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故事 > 导航 > 小萍的房子梦

小萍的房子梦

发表时间:2021-01-18

【www.qg13.com - 恋爱的小技巧】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小萍的房子梦",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小萍是没想到过房子的。结婚时,她没想过要男方买房,她认为结婚就是两个人合在一起过日子,与房子无关。同时她也知道,就是找男方要,也是白要,因为婆家拿不出来。小萍那时还没有那么势利,单纯着呢。

可房子问题是个现实问题,不是你不想它,它就不存在。结婚需要房子,没有房子结了婚住哪?公公是纺织厂的职工,住的是厂里的老房,一室一厅,厂子嘛,早就垮了,工人都下岗了。婆婆娘一直没有工作,又加之老俩口年纪大了,弄的钱能维持自己的生活,不要子女负担就很不错了,哪有能力去买房?公公婆婆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为了能让儿子结婚,他们把单位分的一室一厅的老房子让出来,在这栋楼下面的马路边搭了个棚子住着。

用现在一句很时髦的话来说,小萍是“裸婚”。

小萍也不是能干的人,读书时成绩不太好,考不上大学,好在是非农业户口,属于厂矿子弟,高中毕业后考了个技校,分在厂里工作。哪知没工作几年,工人面临下岗,他俩不得不买断工龄,另谋职业。他们开过小粉馆,也开过麻将馆,惨淡经营,劳心劳力,可算来算去,基本上收支平衡,只能维持基本的开支,没赚到什么钱。他们想,店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开的,赚钱不容易;替别人打工还能早涝保收,所以他们放弃开店,打个小工,图个轻松。

打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成家有小孩了,不能南下,也不能北上,只能在自己居住的小城里打工,工资低得可怜,一个月只有几百块钱。好在小萍没有什么远大的想法,也没有什么远大的计划,她身边没有富得流油的人,平时交往的都是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属于“屌丝”级别的人。她不会不切实际,想入非非,只要解决了柴米油盐吃饭穿衣等日常生活开支问题就行。她在这又老又旧拥挤不堪的房子,一住就是十多年。

小萍对钱认识不足,有钱就用,从没想到要存点钱备用。她是个洒脱的月光族(工资低,不得不月光)。

小萍是哪时候开始想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的?一次偶然的机会,到一同学的家里。她发现:原来住宅区有住宅区的不同,房子有房子的不同,别人住的才叫“住房”,自己住的只能叫“窝”。从此以后,她就有梦想了。她发誓一定要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住房,她开始省吃俭用,开始精打细算,开始一个子掰成两个子用,节省又节省,缩小又缩小,存钱,存钱,存钱!Qg13.coM

有人说,一个月的工资只能买一个平方。当房价只要几百块一个平方时,小萍还只存有几千块钱,她买不起房;等她存有万把块钱时,房价提高到了一千多一个平方,她还是买不起房。房子对她好象一直是可望不可及。

小萍到处看房,可每看一次,羡慕一次,向往一次,也一次又一次粉碎着她的梦。

小萍最大的心愿,是买房,她做梦都梦到自己住上了一套宽敞漂亮的新房。她现在倒羡慕农村里的人了,还是农业户口好,家里有田有地,还可进城打工赚钱。在城里买一套房,在农村可以修一栋楼房。

现在的房价涨到三四千多一个平方了,而小萍的工资一个月还只有一两千多点。一个月的工资买不到一个平方了。看来小萍的房子梦是实现不了了。小孩慢慢长大,读高中,读大学,开支更大。也许这辈子与房无缘了。

何时能“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幸好,幸好,政府有了新政策……

今年,小萍拿到了一套住房的钥匙,搬进了新房———廉租房。

小萍的房子梦圆了。

qg13.com精选阅读

我与笔友萍萍之故事


认识萍萍,源于我的一句刊于某杂志底栏的很哲理性的话。

这句话格言化,加上我的名字与真诚谐音的原故,一下子把萍萍吸引了,迷住了,打动了。于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萍萍于某个夜晚独坐窗下,咬了很久的笔尖,而且对那句话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才下笔,给我写来了一封既简洁又富有文采的交友信。

收到她的第一封信是在前年的秋冬时节。刚离开家乡,在外求学,思乡之情如酒酽酽,乡愁也如这南国秋冬之风的猛烈与震憾,于是渴盼来信,渴望亲情、乡情与友情的滋润和慰藉。这时,远在苏杭的萍萍来信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读着来信,便欣喜,便兴奋,便有一种不可遏制的激情荡漾心间。

选择在周末,有更多的时间来梳理思绪,来构思情节,来回忆往事,来抒发感情,一落笔,便如大江之水,一泻千里,未几,洋洋洒洒几大张的回信写好了,郑重地写好信封,郑重地投了出去。

有了书信往来,我和萍萍就成了笔友。

她初三毕业,考上本市一所成人中专,读财会专业,与我同时入学,与我学制相同,而且,爱好也大同小异。这样,我们共同的语言便多了,信来信往,电话传情,转瞬间,便已一年零六个月了。

时间是酿造友情这坛美酒的最好酒曲。一年来,我俩频频通信,并互寄相片,算是在静中认识了对方。她,白晰,稍胖,齐耳发,甜甜的微笑,一副青春学生的俏丽模样,真是苏杭美女,与众不同。如今一饱眼福,当心友情窜入爱情。我这样想,便在信中告诉了她。她回信道:别臭美我!友情在眼前,爱情在遥远;珍惜拥有,放弃幻想!我愈发对她着迷了。

不用问,我比她大,并且大好多。我便与她以兄妹相称,她答应了。在以后的来信中,萍萍就大哥长,大哥短的叫个不停,听起来感觉到亲切之中还稍带几分亲昵。我呢?开始称呼她为阿萍,但北方人不喜欢广东人这样常带阿字的称呼,对我道:人人都叫我萍萍,大哥您也这样叫吧。萍萍,听起来多顺耳的名啊,我便乐得叫开了。后来通了电话,连叫几声萍萍,她听到了,就在遥远的那端,格格笑个不停,应个不休。

说真的,我竟然喜欢上她了。这种喜欢与爱不同又相同。反正,每次给她写信,与她通话,总有一种心跳的感觉,既激动又兴奋。信也写得非常有灵气,话也讲得非常有条理。有一次,萍萍在电话那端对我说:听大哥您说话,真舒服,真幸福!

哎哟,我的妈!莫非萍萍也真的喜欢上了这个遥远而陌生的大哥?

