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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赶山

发表时间:2021-03-31

【www.qg13.com - 山中生明月情感景美文摘】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道人赶山,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情情情,友情爱情亲情,个个情字都是事业者的道道关卡,能过者事必成。

人最难处理的是关系,最难做好的是细节,小小细节弄得不好往往前功尽弃,美好前程毁于一旦。请看这位道人赶山的故事,或许你就能悟出其中奥秘。

传闻在很早很早以前,东北-带高山峻岭过密,日照时间每天不会超过半个时辰,人们刚起床转身就是晚上,万物凋零人们很难生存。且又瘟疫横流,蛇蝎鬼怪猖獗,饿殍遍地哀声怨道,总骂老天无眼。而东南的福建-带却是一马平川,尽遭台风和海水的肆虐,人们更加难于安生立命,也是怨声载道,人声鼎沸。惊动了上苍大帝。大帝正苦无良策又不知派哪位大仙下去治理,平息民怨时,道白金星正乘鹤云游归来,上前进言道:“我倒是有一两全其美的法子,不过得要一位能人才行。”大帝如获至宝:“快讲。”道白金星说:“我看地上的东北一带是高山过多阳光普照不足的原因造成的民怨。而东南一带是没有大山的阻挡才造成的民愤,圣上不如派-位道行高深的人,去东北赶移一批大山过去东南其不美哉!”大帝准奏。可是赶山是件苦差事,因为白天会惊扰百姓,只有在晚上人们歇息之后至雄鸡报晓前这短短的二三个时辰内方可。众仙里虽人材齐集,各有所长但都捧着的是金饭碗谁也不原去。再说执行圣旨必须是完美无缺的,不能有丝毫的偏差,万-有个闪失,不但丢官摆职还会永世开除仙籍,故众仙臣个个低头不语等待大帝的指派。选谁好呢?正当大帝用目光在众仙臣中搜寻时,天门外冲进来土地神,手持锦帛跪在大帝面前:“有位修仙道人已修行数百年。各项课目都非常出色。请求大帝批准晋升仙籍。”说完就把锦帛双手托在头顶。大帝令人呈上锦帛展开观阅,果真样样优秀合符晋仙条件。也合该这位道人倒霉。以往大帝观完锦帛就当即批准,如今大帝则多了一个心眼。原因就是众仙籍人员中有许多是名不符实之人,虽有仙籍却不能办实事。可仙中的规矩是成功不毁,只上不下。为防止庸人再入仙,损了大自己的颜面。大帝一反常规道:“众仙臣听好,今后凡晋升仙籍者必须先考察道行深浅再要其做出一点成绩方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赶移大山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这位道人身上。

这位道人果真道行不浅,周围的万物都能随他所愿,随手拔起一根小山竹就是赶山鞭,对着大海吼一声两手一扳水就自动劈开一条通道。他领旨后就与土地神精密谋划了赶山行动方案并画好移山行动线路及大小山头的分布配置图呈给大帝审批。大帝接过《方案》一看,龙颜大悦,此人果然是个人材,移山路线选得非常妙即不惊扰百姓,也不毁坏庄稼。再看山头的分布恰到好处,疏密有度即挡住了台风又不影响阳光照射。仙中缺乏的就是这种办实事的人材,责令其赶快按《方案》实施。为预防不则令土地神监督执行。道人知道,此事要办好只有不能让东海龙王知晓,否则任务就会泡汤。这么大的动着哪能瞒得了他?以是,掐指-算,只要龙王大睡三天三夜便可大功告成。事又凑巧,正好东海龙王要迎娶三姨太,四处发请谏邀请四海龙王来聚会。道人趁机来到东海龙宫前,用手拽住两只大海螺,根据自己的意愿把手-拉就成了两个酒坛,灌满海水放进三只瞌睡虫再用功力发出自己的意愿封住坛口,画上“蟠桃仙酒”贴上大红双喜,一切准备妥当敲开龙宫大门。直奔龙王殿,龙王看见有人送礼进来赶忙起身探问:“你是?”道人笑着:“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我就是当年在七仙女洗澡的湖边偷仙女衣裳的人之一。”“原来是你小子,害得我挨了大帝的板子。”龙王正要发怒可转眼一想:棍棒不打送礼人。道人窥出龙王心事赶紧说:“偷衣裳的不只是我,还有其他人,我只拿到了四仙女的。哎!当时你不也躲在不远的水里偷看吗?那神态简直想一囗把仙女吞下。”龙王看到揭他的短赶紧岔开问:“嗳嗳嗳!你今天来干什么?”“你不是马上要办喜事吗?我特意给你送两坛喜酒来。”龙王瞧见是“蟠桃仙酒”这是大帝的专用御酒两眼发光:“你是咱弄来的?”“嗐!是四仙女偷给我的。”“你真跟四仙女好上了?”“哪能!被大帝派人给拖回去了,为留个念想故没舍得喝,想她时拿出来瞧瞧。”“你小子还真是个情种。”龙王知道这蟠桃仙酒采用的是,蟠桃树中部的中心蟠桃九成熟的果,无虫眼无奇形,大小分量都-致。再与每天清晨收集的玫瑰花瓣上和桂花蕊上的露水历经三百年发酵而成。是仙酒中的极品。龙王用怀疑的口气:“这么珍贵的酒莫非是假的吧?”道人把酒坛放上龙桌取过玉杯揭开酒坛,立刻酒香四溢浓郁扑鼻。龙王呷上-口,果然味美甘甜,醇厚酣畅,入口甜锦柔滑,下肚香馨,肺腑立即精神焕发,舒心惬意至极。赶忙封住坛口待喜日之用。龙王知道送礼之人必有要事相求故:“你有什么要帮忙就直说。”道人装着-幅虔诚的样子:“实不相瞒,当年天兵天将把我痛打一顿,拖走四仙女时,她丢下一句话,要我潜心修练仙道望能在天庭相见。现经数百年修练已功德圆满,马上就可晋升仙籍与四仙女同逢。恰逢你又娶三姨太大好之事,就献上薄礼还望老龙日后能在大帝面前帮我美言几句,以便谋个轻松又有肥水职位。”此时龙王已飘飘欲仙地说:“这事不难,等我办完婚事就上天庭向大帝启奏。”

