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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善其身

发表时间:2021-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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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独善其身,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关于独善其身的故事

独善其身,指修身养性,保全己身,不管世事。现也指只顾自己好,不关心身外事。语出《孟子尽心上》: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赵岐注:独治其身以立于世间,不失其操也。

原文:孟子谓宋勾践曰:子好游乎?吾语子游:人知之,亦嚣嚣;人不知,亦嚣嚣。曰:何如斯可以嚣嚣矣?曰:尊德乐义,则可以嚣嚣矣。故士穷不失义,达不离道。穷不失义,故士得己焉;达不离道,故民不失望焉。古之人,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译文:孟子对宋勾践说:你喜欢游说各国的君主吗?我告诉你游说的态度:别人理解也安然自得;别人不理解也安然自得。宋勾践问:怎样才能做到安然自得呢?孟子说:尊崇德,喜欢义,就可以自得其乐。因此,士人失意时不失道义;得意时不离开道。失意时不失道义,所以自得其乐;得意时不离开道,因此百姓不致失望。古代的人,得意时,恩惠遍及百姓;不得意时,修养品德以显于世。失意时完善自己的身心,得意时则拯济天下。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儒家思想传统中知识分子谨守的信条。以自我完善为基础,通过治理家庭,最终到平定天下,可以说是数千年来知识分子的最高理想。然而成功的时候少,失望的时候多,于是孟子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积极而达观的态度弥补无法完善的孤高理想,成为千年来儒家的信条。穷达是身外事,只有道义是根本的,如孔子所说:用之则行,舍之则藏。进可攻,退可守,明哲保身,进退自如;当穷困不得志时,以独善其身的清高安抚失落的心,飞黄腾达时,又以兼善天下的豪情警戒自己。如孟子夸赞孔子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孟子这番话可以说是儒家发挥最极致的理想主义。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论其情


感情的世界总是纷乱无常。没人晓得,逐渐相识相知的两个人为何会都陷入爱河当中。开始是对对方才能的羡慕,或者就是对于对方某一方面特质的欣赏。而与此同时,自己内心却缺少那一方面东西。或者是一直以那一种感觉作为异性优质的标准。终归一日,两人的隔膜撞开了,中间那层都不愿越过的围墙消失了。如期而至,爱情便入侵了彼此的心房。

人在脆弱时或心灵受伤时,爱情最易侵入,因为你最迫切需要一份心灵的慰藉。而对方频繁的显出爱慕之情,久而久之,诱惑之心难以抗拒。花好月圆,恋人成双。

但彼此追是一码事,处是另一码事,而且两者都有种本质的区别。追时,看到的都是对方的优点。愿意接受时,眼睛也是隔镜看人。究竟缩小了对方的缺点,放大了对方的优点,而就连缺点也会不因残缺而不美。而彼此间的相处,却面临着巨大的困难。人总是喜欢在所爱的人面前释放所有,平常生活中不易外漏的,在对方面前,也会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小别胜新婚,长处常新,甜蜜之果终将长挂果园,一年四季,一季各月,一月各旬,都以不同的饱满果实呈现出来。但各种磨难终将会把脆弱的早熟男女击败。争执,小怨积久,久集成球。某一点的激发,便如斜坡雪球般直往下坠,越滑越大,越积越凉,最终不是半途而废突撞巨石,粉身碎骨,雪原四溅,各飞东西。互不相见相连。或是猛击余地,入地之深,永久沉积,消融就等太阳,谁也不主动倾出,助球恢复或融化成统一的一堆水。当然,后者较前者更有希望。总顾于薄面,总不愿首先出身,只惧怕首当其冲。

一种文化在心中扎根越深,心之所向越久。一旦文化的资本消失,文化的银行破产,倾之愈多,损失愈重。同比与爱情,坠于情网,心的投入力度越重,网一旦破裂,便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这时,心态变成了主要的引领者,消沉者,无法自拔,诚如《幻听》所云:爱已不在这里,我却还没走脱。或如汪苏泷直抒胸臆,命题为放不下。但积极者,又有不舍轻易的作法。比如说,要想忘记一段感情,就用另一段去取代它,或是从另一个人身上找回对方的感觉,但毕竟两者都对第三个人产生了不公。为何别人都成为替代者或取代者。但终究再过积极者,也会如临旧渊,身陷昔日场景。一股过电影的脑袋胶卷便顺逆时针滚动播放。

但是,它毕竟只是一场电影,又是留在旧盒中的古电影。日历一天天翻过,但回首时虽有消沉有感伤,有伤春悲秋,但那也终将化为乌云,消失在云海之中。

孤人坠落深洞,奈何屡复冲动。

回眸春花秋月,仅作过眼浮踪。

寻梦心凝任重,能消愁苦多重。

静视阔空万里,云霞映岸江红。

传闻胡其明玩女人


一个平常人的事,因为传闻顿然美丽起来。

胡其明玩女人。

宁志祥在向班主任桂老师报告这事时,我正好在旁边。

“在围墙外边的麦草垛边,我看见他裤子褪到脚脖子,面对面地搂个女人。那女人裤子扔在麦草上,他们正热火朝天地做体操。”当时,桂老师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上课,听宁志祥说到这,突然停下来问:“体操?什么体操?”“就是就是……”刚才还讲得声色并茂的宁志祥被桂老师一问,反倒口急,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

“噢,你说男女关系。”桂老师忽然有所悟,说。

“对,男女关系。”那时我们所在的学校是一所乡村中学,坐落在柳镇边。几排红砖瓦房被一米多高的围墙一圈就是。围墙外是麦场,堆着一垛垛灰蘑菇般的陈年麦草;再往远处看,便是一望无际绿油油的麦子。到了我们上高三时,由于农村孩子上学大都迟,所以几乎都是二十两边站的人了。记得高三下学期刚开学,因为课程比较紧,我和胡其明、宁志祥等几个家离学校比较远的学生,便搬到学校来住,在一位长期住校的老师家里搭伙吃饭。

直到现在,我也记不起来我当时因为什么去了办公室,并且正好听到宁志祥在打胡其明的小报告。听宁志祥一说,我心里就有谱,这次胡其明非弄个开除学籍不可,他这可不是头一回了。上学期有一次和镇上理发店的蔡白玉,事后因为少给人家五元钱,过了半个月人家竟讨到学校来,弄得满校风雨、师生皆知。本来学校要开除他,没想他恶人先告状,找了桂老师又找老校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自己是受骗者。他说自己去理发,蔡白玉见店里没人,就搂着他的头向她怀里揉,他不干,她就变脸。变脸就变脸呗,当时也没怎么着,谁知过了十多天,她才来整他。

