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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保姆上位日记 愚蠢老公被色情迷惑

发表时间:2021-04-21

【www.qg13.com - 挽救老公】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欲望保姆上位日记 愚蠢老公被色情迷惑,欢迎阅读与收藏。

以前总听姐妹说,只要是老公身边的女性,不光是防闺蜜,有时候家里的保姆都要盯着,筱筱总是不以为然,这是把伴侣当贼看管啊。然而当自家愚蠢老公真的被色情迷惑时,她才知道没有羞耻心的女人有多可怕。

筱筱今年生了个大胖小子,母凭子贵说的就是她,当初和家公婆约定好,只要她生的是儿子,就可以继续上班。孩子请保姆,他两老没有任何意见。所以在她坐月子期间就开始物色保姆人选。

为什么不让婆婆亲自带,她有高血压,再者筱筱和老公都在城里上班,如果把儿子送去乡下,她是万分舍不得。在挑保姆上,婆婆有意安排村里硬朗的二婶子来城带,在她看来城里和乡下带娃方式有差异,绝对会起争执。于是她便打听了一个家政公司,根据经济情况,聘用了一个中级保姆,不住家。

原来这年头的保姆年龄都不大,甚至未婚未孕,这能带好宝宝吗?家政公司给了保证,签合同走流程,现在养娃得按照科学来,她们都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中级保姆也都是有一定的个经验。那天来家报道的保姆叫李芳,28岁,长相清秀,试用期三天,人麻利话不多,筱筱还蛮满意,就正式入岗。

说到筱筱老公,对美女他绝对没有抵抗力,但她知道这男人有色心没色胆,所以一直很放心。在事业方面,他相比其他同龄男人,算是事业有成的一个,薪资收入在上中游。优秀的男人容易被女人惦记,聘请的保姆就是披着小白兔皮的妖精。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面善心骚动的女保姆盯上了自家老公,居然敢在女主人的眼皮子底下成功上位,可见撩汉手段十分了得。当她爬上老公的床,主动献身被筱筱发现后,还能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说自己无辜的时候,她是真恨不得把这女人碎尸万段。

这段婚内出轨女保姆的好戏,结局自然是闹得家庭鸡飞狗跳,愚蠢老公即使已经醒悟,但他毕竟背叛了婚姻,而那个小三,狐狸精不过是丢失了一份工作,也许她的这一出上位欲望日记又将在哪儿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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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赌气


世间最下流的事莫如吧生气的脸摆给旁人看。

------胡适

我今日便做了那最最令人不耻的下流之事------吃过晚饭,我拿起手机把玩一会,妈妈就叫我把不会的向表姐请教一下,我心下烦躁,敷衍道:等下,才吃完晚饭。妈妈继续催促着我,我当时脑门一热,脱口边便说:你一天到晚叫我读书,烦不烦。说完,就气呼呼地跑回房间。

妈妈一听也来气:我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你们,你们还不乐意。以后我也不管你们了,爱怎样怎样。我气恼地躺在床上,眼睛死瞪着那天花板,好像要把它瞪出个洞来。

这时候,表姐走进来,我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生气啦?她问道。没有我立马否认,但是难以掩饰的小脾气暴露了一切。她缓缓启唇:其实呢,你妈也是为你好,你要理解她。我知道,可她也也不要整天这样催我,我又不是不做,很烦。我还是死鸭子嘴硬。话是这么说没错表姐顿了顿,又道:可是你妈妈也很辛苦啊,每天帮你们洗衣服做饭,还要监督你们学习,你们得互相体谅。我不说话了,这是事实,不争的事实。

我抱着枕头,依旧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乱成一团麻,耳边响起表姐走时留下的话:我们最不能也最不应该和家人置气,因为他们永远是无条件地对你好,尽管可能有时方式不妥,你这样他们会寒心的。

