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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饭

发表时间:2020-06-02

【www.qg13.com - 天枰的两端的情感说说】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端饭,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我的爷爷弟兄三个,上面有哥,下面有弟,也就是我二爷、四爷。我父亲对他父母几乎没有印象,因为父亲很小时他们就去世了,可以说父亲是孤儿。是我太婆一手把他拉扯大,他的两位叔父,也就是我二爷、四爷把他抚养chengren。所以,父亲在两位爷爷面前极其恭敬。他管二爷叫伯,管四爷叫爸,就这样叫了一辈子。

从我记事起,我家从老屋已搬出来,居住在村东头。当时父亲在县城粮站上班,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那时候还叫国家干部。在农村,经济条件可能稍微好一点。父亲只有周末才回家,时常买点大肉,改善一下我们的伙食。

于是我们都盼望着周末,或许能吃到一口肉。

说是改善伙食,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包饺子,或者面条里放点肉块,相对于现在的肉丝面,再好一点就是炒两个菜,父亲顺便喝点酒。但对于我们来讲已经是一顿大餐了。

周末饭时,我和我哥几乎一直守在锅台边,都积极争取烧锅的任务。母亲偶尔会顺手夹一块肉塞进孩子嘴里,烧锅的人肯定近水楼台先得月,也算是犒劳一下。

美味佳肴几乎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眼巴巴地看着饭舀进碗里,我们却不能开吃。必须先给两位爷爷端一碗,这是家规。

最早,我是极不情愿地。当母亲舀出两碗时,我眼睛总是盯着锅里,担心剩下的不够吃。那时父亲对我们要求很严厉,不敢不从。

于是我和我哥便经常斗起法了。因为二爷家距我家近一点,不到六十米,而四爷家距我家却有一百多米。父母总认为,让我哥给二爷端饭,让我给四爷端饭,从礼数上好像稳妥点。然而,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回家时,我哥已经开吃了,而且在我跟前故意狼吞虎咽,我不由得哇声大哭起来。

于是改为我给二爷端饭,他给四爷端饭。后来实习了几次,他感觉也有点吃亏。经过反复协商,改为轮流端,好像公平点。然而,改善伙食不可能每周都发生,时间久了,把上次端饭的次序又忘掉了,于是便打起嘴仗。再后来,采用剪刀石头布的方法,都没有怨言。于是每当母亲把饭舀好放在案上,我们弟兄俩才开始剪刀石头布。有时半天,决不出胜负,母亲着急,便责骂我们。但我们依然要决出胜负。

我最早端饭,大概只有四五岁的样子。农村的土街道总是坑坑洼洼,端碗走路需要小心翼翼。碗并不沉,可内心火急火燎,稍不留神步子便快了,饭就会溢出来,只好停下脚步。回来时却连跌带跑,急着吃饭,像一股旋风。

可笑地是,两位爷爷xing格截然不同,脾气不对劲,一个见不得一个,几乎从不说话。这可苦了儿孙们,遇事只能在他们两人之间传话。老弟兄俩虽然闹矛盾,可都把侄子们当儿子看。

我家如果炒菜,必然要把爷爷请过来,喝点小酒。最初,父亲曾想劝和他们,来我家坐在一起吃顿饭。便令我和我哥分别去请。后到的四爷看见二爷在房子,扭身便走。如果四爷先到,二爷也会拧身走人。父亲曾珍重地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但只要一提这话题,他们便勃然变色。但我却可以信口数说他们,面对我的批评,二爷、四爷都嘿嘿一笑,好像做错事的孩子。可依然不肯坐在一个桌。后来我家大多时间把二爷请过来,给四爷拨些菜端过去。

小时候,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觉得给爷爷端饭是很自然的事情。

有一次,在田里干活久了点,回家做饭错过了饭时,母亲估计爷爷家已经吃过了,便没有端饭过去。父亲那顿饭吃得很不自在,便对我们姊妹三个说:做父母的有了好吃的,首先想到的是给儿女吃。看着你们吃得津津有味,我和你妈心里是舒服的,自己吃不吃并不重要。我小时候你两个爷爷就是这样对我的。所以啊!我现在每次遇到好吃的,总想到我伯、我爸也能吃一口。他们不吃,山珍海味在我嘴里也都索然无味。

岁月流逝地很快。后来两位爷爷都长寿,活到八十多岁才与世长辞。

四十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清晰地记着,小小的我,端着饭碗,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老家的街道,给爷爷端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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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饭


或许,我们长这么大,以前有不少人吃过蹭饭的,可能原因种种,情况各有不同。特别是农村的红、白等事,在家或饭店一下子准备十多桌客或几十桌客,期中有成年男、女、小孩组成的吃饭大群体,还有一家子去好几个人或全家都去的,事主有时根本搞不清楚谁与谁是一家的,谁是代表哪家来的客,那场面才真是乱哄哄的呀!认真一些的事主每桌发一张纸和一支笔,让他们统计本桌座的是哪些人,回去好与帐本核对,知道哪些人没有来吃饭,准备下次再请。

几个月前,我参加了一次亲友的升学宴,由于只有八桌左右的客人,他也没请问事的大总安排,客人谁来到饭店后想座哪儿就座哪儿,乱哄哄的。到中午十二点左右,饭店门口的鞭炮和烟花齐放,真是乌烟瘴气,震耳欲聋,这意思就是可以开饭了,正好客人也来得差不多了,事主到各桌看看客人到位情况,顺便招呼一下来的客人,让他们吃好,喝好。这时亲友发现有一对夫妇虽然没有被邀请,却堂而皇之地座在那儿准备吃饭,还有说有笑的,这是怎么回事吗?

