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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叹那一抹的情感美文

发表时间:2021-04-29

那一代人的爱情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那一代人的爱情",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那一代人的爱情,没有轰轰烈烈的誓词,没有甜言蜜语的柔情,更没有海誓山盟的守候。有的只是照料家庭的责任,照管孩子的义务,照顾丈夫的职责。虽然没有亲亲我我,但这也一样是爱情,说起来一样叫人热泪盈眶。

在我心里,老爸老妈的感情一直是最完美的爱情典范

尽管,老爸是个古板木讷的男人

尽管,老爸很害羞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心

尽管,老爸老妈不像我们现在谈恋爱总是在特别的节日送礼物给彼此

但我想,爸爸妈妈谈恋爱的时候也一定很浪漫美好

说不定...

当年,他们也曾在下班后压两个小时的马路去了解彼此的兴趣爱好

当年,他们也曾在周末的时候牵着手去电影院看一场爱情电影

当年,他们也曾在发工资的日子奢侈一下去市里唯一的一家咖啡馆喝咖啡

只是

结婚以后,他们把恋爱的甜蜜和激情都转变成了对家庭的责任和付出

有了我之后,他们每天的生活都围绕着加薪升职、柴米油盐

只为让我,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扩展阅读

我们这一代人的爱情


爱情是现代人的宗教。

所谓宗教,大抵要叫人为之痴狂地信。爱情的信一如宗教的信,不必被说服,根植于本能。

只不过宗教可以组织化,爱情却须以自由个体的形式进行。

自由的现代人,解放了观念,走出了家族,突破了身份的限制,解决了空间的制约。一个曾经遍布爱情界限的世界变成了一个充满爱情可能的世界,这样的世界,前所未有。

于是乎,在公共场域,当代的娱乐生活,约等于看偶像谈恋爱,以及幻想和偶像谈恋爱。偶像的分合故事,足以让互联网平台陷入瘫痪。

在私人空间,“前任”“劈腿”“异地恋”,已是见怪不怪、生活常态,“耽美”“SM”“开放式关系”,不断拓宽爱情关系的观念边界。

看起来,比起上一辈,这一代人的爱情更加包容和开放,可另一面是,精神控制令人咋舌、规模化的PUA愈演愈烈、相亲大战剪不断理还乱。

似乎,爱情成了这代人最容易的事,也是最难的事。

让我们先回到原点。什么是爱情?

三毛有句话,“爱情有如佛家的禅,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是错。”

纵如此,文人墨客的书写鲜少绕过爱。印度裔英国作家萨曼·鲁西迪在《摩尔人的最后叹息》中,对陷入爱情的状态作过此番描述:我努力把无爱视为傲慢,因为除了没有爱的人,谁能相信自己是完整的,全知全能的?要爱,就会失去全知全能的本领。我们坠入爱河的时候,都是无知的,因为这是一种堕落,我们闭上自己的眼睛,从悬崖纵身跃下,希望能来一个软着陆。但我还是告诉自己,若没有那纵身一跃,任何人都不会有生命。这一跃,就是出生,即便它以死亡告终。

以上这段,可算是对爱情之不可描述的最佳描述之一。

作为一种个人体验的爱情古往今来都一样。激情之爱是狂喜,是嫉妒,是憧憬,是愿与对方虚度时光,是想触碰又收回手。所以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观众不分中西,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恋可以跨越时空。

但作为一种社会观念的爱情,一直在变化。

与谁相爱?如何相爱?

按弗洛伊德的讲法,无论中西,在爱这件事上,现代人与古代人完全不同。现代人所在意的,是性对象,也即谁能与我共度一生。而古人所崇拜的,是性冲动和性能力,性对象并不重要。

可举一例:在古代没有同性恋的概念,中国皇帝多男宠,同性之爱在古希腊既普遍又正当。这是爱情的古今之变。

在我们所熟悉的现代版本中,爱情太理所应当了,以至于我们也忘了,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中,爱情从来不是必需品。

向20世纪60年代的人询问生活中如何表达“我爱你”?答曰:不表达。这是保守时代的羞涩含蓄,再往前追溯呢?大概同样。过去人的生活以家为中心,家即是家族,而非家庭,在这种大型亲族共同体中,爱情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所谓门当户对,婚姻匹配的一切条件里,唯独不会考虑爱情。

