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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情感语录

发表时间:2020-05-25

父亲的独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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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忙了,父亲依旧会推起那辆有点破旧的独轮车,带上农具去田地里劳作。
父亲的独轮车陪着父亲走过了风,走过了雨,相伴了几十年,同样在我的童年中,给我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在儿时,父亲的独轮车是最好的,是儿时的我走出村子,走向外面世界的重要的交通工具,儿时的我是在父亲手中的独轮车的一颠一波中走出村庄的。常常会坐在车上,在车轮的吱吱呀呀中进入了甜美的梦中,当醒来的时候,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路边盛开的小花,飞舞的蝴蝶,听着车轮的声音,还有父亲有力的脚步声,不一会又进入了梦乡
父亲年轻的时候是村里的代销员,隔几天就会推着他的独轮车去几十里地的镇上采购乡亲们需要的货物。所以我也就有机会跟随父亲去镇上,对儿时的我来说那是开心的日子。父亲常常会记得给我买个本子,或是笔,偶尔会买本小人书,有时为了能够更早一点看到父亲给买的东西,和弟弟站在村口等父亲,常会在落日的余辉里远远地看到父亲推着车一步一步在走近,有时我们会跑去帮父亲推推,可是那时的我们根本就没有力气帮助父亲,但是父亲看到帮忙推车的我们,会笑着告诉我们车子轻多了。
多年前,我看到车子破旧了,父亲经常修修,我对父亲说要是不能用了,就换个新的吧?父亲说,修修能用,用习惯了,用起来顺手。随着时光的流逝,如今,独轮车在风雨的洗礼中,已失去了光泽,而父亲的背也有点弯了,当父亲推起车子,弓着背,向前走时,我会站在父亲身后,悄悄地帮父亲推一下车,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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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电动车


闹钟铃声在早上三点四十准时响了起来,我听见父亲翻身下炕的声音。因为菜市场的摊位有限,所以父亲每天都要早早地起床去给自己占一个有利的地方,一天的生意如何,这个摊位是很重要的。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父亲发动车的声音,紧接着就出门了,电动车的声音在寂静的早上显得格外的响亮,但很快就听不见了。我有点替父亲担心,毕竟快六十岁的人了,再加上腿脚不灵便,这么冷的天还这么早的进城赶集,万一有个啥事咋办?心里想着,颇有些难受。

父亲走了之后不久我又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天已放亮。我睁开眼,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又开始想起父亲来:四点出的门,到集市上占好摊位后还要等两个多小时天才放亮。中间这两个多小时父亲是怎样度过来的呢?想到这我鼻子酸酸的,眼前仿佛出现父亲两手抱在怀里蜷缩在他那辆破旧的电动车里睡觉的情景。

我姐弟俩上班后,本想这下可以让父母享享清福了,没想到我们结婚后又欠了房贷,旧债未还又添新债。父亲为了减轻我们的负担就买了辆小型电动车,开始种菜买菜,每天起早贪黑,原本佝偻的身体越发弯曲了,就像一根被重担压弯的扁担一样。一双满是老茧的手,老松树皮一样皲裂,满头如银的白发在寒风中颤抖。我每次周末回来总要去市场看望父亲,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很快就找到了父亲的摊位,屁股大的一点地儿摆满了父亲的各种菜:白菜,萝卜,菠菜这些都是父亲亲手种的菜,因为不摊什么本钱,所以父亲就种了一大块,这样下来一天总能买个二百块钱左右,遇上市场供求紧缺的时候也能买三百多块呢!每次卖菜回来,父亲都会搬个小凳子坐在厨房门口,从衬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天的成果,开始一张一张的数。因为多的是一块一块的纸币钱,所以父亲先要把他们一张张整理好,然后才开始数。每逢这时,母亲便开始唠叨了:每天一进门不知道先歇会,就知道数你的那两个钱,要是钱有眼的话,你怕早钻进去了!母亲把饭放到桌子上:今年的白菜种的太多了,价钱又便宜,我看你怎么处理

你不用瞎操心,我们先收回来,然后找个地方储存好,等到腊月的时候我再拉出去买,价钱低不了。

也只能这样了

不知不觉母亲已做好早餐,我悠然的起床,草草的洗漱完,就和母亲坐在一块边吃边唠嗑儿。

冬日的白天太短,感觉太阳没怎么晒已近晌午了,远远的便听见父亲电动车发出的嘶哑声了。小儿子听到这声音更敏感,因为待在爷爷奶奶身边太久,他早熟悉了爷爷电动车发出的声音了。每到电动车的声音传来,他就欢呼雀跃了,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往门口跑,见到爷爷时竟然激动的不知道怎么表达了。我抱起儿子给父亲把路让开,好让他把车开进院子里来。