真是歹毒女人心哪!直说得声泪俱下,让老校长改变主意,让他写份保证书完事。

其实谁都明白,校长放了胡其明一马。

宁志祥说完,桂老师想了想问:“你看清楚没有?”“绝对错不了。”宁志祥说,“当时月光十分标致。”桂老师点点头。

宁志祥接着又说:“那女的屁股好白!”这下,本来就一直沉着脸的桂老师更加严肃,对宁志祥说:“上课去!”宁志祥也自知漏嘴,脸一红,跑了。

上午上课,因为胡其明还蒙在鼓里,自然若无其事。看桂老师,却也像没事一般声色不露。只有宁志祥反倒如坐针毡,一会儿瞅瞅桂老师一会儿又转过脸瞅瞅胡其明。我想,这事桂老师也许不会给捅出去,怎么说也是跟了自己两三年的学生,能没一点感情吗?况且又临近高考,这事弄出来,谁也不会多美气。

中午吃过饭,我见教室没人,就问宁志祥为什么要打胡其明的报告。

宁志祥似乎也有些后悔不该,嘟哝着说:“谁让他前天夜里睡觉被子不许我盖,害得我昨天夜里还在拉肚子,要不也不会被我昨夜起来撞见。”我说:“我说你他妈挺损的。”宁志祥就低下脸不看我。过了一会,他忽然咧着嘴和我说:“对了,那女的是蔡白玉,她妈的屁股真像白玉!”“白玉怎么样,有本事你也去搞。”宁志祥又说:“骗你是孬熊。”到了下午最后节课,桂老师正在朗读范文,校长走来把桂老师叫到教室外,不知小声说些什么,就进来把胡其明叫走了。当桂老师再重新朗读范文之前,我发现他狠狠地瞧了宁志祥一眼,后来读范文的声音就没有刚才那么有力。过一会,一位其他班的老师匆匆跑来,神色异常地喊桂老师快去办公室一趟。桂老师一听,就放下手中课本,说声“自习”便急步离去……桂老师重新回到教室时,放学铃已经响了,我看见他在收拾东西时满头大汗。

等到学生走得只剩下我和宁志祥时,桂老师问宁志祥:“你什么时候和校长讲的?”宁志祥一听,连忙分辩:“没有哇没有。”桂老师盯着宁志祥的眼问:“真的?”宁志祥更急了,说:“没有,真的没有!”桂老师便转过身,自言自语说:“难道还有别人看见?”后来,我们才知道,在老校长逼问胡其明时,胡其明依然连呼冤枉自己是无辜的绝没有的事,肯定是谁在陷害。

校长问:“谁陷害你有什么好处?”谁知胡其明一听,竟从口袋里摸出一粒药狗用的“三步倒”一下丢进嘴里,幸亏当时办公室里几个老师身手快,按的按、抠的抠,活生生把那粒圆药丸从胡其明的嗓眼里挤出来,又拖着送到镇上的卫生院。

听说,老校长吓得都快瘫在椅子里。

不用说,胡其明学是不能上了。他是在一个黑月夜来拿的书包。那夜,都十一点多钟,胡其明、我、宁志祥三人翻墙出去,到镇上柳月饭店,由我和宁志祥凑钱请胡其明。那一夜,我们都第一次喝酒;那一夜,回到学校,宁志祥醉梦中总是说:我没有;那一夜,胡其明拎著书包走在黑夜里。

以后,关于胡其明,我们几乎没有见面,只能风言风语地听到些有关他的传闻。

又过了两三个月,由于高考临近,整天钻在书堆里,两个脑袋都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分心。渐渐地,在我们中间就很少有人提起胡其明。

直到高考结束,宁志祥考上省大,我虽然只考入区师院,大家忧乐参半的时候,于是不约而同地想起胡其明。其实,要说胡其明的成绩,总是在宁志祥和我之上,脑瓜也特活,要不怎么上学时就能玩女人?换了我,还不知从哪下手呢。

就在我们准备进入新学校时,柳镇发生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老校长因为嫖女人被派出所抓去。

被嫖者:蔡白玉。

传闻:胡其明去了北京一个叫大兴的郊县。

我们毕业那年,正是外流打工的高潮,所以胡其明这个心比天高的家伙就很自然地卷上行李和别人一块去了大兴。

胡其明到了大兴,在一家菜地上班。刚开始,他信心十足,认为自己孬好也是个有点“墨水”的人,踏踏实实地学些种菜技术,以后回来,也自己搞个菜场,还能愁吃愁穿?要说胡其明这么想,路算走对了。可,可是胡其明此人我知道,一直都是把自己的未来想象得非常美好,从来不估计也不去仔细考虑前途会有多少坎坷的人。似乎我在十岁背诵古诗时,我大哥就反复给我讲解命途多舛这个词,但是胡其明没有大哥抑或大姐,他又不爱想这些,换句话说胡其明是个不太实际的人。

果然,在菜地干了一年,胡其明的心情便开始浮躁起来。当时菜地每月只能给工人发300元工资,他总觉得自己不止这个价,他要去寻找更高的目标。

胡其明又从大兴把行李卷了回来。

传闻:宁志祥在省大读了一年多书时,因为患了肝炎,所以只好休学在家,恰好胡其明那时刚从大兴回来不久,两人常常你来我往玩在一起(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胡其明从未想过宁志祥曾告过他的状的前提下)。两人在一起,便说到以后做什么的问题。

年轻人很多都是这样,干久了想闲,闲着闲着又觉得闷得慌,就想找点事做。胡其明其人同是如此。

宁志祥有个表姐在银行工作,有一天来宁志祥家串门,正好胡其明也在,便互相介绍,很快,两人便厮熟。有一次话又说到找点什么事做时,宁表姐就说要干就往大处干,自己做东,也免得给别人使唤。比如,现在农村正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大伙的茅草土坯房肯定要换成砖瓦房。所以,据说,在今后十年内,在农村办砖厂,绝对赔不上,实赚。

这一次,宁志祥也说不错,胡其明就来了兴致。

胡其明说:“那也得要钱,没资本怎么干?”宁表姐一拍胸膛,说:“想干,没问题,资金包在我身上,三万五万都行。”胡其明话头一转,问宁表姐:“你今年多大啦?”宁表姐说:“没狗大,二十二岁。”宁志祥也在一边鼓励说今后有时间有什么点子,绝对给胡其明使。

