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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万能

发表时间:2021-04-02

【www.qg13.com - 爱情能挽回】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胡万能,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胡万能家里供个保家仙,是他爹请回来的,听说是狐仙,狐仙给他起的名字。

胡万能无所不能,修自行车开三轮,卖烧酒掂大勺,养花扣大棚子,倒腾猫骝小狗,唱二人传赶场子,跳大神搬干子,保媒拉纤,喝烈酒填大坑,打麻将没有他不会的!

胡万能无所不能,蹲马路牙子,蹲票房子,蹲医院,蹲拘留所哪都蹲过!

胡万能无所不能,好东西没少吃好酒没少喝,钱没少挣东西没有得!

胡万能无所不能,天南的地北的,天上人间的,洞里温泉的,林边的,河沿的,山庄的,别墅的没少挥霍!

胡万能岁数不大,儿子6岁,比他儿子大18岁;

胡万能的媳妇岁数也不大,比胡万能大6岁。

胡万能的有很多哥们儿,比他大20岁的比他不小10岁的,先叫大叔后叫大哥的,先管他叫叔后叫哥的,先叫姐的后叫哥的,都是哥们儿。

胡万能最铁的哥们儿,岁数不大,比胡万能的媳妇儿大12岁,他把她领跑了。

胡万能有时都恨自己,把自己恨哭了,胡万能咋这么能耐呢?

2斤白的4瓶啤的下肚,吐了醉了,睡了醒了,脑袋疼了,胃里难受了哭了,明白了,原来他爹能耐。

胡万能的爹真能耐,管修自行车的管开三轮车的,管卖烧酒的管掂大勺的,管养花的管扣大棚子的,管倒腾骝狗的,管唱二人转的管赶场子的,管跳大神搬干子的,管保媒接纤的,管喝烈酒的,管填大坑打麻将的,胡万能会的他都管过,胡万能不会的他爹也管过。

胡万能的爹真能耐,好东西没少吃好酒没少喝,钱没少挣也没少挥霍,他爹的媳妇比他爹小16岁,比他大2岁;

胡万能的爹有钱,挣多少钱他自己都不知道,挥霍的钱的比挣的还多,没动过的钱比挥霍的还多,他爹的钱没地方放!

胡万能的老丈人也能耐,比他爹还能耐,他老丈人的钱是他爹孝敬的,他爹给他老丈人当奴才;

胡万能的媳妇更能耐,比他老丈人还能耐,初中一天书没好好念,跑县城里混了6年网吧,愣是让他爹到处炫耀他的女儿和一个大学校长小姨子成了闺密;跟胡万能结婚后,还把胡万能的拿家的钱和票子房子车子都心肝情愿地随了媳妇的姓。

胡万能最铁的哥们儿能耐,一杯酒两桶油三条鱼四个轱辘,蔫巴悄的把他媳妇领跑了。

胡万能忽然明白了,自己的能耐是别人忽悠的。

胡万能不能耐了,孩子都养活不起了,送到了长托班幼儿园里。

胡万能不能耐了,在城里打了一年的工,一分钱工钱没挣着,还欠了房东6个月的房租外加小卖店4个月的面包榨菜矿泉水钱。

胡万能不能耐了,一个哥们儿没有了,所有的电话都不通了,见面的都成大爷了。

胡万能开始恨自己,把自己都恨哭了,胡万能咋就这么没能耐呢?

喝光了瓶子里的酒,躺在堂子前数星星,他想起来了……

原来他爹得罪了狐仙,他爹把有仙的媳妇抛弃了。结果他爹当了那么大的官,听说一个人进去了,他就一命呜呼了……

原来他老丈人得罪了狐仙,修了一辈子桥,把狐仙的洞府挖了。结果自己家门口的桥一场雨就冲塌了,自己掉进冰洞里……qG13.cOm

原来他的媳妇得罪了狐仙,打翻了堂子上的贡品,结果跟人家跑了不到半年就没家了……

原来拐跑了他媳妇的铁哥们儿得罪了狐仙,偷吃了狐仙的供果,结果一包白粉就烟气了……

胡万能点上香,给狐仙嗑三头,忏悔了半年……

胡万能又能耐了,胡万能拎着两桶油漆在自己家老房子院墙上房檐下画了个圈写了个拆字!胡万能又有能耐了,穿了一身乞丐服,登山服,城管服,保安服,劳动服广告服,病号服,谁见谁服!

胡万能又能耐了,一大堆哥们儿又回来了,原来叫大爷的又叫大哥了,电话都通了。

胡万能又能耐了,比他大6岁的跟着铁哥们跑了不到半年就没家的媳妇又回来了……

胡万能供了仙,胡万能收留了媳妇,胡万能的媳妇变成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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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二胡


老人拾荒回来,带回了一个傻小子,刚刚入春,那个傻子穿着破旧的背心,大裤衩子凉拖鞋,手里拿着半截黄瓜,边走边啃,另一只手抓着老人的一角,眼睛眯成一条缝。

邻居看到这个傻子,都问老人,这孩子他是谁。

没家的孩子,看他可怜,我也没有儿子,就把他带回来养他。老人边给傻子收拾着床,边回答,邻居们听到这句话,都气疯了。

你说你一个老头,自己吃饭都是问题,还养一个傻子。邻居去拉他,赶紧把他送走!

不送!我有一口吃的,就有他一口,他不是傻子!老人把被子摔在床上,推着邻居,赶紧走,我要给儿子洗澡了。

邻居被关在门外,气的挠头,无奈老头倔强,自己说服不了,就任他胡来算了。

老人给傻子取了个名字,叫二胡,他最喜欢拉二胡,二胡是他唯一的家具,他取这个名字,就是证明他和自己的二胡一样重要。

二胡饭量大,老人每天早上去捡破烂之前,给二胡整了三个馒头,一碗咸菜,不到中午回来一次,馒头和咸菜已经被二胡吃完,老人饿着肚子,又从兜里掏出来半块烧饼递给了二胡,二胡接过去,几大口就吃完了。

二胡吃完还翻老人的兜。

老人知道二胡不傻,他开始教二胡拉二胡,二胡学的很快,春去秋来,夏末入冬,仅仅是半年,他熟练的会了二泉映月等很难的曲子,老人拉的很生硬的曲子,他也能熟练的拉出来。

他开始带着二胡出去捡垃圾,收破烂,就骑着他的那个破旧的小三轮,一路不停的喊,二胡坐在破三轮里,拉着二胡,惹得人纷纷扭头。

有二胡这个非著名音乐家,老人收破烂很顺利,几个月下来,也攒了不少钱,除了平常吃饭,他还在路边摊给二胡买了十几件衣服,从冬天到夏天的衣服都有,二胡也学会了自己穿衣服,自己蹲在水缸里搓澡。

老人有很严重的哮喘,每到深秋就咳的不行,收破烂这个行业,仅做了半年,就骑不动了,每天拖着病给二胡做饭,洗衣服。二胡什么也不做,天天抱着二胡在院里,晒着太阳拉着二胡,深深的沉浸在曲子里。

老人最喜欢刷锅后,坐在屋檐下听曲子,嘴里哼着,十分惬意,只是咳嗽一阵一阵的。

很快,钱花光了,老人不能让二胡饿着,他每天早早的跑出去,拖着病入膏肓的身体去收破烂,他没有带着二胡,因为二胡太重了,带着他,自己就骑不动。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人的病也越发厉害,直到有一天,老人病倒了,躺在床上,咳嗽厉害的咳出了血,别说去收破烂,甚至起身都困难。

从这天开始,院子里曲子声没了,二胡蹲在屋子里的角落,整天盯着老人,他从没说过话,就一直默默的盯着,老人躺在床上,眼角流出了泪,他觉得自己活不久了,自己死了,二胡怎么办,他会不会又去流浪,会不会又被人欺负。

当然这些二胡不知道,二胡蹲在墙角半天,然后跑了出去。老人喊二胡,二胡没有回来。

他努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墙走到了门口。院子里没二胡的身影,他瘫坐在地上,哭着喊着二胡,没人回答。

