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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州名记杀妻:邪恶“基因”隐身“优秀”人生里

发表时间:2020-01-02

【www.qg13.com - 老兵万里寻妻】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郑州名记杀妻:邪恶“基因”隐身“优秀”人生里",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当晚,郑州《东方今报》文体部副主任陈东,用女儿的尿布,将妻子王冉和岳母秦宝莲连续残暴地闷死在卧室,又将两人碎尸,藏匿在自家的地下室内,然后逃匿。死者王冉是《郑州晚报》文娱部记者,秦宝莲是一名护理。陈东为何如此凶横?他和妻子、岳母之间又有着怎样的仇视?

案子破获今后,本刊记者随即进行了近一年的追寻采访,并旁听了2013年5月8日郑州中院对本案的审理,总算揭开其间的隐情,令人警策和震动。

一好遮百丑:体育名记其实恶习缠身

寻常百姓眼里,新闻记者,尤其是体育记者,不只有文化,并且有庄严、有社会地位,一度被誉为“无冕之王”。原河南省《东方今报》文体部副主任陈东,便是这样一个幸运儿。多年来,他编撰新闻稿件近百万字,不知道亲历了多少场普通人朝思暮想的、国内外精彩的体育比赛hellip;hellip;可是,不为人知的是:陈东的灵魂深处,早早被一个恶习羁绊了。

本年37岁的陈东,户籍在成都市青羊区,出生在湖南华容县,有一个哥哥,父亲是华容县政协退休干部,母亲是小学教师。他自幼天分聪明、思想灵敏。

郑州一位记者苏宏杰(化名),曾和陈东屡次协作采访过,其间也屡次听陈东叙述自己的光芒。

在华容县榜首中学读书时,他学习不算刻苦,但成果一向很好。那时分,电子游戏厅风行全国县城的街头巷尾。年少的陈东就把许多的课余时刻投放进电子游戏厅里,打电子游戏,赌游戏币,周末乃至能玩个通宵,常常能赢半袋子游戏币hellip;hellip;那种成就感、荣誉感,别提有多强烈了。就这样,年少的陈东渐渐沉迷上了打游戏和赌博。可是,由于学习成果一向优异,周围不只没有批判的声响,反而洋溢着仰慕和赞赏。

1994年,陈东以优异的成果考上武汉大学中文系。这时分,他打游戏和赌博现已上瘾。

日后,陈东也曾跟搭档、朋友提及过他那时的一段丑闻:大一下学期,陈东玩老虎机现已输掉了500多元钱。这笔钱满是借同学的,从爸爸妈妈邮递的日子费里,底子揉捏不出来。一天,穷途末路的他偷取了同宿舍同学缺乏200元的汇款。案子很快被邮局查出报案,陈东被校园开除。回去今后,陈东向当地人说谎:他是由于跟同学打架,才被武大开除的。

由于学习好,这个冲击关于陈东来说不算什么。第二年,他又顺畅考入四川大学新闻系。1999年,本科毕业后,他顺畅进入《四川青年报》体育部做记者。

在成都,陈东使用自己体育记者的特别身份,又学会了赌球,常常熬夜下注。由于上学时学习好、作业能力强,自身又是懂球的体育记者,家庭和社会里,谁都感觉没有资历说什么。一晃三年曩昔,陈东累计欠下赌债2万多元。这些钱,满是他在成都的赌友傍边东挪西借的。为此,他也被借主堵截得东躲西藏。2002年,为躲避赌债,他经过投简历应聘的方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脱离成都来到郑州,成了《郑州晚报》体育部修改、记者。幸运之神持续喜爱这个赌鬼mdash;mdash;

2004年,由于作业联系,他与搭档王冉逐渐确立了爱情联系。

王冉,1979年生,郑州晚报文娱部记者,容貌靓丽、性情温文、才华横溢。其父王伟明(化名)是工人,业余喜爱新闻写作。其母亲秦宝莲是一名护理。受父亲的影响,学习成果优异的王冉考入我国传媒大学。大学毕业后曾在央视《开心辞典》栏目实习,后到《郑州晚报》作业。

2006年,陈东换岗到同城的另一家报纸《东方今报》文体部作业,后被选拔为文体部副主任。

2008年,陈东和王冉成婚。2011年,他们买了新房,并从租住的房子搬到自己的新家。2011年5月21日,夫妻有了宝贝女儿乐乐(化名)。

“这种表面上的幸福日子,并没能阻挠我赌博的恶习,仅仅更为隐秘。”被关押的陈东在承受本刊记者采访时说,“从2006年开端,我进入了郑州的地下赌博圈子,染上打麻将、炸金花等赌博的游戏,一赌便是一个通宵。当然,一般的搭档、朋友、乃至王冉和她妈妈,都认为我作业累、节奏紧、熬夜习气了,打麻将、打牌仅仅放松一下。

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在赌,并且赌那么大。”陈东一位牌友的询问笔录显现:“刚开端咱们一同玩5元的,过了半年左右开端玩50元的。陈东常常输。我记住两个晚上,陈东就输了大约10万块钱。”

在这个时分,陈东知道了赌友“老余”(警方另案查询)。他说,猛然间,他发现“老余是黑社会的”,很坏,常常在小区邓某开的牌室“出老千”。可是为时已晚。“在老余的诱惑下,我两三年时刻内输了40多万元,连利息欠债已达50万!”这些钱,一部分是在赌场上借的高利贷,一部分是透支的银行信用卡,利息也很高。这些钱,是陈东正常作业底子无法归还的!

那段日子,妻子王冉再三收到银行敦促还款的信函。再联想到老公痴迷麻将的容貌,她开端置疑老公赌博输了钱。陈东再三狡赖:“出资点股票,立刻就抽回来了。”可是,妻子和岳母都不信任,今后对他也警惕起来。陈东的精力挨近溃散。但表面上,他还要保卫自己的人生价值,装出很正常的姿态。

那段日子,高利贷雇佣的打手也幽魂相同紧紧地盯上来了,乃至无孔不入。“几个穿黑衬衣、身材高大、光着脑袋的男人常常在我家和单位门前转呀转,似乎在通知我随时要大开杀戒hellip;hellip;有时分,连岳母都古怪:这些人整天围着咱们干啥呢?”

眼看“闻名体育记者”的光芒形象就要崩塌,赌鬼的原型就要在家庭和社会上显露出来,陈东的品格、毅力完全溃散。一夜间,他也成了嗜血恶魔。

2011年12月,陈东又一次被“老余”宰了后,萌生了干掉老余的想法,并开端在网上查找怎样杀人以及杀人后怎样处理尸身和逃跑的相关信息。2012年新年,他还托言睡眠缺乏屡次在医院开了安眠药。

这边陈东苦寻对老余下手的时机,那儿高利贷的要挟更为张狂。陈东所以瞄上了自己的房子。“开端我想诈骗王冉,要出资一家体育杂志。但王冉对郑州的媒体职业太了解了。所以我就诈骗她,我一个大学同学在四川承包了一段高速公路,咱们可以卖掉房子,租房住,将房款跟对方合股出资,一年后工程完毕,能获翻倍的赢利。届时再换套更大的房子。时机难得!”陈东说得端倪明晰、生动形象,王冉信任了。

2012年2月初,经搭档介绍,陈东和想买房子的王坤(化名)达成了志愿:房价为68万元,月底交房,交房时先付55万元,剩下13万元等处理房产证过户手续再付出。可在这个时分,妻子王冉反悔了。

2012年2月中旬,王冉忽然通知陈东,她上网查询了四川的高速公路网,发现陈东所描绘的那段高速公路早已通车,底子没有老公所说的工程。戳穿老公的谎话,她坦言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绝不会在卖房合同上签字。

陈东转瞬又到了山崖边际,他的人道,也在那一刻完全消灭。“这时分我就萌生了先杀她的想法。”

明显,他不吝灭了无辜的妻子,也要卖房还账,掩盖自己赌鬼的实质。

没过多久,陈东买了垃圾桶、编织袋、迷醉性质的膏药等东西,并从网上买了一张名为谢辉的假身份证,预备逃跑时用。其时,王冉的爸爸妈妈离婚,母亲终年跟她一同日子,帮她照料孩子。

陈东将作案时刻定在2月23日。他说,2月23日是阴历二月二龙昂首的日子。别的他容许2月底要交房,没剩几天时刻了。他知道王冉和她母亲每晚睡觉前有喝杯酸奶的习气。这天下午4点上班前,他将安眠药捏碎,放入她们睡前常喝的酸奶中,平常都要到零点后下班的他,那晚11点就提早下了班,“过了一瞬间,我看见她俩都喝了我下过药的酸奶,大约半小时后,她俩就去睡觉了。”

零点左右,看她俩都睡着了,陈东就随手从客厅的沙发上拿了一块尿布走到次卧室,直接将王冉的面部捂住。刚满9个月的女儿乐乐,就在现场的一张小床上熟睡。

“起先王冉也有些挣扎,可是,我用力捂住她的面部有两三分钟后,她就没反应了,怕她假死,我又用沾满膏药的尿布捂住王冉的脸。其实,我也是不敢面临她的面庞。”做完这一切,他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发愣,考虑要不要把王冉的母亲也杀了。考虑再三他觉得“岳母有必要杀”。他又从客厅拿了块尿布,去了秦宝莲地点的主卧室,用沾满了膏药的多片尿布捂在岳母的脸上。

“见岳母抵挡,我就随手从床头拿了个花露水瓶子,向她头上砸去,那个花露水瓶子砸碎了。我又用双手用力掐她的脖子。两分钟后,我岳母也没了感觉。”

天亮后,大约上午10点,他开端分尸,并将尸块洒上水泥粉,用编织袋搬到自家房子配套的地下室,再放进预备好的塑料桶内,然后清洗屋内的痕迹。

将屋内拾掇就绪后,2月25日,陈东将女儿乐乐送到搭档家里,让搭档妻子照看几天。

上午11点,他用秦宝莲的手机给岳母单位的领导发了个请假的短信,首要意图是不想让她的单位起疑心。下午2点左右,买房子的王坤来他家看了看房子,谈了怎样买卖。

2月26日,陈东用王冉的手机发了条请假短信,首要仍是为了推迟公安机关的发现时刻。

2月28日早上6点左右,最终的交房期限,买房子的王坤来了,“清点完我的电器后,给了我20万元现金,然后又给我银行卡转账了35万元。”其时,王坤提出去地下室检查时,陈东通知他说:“地下室别想了,我卖给他人了。”其实,那个地下室藏着王冉及母亲的尸身。王坤信了,检验房子后满足离去。

看着一切都组织稳当,当天,陈东从搭档家接回女儿,坐11点钟的飞机飞到长沙。脱离郑州前,他又用王冉及秦宝莲的身份证订了两张3月1日去广州的火车票,造成了她们两个在外地的幻觉。到了长沙,陈东给了哥哥20万元,让他抚育女儿,还叮咛不要通知爸妈。哥哥有些疑问,但被陈东拦住:“不要问那么多”。

