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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南往事

发表时间:2021-01-05

【www.qg13.com - 往事情感语录】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滇南往事,欢迎阅读与收藏。

引子

嘉靖三年,四朝元老杨廷和之子杨慎因“大礼议”事件受廷杖,谪于云南永昌。

放浪形骸,纵酒独酌,游千处名胜;

寄情山水,大彻大悟,览万种风情。

滇南湖上。

暮色四合,一方暗沉的铅灰色天空,依稀可见晚霞的余辉。湖水在淡淡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有几分污浊,却自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两位美少男对坐船篷下,泛舟湖上,眺望山色。

两位美少男中,神情倨傲,仰着高傲的头颅的是前任内阁首辅之子,杨慎,他着一身素雅长袍,不停把玩着手中那一樽清酒,而那杯酒在他指间不断旋转晃动着,愈加散发出奇异的光彩来。杨公子略一低头,小酌一口,眉宇却皱了起来。与他对坐的姚公子盘膝抚琴,用似笑非笑的眼光打量着出神的杨。

“用修,今天可是要大醉而归的。”姚公子边说边毫无章法地拨弄着琴弦,“可惜我这琴不过是附庸风雅的玩物,真弹起来,恐怕也登不上那阳春白雪的高堂。”

船行经一片芦苇荡时,杨慎敷衍着点了点头便漠然起身,立于窗前,伫立良久。若不是因罪流放滇南,他真会恨与这湖光山色相见太晚。

“这样清凉的夜色,要是有歌女助兴怕是更好。”姚公子微微一笑,朝杨慎的方向撇了撇嘴。

“你的脾性还是没变。”杨慎淡淡地回了一句。姚轻笑一声,拍了拍手,像是在招呼什么人一般。片刻后,一个妙龄女子从船尾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她着一袭素洁的白衣,高高挽起前朝仕女的发髻,一抬眼看到她,人会凭空生出一种时空不一的突兀感。杨慎便是这样,他在瞬间的震撼中,竟说不出一句话客套话来。船行江上,夜色渐浓。这古怪女子好生奇怪,虽应声而来,却只是姚梧问一句才答一句,并不正视他们二人,只是斜倚阑干边,眺望着远处残存霞光映照着的湖光山色。全无从事这种行当的女子应有的庸俗的热情。

简直一字千金了。杨慎心中默念道。他百无聊赖,又不愿同姚公子一般博那面无表情的歌女一笑。很快地他觉得有几分无所适从。

“姑娘奏一曲可好?”姚梧朗声询问那女子。

女子颔首低眉,却并不忸怩,只是抚了抚一袭白衣,便站起身来。

她拨动琴弦试了几声后,琴声就有如淙淙流水般,倾泻下来。低眉信手间,让人好似置身寂静山林中,又好似紧邻深谷溪泉,蝉鸣声声里有盛夏的余味。并无凄楚悲情之音,有的只是不染世俗的天籁绝响。一曲终了,满座寂然。女子对准琴弦中心又是一阵划拨,余音袅袅。她理了理衣裳,略一点头,算是谢过众人对她技艺的赞美与褒奖。

仿佛是活在过去的人。

“两位公子若是无他要求,小女便先行告退了。”淡淡的月光下,高鼻深目的女子面对二人弯下腰深深地行了个礼。姚本也无心于丝竹之乐,又是这样矜持孤傲的歌女,顿时兴致寡淡,意兴寥寥,这样一来正好也下了个台阶,便摆了摆手,示意她退去无妨。倒是杨慎深思了一番,他虽装作饶有兴致地听着船上乐工的演奏,目光却不断追随着肤如凝脂的歌女。素洁的白衣遮盖不了她那浑然天成的风情。趁着姚与旁边一位珠光宝气,丹唇微启的富家小姐谈天之际,杨慎沿着阑干直走至船尾,对着远处的那抹清影,温存地说:“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清影倚在阑干上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一动不动。杨有几分愠怒。然而借着月色,杨却真真切切地看清了这女子的俊美姿容。阅过美人无数,只是她的美无关柔媚,举手投足的风流态度让他决心另眼相待。“公子有何事?”片刻,女子陡然抬头,目光清冷,言语虽客气,却在这客气中夹杂了刻意的疏离。

“小姐不似寻常人,定有事郁结于心中,不如一吐为快。”杨温和地笑了笑。

女子微微一怔,随后却难得地展出一丝笑容来,“公子确实听懂了琴声,但未必猜得对心声。小女琐事,不劳公子费心了。”他料到女子会如此作答,但打定主意知晓她的生平,杨便拿出了朝堂之上与一众守旧老臣争执的劲头,步步逼近,又不让人产生压迫感。

