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故事 > 导航 > 铁路怨灵

铁路怨灵

发表时间:2021-01-05

【www.qg13.com - 宾灵能帮助挽回爱情吗】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铁路怨灵,欢迎阅读与收藏。

张婆婆是着附近的村民。这里的村民原本生活并不富裕,但是国家规划的铁路从他们的土地上路过,他们成了幸运儿。

搬迁的费用不多不少,但是这对那些不太富裕的村民来说,已经是非常多的了。张婆婆也是其中一员,她有个儿子在外打工,工资也不是很高。张婆婆的生活一直过得比较拮据,现在政府赔偿下来一笔钱,张婆婆的生活得到了好转,她整天乐的合不拢嘴。

铁路修好了一段时间,就撞死了两个人,是一对母女。铁路刚好修在村子的中间,村民们回家有时候不方便,必须要经过铁路。火车的速度是很快的,他们也会是在过火车道的时候,因为火车来了,避闪不及就被活活的撞死了。

听说两母女被撞死的时候,死相非常的恐怖。听说那孩子的肠子都撞出来了,黏在铁轨上面,场面惊心动魄。

这件事在当时非常的轰动,村民们都知道,他们都害怕过铁路,因为这简直就是在用生活过铁路。张婆婆也知道这件事,她很害怕。但是张婆婆有一块地在铁路的另一边,张婆婆舍不得丢下拿块地,她还可以种点蔬菜。

张婆婆每次过铁路都非常小心,一定要左右看看确定没有火车,才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这样下来,也没有意外再发生。可能那对母女也就是一个另外,是她们自己不小心造成的,只要自己小心一点,也就不会再有意外发生。

有一天,张婆婆在地里除草。不知不觉,天暗了下来。张婆婆抬头看看天空,嘴里嘟囔了一句:“怎么回事,天黑的这么快,活都还没有干完呢,看来真的老了,干活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天黑了张婆婆也打算回家了,晚上过铁路更加的危险。晚上火车的能见度更加的低,这样过铁路更急的危险。

张婆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前面有个小孩。张婆婆想: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个小孩在这里呢。张婆婆感觉心理有些发毛,正常的小孩,怎么会这么晚了还站在这里呢?

张婆婆不敢过去,她想自己还是不要过多管闲事,万一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自己不是要死在这里。

张婆婆就当做没有看见,向着铁路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那个孩子忽然叫了一声:“张婆婆!”

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张婆婆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但是她不敢轻易的回答。老一点的人都知道,晚上有人叫你的时候,千万不能回答,不然就会被鬼勾魂。

张婆婆停下脚步,她仔细的看着前面的女孩,女孩看上去有点熟悉。见张婆婆没有回答,女孩走了过来,她说:“张婆婆。我今天考试不及格,被老师留下来了,我晚上不敢一个人过铁路,我能跟你一起吗?”

张婆婆还是不说话。女孩说:“张婆婆你不要害怕,我是一个人,不是鬼,我是隔壁村子的甜甜。”

张婆婆想起她以前去邻村走亲戚的时候,在村里里面看过这个女孩,张婆婆送了一口气:“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

女孩说:“刚才看见你的时候也吓了我一跳,我以为自己看见鬼了,我很害怕我们一起走好吗?”

多一个人,张婆婆也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两人一起往铁路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气氛也很融洽。

很快,两人走到了铁路处。两个人仔细的确认两边你是否有车。却定没有车的时候,两个人打算跑过去。

突然女孩大叫一声,“哎哟!”

张婆婆转过头一看,女孩摔在地上。张婆婆紧张的说:“你怎么了?”

女孩说,“铁路上有藤蔓,我不小心被绊倒了。我摔伤了,我的脚好痛,张婆婆,你能帮我把藤蔓拿开吗?”

张鹏鹏犹豫了一下:“真是很麻烦,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知道在铁路上有多危险吗?”张婆婆这样说,还是来到女孩的身边,她仔细一看。铁路上真的有一株藤蔓,藤蔓紧紧的缠在女孩的脚上。张婆婆生气的说:“你是怎么搞的,会被这么大的藤蔓给缠住,我平时一直都这条路,怎么没有看见铁路上有这么大的藤蔓,你的运气真的是太差了,可不要连累我啊!”

女孩祈求的说:“张婆婆,我求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求求你了张婆婆。现在火车还没有来,你救救我吧。”

张婆婆想了一会:“那好吧。”于是她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割地上的藤蔓。藤蔓被割了,居然流出鲜红的血液。张婆婆被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看见这样的情况,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女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哭着说:“张婆婆,我真的不想死,你想办法帮帮我,快点帮我割断藤蔓。”

张婆婆一不做二不休,她继续割藤蔓。但是诡异的一幕发生。那些原本缠在女孩脚上的藤蔓像是蛇一样缠在自己的手上。张婆婆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女孩也吓到了:“张婆婆。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会这样,你说我们是不是遇见鬼了?”

张婆婆早就想到这个了,但是还是嘴硬:“别胡说,怎么可能,世界是没有鬼的,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她拼命的撕扯着藤蔓,但是藤蔓越缠越紧。”

张婆婆越来越着急了,她脸上大汗淋漓。这个时候,张婆婆听见火车的声音。遭了,火车来了。现在藤蔓已经全部缠在张婆婆的手上,越来越多的藤蔓像是无数条毒蛇缠在张婆婆的手上。

张婆婆说:“快点帮我把藤蔓弄掉,赶快啊,火车就要来了。”

女孩却不动了,她是打算一个人逃走,真是的,这个没良心的女孩,自己救了她被缠在这里,但是现在火车要来了,女孩就明显得站到一边。

张婆婆生气的说:“我是为了你才被困在这里的,你现在看见火车来了,却不管我,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要是我死了,我一定会缠着你,让你不得好死!”

女孩笑了:“我已经死了,跟我妈妈一起被装死了,妈妈找到替身已经去投胎了,我也找到了,哈哈!”

张婆婆害怕的看着女孩,女孩指了指藤蔓。张婆婆惊恐地看见,缠在自己手上的并不是什么藤蔓,而是肠子!张婆婆被吓呆了,她看见那些恶心的肠子缠在自己的手上。

张婆婆看见火车呼啸着向着自己冲过来,张婆婆知道已经晚了。

铁路上又撞死了人,是一个老婆婆。她的手上有很多乌青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是火车撞击造成的,但是也没办法解释,这些淤青是怎么来的。

情感编辑推荐

怨?