爱情不讲“当对”,没有理由,一旦讲起理由,那便是要谈婚论嫁了。所以婚姻,要么与爱情无关,要么扭曲爱情。

在婚姻与爱情这种“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关系里,谁占了上风,便要以另一方的让步为代价。在婚姻还是神圣的必须的年代,舍弃爱情是必然操作,但当自由开始拓展,恋爱唱起主角,爱情分走了婚姻的神性,作出让步的一方也就要改变了。

王小波在《红拂夜奔》里借王二之口如是说:有数不清的人告诉我,该结婚了。这当然是件重要的事,提醒得对。不管谁说起这个话题,我总是很认真地回答说:我不想结婚。我想这解释得够明白了,但是他们却不满意。

继承这精神衣钵的当代人,谁不坚称婚恋自由是人权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呢。

认定“所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的时代离开得并不久,纯粹奔着谈恋爱而谈恋爱去的历史也很短,但就是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完成了神奇的转换。如今,恋爱的正当无可辩驳,婚姻的必须却需要论证。《奇葩说》把“两个人相爱却恐婚”作为辩题搬上辩台,这在过去简直无法想象。

当人们引用“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时,是在哀悼爱情,并非惋惜婚姻。流行的歌曲、偶像剧,也不会把人强扭进婚姻之中。人们想方设法地相爱,却绝口不提结婚。一旦结婚,定是剧终。

所以爱情在今天所展现出来的面貌,既是熟悉的,又是崭新的。

如下事实已经得到研究支持:最近这些年,我们国家结婚总人数与结婚率逐年走低,离婚总人数和离婚率逐年升高。因果关系当然很复杂,但可以大致梳理出一条简单的理解:这是婚姻和爱情分开后的结果,也可以用来解释爱情如何与婚姻日益分开。

我们已经很熟悉速食爱情、单身社会这样的流行概念,它就是当下的社会、当下的生活。在这样的概括中,大体可以看到如今的年轻人正在面临着什么:他们恋爱得自由而困难。

在《十三邀》项飙接受采访的那一期,他说出了一個令自己惊讶的观察。与他同代(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人,早已接受了自由恋爱的观念,并且身体力行,坚持爱情完全是自己的事,耻于让父母帮着相亲。没想到如今的潮流逆转而动,相亲角和相亲节目如此盛行。江苏卫视的相亲节目《新相亲大会》,直接把父母搬上了台,父母先于子女见到嘉宾,牢牢掌握着把关权。真不知年轻一代是更保守了,还是更看得开了。

这当然不只是观念层面的问题,年轻人很难,这个社会的生存环境对结婚也很不友好。一部法律的修订,一项政策的出台,都可能对婚恋关系产生不小的影响。

项飙提出了一个概念:“附近的消失”。大意是说,现在的国人对自己周边的现实世界越来越没有一种沉浸进去的愿望或能力。整个社会的发展趋势,也是在“消灭附近”,一切生活内容皆可网上完成。快捷的生活和快速的变化冲刷着人际连接,把人与人之间强连接变成弱连接,马不停蹄又把弱连接斩断。

所以这不只是一个恋爱越来越难的时代,而是与所有人发展并维系亲密关系都变得越来越难的时代。点赞之交已难维持,异地恋更是危险。

这是现代人的“自由两难”处境。它的一体两面是:更多的可能性,更低的稳定率。

自由的恋爱世界里,进入恋爱关系的成本和风险的确变低,所以匹配的效率相应提高,但也因此,人的承诺感降低,既然可以自由出入,那么不行就换,何必花成本和耐心来维系。

所以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人,难以维持长期稳定的恋爱关系,又或者表现得对爱情无欲无求。他们以不能恋爱伪装成不想恋爱,或以不想恋爱伪装为不能恋爱,无论哪种,结果都一样:没有恋爱。

但爱是人的本能啊。所以新的趋势出现了,高科技介入进来,试图帮人来解决爱的问题。

我曾看到一款远程接吻器的发明,可以模拟出接吻的体验,帮助相隔两地的恋人维系爱的感觉。还有VR,也在试着解决单身群体无人可接吻的问题,为使用者模拟出心仪的对象,使之在幻想的世界里你侬我侬。国内有些城市也出现了性爱娃娃体验店,同样不失人性关怀。

在想象未来的科幻电影《银翼杀手》和《她》中,主角也已放弃真人,转而与AI恋爱,止孤独之渴。

无论社会如何演进,爱的需求没有消失,它是人类永远的阿喀琉斯之踵。

爱的需求永恒,自由地爱让爱情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可能性。很多新鲜的爱情尝试出现,它们围绕解决爱的多样性需求而生,各种更开放、更包容的爱情观念被接受。