他靠近,握紧了她的手。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发现他竟有这样深的一双眼睛,清澈的眸子。仿佛可以直穿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歌女红了脸,她明白这是一种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而这个被人冠以“风流才子”美名的男人对女人的态度向来很随意,以为这不过是又一段露水情缘的开始。然而这个冰清玉洁的歌女真令有令他过目难忘的地方。滇南之行,他拥有最多的不过是时间,无所谓浪掷与否。更何况,知己难求,他的心境本就无人能懂。

沉默良久,那女子似乎有些许被杨的真诚所打动。她抱歉地对杨笑了笑:“公子如此,着实令我很为难。”杨只是凝视着她,叫她大可不必如此客气。随着夜色越来越深浓,闲散的船夫便索性任由这船飘荡,湖上一阵清风徐来,别有了一番情调。女子仰头看漆黑如墨般的夜空,今夜天静无星。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女子忽然打开了话匣,平静地望着杨慎,低声说,“落得如今下场,也算我作茧自缚。”

此话一出,他心中一动。

月明星稀,月色流淌。

杨慎不知如何赢得了这女子的信任。女子温柔地说起自己不同寻常的身世来。

女子姓尹,本是名门尹氏之后,人称尹三小姐。天生丽质,肤如凝脂,又能识文断字,举止娴雅,远非一般闺中女子所能比拟。可她却又是典型的心高气傲的才女,那些觊觎她之美色的五陵年少,换了一拨又一拨,但总是些只会嘲风弄月的翩翩公子,而她对于他们毫不吝惜的溢美之词虽照单全收,却也只是吟吟地笑着,不多说一句,亦不会轻易以身相许。今年欢笑复明年,然而像她这样美艳动人,出身大家的女子是根本不会有“老大嫁做商人妇”的顾虑的。

一日,闺中密友柳氏相约出游,她一面厌烦着几位少年的殷勤,一面又无法驳回柳氏的好意,便只得答应下来。而这之后所有的奇闻异事,都从这一天开始。柳氏信佛,途经一处寺庙,便要虔诚地插上一炷香的。诵读经文,静听晚钟,同行的尹氏只觉百无聊赖,误进了一条曲曲折折的深巷,而那深巷却有一云游算卦的术士,那术士方一见她便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来。他见她风姿绰约,又主动提出为她看相。尹氏深知这类三教九流人物的行骗招术,也只是微微一笑,欲谢过他的好意。

谁知这术士见她孤身一人无所顾忌,一把抓

住她的纤细胳膊,道:“小姐留步!既然不愿看相,人生海海相遇有缘,我也可应允小姐几个要求。”

“小女生活富足,并无他求。”她冷冷地推开术士的手,“惊扰先生了。”

那术士见尹氏并无所动,不怒反笑:“小姐此后命途多舛,情路不顺,那可莫怪老夫了。”尹氏听罢冷笑一声,以为净是那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觉得真是晦气,不屑理会,只想快步走出深巷去与柳氏会和。哪想三两步出了深巷,心中却愈加烦乱,神使鬼差地,她又折回那天巷子,只见术士无端地冲她笑了起来,想来目光也是未曾从尹氏身上离开过的,他必然是注意到了她的犹豫以及内心某种隐秘的渴望。

“你当真能使我的希望实现?无论什么?”她故作淡漠地问那术士。

术士诡秘一笑:“当然。”

“使我今后之际遇一帆风顺可好?”她按捺住内心的一阵激动,却掩饰不了那纤纤细手的微微颤动。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并不奇怪的,官宦人家的小姐见多了风云诡谲的政治变幻,就算贵为相国之女亦有沦为烟花女子的可能。她不是贪恋纸醉金迷生活的女子,她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求安稳一生。

术士一口应承下来。“小姐此生必得一如意郎君,享尽荣华。”他也未曾欺骗尹姑娘,一年之内,皆是灵验。而距尹氏与术士相见不过三年光景,尹父因着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功夫,深受皇帝器重。加官进爵,似乎指日可待。与此同时,尹父的旧交内阁学士梁某也有意撮合儿子与尹三小姐,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在周遭人等的极力吹嘘下,这门亲事竟也说成了。

那梁公子面容白皙,气宇轩昂,虽是世家子弟,却谈吐不凡,举止得体,引得尹三小姐颇为倾心。不出一月,梁家便急不可耐地催促梁公子与尹三小姐订下婚约。情意绵绵的山盟海誓,又合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时也成了段佳话,“得一如意郎君,享尽荣华”,那术士的话又成真,尹三小姐便觉得不得不信了。

女子说到这里,杨慎猜出了大概,只是凝望着她,静静等待她继续说下去。头顶的天空暗淡有山水画般。“小姐站着累了,请坐吧。”杨慎在靠近船尾处挑了个临窗的位子落座,见酒水已尽,便以茶代酒,静静品茶。