秦雪晚上打完零工回学校,提着个手提包晃悠悠地走在街上,“哎呀呀,累死了,还是回宿舍睡觉好。”“哐当……”秦雪惊讶地看着滚在一旁的一个柱状物,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借着路灯观察着,一个子弹头的保温杯,外包装还没撕,通体紫色,“新杯子耶,我就拿回去用好了,嘿嘿。”

“嘻嘻嘻……嘻嘻嘻……”

秦雪回到寝室,把水杯放在柜子上,陈伶凑过来一脸好奇的观察着,“新杯子耶。”

“刚刚在路上捡的,看着全新的就拿回来用了。”夏颖一把抓住水杯拿起来看,“也就这样嘛,小心不干净啊,还是扔了吧。”秦雪说:“挺新的,扔了怪可惜的。”夏颖放下水杯,撇撇嘴走开,水杯上,出现了一个手印,夏颖没有发现,只有水杯知道。

入夜,寝室里只有陈雯一个人,其他五个女生出去了,陈雯坐在柜子前,电影正在播放,电脑的背光把陈雯的影子印在惨白的墙上,学校的寝室总是这么安静。手机突然响起来,“喂,秦雪,干嘛?”“陈雯啊,你帮我打一杯热水啊,我打完羽毛球回去要喝点热的饮料,倒杯子里啊。”“嗯,好。”挂掉,陈雯突然想到了一个恶作剧,开灯,“呃,杯子杯子,是这个吧。”陈雯从柜子上层拿下一个保温杯,紫的发黑,她倒了热水,又从柜子里抽出一根东西,她挤了点在杯壁上,是芥末,陈雯坏笑着,听到了笑声,轻轻地回响,“好啦,等她回来,嘿嘿嘿。”

“嘻嘻,嘻嘻……”

陈雯坐回电脑桌前,电影里男主和女主在聊天,可陈雯却觉得寝室很寂静,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怎么秦雪还没回来。”陈雯嘟起嘴,“滴答……”“咦?”陈雯扭头,那个水杯不断有水渗出来,积在桌面,流到地上,“滴答滴答……”声音突兀的刺耳,陈雯急忙跑过去,抓起水杯,“啊!”水杯砸在地上,缓缓滚到柜子下面,陈雯瘫坐在地上,使劲地吹着抓水杯的手,已经被烫的红肿的手,“怎么回事,明明没这么烫的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对了,水杯呢?”陈雯四处张望,却没看到水杯。水从柜子底满了出来,水蒸气升腾,陈雯拿来拖把,快步走向积水的地方,水已经很多了,水洼倒映着她的上半身,她鬼使神差地看向自己的影子,水里的“她”笑了起来,嘴角裂到耳垂,“啊!”陈雯一把将拖把砸在水里的影子上,尖叫着跑进卫生间,锁上门。水慢慢的,像触角一样伸到卫生间,慢慢的,从门缝渗透进去,陈雯踩着水,排水口堵了,陈雯尖叫着,水漫到鞋跟,到脚踝,到小腿,“啊!啊!救命啊!啊!”水蒸气从门缝一缕一缕冒出,“……”电脑里的电影还在播放,男主跟女主道了再见,走远,寝室里的灯把墙晃的发白,似乎一直都是这么安静。

“嘻嘻嘻……嘻嘻嘻……”

“咔,”陈伶推开门,随意地躺在床上,后面三个女孩陆续走进来,夏颖拿起毛巾走进卫生间,门打开,接着脱下体恤,“怎么这么闷啊?”叶晓婷看到电脑里播放完的电影,问:“雯雯呢?电脑放着,人怎么不在?”陈伶回答:“不知道耶。”“我回来啦。”秦雪大步跨进寝室,“回来啦。”“打的开心不。”“呃呃。”秦雪走到柜子前,把球拍放下,拿起桌面上的紫色保温杯,直接倒了一杯,“咕噜咕噜,呼,陈雯呢?”“不知道,”叶晓婷回道,“咦?刚刚我打电话还在的。”夏颖走出卫生间,一缕烟消散在空气中。

寝室里大家都觉得陈雯是请假了,便很正常的入睡了。深夜,夏颖觉得有点冷,她迷迷糊糊地醒来,紧了紧被子,“好烫,好烫啊,好烫……”声音很低很轻,像是从角落里传出来的响声,夏颖听到了,“陈雯啊,怎么这么晚回来啊?你在喃喃什么呢?”“好烫啊,我被烫到了,怎么办啊?”“啊?好吧好吧,我看看。”夏颖拿起枕头边的手机,亮起屏幕,坐起上半身往床下面照,一个女孩坐在电脑前,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身上冒着气,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太热了还是空气太冷了,“陈雯,过来让我看一下。”“嗯嗯。”陈雯抬起头,在手机的照亮下,夏颖看到了一个被烫的扭曲的脸,一个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救救我……”夏颖的脑袋一瞬间空白。夏颖猛地睁开眼,仰着头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噩梦啊……”夏颖偏过头看向床下,不知为何她有点怕,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陈雯的电脑前,坐着一个人,低着头,整个房间很安静,阴冷的月光照着,似乎只有她和夏颖,夏颖嘴唇在发抖,她极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小心翼翼地拉过被子,盖过头。若有若无的声音钻进被褥,“救我……”

“夏颖,起床啦,怎么回事啊被子盖这么紧,”许琪边说边拉开被子,可一下子没拉开,夏颖伸出半个头,阳光照亮她的视野。夏颖倏地坐起来,她下意识地看向那张电脑桌,空无一物,“怎么了?脸色这么白,”许琪问,夏颖没回答,套了件衣服,跳下床,跑出寝室。申请出校,至少,要换寝。

“她是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许琪问,“没事,估计是又有什么头脑风暴了,话说,陈雯到底在干嘛,我发短信也没回,真是的,”秦雪说道。

实际上,是有人感冒了,陈伶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喉咙疼痛,头又沉又晕,毫无疑问,她是感冒了。