父亲的脸被冻得黑青,他把别停妥,顾不上暖和,抱起小儿子亲了亲,然后又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纸币,兴奋地说:今天不错呢,又卖了二百多块呢!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涌出了眼眶。

门前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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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的车走了,又来了。来来往往的车灯借着拐弯的机会,悄悄的从我的眼前扫过又迅疾的躲开去,就像是一个偷窥的孩子,总是试图从你的脸上发现些什么。

进出小区的车辆在保安师傅们的旁边缓缓地停住了,早已打开的车门里伸出的手机上的健康码闪着淡淡的绿色的光芒,那些保安师傅一边看着健康码上的信息,手里的额温仪熟练的指向了拿着手机的那个手腕。几乎是同时完成了资料确定和测温两项工作,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前面的车开走了,下一辆车又缓缓的开了过来。

车里的那个口罩后面的脸,显然对自己的身体更关注一些,多少度?然后,得到了一个相对较理想的心里数据的,就开车走开了。有时,数据离自己的心里猜想有些差距,又总是要多问几句,直到后车里有些心急的喇叭声传来,才嘴里含着半句话,意犹未尽的走开了。

车灯有些亮,师傅们微眯的眼睛顾得了健康码,额温仪,就无法兼顾车里面是谁了,打一枪啊?宽大的口罩挡不住那些熟悉的面孔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打一枪。保安师傅应和着那个熟悉的声音,迅速的辨别着是是业主老张还是老李。

多少度?咋周啊?询问的方式不一而足。

没事,有事你就走不了了。话是笑着说的,话题的内容隐含的含义却有些沉甸甸的痛。

这个过程一天又一天的重复着,从对大多数的师傅来说有些遥远的那个城市封城开始,一直持续到了相对全世界来说,颇有些这边风光独好的今天。

夜渐深了,进出小区的车辆少了许多,师傅们忙里偷闲的谈着一些有的,没的的话题。只是,谈着谈着,就不由得扯到现在的疫情上来。

位卑不敢忘忧国,我们的话题里总是掺杂着一些个人的情绪的。对我们友好的,我们希望他们的国家尽快脱离这场灾难;至于那些恶意的,我们的言谈里难免会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远处一辆汽车开了过来,师傅们拿起了自己的工具忙起了自己的工作,这场谈话终止了。

一种质朴的爱国主义情怀,融入进了一丝不苟的防疫工作,扩散到了我们周围的每一寸空间,化为春风充斥在天地之间。

回家的票车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回家的票车,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我坐在回家的票车上,回想起很多次坐票车回家的情景。家像是地球的重心,票车的车轮跨过不同的经纬度,一点一点的接近它。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冬至,我在故乡的县城读高中。冬至前下了一场大雪,大街小巷堆满了皑皑积雪。那天我从学校匆匆赶到汽车站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我慌慌张张挤上一辆票车,摸了摸口袋,只剩下零零碎碎的一块六角钱,然而到家的车票是两元钱。我困窘地站在售票员面前,尴尬地说我的口袋里车票钱不够,差了四毛钱。她打量了我一下,见我是一个戴着深度近视镜、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学生。她豪爽地说:看你还是学生,没事儿的,你找个座位坐下吧。她说着接过我递给她的一把零钱。我上了车之后坐到后排,身旁的车窗玻璃上蒙着一层亮晶晶的水珠。票车碾着厚厚的冰雪逶迤前行,发出一阵阵轰响,仿佛一股股的波浪在车底翻涌。车厢里的广播突然响了,一首老歌的旋律向四周袅袅飘荡。我用手抹了一下湿漉漉的车窗,划出一片明净光洁的玻璃,远望到绛红色的残霞洒落在白雪覆盖的麦田上,犹如一道道火焰在银色的麦田上燃烧。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夜色深沉,一声声犬吠在漆黑的深巷里回响。我的父亲和母亲已经吃过晚饭,他们正坐在凳子上看着电视。这个时候我又冷又饿,颠颠撞撞拍响了紧锁的大门。父亲喃喃的责怪我说不该在这么又黑又冷的夜晚赶回家,既受罪又危险。母亲望着我饥寒交迫的样子心疼,她打断父亲的话说:孩子大老远的回来,别埋怨了。凑巧今儿个冬至,瓷盆里还留着一些白菜猪肉饺子馅嘞。这大冷天的,孩子不吃饺子是要冻坏耳朵的。咱们赶紧包饺子去。母亲说着走到厨房,拉开电灯,系上花布围裙。她在昏黄的灯光下紧张有序地和面、擀面皮。父亲坐在馅盆前不紧不慢地包饺子。他们忙碌了一个多小时为我做了两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饺子。很多年过去了,想起那天晚上灯光下父母忙碌的身影我就潸然泪下。