尹氏不再推辞,大方与杨慎对坐,薄唇轻触茶碗,呵气如兰。茶碗里的茶在月光笼罩下泛着惨白惨白的光芒,一阵夜风拂过,湖上泛起粼粼细波,茶水也随之晃动。沉默许久后,她柔声说道:“其实我早该看轻这些。”

话说回来,那尹尚书到底是薄命之人,未等到荣华富贵,却成了朝中重臣争权夺利的牺牲品,一夜之间,树倒猢狲散。尹父宦海沉浮几十年,哪会不明白“明升暗降”的含义,仕途不畅,郁郁不平,便一病不起。纵然请了名医也无济于事,几日后尹夫人到尹父那里,却见尹父已经归天,从未见过这样悲戚场面的尹夫人难以抑制地抽泣起来向,向来镇定自若的尹公子面对此情此景也顿时手足无措。

只知梳妆打扮的尹二小姐拉着尹夫人掩面大哭,尹三小姐含悲劝止。无奈尹家府上乱成一团,管事的大大小小见尹家虎落平阳,纷纷结了工钱寻找下家。公子官位低微,事事碰壁,家中日益拮据。见尹公子手忙脚乱,又公务缠身,尹三小姐便主动前来料理尹父后事,待长兄公事处理完再来守孝,但转眼她又回想起从前逢年过节时尹府上亲朋好友络绎不绝,不禁悲从中来。但倘若只是这般,以尹家积累的名望,尹三小姐也不致沦为歌女。

破屋偏逢连夜雨,重利寡义的梁大学士派人送来一封长信,措辞严厉,令梁公子立刻整装回京城,同时解除二人婚约。那梁公子虽为人忠厚,又怜香惜玉,不忍为之,却怎么也不敢违抗父命,便给尹三小姐留下一笔钱后不辞而别。

回忆至此,她咬紧了下唇,仿佛丢了魂魄一般,她的肩膀颤动得厉害。短暂地平复了心情后,尹用指尖不断摩挲着碗口。当杨慎的眼睛遇上她的眼睛之时,她下意识地躲开了,透过舷窗目光游离到无限远处去。

“也许命运,”他一阵叹息,“你知道。”

“是我要求太多,其实人的一生福分就只有那么一点,”她淡淡地微笑,“而我居然只听了术士的前半句,他说的是,我会享尽荣华,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永久地拥有。”

杨慎觉得这句话听着似曾相识。

嘉靖二年,佞臣桂萼上书嘉靖帝,称有关嘉靖帝生父生母的称谓应重新议礼。

据此,嘉靖帝再传首辅杨廷和议事。

“老臣无心于此,恳请陛下应允我致仕。”四朝元老杨廷和沉默了,这一次不再有所谓的反对,更不会有期待的赞成,这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只是对着嘉靖帝最后一次行君臣之礼。

嘉靖帝大惊,沉默良久,准许。

“您为何要走?”他面对苍老的父亲,脑中一片空白虽是愤懑地质问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若坚持下去,他们又能拿我们如何?”

杨廷和就这么平静地望着杨慎,说:“适时你会理解。”而素来狂傲不羁的杨慎并未多想,只是固执地认为自己应当同赶走父亲扰乱朝政的张璁桂萼等奸佞鼠辈抗争到底。

时运不济,嘉靖三年,杨慎一党因“大礼议”事件被全盘清算,带头者杨慎被下令流放云南永昌。临行前他哭得没有一丝声响,也是一夜之间,他从官宦子弟变成流放犯人,从锦衣玉食的皇城脚下到荒无人烟的不毛之地,他像赌徒那样输得什么也不剩。而即使失败如他,在抵达滇南的路上却还要时时提防父亲从前的仇家,他们都想取下自己的首级为快。

“我行更迢递,千载同潜然!”杨慎愤愤地朝天怒吼了一声。

凄冷,黑暗,寂静。又是一阵难以忍受的黑暗。直到依稀能看见天边的鱼肚白,但花团锦簇的繁荣假象仍旧与他无关,现象丛生,危机四伏。他不断改变一行车马的行进路线,快马加鞭,直至顺利到达滇南。透过帘子往轿外看,一切终于恢复了它们应有的姿态,寂静山林渐而消逝在目所及之处。

他说的是,我会享尽荣华,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永久地拥有。尹说。

人的一生福分就只有那么一点,有得必有失,早先得到的越多,起点愈高,或许日后失去的就会越多,跌得愈惨。杨慎点头。

晨光熹微,二人不觉已聊了半夜,几只水鸟忽然不知疲倦地啁啾不止。

“公子,船只快到岸了。”尹氏静静地说。

杨慎捧起茶碗对她说:“如此静夜,良人相伴,实乃杨某幸事。”