哥哥再三诘问,陈东说谎说,他和王冉正在气愤闹离婚。然后骗哥哥说回郑州,实际上他坐飞机去了成都。到成都后,他想把卡里的钱悉数取出来,但取大额现金要提早预定。所以,他在当地一家宾馆住下来。在宾馆他给爸妈和哥哥写了两封“离别信”。信中泄漏,他犯了天条,让家人将女儿1岁半前送人。

3月1日,他把这两封信邮递给了他哥哥,并从银行取了33万元,然后又去重庆。他用之前买来的假身份证在当地宾馆住下来,策画怎样回去杀掉“老余”。由于2012年新年前,他现已给老余打了“招待”,说年后有人合伙找他开赌场,然后约他出来把他干掉。

但3月11日,他在阅读网页时,看到一则微博:郑州一对母女被老公杀死、碎尸!一惧怕就取消了杀“老余”的想法,决议流亡。本来,郑州王冉和母亲的离奇失踪引起了王冉父亲的置疑。湖南陈家人也派陈东的哥哥来郑州了解“离婚”的状况。多方找寻仍不见王冉的行迹,报社和陈东的哥哥去警方报结案。

脱离重庆市,陈东立刻坐车来到巴南县,在巴南县住了一晚上,又去了纂江县。3月13日,他流亡到贵州遵义,5月23日脱离遵义去了安顺。因陈东作案的监控被郑州警方把握,他的行迹也被逐渐揭开。11月16日,在贵州警方的帮忙下,陈东被郑州警方捕获,并从遵义押送回郑州。12月21日陈东被批捕。

审判骇人惨案:赌鬼变恶魔罪孽滔天

惨案发作今后,王冉的搭档、亲人、郑州市民、全国的新闻界无不震动。人们纷繁经过微博、短信、集会等方式,痛悼王冉和母亲,痛骂恶魔陈东,强烈要求司法机关快惩、严惩!王冉的爸爸王伟明最初传闻涉赌的案情时,榜首感觉是“平地风波”。可见陈东将自己的赌性,躲藏得何其紧密。

2013年5月8日,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陈东杀妻案。庭审前一天,陈东的母亲来到郑州。儿子的滔天罪孽,关于母亲来说,无疑也是“晴空响雷”。庭审这一天,间隔王冉的女儿乐乐的2岁生日,还有13天。乐乐也来到了法庭外。孩子机伶心爱,拿着手机不停地拨弄着,时不时还会给周围的叔叔、阿姨来个飞吻。看到孩子,不管亲人仍是陌生人都抹起眼泪。

事实上,2012年12月,在长沙市岳麓区人民法院的调解下,王伟明现已争夺到了外孙女的监护权。可是,这位现已68岁的白叟身体欠好,抚育孩子也是磨难重重。“孩子刚满2岁,比及上学时,我的日子都不能自理,还怎样照料她?她是最不幸的人!”白叟也能承受将孩子“送一个温暖人家”的想象。

在檀卷里的一份悔罪书里,陈东反思了赌博:“素日里玩游戏赌一把,不过是个小恶习,看似没什么,其实这种行为怂恿了一种心思,赢了更贪婪,输了总想赢回来。殊不知,最终的赢家一定是庄家,而赌者也必定无力自拔。理解这一点时,一切都晚了!”

确实,一个恶习,最终毁了自己,毁了家庭,视如草芥,贻害社会,变成滔天罪恶。凄惨剧惨烈!警钟应长鸣!□修改/张风景

被告席上的陈东穿戴410号囚服,较他几个月前从警方带回来时,瘦弱了许多。庭审期间,他不时地朝旁听席上扫几眼,或许是想从旁听席看到自己了解的亲人或朋友的身影。

面临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及犯罪事实、以及一切证人证言等是否有贰言,陈东的答复都十分爽性“无贰言”。对法庭给的最终辩解权力及法官问他对本案的知道和观点时,他都抛弃了。面临公诉机关的“三极端”:手法极端残暴,社会结果极端严峻,性质极端恶劣,要求从重判处陈东死刑、当即执行时,陈东很安然地说:“现在不是从重,我要求从快判定。”

法庭上,触及民事补偿部分,王冉的父亲、王冉的姥姥及王冉的女儿乐乐共提起民事补偿120万元。可是,冷血的陈东却当场表明:“我没钱!”

当庭,陈东被判死刑。陈东没有上诉,只请求哥哥、爸爸妈妈能在他女儿没记事前,将女儿送给一个温暖的人家,以期女儿长大可以忘掉她有一个罪恶的爹,和凄惨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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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木乃伊


在公元1500年的埃及,有位名叫亚曼拉的公主,这位公主在埃及的历史上并不是非常出名,当她去世以后,遗体遵照古埃及习俗,制成了木乃伊,葬在尼罗河旁边的一座墓室中。

公元1890年,四位英国年轻人来到埃及。当地的走私贩子向他们兜售一具古埃及棺木,棺木中,就是这位亚曼拉公主的木乃伊。四位英国人经过一番商量,决定由其中最有钱的一人以数千镑的高价买下了这具木乃伊。买下木乃伊的那位英国人将棺木带回旅馆,几小时之后,没有人知道什么原因,这位买主竟然无缘无故地离开了饭店,走进附近的沙漠,从此消失了踪影。第二天,他的一个同伴在埃及街头遭到枪击,在枪击中受了重伤,不得不将手臂切除。剩下的两个人也先后遭到厄运,其中一人回国后无缘无故破产了;另外一人则生了重病,最后沦落在街头贩卖火柴。

这具神秘的木乃伊后来还是运回了英国,沿途依旧怪事不断。最后在英国本土买下这具木乃伊的一位钟爱古埃及文化的富商,有三位家人在一场离奇的车祸中受了重伤,富商不得已,只好将这具木乃伊捐给了大英博物馆。

亚曼拉公主的魔力还没进大英博物馆便已经开始出现征兆。在运载木乃伊入馆的过程中,载货卡车无缘无故在停车场失去控制,车子后退,轧伤了一名无辜的路人。然后,两名运货工人将公主的棺木抬入博物馆内,在楼梯间棺木失手掉落,压伤了其中一人的脚,而另一个工人则在身体完全健康的情况下,两天后无故死亡。但是,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亚曼拉公主的棺木后来安置在大英博物馆的埃及陈列馆。在陈列期间,夜间的守卫报告说,常常在她的棺木附近听见敲击声和哭泣声,更有甚者,连陈列室中的其它古物也常发出怪声。怪事一件件地发生,更可怕的是,一名守卫不久后在执勤时死去,吓得其他守卫打算集体辞职。因为这些怪事实在层出不穷,最后大英博物馆高层便决定将木乃伊放入地下贮藏。认为如果不将它公开于世,它的诅咒便会停止。

可是这样的措施管用吗?

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徒劳,因为一个礼拜还没过完,决定将木乃伊送入地下室的博物馆主管,被发现死于他的办公桌前。有一位报社的摄影记者特地深入地下室,为亚曼拉公主的木乃伊拍了一些照片,结果却在其中一张照片上洗出了可怕的人脸。后来实际情形如何,没有人知道,只知道这名摄影记者在第二天被发现陈尸于自己家中,死因是开枪自杀。

此后不久,大英博物馆将这具烫手的木乃伊脱手卖给一名私人收藏家。收藏家请了当时欧洲最有名的巫婆波拉瓦茨基夫人,为这具木乃伊驱邪。经过了复杂的驱邪仪式后,波拉瓦茨基夫人宣布这具木乃伊有着惊人的大量邪恶能量,并且表示要将这具木乃伊驱邪是绝不可能的事,因为恶魔将永存在她的身上,任何人都束手无策。最后波拉瓦茨基夫人给这位收藏家提出忠告:尽快将它脱手处理掉。但是,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任何博物馆愿意接受亚曼拉公主的木乃伊,因为在10年的岁月里,已经有将近20个人因为她而遭到不幸,甚至失去了生命。她因为这种可怕的诅咒魔力而声名远扬。

故事至此没有画上句号。不久以后,一位商人不相信亚曼拉公主的可怕历史,仍然花了一笔可观的费用将它买下,并且打算将它安置在纽约市。公元1912年4月,这位亚曼拉公主的新主人亲自护送,将它运上一艘当时轰动船界的巨轮,为了慎重起见,还将它安置在船长室附近,希望能安安稳稳地一路抵达纽约。知道这艘巨轮的名字吗?亚曼拉公主最后上的这艘船,就是现在妇孺皆知的泰坦尼克号!

郑州往事


他说他要来见我,五年的光阴,被他一笔略过,云淡风轻。

路过郑州,突然想起那年你靠在我肩头,大声嚷道从今以后,老子要在这里开枝散叶我回来了,来见你。

打开手机去看时,被烟头狠狠烫了一下,似是预示着乏陈可新的一切即将燎起火光。

我掐灭了烟,去收拾堆满杂志的乱糟糟茶桌,把所有啤酒罐、散乱的杂志和堆满烟头的烟灰缸统统丢进垃圾篓,却不小心踢翻了它,所有污秽顷泻出来,大滴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压制的情绪崩溃于此,瘫倒在满是杂物的地上,摸索了好久的打火机,却始终点不着颤抖双手间夹住的烟。

我用五年的时间去败落自己,去萧条回忆,孤离寡众,连推带踢把和你之前在一起的自己扯出身体,只是为了忘记你,彻彻底底漂白关于记忆里有你的浓墨重彩。

如果痛苦可以带来忘却,我宁愿痛不欲生。

所有自以为是的处变不惊,被你三两拨千斤轻松击败,溃不成兵。自身的厌恶感由内到外,我痛恨自己对于你一言一语的反应,让我与懦弱四目相对,无处逃离。

在卫生间昏黄的灯光下,我拧开了尘封太久的口红盖,抹上鲜艳的红色,只此一样,再无更多装扮,我就要这样去见你,做个了断。

街角的bluebar,依然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无所顾忌的喧嚣,你坐在吧台的一侧,闷声不语,面前的烟灰缸早已被堆满,烟烬散落一地。

你干净的平头不见了,冗长的头发如杂草一般覆盖于头顶,发际线往后退了,胡苒布满略显沧桑的脸上。

你抬起头,精确无误的碰撞到我的目光。我看见你眼睛里的诧异,但转瞬即逝,你朝我点头示意,用手掸去身旁坐椅的烟烬。

我走到你身旁坐下,看着你拿起两个空酒杯摆好,倒满酒。

好久不见,还是没有敌过你泰然自若的神情,像从前每一次面对你时一样,丢掉所有自持,先你一步。

这几年,你还好吗你递给我手中的酒,盯着我的眼睛满含笑意。

我努力克制住所有情绪,反复默念,不能再像从前一般。

挺好的,一饮而尽,冲你咧嘴一笑,若无其事。

我很想你,你伸出双臂揽我入怀,那一刻,恍如回到五年前,中间的时光被轻轻一带而过,仿若一切都未发生,你还是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孩,我还是被你拉着马尾疯狂朝你扑打的少女。

