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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独处也很重要 老在一起容易腻歪

发表时间:2019-12-02

【www.qg13.com - 在一起后的恋爱技巧】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婚后的独处也很重要 老在一起容易腻歪,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婚后的独处也很重要老在一起容易腻歪

【咨询】导读:wWW.QG13.com

婚姻关系、夫妻关系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因为它具有不可替代性。但是即便是如此亲密的两个人也依旧是两个人,需要一些空间来独处,贴在一起的婚姻会让人窒息。但是很多的夫妻还没能意识到这一点,燕园博思心理咨询中心婚姻情感心理咨询师为您专业解读:结婚后,为什么需要独处?

【案例】:

老师您好,我的婚姻一直还可以,但是有一些问题总是感觉没办法处理。我希望老公一下班就回家,多照顾家庭一些而不是总是跟朋友、同事出去玩。我觉得结婚之后就是亲人了,家庭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但是老公似乎不是这样看的,每次一说到这个问题,我们一定会争吵。现在的问题是我感觉自己越是追着他跑他就离我越远,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解读】:

有些情况下,夫妻双方都有强烈的独立或者独处的需要。在减小矛盾的可能性的同时,独处会增加互不联系的风险,而不是让关系变得更加健康。当一名伴侣或者双方都不能拥有充分的独处时间,他们的情绪和行为就会出现一些特定的症状。这些症状包括:偏执、易怒、倦怠、易变、焦虑、抑郁以及疲乏。缺乏独处的人或许没有意识到,缺失和不适,是与一种事实相关的。这种事实便是,他们没有将双方的生活纳入到一致基础每个人都需要独处,而不是像连体婴儿一样的黏在一起。

做出一定的改变,获得必要的改正,以此来重新建立关系平衡,要承认独处或者独立的时间是必要的。鉴于各自不同的意图,独处与孤独是不同的。孤独的体验,是不与他人联系以避免可能的不愉快的、带来威胁的、挑拨性的或者难于处理的体验。而另一方面,独处是出于恢复和补充自己的精神和感情的想法,以便能够更高效地与人、与周围的世界相处。因此,花费在孤独上的时间,增强了导向愤恨、自怜、防御和怀疑的趋势,而花费在独处上的时间,增强了自我意识、同情、同感以及承受脆弱等承受能力。

心理咨询中心温馨提示:

夫妻双方如果有充分的安全感会允许对方有自己的空间,如果您的伴侣完全不能容忍您有自己的时间,可能是ta的依恋关系上需要调整,因为ta总是不能感到关系带给ta的安全感,只有紧紧抓住的才是自己的,而这也是很多婚姻最终失败的根本原因。如果您希望调整婚姻的状态,建议您或者您跟您的伴侣一起来进行婚姻咨询,改善婚姻的状态,巩固婚姻的基础。

编辑推荐

一起长大,一起变老


平和辉几乎二十年没联系,从十几岁开始,,原来两个女孩生在一个村里,差一岁,前后院,平的爸爸是辉的妈妈的哥哥,就是姑表亲,但是辉比平大一岁,平小时候特别爱哭,叽叽歪歪的,而辉完全不同,长得漂亮不说,特别懂事,人见人爱,连平的爸妈都很喜欢辉,每次辉一来平的家里,爸妈就做好吃的给辉吃,后来辉说,她最喜欢来平家,因为平家里有好吃的,舅舅舅妈对她还特别好。

后来,应该是6、7岁,平家里搬到了镇上,辉家里还在村里,两个小孩不能天天一起玩耍了,不过一到放假,辉最喜欢来平家,平也特别高兴,平记得有一次,爸爸去接辉到家里,快到家门口了,平高兴的跳起来,一不小心,把灯绳给拽掉了。

后来,辉的家里在亲戚的帮助下搬到了城里,离平家里更远了,两个女孩联系就越来越少了,平的童年和青春很简单,就是在读书,上学,考到高中,考上大学中度过的,而辉的人生轨迹和平完全不同,辉很优秀,读书很好,但是家里条件不好,读完初中,就去北京打工了,那时候还不到20岁,从此,两个女孩走了不同的人生轨迹。

辉在20岁遇到了一个男人,当时的她很快和他好了,并且结婚生孩子,21岁就生了小孩,平顺利读完书,学校里谈了男朋友,两个人一起去了南方,也结婚生小孩了,然后两个人都为了生计开始奔波,好像也没有精力和没有时间联系。

转眼10多年过去了,关于辉的传闻有很多,比如她现在很有钱,比如她变得很虚荣,比如她只顾着自己享受不孝顺父母,比如她对老家的亲戚都爱理不理,反正都是负面的消息比较多。

