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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村的奥秘

发表时间:2021-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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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火影村的奥秘,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我是一个非常爱美的女孩子,由于我从小眼睛就比较小,所以我非常爱戴美瞳,最近我又迷上了动漫,特别是火影忍者,特别喜欢那里面的有写轮眼的人,尤其是哪里面的宇智波鼬,他的天照,以及最强幻术-月读。

以及他那帅气的晓组织的祥云衣服,所以我特意在淘宝上面买了一对写轮眼的美瞳,是宇智波鼬那个款式的。过了几天我收到了快递公司的来电,说我订购的美瞳到货了,我很快就开车到了快递公司然后我说出了我的姓名然后他拿出一个快递包装盒,我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我也没有等他回我话就走了出去,然后把美瞳放在了车上然后就飞奔到家中,然后我回到家中把美瞳放在了化妆台上,然后取出了以前戴的美瞳,然后飞快的拆开了包装盒,然后我就看见了那个帅气的宇智波鼬的写轮眼美瞳。我迅速的把美瞳用美瞳的专用工具把美瞳拿了起来,然后我把美瞳慢慢的放进了眼睛里面,然后我抬起头看了看镜子然后不禁感叹道:“我戴上这个美瞳还蛮好看的。”我不禁这样子感叹到。

我就这样子戴了几天,每次晚上我要取下美瞳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一点不舍,可是我还是要取下来,因为我知道美瞳对眼睛伤害很大,就算是白天也会有很大的伤害,更何况是晚上呢。

不过有一天我晚上玩电脑玩得很晚了,所有就忘记取下美瞳了,我直接就带着美瞳就进入了梦境,在我睡着的时候是还做了一个梦,而且还是一个噩梦,我梦的大致情况是这样的:

我梦见我进了一个村子,那个村子我非常的面熟,可是我一时间也没有想起来这个是什么地方,但是我可以确定的就是我一定见过这个地方。我走进去之后看见了很多的人,她们的在和谐安静的生活着,我走了一会儿才发现这里是哪?

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又走出了这个村子,出来之后我抬头一看我就知道我没有猜错,这里就是我在动画片-火影忍者里面看见的火之国的-火影村。

我见到这里的建筑物的时候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我在做梦,我为了证实这个猜想,然后我就找人打了我一下,那个人在听我说要他打我一下的时候他都有点发抖的说到:“真的要我打你?”

我点了点头,他虽然还是有一点儿害怕,但是在我的一番鼓励之后他还是打了我一下,这一下很轻,然后我就对他说到:“你没吃饭啊,用点力。”他见我有一点发怒然后就用了很重的一下就打在了我的脸上,这一下很痛,我既感到可怕,但是又感到高兴。

因为我害怕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可是又高兴来到了我一直想要到的地方。然后我突然就尖叫了一声,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杀意,我吓得赶紧把嘴闭上了,然后我自己又往前走了很久,最好我进到里面的时候我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然后我听见里面有哀嚎声,我仔细辨认了一下然后发现那是类似于野兽般的叫声。

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当我推开门的时候我惊呆了,我眼前是一片无法形容的景象,我看见一个人正在啃食另一个人的尸体,我认为这种场面只有在电视中那些科幻的,或者恐怖电影中才能出现,可是到了现在我已经不感到有什么怪异了,因为我现在站着的地方就是只能在电视中才可以出现的火影村,我吓得大叫了一声然后我就跑了出去,之后我出去之后我不知道往哪里跑了,最好我想到了火影的雕刻碑-影岩。

我跑了过去,然后我看见上面站了一个人,这个人证蹲在上面,然后双手抱着头,正在哪里打颤。我顺着山岩爬了上去,然后我走到那个人的身边,我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到:“喂,你是谁呀,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被我拍了一下,然后过了一会儿他也没有说话,然后在我想要再一次拍他的时候他猛的站了起来,这一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我吓了个半死,然后我见他只是傻傻的盯着我看,我以为我身后有什么东西,可是我回头一看我发现我身后什么东西也没有,过了一会儿他还在盯着我看,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然后我就问到:“喂,你在看什么?”这句话刚问出口我就反应了过来,我想往常一样的看了一下胸前,果然,刚刚我上来的时候我的衣服上的一个纽扣掉了,现在我的半个文胸已经露在了外面,我赶紧把两个衣服用手拉了一下,这时候他也反应了过来。

然后我又问到:“喂,我问你话呢,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时候他才对我说了第一句话,他也许是因为太长时间不说话了的缘故,所以他说的话都是磕磕巴巴的:“我,我,我是外,外面世界的人,我,我也不,不知,知……”我听见他说话这么费劲然后就对他说到:“停,我知道了,你是外面世界来的,那么你应该和我一样都是来自地球的吧?”他听见我这么说,然后就飞快的点了点头,然后我想要上去把他扶起来,可是我刚一碰他,他就突然间蹦了起来,然后他就向着村子里面跑去,我急忙要上去拉住他,可是他力气很大,一下子就窜了出去。

我赶紧叫住了他:“喂,你要去哪里啊?”他头也没有回,还是像刚才一样像村子跑去。

我也赶紧追了出去,然后我下去之后我发现他跑的非常的快,我四处找到了,他的身影之后我就赶紧跑了过去,然后我跟着他转了几个转角,随后我发现他进了一个巷子里,然后我也跟了上去,过了一会他进了一个好像是酒吧的地方。然后我进去之后我看见的一幕把我吓傻了。

那里面有很多的丧尸,然后我赶紧想要跑出去,可是已经晚了,外面被人挡住了,一群丧尸冲着我走来,然后我吓晕了。

“啊。”我大叫了一声,原来是个梦,我洗了脸,刷了牙,然后化了一个妆,然后我发现了眼中的写轮眼美瞳,我这才明白,原来这个梦就是这个美瞳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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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村的酸梅


1

从远远的地方看去,这一带都是荒凉的沙丘,只有一棵树摇曳着繁茂的枝条,像在召唤远方的什么。沿一条牛足踏成的小路走去,逶迤地翻过一道道沙冈,就能从土里掘出一些房屋、动物和人类来。这些房屋、动物和人类加起来,就叫做丁村。

村口的这棵大树,丁村人一齐喊作酸梅。

叁百多年前,北方高原出现一次罕见的旱灾,天空半年不落地一滴水,连云影也难得看到。成千上万的人离开祖祖辈辈生息繁衍的故土,寻找新的家园,下雨的地方。羊子的高祖羊太公婆挑着两个孩子不停地往南走,因为有人听到南方的天空有雷鸣的声音像辘轳从石头上碾过,他们踩着滚滚烟尘,一路乞讨下来。越是往南,日头越烈,人就越焦渴而孩子们总是哭哭啼啼,怎么也安慰不了。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他们走进一片银白色的沙地。沙地很柔软也很烫,煮着他们的脚。他们不由加快了步伐,然而,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海的潮声。他们知道,陆地将要穷尽。正进退不是时,羊太公看到不远的地方兀立着一棵树。他们朝那棵树走去。那棵树也向他们走来。他们发现这棵树是如此苍绿,如此茂密。它的影子特别阴凉,而且密密匝匝的叶子间挂满了黄色的豆豆,散发着令人渴不可耐的甘酸味儿。在灾情如此严重的年月,地里还有一棵树果实累累,实在是不可思议啊。莫非有毒?但是此时此地,即使有毒也得吃了。没想到果子又酸又甜,十分甘润。孩子们更是非常喜欢,连仁都不愿吐出来。于是,他们便在这棵树下住了下来。能养大树的土地必定能养人,羊老太婆说。果然,在东边不远处有一汪水,水里面还有鱼。

叁百年的日子如树上的叶子纷纷飘落,十几代人埋入了洁白的沙,于是,羊子站到了风头上。

常年不衰的西风从遥不可测的地方怒吼而来,卷扬起弥天漫地的烟尘,摇撼着村口的这棵大树,发出苍茫的叹息,云仿佛遭到袭击的羊群,张皇失散,从不在天空中停留。羊子常常站在大树底下,以他那双迷离的眼睛眺望着远方。风将他单薄的衣衫紧紧地勒在他细长的身子上,显出一腔完美的肋骨,像被啃过的一样。

“回来吃饭了,羊子!”妈妈有点悲凉的声音从那排低矮的房子里传出。

羊子似乎没有听见,依然失神地张望着那条已经变得飘渺的道路。

“回吧,不会有人从那边过来了。”羊子终于挪动了身子。妈妈弓着背走过来,用手摸他的额头,说:“身子都吹凉了,还不快吃饭。”“总是吃饭!”

