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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花香过四十年

发表时间:2020-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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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枣花香过四十年,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枣花飘香的初夏,我和马其峰在村口道别,这一别,四十年。

马庄在我们村后,跟我们村一塘之隔,马其峰住马庄村东头。他明眸皓齿,两只大眼骨碌碌转,村里人说,跟杨子荣一样。那时,一二年级我们都在自己村里上,教马其峰的是他没出五服的一个四爷,叫马明华。马明华管教学生狠,不听话就用小木棍使劲敲脑袋,敲得他们直叫。对马其峰更是严厉,放学都不让走。村里人说,亏了他四爷,不然断不能考上那么高的学校。

我二婶和马其峰的父亲马长绪同祖,他叫我二婶大姑,因此我俩也就比其他人多出一些亲近来。学校那时还养羊喂兔子,结伴去割草,路上教我混合运算,说没事,考试咱俩坐近点,你得让我用几天那本字帖。我有一本国际歌歌词的毛笔字帖,是三叔给我的,马其峰很喜欢,常常缠着我要,围着教室前的水泥球台一圈一圈撵我,吵闹声飘出墙外。

村西小树林有个马蜂窝,大家几次跃跃欲试想把它捣下来,到底没人敢上前。马其峰捣蛋,冲大家喊,谁敢把马蜂窝戳下来,让他抄算术题!大家说跃山保险行,岳跃山受到鼓舞,挺身踏步到跟前照马蜂窝就是一杆子,众马蜂嗡一声冲他扑来,蛰得我这个跃山兄弟乱蹦乱跳,大声嚎叫,我们不知所措,四散逃走。跃山的娘我叫宗献大娘的,吵嚷着去找马长绪告状,扬言要让她大儿揍马其峰和我们几个小子,吓得我们不敢路过她家门口。

二年级之后,我们去四村中心的大庙联中读书,联中从三年级到初中,最高到初三,我们叫八年级,三里五村的孩子都要跑来上学,很是风光了一些年。马其峰在联中读了两年书,次次考试都是第一,还当班长,是我们眼里的天才。我们总是害怕被老师点名上黑板写生字、算算术,不会写算不对就在台口罚站当二老师。马其峰没有被罚过站,因为他总是写得又对又好,算得又快又准,方块字洋字码写得如刻似印,很是厉害。即使破天荒不会画个鸭蛋圈儿,也是画得不一般。魏春香老师眯着眼把那个圈儿盯一阵子,说马其峰画个圈也比你们好。后来才知道,我们画的是圆圈,人家画的是椭圆,竖着画,跟砸码机砸得一样匀,就是好。

五年级没上完,马其峰转学去了县城,在县城的学校里,考试还是没人超过他。及至上了中学,成绩也是全校第一名。那时我们在乡中学读书,有人把他的考试卷子要了来,卷面规矩整洁,红笔批注均是满分,大家看后,噤若寒蝉。高中时,课堂上他不好好听老师讲,还扰乱,弄得其他人学不成。老师管不了,学校派人找到了马长绪。学校的人说,你们家孩子不学都会,净考第一,别的学生可不行,他破坏别人学习,我们准备把他劝退。马长绪没大明白劝退,我二婶的大弟马同生,我该叫大舅,那时在乡中学当老师,枵腹从公之人。马同生说,二哥,学校准备把二小子开除。马长绪赶紧给人家赔不是说好话,挽起袖子准备当面教子。马同生说,算了二哥,孩子的事你别管了,用法调教,马其峰顽性方得收敛。

