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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粥飘香

发表时间:2020-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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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腊八粥飘香",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暖冬不寒,大气包围了蓝天,天地混混沌沌,阴霾遮住了眼,恰如我当前的生活,浑浑噩噩,挥霍着流年,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时光推开了腊月的门,腊梅花怒放,时至今日,灰色的天幕笼罩大地,腊八粥飘香。

童年的记忆中,对于腊八节并没有什么印象,因为那时的邻家人,正处在土地承包初期,平常,各家都在为最基本的吃饭穿衣而忙碌,对于那些个可有可无的节日,不知道是源于未知,还是没有闲暇打理,总之,却是没人提及,也可能是地里不可能同时种这许多种谷物豆类,并且手头也不宽裕,包括农村集市上,也很少有卖这些品种繁多的原材料,所以,腊八节,一向是城里人的奢侈。一直到上学以后,从课本上才知道腊八节,知道归知道,这个节日我却从未真正过。自打母亲在十四岁那年秋天离开后,我的生活就一直处于飘絮状态,多年后,虽然成家立业,因忙于上班,妻本就不会打理日常的生活,对于类似端午腊八节这样的节日,几乎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偶尔会到超市买一些节日特有食品,感受一下节日氛围,只不过,遗憾之心还是有的。

对于超市里卖的所谓的八宝粥,我并不甚喜,内心里总是有一种渴望,在这样的日子里,我常常会静静的想,如若把这许多种豆类谷物码放在一口锅里,添水,小火慢炖,熬出一屋子的香浓,迎着朝阳,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就一碟小菜,捧一碗热气腾腾的五谷杂粮暖心粥,品尝那粘稠的醇香,感受一下浓厚的亲情,在平平淡淡中,一家人相亲相爱,共同迎接生命中的每一天,这何尝不是人生路上一种最简单的幸福。

在等待中过了这许多年,又逢腊八节,腊八粥飘香,因一些结,情感搁浅,又回归到一个人的生活,温馨的家的味道,始终是我心中的向往。一年一年,我的爱不曾上演,又迎来了新的一年,依然在期盼中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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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腊八粥


一年最寒冷的几天,便集中在腊月这几天,就是三九四九这段时光,也是农家人最担忧老人和孩子受冻的日子。

于是,就有三九四九,冻死老狗的说法。儿女们便让老人都偎在火炕上,烧个火盆相伴在老人身边,让火盆代替儿女孝心孝意,那是一团儿女心意的温暖。日常之食,也多熬些热粥,暖胃暖心。老人胃中有了热量,就可以抵御大自然的寒冷了。那年代,生活都很困苦,儿女表现的多是孝心孝意,约定俗成的,甚至上千流淌下来的心河,老人亨受的也多是亲情的温暖,生活上却是没有大的改善。

那时的粥,极其简单,棒子面,玉米楂,高梁米,皆可为粥,能熬上小米粥,再放上一勺糖,算是奢侈的。若是能熬上一顿白米粥,也一定会加上些大碱,以求稠密,以至熬出的粥眼见得青黄颜色。

这是五六十年前的普通的种大田的农户家,老年人寒冬中的生活,不是神话传说。

孩子们不爱喝粥,因此,腊八对他们来讲,只是一个节令,只是一个时间标志。他们念叨的是,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过年。腊八,只是进入年期的一副招幌,走过这招幌,便是踏进了年的大门了,便可嗅到年味了,眼中的一切便都有了年意,看什么,做什么都有了过年的心情。

然而,腊八粥是一定要喝的,即使大多孩子不愿意喝。但是,看在每人有一勺白糖的面子,还都踊跃地去喝。

一般人家,腊八粥的原料,是黏高梁米,掺杂少些小豆,即红豆。黏高粱,也叫散高粱,东北农村最古老的农作物高粱品种,产量极低,米有黏性,秸秆头可扎扫帚炊帚。一般农家种一些它,主要是为一年用的扫帚炊帚,再就是为腊八这顿粥,和过年的那几顿黏豆包,这只是为个说法,过腊八,不喝粥哪行,过年,一定得有年豆包。孩子对这些,兴趣倒不是很大,只是大人不忘记张罗,是一代传一代的习俗,是过年过家的喜兴。孩子喜欢的是,腊八中及腊八后有关过年的一切活动。走出腊八,就踏进了年的大门坎。