可那并不是昨天,那是五年前。我是来同你做了断的,而非温存过往。

我推开了你,向服务生又要了一杯酒。你有些意外,但随即又笑起来,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包Marlboro。

我记得你最爱中南海。我晃着酒杯朝你戏谑起来。

时过境迁,口味自然会变。

我夺过你的烟,你拽过我的手腕,将我抵在墙上,眼神炙热。

如果选择屈服,任其左右,我永远摆脱不了裹挟的懦弱和过去。

没有含情脉脉的对视,几乎同时,我朝面前这个男人扑去,狠狠咬住他的嘴唇,干涩轻薄的嘴唇,用尽全力,你平展的眉头吃痛的蹙起,血腥味从唇腔散开来。

没有反抗,默默任由撕扯,眼神里心疼和柔情并济。

我选择了放弃,揩掉嘴角染上的血迹,背身离去。

冷风四起的街道,宽阔胸膛的温热从身后袭来。

我爱你,我不能再次失去你。热气穿耳而过。回过头来,他低垂着双眸,路灯下映照的脸少了些棱角分明的刚劲,多了几分柔和。不免生出微妙的错觉,错觉他一贯如此温良。

毛姆说:世界上最大的折磨也莫过于在爱的同时又带着藐视了。

而我,正饱受着这份最大的折磨。

我同他回了宾馆,几近报复般透支所有精力,动作生硬而猛烈。

那是疯狂无声的索取与控诉,索取被我过的破败不堪的五年光阴,控诉当年说走就走,理直气壮,留我一人陷入对未知的无尽惶恐中,围困在原地的无助与迷惘。

没有交流,空荡的房间里,只有灵魂在尖叫。

当生理的欲望成为心中欲念无法实现的一种宣泄,那么这次,足够彻底。

月光透过玻璃落满窗台,我套上你的衬衫,在窗台前宽阔的石阶坐下,点着了你的烟。

你起身,亲吻我的脸颊。揉搓我粗砺的短发。

我想念你柔软的长发像是自言自语,低声呢喃。我伸手去摸他鬓角旁坚硬的胡荏,我也想念你干净清爽的鬓角。我们都笑了。

吻至我左胸口的那处纹身,他停了下来,问我缘由。那是一个字母F。

代表负心,报复,Forget,Fuckyou.我盯住他的双眼,一字一句,说得分外清晰。

也可以代表forgive他低下头来,再次亲吻那处被我刻在心口用来告诫的印记。

睡意并未因激情的挥霍而变得厚重,反倒被驱散的一干二净。我们在窗台,抽着烟,绕过所有往事的不快,只聊旧日喜乐,笑着笑着就相对无言了。他转身去翻床头的背包,从里面抽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我。

我遇见你,我记得你,这座城市天生就适合恋爱,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

当年看见杜拉斯这句话时,如同被电流击中,兴奋得震颤不已。好像所有不知如何诉之而言的心思,全被她看透了,慌慌张张的扯掉手边的草稿纸,抄下来,揣进口袋。

放学后朝你的学校飞奔而去,扑进你的怀抱,把纸条偷偷塞进你口袋,羞红着脸要你回家看。

如今回头看,只觉少不经事的单薄,单薄到觉得凭着一句情话就能单枪匹马杀入未来。

还记得吗,当初你说要我收好,十年过去了,走过万水千山,丢失过很多,却始终把它牢牢带在身边。这是你给的情意,我不愿辜负面容深情,目光灼灼。

我别过脸去,把玩起他的Marlboro烟盒,你从前爱抽中南海,现在爱抽万宝路,如你所言,时过境迁,口味自然会变。何况是人呢。发出一声短暂的苦笑,丢开烟盒,向床上倒去,背对他。

睡吧,我困了,我不愿再听你回应,如果所有创伤都能被三言两语填补,是否太过肤末支离,不负责任。

你握着我的手,沉沉睡去。我转过头来,望着你熟睡的容颜,猜想着你这五年来的颠沛流离,恨意不足抵挡心底深处对你的眷恋,正是因为清楚对你契入骨髓的爱意,所以只有选择离开,才是最好的成全。

王小波说似水流年才是一个人的一切,其余的全是片刻的欢娱和不幸,我与你之间,何尝不是,反反复复纠葛挣扎这么多年,耗尽彼此的青春,两败俱伤。而生活,最终将归于平淡,我也再没有心力,做你感情的退路。

凌晨四点,我收拾好一切,离开你。

回到住处,拿起行李,踏上火车的一刻,收到你的短信:我漂泊了这么久,始终把你当作归处,到最后,才发现我仍旧在漂泊。你离开时,我是知道的。千言万语,不愿再多说,天明我将离开,不再回来。珍重。

窗口的寒风迎面袭来,并无凛冽之感,只觉一阵轻松。火车票早先就已买好,选择见你,也只是为了将一切纠葛释怀。隆隆的火车轰鸣而过,像是叫嚣着属于你我青春的逝去。

多年以后,我在北京的地下铁站口里,听见一个流浪艺人唱着李志的歌:

关于郑州我想的全是你

想来生活无非是痛苦和美丽

关于郑州我爱的全是你爱到最后我们都无路可去

似是而非或是世事可畏有情有义又是有米无炊

时间改变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有

让我再次拥抱你郑州

驻足的片刻,有些恍惚,身旁的丈夫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头,问我怎么了。回过神来,笑说没事,才发现眼角猝不及防掉下一滴泪来。

我们最终没有拥抱彼此,拥抱郑州。因这时光里的山南水北,你我之间的人来人往,似水流年里的柴米油盐。

爱到荼蘼花事了,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好时光里的背杀少年


一直以来,我内心的遗憾不是我们那场刚开演就草草谢幕了的爱情短剧。我遗憾的,只是当年来不及对你说,再见。再见,我暗恋了很久的背杀少年。

我笑得好夸张,如我初次见你时的模样,而我知道,时隔四年不见的我们,都不一样了。

你在回你家的那个路口跟我道别,你说,林森森,有空常联系啊。

我点头。

看着车窗外你们走远的背影,我大声地喊了一句, 再见,背杀!。

喊完后,我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之后我坐下来,在众人不知所以的眼神中,我望着渐渐走远的窗外景物,嚎啕大哭。

1.

背杀!

萍对着你的背影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我站在萍不远处喊,廖建萍,你还报不报名了!

萍再看了你背影一眼,这才把手揣进口袋跟我走。

她走到我身边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啧啧,看到了没,背杀啊!

我白了她一眼,说,嗯,看到了,说不定他转过脸来就是一蛤蟆!

她要扑过来掐我的手臂,我嘻嘻地笑着跑开了。

我和萍是邻居,她大我一岁,高我一届。可是按辈分来说,她得叫我姑姑。不过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亲得就像姐妹似的。

毛舒舒走进教室的时候我正吃着雪糕,看到我后她尖叫一声后便奔过来抱住我的脖子,大喊,啊!林森森!我们又在一个班诶!

我一边拼命咽下卡在喉咙里的透心凉的雪糕一边用沾满雪糕的手轻拍她的背,说,毛舒舒,淡定。

她缩了缩脖子,扯了扯身上的公主裙坐在了我的身边。

她是个受万众瞩目的公主,我就是一根卖女孩的小火柴。

初中同班三年,我跟她也只是点头之交。

而此刻的毛舒舒却眨着大眼望着我说,森森啊,以后我们要互相帮助共同进步啊!

我边用纸巾擦着手边点头。

你进教室的时候还在打电话,你的大红色手机在教室的日光灯的照射下反出的光在这时射进了我的眼睛。

你坐在了我和毛舒舒的后面,我掐了掐傻眼的毛舒舒说,毛妞妞,逮到机会就上吧!

毛舒舒很漂亮,初中时就有不少人追,可是听说她从没有接受过任何人,她当时拒绝追求者的说法好像是,啊,不好意思哦,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呢。

当时的我就是在一边想着揣死她这种人一边羡慕她这种人的变态心理中过来的。

只见毛舒舒整了整她的平刘海,深呼吸,转身,微笑,嗨,我叫毛舒舒。

你当时还在打着电话,没有理会她。看到她受挫的娇怜的样子,我无奈一把扯下你的手机对你说,喂,她说她叫毛舒舒你听到没有!

你愣了两秒然后抢过了手机,我听到你对着手机说,没事,就是被一神经病纠缠。

我大骂,你他妈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

毛舒舒在一旁捂着脸小声对我说,林森森,别叫了,很丢脸诶

你挂了电话,微皱着眉,我在你清冷的眼神下突然表现得像个不安的孩子,我低着头,我说,她叫毛舒舒。

你看了我一眼,再看了毛舒舒一眼,再看着我,说,哦,那你呢。

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林森森是也。

说完,我转了一圈,做了一个自以为很酷的姿势。

你止不住笑地说,林森森,你不仅长的像个男生,连名字都是个男生的名字。

当你说出你的名字时,我说,邓德菊,你不仅长得像个娘们,连名字都是个娘们的名字啊。

然后,我们都笑得很夸张。

2.

桂花满校园飘香的秋季,我们渐渐熟悉,你搂着我的肩膀招摇过校,跟你兄弟介绍我说,这是我哥们。

我笑,对你的兄弟说,他是我姐妹儿!

当时,我之所以跟你混,是因为萍。

萍说,森森,你帮我追那个背杀好不好?

我点头头,我说好啊。

那个背杀,就是你。

也许是由于跟你走得很近,毛舒舒对我产生了很大的敌意。而我跟她刚建立起来的那一丁点友谊,因为你,破灭不定了。

那个学期,毛舒舒迷恋着张杰。那一天我如平常般笑她说,切,张杰有什么好啊。

她给了我一巴掌。

那是课后,你不在。

她毛舒舒的眼泪大把大把的地落下,好像被打的人是她。她说,林森森,你有什么好,你有什么好啊!他为什么不接受我呢!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不接受我

后来我才知道,你拒绝了毛舒舒。

后来你望着我肿起来的脸紧张地拍桌子问,林森森,谁打你了?

毛舒舒跑出了教室。

我笑得很夸张,我说,老大,有你罩着谁敢欺负我啊!

你也笑,你说,那倒是。

3.

有一次吧,班上恶霸谢文和另一个男生在班里打排球,因感冒而困乏无力的我趴在课桌上,所以多次成为他们的靶子。

你打篮球回教室后正好看到我被排球打的那一幕,你深皱着眉头,抡起凳子就朝谢文砸去。

后来呢?后来,你们都被学校记了大过。

还记得吗,你曾为我打过架。

在那之后,我再也不敢找你打排球。因为你总会鄙视我,你说,你打排球?是排球打你吧!

4.