春三月,收到她寄来的厚厚的信。信里说:大哥,您比我大,又出了社会,既成熟又有经验,可要多帮帮小妹哟!我抱病给她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回答了她在信中提出的诸多问题。在家乡给她打电话时,问她收信否?感觉怎样?她在电话那端传过一声娇柔的话:太好了,谢谢大哥!

4月13日,是她18岁的生日。前一日,便打电话过去,接话的正是萍萍。萍萍吗?萍萍,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也祝你长大一岁,成熟一份,可爱一分!她在那端边笑边应:谢谢大哥的祝福。您的祝福比什么都珍贵,长这么大了,您是第一个从千里之外的他乡打来电话祝贺我的生日的人,我会永远把你记在心里的。不过,大哥,我的生日是在农历四月十三日,而不是公历4月13日。这没关系,到了农历四月十三日,我再祝你生日快乐,一年祝你两个生日快乐,好不好?萍萍又在那边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甜蜜,很陶醉。毕竟,关山迢迢,隔不断友情浓浓;时空渺渺,阻不住友情悠悠。

人的一生中,注定拥有亲情、乡情、友情和爱情等等。但不管是哪种情,只要是纯洁、健康和美好的,人生便会陶醉在这种情的相伴中,给我们的生活以诗的憧憬,花的心情,酒的醇香。

对于男人,一生会认识许许多多的女人。但高山流水,知音能有几人?芸芸众生中,只要有那么一个女人,不是因为她的美丽才可爱,而是因为她的可爱才美丽,那么,男人认识这样的女人,便是一种缘,管她是近在眼前,还是远在天边,也管她日后是否成为你的妻子,只要现在成了朋友,成了兄妹姐弟,成了知音,就可以相交相知,无话不说,无事不谈。这也是人生的一种幸福,生活的一种情趣。

亦如我与笔友萍萍之故事。

布偶小馨的梦


雨,停在敞开的窗前,温柔的安抚它浮躁的心,深怕一个错误的决定,迫使它陷入万劫不复,从此后悔一生。静谧的夜,一段零奇的故事,在慢慢的发展,只是没有预定的结局。

它是一只可爱的布偶,短小的四肢,垂直的双耳,无不透露惹人着迷的神态,安静的挂在窗上,陪夜色熬过寂寞的光阴。那是一个偶然,不经意间入了眼,就此留下深深的情缘。

那是从女生宿舍捡回来的,那天刚好帮同班同学搬行李, 空荡荡的房间,唯有它摇摆的身影,单调的谱写毕业的气息。那里曾是摆放拖鞋的地方,那里曾有满架的书籍,那里曾有打闹的声音,那里曾有幽怨的表情,哀叹青春的歌声。此间却唯有它的存在,安静的分享着红尘间,几个女子曾走过的故事。

或许,它也曾是那个女子最真实的玩伴,沾染了青春浓雾的气息。从此开始变得多愁善感,终于在某天,爱上了一场温润的细雨,结下了不忘的回忆。雨仍然是雨,惹了情,就此多愁。于是,那一夜它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小馨。

它们静静的望着彼此,唯有不安好心的风,捡起几点雨滴,走向它的身旁,盼望一出完美的故事开始,那么它就可以带着这样的消息,叫醒沉睡的花,呼唤飞走的燕。雨声缠绵,带它归家的人儿,卷写诗化的句子,眼神不曾停落在逐步上演的故事。

你从哪里来呀,可否带上我?,小馨腼腆羞红了脸,挤出了那么两句话。

雨绕开风的阻挡,动了动嘴唇,告诉它:我的来处,即是归处。

它简单的脑袋,怎能理解如此深刻的话语,只是多了几分崇拜,暗暗打定,一定要随同雨先生浪迹天涯。

雨仍旧静静的下着,它悄悄地说着,没人刻意打听她们的谈话。夜如此安详,却可以看见,它总低头微笑,该有太多的故事,惹了它的好心情。

雨停了,只是它不知道,它带着甜蜜的笑容,入了久违的梦乡。那里的土壤开满了花,蝴蝶围着它飞舞,还有绚丽的烟花在云层绽放,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赶着一群羊,安静的瞭望天空。可惜梦总归熬不过岁月,不论疼悲,尽要醒来。

它绝望的望着天空,只愿辽阔的世界,留住了雨的痕迹,留住它一丝浅浅的梦。可惜,世界不相信童话,它的期盼终究还是成了泡影。

那个着以笔墨的男子,轻轻的安抚着它的悲伤,告诉她说:雨的归处,在不可抵到的世界,所以,他不能带她离开。

它含着泪,望了望他的眼神,似乎看见了雨的悲伤,还有写给她的情书。

那是一个梦,永恒的梦!

想有间小房子,做你的小妻子


当女性到了一定年龄之后,就会想要一个归宿,这个地方可以不大,但是需要足够温馨,可以没有名贵的家具,但是一定要有你的存在,我现在特别羡慕那些有家的人,他们有温暖的房间和爱人。

5岁的小侄女一边给芭比娃娃换衣服,一边哼着这首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歌。她哼得不谙世事,我听得泪流满面。曾经,我也经常在蒋建成面前哼这首歌,在汗如雨下地为他做糖醋排骨时;蹲在卫生间里费劲地为他搓发黄的衣领时。我以为,我们真的可以如这首歌所唱的那样,直至年老。

我们在2007年秋认识,在一起三年多。他阳光帅气,幽默风趣,当时28岁,在一个建筑公司做项目经理。因为有过失恋的经历,又比我大五岁,他处处让着我,对我无微不至。也因为如此,二十多年从未下过厨房的我,慢慢学着做饭,还买了烤箱,学会了做简单的甜点。就在他遭遇车祸前,我们还去看了几处房子,想为爱构筑一个家。

我永远都记得那个日子,20XX年11月20日。因为是周六,蒋建成中午就出去跟朋友聚餐,本来我们约好晚上一起吃饭,我一直在他的出租屋等到凌晨,电砂锅里嘟嘟冒着热气,温着我做好的海带排骨汤。平时,他有很多工作上的应酬,经常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当晚,为了防止他喝醉,我不断给他打电话,从最初他说马上回去到不接,再到手机关机,我气愤异常,留了个声讨他的字条回了自己家。

就是在那晚,蒋建成酒后驾车,出了车祸。为了躲避迎面而来的大卡车,他开车撞上马路护栏,并从护栏一路撞到了桥墩上,连人带车侧翻,右腿粉碎性骨折,膝盖不能弯曲。

医生说要多次做手术,即使手术成功,也不能保证他的腿恢复正常,腿瘸一点,就是不错的效果了。蒋建成在一个半月后才知道这个消息,他不再有笑容,脾气暴躁无常,常常这一刻喜笑颜开,下一刻就能把手边的东西掷出老远。有一次,我给他擦澡,不小心说错了话,埋怨他太贪酒,他立马把我推开,吵着让我滚。我哭着跑出去,他又一遍遍给我发短信道歉。做完第二次手术后,他执意回了东北老家,一边养伤,一边做康复训练。