大早起,大人便将一大锅腊八粥熬好了,红红的,稠稠的,绝不见如今的八宝粥模样,什么大枣葡萄干,根本见不到,其他的如枸杞一类的,想也想不到的。

孩子们赖被窝,便住下躲。大人边念叨着,腊七腊八,冻掉下巴。快起了,喝粥粘下巴!

孩子不愿起,只是往里钻,大人便揭老营(破窝)。男人也起炕穿衣服,边说,雪好大,遛兔子去。孩子这才跟兔子似的蹦起了炕。

腊月,实为猎月,正是密林高山,荒野田原中的一些小动物觅食的时刻,尤其是大雪冰封时。人们就在它们经过或活动的地方,设下网套夹笼一类的捕猎工具,等它们自投罗网。一般情况,腊七腊八,正是巡视猎物的时候。早起,先饱饱喝上一顿热粥,也不要糖什么的,喝得香香的,看得孩子纳闷。待自己唱起来,就只有皱眉头了,便端碗等那一小勺糖。大人一定将那勺糖融入粥中,怕孩子们吃了糖不喝粥,真的冻掉下巴。粥里有了甜味,孩子们喝得也香了,忙忙地喝下一碗,便屁颠屁颠跟在大人身后,去拣拾猎物了。身子心窝都感觉暖暖的,他们哪里知道,那是长辈人的浓浓爱意呀!那是祖祖辈辈由血液中传输下来的亲情。

赶上运气好时,套夹中便有几只野兔野鸡啥的,还在那里绝望地挣扎,有的已经奄奄一息了。那时,大人小孩都很兴奋。整整一个腊月,若有十几只可以捕到,便可以过个肥年了。那年代,人们的生活确实困苦,也没有现在的环保意识。生活的因窘,使他们失去了对生命和自然的敬畏。

现在的腊八,人们是在天上过的,什么八宝九宝,甚至十几宝粥的,讲究,家家这样,人人如此。是我们这代人一一当年的孩子,做梦也想不到的。现在的人,真是活在甜粥里了。

如今的年青人,有几个喝过那时的腊八粥的。

记忆中的腊八粥


每年农历十二月初八,许多人家都煮腊八粥。每当腊八节的前一天,母亲早早将煮粥用的糯米、红糖、红枣、桂圆、核桃、白果、杏仁、栗子、花生、葡萄干等十八种干果准备好,第二天起个大早,烧水煮粥,当粥快要熟食时,锅上漂浮着氤氲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果子香香甜甜的味道,各种干果、豆类的甘甜早就融在一起,甜糯无比,吃起来十分美味可口。母亲说,小时候家境殷实,乐善好施的外婆,每年腊八节都要煮几锅粥,摆在门口,分给生活困难的人。领粥的队伍排得长长的,几锅粥很快就被分光了,虽然辛苦,外婆说帮助别人是积善行德,值得。后来,外婆去世后,母亲在煮腊八粥时,总忘不了盛一碗放在桌上,面朝家乡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这时,原本吵闹的孩子们立刻静了下来,好奇的注视着母亲的一举一动,腊八节成为我们家纪念外婆的日子。