你经常收到情书,而我就是那些情书的管理员。我的课桌里除了课本就是你收到的情书了。

我把萍写给你的情书从中抽出来,惊呼,哇,老大,这封写得好啊!可见写这封情书的人对你的感情特深啊!

你抬头,淡淡地说,你随便处理掉就好了。

我把情书递到你面前,说,你看下你看下嘛!

最后,我一激动,把情书拍在你脸上,我说,邓德菊,你看不看!

你放下手中的手机,跳起来大喊,林森森,你搞什么啊!

我扯住你的手,央求,你看一眼嘛!就一眼!

你瞥了一眼情书,说,好了,看完了。

当我告诉萍结果的时候,一向坚强的萍哭了。

很久以后,萍都没有忘记你。

当时我很好奇,娇柔的毛舒舒你不喜欢,强悍的的萍你也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我的疑问在高二那年有了结果。

因为你突然对我说,林森森,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呆呆地望着你,你又说,就一个月。

我醒悟,点头说,看上哪家大家闺秀啦?

你说,周雨婷,知道没?

我笑着说,知道啊,三班的班花嘛!

你点头。

你让我当你一个月的女友,你想看看周雨婷的反应。

你不知道,在你走后,我的鼻子莫名地酸了起来。

5.

那阵子,你牵着我的手招摇过校,你对你那些兄弟再次介绍我时,说,我娘子。

我顺势靠在你身上,对你兄弟说,他是我家相公。

我们比以前更亲密,可是,我却再也笑不出以前的灿烂指数了。

我虽然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是还是会害怕。害怕什么,或许是怕失去。

你朋友圈里的聚会,包厢里,我坐在你的身边,周雨婷坐在你的对面。

摇骰子是我最不擅长的游戏,每次输,我会故意把酒推到你面前,撒娇道,相公,你替我喝嘛!

你看了一眼对面的周雨婷,端起一杯杯酒就喝。

突然,周雨婷说了句要去洗手间之后就离了座。

我推推你,说,相公,去帮我点两份甜点来可好。

你望了我一眼就走了。

那一盘,我玩骰子又输了。我推掉小酒杯,拎起酒瓶就仰头喝了下去。

我知道,我让你替喝的酒是不会让你醉的,我也知道,表现得总是无所谓的你,此时需要的只是多一点的勇气。

邓德菊,那天是那个月的最后一天。

就在那天早上,你跟我说,森森,我要跟她表白了,为我加油吧!

我愣了愣,然后拍拍你的肩膀,我说,相公,加油啊!

6.

那天晚上你送我回家,在我家旁边的巷口,我说,邓德菊,恭喜你。

你挑眉,你知道结果?

我笑,我是谁?我可是你娘子诶!

邓德菊,我是你的娘子,虽然只有一个月,但你的每一个表情,我都懂得该怎么去诠释。

你揉乱了我的头发,你说,大功臣,改天请你吃大餐!

我耶了一声,然后蹦蹦跳跳地回家了。

7.

我们悄无声息地分手了。

没有人有丝毫疑惑。

有一晚,女生宿舍楼沸腾了。因为周雨婷所在宿舍里的一百零一朵蓝色妖姬。

那阵子,校园里有一段佳话。

7班班草和3班班花在一起了。

那时候,毛舒舒转学有一阵子了。

我挺欣赏周雨婷的,她不娇滴滴,不做作。她有一张干净漂亮的脸蛋,留有一头利落的短发。除此之外,她学习也厉害。

周雨婷真是个尽职的女朋友。她会在你不在教室的晚自习下课期间走进我们班检查你的课桌。

发现有罐装啤酒或是香烟,她会统统扔到垃圾桶。

当然,她不会看到你收到的情书。因为它们藏在我书桌里。

我很庆幸,因为在所有情侣分手后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的年代里,我还是你的哥们。

我们高三的时候,萍高中毕业了。

她奔大学校园之前跑到我家跟我睡了一晚。她和我挤在我的小床上望着黑夜,她说,森森,不管多久以后我在哪里,我都不会忘记你,不会忘记那个拽拽的背杀。森森,你也不许忘记我。你不许被欺负,不许对生活和感情低头。最重要的是,不许哭。

明明很轻松的一个假期,却被萍的三言两语熏得伤感起来。

我以为你们一直很甜蜜的,可是你却在我面前哭的像个孩子。

你说,森森,雨婷好像不爱我了。

眼泪,你不曾为我流过。不过我并不难过,因为看到你哭泣的人,是我。

我轻轻抱着你,真的就像抱着一个孩子,我说,没事儿,别想太多。

9.

你跟周雨婷和好之后,我开始一个人去食堂吃饭,开始一个人翘课翻墙出学校,开始一个人回家。

拍毕业照的那天我发高烧,所以那一届的七班毕业照里没有我。

我高烧久久不退,我的老爸连夜把我转到了其它市的医院。

所以,我没参加高考。

也没来得及跟你说再见。

你天天都陪着周雨婷去学校图书馆看书复习。

你不知道吧,那时候,我消失在你身边好一阵子了。

倒是谢文,他在我转院的前一天到医院看了我。

时隔多年,虽然这些年里我跟他都不曾联络,但他当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却是记的清楚。

他说,林森森,女生都那么犯贱的么。

10.

前几天我参加了萍的婚礼,婚礼上的她紧紧拉着我,她说,森森,这些年你们都怎么样了啊。

我抱着她,我说,我很好啊,听说他也很好啊。

她笑了。

邓德菊,我们口中的那个他,是你。

11.

去年,毛舒舒去到我所工作的那个城市,找到了我。

时隔四年,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任性的她。

她跟我说了对不起,当然,也说起了你。

在那不久后,《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上映,我和毛舒舒相约一起去了电影院看首映。

我们突然想起了你,想起了那些年里,我们暗恋过的那个背杀少年。

结果,我们都哭的很惨。

12.

看到此刻你身边的不是周雨婷,我装做很诧异,问你,怎么回事啊?

你说,未来的路不同,当然就不必勉强。

你身边的她指着我问你,她是?

你一把揽过我肩膀,说,她是我娘子。

我笑着推了推你,然后对她说,别听他瞎扯,我是他哥们。

邓德菊,你还记得四年前你抱着我哭泣的那个夜晚吗?

那晚,我去找了周雨婷。

我问她,我说,你还爱他吗?

她反问我,林森森,你呢?

站了很久,最后,我深深地弯下腰,我说,周雨婷,不管你还爱不爱他,我只求你,高中时期里,请你不要离开他。

13.

再见,背杀!

喊完后,我对着车窗外的你走远的背影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如高中时期的萍一样。

邓德菊,我终于看开,一直以来,我内心的遗憾不是我们那场刚开演就草草谢幕了的爱情短剧。

我遗憾的,只是当年来不及对你说,再见。

再见,我暗恋了很久的背杀少年。

为爱隐身


尽管雪的洁白拉长了白天,黑夜还是在鹅绒似的雪雾里来临了。在低矮狭小的出租屋里,杜丽拿出一根牙签把蜡芯往上拨了拨,几朵蜡花“砰砰”地迸了出来,“哎呀!”正趴在桌上打哈欠,有点恹巴的雪晴一个激灵,瞌睡顿消。“妈妈,我爸爸今天真的会回来吗?妈妈,我爸爸长的真的和我一样吗?”杜丽一阵悸动,她没有把握,她只是希望是,就和三年前田力离开时一样,他天天盼,夜夜梦的都是他回来,昨天的梦更真实,更刺痛!

和田力的认识并非一见钟情的浪漫,也没有媒妁的繁琐,而是有点那个。

她和田力在一家电子厂打工,起初,俩人根本不认识,只是偶尔在餐厅碰到,彼此知道有这么个人。广袤秀丽的豫南山水把杜丽养育得水灵亮丽,她是厂里一道诱人的风景。已为人父的厂长小舅子常常借故和她搭谗,杜丽小心地躲避着他,这使小舅子很窝火。

一天以东西丢为由,把杜丽等几个女工留下收查。别的女工都是自己翻衣兜,到了杜丽这儿,小舅子要亲自动手,说早看她不顺眼!在他摸向她胸前的当儿,杜丽抬起手,狠狠地对着这张淫亵的脸扇过去,小舅子恼羞成怒。此时,田力正好下班,听到嚷嚷,就过来,明白原委后。一把从小舅子手里夺过杜丽的胳膊,“走!人不跟狗斗!”“走了好,我这里多的就是人,现在走,一个子也没有,押金也休想退!”

接下来,二人便相互鼓励着,饿了几天肚子后,便在一老乡开的胶厂留下来。这次磨砺中,爱情萌动并迅猛发展起来。不久,杜丽发现自己怀孕了,有点惊喜,更多的是担忧,对困顿的打工生活漂浮不定的担忧。当田力粗大的手有力地握着她纤细的小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她:“留住!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孩子!一定要的,相信我!”

由于胶有毒,杜丽辞掉工作,在他们租住的小屋,洗衣做饭,当起了全职太太。打工仔的全职太太是清苦的,一切都要考虑生存的必须品——钱,她是克勤克俭的!尽管田力拼命地工作,加班,可是一月千把块钱交了房租、除去水电所剩不多,还要考虑孩子将来的花销,每一分钱都要算计着花。过度的节俭,使杜丽患了贫血,在一阵眩晕中被送进了医院,营养不良引起的贫血!

看着妻子苍白的脸,田力的心像被锥子锥的一样痛。他从老乡手里借来两千块钱,给杜丽买回一堆孕妇补品。当妻子的脸刚刚恢复红晕时,那个借给他钱的老乡却在工作中受了伤,情急之下,田力悄悄地随着别人走进地下卖血场……

一切都将向好的方向发展时,田力却感到身体有点不适,查出了艾滋病毒!他疯狂地奔到浩瀚的大海边,失声力竭地恸哭!

随后,杜丽接到了田力的信:“我对不起你,在你怀孕期间,我遇到了我的最爱……这是我给你的青春补偿费,你放心,我每月都会在认识你的那天把钱打到你手里的存折上,希望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一定把孩子生下来!求你!碰到合适的人要把自己有尊严地嫁出去。”“这不是真的,前不久还说我是上帝派给他的最爱,怎么突然变心?

杜丽找到胶厂,他已走人,茫茫人海,拖着笨重的身体,她到哪儿找他!

一月月过去了,除了每月存折里增加的大小不一的数字,她找不到他的任何音信!他想用钱换取孩子的生存!爱之不存,这又何必!她痛苦地向医院走去,她不想给他留下希望!爱或恨的希望!走向医院的路上,七个月的孩子好像知道什么似的,在她肚子里使劲踢她,她疼得几次晕倒。她抚摸着肚子,孩子突然安静下来,母爱的温柔在心底升腾,孩子是无辜的!他现在如果生下来,会哭了呀!她终于折回了。

如今,孩子三岁了!她依然在存款折上看到新增的数字!可是,最近,这个数字突然停了,一个月过去了,可能是忙,忘了;她对自己说。两个月过去了,依然没有出现,也许被女朋友发现了。反正孩子已上幼儿园了,她自己打工养活她。

可是,她依然会在那个日子到银行查看一下,看着折上相同的日期,她突然感到闷堵!无以言说的心痛!昨天还梦到他抚摸着她憔悴的脸,逗着可爱的女儿,‘我对不起你,让你受罪了。’说不定是他和那个女人掰了,最近要回来吧?想到这,她忘记对他的恨,疯了似的跑到菜场买回他喜欢吃的菜,做了一大桌子。她接回女儿时,偏巧停电了!

