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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来找我了!

发表时间:2021-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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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外婆来找我了!,欢迎阅读与收藏。

在我9岁那年,我最至亲的外婆离开了我,可以说我是外婆拉扯长大的,爸妈刚刚生下我便纷纷出城赚钱,把我丢给我外婆。但是在这一年外婆因为的了癌症晚期离开了我。

我记得爸妈带我到医院看往她的时候,她紧紧的拉住我的手,然后一直在我耳边说,“外婆舍不得你”,然后一直流泪,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她怎么了。

直到外婆去世,我才知道原来我在也看不到她了,那时候我无比的想念她,我想念她每天晚上在我床边为我讲故事哄我睡觉,我甚至吵着爸妈把外婆叫回来,但是爸妈总是骗我,外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她暂时不会回来。

外婆去世了,爸妈就把我接到了城里住,刚刚开始我一点也不习惯城市的生活,我甚至更喜欢农村里看着鸡鸭长大,看着果树开花,但是也许我再也回不去那地方了。

“外婆我好想你,你在哪里快点回来”我经常会在睡觉前对外婆的照片这样说,因为我不习惯没有外婆在身边讲故事的夜晚。

有一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了外婆回来找我了,她在敲打我的房间门,我开门后见到她,泪花已经湿透了我的睡衣,我抱着外婆让她带我回去,外婆说会跟外公来带我回去,我记得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外公就已经去世了,好像是因为赶集坐车,车子失控后翻车死去的。

我紧紧的抱着外婆生怕她在离开我,即使她要带我去找外公,我也不在乎,因为只要有外婆在,我什么也不怕。

这个时候外婆拿出一个木头人儿,她说这是外公送我的礼物,这个木头人儿的眼睛像是一个人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突然那对眼睛流出了鲜红的血,献血顺着我的手滴在我的衣服上,我害怕的哭了出来,外婆却在一旁笑了起来。

爸妈听到了我的哭声,跑到了我的房间一看,这一看把我爸妈都吓坏了,原来我紧紧抱着不是外婆,而是床脚,而且手上有多处抓伤的痕迹。

第二天我告诉妈妈外婆回来找我了,而且带了外公送给我的一个木头人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木头人儿的眼睛为什么会流血。

妈妈一听我说的便说我在做厄梦,让我别多想啦。

这件事情过后,我就在也没梦见过外婆,直到一次清明节,妈妈带我回去村里为外婆外公扫墓拔草,我再一次回到了那熟悉的地方,我很开心,那天晚上我在那张曾经睡过的床铺上翻来覆去,玩的不亦乐乎。

这一天妈妈像外婆一样睡在我旁边为我讲故事,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在这天夜里我听到了屋外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那声音很熟悉,“成儿,成儿,我是外婆,我回来啦,快给我开门”

我听到声音马上下床跑去开门,夜光照亮了整片院子只见外婆在门外的苹果树旁向我直招手呼我过去,她的脸非常苍白,“成儿,成儿,快到外婆这来”。我跑了过去,抱住外婆说“外婆,外婆我好想你,你回来我以后保证不淘气不惹你生气了”

外婆看着我,笑了笑没说话,便拉着我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在远处看到了一个老爷爷坐在屋子门口处,他手上拿着正是我梦里看到的木头人儿。外婆将我带我屋子门前,并对我说外婆外公都很想你,你晚上要不要留下来陪外公外婆。原来这位老爷爷是我外公。外公将木头人儿给我,跟梦里不一样的是这个木头人儿没有眼睛。外婆将我带上了床铺我睡在外婆跟外公中间,向以前一样,外婆在旁边为我讲故事。就这样一夜过去了。。

第二天睁开眼睛一看,只看到妈妈留着眼泪一直在骂我,原来妈妈找了我一夜,却发现我睡在了外公跟外婆的墓地中间一夜。

我告诉妈妈昨天晚上外婆回来家里叫我,把我带到这里来,妈妈听后将我打了一顿,然后将我拉了回去,在离开外婆的墓地时候我看到了那个木头人儿,这次拿木头人儿又有了眼睛,而且这次是在留着眼泪。

回到了城里,妈妈将这个事情告诉了我爸,最后他们请了一个和尚超度了外婆跟外公,让他们以后不要在来找我。那个和尚在超度完后给了我一个符,让我带上个一段时间后,再将符烧掉。