道人从龙宫回来,拔起一根山竹就去赶山,经过三个晚上的连续奋战终于从海域面小的东北赶来了一大批高山峻岭挡住了肆意侵掠的台风海水。从此东北一片阳光大地,万物欣荣,而南方人则纷纷依山傍水安营扎寨,再也不受台风海水的袭扰。给南北两地创造了适合人们安身繁衍生息的生存环境。人们为了感谢上苍大帝每逢年过节或家里操办喜事都不忘在门口插上一柱香,双手合十虔诚地作上三个揖。从此也就有了如今的东北平原。可事情并未结束,就在道人最后一次赶山快要接近尾声时,想到自已马上就可晋升入仙,光宗耀袓。数百年的苦行修练终于有了回报。内心-激动,使赶山的竹梢往上-跷,-座小山突然蹦到了海里超越了布置区域。想提起来可是晚了,山只能赶动一次,一但停下就再也无法驱动更何况是掉进了海里。仙的规矩是成功不毁。就成了如今的金门岛。真是高兴过早,道人悔恨不已!心想:这下完了,晋升仙籍要泡汤。果然大帝不悦,说他粗心大意要取消他的晋升资格。还是道白金星爱惜人才求大帝让他带罪立功:“照原由他去再赶一批山把它填起来不是更好吗?”大帝问:“这又去赶哪里的山合适呢?”道白金星带大帝到西南边打开仙门:“你看这里的山都快连到天了,上次孙猴子大闹天宫不就是从这儿蹦上来的吗?再说你那七个宝贝女儿到凡间闯了那么多的诽闻不也是从这里偷偷溜下去的?为免除后患不如把这七个高点的山头削去-半填到哪里不正好吗?”大帝准凑。令土地神传下圣旨。

道人接旨得知自己又有改过晋升的机会,赶紧前去削山不提。再说龙王大睡三天醒来后,想伸腿腿又伸不直,想呵气气又吐不畅。瞪着-双惺忪眼又想起那蟠桃仙酒味来,便随手提起酒坛就倒,结果倒出了三只瞌睡虫,吓得龙王赶急把酒坛一扔只见地上滚动的是大海螺。知道自己中了计谋。再睁眼-望,只见自己的海岸线上尽是丛山峻岭,阻碍了他的腿脚活动,气得咬牙切齿。赶紧令人前去查清这人的底细,决与他不共戴天。后来得知是-位修仙道人奉上帝圣旨赶移的大山,并在赶山前对他施用了瞌睡计,才不敢造次,故记恨在心。此次悉知道人又奉上帝御旨从云贵地区削了七个山头要赶往福建的金门岛。龙王即刻悄悄找来三位心腹商量如何前去阻拦。因为赶山必须晚上,且雄鸡没报晓前进行,一旦报晓山就移赶不动。笫一位心腹献计道:“人爱莫过于心头肉,若是中年丧子是人生的一大悲哀。”龙王-听:“行,去吧”。此时山已赶出云南进入湖南境内,这位心腹扮成使者的亲属赶到说:“你还有心在这赶山,你儿子都快死了还不赶紧回去。”道人豪不犹豫地说:“儿子算什么,死了可以再生。”这位心腹灰溜溜回去了。笫二位心腹献计说:“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死儿又丧妻。”龙王高兴道:“嗯,好计去吧!”此时的山已行进至江西赣州,第二位心腹扮成他内兄哭丧着脸说:“你儿死了,我妹妹都气得快不行了,还不回去想想办法。”他心想老婆死了可以再娶,仍断续不停地赶着山对内兄说:“这是大事耽搁不得,若真得这样只能是命该如此。”挥起赶山鞭疾驰前进。这位心腹也灰溜溜走了。第三心腹贴着龙王的耳朵献计道:“修仙道者孝为先。”“哈哈!妙妙妙。”龙王把手-挥:“快去。”山已进入福建的嵩溪元山离金门岛不远,笫三位心腹扮成他的娘舅用命令的口气说:“我姐姐看到孙子媳妇都死了,急得一口痰上涌塞阻在咽喉还不快回去尽孝送终。”修道之人孝为重,再说母亲只有一个,死了就没有。丢下赶山鞭就往家跑。刚-推开门就看见妻子正在帮助孩子温习功课,母亲在灯下缝补衣服,知道自己中了龙王的圈套,立马转身,可已经来不及了:“喔一喔一喔!”雄鸡高亢宏亮的声音开始为人们报晓了。龙王此时又趁机落井下石,愤泄私怨,跑到天庭告御状:“……为了自己的一点私益竟敢擅自停下手中的公家大事,这显然是在公开与仙律对抗,象这种连凡心都未脱净之人,应加倍惩处并没收其道行法力,永世不得修仙。”道白金星赶紧把此事告知四仙女,四仙女得知后惊叹不已,惊的是人间确有真情在,他能为自己在仙界想见竟吃苦修行数百年;叹的是因他的粗心大意,听信谣言前程将毁于一但,性命愖忧。便急忙拖着王母娘娘来到大帝面前为其求情说:“若不是他不辞辛劳从东北赶移大批的丛山峻岭到东南,哪有如今南北两地的万民称赞及逢年过节的香烟火烛的祝颂和虔诚的祀拜……”大帝考虑再三全面衡量只好下旨:“贬为海龟,再修行三千年后,择机考察晋升仙籍。”从此这位道人就变成海龟,成了龙王出行的座驾,了确了龙王心中的怨气。南北两地的人们更是年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所以,如今海里最长寿命的就数海龟。云贵也形成高原地带。土地神由于监管不力,也受到大帝的惩罚,把他的形象在众神中缩得最矮小。后来郑成功收复台湾时,遭朝庭奸臣的阻拦,刚按排完最后一名将士蹬船开航,就被赶来的奸臣封住码头船只。郑成功蹲在岸边望着离岸远去的将士正在愁肠百结之际,是海龟为弥补自己当年的缺憾,偷偷地驮着郑成功从另条水路离开大陆登上金门岛,台湾才得于收复。

由于这七座山头顶上都是褐色的岩石,分布又象天上的北斗七星人们就称为七星岩。这七星岩边上在农业学大寨时修有一小型水库,水映着青山,青山衬着绿水。林中戏闹的小鸟,会不时地掠过平静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碧波粼粼。阳春四月的清晨,这里更是浓雾弥漫,空气新润。树叶上的水珠会不时地往下滴。站在七星岩的主峰顶上,如入仙境:头上蓝天一片,脚下雾海茫茫,人就是雾海上的-叶小舟,洁白无瑕的浓雾就象是一床厚厚的蚕丝大被,令人欲躺不能,心旷神佁。而东海老龟使终也没有忘记修仙晋升之事,故仍每时每刻都在凝神屏息的修练自已。梦想有朝一日能与四仙女重逢,所以它每分钟的呼吸次数是人的六至十六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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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列车


“*1201,铜仁到贵阳……”葛春根在火车站的站台上乱转着,他活到六十多岁了,没出过远门,坐火车这还是头一次,所以他连火车怎么坐的都不知道,进火车站还是多亏了一个年青人的帮忙带领,可惜那个年青人和他不是同一辆车,想到这儿,葛春根遗憾的吧唧了几下嘴巴。

突然,他看到了什么,眼睛一阵放光,噢!原来是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火车乘务员,葛春根不知道穿蓝色衣服的人是做什么的,但他看穿蓝衣服的人是站在车厢口,应该可以问问路的,于是他拿上行李,几步走上前去。

“伢子,这个火车怎么走?”他操着一口铜仁土话拿着火车票问着,管乘务员叫‘伢子’。

一般人都会觉得这个老头有些好笑,但那个穿蓝色制度的乘务员却没有笑,甚至没有发出声音,他只是伸手接过葛春根手里的车票,借着火车站路灯的光看了一眼,对葛春根做了个请上车的动作。

葛春根看懂了这个动作,他虽然对蓝衣服的不说话觉得有点奇怪,但已经可以上车了,他也就没再多问,挺了挺有点儿驼的背,大跨步的上了车。

上了车他开始找位置坐,他也不知道坐火车是要对号入座的,像一般坐车一样找了个空位就坐下了。火车上的灯在火车开了三分钟后熄灭了白色的一半,只剩下橘黄色的几盏,车厢内昏暗下来。

葛春根看不清隔壁位置上坐着的人,他是坐在两个位置中靠过道一侧的那一个上,但他旁边位置上坐着的人都在睡觉。他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一只老式手表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晚上十点过了,平时在家里这个点他早就睡了!这么一想,他也抱着包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睡到半夜,葛春根突然被人拍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向那人,只见又是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这个人秃着个油光发亮的头顶,看着有五十多岁了,葛春根就问他:“大兄弟呀,有啥子事呀?”