好,说干就干,不懂钱上。

这世界算起来还真数时间快。不足半月,胡其明的这家私营砖厂一切准备就绪。

胡其明、宁表姐和宁志祥三人一碰头,议定好上马的日子。

宁表姐说:“要不要搞得热火一点?”胡其明说:“搞得太火,万一以后砸了,不好收场,干脆简单些。”宁志祥说也有道理。

宁表姐又接上说:“再简单,有些人是少不掉的要请。比如村长、乡税务所长、主任、土地办主任;还有派出所长,是千万省不掉的。”宁志祥说:“要说村长、税务所、土地办这帮人请一回也未尝不可,毕竟是人家拿棒槌顶咱脑门的人,可这派出所的人请有什么用,咱们又不犯法?”宁表姐说:“这你就外行啦,我们以后人手不足,不可能面面都能照看过来,万一丢个东被人偷了个西的,或者工人蛮搅,拉上派出所总是个靠吧?”胡其明说:“可是真的,只是这村长、土地办本来就是吃虎队,一请准到,可派出所、税务所的人就很难说,我也不熟。”宁表姐:“这个没关系,税务所所长姓吴,主任姓单,因为平时业务和银行有联系,经常碰面,我去说说,应该没问题。至于派出所的祝所长,我想这么着,明天咱们先买两条烟送去,跟人家讲一下,谅他一个派出所长有多大的官,能说不通?”胡其明说:“也行。只是这些天办砖厂不办砖厂,宁表姐倒是操了不少心,人帮忙钱也帮忙。”宁表姐却一板脸说:“咱其它不说,只是丑话说在前头,钱,倒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还有利息,砖厂办亏了拿头也得还。至于人帮忙,到时发了别忘了宁表姐就是。”胡其明说:“中。”宁志祥这时插话说:“胡其明你可不能有非分之想啊。”胡其明脸顿时有些红,说:“打死我也不敢。”宁表姐开始没明白,等想起来了,就拿拳头捶宁志祥,一时脸上也挂不住。

于是,三人又说笑一回,天色不早,宁表姐说要回去,胡其明提出去送一送,宁表姐说:“不用不用,今天这事就这么定,想送,来日方长。”就散了。

第二天,胡其明和宁表姐在柳镇碰面,买了两条烟,觉得礼太轻,又买两瓶酒提着。到派出所祝所长家一敲门,正好祝所长刚吃过早饭,看着提东西的两个年轻人,便笑容可掬的把人让进屋。两人一看祝所长兴致挺高,宁表姐就先说:“祝所长真是好官。刚来时我们都有点怵,害怕祝所长你不肯见我们呢,没想这么顺利,可真是大官好见,小人难求。”祝所长一听,反倒收起了笑容,说:“现在什么年代,共产党都领导天下几十年了,你们以为还是旧社会?见个当官的比登天还难。当然,我也不算什么官,一个公仆,办事员而已嘛。”胡其明说:“哪里,祝所长太谦虚吧。”祝所长脸上又开始挂上笑容,说:“当官还能谦虚?再说,脱离民众,脱离基层,以为做点小官就不得了,这也不是我的一贯作风。”当然,胡其明和宁表姐此时只能拣好听的说。聊一会儿,话就进入正题,胡其明把事情前后一说,祝所长拍拍脑门想想,说:“你可别说,要是今天我还真没时间,好在还有两天,那时我有空,一定去。”宁表姐说:“祝所长日理万机,很是劳苦。其实,工作是大家的,身体可是自己的,我劝祝所长还是多多偷闲,养心怡性。”祝所长说:“这孩子真会说话,只是我哪敢!”于是,大家都笑。

这时,胡其明看见祝所长家墙上挂着鱼竿什么的,就说:“有时间,祝所长可以到我们家去钓鱼,我家有一亩地水塘,鱼特肥。”祝所长就说:“你可别说,现在捕鱼的太多,要想钓个鱼,还真是个难。既然你家有鱼塘,我可先谢谢,以后只要你别讨厌就是。”宁表姐说:“怕还请不到呢。”话说到这么个分上,都客客气气热热亲亲地,祝所长就问胡其明什么文化程度,以前都干过什么,胡其明就一一如实回答。祝所长听了后便连说前途无量前途无量,随即话锋一转,问胡其明:“愿不愿再干个什么的?”这一问,两人都有些懵,不知怎么回答,祝所长一笑,说:“是这样的,柳镇是一个大镇,地宽人稠,单靠派出所的四五个人,有时难免顾头顾不了尾。所以,镇派出所决定下设一个机构——柳镇治安联防队。准备从社会青年中招聘四名觉悟高、责任心强的高中毕业生,以配合派出所的工作。正好,胡其明你还是够条件的。”两人一听,心里自然高兴,都说真应该好好谢谢祝所长。

祝所长就从包里拿出一份表格,让胡其明填。

事情就这么简单。

表填好,祝所长先看一遍,认为不错。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祝所长就拿眼看墙上的钟,两个人知道该走人了,便起身,祝所长口里说再坐一下身子却从沙发上起来,做出送客的姿态。

临出门,胡其明说:“祝所长到时请你务必光临!”祝所长点点头。

宁表姐想了想说:“要不,到时让胡其明再来接你?”祝所长连连摆手:“没必要没必要。时间我记住就行。”出了派出所,两个人才明白祝所长不让来接的原意——大明大白的被人接去赴宴反而不好。但是胡其明又为治安员这件意外事而一脸得意。宁表姐见了,说:“别高兴太早。”胡其明问:“怎么的?”宁表姐说:“你以为当个治安联防员就怎么的?告诉你吧,既然犯到治安队的人,肯定也没一个善主,到时你可别抓了老虎尾巴——要甩还不敢呢——真是一个不知道路坎坷的人!”由宁表姐这么一说,胡其明的得意立即僵在脸上。

宁表姐肯定是第一位和胡其明说道路多艰的人。

宁表姐说:“怎么着,以后还是把心思放在砖厂上,那可是你下了大本钱的事,是不?”胡其明不好意思地附和:“本来我也是这么想嘛。”传闻:一挂鞭炮,半天热闹,该请的请过,该来的来过,胡其明的砖厂算是正式投产。

第二天,宁志祥要回学校。

那天,胡其明和宁表姐一块到车站去送宁志祥,转回来时,宁表姐要胡其明去银行坐坐,胡其明说那等我买点东西。按说我真得给你送礼呢。宁表姐一把拉住他说别扯那么多,要说给我送礼还早,再说你口袋里有多少钱?礼轻我还看不起。这样,两个人说着笑着来到银行。

宁表姐以前家也住柳镇,是后来从金融学校毕业分配到县银行的。她住在三楼单人宿舍。进了宁表姐的宿舍,胡其明才觉得下身憋得慌。原来一路来时,有宁表姐在身边,他一直也没好意思找地方方便,没想那东西现在反倒来的急了。于是就转身想出门找厕所,宁表姐又一把拉住他,其实宁表姐以为他又要下楼去买东西。

