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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君之君不知

发表时间:2021-02-08

【www.qg13.com - 君雪爱情挽回成功】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心悦君之君不知,欢迎阅读与收藏。

至昌平公主的死询传来以有一月。,当年的那十里红妆,虽以过去多年。至今还有不少女子为之羡慕,昌平公主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妹妹,倍受圣宠,十几年前嫁与中山王,使黎越两国结成秦晋之好,夫妻和睦,恩爱非常,是黎国的一断佳话。

派来的使者跪在大殿中,等着御座上那人的吩咐,可他只是坐在那,无言语,也无举动,他身旁的内侍察觉到不合适。低呼了一声“陛下”,

“她,可有什么遗愿。”一道低哑的声音从上头传来。

“没有,”使者答道,似乎想缓解悲伤的气氛又继续说“皇后,她死的时候很安详,嘴角还挂着笑意。”

“这样也好。”

2

谢希还记得当年被父亲抱在怀中,还是婴儿的阿蘅,母亲体弱所以刚刚降生的女婴就夭折了,父亲从宫外抱了刚出生的阿蘅放在母亲枕边,安慰道“放心,孩子没事。”

母亲终究是去了,临去前对谢希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

“照顾好,妹妹。”

帝王之情并不长久,在母亲去后,他们兄妹很快就被抛在脑后。Qg13.Com

起初,谢希并不喜欢这个妹妹,这个毫无关系的妹妹,长得绉巴巴的,又爱哭。

但在她开口说第一句话后,他忽然觉得有这么个妹妹也不错。她说的是

“哥哥”

3

没有了母亲,他们在宫中的生活异常坚难。他开始学会察言观色,说违心的话,懂得权谋,善于算计,把握有度。

在这虚假的宫中只有阿蘅是真实的,只有在她面前,他才会放下所有的伪装,她仿佛是从深宫这潭淤泥里生出的一株白莲。

她平常唤他哥哥,一犯错就喊王兄。

一说谎就爱眨眼睛,还总赖皮。

她的笑容是真实的,发自内心的。她是他那阴暗的生活里唯一的一束光。是他要守护的人。

他想一直陪着她长大,想让她一生无忧,可是一场预谋已久的诬陷,让他错不及防。

他性命不保,

在地牢的那段时间他想了很多,时间很长足以让他正视他对阿蘅的感情。

他爱她,不是身为兄长的爱

他知道自己一直逃避的东西,那是扭曲的感情,一直否认,不愿承认,不敢面对。

虽然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不管外人怎么看,但在阿蘅心目中他一直是她的亲哥哥

他很怕,怕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会讨厌他。

怕再也见不到她,保护不了她

他死了,那么傻丫头会伤心吗?

父亲还是念起了与母亲往日的情份,把他放了出来,但他被发往滇南,远离帝都,未得诏令终身不得入京,

后来他听说,是阿蘅到殿前跪了一夜,才求的父亲心软。把他放了出来。

出宫的那天阿蘅没有来送他,他有些失落,

在出城的时候,当他回头想再看最后一眼帝都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高墙边的阿蘅,那是帝都最高的地方,能看的很远,他听不到阿蘅说什么,但他知道,阿蘅在说

“哥哥,要平安啊”

4

在滇南的时候,他常常想起阿蘅,不知道没有她在干什么,过的好不好

他总是很努力的在边境立战功,培育自己的势力,滇南是险境,好几次到了垂死边缘,连自己都快放弃的时候,总是想起她说

“哥哥,要平安啊”

就那样挺了过去。

再次见到她,以是五年后,父亲突然崩逝,让所有人都错不及防,太子未定,新帝之位成了迷,他终于可以回京。可以见到她,

她就那样一身白衣,眼角还有未拭尽的泪水,立在灵堂前,和从前一样低低的唤了声

“哥哥”

五年没见,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又有些陌生,不知这没有他的这五年她经历了什么,什么人陪在她身边,她变了。

变的不爱笑,但让他高兴的是,父亲在他离开后待她很好,她被封为昌平公主。尊贵无比

宫人,乃至妃嫔无一不对她毕恭毕敬。

可他知道阿蘅并不开心。

他不只一次的想问清楚发生了什么。直到阿蘅那样的哀求他:

“哥哥,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好不好”

他终究是答应了她,他也没有再去打听,应为他怕,怕知道某些自己承受不住的真相,不论怎样,他想,他会一直陪着阿蘅,尽自己的全力让她快乐无忧。

在众人为新帝之位争的不可开交时,父亲的亲信王总管,从暗格里拿出一个匣子,据说父亲把储君的名字放在里头,并想密诏亲信大臣详告。谁知还没等到他们来,就以崩逝。那些大臣也纷纷表示,自己接到了密信,那里面写的是

“四子,谢希”

皇后和二哥一直不愿相信,任谁也不会信,先帝有八子,怎么也不会轮到一个被流放的皇子身上,别人不懂,但谢希懂,父亲是那么的爱着母亲,为了母亲,抱来了阿蘅,为了母亲,给了他皇位。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

他终于明白在滇南时,总能封凶化吉,虽然艰苦但没了暗算,边远之地,总易培育势力,父亲为他算好了一切,还照顾阿蘅。

在他想明白的时候,终于没了对父亲的怨怪,自责,在父亲的灵位前,就那样不顾众人的看法,跪地哭了起来。

5

于是他继承帝位,他可以拥有一切,唯独阿蘅,二哥流放前,他笑着对他们说

“你以为你赢了吗,我从来不知道,老天会眷顾不伦之人!”

然后他就一头撞在了石柱上。

谢希转过身看着后面的阿蘅,她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

二哥临死前的话,成了一把利刃,活生生的将他们劈开。他扶起阿蘅,牵起她的手,可阿蘅却本能的缩了回去,她怕他!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知道,他们回不去了,阿蘅终是知道他的心事了,她失望了。

好在此后二人都心照不宣的不说破,只是阿蘅一直躲着他。

直到那天,她主动找了他,身边还有了另外一个人,那是五年来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吗

她求他赐婚,远嫁他国,她说

“别把二哥的话放心上,都是胡话,”

“这就是我喜欢的人”

“我想嫁给他,”

“哥哥?”

他不知用了多少力气,才从嘴里吐出一个

“好”

一个字用尽了他所有的心力,他多想拥住她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他爱她,但没有那个勇气,他想就算她不爱他,也不要她对他失望,不要她讨厌他,他会是一辈子的好哥哥。

他不能娶她,但还是给了她十里红妆,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其他的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她说

“哥哥,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帝

都了”

“我知道”

他知道,阿蘅不爱他,想躲开他,甚至讨厌他,她原本就不属于这个皇城,她有多么想逃离这里,那些相伴的岁月,像是从上天那偷来的,现在该是还回去的时候了。

她走的日子里,他每天都会站在当年阿蘅送他的地方,朝着越国的方向望去。他想,是不是阿蘅也曾这样的盼过他。这么好的阿蘅,被他越推越远,五年里是另一个人陪着她,那个人会待她好,毕竟一个他国皇子,会甘愿为她,身犯险境,前来求亲。每每望月,他就会想是不是阿蘅也在看着同一个月亮。可阿蘅不爱他,想离开他。

她讨厌他。

从那天起,他再也没见过阿蘅,再也没有

?20XX/5/2122:20:17

6

我叫谢蘅,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从小见到父亲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出来,可我很满足,应为我有哥哥,一个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他待我很好,有他在身边我很欢喜。

直到那一天,他被冤入狱。我没有办法,我只有去求父亲,应为哥哥常说父亲心里是很在意我们的。只是太忙了。

为了哥哥我只好去求那个陌生的“父亲”。

就是那一夜,我的人生彻底变了!