穿蓝色制服的老头皱着眉头说:“你坐错位置了,不是坐这儿的。”

“哦哦!”葛春根老脸一红,火急火燎的站了起来,他陪着笑问:“我该坐在哪呀?您看我也不懂怎么坐。”

那穿着蓝色制服的乘务员老头说了一句‘我带你去’,转过身就朝前走了,葛春根忙抱着包跟了上去。

葛春根觉得很奇怪,因为这个穿蓝色制服的男人并没有在任何的车厢内停留,他径直走向了车头的驾驶室,当然那对葛春根来说是司机师傅待的地方,虽然那儿有床睡,比坐着睡舒服多了,但葛春根还是觉得惶恐,觉得非常不自在。

那俩司机自己也不聊天,更别说带着他聊聊天了。好在葛春根是个心大的,躺下两分钟就打呼,睡着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睡了一会儿,葛春根被尿憋醒了,其实他被那个乘务员拍起来的时候就有点感觉了,可看着他不回头的往前走着,葛春根也不敢提出来要上厕所,索性站着走路也没觉得怎么着急,可躺下一会儿就不行了!

葛春根睁开眼睛,车厢里的两个师傅,一个看起来像是在控制列车,另一个靠在椅子上双眼闭合,应该是在睡觉,他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来,正要下地穿鞋,突然,控制火车的那个师傅说话了。

“这老头是怎么上来的?这车可不是他该坐的。”那师傅冷冰冰的说着,葛春根很好奇为什么他说话会一点语调都没有。

“我怎么知道他!我看到他还吓了一大跳,你说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咋还像个愣头青一样呢!憨不拉几的!”

听到这儿葛春根心里就犯嘀咕了,这车咋不能坐了?!不都说人人平等了吗?你们咋还看不起人呢!不过他老实本分惯了,也不会因为几句话就跟别人起冲突,心里抱怨几句也就算了。

他轻声地下床穿上鞋走了出去,这节车厢的厕所的门是锁着的,他就往前走了两个车厢,在一个空厕所里解决了生理问题。

葛春根转身抬脚往回走,走到车厢口的时候脚崴了一下,身体控制不住的往一边倒去,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东西稳住自己,好在及时扶住了车厢门,没有摔了,不过却不小心撞到了挂在门框上的铃铛,‘叮铃叮玲叮玲’的声音瞬间响了起来!

葛春根急了,这不吵人睡觉吗?他用手去握住铃铛,想让它安静下来,可是铃铛声不仅没停,反到更响了,他急的汗都出来了,突然,整个车厢震了一下!

不是火车震动,而是这个车厢震动!葛春根向车厢里看过去,只见那些一直在睡觉的乘客全都直直地站了起来,他们双臂水平前伸,在葛春根的注视下,整齐地跳了起来,跳到差不多的高度又整齐的落地,车厢随着他们的跳动而震动着。

葛春根觉得怪异,可更多的是觉得恐惧,这些一蹦一跳的人不像人,更像是僵尸,死人!他跟自己说这是城里人放松做的动作,可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恐惧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积越多,葛春根踌躇再三,还是不敢穿过车厢过道,可留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他手足无措地站在车厢口,身上的汗越流越多,渐渐打湿了后背的衣裳。

‘僵尸’们跳的节奏越来越快,竟是慢慢朝着葛春根聚拢的,葛春根没有办法,只能一点一点的往后退去。火车进入市区,一个工地的强光灯射进火车,虽然只有几秒钟的光,葛春根还是看清楚了前面这节车厢里面对着他的人们的脸,他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屁墩摔在了地上!

僵尸!都是僵尸,青面獠牙的僵尸!!通红的眼珠子里满是凶光地盯着他!他顿时腿脚发软,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你说你乱跑什么呢!这不找死吗?”秃头的列车乘务员不知什么时候找了过来,他看着葛春根,脸上戏谑的表情中隐隐透出阴霾。

葛春根看到他就像找着了大部队一样,他着急的说:“这是怎么回事?大兄弟,你要救我,你要救我啊!”

“晚了!”秃头列车乘务员眼睛一瞪,大声喊道。“你说你上什么车不好,非要上这趟‘赶尸’的火车,上了也就算了,我都把你带走了,你老老实实地待着会死呀!非要自个儿走出来,现在好了,惊动了这帮凶神!”

葛春根着急了,他跪下来边给秃头磕头求饶边缓缓向后挪动,可他夹在两节车厢之间,前狼后虎的是无路可退了啊!

“哎,你别磕了,别再给我裹乱了。”秃头乘务员说完开始在口袋里摸东西,葛春根觉得自己有救了,心下略微一松。

“我送你上路好了!”伴随着秃头这句话落音,葛春根突地被不知道哪儿来的绳子绑了个结实,他怨恨的看着秃头,可下一秒,他就满脸恐惧惊慌的看着扑上来的僵尸们!

秃头乘务员看了一会儿,悠闲转身,唱喝道:“死人上道,活人回避!”

狐山


“你怎么在这里?要带我去哪?”“风儿!你什么时候带媳妇回来啊”“风儿!奶奶想抱孙子”“风儿!我听到你爷爷在叫我了,奶奶还能不能抱上孙子啊!”

“奶奶,我才十八啊”“奶奶,我就是您的孙子啊”“奶奶,我都是您从小抱到大的,您背都弯了,还想抱啊!”