现在我已经20多岁了,从那次事情后,我在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每年的清明节我还是会到外婆外公的坟地里扫墓、住在以前的房子里,也不会再发生这样诡异的事情了,也许是他们看到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已经可以放心的西方极乐世界了,我也会祝愿他们在那世界过的更好!!!!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口述:我考研失败遭女友甩,如今她被人抛弃又来找我


问:我在小城市工作,月薪5000。我挺满足的,但女友却让我考研去上海,我没考上,她便迅速与一个身材粗壮的青年才俊恋爱了。才俊有了新欢离开后,她又回到了我身边,我接受了她,可心里总是疙里疙瘩的。

雅晴答复:

既然心里都疙瘩了,还不斩立决速分手!我看她根本不喜欢你,你就是备胎的份,叫你去考研也是想把你培养成绩优股。既然你成不了她眼里的绩优股,就算硬在一起了也不会幸福。月薪5000在小城市算不错了,还怕没姑娘填补她空出的位置?

口述:蜜蜂

问:我暗恋的男人让我有种初恋般的感觉,他有女朋友,但我还是不能遏制地惦念着他,甚至和男友亲热时我都幻想自己身上的那个人是他。我很犹豫,不知该不该对他表白。

雅晴答复:

你今年几岁?你年轻漂亮无人能敌?你勇敢坚强不怕打击?如果你20岁,年轻漂亮又很勇敢,那么好吧,请你为了初恋般的感觉一脚踢飞男友,然后冒着被人唾骂的危险倒追这个男人。当然,如果你不具备以上条件,趁早别吃在碗里看在锅里,如果你实在想干鸡飞蛋打的事,我只能送你俩字:真傻!

口述:静静

问:我爱上了一个已婚男人,他说他很爱我,根本离不开我。亲戚朋友为这事和我闹翻脸,为了他我受了很多委屈,我该怎么办?

雅晴答复:

委屈?现在的痛苦不都是你心甘情愿的么?他压根没爱你爱到死去活来坚决为你离婚的地步,所以赶快撤吧,找个未婚男人光明正大开开心心地恋爱难道不好吗?

口述:蜻蜓

问:男友对他家的小猫特别亲热,还让小猫和他一起睡。我心里很别扭,觉得一个男人和猫这么亲密让我无法接受,而且猫好像抢去了他对我的宠爱!到底怎样才能让他不和猫那么亲密呢?

雅晴答复:

和猫争宠,说出来不怕笑掉大牙,你好歹搞清楚那猫是公的还是母的再发牢骚吧。我有个朋友,一只母蟑螂爬进来他女友都会嫉妒得发狂,结果,男人受够了女人的BT想法了,干脆直接将女人扫地出门了。你也病得不轻了,不想重蹈覆辙的话就快去看心理医生吧!

外婆河


春天过去了,却又下了一场冷冷的雨,好冷啊。记得那条小路,还有去年的春天,外婆带我到河边去洗衣裳。

清粼粼的春水,涨满了小河,河边的捶衣石,还有那根捶衣棒,捶老了外婆的手,再没有丰腴。

讲了一百年的故事,还是十八岁时,出嫁的那件花衣裳,流了一百年的河水,还是那样的年轻,唯独外婆苍老了。

再没有走那条小路,河水已漫过了石头,也找不见那根捶衣棒了,听不到故事,闻不到槌声,冷冷的雨化作我的相思泪。

这是我写给外婆的诗,其实也是写给我的诗,写给我的记忆。外婆的家就在河边不远的田垅上,在记忆里我们就叫它外婆河。

那是一条浅水河,河床铺满五颜六色的鹅卵石,四季不涸的河水,流水潺潺,清澈见底。外婆河是孩子们最喜欢玩的地方,赤足河里,欢跳踏水,泼水游戏,大人们不会有任何管束,还会站在一旁观赏喝采。这不仅仅因为河床水浅,水淹不过膝盖,水流也不急,还因为这河也是大人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劳作归来,大人们也不急着回家,只拣河滩的一块石头坐下来,把脚浸泡在河水里,然后有滋有味地看着河边的洗衣女,傻傻地听着她们在石板上的捶衣声,听着她们的歌声和笑声。

