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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亲情

发表时间:2021-02-01

【www.qg13.com - 守护神情感语录】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守护亲情,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约翰和杰克是一对父子,他们生活在英国的一个小村子里,相依为命。

杰克是个傻小子,村里有人笑话约翰养了个傻儿子,但约翰却非常宠爱他的傻儿子。

其实,杰克也不是真的傻。一次,在美术课上,杰克画了一幅有关森林的画,老师对杰克的作品啧啧称赞,就连那些常常嘲笑他的同学都说:杰克,你画得真好!

然而,让杰克感到奇怪的是,每当他把出色的画作拿回来给约翰看时,约翰都会显得很生气。那一次,他想都没想就撕碎了杰克的画作:你干吗画画?你如果再画,我就折断你的画笔!从那之后,杰克再也不提画画的事了。

然而,杰克绘画的天赋是掩饰不住的!无论是正在飘动的云朵,还是飞过天边的大雁,他都会仔细观察。晚上等约翰睡着了,他就悄悄起来作画,然后把作品藏好。

半年后,约翰忽然病倒了,急需大笔的手术费。一天早上,杰克把约翰托付给邻居照顾后,就带着箱子离开了村落。大家都说他是个忘恩负义的孩子。可一星期后,杰克再次回到了村里,并带回了一笔巨款,一张二十万英镑的支票!

约翰有了这笔救命钱,终于保住了性命。约翰病好后听说了这件事,大家也都议论纷纷,可杰克却什么也不肯说。

一天,村里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拿着一摞文件对约翰说:杰克的远房叔叔刚得知他的消息,想收养他,您看看吧!他走了以后,约翰一边看着资料,一边流下了眼泪。在这一摞厚厚的材料中,详细地记载着杰克的身世。

原来,杰克出生在爱丁堡市,父母都是有名的画家。杰克从小就展露出异于常人的绘画天赋。可不幸的是,他的父母在一次绘画采风途中出了车祸,父亲去世,母亲也因重伤导致双手截肢。痛失爱人,又痛失双手后,杰克的母亲在万念俱灰下,带着杰克跳下了悬崖。

没想到,杰克竟奇迹般地被约翰救活了。遗憾的是,他的母亲没能活下来。对杰克的身世,约翰直到现在才知道。约翰问他:你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杰克点点头说: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说?

杰克说:因为他们都去世了,您就是我的父亲。

听了这话,约翰再也忍不住,他老泪纵横地抱住杰克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今天才知道你是画家的儿子,而且你是个天才!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杰克讲起了自己的经历。原来约翰住在伦敦,他有个和杰克差不多大的儿子。约翰一心想把儿子培养成绘画天才,所以常常逼着他超负荷地练习。不幸的是,约翰的儿子因为承受不了这种压力,轻生了。

约翰追悔莫及,他离开了伦敦,选择在海边生活。从他把杰克救上岸的那一刻起,他就把杰克当作是自己的儿子!因此,当他看到杰克有绘画天赋时,害怕有一天杰克也会因为压力而离开自己,所以他拼命地想遏制杰克的天赋,希望他能活得轻松和快乐

听了父亲的话,杰克流下了眼泪。约翰沉思了一会儿,对杰克说:好孩子,我救了你一命,你也救了我一命。你应该做你自己,而不是做我的儿子!

后来,约翰才知道,杰克为了救他,拿着自己的画作来到爱丁堡,找到了父母生前的好友画家英格先生。英格先生听了杰克的经历后非常感动,帮他卖画渡过了难关。可当英格先生要挽留才华横溢的杰克在伦敦发展时,杰克却说:也许我有一些天分,但亲情才是我人生中最珍贵的东西,我要守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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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守护


在异乡边陲的小城,能遇到故乡人无疑是一种缘分。

老乡是补鞋匠,当他对我说他来这个县城谋生已经快二十年了时,我听后是无比的吃惊!二十年,漂泊在异乡,这需要怎样的勇气和耐心。

老乡皮肤黝黑,个子高挑但略显瘦弱,就像他摊位后面兀立的那根电线杆似的,守候在异乡冰凉干燥的空气中。他嘴唇上浓密的八字胡,像天空中候鸟的两扇灵巧的翅膀,总伴着他的微笑绽放开来。每次我经过他的摊位,他总是很热情的招呼我去坐坐。

异乡的冬天特别的寒冷,风嗖嗖的在脸上划过,身子不停的在寒流中哆嗦着。老乡忙停下手中的活,用镊子拨开炭火,移到我的面前。炭火滋滋的激情燃烧着,冰冷的空气开始慢慢的炽热起来。全身暖和了,不在僵直。

老乡并不吸烟,但每次我来到他的摊位,他总是从衣袋里掏出一只廉价的香烟递给我。香烟在指缝中徐徐的燃烧,如此匆匆的耗尽,如同漂泊的日子,孤独寂寥的身子总伴着边陲冗长的寒夜。幸而能遇见老乡,每当拖着沉重疲惫的脚步回到出租屋里。老乡总是不约而至,他长满茧子的手总是提着一瓶廉价的高粱酒叩响我孤寂的大门。

酒斟在碗里,如同春雨后故乡那口满满的池塘,欲有溢出去的冲动。我们默默的喝着酒,冬天异乡高悬明净的月亮挂在高原之上,碗里的酒在月光中晃动着,颤栗着。酒喝干又斟满,我们的话也越来越多,无疑是谈论些故乡的事。

每当我提到故乡,老乡眼里总是充满着渴望,像是在探索故乡他不为所知的秘密似的。他专注的聆听着,像是思索,或是回忆!最后瓶子里的酒倒干了,而我们都醉了,醉在异乡思乡的情绪里。

时光匆匆而逝,头上的候鸟几次从我的头顶的蓝天上掠过。渐渐的,我喜欢上了这座边陲小城,空气清晰,夕阳如血,远离浮躁和喧哗。我和老乡不仅仅是老乡的关系了,我们已经是兄弟,是漂泊路上的知音,是孤独者相互的慰藉。

匆匆的三年如同溪水一般的远逝。当我约同老乡和我一起回家乡看看时,从不吸烟的他却笨拙的点燃一支香烟。他眼神充满着渴望。然而他却摇了摇头说,他不能回去,即使曾无数次的梦见过故乡,但这里还有他需要守护的人。

我不解,老乡便起身带我去了一座小山上。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见了一所孤寂的坟茔躺在苍茫的山坡上。此时的老乡,不加掩饰的流着泪哽咽着说,我不想离开她,我不能把她仍在异乡,因为这里太冷了!

