会一如既往喜笑颜开。

我们很难拥有那种超自然的自由,还是得用一种辩证的观点来看待,完完全全的自由与真切需要的自由究竟有何区别,用矛盾的观念去分析需要认知的事物,只有这般,我们或许能够理解什么为自由,什么为我们真实需要的自由。

我们喜欢的东西未必可以得到,我们厌恶的东西未必可以避开,我们终究不能一意孤行,倘若固执己见,未知的后果谁也无法知晓。浩瀚天空中的星辰,壮阔大海间的游鱼,无际草原上的野马,他们与那辽阔的空间相互交融,俨然已成为一个整体,殊不知,就是这般的自由,也会有所增损,或是天上或是海里或是地间,他们也只能在自己的生存范围内放飞自己的灵魂。

我们的生命不过是于春夏秋冬的轮回里眉眼弯弯或者是唉声叹气,自由是我们想拥有的,超自然的自由又是我们无法得到的,我们没必要因为一些我们无法办到的事情自怨自艾,我们没必要因为我们能力有余而暗自懈怠,我们可以看到五彩的世界,可以嗅到努力过后人生的芳香。

呼吸尚能如愿,生命尚在延误,人生尚在勾勒,我们又何须空寂寥。意气风发的年纪,一切都不算晚,努力挣开那似乎已成定格的命运的枷锁。想做什么,便竭尽所能去做,外在的束缚,内在的压力,曾经的年少轻狂又怎堪忍受如今的唯唯诺诺?

君若从此壮语豪言,身体力行,勇往直前,那么,吾亦愿与君同醉。世事难料,知己者更是少之又少,君不负当初鸿鹄之志,作为挚友,又怎能负君真情?困难的事情很多,能够解决困难的人也不算少,条条框框束缚得紧了,我们也有必要使出浑身解数,挣开这枷锁层层。

着眼于现实的出发点的确没错,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自然也必不可少。吾愿君从此山水无阻事事如意,只要汝勿忘本初,吾自会与君同行。皎月光,槐树下,小酌数杯,与君谈天,说地,品人生,与君,同醉。

念念知与谁同


长夜幽幽,单曲循环,听,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路勇的一首【阿弥陀佛】,生生唱断了灵魂。是啊,人生几何自出因果,恩恩怨怨得到什么?多少人一念终生错,放下所有才会快乐

题记

梵音袅袅,傻坐于屏前,却很难敲出一言片字。也许是性格使然,一直感觉活着很迷惘,心里的疑问不停在纠结蠢动。这是我要的生活吗,似乎已没了选择,踏错了别人的轨迹,茫然间无法寻求到所要的答案,只能将这错觉进行到底,任心在时光的流失中荒芜一片。

村上书说,没有人喜欢寂寞,只是因为害怕失望罢了。光阴依在,人事已非。有的人走了,有的人还在,却如今都沉默了。想着每个头像后面的人儿和文字,交集过的欢愉,又温馨又伤感,终忍不住要落泪。常常在这样静寂的夜晚,当黑幕与寂寞淹没了四周,思想处于游离状态时,莫名的失意涌上心头,情动之处泪水伴随思念蔓延。任那婆娑迷离的月光洒下一地的斑斓,与我苍凉如水的心绪交织辉映。

一直都简简单单地活着,没敢把所有事想得太深太严重。貌似坚强快乐的外表却是怀揣着感伤重重。有人说靠文字取暖的人,一定是颗不快乐的心。而我总以一半明媚,一半忧伤自居,在屏前繁繁琐琐痴痴傻傻缠绕着纠缠矛盾的心结,用指尖柔软,温暖自己,久久

初次见面阅人无数的学长,淡淡一针见血地告诉我要放开、开心自信。竭力保持快乐与镇静自若的姿态,砰然被人一言道破。相信那时的我如被人撕下面具一样心跳加速而面红耳赤,没意外似曾相识的惊喜而是一种汗津津的惶恐。而我所谓的执着却是迷茫的执迷不悟,放纵着无病呻吟的碎碎念,继而演变成一种情调,在无神漫游的长夜里幽幽轻弹。