我每天给他打电话询问恢复的进展,有时候他心情好,会和我多讲两句,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他妈妈接电话,客客气气地跟我说几句话,说他在教几个小孩画画,桂枝一周两次陪他去市里一家医院做康复。桂枝比蒋建成小三岁,他们原来是邻居,因为拆迁分开,她现在幼儿园做老师。一次两次他妈总是和我提起桂枝,于是,一个月后,我去了蒋建成的老家。先是坐飞机到长春,然后转两次汽车到蒋建成家所在的小镇。在小镇汽车站外,我见到了骑着电动三轮车载着蒋建成来接我的桂枝。当着我的面,桂枝给蒋建成围好围巾,又叮嘱他戴好手套。春节刚过不久,小镇的晚上风很冷,我看着灯影中,一户户人家大门上那些模糊的泛着红光的对联,眼里的泪怎么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滚。蒋建成问我怎么了,我说:太冷了,我不适应,冻得哭了。他讪讪笑笑,伸出手给我擦干了泪。

我在蒋家呆了三天,他家人对我客气有加。我推着蒋建成围着小镇转啊转,原本对我们的未来无比坚定的我,此刻却不知道未来在哪里。我们的谈话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我生怕提起过去引发他伤心,也不敢问及他的打算,若他恢复不了,坚持留在老家,那我这一问,是不是会加速我们背道而驰的步伐?蒋建成也不再是原来的他,淡淡地问我工作如何,生活如何。无关痛痒的话,让我们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分开一个月,却似隔了几年。疼痛的感觉像凌迟,一点点地切割我的心。

于蒋建成的家人而言,我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他妈不让我干任何家务,每天把饭菜做好,还会问我是否符合口味。反而桂枝,像一只百灵鸟,在蒋家飞来飞去,逗得蒋父蒋母满面笑容。

在回去的汽车站,依然是桂枝载着蒋建成送我。我说,桂枝,谢谢你照顾建成我本来想说以后我和建成好好报答你,可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憋得鼻子酸酸的。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有未来,我的爱情,是不是早已戛然而止?

在回来的车上,我发短信问蒋建成,以后有什么打算。他说:不知道,过一天算一天,如果不能恢复,他还不如去死。我问:那我们呢?他没有回复。

我依然每天给蒋建成发短信、打电话。他的伤情恢复并不乐观,膝盖依然不能弯曲。此后我又去了一次东北,蒋母神采飞扬地告诉我,蒋建成去桂枝幼儿园当绘画老师了:看来都是老天注定的,我原本以为他大学学美术是不务正业,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要靠这个吃饭。朴实的蒋母很开心。看着蒋建成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我心里五味杂陈。我很想问问他:我们呢?我们怎么办?可是我张不了口。

我离开那天,看着他和桂枝一起去上班,我在蒋母面前哭了。蒋母说:孩子,你们就散了吧,这都是命,他的腿很难恢复了,他又要面子,不太可能跟你回南京了。我站在他家空荡荡的院子里,不知何去何从。

终于忍不住,在回来的车上,我还是问了蒋建成,我们怎么办?蒋建成简单地回:分了吧,忘了我。我的泪水再次决堤。

我们长谈过一次,我说我不想分开,无论他怎么样,我都想要在一起,我甚至一遍遍求他回南京,我会说服我父母,我们一起奋斗。他一开始还安慰我,后来歇斯底里地发脾气:我永远都不会回那个破地方了,回去只会让我痛苦,我已经残疾了,难道要让那些朋友看我笑话吗?要让他们看到原来意气风发的我成了一个瘸子吗?我愣住,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依然给他电话、发短信,只是他不再回复也绝少接我电话。桂枝断断续续告诉我,她和蒋建成想去县城开家双语幼儿园。我问蒋建成:你是不是决定和桂枝在一起了?我们就这样分了?他回答:在我最需要鼓励和认可的时候,是桂枝在身边;她一次次带我去做康复,给我信心和勇气,甚至让我再次找到存在的价值。我不会再回南京了,你也不会来东北。我们都现实点吧。

一句我们都现实点吧,让我止住了泪。或许,爱情本来就是不堪一击的。一场车祸,让我们把三年多的所有熟悉都统统还给了陌生。不是彼此不爱,而是不能再爱。

现在的我,又像以前一样乐观开朗,经历了这件事,对待感情反而更成熟。《圣经》里说,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我会努力收敛自己的坏脾气,以遇见那个对的人,做你的小妻子,我来洗盘子,你负责抹桌子我们一起到老,等你长了白胡子,相互依偎着细细回忆美好往事。

故乡才是我梦,温暖的小窝


盛夏已过,转眼已是初秋,早晚都能感觉到一丝凉意。我在忙里偷闲,回了一趟老家,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给两位妈妈上坟,一位是生我养我的母亲,一位是曾经的丈母娘,是她老人家知道我缺少母爱,给了我很多的关怀和温暖,她还一直帮助我们照顾儿子,儿子就是她一手带大的,如今儿子都上班了,她却走了,我从心里敬重她老人家,顺便看望一下家人,看看家乡的变化。

坐车北上,一路都是茂盛碧绿的庄稼,路边到处都是齐腰深的蒿草,还有排列整齐的杨柳树,看来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啊!车离家乡越近越感觉到思乡之情浓烈,我到达家乡的小站时,已经是夜色正浓了,我这次回来之前谁也没告诉,我也想清静一下自己的心情,只有回到家乡,才会让我感觉到亲切,感觉到生活的宁静,感觉到那份真切和踏实。我逛了一会繁华的街道,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再者,我也感觉到了秋的凉意,我是穿着短袖衫,牛仔大裤头,凉鞋回来的,才知道气温差了好几度啊!

