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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缘

发表时间:2020-06-29

【www.qg13.com - 缘聚挽回爱情】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半生缘,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入冬了,枝头已经薄雾层层,庭院之内,冷风瑟瑟,将满地的落叶卷起。柳馥生坐在轮椅上,目光望着天空,神色痴痴。远处又一阵阵冷风袭来,着装单薄的他似乎毫无冷意,静立不动,慢慢地,深陷的眼眸里淌出了两行清泪,划过了惨白的脸颊。

房间里,穆嫣趴在窗口,看着柳馥生的样子,十分的担忧与心痛,但也无法制止他。

下雪了,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这是多少年来第一次下雪,柳馥生一个人处在雪中。

我这一生,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他掀开干裂的嘴唇,婆娑的泪眼望着天空嘴喃喃道。

伸出手去接过了一捧雪花,里面似乎有一个一个灿烂的笑容。

莫璃,是你来了吗?柳馥生突然大喊,拼了命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但如今他已经病入膏肓,根本没有那个力气,最后从轮椅上摔下来。

少爷,少爷!几个手下立刻冲出来,将他扶起来。

莫璃,莫璃,你快出来了!柳馥生拼了命大喊,可是整个院子里,除了他们几个,根本没有其他人。

这几天夜里,他就像着了魔一样,每天坐在院子里,呆呆地望着天空,时苦时笑,嘴里一直喊着莫璃这个名字。

今天,柳馥生病更重了,柳府找来了几乎所有的大夫前来诊治,但对他的病症都无从下手,纷纷摇头叹气,皆说他相思成疾,恐命不久矣。

三天后,柳馥生带着两名手下,回到了月山书院,来到这个曾经求学的地方,也是这一切的起源之地。

当年,柳馥生还不到十八岁,便一个人来此求学。他出身于书香门第,自幼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在书院之内,也是一位风流人物,上可谈国家大事,下可对诗取乐,好生逍遥快活。

他手中财气也阔,经常在书院河边举办对诗大会,胜者可获丰厚奖励,弄得书院内对诗成风,人人见面便是以诗问候,恨不得做梦都是作诗。

当时,正值年轻气盛,柳馥生也生性张扬,几乎整个月山书院都盛传着他的名字。一日夜里,风清月圆,他与几名同学在一楼阁上把盏言欢,正谈论陆放翁的《钗头凤》时,忽听得不远处响起悠扬的琴声,声音轻柔,如绵绵细雨般满怀深情,加之诗之意境,令众人为之沉醉。

柳馥生如灵魂出窍一般,带着几人,寻着琴声而去。在月湖边,一个女子正在杨柳树下抚琴,修长的手指从琴弦上拨过,优雅的样子,令他们几人都坐了下来,痴痴地望着。

许久,她注意到柳馥生等人,便不好意思地收住琴声,匆匆地离开了。

柳馥生回过神来,她已经走远,便回头询问身后的人,道:她是何人?

莫璃,虽出身农家,却精通琴棋书画,实属难得。

从此之后,柳馥生一直关注着她,每天夜里都会来此听她弹琴,渐渐地,莫璃也习以为常,不再仓皇而去。

后来,两人在书院的桃林里相遇,彼此打了一个照面,却已经被对方的才华所吸引,后来时常相约,便从此以桃花为证,此爱不悔。

那一段时间,两人天天粘在一起,柳馥生作诗吟唱,莫璃一侧抚琴为曲,相濡以沫,恩爱如斯。

陆放翁和唐婉,才气相匹,又有感情为鉴,最终也未能在一起,留下《钗头凤》为后人所传唱。同样,柳馥生出身豪门,父母从小便要求门当户对,自然不会接受这个农家庶女莫璃。

后来,父母为柳馥生安排了亲事,迎娶穆太师之女穆嫣。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尽管他百般拒绝,甚至以死相要挟,仍旧阻挡不了这门亲事。

自此离开学院,两人终不得再相见,他整日呆在府中,闷闷不乐,心中一直挂念着莫璃,落得一身疾病。

莫璃离开书院之后,也从此杳无音信,柳馥生有去打听过,唯一的消息就是她已经嫁得一个好人家了。

不知不觉,柳馥生又再一次来到月湖边,如今景色依旧,人却已经离散,曾经那个抚琴的身影和醉人的笑靥,挤满了他的记忆。看着这般伤心之地,他又一次热泪盈眶,心如刀绞一般痛。