2

丁村的白昼和夜晚都是从羊子家这棵酸梅树蔓延开来的。清晨,日头把酸梅树照得金光灿灿,丁村还沉迷于一片阴暗之中。正午过后,酸梅树的影子便悄悄扩展开来,最后终于把整个村子抹去。最后一道夕阳染在这棵树上,整棵树就像一堆燃烧着的篝火,无比辉煌。傍晚收工回来的人一看,还以为日头掉到了树里呢。和所有丁村的孩子一样,羊子就是在酸梅树的荫影下生长起来。对于羊子和所有活着的丁树人来说,酸梅树是从来就有的,而且还将有下去,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没有谁能回到焦灼和渴望中,回到叁百年前的那一天去,和羊老太公婆一起重新发现它的存在了;也没有谁会担心,在他们不经意的时候,这棵树会像一只鸟那样振翅飞去。

酸梅树通常生长在干旱的地带,它的叶子缺乏水的润泽,少有青翠欲滴的感觉,显得营养不良。一年大部分时间里,它看起来都是没有什么风光的。作为树木,它的躯干自然伸向天空,但它的枝条却低垂下来,婆娑成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这使它十分容易攀援。四、五岁的小孩便可爬到树冠上去玩耍。树的枝条非常柔韧,小指般大小的枝就能承受一个大人的重量。由于有良好的弹性,加上性质凉快,酸梅树成了挂摇篮的好地方。农闲时,女人们为了聊天,便把孩子的摇篮挂到一棵树上,任其七上八下地在风中晃荡。丁村是个多风的地方,全村的风似乎都集中在羊子家那棵树上,但是再大的风也不会将酸梅树刮倒,因为它的枝条是随风赋形的。

作为一种高大粗壮的植物,酸梅的叶片显得过分琐碎,一个人可能数得清天上的星星,但他绝对数不出一棵酸梅到底有多少叶子。丁村人形容富裕,就说他的钱多得像酸梅树的叶子一样。这些叶子虽小,却都充满灵性。每到黄昏,太阳沉没于西边的海水,波浪平静下来,酸梅树成千上万的叶子在不知不觉的瞬间同时并合,使它看上去如同一棵枯木。可想而知,它的生机一定是藏得很深很深了。这时,月光便可穿过它的身体,洒到它的影子中去,留下水一样迷离的感觉。早晨,一旦日头重新升起,酸梅树又舒展开它的叶瓣。得益于品性的寒酸,凝结在酸梅树叶子上的露珠总是比别的树上的要多得多。白天,枝叶舒张的酸梅树显得密密匝匝,不论多么锐利的光芒都难于穿越其间,因此,它成了人们乘凉消夏的好去处。只要家里有一棵酸梅,夏天就能过得很好。即使是流火的七月的正午,只要往树影下一坐,再往背上撒些叶子,人就得道似的清凉。要是地里有活,不能到影子里面来,捋一把嫩叶子泡碗盐水喝下去也是挺舒服的。酸梅树是少有的人类可以在上面睡觉过夜的树种。酷暑天,晚上不见孩子回来上炕,八成是趴在树枝上睡着了。每年清明一过,便有人在树上用枝条编织自己的巢,羊子家对门的歪脚公就是典型的有巢氏,酸梅树上有一把天然的躺椅是属于他的。四脚朝天地躺在树巢里,嘴里含一节梅豆,或是嚼一把梅花,晃悠晃悠的,不知不觉中,人就没有了自己,生老病死都成了别人的事情,直到醒来时才知道是睡着了。歪脚公至今不明白,当初猴子为什么要从树上下来,做一个人类图什么。

3

歪脚公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他来自更北的北方,在那里,天上下来的不是雨水,而是棉絮一样的东西。他到过许多地方,直到四十岁上下才来到丁村,娶寡妇刘住下来。

自从到了丁村,歪脚公哪都不去,常常袒裸着肚皮在酸梅树下吹风。人家问他,哪个地方离我们最远。他说是丁村。那一年,张家港有人捉到一条怪鱼,说是美人鱼,不穿裤子,还会流眼泪。方圆几十里的人都拥去看热闹。看一眼十文钱。丁村就差歪脚公没去。他带一条狗在村子里巡逻,说我给你们看家吧,别让贼给端了。对于寡妇刘,丁村人颇多微词,歪脚公也不是聋子,他只说了句:她看起来不像是男的,就娶了过来。后来听说丁村人有眼不识珠,这么好的女人还让她守寡!婚后的日子个个都数得溜,孩子们个个长得有模有样,女的不到十六岁便给娶走了。走在路上,人们常常见他无缘无故地笑,笑得有点莫名其妙,问他笑什么有什么好笑,他说不笑什么什么都好笑。每年除夕,农家人户户都是新桃换旧符,这已是几千年的传统。歪脚公家门上年去年来都是一副旧联:曾经沧海皆是水,除了巫山还有云。横批是:一年又一年。丁村的人都把他当作不算数的怪人,说他过去肯定在地方上混得不开,吃了不少亏,才给弄成这个样子。但是,谁都不得不承认,他是丁村最安居乐业的人,家里田里打理得清清楚楚。羊子家门口的这棵大树,每年飘花落叶不知多少,都是他一片片扫干净的。

4

春天最初是在羊子家的酸梅树梢头露面的。看到高高的树顶上涌起一汪嫩黄,丁村人就心领神会,口里咕嘟咕嘟地冒出涎水,心里也就有了渴望。羊子几乎每年都在盼望着这个时候。

新长出的梅芯儿娇嫩嫩的,让人好生怜爱,味儿酸苦中带着甘甜,有清热解毒敛阴潜阳之功效,可以直接入口,沾点盐水可就更妙了。刚从海里打捞上来的活鲜鱼,和着梅芯一同煲煮,让人吃饱了还不知足,孩子们吃到裤子掉了还不知道。新叶从顶上黄到树脚,唾手可得,过路的人随意抓上一把,一路咀嚼而去。待到嫩黄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翠绿,花儿就要开了。酸梅的花有五个角,骨朵小小的像星星一般。它白中有黄,还间着一点点一丝丝艳艳的红,像妇人的思念。孤零零一朵梅花很不起眼,但千千万万的花朵一夜间开满了树,却让人叹为观止。花儿开得最盛的时候,几乎就看不到绿叶。如果所有的花儿都结成果实,整棵树怕是承受不了的。实际上大多数花朵只是开放,然后便纷纷扬扬地飘落到地里,它们仿佛是为风准备的,并非要结什么果子不可。梅花散发出来的馨气很淡很淡,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会显著,而且得鼻子没有毛病才好闻。有一年夏天,那时羊子还小,歪脚公出门回来时夜已过半,走在朦胧的路上,呼吸着淡淡的月魄花魂,歪脚公心神飘忽,似醉非醉,到了家门口站着久久不愿进去。他突发奇想,挨家挨户把门敲。睡得正死的村人光着身子慌慌忙忙跑出来,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案,却说是请大家起来呼吸呼吸月光,换口好气,别让睡觉把好时光给耽误了。歪脚公的歪事讲也讲不完。