据我了解,这对夫妇也是街上有头有脸的人,也是很有钱的,他们与这位亲友虽然以前没有礼尚往来过,不过他们经常在一起打过扑克牌,关系还是很好的,为什么没给份子钱而直接到饭店就吃饭了呢?这很难说得清楚,因为都是大熟人,这种事既不好直接问,也不好说让他们夫妇站起来出去,那样会很尴尬的,同时也会得罪他们的。为了照顾那对夫妇的面子,也只好让他们踏踏实实地座在那儿吃蹭饭了。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他们给不起份子钱或中午没地方吃饭?答案不得而知。我估计他们可能存在以下情况:

一是这对夫妇可能通过其他人转交了份子钱,而中间人并没能真正把份子钱交到事主那儿,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中间人告诉那对夫妇去吃饭,造成了双方的误会。这种情况在现实生活中也确实存在,我确实听说过类似的真实事件.比如甲让乙捎过去的份子钱,甲当天没去吃饭,后来乙再次请客时没请甲,甲问事主为何没请他的客,事主说你没给份子钱,我凭什么请你的客,这下可是水落石出了,原来问题出在乙的身上,是乙没给甲捎过去份子钱,这样甲回头去问乙是怎么回事,乙没办法了,只有如实回答:我忘了给他了,最后只有乖乖地把份子钱退给甲了。这可是真实的事件呀!由此可知:对于不能信任的人,是不能让他捎份子钱的。

二是甲准备去饭店吃饭,在路上碰到了乙,甲开玩笑给乙说让他去饭店吃饭,乙也不问清红皂白就跟着去吃饭了,这就是所谓的吃蹭饭了。这吃蹭饭有时候是无所谓的,但有时候是万万行不通的,有些场合是去不得的,特别是人家有重要事情或其它特殊事情的时候,真是不被邀请而冒昧去吃的饭是没有味的,这样座那儿也是很无聊的,若事主能理解场面要好的多,若不能理解,给你个脸色看,你能坚持座到最后那可真是太勇敢了呀!那可是很尴尬的事呀!

兄弟饭


中学时,我曾有五个最好的伙伴。我们六个人形影不离,情似同胞兄弟。逃课一起,吃饭一起,放学一起,就连早恋也都是那么默契。

我们彼此都喜欢称自己为老子。嘿,你小子去哪儿了?老子找了你一个下午。你再说那女生,老子跟你拼了!喂,把你那本小说给老子看一下。

我们似乎都想不起来,是从何时染上了这样的恶习。虽然觉得这样的称谓不太好,但彼此都不介意。偶然不想再说了,不愿再犯这样的毛病,恭恭敬敬地自称我。可只要有人提起老子这两个字,就总觉得自己不回,便要失了便宜。于是,前功尽弃,又回到从前。

年少时的友谊永远是那么纯粹。我们可以不顾及对方的身份,家庭背景,住址,甚至,不顾及他的过去和名字。

三年高中时候,因为他们的缘故,过得不但飞快而且甜蜜异常。离别时,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仿佛只要松开,就会有其中一人被凉风带去。

村里有一种习俗,名叫吃兄弟饭。意思是说,你和哪个男生玩得比较好,觉得他可以做你的兄弟,那就挑一个黄道吉日,请他到家中来,吃一次你父母亲手做的饭。这样,你们的友谊就如同兄弟血脉一般,永世不改。

我们渴望将这样的友谊延续下去。于是,纷纷提议,在离别前到各自家中吃一次兄弟饭。

我请母亲挑了日子,特意从隔壁邻居家中借了桌椅,静待他们五人到来。这是第一次兄弟饭,母亲细细审视了他们几个人,说了许多感谢的话。最后还叮嘱他们,吃了这顿饭以后,你们便是兄弟了,以后要互相照顾,互相体谅,切不可鲁莽行事,多生事端。

我们端着碗,静静地听着,想着几个月后的终须一别,忽然泪流满面。母亲见我们伤怀,哄骗我们说,吃兄弟饭的时候可不能哭,一哭,这情义就淡了。我们只好强忍住泪水。

我的兄弟饭之后,依次该轮到他们五个人挑选日子。那些天,我们过得很开心,也很彷徨。六个兄弟,就我一人考上了大学。其他五人,正在谋划着如何南下打工。生活的艰辛迫使我们要迅速长大,要面对人生和一些不得已的责任。

每吃一顿兄弟饭,我们就禁不住流一次泪。按理说,我们应该吃足六顿饭。可事实上,到第四次的时候就无故中断了。

那位皮肤黝黑、清瘦的兄弟,直到今日都不曾请我们去他家里吃过一顿兄弟饭。每次问他为何时,他也是支支吾吾。我们无不以为,他对我们六人之间的感情不以为然。于是,渐渐便淡漠了他。我北上念书时,其他四人皆前来相送,唯独他躲在家中。

由此,我们更加坚定了抛他出局的信念。

事实上,几年以后,我们还不曾抛却,各自的友谊就已经清淡得只剩回忆。偶尔在村口的小路上碰到,也仅是深情地对望几眼,寒暄几句。

他们已被生活的苦难压得抬不起头,已无法心无旁鸯地与我坐到一起,再度谈天说地。

后来无意间走进田野,竟看到当年那个皮肤黝黑、清瘦的兄弟,在广袤的碧绿间播种芽苗。我一眼认出了他,怀着忐忑而又激动的心情走过去。

他和他的母亲一道辛勤劳作。我挽起裤腿,一面下田帮忙,一面微笑着问:小子,怎么不叫伯父一起来帮忙呢?

殊不料,她的母亲竟然告诉我:哪有什么伯父?他爸都死好多年了。我们一直沉默。直到最后别离,也不曾说过一句话。

我忽然明白当年他不请吃兄弟饭的缘故。父母同做一顿饭,这个极为简单的条件对于那时的他来说,无非等于幻想。

当年的友谊,当年的老子。当年的兄弟饭。我们以为,是给了彼此一生中最为甜美的青春回忆。却不知,有那么一个兄弟,正在被这些绚烂的过去执意伤害。并且,一伤便是许多年。

爱来自那一端


“网恋”早已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即使两个人由网络而相遇相识,他们也必将走出网络走进现实的生活来升华这段缘分,因为网络是虚幻的。即使在网络上可能比任何时候都能最真实地表达出了你全部的情感,也许生活中也不可能对一个人完全了解,但至少比网络中透彻。因为,你能看到对方的眼神……

网络里的爱情又是真实的。霍布斯说:“爱情是一个人对他需要自己所爱慕的那个人的认识”。爱情总是具有一定的认识内容。爱情的认识内容并不是对某个人的单纯知觉,而是对他的深刻认识和了解。否则就根本不会有相爱双方的情感和道德的适应。