宁表姐说:“既然大家是朋友,你可不能见外不外的,怪作践人的。”胡其明说:“其实我只是想……”说着胡其明就去掰宁表姐的手,宁表姐却紧紧抓住不放,等到两人都忽然想起什么时,不觉脸都红到颈子。这样两人便都自觉有些不自在,胡其明打心里忽然想多在宁表姐宿舍里多坐一会,可两人又找不到能说到一块的话题,一杯茶的功夫,胡其明便要回家,宁表姐也没强留。

一路上,胡其明心特乱。

传说:胡其明砖厂生产半年,红火了半年。这半年也是胡其明在柳镇最风光的日子。

腰里有钱又管着柳镇的治安,惹得镇上许多元老也知其名闻其姓;惹得许多年轻人眼红。他可以在镇上逢集时,在人流中吆五喝六,稍有不顺眼的,哪怕是一个小菜贩子的摊位稍微向街心入了那么一点点,他立刻就会“唰”撕下一张罚款单扔过去,三元五元不等,你就等着掏钱吧。谁要不服,谁没好下场,也还没人不服,派出所的祝所长都常去人家那吃饭钓鱼。他现在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蔡白玉理发店,而每次蔡白玉都会笑脸相迎。谁也不知道胡其明的头发怎么长得那么快,三天两日就得找一次蔡白玉。

噢,对了,关于蔡白玉,柳镇许多人都传闻她是狐狸精超生,上辈是狐狸的女人个个妖冶嫣媚,勾引男人是拿手好戏,但被勾引者个个都没好下场。

当然,传说也正如传闻,不可全信。

那么要是真如此呢,胡其明应该说也是在劫难逃。

转眼到了十月份的一天,胡其明在对讲机里接到祝所长派下来的一项任务——为了配合全县扫黄,柳镇也要做出行动。祝所长在那头思忖半天,对胡其明说:“听群众反应,柳镇理发店有个叫蔡白玉的,一向不太规矩,我看这次重点目标应该放在她身上,要从她身上找突破口。”祝所长最后还一再叮嘱——捉奸捉双。

胡其明心里这阵子说实在的有偏袒蔡白玉的念头,这当然与他从蔡白玉那里得到过的好处有关。可祝所长的话他又不敢不听,况且联防队里有四名成员,他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徇私。

当夜,四个人在黑暗处守到十一点钟,没发现动静,正准备收兵,却忽然一个黑影走到蔡白玉的理发店前敲门,而那门似乎根本就没闩,悄无声息的一开,那人就钻了进去。

胡其明此时心里有一股酸溜溜的味儿,可又不好说什么,只估计时间已差不多,里面该弄事也开始了,就开始行动。

不用说,门被一脚踢开,四把手电一照,光柱下的两个白物还在扭动。

胡其明大喝一声:“你们的体操可真精彩。”但出乎意料的是,等看那男的,却是老校长。

老校长去年和蔡白玉的事被派出所抓去,后来被罚款三千元,大家都还以为他们俩再没这事了呢。

谁知……老校长、蔡白玉被带进派出所,分开关在两间房子里。

在关蔡白玉的房子里,胡其明单独在时,蔡白玉说:“明哥,你倒挺能干的,过来把手上的绳子松松,快勒死我了。”胡其明说:“疼吗?捆的时候我根本就没用劲。”蔡白玉说:“亏你还有点良心,那过来帮我把衣服扣好,别人看见怪不好意思。”说完,她就把胸脯往胡其明面前挺,胡其明就看见两个肥嘟嘟的大奶子。蔡白玉说:“还没看够吗?我身上哪块肉你不熟。”胡其明伸出手却一下子插进蔡白玉的怀里,她随即一声低吟,这时正好有人在喊:胡其明,胡其明,过来一下,这老王八现在还不老实,叫着要放他走。

有人喊,两个人就不敢放荡。胡其明很快帮蔡白玉整好衣服,又在奶子上“啪叽”拍一下,就出去了。

到了关老校长的房间,老校长一见胡其明,便不再吭声,只把一张脸对着墙。

胡其明却怒打心起,走近前去,照着老校长的后腰就跺过去,谁知就这么一下,老校长便当即倒地。

传闻:第二天,派出所的院子里,那根经常铐人的水泥柱上,铐着我们的主人公胡其明。

老校长昨夜被胡其明一脚就跺断了脊椎骨,夜里就被送进医院。看来,下半辈子就只能躺着过日子喽!院子里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那些平时对胡其明有怨气的,这时都乘机来看笑话。

祝所长走近胡其明,一脸严肃,注视良久,一摔手,胡其明的脸上就有了五个紫红色手指印。看热闹的人群里便有人在笑。祝所长对着人群说:“没想派出所竟发生这样的事,真是对不住大家,也令人太感遗憾!”祝所长说完,转过身眼尾紧收,低声对胡其明说:“我也是身不由己,你自己保重吧!”看着祝所长,胡其明忽然明白一点什么,就在心里骂:老狐狸!没大会儿,胡其明被公安局派来的人押走,从此结束了他在柳镇的辉煌时代。

在胡其明被公安局带走的当天下午,柳镇也不知谁先传出一条谣言:原来祝所长要抓老校长,也是为了争风吃醋。就是说祝所长和蔡白玉也有一腿,只是更隐蔽罢了。老校长去年被抓,听说也是祝所长整的。这次,祝所长早就发现老校长和蔡白玉瓜葛不断,就出心整他,只是没想到事情被胡其明弄成这么个结局。

说穿了,胡其明充当了别人的靶子。

蔡白玉在当天,又交了三千元罚款后走人。

活该胡其明去坐牢。

传闻:从这次以后,蔡白玉就关了理发店的门,人却疯了似的隔天就去公安局,带着吃的喝的去探望胡其明。开始,看门的不让进,后来次数多了,看门人也感其诚心,就隔着铁栏带胡其明出来。而每次胡其明看见是蔡白玉,掉头就往里走。他不愿见蔡白玉。

每次胡其明隔着铁栏掉头往里走时,蔡白玉就喊:“明哥,明哥!”两颗泪珠也就顺着眼角往下滚。

胡其明在公安局蹲六个月,蔡白玉去了一百次。

传闻:在胡其明被带进公安局的第二天,柳镇派出所祝所长走在街上总是用手捂着半个脸。诚然如此,人们还是发现祝所长的脸上有几道血痕。便有受过其难的经验者讲,那是女人用指甲留下的。看那深深的血痕,就知道那女人有多狠。