梅花的味道比芯叶儿要甜些,最惹小孩子和女人喜欢,滑胎的女人多吃梅花没事。因为花开的时间不长,加上丁村的风又大,羊子每次上树,都要摘到所有的衣兜都塞不进了才心甘下来。梅花落尽之后,豆豆就悬挂在枝头。梅豆由青到黄都可以吃,不过青青的梅豆酸得人掉牙。由于贪婪,孩子们总是等不到果子成熟,他们吃到的大多是青的。待到皮皴肉熟后,梅子的味道也由酸苦变成酸甜,最让人渴望。在远离村庄的野外作业,如果渴了,又找不到水喝,只要虔心默默地思念那弯弯如眉的梅豆,口腔中便有津液如甘泉。

5

实际上,谁都说不准酸梅到底是怎么一种味,说它酸吗,还有点苦;说它苦吗,还有些甜,似乎甜酸苦辣各种味道都不落下,但又说不清甜酸苦辣各占几分。很长一段时间里,羊子觉得酸梅的味道是足够的,它能让人渴望,又能解人之渴。他甚至连盐都不用沾,就可以吃得很美。

然而,自从妈妈一次从黄流市上带回一角菠萝蜜以后,情况就有所不同。

每隔一段时间,妈妈总要和村里的女人结群去赶集,挑些谷薯或鸡蛋去换日用品回来。妈妈是个节俭的人,舍不得给孩子买东西,但那次是有一个人卖菠萝蜜,只剩下最后一块,很便宜就卖给了她。羊子实在想不出世界上还有如此庞大又如此甜蜜的果实。从此,每次都闹着妈妈给他买果果回来。做妈妈的怎么拒绝孩子!她每次买回来的果果都不一样。每尝到一种新的果子,羊子就觉得酸梅少了一种味道。到后来,果子尝得多了,酸梅便似乎什么味道都没有了。对着满树累累的酸梅豆,羊子常作这样的幻想:想是它能变成菠萝蜜该多好,为什么年去年来总是结同样的果子?有时,外乡的货郎挑着担子到羊子家的酸梅树下摆卖,其中有一种小小圆圆的鱼眼珠糖最令孩子们喜欢。他们只要抄出家里旧鞋子旧瓶子或破铜烂铁,就可以换到一些彩色各异的鱼眼珠糖儿。羊子把换来的糖珠轻轻放进舌心慢慢地吮着,舍不得吞进肚子里去,待到它完全溶化。家里没有什么东西可换时,他便提议,可不可以拿树上的酸梅豆来作交换。尽管十条豆豆才能换取一棵鱼眼珠糖果,羊子还是觉得赚了。

从此,羊子爬树的目的有了改变,不是为了摘梅,而是为了眺望。酸梅树成了他眺望另一些树棵的脚手架。他开始觉得梅树不够高。在他的想象中,远离丁村的地方,生长着各种各样的奇异植物,它们的果子无比甘香。这种想象令他垂涎。妈妈赶集的日子,羊子早早就登上树梢,守望着天地交接的路口,肚子饿得咕咕响还不愿吃饭。待到发现妈妈她们的影子出现就赶忙从树上滑下来,一个劲地往外跑,揭开妈妈的篮子乱抄。做妈妈的这时才知道自己的孩子可怜。

站在酸梅树的头顶,望着苍茫茫的远方,羊子觉得整个世界似乎要弃他而去,丁村变得很小很小,他的心怙怙的像是没有了爹娘。一天,妈妈回得晚了,等待中走神的羊子突然失手,他那没有翅膀的身子从树顶上翻转着飘落下来。幸好是酸梅树,树枝繁茂而柔软;幸好在下坠中途他还能抓住一条小枝,落到了地上也只是伤了胳膊。歪脚公削两块梅树皮,洒了些盐烘热往他胳膊上一夹,过十来天便好了。但妈妈从此限羊子不准爬树。歪脚公意味深长地说,这孩儿的心看来是飘到野外去了。听说张家港那边有一棵长生树果子的味道特别好吃,羊子非要人说出怎个好吃法。歪脚公听着便走过来,说什么东西我歪脚公没吃过,凡是特特好吃的都是有毒的。这话没能把他吓住。他招呼上几个同伙悄悄地上路,走了二十多里,终于来到张家港,一看才知道,这长生树原来就是丁村的酸梅,只是吆喝不同罢了。回来时,他们迷了路。晚上,不见孩子们回来,各家慌成一团。还是歪脚公提着灯笼把他们找了回来。

6

叶绿叶黄,花开花落,时间在永远的轮回中流转。酸梅树下的羊子,却一直在长大。最让他惊奇的是,酸梅树永远是一棵树,一棵酸梅,没有变成别的什么东西,对于世界的无限辽阔和远方美好事物,它似乎无动于衷。羊子无法接受这种不变的事实,他曾经幻想过一棵在野地里奔跑起来的树,一棵在天空中御风飞翔的树,一棵每年每年开不同花朵、结不同果子的树。但是,现在他知道,这是不可以的。于是他想,在酸梅树生命的深处,一定隐藏着很多遗憾和无奈,难怪它从叶子到果子浑身都这么酸!而一辈子守候着酸梅树、天天就知道干活吃饭睡觉干活吃饭睡觉的丁村人,个个都透着一股酸馊味。

十六岁那年夏天,酸梅树的果子已经成熟,空气里洋溢着酸酸馋馋的味儿。羊子惊奇地发现,望着满树的黄色豆豆,他的口里竟然没有一滴涎水。酸梅已不能激起他的渴望。成群的鸟不知从哪里飞来,降落在树枝上,争相啄食,大喊大叫,欢天喜地。羊子没有像往年那样为难它们。他明白,自己必须到别的地方去了。他听说,在平原的尽头,海那边的岛屿上,生长着面包果、牛奶树等许许多多奇特的植物。只要割牛奶树皮,接一碗白白稠稠的奶汁,再摘叁两个面包果,就可以吃得很美了,人们用不着每天吃饭干活睡觉。

那是一个炎热难捱的中午,当时刚刚喝过小米汤的羊子,正在家门口那棵酸梅树下走动,双手插在已经戳穿的裤兜里。

“坐下来吧,羊子,别像一条春狗那样走来走去。”歪脚公坐在凳子上纳凉,他喜欢拿年轻人开心。

“热,我坐不下来。”“怕是心里头热吧,坐下来就凉快了。”歪脚公的话带着暗劲。

羊子越走动汗水就流得越猛,裤子都给淋风透了,但他实在坐不下去。他觉得,随着年龄的增加,整个世界变得愈来愈热,酸梅树已帮不了他的忙。

“不坐我就躺了?”歪脚公捋一把梅叶撒在背上,然后将自己庞大的身躯横放在细长的凳子上,他可以通宵睡在上面不掉下来。

妈妈死活不让自己的孩子流浪他乡,她相信歪脚公能说服这个孩子,让他回心转意,因为歪脚公早已把整个天下走遍。但是这次,歪脚公反帮了羊子的忙:“他人早就不在了,你还留他!”

