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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走了紫紫的爱情

发表时间:2021-04-07

【www.qg13.com - 紫睡莲情感美文】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风吹走了紫紫的爱情,欢迎阅读与收藏。

1、从拖油瓶变成妹妹

夏紫紫还记得和妈妈一起搬进许浩家的那一天,半夏的阳光照红了半边天,知了在院子的树上打着悠扬的旋律,清风撩过小镇,更轻轻地撩动她长长的秀发。那时才十岁的她戴着大大的草编帽,小小的双手在碎花裙上打缠。妈妈和新爸爸进进出出又搬行李又打扫,她无聊地坐在院子里看着地上的被风起又落下的绿叶。这时,一只大大的穿着白色球鞋的脚踩上那片绿叶,打断了她的思绪。

夏紫紫立刻抬头,一个约十三、四岁的男孩撅嘴看着她,右手抱着篮球,眼里充满了让她胆战的敌意。尽管是热夏,可不管是谁都会被那样寒冷的眼神冰住。夏紫紫只好收住目光,低头继续看他的球鞋。

许浩愤愤地问她:你就是那个拖油瓶,夏紫紫吗?

夏紫紫那时很讨厌别人骂她是拖油瓶,一听到许浩骂她是拖油瓶,看似娇小的她立马站起来,大声说道:我不是拖油瓶!小手握成了拳头。

许浩吐了吐舌头,你就是,拖油瓶,不要脸!

气急败坏的夏紫紫恶狠狠地把拳头挥向他,谁知许浩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推倒在地。愤怒一下子变成了伤心,坐在地上的夏紫紫大哭了起来。

循声而来的妈妈和新爸爸把她扶起来,许浩就像一只桀骜的鹰视若无睹地站在原地。

许浩,你个小兔崽子,妹妹刚来怎么能打她呢?新爸爸大声怒斥道。

妈妈帮夏紫紫拍了拍裙子,连忙说道:没事,都是小孩子不懂事。

新爸爸也许更觉得不好意思,想也没想就扯住他的耳朵,快跟妹妹道歉。

或许是小小的自尊心,许浩讨厌挡着别人的面被打,他用力挣开爸爸的大手,通红的耳朵,怒气涨红了脸,我没有错,谁要她来我家住?!拖油瓶!说完恶狠狠地朝她扔下篮球,妈妈本能地替夏紫紫挡住篮球,篮球被弹到角落里。

看着跑出院子的许浩,夏紫紫止住了哭声,她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许浩。

因为第一次碰面的不愉快,夏紫紫从来没有跟许浩说过话,许浩也不屑于和她说话,两人每天都是低头不见抬头也不见,在对方眼里都是透明人。直到开学的那一天,夏紫紫不得不把他当成存在体。

从小犯严重路痴的夏紫紫不得不和许浩一起上学,爸爸和妈妈也打着心里的小算盘,想借此消除两个孩子心中的隔阂,无论夏紫紫怎样哀求妈妈,妈妈都坚决不送她上学。

可许浩迟迟不起床,还剩下三十分钟的时候,爸爸拿着鸡毛掸子走进他的房间,过了十分钟许浩才背著书包打着哈欠走出来。

心急如焚的夏紫紫赶紧从石凳上起来走到许浩的身旁,谁知许浩给了她一记白眼,推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走出院子。夏紫紫忐忑地跟着他,身后是爸爸和妈妈期待的眼光。

来到巷子的一个拐角,许浩蹬了蹬自行车,哼唧着:永远都是拖油瓶。说完坐上自行车飞快地开走。夏紫紫还没反应过来,许浩的身影成为了一个点。

那一天的早上,他把她丢在巷子里,害得她四处瞎摸,最后被一个好心人送到学校,第一天上学就迟到,被老师罚站在角落,新同学鄙视和嘲笑的目光深深刺进她的心脏,自尊心严重受损。

一下课就有同学围过来,带着新奇的眼光看她。

听说你的哥哥是许浩?

夏紫紫镇住,怎么哪里都有许浩这两个字,被他丢下以后,她连这两个字的任何一个字都不想见不想听,包括需、徐、旭、序她斩钉截铁地说:不是。

可暑假时我看见你和他在动物园里玩。

夏紫紫不再想说这个人,愤愤地来到位子坐下,可那些人似乎对许浩非常感兴趣,穷追不舍。

说啊,你认不认识许浩?

夏紫紫叹了一口气,问道:为什么要问这些?许浩很伟大吗?

几个女生眼神发光,表情极其富有感情,说道:许浩学长拥有着帅气冷酷的外表,是学校顶级的灌篮高手,溜冰,足球,跑步,乒乓球无一不在行,他是我们的男神。

听着这几个女同学对许浩的赞美之词,夏紫紫无论怎样都会联想到一只乌龟在地上爬滚。她只好呵呵了几声,埋头整理自己的书包。

说嘛,许浩学长是不是你哥哥?

夏紫紫把书放在位子上,表情极为严肃,不是,我养的一只乌龟叫做许浩。其实她想说的是:许浩是我孙子。但碍于许浩的人气,只好忍住。

这时,她看见许浩从走廊外走过,身后是一群仰慕的目光。夏紫紫发誓,从今以后,无论怎样都把许浩当成一只乌龟看。

放学后,操场上充斥着脚步声和球声,在众多打篮球的学生里没有许浩的影子,许浩此时正在操场旁边扫地,夏紫紫在他不远处的榕树下坐着。心里愤愤地,要认识路她才不会等这个高傲的人,扫个地都磨磨蹭蹭的,双脚缠在一起,无聊地蹭蹭水泥地。

许浩扫完地后,骑着自行车从她面前经过,夏紫紫赶紧把书装进书包里跑上去,起初他的速度很快,渐渐地慢下来,随后索性从车上下来,经过长长的跑道,绿草斜映着夕阳,他俩的影子被长长地托在身后。她并没有追上去,他快她也快,他慢她也慢,始终走在他身后。日复一日,她都走在他身后,经过绿绿的田野,有时会洋溢着满满的稻花香,许浩也没有刻意丢下她,两人就像一条直线的两个点,永远不能并排。很久以后,夏紫紫才知道当时许浩把她丢下以后,心有不安又回去找,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最后只好去学校,不放心又故意经过她的班,最后因为迟到被老师罚扫操场。

直到学期快结束他俩都没有说过话,安莉莉的拿着巧克力和情书出现在夏紫紫的面前,安莉莉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天然的卷发,水汪汪的大眼睛,白嫩的脸颊,很可爱,就算女孩看见也不免心生好感。

夏紫紫,你可以帮我把这些交给许浩吗?