我开始后悔,后悔用那种语气跟她说话,后悔把她对我的爱当作烦恼,更加后悔在伤了她的心后还自以为是地觉得自己没错。我把头闷在枕头底下,仿佛这能减轻我罪恶感似的。

我跑出房间,撞见了她,嗫嚅了几下的唇瓣还是很没骨气地合了起来,又躲躲闪闪地窝进书房。

过了一会儿,她走进来,我忙盖起本子。在干嘛?她问。写作文。哦。她又笑吟吟地说:等会去体育馆散散步吧。她笑了!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似的!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才急忙应上一句。她的笑真温暖啊,好像太阳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

哦,这真是最最愚蠢的赌气!我凭什么那么对她说话!我蹉跎了她的青春岁月,狠心地把她的青丝染得花白,无情地在她脸上添上皱纹,如今,竟还要在她的心口插上一刀。我真真不能原谅我自己。

我在这里真诚向妈妈道歉,对不起!

白色情人劫


最近好乱,感觉自己空荡荡的,烦躁的心理让我突然不适应和别人交谈些什么。习惯一个人去胡思乱想,习惯一个人去自怨自艾。每当夜晚来临,房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时,我习惯去静静的沉思,其实我本不知道自己那时究竟在想什么。也许就是静默吧!

情人劫,我要用这个劫难的“劫”字,对于每个不能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的人来说,这样的节日没有欢笑,没有祝福,有的只是痛苦。突然间我又发现,哦,原来我的情人节竟是白色的。

看惯了红色的玫瑰渲染下的奢华魅力,突然加上的白色让我打了几个寒战。想想情人节已经过去数日,似乎我的情绪也没那么强烈。但我终归是个凡夫俗子,想让自己放弃些什么,想让自己去爱上些什么,可内心乱乱的、烦烦的。有时也会质疑是不是自己得了什么抑郁的疾病,但仔细想想,还算开朗的我也不至于为情而死,只是这一年时间仍没有让我的伤痛有任何减轻,可能我太理想化了,可能我骄傲惯了。知道么?在这白色的情人劫里,我已经低下了头。

其实,一个人应该生活得现实些。有时我总是抱着幻想让自己骄傲的坚持下去,可当一个个残酷的事实摆在我的面前时,我的心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我本没想到自己会在离开她的几年时间里堕落了那么深,只是我真的找不出一点她离开我的理由,也许,她真的太小,不懂爱?也许,我太过老道,让她惧怕爱。习惯了让女人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习惯了动不动就表露出我的真情,这也似乎证明了我滥情的定论。时间走到今天,我仍然逃不出她的掌心,虽然在她眼里我已经愈加飘渺。

看过她的文字,为她的感情而流泪,在情人节那天送上深深的问候,虽然换回来的仍然是相同的几句话,但我的心还是热的。只是她的这些让我在情人节温暖了片刻的话语又在瞬间把情人节变成了“情人劫”,把红色又渲染成了白色。我是该满足?还是该幻想?

情人劫,我希望那是个和你牵手的情人节。只是我知道,你真的不再需要我的呵护。为什么?为什么上天不把我变得更加优秀,或者,上天让我爱上一个比爱你爱得更深的女人,或者,上天安排你不是第一个踏进我生命的女人。看着你那让人滴血的文字,悲伤、痛苦、仇恨相互交织、羁绊。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再值得我去留恋,无数次的安慰自己身边还有更好的依靠,但每当我在寂静的深夜微微闭上双眼时我才发现,原来眼前浮现的只有你一个人的笑脸。真的好像知道答案,可你为什么不给我这个解释的机会。我不相信我们的爱情是昙花一现,因为我相信你说过的每句话,坚守着每个与你的承诺。可你为什么无数次的在我即将崩溃的时候拉回我,又在我刚刚为之喜悦的时候刺伤我?这本该是红色的情人节,却用你的冷漠把它变成了白色。而我,一个人厮守在这个白色情人劫。

本不想再写什么文章,我的心在这假期已经过散,我的心情也大不如前。希望即将开学的日子学校工作会让我暂时忘记去思念你,想想刚分手的日子我也是这么挺过来的。其实我还是蛮期待生命里出现一个取代你的女人,只是这期限真的要限定为“一万年”。