在火车上我还在思索着老乡和他妻子的故事。在异乡一次地震中,妻子把他推了出去,他活了,而他妻子却掩埋在异乡的废墟之中。

是的,这就是朴实的感情,没有惊天动地,只有守护!我喝了一口离别时老乡赠我的一壶高粱酒,车窗外美丽的边陲小城渐渐远离,消失在高原的夕阳下。

三年了,我和她已经离别三年了,三年前我为了所谓的放纵不羁的自由不辞而别。如今当我推开家门时,看见她仍旧系着碎花围裙,守护着我们的小家!我的眼睛湿润了,我紧紧的从后面抱住了她,我感到她的眼泪滴在了我的手上。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爱情其实就是守护,守护着你心爱的人直到老去!

返还亲情


有个小伙子最近开了家公司,经常需要宴请客户。不知为什么,小伙子的父亲突然闹着要跟小伙子一起去参加各种宴会。要知道,父亲患有老年痴呆症,这一去,不知会做出什么怪异的举动,还不把客户笑死。

于是,小伙子想尽各种办法要父亲留在家里,可父亲固执得像个孩子,非要跟着去,小伙子为此头痛不已。

这天,小伙子灵机一动:既然父亲开始返老还童了,那玩具对父亲有没有吸引力呢?小伙子决定试试,他立刻找出装有自己儿时玩具的大木箱。箱子里的玩具都是父亲亲手给他做的,他拿起这个,又摸摸那个,心里陡生感动。

突然,一本发黄的日记本出现在小伙子的眼前,他拿起日记本随便翻开一页,一行父亲的字迹印入他的眼帘:今天同事结婚,六岁的儿子吵着非要跟去,我乐呵呵地带上了他。那里没有公共汽车,我背着他步行了十几里路才到达婚宴的地点。在婚宴上,儿子连吃了十几个肉丸,撑得直打饱嗝,惹得其他食客大笑不止,直说这小子连父亲的那份都吃了,你是打饱嗝了,你父亲却要打饿嗝了

小伙子一边看着父亲的日记,一边泪流满面,里面的内容,十有八九都记载着他小时候跟着父亲尽出洋相的事情,但字里行间却充满了父爱。

突然,小伙子用手一抹眼泪,对一旁的父亲说:爸,咱们一起去参加宴会!

虽说,生意场如战场,但有了亲情,却是另一番新天地!

等待亲情


那一年,我随外婆去祭奠外公,路途中,我无意间发现了一颗躺在草径中的种子。外婆告诉我这是一颗寂寞的种子,脱离了母体,便要独自在世上飘荡。祭祀完毕,我一时兴起,便把这颗种子埋在了外公的墓碑旁。

木子,你快快长大,外婆说你寂寞的,那么请你替我陪伴着外公,千万不要让他孤单,我以后会时常来看你的。临走时,我捧了撮沙砾洒在埋种子的地方。转过身来,我正好看见外婆那对凹陷了的褶皱了的眼眶里闪烁着光芒,好像把来时的悲伤都抛开了,反而多了一丝蔚然。我望着外婆,她笑了笑,转身走在前面,随手扶起被风雨扑倒的蒿草,可能是担心我不慎摔倒吧!我看着外婆的背影,眼里多了些迷惘:为什么外婆会如此高兴?我分明感觉到她的背影挺直了许多,似乎重新找回了生活的意义。我清楚的记得,几月前,外公猝然去世的日子,她把我的手握的是多么紧,我的心也被外婆的泣声紧紧的纠成了一个结

成儿,还愣在那干什么?我惊醒过来,随口答了一声知道了便飞快地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外婆便打了电话过来,欣喜的告诉我那种子发芽了,叫我有时间去看看。我回了一声知道了。于是也正有想去看看的愿望了,但终究还是没有去。因为沉浸在同龄伙伴的欢笑中,渐渐地便忘却了此事。

半年后,外婆又打电话来,说种子已有膝盖般高了,拇指般粗了,叫我去看看。我依然是爽快地应了一声,便准备什么时候真该去看看它长成什么样子了。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我埋头于课本中便又忘却了此事。

外婆后来也时常打电话来告诉我小树的情况:它又长高了一截、又生出了几枝侧芽、挺过了昨夜的寒风最后总不忘叫我去看看的话,我也总是应一声,但没过多久就又忘了。

那一夜的风真大!强劲的风像一双有力的脚从高空踏下来,撼动了我所处的这片天地。其中还夹杂着像剑一样的雨划破了长长的夜空,直直地击在玻璃上,发出铿锵的声响。这时候我的心也禁不住颤抖了一下,一种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夜越深,这种感觉感觉变越强烈了这一夜,注定失眠啊。四点多时,窗外终于平静了些。终于平静了啊希望可以睡一会儿吧。

当天地露出一丝微光,我便被错乱的脚步声惊醒,其中还夹杂着几丝哀怨的声息。我推开厚厚的棉被,顿时打了个激灵,急忙缩回温暖的被窝。真是见鬼了,这风才停一会儿,怎么又来了!本想躲回被窝待到天明的,但几丝细长的颤抖的声音随风飘进了我的耳际,便是改变了我躲回被窝的想法。

要不要叫上儿子?