看来全校都知道她夏紫紫是乌龟许浩的妹妹了,还没等夏紫紫答应,安莉莉就塞给她一杯珍珠奶茶后走远,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道理夏紫紫还是知道的。

所以放学后,夏紫紫鼓起勇气走上前,许浩有些意外,从不搭理的夏紫紫怎么会突然主动走上前。

呐,一个叫安莉莉的女生给的。

许浩接过安莉莉的情书放进书包里,但没有接下巧克力,她正纳闷时,许浩一边走一边说:巧克力你吃吧,不吃的话就丢掉。

夏紫紫没多想就把巧克力放进书包,心中暗喜,原来当这乌龟的妹妹还有这等口福。

她依旧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冷酷的背影,奇怪的是怎样都无法把他联想成一只乌龟。

当经过田野时,一群男生把许浩团团围住,见他们怒气冲冲,夏紫紫立刻跑上前,还没等她搞清楚情况时,他们顿时把许浩踢在地上。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脱下书包用力地砸向一个男生。

被砸的那个男生踉跄了一下,缓缓回头转身,凶神恶煞地瞪着她,夏紫紫有些心虚,往后退了几步。

他奶奶的,你竟敢偷袭我!说完,夏紫紫被他的拳头打在脸上,嘴角流出一滴血。还没反应过来,那个男生朝她的肚子踢了两脚又回去,剧烈的疼痛似乎把肚子撕裂,一行泪水不禁冒出。她从眼角看见许浩从乱脚中艰难站起来把那个男生打倒在地。那群人又把他围住,许浩在拳打脚踢之下紧紧抱住头。

这时,人群被一辆自行车撞开,夏紫紫大喘着气坐在自行车上,立刻下来把许浩抱在怀里,斯声竭底地喊道:你们不准打了。仿佛一切静止,只有单车的车轮还在孤单地转着。

哟,许浩,喜欢你的女生挺多的。一个男生说完一股脑把夏紫紫拽开,她紧紧抱住许浩,大声喊救命,此时她心里很怕,也许许浩比她还痛。

此时,许浩从她怀里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把拽她的男生扑倒在地。其他人正要围攻时,警车的响声急促传来,夏紫紫看到了希望夏紫紫和许浩连同其他没逃脱的人一同被带进警察局。两人一人一个冰袋敷着红肿的脸坐在看守室里,许浩闷闷地说道:谢谢你。

这一句谢谢就像止痛药一样,夏紫紫好像感觉不到痛,本来红肿的脸更加红了。

爸爸妈妈匆忙的跑步声传来,看到妈妈出现在面前,夏紫紫这才哭起来扑到妈妈的怀抱,其实她只是一个未见世面的小孩。

臭崽子,在学校不好好学习,还学会打架了是不?爸爸尖利的骂声响起来,夏紫紫抽泣地挡在许浩面前,弱弱地说:爸爸,不是许浩哥哥的错,是那些人来骚扰我,哥哥是因为保护我才被他们打的。

爸爸的愤怒立刻转变成惊讶,就连许浩都很惊讶地看着夏紫紫,爸爸难以置信地问道:许浩,这是真的吗?

许浩迟疑了一会,点点头,是的吧最后的吧字说得非常小,夏紫紫幸运地听到了。

回到家后,夏紫紫从浴室出来,正巧碰见许浩把情书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她一声不吭正要上楼时,许浩把她喊住:拖油瓶,谢谢

夏紫紫有点尴尬,勉强笑道:呵呵,这是我该做的。

因为那一次轰轰烈烈的交集后,两人也有了更多的交集,直到许浩让夏紫紫坐在自己的后面。从此,上下学,夏紫紫从跟他身后的敌人变成了坐在他身后的妹妹,从小学到初中,再由初中到高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谈恋爱,有次还被校方通知家长警告过。她也没有想到,原来许浩哥哥可以那么温柔,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优秀。

2、到了许浩十八岁,她十五岁的那一年。夏紫紫越长越水灵,身后追的男生随手抓都是一大把。此时的许浩正为考大学而努力奋斗,等他从教室看完书后天已经黑了,教室外的枫叶疯狂地离开树枝,只见夏紫紫穿着厚厚的棉衣冒着严寒坐在教学楼下的长凳上浏览一封一封的信,枫叶落在长凳上,一片叶子静默地盖住还来不及翻开的信。

正当她看得入迷时,许浩把信抓起扔进垃圾桶,稍稍泛着怒气。

干嘛丢我的信?夏紫紫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质问他。

许浩插着裤兜,说道:你现在应该以学业为主,像恋爱这些东西应该学会拒绝。

夏紫紫有点不屑,啧啧啧那你怎么解释安莉莉的事?

他似乎被这三个字给呛住了,连忙咳了两声。前两年安莉莉对他穷追不舍,许浩也只好发点善心答应和她在一起。对此夏紫紫可比许浩还记忆犹新,每天放学许浩都得送安莉莉回家后才回自己的家,害得她也跟着受苦,搞得别人还以为她很喜欢当电灯泡呢,安莉莉也不能和许浩牵手。有一次安莉莉故意给夏紫紫一些钱说要她帮忙买三杯奶茶来喝,谁知夏紫紫的速度很快,安莉莉刚和许浩牵不过五分钟的手就被夏紫紫打断了。

安莉莉对夏紫紫已经恨得不得了,每次看见她都是充满恨意的。为此夏紫紫也很苦恼也无可奈何,谁要她已经把许浩当成领路人,从来没有好好记住回家的路,真是可悲可叹呢。

有一天放学,安莉莉带着一个长得有那么小帅的男生过来,说道:小紫,这是我的朋友,他很想认识你,你可不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就算傻瓜都知道,这是安莉莉支开她的一个招数,不过有人带她回家无论是谁都行了,更何况天天当电灯泡也怪难受的。于是她坐上那男生的自行车,友好地朝他俩挥手远去,只见许浩一声不吭皱着眉头,目光死死盯住夏紫紫。

当晚许浩来到她的房间,丢下一句:我和安莉莉已经分了。夏紫紫有些意外,她也感觉到这事和她有关,从那时起每碰见安莉莉心里都不由得生起一股歉意。

夏紫紫抱着水袋坐在许浩身后,调皮地靠着他的背,暗黄的路灯光扑在水泥路上,几声狗吠传来。一个人的喊声打破了宁静的夜晚,许浩熟练地停下,只见一个男生从前面跑过来,急匆匆地说道:许浩,我把钥匙落在家了,你可以帮我把窗户撬开吗?

许浩很爽快地答应,并让夏紫紫在原地等待。无聊的夏紫紫只好靠着路灯看自己的影子,不一会儿,远处盛开一簇簇的烟花,五颜六色的烟花点缀着夜空。正当她看得入迷时,一个男生朝她走过来,夏紫紫认得那人,他就是她班上的李超旭,只见李超旭抱着一束玫瑰花走过来。

这是要告白的节奏吗?夏紫紫突然惊住,这样场面很浩大的告白还从来没有遇见过,想要往后退,可身后是田野,正考虑怎么回答时,李超旭已经站在她面前,暗黄的灯光照在他泛红的脸上。

夏紫紫苦苦地笑着,嗨,李超旭,好巧哦,我也在这。

紫紫,我喜欢你很久了我想保护你,以后可以让我送你回家吗?这样的话令她听得头皮发麻,这样的告白也来得太突然,让她思绪很乱,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正考虑怎么说的时候,许浩挡在夏紫紫的前面,一把接住玫瑰花,愤愤地说道:待她长发及腰,你再来吧,花我先收着。

许浩的举动让夏紫紫觉得非常尴尬,好歹她和李超旭是一个班的说,这样绝情以后还怎么相处啊,不能让许浩断了后路。夏紫紫连忙抢过玫瑰花,说道:李超旭,我想我们先试着了解一下再说吧。

李超旭立马泛滥出意外惊喜的笑容,连连点头,好,我听你的。

等李超旭离开后,夏紫紫舒了一口长长的气,终于还是和平解决了。

他奶奶的,竟然故意支开我。许浩怒气冲冲地念叨着,又是拿钥匙又是给他泡茶的,原来是为了帮朋友告白啊,就像被耍了一样,心情超级不爽。此刻他真想把李超旭的玫瑰花狠狠踩在下。