晚上,陈伶躺在寝室里休息,许琪作为她的闺蜜,留下来照顾她,夏颖则是在外过夜了,秦雪和叶晓婷去忙社团。“她们一出去忙,寝室就安静很多了呢,”许琪说,“不好意思啊,要你照顾我,”陈伶委屈地说道,“什么话,来,我下了电视剧给你看,总之先把病养好,”许琪把笑着电脑放在懒人桌上,“我进去洗澡了,你自己看啊。”说完,抱着衣服走进卫生间,关门。

陈伶看看电脑,“趁现在还没开看先喝口水好了,”拉开被子,拢了拢睡衣,站起来,“热水倒哪个杯子里呢?”环顾四周,一个紫色的保温杯很醒目的放在柜子上,陈伶仰着头看着杯子,眉头微微一皱,“怎么放那么高啊,”她踮起脚,伸手,指尖碰了一下,“哎哎,差一点,啊,啊秋!”陈伶狠狠地撞动柜子,保温杯倾斜着,“哎哎?”陈伶伸直双手,瞪大眼睛,杯子一点一点地倾斜,最终倾倒,然后,撞在鼻子上,陈伶的脑袋在一瞬间空白,“哐当!”保温杯砸在地上,鲜血滴落在一旁,仿佛一朵彼岸花,陈伶仰着头,四处摸着餐巾纸,“许琪!许琪!”“啊啊!怎么了?”厕所门砰的一声打开,许琪围着浴巾跑出来,“啊?你怎么流鼻血啦?”“不小心被杯子砸伤了,”说着,抬脚踢了踢地上的保温杯,杯子咕噜咕噜滚着,“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先止止血,我去借冰袋和棉花。”许琪连忙跑出寝室,门悠悠关上。

陈伶微张着嘴,鼻血不止地从指缝里流出,她不禁觉得天花板有点晃眼,头晕了……陈伶眯起眼,抓了一把餐巾纸捂着鼻子,“呼……”地上的血迹蠕动着,一根根花瓣显现,地上还没干掉的血液上开出了一朵朵彼岸花,鲜艳,猩红,陈伶踉跄了一步,花朵被碾碎,粘在拖鞋上,溶化成血,“嘻嘻……”“咦?谁啊?”陈伶放下头,只是,眼前没有人,她面对的是墙壁,白的很冷,白色的下面,是一朵朵鲜红的花,陈伶愣愣地站在原地,“嘻嘻。”清冷的声音回荡,陈伶一下子惊醒过来,不停后退,后退,撞在墙上,指尖的鲜血滴在地面上,又开出了一朵朵彼岸花,陈伶惊恐地看着寝室的场景,像是一条黄泉路,彼岸花摇曳着。“咕噜咕噜……”一个紫色的保温杯滚到脚边,停下,紫的妖艳,陈伶低头,一张灰白的脸靠上来,贴在她的脸上。“唉?”

“嘻……嘻嘻嘻……”

“伶!我拿来了!”许琪推开门喊到,寝室里空无一人,只有地板上的一瓶保温杯,旁边几滴还没干掉的血迹,“陈伶?你在哪?”没有人回应,只有一个杯子孤零零的立在地上。

“小琪,你冷静点,我已经上报学校了,学校已经报警了,我们等着结果就行了,”秦雪坐在床边,搂着许琪安慰道,“我就出去一会儿,结果她就这样不见了,她感冒都还没好,到底是谁啊。”许琪噙着泪水,坐在陈伶的床上,懒人桌还摆着,就好像主人只是离开一会马上回来,叶晓婷俯下身对秦雪耳语:“辅导员说,陈雯没请假,她父母也不知道她去哪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吗?”“嗯,辅导员已经报警了。”秦雪轻拍许琪的背,“我们要保护好自己啊。”许琪猛的抬起头,“啊!小琪,怎么了?”“就是那个杯子,就是那个保温杯,都是它害的,害陈伶流鼻血了,最后才失踪的。”许琪倏地站起来,几个箭步走到柜子前,“啊!小琪!”许琪一把抓过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又捡起,用力扔进垃圾桶,即使在垃圾桶里,也听见砰的一声,秦雪一把抱过许琪,“好了好了,也别内疚了,别迁怒这些东西了,陈伶会没事的,再生气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只能等结果,发怒只能让我们更加慌乱的。”叶晓婷手放在许琪的双肩,说:“对了,我们先收拾一下吧,寝室里怪乱的。”三个女孩环顾一下,地板上几滴血迹,还有零散的塑料袋,各个床铺乱糟糟的,许琪的床上还有一本泳装写真,许琪默默地把床单掀起一角,放好写真集,盖上,三个女孩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叶晓婷擦拭着柜子桌面上的水渍,忽然看到那个保温杯放置在柜子的角落,“咦?”叶晓婷端详着水杯,“可能是秦雪捡起来擦干净的吧,不过,这样摔都没事,质量真好。”叶晓婷把水杯放回原处,走开,保温杯上的紫色在流转。

翌日,傍晚下课,夏颖急匆匆的回到宿舍,她要在入夜前把行李收拾好,搬到出租屋。寝室在三楼,夏颖走出楼梯口,望向那个寝室,曾经很熟悉的门口,却一刻都不想多呆,人在恐惧面前是多么的弱小,真是嘲讽……夏颖走到寝室门口,因为是刚下课,寝室都没人,她听着自己的脚步声走到寝室门口,握住把手,铝制把手的冰冷令夏颖忍不住发颤,背脊发冷。转动,推开,夏颖走到柜子前,打开行李箱,抱出一堆衣服,“咦?我的包呢?”夏颖偏过头,看见自己的高档包放在陈雯的床上,“切,谁把我包拿出来用啊,旧了怎么办。”夏颖气恼地爬上床梯,提起,下来,放好在行李箱里。夏颖弯腰整理行李,柜子下有水漫出来,流到了行李箱旁,夏颖站直,走了一步,“啪嗒,”鞋子溅起水,水洼里出现了气泡,像是在沸腾,像是在兴奋,在恼怒。夏颖一把抱住柜子上的所有衣服,扔进箱子,拉拉链,提走,“啊!”行李箱又落了下来,“怎么会这么重啊!”夏颖咬咬牙,双手抓住,拖着箱子,走到门口,寝室里已经有很浓的水蒸气了,夏颖一刻也不想休息,她感觉只要进了雾里,就走不出来,“夏颖,好烫啊……”夏颖愣住了,是陈雯的声音,“夏颖,我被烫到了,帮帮我……”夏颖身体停顿,那个晚上,陈雯说她被烫到了,那个晚上,她意识到陈雯可能已经死了,那个晚上,她觉得她绝对不能待在寝室,可如果陈雯没死呢!她是自己的室友啊!“夏颖,救我……”夏颖看向那个桌子,陈雯的背影——水汽已经很厚了。那个夜晚,那个扭曲的脸,夏颖深吸一口气,打开门,拉开,门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夏颖提着行李箱跨出门口。