安妮说:我用半生织就一匹锦绣绫罗,又用半生把它逐渐拆解、团起、安置。谁都可将世事看透,只是,可谁又能将世事远离。生命无非是简到繁,再由繁到简的过程。每人都需经历这一程,在这光阴的长河里泅渡跋涉,而后怅然而归心思寥落。当初的意气风发鲜衣怒马,到最后只想煮一壶茶翻几页书,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独自陶然。

红尘茳茫,尘嚣纷扰,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流失。于这凡尘,又有谁能真正抽身洒脱离开,一切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只能默默承受用心感受,怅望红尘,更多的时候是无可奈何。然,都明白,生活的幸与不幸,忧伤与欢悦,都在于自己的态度。怅惘的同时是否该尝试放下,淡然处之,给自己一片澄明温暖的天空。时间很短,天涯很远。往后的一山一水,一朝一夕,自己安静地走完。倘若不慎走失迷途,跌入水中,也应记得,有一条河流,叫重生。这世上,任何地方,都可以生长。任何去处,都是归宿。

盈盈,一介俗世的平凡女子,于这喧嚣红尘卑微的如浩渺天宇中的一颗微尘,一缕飘渺虚无的云絮,总想让自己始处于恬静洒脱,拥有一份淡泊与宁静的心境,寻求那份淡雅,清纯如莲般的美好,却常常力不从心,精疲力尽,尽力为之吧。行程风雨间,我依旧茕茕孑立的身影,始终不忘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微笑

且行且珍惜,回首来时路,那美好的回忆一一涌现。一些人一些事虽随时间远去不曾忘记,仍搁置在内心深处,暗香浮动。那念想随着岁月流失而沉淀成一种习惯,自然而然想起地如同于身上的细胞。而朋友间一句简单的问候,真诚的关怀,都使我如沐浴阳光般陪感温暖,我亦以真心换真诚。

面对着生活的无奈责任的重负,每人每天都处于忙忙碌碌的奔波中。无声的牵挂中,默默地关注那熟悉的头像闪烁如初,亦是安心。就如友所言,一份友谊能期待十年之长吗。浅笑含颦,无言的关切中我随风遥寄一份祝福相伴,惟愿今后的岁月幸福快乐长随,好人一生平安

拉二胡的老人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拉二胡的老人,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今早到校上班,在一棵法桐树荫下,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在拉二胡,她拉的是《北风吹》。我被她认真专注的神态和优美的琴声吸引了,不由得走向前去。她看我很欣赏的眼神,自我介绍说:“我69岁了,曾做过九年民办教师,后当了纺织工人。每月工资2300,老伴儿工资2500,足够花的。孙女9月份就出国加拿大留学。我上老年大学已三年,我这二胡就是老年大学的老师教的,现在我已会拉《良宵》《赛马》《二泉映月》等曲子。我家就在华泰大酒店前面,为了练习,我来到这里,我怕影响邻居,曲子又不能不练。”

“您老真了不起,坚持到今,学的又这么快,又这样执着不舍。我得向您学习致敬!”我深有感触地说。

“哪里哪里,我只是喜欢,只是想丰富我的生活。年老了,不能老待在家里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太没意思了。老年人也应该有所爱好和追求,也应该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她说。

“对!是这样的。”

看着她清秀文静白皙的脸庞儿,看着她穿戴朴实整洁齐耳黑发,我肃然起敬,感慨良久。中国的老太太90%的都是在家颐养天年,享膝下儿孙满堂之乐,哪能与俄罗斯乡下老太太一样虔诚的拜读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呢。在中国,像我看到的这位执着练习二胡曲的老太太真是少之又少。

向你致敬,拉二胡的老人!是您让我再次沉思一个社会问题—老年问题。

今夜与之同醉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片鸥鹭。

读着这仄仄仄平平仄,仄仄仄平平仄的《如梦令》,一个醉、一个晚、一个争、一个惊,普通的四个字,李清照早年那无拘无束、我行我素、桀骜不驯、豪气长天的性格,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这首小令是李清照青年时期的作品。该词采用白描的艺术手法、自辟途径,语言清丽地追叙了自己溪亭泛舟,因沉酣晚归。沉沉暮霭中,归舟误入藕花深处的经历。这次经历给词人带来的是巨大的惊喜和深深的陶醉。那晚归、那酒气,那争渡、那鸥鹭,让词人一时摆脱了封建社会名门闺秀的沉重枷锁,露出她开朗、活泼,好奇、争强好胜的少女的天性。

