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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车遇到的事

发表时间:2021-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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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押车遇到的事,欢迎阅读与收藏。

当我打开1987年的日记,有件押车遇到的事:

1987年正月初八,当人们听说明天又调往北京工作时,有人很是不高兴。基建工作,那里有工程那里去。在沙河驿预制品厂的预制任务已经完成,班组回到大石河队部。队部也没活,但没活也要找点活,于是,昨天5人将杆子倒过去,今天又用5人倒过来。消磨时间,没有效益,影响收入,呆着也不安心。明天进京,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精神解脱,集体调往北京,就没有不顾家的顾虑。过年老是吃好的,即使老呆着,也没有多大意思;老是团圆,即使恩爱的夫妻,有时也觉得空虚。工作为的是养家,学习为的是长知识,只有多挣钱后,学习才安心。我想,适当分居,适当的结合是夫妻最美好的时刻。

1986年第一次进京工作时,是坐火车去的,我透过车窗凝视着田野、村庄进了城市,我按站牌一站一站的记录并写下心得体会。火车有固定的路线、固定的车站,头回确时感到新鲜。这次我要挣取押车进京,利用工作之便,体会体会做长途汽车的感受。只有想做,才有争取,最终才能如愿。

初九起早,吃完妻子包的饺子后,骑40分钟自行车,到水厂火车站坐6点40的火车到大石河,下车背着行李走10多分钟就到了工作单位——队部。队部大院停放着一辆汽车,我与34岁的小隋一起装车,小随,密云人说话很好听。装完车并用安全网封好后,我俩坐进副驾驶室。司机鸣了下喇叭于中午出了队部大院。司机38岁,老工人,矮胖盘子脸,不擅言笑,我们叫他董师傅。

坐汽车的感觉与火车确实不同。汽车自由性强,不受铁路的限制,经多见广。蓟县修路,道路颠簸难行,虽颠簸但我可以近距离的接近自然。过遵化观水渠想三条驴腿合作社,过陡河见水库想引滦入津,一路欣赏,一路风光,在颠簸与思考中不知不觉晚上就到了三河县。

旅店冷冷清清,开店的是一位中年人和一位姑娘。住宿每人两块,饺子两块钱一斤。小屋内有三张床,一个小桌子,一个冰凉的小炉子。我先生着炉子,就趴在小桌子上看书。从兜子里拿出一袋浆面条放在大盘子里,让司机和小随吃。开店人现包饺子,我嫌贵,不吃。

女店员活波大方的进来并拿发票单坐在我床上,见床上有书,好奇的急翻:“都是政治?我以为是小说啊。”说完就急忙开票。“开多少钱的?”

我说:“实开吧。”

“不把饭费搁上?”

我指着盘子里的浆面条:“这就是饭。”

她将票给我:“两块”。

又问他俩:“开多少?”

董师傅说:“看着开吧。”

她刷刷开完,票一扯:“每人4块。”

我想:每人半斤饺子,怎开四块?

夜里我思考,店主为什么收实钱开假票呢?为拉客,为讨好,反正损失的不是自己!客人为什么接受开假票呢?为了赚便宜,损公利己。又思考开假票的目的,接受假票的结果,结论:实报实销踏实,谁也不欠谁的,理直气壮的底气就在这里。

脑海里又浮想起一件事,来时在火车上,听一位保卫科的交流“经验”说:“看着贼嘴喊欢着点,脚放慢着点,可要抓着了假装绊倒趴下就没事了。”

唉,睡觉吧,这已经不是人的事,是社会问题。

初十,天一亮,我押车又上路了。离我家乡越来越远,离小隋的家乡越来越近。小随顺便回家看看,我独自押车进京。

第一次进京建两百万吨的炼钢厂,第二次进京建线材厂、中板厂。各队都有承包项目,完工就回基地。2月进京,7月撤回。撤回拉东西的车来了,我一惊,有说不出的高兴,但又不定让谁押车。26岁的福利员小仁看我的态度非押车不可,决定让我押车。只要有一种念头产生,就得让他实现,虽然这种性格别人不高兴,但也无可奈何。

从中板礼堂装完了行李和个人的箱子,又到四建装了点铁,之后又到材料组装安全绳,取苫布。司机董师傅拿出5个水瓶子,油漆工给灌满油漆,自然的就像自己家的一样。

到五一剧场宿舍区,10号楼下堆着一堆行李和箱子,我将行李箱子小心码好,小仁动嘴不动手,穿着体面,夹个皮包指挥。

下午又到杨庄装东西,封好车,我与小仁坐在副驾驶位置,我想这回没事了。可董师傅又下道向楼区开去。我想:“车去哪呢?”

车停在小区楼下,司机按喇叭,从5号楼窗口探出一颗头来。我才明白:“怪不得司机就极力主张让一人押车,原来这里有个人!”

楼上下来一位50多岁的男人,后面跟着两个小伙子,各扛一袋面,在后面是一位少妇和孩子。我想:“这人来京,想搭车回家。”

那男人见司机室没地方,想做到车上面去。

“上面不让坐人!”司机说完,又让从后面腾个地方。

那男人上车去拉那封车的铁丝:“都捆着呢?”

我听出司机的意思,是在后面给我腾个地方。我气愤的说:“车封着,那里根本坐不了人。你们坐车,我坐火车去!”