老人就瘫坐在门口,一直到天黑,二胡也没回来,老人心里着急,咳的愈来愈狠,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怪自己没有把二胡照顾好,现在二胡跑哪去了,他都不知道。

老人不敢睡觉,就一直在门口倚着,眼睛一直盯着大门,二胡一回来,他就能看到。

一夜过去,老人熬不下去,倚着门睡着了,梦里二胡被几个流氓追着打,二胡一直搂着怀里的二胡,没有吭声。

吃,吃...老人睡梦中感觉有人推他,他慢慢的睁开眼睛,二胡的一张大脸出现在老人眼前,老人一激动,又咳嗽了起来。

吃...二胡兴奋的举起手,手中有一个烧饼,还被咬了一口。

老人接过烧饼,咬了一口,眼泪流了出来。

他一把抱着二胡,又哭又笑,他真的害怕二胡再这样跑出去,他真的很害怕。

他不知道二胡从哪里弄过来的烧饼,他知道被咬的那一口,肯定是二胡咬的,他吃了一半,给二胡一半,二胡几口就吃干净了,吃完之后,二胡把老人背到床上,自己躺在垃圾堆里倒头就睡,老人看着二胡,笑着也睡着了。

从那天开始,二胡每天早上都会跑出去,回来时带个烧饼,有时候是上午跑回来,吃了烧饼睡一会,又跑出去,就这样半个月,带回来的烧饼也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带回来一把零钱。

老人越来越纳闷,二胡跑出去去干嘛了,直到有一天,邻居家停水,跑过来借老人压水井弄点水做饭,才知道了。

你不知道啊,二胡在北街头烧饼铺门口拉二胡呢,别人扔给他钱,他就买烧饼跑回来,我还以为你让他去的呢。邻居这句话一说,老人眼泪又流出来了。

他求着邻居带他去看看,邻居觉得拒绝不好意思,就骑着三轮车带他去北街头,老人并没有去二胡那里,他就远远的看着,二胡奋力的拉着二胡,周围一群人站在旁边听,有的老人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晒着暖,手拍着大腿,似乎已经熟悉了曲子的节奏。

烧饼铺老板拿出来一个烧饼递给二胡,二胡快速的把烧饼放在布兜里,又继续拉二胡,老人看着抹着泪,只是一会儿,就让邻居带他回去了。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二胡带回来的东西越来越多,红薯,大油饼,白馒头,鸡腿。老人每天就躺在床上,等着吃,他知道二胡自己能照顾自己了,他再也不怕自己走了之后,二胡没饭吃了。

一个寒冬的深夜,老人在睡梦中走了,走时还带着微笑,早晨二胡穿着破旧的军大衣,再一次跑了出去,他不知道老人已经走了。

中午回来时,他怀里揣着两个大油饼,二胡上挂着两杯豆浆,他兴奋的跑到老人床前,推了推他,老人没动。

二胡盯着老人许久,喊了几声,老人还是没动,二胡看着油饼舔了舔嘴唇,偷偷的咬了几口,时不时还瞥了一眼老人。

老人没醒,他吃了一个油饼,豆浆没喝,他把豆浆大饼用衣服包着,放在了老人床头,又跑了出去。

日子一直这样过去,老人一直没吃,二胡还是像往常一样,跑出去,跑回来,每次回来都把吃的放在床头,他知道老人醒了就会吃。

二胡这天回来,门口聚集了好多人,他好不容易挤了过去,看到几个人捂着鼻子要抬老人,他发疯似的冲向那些人,还没冲到那里,他就被几个人拉住。

二胡,你爹死了。邻居捂着鼻子说道,二胡不听,他不知道死是什么,他只看到有人要搬老人,他绝对不同意,他怕那些人把老人吵醒了。他疯狂的挣扎,大声嚎叫。

几个人把他按到地上,他抓着一个人的腿。使劲的咬着,那个人踹了他一脚,他一直不松口。

几个人使劲按着他,嘴里还骂着傻子。

终究,老人的尸体被抬上三轮摩托,突突的摩托声越来越远,二胡一直挣扎,等摩托看不到了,几人才把二胡松开。

二胡爬起来就跑,一直跑向大门,冲着摩托走的方向跑,只是一会儿,二胡就跑远了。

傻子就是傻子,他爹死了他都不知道,追有个屁用,等下火葬场一把火,就剩渣了。被咬的那个男人啐了一口,嘴里骂着离开了。

二胡不知道跑了多远,从天黑到天亮,一直没有追上摩托,镇上的人几天没见他。

过了几天,二胡回来了,身上脏兮兮的,脸上也多了几处青肿,邻居们也不管他。

二胡回了老人的家,每天就坐在门口拉二胡,天天吃的东西,就是那些留给老人的食物,哪怕已经硬的咬不动,他还是在吃,没人在意他,仿佛他不存在似的。

有一天,邻居起床没有听到二胡声,他顺着窗户朝老人门前看了看,二胡不在那里,他没有在意,可能,二胡今天累了吧。

几天过去,二胡还是不在那里,他有点疑惑,就冒着大雪去了老人家,家里空无一人。

那天半夜,我拉窗帘看到二胡抱着二胡走了。直到有一天,他从其他人口中听到这句话。

二胡真走了,寒冬过去,春天来临,日复一日。

就这样,二胡一直没回来,镇上再也没听见过拉二胡的声音,再也没见过一个少年抱着烧饼疾跑在镇上的身影。

二胡走了,真走了。

传闻胡其明玩女人


一个平常人的事,因为传闻顿然美丽起来。

胡其明玩女人。

宁志祥在向班主任桂老师报告这事时,我正好在旁边。

“在围墙外边的麦草垛边,我看见他裤子褪到脚脖子,面对面地搂个女人。那女人裤子扔在麦草上,他们正热火朝天地做体操。”当时,桂老师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上课,听宁志祥说到这,突然停下来问:“体操?什么体操?”“就是就是……”刚才还讲得声色并茂的宁志祥被桂老师一问,反倒口急,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

“噢,你说男女关系。”桂老师忽然有所悟,说。

“对,男女关系。”那时我们所在的学校是一所乡村中学,坐落在柳镇边。几排红砖瓦房被一米多高的围墙一圈就是。围墙外是麦场,堆着一垛垛灰蘑菇般的陈年麦草;再往远处看,便是一望无际绿油油的麦子。到了我们上高三时,由于农村孩子上学大都迟,所以几乎都是二十两边站的人了。记得高三下学期刚开学,因为课程比较紧,我和胡其明、宁志祥等几个家离学校比较远的学生,便搬到学校来住,在一位长期住校的老师家里搭伙吃饭。

直到现在,我也记不起来我当时因为什么去了办公室,并且正好听到宁志祥在打胡其明的小报告。听宁志祥一说,我心里就有谱,这次胡其明非弄个开除学籍不可,他这可不是头一回了。上学期有一次和镇上理发店的蔡白玉,事后因为少给人家五元钱,过了半个月人家竟讨到学校来,弄得满校风雨、师生皆知。本来学校要开除他,没想他恶人先告状,找了桂老师又找老校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是受骗者。他说自己去理发,蔡白玉见店里没人,就搂着他的头向她怀里揉,他不干,她就变脸。变脸就变脸呗,当时也没怎么着,谁知过了十多天,她才来整他。

真是歹毒女人心哪!直说得声泪俱下,让老校长改变主意,让他写份保证书完事。

其实谁都明白,校长放了胡其明一马。

宁志祥说完,桂老师想了想问:“你看清楚没有?”“绝对错不了。”宁志祥说,“当时月光十分标致。”桂老师点点头。

宁志祥接着又说:“那女的屁股好白!”这下,本来就一直沉着脸的桂老师更加严肃,对宁志祥说:“上课去!”宁志祥也自知漏嘴,脸一红,跑了。

上午上课,因为胡其明还蒙在鼓里,自然若无其事。看桂老师,却也像没事一般声色不露。只有宁志祥反倒如坐针毡,一会儿瞅瞅桂老师一会儿又转过脸瞅瞅胡其明。我想,这事桂老师也许不会给捅出去,怎么说也是跟了自己两三年的学生,能没一点感情吗?况且又临近高考,这事弄出来,谁也不会多美气。