这时,一个青年匆匆而来,望着柳馥生落寞的背影,道:少爷,我找到莫璃姑娘了。

快带我去!常牧回头道。

于是,那人在前面带路,直到山下一个偏僻的村庄里。

这里仅有几户人家,其中一个院子里,正有几个小孩在嘻嘻打闹。

就是这!青年指向那个院子道。

这时,房子里走出一个人,身穿粗布麻衣,头发有些散乱,但挡不住其清秀脱俗的脸颊,此人正是柳馥生苦苦思念的莫璃。

莫璃走出来,拿着竹条,追着那几个孩子便是打,骂道:你们几个真是不听话,刚换上的衣服就弄脏了,还不给我脱下来。

娘,我们错了。几个孩子在院子里边跑边大喊道。

房子里又出来一名男子,穿着破烂,皮肤黝黑,一脸憨厚的样子。他走到莫璃面前,道:不要打了,孩子们都知错了。

两个孩子跑到屋子里去之后,男子才松手,也跟着进入。白璃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却十分的生气。

此时的她,已经不再像之前在半山书院那般温婉,那抚琴的双手,因为常年干农活长满了老茧。这就是生活,将她之前的所有梦想几乎摧毁无存。

柳馥生在在旁边看了许久,直到莫璃进屋之后,他竟然有一些不舍。这时,旁边的人手下立刻道:要不要我去找她,就说公子你来看她了。

柳馥生立刻拦住他,道:算了,只要能够确定她过得好就够了!

我们走吧!柳馥生回头时,眸子早已被淋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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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疾苦,半生戎马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卿离为一女皇,现已掌管大离江山10年,今日她将退位扶苏麒为皇。苏麒原为大离国护国大将军,14岁被卿离太傅李玉推荐入朝为官,16岁考为当朝文武状元。.虽然卿离让位文无百官无意见,但还有臣问卿离:“皇上你当真愿意让位?”卿离只讲了一个故事:

15岁我父皇离去,朕无兄五弟只有以女儿之身为帝,在你们的辅佐下我专心治理朝廷,大离之内为和平。在朕登基那天回宫后,朕的丫鬟明儿来通报说有人觐见,朕点头示意让他进来,他进来之后,朕才发现那是我14岁的好友苏麒。

苏麒进来后不再向以前那样和我闹,他站在哪里望着朕,也不说话。朕问他可有心事?他憋了半天终于开口:“离,先皇离去你不要伤心,我许诺我愿用半生疾苦,半生戎马换你一生荣华。”当时朕也不知他为何说这句话,但朕后来渐渐明白了。

自那以后朕不见他的身影,直到一年后的文武大举考,他终于出现,并且他在那年双中文武状元,朕以前只知道他会文,不会武,可见他这年多么辛苦,当时朕封他为禁卫军总督,他兴然接旨,又在后来的一年中他尽职尽责。又一次朕在园林打猎,忽遇刺客他为保朕身中一剑,他却说没事,把朕送回宫后他当场就昏迷,原来剑上有毒,朕传御医,及时治疗御医说至少要一年才会好。于是那年朕封他为容安王。

大约过了10个月,一次早朝有臣说北方蛮人南下边塞吃紧让朕出兵支援,正当朕正在想人时,苏麒从外面进来请命出兵,朕不同意他就说不同意他就不走了,于是没法朕就同意了。但没想到他一走就是三年,在他走的这三年里朕忽然发现,朕好像丢了什么,三年后他戎马归来。朕才知道朕丢了什么。朕为他摆庆功宴他不答应,于是又过了几年,只是我们更近了。

过了几年安定生活后,突然有人谋反,他又为保护朕中了几箭,朕抱着他坐在朝阳殿前,朕眼已模糊,他抬起手为朕擦去泪水,小声道:“不要哭,我许诺过我愿用半生疾苦,半生戎马换你一生荣华。”……