十八岁是个神奇的门,门里门外是不同的世界。十八岁之前,是天真无邪的梦,十八岁之后,是脚踏实地的路。

十八岁还是个读书的年龄,庄语风就读于本地的一所艺术学院,学的是自己最喜欢的绘画。

十八岁,我们还分不清所谓的对和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个时候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在这一点上庄语风很佩服他的奶奶。

可是,这也是仅有的一点,人老了难免会糊涂,糊涂的神神叨叨,糊涂起来像个孩子。

语风已经十八岁了,他已不再是的孩子,他发现随着慢慢长大,人生的烦恼越来越多。

每当语风听到奶奶的唠叨时,内心都无比的害怕和痛苦。

奶奶是语风唯一的亲人,从小到大没有提过任何要求,语风害怕他连奶奶这唯一的要求都满足不了。

毕竟奶奶老了,老的行将就木,老的像耗干了煤油的灯。

但是,这还不是语风最担心的事情,他最担心的是自己。

庄家有取之不尽的财富,奶奶的黑木箱子里装着许多首饰古董,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庄家人不需要的做任何事情,也能一辈子吃穿不愁。

可是,庄家男丁的一辈子是极其短暂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活不过二十岁,这一点从语风家墙上的老照片上可以得到证实。

语风也曾问奶奶,他为什么没有爸爸妈妈。奶奶说,他有爸爸妈妈,只是他们去了一个叫狐山的地方。

语风又问狐山在哪里,他们为什么要去狐山。奶奶又说,狐山在天边,也在眼前。

狐山是每一个庄家人都要去的地方,那里没有烦恼,只有快乐。

如果奶奶说的都是真的,语风已经十八岁了,他是不是也快要去狐山了,去那个没有烦恼只有快乐的地方?

语风已经十八岁了,他当然知道狐山代表什么,有的字眼过于残忍,人们总是不愿说出来。

这不是算掩耳盗铃呢,离别还是要来的,只是不知道是语风先离开奶奶,还是奶奶小离开语风。

繁衍生息是每一个生命的使命,也是语风的使命。有一次语风从学校回家,看到院子里挤满了人,奶奶说那是庄家的远方亲戚,他们来喝喜酒。

喝谁的喜酒?当然是喝语风的喜酒。那一天,语风第一次喝酒,喝了很多酒。

这喜酒意味着期望,责任,孝道,语风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

庆祝需要喝酒,麻醉也需要喝酒,酒席还未散去,语风已醉的不醒人事,这也是他所期望的。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喝了喜酒,稀里糊涂的入了洞房。

语风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黄昏,若不是看到了房间里的大红喜字,他甚至以为是做了一个梦。

“风儿醒了!来喝碗醒酒汤,奶奶亲手给你熬的。”奶奶端着一碗汤,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奶奶!我结婚了吗?新娘呢。”语风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还说,今天人家娘家人来接人的时候,你死活叫不醒,真是不像话啊!”奶奶虽是在责备语风,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语风接过奶奶手里的醒酒汤,一口气喝完了,又慢慢的躺了下去。

奶奶叮嘱语风好好休息,然后脚步轻快的出去了。

语风看的出奶奶很高兴,人似乎也变年轻了。想到此,语风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奶奶从来没有变过,从他记事起,奶奶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变的只是自己的想法。

经过一场荒诞的婚宴,语风再也没有见到过新娘,他的生活又重回平静。

其实,在这件事上,语风有很多疑惑:比如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宴不是奶奶早就策划好的,婚宴上出现的远方亲戚为何他一个都没见过,做为婚宴的另一个主角,新娘为何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在这件事上,奶奶是糊涂的,她又变的语无伦次,好像已经忘了语风结婚的事情。

奶奶不说,语风也不问。他认为他已完成了奶奶的心愿,奶奶高兴就好,他的痛还是埋藏起来比较好,最好是永远不要再想起。

语风的生活里似乎只剩下对绘画的追求。一瓶酒,一支笔,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画山、画水、画树,画一个个从来不存在的世界,再没有白天黑夜。

语风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烦恼,忘记伤痛,却不知道宿命从不允许忘记。

九个月后的一天,奶奶兴高采烈的跑进书房,告诉语风他当爸爸了,让他给儿子取个名字。

酒撒了,笔掉了,语风呆愣当场,数月的逃避终究又回到了那个荒诞的晚上。

这一夜,语风又醉了,望著书房墙壁上的一张画沉沉睡去。

画是山水画,风景秀丽,云雾缭绕,云雾中似有人影闪动。

“呵呵……格格……语风,来啊!快来啊!”朦胧中,语风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

语风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他曾经最心仪的女孩儿向他招手。

“我该叫你奶奶,祖奶奶,还是祖宗呢?”语风望着女孩儿忽然笑了。

“语风,你说什么?我不懂。”女孩儿的脸色变得很不自然。

“哈哈!我的好奶奶,终于轮到我了吗?你要带我去哪儿?狐山吗?”语风很是不屑的说道。

“风儿,去狐山有什么不好?那里要什么有什么,只要……”女孩儿忽然变成了奶奶,仍旧劝道。

“只要我放弃现实的世界,走进画里是吗?”语风接口道。

“你怎么知道?”奶奶很是吃惊。

“我在书房里呆了这么久,知道的远比你想到的多。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都感激你把我养大,是该说分别的时候了。”语风从口袋里掏出了准备已久的打火机。

“哈哈!你永远都别想从我手中逃走!”眼前慈祥的老人变得面目狰狞,要从画里跳出来,却被突然出现的一群年轻人死死拉住。

“不!你们怎么可以……放开我……”画中的老人咆哮着化作灰烬,狐山通向现实的门也永远消失了。

语风的眼角挂着泪花,他当然认识那些年轻人,他在老照片上见过他们。

撞山


八月十五,正是中秋月圆之夜,我们几个家在外省的学生没法回家,便趁着放假,相约去附近的山上野营赏月打发时间。

我是X大油画系的大二学生,姓包,叫子翔,认识的便包子香包子香的叫着。

同行四人,同我玩的好的是个叫周泽的,周泽近视超过八百度,总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看就是专业的宅男,这次也是被我拖着出来活动的。剩下的两个人中,男的是我的室友,叫林轩,家里有些小钱,这次大家的装备就是他赞助的,登山看月也是他最先提出来的,女的是他的女朋友,叫薛瑜,长相娇柔可爱,性子也是温温吞吞的,总是跟在林轩身边,我们三个男人的吹牛打闹她是不参与的,听到好笑的地方也只是抿着嘴笑笑,只是偶尔跟林轩说几句话,声音太小我和周泽也听不着。

林轩说要带我们几人去他无意中发现的一座山峰,我们本来就是随意走走没什么目的,自是跟着他一起。林轩是学校登山社的,这座山他常来,熟得很,有他在前带路,我们几个便是手机地图都没查,悠悠闲闲的跟在他后面走着。

在树林间的小道上走着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觉得脚酸腿软,精疲力尽的只想坐下来休息,但抬头一看,月挂中天,与出发时候我看的角度相差无几,我心里琢磨着走的时间大概不长,我这么累也是平时太懒缺乏运动,便也没脸提出来要休息,凭着不丢面子的劲儿坚持走着。

我都累得不行,周泽这个死宅怎么可能没有累的感觉?我居然没听到他的抱怨声!就算碍着面子不好在女生面前抱怨,也该有嘘嘘的喘气声吧,我对他那废材的体力可是深有体会。

我转过头往后一看,顿时身子一僵,身后哪有周泽的人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山间小路狭窄,一人通过时倒是略显宽裕,但绝对是不容两人并排走过的,所以我们是四人排成一行,林轩在前,薛瑜在林轩之后,我在薛瑜之后,而周泽就走在我的后面。