夏颖发现,一出寝室行李箱就变轻了,她提着箱子,跑下楼梯,跑出校门,跑过一家家店,她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打开出租屋的门,夏颖把行李箱放在衣柜边上,脱下外套、牛仔裤,走进卫生间,洗把脸,换上睡衣,走出卫生间,夏颖趴在床上,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呼……”“夏颖,过来帮帮我……”清幽的女声响起,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夏颖剧烈颤抖了一下,抬起头,一个女孩坐在下面的桌子前,低头看着手,烫的红肿的手,房间里有六个床铺以及柜子,那个女孩坐在陈雯的桌子前,是陈雯,夏颖撑起身子,一只手里抓着一个高档包,原来自己是趴在陈雯的床上,陈雯垂着手站着,夏颖都没发现她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她抬起头,仅有的一只眼直勾勾地盯着夏颖,夏颖眼神空洞。

天空的一边,太阳没入城市的边缘,空气变得有点冷了。

“小雪啊,夏颖她已经办好走读手续了,那个……”“知道了。”秦雪无奈道,“她也不知道怎么了,那天跟疯了一样,后来怎么都不肯回寝室,她要出去住就出去住吧,只是以后我们寝室要冷清了。”叶晓婷叹了口气,“你先回寝室吧,我要去图书馆。”“再见。”

秦雪紧了紧衣服,走出教学楼,回寝室。淡淡的薰衣草香,寝室里很干净,但不知为何有点不寒而栗,秦雪打开柜子,看到了那个紫色的保温杯,“用了这么多次却还是跟新的一样,可留着只会让许琪难过吧,反正是捡的,扔了也没什么,只是可惜了。”秦雪走到垃圾桶旁,深深看了一眼,扔下。秦雪拿起几本高数,走到门口,开门,忽然书掉了,秦雪连忙蹲下收拾,抱起书站直身子,一个女人站在面前,脸色惨白,秦雪被吓的后退一步,“请……”女人突然张开嘴,像蛇整个头撑开,吞下秦雪的头。

秦雪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握着门把,感受着手心的冰凉,她怎么也不敢转动,“为什么?”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秦雪条件反射转过身,这次,她彻底懵了,破旧的窗帘,床位上的爬梯锈迹斑斑,地板上几面裂开的地砖,空气阴冷干燥,像是过了十年,老旧的寝室中央,端坐着一名小女孩,紫色长裙,一只手捧着那个秦雪扔掉的保温杯,另一只手抱着黑猫,只有眼白的黑猫,伸着舌头舔着杯子上的污渍,一下一下……秦雪猛地转过身,双手使劲转动把手,冰冷刺骨,怎么也转不动,好像把手只是门突出的一铁块,小女孩没有任何反应,深情而安静地看着猫****着杯壁,“啊!啊!”秦雪急得快哭出来,她开始使劲敲打门板,终于,手红肿淤青,也累了。杯子舔干净了,女孩站起来,把猫轻轻放在椅子上,双手捧着保温杯,踱步走向秦雪,猫身一点一点的凹陷,最后变为干尸。

“为什么要扔掉它?”

秦雪怔怔地转过头,“什么?”

“为什么要扔掉水杯?”

“我怕许琪看到它会难过,就扔了他了。”

“就只是这样吗?”

“嗯,嗯,你是,你是谁啊?”

“我是这个保温杯的思想,是记忆,是怨。”

一个保温杯的一生是怎样的?从被人用金属和塑料造出后,再包装精致,经过漫长的车程,送到一家小卖部、超市。当一个人拿起置放在架子上的保温杯,杯子的一生被动地开始了转折。一个水杯,可能随着主人奔波最后破损崩坏,可能被人抛弃沉淀在垃圾堆的最底层,可能放在架子上蒙上灰尘直至生锈,到底什么样的结局才是完美,什么样的记忆才是美好,人们把一个人当做物品,也会把一件物品当做人,在你把一件物品当做自己不可或缺的“随身物品”后,你是否会有感情?再然后,它跟你交流了,你会怎么做?一个喜欢自己主人的水杯,一个有思想的水杯,怎么样的记忆会让它生有怨?

当你知道凶手是一个稚嫩的孩子,你是否会抓他,制服他?当你知道每个杀人的怨灵的过去,你又是否会真的忍心去诅咒它、毁灭它?

秦雪背靠门,双手抱膝,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着紫色长裙的小女孩。

“我吞下来我的第一个主人,那个女孩,塞进我的身体里,杯子里装满着她的血,你知道我这么做已经几次了吗?主人。”

“我坐在夜幕里,期待着等着下一个主人,在那个街道,是你捡起了我,把我带到这,我以为我可以跟到你寿终正寝,可你还是跟那些人一样把我抛弃。”

秦雪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陈雯,陈伶她们是不是你害死的?”

“对,她们想伤害我,想扔了我,我就夺走她们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她们的命。”

这是应该叫报复还是报应?

秦雪眼泪夺眶而出,一点希望都破灭,她最好的朋友死了,接下来轮到她了……

“主人,放心,不会有痛苦太久的。”

“你杀了我后还会找新主人吗?”