算了吧,这天这么冷。等事情办完了再叫他去一趟吧。接着便传出一阵抽泣声,最后连这仅剩的声音也被风吹散在雨里。我的感觉神经在这一刻绷成了一根弦,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我快速穿上衣服,哆嗦着身子轻轻的推开房门。

妈你们怎么了?屋里被泛黄的灯光映得暗暗父亲双指间夹着一根快要烧到指头的烟头,正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木发呆,脚边还乱七八糟的躺着些烧焦的烟头。突然,一阵冷风吹进来,把地上的烟头打得更乱了。又有一个被揉成团的卫生纸吹了过来,所过之处,留下一行淡淡的痕迹。但我看着这淡淡的痕迹却是如此的清晰。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我顺眼望去,正好看见母亲那双颤抖的手掩着面颊。我望了望父亲,他还是直直的望着着远处发呆。又看看母亲,依旧掩面而泣。现在的他们就像是我幼时刚学会走路时跌倒了爬不起来一样无助。我轻轻地走到窗前,缓缓的放下窗帘,这才使屋里的温度升高了些。但隔绝了外面的狂肆的风雨,这屋子变得更静了。我缓缓的挪动双脚,但还是听见脚步声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回响。

妈,我把手搭在她蓬乱的头发遮住了的肩头,分明感觉到了她猛的颤抖了一下,随即抽泣起来。我拖着沉重的脚移到她的面前,轻轻地蹲下来,小心的用双手曲理垂下的散乱的头发。我不知道为什么时间此刻会放慢了许多似的,我的每个动作都放慢了,连母亲抽噎的声音都被拉长了,父亲的身影也只能在昏暗的灯光下疲惫的延伸着

双手顺着母亲的面庞,用纸巾拭干她面上的泪水,又顺着扶开她掩着双眼不断颤抖的手。看着红肿的布满血丝的双眼,憔悴的面庞,满脸的泪痕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我似乎可以听见自己内心哭泣的声音。妈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嘭!一股强风吹裂了门前的竹子,又顺着这间瘦弱的房子绕到后面去了。

母亲一下扑到我的肩头,抽噎起来:儿子你你,你外公去世了我脑里面像遭雷劈了一般!我本能的伸出双手抱住母亲,立即感到两股冷流从肩头滑下,一直流进我的心里,破碎了我的心。我强忍住颤抖的身体,我知道,这个时候我绝不能让父母感觉到我的脆弱!他们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强而有力的肩头。我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平静下来的,只知道隐约地可以看清楚路时,我们便一路向外婆家赶去。

外婆家已经有很多人了。一进屋子,我便感觉到母亲的双手颤抖的更猛了。满屋的悲伤直直地钻进我的身体,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秋天的雨季是没有雷声的,但分明有一道闪电划破虚空,劈在我淌血的心脉上。

三天很快的过去了,虽然我强制压抑了心里的悲伤,为的只是不想勾起更多人伤心的情绪。在无人的时候,我哭了,一个人躲在黑暗的小屋子里流泪了,我记得那是16年来我哭的最伤心的一次了。

在这间狭小的黑暗的屋子哭泣,一幅幅泛黄的记忆浮现。

看!这孩子长得多可爱,像个精灵一样!

哎呀!你看,乖乖学会讲话了!!

这孩子会走路了!

哎呦!乖乖尿床了!

你爬那么高干啥!别摔着了!

好些了吗?来,孩子,把药吃了。

外公我猛地坐起。外面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安静下来了,只有稀疏的雨珠在绿叶上缠绵,缓缓地从叶子上滑下,形成散落的珍珠,天,你也感觉到了我的悲伤了吗?不然你怎会陪我一起落泪?

这是梦吗?但为什么又有一种如此真实的感觉?我似乎有去看看外婆的必要了啊

吃完早饭,风雨都在微弱的阳光止步。走在硬硬的水泥路上,听着双脚踏起的水花编织起清脆的交响乐,心里似乎好受了些,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这个时候轻了许多,于是加快了轻快地脚步。

成儿,种子发芽了,来看看吧。

成儿,它有膝盖般高了,拇指般粗了。来看看吧。

它挺过风雨,伸出了侧芽,已经有了小树的模样。来看看吧。

我停下脚步,望向天际,感受那从乌云的间隙里射出的几缕温柔的阳光,觉得这条熟悉的道路变得陌生了许多。心情加重了些,感觉两旁的房屋向后驶去,在记忆中留下点点斑驳的黑影。就这样许久许久,时间的概念已经被我忘记,一直在这条阴暗潮湿的路上走着,走着仿佛永远无法走完这条久违的道路,似乎是要一次性还清以前欠下的债。这一刻,我终于感觉自己冰冷的心有了温度,但这温度并不是来自苍穹里射出的阳光,而是这条道路上越来越清晰的声音触动了那几根很久不曾拨动的琴弦,是从内心深处产生的一种感动,沸腾了冰冷了的血液。沸腾的血液流经全身,终于双眼承受不了沸腾的血液带来的冲击,两股热辣辣的泉水顺着眼角流出,迅速滑过冰冷的面颊,向下跌落,在地上溅起两朵灿烂的水花。而那声音便是小树日日夜夜的呼唤,最后仅留下的欣慰的叹息你来了

一声长长的叹息,包含了多少含义?它像一道白色的闪电,划破阴暗的天空,从我的头顶灌入,迅速向着内心深处跑去

撩起一路走来浸透了雨水的衣袖,我轻轻的把一只手贴在树腰上。这树果真有了些模样,粗壮的身躯伸出大小不同的枝条,在这寒冷的季节还有几片叶子挂在枝头摇摆,但那仅存的几片叶子也开始泛黄,似乎会被下一股冷风吹落。

双掌贴在那粗壮的树躯上,便有一种苍老的苦涩的感觉浸入心底。这分明是我前年植入的种子啊,为何会有外婆的气息?想起一路走来,蓬乱的杂草之间荫蔽着一条狭小的道路,而这树的周围除了几许衰落的黄叶,倒也是干干净净的。大概是它们被外婆的某些情感感染了才沾上了外婆的气息,于是让我有如此熟悉的感觉吧。细细体会,似乎从木子身上感受到了一双温柔的眼睛,正直直的注视着我一般果真如此吗?