第二天早晨,我打电话告诉家人,我回来了,也就是一刻钟左右,车就已经站在门外等我了,我们一起买了很多的黄纸和金元宝,后备箱都装满了,到家打个转,亲人们都聚在一起了。早晨时还是阴天,渐渐地太阳从云缝中露出来了,感觉到了一丝暖意,我们出发去妈妈的坟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茂密的杂草,野蒿丛生,长满坟茔。才感觉到了岁月的无情,时光的快速,转眼已是三十多年了。妈妈啊!我来看你来了,你的儿子四处飘泊,很少有时间回来看看你,活着的时候我们走到哪里,你都牵挂着,叮咛着,可今天,你的儿子回来看你,你却已经在这片山岗长眠了三十多年。

我躺在用刀割过的杂草上,坐在妈妈的坟前,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前面的清清小河,温暖的太阳,和煦的风,四周是茂盛的庄稼和树木。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庄稼拔节的脆响,听到季节走过的声音。头上是蓝天白云,身下是蒿草的味道,家乡的生活就是一个静谧,除了风吹叶子的声音,再就是蛙鸣鸟叫,好像一切都已睡去,我才明白有一天,我也会来到这里,陪在妈妈你的身边。

在回来的路上,我才用心的浏览了草野的碧绿,牛群和羊群在游动着,小河没有了以前的宽阔,也不再是那样清澈见底了,放牧的人也不再是当年熟悉的面孔了,很多事物都有了改变,不再是记忆中的样子。

躺在家里的火炕上睡觉,那个舒服啊,也没有城市的喧嚣嘈杂,让你的心总是安静不下来,在这里一觉睡到亮天啊。清晨,太阳挂在天上,窗外的李子树,杨树,松树在阳光中闪着光芒,是露珠挂在叶子上,小鸟唱着不太连贯的旋律。走到园子里想吃什么就摘什么,还带着露水,最快乐的是站在李子树下吃李子,哪个好。摘哪个也不用洗,就着露珠擦一下就吃,酸甜可口,还带着股清凉。一个字,爽。

再就是小狗乐乐,乐乐是一条纯白色的小狗,很聪明,也乖巧,还会站立作揖,是当年儿子在姥姥家时养的玩伴,也一直由儿子自己或者姥姥喂养,儿子念大学后就有姥姥喂养,姥姥走了,也就没人管它了,准备送人,可是它哪也不走,也不出院子,眼睛里还有泪珠,没办法只好由亲属照顾。听到我喊它的名字连蹦带跳的跑到我身边,用长长的毛蹭我的腿,像一个孩子见到了亲人,很让人感动。

从前感觉很宽阔的路,在看惯了城市的宽阔马路后,感觉到了它狭窄,从前随处都可以喝水的小河,也越来越少了,再就是熟悉的人,也走了不少,在岁月面前容颜都已逝去,皱纹写着沧桑。每一次回来,都感觉到家乡的变化。

但是,不管怎样变化,家乡都是我的根,我梦的温暖小窝,只有家才能让我无所畏惧,让我勇往直前,家是我的牵挂,家是我一路拼打的动力,岁月的一路酸甜苦辣,每一次都是从这里出发,无悔的青春才会更加坚定步伐。

一叶轻萍


上官红萍刚出娘胎,精致小巧、略显清秀的五官让亲友和接生的医生护士惊呼:美女出世喽!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红萍的外表,越发的讨人喜欢,红萍爸,一家上世公司的高管,才华横溢,高大俊朗,外型象极了香港著名影星周润发,相识的人都称他“发哥”!发哥对女儿,这个前世的情人,视若珍宝,疼爱之至。

一转眼,小红萍读初中了,出落得相当耀眼,回头率几乎达100%。垂涎的男子越来越多,有几个死皮赖脸的,天天守候在“双口”—红萍的家门口和学校门口,象苍蝇一样粘着,不停的嗡嗡叫。发哥,绝对的护花使者,上课下课,途中接送,风雨无阻。小红萍呢?从小到大,被爸爸呵着,捧着,眼里、心里可只有发哥,其它的男子,根本不正眼瞧。偶尔,发哥板着脸,二本正经,点着女儿的小鼻尖嘱咐道:“女儿呀,中学时期是你的学习时期,也是你身心成长时期,专心读书、运动,别被其他事分心哦。等上大学了,你长大成熟了,分辨是非的能力强了,才可以找男朋友,谈恋爱哦。还有啊,认男孩子,最关键看人品,要像你老爸这么优秀的。”发哥胸一挺,表扬起自己来相当自信。小红萍细长的睫毛一闪,绵绵的扭扭纤腰,甜甜的噘起小嘴:“老爸,我只要跟着你啦,一辈子都不离开老爸!”

红萍很听爸爸的话,妈妈呢,忙着家务,两个女人,拥着一个优秀的男人,且被这个男人宠爱着,小日子过得很舒心。

俗话说,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好日子也有突变的一天,红萍眼里集无数优点于一身的好爸爸,迷上了一个小他二十多岁刚大学毕业的女孩,七魂都没了,在红萍刚上高三那年,发哥抛弃了他心爱的女儿和妻子,离家跟女孩出国找富贵去了。

红萍的天,一下子坍塌下来,她的心,被狠狠地剜去一块肉,对爸爸,她恨透了,这个爱她至极如今伤她至极的男人!她想到去死,又很不甘心…

班里的同学在父母的关心督促下,埋头苦读,专心备考。此时,红萍已无心课堂,她的天空,笼罩着漫天的黑云,她的大脑,出现了大片的空白,内心孤独无助空虚与怨恨交集…一天傍晚放学,她情绪特别低沉,徘徊了好一会,才挪出校门。校门外,小城第一富商刘大胆的儿子刘成刚已守侯多时,爸爸走了的日子里,刘成刚天天如此,他相信,只要有耐心,脸皮够厚,没有美女他拿不下的,何况现在没了发哥这块绊脚石。红萍犹豫了一下,坐进了刘成刚的车,刘成刚一时受宠若惊,载着美人,直奔小城最高档的人间仙境娱乐城,名酒好菜,众星捧月,在酒醉灯迷中,红萍有些麻木了,她的心,似乎略略的好过些,她害怕回到没有爸爸的家,害怕听到妈妈愁苦的叹息声!当晚,红萍没有回家,从此,她辍学了。

红萍偶尔会回家看看妈妈,为了讨美人欢心,刘成刚买了一套小城中心的房子给红萍母亲住,还给了红萍一笔钱。

朝思暮想的美人终于到手,刘成刚狂喜了一阵,其实他早有妻室,红萍是她的不知道第几个相好,有钱人总喜欢新鲜的,才过了几个月,刘成刚对红萍有点腻了,又找了新欢,就把她转让给他的好朋友、在赌场上放高利贷混社会的牛二。那天是节日,刘成刚安排了一次聚会,通宵狂欢,红萍很快地进入痴梦神迷之态,牛二趁机占有了她,还把他们床上的故事给拍照留影。牛二是个心狠手黑的家伙,收受了刘成刚的女人,他也是花了代价的,心里计划着,怎么说也是个二手货,玩玩罢了,花的钱,老子得用些心思,连本带利的赚回来。