我马上转身叫住了林轩和薛瑜,跟他们说周泽怕是掉队了,我们得回去找他,林轩抬脚正准备走到我的旁边领路,在我们两人中间的周瑜却身子突然一软,晃了一下就朝后面倒去,我被这突发的情况吓得一愣,睁着眼睛看着她倒下,也许是视线太过集中,竟然产生了一种看电影中慢动作的感觉,我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要上去扶她。好在林轩急忙一个上步,赶在在薛瑜身体落地之前接住了她。

我猛的一醒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也快步上前查看薛瑜的情况。林轩将登山灯放在一旁,伸手拨开了薛瑜脸上的头发。我看着他的动作,解下身上背着的背包,一只手拉开背包拉链,另一只手伸进背包里,想要掏出包里的水和急救药品。突然,林轩的动作停住了,身子也不住的颤抖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也是后颈一凉,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恐惧的寂静。

只见在朦胧清透的月光和登山灯的照耀下,薛瑜脸色苍白又隐隐带着青黑色,紧闭的双唇上竟是有血珠不断渗出,血珠沿着唇线汇成一股从嘴角流下,像是电视里的女鬼一般!

林轩食指伸到薛瑜鼻下,颤抖着去探薛瑜的气息,食指停留了一会,林轩缓缓移动头部,眼神对上我的眼神后,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眼里的恐惧和惊慌失措,他张了张口,声音沙哑的说道:“……她……她没气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相信刚刚还好好走着的一个人在我的注视下就这样没了气息!忽然想起在学校学的急救措施,扑上去就给薛瑜做了起来,林轩像抓住最后的希望般也跟着我一起做。

我上救生医疗培训时也就学了个半吊子水平,没几招就江郎才尽了,林轩倒是懂的比我多点,一直在努力想把薛瑜救回来,我便在旁边配合他的动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和林轩的力气都用尽了,摊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薛瑜静静地躺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薛瑜是真的死了!”冷静下来之后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事实,我现在是和一个死人呆在一起!

四周能见度极低,十米以外就被黑暗笼罩了,树影婆娑,枝干被风吹动之时像是鬼怪般的张牙舞爪,想起薛瑜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的心里不禁泛起阵阵恐惧,抬头去看林轩,也就他这个活人能给我一点点安慰了。

林轩头低着也看不到我在看着他,我便叫了他一声,他抬起头来,眼角的泪痕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片晶莹,他刚刚竟是在哭!也是,女朋友死了怎么可能不伤心?这样一想,恐惧倒没那么强烈了,反而渐渐有种物伤其类的悲伤。

林轩在脸上抹了一把,爬起来就说要去找周泽。我这才想起来,周泽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呢!要是在路上还好,沿原路返回就能找到他,可要是他自己乱走了,这林密天黑的,还真不知该去什么地方找他。

但是人丢了就不能不找,我当即撑着爬起来要去找他,可又有一个难题,薛瑜怎么办!把她放在这儿不怎么好,但大晚上的背着一个死人,我和林轩都有些怵。

正在我们犹豫踌躇之际,一道光从左侧打到林轩脸上,林轩下意识地抬手遮眼,也就没有看清光源所在。但我却看见了,树丛后立着一道人影,拿着手电筒直直的照着林轩,看体型体貌,可以认出是周泽无误,我来不及想周泽为什么站在那里不过来却只是拿着手电筒乱晃,张口就大叫了声周泽。

‘周泽’转身就跑,旁边的林轩抬脚就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地跑了。我怕被留下来陪着‘薛瑜’,也不敢不跟,迈着步子追着两人而去。

‘周泽’也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跑的十分迅速,窜的一下就出去了,林轩是我们中体力最好的,可也无法跟上他的速度,亏得‘周泽’跑跑停停,我们到是勉强跟在他身后。

跑了一段时间,我渐渐体力不支起来,双腿酸涩难抬,外加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一阵眩晕袭来……

我拼尽余力侧翻过身看着他们前去的方向,想叫林轩回来救我,却没有了喊人的力气。额头像是被地上的石子磕破了,血流下来浸入眼腈,视线一片模糊,朦胧中只能看见一抹光亮在前面引着林轩不断向着黑暗跑去,越行越远,渐渐看不见了。

我眼睛酸涩,便用力眨了眨,眼角余光却看见月亮仍是挂在中天,像是前两次看到的一般,仿佛时间停止。我思绪迟滞,无法正确思考现在的处境,只知道大概是撞进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了,心中一急,竟晕了过去……

鸟儿轻鸣浅唱,山间泥土的腥味萦绕于鼻间。我的意识渐渐恢复,眼睛开了又闭,闭了又开,如此几番之后才能看清眼前的东西,只见天色大亮,阳光洒落大地,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站起身才看到两三米远的地方有一深沟。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沟旁探出头去看,看到的情景却让我身子一颤,险些没摔落下去。

只见沟底横竖躺着周泽,薛瑜,林轩三人,血渍浸润了他们身下的土地,应该是不活了。在他们的旁边,躺着几个身首异处的骷髅,他们腐坏的衣服与当地传统的山民服饰相似,再加上我曾听本地人说解放前山民有在月圆之夜用活人祭祀山神的仪式,我便推测他们是解放前用来祭祀山神的‘祭品’,这些人死前怨念太深,死后冤魂不散,竟在此地害起活人来了!

我不敢再看,转身就想下山,走之前不禁庆幸的看了一眼拌倒我的那个树桩,要不是它,我的下场估计与周泽他们一般,成了这山沟里的又一个冤魂!

这次登山的后续事件我不想多说,但经过这事之后,我却是再也不敢去登山之类的活动了,谁知道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会藏着什么肮脏诡异的东西!

那山


那片山,用她的一切,在我童年的画卷上着上了许许缤纷,然而岁月无情,终究还是将我送离了她的怀抱,让我失去了和她相互依偎的资格。

翻开过去的回忆录,细数昔日体悟。是那口清澈的泉,用她的甘露将我滋润;是那棵歪脖子树,用他雄壮的身躯将我呵护;是那方被繁星点缀的小院,用她的柔情为我搭起了庇护所

可这一切到了如今,残留的仅是一片荒芜。

小时候,我贪恋那林边可口的野莓,我迷恋那林中清唱的布谷,因为那时,它们是我欢乐的源泉。如今,我学会用贝多芬的曲子,去形容那片山的声音;我学会用达芬奇的画,去比喻那片山的容颜;我学着用朱自清、老舍的笔,去书写那片山的风情。

可我再也不能迈着幼年时的步伐,去重走当时的温馨。就算词藻再华丽,我也不可能再听到她的赞许,这只不过是忙碌之余,写给过去的悼词罢了。

我渴望在我忧伤的时候,能有那么几缕清风,轻拂过我的心房,像童年时一样。

我渴望在我孤单的时候,能有那么几丝生机,路过我的身旁,像童年时一样。

我渴望在我得意的时候,能有那么几颗小树,为我驻足在远方,像童年时一样。

然而这一切的失去,都是因为前进的步伐!