平将信将疑,或者说根本不相信,她总觉得小时候懂事漂亮的姐姐不可能变化那么快,平的生活按部就班的进行,也很努力,但是还是很简单,在异乡,靠着自己的努力打下一片天地,父母也一起接过来了,因为是读书出来的,在亲戚堆里口碑很好,有文化,又孝顺,可是平知道除了自己的努力,这么多年爸妈在生活上帮了自己很多,不高兴时也和父母吵嘴,因为和父母的代沟也有很多无奈。

终于一次机会,平主动去找了辉,辉很高兴,请平吃饭,两个人因为是从小一起的玩伴,交流起来没有任何障碍,辉还是那么漂亮,在她那个年纪是个保养得当、穿衣时髦、生活有品质的时尚女性,看的出来生活条件不错,而平小时候不善于打扮,长大后却懂得保养和健康的重要,也还是她那个年纪保养的不错的知识女性,她们聊了很多,发现,辉真的吃了好多苦,在北京打拼,从打工开始,到做小生意,再到慢慢的生意变大,耗光了自己的健康身体,现在身体很多问题,老公不让她出去工作了,这两年才闲在家里,不过她是个闲不住的人,虽然没有经济的压力,可是还是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满满当当的,把家里打理的也井井有条。

辉说,她很羡慕平,因为平一直有人帮忙,而她完全是靠自己,还要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小时候家里穷怕了,所以希望自己的生活变的更好,就付出很多,当时搬东西,都是几十斤,甚至上百斤,一天搬很多,以至于把自己的身体都弄坏了,现在生活好了,也不需要干什么了,却有了轻度抑郁症,每天靠吃药睡觉。

平很心疼辉,平也有一肚子话说,关于自己吃过的苦,关于工作生活的不易,不过和辉相比,她确实算很幸运的了,而且因为自己喜欢读书,喜欢写东西,总是能找到发泄的出口,辉的文笔也很好,平劝辉,姐,你试着写东西吧,也许会治疗你的病。辉说,水平不够,不敢!平说,写作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自己,为了找到一个发泄口,高兴的,不高兴的,当你把它跃然纸上的时候,会发现你的心平静了,当你回过头看你自己写的东西的时候,会回忆起当时的心情,但是一切的跌宕起伏都会变得云淡风轻。辉说,那我试试吧,谢谢你,妹妹,我希望我们一起长大,然后一起变老。

陪你一起老


一位同事小姑娘,最近好像恋爱了,她的脸上总是被幸福与快乐晕染得水泄不通。

她拿起手机给我看,那是她和男朋友的聊天记录,其中有一句:等我们结婚了,你就不用上班了,我养你。我知道她就是想让我看到那一句,那种难掩的甜蜜让她更像个孩子了。

每天,她们都要煲很久的电话粥,最后我不得不感慨:年轻真好啊!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谈情说爱,也有大把的勇敢用来追赶爱情,更有大把的爱情绽放成心上美丽的花儿。爱情总是那么一个令人心醉的东西,欲罢而不能。

她说昨天是她闺九月的生日,她的父亲让那个男孩子中午一起去她家,估计是要定下她们的关系。她还说,至少要谈上几年恋爱再结婚,反正年龄也不大。其间,我一直是沉默的,不知道该去说什么,她连同青春一起张扬的快乐让我生起了隐隐的清愁。

我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我也是渴望天下所有的有情人都能不离不弃,相濡以沫一生一世。

从心动到古稀,从青丝变白发,并不是一个唯美的句子,而是要一生的付出,不是吗?

前几天,那个男孩子就直接把一个毛绒绒的大阿狸送到了她家,听着别人说:哇,那家伙真勇敢啊。小姑娘乐得都快要蹦起来了。其实,年轻真的好,简单的快乐,简单的满足。爱情,就是那么纯粹着。

于我来说,她还是一个孩子,并没有经过多少的风雨,也并不懂生活之重,她清澈的眼眸盛满的是年轻的爱情。

我在心里默念着:愿你的爱情盛开得如花似锦,也愿你的爱情途经一生的岁月,终是从青春到暮年,牵手白头。

曾经,我也如那位小姑娘一样年轻过,张狂过,也曾经迷恋着琼瑶的小说几欲不能自罢,明知道那些东西有的时候是少了太多的烟火味道,像极了云里雾里的仙子,可到底是很美的,舍不得不喜欢。