白色情人劫,属于我自己的情人节,为爱而渲染的情人劫。

六田山故地的绿色情思


六田山故地的绿色情思

吴建军

家乡平等六田山,梯田层层叠叠,绿意极致铺张,家乡人踩着梯田劳作,倚靠绿色生存。梯田里翠绿的禾苗,青山上绵延茁壮的树木,毫不吝啬地满足着一代又一代乡亲生活上的最基本需求。六田山附近的山林,是我们六田山和平等街几千人口一日三餐的燃料来源地,一到秋后,每天至少上百担的柴火在人们的笑闹与喘息声中被挑进村寨街巷,为人们每天的一日三餐和驱除冬天的寒冷尽职尽责。好在家乡水丰土厚,自然条件极佳,肆意的砍伐虽使山中苍老古树急剧减少,但并未令她伤筋动骨,稍有喘息,她又能葱绿如故。

六田山寨上的苍老古树虽是少了,但还是完好地保留了几处,那是人们刻意保护下来的风水树。有枫树、杉树、松树等,其中最为壮观的当数我们亚盖对面小山坡上的那一排松树了。它们默默挺立,有如一把把大绿伞,荫佑着亚这盖一方水土的平安,见证了我们每个亚盖子孙的人生足迹,记载着我们普通生活中一点一滴的喜怒与哀乐。

松树共有五棵,都有两抱大小,顺着山势一字排开,枝繁叶茂,挺拔苍翠,把小山坡全置于自己的荫蔽之中。坡顶是一片开阔的平地,生产队在那里开出了一块椭圆形的大田。也许真的是有大树的佑护,这块田里的庄稼年年都长得非常茂盛。树下的坡地,常常铺着一层厚厚松针,象一块天然的戎毯,往外延伸的是绿油油的草地。这里是我们小孩子的乐园,放学后或假日里的闲暇时刻,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便飞一般跑到这里,或笑笑闹闹在树下玩捉迷藏、扮解放军抓特务等游戏,或虔虔诚诚站在林边的田垦上,凝眸静看禾田里轻盈跳跃的绿浪、松树上翻涌奔腾的碧涛,洗耳聆听风乍起时绿浪细碎的唏唰声与碧涛海啸般的轰鸣声所混杂而成的合声,沉静在一片奇幻的境界和无尽的遐想中。

按照有文化又自学了一些风水术的堂兄陈维练的说法,这里的山是架,树是笔,田为砚,地理象形为文曲星。小山坡位于所处山脉的最尾部,整条山脉山势原本向东,到这里却突然向南一拐,恰恰围在亚盖这一小山坳的前面,形成围首之势,成就了亚盖这一地形的主象,最佑文,不佑官。想来也是,我们亚盖历代无官,但真出了几个文人。不过至今最大的文人,也就算正规大学毕业,现在龙胜最高学府──龙胜中学当人民教师的侄女陈永莉,而如我这师范毕业,小学老师出身的,自愧难以入流,不值一提。

说到文化人,我同母异父的二哥也能算一个。二哥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开门办学时期推荐上学的初中毕业生。在那个年代,乡村里有点文化的年轻人的确是凤毛麟角,他实实在在成为我们一家的骄傲。而二哥的所作所为也确实与众不同,比如晚饭之后,别的年轻仔都是忙着唠寨坐妹,他却宅在家里看书,比如去田里打谷子,别人都是挑一对箩筐,而他偏带两只蛇皮袋。有一次,广南的舅妈姨妈一伙亲戚来我家做客,同来的还有同是文化人的舅表哥,二哥和舅表哥自告奋勇去水井边打办鸡鸭,大人们乐得清闲好扯家常,便由着他们去了。可等到太阳快落山了还不见回来,让我去催。我到水井边一看,连个鬼影子都找不到,原来这俩文化人跑到大松树下畅谈理想去了,害得一家人这餐饭晚吃了两个小时,个个都饿得肚皮贴背皮。这些在现在已不是什么奇谈怪事,但在当时算是特立独行的了,招来的闲话也很不少。不过,由于社会、性格等诸多因素,再加上英年早逝,二哥最终没有什么作为,只能入准文人之列。