“公子是聪明

人,我们的际遇不会因为一次夜聊就长久释怀,”尹氏凝神听着潺潺的流水声混合着早起船夫的划桨声,“但感谢公子,让小女轻易不与人谈起的过往有了可供安放之处。”逆着光线,她的面容完全笼罩在暗处,一切都很美。

“我明白小姐的意思。”杨与尹氏告别,“但……”

“若有缘,”尹恢复了她惯常的宁静,“你我还会相见。”此时此刻,杨慎方才明白自己真心喜欢眼前这个浪迹天涯的歌女。喜欢她如出水芙蓉般的姿容,喜欢她诉说往事时的神采奕奕,也叹息她命途之多舛,境遇之不顺。尹三小姐知道寸草不生的滇南是与世隔绝之地,一去不复返,与杨慎此一别恐再难相遇。补邮凄然一笑,来自心底的撕心裂肺的一阵痛忽然遍及全身,将她的体肤蚕食得千疮百孔。

他向前一步,紧紧拥住她,说:“我永远也不会忘了你,等我。我们会重逢的。”???

一夜无眠。杨慎有些疲倦,却猛然想起这一夜他都是在听她说,尚未开口告诉她自己的过往。然而他想起了她那一双明如秋水般的眼睛,他想,也许这都不重要,不顺的际遇总是相似的,她能感同身受。

到了湖岸的一处年久失修的渡口。杨慎叫醒了梦中呓语的姚梧,二人就此下了船,徒步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盛夏清晨的天光云影虽是朦胧的,却让人有心旷神怡之感,早已淡化了舟车劳顿带来的疲惫与不适。当然,也许还因为那尹姓琴师。风声入耳,他闭上眼睛,再睁开,雾色淡去,天云明亮,染着碧空的蔚蓝底色。他沉思,也许她根本不姓尹,也许这只是她吸引客人的惯常手法,抑或是这只是一个她道听途说而来的悲情故事,林林总总的可能性,但他固执地选择相信。

尾声

嘉靖八年,杨廷和逝于新都,杨慎站在父亲碑前,他终于明白了父亲,也早已磨平了棱角,收敛了锋芒,平静接受生命中所有的阴差阳错。

纵情山水,游历滇南,结交友人,吟诗作对。

尔虞我诈,波诡云谲,恩怨宠辱,终归尘泥。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复又何求!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小村往事


或许是人到老年了吧,近来总爱回忆起童年的往事,其中有一座小村记忆尤清,我曾在那里度过大部童年时光,那就是三姨家居住的小村,一座北方农村普通的小村。村子的前面有条小河,村旁有片松树林。村子自然形成两条街,三姨家住在后街,人家较少,因此显得更为清静。

三姨家孩子较多,四男四女,只有一个大我两岁的姐姐,一个和我同岁的妹妹,姨父有很重的胃病,不能干重活,家里家外全靠三姨一个人,生活的清苦可想而知。但在我,这里却是一片乐土,从小学到中学,每年的寒暑假 我都是在这里度过的。这里遍地都是好吃的:架上有嫩嫩的黄瓜,园子里有红红的西红柿、黄黄的菇娘,树上有甜樱桃,大李子,还有面面的大沙果。这里有我众多的小伙伴,我们一起上地里掰苞米,摘豆角,到野外挖野菜,去松树林采蘑菇。最有趣的要数去河边了,但这就得讲点策略才能去成的,要不然三姨是不会让我们去的。每次我们都假说去洗衣服,由姐姐领着几个大点的弟弟妹妹一溜小跑来到河边,他们都会水,敢下去撒欢,我不敢,只在边上蹚水,看他们一会儿潜入水底,一会儿又脸朝上在水上漂着,很是有趣。但用不了多久,几个小点的弟、妹也一个一个的溜来了,紧跟着三姨也就追来了,大家就谁也玩不成了。但也不是就没有地方去了,还有一个好地方就是瓜园。因为姨父身体不好,队里就让他种瓜,看瓜园。年复一年的种下来,竟成了有名的瓜把式。我们常常提着篮子到瓜园去,先吃个肚子溜圆,再称上一篮子,嘻嘻哈哈的抬回去。

到了冬天,厚厚的白雪把小村打扮成了一个童话世界。我们除了打雪仗,还有一项是在城里玩不到的,那就是到河边滑爬犁,从河床的陡坡上猛地往下一滑,只觉得两耳生风,旁边是一片助威呐喊声,再一看已滑出去好远。有时玩得高兴,甚至连过年也不回家,一直等到要开学了才怏怏的回去了。