除了家,外婆也最喜欢到河边去了。那河就在眼前,我按捺不住兴奋,脚步蹦跳着,就想一步走到河里去玩水嘻戏,外婆却不紧不慢,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走着。到了河边,来到洗衣女的中间,外婆就显得年轻,显得兴奋起来,每一个人的招呼她都一一回应,一声比一声响亮;外婆的捶衣棒声,同那些年轻的洗衣女的捶衣棒声,一样的欢快,一样的有力,可我还是另有发现,那些年轻的洗衣女手臂圆润丰腴,外婆的手臂,就象那根捶衣棒,捶了几十年,也捶老了外婆的手。

洗完了衣服,外婆要给我洗头。赤足走到河里,坐在石头上,弯身低下头,秀发就漂在了河面上,外婆就用双手,一捧一捧地把水淋在我的头上,湿漉漉的,让河水的清凉漫延到每一缕发丝。记得我最后一次给外婆洗头,却不敢让外婆坐在河里的石头上,外婆老了,一丝一丝的黑发,让河边的风吹成了银色。外婆只能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洗头了,我用脸盆从河里打了一盆又一盆的水。如果外婆长寿,我愿意把河水舀干啊。

外婆河向东流,流了一百年,河水依然是清澈,年轻。讲了一百年的故事,故事依然是传奇,美丽。唯独外婆苍老了,拄拐杖了,她向往的地方,只能远远地望着,其实她的浊眼,也看不清楚远方,她只能听到姑娘们的笑声,是从河湾那里传来,她向往河湾。 外婆河的下游,有一个河湾,用石头拦了一个坝,河水在那变深了。那是一个圣洁的河湾,连男人也不敢随意到那里去。河湾杨柳低垂,绿荫如盖,姑娘们常在那里洗澡换衣。我出嫁前,外婆牵着我的手,执意把我带到河湾洗澡。外婆说,这能给我带来幸福。我沐在河里,如沐在外婆怀里。外婆佝偻的身影伫立在河边上,她的眼里浸着泪花,看着我仿佛就看到她的当年。

好多年过去了,正如我的诗写的那样:再没有走那条小路,河水已漫过了石头,也找不见那根捶衣棒了,听不到故事,闻不到槌声,冷冷的雨化作我的相思泪。

怀念外婆


刚搬家不久,接外婆来看我的新家,其实这只是一个很牵强的理由,实际是常年跟着小姨生活的外婆和小姨之间闹了很大的矛盾,不可开交之时,我不得不从中间将两个撕扯在一起的人分开,没想到这竟成了她们的绝别!

那一年外婆97岁,97岁的老人除了耳有点背,眼睛好到能穿针引线,手脚灵活到洗自己的衣服,脑子更是每天运筹帷幄,盘算着一家人的生计大事!也许别人认为这是多么了不得的老人,可是作为常年和她生活在一起的小姨不堪重负,说外婆管事太多,怎么就不老不糊涂呢,难道成了精!

外婆一生生养四个女儿,一个儿子。五个儿女在成年后或考学或招工或嫁人全都进城工作,外婆外公仍在老家乾县务农,外婆一生干净利落,勤劳能干,加之对儿女各样大事的安排,方圆几里的村子里外婆是成了有名的能行人。唯一的舅舅是他们的心肝宝贝,但也是和外婆外公心离得最远的一个!打我记事起,外婆就为了袒护儿子跟女儿们吵吵闹闹,她常骂她的四个女儿是一帮是非精!人常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外婆和她的儿女们的恩恩怨怨我无法说清,只知道外婆在外公去世后进城定居,不是在舅舅家,而在小姨家,直到她去世,她仍是小姨家的一家之主!所谓的一家之主,很简单,掌握家里的经济大权的人!

外婆来到我的新家,一个一个房间的看过,说这个房子画图的人(建筑设计师)图画的好的很,一点都没有浪费的地方,紧凑的很。其实这正是这个房子吸引人的地方,一向不服人的老公说他真服了外婆,百岁的老人了,还能看得懂房子的结构,思维也太清楚了!

周五接外婆来我家,周天带她在外面吃过饭去逛商场,快到她生日了,每年我都会给她买新衣,可是今年她死活不要,我知道她是爱美的,可这次连试她都不试,说是她不需要了,衣服多的!

晚上回到家,一辈子爱干净的外婆,洗嗽完毕,换上睡衣,把白天穿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床头,这种习惯已经延续了几十年。我坐在她的身边,有话开不了口。外婆说:"我娃快睡去,婆把你累了一天了!"

"婆,明天去我妈家吧,我要上班呢!"我为难的说!