那个高位上的父亲,毁了我。从他嘴里,我知道了真相我们不是亲兄妹,我很高兴,我终于有资格喜欢他了,但很快我也不配喜欢他了。

那个满口道貌岸然的父亲,那个我叫了十多年的父皇,就那样毁了我。我失了女子最宝贵的贞洁,被一个叫父亲的男人。

我很没用,连死都不敢,生怕恼怒了他,哥哥就的没救了。我终于知道皇宫真实的一面,黑暗,龌龊。从前的一切,都是哥哥以一己之力为我营造的幻像,让我避开那些,无忧的长大。

我仿佛一夜长大了,我想现在是换我来守护哥哥了。

我没脸见哥哥。也没敢去送他,只能站在远远的站在那望着他的背影。

我知道,父亲并不喜欢我,应为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恨意。他似乎很喜欢看到我在他面前温顺的样子,他喜欢我便装给他看。

是我求他把哥哥送去滇南的,至少他不用面对那些暗手,可以离来这个阴暗的地方,不用看到这么脏的我。

滇南远在天边,是个培育势力的好地方,那也有保护他的人,而五年的时间足够长,拔了皇后的爪牙,京中也有不少势力。这些都是用见不得人的方法换来的,

在这生不如死的日子里,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滇南送来的密报,都是他的一切,大到生了病,小到打猎救了一只兔子。五年来,他干了什么,我全知道,随着他的喜悦而快乐,为他的悲伤而难过。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我还是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直到父亲病逝的一月前我才明白,原来他口中的“阿蘅”,是阿姮。我的生身母亲。他恨我的母亲,恨她负了他。母亲的债是要女儿来还的。

他喜欢我温顺的样子,好似看到从母亲身上从没有看到的东西。可他还是低估了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可以为了喜欢的人,做出任何无法想象的事来。

他并没有病,只是我日复一日下的毒,起作用了,那是一种无解的慢性毒,无人觉,无人解

临了了,更依赖“阿姮”了。常常只有我陪在他身边。也很信任我。我可以做很多事,包括烧了密匣里的锦布,包括,让他在亲信大臣赶来之前死去。一切都在我的计划里,他死了,哥哥就就回来了,按照预想的那样,他继承大统。可是我没想到二哥会那样。

“不伦之人!”

这样的话,让我怔住。“父女”的不伦!

是啊,我是个不洁的人,我不配呆在哥哥身边。所以在哥哥伸手扶我时,我抽出了手,我不想弄脏了他。我也不能让他知道这一切,不想让他对我失望。不想让他厌弃我。

先帝是个多疑的人,在每日的汤药里,日日陪在身边的我,也免不了。我也中了毒,死,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于是我和中山王做了一个交易。

人人都说,中山王不远千里前来求亲,是真的,只是求亲的对象不是我,是我的暗卫,雪意。他想娶她,可是越国皇帝不会让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当正妃的。

于是我让他帮我,帮我离开帝都,让雪意顶着我的身份远嫁。就有了在哥哥年前演的那场戏,我对他说,中山王是我喜欢的人,只是不想让哥哥知道我对他的那份情意。那份为世人不耻,永远不会说出口的情意。

他会以为,他的父亲很爱他的母亲,很爱他,所以才会为他算好了一切。

他会以为,他的妹妹嫁给了心爱的人,幸福安康的过完一生。

他还会是个好皇帝,实现让天下四海升平的志愿。还有好多,可是我都不能看到了。

我终于出了帝都,看到了一生都没见过的东西,还有了自由。可我没有想像的那么快乐。我有了我想要的一切,却唯独他。哥哥不在身边,那一切就没有了意义。

没想到一切那么快,还没出黎国,我就去了,我很满足,只是还想再见他一面。我把愿望都寄托给雪意,希望她过的幸福。

我拜托清风,把我的骨灰带回宫中。就埋在当初哥哥接住掉下来的我的杨树下。不管我有多讨厌帝宫,我还是选择回去因为他在那,他在哪,哪就是我的家。

不管宫中怎样可怕,我会一直陪着他。我不后悔,但如果从来的话,我会告诉他

“我爱他!”

7

一个帝王,就那样站在墙头,身边只跟了一人,他们就那样站了一天。

“清风你说,我有多久没见她了”

清风顿了顿,答道“以有十六年”。

“不,是十六年,一月零两天。你当初代我送她到越国,告诉我她过的很好,其实我一直不愿相信,可是我又怎能不相信呢。她过的那样好,所以才从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是不是。”

看着眼前的谢希,清风很想说什么,但想到那人的嘱托,他只能答了一个

“是,”

他想告诉他:

其实她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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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一素轻衣,一伞清雾,散不去,谁人能知泪眼问花花不语的憔悴,谁人能懂乱红飞过秋千去的落泪。

一把油纸伞,净是霜花雪,撑开了半遮半掩的倾国倾城,伫立在桥头,凝望两岸朦朦胧胧的小镇深家别院。

情锁如囚,囚禁门檐下桂花串香,囚禁厢房里美人行泪,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惊鸿一瞥,俏脸微红,多少恩爱多少愁,愿你随波逐流,任随流水情缘向着诗和远方漂泊,远离封建枷锁。

流水落花东去了,春花秋月知多少?

你是春天姹紫嫣红里雍容华贵的牡丹,高不可攀;你是夏天痴情热烈里圣洁高贵的清荷,远离喧嚣;你是秋天萧瑟枯黄里凄婉唯美的黄菊,芬芳醉人;你是冬天寒冰千尺里傲霜斗雪的腊梅,冷若冰霜。

纵使绚烂的海棠满地、飘飞的柳絮满天、舞摆的彩莲满江,亦不改君烙印在我心底的美。

水雾朦胧横贯流水上,迷人的倒影、醉人的芬芳、暖人的呢喃,晃动心弦如小鹿乱撞。

四面桃花洋洋洒洒点缀门楼,轻拭一抹情债的泪,风儿却带着无情的霜雪打湿眼眶,萧笛笙歌穿过凋敝梧桐,演奏别时容易见时难的冷漠。

石桥侧晶莹剔透的冰溜子尖,点点水珠闪烁着冬日难得的暖阳落入流水,滴滴答答,吻开水面一圈圈涟漪。

轻倚楼台,纤长细指温软如玉,轻轻推开雕栏木窗,扑面而来的是香袭阵阵,东风剪开云雾缭绕的街巷,凝望远方,隐约看得见落霞里孤傲的断雁独向南方。手扶木窗棂,起舞弄清影,叹一声、岁月无声亦无情!

一夜无言亦无眠,一纸空谈亦幽怜。清晨,薄雾浓云罩着廊桥遗梦,雾霭层云笼着柳湖枫亭,甜蜜的一席座谈,胜过多少风花雪月。

亭亭玉立的倩影、风光旖旎的华灯,掀开一页浮梦,轻敲锈蚀的铁环,叩开夜梦的旧门,圆了夜幕下、星河里、昏灯旁的痴情妄想。

许是木桨轻舟划破水面的平静,溅起了浪花朵朵;许是霓裳羽衣舞动轩阁的寂寞,吟诵了琴筝霍霍;许是模糊身形热闹街巷的虚幻,掩映了倩影绰绰。

过往如云,引得多少风雨舍不得离,伤得多少露霜遥不可及,遗憾的、眷恋的、相依的,都忘不了!

我见商场如战场,料情场于我应如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看破红尘路。

天涯路,亦是红尘路,尽是硝烟弥漫、金鼓齐鸣战火路,渡过秋水离殇的石桥,记忆着斑驳参差的血影,横竖着刀枪剑戟的人魂,书写着风云交错的画卷,见证着痴情离别的疯狂!

颠沛流离的都市生活加上光怪陆离的破碎花瓶,让原本苦苦追寻的天荒地老变得乏味,变得可笑,看着千帆过,却有一种过尽千帆皆不是的累和泪,越是忘,越是想,越是伤

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栽柳柳成荫。那年秋,无意间种植下的桂花,不觉却已香逸四季、香袭十里,暖人心扉、沁人心扉。

相拥十日,换得你思念千日,值吗?

相拥千日,换得她思念十日,值吗?