7

羊子和几个年轻人到张家港搭上了条商船就走了。丁村的酸梅年年都开着同样的花,结着同样的果,供奉于青天白云之下。但羊子这一去就没有再回来。

外婆村的怀想


外婆家距离我村十多里,是一个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居住的老村子。外婆离开我们已经二十年多年了。十年前的正月外爷在一场车祸中撒手人寰,舅舅们也因工作也相继离开了村子。可是,每每走到外婆村,我都会身不由己地走进那条熟悉的胡同小径,看看那个装满儿时记忆的村庄院落。

外婆的家,在村子一条幽长的、崎岖的胡同里。儿时,每每提起去外婆家,我和所有儿童一样,兴奋的心情总是无以言表。二三月间,胡同两边的草牙儿,那些弯着枝儿的酸枣在胡同的高崖上调皮地探出头来。住在这条长胡同里的人都是外婆的自家人,据说胡同口是十外爷家、继而是八外爷、九外爷家只要走进胡同都是在热情的招呼声中穿过的。尤其刚进胡同东头大场边上,一堆热情跟我开玩笑的爷爷们,他们都簇积在那口面南的老窑台旁:有的手拿个长烟杆眯着眼睛抽烟;有的戴着黑瓜皮帽,两手cha在袖筒晒太阳;尤其是xing格开朗的六爷,津津乐道地谈论这个小镇的奇闻趣事

招呼过了这些老顽童爷爷们,稍向左转,便就看到了外婆家的门楼。外婆家的楼门总是虚掩着,打开楼门的瞬间我就激动地、连喊带跑冲向院落外婆、外婆,我来了。

那时的外婆,从没有让我的呼唤声失望过。明媚的院落中外婆闻声赶出来,院落中央她那高大的身影,已经发白的发髻,偏襟的灰上衣。这无比亲切的场景永远地定格在了我的脑海中。继而外婆会先摸摸我的头,把我的小手放在她的衣襟下给我暖和。如此安顿好之后,便去灶房,片刻拿来切成各种大小的锅盔,锅里煮的还烫手的鸡蛋。外婆会把鸡蛋塞进我手里让先暖着,拿个切下来的锅盔牙牙说:这最筋,快吃,人暖嘴,狗暖腿说完这句颠倒的俗语,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尽情地穿梭在外婆家那些狭长院落和各个窑洞,一直是我儿时乐此不彼的事。这个院子有依沟畔箍的十来孔窑洞,以前住过许多户人家的。但从我记事起,仅有面南的那一排四五只窑洞里是时常住人的。那些废弃的窑洞里有好多书,我在这些阴暗潮湿的窑洞里翻箱倒柜,有彩色封面和cha图的是我最宝贵的读物;院子前面大片的草莓地,在三月里已经蓬勃地生长着;地畔有几棵高大的柿子树,被儿时的我一直攀爬着;树下是外婆种的鸡冠花,还有许多我叫不上名字来的花草,夏天群花争奇斗艳,但在我眼里,还是喜欢鸡冠花与喇叭花。院子中央放着一只大铝盆,经常晒着的从窖里打上来渗凉的水,蜜蜂们最喜欢在盆边啜那甘甜的窖水。放眼向沟里望去,漫山遍野的绿里面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小花,外婆说翻过了院子西边通神沟有她的姐姐家,等她一有时间就翻沟去看姐姐。

儿时最好的去处,莫过于二舅的新房了。二舅驻守边疆,只有新婚带着二舅妈回来住过几日。那孔窑只要不是天阴下雨,两扇黑门上的栓子总是耷拉着,门是敞开着的。外婆说怕里面太潮,舅舅回来没法住。可惜这扇开着的门久久等不到归来人。里面只有一套崭新的镶了金边的组合家具,我会挨个拉开抽屉衣柜翻。虽然除了那两个锦缎丝绸面的新被子,别无其它。但我还会执着地呆在里面,躺在炕上的席上面仰望着窑洞顶。黄泥桨将窑洞粉刷得平平整整,谁能看不出这俨然的新房呢?幻想着将来我做新娘,会不会也有这般好的窑洞新房。

外婆家经常让我流连忘返,母亲回家时,我总会藏在这些窑洞的某个角落,对于母亲的召唤声我会置之不理。听着外婆的圆场声和母亲对我的责备声越来越远,楼门嘎吱儿一声,我就嗖地跑出来,继续在院中央玩耍。

晚上趴在光溜溜的土炕沿上,吃着外婆为我剥好的甜甜的黑衣核桃。但天越是黑,想母亲的念头越是强烈,心里头涩涩的、酸酸的,这是甜核桃不能抚平的。我开始呜咽开来了,这时外婆为了让我静下来,听,外面什么鸟在叫唤,会飞来抓小孩的。的确咕咕嘚、咕咕嘚咯咯喵、咯咯喵等不知名的鸟叫声回荡在这空旷的院落。早都听哥哥说过咯咯喵会勾人魂的,他的同学杜鹃的夭折就和这种鸟有关系。不由吓得我一头钻进被窝,直至次日窑顶上传来羊蹄走过与放羊人的咳嗽声,晨光从窑洞的高窗上射到窑洞深处的八仙桌上,外婆带我在窑洞门前用唾沫当摩丝给我梳出光溜溜的小辫子我才不再想起那些吓人的鸟儿的事。

呆在外婆家时日多了,这空荡荡的院子也会让我感到寂寥。我就跑上洞子,找邻居家那个脸上有小酒窝长得很喜庆的喜凤,或者去家里有很多新鲜玩意儿的梁佩家。喜凤是个机灵的丫头,那会儿跟她很知心,那次在外婆家的厕所里拉出了一条小白虫的事儿,至今我除了喜凤谁都没告诉过。倘若遇见雨天,这个沟畔畔的泥土院子成了青蛙的聚会场所,我会邀请喜凤来外婆家的院子里捉青蛙。那些小青蛙总是逃不过我们的手掌,罐头瓶光滑的壁上小青蛙挣扎着,我们却在坏笑着,跟本不计较外衣已经湿透。

时光荏苒,已经多年。我长大上学,外婆早早作古。上千年的老村,也跟不上时代的步伐,随着烤烟苹果的种植,有钱了的舅家表哥们,都在村边国道旁盖起了新房子。漫长的胡同,沧桑的窑洞,淡淡走出了新时代人们的生活。经历了几十个这样的雨季,外婆家的院子在我心中越来越模糊,外婆的影子也渐渐地不再脑海中闪现。院子里肆意生长的野草再无人去理会,窑洞崖畔上的土坍塌下来掩盖了窑院往日的风光,土墙上的苔藓与酸枣的红果成了老村唯一的风景。只是甚好,因为这个散落着我儿时记忆的外婆村,是周代以前的古文化遗址,逃过了渭北山区千千万万窑洞老村被复垦的厄运,得以保留下来。几何时,我常回老家,游走在这荒芜的外婆老村,重拾儿时的珍贵记忆,成为人生幸事。世事苍茫,变迁无常,历经千年的外婆村,养育了无数老辈人家,这才三十年,在我眼前,就和最敬爱的外婆一样,淡作云烟

秋游桂花村


偶然认识一网友达县赵家镇中学的杨老师。闲聊中说起他们那儿有个桂花村,因村里有片桂花林而得名,以柑橘为主的水果面积达2200余亩。我开始向往那个桂花飘香,漫山挂着金黄色柑橘的地方。

11月的第一天是星期天,真好!

不到七点,我起床了!给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俩姐妹打电话,相约一起去桂花村。10分钟内我们就上了车,一路上都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半小时后,到徐家坝高速出口换车,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花儿和草是清香的,露珠晶莹剔透,泥土也带着芬芳。

接我们的车还没到,先吃碗面条。小狗张京京痴痴地望着我们的碗,小店没他的早餐火腿肠,饿坏了这可怜的小东西!

接我们的车来了!三姐妹像猴一样窜上车,开车的粟哥一路上和我们说笑着。汽车在高速路上欢快的行驶半小时后,驶出百节出口,开始在一段土路上颠簸,粟哥心疼他的车,还被我们抢白了一顿。半小时后,我又看见那在视频上熟悉的身影杨老师,在路口等着我们。

杨老师要先带我们去看赛鸽。上楼梯的时候,他说有条大狗,我东张西望,你不是狗吗?大狗哪儿会咬同类?我无奈地晃了晃拳头。上了两层楼,就是赛鸽的家,两个房间里共有各式各样的赛鸽90多只,多半都是灰色的,还有川陕赛鸽大赛的冠军。三只冠军享受着特别的待遇一间精致的小屋子!姐说他们眼睛放光,动作也机灵一些。杨老师见我们这么喜欢赛鸽,就带着七八只鸽子让我们出去放。

小心翼翼地下了窄窄的楼梯,我的狗狗怎么不见了?我在周围搜寻,只见粟哥从怀里掏出张京京,好像刚喂完奶!我想着抓拍这个珍贵的画面,可是手发抖,镜头都拿反了。我和姐都笑蹲下去了!娟妹买了火腿肠回来解释:刚才狗狗冻得瑟瑟发抖她喂着京京,我拍下了幸福的三口之家!