他们见我的态度都一惊。少妇对那男人说:“还是你坐火车去吧。”

“这怎么行,我答应的人家!”司机有点挂不住,脸有点变形。

“不管怎样,关键时刻我绝不让步!”我想。

“你坐火车去吧。”司机瞪眼对我说时心里也发虚,似乎底气不足,但又不能承受失信的错,于是上车关门。

“你凭什么让我坐火车去,我是押车的,不能离开岗位!”我也瞪着眼与司机说理。司机把着方向盘运气,小仁坐在里面不言语。

搭车的见我发了脾气,高声大嗓,越说越来劲,说让别人平平理,怕将事闹大,忙给我推进司机室:“快走吧,我们坐火车去。”

我挨小仁坐着,车开走了,我们谁也不说话。

车到半路,司机说:“引车的从那走啊?”

我一惊:“找病来了。”我严肃地咧了司机一眼,小仁也在笑。我确实不知到那里了。我想:“搭理你干啥!”

开了一会儿,司机又说:“知不道从哪走引的什么车!”

我必须反击:“我不是引车的,是押车的。你把车开到广州去,只要车上的东西不丢,也与我无关。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不知道吧!但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董师傅。”

司机见我说话时在对他笑,他觉得这种笑很不舒服。

到兰县小仁下车,我才明白:“小仁不是押车的,是顶押车的名回家!”

司机眼也直了,忙对我道歉说:“原来小仁也是搭车的啊,他要和我说一声,也不会有这场误会!”

“事情总有清楚的时候。”我说。

我又独自押车回队部。

以后董师傅见着我,大老远就停车打招呼,老磨叨押车事。

我说:“董师傅,没事。我有许多事要做,没空想这事。安心开车吧。”

是的,想做大事的人,不为小事烦忧。以公正无私立足,以吃苦耐劳养家,以追求理想养心,向目标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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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事


我这半辈子有许多遗憾的事,比如要了小妹,太过娇生惯养,刚买的瓶子打碎了.......我儿时的许多遗憾事我都已经差不多忘却了,只有那件事,我至今记忆犹新......

在我小学三年级时有一个五年级的学长,这位学长我对他很熟悉现在我已初三但我却始终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至于熟悉因为他是我们小学的大队委,每次来我们班值周的几乎都有他.....

我们小学有一个规定,只要一旦个人犯错,扣班级的分,我们老师曾经对我们说过:一旦谁被扣了分,就把谁撵回家去!这只是小学老师对学生的一个恐吓罢了,可是我们却把它当成警惕我们犯错的至理名言,以至于我很怕那个学长,甚怕一个不小心便被扣了分,然后被老师开除。

小学也有个禁地那就是教学楼后面的杨树林,本来是为了美化环境,但以学生入内经常破坏草木,于是理所当然的成了学校的禁地,因为是禁地,所以,一旦进入就一定会被扣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会有反抗,而学生们最愿意挑战老师的底线,虽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而我,并不是像那些淘小子似的只是为了气老师,我喜欢那片杨树林仅仅只是因为那里凉快,可以坐下歇息一会.....

我已去过无数次都没有被大队委发现,但有一次我一边去一边哼着歌,突然我发现一个人站在了我的后面,眼角挂着泪珠如珍珠般耀眼,用略带哭腔的声音对我说: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已被恐惧覆盖了全身,因为他就是哪位学长,是大队委我颤巍巍的说:我....我我...快走,这次先放过你!他用命令的语气说,我什么也没想就赶快跑了,就像怕他反悔般,等我回了教室才想起他好像是已经哭过了,我竟没问他为什么哭,叫什么名字......

再次见到他,是他在值日在拖地,我看着他他躲避了我的目光对我说:妹妹,走那边吧,那边我刚拖过!旁边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生说:哎,那边我刚拖过,走他那边!我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向了另外一个男生的楼梯,那个男生用八卦的语气说:早就看你不对劲了,你竟然勾搭三年级的小学妹!

我为了不再被扣分以后竟没有去过那片杨树林,第三次再见是在返校的时候,他拎着书包缓缓的走出了校门口,我竟不知道那日一别我们竟永远没再见过面。

如今,我最遗憾的不过是没有问他的名字罢了!可我心里仍旧很不是滋味,只要想起他走出校门的那一刻,心里就一阵酸楚!如果不是那万恶的小学规矩,我想我一定知道他为什么哭,可是就算我知道了我也是无能为力呀!

原来的事


如果你认为烦恼会无休止地侵扰你,你要明白,此时的烦恼只对这个时刻起作用。如果你认为无法摆脱的沉痛在打击你,那回头看看你曾被打击过的地方。

亘古至今,在哀叹时光易逝,岁月难寻的大有人在一一孔子在站在河岸边哀怨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李白在追求乐土时长呼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罗贯中在总结历史,以古鉴今的巨著篇首大叹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几度夕阳红好过的是当下快活的日子,难寻的是曾经欢乐的时光。难道不是吗?多少是非转头成风,多少匆匆回头已故。