“会的。”

小女孩优雅地拿下杯盖,打开杯子,里面黑暗深邃,秦雪听见了一声声凄厉的呼声,水杯对着秦雪盖下,一只手陡然伸向杯口,秦雪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手里紧紧地握着一个护身符,眨眼间,整只手没入杯口,秦雪惨叫起来,同时,女孩尖啸的声音发出来,嘴巴张开,下巴夸张的拉长,鲜血沿着手臂流到秦雪的身上,秦雪恐惧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周围陷入寂静,秦雪缓缓睁开眼——是原来的寝室,月光轻轻地穿过窗帘照进房间,多么安逸。秦雪一只手抓住右臂的断处,伤口干枯了,她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秦雪,这个护身符送给你。”“干嘛啊?怎么突然给我这个?”“我们寝室有鬼,我特地高价跟一个僧人买来的,不过,现在我要搬出去住了,现在刚好碰到你,就给你吧,再见。”“哎哎?”夏颖走出图书馆,秦雪无奈看着手心的挂坠,摇摇头放进口袋。

半年后。

新学期开始了,许琪拉着行李箱走进寝室,门悠悠然关上,看着寝室,微微一笑,接着开始铺被褥,在身后,卫生间对面的墙上,出现了一个黑印,慢慢变大,变成人影,随后,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嘻嘻嘻……嘻嘻……”

勤劳的铁路人


当你坐上舒适,便捷的动车,享受着冬暖夏凉的空调。你是否觉得我们铁路工人是多么的辛苦!我们为了给大家创造良好的环境,每天废寝忘食。当你们睡在美梦当中,我们铁路工人在检查着火车有没有故障。

早晨,太阳还未出来。我们赶走黑暗,在暗黄的路灯照耀下。来到工作岗位做好一天的准备工作。蓝色的衬衫,黑色的外套。马不停蹄的奔波在铁路线上,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最先打破城市的宁静,将欢乐融入紧张的工作中,在为火车的安全出行保驾护航。

节假曰,你们可以全家去旅行。可我们从来没有团圆曰。然而这时是我们最忙的。为了能让你们出行方便,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售票。长时间的工作,让我们没办法顾及身边的亲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与飞舞的黄沙作伴,将自己已经逝去的青春留下时间的烙印。我们以人民铁路为人民的服务宗旨,在国家铁路事业发展的里程碑中我们记录下已逝青春的忠诚,我们相信用勤劳和智慧的双手,能让铁路事业会蒸蒸日上!

我们是勤劳的铁路人,哪里有铁路,哪里就有我们。请不要忘记我们___铁路人

南宁铁路局南宁车务段卢春燕

梅之灵


梅花巷是这个镇子上最古来的巷子了,这个美丽的名字来自巷子深处的一株梅花树。每到腊月,梅花盛开,给古旧的小巷子里增添了一道光亮。

每天黄昏时分,都会有一个老人坐在梅树下,望望漫天金黄色的晚霞,再看看梅花树,眼中流露出看着自己孩子般的喜悦。

老人姓刘,巷子里的居民都叫他刘伯伯,这棵梅树就是刘伯伯出生的那一年,他的父亲种在这里的。几十年来,刘伯伯跟梅树一起长大,所以,他对这棵梅树的感情非常深。

这天也一样,刘伯伯坐在梅树下,像往常一样望着满天晚霞。只不过,此时刘伯伯的心情却不像以往那样惬意美好。

“爸,我跟你说的事儿你考虑咋样了?”大儿子刘刚大声呼叫着走了过来。

“有什么可考虑的,赶紧的吧,我们这儿有急事儿!”还没等刘伯伯答话,二儿子刘强马上接话道。

刘伯伯看着两个儿子,眉头紧紧皱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起刘刚和刘强,刘伯伯心里像被堵上了一样难受。也许是因为他们小时候自己过于溺爱,导致这两个孩子现在都快四十岁了,还是游手好闲,一事无成。没工作,没家庭,每天只知道跟刘伯伯伸手要钱,有时候甚至动手抢!

最近两个人不知道被什么人引导,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整天就流连于赌场,什么都顾不上。

很快,兄弟俩就欠了一屁股债,为了不被债主追打,他们只能天天追着刘伯伯要钱。

刘伯伯一辈子生活简朴,存下来的钱几乎都给了儿子们,自己现在只剩下一点儿棺材本儿,实在没什么能拿出手了。

于是,兄弟俩打起了这套老房子的主意。于是这个地方就要拆迁了,所以这套房子的价值确实不菲。

要钱可以,要房子可不行,毕竟这地方寄托了老人一辈子的记忆,最要紧的是,还有他视为骨肉的这棵梅树。如果房子卖了,他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失去所有的一切。

“你们不用说了,这房子我是不会卖的,除非我死了!”刘伯伯坚定地说。

刘刚说:“我说你这老头怎么想的,我们可是你亲儿子,难道你要看着我们被人打死吗?”

“祸是你们自己闯的!该给你们的我都已经给了,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想打我房子的注意,绝对没门!”刘伯伯气得脸色苍白,转身回了家。

“你个老不死缺德的,雷劈了你都不多……”兄弟俩看刘伯伯意志坚决,气得七窍生烟,站在门口大骂起来。

入夜后,两兄弟偷偷摸到了刘伯伯家门口,手里紧紧握着插在腰间的西瓜刀柄。

想要还清债务,那就必须卖房子。而阻碍兄弟俩卖房子的最大障碍就是他们的父亲。老头既然说想卖房子除非他死,那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偷偷把这老家伙解决了就算了!

打定主意,兄弟俩轻轻推开房门,朝着父亲的房间悄悄走去。

走到床边,见老人已经睡熟,刘刚刚准备抽西瓜刀,却被刘强拉住。只见刘强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针筒,吸满了空气,指了指床上的刘伯伯。

刘刚会意,接过针头,轻轻掀开了刘伯伯的被子……

可就这一掀,兄弟俩都惊呆了。借着窗外明亮的月光,他们看到躺在床上的竟然不是他们的父亲,而是一团盘在一起的树枝!

“这怎么回事儿?”刘刚看着刘强,诧异地说。

忽然一阵风起,吹得两兄弟眼睛都睁不开了。窗外的树影像鬼影一样晃动着,显得十分诡异。

“哥,咋办?”刘强问道。

“难道老东西知道咱们的计划了!还是赶紧走吧!”刘刚说。

两人正准备往外走,忽然看见旁边房间门帘一挑,刘伯伯走了出来,站在两兄弟面前。老人看着兄弟俩,并没有流露出诧异的神情,看来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我擦,一不做二不休,解决了丫的!”刘刚一咬牙,举起针筒和西瓜刀向刘伯伯冲了上去。

针头狠狠刺向刘伯伯,但是刘刚明显觉得,并没有刺进老人的身体,而是撞在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面,连针头都歪了!

仔细一看,只见眼前的刘伯伯竟然变成了一截树干!

“啊,怎么回事儿!”刘刚吓得一个激灵,险些跌坐在地上!