环绕木子一圈,看着它那满身的疮痍,我甚是感叹,这便是你坚强的证明吧!挺过了几个季节的风雨,依旧伸长你自己的高枝,向着那遥远的青山外张望。我似乎确实是不知道你在张望着什么。因为你已经拥有了阳光,有了本命源泉的你还会奢求什么呢?

当我从树后探出头来的时候,外婆已经跟上来了。此刻,我才发现,外婆竟有和木子一样皱褶的枯黄的皮肤,伛偻的身躯显得和木子一样苍老!倘若现在把木子移开,我就会认为木子已经幻化成了外婆;若是外婆离开,我就会以为木子便是外婆的化身了吧!

天空本是阴暗的,当几缕仅有的阳光也退去了的时候,我重新回到木子身边,轻轻的告诉它:我不能跟你许下时常来看你的承诺,但是我已经从外婆那里得到了你的种子,它是你生命的延续。我将会把它种在院子里,看着它长大。所以,木子,请你留在外公身边,再抽空陪陪外婆,如果你真的想我,便向着天空呼喊,我会一直陪在你孩子的身边,血脉会打破空间的隔离,我会听见你的声音,再把我的一切由你的孩子传递回来。

木子,我走了,并且带走了你头上的那片云彩。木子,请你原谅我,我并没有种下你的种子,而是把它串在了我的项上。我害怕它会禁不起风雨,断了我们之间仅有的联系。

每年,我都会选择在第一缕春光飘回大地时仰起头,闭上双眼,去聆听万物复苏的声音。我在阳光下沐浴,接受自然的洗礼。更迭了的四季,物换星移,我们早已经失去了联系。木子,你走过的足迹我该去哪里追寻?

又一年春天,当我沐浴春光的时候,心里痒痒的,仔细观察才发现,一株嫩绿的叶子正挂在心间。木子,我并没有违背当年对你的承诺,种子,已经在我的心间生根抽芽了!请你抬头看看头顶的白云,那是我用无尽的思念和齐天的祝愿为你凝结的诗篇!

人生最难耐的是寂寞,而你却独自在冰冷的墓碑旁等待,一直等到了现在!这一刻,我才终于从灯红酒绿的生活中挣脱出来,在绿色的原野找到了灵魂的寄托!我是该回去看看了啊,也有回去看看的必要了啊,这颗疲惫的心也该回归自然了啊!

今夜,注定难眠

亲情细节


每次给爸爸妈妈写信总是称您们好,哪管是否犯了汉语言的禁忌,原因是有一次哥哥写信回家时写你们,好让妈妈难过了很久,妈妈说看到你们的感觉就像儿女站在自己面前与两个不相干的人讲话。于是我们将方言的第二人称复数尊称直接翻译成了普通话的两个字一个您,一个们,没有汉语言文字家的挑剔,我们写得心安,爸妈看得也舒服。

父母年纪大了,总是很在意儿女对自己的态度,生怕自己的哪些行为或言语不能令儿女满意,他们小心谨慎的样子让我看着就心酸:我是你们身上掉下来的,难道还会嫌你们吗?有一次放假回家走进自己的房间时发现床上的被套、床单、枕巾都换成了新的,妈妈头上的白发也不见了,妈妈是信了我的一句话:放假时我把男朋友带回来你们看一下。眼睛里的泪直想落下来但还是被忍住了。吃饭的时候,妈妈小心地问了一句:怎么这次没有同学跟着你来玩?虽然以前我每次放假都带着同学来玩,但我明白,妈妈这句话的重点绝不是问我所有的同学。我敷衍过去了,有很多事情,妈妈是不懂的,但她多想帮一下自己的女儿。

无意间听到了爸妈的谈话。我的房间在他们的房间的前面,中间隔着一堵墙,未封顶的。大年初一的早上,有一点新年兴奋感的我早早地就醒来静静地回忆自己过去一年发生的事情。爸妈开始卧谈了,上了一点年纪的老夫妻总喜欢在冬天的半夜醒来在床上躺着谈自己的儿女,谈一些琐碎的事情,回忆一下年轻的时候。听见妈妈叹了一声气,怎么办呢?我们只有做一下大华的工作,让他给点钱给丫头算了。原来是在商量给我压岁钱的事,年前办年货及接二连三的人情将家里的流动资金给挖空了,而放在妈枕头底下包得严严实实的是给我上学用的,谁也不能动。

我本来就不小了,小时候那种不顾家境贫困向父母吵着要压岁钱的、无知的我已经不存在了,上了大学后已学会理财自己过日子的我懂柴米油盐贵。不要紧,我早已攒好了两张新二十的给她。在他们眼里,我依然是那个流着眼泪鼻涕的小[欣赏雨季爱情故事网]女孩,或者说,对于他们来说,我永远也长不大。我决定躺在床上不动或者尽可能让抽噎的嗓子归于平静而让泪水静静地滑落,不然我和他们都会难为情。早上,当父亲将用红包包住的压岁钱递给我时,我依然开心地大叫爸爸真自觉。

从我家到街上有一条小路,自从离家在外求学后,这条小路便成了我整理情绪的地方:走过这条小路,将求学的压力抛在脑后;走过这条小路,将满腔的乡愁暂且搁下。每次放假回家,只要我下车后一出现在路口,妈妈就会推着车去帮我卸下沉重的行李,每次离家时,他们又会将假期叮嘱过无数次的事情再说一遍,直到我上车后还能听到车外到了学校打个电话回家的声音。我想,这条路也是他们整理情绪的地方,在路的那头见到我的惊喜会化为平静,好像我日日都在他们身旁,送走儿女后的失落在这条路上会化为理解,知道自己的儿女各有自己的追求。

我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想到父母的点点滴滴时会忍不住;我不敢对他们说我爱你们,但又怕想说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的感情并不细腻,但想到亲情又会记起各种哪怕是细微的语气变化的细节。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不是吗?但我还是个孩子,不是吗?