不过,这家伙又不安分了。高中二年级结束,马其峰说什么不上高三。找到校长,说,我不想上高三,上一年没用,现在我就可以考大学。校长高低不答应,不行,不保险。他说,横竖反正我不上了,家里这次不管我,让我说了算。学校被他闹得没法,开会研究一番,最后答应让他考大学,不过有言在先,预选成绩要在全县前十名才可以参加高考。那时高考兴预选,预选不上没有资格参加高考。预选考试分数公布,全县第一名。真到高考时,场场第一个交卷,监考官看了卷子,说,这小子,不得了。那年他考上了北京大学,不满十六岁。莘县一中校志写道:这一时期,计有马其峰、王之盈、郑义凤、张保生、王传伟、曹晓强、王世伟等七位同学分别被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录取。其中1984年马其峰同学从高二跳级考入北京大学说的就是这回事。

北大读书开始还有些吃力,半年之后觉得东西不够学的了,怎么办?去清华。于是大家经常看到有个骑自行车的年轻人在两个学校来回跑,晨钟暮鼓中,从北大到清华,又从清华到北大。

马其峰平头正脸,脑袋后面没长反骨,但是忤性天生附身。大二时,哐当,往家里扔个大雷子,他写信给家里说要退学,不上了。说是要回来再考一次大学,还考北大。原因是听人说他这一届毕业分配不好。那年冬天我到了部队,知道正是反对自由化当口,学校里思潮泛乱,形势撺掇了这家伙。家里炸了锅,一帮子人把他从北京弄回来,男女老少围着他批斗。马长绪怒不可遏:好好的大学,半半拉拉,说不上就不上?毕了业就是吃国粮的人了,回来再考?混帐!一家人好说歹说劝回了学校。

盛夏七月,烈日炎炎。我和战友汗流浃背备考军校,这位老兄已经怀揣两个名校文凭,准备他的远方之旅了,这回是要去美利坚留学。家中的马长绪给难住了,留学要五千块钱学费,那时五千块就是半个万元户。无奈,马长绪把喂的牛赶到集上卖了才凑够了数。走时,爹娘哭了,马长绪说,去外国不知道是好是歹,又没人,不行就回来,爹还能干,爹会蹬缝纫机。

马长绪是个能人,在村里,妇女都没他手巧,他能用缝纫机匝很厚的棉大衣,一般人匝不了。村里人说,长绪,别匝了,往后二小子给你挣一堆外国钱,人家那钱值钱,一张换咱好几张。马其峰后来并没有往家里挣一堆钱,国外的凄风苦雨或许已经让他艰辛备尝。村人说他娘病重时回来了,他娘思儿心切,催着马长绪打电话叫儿子回来。马其峰的母亲,我称二妗子,俊俏利索,去他家玩,对我们这些孩子亲热得不得了。病重期间我娘她们去看过她。回来说,长绪家那么爱面子的人,躺床上疼得爹娘喊地不住声。这位长绪妗子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她对儿子说,见了俺儿,明天就能死了。娘死了别再回来,路太远,俺儿受罪。马其峰听完,热泪夺眶。

回美利坚不久,母亲去世,他果真没回来。马长绪说,他娘说不准他回来。

在村里,马其峰是个奇才,在我眼里,他是我儿时的一个好伙伴,萦绕在心里的也多是洒满操场的童年时光。梦中多次回到村中那所学校,一次次梦见我俩围着水泥球台追逐打闹,争抢那本字帖。近年村人提到他,说四十多才成个家,找的还是个外国媳妇,开了辆二破儿车。他大哥马其先说二弟境遇是不如以前了,美国人沟里壕里的事都管,闹腾得不肃静,影响了生计。

又忆起四十年前我俩道别时的情景,村口枣树正是花香沁人,枣树下,马其峰拉着我的手说,跃国,咱俩以后再一起玩。

四十年倏然即过,不知他是否还会记起那棵飘香的枣树。

我很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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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的花香