世态炎凉,总还有着万千的深情,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再次伫立石桥头,苦饮一杯相思的酒,苦添一缕相思的愁,总把自己害得伤痕累累、面目全非,才能痛彻心扉的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

我是人生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摇曳着的目光、残留着的记忆里读得出凄凉、看得出哀伤。

寒夜里,试问天上宫阙,寒月,终是弹奏断肠曲,冷宫阙。

一素轻衣,一伞清雾,散不去,谁人能知泪眼问花花不语的憔悴,谁人能懂乱红飞过秋千去的落泪。

只是苦了伞下的人,苦苦地、傻傻地、静静地等待,也许等一年,也许等十年,也许等一辈子,等一个一辈子都等不到的人,一个爱他的、他爱的人

又见君悦


盼故乡,依旧温暖,并没有秋冬与夜凉。我盼故乡,依旧不变,让梦里人回眸凝看。噢梦中盼夜长。盼故乡,依旧可爱,绝无愁容和惆怅

这首吕方的粤语版《弯弯的月亮》难度尽在于此,只要将这高音部分克服,就不再有难度。 因此,我的自信将心里面的虚位尽数填满。这次一定不会重复去年的蹈辙,在等待公司接送班车时,我这样对自己说,然后听着手机音乐的单曲重复。

早上的天气看来并不乐观,灰蒙蒙地像人生气沮丧后所沉下来的脸色,还好这回选择乘车,不用像去年那么赶了,所以我整个人是处于愉悦悠哉的。 等了很久,未见公司车经过,从通知时间八点零五分开始,所见路上来往的都是一般的车辆。我一直都在看着,应该不会走漏眼的,但已经过了八点半,即使班车改时间了,也不致于到现在都迟迟未见。 将近九点钟了,我按奈不住时间的缩短,只好从经理、调度以及员工之家逐一询问,可是反馈过来的信息真的很扫兴。经理说,忘记通知我了,叫我问问调度;调度责问,八点零五分后未见到车时,你为何不早点打电话过来;还有员工委员说,你也真不走运,年年都是你乘不上车,我们已经到了君悦酒店。 我已经懒得跟他敷衍,自己想办法下去新华吧!这时我突然感觉十分矛盾,真不想去彩排了,直接与其他员工一起坐公司统一安排的班车去就算了。因为我想起去年正因赶不上实地彩排,所以一再紧张而导致临场发挥大为失常了。 想起去年,耳边似乎一下子响起王菲的那首《匆匆那年》,可能是由于贴切着我此刻的心情吧。因为接下来所要面临着像去年一般的情景,我不断地为自己加油,好将那不安的心绪渐渐平伏下来。 在雨中,在路上,身边的大小车辆也不外是过眼云烟,而我正如去年一样开起这辆摩托车,并循着君悦酒店的方向一路狂奔。尽管车轮底下所激起的水花不停溅湿我的裤脚,以及那无情的冷风侵犯我的心房,但我早已说过,绝不气馁,绝不退缩,绝不放弃! 为了自己兴趣与爱好,前进,前进,再前进! 虽然还是费了些周折才找到君悦酒店,但总算能够赶在采排之前赶到,因为我知道那第一个醒狮节目总会花去不少时间,所以能腾出些许空余时间来让我足可以调整一下崩紧了的心态。 走进宏观的君悦酒店,这里的一切虽然陌生,但所要前往的方向却是那么熟悉。我也不管自己湿裤湿脚的身世,也不在意酒店里面那些上流人士,只是从容地一步一梯级地朝着幸福的目标靠近,同时在脑海里回味着过去的几张片段。 公司首年庆,我意气奋发地演唱了关正杰的《天籁星河传说》;

五年后,我再度上台表演了张国荣的《暴风一族》,没想到这年却是挫折的开始; 今年应该是自我感觉进步的一年,因为有失败就有经验,有激励就有动力。 因而,今年我又来了,又来到了君悦的舞台。 我是第三个出场的,醒狮是第一个,接下来就是三人各自的独唱表演,当CTV的帅哥唱完《情书》之后,便到我上台唱《弯弯的月亮》,然后才到SS线那位靓仔唱的《王妃》。

大多人都觉得《情书》唱得最好听,其实我也有同感,但我感觉最有实力的还是唱《王妃》的那个,只可惜他在唱到高潮部分时不幸脱轨了。 这次节目表演,虽然感觉还是有点赶,但在心态上远比去年要成熟多了。其实在采排之时,DJ委员说我给的伴奏播放不了,就临时为我找了另一个伴奏文件。我在上台演练的时候,虽然觉得格格不入,但我还是把它完成了。因为他为我准备的这个是国语版本的伴奏,所以我又有点后悔为何当初不连国语版的也将之练熟?可在纵是如此,也受到一位知音人的赞许,她还建议我记得在台上表演时多走动以及下台跟观众互动,我当然很高兴地采纳了她的提点。 然而,我总是感觉那国语版本有点别扭,所以又建议DJ委员再用我的那伴奏版本去试试。后来见他们连笔记电脑也换了,而福及我的伴奏,听他说可以用原来的伴奏,我这才真正放了心。紧接下来的表演居然会一下子神气起来,终于在台上能够自如发挥,虽然不敢说表现出色,但至少能够正常发挥了。我想唯一能挑剔出来的就只有技巧问题,原谅我在那种氛围之下真做不到那么细致。

当我演唱完之后,回到台下宴席再观看其它节目,虽然我没有过多留意,但明显感受到身边有不少关注的目光。 其实我已无心观赏接下来的节目,什么《花好月圆》、小品《黄绿医生》以及什么紫色行动,在我的眼中一切都成为了神马浮云。我想我的神经仍然沉浸在自己的舞台表演,默默地留恋着先前的那一刹光辉时刻。 最后节目评选也在意料之中,公司配载室那班文化精英的又弹又男女合唱的《岁月如歌》最是精彩绝伦,果然被评委投得最多票数而稳拿一等奖,而我们机坪的醒狮也可在以一票之优击败了两个六票节目从而迈进季军的大门。至于我们独唱的三人,票数最少也是情理之中,SS线的那靓仔在去年就与我一样同台演出,结果也是廖廖几票,我们相视了一眼,竟然生起了惺惺相惜之感觉。 也罢,我一直抱着志在参与的心态,即使完全没有鼓励奖金,我一样会去参加。

因为这个人所好,所以拿不拿奖我已无所谓。正如我开着玩笑地向人说,趁现在还有小小后生,就要好好把握这上台的机会,不然等到头发再花白一些就真的不敢来抛头露脸了,届时恐怕就只能是有心无力之份儿了。

至于今年公司的年会抽奖,运气也并无眷顾于我,倒是让弟弟走运了,中了个二等奖,拿走了一部新的华维手机。 在离开君悦以后,而我则另生心计,趁着弟弟尚未拆封之前,便向他开价要起,然后就立马送给了我的老婆。 理由很简单,因为3月14日不但是白色情人节,更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抒情文、于20XX、3、14晚始)

君不知---红颜梦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你轻袖浮动,执笔泼墨,落笔生花,诗已成,却不知为谁赋。我似一面青铜镜,目光只在你身上流转。你若莞尔,我亦笑。你若沾襟,我亦哭枝头桃花,一树繁花,似美人笑靥。你饮酒沉醉,却不知袅袅花香,氤氲着万千难以割舍的眷恋,万千诉不尽的哀愁,万千遥不可及的梦。我在远处看你,你轻轻吹响清笛,微风吹动你素洁的衣衫,飘扬的青丝,明亮的双眸,萦绕我心,经久不散。我依恋那清丽的笛声,好想依赖着你,可却只能在原地默叹:前尘往事断肠诗,侬为君痴君不知剪剪凉风,剪碎一地的残香与叹息。繁,繁花,繁华落。清笛悠悠窗雨霏,角声冷冷寒风吹。相遇是缘还是孽?我成了一颗你衣襟上的尘土,你却成了我的全世界。我满怀期待,你无视我存在。我喜欢静静的看着你,却不能忍受一生只当你身边寂寞的陌生人。或许这也是一种幸福,爱着你,就足够。至少,不会出现梦碎了一地,我拾起几块碎片,凝着泪,却不知该怎么拼的场景。烟雨蒙蒙,吻了君的脸颊。笛声悠悠,触了我的心房。雨中的素以少年,不知远处的红颜,正独抱琵琶,轻弹一首梦曲

春风依依,君心幽幽


栽种君子兰有些年头了,君子兰为石蒜科,属多年生草本植物,其植株文雅俊秀,赏叶赏花亦美,具有君子风姿,花如兰,而得名。《辞源》称有才的人为君子。君子兰的命名,其寓意有着人的君子般的品格和风采。因君子兰的寓意和传说,对君子兰颇有些偏爱。