正当他发愣时,夏紫紫挽起他的手臂,大眼睛朝他眨巴,我们回家吧。

许浩嘟着嘴命令道:把花丢了,什么年纪就知道乱来。

夏紫紫把花藏到身后,笑眯眯地说:那你和安莉莉就没有乱来?有时她真受不了许浩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举动,就是因为他十五年来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不过那个李超旭真的很有胆量,谁都知道夏紫紫有个很凶的哥哥,傻瓜都不敢来招惹,只敢悄悄地写情书。

听到她又拿安莉莉来挑逗,许浩只好乖乖闭嘴,这丫头也许知道安莉莉是他不肯回首的迷糊过去。如果时光能倒流,就算拿刀逼他也不会答应和安莉莉交往。

许浩原本以为夏紫紫会不拿李超旭当一回事,所以他也没有可以留意。直到有一天早上,夏紫紫匆匆忙忙背著书包跑出家门,没有等他。许浩觉得诧异,悄悄地跟在她身后,到一个巷子的拐角处,只见夏紫紫轻快地坐上李超旭的自行车,随他远去。

许浩紧紧地抓住青瓦白墙上的青苔,也不知哪来的怒气,一脚踢歪理路灯电杆,最后还得花费一大笔钱修理。

从那一天后,夏紫紫再也没有等他,总是拿着各种理由离开,最后索性不打招呼。这在许浩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许他不能忍受夏紫紫心里装着别人,也许习惯自行车后座上有她的重量。

一天傍晚,夏紫紫从李超旭的车上下来,夕阳洋溢在脸上幸福的笑容。那我回家了,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夏紫紫叮咛道。

李超旭的清朗的脸在夕阳照映下格外温柔,他微微点头:嗯。说完,他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夏紫紫头皮立刻发麻,稍微怔住,随后又笑了笑。等李超旭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后她才转身,可这一转身,她看见的是许浩正在不远处巷口的拐角处直愣愣地看着她,白色的运动服显得那样冷淡,陌生。夏紫紫立即被吓住,苍白的脸颊随即泛上羞愧的红色,隔着几米远,谁也没有说话,仿佛时间静止了。

失意全写在许浩脸上,心有些痛,他突然意识到当年跟在屁股后的妹妹早已成了青春少女,她不需要他了,可这一天来得太早,他还没有做好她离开的准备。

最后,他抽搐地朝她笑了笑,两人互相觉得站在对面的是从未见面的陌生人。

许浩本想就这样随她去,可过了几天,他的房门被人狠狠敲打着。

他匆忙开门,只见夏紫紫捂着一边红肿的脸,眼里全是晶莹的泪水还有愤恨的敌意,她怔怔地说:许浩,我恨你。说完,她拔腿跑下楼去,许浩也赶紧追上去。

快要冲出院子的时候就被爸爸妈妈叫住,妈妈哭着脸走到他面前,脸上全是未干的泪水,她问:许浩,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爸爸妈妈妹妹谈恋爱的事?

许浩怔住,他明白夏紫紫说恨他的原因了,低下头,心里涌上从来没有过的慌乱,慌乱到痛。

夏紫紫那天跑出去之后,有两天都没有回家,直到她推着自行车家门,爸爸跟在她身后,她见到许浩后冷冷地瞟一眼。这让许浩觉得从心里散发出一股寒流。

似乎夏紫紫没有原谅他,对他不冷不热,他的耳里也不再听见夏紫紫清脆喊他哥哥的声音。至此,他的身后少了个娇小的身影,一个人上学放学总显得那么孤单,夏紫紫认识了回家上学的路,每天都是早早的离开家,早早地回家,除了吃饭两人没多少见面的机会。

一个学期后,许浩如愿以偿考上自己心爱的大学。收到通知书的那天,爸爸为了庆祝,特地带一家人到海滩乐园玩。当许浩见到夏紫紫时,她就像换了一个人,没有灿烂的笑容,没有大大咧咧的打闹,有些憔悴,一整天都是坐在海滩上舔着已经融化的冰淇淋,而所有在海滩上的玩客肆虐地戏耍着,冲浪,堆沙,沐浴在阳光下灿烂地笑着,唯有她,就算温暖的阳光也不能融化她心里的冰山。

晚上,夏紫紫也是一个人坐在海滩上,静静的凝望着星空,海风静静地吹,涌动着海浪冲上沙滩,绽放成一朵朵浪花。此时一件毛毯落在她的肩上,许浩坐在她身边,夏紫紫瞅了瞅他,眼里没有以往的敌意,朝他疲倦地笑了笑。许浩深深惊住,这个眼前恬静的女生还是他的妹妹夏紫紫吗?

夏紫紫双手捧起一抔土,弱弱地说:哥,我和李超旭分手了,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听到这话,要换作以前,许浩肯定会摸摸她的头说这是对的,可现在无论如何他也说不出口,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失意,莫名的伤心,原来是爱情把自己天真无邪的妹妹变得这么憔悴。他真恨自己当初不好好保护她,如果当初自己仔细留意也不会让李超旭钻空子。

哥,李超旭是我见过除了你最好的男生她继续念叨着,开始哽咽,他什么事都想到我,我不喜欢吃什么他也会帮我吃掉,下雨不喜欢湿鞋他就会背着我,鞋带松了他会帮我系,我伤心他会安慰我,我开心他陪我一起疯可是她再也说不下去,应该说再也不敢回忆,越是回忆心就越痛,痛到撕心裂肺。

她的脸上泛滥着泪水,星光在她脸颊上闪烁,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哭得那么伤心,心被紧紧揪住,他一下子吻上她的嘴唇,把她揽入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夏紫紫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和拥抱吓住,不由停止哭泣,她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感受他的温暖把她包围住,这是李超旭都没有的温暖。

哥夏紫紫低吟。

没事,李超旭不能保护你,我来保护你。他在她耳边呢喃道。这样温柔的话语如一缕春风拂进她心里,这是哥哥从来没有的温暖,这样的温暖令她有点舍不得。

如从梦中醒来,夏紫紫在惊慌中挣开他,眼神惊恐,使劲擦着自己的嘴唇。愣愣地看着许浩,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这还是她的哥哥吗?容不得她多想,腿就像不听话一样带她跑走。

许浩懊恼地挠头,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对夏紫紫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对夏紫紫产生爱情的情愫,海风轻轻拂动他的短发,他望着辽阔的星空,此时他很想从头再来。

3、许浩离开这小小的城镇到其他的地方上大学了,这里只留下夏紫紫孤单的身影,她花了一年的时间把城镇的路记得一清二楚。一年的时间夏紫紫都没有见到许浩,可许浩那晚的温度还在她心里,她身上云绕着,怎样都消除不了。

这一年里,夏紫紫把长长的头发剪成了短发,她想忘掉过去,想重新来过。

暑假的时候,许浩背着行囊回家了,一年不见,他越发帅气而且比她更高了,爸爸妈妈回乡下照顾生病的奶奶,所以家里只剩下他俩,院里的榕树上奏响蝉声,偶尔会落下一片绿叶。

许浩就像忘记那晚的事一样,如同对小孩子一样摸摸她的头,嗤嗤鼻子说道:走,我好久没带你骑自行车了,看你长肉了没有。

夏紫紫连忙点头,她很开心俩人可以忘掉不愉快的过去,也许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人和事。那一天,他俩来到郊外,蓝蓝的天,小河在绿丛中流淌,世界就是这样美好。

他俩坐在草地上,享受这一刻的恬静,河水的泠泠声也可以变得很美好。

哥,你有没有最想去的地方?

许浩深深吸一口气,说:我最想去威尼斯,和你一起随后爽爽地笑着。

这样的笑令她觉得很舒服,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行,等我考上大学我俩一起去。她甜甜的笑着。

许浩点点头,嗯,顺便带上小静。

夏紫紫愣住,傻傻地问:小静是谁?