我只能把最心痛的以最庄重和简单的方式叙述出来。

出现在作文稿子里的大多是外婆。我曾经写过,可能因为外婆身材的缘故,她占据了我整个童年。但是我好像一直忽略了默默站在身后的黑瘦的影子。

那通电话,带来了噩耗,一向坚强的母亲嚎啕大哭--外公病倒了。我没了头绪,记忆中的老人身体很好,脚下生风般,每天照顾着些精致的花草,嘴中哼唱着京剧小曲儿。

童年时,被寄托在外婆家里。小孩子贪图睡,阿婆就由着我睡到日上三更。每天早上就催促着外公快点出门,去集市带回最新鲜的水果和蔬菜。每次临近晌午,我才悠悠醒来。外公只是摇摇头,放我去了。在妈妈和姨姨的嘴中,外公待人十分严厉,在他们小时候就不许睡懒觉,可偏偏我是个例外。

随着胡同口的招呼声响起,外公带着清晨的凉意和熟悉的泥土气息回来了。手中提着离家很远的东南角的炸油条。我最爱吃的,带着甜儿味。

我刚去花庄看了看,仙人掌好多都没长起来外公摩挲着水缸,对着外婆忙碌的背影喃喃自语。我透过水雾懵懂地看着他愁苦。

外公在我这辈里和我渊源最深,他家中的白墙上还有我留下的童年巨作。外公爱我,可更爱花。楼房的侧屋总有几盆娇艳欲滴的鲜花,开的耀眼,开的动人。仔细欣赏更是让人心里感到舒畅,我偏偏不。揪下一朵别在发间,等到脚步声响起又把花插回叶间。过会少不了外公的一巴掌,这花不许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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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与外婆是真正的农民。外公年轻时,胆子大,主意多,是村里先富裕的人。白手起家养了一个花庄,在贫困的年代里养活了六张嘴。听妈妈说,村中分土地给外公,他也从来是不收的。要分就分给别人吧,我家够吃。这是外公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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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外公是我心中的英雄。妈妈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小脑袋,眼里有光。我看着妈妈,其实他也是我心中的英雄。

就站在病床前,我和妈妈的英雄病倒了。浑浊的双眼看向我和弟弟,映不出影子。我看着他慌乱的举起无力的手,那双想要抓住我们的手,鼻子酸痛。

人总要分,席总要散。我明白这道理,可若有一天我的外公带着花香走去南方,我该是怎样的悲痛欲绝。不敢想,不敢想。

我会替外公爱惜每一朵花,无论盛开或凋零。我会用他教给我的道理和人义对待每一个人。

落笔至此,泪水已落

花香满屋


40多岁,我才刚刚读懂爱情;40多年,我才知道生命中有一个挚爱的人多么重要。你远行我挂念,归来的你又让我畅游在温暖的热流中,令我痴迷、令我陶醉。认识你是我的缘,爱上你是我之幸,我知道从爱上你的哪天起,你注定不会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你是我总也看不够的蓝月亮,你是我永远做不完的相思梦!
生平之中,第一次收到生日的祝福,第一次接过醉人的鲜花,一份惊喜、一份感动,一股暖流。挥手之间,我被炽热的幸福所包围,幸运之神成全了我,使我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忘不了你的深情,忘不了你的温柔,更忘不了你那醉人的微笑。此刻,我手捧着19朵玫瑰,静静地闻着,花蕊中散发出的淡雅的花香,让我心怡,让我心醉。
点一滴露珠,聆听花的微笑;听一曲琴音,任由思绪飞扬。暝想中,我把过去的日子裁成一段一段,每个段落都与你有关,爱过才知情重,闻过方知花香。你的甜蜜、你的美丽、你的热情,已经开始让我慢慢习惯,习惯了关心一个人和被一个人关心,习惯了两个人在一起,习惯了紧紧的抱着你,习惯了有淡淡的亲吻,习惯了有暖暖的笑脸,习惯了有一个人在我心里,习惯了每天向你倾诉。
六月的柔情,七月的炽热,玫瑰芬芳心悠悠。我愿沉醉在这满屋的花香之中,品味你一个人的芬芳!