穿过三四道田埂,来到鱼塘。雨过天晴,水特别清澈,霞光与田埂上不知名的杂树倒映在水里。姐带着张京京,漫步在池塘对面,水里倒映出的影子,多像仙女下凡!可惜相机不能拉近,我没有留下这个镜头。姐捧着展翅欲飞的鸽子,我抓拍下来这个经典镜头:姐笑得好灿烂!我刚刚抓住鸽子,无意瞅见杨老师的眼睛里有一丝怜惜,故意放了鸽子,却不小心滑进了水坑里,巴巴地望着离我不到1米的杨老师,他瞥了我一眼,稳坐钓鱼台!我快要哭了,还是姐妹一人拽只手,救我起来了!

由于钓不着鱼,他们要挪地儿。汽车行驶几分钟后,仿佛来到了世外桔源:这是一个山坳,就像风水学说里的像一把椅子,坐北朝南,东西是两个扶手,东西北三面漫山是金黄的桔子,挂在矮矮的树枝上,可惜不让采摘,少了几分情趣。南面是清澈见底的湖水,把周围的橘树倒映在蓝天白云里主人摘了一袋过来,13斤!好甜!

太阳渐渐升高了,有点儿发热了,姐妹都去了凉亭,只有小狗在逗岸边的几只鸭子玩儿:他要靠近,鸭子伸出扁扁的嘴,嘎嘎直叫,他又缩回听见我的声音,他奔过来,在岸边跑来跑去,小东西也很兴奋。

杨老师钓了好多条小鱼儿,而粟哥却一无所获,难道鱼儿也欺生?他们的额头已沁出密密的汗珠儿,我觉得钓鱼也挺辛苦的。杨老师却问大家饿了没有?

吃午餐那家小院门口,鲜红的鸡冠花开得正艳,我忍不住和这些花儿合影,这是我最满意的照片。我想着摘一朵,可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就一个劲儿赞美着花儿漂亮。主人很善解人意,让我们摘了两朵。

厨房里的香味让我感觉到更饿了。杨老师在打扫辛苦钓的鱼,也凑过去帮忙,被赶回来了,说别让我小手沾上腥味儿,我感觉他朴实得可爱!杨老师钓的鱼做成酸辣味儿,我们边吃边赞赏他。有种炸成金黄色的小面团,很酥脆,我们姐妹都爱吃,于是又加了一份。

午饭后,我们去参观村委会。

首先进入视线的是别致的石刻简介:桂花村位于达县赵家镇西北1.2公里处,是达县三村建设示范村、省、市命名的科普村、无公害农产品基地村和国家以工代赈示范村。桂花村将建设成为集绿色生态、休闲娱乐、旅游观光于一体的柑橘园新村。

村委会的二层小楼依山而建,很漂亮,门前环绕着柑橘树,金黄的柑橘点缀在绿叶中,姐妹们忍不住亲吻着这金黄的精灵,合影留念。和大地的精灵亲密接触的感觉真美!姐还把鸡冠花插在粟哥的头上,戏称鲜花插在牛粪上!

村委会的宣传栏上,挂着领导班子成员的照片,很亲切。院儿里还有健身器材,真是小康村!

太阳偏西了,我们告别这美丽的小村,种鸡冠花那家主人还送我们两袋橘子。

为什么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

要是还有机会去,我一定要抢在桂花盛开的时候!

杏花村


那是清明前的一场细雨,落在行人急促的思念间,携几片零碎的柳枝,戴一个草叶编织的帽子,骑着一头瘦小的老马,行走在淤泥的路上,一步步走进故乡的路途。马蹄浅显,人迹稀罕,唯有缕缕轻烟,占据山间荒芜的原野,摹成一副雅典的淡景。

某个突然出现的路口,看见几个行影匆匆的人儿,许是离家荡泊的浪子,借以清明的光阴,缅怀某个已离了人世的故人。或许,那里该有一座矮小的坟墓,碑文让时光抹了痕迹,记忆化作梦里寻常的场景,突然涌上心头,方才暗自明了,早已归宿无路。

遥望荒际肠路,看不见一个可以相伴的人,亦没有一丝袅袅而升的炊烟,几棵半已枯萎的树,安静的遮住了远方的景色。胯下的瘦马,经不起长途劳累,走一程休一程,归家的路却仍旧那么遥望,何时又是相逢时。

山间岁月多久远,想要找一人打听距离清明的日子,路边简易的草堂,已久未居人,收在屋里的干柴,已燃不起火焰,土石搭建的屋墙,青苔布满,已没了原先的模样。门前挂着的牛皮,许是有人刻意留下,可惜让岁月脱去了水分。

连绵的细雨,延续不停,一段本已狭窄的小路,经雨水冲刷,先前的脚印,行人刻下的疤痕,乃至曾经留下的标志,历历消失在雨季间。曾经念念不忘的身影,也该如是忘却的吧,不知不觉,已找不到相逢的借口和彼此探望的缘由。

思念飞跃千山,落在不可抵达的院子,那里曾有耀眼的灯盏,佳人相随,红袖添香,一杯茗茶,一宿温柔。只是不知怎就忽然消失,留了一夜不眠的惆怅,行路上多了念想的梦,就此少了些许寂寥,心怀牵扯,漫长的路,自然有她相随。

可惜,路尽处荒草丛生,如思念一样,唯有期盼前路短一点,相遇的时期短一些,即便只是一邱低矮的坟墓,足以唤醒心间沉静的某段回忆,黯然伤怀却亲切真实。或许,唯有苦疼的畅想,倍感舒心,有时不如意,反而更让人记怀不忘。

终于临近一处村落,牧归的童子骑牛而来,遥遥望见行人单薄的身影,不着怀疑的缓缓而过,想要说些客套的话语,却终究还是道出了缘故。酒家何处,今日几时开阁。掌柜的又是哪个,儿时曾认识的故人又有多少,几人归家扫墓,几人赌物思人。

微风凛凛,细雨荡街,一股浓浓的酒香,和着雨滴飘来。多少年故乡的酒依然如故,村前飘扬的酒旗,迎风飘舞,该也是打望某个归人。牵马走过街巷,哪里是家呀,几个打趣的孩子,悄然走进,询问从何归来,可惜,却没有认识的人。

走到熟悉的门前,几个头发花白的人,久久守望,走进一看方才清楚,原来是几个还未辞世的友人,相约等候我归来,送去的书信想来已经收到,不知那时是否也有人刚好离世,唯独却见不着最后一面。温好的酒,一杯灌入肚中,不知是外界的风太寒冷,还是内心的情丝太长,收不住成了泪水。

喝吧,这杏花村的酒,许久未曾入肚,像经久不回的故乡,仅此一杯,足够温暖沧桑的心。

续[消失的村韵]


一切的一切,已淹埋在往日的时光里,已消失在一排排砖石筑就的高楼里。 这一切,只烙印在生长在乡村,将欲老迈者的印记中。 曾经的,村前村后,那一片片绿油油的田野,再也看不到菜子花,怒放着一簇簇金灿,再也没有在清风之下,麦田里一阵阵莎莎的轻唱,再也没有一波波的麦扬绿波。再也没有,秋天的稻香弥满,金秋穗灿的风光。 田野,在无往日的丰彩,被圈围的七零八落。还有,昔日里人们洗衣洗菜的溪流,不是清水枯竭,就是成了臭水沟。更有,那一棵棵千年古榕树,也被人为的砍伐除根 村庄依旧在,只是貌全非! 看!眼前的村庄,一幢幢砖石筑就的高楼,似一尊尊生硬,呆滞的巨盒,一条条宽敞的巷道,村路,似一张张聊无生气的铁网,幽幽静躺。 看!村庄显的更加肥大,更为臃肿。村与村间,再无往日的绿地相间,再无河流相环,就是凸显乡村气息的胡家桃林,刘家梨园,也被砖石覆盖。 看!村庄再无乡土的气息,崭新的面貌,洋化的装扮,显着阔气,露着冷漠。阳光下,影投高樯的阴影,月光中,静躺着钢砖筑就的僵硬。 村庄变了!形像变了!味道变了!变的更高更长,变的是村非村,变的似城非城 我不禁怆然一声!大声问建筑大师:村庄还是村庄吗?那浓浓的乡土气息呢?那浓烈的农家味道呢?那自然的本色呢? 怎么每个村庄,活似一个城里的小区?只是生活区啊! 我不由地,怀念起昔日的乡村风貌!我不由地,渴望起昔日的村之风韵! 我要高呼:还我乡村!还我浓郁味的乡村!