前进!前进!何处是终点?何时才能满足?为何前进?又为了什么而前进?

我一遍遍地逼问自己,那片山也不停地向我询问,可我的答案也不过是那继续前进的步伐而已。

昔日美景,犹如过眼云烟,神秘,美丽,让我不禁去仰望,奈何转瞬即逝。想要伸出双手将她挽留,又害怕失手将她拍散。只能一边欣赏一边悼念,一边沉醉一边写着悼词。

成长时时都在进行,我们时时都在改变。而回忆,虽然时时都在保留,却也时时都在消散。

那片山,是我心中最绚烂的天堂,最繁华的都市,最温馨的庇护所。

却也只能是我心中的而已。

悠悠山


郭华者,人称戈华,小名永华,无字无号,贵州纳雍,化作人也。性孤僻,居乡野,以动物为友,奔跑于山间。喜歌舞,善图画,怀鸿鹄志向,或达于天下,或穷保其身。时多变,有梦而常不可得,由是心甚忧之。

月影稀疏,垂钓于溪边,晨出未归,祖母唤之,始归家,喜谈一日之乐。乐其一,旭日东升,吾独寻于溪边,见一蜻蜓翩翩而舞,甚奇之。轻呼,尔何来,何以为舞。蜻蜓笑之,吾乃居北方,不食人间烟火。人说江南美,遂往,故至此,为尔所绕。吾深愧之,欲三拜,潜入山间,寻不踪,失意而叹。乐其二,吾坐于溪边,观鱼翔于水底,甚是欣喜,遂叹,若吾为鱼,归于深渊,游此时,乐此生,足矣!偶然间,鱼跃而起,曰:世人知吾乐,何人知吾苦,水浑浊,梦不清,江水不绿,何来乐。遂隐于水中,未露面。

吾自小不善言辞,心多孤寂,常在后山独弄花草,以此为乐。少多病,骨瘦如柴。时饥寒,祖母怜之,夜揽怀中,视如珍宝。祖母走千里之,不忘孙儿,逢人必夸之,由是难忘祖母恩情,誓不相离。适逢仲夏,祖母采白麻而归,亲作华裳与我吾,乐而忘食,谓吾曰:彻夜勿念,为孙儿,辛苦不累,捞月亦愿矣!

及学之年,好诗文,观东西名着,虽不懂其意,却能自圆其说,识其真理。性如顽石,爱好清淡,与牧童朝夕为伴。北采枇杷以解饥寒,南收野雏以为友人。与友东边取火,独自西边戏水。或游于山间,或漫于田野,邻多厌之,遂名声大坏。及邻家,多议论,谈吾坏。由是华处处避之,方过其期,才重拾本心。

居五载,秋节至,雁归南,父母外出。兄弟三人,长兄永,小弟煜,自耕自足,心多忧苦,却藏于腹中。于苍山开荒,于田野采豆归,心中多喜。春耕之时,种之以苗,树之以橘,尝采而卖之,可补生活之苦,以解一冬之寒。

当余之从师也,未及与人,尝走于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尝自乐之,遂为赏识之。至寒舍,伏案而作,少亨茶,识悲苦,以水为酒,久而观之,多有乐趣。家贫,为三餐而急,今日食,多饥,为有余。未有存粮,日再食,祖母忧之。家无蹈惠之香,鱼肉之味。每过市,见面食之物,远远窥之,多慕而归,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爱结友,名曰田江,少好学,博览藏书,兴百家之言,识精义之理,村人莫及。弱冠为得意之生,吾师甚爱之,尝引其文,教吾学之。稍大,自作惊鸟之器,藏于山间。暮归之时,大获而归,父母爱之。每有新奇之物,常赠左右。

华,年十五,入中学,师为本家,姓郭,单名曰俊,求学严谨,尝励之,私下多论,始入门,习先秦之作,勉励吾心。其年突降冰雪,父母远而归。家多别离而重和谐,常谈趣事,吾暗乐之。过五月,百草长,天色逐暗。友至远方来,邀吾出行,遂应之,于是随之去。月挂于窗,三五友人,结伴而行,过田野,穿柳林,逐至浅水边。迢迢千里,星河灿烂,吾游于水中,似游鱼,又如飞鹰。心多喜,梦多大,无人知之。

及冠之年,天多怜,祖母念之,遂幸而入县城求学真理。心自谦,怀天下,梦多喜,躺于书屋,直至夕阳隐下,始归宿。过二年,秋雨至,吾父离世,慈祥不在。华,思绪乱,心如刀绞,彻夜泣之。待几日,形容憔悴,微笑不存,心多悲苦,泪满双夹,友人苦劝之,始才食羹,重拾旧志也。有闲时,奋笔而书,每有会意,便欣然而喜之。过一年,逐至大学就读,阅经史,懂伦理之得,为人多自谦。

悠悠百事,岁月匆匆。心之所向,梦之所归。念天下之事,谈人生之苦,或悲,或喜,多执着,怀鸿鹄,路在前方。嗟乎,天下之远,而吾知吾在,万树识荣衰,而吾知吾心安,如是矣。

时间:20xx年6月9日

扛山


大秦岭,我国南北气候的分水岭,而关中西部的太白山地处秦岭腹地,海拔最高。那山脉峰峦叠嶂,清秀挺拔。上世纪下叶,尤以盛产优质木材而文明。家乡关中一带管那常年在山上搬运木头的人叫扛山工。昔日年少的我也曾有过扛山的境遇。

那是一九八零年的春天,怀才不遇、高考落榜的我复读于眉县中学。一个星期四的中午,在家务农的大哥来校找我,让我和他、还有四个堂兄一起去太白山里买木头。我知道,以前从大家族分家分得的两间瓦房、一孔窑洞,已容不下祖孙三代七口之家,急需盖房。虽父母健在,但都年老,家中唯一壮劳力的大哥,急需我这个尚未弱冠的帮手。于是,我谎言告假,急匆匆随兄而去。

乘车到达斜谷口,已是正午。大伙就近在路边的小饭馆一人了一大老碗扯面,就步行翻过拦水坝。为求近道,沿着石头河西岸蜿蜒的小路,我们一行六人身负行囊,缓缓上行。

时值仲春时节,山外已是花红柳绿、鸟语花香,而眼前的山景却有些空荒,偶尔的鸟鸣,还有路边小草刚露的牙尖,才略显有些春意和生机。不由我想起白居易的诗句: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大千世界,这一山之隔,却景色各异呀!

一路南行,过沟翻梁,傍晚时分,我们终于到达磨子沟林场。

林场地处两山相夹的沟底,场地不怎么大,几间简易的瓦房,已见炊烟袅袅;一溪潺潺而过,清澈见底;路边的空地上堆放着一些木料,长短不一,粗细各异。

在工棚将就歇息一宿。次日,春寒料峭的晨风中,早起的我随大哥去挑料。东看西瞧,没有搭上眼的。这时,看场的老者告诉我们:北坡还有好料,要是你们自己运,价格还能再便宜。一听便宜,更是不愿空手而回,大家一经合计:干!