他仰望天空,是我的女朋友,我很爱她。

夏紫紫倒吸一口凉气,寒意瞬间冻住她的心,呵呵,是吗?她僵住了笑容,再也笑不出来。各有各的归宿,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那晚,他俩喝了很多酒,就像久别重逢的故友一样,有很多回忆要说,有很多感慨要说。说了很多,可谁也提到那晚的事。最后,夏紫紫喝完最后一杯酒,不自觉地哭起来。此时把压抑在心低许久的悲伤化成泪水倾涌出来,就像做了一场梦,一场长长的梦,她抽泣地说:哥,如果我们现在才认识该多好。

许浩放下酒杯,仰头大笑,眼角含着泪,哈哈可我从来都不后悔认识你。是她给了他最美好的青葱回忆,在悸动的年代里是她给了他心里的归属,在单调的年代里是她给了他色彩,如果从不认识她才是这一生中最失败的事。

那一次仲夏的夜晚,所有的事好像在那里终结,所有的回忆全都被封锁在他们深深的心里。至此,许浩都没有回家,只是偶尔打电话回来,在她记忆里许浩的长相定格在那次仲夏里,夏紫紫不敢说出对许浩的感觉,怕这一切平静的幻像被打破。

等她考上大学以后,他们也没有像当初说的那样一起去威尼斯,夏紫紫在南方,许浩在北方,天各一方,那些年那些事早已被时间封印在心底。

多年以后,我背着行囊,手拿相机游荡在威尼斯的街道上,威尼斯的日出是金灿,是忧伤的,阳光照映在欧式建筑上,河水安宁地倒影着它所看到的一切。

我坐在路边的咖啡店外,这家店的主人是一对年老的夫妇,听他们说他们在一起六十年了。我心里很羡慕,世界这么大,人类这么多,能找到可以厮守一生的另一半真的很不容易。

我从行囊里拿出许浩写给我的信,信封上还沾着一滴干了的血。此时,一对大约十六五岁的男女骑着自行车从街上经过,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一阵微风吹来,我不禁咳了两声,以前我很许浩也是这样,无忧无虑。

我把信装上一块石头扔进海里,看着信渐渐沉入海底,如释重负地落下一滴泪。

信:人生总有意外,我不知道我能否幸存,可我见以前飞机失事没有人能活下来,小紫,我想告诉你小静是我心里的你,小紫是我的妹妹。很遗憾我不能陪你去威尼斯,如果这封信能送到你手里,你就带着它去吧,记得把它放进海里。若有来生,请记得有我这样一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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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起曾被风吹走了回忆


沐翌看着眼前的男生,脸颊微微泛红。

男生上扬着嘴角,露出好看的牙齿说:沐翌,我喜欢你。

沐翌握了握手中的斜背包带,脸涨的通红,一直蔓延到了耳边。

沐翌开了口,羞涩的开了开口我我........

半天过去始终再没了下文。

沐翌,你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喜欢你,想你做我女朋友。

男生看着这个易羞涩的女生,有些慌张起来。

女生低下头,手无足措地说安小泪、我......。

不要拒绝我好么?!安小泪皱了皱他那好看的眉。

沐翌轻轻点了头。

安小泪笑了,伸出了手。

沐翌抬起头,慢慢伸出了手。

大手握小手,阳光下散发出一种温暖的气息。

留下的印象,难以改变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惊叫道啊怎么了怎么了?二?

另一个女生辅助这个惊叫名为二的女生。

那个、那个沐翌跟安小泪、他他他们交交交往了

啊又一尖叫声。

扶着二的女生直接晕过去了。

啥!啥?你醒醒啊二使劲摇着啥。

引起一群同学围观。

那个啥呀、别激动。

啊又一尖叫。

啥睁开眼幽幽的说道:我的白马王子啊,那个害羞小公主啊

啥丫!你没没事吧?!二拼命的摇着啥。

没事。啥说完再次倒在地上。

二看着茫然的同学说害羞的沐翌答应了安小泪、现在成了安小泪的女朋友了哇!!!

啊?!!同学们惊呼,一同看向窗外。

不可能!沐翌这么害羞,与男生说一句话都会脸红。

怎么可能答应安小泪?更何况之前与沐翌交往的几个男生都是玩她,她怎么这么傻呢?啥缓缓道来。

同学们目光再次聚集啥身上。

那叫单纯!

二反驳道:被男生骗了还维护那些男生的名声,这世界这单纯、善良、又干净的女孩哪找去?

就不知安小泪会不会也是玩玩?!

啥一脸凶相,二双手举起,以示投降。

原来,沐翌是个单纯又善良的女孩。

习惯了一切,习惯不再是习惯

安小泪总是牵着沐翌的手走路,陪沐翌去她想去的地方。

然而,沐翌这么容易害羞,总是说随便。

每次约会地点只好由安小泪决定。

安小泪与沐翌一起用餐时,总是先帮她准备好一切,而沐翌并不挑食,点什么她吃什么。

与安小泪说话时,祗是慢慢说完一句话。

安小泪很少见过沐翌笑过。

所以安小泪总是说笑话逗她笑。

然而,沐翌祗是轻轻扬了扬唇角,勉强扯出一个笑。

沐翌在安小泪面前笑的最真一次就是:当安小泪气喘吁吁地将已经融化掉的冰激凌送到她面前时,

沐翌忽然笑了,流利的说了一句:傻瓜,都融化了,你让我怎么吃啊?

他看到她笑,自己也笑了:你笑起来真好看。

沐翌脸颊微微泛红了,

安小泪用勺子将冰激凌一口一口喂给沐翌吃。

坐在柳树下石凳上的安小泪揉了揉沐翌的头发,笑问: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

沐翌看着湖面,轻轻摇了摇头。

沐翌很少说话,几近沉默。

安小泪看着湖面说:你那个几个男朋友为什么喜欢你?

沐翌的眼神黯然下去了。不知道。

安小泪揽住她的肩说:傻瓜,你太善良。他们骗了你,你还维护他们。

你太过于单纯,所以让他们容易接近你了。

沐翌淡淡哦了一声。

安小泪越来越心疼她了,沐翌没什么要求,也没什么毛病。

很顺从的听着安小泪给她安排的一切。

如果沐翌不喜欢一件什么东西,会说一句:我不要这个,可以吗?小泪,我不喜欢。

那语气接近哀求。使人不得不答应。

安小泪对沐翌这仅存的一个要求会分外同意。

毕竟她不挑剔,没其他嗜好。

这时,安小泪通常说一句:可以,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我不反对。

沐翌沉默。

安小泪与沐翌通电话时,总让沐翌先挂电话。

安小泪还让沐翌的手机每晚都关机,有时还二次拨过去以确认。

安小泪不阻止沐翌做什么,而且沐翌从不做伤害自己的事。

这令安小泪感到很开心,但是他觉得没有太过安静了。

有事祗是两个人约会,沐翌都会脸红,更何况与朋友聚会呢?