君子兰叶形似剑,互生排列。开花时有一柄株从中矗立,在柄株顶端呈伞形排列花序,花形漏斗状,直立,黄色或橘黄色,每个花序有小花若干朵,多的可达40朵以上。君子兰的花没有牡丹的富丽堂皇,没有杜鹃的喧哗招摇,没有桃花红梨花白的洋洋洒洒、铺天盖地,也没有茉莉的浓郁芳香,但是她的叶子苍翠而有光泽,花朵向上形似火炬,端庄大方。

三月,庭院里热闹起来,百花齐放,彩蝶纷飞。君子兰再次亭亭玉立,头顶华丽的花冠,在百花里俨然一位端庄而华美公主。远远看去,又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炬,点燃整个春天。

人们常把君子兰喻为一种品格高尚、伫立含蓄的花卉。它不但花株端庄、叶片排列整齐翠绿油亮、花姿秀美、花色鲜艳、果实红亮等许多外在美,而且还具有质朴和纯真等深厚的内在美,寄予了无限的深情,寓之于情,借之传情。我喜爱君子兰的幽静与典雅,秀美与端庄,给人慰藉,使您依恋,引您热爱生活。

君子兰花语:君子谦谦,温和有礼,有才而不骄,得志而不傲,居于谷而不卑。君子兰的花语还具有对感情专一的寓意。

关于君子兰,它有一个凄美的传说。传闻很久以前,王子爱上平凡人家的姑娘,而公主爱上王子。公主知道王子偷跑去看那个姑娘,嫉妒的几乎要发疯,她向国王告了密。姑娘被处死了,王子心灰意冷,更加憎恨公主。于是公主日渐憔悴,终有一天不能动弹,只是仰望着王子的背影。久而久之,公主的身体化作泥土,衣服化为枝叶,变成了一棵君子兰。停止呼吸的瞬间,花朵覆盖她的全身,她永远都朝着城堡的方向,就算变作花,依然深爱着她的王子。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一厢情愿的爱情,爱得悲壮与执着,爱得心痛与不甘。王子对公主的爱毫不领情,可公主依然心甘情愿的执着的爱着她的所爱。也许有人会说公主很傻,爱慕她的人一定很多,只要她调换一下爱的方向,也许她就能收获美好的人生。可又有多少人知道,爱情如同一剂毒药,一旦真爱上一个人,就再也走不出这个人,就算他不爱自己,也宁愿为他守候一生,愿意为他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他一个深情的微笑,就算付出生命里所有也在所不惜。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愿得一人心,百首不分离。君子兰有着这样凄美的传说,不由让我对君子兰肃然起敬,她象征着爱情的执着与唯一,深情与永恒。春风轻轻拂过,她身着翠绿的百褶裙,在万花丛中,亭亭玉立,头顶美丽的花冠,眺望着远方的城堡,永远的期待着。

关于君子兰品性的喻意,中国近代爱国将领张学良有诗呤:芳名誉四海,落户到万家。叶立含正气,花研不浮花。常绿斗严寒,含笑度盛夏。花中真君子,风姿寄高雅。无论何时何地,做人不也像君子兰一样吗?谦谦有礼,一生正气,温和大方,不卑不亢,持才不骄,得志不傲。

春风依依,君心幽幽。

为君死,为君生


当我们的爱情从眼前真切的流逝,那种感觉是生不如死,既然如此,不如永远绝迹。可是又毫不甘心,是决绝还是再生?是妩媚还是冷淡?是满心欢喜还是伤心断肠?

我叫阿萱,生于九重宫阙。

打我记事起,我就知道了我生命中最为珍贵的人,一个是我的母亲,另一个我也不确定他的姓名,或许是纪玎,或许是丁稷。

但至今,我却是孤身一人,看到宫中的男男女女都是成双成对,也不由得去幻想我的爱情会是生命样子,是遇见纪玎,与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是碰到一个更加令我动心的男子,与他长相厮守?或是不会出现生命的另一半,从此孤独终老?

无论如何,这些只是梦幻,而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如今,命运无故捉弄于我,想着一朝公主落得如此下场,也只有独自彷徨。

其实事情也并非那么糟,但最后我还是毅然赴死,只因在我生命中出现的那个人,扰乱了我的心。就好像我的心成了乱哄哄的一片,我的身体,也已经不属于我。

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清晨,我漫步于凉亭之上,正当我要离去之时,他出现了,后来我也无数次的想过,如果我没有因为好奇心去偷听他与皇姐的谈话,会不会一切都不是那般凄寒,只是,人世间哪来的如果?

我站在假山之后,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的容颜,高挺的鼻梁,如雪的肌肤,薄薄的嘴唇,冷冷的黑眸,似墨的黑发,一袭绿衣如同一道碧峰。一只大雁飞过,勾起了我曾经的记忆,但不想提起。

我知道,我已经被他深深地吸引了,可听到他与皇姐的谈话,我的心正在抽痛。原来,所有的男人都很看重一个“权”字。

“文代公主,考虑的如何了?”他的声音有一丝懒散,可他的黑眸当真是一动未动。

“丁公子未免也太过心急了吧!”皇姐向来都是个有心计的女人,正因如此,她才能在众多公主中脱颖而出。

“公主说笑了,并非是丁某人心急,而是如今朝野上下动荡不安,这么好的机会,难道公主想就此放过不成?”他死死的盯着皇姐,英俊的外表,多少都与他的黑眸有些不符。

皇姐陷入了沉思,虽然不知道究竟为何事,但我很清楚,此事必定会引起皇城的动乱,这么多年,我对皇姐还是有所了解的,心狠手辣,冰雪无情。

“就依丁公子所言,不成功,便成仁。”皇姐于他的口气中有着不同往日的激动担心。

而他是直接转身离去,直到消失不见,我还是恍惚未定,难道这就是爱?

“丁稷,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的脚下。”皇姐的双眸已满是恨意,冷哼一声,不见了踪迹。

自那以后,我知道了,他叫丁稷,二十三岁,人称天下第一商,而且富可敌国。我整日站在那日的凉亭之上,仿佛他就在我眼前,本以为,日后我再也就不会见他,谁料,一个月后我再一次见到了他。

父皇召见了所有皇子皇女,于百花庭前,至于他,竟是以皇姐的驸马出现在了百花庭,没想到,短短一个月,他就做了皇姐的驸马,真是世态炎凉,难以预料。

这也就罢了,我真正没想到的,是他和皇姐动手动得竟如此之快。

那一日,百花盛开,红色充满着喜气洋洋,没有人会想到那天的红色就是葬送他们生命的色泽。烽烟四起,边关告急,皇城也被他和皇姐的兵马围的水泄不通。

在我躲避刀剑之际,我清晰的看见,一个箭头从暗中穿过人群,直直的穿过父皇的胸膛,我没有心痛,因为我和那名义上的父皇,有的,也只有名义。

可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每一个男子都有他心狠手辣的一面,就如今日的丁稷,就如七年前我的父皇亲手杀死母亲的那一刻。

果然,无情最是帝王家。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就算他拿下皇城杀了父皇又如何?皇子众多,自会有人继承帝位,那时的他又能算什么呢?说他要登位,又要以怎样的方式去做呢?

但时间太快,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三日后,他与皇姐发生了争执,具体的我并不清楚了,但一日后,皇姐病逝,他以摄政王的身份扶持了我不到五岁的皇弟,这一切还真是可笑。

只是我终究不明白,他要夺位有必要杀光所有的皇室吗?他可谓是血洗皇城,而我也不例外,只是稍微幸运点儿,是他所杀的最后一个对象。

不过更准确点就是倒数第二个了,因为他一定会杀了我那不到五岁的皇弟,然后再自立为帝,他的野心,我也不相信只有这一点儿,如今五国鼎立,只怕他最终的目的是一统天下吧!而我的家国很不幸成为了他第一个所蚕食的对象。

炎炎夏日,荷花盛开,我身穿月牙长裙,站于那凉亭之上,等待着他的出现。微风吹过,满头黑发飘起,有几束遮住了我的脸颊。

他果然来了,一袭黑色劲装看到我的样子,他不由得一愣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摄政王来此,不知有何贵干?”其实我很清楚,今日便是我生命的尽头,可是在他眼前好像也不错,至少他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那不知无忧公主在这凉亭之上一袭长裙,发丝散开,眉间一抹朱砂,又是作何?”他的黑眸中闪过一个白点,站在夏光之中,更显得英俊不凡。

当然,刚才他的话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谁让他聪明呢?但有一点不在我意料之中,那就是他竟看见了我眉间的朱砂,第一次和他如此对视,我是毫无底气,加上他刚才的话,没有办法,我只好背对着他。

“乘凉。”反正天气很热,我这么说也是没有错的。

“公主倒是有闲心。”他说着说着居然向凉亭之上走来。“不向丁某人,还要担心那些个想要对王权不利的人。”

说到此时,言中之意已经很明显了,王权不说出皇权,分明是说他自己,不利的人不就是我吗?只是,今日的他没有自称本王,而是用丁某人来代替,好似现在的我们仅仅是朋友之间的谈话。但,显然,毫无可能。

此刻他已经站在我眼前,第一次这么近,不足三尺,不过这样也好,能让我死在他手上。看到他面无表情,我的心早已紧张到了极点,说实话我还是有秘密的人,但这个秘密实在太大,可是能救我的命,但他若不信又该如何既然如此何不放手一搏?