我的故乡,蛇弯村


中国人,都有一种情怀,叫故乡情怀。我也不例外,同样有这种情怀。

我的故乡坐落在湖南省湘西自治洲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名叫蛇湾村。听这到个名字也许会吓人一跳吧?

说起湘西,大多数人第一时间会想到,湘西赶尸,湘西剿匪记,还有沈从文先生笔下的边城,沱江河畔,凤凰古城。这些早已成为了湘西的一张名片,一种代名词。

人,无论你离家有多久,无论你地位有多高,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最难割舍的是故乡情怀,最难忘却的是故乡的山水,最想吃的是故乡饭菜,最想听到的是乡音乡韵,最想做到的是能为家乡贡献自己的力量,尽管离家有千里之遥,但是心是和故乡息息相通的。

故乡,是岁月中最美的画卷。无论是木门板上的大红福字,还是火坑上面烟熏的湘西腊肉,土制甜酒,特色糍粑,或是那侧挂着的喜庆的对联,纸糊的字,以及那袅袅的炊烟,柔美的云霞,都是带有一种令人倦恋的乡土味道。因为故乡,所以风也柔柔,因为故乡,所以情也暖暖。

远离了故乡,游子才明白,原来,故乡的鸡啼、犬吠、蛙叫、蝉鸣都是歌。远离了故乡,游子才明白,原来,故乡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一人一物皆是情。远离了故乡,游子才明白,原来,长辈的唠叨里全是温暖的情愫,乡亲们慈祥的脸上尽是无声的挚爱。远离了故乡,游子才明白,原来,不管故乡是深山老林,还是一马平川,故乡永远是自己心中最美的原风景。远离了故乡,游子才明白,原来,哪怕全世界把自己抛弃,故乡依然会以一种等待的姿态盼望自己的归来。

曾回故乡,蓦然发现物非人亦非,曾经热闹喧嚣的村庄,现在已经变的空寂而沧凉,曾经的鸡鸣声,狗吠声,牛铃声,邻居叫喊声,已经不再,而现在却多了鸟叫声,蝉鸣声,田间蛙鼓声,夜里更无声,也许这一切都是现代社会的一种必然变迁吧!

曾经儿时我们在村庄里捉老鼠,山上套兔子,坑边翻螃蟹,溪中网游鱼。田野边奔跑,火塘边听故事,还有屋后的板栗树上有抓不完的猫头鹰。所有的这些,现在都找不回曾经的影子,凸显的只是荒凉,年少时的老人,很多都已经入土为安了!还有几个久久不见的老人要我喊出声来,告诉我自己是谁,她们才会伸出那枯得像干柴的手掌,放到自己的双眸上面档住阳光,才能看清我的脸蛋,然后会对我说,你回来了,都长这么大了,你是东东还是西西,我会告诉她我是东东,然后会问我结婚了没有,过得好没有,父母都好没有。等等,虽然只是几句的简单问候,但包含太多太多的情感和温馨。虽然她们不是我的亲爷爷奶奶们,但是她们是我最亲的乡亲们,最爱的长辈们。这个地方承载着我的童年,承载着我的无忧无虑的田园世界,依旧是我在远方的牵挂。物非吧!人非吧!这片我深爱的土地,人去吧!楼空吧!我依旧深爱着这片土地,时常会梦到我奔走在满是稻草的田埂上,在柳树田溪边的柳树上跳水。在晒谷坪里推木板车。在田野中躲猫猫,过家家,也时常梦见在山上放牛,山中砍柴。更是常常会梦见养我,陪我,爱我的爷爷,这一切的一切都印在我的脑海中。

那个日出山脊,月落树梢的地方恒久不变,让人感到自己在空间中的位置是那样安稳。回家时经过的公路、桥梁、坡头、石阶都在情感中重复为心理标记,让路在心灵中延伸;

乡村不需要筑围墙关大门,因为乡亲们知道,围墙围不住邻居的往来,关门关不住你对我的关心,喜事就是全村村民的喜事,丧事也是全村村民的伤事,人人参与人人帮助,村庄连着田地,田地连着山野,山野连着云天,那是能时刻感觉到的云水家园,也只有这样的家园才叫家园

人都是恋家的,老家是生命的老根。然而有史以来,迁徙却是人类发展的常态,背离老家,又安新家,趋利避害,开辟新的美丽家园,正是社会发展繁荣的强大动力。也许很多人会认为,人在异乡为异客,难免遭受冷漠的侵袭,失意的怀旧,如果在异乡顺水行舟,找到了家感觉,可能就没有乡愁了。然而,即使在大唐盛世,仍然乡愁如雨,天上月亮唯故乡独明;在今天奔小康的宽阔道路上,大多人并非是无奈的出走,悲情的离别,而是漫漫长路上的圆梦,但一旦远离家乡,乡愁也就来了,而很多人已经在城市住了几十年,成为道地的城里人,过着富裕的日子,但乡愁仍然挥之不去。

看来,只要离开家乡,就要与乡愁相伴,乡愁是离家出走必然产生的情感,家有多远,乡愁就有多浓。乡愁是永恒的。奇怪的是却没有城愁这个词。一个人在城里不管住了多少年,离开这个城市后,也可能产生怀念,但却仍然上升不到乡愁的高度。也许,城市与乡村就是两个不同地方,拥挤、冷漠、虚假的城市难以承载情感,安放灵魂,一栋火柴盒一样的楼房,或许就不值得怀念。

乡村不但为人提供了生存的家园,更为重要的是,为人提供了真实情感的安实依托,唯有在乡村生活,即使贫穷得揭不开锅,但情感仍在漫延,灵魂仍在飞翔,人格是完整的。

在过去的二三十年里,城市一直在膨胀,人们在欲望的膨胀中差不多骚动了二三十年,在兴奋、新鲜中翻飞,却全然忽视了乡村的存在。从农村到城市,从城市到城市,梦想在欲望的一次次满足中又一次次跌落,当无奈地回首远望,才发现在民俗与传统的失落中,在年轻人、能人的流失中,在对土地田园的冷漠中,乡村成了一个空壳,家园差不多丢失了。才发现拥挤冷漠的城市大多是一个挣钱的地方,而不像家园,乡村虽然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但却更适合居住。

乡村是家园,却挣不到钱,城市能挣到钱,却不像家园。也许这就是中国的一种社会常态吧!也许吵闹的城市缺少人情温暖,人需要一片寄情的山水,在闲暇的时光中,故乡隐约的召唤牵动灵魂,化作乡愁入梦。

乡愁是一种思念。但思念是针对性的情感,无论思念亲人、情人或者朋友,都是身在远方对另一个人的温暖回忆,思念得受不了,打通电话,思念也就随之而去。但乡愁不是。

在乡愁的弥漫中,你可以给亲人打一个电话,但却不能给村庄、河流打电话。即使你回去一趟,在家乡小驻几日,让乡愁暂时消失,但也许刚刚坐上返程的汽车,一种模糊的情感又会慢慢升起。