沐翌似乎习惯了安小泪为她安排的一切。安小泪也习惯了沐翌这样默默地接受。

安静于沉默

安小泪没见过沐翌哭过,哪怕流一次泪。

或许是因为沐翌太过安静,太过于沉默。

太过于害羞,才使那些与沐翌恋爱过的男生选择分手。

但分手后又没感觉沐翌做错了什么,与沐翌分手之后的人都只记住沐翌的好,都成了沐翌的朋友。

安小泪没有与沐翌吵过,闹过。

而是一如既往的对沐翌好,与沐翌长达一个月的恋爱。

要知道,许多男生都受不了这样子的沐翌。

尽管沐翌看起来干净单纯,但相处起来却很难。

那个情敌、失败了

沐翌第一次在没有安小泪的陪伴下回家。

然而,就在通往她回家的那条路上。

她看到了一幕戏剧性的电影。

安小泪身上贴着另一个女生,两人正在拥吻。

沐翌的身体顿时僵硬了,脸色苍白的看着这一切。

安小泪推开了那个女孩,径直的走向沐翌。

一脸愧疚的说:沐翌,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沐翌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那个女生扬起嘴角一脸坏笑说:沐翌,安小泪不喜欢你了。他决定要和我在一起了。

沐翌这才看清那个女生的长相,漂亮与魅惑兼并。

住口!芦一纹!安小泪大声吼道。

芦一纹手气笑容,走到沐翌身边。

一只手握住沐翌的手臂低声道:沐翌,放手吧。

同时加大手中的力度。

沐翌痛的流出眼泪,声音颤抖:疼...好疼。

安小泪用力推开芦一纹。

发现沐翌的手臂青了一圈。

芦一纹皱了眉。

安小泪一脸厌恶的说:芦一纹,我不喜欢你。请你离开,别打扰我和沐翌!

芦一纹愤愤剁了一下脚,踩着九公分的高跟鞋一脸傲慢离开。

沐翌哭了,泪水划过好看的脸庞。

沐翌,你别哭。我带你去敷一下冰块。安小泪一只手揽过沐翌的肩离开。

敷完冰后,沐翌一脸的平静。

安小泪看着娇小的沐翌:你要相信我,你看到的那幕......

我相信你。沐翌淡淡说出这句话。

安小泪看着沐翌清澈的双眸:真的?

沐翌也望着他褐色眼眸:恩了一声。

她第一次伸出双手抱住了安小泪,头贴在他胸口。

而他垂下了眼帘。

拆不开的信任

沐翌第一次有了情敌,那个与安小泪拥抱着吻在一起的女生芦一纹!

三楼的阳台,芦一纹拽着沐翌争吵。

沐翌沉默站在一边,任凭芦一纹发了疯一样摇晃着她。

她似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楼下许多同学围观着,议论着。

那个不是整天看人都是斜眼的芦一纹吗?

有点像她!整天拽的二五八万总觉得自己高傲高贵无比似。

好像是吧、不对!就是她!

怎么可以这样对沐翌?沐翌和她什么仇什么怨?

难道沐翌没有给她一百块?

放屁!沐翌压根不是那种人!

应该给了她二百五才对!

沐翌好可怜耶,永远都这样被人欺负不知道还手。

沐翌斗不过芦一纹的,芦一是发疯了吗?难道因为安小泪吗?

议论声越来越大,传到芦一纹耳里。

芦一纹推搡着沐翌对下面吼道:你们全部给我闭嘴!给我安静!

对!我就是喜欢安小泪怎么样?沐翌算什么?她压根配不上安小泪。只有我芦一纹才配得上。

人群中传来一声:芦一纹!放开沐翌!

芦一纹和沐翌一起朝声音来源处看去,一件纯白色T恤的安小泪站在人群里。

慌了神的芦一纹冲沐翌大吼:沐翌!跳下去!快跳下去!只要你死了!

安小泪就能回到我的身边了!快跳下去!

沐翌的上半身已被芦一纹推出阳台一半,悬在半空中。

芦一纹越是推沐翌,沐翌越是紧紧拽着她。

安小泪立刻冲向三楼时,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出一句:三楼门被芦一纹反锁着的。

安小泪用力撞门。

嘭!嘭!嘭!

芦一纹看着要被撞开的门急了:下去!沐翌你个该死的!

快点死下去!安小泪救不了你的!你死了、他就是我的!

沐翌整个人悬挂在阳台外,只有紧紧抓着芦一纹的手。

一阵刺痛传到芦一纹的掌心。

芦一纹本离开阳台,半悬空中的身体从三楼摔了出去。

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掉下去。

啊空中划过刺耳的女声。

当安小泪冲进去时,只见沐翌双手死死的抓着栏杆,身体悬挂在空中。

他立刻跑过去将沐翌拉了回来。

坐在地板上的沐翌靠在安小泪的怀里哭了。

安小泪掏出手机,拨了120.

不一会,救护车来了。

将躺在玫瑰花红般鲜血里的芦一纹台上医架带走了。

后来,芦一纹的腿骨折了。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当沐翌再次见到芦一纹时,她坐在轮椅上,像个瘫痪多年的人一样。

沐翌正坐在学校食堂的位子上等着安小泪。

芦一纹笑着说:我们又见面了,沐翌!

沐翌回头看到她眼中的几分仇恨的敌意。

站起,准备离开。

你TM可真够会装!芦一纹冷笑着嘲讽道。

沐翌停住,没有说话。

芦一纹自己推着轮椅到沐翌面前说:当时,竟用袖针刺我?真TM阴险。

未等沐翌回答,耳边传来一句:你又来找沐翌干什么?

芦一纹侧过脸,正式安小泪。

你认为一个人残疾人能伤害她吗?更何况,她那么厉害。心机绿茶biao!

住口!芦一纹!沐翌是拜你所赐!手臂划伤一道伤口!

丢下这句话,安小泪拉着沐翌离开。

芦一纹冲着他们的背影大喊:沐翌一切都是演出来的!

她推我掉下楼那一霎说了一句伤害我的人我都会加倍奉还。所以摔下楼的是我而不是她!

沐翌清楚的听道她说完的一整句话。

而安小泪没有理会她,拉着沐翌的手离开食堂。

芦一纹垂下眼帘自语:为什么没人肯相信我?独自推着轮椅离开。

安小泪拉着沐翌走到湖边停下,清澈的眼眸里倒映着平静的湖面:沐翌,我相信你。

字字清晰,落入耳底。

她望着他好看的侧脸,沉默。

大概是安小泪听到了那句话,并且相信了罢。

沐翌脑海里有着像星星的字眼在不停闪烁着。

同学们看到的那一幕的确是芦一纹在不停推搡着她。

而被栏杆阻隔的墙挡住那一面,她是完全有反抗求生的机会。

在同学看来,芦一纹摔下楼是完全活该咎由自取。

她没有摔下去是幸运,并被安小泪救了是典型的王子公主童话故事。

而娇小的她怎么能敌过那个练过防身术芦一纹呢?这也是安小泪疑惑的一点。

但是他依旧选择相信沐翌,沐翌其它原因。

木易回来了

那是一个午后,秋季的阳光有些温暖。

安小泪牵着沐翌的手走在校园里琵琶湖边的广场上。

湖边的阶梯边沿站着一个暗灰色外套的男生。

沐翌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那个陌生男孩的背影。

安小泪顺着她惊慌失措的目光看过去,是一个陌生人站在那边。

渐渐地,似乎那个人感受到他们在注视他。

缓缓转过身。

她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瘫坐地上。

只见那个男孩嘴角上扬:我不再你身边,你过得也挺幸福。

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透过空气传进她耳里。

此时她闪着亮晶晶的眼眶里落出一颗不知名的液体,连成线。

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孩径直从她的身边走过,无视她梨花带泪的脸离开。

安小泪蹲下,轻声问:怎么回事?

她擦了擦眼泪,站起。

脸上已全然没有刚才的悲伤,淡然道:我们分手吧。

安小泪一把拉住她的手:他是谁?