我以极快的速度对他出手,对准他的胸前,果然他躲了过去,我和他就这样厮打在一起。我武功虽不弱,但他的武功早已属于上上乘,再加上出手凌厉,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从袖中取出匕首毫()不留情地刺进了

我的心脏。最后一次,我很认真的看了他,这一切我不后悔,哗哗地躺在了冰冷的石板上,闭上眼,对他还是有些不舍。

“为君死。”在最后一口气时我努力的说出这三个字,我从来都没有奢求过什么,但无论如何还是希望他能够明白我的心意,记住有我这么个人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

恍惚之间是那样的美好,仿若人间仙境,我与他四目相对,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眉目传情,我不知道他的目光,我也不想知道,我不过是在幻想我与他的最后一个瞬间。

后来的事情我又怎能知道,但愿他记得我——阿萱,但愿他记得无忧公主,但愿他能够世世无忧。

凉亭上有夏风吹过,只是地上的鲜血让阳光都变得血腥,可惜时光无法倒流,可恨此时他才知道一切,可笑命运太会捉弄于人,月牙玉佩在发出万丈光环。

无忧公主为护摄政王而亡,普天同哀。

只听宫廷的乐师传来无限悲凉……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他一袭白衣,站于凉亭,寂月皎皎,秋风吹过。他看到了那枚月牙玉佩,可惜只是幻觉,但最终还是留了那不到五岁的皇帝一命“举头望明月,低头思佳人。”他不由得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假若时光可以倒流,假如我早些知道,假若命运不会如此捉弄,阿萱,你可愿为君生?”

人生中最为悲哀的事情,不是你的权利与前途只剩一步之遥,却转眼灰飞烟灭,而是你的爱情近在眼前,却被你亲手摧毁。

尾声

十一年前。

他才十三岁,我在西山寺遇见了他,轻轻地唤他一声:“玎哥哥。”他告诉我,他叫纪玎,我告诉他,我叫忧无。

秋雨里,他为我遮挡脸颊,曾经的我,只当他是我的哥哥我的依赖。

“忧无快看,是大雁。”他拉着我到西山寺的后山。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里怎么会有大雁,于我来说已是怪事,可我那时却是不记得我曾对他说过,我一直都很喜欢大雁。

在他要走的那一天,他拿出一枚月牙玉佩挂在我的脖前,他说:“忧无,我喜欢你,终有一日,我会娶你为妻。”

当时,我只当他是在开玩笑:“那忧无就在这里等着玎哥哥,不过我要告诉玎哥哥一个秘密,其实,我母亲不喜欢我父亲,也从未和父亲圆房,以后也不会,而我只是母亲好心救下的孤儿。”

他一怔,完全没有想到,但他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坚定的告诉我:“我不介意。”

“那好,玎哥哥可不能反悔。”我一下下钻进了他的怀里,这时傻傻的我还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不由自主。

纪玎笑了,在我看来,他就是个阳光小男孩,他的手指渐渐放到了我的发丝上。一般来说,对于这种行为我是十分厌恶的,可这一次,我居然奇迹般的有些开心,有发自内心的能够永远如此下去。

一恍十一年,爱情,命运,还是缘分。

我的一生,活得好不自在,母亲早逝,又知道太多事情。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即便我的永寂,是为了摆脱爱情的苦难。

为君死,我可以为他舍弃一切,乃至我微不足道的生命,哪怕我的家国。纵使千万铁骑与我一争高下,我也不会犹豫。

为君生,我可以为他重塑我早已死掉的心,为他改变我无论多少年的想法,为他留到最后一口气做殊死搏斗。

心中君


细心甜蜜得令人迷醉的,金不换之暖男。走在路上,被你一把拉过,牵着双手,闭起眼红着脸等你的吻沉沉地落在唇上。半晌没动静,睁眼一看,你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然后,你蜻蜓点水一般,吻落在了脸颊,或者唇边。你说有一颗小饭粒,或者一点小菜屑这一类漏网之鱼,公然挑衅了你的视线。你那么自然地做着这些,完全自觉,不以为意。然而第一次被你当街拉住的时候,真被你惊了,像一只小兔子,被狮子追逐得无处可躲的情状。一次两次三次,渐渐习惯了。吃东西虽然不再敢马虎,但是奇怪地是,总有不听话的小东西,像小苍耳似的,挂在你毫不注意的角落。

开车的时候,你最严肃。表情严肃,但嘴里却故意隔三岔五地,逗人。就是喝水也是不同的招呼。有时是故意提高声音的上茶!给水!;有时是软软的请求哥要喝水给哥一口水喝

要开车,你一定是不喝酒的。要开车,也不缠人。

你是一个对自己自视很高的人。所有和自己相关的,都是最好的,至少是自己可以接受的那个程度。看你谈起他们时,那得意和隐藏的快乐,总是忍不住嫉妒。虽然我,也是其中你最得意的内容之一。我只想你因我而自豪,却不愿你因别人而自豪。这时你会笑话我,打翻了醋坛子了这醋你也吃?仿佛不能置信的模样。是的,是的,一个深爱的女人,当然也是一个爱嫉妒的女人。

惊讶你能一个人,十天半月地整天在家呆着。一整天,一个人也不见,抽烟,看书,写诗像一个隐士。只有我,关注你何时起床、何时晨练、何时读书、何时吃饭想要知道你的点点滴滴。然而,这样一个你,一旦手握方向盘,却是猎豹一般,奔驰如飞。你悄悄地告诉我,高速一年罚款上万,被扣五十多分。车速常常跑到一百四十码。看着我惊得合不拢的嘴,你像犯错的小学生: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可不信,没有我坐在你的身边,你会不敢?一旦兴起,一定又是策车飞奔吧!真是一个让人惦记的,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小少年!

看透一切,接纳一切,又保持隐约的距离,这就是你了。把事情想得太通透明白,是你的优点也是缺点。因为太通透了,你又得在表面上,把它恢复到未曾看透的那刻,所以你费尽心机地隐藏自己,掩盖自己的即时反应。一个活得很辛苦的聪明男人。

然而,在有些事上好像是一个直男。

没有什么话不能说啊,在我这儿。你的眼睛很温暖,像可以容纳一切的山泉,流经的每一个山谷、每一处拐弯,似乎都被你滋润。但是浅薄的我,却依然嘴角弯起浅浅的微笑。听你说过N次这句话,但没有一次是完全相信的。如果我信,那我就是真正的小少女了。

果然,你终于说,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人心是不可以试探的。不是试探人心。只是你说过,你是唯一完全接纳我的人。接纳我所有的心魔或者坏坏的想法。可是一个电话就让你原形毕露了,你直接告诉我:不可理解。你差点因此转身离去。当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你,绝对想不到只是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气恼如此。

你不会理解,一个许多年以来,一直封闭自己内心的女人,是多么孤独。她很少打电话,没有朋友可以交流,没有亲人可以做精神上的倚靠,她可以相信的唯有文字而已,而文字并不是在所有的时空里,都可以随意抒写。

这样的女人,她不拒绝在安全距离之外的一丝善意的关怀,可能只是出于潜意识。如今有了你,她完全敞开了心门,让你自由地进入,不知是福是祸呢。

不管怎样,心中有此君,似乎大多数的日子里,内心都可以安定平和,这个世界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多姿多彩,虽然常常有不可预测的风云,但终归拥有了你,就拥有了幸福的可能。