七十年代,那时物资生活困乏,腊八粥里很难凑齐十八中干果,母亲就想法设法,将各种豆类收集到一起,再放几粒红枣一起煮粥。记得有一年的腊八节,母亲刚煮好粥,就听见有敲门声,打开房门,只见外面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领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长着一双机灵的大眼睛,也许因为营养不良,小脸脏脏的,黄黄的,伸着头胆怯的向里面张望。老妇人向母亲讨热水喝。听口音像是陇南那边的人,母亲把她们让进家里。寒冬腊月,天格外的冷,人们早早都回家去了,我们很好奇,她们为什么还在外边乞讨。一打听原来是祖孙俩,因为家乡遇到旱灾,粮食颗粒无收,能吃的食物所剩无几,要留给出力干活的人吃,她只好带着孙子外出乞讨。母亲很快盛了两碗粥,端给她们,孩子一见,眼里立刻闪出一丝光亮,接过碗狼吞虎咽吃了起来。一旁的老妇人直个劲道谢,却说什么也不肯吃自己碗里的粥。一眨眼的功夫,小男孩将粥吃的干干净净,母亲正准备给他盛时,老妇人将自己的那碗递给了孩子,母亲见状又盛了一碗递到她的手中,说:大姐,乘热吃吧。老妇人颤抖着双手接过粥,眼泪吧嗒、吧嗒掉进碗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虽然,那时我们家里也不富裕,但全家人没有一个人阻止母亲的行为。临走时,母亲又拿出几个蒸熟了的土豆和馒头,让她们带着路上吃,老妇人感动的拉着孩子要给母亲跪下,被母亲劝住了,大姐,谁都有难得时候,千万别这样,应该的,带着对母亲的感激之情,老妇人依依不舍的离去,这时母亲才想起我们都还没有喝粥,连忙为每个人分得一勺,我们姐妹吃的有滋有味,那甘甜的滋味立刻在嘴里融化开来,至今都难以忘怀。

时光飞逝,从我记事,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快半个世纪,母亲已年过八旬,早到了享清福的时候,可她依然快乐地为儿孙们忙碌着,一刻也停不下啦。虽然,生活越过越好,我们经常能喝到各种各样美味又营养的粥,可每当腊八节时,母亲不顾大家的劝阻还忙前忙后为全家人煮一锅粥,做一桌美味佳肴。一家老小围坐在母亲的身边,重孙女说:太奶奶,奶奶说您煮的粥最好吃,我们每年都要喝。好、好,只要太奶活着就一定给你们煮,好吗,母亲笑得合不拢嘴,早已忘了自己的辛苦。看着四世同堂,被浓浓亲情包围着的母亲,我的眼睛被一层水雾笼罩着,视线变得不再清晰,此时此刻,我才明白,也许,这就是母亲所说的幸福吧。我在心里期盼着,愿天下儿女都能和我一样喝到母亲煮的腊八粥,也祝愿我们的父母都永远健康长寿。

爷爷的腊八


爷爷八十岁时,背着手,在雪地上走路嗖嗖快。腰不弯,气不喘,寒风掠过谢顶脑门时,后勺一圈儿白发就势扯上了银色胡子,蜿蜒地挂在腮边。他声如洪钟,常吓得儿孙们颤抖。见着黄米饭就笑眯眯的,非常温顺。

那时,母亲为了讨爷爷欢心,一到冬天就隔三差五地焖黄米饭。尤其到腊八日子,黄米饭做得更要有名堂。淘米时要轻搓慢漂,挑出匀溜的白底紫花饭豆,先煮了八分熟,捞起来攒进小碗里。烧沸水下锅,奶黄的米粒翻滚,铁勺子沿了锅边转圈搅动,灶坑里秸秆呼呼响。少顷,豆子们愉快地散进来,淡淡的甜香在蒸汽里氤氲。直到泛出稠亮稠亮的光泽,跳动地映入眼帘,盛起一撮儿,拽出黏黏的一道豆花绺子。母亲就麻利地取出一个大肚蓝边瓷罐,放在锅台角上,一勺一勺往里装黄米饭,满满登登后,细心地盖上盖。盖子上正好搁进去两个小碗,一小碗白糖,一小碗荤油梭子。先用小棉被包了,再一闪身到柜橱里取一块干净的屉布子,兜着罐底系出一个结实的结,恰能容胳膊伸进套子里,挎着走。