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常有这种情况,爱情是彼此了解后的心灵感受,爱情绝不会上网。如果抱着寻找爱情的心态上网,并认真投入而非游戏网络,那么你会痛苦地发现,你会找到很多“恋人”。只有网络才有权力在无穷的可能性中进行排列组合,你所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在人的本性中,喜新厌旧或喜新不厌旧是人的潜意识的行为。当然,男人在一定程度上变心机率会高于女人,因为很多时候,女人一旦付出感情或者什么......。她就自觉不自觉地认为找到了归宿。

在人海中找到那份自己感觉是爱的感觉,把这份感觉呵护在生活的土壤中,那怕是没有胚芽的爱情种子也会破土,找到幸福。

我想你了,你人在哪端


醒来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莫名的,一首歌在心头萦绕:

城市的夜晚霓虹灯璀璨,赶不走寂寞赶不走孤单,没有你陪伴,噢,心里好孤单,我又想你了,你人在哪端

那缠绵悱恻的哀叹,幽怨的情感,缠缠绵绵的旋律,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是啊!多少个这样的夜晚,虽没有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却有赶不走的寂寞和孤单。没有人陪伴,真的好孤单。

正如歌中所唱的:我想你了,你人在哪端?

这么多年来,我痴痴地寻觅,痴痴地期盼,痴痴地等待,你却迟迟不出现。

你藏的好深,亦或是我缺少了惠眼,我在茫茫人海里,找寻了你千万遍。

今夜,又是寂寞难眠了。

有一个念想在心间,似乎生活充满着希望,牵引着我去追寻。

有时候,感觉很迷茫,有时候又感觉充满了希望。心情在失望和希望中交织着。就这样,蹉跎着岁月,打发着生命。

似乎很悲哀,很失败。

是啊,是很悲哀,很失败。

有时候,我把这种悲催,归结于命运。于是,我便会痛恨命运,让我如此狼狈。

可痛恨又有什么用呢?

有人不信命运,而我信。因为,面对命运,我无力抗争。

命运,其实就是一个结局,一个现象,它是自然规律运化的一个结果。它是诸多运化条件下的一种自然规律的表现。面对这种运化规律,我无力改变,无力控制。

当然,也不能一味消极的任其发展,那会错失机会。努力还是必要的,至于最终是什么结果,那真的就靠命了。所谓:做事在人,成事在天。

我自以为我是努力了,只是失败了而已。

我知道,对于这个充满了竞争的世界,我成为了一个失败者,一个弱者。

面对这样的失败,唯一让我还多少有点安慰的,就是,我没有委曲求全的把自己变得很低俗,很污秽。

有一种清高的思想始终在诱惑着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因此,我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寂寞和孤独。

心很乱,每每寂寞的时候,总是想她。是她,扰了我的平静,扰了我的思想,让我心烦。

想她,也许是因为情感,也许是因为性的原因。

古今以来,有多少人深陷这种情感亦或是性的困扰之中,不能自已。我也没能例外。

我,也是个俗人。

我想你了,你人在哪端?

那旋律,依然在心头萦绕。

寂寞的夜,难眠。

(李泉清,15265812936)

认师饭


今天成立教师节以来的第35个教师节。1985年开始将每一年的9月10日定为我国的教师节开始,作为一名教师就有了属于自己真正的节日。

尊师重教历来都是我国的优良传统。我读小学那会,教师节还远远没有到来,但在我们那山旮旯里,尊师重教却与生俱来。

记得我第一次上小学时年龄还不到六岁。那一年,从外地调来一位姓刘的老师,是我奶的远房表侄,算是一个转弯抹角的亲戚。对于那些外地教师,他在我们村子里的亲戚总是要喊他吃一餐饭的,这是认亲饭,表示他来这里并非孤身一人;而他所教的学生也是要喊吃饭的,这是认师饭。但凡喊外地老师吃饭,本地老师都有作陪的机会,外地老师也因此而免受了排挤。要知道,那时的农村教师几乎全是民办,有的甚至是代课。但是,只要能当上教师,那也是一份无尚的荣耀。

我奶(我奶与三叔同住,与我们并非一家)喊刘老师吃饭,当然只能算是认亲饭。大姐、二姐没机会读书,作为长房长孙,我也还没到上学年龄。但是,奶奶请的那一次认亲饭我是在场的,并且还得到刘老师提前收我上学的认可。因为那时他正好教的是小学一年级,我也算作是他的学生了。于是,六岁不到的我就开始读小学一年级了,这在我们那小学尚属首例。而我上学之后,家里也正式请了一次认师饭。只记得那餐饭实在丰富之极,因此,我也常常盼望会有外地老师的到来。只是,我在刘老师手下受教的时间并不长。因为从小爱打架,自己个子小又常常被高年级的同学欺负,不得不休学一年。当我再次读小学一年级时,刘老师早已调离了本校。

家里喊的第二次认师饭是我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那时,又从外地调来了一位姓王的老师,他竟然是我奶的内侄女婿,他来到我们小学后的第一餐饭就是我奶喊的。因为我的学习成绩十分不理想,奶家喊教师吃饭我并不在场,只有那几个尚未上学的堂弟在大快朵颐。不久,家里也喊了王老师与学校里的任课老师吃饭,我竟然躲了出去。成绩不好的学生家里喊老师吃饭也是一份极重的心理负担。我不知道在那餐饭里老师们对我作何评价,总之不会好。归家后见到父母那阴沉的脸,我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二姐偷偷的告诉我,王老师说我不是读书的料,将来可能还要讨饭吃。我实在气极,都说吃人家的嘴软,这王老师怎么这样缺德呢!即便我再不堪,也不能仗着亲戚关系就实话实说嘛!总之,我从此对王老师就没什么好感,他对我也似乎已经自动放弃。虽然后来我参加工作后他曾为此向我的父母道过歉,但我始终过不了那道坎。当初,如果我能够得到他更多的鼓励,发展或许会更好。又或许,他的那句话对我使的是激将法,才有了今天的我!我不得而知。