前半生


总觉得是一人活在这世上,每天忍受孤独。

六年多的婚姻生活,让我觉得越来越孤独,生活的重压,孩子的教育,还有各种生活的琐碎。都能忍受,唯一让我窒息的是,先生的冷眼寡语。

曾很多次以为婚姻走到了尽头,可每一次还是把那颗碎的心绑在背上,负重前行。

和先生经历了很多,开始的家徒四壁,还要养嗷嗷待哺的孩子,每月靠公婆给的三四百元买的必需品过日子。倒也没饿肚子,当时心里盼着光明,也不觉得有多难过。

再又是先生的出轨,怀抱幼子,一心想得一人终老的我,最终选择原谅。

可被原谅的男人记性都不好,很快再犯。有时说是和朋友喝酒唱歌到通明,有时说是夜钓到日出。每日带年幼的孩子已是疲惫不堪,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加上经济拮据,更是操心着日子如何接着过。况且当时已经和公婆分家,万事只能靠自己。娘家妈妈亲人又远在他乡。

后日子稍微好过一点,他又进了监狱。我和孩子就被公婆接去他们家了,意思有很多层,好的就是怕我在外面孤苦无依受欺负,不好的无非就是在外面做什么让他们觉得难堪的事情。

当时的我,坐在车里,看着倒退的风景。心想,这是进了收容所么?

婆婆家由于新厂房刚搬迁,两个人到中年的人每日在八月的天气挥汗如雨,还要整顿车间,办理证件,操心全家大小吃住。我也只有,望着窗外的清幽幽的银杏树,脑袋一片空白。还得把孩子看好,当时孩子连日发烧,我也是精疲力尽。

他在牢里,音讯全无。最后公公花了两万块请律师,而律师做的最实质性的事情就是,带了衣服,和一封我写的语无伦次的信。中间有太多折磨,但经过时间,自己好像选择性的遗忘了。

此后。我便在公婆的小家工厂里做事,每月给我开了1500的工资。公公的确适合做个生意人,他说这1500,不是工资,是零花钱。现在家里有点艰难,大家一起共度这个难关。公公的圆滑,在早前我就领教了。零花钱就零花钱吧,有个地方避雨,能吃饱饭,孩子健康。似乎这1500,也是算对我的惊喜了。

日子就这么过,窗外的银杏叶终于黄了。当穿上了冬衣的十一月,他终于判刑。生平第一次进法院大楼,他还是一副石头的样子,无坚不摧,无人能击垮。冷漠的眼神,扫过我扫过他的父母。然后就剩下等待了。

回家过春节,七大姑八大姨问的问题早就被公公统一好口径了。滴水不漏的连爷爷奶奶至今都不知道我先生坐过牢。

并不觉得无依无靠,并没觉得多孤苦伶仃,反倒觉得一直这样多好。

一个人度过了春花烂漫的三四月,带着孩子看了金黄的油菜园。

六月一过,他回来了。爸爸妈妈也来了,我心情很平稳。一路走的太艰辛,其中的酸甜只有自己知道,婆婆的刁难,公公的圆滑,加之又工作在一起。那种寄人篱下,那种无可奈何,现在回忆起来眼眶都发烫。

分开太久,对他早就不敢再投入感情。我的灵魂早已紧紧地缩在一团。

当晚一家三口挤在公婆临时给我和孩子的小隔间里,心里,居然有点怀念以前的日子。对以后的日子,不敢抱希望。

他回来后,我们搬回了以前的出租屋。窗台还有我爱的盆栽,一切依旧。

只是我自己,多了几分成熟。

我以最快的速度,找了份工作。在一家很有格调的面包房里。在家里呆了多年的我,显然与外面格格不入。适应了简单的工作后,又被提拔成店长。开始的压力,让我一下班就以哭泣为放松方式。后来学会了做账,从来对数字不敏感的我,竟然学会了做账,报表,各种数字有关的东西。

他也似乎改变了很多,早晨我把孩子送到学校,然后他晚上就去接。孩子就跟着他一起下班,然后再一起骑车二十分钟才到我们的房子。到家时,孩子早已经在他背后睡着了。

房子太偏,就商量搬家。找了一所公寓,一个大大的卧室,大卫生间,厨房。家具都有。还有我想要的窗台。好像都是梦里的家。

工作太累,休息时,什么都不想干,就想坐着发呆。脾气也变得暴躁,似乎还有点抑郁的倾向。可他只埋怨我没有照顾好他们,说我变了。

先生似乎又变回了以前,和朋友经常出去喝酒。我也渐渐变得冰冷,不会再夺命连环的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不再问他在哪里。我只是自己看书,画画,练琴。给小孩烤面包,做饼干。他可能觉得,我并不需要他,他变得更变本加厉。一下班就消失,孩子基本不沾手。