在这片乐土上,粗拉拉的窝头吃着也分外香甜,成瓢喝生水也不闹肚子。白天疯跑了一天,晚上,矮趴趴的小土房里,南北两铺土炕上,睡满了跑乏了的孩子们。冬天,尽管墙角都是霜花我也不会感冒;盛夏,任蚊子怎么叮咬也会一觉睡到天亮。那时,在我稚嫩的童心里,世界仿佛就是蜜糖做的。

然而,当我四年级放暑假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大姐每每一个人在房后落泪,一问才知道大姐小学已毕业了,尽管成绩一直很好,家里却没钱继续供她读初中了。紧接着,和我同龄的妹妹也辍学了。随着这两件事的发生,我猛然间像长大了许多,我好像突然发现生活并不都是甜的:三姨家的孩子冬天很少有袜子穿;三姨家一年到头吃不上几顿白米饭我端详着三姨家矮矮的土房,这所房子还是我六七岁的时候盖的。记得盖这所房子的时候,我还跟着瞎参谋,告诉姨父一定要盖个带棚的房子,用报纸一糊,亮亮堂堂的,别像原来的旧房子那样,房架子都露着,黑乎乎的秫秸棚顶破破烂烂的。还告诉他把窗户都安上玻璃,不要用纸糊。记得当时姨父苦笑了一下说:那得多少钱哪。可后来还真按我说的那样盖了,直住到今天。现在想起来,为了这两条,姨父该犯了多大的难哪。我这时才领悟到,为什么妈妈总是把家里的旧衣服送给三姨家;逢年过节,又捎去点大米、白面。从那以后,我也像妈妈一样,张罗着把家里一些旧衣服鞋袜之类的东西攒起来给三姨家拿去,这个规矩一直延续了好多年,直到我都结了婚,做了妈妈。

可后来,也说不清具体从哪一年开始,三姨家就不用我们给旧衣服了。自参加工作后,自己也有了家,也就很少有时间串门了,那里的情况也很少知道了,只是有时回母亲那里间或知道点那里的情况:如今已把那条小河充分利用起来,旱田都改成了水田。水稻的产量高,有了白米,大家吃穿都不愁了。大姐因为从小就有组织能力,后来一直是大队妇联干部。其余的有的买了推土机,有的开了米碾,有的开了裁缝店,也有的成了养猪专业户,有的成了种粮大户。更令人欣慰的是参军的三弟,后来考上了军校,现在已是一名团长了。难怪这些年连久病的姨父也越活越硬朗了,三姨更不用说,八十多岁的人,每天还能喂鸡喂猪,照看房前屋后的菜园呢,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啊,小村,你有多少喜事要向当年的小伙伴诉说啊。

一九八七年于阿城

往事幽幽


江边公园。两年前去过,步行欢歌而去。两年后再次骑车绕远而来,为的是多观光望景,寻找那份丢失的情愫。

两年前,公园树下一对新人拍婚纱照,美丽的新娘新郎的影子留给了我,永远沉淀在我的记忆里。绿树轻掩石凳,liang风习习,老人还在打牌,是否还是当年那波人?那年初来公园,正是碧水花红柳树荫,人声鼎沸歌舞升。如今时光流转新的娱乐场所取代这里。昔日繁华消失在这越来越水瘦的江畔。闲步信游,拍照留影。一对洁白锦衣玉体的白桦树相拥而立,让我震撼驻足,摄影留念。也许是错过花期,这次来花少了原有的生机与灵艳,唯有树木依然苍翠挺拔。公园里人稀清寂,偶有孤鸟略过,残荷摇摇秋风凄。

岁月更迭,物是人非,再好的缘分,不常联系也会生疏渐远,消失淡忘,景物依旧,却变了心情。天上乌云厚重压顶,风急云涌,是雨欲来吗?忽有一辆大卡车飞过,心有余悸。熟悉的车,同等驾速,红尘中的路人。你,曾经路过我的城,却不肯停留。

一番游走,长椅歇脚。公路上大小车辆匆匆驶过,没有一辆是你的,却又都像似你的。还是当年那个长椅,还是当年坐长椅的我。每当想你时我就来这里,看川流不息的车辆,呼啸而过,仿佛你就在身边,激动不已,心要跳出心房。好想有一辆车突然停下来,跳下来一个俊朗的你,笑着对我说:你也在这里?

都说有缘人心是相通的,你想的人正好也在那里想你。可断了线的风筝,任你望断双眼,也无回天之力,任它飘摇。长椅上根根木条刻着千般思绪,万般情结。遥望天涯,你是否还是当初模样?