传闻:有关胡其明一事,宁表姐是数天后才听说的。

当她匆匆赶到公安局去探望胡其明时,他隔着铁栏抓着宁表姐的手泣不成声,说:“宁表姐,我是再也没有机会啦!”宁表姐心里也颇难过,只好说:“你这样说本身不对。早知你这么认为,我也不来看你。现在不就二十多岁,怎么就有机会没机会的呢?你现在应多想实际问题。”胡其明停止哭泣,说:“我听你的。宁表姐,你说我这次会不会被判刑?”宁表姐想了想说:“也许不会,也就那么简单的事,我想最多在里面呆个一年半载就算了不起了。常言说无事要小心,有事要胆大,再说谁能保证一生不倒个楣什么的。”胡其明听着,点点头,说:“我现在在里面,砖厂肯定也办不成了,看外边是不是有人愿买,就卖了,也省得荒芜。你看着办吧,便宜一点也没什么。卖了钱首先把贷款钱还上,免得宁表姐你受扯连。剩下的,那个老校长肯定还要索赔药费什么的,你看着花吧。”宁表姐点头说:“我可以办好,谁让你我相识一场,只是你在里面要照顾好自己,多往好处想,我会常来看你。”胡其明又眼泪汪汪地,说:“你若没空闲,就不要来,我会照顾自己。只是等我出去那天,宁表姐你一定来接我。”宁表姐说:“放心。”胡其明擦着泪走进去。

传闻:老校长也自知理亏,没太把这事往大里闹,其中宁表姐又托人从中斡旋,此事便以赔老校长一万三千元完结。

所以,胡其明在公安局呆了六个月。

出来那天,宁表姐老早就等在外边。等到胡其明办完手续出来,宁表姐却忽然转过身来看天,说:“今天天气真好!”胡其明听了,也抬头看天。

宁表姐又说:“在这样的天空下,如果有人等我,我会一辈子跟他走。”胡其明:“跟——他走!”这时,宁表姐又咯咯笑起来,笑得胡其明也莫名其妙,但很快莫名其妙的胡其明便明白了。因为,在真好的天气下真的站着一个人!是一个女人。

记得后来有一次见到宁志祥,他一脸惋惜地说胡其明这人败在女人上!听着宁志祥说这话,我想,你还好意思,难道你不记得当初你向桂老师报告胡其明玩女人时的飞扬神彩?但这话我没说出口。

时隔一年,转眼到了二十一世纪,春节回家,有一次和母亲上柳镇,远远看见一个人,觉得挺面熟,后来想起是胡其明时,心想怎么就二十几岁头发却白了一半。

当时他正站在一车大白菜旁,忙着给人过秤。看来他在北京一年菜没白种。车边站个女的,在忙着收钱,肚子却大大的挺着,怕是有七八个月的气候啦。这时,只听胡其明叫:白玉,五斤,一元五。旁边就有半大孩子接上说:不是白玉,是白菜五斤一元五。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胡其明说:没教养!又开始给另一个过秤。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翠绿繁茂的桃树,花儿开得红灿。这个姑娘嫁过门,定使家庭和顺又美满。

翠绿繁茂的桃树,果实结得丰硕。这个姑娘嫁过门,定使家庭融洽又欢喜。

翠绿繁茂的桃树,叶子长得繁密。这个姑娘嫁过门,定使夫妻和乐共白头。

新娘红妆一袭,头戴玉珠钗,巧施淡妆浓粉,头盖鲜红盖头,青丝挽起,眉间一朵娇艳的莲花,水落红莲,唯闻玉磬,但此情依旧。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意欲清白、坚贞、纯洁之情。

一拜,愿君长似少年时;二拜,愿君安然度华年;三拜,愿君与妾厮守年华。

静水流深,沧笙踏歌, 月下花影,笑看世间情恨,红尘千丈,诉不尽繁花似锦。喜欢为何意?不过是至此世间除此一人,花前良辰,朗月清风皆可平淡。

睁开眼,清风明月是你,花草树木是你,瀚海山河也是你。于是,闭上眼,梦里星辰皆化作了你。那温山软水,繁星万千,不及你眉眼半分。

你我长相守,拈花把酒对。入一碗清汤,品一世流年,醉一曲笙歌,望一眼浮华,念一人倾城,看一夜灯火阑珊。

墨染画卷思几许,笔落书页情几何。岁月静好,夜色温柔,抬眸谈笑间,便是这世间所有的美好,一笑醉了烟花 最美不过天边残霞。

在青山绿水之间,牵着手,走过这座桥,桥上是绿叶红花,桥下是流水人家,桥的那头是青丝,桥的这头是白发。

夜色漫,青莲月,墨迹绘不尽红妆,桃花面,菩提下,白蕊漾成了年华。

伫倚小阁楼,风细细,草色晨光里,凭栏意,良人相伴,所谓此生不负。

渺渺时空,茫茫人海,与君相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永不离,永不弃。

天生才子佳人配,只羡鸳鸯不羡仙。

春有桃花,灼灼其华


允过山盟海誓的我们,曾约定一起去看三月的桃花,无奈世事变迁,万事斗转星移,那约定,便衍成了春事浪漫时的遗憾。交杯问盏,以为会是此生最大的乐事,把你,寄予一枚桃花枝上的温存。

拨开薄薄的云雾,一片青天。青天白云之下,我愿与你化作一对比翼双飞鸟,幸福,是你在左边,我在右边,我们刚好可以以一个拥抱,诠释我对你的依恋。眷恋你像一条小溪,清澈的流淌在春的眉眼,迷恋你像一片花瓣,美了整个春天,把你含在嘴里,像一片雪儿,生怕你融化了,哪怕你留给我的,只是一片透心的凉。

请来一个天赋异禀的画家,将你眉间心上的故事描绘得更加生动迷人些,将你的身姿刻画得更加轻盈飘逸些,我就在一场无意吹起的风中,拌着春晖艳影,品尝你的滋味。当黑夜席卷了整个窗棂的寂静,我承认,在那一刻,我开始想你了。想你的一颦一笑,想你的一举一动,想你的一声一息,想你情绪忸怩时,藏匿在花蕊深处的风情。

几千年前,你就在一首首低哦浅吟的诗句里,带着万种风情,渲染着笔下那一个孤独灵魂的柔软。你曾陪我在一个个慵懒乏味的日子里相对相惜,你在我的歌里,你更在我的心里,缠缠绵绵,飘逸般风趣!