以为,生活就像她字里描摹的那样,唯美。

直到我看到了年迈的姥姥姥爷。

少时去姥爷家,姥姥齐耳的短发,乌黑、整洁。姥姥一辈子没有下地干过活,只是家里操持着九个孩子的吃喝还有家中大小的事务,而我的姥爷,记忆里,他年轻健朗,总是在中午回家的时候背着一捆青草,那是要给家里的牲畜备下的。平凡的日子中,他们就那样看似各行其事着。母亲常说,姥爷不喜欢姥姥出去玩骨牌,每次等姥姥玩完回家时就给她脸色看,可姥姥一生也只就那么一个爱好,并且也只是在冬天农闲了,姥爷在家的时候才会出去玩。一辈子老好人的姥爷嘟嚷着,脸拉个老长,后来,姥姥也很少出去了。

再后来,她就是想出去也没有了力气,我的姥姥就那么在不知不觉中苍老了,她变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走路的时候还得两个人搀扶着,她,真的是举步维艰了。可就算那样,她用所有的爱看着一点点长大的孩子们,有哪一个又能时时陪在她的身边?

姥爷也上了年纪,身体不算好,医生说他的左眼是严重的白内障,尽管四舅曾经带他做了手术,可效果也并不是很好,他就那样摸索着天天给姥姥做饭,照顾着我糊涂的姥姥。他的脚一到了冬天就肿胀得厉害,心律也不齐,可以说姥爷也需要人来照顾,可九个孩子各自有着自己的生活,虽说都很孝顺,可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而姥爷又总是不喜欢出门,母亲她们极力想要让两位老人轮着住到自己家里一段时间,也方便照顾,可固执一如姥爷,他就喜欢自己的家。于是,苍老的时光中,姥爷和姥姥就那样相依相伴着,用他们的温情染红了一道道的晚霞,也叫醒了一缕缕的晨风。

姥姥的眼神总不能离开姥爷,姥爷就是她世界所有的依赖。每次人们要问起她想去哪里时,她总把目光定在姥爷身上,然后说:那老汉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这时的姥爷总是眯着眼,很甜蜜地微笑着。然后,姥爷把手放在姥姥的手上,紧紧握着。

我惊叹于姥姥姥爷的这份相融,木讷而老实的姥爷居然可以旁若无人地握着姥姥的手,而且那手仿佛是时时牵着,在我的印象里,只要是没事的时候,他们的手就一直是紧握的状态。

我以为,我的姥姥姥爷是感动我的,从年轻的光阴里打马而来,一路相扶相伴,不是没有过争吵,也不是没有过辛酸,只是每一次的彷徨过后是更坚定的相拥,每一次的矛盾过后是更坚韧的情感。就在那些繁琐的日子里,将生命升华得如此厚重,晨钟暮鼓,潮起潮落间,已是一生的时光。可幸,时光中一直有你,有我。

直至,姥姥离去,闭上了那双眼,告别尘世。

姥姥走了,姥爷俯在她的身上,悲痛不已。我想我的姥姥是幸福的,这一生她有姥爷的爱,没有过花前月下,没有过卿卿我我,可姥爷陪了她一辈子,也爱了她一辈子。

这爱,好重,沉甸甸!这爱,是不离不弃,是相濡以沫,是从青丝变白发,是平凡的日子里无怨无悔的相陪。

我见证了这两个老人的风雨同舟,我庆幸我有着如此美丽的姥姥姥爷,这是人间最美丽的情事。

这个世间,总有一些事情是温暖的,也总有一些情感是可以憾动我们的,于是,纵然有很多的凉薄,也试着用温暖焐热,一点点,一点点。

多少的爱情说着说着就淡了,爱着爱着就散了,又有多少的爱情从一朝的热烈最后在一夕间便转身,陌路。说什么陪你一起到老,最后不过是唇齿间轻轻的咬合而已。

一起变老,要用一生的时光来见证。

在这个真情吝啬的年月,我欣喜着生命之处的每一点感动和美好。

有如我的姥姥姥爷,这一生我再不能忘怀,那紧紧牵着的手像是一个世纪性的画面,我感觉它可以轻易穿透人的灵魂。

那日,在电视中也看到了这样两位老人,印象相当深刻。

年纪不过五十出头,老两口却苍老得不成样子,男人的手粗糙,而且纹路里印满了黑色,可以说是脏的。削瘦的脸庞布满了岁月的沧桑,他的背,有了一点点的佝偻。他在前面走着,老伴在后面跟着,手牵着手。那一刻,我想说我又被感动了,心里有种莫名的澎湃,血液都有一种想要上涌的感觉。