二哥对我一生的影响是颇为深刻的,甚至于后来他那么苛刻地对待我都没能减低他在我心中的位置。逢年过节去哪玩,他必定会带上我,我用的第一根钢笔是他给的,我唱的第一首歌是他教的,我爱上看书作文,他是引路人。记得我看的第一本课外书,是一本薄薄的描写苏区赤卫队闹革命的小册子,就是在他的房间里找到的,印的是繁体字,看得我半懂不懂的仍是爱不释手。看到我爱看书,他又千方百计帮找来了《回顾长征》和《欧阳海之歌》两本书,更是让我百看不厌。里面的许多描写还被我用到了作文里,得到了老师的百般称赞。他让我明白了做人要讲义道,要一诺千金。有一年六月二十四,他早一个月就承诺了要给我两块钱去平等街赶会集。要知道当时的干部工资每个月才十几块,一个农民累一年年终核算可能也就进款几十块,弄不好还会超支。两块钱对他一个未满二十刚从学校出来的年轻人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对我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来说更是一笔天文数字。对他的这个承诺,我也不很当真。不曾想六月二十四那天早上,他真给了我两块钱。后来听妈说,这两块钱,是他摸黑卖了几担柴火攒下的,因为白天要在生产队出工抢工分,像这种当时被称为野马副业的事情,都只有在晚上偷偷摸摸去做的。这更让我感觉到了这两块钱的弥足珍贵,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现在我为人憨直,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他的影响。

二哥曾经风光过一段时间。那时公社推行科学种田,成立了农科技术员培训班,学习三系杂交水稻制种。作为当时为数不多的初中毕业生,二哥有幸成为培训班的一员。跟着辅导老师和学员们一起培训学习、参观考察,走了很多地方,着实见了不少世面。我二嫂就是二哥在那段时间里认识的。二嫂是平等街务衙人,姓谢,长得苗条清秀,嗓音甜美,是平等大队文艺队的骨干,平等街尾一枝花。在平等街,谢姓是外来户,仅二嫂一家,家中人丁又不旺,就二嫂和她哥姐兄妹仨。她父亲早逝,母亲辛辛苦苦拉扯他们三个孩子长大不容易,很想二嫂能就近找个人家,相互有个照应。现在二嫂却偏不随母愿看上了我二哥这个高山上的儿郎,把当娘的气得个半死。虽家人再三阻挠,可二嫂还是铁了心要嫁我二哥,不要嫁妆不办酒席,背个小包自己就和二哥进了洞房。真正是窈窕谢家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那时的二哥真像是掉进蜜罐子里了。

后来,农技培训班进入实验阶段,各学员要回各自的生产队进行三系杂优水稻制种。二哥选了老松树坡顶的那块大田做试验田,一来它够宽够大,二来它独处坡上,与其它田隔有一小段距离,不大容易受其它禾苗花粉的干扰。二哥对这次制种试验非常在意,把它当作一次难得的机会,每道工序都不敢有丝毫马虎。在二哥的精心打理下,试验田里的各系禾苗长势都很好。其中我也帮过一些忙,最难忘的是帮禾苗授粉的工作。我和二哥拉着一根长长的细绳,各站在田垦的一边,牵着绳索,推着绿浪慢慢地向前走,禾田泛起的绿波装载着我们无数的憧憬,好似许多的梦想就将在松林佑护下的这片绿色中实现。因为出色,二哥的试验田迎来了好几拨参观团,二哥也就更加志得意满了。到了收获的季节,二哥的试验田收获了近百斤种子,在培训班里是首屈一指的,是难得的成功。这是二哥人生辉煌的顶点。

之后,培训班解散,所有的生活又折回到原点,二哥终日为出工挣工分和家里的柴米油盐奔忙,慢慢少了许多浪漫和梦想。直到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位稍有点背景的亲戚,据说能知晓一些内幕消息的,在闲谈中为二哥叹惋,说道二哥不该那么早结婚,那年公社招收干部,本来在推荐名单里有二哥的,后来得知二哥已经结婚,才去掉了。二哥由此失去了摆脱农门的难得的大好机会。姑且不论这话的真假,原本有许多梦想的二哥和我们一家却真真的激起的些许怅惘。