中午吃过饭,我见教室没人,就问宁志祥为什么要打胡其明的报告。

宁志祥似乎也有些后悔不该,嘟哝着说:“谁让他前天夜里睡觉被子不许我盖,害得我昨天夜里还在拉肚子,要不也不会被我昨夜起来撞见。”我说:“我说你他妈挺损的。”宁志祥就低下脸不看我。过了一会,他忽然咧着嘴和我说:“对了,那女的是蔡白玉,她妈的屁股真像白玉!”“白玉怎么样,有本事你也去搞。”宁志祥又说:“骗你是孬熊。”到了下午最后节课,桂老师正在朗读范文,校长走来把桂老师叫到教室外,不知小声说些什么,就进来把胡其明叫走了。当桂老师再重新朗读范文之前,我发现他狠狠地瞧了宁志祥一眼,后来读范文的声音就没有刚才那么有力。过一会,一位其他班的老师匆匆跑来,神色异常地喊桂老师快去办公室一趟。桂老师一听,就放下手中课本,说声“自习”便急步离去……桂老师重新回到教室时,放学铃已经响了,我看见他在收拾东西时满头大汗。

等到学生走得只剩下我和宁志祥时,桂老师问宁志祥:“你什么时候和校长讲的?”宁志祥一听,连忙分辩:“没有哇没有。”桂老师盯着宁志祥的眼问:“真的?”宁志祥更急了,说:“没有,真的没有!”桂老师便转过身,自言自语说:“难道还有别人看见?”后来,我们才知道,在老校长逼问胡其明时,胡其明依然连呼冤枉自己是无辜的绝没有的事,肯定是谁在陷害。

校长问:“谁陷害你有什么好处?”谁知胡其明一听,竟从口袋里摸出一粒药狗用的“三步倒”一下丢进嘴里,幸亏当时办公室里几个老师身手快,按的按、抠的抠,活生生把那粒圆药丸从胡其明的嗓眼里挤出来,又拖着送到镇上的卫生院。

听说,老校长吓得都快瘫在椅子里。

不用说,胡其明学是不能上了。他是在一个黑月夜来拿的书包。那夜,都十一点多钟,胡其明、我、宁志祥三人翻墙出去,到镇上柳月饭店,由我和宁志祥凑钱请胡其明。那一夜,我们都第一次喝酒;那一夜,回到学校,宁志祥醉梦中总是说:我没有;那一夜,胡其明拎著书包走在黑夜里。

以后,关于胡其明,我们几乎没有见面,只能风言风语地听到些有关他的传闻。

又过了两三个月,由于高考临近,整天钻在书堆里,两个脑袋都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分心。渐渐地,在我们中间就很少有人提起胡其明。

直到高考结束,宁志祥考上省大,我虽然只考入区师院,大家忧乐参半的时候,于是不约而同地想起胡其明。其实,要说胡其明的成绩,总是在宁志祥和我之上,脑瓜也特活,要不怎么上学时就能玩女人?换了我,还不知从哪下手呢。

就在我们准备进入新学校时,柳镇发生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老校长因为嫖女人被派出所抓去。

被嫖者:蔡白玉。

传闻:胡其明去了北京一个叫大兴的郊县。

我们毕业那年,正是外流打工的高潮,所以胡其明这个心比天高的家伙就很自然地卷上行李和别人一块去了大兴。

胡其明到了大兴,在一家菜地上班。刚开始,他信心十足,认为自己孬好也是个有点“墨水”的人,踏踏实实地学些种菜技术,以后回来,也自己搞个菜场,还能愁吃愁穿?要说胡其明这么想,路算走对了。可,可是胡其明此人我知道,一直都是把自己的未来想象得非常美好,从来不估计也不去仔细考虑前途会有多少坎坷的人。似乎我在十岁背诵古诗时,我大哥就反复给我讲解命途多舛这个词,但是胡其明没有大哥抑或大姐,他又不爱想这些,换句话说胡其明是个不太实际的人。

果然,在菜地干了一年,胡其明的心情便开始浮躁起来。当时菜地每月只能给工人发300元工资,他总觉得自己不止这个价,他要去寻找更高的目标。

胡其明又从大兴把行李卷了回来。

传闻:宁志祥在省大读了一年多书时,因为患了肝炎,所以只好休学在家,恰好胡其明那时刚从大兴回来不久,两人常常你来我往玩在一起(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胡其明从未想过宁志祥曾告过他的状的前提下)。两人在一起,便说到以后做什么的问题。

年轻人很多都是这样,干久了想闲,闲着闲着又觉得闷得慌,就想找点事做。胡其明其人同是如此。

宁志祥有个表姐在银行工作,有一天来宁志祥家串门,正好胡其明也在,便互相介绍,很快,两人便厮熟。有一次话又说到找点什么事做时,宁表姐就说要干就往大处干,自己做东,也免得给别人使唤。比如,现在农村正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大伙的茅草土坯房肯定要换成砖瓦房。所以,据说,在今后十年内,在农村办砖厂,绝对赔不上,实赚。

这一次,宁志祥也说不错,胡其明就来了兴致。

胡其明说:“那也得要钱,没资本怎么干?”宁表姐一拍胸膛,说:“想干,没问题,资金包在我身上,三万五万都行。”胡其明话头一转,问宁表姐:“你今年多大啦?”宁表姐说:“没狗大,二十二岁。”宁志祥也在一边鼓励说今后有时间有什么点子,绝对给胡其明使。

好,说干就干,不懂钱上。

这世界算起来还真数时间快。不足半月,胡其明的这家私营砖厂一切准备就绪。

胡其明、宁表姐和宁志祥三人一碰头,议定好上马的日子。

宁表姐说:“要不要搞得热火一点?”胡其明说:“搞得太火,万一以后砸了,不好收场,干脆简单些。”宁志祥说也有道理。

宁表姐又接上说:“再简单,有些人是少不掉的要请。比如村长、乡税务所长、主任、土地办主任;还有派出所长,是千万省不掉的。”宁志祥说:“要说村长、税务所、土地办这帮人请一回也未尝不可,毕竟是人家拿棒槌顶咱脑门的人,可这派出所的人请有什么用,咱们又不犯法?”宁表姐说:“这你就外行啦,我们以后人手不足,不可能面面都能照看过来,万一丢个东被人偷了个西的,或者工人蛮搅,拉上派出所总是个靠吧?”胡其明说:“可是真的,只是这村长、土地办本来就是吃虎队,一请准到,可派出所、税务所的人就很难说,我也不熟。”宁表姐:“这个没关系,税务所所长姓吴,主任姓单,因为平时业务和银行有联系,经常碰面,我去说说,应该没问题。至于派出所的祝所长,我想这么着,明天咱们先买两条烟送去,跟人家讲一下,谅他一个派出所长有多大的官,能说不通?”胡其明说:“也行。只是这些天办砖厂不办砖厂,宁表姐倒是操了不少心,人帮忙钱也帮忙。”宁表姐却一板脸说:“咱其它不说,只是丑话说在前头,钱,倒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还有利息,砖厂办亏了拿头也得还。至于人帮忙,到时发了别忘了宁表姐就是。”胡其明说:“中。”宁志祥这时插话说:“胡其明你可不能有非分之想啊。”胡其明脸顿时有些红,说:“打死我也不敢。”宁表姐开始没明白,等想起来了,就拿拳头捶宁志祥,一时脸上也挂不住。