她空洞的眼神,还有着张冷若冰霜的面容。

全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一句与你无关。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撇的干净至底。

轻轻挥手,甩开他的手。

他第一次感到她的力量并不弱。

沐翌侧过她精致的脸庞,早已被风干了的脸庞:木易回来了,我要陪他。

转身,离开。

留下安小泪一个人原地。

那个女孩是顾迦尘

安小泪第二天去学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不由自主的看靠窗边那个空荡荡的座位,那是沐翌的的座位。

已经第三节课了,那个位子并没有熟悉的她身影。

放学后,安小泪一个人坐在楼梯阶边。

这时肩上搭着一只手:忘了吧,安小泪。

低头望去一双帆布鞋。

并未回答,自顾自问:高跟鞋?怎么不穿?

她、害我再也不能穿高跟了。当初,我真的错了。

芦一纹收回手继续道:你们恋爱了三月一季,我康复时间恰巧如此。

安小泪蓦地站起来:是你自己,不能怪她。

安小泪!芦一纹吼道,随后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平静道:我们都清楚是她毁了我,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自欺?我相信她!安小泪握着拳的手颤抖着。

芦一纹苦笑着摇摇头:你我都是心细如尘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

一阵沉默。

终于忍不住,她咬了咬下唇,一字一字道:她和木易一起出国了。

出国?安小泪转身一脸疑问。

她看着安小泪一脸痛苦的表情:她不叫沐翌,她本名顾迦尘。

安小泪握紧拳,朝墙面重重挥去。

那片洁白的墙壁上开出一朵妖艳血红的花朵。

手流下了血。

芦一纹没有制止他,也没有关心。淡淡说:你伤害自己,她也不会回来。别傻了,安小泪。

他仍不死心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我用康复这段时间,整整三个月来调查她,关于她的一切。却没想到是你们结束的时间,而她也离开了。

芦一纹说道这里情绪有些激动。

她和那个男生一起离开的,那个男生叫木易,她叫顾迦尘。

她是转到这所学校的,有关她以前是事情统统找不到联系。

不过,我可以肯定一点。她是喜欢那个叫木易的男生。

而我用了这么长时间,只找到这么一点有关她的信息。芦一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

一片安静。

半晌,安小泪笑了笑,故作轻松道:谢谢你,芦一纹,让我知道有关她的一些事情。

顿了顿,像是知道这些话的来意:但是,我还是不会接受你。

丢下这句头也不回的离开。

芦一纹握紧双手,冲他的背影吼道:我至于那么廉价么?!安小泪!甚至卑微到这地步?

说我,双肩不停颤抖,抽泣。

安小泪不顾身后的嘶吼,大步流星的走开了。

迄今为止,安小泪记住了一个名为顾迦尘的女孩,即使她用了一个同音沐翌的名字。

打翻了的回忆

安小泪开始习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对着手机屏幕发呆。

渐渐地他学会了沉默,寡言少语。

偶尔看着天空发呆,偶尔纠结着那个女孩的名字。

偶尔走着和那个女孩曾走过的路。

偶尔回忆着与那个女孩相处的一季。

还有,偶尔失眠。

时而想到那个女孩还是忍不住会心痛。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拨了号码,却迟迟按不下绿键。

他开始了一个人生活,并且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因为,安小泪,失恋了。

安小泪经常去图书馆,看许多书,使自己变得匆忙起来。

用忙碌来填充时间,来代替一直占据他心中的那份思念。

他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那些被风吹散的记忆。

当他在图书馆遇到正在看书的芦一纹时,那些回忆又重现起来。

芦一纹抬头看到他后,没有说话,冲他笑了笑就离开。

安小泪突然想起了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的哭。

一切就好像昨天才发生的情景。

就好像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他一样。

那个午后,他坐在图书馆靠窗的座位。

阳光洒了他一身的温暖。

他静静看着手中的书发呆,想起了有关那个女孩所有的故事。

那是一个夏季三个月。

他想他是了解那个女孩的。

尽管她演的逼真,伪装的天衣无缝。

她不喜欢一些东西是真的。

芦一纹欺负她,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是装出来的。

给安小泪的一个温暖的拥抱是真的。

因为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她的无助与渴望。

他也相信是她毁了芦一纹不能再传高跟鞋。

他也知道她的脸红是故意装出来的。

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安小泪也知道她沉默是更好的保护自己。

这样更容易了解别人而又不会出卖自己。

他还记得第一次牵她手时,她巧妙的闪躲了。

只是那细微的动作被她以擦安小泪的汗水而遮掩。

尽管知道她的娇弱是演出来的。

安小泪依旧么怪她,而配合她。

他知道,她自己也发觉安小泪知道她在极力的隐藏真实的自己了。

只是都没有拆穿。

安小泪知道她后来也有了一点真实的自己。

她开始与他说话时脸不在红了。

可以流利的说完一句话。

可以回答他的一些问题。

可以提问他一些问题或征求他的意见。

与安小泪沉默的时间里,会凝望着他好看的侧脸。

会在他沉默时,陪在他身边,并紧紧牵着他的手。

偶尔会吃安小泪喜欢吃的东西。

只是,这一切在那个名叫木易的男孩出现而随之消逝。

所有的回忆,都开始像拼图一样。

一片一片拼凑,完整起来。

他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忘记她,还清晰的记着有关于她的一切。

那些碎了模糊不清的记忆,都被拼成一幅画出现在他眼前。

那一整个下午,靠窗的那个阳光少年陷入沉思中。

陷入一个有关名为沐翌的回忆里,一个有关顾迦尘曾经存在的生活。

夕阳西下,他透过明亮的玻璃窗。

前面那棵古老的榕树下,站着一高一矮的情侣。

女孩沉默不言走在男孩的身后。

男孩每走一步,女孩伸出她的小脚印在那个大大的脚印上。

男孩不经意的回头看到,对她温柔的笑。

伸出手,揉了揉她可爱的小脑袋。

女孩洋溢着脸上幸福的笑容。

一秒钟.残余的冰淇淋

顾迦尘告诉安小泪一件事。

她与安小泪相处的前两个月时间情景模式完全是她与木易曾相处的翻版。

这就是一个个男生因为受不了顾迦尘的沉默而分手的原因。

后来,顾迦尘习惯了木易的沉默。

并且深深陷入爱上了木易这个充满忧伤的少年。

只是那时,顾迦尘太过单纯。

而木易喜欢着她的单纯,她的天真。

在顾迦尘扮演沐翌时,故意将木易的那份忧伤给忽略去了。

还用沐翌这个同音的名字来思念木易。

并将之前的种种回忆给封藏起来。

至于有关她与木易或木易个人具体的故事,她都只字未提。

因为她最爱吃的冰淇淋快要融化掉了。

那是第二年的秋天安小泪遇到了顾迦尘。

安小泪经过冰淇淋店门口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就是顾迦尘站在店门口静静望着冰淇淋三个字招牌的情景。

安小泪轻拍了她的肩膀,她回头。

虽然早已预料到会是她,但是看到熟悉面容的她时还说愣住了一下。

她忽然笑了:是你?正好请我吧。

安小泪点了一下头,进店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他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景下再次与她见面。

他也没有追问,多少他们彼此是相互了解对方的。

人总是这样,日夜的思念的人。

在某个时间趁你不备突然出现。

让你措手不及。

不知用什么样的姿势什么样的笑容去面对。

安小泪想:大概,这就是人的本性。

出了店门的顾迦尘一脸天真烂漫:下午有时间我陪你一起回忆,你有空吗?