血脉亲情


他爸,狗子他二姑从北乡(我们是从沂水跋山水库上游搬迁来的,所以,我们称沂水故乡为北乡)来了,说咱三大娘摔断腿,躺在床上一年多了,正好你放假,咱是不是去看看?我刚踏进门槛,还没站稳脚跟,妻子就唠叨起来。

您大娘,还是俺大娘?我随口问了一句。

您大娘,俺大娘可是好胳膊好腿的,你别咒她!妻子不高兴地把脸一拉大。

不错,我结婚时,给老祖上喜坟,回故乡一趟,一别十六年,是该去看看她老人家了,她是我在故乡唯一最亲近的长辈。

次日,我便带着妻儿雇了辆出租车,回到了一百里外的故乡。

座座崭新的瓦房代替了过去间间破草房,一切变得那么陌生,害得我们在村里转悠了半天,经打听村里人,才找到三大娘家。

九十多岁的大娘坐在床上,她儿子贴在床沿上,左手端着饭碗,右手拿着匙子,正在一口一口地给老人喂饭。瞧那专注的神情,简直世界上只有他娘俩,就连我们一家三口来到他们身后,他们都毫无觉察。

大哥!我轻轻叫了一声。

听到我的声音,大哥猛抬头打量着我们。见他一时认不出我们,我忙作了介绍,他才恍然大悟,忙放下碗匙,笑着和我握手,招呼我们快坐下。

我靠到床边,盯着三大娘多皱而毫无表情的脸,笑着问她老人家还认识我吗,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是俺叔家的俺大弟!大哥又指着我妻和儿子,凑近大娘的耳边大声说,这是大弟妻和大侄子。

大娘点了点头,略微苍白的脸上,浮起一团热情的笑容。她双手紧紧攥着我伸过来的手,颤抖地说:孩子,你看你大娘俺,腿摔断了,一躺就是一年,黑黑白白的叫你哥哥嫂嫂跟着遭罪。孩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嫂子比俺闺女都孝顺,唉,叫她陪俺受罪,俺还不如死了!老人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转。

娘,您千万别想不开,您就是躺十年、二十年,俺和孩他爸也侍候好您,不让您受一点罪!一个妇女不知什么时候进屋,边说边怔怔地看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

大哥忙介绍了一下。我们听见她的言语称呼,知道是大嫂。互相认识并寒暄后,大嫂给大娘喂水,大哥领我们到他住的堂屋坐下。

大哥边沏水边和我们唠家常。他说,伯父四年前,不幸身体瘫痪,卧床不起。他与大嫂悉心照料了三年,伯父还是走了。祸不单行,伯父病逝不久,还没等大哥大嫂松口气,灾难再次降临到这个善良的人家,大娘不慎摔倒,竟然把腿摔骨折,因年老体弱,又不能动手术,只有躺在床上,不能离人地侍候着。

说到这些,大哥过分苍老的脸上挂着一丝无奈与惆怅。

我们又扯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待到午饭时间,大嫂早已摆满了一桌子菜招待我们。同时,还盛了一些菜,送到大娘屋里。大哥照例叫来了本家的几个兄弟,一块坐坐,叙叙家常。

饭后,我们一起又到大娘屋里,和老人聊天。大娘今天异常高兴,和我们说话,时常笑声不止,完全不像病人。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辞别大娘乘车回家,哥嫂及本家兄弟们,送我们出门。

时已黄昏,我上车探出头,向后观望:故乡一片朦胧。突然,朦胧中人影攒动,原来大娘一定要来送行,高兴之余竟奇迹般地站起来。

我们下车,又是依依不舍地告别。

车,启动了。我内心责备自己,要常常回来,延续那份永久不变的血脉亲情。

会有影子替他守护我


1

你小时候有没有怕过黑?

我从不曾惧怕过黑暗。因为明诚告诉我,在黑暗里,他的影子会保护我。明诚不是别人,是我爸。

4岁那年我在胡同口玩石子,路过的大人指着我的脑袋说,这就是那疯子的女儿。我听了很伤心,就跑回家哭闹。当晚,整个胡同都响彻了明诚那仿佛古人诵书般抑扬顿挫的哭声。

明诚有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当年母亲因为出身山区农村才愿意嫁给他。我们一家三口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我和母亲都不明白,他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他的形象在我幼小的记忆中永远是手捧一本书,如痴如醉。有时他把自己当做书中人,向我们行礼;有时又把我们当成书中人,抬手就打。我和母亲最怕的是他一旦没书看,就跑去外面抢书,闹得整条胡同都不得安生。人们围着他,看他疯狂地原地转圈,以头撞地,就好像在看一只滑稽的猴子。

而他正常的时候,也不会为家里做什么好事。每次单位发福利,他总是最后才去领,即便有好心的干部先送来一份给母亲,也会被他赶走。他坚持自己最后拿。谦恭有礼,是读书人的做人标准。他说。他以为这样别人就会尊重他,尊重我们家,但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有一天学校里的男生不知为什么突然把注意力对准了我,他们围着我大叫:他爸是疯子,她是女疯子。我去抓他们,他们就一边跑一边大喊:女疯子来喽!

我追来追去追不到他们,终于累得蹲坐在地上大声哭喊,把手边的石块乱扔一气,不慎把一个男生的头砸破了。

当天他母亲就找上门来,嚷嚷着要把我们全家都关进疯人院去。我站在屋里恐惧地大哭。明诚立刻就犯病了,他冲出去,哭着把自己的头往墙上撞,血顺着墙壁往下流,人们惊得说不出话来,那男孩的母亲也偷偷溜走了。