君无邪


繁华落尽,许你一世无忧。

泥土夯实的房屋,夹杂着青草的茅草顶,留着的通风口闪耀着煤油灯,房前屋后是经年的杏树桃李,这是朱家村特有的农家温暖。

芷狐已经不记得舅舅的模样,模糊的影子,总是伴着阳光,长大以后,影子更是模糊了,但是总能勾起芷狐的文艺范儿,她觉得舅舅是诗中: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酒疯子曾说过: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陌上陌上,就是田间小路。

自小芷狐自觉的将陌上归为俗称的“田埂子”,所以,陌上人如玉,就是经常在田埂子上的男子。至于长得好不好,那就无从考究了,只不过,在芷狐心里舅舅就是神话里的太阳神,那是从内心萌发的敬仰。

小时候,很是具有岁月感的三个字。芷狐家是山间充满书香气的四合院,真材实料的木质结构,不见一丝混泥土。舅舅家是颇具年代感的西洋楼,小时候每次舅舅家芷狐总是不过夜,小时候每次见到舅舅总是哭,小时候貌似大概也不曾见过传说中的舅母。那么多的小时候,芷狐并不了解朱家村的那些人,那些事。

赵东来对朱家村的舅舅很是推崇,舅舅的传奇都是经过赵东来夸大渲染的,年复一年的宣讲,芷狐心中自然而然的萌生出了一种盲目的崇拜,其实芷狐的妈妈并不爱提起朱家村的人,好似嫁给赵东来便是与过去一刀两断了,就像那遗失在世间的仙女一样,忘却前尘。

小时候,这是芷狐舅舅小时候了。赵东来说:舅舅小时候是爱读书的,只是那是一个动荡的时代,读书时没用的,舅舅也就随大流,成天的山里来水里去,活脱脱一个野小子,村里人都夸都笑,夸这么好动,将来一定是田里的一把好手,笑的是这么野的小子,将来定的下心来种田不。

慢慢的舅舅长大了,果然人们都说中一半一半,他是一把好手,他定下心了,只是没有种田。

刚刚安定的国家,总是百废待兴的,年轻的时候舅舅在外奔波,极少回家,每次回家总是能在朱家村引起轰动。年老的人总是说:这小子出息了,精神。同一岁数的小伙伴们靠着墙角,抽着烟,怪声怪气的眼气着舅舅。

舅舅确实该被嫉妒,年纪轻轻就在朱家村建起了第一座城堡,十几年后依然是朱家村第一,只是那时人已不在,再高的荣耀,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赵东来说,舅舅的一生虽然短暂,但是足矣,再过下去,也是没有意思的。那时芷狐不懂,为什么舅舅可以用短短的五十年过完一生,还显得绰绰有余呢,他的遗憾都是别人的遗憾,他的完满也都是别人的遗憾。

舅舅一生唯一的缺憾便是没有娶得自己心仪的人,芷狐为此纠结了很久,大人的私事,她也不好打听,过去太久也没有人会提起,在芷狐心里,舅舅心仪的人一直是一个谜。

久到芷狐都要忘记曾经如此的执着于一个人的时候,有人又提起了,不过仅是蜻蜓点水一般,泛起半丝涟漪,便销声匿迹了,不是那人不愿说,只是芷狐不好问,那人的欲言又止,芷狐的高深目测,终是让之成了谜。

有没有心仪的人貌似也不重要,也许对于舅舅的一生来说,儿女情长并不重要,因为他死了,还为朱家村的城堡留下了一位不怎么受人尊重的舅母。她既不善待公婆,也不亲近姑侄,爱东加长西家短,但是她确实是受到了舅舅一生的尊重,我们不能理解。芷狐想的是或许等某一天舅母老了,昏昏戳戳的,说不定能在她那迷糊的语言中找到答案,只是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只是门头的那株杏花又开了,只是曾经明艳的花朵为什么有点悲伤,只是舅舅的传奇到底是什么呢,芷狐不明白,仅仅抓住的不过是一点点泛着桃花的曾经……

现在她只想扫落一树杏花,酿一坛叫岁月的酒。

远方有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启足纤尘里,问君思无邪。

张帆君


张帆君,豫地巩义人士,一二年与我一同考入c大,c大在本地三本学校中还算小有名气,但入学后给人最大的印象却是不像一所大学,一是没有学术人文气息,二是商业化现象异常凶猛。究其两点,学校中能够静心潜学,算得上真正意义上大学生的人也就寥寥无几了,而张帆君,必在这寥寥之中。借引周敦颐的话说就是出淤泥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大一学年我与张帆君同住,但我俩专业不同,宿舍六人其余四人皆是与张帆君同班。我两一见如故,常常畅所欲言,交谈中我暗暗惊诧,c大竟会有如此博学的学生,学识之厚远超c大绝大多数人,且性情和善,为人儒雅有古代士大夫的气质。我一方面为能在c大交到如此学识广博的好友而庆幸,一方面又为张帆君感到屈才,在c大这般浓厚的商业气息下,张帆君过得并不痛快吧。

张帆君对历史情有独钟,比起历史知识我更是难以望其项背,每每与张帆君聊及历史,我都深感自己对历史知识的匮乏,从张帆君的话中我可以学到很多,增长学识。张帆君是个真性情人,酷爱针砭历史事件,且立场坚定,尤其是对那段特殊的历史事件。

一日,张帆君邀请我去图书馆,神情兴奋的说发现了一本令人震惊的禁书,我一看,不得了!是介绍那段特殊的历史事件,书名为《铁军开进天安门》,绝度的禁书!说来遗憾,那本书是典藏本,不外借,只是匆匆一阅,打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本书。张帆君之所以对那段特殊的历史事件有如此大的兴致,大概是因为张帆君的父亲就是当年进京的大学生之一,当年的当事者,想必是受这影响。

我俩之间常常是针砭时弊,发表各自的看法,也常常对学校的方方面面发表过不少牢骚,什么校内不可告人的内幕啦,亦或是校方政策的不合理之处了,但我俩似乎很有默契地对理想抱负缄口不言。

其实,关于未来的打算我与张帆仅谈过一次,那天在学校的河畔西餐厅,我与张帆君吃饭,谈及未来打算,张帆君讲自己很难做到像社会上的人一样,他厌恶社会上复杂的人情世故尔虞我诈,自己是真心喜欢历史。

最终的目标是留在大学做个老师,专心授课,潜心研究历史,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我听后更加感到震撼,心里也更加释然,如今的花花世界中,性情追求如张帆君那样淡雅如菊的人又会有多少呢?

半年后,由于种种原因我休学了一年,因此返校时便不常遇见张帆君,那时我一个人独住一间宿舍,张帆君也早已搬到楼上了,左右无事,开课也还有一段时间,百无聊赖中,张帆君便过来寻我交谈,从晚间七点多,我俩畅谈不止,此前的一年里,我一直在社会上飘荡,心里几乎堵了整整一年,绝不跟无聊的人多说半句话,再次见到张帆君,这一年半来的心里话便再也难以封闭,不觉已到夜半,这次与张帆君的畅谈实在是太痛快了。

那是我与张帆君最后一次畅谈,此后的时间里,张帆君准备考试升学,我呢也图书馆寻了一份管理员的差事,薪水固然不高,但愿自己在以后的岁月中可以做到像张帆君那般,不违吾心!

惜君


我叫苏清。

那年,我十六岁,已到了嫁娶的年龄。家中父母总是嚷嚷着要把我嫁出去,找个好相公,踏踏实实在家相夫教子,圆满一生。

可惜天不遂人意,这两年正是两国开战之际,战火硝烟弥漫到了这里,毁了我温馨的家,害死了我的父母。

我在死人堆里找呀找,可始终找不到父母的尸骨。伤心,痛苦,仇恨几种情绪一同涌上来,我用自己那双从不曾拿起过刀枪棍棒的手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发泄着心中的愤恨,鲜红的血喷在我的脸上,手上,身体上。我的手在颤抖,我的心在恐惧。慢慢地,双手没了力气,我,倒下了。

当我醒来时,看到一陌生的小院,那小院极为清净,偶有徐徐微风吹来,倒是增添了些风雅。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坐了一位公子,那公子一袭白衣,三千青丝披散在肩,俊美的脸上挂着一抹温雅的笑,仿若仙人降临。

“敢问公子,这是何处?您,又是何人?”我走上前去问道。

那公子抬头看我一眼,戏谑地笑道:“你说这是何处,这院子里除了我和你还有什么人?我好心救你回来,你不知感恩,反而问我是谁?”