是啊,近乡情更怯,无语却已泪阑珊,故乡的游子们啊,快过年了,该回家的回家过年吧,故乡里有和蔼的双亲,有香醇的菜肴,有熟悉的玩伴,还有那面带微笑的乡亲们。于游子而言,故乡,就是一阙填不完的词,一首唱不完的歌,在泼墨之间袅袅生香,暗暗盈动这丝丝情长,就像费翔所唱的一样,回来吧,回来哟,远方的游子。

故乡啊,你永远是我忘不掉的美丽风景;你永远是我对亲人最温柔的牵挂;你永远是我心中最柔软的那朵花。

残疾村医的坚守


山西省长治市屯留县吾元镇岭村的乡村医生李拴州,38年来拄着拐杖、开着三轮为村民看病,坐上公交到县城给村民报销、进药,被村民称为“岭上的阳光,乡亲的知己”。

腿病引发立志从医念头

李拴州在家拄着铁拐洗手、切割玻璃针瓶、配药、挂吊瓶、找脉插针,忙而不乱。

岭村不大,假若没有李拴州和他的村诊所,这些人就要跑到5公里山路外的吾元镇,或者更远的屯留县城。40年前的李拴州显然没有这样的幸运,甚至因此失去了左腿,那是他命运转折的关口,也是立志从医的开始。

16岁那年,李拴州的膝盖莫名地疼了起来,起初他以为是腿上生疮了,拖了几天痛得实在不行了,去县里医院一检查,被确诊为骨肉瘤。紧急的截肢手术后,他失去了左腿。“哪是生疮啊,连骨头都烂了。医生说,再不及时连命都没了。”回忆起这段往事,李拴州一脸无奈。

正是寻梦的年龄,却遭受沉重打击,李拴州备感消沉、绝望。可有一天,他忽然想到,自己因为耽误了病情而落下残疾,而村里又没有一名医生,乡亲们会不会重蹈覆辙呢?他感到了后怕。思前想后,李拴州决定当一名救死扶伤的乡村医生。只有这样才能使乡亲们少走冤枉路、少花冤枉钱,有病才能够及时诊治,才不会耽误病情。

于是,伤好之后,他便拄着拐杖去了村卫生所帮忙,这年,李拴州17岁。从此,他从最开始帮医生取药、抓药的学徒工做起,取药、抓药、注射、输液。赤脚医生啥也懂点,但啥也不精。为改变这种状况,只有初中文化的李拴州买了大量常见病的医学书籍,遇到不理解的地方就向人请教。最终获得了乡村医生相关资格,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乡村医生。

李拴州的村医一干就是一辈子。由于村子离县城远,村民又以老人居多。38年间,他靠一条腿和一根拐杖走村串户,为10多个自然村的村民看病,淋雨、摔倒是家常便饭。头发花白却满脸微笑,步履蹒跚却医道精良,李拴州成了岭上众口称赞人人感激的好人,他却说这是平常的分内事。

电驴替代拐杖助力巡诊

岭村有瘫痪在床的有两人,再加上50多个慢性病患者,每个月每个人需要随访。李拴州每天的任务就是先给需要急诊的病人看病,然后再定期给这些老病号做检查。天天如此,他坚持了38年。

岭村只有400余口人,却分散在十几个自然村里,有的位于山谷处,有的则坐落在山梁上,相隔最远的村子有10多公里路。但无论多远,只要村民有需求,李拴州随叫随到。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李拴州出诊全凭一条腿,同时还要备下三根木拐杖。由于木材不结实,之后不停地更换。因为担心拐杖在出诊途中折断,李拴州每次出门都会拄上两根,还要在家里再备上一根,以防一根坏了后能及时顶上,不耽误出诊。

长年奔波,李拴州究竟换过多少根木拐杖,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后来索性做了一根铁拐杖,虽然沉重,也不如木头的顺手,但是结实耐用,李拴州说铁的更适合他。1996年,李拴州买了第一辆摩托三轮车,平时村民们有什么需要,李拴州把药箱和拐杖往三轮车里一放,就开着三轮车过去了……十几年下来,车也用坏了3辆。

去年9月,李拴州冒着倾盆大雨,在十几里的山路上摸爬滚打,为了一个患病的妇女;20XX年除夕,张秀萍的儿媳小腿骨折,为尽可能减少病人移动,李拴州在十几厘米厚的积雪里走了半个多小时……他曾跑丢鞋,就为抢救一位呼吸困难的肺气肿患者,也曾丢了拐杖跳着出现在危重病人面前。出诊路上的一次事故,让他仅存的右腿也摔断了,直到现在还打着钢板。山里面手机信号不好,生活拮据的他特意办了两个手机号,分属不同的通信公司,为的就是让村民更好更及时地联系到自己。

近40年里,他记不清自己出诊了多少次和救治了多少病人,但被他救治的每一位病人都记住了他,十里八乡跋涉的6万多公里行医路记住了他,400多名乡里乡亲记住了他,记住了用一根铁拐撑起咱们村里的“120”。

坐公交为村民进药报销

李拴州每月一次要去县里新农合医疗管理中心,乡村公交车是他出行的唯一方式。为的是全村人能及时看病,及时报销。

技在德,术在仁。这道理在李拴州嘴里成为朴素的“行医就是行善,行善不讲利”。李拴州每月仅有400元的乡村医生公共卫生补贴,以及400余口人每年7.5元的基本药物补贴费用,统计下来年收入只有8000元。但他很知足,卫生所里按规定张贴着当地新农合门诊的收费标准,可他除收取药费外,从不收取村民注射费、换药费、出诊费等费用。

李拴州从不进贵药、不开大处方、不图挣钱。在村卫生所,最贵的药不过十多元,最便宜的只有几分钱。“当医生最重要的是良心,行医就是行善。药卖贵了,老乡们承受不起,耽搁了病,我心更不安。”他看的是病,救的是心,开的是药,给的是情。

奔波在山路上的李拴州,照顾的不光是乡亲们的身体,还有生活。体弱多病的胡根成老人是村里的五保户,李拴州就成了他的亲人,隔三岔五看望老人,帮他检查身体,很多时候连医药费都不收。还有一次,为帮老人收晒在外头的玉米,他摔进田边的地垄里,头磕在石头上,血流如注。

村里50多人有高血压、4人患糖尿病、4人有精神疾病。400多人的健康档案、过敏史等,李拴州不加思索地如数家珍。但他却忘了老伴患的是癌症,忽略了自己肝脏上的肿瘤,直到无法再拖下去,做了手术。3个月后,李拴州又回到了诊所。

西沟村纪事


连日来,除了早晚有点寒冷外,中午热的人们想脱掉棉衣棉裤,人们似乎忘记了冬天已经到来。

秦岭深处金川河流域的西沟村里,在村西头陈老头的院子,两个木匠正忙着手中的斧子、刨子。不时,有三三两两的人来送黄纸,孝子们看到有客人到来,放开喉咙大声地哭起来

陈老太太躺在停尸板上,面上盖着一张黄纸。她既感觉不到寒冷,也感觉不到饥饿,她想起来,想知道家里这么乱哄哄的是咋回事?可她再也起不来了。

七、八天前的一个傍晚,陈老太太一个人从家里出去了。

当天晚上,雪下的很紧,纷纷扬扬,飘飘洒洒。雪整整下了一个晚上。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一位年轻的农家姑娘来到西沟村,嫁给了同样年轻的陈师傅。他们夫妇经历了生活的磨难,生养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陈师傅在凤山县农机公司工作,包产到户后,每到周末,他骑着自行车,回到西沟村,和亲爱的老婆一起营务庄稼。

儿女们慢慢长大了,两个儿子初中毕业后,出门打工。又过了几年,两个儿子分别成了家,女儿也出嫁到邻村。不久,陈师傅退休了,回到了西沟村。退休后的陈师傅,种点地,和老伴拉拉话,逗逗孙子孙女,享受一片天伦之乐。

幸福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两个儿媳,见了公婆,她们,总是吊着脸,好像谁偷吃了她们的馍馍;见了陈老头,她们满脸含笑,心里都谋划着陈老头的退休工资。时间一长,搞得陈老头老两口互相猜疑,免不了有小争执。甚至有传言,陈老头和儿媳妇长长短短。

