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故事 > 导航 > 岁月流金—在大姨家

岁月流金—在大姨家

发表时间:2020-08-10

【www.qg13.com - 岁月情感说说】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岁月流金—在大姨家,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好久没见到大姨了,春节将至,我这两天又不忙,是该去探望探望她老人家了。

我带着礼品,还没进门便大姨,大姨!叫个不停。是小磊磊(只有大姨才会叫我这个三十多岁的壮年小小名)来了!,大姨非常高兴,赶紧招呼我进屋。还没到中午就让姨夫张罗着买菜做饭,非得让我跟表哥多喝几杯不可。

老人家里,没有现代化的装修,也没有什么时尚的电器,而它却拥有另一面的美。清净而自然,更重要的是,在这里可以勾起我许许多多儿时美好的回忆!

我喜欢欣赏大姨卧室桌子上一张张略微发黄而排列整齐的老照片:那两个扎着长辫的靓丽的电影明星,其实正是年轻时的妈妈和大姨姊妹俩,可叹光阴似箭,如今她们已然白发斑斑了;表哥表姐好酷,穿着整洁庄重的学生服,也大概只有七八十年代的少年才是这个形象吧;还有我小时候胖乎乎,很可爱的那张,就是在自己家里也很难找到的呀!,多么珍贵的家族纪念!

大姨家可谓是我小时候最爱去的地方了,这里周围环境很好,有城中心广场,有清幽的护城河,还有繁华的街道。每次来,大姨和姨夫总是给我去饭店买炒菜,端那种很好喝的肉丝汤,至今我还没有忘记它鲜美的味道呢!

记得那年元宵节,大姨掚我去她家附近大街看花灯游行表演。各种款式,而且颜色各异的灯笼,汇集成流动的海洋,有小鲤鱼,有红公鸡,有大轮船,还有战斗机呢,令人目不暇接,场面十分震撼。大姨抱着我也加入了游行的行列,我边吃糖葫芦便观赏欢呼,开心极了!

当大姨忙的时候,她便派表哥照顾我,带我玩。我们两兄弟常到广场学打拳,在护城河的柳树下放鞭炮我们最喜欢的是去看闭路电视,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次,表哥买了许多好吃的零食,我俩边吃边看一个叫做《六残英雄》的令少年儿童轰动的武打片,这在当时可以说是最时尚的享受了。而表哥非常乐意照顾我,因为只有在照顾我时,他才可以得到以上的种种待遇呀!

下午,临走时,老人家把她积攒多日的那点家底全都给了我,不知谁送给她的品相优质的大苹果啦,她自己做的春卷、辣椒面什么的,全都打包放在了我车子上。经我极力推辞,大姨才象征性地给自己留下两只苹果。大姨一家人一直送了我很远,很远。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整个社会都在发生剧变。而永恒不变的呢?是大姨心中那个她永远疼爱的小磊磊,还有小磊磊心中永远慈爱亲切的大姨啊!

小编推荐qg13.com

在表叔家


表叔今年36岁,属羊,大我一旬。清明节放假到表叔家作客,表婶迎进门说,你表叔在正屋呢,今儿他爹忌日。表婶没见过公公的模样,因而说得有些儿轻描淡写。

我知道这时候表叔照例会把他父亲那件汗衫请出来,摆到桌案上。

表叔老家是单县的,后来迁居到我们这儿来,他父亲(我该叫表爷爷)埋在单县以南很远的地方,在黄河故道附近,离这儿有一百多地,表叔自然不能年年过去扫墓,他父亲临死时穿在身上的汗衫,逢忌日便拿出来祭奠一下。

据我奶奶说,表叔的父亲小名叫顺子,人长得方正,三十岁上死的,那时我的表叔还不到十岁,那时还没有我。表叔的父亲死时的情况,我奶奶是这么说的

顺子的姐姐嫁到单县城西的一个村里,后来害病死了,姐夫四十郎当岁成了鳏夫,身板壮得很,活得更欢实了,整天脸刮得精光,一张大红脸像条羊腿,却也没个提媒的家来。

倏忽间又是一年的春天了,姐夫专门请来他的内弟,刨门前刚发新叶的老榆树。村里人知道他不盖房子,不添家具,直说这树伐的可惜,因为再有十几天就能吃到榆钱了。鲁西南平原的暖风拂过树梢,乌鸦在空枝上叫着,两个人围着树刨出个大坑,截断十几个树根,干了半晌才弄倒它。顺子高身量,身板麻利,脱了夹袄,上身只穿件细布汗衫,卖力地抡着斧子,结实的胳膊一挥动汗衫一角就跟着上翻,那飞起一角的汗衫挺白,是媳妇新裁的,连姐夫哥也不时瞟一眼那汗衫。

媳妇自然就是表叔的妈了,长得很甜,标致招人。顺子拿斧子把枝枝杈杈砍下来,临近中午,树枝全拖进院子,就只剩树身留在门外了。姐夫放下茶壶,两只手在膝盖上蹭着说:这年头放在外面不保险,还是努把劲弄到院子里稳妥。这时的顺子有些饿了,但还是站起来,边用手背掸掉汗衫上的尘土边来到歪倒的树身前。顺子在前,姐夫在后,两个人杭育杭育扛起沉重的树身,压得双腿铅铸般沉重,脚下都有些蹒跚。