"哦,你不是放假了吗?"外婆疑惑的问。

"元旦假在下一周,我还得在上一周班,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的声音很小很小!

那一夜,外婆睡的不好,老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6点半起床洗嗽,外婆已经拿好她的包裹坐在客厅里等我!

外婆在妈家住了一周,又去了大姨家,两周后等我再见到她时她已经驾鹤西去了!我和小姨哭晕在外婆床前!

思念外婆


外婆离世已经是四个多月的事情,我刚过完22岁生日的第二天就接到外婆病逝的消息,那几天心里总是有种不安,还跟小姨讨论外婆的病情,没想到一切都来得太快。

那是一个万物茂盛的四月,坐上了回老家的大巴车,心里五味杂陈,心里想着曾经和外婆相处的种种,想到了从今以后我没有了外婆,一个人靠在窗边掉眼泪。邻座的阿姨惊讶的几次伸头过来想要问我怎么了,但是她还是没有这样做。

那天从待的城市出发就一直在下雨,到老家的时候意外的雨停了,山里的空气格外的寒冷,我坐上公交到达小镇在十字路口不安的等待哥哥过来接。表哥交代要我买些东西,其实这个时候我还在想,也许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终于还是到了,事实证明这也不是一个梦,我走到房子的时候,看见一屋子的人注视着我,我有些惶恐,哥哥在路上的时候嘱咐我,见到外婆要朝她磕头,但是我没有。我径直的走向外婆停床的位置,挨着妈妈坐下来,看着外婆静静地躺在那里,黄纸覆盖着她的脸,我一时觉得外婆是不是睡着了,就像儿时的我见到的一样,就这样安静地熟睡而已,也许过会儿她会跟我打个招呼说,大外孙来啦,跑那么远路跑累了吧。

我竟怔怔的有些出神,母亲的嚎哭将我拉回了现实,内心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我哀伤的流泪,因为我知道,外婆走了,我从今以后没有外婆,而妈妈也没有了妈妈。这句话我曾经在别人的故事里看到,当我经历这样的事情以后,脑子里闪现出这样的一句话。

眼泪里更多的应该是心疼,因为外婆辛苦操劳了一生,最后因为疾病的折磨离开人世,春节里因为要赶去上班,跟外婆打了个照面就准备走了,外婆在里间里虚弱的问道,你不留下住一夜吗?你这走了什么时候来看我。我跟她约定好了五一放假再回来,最后还是没有等到五一,甚至最后一面我都没有赶到。

道士的仪式还尚未开始,我和妈妈小姨还有表哥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外婆的旁边,偶尔有亲戚宾客过来,要出门招呼一下,我跪在地上给外婆烧纸的时候,看见烧过的灰烬一直往上盘旋,屋里静悄悄的,乡下人都说,多烧点纸钱,能够帮助往生者顺利到达那边,在那边也会过得富裕。于是我便偏执的不停地在烧纸钱。

仪式的时间要开始了,外婆要被抬到家族老屋的堂屋里,有几个老者替她进行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次打扮,穿上了五领三腰绣花鞋,看着外婆瘦小的shenti穿着这样的衣服,我想也许外婆会很满意这样的打扮吧。小时候看外婆穿鞋,不大的脚麻利的套上有绣花图案的鞋子,意外的觉得很灵巧。

外婆过世的屋子离老房子还有些距离,家族里几个男人牵住床单的四个角抬起了外婆,我们跟在后面,妈妈跟小姨在撕心裂肺的大哭,我的眼泪也不住的在往下流,抬外婆的几个人脚步没有一致,我看到盖在外婆脸上的黄纸偏在一旁,心里像是有无数把刀子往心里扎,这是我的外婆,明明在我的记忆里在忙前忙后为我做可口的饭菜,一下下卖力的用棒槌在小河边给我洗着衣服。现在,她就这样紧闭双眼,不再给我任何的关心了。

外婆被放在堂屋桌子上的灵柩里,这一夜需要家里人守灵,家里人坐在两旁的长凳上,桌子底下点着长明灯,我就这样冷冷的看着这个充满我童年记忆的地方,时过境迁,堂屋也被翻修成新的地方,身边很多外公家族的人我几乎都不认识,他们在谈论着翻修堂屋的事情,不时有人在安慰大哭的妈妈和小姨。