这是一首忆昔词。寥寥数语,似乎是随意而出,却又惜墨如金,句句含有深意。以常记两句平淡起笔,随之写沉醉兴奋之情,接着写兴尽归家,又误入荷塘深处,别有一番天地。最后一句惊起一片鸥鹭嘎然而止,言尽而意不尽,让人暇思,让人陶醉。

在学时,对李清照的这首《如梦令》感觉词句优美,背得滚瓜烂熟,但就是难解其意。

几十年后的今天,重读这首《如梦令》,仿佛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般豁然开朗。这也许和阅历有关吧?知天命的我经过风、沐过雨,有过成功的喜悦,更多的是失意的懊悔。时至今日,没有了蓬勃向上,只争朝夕的干气云天,更多的是得之不喜,随遇而安的淡然。

今晚,氤氲在自己最喜欢的《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这种氛围里,勾起了自己年轻时不醉不归的记忆。久不饮酒的我,斟上几杯,与之同醉。

芦成良初稿于已未年丙戌月已卯日

别了,艺术团;别了,胡老师


新年刚过,辗转又到了阳春三月,这样的时节,适合去踏青,适合携一份诗意的心情去郊外或公园享受和煦春风下的静美与旖旎,适合我们随着暖阳与春意展颜时光。

这样的时节,却听说艺术团的胡老师要退休离开了,任教多年,终究挽不住飞逝的流年,闭上眼睛,珍惜每一个美丽的瞬间,胡老师说,这一年是我最美好也最难忘的一年。

让我们都闭上眼睛,一起来回忆艺术团的时光,她藏在内心的最深处,只有内心柔软、心怀感恩的人才能看到舞台上精彩难忘的一面。你仔细听,这里有笙箫组合,有乐队架子鼓,有海上钢琴师,这里翠鸟鸣叫,这是春天的舞台;你仔细嗅,这里陌上花开,有阳光的味道,有缠绕的花香,淡淡的。

却极其好闻,这是舞蹈团的姑娘们百花绽放的醉人气息,这是灯光下浓淡相宜的悠悠飘香;你仔细感受属于你的触动,原来你一点也不孤单,诗酒年华,最美的时光,在这里我们曾经尽情的挥洒属于我们的青春,你轻声吟唱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吟唱一段段已经刻进记忆深处的故事。

想起初入艺术团与胡老师相遇相识相交的一幕幕,小小的身体,始终保持着微笑,笑吟吟的语调听起来是那么和蔼可亲,和胡老师站在一起我们艺术团的成员一点压力也没有,我们带着尊敬又带着任性,没少被胡老师教育说没长大,可听来却是满身心的温暖。

时间充沛的大学生活难免也会遇到课业繁重的时间,胡老师也很体贴我们,常常一个人分担属于我们的本职工作,让我们感动的同时也越发的团结。相亲相爱是舞台的灵魂,这里有歌声有舞蹈有话剧有乐器表演,这里是我们的兴趣与爱好汇聚的天堂,在这里我们收获了课堂上学不到的东西,在这里我们享受了大学,知晓了成长的含义。

离别是伤心的,我们惋惜的同时也庆幸我们能够和胡老师一起度过这两年的美好时光。最后的离开,该由我们这一群人相送,所以胡老师说,这一年,这一届是她最美好也最难忘的,不因为别的,也别问为什么,因为我们都明白,眼角已开始溢满泪水。下半年换届的时候便是胡老师离开的时候,与此一起离开的还有我们这一届老生,新一届的艺术团成员也快陆续就位了,等到真正该离开的时候,一路回首,我的心肯定会说,真的很舍不得离开。

一路风景,一路歌唱,走过的点点滴滴,珍藏属于你我的故事,睁开眼,凝眸处,再看一眼春天,再看一眼舞台,再听一首胡老师的歌声,再听一遍胡老师的教诲。时间走得好快,别了,我的艺术团,别了,我的胡老师,流年里,阳春三月,我们擦干泪,依旧展颜笑对时光。

写于20xx/3/20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