一次我泡好茉莉绿茶,给他满满的倒上一杯。我们开始长谈,那是婚后第一次那么在一起谈话。大致的都已经淡忘,唯一记得的就是,他说在监狱里,唯一难以放下的就是他的初恋和我。当时我是震惊的,我为他付出这么多居然和他初恋一个对待,真是可笑。我故作冷静,和他聊到深夜。距离感觉越来越远,远的虚无缥缈。

元旦左右,我决定辞职。离职前夕,和同事们去酒吧嗨了一晚,师傅把我送回了家。师傅温柔的眼神,让我大概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师傅教了我做蛋糕,酸奶,各种烘焙。那时上班简直是种享受,如今我要走了,师傅高大的身影,还有没说完的话,都看在心里。

还工作服的时候,给了师傅一个我绣的龙猫。他慌张的揣进裤兜里,一头转进后厨,转着蛋糕胚。他一眼都不敢看我,我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身上了车。从那后,再没见过他。只是从同事拍的照片里看到他忙碌的身影。

一天夜里突然决定回老家,第二天我就带着孩子坐上了回重庆的火车。先生居然依依不舍得挥挥手,我也感觉莫名的难过。

重庆的景色,无与伦比。哪怕冷灰色的冬日,也被团团的雾映的生动。然后再一束束阳光穿透薄雾,那真是治愈人的心灵。孩子也很喜欢大山,在松树林里捡松果,或是一丛丛的芦苇里用根棍子把芦苇絮打得漫天飞舞,他开心地像我小时候,一切那么美好。

春节过完后,在上海穿梭来去的找工作。灰心的以为只能去扫公厕了,无意的找到了家小公司。工资不高,不买保险,但没啥压力,工作自由。算是安定了下来

先生在我找工作期间,不闻不问。有次被骗进黑介绍所,绞尽脑汁掏出来后。躲在楼到角落里哭了一场,准备打个电话给他,无意间点开朋友圈。看到先生又在晒他和他朋友的合照,背景是堆堆叠叠的酒瓶酒杯。竟也不伤心了,擦擦眼泪就起身打了个出租车,本来还想挤公交,想着省点钱。其实真没必要。

找工作那段记忆有种痛感,那种痛感就是上海三月的巷子风。

工作渐渐步入正轨,公司聚会多,时常出去喝酒,唱歌。我也渐渐化了妆,穿上了高跟鞋。先生某天也半开玩笑的去了孩子的床上睡,孩子如了心愿一样每晚挨着我。看他的样子,心都萌化了。