这件事过后不久,母亲就带着我离开了家。我们穿越整个城市搬到了离家很远的地方,而后母亲便另嫁给了一个木匠,我叫他叔叔。

2

一年后,当我对父亲这个词的概念已经模糊时,明诚找到了我们。

母亲依然对他心存芥蒂,态度冰冷,甚至不准我叫他爸。他却卑微而讨好地对我笑着说:叫明诚就好,叫明诚就好。呵呵,你长高了呢。

后来,我知道他在附近开了个很小的书店,收入微薄。但每周他都会给我买东西,我还是继续叫他明诚。

在我眼中,他与其他男人不一样,他的眼神澄澈而安静,泛着那种鸽子羽毛的灰色,他从来不和我大声说话,也不会用命令的口吻让我做什么。很多次我看着他用修长的手指翻动那些书页,怎么也不能把他和当初那个疯癫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他变了。在我孩童的眼中,他甚至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是文质彬彬、友善安静的明诚,而不是那个会用头撞墙、痛哭流涕的父亲。我喜欢在阳光温暖的午后去书店找他,坐在他腿上听他讲故事。每次他看见我来就会高兴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说:家怡来啦。我仰头看着他白净温厚的面容,也很高兴地答一句:我来看你啦。他笑笑,蹲下来为我擦总是脏着的鞋子。

母亲生下弟弟以后,很少再有空照管我,我便常常只晚上回家睡一觉,其他时候都待在明诚那儿。他开始教我读书,读他店里所有封皮晦涩的世界名著与中国古代经典。他带我进入了他的世界,那里绅士淑女们彬彬有礼,大儒先贤们释疑讲道,世界在我眼前豁然开朗。我开始崇拜明诚,他比我的任何一个老师都要博学。

有一次开家长会,我没有叫母亲,而是叫了明诚去。那天他穿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坐在我的位子上认真地听老师讲话。同桌问我:他是你爸爸吗?真斯文。

明诚发言时用词讲究,大方得体,从那些平庸的家长中脱颖而出,为此我感到很骄傲。我甚至开始无法理解母亲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明诚。我提出要搬到明诚那里住,我要叫他爸,我说,他是我爸!

他是疯子!母亲说,再不愿理我。

3

初二,老师推荐我参加一个作文大赛,我获了一等奖,有机会转去一个重点中学念书。但它离我家很远,要住校。母亲嫌开销大,不同意。我告诉了明诚,他当即就去找了母亲。也许是那时母亲已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弟弟身上;也许是她怕明诚会大闹自己的新家。总之那天以后,我就搬到了书店楼上的一个小房间。而我所有的支出都由明诚包揽,再也没有任何人能以任何理由阻止我叫他爸爸了。

但此时,我已经习惯叫他明诚,而他也从不纠正我。尽管他一直尽着一个父亲该尽的义务,并为此一天天衰老下去。

我曾摸着他的皱纹娇嗔地说,明诚你看起来好老。我也为小事和他争吵过,冲皱着眉头的他大喊大叫,但最后他都是笑着原谅了我,淡淡地念叨:青山本不老,为雪白头,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中考结束那天,我本来应该回家和明诚一起吃饭,但是同学叫我出去庆祝。我们一直闹到晚上10点才结束,明诚怎么也找不到我,对我的极度担心使他时隔多年再一次犯病。据说他到处找我,大闹了一条街,还撕扯自己的头发咚咚地撞墙。

我赶去医院时他被打了镇静剂,嘴里说着胡话,手在空中乱抓,与平时判若两人,我很害怕,根本不敢靠近。

明诚接受治疗的几个月间我心如刀割,怎么也不能接受那个久远的恶魔又回来了。而他的事迹更被人传到了我的学校,走在路上,我总觉得有人在议论我,议论我那疯癫了的父亲。

出院后,明诚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我,而我站在人流密集的校门口,连对他亲热一点的勇气都没有。相识的同学问我,这是你爸?我只是摇摇头。明诚依然笑着,面容憔悴,眼睛却闪着光亮。他温文尔雅如初,但我却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对他。我忘不了他犯病时可怕的样子,我担心他随时会在大庭广众之中再来一次,那我就羞愧死了。

好在我住校,很少回家。偶尔的几次相见,我也是沉默寡言,除了要钱,没有多余的话。而明诚为了和我多说几句,多见几面,竟开始疯狂地挣钱。他去许多学校推销辅导书,一个人进货,将大捆大捆几十公斤的书搬来搬去,他从没有干过重活的手在半年之内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而且每天睡眠不足。

终于,他病倒了,同时精神病也再次发作。当我在医院里见到他时,他头上、手上都是绷带,嘴角歪向一边,显得颇有些狰狞。

我跪在他身边大哭起来,以为他要死了。那一刻我才感觉到他已经是我的天,是我唯一的依靠。我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他,全世界都可以抛弃我,唯独他不可以。

4

18岁我考上大学,临行前的晚上,我第一次下决心和明诚说起了他的病。此时我已知道当年他是书痴,高考时因数学零分未能考上大学,从此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对于此病他既不能控制,也无从记忆。

我请他今后遇事先努力平静下来,不要钻牛角尖,如果情绪无处发泄就给我写信。医生跟我说只要不刺激到神经,好好休息,他是不容易犯病的。

他听后,愣愣地看着我,眼泪从他皱纹密布的眼角滑下来。我哭着说:你不是疯子,你是我爸爸。

那天我和明诚在灯下对坐,一夜未眠。

大学毕业后,我走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人,但难过或高兴时第一个想起来的,总是他。每次回家,明诚都坐在店门前,像当年那样等我。正午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沉静,安详。

那一刻,我看见时间从我们身旁呼啸而过,仿佛回到4岁前的某一个白日,他抱着我指着自己的影子说:爸爸的影子会在黑暗里保护你,你看不见它,是因为影子也是黑的。

跨越岁月的守护


日子过得恍惚,在白昼似乎也有断断续续的梦境。时光飞快的流逝,岁月总是行行匆匆,随着迷茫的脚步渐行渐远,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孤单心事,猛然间不由自主地裹足不前,才诚惶诚恐的发现,周围的一切早已不复当初。而家中的那抹温情却未被时光所侵蚀,像中世纪的骑士,坚定不移地守护着。