我还想起我工作的第一年。那时候我在河南与安徽交界处的一座小城工作,离家很远。那年中秋节的时候公司放假三天,下午下班之后我就急遽地赶往汽车站,坐上最末一班票车。票车启动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那座小城已是华灯璀璨。我需要坐四五个小时的票车,回到家的时候大概凌晨两点钟了。尽管颠簸折腾,我的内心却充满了强烈的幸福感与踏实感。那是家的力量,那是家的温度,那是家的光芒,让我的身心不再疲软,让我的眼前不再黑暗,让我的神思不再迷茫。

票车在高速路上飞驶。车窗外一轮皎洁的圆月随着车轮奔跑着。月光下城镇的灯光犹如一只只萤火虫在眼前迅速飘飞,忽明忽暗。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深夜,浅淡清澈的月光像潺潺湲湲的山泉倾泻在村庄里。村庄里万籁俱寂,似乎能够听得到月光流淌的声音。我轻轻拍响了家门,轻唤着母亲。不久屋里的灯亮了。母亲趿拉着鞋、披着衣服给我开门。她一见到我就问我这么晚回来饿不饿,饿的话给我做一碗鸡蛋面。我说非常瞌睡,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母亲说料到我近日要回来,前几天就把我卧室里的棉被、床单、枕头清洗了一遍,又在阳光下曝晒。我走进卧室,倒在干净暖和的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至今我的身体上似乎还散发着家中棉被的温暖。

我又想起多年前的一个春天,我从一家地产公司离职了。我在偌大的城市里四处找工作,像一只孤鸟在辽阔苍莽的森林茫然飞翔,不知道在哪里停栖。一天我正坐在公交车上去一家公司应聘,哥哥给我打电话说父亲患了脑血栓在县城的医院治疗,还说父亲现在口眼歪斜,言语困难。我听后错愕不已。公交车在一个站牌前刚刚停稳我就跳下来赶往汽车站。这次我乘坐的票车仍然是回家的那趟车,只是我买的是直接到县城的车票。

明媚耀眼的春光穿过车玻璃刺人眼目。我静静地斜坐在车座上,双眼呆滞。父亲铜黄的脸膛、炯炯的眼睛、长满老茧的手掌父亲的生活细节像电影里特写的镜头在我眼前层出叠现。想到父亲为我们这个家庭任劳任怨,想到父亲对我的疼爱,想到此刻他颓然躺在病床上,我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眼泪如洪流从眼眶里奔涌而出。当票车驶近我的故乡的时候,我的一双泪眼一直侧视着车窗外。我远望到了安静远去的贾鲁河河水,远望到了我的祖祖辈辈耕种的土地,远望到了我们家族的一座座荒草萋萋的坟墓,还远望到了我家蓝墙红瓦的房屋,远望到了我家庭院里的那棵老杨树已经绿冠如伞,枝叶婆娑。

到了县城的医院之后,我找到父亲所在的病房。我推门进去,看到父亲黯然地躺在病床上。他脸色憔悴,髭须蓬乱。看到我后他的眼睛闪亮,倏然坐起来,脸上绽露出微笑。他吐字缓慢地对我说:我没有事儿,只是说话有点儿困难我望着他结结巴巴地说话,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那一天我给父亲买饭,看着他打点滴,陪他说话,陪他上厕所,陪他在住院楼下的春光里散步。我还从单肩包里取出自己的电动剃须刀送给他。他执意不要,说他老了,已经习惯不修边幅。我开玩笑说:爸爸,要是下次我和女朋友一起回咱们家。她看到你胡子拉碴,邋邋遢遢,会吓一大跳的!他嘿嘿一笑,接过我送他的剃须刀,摁了一下开关按钮,当场呲拉呲拉剃干净了胡须。他满脸微笑地望着我说:你要说话算话,我把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你下次回家要带回女朋友。我和父亲好多年没有这么亲近过了,让我回想到了小时候经常和父亲闹着玩的情景。在父亲面前,我似乎永远是个孩子,永远也长不大。

翌日父亲问我工作的情况,我没敢说我已经辞职了,暂时还没有工作。我怕他为我担心,就撒谎说近期工作很好,和同事们相处得也很融洽。他点点头,又给我絮絮叨叨地讲在外面为人处世要老实,要肯吃亏,要多担当然后他催着我回城,怕影响我工作。那天下午,父亲打完点滴我就走了。他送我到医院的大门外。当我走了很远将要拐进另一条街道的时候。我回头望到父亲还站在那里,灿烂的春光反衬着他花白的头发。我突然发现父亲苍老了很多,也像是和我隔着十分遥远的距离。

回想起这些坐票车回家的往事,我的内心泛起一股甜蜜,也泛起一股苦涩。将来有一天,我们老得老眼昏花,满头华发。我们弯着腰背着沉重的行囊再次挤上驶向家的票车,一定还会回想起很多次坐票车回家的情景。我们是一群离家远行的孩子,家永远在召唤着我们,驶向家的票车也永远在等待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