分居后,先生更是不着家。我也当没看见,过着自己的日子,养花,弹琴,看书,喝喝茶。

一天,他说。要不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心里苦笑,果然,这婚还是要离的。

我说好。

他问,怎么离。

我说,该怎么离就怎么离。

他又说,我们没有存款,没有房子分,还有个快6岁的儿子,这怎么弄。

我说,对啊,什么都没有,不就更好离么,孩子我要。

他说,孩子你怎么养,你一个人,你爸妈也不在这边。

我说,没事,我会想办法的。

他一个人喃喃地说,这么穷,离不起婚。

我看了他一眼,他渐渐的把头低下去。像一个孩子找大人要个玩具,没有要到,大人还告诉他咱们家很穷买不起玩具一样。

我没说话,心无波澜。

半生渡红尘


看着茶水一遍又一遍,绕过了几圈,又回到原点的纯净。原来,历经成长,回望,早就注定了人生来就是一个绕着圈跑的回归过程。

任凭风吹雨落,岁月嬗变,静守于流年,无畏世事沧桑。行至山穷水尽,最是不曾忘,在一个梦里怀念,住着你,守着信仰。

在微妙的世界里,顶着你对我的承诺,撑起了头顶上的那片天,喃喃自语地抒写着几分执念,不间断地渗出,世外延续的那一处心海。

此刻的我,望着天蓝,唯有清泪两三行,等风,被风迷醉,对影,又为影沉睡,闲愁愁不减,思人人未归,回首再探,天涯路却远,手扶残梦,念念依旧不肯散去。

守在虔诚修渡的尘缘,是你占据了我所有的视线。虽看不清那些被隔离背后的情深缘浅,三生石上却写满了你的过往,今生虚度红尘,换取半生佛缘。

滚烫的心,炙热的情,趟过青春的梦境。伫立在尘世之中,不管山高路远,把红尘踏遍。不惧冬雪覆盖,秋雨绵长,等来春暖,铺开夏阳,再度照进了被遮挡,遗留的梦的边缘。

手执一壶清茶,独立于屋檐下。远看落叶纷飞,静观云雾变幻,细听微风拂过耳旁,敲响我的纱窗,生活的困苦与荣辱开始变得不痛不痒。

只是,梦里不知年华限,繁华飞花散似烟。在茶水悬浮的热气中,就连回忆也如同几缕青烟一般,忽隐忽现,渐渐淡出,越走越远的路线。

当一口口吞噬着流进骨髓的回香,时不时又涌现出一阵阵入心的苦涩,犹如那般一个个或深或浅的记忆,忽明忽暗,当我不注意晃动着杯身,茶叶翩翩起舞而行,浮浮沉沉,努力寻找着自己所处的位置,或许是不甘于太过平静,我反复地搅动着杯底,人生不就是这样,来去往返间,直到水清志明,一眼便可知晓。可世事总是曲折,待浮世冲洗去身上所布满的尘埃,净化、蜕变一个完全清醒的自我,不是因为我们失去得太多,而是想试图去寻找一个,于一生中属于自己最佳的平衡点。

时常行走于尘世间,却畏惧总被尘事所刺伤。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变得不再过问真心实意。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都忘记了一路走过来的辛勤,只求保最后的结果与安稳。更不知从什么时候变得只剩了自我成长的追寻,而无视那风雨中苦苦等待,遥遥无期的佳人。

花经雨后香微淡,松到秋深色尚苍。走在人生的路上,何处是归岸,怎也看不见?面对彷徨,细数煎熬,守着无奈,顺应心声,到最后才发现,走了这么远,人的一生也莫过于平常。看着茶水一遍又一遍,绕过了几圈,又回到原点的纯净。原来,历经成长,回望,早就注定了人生来就是一个绕着圈跑的回归过程。

缘来缘去(下)


中专的学习生活是轻松的,却也是无聊的。离家千里之外的我像一个失去方向的航船,对前方的路充满了迷茫,在学习上毫无劲头。想家、想父母、想同学,想文,他们现在怎么样?都好吗?

那时写信成了我打发时间的唯一消遣,给家里、给亲戚、给文。我几乎每个星期都要给文写一封,但从来没有寄出,文你到底在哪儿呢?我决定把写给文的信寄到我们镇中学,万一文能收到呢!

文的回信没有收到,我却意外地收到了林的来信。在信中林先把我骂了一顿:怪我没去合影,怪我不给他写信,怪我肚量太小,要不是在收发室看到我给文写的信,现在也不知道我在哪儿。我哭了,是委屈?是高兴?是惊喜?五味杂陈。

林告诉我,中考后他也没有见过文,文的分数应当可以上高中的,但她没有上。带子已经转交给文的奶奶了,文的父亲是镇里的领导,文和父母平时都住在镇里,村里只有爷爷奶奶。文,你怎能放弃了学业呢?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我的一时糊涂给两人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我想,也许文从此从我的生活中将永远地消失了。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分别一年后竟然在镇医院遇到了她。

文带我来到她们的休息室。我有好多话想对她说,也有好多事想要问她,千言万语竟不知如何说起,相对无言。也许我们谁也不想再提起那些往事了,就让它如过往云烟般消失吧。文说,昨天偶然在值班记录上看到了我的名字,没想到还真的是我。

我说,你们这的护士太厉害了,每次打完针,我的一条腿就没有知觉了,真疼,不等上十分钟根本走不了路。文一下笑了:那是她们给我报仇呢,明天我亲自上阵。文告诉我,这种混入了药面的药水注射完了就是疼,特别是注射的快了更是疼,让我明天上午拿着药到休息室找她,她给我注射。我们约好了明天见。

那天晚上在姐姐家我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一年来对文的思念如潮水般阵阵涌来,夜真长啊。第二天吃完早饭来到休息室,文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她将混合完的药水吸入针管,示意我趴在床上,我突地感觉是那样的不自在,脸一下子红了,心跳的厉害。针扎进去了,文一边推药,一边用两个手指在针头旁边轻轻地按捏,说话的功夫已经注射完了,我起来在地上走走,竟然没事,不疼,回过头刚想说话,却见文亦是双颊微红。