我知道,我早已不是你心城里的那盏灯。而我依旧执念守候着,用誓言和承诺筑成的梦,用今生无法释怀的深情,念念不忘。还是想着远方那个令人魂不守舍的欲望,想你能成我筐里的菜。想在某一天的相思路口,回首一望,你还是当年郎,你和诺言同在。无缘的相遇,还是败在利益的脚下,你要去更远的地方,谋生发展,你走的决然、轻盈。而我空留原地,秋风吹薄衫,泪水悄然滑落,双双对对,流淌在嘴角,无声咽下,再生出苦涩与心碎。

天气无常,人有聚散。轻轻拭去泪水,仰天长叹。不是我的何必总缠绵。放下放不下的,有些人注定是人生的过客,有些人就是让你来成长的。经历过一场碎心浊骨的痛,看淡红尘聚散常情不过。原来那些悸动不安,面如桃花的羞涩,隐隐的幸福感,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冷却远去,犹如云烟散尽。唯有留存在心灵深处那一丝柔情,不肯离去,那是风浪过后,沉于海底的一颗玉石。

往事幽幽不可追,惟愿今后的日子,写满诗情,养花养心,听曲写意,窗前饮茶望远,远方有梦,一个不愿醒的梦。愿梦中的人,安好无恙,不去打扰。独处的时光里,写尽岁月静好,拂去贪婪的欲望,将往事芬芳留念!活在清风朗月里,简单、随意、快乐。

正如释迦牟尼所说:无论你遇到谁,他都是你生命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他一定教会你一些什么。

是的,你教会了我:不属于我的莫动筷。

童年往事


星期日下午,我陪小孙女去上舞蹈课,排练六一儿童节演出的节目。上午英语课,下午舞蹈课,按轻重缓急的原则为演出让路,宝宝的妈妈还刻意停了画画课。看着活泼可爱的五岁小孙女,我心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觉得孩子实在太累了,现在的孩子太难了。可是没办法啊!大人们很无奈地被儿童教育的现状,拖进并陷入悲催的怪圈里而不能自拔。摆在家长面前的都是这个样子,怕孩子掉队纷纷参加各种特长班学习,怕孩子跟不上潮流,怕孩子跟人家不在一个层面

在排练中,一个孩子因为上午学习英语,学习论语,学习画画,下午三点又赶来排舞蹈,孩子一边跳一边走神犯迷糊。老师没办法让家长带出,用凉水冲冲手洗洗脸。孩子的姥姥妈妈一脸心痛的神情,令我很无语找不出什么话,能面对此境的尴尬。多年来,我经常会看到一些不愿意去各种补习班,被家长连拖带拽,哭哭咧咧不得不跟着走的孩子,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和怜悯之情。小小年纪被父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思想,剥夺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天真与快乐。

这是谁之过?中国的教育怎么啦?难道家长真的愿意这样逼孩子吗?当然不是。可又能怎么样啊?本不富裕的家庭都在为孩子省吃俭用,节衣缩食还得陪着孩子上各种斑,其中滋味苦不堪言。真是盼孩子长大又怕孩子长大。在矛盾和纠结中和孩子一同学习成长,每天接来送往不能有半点疏忽......

回想起我们小的时候五、六十年代,生活虽不富裕没有肯德基,没有游乐场,没有什么特长班,没有什么补习班,在学校里老师会根据每个人的爱好,参加不用花钱的兴趣小组。我们那一代人的童年学习是快乐的,生活是不富裕的,整个国家在建设中,可是我们童年的精神世界,是幸福且无忧无虑的。

记得放暑假舅舅来接我回姥姥家,心情真的像飞出笼子的小鸟一样。唱着歌欢快的飞向那令我神往的地方儿时乐园。那里是农村的姥姥家,还有村里的那些小伙伴万双姐、宝玉哥哥、淑琴、老肥、黄小、铁子记忆里永存的是那一幅幅画面。一道弯弯曲曲的小河向远方流去,河边有个小村庄,那就是姥姥的家。远远的望去,几十家农舍掩映在绿树花海里,河边有几棵老柳树,倒垂的柳枝象女孩子的长发,轻拂水面荡起圈圈涟漪。村里的姑娘、媳妇们在河边洗衣服,时而传来阵阵说笑声和捶打衣服的啪---啪---啪声。远处的河湾有几个顽童般的男孩光着屁股,在水里互相追逐,嬉戏打闹,溅起浪花朵朵构成了一幅《洗衣嬉戏图》。

我们几个女孩子,远离了那群光屁股的顽童,在河边的浅水中高兴的看着小鱼儿,穿梭般地游来游去。我把自己的袜子脱下来当鱼网,兜住了许多小鱼儿还把它们放在玻璃瓶里,然后我们将手悄悄地在水里游动,去抓小鱼儿。鱼儿从我们的手指缝里狡猾地钻出去,蹦跳着再次钻进水里,手被小鱼儿弄得痒痒的。玩累了的我们躺在河边的草丛里,故意拍手吓得在岸边晒太阳的青蛙扑通、扑通的跳进河里,惹得我们哈哈大笑。几簇野花散发着迷人的香味,彩色的蝴蝶三五成群的飞来飞去在花间舞蹈。一只蝈蝈肚子很大,长长的腿,牙齿象一把大铁钳,两只触须颤动着,翅膀透明闪亮威风凛凛地站在草尖上蝈蝈的叫个不停