梨花香


被大雪捂了整整四个月的校园,终于在暖阳的照耀下,一点点苏醒,厚厚的积雪也一点点融化、一点点变薄、一点点变得晶莹剔透,那潺潺流动的雪水,也渐渐渗入土壤里,悄无声息地滋润着一棵棵只剩枯枝的梨树,使得一个个雪白的花骨朵,从枯枝上一个接一个地探出了头。

李香晴早早来到练功房,练习新学的曲子,由于今天是星期六,整个音乐系的大楼格外安静,练功房处于三楼,一侧紧邻篮球场,由于天气转暖,一个个青春洋溢的少年会时常跑来打篮球,而篮球场左侧种了一排梨树,正热热闹闹地开着满树的花朵,在微风中,唱着属于自己的歌。

李香晴翻开歌本,一遍遍地练习歌曲中最难掌握的几个高音,随之她甜美而细腻的歌声响彻云霄,仿佛从她小巧的嘴里,飞出一排排振翅翱翔的丹顶鹤,它们排成整整齐齐的一字,在练歌房上空盘旋、飞舞、鸣唱。

等到练习了整整两个小时后,李香晴有些疲惫,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茶水,边喝边来到窗台,欣赏这一树树热热闹闹的梨花,它们开得真旺,满满一树,仿佛一片白云,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一朵朵精致而迷人的白色小花,正迎着暖阳灿烂地微笑着,显得即妩媚又圣洁。

李香晴把视线从梨花慢慢移到篮球场,一个瘦高的小伙子正在练习三分球,单薄的身子穿着宽松的篮球服,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但当他跳起时,篮球服宛若浪花一般迎风飞舞,衬得他异常轻盈,李香晴注视着抛出的篮球,它渐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砸到了篮筐,弹了起来掉到场外,少年跑过去捡起球,接着投,李香晴初步统计,十个球能进5个左右,李香晴一边看着这个单薄的少年,一边品尝着清茶的淡淡滋味,等到嗓子舒服些后,又翻开歌本,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等到李香晴练习完后,已经到了中午12点午饭时间,李香晴收拾好东西,转头看看篮球场,发现少年已经不在,只留下空旷而寂寥的一片苍茫。

随后每当周末,李香晴就独自来到练歌房,练习未曾掌握的曲目,一遍又一遍地攻克不拿手的高音和转音,而每当休息时间,李香晴总会发现那个单薄的少年,在不知疲倦地练习着三分球,看着看着,居然对这个不曾说过一句话的执着少年,产生了一丝喜爱,爱他青春洋溢的浅黄色皮肤、爱他轻盈而矫健的身影、爱他投中球时露出的一排洁白牙齿。

时光渐渐飞逝,原本满树的白梨花也渐渐凋谢,换成了满树密不透风的翠绿叶子,而李香晴的歌唱水平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老师甚至把参加省级歌唱比赛的名额给了她,而陪着自己一同练歌的少年,篮球技术也稳步提升,从以前十个能中五个,变成了十个能中九个,这巨大的改变,李香晴都看在眼里,但他始终不知道李香晴的存在,而李香晴也不想让他知道在距离他不到五米远的三楼上,有个女孩在默默地观察他。

又到新一年梨花盛开的季节,满树的梨花热烈地迎风绽放,而音乐系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迎春音乐会,舞台就搭建在篮球场上,而舞台的幕布,就是这一簇簇盛开的白梨花。

李香晴也是这次音乐会的表演成员,她今天装扮一新,穿上了一条粉红色的拖地长裙,并且梳着漂亮的盘发,画着淡雅而精致的妆容,等到主持人报到她的名字后,她拿起话筒,迈着轻盈的步伐,一点点地登上舞台,当背景音乐缓缓响起,李香晴淡淡地说道: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一首《梨花香》,希望这首歌,能带给大家春天的希望。

优美的歌声,如一只只飞舞的白蝴蝶,飞出了李香晴小巧的嘴巴,而身后的梨花也在微风中,带来了一股股迷人的花香和一片片飞舞着如和田玉雕琢成的梨花瓣。

李香晴唱着唱着,蓦然回首,原来那个篮球小子,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