一锅清汤面,缺盐少醋,外加几块干粮,草草一顿早饭后,在老者的指点下,我们备好工具,准备爬坡。

站在沟底,抬头仰望,这架坡又高又陡啊!一抹阳光从东边斜射过来,照亮了砍伐后坡面上的枯枝败叶,山雀在树枝间跳跃、觅食,叽叽喳喳;几棵歪脖子树孤零零的垂挂在那灰色的崖壁上,依然在守望着这荒凉的山体。

顺着足迹,我们吃力的爬上了南坡,站在梁上,山风凉透了我们汗湿的脊背。腑目北坡,啊! 横七竖八,满坡都是木料。近前细观,材质不错,端直顺溜。做椽、檩条、柱子,样样都有可选材料,有些还能当锯材,真是一坡好材料。

说干就干,哥几个动起手来。大的木料四米长、足有百十斤重,他们两人各扛一端,小一点的一人就能扛起。但走在松软的斜坡上,那就是技巧与耐力的考验了。柱仗、稳脚、协同迈步、换肩小憩,深一脚、浅一脚,得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初学初做,哥几个劲头还真不小。一根、两根-----山梁上南坡的溜槽(向山下溜木料的沟槽)旁,木料不断增多。

初次扛山,我还真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子,可大哥就是不让我动大料,只让我掮椽。我就倔着性子试了试,还就是不行。于是,这掮椽就成了我的专活。一根松木椽,六七米长,大头碗口粗,少说也有四五十斤。双手抱起第一根上肩,由于没有掌握好重心,长长的椽身头重脚轻,加上坡陡土松,没走两步,便摔倒在地,手背也被擦伤,泛起红红的疤痕,依稀看见渗出的血点。大哥赶忙扶我,叮嘱我慢点、小心。拍拍土,重新调整好姿势,倔强的我重新迈步,吃力的向山梁爬去。不一会,已是气喘吁吁,汗水眯眼,就抬手胡乱抹一把。待到梁顶,足有二十分钟。歇息片刻,又一根椽上肩

当太阳掠过西边的山头,梁上已摆放了六十多根料。大哥一声吆喝:开溜,我们依次将木料推人溜槽,那隆隆的刮擦声激荡在空旷的山野,惊飞了归巢的林鸟,渐渐消失在那深邃的幽谷。

收工回来,我们个个疲惫不堪,脚板气泡、腰酸背痛,我的双肩也被压的红肿,烧呼呼的疼。看来这扛山的活还真不是我们这帮山外人能干的。唉!既贪便宜,这碌碡掖到半坡,不上也得上呀。

第三天,按照老者教给我们巧用拐棍(一米来长的细棍,用来做辅助撑垫)的办法,当站稳脚后,将拐棍斜搭于另一肩,挑住木料后端的下方,利用杠杆原理可以起到双肩同时负重,以减轻一侧重压的作用,增加持久耐力,提高了转运速度。一天下来,百十根木料码在了梁上。

到了第四天,就近的木料所剩无几,再寻就得下到半山坡,显然,搬运的难度大了。两天来,我强忍疲劳和伤痛,扛椽四十多根,今天,还得二十根才能够数。而大哥他们已到半坡找到两根旋风柱的材料。大家欣喜若狂,我也溜了下来,一看:松木,七八米长,脸盆口粗,是块好料!可怎么才能把它弄上去呢?七嘴八舌之后,大哥说这么办。大哥是木匠,手巧脑活点子多。只见他拿起大绳,在木料的两端及中间各系三道腰,再找来抬杠穿过环套,叫两人各抬一端,六人同时上肩、直腰、开步,一声起,这粗大的木头随着我们蹒跚的脚步,也缓缓挪动我咬紧牙关,手把抬杠,小步挪脚,尽力跟上整体步伐。这一根抬上去,足有个把小时。第二根如法炮制,只是哥们的劲儿不足了,耗时有点长。待到梁上,我累的一下子卧倒在地,浑身就像散了架子一样。此时,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吃苦头!

三天时间,我们扛下的木料整整装了两大拖拉机箱。车在山路间盘旋,坐在高高的木头堆上的我晃晃悠悠,盛感凯旋的归意。待到家里,脱掉已定开裂的胶鞋和磨破双肩的上衣,起泡的脚、红肿的肩隐隐作痛,彻夜难眠

弹指一挥间,当再次打开这尘封的伤忆,已是年近花甲。往事如烟曾今是:年少扛山,谎言善事;乏体伤筋,励志于我。

我深知,男儿当自强,就当有不屈的脊梁扛!扛起的是人生信念,是家庭的担当,更是社会的重任!

20XX.6.7 于眉坞

山鹰


一望无际的是绿色的草原,浩瀚无垠的是蔚蓝的天空,悠悠飘逸的是洁白的云朵,奔流不息的是蜿蜒的江河。

艳阳在高空中朗照,微风在天地间穿行。有一对山鹰迎着微风,冒着烈日在草原的天空翱翔。

他们不是在嬉戏,不是在追逐,而是在寻找猎物。他们已经两天没有吃到食物了,他们的肚子很饿,他们睁着锐利的双眼,扇动着疲劳的翅膀,希望在烈日下发现他们寻觅的目标。

他们寻觅食物,不仅仅是为了他们自己,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家。

他们的家在哪里哪?在苍茫的深山里,一处险峻的峭壁之上的最高处,有一个鸟巢。那里就是这一对山鹰的家。

在这个炎热的夏季,在山鹰的家里,还有一对刚刚满月的雏鹰,正睁着渴望的眼睛,张着尖尖的嘴巴,等待着父母亲的归来。他们也已经饿坏了。他们两个唧唧、唧唧地叫着,叫声越来越焦急,声音越来越短促,喘息越来越微弱。

山鹰的父母已经飞了很久很久,他们已经非常疲劳了,可是一想到他们的家,一想到他们的一对宝宝,他们就忘记了疲劳,重新抖擞精神,继续向远处飞行。

在这炎热的时刻,兔子已经躲进了窝里,田鼠也藏进了洞里,山雀也潜藏的无影无踪,就连那些青蛙小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一对山鹰不停地飞,不停地寻。他们已经忘记了飞了多远的距离,也忘记了多长的时间。

终于,他们在一块石头的背后的荆棘丛中,发现了一只正在吃草的兔子。当山鹰母亲向下俯冲的时候,兔子也发现了自身的危险,它急急忙忙飞奔而逃。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两只山鹰前后围追堵截,山鹰父亲用利爪刺穿了兔子的皮肉,将兔子瞬间杀死。

山鹰母亲来不及多想,抓起这兔子就往自己的家里飞去。她的心里时时刻刻牵挂着自己的孩子。

当他飞回自己的家里的时候,她被眼前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出于本能,她的大儿子已经杀死了比自己晚出生一天的弟弟,而且还正在一口一口地吃着自己弟弟的血肉。山鹰父亲也飞回来了,当他看清眼前这悲惨而残忍的一幕时,他沉默了。

山鹰父母精心地喂养着他们唯一的儿子,儿子长得又快又强壮,十几天之后,他已经可以自己飞翔了。虽然还飞不远,但看上去强壮有力,非常像他的父亲。

山鹰母亲又下了两个蛋,她和山鹰父亲就在原来的巢穴之下十几米的山岩上,重新修筑了一个新的巢穴,开始孵化他们新的孩子。没过多久,一前一后,两个小家伙顶破蛋壳,毛茸茸地爬出来,高兴地山鹰父母无法形容。他们又添了两个儿子!