家里喊的第三次认师饭在小学三年级。那时,王老师已调走,从外地又调来一名依旧是姓王的老师。他一来,还带来了一名与我年龄差不多的学生,据说是他的第三个小孩,与我同班。这个王老师是我堂叔的舅子,但他从来不让我喊他是舅,而是和别人一样叫王老师。因为这时我的学习成绩有所回暧,或许说比我成绩差的大有人在,我与这王老师的相处要自然得多。家里喊认师饭时,我居然可以与他的小孩平起平坐。这个王老师很是和蔼可亲,我和他三儿一起做了坏事,他的批评也总是轻言细语。他似乎对他的儿子很是溺爱,大约对我也是爱屋及乌吧!在他的手下我受教了一年,受益良多。

家里喊的第四次认师饭是读小学四年级时。那时,第二个王老师已调走,又从外地调来一个刘老师我们小学好像与刘王二姓的外地老师很有缘。据说,这是一个真正的公办教师。那时,我已经是四年级的一个留级生,学习成绩在班上自然不差,这老师对我也十分认可。小刘老师是我庚姐的哥,按说我应该叫他庚哥。但我对他却无多大好感。原因是他授课时所讲的普通话我们听了很别扭,他所授的课我们也总是似懂非懂。他来到我们学校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两三个月吧。来时突入其来,走时悄无声息。

家里喊的第五个认师饭是小学五年级毕业那年。那一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取全县重点中学的尖子班。从小学考取全县重点中学的尖子班,这在我们那小学是绝无仅有的。因此,在我去上中学前夕,家里喊了五年级的课任老师龙老师吃饭,当然依旧是全校的老师作陪学校里的老师全部加起来也就四五个。这个饭当然不能说是认师饭,应当叫谢师饭才对。其实,在小学读书期间,从不间断陪伴我们在一起的还是这些本地老师,他们虽然都只是民办教师有的甚至是代课教师的身份,却依然一如既往的坚持于三尺讲台。没有他们五六年如一日的谆谆教诲,当然不会有我这个重点中学的尖子生。这一餐谢师饭吃得极其融洽,也是所有的请师饭里最有意义的一次。老师们受到了极大的尊重,我父母也享受到了无上荣光,而我也得到了无比的荣耀!

谢师饭是应该的,更是必须的,特别是在教师自己的节日里。

饭滩桥


一:饭滩桥名的来历

外婆家对面有一座年代久远的石拱桥,名曰饭滩桥,横跨在嘉陵江支流的一端,承载着方圆十里八乡的客商乡邻过往。也是广安小平故居的一道最美的风景。

这里要说说为何取名叫饭滩桥了,相传很久很久以前,这里还没有桥,每次沿河两岸的百姓要想通过都得等船夫来摆渡,这样就很不方便,若遇发大水或狂风暴雨的时侯就会有无辜百姓掉入河中而丢命。

那时侯,广安县衙住着一位为百姓请命的清官,经常走访,民众的疾苦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呀,最后就上请批奏在此修一座桥。这一诉求很快得到批准,沿河两岸的百姓因饱受水灾之苦也为之十分积级地支持。

修桥这事在大家的热烈拥护下开始进行了,第一最得力的工匠肯定就是石匠了,他们或赤膊挥舞大锤或用小钎修剪石材,每个工匠们都热火朝天地努力着,不会石匠活的男人女人们也都不闲着,有劳力的都喊着号子把工匠们备好的材料搬运到需要的地方。女人们则烧水递茶,捡柴备米烧火做饭这一派劳动景象好不热闹。

开饭啦!开饭啦!热气腾腾的饭菜挑来了,小孩子们也跟来了,男人们放下手上的活也来了。咦!咦!!怎么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位衣衫褴褛的乞丐,人们见状,都一个劲地驱赶:去去去,一边去,工匠中最有权威的师傅看见了就说:不准这么无礼对待客人!,里边请,里边请。师傅说着就把乞丐请到了饭桌边,人们碍于师傅的威严也不敢再吱声了。吃饭间,偶尔会听见师傅和乞丐的谈笑风生。由于师傅的乐善好施,这乞丐就每天到饭点就来等着开饭。

石桥在大家的努力中顺利地建造着,经过一月两月,眼看石桥初见规模了,那天,师傅说:大家努力哈,明天是个好日子,我们明天将举行石桥的完工仪式。完工了大家好吃好喝,哈哈哈。大家听完干劲十足,号子声喊得更响了。

又到吃饭的时间了,师傅和几位工匠还一直在研究封顶的石头,不管是怎么修凿都不合适,急得师傅和工匠们无心吃饭,想到明天都是石桥封顶的好日子了,那可怎么办?而此时,那位到饭点就来的乞丐又端着他的破碗和酒葫芦来了,一摇一摆地胜似高兴。师傅和工匠们正愁得一筹莫展呢,哪有心思搭理他呀。可是乞丐还是嘟嚷着说肚子饿了想吃饭,那些拿着大饭勺等着分饭菜的女人们也很不耐烦地拿白眼瞪他,嘴里嘀咕着:这臭要饭的,天天吃饭就来了,师傅天天是好吃好喝地打发他,他也脸皮厚,天天都来乞丐听着不气不恼,依旧笑嘻嘻地摇头晃脑地敲着他的破碗等饭吃。师傅转身看到笑呤呤的乞丐,就用手示意女人们先给他吃饭,女人们很不情愿地把饭菜分给了乞丐,乞丐端着饭菜好不开心,刚要抬腿走开,不知怎么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摔了一跤,师傅听见声响转头一看,饭菜滩了一地,乞丐却不见了,绊倒乞丐的那块石头被膝盖跪成一个窝窝,那石窝里还有一排很醒目的篆体雕字心存大善愿,千秋万代安。师傅大惊,赶快号令他的工匠和众人朝神仙乞丐飘去的方向膜拜。那块石头也刚好是封顶的最佳材料了。

石桥如期地完工了,大家都非常敬仰那位一直默默关心石桥和芸芸众生的神仙。峻工啦,鞭炮声声响,沿河两岸不管是富绅还是贫民,都把家里最好吃的东西拿来供奉那位神仙,大家都吵着让见多识广的师傅为石桥起名,师傅站在桥上示意大家安静,说道:我们大家齐心协力把桥造好了,也算为子孙后代完成了一件大事,石桥能顺利完工,大家都知道是神仙的保佑,神仙每次饭点都来看望大家伙,他是想保佑大家平平安安的,吃好喝好,修桥铺路是方便过往的行人也是造福自己,神仙都指示我们要心存善愿,施济他人,这桥因饭而来就起名饭滩桥吧,希望以后大家伙不愁饭吃,也以此感念神仙的庇佑。