于是,三人又说笑一回,天色不早,宁表姐说要回去,胡其明提出去送一送,宁表姐说:“不用不用,今天这事就这么定,想送,来日方长。”就散了。

第二天,胡其明和宁表姐在柳镇碰面,买了两条烟,觉得礼太轻,又买两瓶酒提着。到派出所祝所长家一敲门,正好祝所长刚吃过早饭,看着提东西的两个年轻人,便笑容可掬的把人让进屋。两人一看祝所长兴致挺高,宁表姐就先说:“祝所长真是好官。刚来时我们都有点怵,害怕祝所长你不肯见我们呢,没想这么顺利,可真是大官好见,小人难求。”祝所长一听,反倒收起了笑容,说:“现在什么年代,共产党都领导天下几十年了,你们以为还是旧社会?见个当官的比登天还难。当然,我也不算什么官,一个公仆,办事员而已嘛。”胡其明说:“哪里,祝所长太谦虚吧。”祝所长脸上又开始挂上笑容,说:“当官还能谦虚?再说,脱离民众,脱离基层,以为做点小官就不得了,这也不是我的一贯作风。”当然,胡其明和宁表姐此时只能拣好听的说。聊一会儿,话就进入正题,胡其明把事情前后一说,祝所长拍拍脑门想想,说:“你可别说,要是今天我还真没时间,好在还有两天,那时我有空,一定去。”宁表姐说:“祝所长日理万机,很是劳苦。其实,工作是大家的,身体可是自己的,我劝祝所长还是多多偷闲,养心怡性。”祝所长说:“这孩子真会说话,只是我哪敢!”于是,大家都笑。

这时,胡其明看见祝所长家墙上挂着鱼竿什么的,就说:“有时间,祝所长可以到我们家去钓鱼,我家有一亩地水塘,鱼特肥。”祝所长就说:“你可别说,现在捕鱼的太多,要想钓个鱼,还真是个难。既然你家有鱼塘,我可先谢谢,以后只要你别讨厌就是。”宁表姐说:“怕还请不到呢。”话说到这么个分上,都客客气气热热亲亲地,祝所长就问胡其明什么文化程度,以前都干过什么,胡其明就一一如实回答。祝所长听了后便连说前途无量前途无量,随即话锋一转,问胡其明:“愿不愿再干个什么的?”这一问,两人都有些懵,不知怎么回答,祝所长一笑,说:“是这样的,柳镇是一个大镇,地宽人稠,单靠派出所的四五个人,有时难免顾头顾不了尾。所以,镇派出所决定下设一个机构——柳镇治安联防队。准备从社会青年中招聘四名觉悟高、责任心强的高中毕业生,以配合派出所的工作。正好,胡其明你还是够条件的。”两人一听,心里自然高兴,都说真应该好好谢谢祝所长。

祝所长就从包里拿出一份表格,让胡其明填。

事情就这么简单。

表填好,祝所长先看一遍,认为不错。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祝所长就拿眼看墙上的钟,两个人知道该走人了,便起身,祝所长口里说再坐一下身子却从沙发上起来,做出送客的姿态。

临出门,胡其明说:“祝所长到时请你务必光临!”祝所长点点头。

宁表姐想了想说:“要不,到时让胡其明再来接你?”祝所长连连摆手:“没必要没必要。时间我记住就行。”出了派出所,两个人才明白祝所长不让来接的原意——大明大白的被人接去赴宴反而不好。但是胡其明又为治安员这件意外事而一脸得意。宁表姐见了,说:“别高兴太早。”胡其明问:“怎么的?”宁表姐说:“你以为当个治安联防员就怎么的?告诉你吧,既然犯到治安队的人,肯定也没一个善主,到时你可别抓了老虎尾巴——要甩还不敢呢——真是一个不知道路坎坷的人!”由宁表姐这么一说,胡其明的得意立即僵在脸上。

宁表姐肯定是第一位和胡其明说道路多艰的人。

宁表姐说:“怎么着,以后还是把心思放在砖厂上,那可是你下了大本钱的事,是不?”胡其明不好意思地附和:“本来我也是这么想嘛。”传闻:一挂鞭炮,半天热闹,该请的请过,该来的来过,胡其明的砖厂算是正式投产。

第二天,宁志祥要回学校。

那天,胡其明和宁表姐一块到车站去送宁志祥,转回来时,宁表姐要胡其明去银行坐坐,胡其明说那等我买点东西。按说我真得给你送礼呢。宁表姐一把拉住他说别扯那么多,要说给我送礼还早,再说你口袋里有多少钱?礼轻我还看不起。这样,两个人说着笑着来到银行。

宁表姐以前家也住柳镇,是后来从金融学校毕业分配到县银行的。她住在三楼单人宿舍。进了宁表姐的宿舍,胡其明才觉得下身憋得慌。原来一路来时,有宁表姐在身边,他一直也没好意思找地方方便,没想那东西现在反倒来的急了。于是就转身想出门找厕所,宁表姐又一把拉住他,其实宁表姐以为他又要下楼去买东西。

宁表姐说:“既然大家是朋友,你可不能见外不外的,怪作践人的。”胡其明说:“其实我只是想……”说着胡其明就去掰宁表姐的手,宁表姐却紧紧抓住不放,等到两人都忽然想起什么时,不觉脸都红到颈子。这样两人便都自觉有些不自在,胡其明打心里忽然想多在宁表姐宿舍里多坐一会,可两人又找不到能说到一块的话题,一杯茶的功夫,胡其明便要回家,宁表姐也没强留。

一路上,胡其明心特乱。

传说:胡其明砖厂生产半年,红火了半年。这半年也是胡其明在柳镇最风光的日子。

腰里有钱又管着柳镇的治安,惹得镇上许多元老也知其名闻其姓;惹得许多年轻人眼红。他可以在镇上逢集时,在人流中吆五喝六,稍有不顺眼的,哪怕是一个小菜贩子的摊位稍微向街心入了那么一点点,他立刻就会“唰”撕下一张罚款单扔过去,三元五元不等,你就等着掏钱吧。谁要不服,谁没好下场,也还没人不服,派出所的祝所长都常去人家那吃饭钓鱼。他现在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蔡白玉理发店,而每次蔡白玉都会笑脸相迎。谁也不知道胡其明的头发怎么长得那么快,三天两日就得找一次蔡白玉。

噢,对了,关于蔡白玉,柳镇许多人都传闻她是狐狸精超生,上辈是狐狸的女人个个妖冶嫣媚,勾引男人是拿手好戏,但被勾引者个个都没好下场。

当然,传说也正如传闻,不可全信。

那么要是真如此呢,胡其明应该说也是在劫难逃。

转眼到了十月份的一天,胡其明在对讲机里接到祝所长派下来的一项任务——为了配合全县扫黄,柳镇也要做出行动。祝所长在那头思忖半天,对胡其明说:“听群众反应,柳镇理发店有个叫蔡白玉的,一向不太规矩,我看这次重点目标应该放在她身上,要从她身上找突破口。”祝所长最后还一再叮嘱——捉奸捉双。

胡其明心里这阵子说实在的有偏袒蔡白玉的念头,这当然与他从蔡白玉那里得到过的好处有关。可祝所长的话他又不敢不听,况且联防队里有四名成员,他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徇私。

当夜,四个人在黑暗处守到十一点钟,没发现动静,正准备收兵,却忽然一个黑影走到蔡白玉的理发店前敲门,而那门似乎根本就没闩,悄无声息的一开,那人就钻了进去。

胡其明此时心里有一股酸溜溜的味儿,可又不好说什么,只估计时间已差不多,里面该弄事也开始了,就开始行动。

不用说,门被一脚踢开,四把手电一照,光柱下的两个白物还在扭动。

胡其明大喝一声:“你们的体操可真精彩。”但出乎意料的是,等看那男的,却是老校长。

老校长去年和蔡白玉的事被派出所抓去,后来被罚款三千元,大家都还以为他们俩再没这事了呢。

谁知……老校长、蔡白玉被带进派出所,分开关在两间房子里。

在关蔡白玉的房子里,胡其明单独在时,蔡白玉说:“明哥,你倒挺能干的,过来把手上的绳子松松,快勒死我了。”胡其明说:“疼吗?捆的时候我根本就没用劲。”蔡白玉说:“亏你还有点良心,那过来帮我把衣服扣好,别人看见怪不好意思。”说完,她就把胸脯往胡其明面前挺,胡其明就看见两个肥嘟嘟的大奶子。蔡白玉说:“还没看够吗?我身上哪块肉你不熟。”胡其明伸出手却一下子插进蔡白玉的怀里,她随即一声低吟,这时正好有人在喊:胡其明,胡其明,过来一下,这老王八现在还不老实,叫着要放他走。