我本以为这个夜应该这样让我面无表情的过去,我看见外公大半夜的并没有休息,而是拖着他中风的左腿走了进来,看着他年迈的样子,除了心疼其实还有点恨,他一生暴戾的脾气,外婆60多岁的时候还挨打,他依然我行我素的过着大男子主义的生活,我不懂这样的婚姻是不是叫做悲哀。

我就看他在跟我们描述外婆要过世那段时间的一些事情,意外的觉得外公这个时候对外婆有了温柔,讲完之后他就静静地用脸贴着外婆的灵柩,大家都劝他早点回去休息,他明明困得不行,还是固执的挨着外婆的灵柩。

仪式举行了两天,从白天到晚上再到白天再到晚上再到了清晨结束了一切,我在这里听到了道士咿咿呀呀的声音,中间我总共睡了不到十个小时,妈妈跟小姨一刻都没有睡,她们一直在哭泣,嗓子都哑掉了,我们跟着道士的要求在棺木旁边一圈圈的转,给十大王磕头。我感觉非常疲惫,但是躺在卧室里听见不远处声声入耳的锣声,意外的有些慌张,外婆离开人世最好的一程我不能够偷懒。

仪式最后的那天晚上,我们跪在大门口的路旁,听着道士给我们念十月怀胎,我以前见过很多的孕妇,也深知她们的不易,然后在如此寒冷的夜里,跪在坚硬的路上,听着那些语句,听着妈妈跟小姨已经哭不出的抽泣声,我知道人这一辈子要经历很多的事情,而骨肉分离,是世界上最伤痛的事。

天亮了,一切都已经结束,殡仪馆的车子来了,我大脑开始变得不会思考,妈妈安排我去睡会儿我就去床上躺着,半小时后我又起来了,两天没有梳洗,看着镜子里的我已经不像个人样,我匆匆赶到堂屋,因为外婆的灵柩马上要被殡仪馆的人拉走了,烧过最后一遍的纸,走完最后一遍的仪式,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的抬走棺木,妈妈跟小姨扶着墙在放声大哭,这一刻我的心碎了,妈妈和小姨再也没有妈妈了,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外婆,她们一遍遍的喊着妈妈,娘啊,我扶着她们,生离死别,这种痛在一次次的攻击我的心脏。

我被安排在拉灵柩的后一辆车上,车上的亲戚还在纠结着前面的车外放播放器没有响着哀乐,也许这是一场需要极度重视的过程吧,我默默地流着泪,看着外面往后闪去的农田。

到达殡仪馆,棺木就被放在大厅里,本以为在火化之前再看看外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径直就拉走了,一大家人无助的就这样看着,然后便是漫长的等待,我走到焚尸炉后面的院子里,看着烟囱里喷出的青烟,我想外婆一定是随着青烟去向了极乐世界,那里有她盼望的一切美好生活。

骨灰被拿出来了,舅舅小心翼翼的捧着盒子,而我这个时候就要赶上工作地方的车子,我静静的看着家人坐上回家的车子,站在殡仪馆大门口,小姨在叮嘱我要注意shenti,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要给大家报个平安,我再一次泪流满面,拖着沉重的步子去往车站。

很长一段时间总是想写点关于外婆的一些文字,但每次都极尽的哀伤以至于写不出任何的字眼。外婆走了四个多月。而我现在在一个她一辈子都没到过的地方,讲着她听不懂的语言。

曾经做着与文字相关的工作,她到处跟人炫耀,说我家大外孙啊,是拿笔杆子的人,人长得秀气,老师领导同学都非常喜欢她,每次回去看她她总是忙得团团转,总是想给我吃最好的,我生来娇气,她就准备好洗干净刚晾晒好的床单被罩,想让我睡好。

北半球的夏天马上就要过去了,孩子们的暑假马上也要结束,这一次我跟外婆不是依依惜别了,夏夜里没有人用蒲扇给我赶走白纱帐里的蚊虫,没有人给我的洗澡水兑上花露水,没有人会给我在角落的竹柜子里放上小零食,没有了在我贪玩晚归时外婆一声声的呼唤。

我已经长大了,也不在是当年淘气的孩童,妈妈爸爸也开始老了,很多时候他们开始来征求我的意见和看法。外婆,您的大外孙真的长大了,希望您在天上的世界里能过的很幸福很幸福。