屋外的阳光冻得哆嗦,雪花聚在窗台上,堵得视线都瘦了。母亲吆喝着,从大柜里掏出两条厚棉裤,规规矩矩地站在炕上,我们偷偷地捅那大棉裤,它们变得东倒西歪,像是不停地笑。豁牙子弟弟淌出口水,我们脱掉只能猫在屋里的薄棉裤,穿上迈不开步的厚棉裤。裤腰连着兜兜,两根带子从后背斜拉过来,扣和钮挤在肩膀上。完后,又包了围巾,只露出眼睛,搬起那个黄米饭包裹。母亲先走几步,用力推开房门,屋里涌动的白色气体咆哮着鼓出来,我和弟弟也站在门外了。

腊八冻掉下巴,差不多是一年里最冷的天。土房子缩脖低头的挺着,栅栏门、羊肠道都默不作声地抽着脸,平时三五条疯跑的狗,正夹着尾巴,堆在窝里草堆旁,凄凉地哼哼。爷爷家在后趟房的东头,风夹了雪粒子吹过来,我和弟弟趔趄着,眉心和鼻子头通红通红,似要结冰了。鞋底子邦邦硬,踩在雪地里发出喤喤的响,我伸手拉弟弟,他的鼻涕流出来了,冻在鼻子头上。看他撇嘴要哭,我连忙喊着:那个黑老鸹!他仰起脖子,忘了冷,看见高处一根电线上裹了厚厚的霜,亮晶晶的,正蹲着一个黑老鸹,探头探脑,左右张望。忽而,--嘎--嘎--嘎--扇几下翅膀,飞走了,簌簌落下一串串霜花。

我搀着弟弟,胳膊让这个棉包袱坠得生疼,手插不进兜里暖和,冻得红刺刺的,皮都肿起来了。好不容易看见爷爷家大门桩子了,那是一截老树的枯木桩子。一半身子被抹进黄泥墙里,露初半侧疙瘩琉球、愤怒的脸,顶部锯掉了,积了一坨子雪,像戴了白绒帽子,静静地立在栅栏边上。前两年,我一看见它就哭,它像爷爷,我就怕他发火的样子。我曾拿着长木杆子,把爷爷家窗户纸糊的外屋门捅得稀巴烂,爷爷从外边回来,跳起来、大声喊着,要用大板子砸死我!我一看见他,就逃得远远地。

我和弟弟好不容易拽开爷爷家的门,冰把门缝隙封死了,发出嘎巴一声。爷爷在里屋喊开了:谁呀!我的腿一抖,忙答应着,三步两步冲进屋,把包裹放在炕上,一层层打开,端出瓷罐。黄米饭还冒热气,爷爷的眼睛眯着,奓着手,大声叫着:筷子!筷子!小嫂子忙递过来一双筷子。爷爷把瓷罐捧在怀里,先夹一口白糖,抿一口黄米饭,目光柔和地咂着嘴,白胡子都快把嘴唇盖上了,一撅一撅的。哦,爷爷的眉毛都是白的,粉红的脸颊,粉红的鼻子头,粉红的脑门,像个孩子一样。

小嫂子拉着我的手,学着爷爷的样子:今儿早起来就念叨,腊八了,得吃黄米饭,黏黏下巴,要不出门该冻掉了!奶奶活着时,爷爷睁开眼睛就吃上黄米饭了!小嫂子委屈地低头说:爷爷说我做的黄米饭不好吃。我看着小嫂子,不知说什么好,爷爷的大孙媳妇多好看呢。

奶奶走很多年了,爷爷炕上的铺盖卷都是两套。他一套,奶奶一套。太阳下山就睡觉,他给奶奶先铺上被子,叨叨咕咕说着话,直到自己也睡去了。天空还挂着月牙,爷爷就携着黎明的清凉下地干活了。他愿意种糜子,老秋时,那些垂头羞涩的糜穗子,秀气、文静又朴实,像奶奶一样。小仓房里满囤的糜子,奶奶就会欣喜地捧起来,金红色的糜粒子,光滑饱满,从指缝间倏忽地过了。就像现在,爷爷喜欢这种感觉,香甜地吃一顿黏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