有人喊,两个人就不敢放荡。胡其明很快帮蔡白玉整好衣服,又在奶子上“啪叽”拍一下,就出去了。

到了关老校长的房间,老校长一见胡其明,便不再吭声,只把一张脸对着墙。

胡其明却怒打心起,走近前去,照着老校长的后腰就跺过去,谁知就这么一下,老校长便当即倒地。

传闻:第二天,派出所的院子里,那根经常铐人的水泥柱上,铐着我们的主人公胡其明。

老校长昨夜被胡其明一脚就跺断了脊椎骨,夜里就被送进医院。看来,下半辈子就只能躺着过日子喽!院子里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那些平时对胡其明有怨气的,这时都乘机来看笑话。

祝所长走近胡其明,一脸严肃,注视良久,一摔手,胡其明的脸上就有了五个紫红色手指印。看热闹的人群里便有人在笑。祝所长对着人群说:“没想派出所竟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对不住大家,也令人太感遗憾!”祝所长说完,转过身眼尾紧收,低声对胡其明说:“我也是身不由己,你自己保重吧!”看着祝所长,胡其明忽然明白一点什么,就在心里骂:老狐狸!没大会儿,胡其明被公安局派来的人押走,从此结束了他在柳镇的辉煌时代。

在胡其明被公安局带走的当天下午,柳镇也不知谁先传出一条谣言:原来祝所长要抓老校长,也是为了争风吃醋。就是说祝所长和蔡白玉也有一腿,只是更隐蔽罢了。老校长去年被抓,听说也是祝所长整的。这次,祝所长早就发现老校长和蔡白玉瓜葛不断,就出心整他,只是没想到事情被胡其明弄成这么个结局。

说穿了,胡其明充当了别人的靶子。

蔡白玉在当天,又交了三千元罚款后走人。

活该胡其明去坐牢。

传闻:从这次以后,蔡白玉就关了理发店的门,人却疯了似的隔天就去公安局,带着吃的喝的去探望胡其明。开始,看门的不让进,后来次数多了,看门人也感其诚心,就隔着铁栏带胡其明出来。而每次胡其明看见是蔡白玉,掉头就往里走。他不愿见蔡白玉。

每次胡其明隔着铁栏掉头往里走时,蔡白玉就喊:“明哥,明哥!”两颗泪珠也就顺着眼角往下滚。

胡其明在公安局蹲六个月,蔡白玉去了一百次。

传闻:在胡其明被带进公安局的第二天,柳镇派出所祝所长走在街上总是用手捂着半个脸。诚然如此,人们还是发现祝所长的脸上有几道血痕。便有受过其难的经验者讲,那是女人用指甲留下的。看那深深的血痕,就知道那女人有多狠。

传闻:有关胡其明一事,宁表姐是数天后才听说的。

当她匆匆赶到公安局去探望胡其明时,他隔着铁栏抓着宁表姐的手泣不成声,说:“宁表姐,我是再也没有机会啦!”宁表姐心里也颇难过,只好说:“你这样说本身不对。早知你这么认为,我也不来看你。现在不就二十多岁,怎么就有机会没机会的呢?你现在应多想实际问题。”胡其明停止哭泣,说:“我听你的。宁表姐,你说我这次会不会被判刑?”宁表姐想了想说:“也许不会,也就那么简单的事,我想最多在里面呆个一年半载就算了不起了。常言说无事要小心,有事要胆大,再说谁能保证一生不倒个楣什么的。”胡其明听着,点点头,说:“我现在在里面,砖厂肯定也办不成了,看外边是不是有人愿买,就卖了,也省得荒芜。你看着办吧,便宜一点也没什么。卖了钱首先把贷款钱还上,免得宁表姐你受扯连。剩下的,那个老校长肯定还要索赔药费什么的,你看着花吧。”宁表姐点头说:“我可以办好,谁让你我相识一场,只是你在里面要照顾好自己,多往好处想,我会常来看你。”胡其明又眼泪汪汪地,说:“你若没空闲,就不要来,我会照顾自己。只是等我出去那天,宁表姐你一定来接我。”宁表姐说:“放心。”胡其明擦着泪走进去。

传闻:老校长也自知理亏,没太把这事往大里闹,其中宁表姐又托人从中斡旋,此事便以赔老校长一万三千元完结。

所以,胡其明在公安局呆了六个月。

出来那天,宁表姐老早就等在外边。等到胡其明办完手续出来,宁表姐却忽然转过身来看天,说:“今天天气真好!”胡其明听了,也抬头看天。

宁表姐又说:“在这样的天空下,如果有人等我,我会一辈子跟他走。”胡其明:“跟——他走!”这时,宁表姐又咯咯笑起来,笑得胡其明也莫名其妙,但很快莫名其妙的胡其明便明白了。因为,在真好的天气下真的站着一个人!是一个女人。

记得后来有一次见到宁志祥,他一脸惋惜地说胡其明这人败在女人上!听着宁志祥说这话,我想,你还好意思,难道你不记得当初你向桂老师报告胡其明玩女人时的飞扬神彩?但这话我没说出口。

时隔一年,转眼到了二十一世纪,春节回家,有一次和母亲上柳镇,远远看见一个人,觉得挺面熟,后来想起是胡其明时,心想怎么就二十几岁头发却白了一半。

当时他正站在一车大白菜旁,忙着给人过秤。看来他在北京一年菜没白种。车边站个女的,在忙着收钱,肚子却大大的挺着,怕是有七八个月的气候啦。这时,只听胡其明叫:白玉,五斤,一元五。旁边就有半大孩子接上说:不是白玉,是白菜五斤一元五。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胡其明说:没教养!又开始给另一个过秤。

拉二胡的老人


今早到校上班,在一棵法桐树荫下,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在拉二胡,她拉的是《北风吹》。我被她认真专注的神态和优美的琴声吸引了,不由得走向前去。她看我很欣赏的眼神,自我介绍说:“我69岁了,曾做过九年民办教师,后当了纺织工人。每月工资2300,老伴儿工资2500,足够花的。孙女9月份就出国加拿大留学。我上老年大学已三年,我这二胡就是老年大学的老师教的,现在我已会拉《良宵》《赛马》《二泉映月》等曲子。我家就在华泰大酒店前面,为了练习,我来到这里,我怕影响邻居,曲子又不能不练。”

“您老真了不起,坚持到今,学的又这么快,又这样执着不舍。我得向您学习致敬!”我深有感触地说。

“哪里哪里,我只是喜欢,只是想丰富我的生活。年老了,不能老待在家里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太没意思了。老年人也应该有所爱好和追求,也应该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她说。

“对!是这样的。”

看着她清秀文静白皙的脸庞儿,看着她穿戴朴实整洁齐耳黑发,我肃然起敬,感慨良久。中国的老太太90%的都是在家颐养天年,享膝下儿孙满堂之乐,哪能与俄罗斯乡下老太太一样虔诚的拜读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呢。在中国,像我看到的这位执着练习二胡曲的老太太真是少之又少。

向你致敬,拉二胡的老人!是您让我再次沉思一个社会问题—老年问题。

别了,艺术团;别了,胡老师


新年刚过,辗转又到了阳春三月,这样的时节,适合去踏青,适合携一份诗意的心情去郊外或公园享受和煦春风下的静美与旖旎,适合我们随着暖阳与春意展颜时光。

这样的时节,却听说艺术团的胡老师要退休离开了,任教多年,终究挽不住飞逝的流年,闭上眼睛,珍惜每一个美丽的瞬间,胡老师说,这一年是我最美好也最难忘的一年。

让我们都闭上眼睛,一起来回忆艺术团的时光,她藏在内心的最深处,只有内心柔软、心怀感恩的人才能看到舞台上精彩难忘的一面。你仔细听,这里有笙箫组合,有乐队架子鼓,有海上钢琴师,这里翠鸟鸣叫,这是春天的舞台;你仔细嗅,这里陌上花开,有阳光的味道,有缠绕的花香,淡淡的。