在渺茫的岁月江中逆流而上的我们,不是忘了欣赏沿岸的风景,而是面对浩瀚忘了目标在何方。想要回头寻找踪迹时,发现河边的风早已把往事的波澜抚平。

才明白,原来今天的太阳不只为我们个人而升。

也有那么多像我一样的歇斯底里:原来不该如此,却偏如此面对这般无法挽留的无奈,为何不去溯本追源?一味地哀怨只会让当事人拥有更多这种歇斯底里。

那么多的本不该如此已经成形。无路可退时只能选择面对现实。就像那句话:那些总是仰头的人,早已在低头时不知流了多少泪。原本:他们都流了很多泪;现实,我们看到的是他们仰脸的自信。试想有谁看见总是开怀大笑的人就问他流过多少泪?是事实迟早要面对,一旦看透了就只是句原来如此可以结束的轻松。

你看,那再大的悲痛,一旦时间走过,就只能归为回忆;再困难的坎儿一旦过去就不再是前路的障碍;再好的友情,一旦人走茶凉就不再无话不谈事情本来就这样,想开了,想明了就很简单。

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需要原来的事敲响生活的警钟,欣然面对现实,那些所谓的漫漫岁月来日方长只不过是瞬间而过的事。想到这儿又要怪自己太迟钝,时至今日方悟透原来的事。不过也好,简单的原来的事拼凑简单而明快的生活。懂得它越多,你会越成熟。

你也会明白,它简单到天长地久只是瞬间的依偎;简单到幸福只是爸妈争吵后言归于好的喜悦;简单到生活只是喜怒哀乐的组合;简单到富裕只是拥有自己觉得好的东西

如果你认为烦恼会无休止地侵扰你,你要明白,此时的烦恼只对这个时刻起作用。如果你认为无法摆脱的沉痛在打击你,那回头看看你曾被打击过的地方。

如果你认为黑暗永无天日地笼罩你,那么请相信曾经的光明也有黑暗穿过!

过去的事


虽然那事已过去三年了,但每次想起它,我总觉得有些难受。这样的刺激,对于当时二十二岁的我来说,的确有些难以承受。我很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她说:今天她不舒服,要早点休息。便下了班自己走了。(我俩在同一家银行工作。)的确,她是有胃病,时常发作。我信了,而且这天晚上我也有几个朋友要来。

当朋友走的时候,已是十点多了。三月底的天气,变化很大。气象预报说今天最高温度达十八度,所以,白天是有些热。但到晚上竟又有些冷了起来。抬头看看天空,觉得它很高,星星很远且有些稀。送走朋友后,我又想起了她。不知她到底怎么了。父母都在外地,她一个人住亭子间,叔叔婶婶在楼上,发起病来,不大会有人照顾她的。我看到过她发病的样子。回到家,坐在床边,始终定不下心来,翻开包,忽然看见了两瓶药,是她的。于是又想:没有药,她怎样捱过这病呢?便起身骑车去他家了。

一边骑车,一边想起这药是前天她来我家时,让我带着的。她有带药的习惯,但那次她又不高兴带包。去她家要骑三刻钟的自行车。从这里也可以想象出我当时的那种爱情了。

到了那里,见屋里的灯关着。敲了门,没声音,我便摸出钥匙开了门。我有她房间的钥匙,当时她说:这样方便。

家里没人。我有些急,想:究竟去哪里了呢?去医院?坐在床边,我想等一会儿。坐着的时候,我想到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我亲手弄的。那时,她刚从学校毕业,原来是住读的,现在要搬回来。我帮她刷了墙,贴了墙纸,买这买那,很忙了一阵,才安好了这个家。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下班之后,我时常直奔这里。两人嬉笑着弄吃的,吃完饭,有时还出去看场电影,玩点什么。

站起来,已是十一点四十分了。我有些饿,想着她的事,走到碗橱前,想弄些吃的。碗橱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几只干净的碗叠起,边上是一把筷子。是我前天我洗了碗之后放的样子。她没有回来吃晚饭?大约十二点钟的时候,她回来了。一阵高跟皮鞋声,她走了进来,见了我说:“你怎么来了?”语调有点奇怪,还一脸的不高兴。我有些恼火了,按下了一些想法,问道:“来看看你到底怎么了。还有你的药也在我这里,我给你送来了。”“噢。”有气无力的声音。

若在以前,我突然的到来,会带给她许多的惊喜,甚至她会一下子扑到我的面前,和你嘻闹一阵。但今天没有。她换了拖鞋,坐到了床上。突然,我发现晚上她是换了衣服出去的。这样的天气,她竟穿得如此单薄。(我不愿提起她那件花俏的衣服。)“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没什么地方,是同学家。”她看我一眼,又垂了下去。

“不是说你胃不舒服吗?怎么还出去?”我不相信。

“本来是想休息的,后来来了电话,说好几年不见的同学要聚一聚,只好去了。”“是谁?哪几个人?”我追问。她的几个同学我全都认识。

“问得那么清楚干什么?反正是同学那里嘛!”我看出她在掩饰,但不知该怎样再问下去。接着便是一阵沉默,很长的沉默。她也几次挪动着身子,仿佛有些不舒服的感觉。闹钟“嘀嗒”声很响。我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眼睛死死地看着她。她的大眼睛不敢正视我,偶尔地瞥一眼,大概是在猜测我的想法。

“你晚饭吃过了?”“吃过了。”“在哪里吃的?”“在家里。”“乱说!家里你根本没有吃过饭,碗筷还都是前天的样子,菜也没有,你吃什么饭啊!”我有些气急了。

“干什么啦!是在家里吃的嘛!”是那种心虚的声音。

说谎!我看出她在说谎!隐隐地觉得自己的手在抖。又是一阵沉默,我低头在生气,忽然,她抬起头,似乎有些坚定的神情,低低地说:“李成,我们分手吧!”“你说什么?”我的声调不高,但饱含了一种愤怒。