安小泪没有言语,只是露出他好看的笑容对她一直保持着不变的微笑。

顾迦尘脸上自始至终挂着明朗的笑,转身离开。

安小泪知道,这一次他彻底失去了她。

那次偶遇之后,安小泪再也没见到顾迦尘。

顾迦尘彻底消失在安小泪的生活里,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想,她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那个午后,他早早来到那家冰淇淋店。

坐在中午还与她吃过的冰淇淋的靠窗座位。

等着她许下与他的约定。

尽管他早就知道在她话说出口那瞬间是骗他的,但是还是坐着一直等她的到来。

一点,顾迦尘没有出现。安小泪想她应该在盛装打扮自己来见自己吧。

两点,顾迦尘没有出现。安小泪想她应该还在打扮自己吧,毕竟她是个速度慢的人。

三点,顾迦尘还没有出现。安小泪想她应该在来的路上了吧。

四点,顾迦尘依然没有出现。安小泪想她路上可能堵车了。

五点,顾迦尘仍然没有出现。安小泪想现在高峰期,堵车很正常啊。

挂在冰淇淋店的钟表,时针指到整整六点的时候。

顾迦尘迟迟没有出现,安小泪掏出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提醒她迟到了。

却发现,没有她的手机号码。

七点,安小泪的对面依旧是空荡荡的座位。

他想顾迦尘应该还有事情没有忙完。

八点,对面没有改变的还是冷冰冰的座椅。

安小泪不停的给自己找借口,他想顾迦尘一定没有时间来忘记给他打电话了。

九点,耐心的服务员再也忍不住走过来好心问他需要点什么。

安小泪瞪了她一眼,吐出一个字滚!

齐刘海的女生像是个来打工的学生妹,顿时红了眼眶。

低下头,委屈的走开。

十点,安小泪不安的皱眉。

曾经被顾迦尘夸赞好看的脸出现焦躁的情绪,而这个急躁不安的情绪是来源于她。

打开手机,看着一直是顾迦尘的屏幕壁纸。

沉默。

旁边一个男孩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店要关门了。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

除了路两边的路灯和陌生的行人,他没有寻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自语道:我想,她应该不会来了吧。

安小泪这一次没有给自己找借口。

站起,走到刚刚冲那个发火的女孩身边。

低下头:对不起。

说完,安静的转身离开。

走出离冰淇淋店有段距离的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闪烁着LED灯的招牌。

似乎看到一个陌生且熟悉背影的她。

心底滋长着几丝犹豫不决的藤蔓。

然脚步,却止住不前。

最终没有追过去。

对着那个背影喃喃自语:顾迦尘,这次,你失约了。

那个背影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回过头。

转过身,同样的背影却不是同一个人的面孔。

安小泪双眼写满了失望。

回过头,一步一步离开那个冰淇淋店。

顾迦尘,虽然早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就如当初选择相信你没有推下芦一纹。

后来未开始就已结束

某年的夏季午后,安小泪依旧靠窗坐着。

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女生的照片苦笑着。

然后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你赢了。安小泪。顾迦尘最终选择了你。

安小泪知道发件者是木易。

只是嘴角那个牵强的笑一直有着苦涩的味道。

安小泪自始至终知道,即便顾迦尘回来了。

却依旧不能回答他的身边。

因为木易永远都不会知道,安小泪深爱着顾迦尘,而顾迦尘心里永远只住着一个木易。

木易:

仅此一面和一封电子邮件,

安小泪便知道你是个不肯认输而高傲的人。

即使你骨子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安小泪一直都是一个心死如尘的男子。

什么技巧都逃不过他那双清澈的眼眸。

那感觉就像我陷入了你的情感漩涡,

再也逃不出来。

我想,你永远也不会明白。

顾迦尘

紫根兰


已经记不清是哪一年的事了,也不想屈指去计算,这么说吧,现在已经当了工程师的小女儿,当时才刚刚上初中。

那是一个夏天,利用暑假的机会,我带着小女儿回内蒙农村老家探亲。返程,绕道去专州所在的城市赤峰看望我的四弟。

四弟家的阳台上,一盆兰花正在开花。紫色的球茎,油绿而挺拔的叶,直挺的花径的顶端前后左右对称的开着四朵粉红色喇叭状的花。看到它,不由得使人回想起早年公社生产队的院子里高高的木杆上挂着的广播喇叭。

这叫什么花?我问四弟。

紫根兰,也叫朱顶红。四弟回答,喜欢吗?喜欢的话,把那盆小的带走吧,大的太沉,不好带。

就这样,一盆问世不久的紫根兰随着我们的旅途从遥远的内蒙古赤峰市来到了新疆的乌鲁木齐。

说实在的,这花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要不是为了领四弟的一番盛情,我是不会从那么远的地方带它到新疆来的。

初来乍到,紫根兰还是颇受重视的,因为他毕竟是带着故乡的泥土,带着亲人的感情。紫根兰也似乎懂得主人的感情,每年都会开上一两次花。

随着时间的推移,紫根兰所蕴含的故乡的信息和对亲人的思念越来越淡薄了。开花的间隔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花不怎么开了,却从它的根部陆陆续续钻出了许多幼芽。幼芽渐渐地长大起来,四周郁郁葱葱的子女们簇拥这中间高高在上的母亲。虽不开花,满盆葱绿,倒也十分的喜人。

隔了一两年之后,中间的母株终于又长出了花蕾,然而却长得极慢。花径又细又矮,花蕾又短又瘦。又过了许多天之后,那可怜的花蕾终于没有等到开放就凋落了。

当我正准备研究个究竟的时候,突然发现,这棵来自万里之外的,带着故乡的信息和对亲人的思念的紫根兰已经被它的子女们挤出了它赖以生存的土壤。它那本来粗壮的球茎也早已被它的子女们榨取的只剩下干枯的皮。

按说,植物是没有感情的,而我却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种不可言喻的怜悯之情。

仔细想来,这怜悯之情并非寄之于紫根兰,只不过是由紫根兰所引发出的对于人世间的不平事的感慨而已。

难道不是吗?两年前过世的某老太,一生不孕,收养了一对子女。已经成人成家的子女都住在宽敞的楼房里,而她却住在低矮的柴房中。

老太是我的同乡,与我是极熟的。她在世的时候,每每对我说人老了,住不惯楼房的时候,我总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种无奈和忧伤。

花是没有感情的,它只遵循优胜劣汰的法则。而人是感情动物,除了遵循优胜劣汰的法则之外,更重要的应当是情感、伦理和道德不是吗?

白瑞轩

写于 2006年9月27日

紫紫桑葚酸酸情


早春二月,本来还不是下水果的季节,但走在兖州街头,居然看到不少推着小车叫卖桑葚的了,看着紫色中带点淡红的小精灵,忽然想起很早之前的一些的事情来了。

在网络盛行之前,曾经有过一个名词叫做笔友,一般有点艺术气质的中年人能记起这个名字,就是两个不一定见过面的人相互通信,前提自然就是分居两地了,笔友比异地恋要清淡不少感情色彩,但比一般朋友同学之间的信件就多了几分暧昧气息了。

像我这么时髦的人一般都会走在时代前列,一般来说像炒股,上网,写小说之类新潮的事情我都玩过,笔友自然也不例外,最多时候我曾有过分居四个城市的笔友,上课的时候笔不停耕,几乎每天都要写上一封信,记得当时女朋友是最反感我做这种事情的,围追堵截,宛若拿大棒追逐鸳鸯的婆娘,最后笔友们也就鸟兽散了,但唯一一个一直保持联系的就是小芳了。