外婆桥


摇啊摇 摇啊摇 船儿摇到外婆桥外婆好 外婆好 外婆对我嘻嘻笑摇啊摇 摇啊摇 船儿摇到外婆桥外婆好 外婆好 外婆对我嘻嘻笑摇啊摇 摇啊摇 船儿摇到外婆桥外婆说 好宝宝 外婆给我一块糕。每当听到这首小时候的童谣,外婆的音容笑貌就会浮现在我的眼前。

又到了一年一次的扫墓祭祖时节清明节。每年到这时候,对亲人的思念之情也是倍加地浓烈。掐指算算,外奶(外婆)离开我们已经十三年了。十三年的时光恍如昨日。在外奶的女孙里面,就我一个儿子。所以外奶也是格外地疼我。在外奶家,我比在自己家还亲切。只要在外奶家,不管我干了什么事,外奶都极力地维护着我,疼爱着我,把最好吃的东西总是留给我。而我还没来及尽孝,她却已经离开。留在内心的遗憾是我此生抹不去的伤痛。

我的奶奶去世时,我爸二十三岁,还没有结婚。我爷爷去世时,我爸三十三岁,我三岁,我隐约能记得爷爷的容貌。外爷(外公)去世的时候,我妈妈还没有出嫁,我外奶去世时,我十三岁。所以在我的记忆中,外奶最亲,我对外奶的感情也最深。

外奶是大山里土生土长的女人。一辈子在山屹崂里面朝黄土背朝天,连一个小小的县城都没有走出去过。外爷走的早,留下七个孩子,是她为孩子们撑起了一片天,让他们享受到了温暖的避风港湾。一辈子的操劳,一辈子的心酸,一辈子的穷苦,到死都没能享上一天的福。

爸爸和妈妈经常说:要是你外奶现在活着该多好,接到我们家想想清福。那些年,谁家都穷,想尽孝,却没有能力,现在日子好了,人却不在了。就像那句话说的好:树欲静而风不止 子欲养而亲不待。人生在世,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留下着遗憾。而这种遗憾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

我在上五年级时,有一天突然传来了外奶去世的噩耗。那时候对于死亡的概念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心口好像被剜去了什么,眼泪止不住的哗哗流。母亲更是哭的伤心欲绝。母亲失去了妈妈,我失去了至亲至爱的外奶。这两种情愫在我们彼此的心中疼痛着,交织着。慢慢长大后,我理解了这种失去亲人后的撕心裂肺的痛苦,也理解了母亲当时趴在棺木上死不松手的悲痛欲绝。

这些年,母亲为了供我上学,付出了所有的心血。清明节时,她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去给外婆上过坟了。每到这个季节,都是家里最忙的时候,忙的连一天的时间都抽不出来。每年过年去给舅舅家拜年,母亲总是会吩咐我给外奶和外爷多烧些纸,多倒点酒,多献些东西,到坟上给他们二老说说,清明节的时候家里太忙,她不能给他们烧纸了,让他们二老见谅。每次这件事都是我记得最清楚的。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做儿子的造成的,念书花费了太多的钱,娶媳妇也需要一大笔钱。让她这些年辛苦的都没有给自己的母亲上过坟。每想到这些,心里都会怀着深深的愧疚和歉意。我是多么地无能啊,不能为他们分担生活中所有的重担。

又到了一年的清明节,路上的行人拿着黄花纷纷走向自家的坟冢祭祖扫墓。而我的母亲今年,同样没有时间给外奶,外爷去扫墓。我也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只能通过这一支微弱的笔抒发对他们无尽怀念之情。

在我所有的逝去的亲人里面,唯有对外婆感情最深,因为她陪伴了我十三年。如今外婆桥成了奈何桥。是我在也跨不过的一个世界。深深的缅怀,默默地惦念。愿天堂的您能理解我的母亲。愿您在天堂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乡村外婆


很少在乡村见到这样端庄周正的老人。邻居的大爷大妈都说,你没见你外婆结婚时的照片,鹅蛋脸,大眼睛,双眼皮,黑亮的麻花辫,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我只见过一张外公外婆的全家福,那时的外婆已有五十多岁了,已现老态,可依然能看出当年的风采。

外婆的眼睛很亮,眼皮双得自然好看,笑起来眉眼也是弯弯的,唇角也弯起来,微微翘着,聚起几丝皱纹。外婆的脸,线条那么自然柔和,没有一点瑕疵,这点母亲和小姨都没能遗传到。但母亲是鲜明地遗传了外婆的大眼睛的,明亮有神。和她们相比,自己顿时黯淡了许多。