让牛二没想到的是,这小妞对被刘成刚转送给他好像并不是很生气,挺服贴的跟着他,且撒娇发嗲,颇能来事,美女就是美女,举手投足间,风韵十足!古人说什么来着?“回眸一笑百媚生”!别看牛二是个混混,也略知风雅,识货得紧!牛二心道:“奶奶的,老子的机会来了!”从此,牛二在占有红萍的同时,把红萍不断的中转给小城里的达官贵人,赚取大量的好处。

渐渐的,红萍出名了,连外省的人都知道,小城有一个美若天仙大胆开放的少女,堪称娱乐界的极品。

几年下来,红萍也修炼成富姐,有了自己的标致性建筑,市郊旁一幢红色小别墅。一天凌晨六点,红萍穿着睡衣,慵懒的打开大门,正与屋里过夜的男人吻别,突然几声压抑着的泣音传来,转头才发现,大门右手边,一位曲着腰,略显萎琐的老男人正低头倚靠着墙,身体在瑟瑟的颤动着。

妈的,真晦气,大清早的,遇到上门要饭的了!

刚与红萍快活一夜,正沐浴着春风的徐总,火气一冲,抬脚就向男人踹去,嘴里骂道:你个臭要饭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快给我滚!

男人一个踉跄,往后退去,满脸的惊恐与羞惭。

怎样的一张脸啊,眼窝深陷,颧骨削突,涕泪横流,怎么会是他?他怎么是这个样子?不管他怎么变,红萍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爸爸呀,是那个无情地抛弃了她母女、曾经多么风流倜傥的发哥,哪怕烧成灰,她也认得!

别管他啦,一个要饭的而已。红萍叫住还想发飙的徐总。转过身,关上大门,自个走上楼去。

奇怪,看到多年未见的爸爸,红萍一点感觉也没有,父女之爱早已死去,恨却又提不起来,发哥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红萍希望见到的吗?莫非她对负心的老爸,还有一丝怜悯之情?看到他如今颓废的样子,竟然心有不忍,恨意全消?

“哈哈哈……”屋内的上官红萍突然大笑起来: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锋利的小刀,划破手腕……

她累了,好想休息。

房子外的爱情


相认识李瑶是在一场崔健的演唱会上。那天是我的生日。

那时我在北方一座城市的一家大商场里当保安。独在异乡,自然没人给我过生日,我也没告诉任何人。傍晚,我在一个小吃摊上花一元钱吃了一碗辣乎乎的四川担担面。吃完抹抹嘴,自己对自己说了声生日快乐,然后就去“红旗影院”看崔健的演唱会去了。门票是前两天就买好的,足足花去了我一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一。

崔健的歌词原始、粗糙,有一种强烈的质感,它直透你的心肺,让你不由自主地想哭,想喊,尽情宣泄你的情感。整个演唱会上,我和别的歌迷一样,疯狂地呐喊、歌唱,所有的痛苦和欢乐,都淹没在阵阵狂涛里。当崔健缓缓地将一条红布蒙住眼睛,缠在脑后,演唱那首《一块红布》时,演唱会的气氛达到了高潮。我旁边一个女孩失声尖叫起来。

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你问我看见了什么,我说看见了幸福那个女孩突然兴奋地抓住我的胳膊,手在不停地颤抖。我拉着她登上座椅,高举着手臂晃来晃去。

我感觉,这不是荒野,却看不见这土地已经干裂我感觉,我要喝点水,可你嘴将我的嘴堵住我不能走我也不能哭,因为我身体已经干枯我要永远这样陪伴着你,因为我最知道你的痛苦……我看见她的眼中泪光闪闪,我们都沉浸在令人眩晕的巨大幸福之中。

演唱会结束,我们拉着手走出电影院。站在影院高高的台阶上,看着人群蜂拥而出,然后像流水一样漫向四面八方,我忽然有种失落感,忧郁地对那女孩说:“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没有人祝我生日快乐。”“是吗?小弟弟,您今年高寿啦?”她笑着说。我这才留神看看她的长相。她的容貌也就是中等,不过我对女孩的姿色向来不怎么看重。她留着一头短发,个子比我要矮一个头,人显得非常利索。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我所熟悉的江湖气息,一看便可知道不是从学校里出来的淑女。

我们互通名姓,互报年龄。我知道了她叫李瑶,年龄比我大一岁,原来就在“红旗影院”门前的广场上烤羊肉串、卖扎啤。果然和我一样是江湖中人。

第二天晚上,我去找她吃羊肉串。她一见我穿着保安制服就乐了,说:“这哪儿来一个大保安啊?”我笑道:“我来看看有没有流氓给你们添乱。”“那敢情好。堂堂‘红旗商场’的大保安来为我们这小吃摊保驾护航,真让我们感动。”“如果你们欢迎,我可以当你们的业余保安。酬劳嘛,每天请我吃几串羊肉串就可以了。”“那可不行。”李瑶一本正经地说,“一串羊肉串两毛钱呢!我们这是小本生意,大方不起呀!”一个和她一起烤羊肉串的女孩插嘴说:“你想占我们瑶姐的便宜,那才叫枉费心机呢,我劝你趁早别做这个打算。你要是实在嘴馋,还是我请你吃两串得了。”她们这么说话,我以为是出于女孩的俏皮,也就没在意,后来和李瑶相处的日子久了,我才真正明白了那女孩的意思。李瑶对于钱是太认真了,一分钱看得比泰山还要重,谁想让她请客,哪怕是一串羊肉串呢,那也叫痴心妄想。

那天我要了10串羊肉串,一杯扎啤,自己喝了一会儿,我看她们不太忙,就问李瑶是否也坐下来喝点,她摇头说不会。我看出了她的意思,笑道:“喝点吧,我请客。”她这才坐下来。另一个女孩给她也接了一杯扎啤端上来,对我笑道:“你请客瑶姐就会喝了,要是让她请客,她连白水都不会喝。”算帐的时候,李瑶犹豫了一下,两杯扎啤按进价收了我的钱。看她因为少赚了几毛钱那个心疼劲儿,我觉得挺好玩,逗她说:“你可真够抠的!以后谁要是有幸娶了你,日子不过得红红火火,那简直就没有道理。”“是吗?谢谢。”她脸上没有一点难为情的样子。没准她还以为我那是夸她呢。

李瑶的抠门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次我领了工资请她到饭店吃饭,她只点了两个菜,而且每个菜都只给人家三分之二的价钱,让人家给用小盘装。菜端上来后,她得意地对我说:“你看,用小盘装咱们也够吃,这就能省下好几块钱呢。”如此精于算计,真叫人不服不行。