却极其好闻,这是舞蹈团的姑娘们百花绽放的醉人气息,这是灯光下浓淡相宜的悠悠飘香;你仔细感受属于你的触动,原来你一点也不孤单,诗酒年华,最美的时光,在这里我们曾经尽情的挥洒属于我们的青春,你轻声吟唱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吟唱一段段已经刻进记忆深处的故事。

想起初入艺术团与胡老师相遇相识相交的一幕幕,小小的身体,始终保持着微笑,笑吟吟的语调听起来是那么和蔼可亲,和胡老师站在一起我们艺术团的成员一点压力也没有,我们带着尊敬又带着任性,没少被胡老师教育说没长大,可听来却是满身心的温暖。

时间充沛的大学生活难免也会遇到课业繁重的时间,胡老师也很体贴我们,常常一个人分担属于我们的本职工作,让我们感动的同时也越发的团结。相亲相爱是舞台的灵魂,这里有歌声有舞蹈有话剧有乐器表演,这里是我们的兴趣与爱好汇聚的天堂,在这里我们收获了课堂上学不到的东西,在这里我们享受了大学,知晓了成长的含义。

离别是伤心的,我们惋惜的同时也庆幸我们能够和胡老师一起度过这两年的美好时光。最后的离开,该由我们这一群人相送,所以胡老师说,这一年,这一届是她最美好也最难忘的,不因为别的,也别问为什么,因为我们都明白,眼角已开始溢满泪水。下半年换届的时候便是胡老师离开的时候,与此一起离开的还有我们这一届老生,新一届的艺术团成员也快陆续就位了,等到真正该离开的时候,一路回首,我的心肯定会说,真的很舍不得离开。

一路风景,一路歌唱,走过的点点滴滴,珍藏属于你我的故事,睁开眼,凝眸处,再看一眼春天,再看一眼舞台,再听一首胡老师的歌声,再听一遍胡老师的教诲。时间走得好快,别了,我的艺术团,别了,我的胡老师,流年里,阳春三月,我们擦干泪,依旧展颜笑对时光。

写于20xx/3/20宿舍

有匪君子,云胡不喜


往日辉煌的星河,已经变成在岁月的腐蚀中变成了另一番模样,所有的一切都是物事人非。

昔日的星河有泠音帝姬掌管,日日为人间散下星光带去祥和,可是当年的瑶光帝姬早已不见,现在留下的只有泠音帝姬,那时的她是天地间的女战神,是天族的信仰,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自父神创世以来,魔族育天地而生,父神怜惜其是天地孕育的,故赐南境十方鬼地于魔族。但是时间在流转,父神远出游戏万物,魔族开始大兴攻占各族领地,最后在神族的带领下,其他各族团结在一起将魔族封印在南境十方鬼地。

自从上次神魔大战以后,距今已经有两万年了,当众神再次提起曾经的瑶光帝姬时,只有唏嘘。当年的往事幕幕的出现。

两万年前,瑶光帝姬奉命去北海之上收服上古凶兽饕鬄,可是饕鬄毕竟是上古时期的凶兽,瑶光不过是天界的一个帝姬而已,怎么可能斗得过它。最后,瑶光被打伤落于北海之上,然兴得路过的非羽仙君所救,那日的他只不过到溪山去看看以前的竹屋,谁知竟让他遇上了受伤了的瑶光帝姬。非羽还记得第一次见瑶光的时候,人界遭遇妖族袭击,那时的瑶光身着战甲立于云端之上,为他带来了新的生命。不知是不是非羽的目光太过强烈了,瑶光的视线也看向了他,“原来是是个拥有仙根的凡人”。非羽似乎并不害怕她的目光,直迎上去,可是为了专心对付妖族,瑶光不再看他,一身心都投入了战场。

当瑶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充满灵气的竹屋内,正要起身时,门被推开了。“你醒了啊,那先把药喝了吧!”非羽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发现她要起身,急忙放了药去扶着她,“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要乱动”。瑶光的眉紧皱,全身对非羽充满了警惕,“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这里修仙的凡人,我是无意间看见你在北海上漂浮着,所以才救了你的”非羽敛去了自身容貌和气息,为得只是希望能过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好好照顾他。“现在是晚上吗?为什么这么黑?”通过自己的气息验证以后,瑶光放下了警惕,但是她的那句话一出,非羽的表情凝住了。“现在是白天,而且外面有阳光的”非羽以为瑶光会有什么反应的,可是等来的只有平静。“看来定是饕鬄伤了我的眼睛,少年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来日我定相报”瑶光许下承诺,却让非羽有了另一种奇怪的想法,不知怎么的,非羽一下脱口而出“我缺个娘子,陪我度过这短暂岁月”。可是这话一出,非羽就后悔了,然后“我开玩笑的,你可以不用当真的”,慌乱的离开了屋子。不知是否因为那件事以后,二人的关系居然清晰了许多,瑶光偶尔会给非羽开玩笑,非羽也会拿瑶光打趣了,就这样二人过了一段日子。

一天夜里,非羽满身是血回到了溪山,为了不让瑶光发现他的伤,非羽忍受着锥心蚀骨之痛在灵泉中褪去了一身血腥才回到竹屋。那几日他的异样瑶光本可以发现,都没他用一些理由给搪塞过去了。又过了几日,原本瑶光快好的伤不知为何却突然裂开了,为了让瑶光的伤彻底的痊愈,非羽一个人闯进妖界,夺走了妖界的血魂芝。一切总是结束的很快,当他伸手种上回到竹屋的时候,留下的只有瑶光的一封信,“你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你若飞升,我定在天界大门等君来”。非羽手中的血魂芝落在地上,只听“咚”的一声,非羽已经倒在了地上。

许君一诺,必守一生。

时间过得很快,非羽一直守着溪山,他以为瑶光若是闲暇之余回想起那个在溪山就她的少年,说不定会来看看,可是三百年过去了,她一次也没有来过。而他却听到了她要成亲的消息,据说,天界瑶光帝姬所嫁之人是近百年飞升的一位神君君策,听修仙的童子说,那君策神君是救瑶光帝姬的人,所以瑶光帝姬为了报恩才嫁给他的。听到这些,非羽的眼角有泪滑过脸颊,“原来她是愿意,哈哈,原来她是愿意的”。当非羽冲上天界的时候,他以为他可以向瑶光讲清楚一切,可是迎接他的是瑶光的星辰剑和君策的冷笑,以及众神的冷眼相看。

云霄殿上,非羽双手被束,天帝坐在上位,冷眼看着非羽。“非羽,你可知错?”天地的声音在整个大殿浮游,非羽的心已经死了,就在瑶光拿剑挥向他时,所以现在对他的惩罚一切都不重要了,“小仙知错”。“非羽啊,看在你修行不易,故你盗取妖界血魂芝,毁坏两界契约一事就此算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令你在钟灵宫思过两万年”。在听到血魂芝的那一瞬间,瑶光的目光看向了非羽,那个少年的气息居然有点像他了。这一切都一个人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君策,眼里的冷意,嘴角的冷笑,无不在嘲笑非羽。

非羽被禁闭在了钟灵宫,钟灵宫仙气十足,是天界仙气最丰盛的地方,在这里的两百年,非羽几乎忘了瑶光。可是,那日帝姬大婚,各族都到天界,见证这段感情。非羽心中的不甘似乎慢慢变成一种慰藉,至少她曾经想过要成为他的妻子。“不好了,魔族的封印解除了,魔族正在大举进攻天界”,一个药童跑进来,气息还略为不平。非羽一下睁开双目,冲到那药童身边“什么意思,怎么回事?今日不是帝姬大婚吗?”非羽的心开始狂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仙君不知,原来这君策神君就是魔族少主,接近帝姬只是为了夺取帝姬手中的碧落珠,如今帝姬没了碧落珠,功力大减,快不行了”非羽越听越生气,可是现在的他只想冲出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不可以,泠音,等着我,泠音等着我”非羽喊着在溪山竹屋为瑶光取得名字,泠音,聆听万物之音。奈何钟灵宫有天帝设下的禁锢,非羽拼了命都没有办法冲出去,一次次的修为折损都没有办法冲出去,他的心却更加焦急了,不得已非羽选择了燃烧了自己的生命之力,禁锢消失的一瞬间,他眉间的水影花印慢慢消失了,天界大门正在和魔族相杀的众神被那一道出现的威压所震惊。