那种画面总是很温馨,总能唤起人性灵魂深处某种善意的感动。

男子靠捡破烂养活着女人,女人在十多年前就患上了脑瘫,曾经也是一个美丽的大眼睛姑娘,可是因为疾病而面部变形,头发早早华白,身体也佝偻得不成样子,可以说,简直判若两人。

我没有太多关心他们子女的问题,也并没有太注重她的病情问题,只是那个男人的一如既往却让我深深印在了脑子中。骨瘦如柴的妻子坐在家门前晒着太阳,他就在一旁整理着捡来的垃圾。到了晚上,他还要为行动不便的妻子用很久很久的时间来洗澡,最后,把她抱到床上,头挨着头,就那么,他们睡着了。

展示给我们的,我想仅仅是他们生活中很微不足道的几个画面,那十几年的辛酸里,又有多少我们所不不知道的苦涩呢?

他没有离开妻子,不管她美丽与否,依然在陪着她,直到苍苍白发,渐渐老去不是吗?他们的生活一定也是不太如意,生活在社会的底层,拼命活着。是啊,为了一个活着,也为了一起活着。

喜欢这个一起活着,不离不弃。

如此平凡的人,却总为我们谱写着不平凡的华章,把赞美给了他们,该是当之无愧的。

又想起了那位可爱的同事小姑娘,她脸上的欢喜像一朵花儿开得正艳,只是一生的路太长,一句陪你一起老太重太重。

唯愿吧,唯愿时光静好,所有的誓言都能和爱情一样一起到老!

没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高兴


“我昨天晚上梦到你了。”他在电话另一端说。

我说,“嗯?”

“梦见我们分手了,就在教A那个大平台上。你还穿着横条纹的短袖衫。”他说。

今年冬天一点儿也不冷。我站在图书馆外面的小路上,踩着厚厚的梧桐树叶,接他的电话。

“我从梦里惊醒了,凌晨四点。醒来发现自己满脸泪水。”他说。

“就在我难过的时候,我才忽然反应过来,我们好像……早都分手了。”他又说。

我不记得我们具体分手多久了,大概三年,大概三年半。只知道,如果我们没有分手的话,到现在该是四年零三个月。

我早把他的联系方式统统删去,我也天真地以为我再也不会想起。可是记忆是个和爱一样诡异的家伙,他总是偷偷蛰居在我身体内的某处,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它便蓬勃张狂。

有一年深冬的傍晚,我们一起坐公交车回家。

那年北方下大雪,路上结了冰,冬青树上结了冰碴子,冬青树上也挂了冰柱。公交车的轮子上套着防滑链。车比人跑得慢。

横着三个座位,我们并排坐。我坐在你旁边。对面也是三个座位。与我们对坐的,是中学生模样的一个姑娘和一个小伙。

我在车上绘声绘色地给你描述那天老刘在班里的糗事,老刘是我们数学老师。

那时候饮水机里的水要班里的男生自己去抬。那天上课铃响了,去抬水的同学担心搬着水桶进来影响老师上课情绪,就把两个桶放在了教室门口。冬天的教室门上挂着厚厚的门帘。老刘课上到一半,说他要回办公室拿卷纸,一掀门帘,一个大步流星,连人带桶一起滚在了走廊里……

我哈哈地笑,你也哈哈地笑。坐在我们对面的姑娘小伙显然也是听到了我声情并茂的故事声,一起哈哈哈地笑。窗外雪绒浮动。

雪天路滑,路上一个摩托车窜出来。司机猛踩了刹车。公交车在一片骂声和惯性中停在了北方寒冷的冬天。

我的头顺势抵在了你的一侧肩膀上。

对面的姑娘,她也抵在了那个少年的肩膀上。

下车时,你抓紧了我的手。

让我彻底爱上他,是他邀请我去他家一起听他朋友寄来的唱片。

我从来是个五音不全的人,荣幸的是,我从来不引以为耻。所以我能在兴高采烈时大声唱出跑调的歌。

他的房间和无数90后的青少年一样,墙面上不像80后,贴着各种肤色的篮球明星的海报,可会在抽屉里收集他喜欢的新鲜玩意儿,深蓝色的被子窝窝囊囊地蜷缩在一旁,偶尔一把吉他立在墙角,书架上净是一些军事或者历史杂志,偶尔几本志怪小说。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放了唱片,是个我不知道的现在也回想不起来的音乐家。

可能尴尬有时。我们都沉默得没有道理。

当我坐在他床边低头小心翼翼地玩了五分钟自己的衣角后,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看他。