外婆姊妹七个,她是老大,活儿干得很是出色。自从她进这个家门以后,公公就只认她做的布鞋,说穿着舒服,纳得挺括,结实,而做婆婆的自然就被新媳妇比下去了。

小时候我依偎在母亲身边看她给我做棉鞋。早已用麻线纳好的千层底,挑深红色的绒线布厚厚实实地做鞋面,再用柔软的衬布做里,一层层用糨子浆起来,晾干,塞上一层新棉花,再粘上一层棉布,一针一线地纳进鞋底的麻线缝里。清新的棉花味,崭新硬棒的鞋底,鞋面上点缀着小小的梅花,一双新棉鞋让我晚上睡觉都惦记着,抱在怀里,放在枕边。等下雪了,就迫不及待地上脚试新。刚穿上的时候,走路都是小心翼翼地,专挑雪面走,生怕沾上泥水。过不了几天,再看那新鞋,早已看不出光鲜,尘土油垢已经沾满了鞋面。

现在想来只觉得母亲做的鞋好,做鞋时的样子也好,恬静安然,又是在冬日的午后,更添几丝温暖。可母亲总是说,为闺女时,你外婆一点也相不中我干的活,说干的粗,针脚也大,以后怎能成家过日子。这话说着说着已是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已经慢慢长大了。

我常常想起外婆做的棉鞋是怎样的好看,怎样的耐穿。可是外婆有两个孙子,两个孙女,外婆的手艺都呈现在他们身上。时间久了,这些想法也就慢慢变得模糊,逐渐隐退到我童年的记忆中去了。

正因了外婆的人好,手艺也好,什么活都干得漂亮,过门没几年村里就吸收她入了党。从小到大,我都觉得这好像是一个光环罩在外婆身上,我很难以触及她的另一面。

记忆中外婆来我家的次数很少。我高一的时候,课间被同学叫到门口,外婆和母亲站在那里等我,咱家搬家了,来和你说一声,别到时候找不到家门了。母亲笑着说,外婆也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第一次觉得外婆距离我这么近,她真的老了,却是个这么慈祥的老人。后来知道外婆老是腿疼,下雨阴天就自己使劲地捶打,家里人都说老毛病了没法治,也就别治了,可母亲不忍心外婆受这个罪,就硬带她到城里针灸。我想起她步履蹒跚的样子,觉得真是有些心酸。

母亲说,你外婆干了一辈子活,一刻也不闲着,急活,也是急脾气。看别人干不好也生气。那个暑假我自己在家,母亲让外婆来和我做伴,外婆答应只住几天,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她扔不开。外婆从里屋到灶台,从客厅到床底,挨着收拾了个遍。锅盖那陈年的油垢也让她擦得锃亮,同时也不停地指挥我干这个干那个。我实在是被指挥地不耐烦了,就想撂挑子玩去,看了看她那张已经粗糙的脸,还是忍下去了。

外婆带我去赶集,推车的时候手不慎被刮了一下,手背皮破了,血洇洇地往外渗。她的手已经黢黑,青筋暴露,再加上流血看着就很是心惊。她一路用手按着,也没说什么,倒不时有卖肉卖菜的叔叔、大婶关切地问,大娘,你的手咋了,快找块布包包吧。没事,外婆没在乎,翻了张卫生纸把手压着,让它不再出血。多少年过去了,我眼前却时时浮现外皮婆那伤着的手,那红得有点发黑的血,布满老茧而疼痛的手,它真像外婆的一生,布满艰辛也有着彻骨的伤痛。

我还有过一个小舅舅的。母亲说,那是个极其讨人喜欢的孩子,眼睛明亮,脑袋不太大,很聪明,都说像邓小平。你三外公很想要去当儿子呢!你外婆可是舍不得。母亲说起这些总是很伤感,就活到五岁,正调皮招人疼的时候,有时还跟屁虫似的大姐,你去哪上班?给我买个小水枪',我省就是下饭钱也会给他买的啊!母亲说着眼圈就红了。我极其想看看这个小舅舅的摸样,可是连一张照片也没有留下来。外婆大病了一场,每个孩子都是娘的心头肉,何况那是一个那么招人疼的男孩。