天越来越暗,凉气越来越重,菜早凉了,孩子开始迷糊了,要等的人依然没有出现!

她拍拍孩子“乖,妈妈把菜热热,我们开饭。”“不等爸爸了吗?”“他今天不回来了,她会在小雪晴做梦的时候回来,给你惊喜呢。”用手背擦了把泪,正欲转身。“咚咚咚!”“啊,是爸爸回来了!”拉开门,是胶厂的老板:“你们搬到这儿,让我好找!这是田力两月前让我转交给你的钱。”

把孩子哄睡后。他讲述了田力为了还老乡钱,卖血感染上那病后,很痛苦,他很想念你们,想看看自己的女儿,又怕连累你们,会受到歧视。便独自扛着,直到他感觉很不好时找到我,我转身到屋里拿钱准备带他去看看,出来时他早没影了。我赶到海边时,只看到沙滩上一滩灰烬正被海水慢慢地涤着,他用汽油浇到身上自燃了!

漫步在这人生里


很多事来不及思考,就这样自然的发生了,在这丰富多彩的人生路上,注定经历风雨,让它自然的来吧,让它悄然的去吧,当往事悄然走远,只留下一颗清澈的心,我宁愿漫步在人生的时光里,不论它是什么颜色,不论它在什么季节。

终于,生活中的好多都有了答案。从等待录取结果的未知,恐惧到查到录取结果的平静,这一切不得不感谢自己的痛苦等待,曾经痛苦的以为我会不会查不到录取结果在读一年高中,曾经在夜深人静,狂风暴雨的时候一个人漫步生态园,雨水淋遍全身的麻木感......自己很坚信在书上看到的那句话:凡事没有答案的日子都是孤独的,往往夜越深,人越不静,你只有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未来在哪个方向等着你,才能做到夜深而人静。

告别一段自己不想要的生活,自己好多的病都有一个共同的原因:生活无规律,熬夜,压力过大,以前我在想要是哪天我不再关注父母每个月的医保上账金额,我应该就完全健康了吧,同样的医院去一次感觉有新鲜感,前久听同学说每到医院就会有恐惧感,害怕检查出什么大病,我说我去医院已成了一种常态,可如今这种常态也变为了一种厌恶感,每次去医院看着那排起长队等待挂号的人们,我想或许这不是我这个年龄段该体验的,却让我提早体验了,有时我想以其有这大把的时间,我为何不去逛其它好玩的地方,偏偏要跑来这地方呢,或许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只愿在今年内告别这样的生活。

迎接一段新的生活,或许在不远的那个大学时代,我也想像现在这样,每天健健身,看看书,上上课,有时我在想哪有这么多的夜要熬,生活本身应该是充满阳光的,生活本身也不应该有那么多的悲伤。让我印象最深的是自己的语文老师吧,读书的时候我们班的对她的共同评价就是心态好,在她眼里似乎就没有什么想不开的,读书的时候她儿子和自己关系也算勉强,感觉她和自己的母亲一样,对子女的成绩关注却不担忧,只是自己没了她那乐观的心态,她的儿子受母亲的影响比较擅长文学,所以到现在自己有时还会收到她儿子写的诗,在夜晚与一个相知的人一起赏析一首诗歌无疑不是一种乐趣,不像我和父母有共同之处的地方很少。这久刚刷完一部电视剧《虎妈猫爸》我想在这个讲究功利的社会里我求有一个健全的社会心态。有时我在想放下心中的那些感伤,把痛苦少留一些在深夜,或许生活会在不经意间给你想要的收获。

试着接触不同的人群,体会别人的内心世界,曾经做的最娘的一件事就是同学告诉我她在家里打围巾,于是我很好奇的跑到她家里,结果她家全家都在,看着那和和美美的一家人,我在感慨或许在我的家里现阶段根本实现不了这样的梦想,父母,我各身居一方,看着那一家人,或许他们追求的并不多,只求一家人能够幸福,健康,快乐,曾几何时在漫步生态园时都会偶遇母亲她们单位的同事,一群中年的年轻女子,拿着微薄的退休工资,白天找份闲工打打,晚饭过后依然三五成群的散步,充满了欢声笑语,前久陪母亲逛超市,自己总有一习惯,只要可以尝的,尤其是人家用纸杯倒好的酸奶,一杯尝不够还可以来第二杯,结果那人说她是母亲曾经的同事,然后她对母亲说子女上大学所以打份工补贴家用,在那一瞬间,真的被感动了,生活这样的不易,于是味道不怎样的酸奶最后却一次买了一袋,这就是我,也有被某一瞬间感动的时候,就像读书的时候我对班上的同学说,你看巷子里那些成群打麻将的人,学历一般,相貌一般,可人家不照也过的好好的吗?或许我们与他们的差别就在于心中的梦想不一样,追求不一样。每次同学约都会那么盛情难却的跑去相见,想着总了解些总是好的。

以前我对人总有猜忌心理,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好的还是不好的现象?比如坐班车时我每次都会仔细打量着坐在我旁边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坐昆明车都会给自己一种不好的感觉,前久去坐车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大老粗买票时站在自己前面,在公共场合他完全失去了基本的礼仪,不料的是因为对号入座所以上车的时候他刚好就坐到了自己旁边,自己甚至没有抬头看他的勇气,想着他有没有携带什么暴力工具,要是在半路他神经抽搐自己该怎么办?自己环顾四周,似乎座位全已占满,不可能再调动,于是我只好戴上耳机避开自己半信半疑的这一切,路程走了一半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还有他的存在。前不久送好友去火车站,头一晚我提醒他要尽量的去早点,这样自己不会感觉时间紧迫,结果他问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当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担心啦。等第二天他依旧不慌不忙,因为他始终觉得自己的亲戚会送他去火车站,一直在他亲戚里的店铺里坐了半个时辰,直到距离火车开的时间只有2个多小时的时候,他才想起来问他的亲戚送他去坐火车,结果他的亲戚因为忙甚至叫他自己坐地铁过去,那时的他还要坐一趟地铁,转两次公交才到得了,这样算的话时间根本来不及,最后刚好他亲戚的一同事去那,他才麻烦人家把他送到火车站,最后他走的时候,他的亲戚甚至连一句送别的话都没有,在离火车站不远的地方,我和他脱着行李奔跑在通往火车站的大街小巷。朋友,这虽然来说是一次难忘的经历,但我真心的希望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的信任别人,毕竟在这个讲究功利的社会里,每个人都只做对自身利益有益的事情。朋友,只希望以后你多为自己考虑下好吗?

生活中的好多事真正发生的远不如自己想的,从最初填报志愿在网上查到的国际商务再到收到通知书的电子商务,我已没那功夫再去看电子商务到底要学些什么,让它自然的来吧,事事难料,现在的我只能对自己说只要用心做事总会让自己看得过去的吧。

生活中的一些人强求不来,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或许彼此的经历就注定了彼此的关系就只能停留在认识层面,最近好多同学互请吃大学饭,结果请到我的也只有两个,倍感欣慰,一个是群发消息的,想不到自己那么的在意,在日子还没到来之前就想好要送什么礼品,结果到最后因为因为种种原因没去成,就像吃饭,真正想请你的那位会三番五次的打电话来叫自己,随意的也只是别人眼中的各种过客甲乙丙丁了,结果一同学打电话来说:人家只是随便一说,你别当真了。有时,我嘲笑着自己的这种无知。面对生病,读书,家里不少亲戚对我投来质疑的目光,可真正在乎自己的除了父母,相知要好的朋友外还有谁呢?

有时对于势力,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别人在自作聪明,时隔一年,不论同学什么时候聚在一起第一反应都是占魁,你变了,我想一年前,一年后,我改变的是自己的表达方式,但那个真实的我依旧可循。亲戚家有两个00后上小学的小孩,我佩服他们在那么小的年纪就有那么多的心思,假期带小孩去昆明亲戚家玩耍,等我去亲戚家吃饭那天,那小孩尽在亲戚面前全说我的一些不好,那明显的是居住在别人家里故意和别人拉拢关系罢了,有时我在想你改变的只是别人对我的印象,对我来说没什么实质的影响,就像同学聚会,有的同学故意和有的人走的很近,哪怕自己原本和那个人不太熟,就因为别人高分故意套近人家,这社会没人会看你的高考分数来招聘你,真正和别人套近乎最主要的是看你从那个人身上学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就算哪一天彼此变的没有了来往,但他人身上那些可贵的东西仍然值得借鉴在自己身上。势力,其实只是一种生活的标签,不想生活被贴上势力的标签,把自己活的很累。

父母好多时候都是孩子的支柱,不论你犯了什么错,在父母眼里自己始终是个孩子,多少人说在省外读专科不划算,因为在省内找工作人家不知道省外的情况,但我觉得世界那么大,总会找到属于你的那一份领域,那一份天空的,走出去,自己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或许在省外有更多的经济产业,母亲一知半解的对我说以前她们班有个男生性格内向,温柔,当时几乎没人和他在一处玩,后来包分工的时候那男生跟了一个手艺精湛的师傅,后来就跟随那师傅去深圳发展了,现在是她们当初那班里日子过的最好的一个。于是我很认真有半解的对母亲说:这样的人往往都是成功的,虽然外在不表现出来,但那种思想境界,眼光是比一般人开阔不少呢 ,因为据我观察,每个内向的人的内心世界都有太多倾诉的故事吧。就像我看刘同的书《你的孤独,虽败犹荣》,我似乎在那本书里找到了另外一个自己,从小成绩折戟沉沙的我读小学时为了来县城的小学就交了择校费,后来读高中时也这样,或许我想就是因为自己的不一样,所以总想在这大同的世界里搞出点不大同,要不然与各种路人甲乙丙丁就没什么区别了吧。

有一种孤独是如果自己忍受了委屈,便能让一切都好转起来,于是就选择了闭嘴。没有人注意到你的改变,没有人走进过你的内心,外界越是平和,越是人声鼎沸,你心里的委屈就越大,孤独越深。一开始埋下孤独的种子,在一个人反复的自我问答中,漫步在这人生里,长大成人!

相爱相杀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终于来到了雅安城后坝人民医院,走进充满消毒药水的病房,空气里弥漫着对病痛的隐忍和抗争。

爸爸、妈妈看到我都很意外,妈妈嗔怪地说:你来做什么嘛!

我笑笑说:我来给你打气!