姐夫个头矮些,红脸上青筋直暴,呼哧呼哧沙嘎的喘息声不断,快进院门的时候一个趔趄,肩上的树身滑脱下来,随着后端訇然着地,前头的顺子沉闷地哼了一声,踉踉跄跄迈了半步斜身栽了下去,肩上的树身滑下来砸到胯上,像砸到一袋粮食。姐夫费力从顺子身上挪下树身,顺子斜侧着身子,双眼暴圆,嘴角的鲜血咕嘟咕嘟顺着腮帮流到身上,白汗衫一片前襟洇红碗大的一片。姐夫慌着跑到街口喊人,哭丧着脸,眉毛不知所措地皱皱着,向跑过来的人说:脚下一滑,树身就掉了下来

众人七手八脚把顺子抬到卫生所,他被树身震坏了五脏,早已是黄泉路上的人了,长着大腮的救护车白来了一趟,一片滞缓的阳光照在顺子没有知觉的方脸上。

大伙儿不忍看,姐夫哥泥塑石雕一样立着

表叔的父亲就这样死了,奶奶说,他姐夫哥不安好心,暗地里看上了内弟媳妇,不是脚下打滑是故意那么做的,世道坏,人心歹,表叔的父亲刚死一年,姐夫哥就托人来提媒,说内弟媳妇带着孩子过得艰难,要接走她和儿子。

内弟媳妇后来果然改了嫁,但不是嫁给他,而是跟了别人。表叔是个苦人儿,很小就没了爹娘,跟着二叔长大。奶奶说起这些事儿的时候已经七十多岁,卧病两年了,有点儿糊糊嘟嘟。我年纪轻,谙事浅,但故事记得牢。至于那汗衫,小时候本是见过一次的,是我央求要看,过门不久的表婶瞒着表叔,拿尺子从匣子里挑出来的,已经烟黄了,扣子还是布带做的,有一处多少能看出印痕来,当时是用猪皂荚洗的,怎么洗也没有洗干净。

表叔院子里的香椿树正舒展紫红色的叶子,阳台上摆着的盆景开些小碎黄花儿,一边赏景,一边听着表婶唠叨,我知道我这时进屋,表叔一定会将汗衫收起来,那就索性在院子里多站一阵,让他多祭拜些时吧。

家在农村


没有风的日子里,拿一本书,坐在自家门前,感受着冬日的暖阳,眼光所及处是遍地的树木,光秃秃的枝桠在广阔的蓝天下显得格外萧瑟,却又有着一股傲骨,阳光下闪闪发光,预示着它们来年的枝繁叶茂。

我合上书,起身走进那片没有边际的树林,只有走进了才感受到这片树林的庄严,它们的美丽。树底下是绿油油的庄稼地,麦子、油菜、蚕豆,还有一片片的小竹林,它们都是冬天我的家乡,这个小小的村庄特有的植物亦或是经年累月始终盎然的万年青。几只觅食的老母鸡咯咯的叫着,追赶着,扑棱着翅膀,刨着地面的杂土寻找属于它们的希望。所有的一切温馨的场景都在这片蓝天,这片树木的注视下,缓缓的享受着时间的流逝,还有我们目光中隐藏的青春。

我喜欢农村,喜欢它的安静,喜欢它的清新空气,喜欢它的空旷,可以说农村的一切我都喜欢。不仅仅是我习惯了这儿的生活,也因为我从骨子里就属于这里,这里的山这里的水养育了我的血与肉,这里的朴素这里的憨厚造就了我的性格,我的一切来源于这里,我有什么理由不爱上它?

在春天,这里万物复苏,细雨绵绵,花开满山;在夏天,这里绿树成荫,雷声阵阵,蝉鸣一夏;在秋天,这里金风吹过,麦浪滚滚,硕果丰收;在冬天,这里虫鸟沉睡,瑞雪飘飘,五谷丰年。四季的脚步打着节拍,轮回的歌声在黄昏下唱着挽歌,黑夜咬破黎明的唇,新的朝霞再次冉冉升起,宿命的忧伤却越来越精彩,喜欢了便是喜欢了,灵魂使然。

我喜欢农村,喜欢这儿的家,喜欢这儿的温馨,喜欢这儿融于血与肉的情与爱。我的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所有的亲人都是我喜欢这个家的理由,他们特有的淳朴,手掌里摩挲的关爱都是那些生活在城市里的同龄人享受不到的殊荣。

我睡的床,我的书桌,我的柜子,包括家里所有的桌子椅子凳子都是在我的眼里从原始的木头慢慢变出来的;我吃的米饭,我吃的蔬菜,我喝的粥,我吃的鸡鸭鱼蛋肉都是家人亲手种植养殖出来的。想起父辈祖辈指头的老茧,想起庄稼地里播种施肥除草的辛劳与希望,想起下河摸鱼虾的乐趣,想起赶鸡赶鸭逗猫逗狗的行为,想起我能想起的一切,原来喜欢也是有原因的,骨头里的情与爱,前世早已注定。

本以为会一直想下去,直到听到母亲叫我回家吃饭才回过神来,我倚在树干上已多久我不记得,我只记得我回去的路上脚踏在枯叶上沙沙的声响是这辈子听到的最动听的声音。我走到门前,拿起书提起椅子,再看一眼这片美丽的冬日之景,再留恋一下此刻最深情的目光,我心中呐喊这儿是我的家,这儿属于我!

写于20xx/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