外公时有病痛,外婆一直身板还算硬朗,即便年纪大了依然身形清爽,只是背累弯了些,愈老愈见清瘦了。大家都以为她能做个老寿星,晚年也享点福,谁能知晓她最终会先外公而去。外婆临去世前,大舅在床前长跪不起,大舅在外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可在亲娘面前谁都只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那年年初二去外婆家,说完话照例忙活饭菜,鸡鸭鱼肉,外婆把好吃的全都拿出来。可是我看得出外婆脸上的笑没有往年多,也越发憔悴了。外婆把我叫到里屋,坐在炕沿上,她从席子底下掏出个小手绢,慢慢展开,里面包着二百块钱。你结婚了,我也没给你们包个红包,外婆的话里满是愧疚,这些年,你妈也受累了,我也没帮上忙外婆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不要的,您自己留着花好了。你小姨外婆说着眼圈就红了,眼泪簌簌地打在棉衣上,她不住地用干硬的手擦泪,那上面的伤疤依然醒目。

小姨的离世始终是外婆的一块心病,最小最娇的女儿,也是距离她最近的孩子,却最早先她而去,一辈子又有诸多的委屈与折磨。我和小姨的感情很深,外婆这样一提,我只觉得喉头哽咽,心里更是酸涩无比。

我只想岔开话题,一抬头却看见外婆头上的斑斑白发,什么时候外婆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了,我心里一惊,是失女之痛让她老成了这般模样。我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心里痛楚胸口发闷,始终说不出什么。我抱着外婆的肩膀,想默默地给她一些力量,她比以前更瘦了,眼睛也黯淡了许多。

后来听舅母对母亲说,姐,你劝劝咱娘吧!那天邻居二嫂喊我,快把你娘叫回来吧!老太太一个人在麦子地里哭呢。母亲听了一阵阵叹气,我却是止不住地心酸,怎么忍心想像年过七旬头发斑白的老人在冷风里在无边的麦地里哀声悲泣。她是在人前压抑地太久了,她那颗思念女儿的心太痛了。

外婆老了,我还没来得及为她做些什么,她就病倒了,是胃癌。这是直到她去世以后我才知道的。那些日子,我一直以为她得的是重感冒。

最后一次见外婆是在农村的诊所。母亲说:你正好回来,去看看你外婆吧!外婆不在家,一问在卫生室打针。几块木板拼的床,两挂吊瓶,外婆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她看见我很高兴,我在她身边坐下,大头针深深扎进外婆的手,青筋愈加暴露,干瘦如柴。我攥了攥外婆的手,冰凉,硌得人生疼。我轻轻握住那双干枯的手,想把自己掌心的热度传给她。外婆断断续续地跟我说了很多,我都记不得,只是想着打完这一针,她就好起来了。

临走前母亲悄悄塞给我一百块,让我给外婆。我知道母亲是想让外婆看到我的孝心,想让外婆高兴。我把钱放到外婆枕边,外婆挣扎起来要还给我,我和母亲走了出去,外婆还使劲撑着身子向门口张望。那一瞬间,我觉得是应该多陪她一会的,至少不应该让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病痛的折磨。

可是

那间布满青藤的老屋,大家都不愿意再进去,害怕止不住伤感。

外婆走的时候,父母没有告诉我,为此我埋怨过他们,后来就不了,我明白他们的心,我想,外婆也会明白我的心。

外婆的摇椅


太阳光洒向一尘不染的后院,摇椅还是在那个老地方。风,轻佛靠背,留下一排尘。

那是外婆的后院,外婆的摇椅,和我的故事。

小时候,我喜欢外婆坐在摇椅上,听着摇椅吱呀地唱着歌,我坐在小板凳上,和外婆一起沐浴阳光,吃着水果,听外婆讲她们的故事。

长大些,老去点。

那把摇椅被放起来了。外婆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说:你都不来外婆这里玩,椅子放那也没什么用,就收起来啦外婆突然哈哈大笑,脸上的皱纹像无人打理的杂草,肆无忌惮地扎根蔓延。

厨房里传出熟悉的炒粉味,肚子像粮仓一样突然空了,外婆乐呵呵地夹满一碗炒粉,我将头埋在其间。

长大些,老去点。

买了新房,原本就不常去外婆家的我,现在想去也去不了了。长长的一段路,灌满了无尽的滔滔江水,曾经波涛汹涌的浪,被无数石子沉积在心中。

长大些,老去点。

太阳光洒向一尘不染的后院,我搬出摇椅,放在那个老地方,我倚在上面,听摇椅吱呀地唱着歌。风,轻佛眼角,留下一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