但依然很难准确描摹出这代人的爱情观的清晰面貌,与上一代人相比,这一代人的爱情,怎么变化、何种模样,我们的判断大多基于来自自己生活圈层的经验。不过有一个词用来形容比较合适,即现在已是分众的时代。

就像如今各混各的圈子,互不认识,各自安好,对爱情与性的不同理解与偏好,大概也割开了不同群体,形成了各种圈子。

一友人与我论起最近娱乐圈某某明星公开恋爱,某某分手,某某又如何,仿佛与之身处不同世界。更有些耽美的圈子、小众癖好的圈子,圈外人不解,圈内人自得其乐。毋庸置疑,如今的年轻人,分化得更厉害了。

分众的存在,意味着多元的存在,而多元的存在,使一些人惧怕,随之伴生出很多担忧。性学中有一种性的滑坡理论,说出了一些人的担心:你主张单身,可如果都单身,人类怎么繁衍?你要求给同性恋权利,会不会鼓励社会的同性倾向,那是不是就乱套了?类似由此通过无限推论生发出大量想象式担忧。

可以看到在现在的中国社会,开放与保守同在,包容与封闭共存,各种对待爱情与婚恋的态度并立,有些已然形成的潮流甚至相反。

试举几例。

偶像剧影响并反映了当代年轻人的恋爱观,以此作为切口可以得到一些有趣的观察。

偶像剧的标准配置是什么?一生只爱一个好。

最近很火的台剧《想见你》,在剧情上做得很扎实,相当吸引人,内核依然是穿越时空的专情爱恋:从小孩子起,我们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不管交错多少时空,你都是我所认定的唯一。

更多的大陆偶像剧,把这种模式演绎得更简单。在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套路里,遵循着自始至终的专一和至死不渝的深情。从与此伴生的微博舆论场可以看到,被认为更能接受多样性的许多当代年轻人骨子里也还恪守着从一而终的信条。

笃信唯一的真爱,这没什么,但一种口味的糖吃得多了,难免觉得天下的糖都该是这种味道。所以一种当代奇观产生了,如今成了一个盛产所谓“绿茶婊”“玛丽苏”“大猪蹄子”的时代,何书桓也在这一代人嘴里被骂成了渣男。

某些女明星移情别恋,或是与男友分手、与丈夫离婚,评论更是不堪入目,叫人怀疑自己還生活在封建礼教正盛的时代里。

国内专注于性研究的学者黄盈盈表达过这种观点:性议题并没有走向更开放的讨论,“在一个看似对性更开放与包容的时代,我们关于性的表达反而走向了极度的单一”。

如她所说,谈论性的快乐,是抑制性暴力的重要途径。但性议题与爱情关系的讨论,正表现出一些切割、简化、站队、拒绝复杂性的倾向。

该为此担忧吗?我想,现实迟早会教给人:复杂性才是真相。

一生一代一双人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一生一代一双人,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于海边聆听海水和着轻风的鸣奏,让人顿然感到气爽神清。在这种浪漫情境的熏陶下,让我情不自禁低吟出: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人两处销魂。

梁山伯与祝英台还在学堂对答诗歌,同样饱读诗书,同样追求浪漫,他们,自然,更加惺惺相惜起来。所以,便有了课堂上的文采飞扬,便有了郊外戏游的谈笑风生,便有了分隔两处的日夜思念,便有了冲破阻碍的成蝶双飞。纵然雨水被迫远离了花儿,它也会涌入溪中来到花儿的身旁,这便是一种痴情的爱,梁祝痴迷的爱自然成就了他们的一生一代一双人。

杭州湖畔,断桥处,白素贞与许仙便心有灵犀般相遇了。书生气质许汉文,在白素贞的帮助下,俨然成为一位医术显著的名医。一对恩爱夫妻着实羡煞旁人,谁不想拥有这等甜谧的生活呢?可暴风雨却悄无征兆欲来摧毁这道奇缘,许汉文被逼剃度,白娘子救夫心切,水漫金山,以致永封雷峰塔底,一切伤心往事便这般封于尘埃了吗?状元郎许仕林为救母接父,跪塔前求佛祖,宝殿上求皇帝,孝心感动天下,观世音大士迎白娘子与汉文入天升仙,一对恩爱夫妻冲破阻挠,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