不论是什么样的一个时代,父母与孩子的代沟都是困扰千千万万个家庭的头疼的问题。十六岁的菲力普在《独立宣言》中就总结出了一个非常精辟的结论:欧洲人是看年龄的,只要满十四岁,老师便用您来称呼学生。恰恰相反,中国的家长忽略孩子的年龄,刻意的去强调辈分、尊卑,孩子永远只是孩子,永远不能得到尊重,永远只能选择服从,只能由大人来给他代言。

婚宴上,母亲总是忙不迭的为我夹菜,时不时用言语催促我快吃。望着面前高高叠起的负担,感受着周围人强烈的注视,我总是很尴尬。就好像一双习惯了黑夜的眼睛,突然被曝光在刺眼的阳光下,无所遁形。我是十八岁!不是八岁!我明白这是爱,可这爱太过沉重,让我接受得疲惫。每个人都告诉我,我应当懂得感恩,懂得向支撑我生命的人温柔相待,懂得体恤,懂得隐忍。我爱他们,所以我也这样做了,一切循规蹈矩。人情世故这些东西,好像在无声无息之间蚕食了我仅有的世界。借人情分,自该感恩。但这并不是我真实想要的,矛盾,总是矛盾。我能够独立,也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可代沟总是在无形中隔住了这些。

我和母亲是两代人,中间隔了个34年,我们之间有着太多太多的隔阂和矛盾,可也有别人想象不到的温情。

安德烈告诉她的母亲:妈,你要清楚地接受一个事实,就是,你有个极其平庸的儿子,你会失望吗?龙应台莞尔一笑:妈妈不在乎你是否有成就,而在乎你是否快乐,未来人生是否有意义及有个人时间;人自强努力不是要跟别人比名比利,而是为自己找寻心灵的安适,哪怕你的谋生是给大象洗澡,给河马刷牙这段交流深深地触动了我的心,随即我也问了母亲这个问题。她温柔的望着我说:妈妈最多也只能再陪你几十年,你的人生,不是去活成别人的样子,而是要按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妈妈希望你能幸福。我愣愣的望着母亲,她眼中的温柔让我措手不及,我无法想象,这话出自我一直小瞧的母亲。原来不是母亲不懂我,而是我一直在阻碍自己去了解她。这些年来,我变得不那么宽容,多了一层看起来嚣张戾气与精明世故的壳,我做了太多无谓的挣扎,太多盲目的决定,太多冷漠的无视,我给自己的窘迫戴上了华丽的面具,以此示人。直到今天才明白在事实面前原来我无知得像个笑话。

她是个没什么文化的女人,也不懂什么打扮,说话做事总是粗鲁的,但却牢牢的在我心里扎了根。年幼时的我疏远她,尤其是看见别的小伙伴的母亲个个年轻漂亮,一经比较,内心对她的不满和埋怨也便一发不可收拾。当时年幼,也不懂怎么隐藏自己的情绪,厌恶之感表现得极为明显,但这个朴实的女人从来不说什么,一次责备都没有,她一直默默地忍受着。十几年过去了,现在这个所谓成熟的我再回头看看当时的幼稚举动,心里不免自嘲,同时深深的后悔,内心一度压抑。越长大,越是不容易和别人真正意义上地相处,不是因为任性,仅仅是因为到了一个欲言又止的年纪。可我明白,这个女人不会怪我,她只会把所有的委屈吞进肚里,然后一如既往的爱我。我确实是一个很幸运的人,根本无需和他人比较,因为我早已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母亲,独一无二的,她或许没有什么成就,却足以令我骄傲。

我从来不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洒脱,不自信,敏感孤僻,对事耿耿于怀,所以活该不快乐。信念里,决择总是会被左右,摇晃的内心,徒劳的克服,固执的否认。我这样一个人,惰性太强,却还常常给自己定下莫名其妙的目标,三分热度,信念总是是浅浅掠过心头,而后云淡风轻。有些时候,我会不由自主地被裹狭着向前,停不下来,甚至连喘气都觉得困难。这人潮汹涌的路,我在害怕,害怕失败,不愿意再投入太多,就像一个摔了跤的小孩,再也不敢步子太大地迈出去。可是现在不同了,曾经的我害怕,因为我觉得我无依无靠,可经过和母亲的交心,我跌跌撞撞的人生路上有了支撑,我可以就那样无所畏惧的向前跑,追逐着太阳的方向,我不再害怕受伤,因为温暖就在我的后方守护。

都说世界上最残忍侩子手便是时间,时间夺走了青春,夺走了健康,夺走了一切有生命的东西,可我不惧时间,时间可以夺走我的一切外在的东西,可她夺不走我的心,更夺不走母亲对我跨越岁月的守护。

感恩亲情


我有一个善良勤劳乐观豁达的妈妈。

小时候家境不太好,为了能够让我们姐弟三人生活的好一点,爸爸就长年在外打工,留下妈妈一个人照顾我们,家里的一切大小事都落在了妈妈的肩膀上。

记得妈妈总是早起晚归,地里的农活都是妈妈一个人在干。天还蒙蒙亮,她就起来挑两担粪去地里了,还得紧快赶回来打发我们去学校。妈妈就是这样一个勤快的人,做什么事都不愿落于人后。记得有一年我们家种的胡麻到了收获的时候了,也不知道那年是怎么了,兔子把胡麻咬了好多,糟踏的挺厉害,妈妈看着可心疼了,眼看着一年的辛苦就要没了,妈妈就急了,天还没亮就把我叫起来,给她做伴去地里拔胡麻,在妈妈的抢收下终于又有香香的胡麻油吃了。

那时候也许不理解妈妈的苦,现在想想真的是很心疼妈妈,也真的很佩服妈妈吃苦耐劳的精神。

妈妈人缘特别好,她待人很热情也很真诚。别人有什么事要妈妈帮忙的,只要是她能办得到的,都会认认真真的帮人家做好。那时候觉得妈妈对人太实诚了,可是长大了一些道理也就懂了,也理解了。