从此,饭滩桥就由此而得名。

二:忆桥

随着脑海里的时光机,再次把我拉回到儿时的年代。小时侯,很喜欢去外婆家的,外婆家的院子里有各式各样的果树,还有跟我差不多大的表妹们跟我玩耍,但最最好玩的就是去饭滩桥上买糖果或者瓜籽吃。还有大舅是桥上鼎鼎有名的屠夫,那年月,有糖吃有肉吃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饭滩桥头有电管站和加工厂,电管站里有街上供电所的工程师上班,加工厂就是打米和磨面的机房,加工厂在我们小时侯是非常繁忙的,每家每户的稻谷都要背去加工成大米,玉米小麦也都要驼去磨成面,当年,大人们或挑或背着稻谷去,小孩子们就跟着背一小包玉米或小麦去磨成面,这工作我是最多机会跟大姐去的,因那时侯加工厂很鼎盛,去加工大米和面都要排队等侯,所以我一般去了都会跑去桥上看看玩玩。

桥头的两颗三人手牵手都无法环抱的黄角树,终年都如一把大伞一样为过往的行人遮风挡雨,树冠覆盖的面积差不多有一两个篮球场那么大,树荫下有缝纫店,有看人和看动物的两家医院,还有一个茶园子,接近加工厂边上还有一个供销社。桥的两旁还有很多很多小吃摊,有卖薄菏甜凉水的,卖兰花豆的,卖牛皮豆腐干的,卖泡粑的,卖凉粉凉面的,卖爆米花的,卖甜泡筒的等等。

不过,我最最喜欢的还是凉粉,外婆村子里的好几户人家做的凉粉最好吃,那时侯的凉粉摊子就在两肩上,一头是一盆盆晶莹透亮的凉粉,一头就是各种诱人的调料和碗筷,就在我们广安地区,也唯独只有外婆村的人做的凉粉最好吃,凉粉的做法看似人人都会,但其正宗还真只几户人家会做。

凉粉最好的原料是碗豆磨成的汁液过滤成的淀粉,这些过程中所需要的水必需是我们村老井里的水才行,所以外婆村的那几户人家都会远远地来到我们村挑井水。井水做出来的凉粉又劲道又细滑,凉粉是用柴火烧制而成,烧制好的凉粉用圆圆的洋瓷盆盛好冷却,待到全部冷却没有温度时才可以享用。凉粉做好后,把盆反扣在一个圆盘里,然后用一特制的工具沿盆四周轻轻地刮下,熟念地商贩阿姨们灵巧地用手一抓就是一碗,然后浇上事先备好的各式香油调料盐,再撒上几料葱花或香菜,啧啧,娃娃们早都等不及那葱花香菜了,接过碗呼啦啦的一溜,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一碗凉粉就下肚了,娃娃们的脸上嘴角都还沾上些酱油辣椒的印子,然后还不忘转动着水灵的大眼睛一个劲地看着凉粉。妈妈们都催促着:赶忙些走了啦,二道再来吃二道再来吃,娃娃们这才念念不舍地离开凉粉摊去桥上各处玩了。

小时侯,饭摊桥成了我记忆中的天堂,那里有好吃的好玩的,来来往往的生意人庄稼人,每次路过都会停下来在台阶上坐坐,吹吹牛。交谈下各家的一些家长理短。

干爹是远近闻名的牛贩子,在他的口中有说不完的关于饭滩桥的古老传说,时而说说桥洞某处有一颗能治百病或长生不老的灵芝宝草。时而说说某天某位神仙来这桥上叮嘱过细娃儿家不要在这桥上拉尿,要是乱拉了尿,河神都会发怒涨大水。时而又说桥头的赵姓人家的女当家在某天清晨梳头时用梳子扔了黄角树上报喜的喜鹊,然后他家的子嗣就再没有考上过状元等等。每次跟着干爹去饭滩桥,我们都是捧着脸望着他讲述这些好听的故事,偶尔偷吃他盘里不多的几小块牛皮豆腐干。然后就是非常敬畏这桥,到现在我都还在猜寻那长生不老的灵芝宝草被谁采摘去了。

桥上的供销社在儿时也是望尘不及的神圣地方,小时侯的想法里,总是把供销社想成是应有尽有的宝库,记得在那个雪花飞舞的隆冬,太阳在晌午都慢慢落山了,下午冷嗖嗖的。晚上快做饭时妈妈发现没有盐巴了,就差我到饭滩桥的供销社买几斤盐巴。这可把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因为去买东西或多或少的分剩下些角币,我就可以拿去买些小零食吃了。

那年,我还没有供销社的柜台高,踮着脚尖把钱递给供销社的叔叔,让他称3斤盐巴给我,在这当儿,来了一位高大的叔叔买瓜籽,那年月的瓜籽都是散装的,二两三两地卖,就用牛皮纸卷成一个尖尖的角,然后倒入瓜籽,食用者握在手中从喇叭口中取出磕也十分方便。那位叔叔买瓜籽时跟店家不停地聊天儿,店家就不经意间掉了几粒瓜籽到柜台上,我捡起来也学着叔叔的样子放在嘴里吃。真香,当时太小说不出是什么味儿,感觉就是好吃,还是连壳一起吃的呢。当时手捏着找来的几分硬币,看了看,就跟店家叔叔说我也买刚才叔叔一样的瓜籽儿,店家笑呵呵地说:小姑娘,不够不够的,这瓜籽2毛钱一两,你回家问你妈妈多要些钱才够。我很失望,就小声说你就少卖点我吧,店家看着我可怜巴巴地样子,就顺手抓了一把放进我的衣服荷包里。

然后我就飞也似地往家跑,想跑回家把好吃的瓜籽儿分给妈妈和哥哥姐姐妹妹们。但是,等我跑到家时,在院子里一直等我带糖果回家的妹妹看着我可高兴了,把胖呼呼的小手伸过来要糖果吃。我说:今天我可是买了比糖果好吃100倍的东西回来了,妹妹高兴得围着我转:我要吃我要吃。哎,真是可惜呀,那放进荷包的瓜籽儿一个都没有了。小妹哇哇大哭,妈妈就跑出来看见我破烂的荷包,也十分心酸,就抱起妹妹哄着:幺幺不哭哈,明天妈妈带你到桥上去买多些。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我们都过了而立之年了,但回忆中的饭滩桥还是那么亲切和美丽,也是这桥让我拥有了无数的童年乐事,这桥也让我从小懂得了心存善愿,天必佑之的道理。谁都说家乡美,但我家乡的桥最美!!