一袭白衣,青丝垂于两肩,眉间的水影花盛开,百鸟齐鸣。或许是因为太专注于那道光的出现,瑶光放松了警惕,被君策有机可趁,弑神剑穿过她的身体,“啊”。就在瑶光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你”。非羽其实不是非羽,非羽只不过是上古神邸墨止历劫之后的身份,或许是因为墨止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在历劫前用封印将自己的一切封印了,若不是遇到瑶光,恐怕很久都不会解开这个封印。“是我”非羽将身受重伤的瑶光用自己的法力保护了起来,就在众神和瑶光吃惊的时候,非羽画地为轴,从里面抽出了

自己的剑,非攻出,万物灭。魔君君横冷眼的看着这个曾经与自己作对的神,眼里的恨意燃起。“那是墨止帝君”,一些年龄老的神一眼就认出了墨止,可是对于一些年轻一点的神来说,只有耳闻,不曾见过真人,如今见到本尊,内心是无不激动的。“伤她者,死”非羽手握非攻向君横而去,硝烟间,只见到火花四射,看不清楚两人间的出招。有了墨止的出现,神族的神犹如天助,很快将魔族赶出了天界,只有君横和墨止还在纠缠。君策不知何时悄悄来到了墨止的身后,弑神剑一出必定是要弑神的,那一剑就那样插进了墨止的胸口。“不,不可以”瑶光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一再的救自己了,也知道了溪山竹屋的少年是谁了。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墨止的非攻斩掉了君横的头,魔族的见到自己的君主被杀,一个一个开始往后对,只有君策不怕死的站在墨止眼前。“哈哈,墨止帝君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要死在我的手上,哈哈”,君策不知道尽管一个上古神邸受了伤,但是对付一个他还是有能力的。“厄,你”君策永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因为死人没有办法知道了。魔族的首领被消灭了,但是魔族的残余力量还在,墨止用非攻为辅,浮在空中,“以吾之名,奉为牺牲,永生永世,长封此地”,魔族的泣喊声在天地间响彻,瑶光和众神的心终于放下了。就在大家以为墨止帝君封印了魔族,准备向他敬礼的时候,墨止的衣袖上,血迹四散,一口血从他的口中流出“噗”。“不,非羽,不可以”,墨止的身体缓缓下坠。瑶光周围的保护,随着墨止的下坠,也消失了,“非羽”,“啊”。最后,墨止的身体化成光四散,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身体从她的怀里慢慢变成透明,直到消失不见。从此自后天界再无帝姬瑶光,有的只是泠音。

两万年很快就过去了,瑶光一直认为墨止只是沉睡了,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他的沉睡之地,兜兜转转了许多年,她累了。在那须臾的时光里,她踏遍了不少的地方,最后,她回到了溪山竹屋,那个他们遇见的地方,在这里,她叫泠音。

那日清晨,当第一滴露水落在她的眼眸时,恍惚间有双温暖的手在为她拂去那滴露水。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情深共白头。

胡立阳:我如何出人头地


胡立阳是中国人在华尔街最高职位。是公认的华尔街股市神童,他当年在华尔街的客户大多是世界级的大老板,包括硅谷许多的著名电子业大亨。85年底应邀回亚洲服务,在台湾的中央、政治大学教授股票投资学,并担任证券市场发展基金会秘书长,掀起了空前的投资热潮,被媒体尊称为股市教父。

很多业务员认为自己很努力工作,我会说:你很努力吗?可是你并没有讲话讲到嘴巴流血呀。

我天生乐观,记得小时候跟别人打架,打到上下排牙齿都掉了,妈妈看到我的模样,心疼地哭了起来,可是我依旧很快乐。妈妈不解地问我为什么?我说:牙齿都掉了,我从今以后就不用刷牙了。

从事行销业,我们没有摆臭脸的资格,每天都要笑脸迎人。微笑是会传染的,只要你带着微笑,别人也会对你微笑,气氛就会跟着改变,所以人要尽可能地微笑,把欢乐传给别人。

煮锅绿豆天天吃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福特汽车当会计,工作起来驾轻就熟,可是我做得并不快乐。我宁可多绕点远路,也不要在一个我不喜欢的地方工作一辈子。亲友听说我离职了,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我认为如果不能找到适才适性的工作,这辈子绝对不会快乐。科学家会发明东西,艺人会表演唱歌,那是他们的专长,那我的专长是什么?我左思右想,发现我的专长就是福特汽车最不喜欢我的地方我很爱讲话。老板常瞪着我说:Leon,我是雇你来工作,不是来讲话的。你可不可以不要讲话,不要影响别人上班?

当我面试新工作时,告诉每个老板我喜欢讲话,大家一听都笑了。再问我除了讲话还有没有其他要求?我说我不喜欢繁复的行政工作,因此希望行政工作少一点,让我可以从早讲到晚,还有待遇最好高一点。每个老板听了都笑弯了腰,其中有一个老板不但笑到假牙都飞到我身上,还叫其他同仁进办公室,要我再说一遍。他认为这3个要求太好笑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因为我是认真的。我建议所有在找工作的年轻人,要勇于面对自己的专长,不要有所欺瞒,跟老板面谈时要坦白。否则就算你幸运被录取,你在这工作中必定也不会快乐。

虽然我一直找不到工作,但我始终不愿意妥协,直到口袋只剩下27块美金。

同学见我如此落魄,开玩笑地跟我说:你不要再吃麦当劳了,每天这样吃,钱很快就花光了。我建议你煮一大锅绿豆汤,早餐喝一碗、午餐喝两碗、晚餐喝三碗,这样你可以撑久一点。我真去买了一大包绿豆,煮了一大锅,持续吃了三四个礼拜。

讲话讲到嘴巴流血

我应征了300家公司,每个老板都当我是笑话,只有一家证券公司的总经理很认真地听我说话,严肃地问:Leon,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想找一个可以从早讲到晚的工作?找一个几乎没有行政业务的工作?找一个薪水很高的工作吗?我频频点头。

总经理站起身,紧紧抱住我,兴奋地说:我就是要找你这样的人才,你怎么现在才出现?来这里应征的人都说自己工作很努力、功课很棒,但都说不到重点。我喜欢你提的3个条件,你明天就来上班。

隔天我才知道为什么他愿意雇用我。他给我的任务,就是每天打500通电话,我每天6点半进公司打第一通电话,跟客户自我推荐,平均一通电话不到3分钟,打到第500通电话时,通常已经凌晨两三点了。老板手上有记录器,我打多少通他都会知道,而且规定没打完500通就不能回家,每次打到最后一通的时候,心跳得特别快,希望对方是个夜猫子,会接起我的电话。有一次打到最后一通电话,对方说话很含糊,我只听到他说隔天要来找我,我很兴奋,以为他要来开户投资,很详尽地告诉他我是谁、公司的地址。后来我才知道,他其实是要来公司抗议。他有严重失眠,当晚吃了两次安眠药,好不容易入睡却被我吵醒,他来公司大吵大闹:玻璃都被他敲碎了,当时实在很惊险。

我每天不停地讲话,常不小心咬破舌头,讲到嘴巴都流血。很多业务员认为自己很努力工作要求加薪,我会说:你很努力吗?可是你并没有讲话讲到嘴巴流血呀。

家人要我别搞怪

我在华尔街闯出名气后,财经大佬李国鼎先生特别飞到美国找我,他说:立阳,你在美国做得很好,可是美国股市很健全、很庞大,你在这里只是锦上添花。你回来台湾,可以好好发挥,台湾股市很小,你把台湾股市带动起来,这叫雪中送炭,不是很有成就感吗?听了李老先生这番话,我当下就心动了。