记得小时候特别喜欢过节日,也不是真的喜欢那个节日而盼望着,是只有过节才能吃到好吃的,所以那时候我们这些小孩都特别喜欢过节日,妈妈总会给我们做些好吃的,还会把爷爷请来我们家或是给爷爷端过去,让爷爷也能高高兴兴的过个节。奶奶过逝的早,爷爷在小叔家过,打我记事起,逢年过节妈妈总是不会忘记给爷爷做点好吃的,让爷爷也乐呵呵的过个节。

妈妈特别爱唱秦腔,嗓音也很好,秦腔不仅只是妈妈的兴趣爱好,还为我们家补贴生计。过春节的时候,辛苦了一年的妈妈顾不得休息几天,就跟着皮影戏班子去唱戏,为我们挣点学费,快开学报名的前两三天,妈妈总会乐呵呵的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两手拎着两三包东西,当然初除了妈妈换洗的衣服外,少不了给我们带些糖果之类的,那些都是戏班里分给妈妈的,妈妈舍不得吃,留着给我们姐弟三个。

慢慢地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我们家的生活也好了很多,每年过春节,妈妈也不用为了给我们筹学费而再出去跟着戏班子四处奔波了。一家人终于可以团团圆圆的,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过个春节了,可是酷爱戏曲的妈妈还是不忘唱上几段。村里的人都知道妈妈爱唱秦腔,现在每年过春节村里爱好戏剧的叔叔伯伯们都会相约聚在一起,弹拉他们喜爱的戏曲,当然也少不了妈妈这个主角喽!

看着妈妈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做为女儿的我真是惭愧,我们现在的生活条件真的很好,却每天过的无精打采地,真该要向妈妈学习,勤劳乐观!妈妈,永远是我生活中的榜样!

来自心间的守护


今年的冬比往昔要冷上一些,薄薄的雪片孤零零的在天空中飘荡着,连续了好几天,终于在路面上堆出一层浅浅的积雪,这下可把这座城市的人们给乐坏了,繁华忙碌的都市好不容易挤进这么一点新颖,不多时便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狭小的空间里,陈旧的空调箱子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团又一团暖气时断时续在此徘徊,空间里淡淡的温暖正化做一缕缕蔓延到每一个角落,一点点的吞噬着冰凉,在温暖与寒冷的交界处,一滴滴水渍慢慢成形,然后静静的滑落。

夜是冰凉的,雪更是冷漠,凛冽的寒风一点点吞噬着热闹,不远处,霓虹灯忙碌着,那绚丽的色彩相互缠绕,如骄傲的孔雀,守互着那群高贵的人群,城市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这群色彩划分开来。

靠近黑暗的一隅,昏黄的路灯还在勉力的支撑着,显得有些孤零零。车厢似的廉价出租房如一支支纪律严明的队伍,整齐而又安份的排布着。这座城市80%的人口就像是罐头里的拉丁鱼,尽可能在这有限的空间挣扎着。

床上的中年男子正安静的合着双眸,在他的旁边正依偎一位妇女,这让本就不宽敞的床铺显得更加拥挤,旁边不远处的婴儿床上正躺着一位大概两三岁的孩子,佝偻着身躯,可以看得出,此时睡得并不舒坦。

简单的卧室连接外面的阳台,在阳台的一端则被改成简易的厨房,小小的厕所与澡堂拼凑在一起,整个空间里,毫无亮点,只需粗略的扫上那么一眼,便能轻而易举的尽收眼里。

中年男子眼角抖了抖,然后倏地睁开,炯炯的黑眸如一道亮光投射出去,仅维持了半秒便暗淡下来,紧接着,一股淡淡的沧桑从他的身躯弥漫开来,平坦的额头上那深深浅浅的皱纹一点点的被开拓。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而那声音未到嘴角,便被他硬生生的压回体内,他缓缓地翻个身子,就这样静静注视身旁的人儿,眼眶莫名其妙的泛红。

像这样的失眠对他而言就像吃饭那么平常了,起初,还会有些暴躁不安,渐渐的,失眠压制的他豪无脾气,就像是这生活,一点点的蚕食他的骄傲,蚕食他的自尊,蚕食他的抱负,甚至蚕食他的生命。他想过反抗,也挣扎过,就像那种刚溺水的人儿一般,折腾了全身的力气,便认命了。一点点的看着自己被窒息,被吞噬。

倦意一点点的催促着,脑袋却始终不愿意安份,每一天或许是一个轮回,那睡眠便是葬下疲惫,切断那天与天的牵绊,然而他执念太深,所以始终得不到解脱。不过他不在乎,唯一值得担忧的,不过是时间追的太紧,他需要守护,需要担当。

身旁的人儿挪了挪,吓的他赶紧闭上眼睛,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一滴泪水正顺着他在乎的人的眼角滑落,他们夫妻多年,谁又不熟悉谁,彼此间的那点默契早因为时间磨合成本能,他那嘹亮的呼噜声,早已成了她多年来安然入梦的睡眠曲,多年来,也只有这呼噜声能给她带来踏实。

他优秀,踏实,体贴,责任心太重,喜欢将生活一点点的往自己身上扛,每一天背着压力上路,她不喜欢他这样,可是却找不到说他的理由,任何道理在生活面前总是显得微不足道,她能做到的不过是轻松,高兴,然后变成他心中他要的摸样。

疲惫的攻坚战,终究还是有尽头,迷迷糊糊地,一晚上好歹眯上那么几眼,冬季的天亮的晚,当闹钟还在浑浑噩噩沉睡时,他已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切仿佛都在静悄悄的进行,他蹑手蹑脚的将懒惰的闹铃关掉,推开房门,一脚从温暖跨进寒冷。

白皑皑的积雪若有若无的点缀着,经过昨晚一夜的闹腾终于初具规模,那墙角,那屋檐,那花坛旁更是显眼,路上的行人有些少,那寥寥的几个足迹安静的排布着,行走在路面上,即便是轻微的细风也如刀子一般像是在脸上雕刻,他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身上残留下来的最后一点疲惫也一扫而空。

一座城市的沉睡因为这群人渐渐苏醒,总会那么一群忙碌的人为新的一天拉开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