还记得柳梦梅与杜丽娘的梦中奇缘么?相隔数里的两位陌生人凭着声音、身段将对方铭记于各自心中。梦中相遇,更是喜不自禁。爱情并非洪水猛兽,它是花丛中的那抹花蜜,甜入心际;它是微风中的那抹清凉,温润耳畔;它是夜空中的那际烟火,璀璨双眸。丽娘因念梦梅而香消玉殒,白无常收魂之际,相中了丽娘的美貌,便发难于丽娘。牡丹仙子、百花神、胡判官等人竭尽全力帮助,柳梦梅掘墓还魂丽娘,终于在一众的努力下,二人终成眷属。从中,黑白无常的惨恶、芙蓉仙子的刁难、王母娘娘的阻挠,任何事物,都无法阻碍杜柳二人之间赤诚的爱情,一生一代一双人,世间再难求。

假若真情依旧,再多的阻挠也会折服于爱。我渴望自己也能拥有一生一代一双人那般幸运的际遇。没有达官显贵那般富奢的生活,也不会嫉妒;纵然生活简朴没有华丽的公主裙,亦不会失落。心有所念,必有回响,我相信自己未来的生活会同圣洁的百合花一般美好。

一阵陡然微凉的海风拉回了我的思绪,一生一代一双人,夫复何求?任世间喧扰,终不能纷扰那份真情;任世间冷漠,终不能凉却那份热情。一生一代一双人,愿这朵浪漫的花盛开最真诚的笑颜。

一生一代一双人——纳兰容若


清秋时节,不似春日纷繁,亦无炎夏燥热,金风柔和,细雨舒婉,连那静默一隅的草木青苔也犹如恬淡的女子般,清灵娴静。此刻,只见一位淡雅俊逸,气宇不凡的锦衣少年,正略显寂寥地踱步于富丽鎏金的花园之中。恍若等待,已悄然成为了他的生命主题。

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是那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容若表哥,不同的是,自与惠儿表妹相别后,他懂得了何为天涯咫尺的牵念,何为销魂蚀骨的相思。多少个难以成眠的夜里,他愀然地蘸着月光,将流淌的心事,付诸于清冷的文字,可怎奈,心中有太多的话,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表达?

终于,一抹倩影映入眼帘,犹如一场清凉的雨露,洒落他干涸的心田,那种前所未有的愉悦感,足足令他回味终生。相逢不语,一朵芙蓉着秋雨。几年未见,他的表妹竟出落的愈加清丽脱俗、玲珑柔婉,一如碧波江上那娉婷娴雅的芙蓉般,楚楚惹人怜。两人你不言,我不语,却脉脉含情,彼此相犀。

自此,明府花园里经常可闻到欢声笑语,看到一对无忧无虑的璧人并肩漫步。聪颖细腻的惠儿,总会于夕阳静好处,采撷凝着初露的香荑,为容若表哥亲制绣有并蒂莲花样的香囊;而细腻如伊的容若,也总会于静谧的夜里,枕月移灯,在红笺上诉说对惠儿的深深爱意,楚楚相思。

倘若说命运无情,可它分明让那些踽踽独行的灵魂,有了温暖,有了依恋;倘若说命运有情,它又总是在安稳的岁月里,催生出巨大灾难,让幸福的人儿,迷茫无措。

有谁会想到,昨日还在相依相偎的恋人,今朝就会咫尺天涯,再见无期?究竟是缘分太浅,还是相守太难,抑或一切因果,早已注定?再回首,惠儿已成为入选的秀女,永远留在了复杂的深宫之中,再不能与纳兰表哥互诉心事。而曾经那个充满浓情蜜意的明府花园,如今也只剩下凋零的愁绪,和枯瘦的剪影了。

没有惠儿的日子,也便没有了心。纳兰容若把那段温暖的日子记为了前生,因为只有那个时候的他,才最为真实。此后,他因久吹寒风,毫不节制的饮酒而生了一场大病,病榻之上,全身冰冷,如坠万年冰窟般,呼吸困难,动弹不得。有那么一刻,他想过轻生,就这样吧,沉沉地睡去,远离是非纷扰。

但床边众人那朦胧的泪眼和不住的呼唤,又分明是那般真切,仿佛在告诉他:你必须活着,父母需要你,家族需要你!倘若说前生的纳兰容若是为了自己而活,那么今世的他便是为了家族,为了那沉重而冰冷的使命而活。又一个春秋过去,形容憔悴的纳兰病情已逐步地好转,而与此同时,他的婚期也即将来临。

这无疑是场政治婚姻,纳兰容若虽然身为权臣之子,却依旧没有任何自主的权利。生活如此,官场亦如此,他十八岁考中举人,十九岁成为贵士,大病之后参加殿试又被赐为进士出身,可就是这样一个卓越非凡的才子,却只能留在康熙帝身边做个有名无实的御前侍卫,陪他吟诗作赋,闲敲棋子,任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的满腔抱负呵,就在这日复一日的闲差中逐渐消磨,从追求功名到厌倦仕途。