或许被我的语气和脸色吓了,她不敢看我。

“那人是谁?”她依旧不敢看我,手按在大腿上。“啪啪啪”,水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下雨了。我往窗外看了看,黑黑的都很模糊。大约她也在想什么,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就是坐在我对面的。”其实,那时我真不应该那么做,事后我一直这么想。但当时我难以控制,想到我的付出,想到我的爱,我不知该怎么办了。或许我什么也没想,只觉得血往上涌,一阵颤栗,上前猛地抽了她一个耳光。

她身子一歪,很犟地没有哭,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从这一眼里,我看到了一个不屑的我。一切都完了,原来的、也许是仅存的最后一点点羞愧,随着这记耳光都跑得干干净净了。坐回到椅子上,我脑子似乎空空的。但好像又有很多的想法,一些镜头在跳跃、组合、拼接。毫无意义的。

房间里长时间的寂静着。大约雨有些停了,已听不到打在窗上的“啪啪”声了。我想我该走了。起身说:“走了,就这样吧!”刚才正处于战栗的激动中,没有注意到她。现在她已仰在床上了,身体靠着叠起的被子、枕头。听了我的话,她没动,只是狠狠地轻轻说道:“不打了?”我清楚这语调里所含的意思。很想像电影里的那些人一样,仰头笑出很响的一串“哈哈哈哈”的声音,但我做不出。拿好骑自行车的手套,出了她家的门。

走到外面才知道,雨并没有停,但已转成了毛毛雨。于是,我便冒着细小的雨,骑上车回家了。周身都被冷气包围着。一点多时,我们这个城市的夜静极了,路上行人稀少,两排路灯,照出昏黄的光。雨水不停地打在我的脸上,我不断地用手抹去模糊我双眼的水滴。

以后几天,雨一直没有停。

第二天是星期六,早晨才八点多,厉祥庆来了。其实,上个星期日我们就约好,还有李澄宇,准备一起去森林公园玩的。厉祥庆进来见我还躺在床上,说:“还睡啊!李澄宇来了没有,什么时候走啊?”那晚,我一直没睡好。很消沉地看着朋友的笑容,沉默了一会儿,假笑着说:“厉祥庆,我不谈朋友了。”厉祥庆坐到我的床边,有些奇怪地看着我说:“怎么啦怎么啦?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我大约地说了些情况,厉祥庆听得很仔细,一直都没有插问什么。我感到了他的关切。等我说完,他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左右看了看,想想说:“好了,都过去了嘛!饭还没吃吧!我们吃老酒去,我去叫李澄宇。”我想喊住他,但他还是走了。李澄宇就住在我家隔壁的那个院子,他们很快就会来的。

当我一个人的时候,一阵阵的伤心又涌了出来,我就像昨晚回到家倒在床上的时候一样,流下泪来。

父亲上班去了,母亲买菜回来,看着我的样子,说:“阿成,起来吃饭!女朋友没了,以后再找嘛,身体要紧。”“不想吃。”我轻声回答。

昨晚回来的时候,我把事情告诉了一直等着我的母亲。母亲说:没关系的,还能找。听了我刚才的话,她很是感慨地嘀咕着去厨房做菜了。

又一会儿,小阿姨来了。见我这样,便问了我情况,又从母亲那里了解了一些,进来说:“阿成啊!怎么啦?一个女人又怎么啦!你这个女朋友,阿姨本来就不喜欢,五大三粗的。以后,阿姨给你介绍一个好的。”小阿姨三十多岁了,是母亲最小的妹妹,很直爽的。我知道她是安慰我,但是,她怎么会理解我那时的心情呢?我看了看她,笑了笑。

一直就这样躺到九点多。心里难受着,不想说话。一点力气都没有,软软地平摊着,头偶尔地转向这边,转向那边。不想干任何事,也不能干任何事。妈妈在厨房里忙吃的,和阿姨不知在说些什么。

厉祥庆、李澄宇来了,把我硬拉了起来,都笑眯眯地说:“走吧,这么晚了,还睡懒觉,吃老酒去。”说实在的,我没那种心情。虽然早饭到现在还没有吃,但丝毫也没有饿的感觉。不过,我还是起来了。

他们都是我同学,住得近,小时候就一起玩着长大,至今彼此都很好。我有些呆呆地跟着他们到了附近同心路上的一家小酒家里。

“李成,吃呀吃呀!”李澄宇说,“今天,厉祥庆请客,不吃白不吃。”厉祥庆有些气的样子说:“吃冤家的啊!”两人都笑了。我想他们大概是在逗我呢?“不,是吃瘟生的。”两人又笑了。

他俩食欲很好的样子吃开了。我夹了些蔬菜就不动筷了。大约在十分钟里他们就各自灌下了三杯啤酒。厉祥庆说:“李成吃呀!怎么不吃呢?”“我真的吃不下。”“不要想了,没什么意思。不吃总不行的。”我依旧给了他们一个苦笑。于是,厉祥庆掏出烟,递给我一支说:“来,那么吸烟。”接过烟,点上,我抽了起来。在这以前,我也抽烟,但那只是为了好玩,偶尔地寻开心。(我吸烟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初一的时候。)但从那天起,我开始认认真真吸烟了,而且越来越厉害,以至到现在已戒不掉了。其实吸烟并不能让我忘记什么,也没有那种别人说的腾云驾雾的舒服感,或许只是因为感到空虚,想找件事来做做,也可能是当手上夹着一支烟时,会有一种稍稍安定的感觉。到现在,我不想把吸烟与那事做太多相联系,但不能否认的是,我的的确确是从那时开始真正吸烟的。