我们的关系是很自然地发展起来的。我不是什么王子,她也并非什么公主,同是流落江湖的苦命人,相互之间自然容易产生共鸣。李瑶的姐姐、姐夫都在那个城市上班,李瑶就住在姐姐家。那天在她姐姐家,她姐姐、姐夫都上班去了,我们在李瑶的小屋里听音乐,我拉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抽回去,我就把她搂在了怀里。连“我爱你”都没有说,一切尽在不言中。屋里的桌子上放着一台小录音机,码着几盒崔健、王杰、齐秦的磁带。我取笑她说:“真想不到,你还舍得买磁带。”她叹了口气说:“音乐对于我来说,真是一种太奢侈的享受。”“幸亏你还爱好音乐,还舍得在这方面花钱,否则你真快变成守财奴了。”“守财奴有什么不好?我觉得守财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守着一大堆钱,那心里该有多么踏实。可惜我不是。”她颇为遗憾地说。

“你最大的理想是什么?”她问我。

“当一个著名作家,伟大不伟大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名利双收,拥有千千万万崇拜我的读者和大把的钞票;还有就是买一辆重型美式巡航摩托车,骑着它周游全国,我不想周游全世界,我又不懂外语,怪别扭的,把全国游遍就行了。你呢?”“我的理想是拥有一套自己的住房,房间越大越好,我就是这座房子的女王,在这座房子里我可以为所欲为,自由生活。如果我要嫁人的话,别的条件都可以将就,只要他有一套比较漂亮的住房就行。”她给我说起她小时候,家里很穷,她家只有三间房,一家五口,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和她挤在一条大炕上睡觉。哥哥姐姐大了,爸爸给他们的另一间屋安置了两条大床,与他们分开睡。而她则一直到上小学都和爸爸妈妈睡在一条炕上。记得是她7、8岁的时候,有一天夜里,她听到妈妈大声地呻吟,炕面给碰得“通通”响,她迷迷糊糊地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她关心地问妈妈:“娘,昨晚上你怎么啦?你是不是肚子疼了,怎么那么大声地叫唤啊?”结果莫名其妙地被妈妈狠狠训斥了一顿,还险些挨爸爸两巴掌。这件事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后来她懂事了,知道了那天晚上爸爸妈妈是在干什么,她为他们感到羞耻,也就是从那时起,她有了这样一个宏伟计划:一定要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这些年来她四处流浪,拼命赚钱,就只为实现这个理想。

“这可真叫我英雄气短,我现在还和父母住在一起,而且这几年里也没有能力另盖房子。你不能把条件放宽一点吗,咱们先结婚,等以后有了钱再盖房子。”“不行,我不会和你父母住在一起。现在没有房子不要紧,咱们可以一起奔,什么时候有了房子什么时候谈结婚的事。”她口气坚决,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后来我们发生了关系,我发现她已不是处女了。她告诉我她的第一次是在16岁时和一个来自四川的小厨师发生的,那时她在那家饭店端盘子。她和那小厨师并没有什么感情,她只是想试一试。和父母同睡一条炕的时间太长了,父母太早给了她最直接的性教育,使她对男女之事既厌恶又好奇,一直想亲自尝试一下。初试云雨的感觉并不像想象的那样美妙,她和那个小厨师很快就分手了。她问我是不是很看重这个,我对她说我也不是“处男”了,何况她的情况属于情有可原那种,我就既往不咎了,只要她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仍然是好同志。其实对于男人来说,在这种事上有几个真能做到那么超脱的?只是浪迹江湖多年,我早已不复是当年的纯情少年了,虽然一方面更加渴望真情,但另一方面这一颗心也在渐渐变得麻木,对于某些少年时格外看重的事,也看得比较轻了。更何况自己也并非一尘不染,怎么有资格要求别人冰清玉洁?我们的事情很快就“败露”了。李瑶晚上烤羊肉串,白天没事,我们经常趁她姐姐、姐夫上班时在她姐家“鬼混”(正人君子贞节烈女李瑶之姐的话)。那天下午,我们估计他们都上班去了,溜回家里关起门来效那鱼水之乐,正在乐着,李瑶的姐姐回来拿忘下的东西,正把我们堵在屋里——确切地说是堵在床上。她姐还算不错,没有使我太难堪,当时她没说一句话,拿了她要拿的东西,铁斜着个脸就走了,好像没看见我们一样。

过后她们姐俩却大吵了一架。李瑶的姐姐摆出当姐姐的架子,重重说了她几句,还用上了“鬼混”、“不要脸”之类的词。李瑶则认为姐姐无权干涉她的私人生活,她和谁好,好到哪一步,那是她的自由,别人无权对她指手划脚。两人争吵的结果是,李瑶抱着铺盖搬出了姐姐家,住进和她一起烤羊肉串的两个女孩租的房子里。

经过了这一件事,李瑶对房子的向往更热切了。我也觉得没有自己的一方私人空间有诸多不便,首先我们连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都没有。那时候我们最常光顾的地方是录像厅。有些录像厅设有情侣包厢,每位10元,但是我们去了一次就不去了,李瑶嫌太贵,说10元钱那得卖多大一把羊肉串呀,我调侃说不错,10元钱能买100多块砖了,我们哪是在谈恋爱啊,我们简直就是在拆房嘛!后来我们再去录像厅,就只买那种普通票,花2元钱就可以在里面呆上一天。

一次在录像厅里,我们旁边也坐了一对情侣。女孩坐在我左边,男孩坐在女孩左边。看着看著录像,他们开始行动了。男孩左手拿着一支冰糕,右手从女孩的衣服底下伸进去,再上到女孩胸部,一边动作着一边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睛望着前方。我示意李瑶看他们玩的把戏,李瑶看后羞得趴在我腿上半天不肯起来。想来我们玩这种把戏时也许也会给旁人看到,不过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

后来我们在郊区租了一套农民的房子,两间小屋外加一个小厨房,每月租金100元,我和李瑶各负担一半。因为我当时每个月的工资才100元,所以很不好意思地让女朋友也出了一半钱,这件事说起来真是很没有面子。

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李瑶还是高兴得不得了。

那段日子我们就像真正的小两口似的,过起一蔬一饭,一鼎一镬的凡俗生活,虽然很穷,但是却很快乐。毕竟青春岁月中,欢笑总是多于眼泪的。

可是好景不长,过了一个多月,一天夜里,在一次突击检查外来流动人口时,我们被警方双双拿获。原来有群众举报,我们住的那一带有外来女孩租房做皮肉生意,我们被当作卖淫嫖娼的给抓起来了。