她问我住哪呢?每天都回家吗?我告诉她这几天我住在姐家,等打完这几针就该回家了。我问她现在有时间吗?想出去走走,文点点头,说今天她正好休息。文带着我下楼来到了医院后院,这里有个小花园,种满了各色的花,走在砖砌的小路上,时而有蜜蜂和蝴蝶擦肩飞过,阳光已很有些热了,园的正中有一个长椅,长椅旁边茂密的葡萄架遮出了几片荫凉,串串浅绿色的葡萄在浓密的叶间若隐若现。

我和文坐在长椅的两头,看花丛中那些忙碌的蝶儿蜂儿上下飞舞。我给她讲我们学校的事、讲我们宿舍的事、讲我们去当地老乡地里偷玉米的事,却没有提起一年来对她的思念,没有告诉她一年来我给她写了足足有四十多封信。文也和我说着她在医院的趣事、说着和父亲作对非要住在医院宿舍的事,却唯独没有提起她为何放弃上高中,又如何来医院上班的事。和文在一起时间这家伙好像跑的比飞机还快,一眨眼就要到中午了。文让我和她在医院食堂吃,我告诉她姐还等着我呢。你下午还能来吗?文问我。一定,我点点头。三点还在这儿好吗?好的。

在姐家吃完午饭,我就朝医院走去。

午后阳光正烈,比阳光还要火热的是我那颗被幸福烫慰的心。文换了一身运动装,清新活泼,一头秀发瀑布似的垂在胸前,一把小花伞衬得她愈加灿烂。我们从医院后院小门出来,顺着那条贯穿镇中心的城中河的堤岸漫无目的的遛着,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银光,蝉儿在树上卖力地吹着哨子。一个小男孩拉着一只风筝从眼前跑过,心血来潮,我也买了一只,文笑我说这哪有风啊,傻子。

阳光依旧有些浓烈,我们寻一处树荫坐下,有风拂来,一股特有的馨香,那该是文身上散发出来的吧。一阵沉默,天空有白云悠然飘过,我不敢直视文的眼睛,也不敢靠她太近,生怕被文听到我胸中那颗被幸福浸润的心发出的通通跳动的声音。

没有风

没有蝉鸣

你数完了最后一根长发

我撕碎了手中的风筝

没有风

没有蝉鸣

我们都在倾听

彼此呼出的音符会不会谱成一曲动听的乐声

终于

风起

蝉鸣

下午五点多,我们竟然凑巧遛到了姐家楼下。我邀文到姐家玩会儿,文笑笑连连摆手。没事,家里就我姐和一个外甥女,待会吧!在我的央求下,文没再坚持。

对文的到来,姐有些意外,却更是充满了惊喜。又是洗水果又是拿糖,弄得文偷偷拿眼瞪我。已经上初中的外甥女跑了出来,拉着文进了她的屋,嘭地一声关上了门。我告诉姐,文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学,现在在镇医院当护士,刚才在楼下正好碰到,就叫上来坐坐。姐一笑:好好,你去跟她说话去吧。

看来外甥女和文聊得挺投机,不时传出欢快的笑声。正不知是否该进屋呢,就听外甥女喊:小老舅进来。我一推门:舅就是舅,还小老舅。外甥女把头扭向文:姨,我就比他小三岁,他当然就是小老舅吗!小老舅,你偏心,姨说了,你特别会讲课,比老师讲的还好,咋就没见你给我讲过呢?你也没找过我啊?我一脸无辜的样子。文在一旁笑出了声。

已经六点多了,文要回去了。姐已经做好了晚饭,非让文吃了再走,外甥女不顾文的推脱,拉着文就坐在了饭桌前:姨,我妈炖的鱼可好吃了,要不是你来,我们可没有这个口福。姐过来就给文盛了满满一碗米饭,我没说话,只是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文。文留下了,姐和外甥女轮流夹菜,最后文真的是吃不下了,一个劲的给我使眼色。外甥女端起文的碗一下子把剩下的米饭和菜全都倒进了我的碗里:小老舅,你太瘦了,多吃点。文一下子脸红了,我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丫头。

文真的该走了,我送她来到医院门口。文说带我走后院的小门,这离她的宿舍近。进了小门,就是白天来过的那个小花园,这里已没有了白天的闷热,显得凉爽了许多,微风过处,满是花的馨香。文说:代我谢谢你姐和外甥女,你姐家真的很温馨,而后叹了口气:我们家要是也这样就好了。来到宿舍楼下,我目送文上了楼。

回到姐家,外甥女一脸夸张的表情:行啊,老舅,够漂亮的,校花吧!同学,只是普通同学啊,别瞎说,我辩解。老舅,你那个同学家里挺富的吧!一身名牌,就连伞也是名牌啊!