有一阵风起,窗户被吹开了,一些发黑的树叶从外面被吹进来,落在两兄弟身上。

“哥,不对劲啊,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刘强说着,拉着刘刚就想离开。

突然,刘强脚下不知道突然出现了什么东西,一个趔趄被绊倒在地!回头仔细一看,只见地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个大洞,一颗人头从那个洞里伸了出来,双眼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啊,爸!你……”刘强吓得惊叫起来,因为那颗人头正是他的父亲!

“你们两个兔崽子,竟然想对我下杀手!”刘伯伯的头机械地扭动了两下,恶狠狠地说。

“不,不是!”兄弟俩吓得魂不附体,起身就往外跑。

可是,刚一打开房门,只见门外竟然站着一个没有头的人!脖颈上的伤口还在汩汩地往外冒着血,非常恐怖!

“帮我把头放回去啊!”父亲的头又说话了。

“不、不,爸,我们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两兄弟吓得蹲在地上,裤裆里已经湿透了!

“哼,你们跑不了了!”刘伯伯无头的身体朝兄弟二人扑了过来,伸出来的两只手竟然变成了尖利的树枝,把兄弟两人紧紧缠住,一直拉到屋子外面。

“不要,饶命啊!”兄弟俩大声喊叫着,但是根本无济于事,根本就挣脱不了。

就在这时,平时温婉如画中仙子的梅树干上突然出现了一张脸,血盆大口犹如黑洞一般,向兄弟两人张开。

“不要啊!”就在两人将要被送到那张大嘴边上的时候,刘伯伯突然从屋里跑了出来,大声喊道。

枝条停下了动作,树干上的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刘伯伯。

“梅树,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可是,他们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是我溺爱造成的,这恶果本该我自己承担。”

“我不能让他们伤害你。”

“你放心,他们已经悔过了,不会再对我下杀手,你就饶了他们吧,我给你跪下了!”

树干上的脸看着刘伯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抓着两兄弟的枝叶就消失了,那张脸也渐渐不见了。

第二天,刘伯伯拿出房产证,将房子卖了出去,替两个儿子换了债。新的房主听说了刘伯伯和梅树的事情,慷慨地邀请刘伯伯继续居住在老房子里。

但是刘伯伯拒绝了,只是在梅树旁边搭了一个小窝棚做为栖身之地。没过多久,刘伯伯便因病去世了。就在刘伯伯走后第二天,那棵陪伴了他一生的梅树也枯萎死去。

邪灵上身


今日张家里竟然多出一尊菩萨神像,小娟知道母亲笃爱佛教,求神拜佛是经常的事,虽然七十来岁了,还跟着朋友经常上寺庙烧香拜佛、吃斋饭,只是前些日子母亲摔伤了腿,行动不偏,不知从哪里整来一尊菩萨神像供奉在家里。

不过小娟知道母亲不爱打牌,又不喜欢跟人聊天,所以就没有管母亲,自己忙活自己的了。

让人奇怪的是,母亲对这尊菩萨神像非常喜爱,喜爱的程度到了令人不可思议的程度。

平日里,菩萨神像放置在专门的屋子里,用一块红布盖着,而老太太就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出来吃饭,没有办法,小娟就把饭菜送到门口,到了饭点,老太太会自己把饭菜端进屋子里,吃完后空碗就放置在门口,小娟来收就是了。

日子久了,小娟心里还是担心,母亲整日关在屋子里,不见阳光又不见人,而且母亲腿脚不好,又不和家人说一句话,如果长此下去,这怎么得了。

“妈,妈,你别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啊,我推你出去走走,妈……”

小娟眉头紧蹙,砰砰敲了好几下门,可是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小娟也担心妈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要知道小娟的男人去城里打工,孩子在学校住读,平日也不怎么回家,家里就她和婆婆两人,要是婆婆有什么事,这可跟丈夫怎么交代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小娟的呼吸变得紧蹙起来,总觉得屋子里不太寻常,似乎冥冥中危险的东西正在朝着她靠近,这种无形的压力让小娟感觉到恐惧,这种恐惧不止来至于心里,还是从骨子里蔓延,让小娟全身毛孔急剧张开……

“砰~”

门似乎被爆开了,老太太坐在轮椅上,双目圆瞪,苍老的双眼里带着阴翳之色,把小娟猛地一瞪,开口骂道:“吵吵吵,你吵着菩萨了!”

小娟心里咯噔一下,她从未见过母亲这般凶狠,特别是母亲眼里透出的阴翳之色,让小娟心里怪怪的,好像胸口赌了一团棉花似得,要说母亲兴趣温和,说话都笑眯眯的,这突然变得如此暴躁,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一下子让小娟适应不过来。

只见小娟到吞一口口水,朝着屋内看了看,屋内窗户紧闭,厚重的窗帘让屋内变得黑压压一片,小娟正想说什么,老母亲却一声厉喝道:“看什么看,我饿了,快去给我准备饭菜!”

“哦,饭菜刚刚做好。”

说完小娟就准备把饭菜端过来,哪知老太太阴辣的双眼轻轻一凑,厌恶的说道:“谁要吃这些,快,给我准备一碗鸡血,还有一只活鸡!”

小娟本想问母亲为何要准备这些,可是老母亲那双深陷的双眼狠狠一瞪,让小娟感到胸口上有口巨石似得,让她感觉喘不上气,心里一哆嗦就马上去办了。

接下来的事情更加奇怪了,老母亲每日也不要小娟送饭了,三天两头就让小娟送来一碗鸡血和一只活鸡,这让小娟百思不得其解,为了解除疑惑,小娟在一次送饭来的时候,硬是闯进了屋子里,只感觉屋子里一股腥臭的血腥气息,而她还想看什么,却被老母亲骂了出去了。

不过这正是小娟的聪明之处,因为小娟平日里最爱看香港那些警匪片,也让她得到启发,在母亲的屋子里放了一个小型的摄像机,让她看到当母亲拽住老母鸡后,母鸡双眼里充满了恐惧,然后老母亲直接拽着老母亲的脖子,狠狠一掰就把母亲给折死了,然后活生生的吸血吃肉,鸡毛和鸡骨头都被老母亲藏起来了,地上的血迹也被有意打扫过了,出此之外,老母亲每日还是打坐,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