这次妈妈犯头晕,从楼梯上摔下,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吵着要回家,还不让弟弟打电话告诉我。弟弟遮遮掩掩地告诉了我,还是劝我:你还是不要去看他们,妈妈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说:你那么傻哦,你要让她知道你告诉我的?

在接了弟弟电话后,我给妈妈打电话,打了两遍,她都没接,最后是爸爸打过来的。

爸爸说:你妈妈心里不舒服,怪你不祝她生日快乐。爸爸连谎都不会说,我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笑说:妈妈的生日还没到呢,下周一的嘛!然后就顺着爸爸的话,说想问问妈妈生日需要什么,我给她买,最后又假装问了下弟弟他们做茶的事,相互嘱咐注意身体,就挂了。然后就趁着周末,悄悄来到了医院。

晚上,从住院部出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名副其实的雨城。

我就近在医院对面找了个单间,好像是第一次一个人住旅馆,人的一生要经历多少个第一次啊!整个晚上,叽叽咕咕、嘀嘀嗒嗒、轰轰隆隆,伴随着各种声响入梦,又几度从各种声响中醒来

早上,病房里见到妈妈,我故作欢欣地问她睡得好不好,她说还行,眯了一会儿。聊到入院来的情况,妈妈埋怨爸爸不会照顾人,连床单都不会换,拿着床单不知从哪里下手。

妈妈幽怨地说:我死了,他好重新去找!

我赶紧安慰她:你放心,他找不到的了,谁会看上他嘛!

爸爸则又好笑又好气地说:嗯,你死了,我高兴得很,我重新去找!

妈妈却噘起嘴,讥讽地说:哦哟,那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你回来看到的时候,怎么声调都变了,像要哭了一样,惊叫唤你咋搞起的哦!

爸爸像孩子做了坏事侥幸逃脱处罚,一脸纯真的笑,挤眉弄眼,点着头接口说:当时是把我吓安逸了嘛,把你摔坏了,我可怎么办哦!

清明节,回家看妈妈。上次住院妈妈做了血管造影手术,检查结果是心肌缺血,但达不到放支架的标准,所以还是回家静养,只是医生嘱咐不能摔倒,安全起见,上下楼梯都由爸爸扶着,爸爸就像妈妈的拐杖一样。

近1点才到家,妈妈瘦了,脸青青的,爸爸似乎也苍老了许多,脸色发白,让人感叹时光太无情。

满桌的菜肴出自爸爸之手,我笑说:爸爸还是会弄吃的给你吃了嘛!

妈妈说:我做了几十年的饭给他吃,我叫他还我!

晚上,妈妈让爸爸上楼找张新毛巾给我用。妈妈面向楼梯,仰头对爸爸说:柜子里面的是新的,外面那包是用过的。

楼上传来爸爸的声音:在哪里哦?

妈妈着急地说:硬是能干,找个东西都找不到,给你说过放在哪里的嘛!

我赶紧安慰说:我去找!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梯,上到二楼,回望一眼妈妈,她仿佛受了委屈似的,把身子转向墙壁,低着头沉思,忽又说句:在玻璃柜里。

我应道:好。

进房间一看,爸爸正在衣柜里翻腾,一边说:哪里有嘛!我扫眼一看,除了衣柜,还有3个角柜,都是带玻璃的。我先去了衣柜旁的柜子里翻,全是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这时,又传来妈妈的声音:在放水瓶的那个柜子里。

爸爸恍然大悟:早点说放水瓶那里的柜子嘛!

转向对面的角柜,我拉开玻璃,翻出里面一包毛巾,赶紧大声对妈妈说:哦!你这还有这么多毛巾哦!

妈妈开心地说:就是,吃酒碗发的,你拿几张回去用嘛,多得很!

第二天中午,坐在妈妈的床沿和她聊天。她说起住院时,有天晚上被邻床得肺炎的老太太吵得一夜无眠。早上想放收音机听会儿,却被爸爸制止:那个护工晚上没睡好,你不要吵到人家!妈妈气得独自到外面站了许久,心想自己一夜没睡,不晓得关心,却关心人家老太太的护工。还说做了造影术不能下床,上厕所不方便,护工递给爸爸一张尿不湿,爸爸接下了,妈妈很不开心:你没钱,买不起吗?

我很诧异,妈妈都六十多岁了,俗语说: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六十多岁的人生经验,不是应该看开,看淡许多吗?可妈妈有时仍像小孩子一样任性、固执,甚至吃醋嫉妒。

爸爸是孤儿,六七岁的时候,爷爷、奶奶就都不在人世了,他所吃过的苦,自然是我们所不能体会的。以前妈妈总爱讲起,她嫁给爸爸的时候,荒草竹林里几间倾斜的破木房,家里一无所有,邻居都说她是七仙女下凡嫁给了董永。家里有一张妈妈怀抱着还是婴儿的我和爸爸合影的照片,那时妈妈还留着乌黑的长辫子,一身碎花衬衣,清秀的眉眼间绽放着对生活清纯的憧憬,妈妈年轻时候还是很漂亮的啊。自然,后来妈妈跟着爸爸也吃尽了苦头,熬皱了不谙世事的脸庞。那个年月,人间何处不苦难,人人都把苦当饭一样嚼啊!

她们有过恩爱欢欣,刚成家那会儿,她们很贪玩,总还挤出时间去近处游玩,还带着呀呀学语的我去看电影。妈妈总还说起,一次抱着我去看电影,我把屎拉在电影院里,人家就不让她们走,非要她们打扫干净了才让走。

后来的岁月里,见证他们的爱,就是每次吃饭,妈妈都要给干活未归来的爸爸单独留一份饭菜。爸爸和妈妈呕气,惹妈妈生气的时候,我对爸爸说:你看,以前妈妈对你多好,每次吃饭,有什么好吃的都要给你留着。爸爸岔开话题说:嗯,我那会儿背大背兜大背兜的泥,磨得跟牛一样。

多少个深浓的夜色里,多少个月纱飘浮的晚上,总听见爸爸、妈妈劳累一天后,躺在床上,轻声交谈,总要谈很久,像夏夜虫吟,像泉水叮咚,人世间最美的夜语。

可是,漫长岁月里,不只是静好,更多的是摩擦争吵。妈妈个性要强,爸爸脾气火爆,两个也算是天仙配。从我记事起,她们就总是在吵。

记得我刚上小学的时候,经过多年的精打细算,要强的妈妈开始了我们家的第一次修房。倾斜的老木房推倒,重新打地基,青瓦红砖、水泥砂浆堆满了院坝,锅灶支在露天星月里,我们一家人就挤在临时搭建的小窝篷里。一天半夜里,一个巴掌把我从睡梦里醒了,我云里雾里的哇一声放声大哭,接着听到爸爸妈妈激烈的争执声,原来他们为钱发愁争吵起来。妈妈拿件衣服裹着我们,踩着月色走到村里小河边,叫来邻居评理,邻居们热心地围坐在我家院坝里,叼着烟斗,吞云吐雾,苦口婆心地劝说批评爸爸,爸爸冷静下来也低头认错了。看爸爸憨厚老实,关键时刻爸爸怎么就那么聪明呢?那一巴掌在我脸上,而不是妈妈脸上,做你们女儿也是够冤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上中学,我和弟弟都住校了。周末回到家,发现灰白的墙壁上神奇地粘满了饭粒。我奇怪地问妈妈:怎么墙上都是米饭哦?妈妈嗔怪地说:你爸爸嘛,那个蛮子,你们不在家的时候,跟我打架,把饭挖来抛到墙上了

爸爸、妈妈吵架也还有走险的时候。一年暑假,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了,等我们知道的时候,是找不见妈妈人影了,爸爸也气呼呼地什么也不肯说。中午时分,我在焦虑担忧中边洗碗边流下了眼泪。忽然,妈妈从后门回来了。看见我在哭,她平静地说她一个人在水库边静坐了好久还有一次,妈妈嘴巴不饶人,气极的爸爸抓起什么扔什么,一把镰刀飞向了妈妈,落在妈妈的脚边,还气势汹汹地要冲过去教训妈妈,我使劲抱住爸爸,叫妈妈闭上嘴巴。等我平息下他们的战争,赶着去村里磁砖厂上班的时候,心里悲伤不已。

有时爸爸、妈妈的爱就是一场胡搅蛮缠。

又一个月夜,总还是月夜,每一个有故事的夜晚,月色分外明。晚归的爸爸又和妈妈吵起来了,不知怎么的,吵到忠诚问题上了,爸爸拿起电筒,说要照下门口的露水有没有被惊扰的痕迹。

妈妈也总得理不饶人。傍晚时分,远远看见村里寡妇帮爸爸扛了锄头,到小河边分开时才还给爸爸,等爸爸回家,妈妈就劈头盖脸地骂开了:你一个大男人,没有力气了吗?要人家一个寡妇帮你扛锄头?妈妈那尖酸刻薄的话语,让我们都暗暗替爸爸打抱不平,私下里我劝妈妈:不就帮着扛下锄头嘛,又没有什么!妈妈说:你爸爸那个木鱼脑袋,做事没有分寸,不避闲话。农村里人多口杂,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人。

嗑嗑绊绊,一路就走到了晚年。爸爸买鸡蛋时认识一个邻村的妇女,得知她家专业养鸡下蛋,再后来爸爸买鸡蛋就直接到她家里去买。妈妈知道了,气呼呼地指责爸爸:她是有多漂亮嘛?街上那么多鸡蛋你不买,你要追到人家家里去,还花高价,一斤多花五角钱。爸爸给噎得无语,看什么,什么不顺眼。陪妈妈散步时,妈妈再谈起,说爸爸惹她生气,我暗自好笑:不就买鸡蛋嘛,怎么还上纲上线,扯到政治问题了!妈妈笑了,说:你爸爸可恶得很,我就是要气他!他听哪句话生气,我就偏说哪句!