此后,二哥无端地信起命数来了,性情更是大变。虽经文革时破四旧的洗礼,但算命看相在农村还是偷偷地流行着。二哥不知从哪里掐算到这样的命相,说亚盖的围首不够高大威猛,几棵风水松恰长在龙尾,地理运势不强,每家每代只能佑护一人得道。而我家男丁有三,二哥识文断字,本来前途无可限量,偏在后面有个我,从命数上看我样样压二哥一头,二哥不管怎么拼命都难以出人头地。从此,二哥在心里对我有了芥蒂,最后矛盾终于在我初中毕业考取师范后爆发了。借了酒劲,借了点小根由,二哥对我百般辱骂,甚至令我向他跪下。为了不使家庭矛盾扩大,我不知从哪来勇气,都忍了,从了。但我的退让并未能缓和紧张的关系,最后还是演化成了父亲与二哥的矛盾,大嫂和二嫂的冷战,家庭矛盾全面升级。我还好,读书住校,工作了还住校,偶尔假期才回一趟家,只是为难了夹在中间的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帮谁心里都是痛。后来还是母亲劝说我和父亲,离开六田山,回到平等街父亲的老家去,说是近怄气,远变亲,兄弟俩离远了,关系可能反倒会慢慢调和起来。于是,我和父亲把老家原属于父亲的两间破房修缮了一下,和父亲母亲住了进去。这时早已分田到户,大家不用再靠到生产队抢工分吃饭,各家的农活均由自家安排,自由自在。这样,除了农忙,父亲和我也都少回六田山了,和二哥也少了许多正面的冲突,更何况我心中本来对二哥更多的是感激,很少有过真正的恨意,与二哥的矛盾还真缓和了下来,慢慢地就都不再提起了。就好像家乡的山,再大的伤害,只要给她疗伤的机会,就能青葱如故。

这时的二哥却患上了肝癌绝症,自知已命不长久,反倒拼起命来。除了种田,还发狠砍山种杉树、茶油树。谁劝都不听,大家也都知道他是想提取生命的最后一点价值为儿女留下哪怕一丁点的财产,以尽自己作为父亲的最后一份责任,只能报以一声叹息。

终于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二哥强忍着一口气被我们从医院抬回了家,经过那排大松树前时,二哥让我们停了下来,远远望着依旧青翠的大松树和曾给他无数梦想的大田,一滴眼泪慢慢挤出眼角刚到家,二哥随即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走完了他复杂的一生。那年,他刚满三十六岁,是按老家习惯刚可埋进祖坟的年纪。

二哥临走的那两个月里,脾气变得异常的暴躁。二嫂不但要对他细心服侍,还得时时忍受他无端的痛骂,把年轻时积攒的那点爱情之火浇灭殆尽,加上生活的重压,在二哥逝去两年后,她带着年幼的侄儿侄女改嫁广南,六田山的那点家业也渐渐变卖干净,留下的只是二哥的一杯荒坟,落寞地藏在衰草丛中。

每年清明,我和妻儿回平等坝常的吴氏墓地奠扫祖坟时,都要特意转道去交衙陈氏墓地为二哥扫墓。为清除二哥坟墓上及周边的衰草,往往都要干到一个多小时,汗流夹背,力歇神衰,但我没有哪一年放弃,为的是让九泉之下的二哥也能像其它人一样能年年拥有属于自己的一抹新绿。

两年前国家施行林改,明确林地权属,堪测绘图上证。那五棵大松树及养育它们的小山坡,堂兄力主在证书上剔除了我的名字,理由大概这是陈氏祖先的风水,我归属吴门,不应再共享这一福祉。其实我知道,证书上的除名只是一种形式而已,与故地渐行渐远的我早已没有资格再窃取她的福荫。不过,世界之大,何处无绿,心中有绿,又何必担心没有属于自己的一片绿,只要真正拥有过一片绿,这何必在乎他人怎么对待你心中拥有的那一片绿。

珍惜着,渡过每一个阳光唤醒的清晨,微笑着,送走每一个日落云迁的黄昏。这才是人生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