在警察局里,我耐心和他们解释我们不是干那个的,我们在谈恋爱,这顶多算是未婚同居,而且我们都有正经事干,她是有证经营的个体商贩,我是正儿八经的保安队员,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警察看我们也不像干那事的狗男女,相信了我的话,让我们每人交200元罚金走人。眼看就要没事了,一个女警察教育了我们几句:“你们就是谈恋爱,也不该未婚同居呀,别人谁知道你是搞对象呢还是搞流氓活动呢!”李瑶听了这话不干了,回敬女警说:“你才是流氓呢!”这下可把警察惹火了,他们说你是流氓你就是流氓,不是也是,不光罚款照拿,我们还被拘留了半个月。

从拘留所出来后,李瑶对我说她想去南方闯闯,听说南方的钱比较好挣,她一定要挣出一座自己的房子来。“你说咱们要是在自己的房子里,那警察能说闯进来就闯进来吗?”她激动地说。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深深了解了李瑶的性格,她这个人太偏了,她一旦钻进了牛角尖,你就是用钳子拔都拔不出来。何况房子这个情结,在她心中早已胶结成团,不是谁能轻易解得开的,所以我根本不可能挽留住她。

在火车站上,李瑶说:“三年之后的今天,我们在‘人民公园’的门口见。不管情况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不管我们是否又爱了别人,三年之约我们都要遵守。”我笑道:“也许用不了三年,你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别墅呢!只是不知道到那时,住进别墅的男主人是不是我。”真的,三年时间,一千多个日夜,谁又能预料将会发生什么事呢?首先我对自己就没有把握。我没有经历过惊天动地的爱情,我不知道自己对李瑶的爱究竟有多深。一直以来,我都坚持以为只有贵为公子小姐才有资格谈情说爱,整天为了生计奔波的穷人是不配言情的。我和李瑶能走到一起,也许只是出于彼此的需要,只是因为寂寞。就像两个因为寒冷却又没有炉火取暖而靠紧紧拥抱来维持体温的人一样,中间又有多少感情的成分呢?李瑶一走便杳无消息。第二年,家乡有人给我介绍了个对象,家里让我回去相亲,我回去和那个女孩见了一面。那个女孩温柔善良,而且挺漂亮,娶回家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媳妇。这时我已经有些厌倦了漂泊的生涯,渴望过一段比较安定的生活,我便同意了这桩亲事。很快我们便结婚了。

我们没有自己的房子,父母住四间正房,我们的新房是两间收拾过的东屋,房间很小。家乡供电很不正常,我们成亲那天晚上没有电,点着蜡烛。宾客散尽的小屋里只剩下了我和新娘,她解开束发的红头绳,长发披散开来,烛光下显得那么动人。我心里霎时有一种风平浪静的感觉,想自己这些年来四处游荡,只因为不甘平庸,想过上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可是到头来还是和别的农村青年一样,经人介绍寻了媳妇成了家,好像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一样。可是这有什么不好呢?今夜我有温馨的小屋,温柔的烛光,美丽的新娘,这样的生活不也挺美好吗?后来我写了一首小诗《温柔的油灯光》,记录的就是当时那样一种心境:温柔的油灯光照在黑暗中你的脸上你脸上羞涩泛起红红的光今夜你是否愿做我的新娘温柔的油灯光照在枕畔你的发上你的长发铺散像最昂贵的锦缎一样今夜这是你唯一的嫁妆温柔的油灯光照在茅屋我们的墙上我们的婚房多么金碧辉煌今夜你是我的新娘三年时间其实是很容易过去的。到了我和李瑶相约的那天,虽然我已结婚了,我还是去了那座城市的“人民公园”门口等了一天,但是直到傍晚我离开那儿,她都没有出现。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一步步实现着自己的理想。虽然还没成为多么著名的作家,但是我也加入了作家协会,成为某文学院签约作家,我的读者群在日益扩大;虽然我还没能拥有重型机车,但是我也已经换了三辆摩托车了,而且一辆比一辆高级,一辆比一辆排气量大。另外,我也拥有了自己的住房,虽然不够豪华,但我也住得比较舒服。我相信只要有耐心,肯努力,我的理想终究会实现。

一个周末的晚上,我正在电脑前写作,电话响了,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没听出是谁来,后来那个女人说她叫李瑶,我一下子想起十年前的一幕一幕,想起我的许多青春时光。李瑶是从我发在杂志上的简历中知道的我的家庭住址,又从电信局查知了我的电话号码。“你成功了!”她说。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我笑着说。“你呢?”“我现在就是在自己的房子里给你打电话呢!”她把“自己”两个字咬得很重。

久违的老房子


搬家已有两年,而今我又站在曾经的家门前。当年的孩子已经长为少女。而记忆中高耸入云的白楼也变成了灰暗破败的小屋。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投下,在这浅金色的光晕中,多少往事涌上心头

门前正对着的花坛,曾栽满了紫茉莉。大丛大丛的花挤挤挨挨,散发着醉人的香气。喇叭状的花杯底部,若用极轻的力度一掐,就能让花府的胚珠断开,而花蕊便随着一起脱落下来却又不至分离。如同一只小巧的坠子,那胚珠刚好卡在耳朵的豁处,两边都带上,好似电视中看到的名媛佳丽,耳朵上总点缀着亮眼的耳环。可不能玩得过了火,一下子摘下十几朵,是要让种花的奶奶骂的。

几个女孩子,几株紫茉莉,便可消磨一整个下午。我们个个带着自己做的小耳环,再拿一个给妈妈戴上。母亲惊奇地接过,小心翼翼戴上,眯弯了眼睛,摸摸我的头,再到厨房寻个苹果,洗干净了拿给我,花香弥漫了满屋。而今,盛放的花丛被疯长的灌木取代。曾经种花的老人早已不知所踪,听说是同我一般已经搬走。

同我一般搬走的,还有姥姥脸上终日里荡漾着的笑容。

再回到老房子,已是今年秋天。

走进屋,正对着餐桌的一边。昔日这里总是飘满了饭香与欢声笑语。清爽筋道的挂面,喷香热鲜的火锅,各式菜色竞相上演。最难忘的是酸菜氽白肉,透亮的酸菜引人食指大动,海带,贝柱,还有一块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切成薄片,在水中清煮,满满的都是鲜香。姥姥端着菜盘,笑眯眯地送上桌,几双早已按捺不住的筷子立刻冲了上去,片刻便一干二净。姥姥在一旁看着我们争抢一块白肉,乐呵呵地念叨:别急别急,锅里有的是,一会儿再端上来!