“我……”一时被堵住了话语,索性也不与他争辩:“公子,那可否告知我当下的局势?”

“别公子公子的叫,听着真不顺耳,称我吴裕便是。”

“吴裕?”

“嗯。”

听吴裕说,当下吴国大举进攻赵国,赵国军队不堪抵抗,节节败退,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这时,家乡的血腥场面一下子浮现在了我的眼前,家乡被毁,朋友离散,父母惨死,这一切一切都是拜吴国所赐,我对他说,我要上阵杀敌,保卫赵国。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可笑,哪有女子上阵杀敌的呢?可是难道我要虚度一生,任凭吴国残害我国更多的百姓吗!我做不到!

他听了我这话后,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看不懂他眼中的含义,只想要他教我学武,帮我卫国。他却是淡淡道:“学武要耗费的时间很长,等你学好,赵国怕是早就灭了吧!”

“那,那我当军师,排兵布阵,总归还是能尽一份力的。”

他似是觉得说不过我,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深思。良久,才缓缓开口:“好,我教你。”

后来的几天,他一直在用心教我,我也学得很快。

他总是会在我学得废寝忘食时,把我拉去,让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总是会在我学得专注时,用细柔的丝帕帮我擦汗……

慢慢地,我的目光逐渐停留在了他的身上,开始越来越多地关注他的喜好,开始会不由自主得想起他的样子,生气的样子,细心的样子,关心我的样子……

每每想起这些,我的心都会不规律地跳动,脸上也总是会挂着傻傻的笑容。

我,似乎是喜欢上他了……

要,对他说吗?

我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这几天,我总是躲在门框后面静静地看着他下棋,好像这样,就能与他地老天荒,可是我大仇未报,心中总还是有些牵挂,况且,如果赵国没有了,那我们还能像如今这样吗?

于是,我对他说,我要去军队。

他说,我帮你安排。

他果真做到了,赵国皇帝任命我当军师,帮助前线排兵布阵,护卫祖国。

当我临走时,他问我:“可不可以为了我,不去当军师?”

我当他担心我,便说:“不行,我必须要保卫我的祖国,帮我的亲人报仇。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与君惜别,却不想,这一别竟是再听不见对方的声音,感受不到对方的温度了。

我踏上去军队的旅程。一路上,军队里的人并没有因为我是个女人而歧视我,排挤我,而是对我很好,像对自家小妹似的。我的一颗心总算可以放松下来了,就是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呢?

来到军营驻扎地,这里生活条件艰苦,没有暖和的棉被,也没有美味的食物,有的,仅仅是那破旧的衣物和难以咀嚼的馒头,将士们围着火堆坐着,火堆上正煮着青菜汤,见我来了后,纷纷向我打招呼问好。

这一晚,我和将士们交谈得很融洽,了解了他们的作战经验,特长以及人马分布情况,商谈了些作战方法为第二天的战斗做准备。原本认为这一战会很难取胜,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夺回了一座城池,着实令人有些惊奇,也让人觉着古怪。

自从这一战起,敌军缕缕败退,一直退守到了自家城门前。

我坐在营帐里,看着帐外正在操练着的士兵,明天就是最后一战了,只要这一战打赢了,我就可以回去见他了,可为什么我的心里总会隐隐有些不安呢?

随着这不安,最后一战的战幕终于拉开了。

战场上硝烟弥漫,黄沙滚滚,我坐在战台上,指挥着军队,不知为何,每看我军走对一步路,我心底的不安就加深一分。

突然,我的目光在那敌军将领身上落定,他,为何要带着面具?为什么我会觉得他的身影是如此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慢慢地,我将他与我记忆最深处的白衣公子联系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会是他?天下身影相似之人何其多?不会是他的!虽然这样想着,但眼睛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转,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悬在空中,迟迟不肯落下。

正在我分散指挥时,敌方的几个头目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执。突然,一根利箭从空中直直向我射来,那箭射来得极快,以我的速度根本闪避不及,只得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可当我再次睁眼时,那根箭却已消失了,我向战场看去,只见那原本将我军打得节节败退的敌军头领,已从战马上滚落下来,带起一道长长的血渍。

我突然站起,心里十分的慌张与不安,心脏跳的极快,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马上就要失去了……

我双眼紧盯着那敌军将领,他的胳膊上好像有一根箭,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

是,是他吗?

他的身影背对着我,奋力地厮杀,渐渐地,他的体力似乎有些不支,一招一式间皆露出了些许破绽。突然,一个长矛直直的穿过了他的身体。这时,我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苏清,再见了……”声音消失,战场上那身影轰然倒下,带起一地的滚滚沙尘……

凯旋途中,我向一士兵询问,那带面具的人是谁,他说那人是吴锡,虽是敌国的将军,但却是个好人。

我听罢,心底还是觉得空落落的。回到城中,不顾后面人的追喊,急忙跑到那个小院子里去,小院子还是如往常一样清静,但石桌旁却少了那脸上带着温雅笑容的白衣公子,唯留下这还没下完了的棋局。

我向石

桌走去,一步,两步……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滴落在了棋盘上。

我看着棋盘上那颗晶莹泪珠,急忙用手擦了擦。这棋盘没有尘灰,他不是他,他不是他!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我跑进屋,到处的找他,喊他,可始终没有他的踪影。坐在石凳上,忽然听到不远处有扫地的“沙沙”声,他还在,他还在!我急匆匆赶到这里,看见的人却不是他,而是一个小厮,他把一封信交给我,说是这院子的主人临走之前特意嘱咐他的。

我拿起这封信,走到石桌旁坐下,拆开来看:

苏清,我已有心悦之人,此次离开便是要回家中与她成亲,我知晓你对我的一片心意,但终究是要辜负你了,原谅我。

吴裕

“我不信,我不信!你是骗我的,你是骗我的!”我跌跌撞撞地跑出小院,买了一匹快马,赶了三天三夜终于赶到了战场。

战场上,隔了十天还未清理的尸体,早已开始腐烂,散发着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我越过一个个的尸体,找呀找,终于找到了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我拨开它的手,摘下他的面具,泪水就在这时滴落了下来。

“原来,真的是你。我就说我的感觉不会有错……可是,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呵……其实我早该想到,你是吴国的人。但你既是吴国人,又为何要救我?为何要教我那么多东西?又为何要助我攻破你的国家?我一直都不明白,不明白你究竟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我从来不曾对你说过,我喜欢你,也许你早就知道了,可我还是想对你说。我想再听听你的声音,看看你的笑容,可惜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苍茫的沙漠上,偶有阵阵大风刮来,带起一地的尘土沙石,在飞扬的尘土间,可依稀看到一对璧人互相依偎,两人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随着那阵阵强风被掩埋在了黄沙下……