在这个贪婪且充满诱惑的季节里,有了你,我便再也不用去寻觅。就停在你的身边,像那个痴情女子,在遥遥相望的岁月,等待着千里之外的那个人归来。为你披一身彩虹似的轻衣,为你画上雪一样的年纪,只为让你知晓,我这颗心为你的决绝!闲时,就把你挂在嘴上,哪怕旁人都听厌了,我还是要不断地向人叙说你的故事;忙时,就把你放在心里,只要这颗心不冷,你就不会着凉。梦里遇见的时候,我们就坐下来好好地叙叙旧,把一杯凉茶捂暖,再送到你手上。

如果哪天走丢,你就到山麓脚下的一间茅屋里来找我,我们约定。你若不来,我便不会离开,我会将房前屋后的空地都种上桃花,如果你还是找不到,就让一只采花的小蜜蜂带路,它们一定识得我居住的地方!等你进屋坐下,我就为你倒上一盏我新醅的桃花酿,今夜月色也美,我们就喝个痛快,来个酩酊大醉!醉了,你就安心地躺在我的怀中,沉沉地睡上一觉,再做个好梦。

梦里,你是英雄,将我从梦魇的手中救出。

倘若前世的我们有缘无分,刚好从彼此的生命中路过,如一鸿惊影。那么此生,我们一定要好好相守,莫让这缘分再错过。你就贪恋似的躺在我的怀中,我就怜惜似的抓住你的手,死生契阔,与你成说!你要像诗经里的某个女子那样专注,我也会像诗经的某个男子那般情深。尽管我们熟视无睹,也要平生厮守,相濡以沫。

你就不要用打马而过的无情将我辜负,你就用细水长流的陪伴与我相守。海枯石烂时,你还能将我紧紧相拥,天地斗转时,你还会坚守在我的身旁,与我笑看晨曦,共送夕阳,在蜡烛被夜风狂虐地吹灭的时候,你能不慌不忙、泰然自若地将它重新点亮!

身无双飞翼


什么舍得?就是得不到的,只能舍弃,而去选择另一种方式活出自己,尝试以后明白舍得的样子很难看。

情有十指长,不能较长短,身无双飞翼,怎到你身边!

乱想海里全是垢泥,越是挣扎就会将自己陷得越深,这个被现实染色的诱惑,看起来好看,听起来悦耳,品起来、一腔滋味不经谈,又有满腔苦愁与谁讲。

唏嘘不知这滋味,一岁一增长,翻看岁月沉淀出的美,一手笔记忘乎所以,只记得流年一树繁花不似景。

我所了解的、我所盼望的,仿佛就是那诗与远方的光阴,我与理想的对比,不成比例却憧憬着,遗忘着、记起着,细思回想似若梦、凝望浮沉了如烟。

这世间太多奇妙与时间背对背依靠,日子总活不清楚、岁月太过潦草。一段走过的路往事如风、且有不堪回首,把我们想追寻的、系在时光对面,看见了、又看不穿,相信了、却被归结成一个缘字,相望、互相忘,似水长流再添新,弹指因缘轮回旧,缘在你我之间,把幸运搁浅。

让我们在不甘平凡中认识了命运,把不想接受的当做了平常,接受了它。该幸运的是、最初我们都信以为真,在学会接受努力过后、等着听天由命。任何一个或许都有两种假设,而你我只能选其一。

要么都不去选择,一个人静守着孤独,寂寞里欣赏回忆,回想起你的样子、就像那年盛开的花,随秋季道来了、别离。我才确信我们之间存在过奇迹、也有过意外,若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最终能在一起,是因为相信了爱情,也拥有了幸运,而你我只是相信了...却把拥有与幸运割舍成情分、最终所剩无几。

从来都不相信两个人说过的誓言,只有我一个人才会记得!只是风吹散了你的背影,也吹痛了我的心情,回眸凝视千百回、难读人间这一本心甘情愿。

解释余留爱与恨,注释怎是两相难,试问情分有几分,才是此心了无遗。

若说情如戏,不知为何让人伤,若是情似真,还有执念费思量,就像每个夜晚看不够的月亮,在半圆与全月之间,两个人的情太短却忘不了年,一个人的情太长、终被困在日月间,忘情于山水、带不走惆怅,繁华似年轮,圈圈点点是痴往。

想了想又想,我仿佛忘记了自己已长大,匆匆光阴,把情思兑换成了年,或许真不该叹天地无情,只是我们太过多情,正因为我们太需要感情、才被捉弄,早知感情随缘而遇,却做不到只字不提。

一个人的尝试,两个人共同的拥有,若靠一人、还是守不住。那些守不住的,时间早就给出谜底,就如我羡慕的、是他们拥有的,那仅仅是我想要的,并不是真实的,就如这个现实,真实与梦想的结合体,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有体会。

过去的、我们有过的梦,至今我还有的梦,一个人的梦太过孤独、缺少知音,点点滴滴收藏在一段话里,最能听懂我故事的人、是参与我故事的人,而今只剩我一个说,说给日月星辰、四时园林,仿佛能听懂我心声的只有风雨雪花。

寄情于山水在淡忘痛楚的时候、被时间雕琢成无可替代的艺术,人生并不完美,我们只能去学会接近完美,所有的经历本来就是无可替代的。

欣赏自我艺术,所有痛过的、都是拥有过美好的,曾经我们哭着的、现在笑了,却让我们笑过的弄疼心了,不止一次在心里雕琢着,也不止一次在心里试问这迷惑,因为我想看的更清,所以我一次一次、又一次粉碎了各种猜测。

而这种猜测,就像一个感觉、相信着自我,过后、感受着生活。从来都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都存在着合理性,至于理不理解,对于面对的生活来说、真的不重要。要么就做着、承受着,要么不做,成为一个旁观者。

什么舍得?就是得不到的,只能舍弃,而去选择另一种方式活出自己,尝试以后明白舍得的样子很难看。

一生就是把自己最难看的样子,想法设法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样,大大小小的故事汇聚成河,能唱出来的最好别哭,至少在别人眼里你是精彩的。

朱颜改其华碎


如若人生只是一场梦,我愿沉醉在与你相遇的那场烟雨里,寂静欢喜。

题记

【壹】

我叫朱颜,西京紫洛乐坊的女伶。

能歌舞,善诗词,容颜绝色,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

所以,紫洛坊坊主凌枫本来给我取名倾城。但我不甚喜欢,我给自己取名:朱颜。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凌枫说这名字倒也甚好,只是带了点淡淡的情愁。

凌枫哪里知晓,我深藏在心底的情愁,岂止是一点点。

雍雍新雁咽寒声,愁恨年年长相似。

凌枫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他,待我,真是极其的好。

三年前,他从蒙古国回西京时,经过格霍次克山谷。一时兴起,想游玩几天,而后,发现了掉在谷底奄奄一息的我。

她把我救回西京,花重金请来会易容术的大夫,经过半年的医治,我原被划伤的脸从新焕发光彩。

伤势痊愈的我,坐于铜镜前,镜中女子:

云一涡,玉一梭,詹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这是我吗?心如初,只是容颜改。

原名,原貌,我必须忘记。

红烛背,绣纬垂,梦长君不知。

【贰】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

来紫洛坊观我歌舞,听我清曲的人挤破门槛。

凌枫怕我累着,推掉了许多来客。

我知凌枫对我的用心,无奈,落花有意随水,流流水无心恋落花。

燕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

此枫非彼风。

我虽容颜已改,但心中情愫终无法忘怀,常午夜梦回,泪湿孤枕。

仍记,那年,那月,那日,十三岁的我同胞姐一同游玩。

忽然,一粉衣少年出现在河侧岸。他一身粉白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白莲花文在衣襟上若隐若现。一根白色玉簪夹着如墨长发,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盈盈湖水,使人忍不住沁于其中。

他竟使我有一种前世今生的错觉。

我看得痴傻,却见他迎面朝我着走来。唇瓣轻抿,一抹灿烂微笑绽放在他的脸颊。

他在笑,可是在对我笑?