而今时过境迁,桌上已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厨房里再也不会飘出饭菜的香。姥姥早已去世,那蹒跚在烟火间的身影,任凭我如何翻动记忆泛黄的胶片,也已经难寻觅到。

老房子,一个曾经多么真实又可亲的字眼,它曾经被我牢牢地捂在xiong口。可如今,它只化作一掌冷雾。昔物是,昔人非。

房子有鬼


许多地方都有属于自己的传说,有的流传在校园里,有的流传于民间,鬼宿舍,鬼校园等等都是人们乐此不疲议论纷纷的话题,今天我们就来听一听鬼公寓的故事!

政府最近在大面积征地,许多老旧的房屋都被拆迁了,一座座住宅楼拔地而起,许多外来陪读的父母和务工人员都住进了这些新楼,在这些爆满的楼群中,却有一栋楼始终不太平。

没办法,政府只有低价向外出租才招来了一些人入住,好多人都认为这栋楼人少是因为供大于求所以暂时空着,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栋楼里死过人!

入住这栋楼的人家在接下来的日子都经历了不同程度的恐怖事件,有的甚至经历了绝望。

首先是顶楼的这户人家,是一对小情侣,这天下班回来,男生发现女友不在家里,于是便开始上网解闷。

浏览着网页,男生忽然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他回过头,屋里除了主机箱电扇发出的嗡嗡声,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人在。

男生不解的回过头看屏幕,还没等他继续看剩余的字后背就又被戳了一下,男生吓得站了起来.他在屋里来回走动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异样。

男生拨通女友的电话,铃音却在卧室响起,他走过去,没有看到人只见手机在床边的地上放着,男生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他慢慢的走过去捡起手机又看了看四周,最后他把目光移到床边她趴下身子看了看床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还没等他起身,客厅里传来个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

男生好奇的走过去,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客厅天花板上的吊扇上吊着自己的女友,更恐怖的是一个小女孩抱在她的腿上,电扇旋转着,那小女孩犹如在玩旋转木X马一样一圈一圈的转着,女友已经死了,她脖子上的绳子紧紧的勒着她就那样一圈一圈缓慢的转着。

忽然,吊扇停下来了,小女孩忽然面向男生吊在那里,他的眼睛没有黑眼球,只有白色的眼珠,她在看着男生笑,看见自己女友这样的死法和恐怖的小女孩,男生大叫几声昏了过去!戳他后背的正是那个小女孩!

还有一户人家,近来几日就总听见楼下有装修的声音,也是,别人家装修自己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便忍了,可是这噪音由以前的白天响起演变成了没日没夜的响。

这天夜里楼下又传来了割木条的声音,这家的男主人受不了就下楼找他们理论,可是来到走廊里声音居然停止了,男主人又往下走了走,楼里安静的很,他来到下一层趴在门上听了听,两户人家都安静的很,这男人听不见声音也不好去敲门。

于是便回到了家里,就在他躺下的时候,楼下一阵锤子砸钉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老婆气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说他是没用的东西,下去一趟也没要个说法,这男人说了事情的经过,他老婆不信,于是两个人一起来到了楼下。

可是刚走出家门,外面还是静的出奇,他老婆就在家里家外来回进出,只要进到家里就可以听见装修的声音,但在楼道里什么也听不见,他俩吓坏了,他老婆为了一探究竟,来到楼下使劲敲了敲门,可是不管怎么敲也没来开,最后把对门的都吵醒了。

他老婆问到,你们听没听见这家人在装修啊,吵得我们都睡不好觉,对门的在门缝里说,你是不是听错了,对门就住了一个老太太,家里根本不让生人进去,怎么会装修啊?我们什么也没听见啊!你这么敲门,可别吓着人家!

听了这话,两口子回到了家里,可是装修的噪音还是响了一晚上,第二天两口子来到物业反应情况,物业的人来到楼上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开,两口子想起邻居的话。

里面只有一个老太太,不会出事了吧,物业的请人来撬开了门锁,打开房门,大伙都惊呆了,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许多木板横七竖八的扔在房子里,在客厅。

一个老太太手里拿着锤子躺在地上,旁边是一个翻到在地的椅子,老太太已经死了好几天,脑袋后边有些血迹,估计是在椅子上跌落摔坏了脑袋,这两口子吓的不轻,也许连日听到的噪音就是这老太太的鬼魂在求救想引起他们注意吧,这栋楼瞬间变得阴气森森!

这栋楼废弃的原因还不是这两件诡异的事件,而是因为一场恐怖的婚姻,这天夜里,人们都在睡梦中。

忽然一阵礼炮的声音把大家都吵醒了,外面居然熙熙攘攘的有了人群的声音,楼道里也传来了乒乓的搬东西声音,有的人在猫眼里往外看,结果吓傻了眼。

只见几个壮汉扛着一口黑色镶花的棺材在爬楼,谁也不敢出去问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这是几楼的人,接下来的几天,大家在楼道里总能听见若有若无的阿弥陀佛歌,最后大家锁定了四楼的一户人家,物业听说楼里搬进了棺材,于是来了几个警卫去查看了一番。

没错,就是四楼的小伙子,他的未婚妻因事故去世了,这小伙子便与他举行了冥婚,不忍心烧了自己的爱人,于是小伙子把她做成了干尸,封在棺材里带回了家。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楼里炸开了锅,各家的住户大闹了起来,谁会愿意和死人住在一个楼里,矛盾越闹越大,甚至有人打了小伙子要把他赶出去,怪事也就从小伙子被打开始了。

其中打人的就有老张,老张是个退休干部,仗着自己是老干部,他清高自傲,生活中总是倚老卖老,这次就是他带头打的人,这天他回家,进了楼道忽然感觉特别的累,上楼真是费劲的很,来到家门口几乎迈不动腿了。

打开家门,老张人还没等进去,门就自己猛地关上了,撞的老张两眼直冒金星,退也被挤的肿了起来,老张赶紧来到沙发上坐下。

他心里想着自己也没关门啊,这是怎么了,看着房门,老张忽然想起,打那小伙子的时候,因为气的不行,老张手里也没有家伙式,于是他就猛的用小伙子家的防盗门使劲撞他,小伙子自知理亏,也不还手,就那样忍着,老张想到这,他害怕了,难道是他那死老婆在报仇吗?

打人的几个住户这段时间都受了些伤,可他们谁也不向外人提起是怎么回事,渐渐的大伙儿都搬离了这栋邪门的楼,有的人说是因为在施工时,有人把降头或者邪物下在了楼顶,所以这楼才不太平,直到现在也没人再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