薄薄帷幕,牵系两端情谊语


何时我们依赖上网络,是什么将我牵绊于此,并爱上这样一种虚拟世界的沟通和温暖言辞的安慰?何时我们开始为着素未谋面的他(她)揪着自己的神经细胞,在多个无眠的夜里,给心中的他(她)勾画出一幅幸福的蓝图。蓝图上满脸腻人的微笑,承载着我们最真心的祝福。

接触QQ在2002年的时候,那时候不过朋友同学间的一些简单问候,杂碎事物的沟通。致使到2006年,QQ被盗,全部好友都化为乌有,便也搁浅了。Q总是长期的隐身,拒绝一切陌生人的请求,安于现实的生活,认为的网络情感不过是相互欺骗或是暂时倾诉发泄,过了,便也从此陌路,无关任何牵扯。那些无关痛痒的事物也都在熙攘中被完全蒸发归零。

只是,后来。无意的进入暖城的群,认识你,再经手我们自己的春暖花开。心在那刻荡漾千层波浪。我跟你说我的生活种种,那些让我放肆大笑的,让我撕扯灵魂的,我都跟你说。大雨中,我给你发信息。某个深夜给你打电话。我们互写情书,你是我笔下的第一位女子,你给我写大片大片温暖的文字。我们相互舔舐伤口,抚平那些记忆里的创伤。你在哭到不像样的时候给我电话,电话这端的我,那么无能为力的抽泣着安慰着你,爱莫能助的心原来真的那般折煞人。

我们写着那些苍白无力的青春文字,我们呐喊着潜在我们心底的纠结。对话框里的你一言我一语整个下来,已经占满我所有好友聊天的记录页面还要多。我不知道什么将我们深深吸引,并抛开那些所谓虚拟网络不真实情感的蜚语,我们就凭着自身的感觉聊着那些该为个人隐私亦或者不该向陌生人提及的事物,却在在我们之间显得那般的和谐,我们就如相见恨晚的红颜,在遇上的那刻便可以烂死在我们的话题里。

你,我一如既往的爱着,隔着一层帷幕,却也可以让我安静的溺死在这段情感里。我相信我们之间的不离不弃,期待着我们携手走过那些流年岁月里的记忆。很甜很甜。这种情感不是爱情却也大于等于爱情。你,我仍旧狠狠念着,在脑海里一刀一刀的刻画下你的名字。那些记录我们生活点滴见证我们情感的字眼,在心底最深的某处扎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我用截图截下我们的海誓山盟,保存在我最为珍惜的文件夹里,那里有着我生命中最无法舍弃的东西。它为我们留下一段又一段美好的记忆,那儿有着我们生活最为低潮时期的相拥相护的片段,那是我们搀手走过,憋下哀伤种子的桥段。

时光荏牵,拿走太多事物,这些记载着我们一路的历程,直到某年,再次阅过,那必是倍感温暖的。我们因QQ结识,文字相伴。我们肩并肩走过那些岁月中的难堪,我们相濡那些流年里最美的誓言。

敲下属于我们的文字,嘴角上扬得弧度如此幸福。无需华丽的词汇,我相信,这段情都住进我们的脑海。再平淡的文字也都是我们心里最美的乐章。

跟榆木的饭约


刚刚过去的这个夏季,燥热寻常且无趣。直到夏末的一个周六,二胖突然打给我:鱼点,还活着吧,咋一点动静都没有?榆木回来了,改天咱弟兄仨聚一下,等我电话!没等我反应,二胖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断了电话,不用问,我也知道,一定是约着狐朋狗友背起帐篷去野营啦!

二胖,是个大块头,心却柔软的跟一团棉花糖似的,腻歪的狠。个性十足,不同寻常的加入丁克一族,大把的闲暇时间都用来游山玩水,乐的逍遥自在,是贴己的哥们,没事各自安好。榆木,是穿在我们仨之间的一条食物链,只要回来,一定欢聚。我们仨,在一起,一瓶北京二锅头,一盒将军烟,一盘素炒包菜,酒是榆木的最爱,烟是二胖的喜好,包包菜是我的专属。围坐在一起,聊聊心情,说说境遇,能跟外人道的,我们统统不说,只说人前从来不说的那些鸡毛蒜皮和潦倒不堪!我们会笑彼此,但从不笑话任何一个,那份心情,干净的像大漠湛蓝清灵的远空,即使有云飘过,也是透明的洁白!

榆木,你回来的有些唐突,我都来不及称量自己比较上次见你时胖了没有?老了没有?尽管时间短的来不及少吃几顿饭缩缩水分,来不及到商场添置一件像样的裙子,可是足够敷一贴面膜,翻出压箱底的几件还说得过去的裙子,挨个试穿一遍,聊以自慰。折腾累了,热乎劲烟消云散,一切恢复榆木没回来时的原样,甚至连榆木回来了这件事都悄悄的淡化,最后只记得仨人的饭约。

无论盼望着,还是淡然着,二胖催吃饭的电话还是打过来了,今晚吃饭,下了班早点去,别磨叽啊!多点时间拉拉呱!其实,不用二胖嘱咐,我一定会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一会的,因为,我要在尽早的时间见到榆木!有时候甚至会在心里面祈祷二胖有事耽搁一会,这样的话,我可以跟榆木单独多说几句,接着网上盲聊的话题,往下叙谈,因为,我们的盲聊只属于我们两个人,二胖并没有参与其中。当然,我也会跟跟二胖在街上遇见,停下车子,很亲的说上一阵子,相比较,聊的感觉和深度,会有不小的差别,我懂得,榆木一样懂得!二胖懂不懂的,我还真的不知道!