抽了烟,嘴里会有些异味。刚吸还不习惯,我喝了两杯啤酒。厉祥庆他们又叫了两瓶,再给我倒满,又喝半杯,嘴里的感觉好了些。李澄宇又递上烟,我也不拒绝,生生地又抽了几口,吐出长长的烟气。之后,我不知不觉又说起了昨晚的事。声音低低的。

他俩很专注,也很平静地听着,只是偶尔地插问一两句。他俩都熟悉她,那时我们常在一起玩。后来,越说越远,说到我俩的恋爱以及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断断续续,但每件事都那么清清楚楚。到现在,去说那些事,我知道已是毫无意义了。但说出来会好受些,从朋友那里我也感觉到了自己存在的重要。

他俩默默地听着,说到后来,都觉得有些气愤了,厉祥庆竟孩子气地脱口骂道:“这个戆女人!”我笑笑说:“骂她也没什么意思。”这样,在那个小酒家我们坐了三四个小时,我喝了两瓶啤酒。不多,因为我还不想把自己灌醉,很清醒地出来,舒缓地吐气,看看天,灰蒙蒙的,斜飘着雨丝。都没有带伞,但那么小的雨,我们并不介意。雨飘在熟悉的小路上,三人慢慢地走着,突然我想到了什么,便说:“我还有些东西在她那里,要用黄鱼车去车回来,明天下午你们和我一起去她家搬来好吗?”“好的,厉祥庆会骑黄鱼车,车我到单位去借一辆,下班让厉祥庆来骑回家,我们一起去!”李澄宇说。

拖上他们两个,一方面是因为东西确实多了一些。否则,一辆出租车便可解决问题了。(那时,我和她的关系的确密切了些。)另一方面,也可能是更主要的原因,我想多两个朋友,能为我鼓鼓气,不至使我太过分。现在我不能单独面对她。看到她,或许我又会失态的。

一路无语,三人都沉默着。回到我家刚刚坐定,厉祥庆突然说:“李成,没有什么的,这种事每个人大约都会遇到的。你们知道,过去我也有过一个朋友,现在不也过来了吗?”厉祥庆过去的女朋友我们都见过,一副很时髦的打扮。后来不见了,我们问他,他不曾说过什么。我们抬头望着他。他笑了,点好烟,吐一口气,说:“经历过了,便长大了。会过去的!以前,我曾把爱情看得那么重要,仿佛缺了它便不能生活,现在我晓得,有些东西比它更重要。所以,李成你想开些吧!”我点点头,但我并没有完全明白。

李澄宇嘻笑着说:“我没有经历过,算长大吗?”“不算,你还在吃奶呢?”厉祥庆说。

我微微地笑了,还想着厉祥庆那些有点故作成熟的话。屋里弥漫了许多烟。

“毛姆的《人性的枷索》看过吗?”厉祥庆看过大量的外国翻译小说,他称自己是“述而不作”。

李澄宇和我都没有什么反应,瞪一双大眼,有些茫然的样子。

“菲利蒲不也曾被一种爱情困扰、折磨吗?但到后来,不也摆脱了吗?”这本书几年前我看过,内容已忘了差不多,只是依稀觉得似乎有那么一件事。所以,我对他的话有些似是而非。而且,当时我的心里乱极了,像压了块石头似的沉重(这个俗套的比喻用在这里恰当极了),心情无论如何也难以转过来,自然也无法去细想厉祥庆的话。

他们坐了一下午,陪我说着话,有时像是很高兴地说些笑话。但我始终笑不起来。为了感谢他们的好意,我抽着烟,脸上常硬硬地做出些笑来,慢慢地有一种感激的心情涌来。我知道那是因为我的两位朋友。

傍晚,他们走了,所有的她又来了。刚才朋友的支撑和鼓励远去之后,我一下子又软弱了下来,倒在床上,流出了泪。

母亲来叫我吃晚饭,我中饭吃饱了,不想吃了,昨晚没睡好,要早点睡了。于是,我脱衣钻进了被子。但哪里睡得着呢?翻来覆去的一片茫然的心伤。时钟敲响十点钟时,睡在隔壁的母亲大约不放心,来到我房间看了我一次。她开灯,见我很安详地睡着,就关上灯走了。

看着母亲的背影,我心里又是一阵难过,眼泪又流了下来。四周黑黑,没有一点声音。

第二天傍晚,我们三人一起来到了她家。一路小雨,我骑着自行车,厉祥庆、李澄宇在黄鱼车上说笑着。雨打在脸上有些凉意。心里乱得很,有些紧张。我想表现得轻松些,我不能在她面前做出很难过的样子,至少应该做到沉着些。但很难。厉祥庆、李澄宇不时地和我开着玩笑,他们也想让我不要太紧张。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笑是假的,或者说很勉强。