夭夭

粉衣少年轻唤,竟是我胞姐的名字。

沐风,这是我胞妹其华,我们是双生姐妹,而你,竟然没有认错。

我微俯身行礼道:公子安好,其华有礼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果真是一对如花似玉的并蒂美人儿。少年回礼,微笑赞叹道。

原来他叫沐风,姐姐时常念起的心上人。

看着他们含情脉脉,我自当为姐姐高兴。可是心里竟产生了一丝丝,失落,悲哀。浅浅的,淡淡的。

我这是怎么了?

流年光景惜朱颜,黄昏独倚阑。

【叁】

时光流逝,转眼之间,我和胞姐已到了及笈之年。

那年初夏,夭夭竟被选秀进了深宫。她当然不肯,可是,当今圣上的旨意谁敢违抗。

夭夭进宫半年后,悄悄托宦官带沐风一封信。

信上,字字心酸,句句含情。

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

从此,他苦读诗书,一心只想求取功名。

第二年,沐风一举夺魁,皇帝钦点为金科状元。

这金科状元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可只有沐风他自己心知。这样,只不过想有机会接近夭贵妃。

我那十七岁的胞姐夭夭深得皇帝宠爱。

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相见。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蒙古大汗。

他奏请说为:为表两国友好,恳请皇帝把夭贵妃赐为和亲公主,嫁与大汗。

皇帝即使不舍,可谓了江山,为了和平只好答允。

冉冉秋光留不住,满街红叶暮。

【肆】

沐风告诉我时,我心疼无比,他亦然。

沐风,你看,我可跟夭夭无二。我轻摇舞步,装出胞姐夭夭之姿。

沐风有瞬间的喜,瞬间的悲,瞬间的绝望。

其华,你就是你,怎可代替夭夭

我们本是双生姐妹,容貌无二,怎不可替?

沐风只知我此举是爱护胞姐,却不知,我对他也亦然。

子规啼月小楼西,玉钩罗幕,惆怅暮烟垂。

【伍】

夭夭公主的和亲车队经过格霍次克山谷时,已是夕阳西下。

一路颠波,我亦有些劳累。

现在花轿中的是我,其华。姐姐夭夭早在出西京宫门那夜与我互换了。此刻,她正在沐风特意为她安排的别院中,静等心爱之人归来。从此,他们永不在分。

队伍听从我的吩咐,准备休息片刻。

我正想从马车上下来透透气,拉着我喜轿的马突然发疯,拖着还在马车上的我狂奔。

我随马车坠入谷底。

和亲队伍寻了三天三夜,未曾找到。

至此,夭夭公主已薨。

这一切是我早已安排好的,自然也瞒着夭夭和沐风。我怎肯远嫁一位蛮夷大汗。

不能与心爱之人白首,何必苟活于世。

一从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只是,未曾想到,多日后,会被凌枫所救。

【陆】

回西京的第二年,我悄悄找人打听过,为避人耳目,姐姐依旧住在别苑,虽无名无份,却是沐风最爱之人。

沐风在朝中做官,清正廉洁,刚正不阿,深得百姓爱戴。

只是,他俩早当我已薨,所以年年清明为我伤痛不已。

而我,却不便与他们相认,必竟欺君之罪非我一人可担。

梦回芳草思依依,天远雁声稀。

我的余生,或许只能在紫洛坊度过。

烛明香暗画楼深,满鬓清霜残雪思难任。

冬至,襄王府王妃为王爷诞下一对龙凤胎。小王爷满月之日,朝中大臣均要去贺满月之喜,歌舞升平,自然是少不了要请我们紫洛坊去。

凌枫这次破例和我表演双人剑舞。

我想,他应该也会去吧。

那日来临,襄王府一片喜气洋洋。

我躲在大厅红梁柱后,只轻轻一撇,顿时,泪流满面。

沐风,他,果然在。

画堂南畔见,一向畏人颤。

凌枫在演出前,带我去偏庭,他说:朱颜,你是知晓我对你的心的。所以,今日,我也不必瞒你。等下,我借舞剑之机,当堂刺死一位襄王欲除掉的命官。而襄王会宣布这是演出误伤,事成之后,襄王会给我重金,足够我们俩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不容我多想,我就被凌枫拉去了宴客厅。

舞曲奏响,我和凌枫执剑起舞。

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离别歌。

不知为何,我竟恍惚觉得,这曲像及了离别曲。

沐风面带微笑观舞,不知何时,我的脸颊似有泪珠滴落。

突然,一道银白光芒从我眼前划过,凌枫的剑尖直抵沐风的咽喉。

我纵身一跃,用双臂揽住了心爱之人的双肩。

利剑刺进我的背心,嘴角似有腥热的东西涌出。

沐风,你的怀抱,好温暖。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其华,其华。

恍惚中,我听见沐风在大声呼唤。

想必,他是认出了我,可我,却要走了。

晓月坠,宿云微。

啼莺散,余花乱。

西陵下,风吹雨。

琼觞烈酒,怎醉其心


一世百年,她守候了三世,面具遮住了她的悲喜,她眼中的一切,只是他的在意或不在意。

西窗独倚,紫衣迷人,她面着轻纱,似有袅袅薄烟围绕着她的脸颊,然而薄烟又怎能遮住她的绝世容颜?水袖半掩面,她饮下一杯烈酒,湖畔有风轻吟,她睫毛微动,眯眼似月牙儿,而她的眸中,有月光洒在水中的涟漪,她似乎醉了,她似乎很开心,又似乎很难过。这一切的悲喜,藏在迷蒙的月色里,泪水划过她的侧脸,她咬着嘴角,艰难的启唇:留芳

依稀是旧时节,那年,她,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少女,他,是一个温雅带着呆滞的少年。她戴着面具,玲珑心藏在眼中,花市繁华,她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俏皮的她脱离了圣姑的视线,在人群中逃窜,她撞见了他,同样带着面具,她抬头,他低头他摘下面具,静眸而视,而她然后缓缓低下头,他们各自错愕着,他有些慌乱的松开她的手。他夸奖她讲的故事相当动听,她开心的笑了,激动的摘下面具。彼此眼里都藏不住心中的悸动,这也许不是最美丽的相遇,却是她们心里最美好的记忆。

原来那天,他承师命下山,走在繁华市野,他微微不明人世。他遇见了她,他低头,注视那面具装饰着的面容,心中有几缕好奇。

在下顾留芳。

那年,他十九岁,她十六岁,他将回长安,将要出家。她眼中遮盖不住慌乱,她讲着苗疆的故事,她带他去田野,她牵着他跳起苗疆舞,他开心的笑了。花市里,她喂他吃,他为她食。

落日下,湖畔幽幽,百花在轻摇,他为她讲着长安。

清风里,有桃花微笑,他启唇为她诵诗。

他告知她将行,她跑远,山脚下,他心里不知所言。

他已行,她没有挽留,她拉着他来到木桥。

我要嫁给你。她启唇若碎玉的声音轻敲在他的心里,他沉默。她对着湖面大喊着:顾留芳,我喜欢你!