不久,陈老头在金川街道租了一间房子。平常的日子,陈老头在金川街转转,在金川河边散步,在租房的附近打打小麻将,这样的日子倒也快活。偶尔,西沟村家里有事,陈老头也会回村里看看。可老两口,从那些事以后,再也没有年轻时候的热乎劲,好长时间见不见面都无所谓了。

几年过去了,老两口的年龄也大了。陈老头,心胸开阔,嘻嘻哈哈,每天在金川街吃着豆腐脑,照样打着小麻将,身体还算硬朗。只是苦了住在西沟村的陈老太太。儿子、儿媳忙着他们的光景,每天很少与陈老太太说话。女儿住在邻村,家里啰嗦活多,她也不常来来看看陈老太太。这样的日子,陈老太太一天比一天寂寞。

这天,天气突然降温。吃过下午四点多的晚饭,天空慢慢飘起了雪花,陈老太太考虑到,秋天种的菜还长在地里,她要去地里看看。这天傍晚,陈老太太一个人从家里出去了

当天晚上,雪下的很紧,纷纷扬扬,飘飘洒洒。雪整整下了一个晚上。天亮后,田野里,路上,山坡上,房上,树上,到处一片白的世界,路上的积雪足有一尺多厚,大人和孩子在路上很小心的向前探行着

第二天,家里人以为陈老太太到哪个亲戚家去了。

几天过去了,家人还是以为她到亲戚家去了。

五、六天后,田野里的雪消了许多,在离家不远的菜地里,人们发现了陈老太太的遗体,面部朝下,爬倒在雪地里

几天后,在西沟村北山山坡跟出现一座暂新的墓,在双洞墓的一边,沉睡着雪中归去的陈老太太。

古村有梦


一袭长发,清澈的眸子闪烁着,十指曼妙的轻捏着笔端,在风光里摇曳着的旖旎显得很透彻。轻轻地走过是路边的风景,迷失在这水光漪涟的刹那里。专注的眼神就像吟诵着《神女峰》时朗朗声响,停下了细碎的步子,久久的我凝望着,远远地无意有意间听着心灵的跳动,在默默的听着,听着的是那静静划动着笔尖的女孩!

似抿了几口杜康一样的醉意朦胧的迷恋着江南,江南那烟雨蒙蒙长桥散成舟的四月天,是暖、是轻灵、是云烟,杏花春雨一壶酒、醉卧娉婷烟雨楼,早已被这江南深深地水墨色所烙印在心灵深处,时光静好,怎能错过与江南山水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呢!

莺啼了几声,只在望向窗外的梧桐叶子有了颜色的变化,猝不及防的感触到了那绿、那力量!

捡着个好心情,天是暖暖的笑,一张旅程的车票载不动太多的感动!那时,我背着行囊,像慌了神的人儿一样逃离繁华都市的喧嚣。独自一个人,望着窗外飞尘掠动的景致,沉沉的、沉沉的,久违了的悸动尽是那样的澄澈、空灵!

正是油菜花茵茵跳动着季节的心事,山野萌动着生气,徘徊在西递七尺巷弄里,一次次的用指尖轻轻的划过,生怕惊扰了沉寂着的岁月烟尘。沉睡着的梦,也是古村幽梦般的做一回吮吸着的孩,走过了的是一个时光的拾荒者,满满的将村落的千年烟尘装进我的衣袋。

在村落的巷弄里,遇着许多写生的学生,他们遍布街巷的角落里,三三两两的偎依在墙角、石板上坐着,静静的凝望着飞檐、高墙、枯萎着的门还有那些镌刻着时光碎片的静美!穿透着时间味道的各种各样的建筑,在冥冥之中给你透露着些什么?是古徽州的繁华、古朴,是时光这世间最伟大的雕刻者留下的神奇魅力,显得时光那么的美,有时候敬畏于现世安稳的梦境里。

有人这样写过:无需从梦境中去寻找,只要到了徽州,便是世人的一生痴绝处。也曾在古书里读到过古徽州的繁华烟尘,也曾被这山水墨色间的村庄田园的美丽吸引着,打心底的喜欢上了或者说是爱上了!就像迷恋上一个人一样,城,于你而言就是那么美。

很早就听朋友说:当你看到那么多去写生的人时候,古徽州就露出她的美了。西递的墙檐美,宏村的景色幽、涓涓溪流穿街而过,将时光的泪痕冲洗得干干净净,让世间烟尘洗净后更加高贵的面对俗世羁旅看客流言。

这个村子不是很大,不消半天功夫即可绕村两周,而我徘徊在街巷弄里,却不肯再离去,听着村里的老人说着村子里的前世今生,发生在村子里的故事,这老房子里的故事,就像梦一样的。进去老房子,我总是不舍得放大声响,脚步子也是轻轻的走过,只需静静的听着房子里的老人讲着那些放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属于这个老房子事儿,或可以说是她的财产。怎能不放下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呢?一番洞天,一串闪着金光的故事,一扇门,还有青石板砌成的老故事,一座老房子就是一宅故事,一场梦一样的!

老房子里藏满了时间给我们准备的珍馐,或是上帝有意的遗失的吧!走进村落的那一霎那,心就无形中颤了一下,或许,古老是因为旧的不堪,不堪却能深深地吸引人。那些被时光剥落的油烟味,透彻到心脾,令人是有种食有味冲动,但是我不能,我木讷的眼神告诉我那深邃到骨子里的梦,消管尘世,就做回梦,若是可以,最好是不要醒来!

若从梦中走来,躺在老房子里窗檐角,看着天井洒下的阳光在慢慢的移动,夜晚天井上的月亮圆圆缺缺,夏夜天上的星星点点麻麻,冬天的天井里飘下鹅毛大雪,老人们在厅堂喧声笑语,一年四季天井下的风景浸淫着童年的年月。明明灭灭的清油灯在那一个个灰暗的夜里抵抗过多少次风的袭扰,也给那个古老的夜点亮里一次次梦悸动。

远山眉黛,清幽。宏村,错落在黄山脚下一枚朱砂,男人们在一次次铜铃远行之后,给这个古老的村落带来富饶和喜悦,山间小盆地里星罗棋布的乡村,开门就能见到山,那苍绿,出村就是满野的田地,春来,青青的菜苗,成片金黄的油菜花。此时,你若能媛步,走进田间,你会发现原来梦就这么近。(网 )

水,是那么的灵动,沿着巷弄,在老房子的周围守护着,点亮着那春的畅想。南湖的荷花开放的时候,一簇簇的苍绿和着灰瓦、白墙,远山淡淡的淡出了视线,留下的韵味,讲了几个春、几个夏,后来就走过了那么多个春秋。

乡村的美丽在乎于山水四时的更替里,有时候想问自己,时间什么最美?时间最美。春天里大片的油菜花,夏天南湖里连成簇的荷花,秋天里无边的稻浪,深秋里季节漫山遍野的红叶,冬天的雪景。古村落的四时之美景尽是那么的令人痴醉,生活在这里的人就像陶渊明描绘着的那样令人艳羡。人在画中游,是梦,炊烟起时,这就是最美的人生!

在巷陌里晃悠着,也许这也是世间最美的事儿了。穿梭在茶楼话事里,如果老天爷凑巧的话,天空正下着密密的细雨,夹着一丝丝凉风,踏着湿湿的石板路,徐徐而行远去家园气息抚慰着疲惫的心,不经意间收获着生活的情趣。

老房子有梦,最美,最美莫过于镌刻在门檐、圆柱上一幅幅楹联,墨字褪去了色味,却难以丢弃千千万万个文人识字老人的良苦用心。一幅楹联就是个满满的期待,就是带着飞翔的梦啊!

无需从梦境中去寻找,只要到了这里,你会发现梦就在眼前,是那么的真实!

停云落笔20xx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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