对于这场冰冷的婚姻,纳兰依旧选择了沉默,无悲亦无喜。新婚之夜,他甚至没有走进妻子,揭开盖头。他的身影是如此萧索,仿佛只有窗前的月光,才是他的新娘,直至一双手从背后轻轻地环住他,他才正视那个女人,那个已成为他妻子的卢氏,她的眼睛是那般清亮,一朵笑靥,如春日暖阳。

倘若说惠儿是清丽的芙蓉,那么卢氏便如淡雅的梨花,她们身上都有种娴静的气质和细腻的情长。纳兰并没有因卢氏的过门而有所改变,清晨依旧会独自舞剑,闲暇里依旧会独自把盏,有时甚至可以在秋叶寒风中默立半晌。自惠儿离去后,他便再也不奢望生命里还会出现一缕阳光。

只是不知何时,当他舞剑疲乏之际,总会有一双玉手帮他轻轻擦拭汗渍,予他清凉,当他失意落寞之际,总会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将他温柔包裹,给他宽慰,当他难以成眠时,总会有一个善解人意的知己陪他夜话心事,互诉衷肠。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那颗已结了冰,覆了霜的心,还能够再度消融。

不知何时起,纳兰会反握住卢氏的手,与她漫步在花园之中;晨起,纳兰会亲自为卢氏画眉,亲手为她戴上雅致的玉簪。午间,卢氏总喜欢侧躺于梨花树下的美人榻上执卷轻眠,而不远处的纳兰,则会将这宁谧静好的时刻,细细勾勒。柔和的月色中,他们共绾同心苣,共书相思语,琴箫和鸣,剪烛西窗。

可奈何好景不长,贤良淑婉的卢氏,因难产而香消玉殒,生命永远定格在了芳华正好的十九岁。这对于心性薄凉的纳兰无疑又是致命的一击。心灰尽,有发未全僧。情在不能醒。他甚至想到了遁入空门,因为万念俱灰。但他又无法如真正的修行者般,心如止水,只因他心中,有着对爱妻的情,有着对往事的无限追忆。

悼亡之音如黄河之水般,直冲天际,荡起层层浪涛。每个煎熬的日子里,纳兰总会将自己沉埋在书籍文墨中,蘸着对爱妻的不尽眷恋和愧疚,写下片片潮湿的清词,他多么渴望爱妻能够魂兮归来,从此再不轻言别离。

他想要的无非是一生一代一双人的寻常生活,但命运为何要这般无情,带给他温暖幸福,又让他饱尝生离死别。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他真的好恨,恨上天的不公,亦恨自己的无能。也许此后,再无何事能够令他舒眉展颜了。

他自诩人间痴情种,惆怅客,从不是什么富贵花。他虽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却从未感受过真正地快乐,他的婚姻,他的自由,甚至他的生命都不属于自己。他本以为可以和表妹惠儿携手一生,可怎料一道宫墙,竟无情地隔开了彼此的世界。他本以为可以和爱妻安稳度日,可幸福背后,却是百丈玄冰,天人永隔。

终于,将近七年的悲恸折磨,命运再一次发生了转机,纳兰生命中的第三个女子出现了。她是倾城绝世的才女,是享誉江南的名妓,她倾慕纳兰,善解人意,犹如一枝红梅般,妖娆明艳外表之下是玉骨冰心。她为纳兰的《饮水词》倾心谱曲,纳兰亦会于撩人的月色下,品读她的《选梦词》。

之后,纳兰更是不顾家里的反对,外人的嘲讽,决意将名妓沈宛接进了京城,并悉心照料,彼此相惜相怜。虽无名无分,却简单妥帖,不羡鸳鸯不羡仙。只是谁曾想,一场灾祸竟来的如此突兀,打得人措手不及。半年后,纳兰旧疾复发,大病七日后,不治而逝,走得如此匆忙,又是如此无奈。

这样也好,一切都结束了,从此再也不会有缠绵悱恻的心殇,不会有销魂蚀骨的悲恸。沈宛回到了江南,回到那个清净淡雅的地方,因为京城再无值得她留恋的人。而深宫之中的惠儿,却成了一个迷,在纳兰死后,也悄无声息的逝去,无病无伤,不是自杀,亦无人加害,对此,人们众说纷纭,我想,是因为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