即使妈妈对爸爸诸多抱怨,却又还是那么在乎爸爸是否懂得她,终是逃不离一个情字。这样看来,我这入佛的境界,才真的有些暮气沉沉了!爸爸、妈妈不是冤家不聚头,一辈子相爱相杀。我常常想,换了我,这样的生活,我要不要?答案总是否定的,我不愿意去纠结,不愿意去争执,不愿意去小心翼翼地刺探。现代人都受不了生活的苦,在华丽的世界里华丽地转场,以为人生长得很,哪知转眼即白头。不知道到底是谁更懂了人生。

但不可否认,他们也有他们的精彩,到头来,爸爸对妈妈说:我们就像两只老鸟,小鸟长大了,离巢了,又只剩我们两个。爸爸开始学着照顾人,又像年轻时候一样,带着妈妈在附近看山看水,赏花闻香,听取光阴点点琴音。

杀意剑鞘


古时候有一位大将军,他所向披靡,在当初他是一个流浪的剑客,任何一个国家都希望得到他让他帮助自己一统天下,可是他并不喜欢打打杀杀,所以他选择了隐居,不过好景不长,他的平静生活在他的老婆被人暗杀之后就破灭了,那天他正在树林里面修习武功,在他回到家中的时候他看见他曾经的仇人正在他家里面跑出来,这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于是他一个轻跳就到了那些人的前面,然后用闪电一般的速度拔剑把眼前的人都杀了。

然后他就着急的往屋子里面走,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一定是凶多吉少,所以他分外的着急,他进去之后发现他的妻子没有死去,而是待在一张桌子的底下,现在正在瑟瑟发抖呢,他赶紧跑过去讲他老婆拥进了怀里,然后安慰到:“对不起,妻子,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你放心那些人都死了,以后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待在家里了,以后我出去练功的时候你也跟我一起去。”然后他感觉到他的妻子哭了,他以为自己的妻子只是被哪些自己的仇家吓得有点精神紧张了,可是他却不知道,哪些人进来了之后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的妻子被他们玷污了,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一点,而她的老婆也没有说出来这个事情,只是自己一个人挺着,到了最后他老婆终于忍不住了,因为他家旁边的人,都在议论纷纷,他们都说自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人家,被人家给那个什么了,然后还装的跟贤妻良母一样,他们还骂他可耻。

原来她认为只要自己的丈夫不这么认为就好了,时间长了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这些人还在议论纷纷,最后他终于受不了这些人的冷嘲热讽,最后他选择了一死,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可是她不知道以为他是自杀而是,属于冤死的一种,而她这个自杀的行为在地府哪里被认为是“看不起生命”,所以城隍不让她去投胎,所以她只能在阴间当个游魂野鬼。

这件事情随着她的死亡也就慢慢的让人当做一个故事来听和讲了,他以为自己的妻子已经去投胎了,所以也就没有太大牵挂了,可是她却没有去投胎,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投胎的资格,就算是来生做一头猪,那也是不可能的了,她的转生权就因为她的轻生而被地府抹灭。

她就打算要一直待在这里,然后等他死亡之后再来找自己,直到有一天之后他遇见了一个非常善良的鬼,这个鬼生前是一个得道高僧,本来他是可以成佛的,可是他却做了一个让天地都为他感叹的事情,他选择了在地府待着,以他的修为去感化那些厉鬼,恶鬼,还有那些像她一样的自杀而死所以不能投胎的人。

这时候她正在那里游荡,突然间后面就传来了一阵声音说道:“姑娘,请等一下。”她听见好像有人在叫她,所以她就习惯性的向后看了一眼,这时候她的脸已经不像她生前那样的美丽和青春了,现在的她脸上很可怕,两行血泪,直到下巴,脸色白的可怕,这时候她看见自己的身后跟了一个白眉的老和尚,于是他就停下了脚步然后问道:“大师,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他身后的那个白眉老和尚说道:“施主,我是XX寺院的住持,本可以成佛,可是我却选择了在地府待着,为的就是来超度你们这些无法投胎的人,不,应该说是鬼。”

她问道:“我可以投胎?”那个老和尚点了点头,他的笑容很慈祥,不过她却没有一点想要去投胎的念头,因为她想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去投胎,然后来世继续做夫妻。于是她就对那个老和尚说道:“大师,我不想去投胎,我想要等我的丈夫。我要和他一起投胎,然后继续做夫妻。”

白眉老和尚听他这么说之后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这样,我就帮你算一下你丈夫还有多久的阳寿吧。”她听见之后就楞在了原地,以为她不知道是希望自己的丈夫快点死还是慢点死,因为他丈夫要是快点死的话那么自己就可以早日见到自己的丈夫,可是如果他丈夫早点死了之后那么她也不觉得自己能够笑的出来。

过了一会之后那个白眉老和尚又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施主,你丈夫还能活上很久,至于是多久这件事情属于天机,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你丈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不会这么早死去的。”

她听完之后不知道是乐还是伤心,所以她就只能哭了出来,她那可怕的凄惨的脸又留下两道深深的血泪,然后那个和尚看见她的样子之后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对她说道:“其实你也不用伤心,你可以现在就去跟你丈夫见面,不过不可以让你丈夫知道你是谁。”

她一听自己还可以早一点见到丈夫然后她就激动的问道:“怎么办,大师,求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可以早一点见到自己的丈夫?”然后和尚说道:“不知道施主有没有听过“器灵”这个词语。”她摇了摇头。然后老和尚解释到:“所谓的“器灵”就是武器的灵魂,一般的武器是没有灵魂的,可是有些武器也许是上古存在的,所以有器灵,至于你丈夫现在拿的剑上并没有器灵,你可以去当你丈夫的器灵,不过你要记住,武器在器灵在,武器灭器灵灭。”然后她想都没有想直接就点了一下头,然后那个老和尚说道:“好吧,我就帮你一下。你现在先闭上眼睛。”然后那个老和尚念了一下咒语,然后当她在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地府了,而是在人间,她被人拿着,而拿着她的人正是他的丈夫。这时候他正跪在自己的坟前哭泣,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这时候她听见了和尚的话:“记住不可以让他知道你的身份,不然你一样会魂飞破灭。”她点了点头,然后一直守护着他的丈夫,直到她的丈夫去世,他丈夫去世之前还把自己的武器和她埋在了一起,也许他认为自己的武器留在了她的坟前也许这样可以让自己的武器代替自己去保护他的妻子吧。

不曾杀陈佗


有一个人想拜见县官求个差事。为了投其所好,他事先找到县官手下的人,打听县官的爱好。

他向县官的随从问道:不知县令大人平时都有什么爱好?

县官手下的人告诉他说:县令无事的时候喜欢读书。我经常看到他手捧《公羊传》读得津津有味,爱不释手。

这个人把县令的爱好记在心里,满怀信心地去见县官。县官问他:你平时都读些什么书?

他连忙讨好地回答说:别的书我都不爱看,一心专攻《公羊传》。

县官接着问他:那么我问你,是谁杀了陈佗呢?

这个人其实根本就没读过《公羊传》,不知陈佗是书中人物。他想了半天,以为县官问的是本县发生的一起人命案,于是吞吞吐吐地回答说:我平生确实不曾杀过人,更不知有个叫陈佗的人被杀。

县官一听,知道这家伙并没读过《公羊传》,才回答得如此荒唐可笑。县官便故意戏弄他说:既然陈佗不是你杀的,那么你说说,陈佗到底是谁杀的呢?

这人见县官还在往下追问,更加惶恐不安起来,于是吓得狼狈不堪地跑出去了,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别人见他这副模样,问他怎么回事,他边跑边大声说:我刚才见到县官,他向我追问一桩杀人案,我再也不敢来了。等这桩案子搞清楚后,我再来吧。

这则寓言告诉我们,一个人应该用诚实、谦虚的态度去对待知识。不懂装懂的做法既会妨碍自己的求知进步,又会闹出愚昧无知的笑话来。

尉迟恭杀马


尉迟恭(585658),字敬德,鲜卑族,朔州鄯阳(今山西平鲁区)人。中国唐朝名将,封鄂国公,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赠司徒兼并州都督,谥忠武,赐陪葬昭陵。尉迟恭纯朴忠厚,勇武善战,一身戎马倥偬,征战南北,驰骋疆场,屡立战功。玄武门之变助李世民夺取帝位。

唐朝武德年间,江南水乡周墅镇上来了位威风凛凛的骁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王李世民的心腹大将尉迟恭。人们见了都很疑惑:据说,因为秦王屡立战功,使得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心生嫉恨,兄弟之间经常明争暗斗。可是,就在这纷争不断的时刻,秦王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得力助手赶到这个偏僻的小镇上呢?

其实,李世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那天,他设宴犒劳众将,席间的座次都是按身份高低排列的。不料,军师徐茂公一时疏忽,竟将尉迟恭的位子排在了一位文官的后面,顿时惹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尉迟恭指着那个文官责问道:你有什么功劳,竟敢坐在我的前边?

徐军师见状,赶紧上前相劝,哪知尉迟恭更是勃然大怒,挥起拳头,把徐茂公打得鼻青脸肿。这样目中无人,李世民再也坐不住了,指着尉迟恭痛心地骂道:就算你功高如山,也不能如此鲁莽,今天不治一治你,恐怕来日你的铁拳就要打到我的身上了!

江南周墅小镇,地势低洼,沼泽遍布。面对这片水汪汪的荒地,尉迟恭变得束手无策。看着百姓们经常被水涝害得有地不能种、有家不能住的凄凉景象,他是心急如焚。秦王把自己贬到这里就是要为百姓造福,想当初在百万军中都能叱咤风云,难道今天连这一亩三分地都无法治理吗?

尉迟恭不愧是条汉子,第二天,就带着手下的兵丁和百姓们一起大干了起来,霎时间,挖的挖填的填,一眼望去,煞是壮观。经过几个月的不停劳作,挖成了好几条河道,垦熟了一片片长满苇蒿的荒滩。百姓们在播种时都感激地说:是老天爷给我们派来了救命菩萨啊!

望着眼前一片片绿油油的麦苗,尉迟恭的心里感到十分欣慰。这天,他和副将曲大海一起踏勘屯田青苗长势,忽然发现有好大一圩麦苗,被马儿糟蹋得不成样子。尉迟恭蹲下身去,抚摸着踩烂的麦叶,心痛得差点儿掉下泪来。这是百姓们的命根子,是谁这么心狠,要和这些无辜的幼苗过不去呢?谁知一连几个晚上,马儿都出来糟蹋麦苗,他即刻授命曲大海暗中追查,一旦查出元凶,就按军纪处罚。

三天后,曲大海忐忑不安地来到尉迟恭跟前,附耳禀道:将军,糟蹋麦苗的是是千里追风。闻听此言,只惊得尉迟恭张口结舌,额角间顿时渗出了点点汗珠。

千里追风可不是一般的战马,它浑身刷白无一根杂毛,三天不吃照样能日行千里。像这样的宝马,当时大唐的国土上只找得出两匹,另一匹就是远渡唐三藏去西天取经的白龙马。原本,千里追风是隋炀皇帝胯下的御马,隋朝灭亡时被汉将王世充的侄子王琬夺去了。李世民攻打洛阳时,王琬骑着千里追风杀到了阵前。李世民是个识马之人,当下就暗暗关照尉迟恭:今天,破不了洛阳城没关系,可千万不能放走这匹宝马良驹。交战时,为了不伤着马儿,尉迟恭总是缩手缩脚,一不留神,反被王琬一枪刺中了胳膊。坐在阵前观战的李世民惊得失声叫了起来,也许是宝马通人心,知道对面那人才是它真正的主子。于是,在王琬再次挺枪刺向尉迟恭时,它突然前蹄腾空,暴叫如雷,活生生将王琬摔到了马下。

当尉迟恭将宝马交到李世民手里时,他欣喜得如获至宝。以后,不管上哪儿,他都是马不离身,要是遇上战事,更是一马当先。在战场上,千里追风曾多次背着主人冒死冲出重围,这使李世民更加爱不释手。后来,在讨伐刘黑闼的战斗中,为了营救李世民,尉迟恭催马连翻几座大山,竟然把自己的战马给活活累死了。看着尉迟恭抱着倒在血泊中的马儿痛心疾首的样子,李世民便忍痛割爱,将千里追风赠给了尉迟恭。

李世民对尉迟恭说:好马配良将,只有你骑这匹马儿才是最合适的!其实,尉迟恭不知道,李世民赠马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以后不管他在哪儿,要是遇上危险,尉迟恭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他身边。

果然,尉迟恭得了千里追风以后,那般文臣武将都对他另眼相看,就仿佛秦王又多了个贴身保镖似的。特别是太子和齐王恨得直咬牙,简直把他当成了肉中刺眼中钉,甚至还派刺客来暗杀他,要不是他事先就有防范,恐怕早就做了太子的刀下之鬼了。

按照军中纪律,战马践踏秧苗,同样是犯了死罪,现在要杀千里追风,你叫尉迟恭如何下得了手?他问曲大海:你怎么知道是千里追风干的?