外甥女一脸的羡慕。说实话,当时在我眼里文穿什么都好看,根本没在意她穿的啥,再说是否名牌我还真不懂,其实那时我就该明白我们之间特别是家庭之间有太大的差距。外甥女说:老舅那你就在我家多呆几天呗,别着急回去了。我说我倒想,可你姥爷还等着我回去干活呢。姥爷那有我呢,就说给我补课呢,不过老舅将来我是否能上重点就看你的了。我笑了:拉倒吧,我自己都没考上,你快把伞给我吧,我突然想起文把伞落在这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把伞放在了枕头旁边,总感觉伞上有一股淡淡的醉人的香,那该是文身上散发出来的吧!这般竟搂在胸前睡着了。

在姐家又呆了五天,有些不舍地离开了姐家,离开了文。

暑假太短,转眼又到了开学的日子。告别了文,踏上了离去的火车。

文的重现,给我暗淡的学习生活注入了灿烂的阳光,我重又变得自信、活泼、开朗,浑身充满了一股使不完的劲。我把对她的思念化作一封封书信,向千里之外的她传递着:告诉她我学会了摄影,能在暗室里自己冲洗照片;告诉她我参加了歌咏比赛,唱的就是那首张蔷的恼人的秋风;告诉她我获得了全班第一,加入了学生会;告诉她我的板书大有长进,办的黑板报连续第一;告诉她我获得了全校唯一一个市级优秀学生称号,我把每次取得的成绩第一时间写信告诉她,想象着她看信时的欣喜。文给我寄来了她的照片,在家里的、在单位的、在小公园的;给我寄来了她的祝福,也寄来了我能感觉到的思念。我突然发现世界是那么的美好,我是如此的幸福。

就在被幸福紧紧包围的时候,我接到了林的来信。林在信中开门见山,告诉我别再给文写信了,因为我的缘故,文和她的父亲闹翻了。林说,前几天他在村里见到了文,文看上去非常憔悴,问过才知,文和父亲又吵架了,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去上班了,现在和奶奶住在村里。林说你知道吗,文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是文父亲同事的儿子,你和文的事文的对象和文的父亲都知道了,特别是你们现在经常互通书信的事,他们很生气,为此经常吵架。

林告诉我他见过文的对象,和文可以说是门当户对,个人条件也不错。林劝我:你和文真的不合适,家庭条件差距太大,又相距千里,以后你俩能在一起吗?听老同学一句,如果你真的为了文好,就别再给她写信了。林的信,犹如在我发热的头上浇了一盆冰水,让我猛地一激灵,我说这段时间文的来信好像没有那么及时了呢,总好像有些话要说,只是我没在意。我给林回信,说我和文就是同学关系,根本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在搞对象,你们想多了。

给林寄走信,我却再也无法平静了。那些天,我总是在睡梦中醒来,之后就再也无法入睡了。我想了许多,我喜欢文,但我能给她什么呢?写了那么多的信,我只是把自己取得的成绩或者是自己认为高兴的事一股脑地告诉她,却从来没有问问她的感受。她过得如何?生活得怎么样?是否快乐?我想过吗?我呢,我将来去哪?能去哪?能回到她的身边吗?我现在真的是和文在搞对象吗?

这些事我根本没有想过啊!她有一个当镇长的父亲,我呢?在校期间,有时为了省点钱,甚至每天少吃一顿饭,差距是如此的大。就连我最好的朋友林,我都不敢告诉他我喜欢文,将来又怎么能给文幸福呢?那些天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过来的。马上又要到假期了,原本是那么盼望放假的我,现在却对这个即将到来的假期感到了迷茫。

这个假期阳光依旧灿烂、这个假期蝉儿依旧高鸣、这个假期那条贯穿镇中心的城中河的河水依旧泛着银光。坐在那片曾经心醉的树荫下,望着不远处的镇医院,忍受着近在咫尺却天涯的折磨,原来相思是一种如此残酷的痛。