可是,随着他们大儿子越来越大,他们就越来越忧愁了。他们担心,出于饥饿的本能,大儿子会把他们的两个小儿子也杀死。所以他们每次出去捕猎,都无法放心。

终于有一天,山鹰父亲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决定将大儿子赶走。他用强壮而有力的翅膀猛地打向他的大儿子。大儿子一下子就被打愣了。昨天还温情备至地喂养着自己的父亲,怎么突然就这样无情?他犹豫了片刻,向远处飞去。山鹰父亲好像还不放过他,一直追着他继续用翅膀揍他。山鹰母亲也加入山鹰父亲的行列,将他们的大儿子向远处驱赶。直到把它们的大儿子驱赶的筋疲力尽,飞到了两公里之外的一个山坡上。

山鹰的大儿子虽然个子已经长成,但他还没有学会捕猎,也没有学会躲避丛林里的危险。但他必须学会自己踏上孤独之旅。白天,他也学习飞行,学习捕猎;夜晚,他忍受着孤独,忍受着寒冷,在山岩上睡去。梦里,他还想起吃奶的时刻,不时地发出唧唧的呼唤妈妈的声音。而这声音对他来说,是非常危险的。这声音可能招来山猫、狮子、土狼、野狗,很有可能在他睡梦中,就会顷刻之间,丧失生命。但他哪里知道那么多哪?

山鹰父母亲精心喂养他们的两个小儿子。但父母亲并没有忘记他们的大儿子。每次父母亲捕获了食物,山鹰父母亲总是分出一部分,飞到他们大儿子所在的地点,让他们的大儿子吃饱,教育引导他锻炼、学习捕猎的本领。

有一天,悲剧又一次发生。他们的两个小儿子里的大一点的又把最小的儿子杀死了!原来这就是山鹰的本性:为了求生,他们中的强者总是将弱者杀死,哪怕是亲兄弟!这一点倒很像中国政治家的行为!

山鹰的父母本以为有两个儿子也不错。但是他们想错了,那个杀死他们最小儿子的山鹰也在不久之后的一天,因为炎热和饥饿而死去。

天空中布满了浓云,狂风呼啸而至。两只山鹰在狂风中翱翔。

现实很残酷,他们的心中很凄凉。一场暴风雨在雷鸣电闪之中骤然降临。大雨之后,又是一场自然火灾。食物十分短缺。山鹰父母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他们就快要饿死了!但他们仍然不停地飞翔,不停地寻觅。

当他们费尽千辛万苦之力,终于将一直田鼠抓住的时候,山鹰母亲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大儿子,也是他们的唯一的儿子。

可是当她飞到大儿子栖息的山坡的时候,她看到了儿子面临的危险:一支狡猾的山猫正悄悄地潜藏在雏鹰的身后不远处,准备向雏鹰发动攻击。在这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山鹰妈妈不顾自己的疲劳和危险,猛地一下向山猫冲去,用翅膀狠狠地抽打山猫,山猫逃走了,她的儿子得救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仍然就是饥饿、饥饿。由于自然灾害和人为的因素,他们的食物奇缺。为了一顿食物,山鹰父母有时候要飞翔上百公里。不仅如此,他们还要面对他们的死对头秃鹫,还有狮子、野狗、土狼的突然袭击。

虽然如此,他们仍然不停地飞翔,不停地寻觅,为了谋生,为了未来,为了有一个温暖的家。

有一天,山鹰父母捕获到一只野兔,山鹰母亲急忙将野兔叼起来,飞向儿子所在的地方。当她在疲惫中飞到那个山坡上的时候,她却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儿子了!既看不到儿子的身影,也听不到儿子的叫声。

原来,他们的儿子就在前一天的夜里,被山猫杀死吃掉了。

她在那一片山坡的上空盘旋了很久,终于发现了儿子尸体的残骸。他已经被山猫吃了,吃的只剩下了两只爪子,几根羽毛。

山鹰的父亲也飞回来了,两只山鹰站在儿子的尸体残骸旁,徘徊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他们都不忍离去

终于他们又向远方飞去。天空中一闪而过的是他们黑色而孤独的身影。前路是如此漫长,未来是如此渺茫,草原和高原是如此苍茫。

第二年,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一望无际的草原的

上空,飞翔着四只山鹰。那是山鹰父母和他们的两个儿子在飞翔,他们有他们的温暖和欢乐。这一刻,蔚蓝的天空是自由的海洋,他们是天空的骄傲,他们是云端的主宰。

到了第三年,山鹰却变成了三只。原来山鹰父亲在一次捕猎过程中,被偷猎的人类的猎枪击中,不幸中弹身亡。

山鹰妈妈带着两个儿子,继续在天空飞翔。他们飞过草原,飞过高山,飞过河流,飞向远方。

梦游水山


我瞎了眼,在57时,刻,我离开了家,迷惑在一个山峦之间。看见遍山的煤炭,四处的洞洞,不时流出水,越来越大,漫过山路,我奔命逃亡,到了山顶,只看水满山腰,溢漫而上。山顶之上有一茅屋,来之,一老太婆出门,就说:久等之人,今晚遇见,薄情一面一碗消情。我开心吃了,今生从没有这么饱尝过,也许不会。又端一碗说:薄命一生一汤,喝之不再哭涩 。我喝了从没有这么舒服过,好像不会痛苦。又端来一桶水,我洗之,洗心革面,来生投胎为人,喜之无甚,却一见水过茅屋,我逃命去了,我看见一个空心的竹子,泅命逃跳,攀越竹子上山顶,总算拣了小命,。抬头看见只是水漫众山腰,只见山顶树木,水满千里。我走啊走,寻找出路。看见一只小黄牛向我走来,好想提醒我不要前走,只见水漫山倒,我只有越过一个山凹的水沟,抱着小黄牛前去,看见一只老母牛在山那边上呼叫归来。我独自在山顶一个巨石上休闲一刻,突然有一老一少女的在水里拣东西。我看见她们在黑色的石头上,拣黑色带青小东西,我问,她们说是在拣蛇,不会吧!突然看见她们拣了一根长东西,一会儿变成一条蛇,越来越大,张嘴吞没她们!吓得我逃命!水越来越深,只见水,不见山,我独立在一个老槐树上,哭泣,只见月亮出去了,无边的水际,我孤树独自,看见一轮明月倒在水里,漫漫激去,如心灵的孤独离去,却看不见水岸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