回到公司,我跟同事谈起这件事,大家都认为我是这里唯一的华人高层主管,声望很高,公司又很器重我,没道理放弃这边优厚的待遇,到台湾重新打理事业。当时台湾只有十几家上市公司,98%的人不知道什么是股票,同事形容我的决定就好比到非洲卖草鞋。

在公司被同事当成笑话看待,回到家更不得了。家人无奈地说:立阳,拜托你不要再搞怪了好不好?我一向很叛逆,做事不按牌理出牌,当初在美国念硕士,还有一年就要毕业,我却突然不念了。因为我发现我不喜欢工科,想试试商科,所以我又回去从大一再念起,让我父亲很伤脑筋,毕竟在那个年代,一个公务员家庭要支持孩子出国留学很不容易。

我的个性就是这样,既叛逆又不按牌理出牌,家人不知为我流泪多少次。念书如此,工作也是如此。

自己支持自己

当时我在华尔街有股市神童之称,年薪更达千万美元。家人不懂我为何要回台湾到证管会当首席顾问,一个月领新台币2万元,年薪不过二十几万。没有一个人赞成我的选择,可是我的想法是:愈是没有人赞成,我愈要证明给他们看。

我的经验告诉我,若遇到不知该怎么抉择的事,就去问几个好朋友。如果朋友告诉你往右,你就选择往左;如果建议你往东,你就往西,这样做决定绝对正确。因为世界上99%的人都是平凡人,我的出人头地八大法则的第一条,就是不要只听周遭朋友的话,一般的建议只会让你成为平凡人。在股市亦同,如果别人喊卖,你就不要卖。我觉得要出人头地并不难,只要跟别人背道而驰就对了。不过我也要说,这样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因为没有人支持你,只有自己支持自己。

胡兰畦与陈毅相约“互等三年”


胡兰畦与陈毅相约互等三年

胡兰畦1901年出生于成都。1920年,胡兰畦从成都毓秀女子师范学校毕业,成为许多男人追逐的对象。父亲将她许配给了表哥杨固之,由于人生观和志趣相差甚远,两年后,他们解除了婚姻关系。

胡兰畦才貌双全,据说,四川军阎杨森曾想娶她做小老婆,被她断然拒绝。作家茅盾闻听胡兰畦的故事后,写出了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虹》。

不久,胡兰畦考入川南师范学校读书。1922年5月4日,胡兰畦加入恽代英在泸州组织的马克思主义研究会。

1922年,从法国勤工俭学回来的陈毅担任重庆《新蜀报》的主笔,并写出了大量思想激进的诗文。胡兰畦就是受到他的文章鼓舞的青年中的一个。她直接到报馆寻找陈毅,从此二人成了亲密的朋友。

1927年,她投考武汉中央军事政治学校,被录取编入女生队。

1927年2月,武汉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正式开学,陈毅也被派到学校任中共党团书记。胡兰畦与陈毅在军校重逢。

据考证,胡兰畦来到武汉前后,曾与川军青年军官陈梦云有过一段婚姻。

大革命失败后,胡兰畦代理汉口市特别党部妇女部长和武汉总工会女工运动委员会主任。1929年,她被蒋介石点名驱逐,后赴欧洲考察社会救济事业,并在德国加入中国共产党。

1933年春,大批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被捕,胡兰畦也被关入女牢。在宋庆龄和鲁迅等人的抗议下,胡兰畦于三个月后获释。随后,她在法国发表了回忆录《在德国女牢中》,文章立即被译成俄、英、德、西四种文字,使胡兰畦的名声传遍了欧洲。

全面抗战爆发后,胡兰畦组建了上海劳动妇女战地服务团,并辗转于八个省的抗日前线从事抗战宣传。由于影响甚大,胡兰畦被国民政府军委会任命为少将指导员。

1938年初,胡兰畦率领服务团来到南昌。此时,项英、陈毅等人也在南昌组建新四军。自大革命失败后,胡兰畦与陈毅已经有十年没见面了,久别重逢,两人的喜悦之情难以言表。胡兰畦讲述了这些年的经历,也提到了与陈梦云离婚的情况。

对于两人的恋情,《民国大腕》这样描述:陈毅在南昌与胡兰畦欲订白首之盟,组织上却不同意,说二人倘若结婚,胡的党员身份就暴露了,二人只得痛哭而别。陈毅曾致信胡兰畦为了革命,我们就吃下这杯苦酒吧!假如我们三年内不能结合,就各人自由,互不干涉。

在三年多时间里,胡兰畦率领服务团的姑娘们,足迹遍及上海、江苏、安徽、浙江、江西、湖南、湖北、河南等各个战场,行程两万多里,被誉为战地之花当代花木兰。

1947年6月,国民党的报纸用触目惊心的大幅标题刊登陈毅阵亡,还用大幅版面详细描述陈毅追悼会的经过。胡兰畦得知后十分伤感。后来她接到陈毅父母来信,便决心赡养二老,她把成都东门外的一处果园、田地和房屋,准备给二老做养老之用。

1949年,上海解放,陈毅当了市长。胡兰畦写信要见他,接待她的却是副市长潘汉年,这时,陈毅已儿女成群了。

胡兰畦再没有婚育,为解寂寞,她收养了妹妹的女儿。解放后,她被安排到北京工业学院从事后勤工作。命运多舛的她在文革中被错划为右派。1978年平反后,胡兰畦重新入党,并成为全国政协委员。

1994年12月13日,胡兰畦在成都逝世,享年九十三岁。她的一生历经坎坷,正如她自己在回忆录里所说:这辈子只知道赶着时代大潮走,在浪尖上奔呀、跑呀,有时被礁石碰得头破血流,也只能独自舔着流血的伤口。

万花仙子


在这个世界里,小精灵随处可见。但是,最引人注目的还要数万花仙子。她美丽、善良,身着一袭白衣,心灵是那样的纯洁。

她忽闪着荧光透明的翅膀,到处飞舞,不一会就落到了美丽的玫瑰花上。她看见小蜜蜂们正在忙着搬运花蜜,就赶紧飞过去帮忙。

等到花蜜运完了,万花仙子就要飞走时,小蜜蜂为了感谢她的帮助,给了她一瓶蜂蜜作为回报,万花仙子感到非常的高兴!

万花仙子扇动着轻盈的翅膀,不一会又落到了美丽的水仙花上。她看见水仙仙子正在悠闲的散步,就对她说:这是小蜜蜂送给我的蜂蜜,水仙仙子你也来尝一尝吧!水仙仙子连忙道:谢谢!嗯,蜂蜜真甜啊!万花仙子你真好!

万花仙子继续在万花丛中飞舞着,不知不觉她飞到了一棵葡萄树下,葡萄仙子叫住她,说:嗨!万花仙子,你的蜂蜜看起来很好吃呀,可以给我一点尝尝吗?

万花仙子爽快地答道:可以呀,我正要给你呢。葡萄仙子品尝了万花仙子的蜂蜜后,又把自己亲手晒制的葡萄干拿出来,送给了万花仙子一些。

万花仙子从外面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她吃了些葡萄干,喝了点蜂蜜就上床睡觉了。多么快乐的一天啊!她的梦和她的心灵一样,纯洁、善良、美丽咕咕!咕咕!晨鸣的大公鸡叫醒了万花仙子,她用昨天剩下的蜂蜜和葡萄干做了一个大大的蛋糕,邀请了许多小精灵来共享,可就是没叫黑发魔女。

等到客人都走后,万花仙子才叫来黑发魔女。那天,她们边吃边谈。万花仙子耐心地开导了黑发魔女,劝她以后不要再做坏事了。

令人吃惊的是,黑发魔女竟然真的答应了万花仙子:以后她再也不会干坏事了。

从此,万花仙子和黑发魔女变成了好朋友,她们和其他小精灵们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