越近她家,心情越是沉重,难以名状的沉重。走上楼梯,便是那亭子间。一路上,所有的一切都太熟悉了。马路、街道的林荫树、房屋、楼梯等等等等。现在,我是来和这一切告别的。我尽量不让自己显得难过。

天色已接近全黑了,蒙蒙的细雨悄无声息地下着。我没有掏钥匙,而是敲响了那熟悉的门。连着几下,没有声音。其实上楼前,我就看到小阁楼的灯关着。大约听到了声响,楼上的她的叔叔下来了,还有他的女人,问:“是谁啊?”“是我。”“喔,你啊!她不在,没回来过。”叔叔“喔”得一声,让我听到自己的无用,在他眼里的不屑。

心里慌得很,竭力保持着镇定,说:“门开一开好吗?我进去拿点东西。”打开门,我跟着他们进了屋。灯一闪一闪地亮时,我的心也一阵阵地难过。都太熟悉了。厉祥庆、李澄宇跟了进来。窗外显得很黑。叔叔坐在桌边的椅子里,女人一旁站着。我开始整理东西。“怎么啦?本来不是蛮好的嘛!吵啦?”女人说。

我拉开柜子的抽屉,头抬不起来。我不能看他们的脸:“没什么。”说不出太多的话,动作不紧不慢。我让厉祥庆他们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放到黄鱼车上。问李澄宇:“外面雨还下吗?”“还下。”李澄宇闷闷地回答。

他们看着我们,一脸的轻松。我想,他们大概看出了我的难过,搞清了这场比赛谁是真正的失败者。女人走到窗前,向外张望,一下子又回身说道:“现在的小青年搞不懂哦!”“车上可以放吗?”我问李澄宇。

“可以。”那女人又问了我一些话,我用一问一答的方式沉默着,只想尽快地干完,尽快地离开。

下了楼,轻轻的雨飘在脸上,我清醒了些。楼上的他们又在议论什么。我让厉祥庆把黄鱼车转个头,就在这时,我看见了她,路灯下,十几米远的地方,她正朝这里走来。不,是他们,两个人,她挽着他,就像过去挽着我一样。我又变得慌张了。

“来来,厉祥庆,把车转个向,李澄宇推一下。”我掩饰着,招呼他们。

其实,厉祥庆也看到了,他瞥我一眼。我头一低,假装用力推车的样子,不让自己流出泪来。他们大约也想到了,用力地拉黄鱼车,终于转过了车头。车上的东西是有些沉。这时,他们已到了我的面前。大约她已和那男的说过什么,所以,他走过我们面前,并不停下,径直上楼去了。

我看看她,做不出笑来。而她却很怪地笑笑说:“以后不来啦?还可以再来嘛!”我知道她恨我打她的那个耳光。她在嘲弄我。我不愿说什么,到了现在,早已什么都不能挽留了,索性让她说个够吧!这样想着,我竟露出了一个笑容,推着自行车,我们要走了。

“以后常来啊!”背后又传来她狠狠的声音。

忽然,我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叫住了正要进门的她,沉沉地说。

“钥匙给你。”说着,把钥匙扔向了她。她没有反应过来。手接得慢了,钥匙落到地上,轻轻地跳了一下,“叮”的一声,贴在湿湿的水门汀上。

我们朝回骑了,雨一点点一点点变大,变成一粒粒的水珠。快到家时,又变小了。依旧是蒙蒙的。我抹一把脸,顶着风用力地蹬车。厉祥庆说:“回去是顶风!偏偏雨又大!”“是你运气好,让你练练身体。”李澄宇说。

我淡淡地笑了,心里像是轻松了些。

回到家,放好东西,我们去了同心路上的那家小酒家,喝许多酒,抽了很多烟。这一天,他们一直陪了我很晚才各自回家。

以后几个星期,厉祥庆、李澄宇他们每天都来坐坐。有时是一起来,有时是其中的一个。他们陪我度过了这段难过的时光。

伤心的事过去了,初想起时,实在难以忍受,但一点点的长大,看见了其他朋友们的经历,我有些明白了厉祥庆说的那些话:这只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一个过程,不必把它看得那么重要,而且,也正是有了一些这样的经历,我们才会渐渐地长大。

但我还是要感谢我的朋友厉祥庆和李澄宇,是他们给了我力量和友谊。

(摘自《萌芽》)

遇到你是我的缘


我的情人的消息

在春花中传布。

它把旧曲带到我的心上。

我的心忽然披上了冀望的绿叶。

----泰戈尔

在我吟诵泰戈尔这句诗的时候,我正站在黄河岸边。朝霞如同一片赤红的马,返照的光射在黄河里好象是多彩的礁石。高高的桅杆还立在斑驳的船头,素雅的白帆在风中飘飘摇摇,摇曳着气势磅礴的黄河,书写着春天。

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黄河静静的,黄黄的河水在静静流淌,只有鸥鸟偶尔飞过,几声单调鸣叫,越发衬托出黄河的寂静、空旷。此地到彼地,不甚遥远。你在黄河那边,我在黄河这边,我站在黄河岸边,拈一朵桃花,放逐河流,给你传递春的消息。