不过老母亲性情大变,喝鸡血,生吃鸡肉,这让小娟心里害怕,马上给丈夫打了一个电话,丈夫从城里赶紧回来了,一听说这个情况,夫妻二人都觉得母亲很有可能中邪了,于是去找观花婆。

观花婆打扮的花里胡哨的,脸上抹着比城墙还要厚重的白粉,一张脸就跟死人似得,身上还穿着大花衣裳,两夫妻看着观花婆这打扮,实在是辣眼睛。

哪知观花婆看了看夫妻二人,笑道:“我观花婆游走在阴阳两界,总有那么一天随时走人,所以活着的时候,要吃好穿好,不然那日一死,手无二两金,身无一两衣,那岂不是可怜。”

观花婆说完后,抖了抖手上的金链子,这夫妻听观花婆这样说后,终于明白,原来观花婆这个职业,随时游走在死亡边缘,而且做这一行的,损阴德,所以没有一儿半女,所以生前观花婆总把最值钱的首饰都戴在身上,若那日一死,也不会穷酸潦倒。

夫妻二人明白后,对观花婆倒也尊敬了几分,便把事情的前后跟观花婆说了说。

观花婆听后,打了一碗水放在桌子上,然后把一张黄色的符咒点燃,只听黄色符纸燃烧后发出吱吱的声音,观花婆在把燃烧的符纸按在水碗里,在用食指和中指搅动了一番,双眼往水碗中看了看,而这过程,两夫妻完全不明所以,不知观花婆在看什么。

半响后,观花婆抬起了头,脸色铁青,道:“你家老母亲被邪灵入体了,说吧,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做了什么?”

“没有啊,我们夫妻都是老实人,没有得罪人。”

“不可能,要知道凡是都有因果,如果不是你们,那么问题就在你们老母亲手上。”

观花婆说完后,在看了夫妻二人一眼,问道:“把你们老母亲的生辰八字告诉于我。”

两人把老母亲的生辰八字告诉了观花婆后,观花婆开始在祖师爷面前插了一炷香,又化了一道水碗,看明水碗中的事实后,这才说道:“还好你家老母亲惹上的邪灵道行不深,刚刚还处于萌芽阶段,现在我还尚有办法对付,若是你们晚来三天,那就完了。”

原来前些日子,老母亲不知从何处捡来一尊邋遢的菩萨神像,因为老母亲本就信服,把菩萨神像捡回来后,用清水清洗,在自行用柚子叶开光,供奉在屋子里,哪知就出事了。

老母亲擅自用柚子叶开光,反而引来了邪灵。

而邪灵的产生多半是怨念的过多,以及长期生活在瘴气的地方,而且邪灵的灵魂将不会获得自由,阳光成为了它的天敌,黑暗永远地降临在它身上,它永远都要痛苦不能解脱,除非有人帮助他升天。

观花婆知道事情的因果后,把办法告诉给媳妇让媳妇回去办就是,媳妇听后,畏畏缩缩的点了点头,夫妻二人离开了。

三日后,午饭后,老母亲忽然狂暴的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只见她一身邪气,眼睛瞪的比鸡蛋还大,吓得夫妻二人贴在墙壁上,脸色惨白的喃喃道:“我靠,怨气够重的啊……”

“嗷嗷……你们在我鸡血里下了药!”

老母亲脑袋嘎巴转动,脸色没有丝毫血色,浑身弥漫着一股死气,恶狠狠的一步步朝着夫妻二人慢慢走来。

“啊……你不是下药了……她怎么还能动……”

丈夫说话舌头都打结了,惦起脚尖,后背贴在冰冷的墙上。

妻子早吓得说不了话了,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这才结巴道:“按照……观花……婆的吩咐……下药了……啊……”

然而,就在老母亲一步步靠近夫妻二人时,一道厉光忽然闪耀,一声凄厉的声音响起,妻子这才喜出望外的喊道:“我想起了,这是观花婆那天给我的云海石手链,只要我们有这个,她是不敢靠近我们的。”

老母亲被云海石手链打伤后,在加上之前被下了药,整个人如同小鸡似得,在地上不断打哆嗦,然后口吐白沫,两眼一翻,整个人晕了过去。

事后,老母亲恢复了过来,邪灵也从老母亲身上走了,观花婆告诉夫妻二人,原来这邪灵也是横死之人,那天被下药后,从老母亲身上离开了,本还想回到老母亲身上去,无奈老母亲身体太虚荣,回去也没效了,所以邪灵就想要寻找其他替身,还好观花婆那日早在路口等着受伤的邪灵,直接把它给收了,事情这才告以段落。

(完)

恶灵上身


桃花村三三两两的来了几拨荒民,这些从北边儿逃荒过来的人个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他门见桃花村也是破破烂烂穷天穷地的样子,大多又往更南方的地方逃去了,只有两个大概是实在走不动了的孩子,窝在村口的杨寡妇家门口,不知道是有何打算。

“又是一个荒年,再这么旱下去,大家都得饿死了。”老撅嘴叼着一杆旧得发亮的黄铜烟枪,坐在村口的大石磨上,咂吧咂吧的嘬着。他的眼睛漫无目的的乱瞟着,视线不经意间飘过缩在杨寡妇家大门边上的的两个小荒民。

这两个孩子恹恹的蜷缩着,小一点的那个窝在大的那个怀里,没有大人两个娃娃相依为命的,实在是可怜。老撅嘴看不下去了,他从怀里掏出余下来的半个烙饼,走过去递给了两个娃子。

大的那个眼睛发亮的小心翼翼接过了,他感激的看了一眼老撅嘴,低下头去喂小点的那个吃。小点的那个嘴唇蠕动,吃了一点就不肯吃了,伸出手颤颤微微的把烙饼往大的那边推,大的又喂了一些,才把剩下的吃到自己口里。

老撅嘴看着这些,更觉着他们两个可怜,可旱了三年了,谁家都不富裕,自己家的孩子都吃不饱,谁去管逃荒过来的野孩子呢?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力啊!大家最多是看着不忍心偷偷给点东西罢了。

说着杨寡妇提个篮子走了过来,她看着了老撅嘴三人这般作态,呸的一声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就要进门,老撅嘴叫住了她。

老撅嘴陪着笑脸道:“杨嫂子,您看这两孩子都在您家门口了,您也不管管?”