跟以往一样,我到时,榆木和二胖聊的正欢。反倒是我坐等他俩把话题说完,当然,我依然素面朝天,穿着我平常的衣服,以我本来的模样,参加跟榆木二胖的饭约,榆木是我的人,用不着装模作样,本真是最好的见面礼。

二锅头,饭店没有,榆木就到隔壁商店跑一趟买过来,二胖的将军烟从兜里掏出来,放在饭桌上,自己点上一根,顺手把烟盒往榆木跟前推一下,算是礼让,有时候榆木会陪着二胖抽一支将军,有时候榆木从自己兜里掏出另一盒烟,让二胖尝尝,二胖一般不抽,他说除了将军,别的烟抽着都没劲。不出意料,第一个端上桌的一定是包包菜,有时候辣炒,有时候手撕,主要的看饭店厨师包菜的做法。榆木和二胖知道,只要是包菜,怎么做都成,我会顶朝天的把盘中菜吃的精光,如果我意犹未尽,榆木或者二胖,自然就会冲着服务员喊,请再来一份包菜!

菜上来,三个人都会举起杯子,我的里面盛的是白水或者茶水,榆木和二胖倒的满满的二锅头。仨人,谁也不让谁,谁也不管谁,喝多少,没规矩,全凭自己的心情,自己的酒量。放下酒,吃菜,榆木和二胖偶尔会夹一筷子包菜,我是只专注于包菜,大口大口的吃,丝毫不去顾忌矜持和礼貌,当然,他俩从来不在意我的吃相,似乎我吃的如此痛快,他俩看的才痛快。

说是饭约,其实很长的时间都是在聊,我们仨不聊别人的事,只说自己的事,一般不会对人讲的出口的那些事,说的掏心掏肺,听的掏心掏肺,每次散伙的时候,总是意犹未尽,总是有点恋恋不舍的滋味

夜沉了,到时候说再见了!二胖还是那句,下次回来再聚!榆木当真开始盘算下次归期是何时?我呢,抽离的比较慢,思绪还停留在刚刚的饭约里,傻傻的发呆。大凡这种呆头呆脑的情景要持续好几天!

下次的饭约是什么时候呢?我没有问榆木,没有问二胖,把一切都交给时间才是最好的安排!

无饭三天饱


照片终于寄来了。这是一张今年夏天我和妻子同游普陀山时在南天门的留影:蔚蓝的天,湛蓝的海,水天之间点缀着几座黛色的小岛,我和妻子凝视着远方,若有所思照片拍得颇有诗意。妻子捧着它仔细端详了好半天,竟忘了做母亲的身份,像小孩似的跳呀嚷的:啊,无饭三天饱!

我看着妻子这般疯劲,感动得差点掉下眼泪。是呀,她三十多岁了却未曾出过远门,就是这次去普陀山旅游,还是我逼的呢。

我是个旅游迷,宁可平日粗衣淡饭,也要争取每年一游。可是,人到中年会不知不觉地多了一份感情,每每流连忘返于名川大山、名胜古迹时,内心常油然产生一种不忍独吞佳肴的情感。我几次三番动员妻子一同去饱饱眼福,可她总说:值得吗?还是买点甜的咸的实在。我知道她一是舍不得花钱,二是放不下手中的活。这次,我先斩后奏,硬是给她买了去普陀山的旅游票,不怕她不从。

她到底还是与我一同踏上去普陀山的旅途。吴淞口星罗棋布的船灯,海上梦幻般的星空,大海喁喁私语的涛声,壮观的海上日出啊,旅途的一切无不像磁石一样牢牢地吸引着我这个一向院里忙灶前转的妻子。第一夜,她几乎未合上眼。

在普陀山,她更是激动不已,嬉戏千步沙的波浪,忘情百步沙游泳场;在佛顶山驻足忘返,在寺院庙堂焚香祝告;遐想在曲径深谷,陶醉于幽静的紫竹园;既在美食街大饱口福,又见识了南国的民情风俗妻子浓厚的游兴,消融了我三天爬山涉水的疲劳。回程那天,向来不喜欢照相的妻子,也舍得花去四元钱,请个体摄影姑娘拍个照留念。

当我们乘上回沪的普陀号,突然起风了。船颠簸得厉害。耳际不时传来人们对老天爷的诅咒。这时,妻子挨近我,轻声说:讲实话,我倒很希望老天爷吹一次台风心里!我明白这话的用意,她多想在普陀山多逗留几天啊。

不知是那夜,在普济寺看道场回旅馆的路上淋着冷雨,还是体力消耗过大,回家后,她躺倒了。可是,她没有一句怨言,而且还纵容邻里小姐妹也出去游玩游玩。

此后,我常发觉她在吃饭时,面对墙上的挂历出神,那上面印着我也叫不出地名的海滨摄影。她说,它活像百步沙、千步沙呀。

有一天,临睡前,她忽然问我:你不是去过很多地方吗,有没有比普陀山更美的?

我对她说,百人百相,每个旅游景点各有自己的特点。我便绘声绘色地给她介绍起黄山的云海,桂林的山水,西湖的妩媚,太湖的浩瀚,武夷山的绮丽,泰山的雄伟

这天夜里,我久久不能入眠。妻子的梦呓把我从遥远的神游中扯回,我借着灯光,看见她那过早被风霜雨露刻上皱纹的脸,正舒展着甜蜜的微笑。呵,她正做着好梦哩!我想,此刻的她定是如痴如醉地遨游在湖光山色之中

啊,我发现妻子比以前年轻多了。

红色的保温饭煲


那年,因在井下工作而染上硅肺的父亲离开了人世。为了供我和哥哥读书,妈妈要求从矿灯房调到了井下开绞车对女人来说,虽然那是一份非常危险的工作,但也是惟一能让女人干的、可以得到井下补贴的工作。

妈妈的工作是三班倒,从地面走到工作地点得花两个小时左右,工人不干完活是不会出井的,所以妈妈经常在井下一呆就是十多个小时。又忙又累的妈妈顾不上家务了,将家里的财政大权交给了哥哥,哥哥成了我们这个三口之家的家长,经营着我们的生活。

每天我和哥哥得坐二十分钟的公交车到矿务局中学上学。一天天还没亮,哥哥就起来做好饭,然后叫我起床。我埋怨道:还早呢,你发什么神经啊。哥哥将我拉了起来:从今天起我们走路上学。我极不情愿地问:为什么?你算算,每天我们坐车得花六毛钱,一个月是多少?如果我们把这笔钱节省下来,一年就有一百多块呢!