他竟为唱片感动得泪流满面。

那个乐曲响起的时候,我全身心地投入在了自己的腼腆中,而他全身心地浸泡进了自己内心的汪洋大海中。

想必在那一刻,他长驱直入地理解了那个音乐家,他们以同样的频率共振,他们以同样的速度腐朽。

那一刻的他,显得无比脆弱又无比强大,眼里仿佛有通向神明的道路。

那一刻,我承认我彻底爱上他。

我们曾一起在青春期的荷尔蒙里翻涌过。

我们一共吵架过n+1次。每次都在吵第n-1次时,我们义正言辞地警告对方,这是最后一次。每次也都在第n次,我们莫名其妙地和好。

第一次争吵是因为隔壁班的姑娘递给他一张纸条。这无可厚非,可是他居然按照纸条上的要求,晚自习等她一起回家了。

第二次争吵是因为我整天整天上课看言情小说。这无可厚非,可他居然因为这样的事情整整一周不理我。

第三次……

第四次……

你看,我们就用这样鸡毛蒜皮的方式厌倦着生活里鸡毛蒜皮的小事。

就在我们以为这天底下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再值得我们去争吵时,我们分手了。

不需要想一切能想到的理由。

无非就是,不爱了。

分手以后他说,送姑娘回家,是想和她当面说清,不想她失落,毕竟她没有欠他什么。他还说,当初不让我看小说,不是不让我看小说,是不想我成了一个泡在情绪的废液缸里的姑娘。

说实话,分手以后,我觉得你太男人了。

我一路跌跌撞撞,后来有过七八个男朋友,可是谁也没有他给我的感觉强烈。

我一直在思索,这是为什么。

后来在读《挪威的森林》时,看到一段渡边君对初美的描写。有了豁然开朗的解答。

初美是渡边好友的女朋友,按渡边的话来说,初美长得不算漂亮,她所发出的的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力,然而却能引起对方心灵的共振。

“它类似于一种少年时代的憧憬,一种从来不曾实现而且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憧憬。这种直欲燃烧般的天真烂漫的憧憬,我在很早以前就已遗忘在了什么地方,甚至很长时间里我连它曾在我心中存在过都未曾记起。而初美的震撼恰恰是我‘自身的一部分’。”

他给我即是:唤醒了我身上长眠未醒的一部分。

他不仅给了我一段男女相恋的甜蜜时光,还给了我一个作为异性的充满理性与逻辑的视角和思考。他不仅给我了一个作为男友的温柔和关心,还给了我一个作为朋友的真心诚意的劝诫和勉励。

我们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长相厮守的日日夜夜,偶尔一个人的日日夜夜,宁愿时间静止的日日夜夜里,他都在唤醒我的一部分。离开他后的日日夜夜,所幸他唤醒我的,我都保管着带去下一个日日夜夜。

大概十年前,发小儿问我,“你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

我摸摸脑袋,想着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邻居多多哥哥,说,“我想一个和我一起长大的人。”

十年前,我12岁,他也12岁。我们还不认识。

大概六年前,我坐在他后面,我用圆珠笔在他背后戳他,我悄悄地把写着“办证”的小纸条贴在他背后,他从不介意。

六年前,16岁,他也16岁。我们刚认识没多久。

大概四年前,我给他写:我的身体里住过我一生至今每个冬天的雪,住过大海,住过这世间所有流浪的爱人。他问我,是马良的《坦白书》吗。

四年前,我18岁,他也18岁。我们好像从小一起长大。

现在,我22岁,他22岁。

他爱上另一个她。我也爱着另一个他。

我会告诉别人,我们不认识。我想他也一样。

我们曾用无比尖锐刻薄的话讽刺过对方。我们曾一起将彼此的鄙薄和不堪完完全全地展露给了对方。接着我们又用无限的真情和眼泪告白对方。

在泛滥的荷尔蒙中一切都单曲循环。

这个能接来你递来的一把刀,能看到你伤疤的人,是可以爱的。

这个能许给你一束光明,能用光芒刺痛你的人,也是值得离去的。

有时候真觉得,爱情像是大海,像童年的大海,无边无际到不了头。

广阔到我的心里曾除了他,什么也容纳不下。

可迈克尔·翁达杰在《英国病人》中又这样写:“爱如此的小,它可以穿过针眼。”

细小到如今我竟在心里找不到一个可以容纳他的地方。

可没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高兴。

仿佛如同一场梦,我们如此短暂地相逢。

我在电话里愣了一下,说,“你确定我穿着横条纹的短袖衫吗?我很胖哎。”

- END -

田媛

非典型工科女,大众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