“你这话说的好笑,倒在我家门口就归我管啦?哪有这个道理?!你们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尽见不得我们杨家好,安的什么心让我们杨家浪费粮食去养这两个死爹死娘的小杂种!”杨寡妇双手插腰,摆出架势。

老撅嘴脸上一红,怒道:“你们杨家那么有钱,施舍一点给这两个可怜的娃娃积积善德不行吗?你不能眼睁睁着别人饿死吧!”

杨寡妇冷笑道:“他们饿死不饿死关我家什么事?我们杨家孤儿寡母的日子过的容易啊?你要是看不惯你领回自个儿家去!”

杨寡妇不想便宜那些嘴花花不干实事的老娘们老爷们,那些人天天说她是怎么怎么铁石心肠黑心黑肺的,也不见他们拿出一粒米来施舍给这些“可怜人”,讨人嫌的很!于是她又说了:“今儿我把话撂这儿了。”杨寡妇特意提高音量让周围的人听见。“谁要是想接济这俩崽子就把他们弄自个儿家门口去,别想啥都不出地欺负我个寡妇家家显善心!哼!”

老撅嘴在边上看着,心里是愤愤不平,嘴上却不敢多说什么了,毕竟他家日子也不好过,要是领俩孩子回去,全家人真得饿肚子了!他瞪了杨寡妇几眼,烟也不抽了,提着烟枪慢慢悠悠的往家里去了。

杨寡妇占了上风有些得意,她对着老撅嘴的背影轻蔑地扬起嘴角,转回身正要进门,眼角余光瞟到门边的两个逃荒崽子,她又是呸了一下,道了声:“晦气!”

杨寡妇进得门去,她也就没看到门口两个孩子怨恨的目光。

杨寡妇恶婆娘的名声在村里算是家喻户晓,她这么一闹,再没人敢给逃荒来的两个孩子送吃的了,没过几天,他们就不动了,竟是活活饿死了!

村子里的人都觉得不好,就说要把他们抬走好好葬了,可下葬的话,不说薄棺,裹个草席也要钱啊!有人说一来呢这杨寡妇家有钱,二来呢这人也是在杨寡妇家门口死的,下葬的钱该杨寡妇出。

他们商量好了正要一起往杨寡妇家去,老撅嘴家的半大小子跑来说了一句让大家都更不敢惹杨寡妇的话。

老撅嘴家的小子说:“杨家的那个女的自个儿拖着那两个乞丐丢到村外的乱葬冈去了!”

这话一出,四座皆惊,村长气得直说她是个‘克死丈夫的凶妇’,可大家又拿她没有办法,骂骂咧咧两句还是散了。

但杨寡妇可不管这么多,她素来是个心横的,丢了‘人’回去还杀了只鸡,说是去去晦气。

晚饭时分,杨寡妇把鸡肉端上桌子,转身又去端烙饼。香香浓浓的鸡汤味儿诱的人口水直流,杨寡妇的独生儿子受不住了,筷子都不用,伸手就要去拿鸡肉吃,杨寡妇端着烙饼转过来就看到这一幕,她几步走到桌边,对着她儿子后脑勺‘啪’的就是一巴掌,打完后把桌子上的筷子拿起来递过去,顺口骂了句:“饿死鬼上身了啊!”

饿死鬼上身了啊!杨寡妇说完这句话,见儿子低着头不动也不接筷子,以为是打他打痛了闹小性子,就把筷子往他碗上一放,也不管他坐下来拿了块烙饼就要吃。

杨寡妇咬了一口烙饼后往儿子那儿瞟了一眼,顿时啊的尖叫一声,吓得坐在凳子上不敢动了。

只见原来白白壮壮的小子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萎缩下去,皮肤里的脂肪像是被蒸发了,只剩下凄惨皮包骨头。杨寡妇坐在凳子上,想跑又担心自己的儿子,想上前去又觉得恐惧,一时没了动作。

这时,变成皮包骨头的杨寡妇儿子动了,他口里流着口水,伸出手迫不及待的就去抓东西吃,刚出锅的还是滚烫滚烫的鸡汤,汤碗都烫的人手疼,他浑然不觉或是被饥饿感驱使着直接在里面捞鸡肉,杨寡妇急了,伸出手去挡,杨寡妇儿子抓着她的手臂就咬下一口肉来,嚼吧嚼吧后咽了下去。

杨寡妇儿子又要咬第二口,杨寡妇痛极,奋力挣扎着从儿子枯瘦的爪子里抽出胳膊,身体却随着惯性带着凳子向后砸去,她狠狠的砸在地上,整个人摔懵了,身上一阵一阵的疼,一时醒不过神来。

“喀嚓喀嚓……”的啃鸡骨的声音唤醒了杨寡妇的神志,她看着津津有味嚼吃着鸡骨头,口腔内鲜血淋淋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儿子,哭着爬起来要出去叫人,可左脚一用力就是钻心的痛,她试了几次,具都一屁股摔回了地上,她精神萎靡下来,恍惚间看见逃荒的那两个饿死的崽子坐在凳子上,胡吃海塞的扫荡桌子上的一切食物。

杨寡妇心里惊恐万分,她定睛一看,凳子上坐着的儿子像极了饿死在门口被自己丢到乱葬冈喂野狗的逃荒崽子,她身痛心痛又肝火上升,哭叫了声儿子晕了过去。

杨寡妇儿子对外界的动静置若罔闻,只一心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待桌子上的食物扫荡一空后,他呆滞木然的眼睛又盯上了昏在地上的杨寡妇,露出了垂涎的神色。他像野狗一样扑向了杨寡妇。

杨寡妇儿子像啃猪蹄一样啃食着杨寡妇的一身肥肉,杨寡妇从昏迷中痛醒,又从清醒中痛昏,又是从昏迷中痛醒,又是痛昏……如此反复数十次,昏过去后就再没能醒来,也不知道是痛死的还是失血过多死的。

杨寡妇儿子‘吃’完了杨寡妇后,肠胃肚子都被撑爆了,倒在边上也死了。

村子里的人十几天后才发现了这件事,老撅嘴和一干胆子大的老爷们儿拿了杨寡妇家的草席儿来裹娘俩腐烂的爬满蛆虫的尸体,看着那凄惨诡异的样子,老撅嘴忍不住念叨着都是命啊……恶事做不得什么的,大家都觉得怵得荒,拿草席随便一裹就丢去乱葬冈了,连村坟都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