茶为君凉,吾为君唱


西风萧瑟,掩不住秋意的惆怅;烟花尽赏,也盖不住人相思微凉,执一把红豆,提一曲清词,谁在你颊上留下几泪朱砂,清风拂发,却不见你笑靥如花,再美好的风景过后,也只不过是淡酒清茶。
她是脂儿,早年父母因战乱流离失所,在途中生下了她。她生得水灵,玲珑的眼睛闪动有光,抓周时,她一把抓住母亲的胭脂不放开,故父母给她取名脂儿。
虽家境贫寒,但父母却始终送她去私塾念书,她亦聪颖,一点即通,父母对其抱很大希望。
不知不觉,十几年过去,脂儿也长得亭亭玉立,颇有几分少女味道,只因生来有一副上好的歌喉,深得旁人羡慕。可不知又过了多少年,父母也老了,无法继续支撑起这摇摇欲坠的家,脂儿也深知,自己为一弱女子,很难挣钱养家糊口,于是,她犹豫着,迈着碎步,迎着刮脸的西风,踏进了青楼,作了歌姬。
脂儿独特优美的嗓音很受欢迎,歌声凄美婉转颇有几分韵味。渐而小有名气,可谁曾想,父母相继因为年老体衰而去世,她伤心欲绝,处理好后事后,整天借酒度日,追求那份迷醉,厌恶了那片清醒。
一日,正当她酒浇愁肠时,眼眸忽然一丝柔情掠过,脂儿十七八岁,年华正好,冻结的心也第一次有力地颤动,她好似看到了光,看到了暖。
一位秀才模样的男子翩然而入,眉清目秀,多想总在脂儿梦中出现的白衣秀士,可他却愁容满面。进来坐下,坐到脂儿邻桌边,翩然有力的步伐不时点起她心中层层涟漪,她或许也知道,这个人也许就是她命中注定的情郎,脂儿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锦色舞袍的掩映下,她变得越发可人,她的如花笑靥、羞涩红颜,仿佛可以化解人愁,迷醉春秋。
她执一卷红帕,为男子倒上一杯酒,酒淡清香沁人心脾,男子眼眸也不时躲闪,也许是未曾见过如此倾城的女子。
几盅过后,两人神志还算清醒。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没想到男子却先向脂儿大表爱意,两人情投意合,男子将脂儿搂入怀中,脂儿脸上色红润但也未拒绝,就这样,他们获得了对方的心。
他是冬郎,自小苦读诗书,欲中举,可乡试不利,也值得做个天涯书生。
她把旧屋变卖,加上冬郎的积蓄,把自己从那嫣红之地赎回,暂且住在了冬郎家中。
他们日子虽过的艰苦,但情投一处,而冬郎不甘落榜,日夜苦读诗书,她为他研墨,他为她填词,脂儿爱他认真读书的样子,沉静的像一片温暖的湖,烛光跳跃中,他的疏影在脂儿心中摇曳直到他伏案睡着,她也拿张花被给他铺盖,静静地听他阵阵鼻息,静好中,两人对桌而眠。
终于,冬郎把脂儿娶过了门。那天,她浓妆淡粉,格外美丽,红红的盖头下,便是他爱的天堂。夜晚,他搂着她,轻抚她秀发,她也亲吻她的脸颊,她耳畔亦是他的耳语轻喃,就这样,两人依偎着到天明。
脂儿与冬郎开起了一家小茶馆,名为相思堂,她选叶煮茶,他读书练剑,虽生意不佳,但幸福不会缺少。
又是一年乡试,冬郎赴京赶考,脂儿为他整理衣衫,打理行装,又赠予他一块亲手缝制的手帕,上面灵巧地绣了两粒红豆,色泽饱满,宛如两颗红红的心,相依,相偎。冬郎背上行装,左脚刚踏出门槛,却又不舍的深情回望,脂儿笑着,挥手示意他尽快赶路,心中充满了不舍,他不说话,她不挽留,他走了,像一片叶子离开了枝丫。
大概过了半个月,他一直都没有回来。
脂儿心生落寞,又得消息,冬郎中了举人,每天都在窗前寻觅着他的茕茕身影。
脂儿坐在窗边,守望者熟悉的街道,不时几个书生气的男子临窗而过,她都焦急地快速出门,确认是否此人就是她梦中的冬郎。困倦时,她亲手熬上一盅茶,闻着茶淡淡的悠香,品着茶丝丝的苦意,她情愫交集,却没有那煮茗听雨的闲致,她只有泪,以及心中那苦涩的滋味。
她从前总是在他填词时为他倒上一碗茶,精致的小碗,浓浓的茶韵,宛如爱人甜蜜的心,碗中甜蜜的情。现在也一样,她倒一碗清茶,轻放在他桌案上,她拿起他曾为她填过的词,字字句句都是浓浓的爱,星星点点都是甜甜的情。她轻启朱唇,为他唱一首婉转的骊歌,他虽不在,但脂儿相信她凄美纯净的歌声,仍能在他心头萦绕,为他日思夜想的冬郎。
桌上的茶以微凉,手中的清词也随着斜阳缓缓放下,她踌躇门前,想再寻冬郎身影,却也只不过是给自己稍许慰藉,她的心也随着西风飘到了远方,她似乎也真正明白了人走茶凉的真正含义。
年复一年,相思堂的牌匾也随着岁月的磨蚀而残破不堪,唯有那相思二字还依稀可见。脂儿来到堂前,来到他原来练剑的地方,那一招一式她都历历在目,她伸出手,仿佛空中还留着他的余温,耳畔好似还有他轻柔的鼻息回荡。窗外疏影横斜,积水一滩映着皎洁的月,月光照在她脸上,她憔悴;月光打在她心上,她心碎。
又是一天又一天,她仍端坐疏窗,外边雨打桃花落,沁鼻的芬芳使脂儿清醒,雨水沿檐角落下,打在青石板上,像一颗被磨蚀的心。远处一轿子走近,男子轻步走下,脚步熟悉,叩地的声音错落有致,脂儿心中又惊又喜,差点喊出来,这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冬郎吗?她很迷茫,因为她早已习惯了这总是令人失落的惊喜,但她几年来却从未感觉到这气息如此之近,她望着,期盼着,他越走越近,脂儿眼中闪过一丝柔情,这身影,这轮廓,那么熟悉,就好像在昨夜,他还在脂儿的梦里出现过,他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她的泪再也止不住,双眸渐湿,两行朱砂落下,可她未想到冬郎下来后,从轿上一女子探出头来,她闭月羞花,好似未开的花朵,脂儿望了望铜镜中的自己,光阴不再,年华易逝,当初的衣袂翩翩,裙裾摇摆也已不在,惟剩下一渐老女子,在镜中憔悴,她青春的如花容颜,少女的懵懂心事,今已随西风飘远。两行辛泪淌在地上,叩击着一颗脆弱的心,她似乎明白,他的心已不是自己的,正如它的名字,如冬日的寒冷。
冬郎缓缓走近,如今他也已是衣帛锦绣,她必觉得,冬郎头上的乌纱帽戴得无情,戴得可笑。
他手中攥着她亲手绣的手帕,帕子上的红豆仍然依稀可见。她笑了,痴笑,自己日思夜想的男子现在却是别人的枕边人,她笑了,看着冬郎缓缓走来,她不愿面对,关起门,倚靠在斑驳的门上,心中的孤寂也只有她自己才懂,门上也未响起意料的敲门声。
冬郎见门关上,他自己也许也知道自己是个负心汉、陈世美,他自己也无颜面对自己的结发旧妻,只得轻叹回头,不时回头看一看他原来那温暖的家,上了轿。临行前在门前放了一封书信,也不忘留下一张相思的手帕。
脂儿渐渐平静,她倚窗抚琴,对月相思,不知不觉中,又湿双眸。
此时,那女子与冬郎道:表兄方才为何不入?伊面形憔悴,吾似可感其愁。冬郎答曰:吾负吾妻,无言面其,吾亦明其愁,而其见汝以为吾妻,伊亦不欲见吾,而其闭门而不见,吾明其意。
可脂儿不知,轿上的女子只是冬郎京城中的表亲,而冬郎走近又回,亦是无颜面对脂儿,脂儿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
夜晚,她拾起书信,小心地展开上面清秀的字迹写了一首诗:
飞絮飞花何处是
层冰积雪摧残
疏疏一树五更寒
爱他明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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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繁死要落后
转教人忆春山
湔裙梦断续应难
西风多少恨
吹不散眉弯
《临江仙寒柳》
脂儿看不懂,大概是说萧瑟的西风,无情的岁月,也无法改变他或她的心吧。一切都安静了,碗中的茶也不知放了多久,现在已冻人心骨,窗边花不知熬了几时,现已绽放到头,她用指尖轻拨琴弦,奏出凄美的清曲,她又轻启双唇,最后唱一曲悠扬的骊歌,不经意间,琴弦无情地断掉,歌声戛然而止,她拿起笔,在宣纸上题下诗,伴着孤萧,在白绫上,双眼渐渐朦胧,家中的一切渐渐模糊,此时她与世界没用任何瓜葛,绣有红豆的相思帕也飘进她心中,桌案上的纸也乱飞,那一首诗,飞到了远方,飞到了有她冬郎的地方:
谁予纤花独自赏
谁伴月微凉
谁念西风独自凉
我为佳人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