夕阳把远山、小村、河流、麦田、染成了玫瑰色,草顶泥墙的房子,泥垒的小院似儿童积木般散落在村中。不时还传来一阵阵鸡、鸭、鹅、狗的欢叫声,大人、孩子们的喧闹声,这一切谱成了流动着的五彩音符,奏响了《乡村交响乐》,更像一幅浓淡相宜的风俗水墨画卷。就在四年级的这个暑假里,我写出了作文《我和村娃》,画出了水彩画《向阳花》,而且都获了奖。想起来,时间是那样的久远,那样的久远啊!可那远逝的一切,仍历历在目

在那里,有我熟悉的小伙伴;在那里,有我喜欢的河流、田野、果树、菜园;在那里,有我神思遐想飘散在村庄上空的袅袅炊烟;在那里,有我闻不够柴草燃烧时散发出的青涩味道;在那里,有我听惯牧羊人放牧晚归时的声声吆喝和小羊羔的咩咩声。还有,夕阳下牧童骑在牛背上,口衔草叶悠闲的吹奏出阵阵悦耳的唧唧啾啾声

正是童年多彩的生活和大自然的陶冶,给我cha上了观察和想象的翅膀,使我对风土人情,人文地理充满了好奇,赋予了我神奇的想象力,丰富了我的知识。感谢我的那个年代,感谢那份童年的无忧无虑,感谢我的爸爸、妈妈给了我自由幸福的童年,给了我放飞梦想的天空;感谢童年享受到的原滋、原味、原生态的生活;感谢那赋予梦幻般的小村庄,给了我多彩的童年和少年之梦;感谢姥姥家当年村里的那些小伙伴,给了我善良、朴实、憨厚xing格的熏染。

而今,若干年过去了,世俗的喧嚣,尘世的霓虹,花开花落,月的阴晴圆缺,人的聚散离合令我思绪万千。人生曾忘记很多事情,可我仍然不曾忘记让我怀念的那个小村庄,怀念那些儿时的小伙伴。你们都还好吗?世纪交替往事如烟,记忆中最清晰最快乐的事情,还是寒暑假在姥姥家度过的时光;还是那小村庄留给我挥之不去的记忆与怀念。

我在想,现在的孩子们什么时候也会减去沉重的课业负担,走进大自然保留童真,还给孩子们童话般的世界。老师能在课堂上尽心尽力传授知识,不再让家长和孩子们有花钱补课的哀怨,孩子们的成长不再是家长们的焦虑,特长不再是用金钱堆出来的无用纠结,不再为孩子的长大而揪心,不再是为上什么学校而忧郁,不再是被累心、操心、担心、违心、碎心所劫持......能看到孩子们真正的健康、轻松、快乐的成长无疑那是幸福的。

教育本是人成长过程中汲取知识,懂道理明是非,学做人知善恶很快乐的事。如今的教育不但让大人纠结就连孩子都知道,爸妈交了很多钱为了让我学习,我要努力学不能让钱白花......难道我们所有的人不为此难过吗?改变教育的现状是国人所盼。还给中国教育真正的山清水秀没污染,改变教育已成吞钱和塑造没有自我机器的可悲环境。还给孩子们应有的教育,让他们长大后成为真正对社会有用的人。而不是用金钱垒砌金字塔上,那寥寥无几的星星。我相信教育的春天一定会来到,孩子们那无忧无虑的童话世界也一定会来到。

往事,朦胧


当你走进,放开心怀,接受晨曦的云雾,迎接晚霞的刺骨寒风,我相信,你可以在那里,写出不一样的故事。

我就读的高中,在一个躲在云雾下,沉睡的小城,狭小的街道,破落的不知年纪的老房子,旧的发霉的巷子,老的脱了油漆的店铺。那时,一块钱的杂志,一块钱的明信片,一块钱的信签,一块钱的幸福,来的那么容易。

那时,性格孤僻,融不得人群,喜欢独处,喜欢一个人的下课上课。曾幻想过许多美好,可证明了幻想的终究虚幻。期盼的雨没有下,等候的故事没有开始。

教室,是一列不按轮子的火车,一楼一阁,仿佛每天都在行走,却不知可以走到哪里。来来往往,一年一季,送去的、走来的,都在这里发生彼此的故事。

教室与宿舍,可以选择两条不同的路,一条为赶时间的人开,一路为偷闲的人走。暗生情愫的男女,更喜欢走黝黑的那段,月光一丛一丛,照出背影。那时的爱,没有追求,只简单的爱一个人,哪怕彼此谈一段话,也足够幸福。