我离开黄河岸边,不敢看最后一眼。我不知道怎么样面对黄河的呐喊,无言以对黄河的瘦。我多么希望能与你站在一起,用微笑去勇敢面对一切风风雨雨,风花雪月。

我希望在这个日子,等你,我用满腔的情怀,拥抱你这个知性温馨的女子,那个我等待半世的女子。我们相识不长,相会不多,你那秀气不失典雅,智慧彰显才气,那纤细的手指,似是钢琴家的手,可你与之失之交臂,却是拨动了我的心弦,在我的心湖奏出最动听的音乐。那种知性,陪我日落黄昏;那种达理,早已入我空幻的梦,知遇我的灵魂;那种智慧,让我的文字羞涩难书,便是你读懂了我的全部人生,那是我生命的映影。你说,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速食化时代,谁会认认真真读一个人呢。可是我却不自觉读了你,虽然我阅男人无数。让我有了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身体是放松的,肢体是舒展的,精神是愉悦的,整个人的气场足以让我体会到阳光幸福,不知不觉中被温暖包围,时刻散发着满足欢喜,被这样一股力量牵引着,不是过眼云烟,却是魂牵梦绕。

人生只是过程,爱情是情感最终的港湾。爱情总是想象比现实美丽,最深最重的爱,必须和时日一起成长。时间流淌到一个阳光升起的日子里,我期待你在我的怀里呼吸,用清凉的泪水,拥吻你的怀抱。我常觉得你站在我的身后,或站在我的床前,呼唤我的名字,相拥而读,等我的灯熄了,含泪而退,哀哀地一声叹息!我们忘不了最朴素的表达,只要听不到你的声音,我就看到了任何色彩,也触摸到了内心的柔软,让我心里踏实,温暖,安稳。然而,这样的心思,心里的情结,或许,正在你我的梦里。人后,等待,朝霞漫天的晨曦。那是我灵魂安放的所在。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得一喜欢自己的知性女人当为人生幸事。诗人徐志摩说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说这句话的时候,他遇到了陆小曼,他们爱得如痴如狂,何其幸;及至到了林徽因,他是命。徐志摩说不得,我命,这种无奈,对两个人来说都很痛吧。

铺天盖地的思念,牵肠挂肚的担心。不知不觉中,是谁爱上了谁。黑夜,毫无征兆的扑面而来,天色暗的灰然。你在KTV里,是否喝醉,是否失态,是否心情坦然。你说,我想给你唱首歌。一会单独唱给你听听。你在夜晚而歌,你在夜里舞,你悠远而缠绵的歌声。

你听歌么?你问。

是的,我想听,只想为我一个人唱。我回答。

好,你沉思了一会,低声跟我说,你很可爱也!我给你唱一首《遇上你是我的缘》因为你的情在我的心中。

我幸福的笑了,我知道那首歌是央金兰泽所唱的:高山下的情歌是这弯弯的河/我的心在那河水流/蓝天下的相思/是这弯弯的路/我的梦都装在心囊中/一切等待不在是等待/我的一生就选择了你/遇上你是我的缘/守望你是我的歌/亲爱的亲爱的亲爱的/我爱你那歌词,是那么美,那么真挚,让我感动不已。要是你唱出来,那要多动听有多感人吧。你为喜欢的人而歌,为寂寞而歌,为灵魂而舞,因为爱是不需任何理由的,耳边响着的那苦涩却不乏坚强的歌声。你知道歌是怎样在黑夜里飞的么?是那么真挚,那么热情,然而,飞了出去,我却没有接住,没有听见,我已醉如梦乡了。谁都留恋人生的美,我沉醉在这真爱里。一个让我留恋的场景。

你说,希望下一个日子,当紫丁香那苦涩的芬芳拂过梦醒的时刻,你的歌将在我的胸口萦回。让我忘却心底的忧愁,释然心底的惆怅,就自信了,有底气了。我有过不快乐的故事。每一个人都会有不快乐的时候。你总是心有灵犀,总是洞察心思,排解我内心的烦闷,点燃我心中的一团火焰,燃烧起来,发着光亮。人生若只如初,又如好久以前。我说,我很脆弱,也是伤伤痕累累,可我依然屹立,因身边有你。你跟我说时,我自愧不已,你没有埋怨,低沉的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人海尘途中,偶然逢见个像你的人,我停步凝视后,这颗心呵!喜欢和爱一个人是很辛苦的事,如果可以,如果可以,一定要学会如何让别人幸福。徐志摩相遇林徽因赠诗一首《偶然》,诗里说: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惊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暗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汇时互放的光芒。这样的感觉固然美好,只是一种怀想,虽未相守,只需记得,曾经结过那么一段美丽的尘缘,那么温柔地相爱过,真的足矣。

春天的心是三月的桃花,春天的爱是柳叶上波光,暖暖的春风笑了,吹拂进我的心底,那是花与叶的欢欣。我在每个日子,不惧风的吹打,不怕雨的淋漓,我依然在春天里追寻。在每个夕阳西下,每个灯火阑珊,都有你亲切的影子;再回首,让我不仅仅是迷恋,沉醉,有你温暖的怀抱。让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感恩,充满了期许。

我站在黄河的岸边,把漫天的春色尽收眼底,就像那满街的桃花,满地的柳丝,散落在我面前,芬芳在心地蔓延,化成我心中那阵感动。我许下一个小小心愿,愿幸福洒在你的身边,直到永远。