一百多块,这是多大的一个数目啊!可一想到每天来回两次走那么长的路,我就害怕了。妈妈每天都给了车钱的,你想走路你走。刚才还笑眯眯的哥哥突然拉下脸说:你不走也得走!如果是在往常,我早就爹呀妈呀地叫了起来,可现在没有父母来呵护我了,我只得哭着一张脸起了床,吃完饭背上书包,跟着哥哥出了门。

两个小时后,我和哥哥赶到了学校,踏着铃声跨进了教室。我趴在课桌上,汗水淋漓,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我暗暗发誓:下午放学回家打死我也不走路了。岂料,我的阴谋在哥哥的严密监视下,根本没法得逞。

放学回家,我倒床便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哥哥推醒了,他端着一碗饭站在我面前。看到哥哥额头上的汗珠,我嘟哝道:我不是有意的。真的好困啊。哥不怪你。哥还有事跟你商量呢。从明天开始,我们中午自己带饭去学校。我问过了,把饭交到食堂蒸热需交五分钱,我们两个人就交一毛钱。我们平时在学校吃饭,再怎么也得花八毛,这样就可节约七毛,一年又是一百多块,再加上节约的车费,就有两百多块呢!我简直有些不认识自己的哥哥了。虽说以前他也很节约,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斤斤计较。他这是怎么了?哥哥边收拾饭盒边叹息:如果早点用这个方法,我们可以节约好多钱出来,可以让爸爸多吃些营养品,他也不至于离开我们了。说到爸爸,我们都沉默了。爸爸在世时,妈妈给他买的好东西他总舍不得吃,总是要分给我们兄弟俩。想到这儿,我没再反对带饭到学校。

虽然节约下不少钱,可我却一直不知道哥哥把节约下来的钱用到哪儿去了,按我的想法,他就应该把那些钱拿来买些肉吃才对,可哥哥一星期最多买两次肉。他将不多的瘦肉剔下来炒好放进妈妈的饭盒里,再用剩下的肉熬油炒菜,供我们俩吃。每天中午我打开饭盒看到那几乎被熬干了油的肉片时,心里对哥哥充满了愤恨又充满了好奇:他节约钱到底为了啥?

那天放学回家后,哥哥说去买米。等他一出门,我就在家里翻腾,抽屉里,枕头下,立柜顶上,终于在床头柜里翻出了哥哥存下来的钱,有一毛两毛的,也有一块两块的,整整齐齐,好大一沓呢!看着那些钱,我心里怦怦乱跳,最后鼓足勇气从中抽了两张一元的。我知道若被哥哥发现,定会遭他一顿暴打,可我又鼓励自己,这些钱里也有我节约的一份呀,凭什么就不该我用?

至于这两块钱要用来做什么,我一时没想好。一会儿想买一枝钢笔,可又想若被哥哥发现,我不好交代它的来历。又想去买两袋花生糖,可学校里没有小卖部,放学出了校门又时刻与哥哥在一起,没有机会去买。两天过去了,那两块钱还揣在口袋里,被我的手攥得湿漉漉的。

这天上午最后一节课是数学考试,我提前做完交了卷子出了教室,到食堂去取饭盒。平常因为取饭的人多,我挤不到里面去,都是哥哥将饭盒取出来给我。食堂的师傅见到我说:刚才看见你哥在上体育课呢,你给他带过去吧。我取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铝制饭盒往操场去,看到哥哥还没下课,就蹲在操场边吃了起来。白生生的米饭上铺着肉片炒青椒,我几口将肉片消灭掉,心里仍有不甘,就想从哥哥的饭盒里再挑点儿肉吃。打开了哥哥的饭盒我呆住了,哥哥的饭盒里除了青椒就是几片白菜,连肉片的影子都不见!

我看着哥哥的饭盒,愣了好久。我终于明白哥哥为什么非要在我的饭盒上拴一根红线,为什么每天中午他将饭盒递给我后就快速离开,从不和我一起吃饭我起身跑回食堂,拿出口袋里的钱买了一碗粉蒸肉,然后全扣在了哥哥的饭盒里。

哥哥接过饭盒的一刹那愣住了。我掏出剩下的一块五毛钱递给哥哥:哥,我以后再也不偷钱了

那天回家的路上,哥一直搂着我的肩。他说:你晓不晓得,我节约钱用来干啥?

干啥?我好奇地问。

你记不记得妈第一天出井后回来,说饭带到井下不一会儿就凉透了,她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我当时就想给妈买个保温饭煲装饭菜。我去问了,一个能装饭也能装汤的保温饭煲要十八块钱,我们走两个月的路,把车费节约下来就够了。我还想给妈买件毛衣。你晓得井下又冷又潮,妈穿的毛衣都是七八年前织的,不保暖。我们不给她买,她自己是舍不得买的。爸爸走了,我们不疼妈,这世上就再没有别的人心疼妈了。哥晓得让你天天走路很累,等哥把买饭煲和买毛衣的钱攒够了就让你坐车

看看比我高一头的哥哥,我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尤其是哥说的那句我们不疼妈,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别的人心疼妈了,让我平生第一次有了心酸的感觉,也第一次体会出骨肉这两个字里所包含的那种生命相依的感觉。我说:哥,我现在喜欢走路了,走了这么久的路,我都长结实了,以后我们天天走路。哥没再说话,只是将我搂得更紧些,两个人合着同样的节拍,一步步地朝前走去。

那个月底,当我和哥哥将那个装着饭菜的红色保温饭煲递到妈妈手里时,妈妈先是惊讶,然后眼里一下蓄满了泪,她摸着我们的头说:我的娃娃长大了,知道疼妈了

很多年过去,我每次回家看望母亲和哥哥,总会看到那个已褪色的红色保温饭煲,数年如一日干干净净地立在客厅的博物架上,散发着柔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