曲大海说这几天他一直暗中留意着整个马群,结果发现,其它马儿都拴得好好的,只有千里追风单独关在圈内,不拴着。昨天晚上,大约二更时分,我亲眼看见它一脚踢开栅栏,跑到麦田里疯狂地撒起野来

放屁!尉迟恭一把将曲大海拖到跟前,责问道,曲大海,曲将军,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为何要下此毒手,陷害我和千里追风?这一问,可把曲大海吓坏了,他顿时脸色煞白,语无伦次地说:将,将军,我对你一直忠心耿耿,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没等他把话说完,尉迟恭已命人将他押了下去。

尉迟恭心里非常难过,他一直把曲大海当成自己的兄弟,可没想到这小子竟是个吃里八外的东西。自打马踩麦苗事发后,尉迟恭也多了个心眼,他知道军营里的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根本不可能半夜跑出来偷吃麦苗的。所以,那晚曲大海赶着千里追风出来吃庄稼的事儿,全被躲在暗处的尉迟恭看得一清二楚。看来徐军师的话儿真的没说错:人心隔肚皮,在军中遇事一定要多动动脑筋啊!

几天后,在村口的土地庙前,人们围得水泄不通。尉迟恭高坐台前,望着场地上的千里追风,那两只铜铃似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血来。他缓缓走到马前,轻轻抚摩着,从脸上揉到背上,又从背上揉到腿上,心里难受极了,真的比拿刀割自己身上的肉还疼啊!

这时,百姓们呼啦啦一片全跪下了,一位白发老翁双手抱拳道:将军,请你饶了千里追风吧,它毕竟是头畜生,人怎能跟它一般见识。再说,麦苗毁了,我们明年还可以种的。

多么善良的百姓,尉迟恭感慨万分,他也抱拳向人群深施一礼,高声说道:大家的心意我领了,只怪我当初管教不严,不过,军中无戏言,我话已说出,哪里还有反悔之理!再说,今天我的马儿犯了过错就饶恕了,那么,要是明天别人的马儿也践踏了庄稼,该如何处置呢?

说话间,冷不防千里追风撒起野来,前蹄腾空,一脚把站在边上的曲大海踢得连滚几圈,随即,一股殷红的鲜血从曲大海嘴角流出尉迟恭再也忍不住了,只见他大手一挥,令牌已抛向半空。刽子手见状,钢刀飞舞,一起一落之间,斗大的马头便随风飘落,一股鲜红的马血直冲云霄

消息传至京城,把李世民气得够戗,当天早朝,他就奏明父皇,要对尉迟恭严加惩处。哪知,他话没说完,边上就走出了太子和齐王,二人异口同声地禀道:不仅不能处罚尉迟恭,并且还要好好犒赏一番。因为尉迟恭这次完全是秉公执法,大义灭亲。至于那匹千里追风,确实死的有点可惜,为了安慰一下秦王,太子又建议,在周墅得西南方向,建一座白塔,以此来永远纪念千里追风。

满朝文武都面面相觑,没想到,这回太子竟如此通情达理。在太子的催促下,建塔的工程很快动工了,为了鼓励军士们,太子和齐王亲临江南,监督施工。几个月后,一座雄伟的白塔便矗立在娄江岸畔。站在塔顶,既可以游览娄江两岸的秀丽风景,又能够观赏到周墅四乡的全貌。

人们哪里知道,其实这都是太子使的诡计。太子和齐王早想除掉秦王,只是惧怕尉迟恭,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为了对付尉迟恭,他们也动了不少脑筋,先是送礼拉拢,而后又派刺客威胁,哪知这个黑脸鬼像块牛皮糖,是软硬不吃!

就在他们束手无策的时候,尉迟恭自己却惹恼了李世民,这使他们万分得意,觉得是老天爷在暗中帮忙。生怕其中有诈,他们又不惜重金买通了曲大海可是,好景不长,曲大海一死,他们就失去了眼线,为了重新控制尉迟恭,才想到在娄江边上造座白塔。塔造好后,太子就派人藏在塔顶,日夜监督着尉迟恭的一举一动。最近,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有时甚至一连几天不能上朝,太子觉得除掉李世民的时机已经成熟。于是,暗地里又派了不少高手躲进了白塔,因为太子知道,想杀李世民,首先得干掉尉迟恭,要不然,他们的日子也好过不了的。

说来奇怪,自从建了白塔,好久没有发生的马踩庄稼事件竟然又出现了。村人都说,这次的事儿更绝,没人看到马匹,可庄稼却是一片狼藉。

这下弄得人心惶惶了,尉迟恭赶紧奏明皇上。恰在这时,去印度取经的唐三藏回来了,皇上就命军师徐茂公和唐僧一起前来帮助尉迟恭。经过一番勘察,唐僧告诉尉迟恭,只因千里追风性子太烈,虽然杀了,魂魄却依然不肯离去。临走时,徐军师悄悄从袖中取出一幅图画,嘱咐尉迟恭:只要按照此图去挖潭布阵,马的魂魄一旦误入潭中,就再也无法出来了。

周墅镇本来就是河连着河,潭对着潭,只需稍加修饰,图上的水阵便一目了然。尉迟恭仔细清点一下,不多不少,正好是八九七十二只水潭。水阵修好了,马的魂魄果然再也不敢来了。百姓们终于太平了,尉迟恭也轻松了,于是他每天头戴斗笠,手握渔竿,划一条小船,在河泊中游来荡去,静静垂钓。

这些日子,村民们忽然觉得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白塔内的人越聚越多,虽然都是客商打扮,可一个个目露凶光,杀气腾腾,村民们无意中还看见他们的行李中暗藏着刀枪。有人悄悄告诉尉迟恭,他却似早有所料,不惊不慌,仍然每天划着船儿去潭中垂钓。这天,正钓得兴起,突然老天爷翻了脸,空中乌云翻滚,一阵阵怪风吹的芦苇丛中嘘嘘作响。

就在尉迟恭准备收竿时,猛地发现芦苇丛中有无数只小船在悄无声息地向他划来,小船上是清一色的黑衣人。他放下渔竿,抽出双桨,两膀一用力,船儿就像箭打似的向前飞了出去。此刻,小船上的黑衣人也奋力划了起来,可是,他们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却还是无法追上尉迟恭。黑衣人弄不明白,据他们了解,尉迟恭平时并不熟水性,可今天怎么能把船儿玩得像手中的玩具。

尉迟恭回头看看,见黑衣人已被自己甩出老远,于是他故意放慢速度,引他们往水阵深处而来。大约兜了十几个圈子,估计那些黑衣人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尉迟恭才收起了双桨,坐在船上抽着旱烟。一袋烟的工夫,黑衣人的小船才一只只靠了上来,就在他们得意忘形的时刻,尉迟恭一下揭掉头上的斗笠,一阵狂笑,把所有的黑衣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原来眼前的钓鱼人根本不是尉迟恭,而是在土地庙前求尉迟恭不要杀马的白发老翁。

黑衣人知道上当了,他们在白塔上苦苦盯了几个月,却一直在钻尉迟恭的圈套。顿时,一个个气得怪叫连连,从船舱内抽出家伙,奋力扑向白发老翁。但见白发老翁笑声不绝,双脚轻轻一点,一个鹞子翻身直插河心,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茫茫的水色之中。望着这无边的水面,黑衣人都不敢往下跳,最后等了半天,只得灰溜溜地向原路退出。眼看天色已暗了下来,他们哪敢再多留片刻。然而,任凭他们如何使劲划桨,小船总是离不开这片水域。此刻,他们才猛然醒悟,这就是徐茂公设下的迷魂水阵,进了这个阵,再想出去恐怕比登天还难。

事情传到京城,可急坏了太子和齐王,他们连夜召集死党,悄悄策划下一步计划。情况已到了十二万分的危急,如果再犹豫不决,等尉迟恭赶回来,恐怕就没有机会下手了。好在,现在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千里追风一死,尉迟恭就是想回来,最起码也得二至三天。经过一番周密的布置,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无声息地张开了。

翌日清晨,李世民和徐茂公跟往常一样,早早向午朝门外走来。一路上,军师徐茂公总觉得气氛有点异样,周围似乎隐藏着一股杀气,就连两旁的军士也变得一个都不认识了。快要走进午朝门时,徐茂公突然拉住李世民拐进了边上的侧门。

见事已败露,太子便不顾一切,带领人马在后边紧追不舍。就在秦王和徐茂公跑到玄武门门口,准备飞身上马的一刹那,齐王李元吉也带了一队人马从斜刺里杀了出来。齐王手持长矛,一下便顶住了李世民的咽喉。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那声音由远而近,像长了翅膀似的,很快就来到了眼前。兵士们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一支雕翎已不偏不倚将齐王射下马来,当追过来的太子看到这一幕时,直吓得丢盔卸甲,抱头鼠窜。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最为惧怕的尉迟恭和千里追风。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其实,军师徐茂公早就看出太子心怀鬼胎,便和秦王商量,故意让尉迟恭当众演了一出醉打大臣的闹剧,才毫无破绽地将他贬到了江南。后来,在曲大海那里又证实了太子的险恶用心,尉迟恭就和徐茂公商量,先暗中将千里追风藏了起来。为了稳住太子,掩人耳目,他又在土地庙前导演了一出杀马。被杀掉的只是一匹普通的白马,那位被马踢得口吐鲜血的曲大海也是兵士假扮的。

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当上了万岁爷,尉迟恭也被封为右武侯大将军。也许是国家太平了,不用再打仗了,自那以后,千里追风竟销声匿迹了。不过在周墅小镇上,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们依然能听到,在广袤的田野里,经常会传来几声嘹亮的马啼声。有人说,这是千里追风来看他们了;也有人说,是百姓们思念千里追风,所以才时常会在梦中见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