如果的事


如果再多一点,更多一点

如果没有如果是否时光安然,如果没有如果是否时光荏苒。若是时光再倒退一点,是否你我相偎;若是时光再快一点,是否花开依然。

停留在樱花下,品一片花瓣,偎着阳光,三两点叶的影。少了些许思愁,淡然着繁华都市的喧嚣。思绪随着花落下,我竟担心着风能否追上它的步伐,我竟只是看着,不曾伸手握住。

你总说如果,如果我没有在你身后嗅着你发丝间的阳光味道,如果我不曾玩笑青春却在那时顿悟,如果元宵的月下我不曾挽留,是否还是我们?是我和你。我总说没有如果,就像那花,我不曾握住,随着风远去了就是远去了,不属于我,不属于它。

执笔风华,落笔残花。慢慢走来,亲吻过伤,徜徉过欢笑,铭记在脑海。太容易沉沦在经过,总是忽略现在,匆匆走过,才来感慨。曾在同一张课桌用同一本书,曾在蔚蓝的天空下唱着同一首歌,曾在一片花海叹过一个童年,只是曾经

奠祭一段时光,憧憬一世欢乐。渐渐我们都已成熟,看夕阳在操场上洒落,像散落的春风,各有各的路要走,但请记得那双我牵过的手。

等花再开的时候,我要再牵着你的手,看我们曾刻下名字的竹皮已斑驳,看我们坐过的课桌已陈旧。不要你说的如果过去,只留着我们的未来。

看,我留着花飞成一个轮回,种下一个不分不离的因果,会再开出一份温馨的欢声笑语。看,我放飞花落下一个遗憾,长出两颗心心相连,会交融成一万年的此生不虚。

我们不要如果,如果的事,如果的情。留着如果,将来细数白发。

后悔的“事”


最后悔的“事”

2009年,杨澜在美国采访了1998年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美籍华人崔琦先生。杨澜问他,如果当年你没有离开河南,你今天会是什么样?

杨澜心想,他一定会说,如果没有离开家乡,我永远成不了名,也不会获得诺贝尔奖;也许现在还在农村种地,是一个满脸沧桑的乡下老农。

可是崔琦的回答,却让杨澜大吃一惊。他说,如果我不出去,我的父母就不会在三年困难时期被饿死。如果时间能倒流,我宁肯陪在父母身边,也不去香港、到美国,这是我人生最后悔的事。说罢,崔琦竟伏下头,痛苦地抽泣起来。

崔琦的父母在三年自然灾害中,被活活饿死。父母的过早离世,对崔琦来说是一个沉重打击,并让他陷入到深深的自责中。他认为,如果当时自己在父母身边,父母就不会饿死了,他会想方设法给父母弄点吃的。

崔琦先生没有因为获得诺贝尔奖而沾沾自喜,在他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难以愈合的伤口那就是当年因为自己远走他乡求学,没有能陪伴在父母身边敬孝,使父母过早地去世了。

在与清华大学学生座谈的时候,现任中国科协主席韩启德谈了自己人生最后悔的事。他说,自己人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在上大学的时候曾经是个乖学生。

他说,如果现在让我再做一次大学生,我要张扬我的个性,喜欢什么学科,我就使劲把它弄透;不喜欢什么学科,拿个60分算了,我想这样才算有出息。

韩启德说,那时上大学,周围的同学都很规矩,每个人都能背出几厘米厚的《解剖学》课本。但是,我花了太多的时间在念书上,歪门邪道太少了,所以,我的创新性不够。后来,我才渐渐地发现知识不是背出来的。如今,我早已忘了当时背的《解剖学》,而背得越多,创新思维也就越受限制。

遗憾的是,现在大学有许多教学内容、方法还很落后。大学生不应该变成专业的学习工具,而应该多思考哲学方面的问题,多阅读人文社会科学书籍。爱因斯坦说过,徒有专业知识,只不过像一条训练有素的狗。

韩启德说,学习的过程就是不断打破陈规、发现新事物、创新思维的过程。我们可以张扬个性,保持激情,不怕失败,当一回守纪律的坏学生,做出更有创意的事。

被英国媒体称为东方之星的斯诺克选手丁俊晖,从8岁开始,就在父亲严厉的训练下,进行着近似残酷的与世隔绝的封闭式训练。丁俊晖在这种训练下,加上他的悟性,台球技艺进步很快。13岁时,丁俊晖就获得了亚洲邀请赛季军。从此,神童称号不胫而走。2005年,丁俊晖夺得了中国公开赛冠军;2009年12月,斯诺克英锦赛中,丁俊晖以10:8战胜希金斯封王,震惊世界体育界;2011年,丁俊晖成功打入2010/2011赛季最后收关大战世界斯诺克锦标赛四强。

丁俊晖的成功,让许多望子成龙的家长看到了某种希望,他们也想让自己的孩子学打台球,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丁俊晖第二。于是,他们想复制丁俊晖成长的模式,让自己的孩子从小练习打台球。一时,台球热在青少年中成为一种时尚。

丁俊晖在回答记者提问时,目光中闪烁着一丝晶莹,他说道,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人生的话,我是绝不会打台球的。因为打台球,我失去了童年应有的快乐和童趣,我甚至连一个童年的小伙伴也没有。在那种单调、乏味的封闭式训练中,我成了不会说话的木偶,循规蹈矩,亦步亦趋。这是一种痛苦,更是一种不幸,这是我人生最后悔的事。

原来,在丁俊晖成功和辉煌的背后,隐藏着一块无法补种的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