他走了,他许她三年之约,而她,用掌心紧攥住他给的信念。以面具为信物,南山脚下的约定!

她欢喜又期待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的梦随着他的背影飞向远方,三年,她在西窗守候,她心伴随他。她在纸上写着他的名字,以笔写心,以纸镌刻思念,她将信送入他的心里。而他轻吻那一纸书页,提笔画下她的脸颊,也许,在偶尔仰望星空的时候,他们也会有几缕落寞,但有彼此心照不宣,时间就不会沦为煎熬。

岁月荏苒还是太过漫长她如约的等着他,南山脚下,却不见他的身影

那日,他落寞的走在木桥上,一声叹息,而在转身的一瞬,他看到了紫衣面具的她,他心颤动,原来师长欺骗了他。

她跑远,他追逐。

纤手落在他的脸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你知道嘛,这三年来,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她目视着憔悴的他,心中痛楚刹那间云散。他摘下她的面具,三年,他每一天都在想她。这一刻,他空洞的眼睛有了色彩。他吻向她的唇,所有的悲喜,在这一刻悄然静止,这片树林里,有的只是他心中的温柔。

她是唯一能让我感觉到我生命是有意义的人,我生生世世都要和她在一起!他立誓信念,却不为师长认同。

火光点亮了玄道观的黑夜,两个身影消匿在夜里。

他们被追杀,她说火是她放的,她去认罪。他说不需分你我。

悬崖处,云海雾松,似有天命操弄着这个画面。他与她无路可逃,他们想到了女娲的故事,于是,跪地问天,可天不应,云散了,他们相视而笑,牵手而落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轻喃着,她多想与他一世平凡

她又饮一杯酒,她眼中迷离,喉咙辛辣,月下轻咳两三声。

她知道时间的长河里,会有一朵相似的花,一朵凋零,一朵绽放。于是,她将信念贮藏,相思之苦又怎敌她的信念,终于,她等到了,然而,他却不记得她了。

他轻扫落叶,紫色薄纱悄然落于地面,他疑惑,紫衣的她在树上坠下,他接住了她,怀抱着她。她脸上有喜悦,因为他为她担忧。他放下她,一如那时的慌乱,而他眼中却是有种似曾相识的错愕。

彼此相视却只一人相识,她的目光,依偎在他的温柔中,可是他终究不记得她了。她怀着难言的苦,独自远走,只留下一道纤瘦的背影和一缕紫色薄纱。

痴妄也许应该在过往中都埋葬,她埋醉在夜里,她说: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寻找快乐。

快乐不过是醉生梦死的一种。他夺过杯子,为她痛饮。

他为她还俗,他娶她为妻,洞房花烛夜,她叫着留芳的名字。

他疑惑,他远走。她痛哭,她沉默。

南诏国乱,她身为守护者,被扣刑台。

他只身杀入,鲜血划过了长空,也破碎了她的心。

她想让他走,她说不爱他,他却只想寻一个答案。

只是答案总是在一切消失后,才会苍白的出现,她欠他一句解释,他也欠她一句慰问。

饮最烈的酒,等最爱的人。岁月匆忙,又是百年,他的回眸错过了她的回眸,说好的忘记,却是白雪里最深的回忆。

漫天的雪中,他舞剑,而她遥望远山,她想他是否在想她。

若剑会断念,他是否会弃剑。落雪无情,唯有剑音。三世情苦,执念不灭。今生,唯你是命,后世,唯君是从。

谁饮忘情水?两不相忘

只记得那年,田野处百花温柔,天边镶嵌着七色长虹,而他与她在湖畔处相拥

此生不换。

仙剑

赠友人左平

沈星宇

用回忆养一身伤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大概是因为有感情,才会有心痛这些。前几天老师闲聊说,你们现在还不能出家,然后很多人说因为我们在人间情感未了,老师说是孽缘未了,反正也是在那闲聊。孽缘二字,似乎它也出现在我的字典里,那个当时可以互损的状态,那样真。

为什么要改变呢?反正一开始就不相信友情,一个人自由洒脱,为什么要试图去尝试呢?结果怎样,不过是用回忆养了一身伤而已,无法真正释怀那些受过的伤害,那些冷漠,那些心酸。人就是这样,绝交后奢望和好,和好又觉得回不去,只不过这回不松口的角色互换了,再也没有什么情谊可言,就是不开心的回忆。

为什么事件又得上演一遍?多么熟悉的曾经,一瞬间,被拉黑了所有联系方式,是说你太幼稚,还是说我太讨人厌。这是我认为人生的一大败笔。关于友谊,再也不相信,本就是高冷的人,本就是再也没有时间去与人时间,踏上社会的人心更加复杂,对着细水长流的情谊只能羡慕,听着多少句闺蜜的词语只能投以羡慕的目光。

还不敢高声语,不想被别人看出悲观,指责豁达程度不够,本就只是个友情而已,不想让别人误以为爱情。

要是能忘倒也好,只是越怎样,就越不怎样,徘徊,挣扎,折煞!

爱情又何尝有好结局,不过是在爱与不爱之间有出入,在被动与主动之间行走,说多了都是心酸,说多了都是不该。

一个人只要活着,结果在那里,别人就觉得没什么大事,不需要去读懂别人内心的真实感受,因为每个人都是这样,心里有着故事,然后艰难或者乐观地走一步看一步,没有多少人在乎多少人脸上的表情,只要他能收住愤怒的表情,他不是虚伪,只是为了更好融入这个社会,不想被别人看穿,因为他相信,生活总会越来越美好,他也相信,多说无益,时间会和解一切,尽管他内心想法也汹涌,还要假装安慰你,说你杞人忧天,哪怕你说的就是他自己。

人是一个复杂的动物,喜欢敷衍别人,喜欢爱不爱自己的人,有的时候过于珍惜,有的时候又一点也不珍惜,太多事情,都没有把握过那个度,关于人心,太多话不适合说穿,有的人,本就不稀罕与你深交,所以他的冷漠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