小芳算得上一个很俗气的名字,她住在我们邻县夏津,我在高三时候偶尔从一本杂志上看到交友信息后和她通的信,当时她才上高一,开始的时候也就是偶尔写写信,整个高三不到三四封的样子,一是暗无天日的高三让人窒息,写信也就是偷偷透口气的想法;其次则是少年情怀,总希望能遇到一个小说里描写的情节,公主和王子的梦吧。她一直称呼我哥哥,心里也是美滋滋的,甚至把我高中暗恋女同学的事情都给她写过,她一直鼓励我希望我的所谓爱情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后来我在南京上学时候就密切了很多,她在高二,算得上是高中最闲暇的时间,我则无所事事的在学校混着,一到无聊就给她描述南京城里的风光景色和身边的趣事,她曾经给我写信说每周最盼望的就是看到我的信,那个时候还没有旅游热,南京和我老家千里的路程就好像西天取经的漫漫征程一样,她读着我的文字每周如沐甘霖,后来见面的时候她把我写给她的信用彩色书夹保存着给我看,我都怀疑那厚厚的一摞我是怎么写成的。

在她给我的信里她告诉我,她们家在县公安局,大院子里种满了桑葚树,每到春天,一树紫紫的桑葚挂满她的窗前,云锦一般美丽,她最喜欢吃这种酸酸甜甜的水果了,含在嘴里就像咬住了春天。我告诉她我最喜欢的苹果,小芳于是感慨我们一个喜欢春天的收获,另一个喜欢秋天的果实,应该算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能相遇,真的是很有缘。我于是调侃说我们并没有相遇呀,只是相知而已,她说会相遇的,她保证!

她上高三的时候我们就联系少多了,一个是忙,另一个是因为我变得懒惰,但她每次给我写信都洋洋洒洒的四五张,而我短小精悍的吓人,美其名曰不耽误她的学习。她给我写信说晚上经常梦见我,我就答应她她高考完了去夏津去看看她,但一定要考好。后来我没有食言,但她却考的不好,尽管所有的志愿都是填的南京,但距离分数线仍差了十几分。

见她的时候是夏天,在县城边上的一个烈士陵园旁边,我很奇怪自己怎么会选择这样的地方,也许是地形不熟的原因吧,唯一有点纪念意义的就是哪儿也有几棵桑葚书了,夏风昂扬中,只有桑叶若无其事的晃动着。小芳很高很壮的女孩子,站在我身边,貌似比我身形都庞大,当时我可是有名的瘦骨嶙峋,1米72的个子体重不到100斤,我俩聊了一个小时,但平时伶牙俐齿的我却说话很少,基本上都是小芳表态,让我在南京等她,她明年一定好好考,到她最喜欢的城市去看风景和我。

我没告诉她我早就有女朋友的事情,只是很大度的送了她几本辅导书,这就是我俩唯一的一次相见。后来小芳复读了一年,但仍没考上比较理想的学校,给我写信的时候很无奈的告诉我她去了德州的一所粮贸中专。还有就是她在我俩见面的那棵桑葚树干上刻了我俩的名字,作为一个纪念。

后来,这件事情就没有后来了,我毕业、就业越来越忙,联系也就慢慢中断了,大家都没有了对方的消息,只是若干年后我路过我俩曾经见面的地方,那是春天,一树紫紫的桑葚挂满树梢,但那个酸酸甜甜的女孩却再也看不到了。树干已经越来越粗,找找能看到刻字的痕迹,但是什么字却已经春梦了无痕了。

不知道你现在在哪儿?只希望你过得幸福,谢谢你陪过我的时光,那一切都是一个酸酸甜甜的暖梦。

紫衣


窗外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她却没什么闲情逸致管了,她也没什么时间和兴趣去听物理老师的唠叨了。她一直在想,刚才她怎么就向公子表白了呢!

公子是邻班的理科生,本名云衫,同时也是她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倒不是因为长得有多么的帅,他最多算得上眉清目秀,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因为他那高超的球技和他翩翩公子般的气质,他倒收获了一批粉丝,当然其中包括她。比他温柔者还有很多,但从来没有一个人,是把温柔镶嵌在骨子里的,让人如沐春风。对于他,她输了,输掉了自己的心。

她虽然喜欢公子,但这事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总是在偏远的小树林静静地看他投篮,看他的眼神偶然飘过这个小树林,虽然离他很远,但这就够了,他也许还不知道她姓甚名谁,但他却成为她心中的秘密。

她喜欢在清晨在操场散步,因为他就在离这不远的小树林里边。有时当他的目光突然转向与她的目光交接,她总会顶着两个红彤彤的大苹果说声"好巧",而他也会笑着回她一声"好巧",然后就见她慌慌忙忙的避开他的眼神向反方向走去。

她以为这段时光会一直持续到他们高中毕业。但一个传言打碎了所有幻想。

"听说了吗?公子有喜欢的人了。"

"谁呀!能这么好运气被公子看上"

听到这些,她突然有了所有物被抢走的感觉,然后就有了一个表白。

"好。"当她鼓起勇气向他表白时,他很直接的就答应了,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但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和公子恋爱了。

但好景不长,老师给她了一张纸,那纸上写着出国留学的相关事宜。是的,她将要出国去留学,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她甚至想放弃这次机会,但父母不会允许。

在忐忑之间,出国的日子转眼就要到了。

她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分手,但他的表现出乎她意料。

"为什么?"他表现得很平静。

"我要出国留学。"她已控制不住她的眼泪。

"几年?"

"三年。"

"好,叶子吟,我等你三年,三年后记得来找我。"他转眼离去,只留下她。

三年后,她来。却没看到他,只有一封信。

"叶子,对不起,三年到了,我却没来找你。公司调我到欧洲去了,暂时回不来。如果你已不爱我,我会笑着祝福你。如果你还爱着我,请等待我两年,好吗?请不要来找我,两年后,我会再来找你,期待在与你一起时那一袭紫衣的日子,在那时我们再见。——爱你的云衫”

"两年吗?好,我等你。"

两年后,她仍没有见到他。

怎么回事?她打给他曾经的朋友,却没得到任何消息。去他家里,那儿却已物是人非。

紫衣吗?

还在春夏之交,她却穿上了云衫用暑假打工的钱给她买的裙子,继续等待她的出现。夏日已去,他仍不见。

她想,他是不是真不想见她了,才给她编织这样一个谎言。

一夜,她做梦,梦见了他们的曾经。她终于醒悟,紫衣不是指她的裙子,而是他们的梦。他们曾经约定要一起去普罗旺斯去看那紫色的花海。他说过,花海是大地的衣裳。

来到普罗旺斯,她没有看到他,只收到一封信。

叶子,你真的来了吗?

我又爽约了,对不起。

当年,你走后,我被查出了癌症。被迫在医院治疗,你回来时我正在准备一个手术,医生说如果那手术成功,我便好了,如果不成功,那我的生命便只有几个月日子了。我不想你为我担心,于是我骗了你,骗你说我在欧洲,我想等我健康时,再站到你身边,可手术还是失败了。

我更不肯见你了。

在最后的几个月,我来到了这儿。看着这的花海,我想起了你。你很可爱,总是偷偷的看着我,可你一定不知道我也在偷偷的看着你,我并没有清晨散步的习惯,只是有一次在操场看见你,便想着你是不是总在清晨散步,第二天又来,果真,从此我便每天清晨准时的醒来了。

呵呵,当时的事真的太多,我俩的回忆真的太多,这些回忆就在我等待死亡的时候慢慢回忆吧,便不与你说了。

叶子,愿来生再见。来生我一定不会再放你离开,一定不会让错过变成过错。

叶子坐在田野里哭着,久久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