有一个姓李的朋友,家住离学校不远,逢上什么节日,相约前去,就在他家门前摆上一桌,欢庆的度过。想来,那该是最难忘的日子,一辈子也就那么几次,真正的欢趣。来时的路太过匆忙,未曾留意,唯独回去时走过的路,至今也是那么清晰。

路旁,几户人家升起了炊烟,下地的也收了活,悠闲闲的迈着步子走来,近旁的田地,赶了一天的热闹,也终于睡了。这是我所能想象的最美的意境了,再也没有笔墨,可以将山水人家画得那么透彻,再也没有文字,可以把寻常人家写得那么多情,那般不容离去。

然而,我们终究只是过客。一如这朴素的村庄,一如这如画的青春,如诗的日子、如花的青春。匆匆来过,试图留下些什么,记在记忆里的东西,那么清晰、那般刻骨,可留不住时光偷走的脚步。要在哪里落下一个多情的痕迹,雨水洗刷的往事,也美的足够断肠不忘。

高一的日子,忙里也可偷闲,无非每次月考,望着排名单上的名次,伤感一夜也忘了奋进。我的音乐老师,一个年轻的女教师,教过那些歌曲,自也是记不清楚,唯独那么一次,她带着我们全班春游的往事,想忘也没能彻底忘记。

去的地方,也几乎模糊,断断续续的记得,一个属于民族的游览地,一间博物馆,一段段珍藏的历史。哈尼族的过往,也是模糊的印象,无非出了几个出名的人,几件生锈的物件,仍旧证明着古老的祖先,在地球上发光光,流过泪,一块块的梯田,鲜活的记载了那属于辉煌的伟业。

她的名字,我也全然记不清楚了,就象记不得我缘何一路为她撑伞,却丝毫不觉累。对那个女子的情,全然不也总是一见钟情,一段路,一个微笑,有时也要热闹。非要证明,你爱了,可你却不知道爱是什么,这或许是那年代最悲哀的故事。

不过,笑起来的酒窝,确也倾国倾城,容颜怕是由于太过年轻,瞧不出是否可以闭月羞花。后来,故事发展成什么模样,那一天的冰淇淋是否好吃,在哪家小店购买,是否过期也没能认真查读。匆匆忙忙的青春,傻傻天真的模样,无暇得那么简单,人心总归善良、人性终究光明。

老城的下节街,少了一些生气,不过,一个街道该有的设施,自然也不缺少。赚死人财的店铺,挣活人钱的商店,安静而又和谐经营,无非纸钱晚风送,添了几多愁。不过,怕沾染晦气的人,自当也要远离。

学校阶梯教室的门口,长了一片竹,说不上茂盛,可适合隐蔽。可以容得下一个人,遥望星空,听走下、走上的人,留给石阶的脚步,听他们轻声细的浅谈。

最妙的该是停电,放下笔,世界走在月光里,你此时要就着黑夜。静静走到喜欢的人那里,说一说话语,聊一聊故事。我相信,那一刻的心,不掺杂一丝顾虑,晒在月光下,月也要羡慕。或是,在那喜欢的人面前,坐下,唱一段歌,亦或听她哼唱的歌谣。多年后,你记不得她是谁,确一定记得曾在那里,与一个人心灵间那么贴近。

一会儿,蒲公英的约定,纷纷吹起,那失落的情歌,明明不懂情,却也可以唱得如此心碎。可是,谁知道,那个唱情歌说爱你的人,既然某天会在记忆里消失,从此不留下一丝的痕迹。

那时周杰伦的《搁浅》很动听,S.H.E的《月光》也总那么多情,陈奕迅低哑的扯着啥子,唱了十年。后来,我们才知道,十年之前我们是朋友,十年以后,那条街,等谁来说好久不见,那首歌,即为我们而唱。

六月的天,漫天飞舞的纸碎,撕了写在纸上的心事,撕不掉落在心里的故事、撕不去贴在心里的模样。可是,你我深知,再前行,不过彼此匆匆过客,欺骗了年华要永久,年华却把故事讲透,每说起一件事,都那么疼心。

那座小城,喜欢迷离的美梦,所以,总是烟雨朦胧,你看不清谁在那里,亦看不懂谁曾把一晨的露珠收集,只为在一杯清澈的水里,瞧见昨夜的梦,是真是幻。当你走进,放开心怀,接受晨曦的云雾,迎接晚霞的刺骨寒风,我相信,你可以在那里,写出不一样的故事。

我是故事里的人,等你来听;你是故事里的人,谁将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