阳光由浓烈变得温柔,我却再也无法忍受思恋的苦,无法控制脚步的移动,还是去了,在那个阳光即将沉下去的傍晚。我只想再看看她,哪怕就一眼。

文瘦了,一种让我心碎的憔悴。我故意说着一些轻松的话语,心却痛的要命。文虽满脸微笑,却也无法掩饰内心的忧愁。我在心里默默对文说:文,知道吗,今天也许是我俩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不敢在做过多的停留,因为我无法保证我能否忍住眼里即将流出的泪水。我笑着向文告别,文执意要送我。

在医院大门口,我笑着向文挥挥手:回去吧,我该走了。文紧紧咬住下嘴唇,点点头。我转过身,泪再也无法控制,就让它尽情地流吧!在不远处的一个拐弯处,我快速地让自己隐在树后,回过头,文依旧立在门口,微风乱了她的长发,在如血的夕阳中显得是那么的孤独。文向我这看了最后一眼,慢慢转过身。永别了!文!

望着你在暮色中隐去

心儿便舍弃了静矗的身体

双眼又再一次涨潮

在暮色中

追逐远去的航帆

不是我想轻易的放手

只是因为我无法再给你我的温柔

这一去是永别吧

我心中的恋人

我永生的朋友

让我送你

在无人的角落

向你的背影

拼命地挥手

回到学校,我给文写了最后一封信。我告诉她,我们现在学习任务很重,可能没有时间再给她写信了。我说:文,你比我大一岁,做我的姐姐吧!做我永远的最亲的丽姐吧!

文回信问我:你相信缘分吗?文说:我相信,这几年,也许我们心里真的都有对方,但我们却从来没有表达过,从来没有向对方说过一次我爱你,哪怕是一句我喜欢你。人生有太多的无奈,我们有缘无分。我不后悔,必定我们曾有过那么美好的时光,我想我今生都不会忘记。我很高兴能有你这样的弟弟,姐衷心祝愿你将来能遇到一个可心可爱之人相伴一生。

那是我们最后的书信,从此我们天各一方,二十多年了,再也没有联系过。但这许多年来我却一直没有停止过对她的牵挂

缘梦的头像停止了闪动。一分钟、二分钟

我摘下眼镜,用手拭去脸上不知何时挂满的泪水,在键盘上轻轻地敲着:缘梦,我知道你还在,谢谢你告诉了我那么多,真的为你们感动。

谢谢。缘梦的头像闪了一下。

所以前段时间,你听说镇医院要拆迁了,就回去了,触景生情,想起了她,是吧?

是,也不全是。缘梦的头像又闪了起来,而后屏幕上出现了一首小诗:

你从远方寄来一片花瓣

寄来你诗般的朦胧

月光下

我想把她读懂

那叶

哦好红

筋脉如蚯蚓般爬动

我想

寄来时

花瓣肯定洒过香水

要不

为何把我的脸熏得绯红

你看到这首小诗了吗?

嗯。

这是我写给文的,只有我和她知道,而前几天,我却在一个网友的空间里看到了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怀疑这个网友就是文?

是的,但我不敢肯定,不过我相信这个网友肯定与文有关系!

哦,我说最近从他的文章里总能让人读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呢,原来如此。

有何打算?重温旧梦?

不不不,我只是又想起了她,总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快乐吗?幸福吗?身体好吗?

知道了呢?过得好如何,过得不好又如何,你能给她改变吗?你不是说过吗,也许这只是一个美丽的泡沫,一触就破,那为什么还想要去触碰它呢?

所以我很矛盾。

其实文说的对,人生有太多的无奈,你们确实有缘无分。既然选择了放手,就应当给自己一个彻底的解脱。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不可替代,没有什么东西必须拥有。二十多年来,你对她的思念没有淡化,只能说明你过分地憧憬了爱的美,过分夸大了失恋的悲。如果爱她,就把她藏在任何人任何时候都无法触碰到的内心深处,默默祝福吧!

我没等缘梦的回话,直接拔掉了电源,颓然地靠在沙发上。

我累了,真的太累了。

缘来缘去(上)


爱情总是幼稚的,真正的爱情往往也是没有结果的,但却至纯至真。此文献给那些曾经有过真爱却失去的人们。

题记

真想知道我和她的事吗?缘梦的头像闪了一下。嗯。我吝啬的在键盘上敲了一个字。一阵沉默。

认识缘梦是在网的空间里。我喜欢阅读,闲暇时总是让自己徜徉在那些优美的文字中,以期平抑我尚有些浮躁的心。我不太喜欢那些过于华丽的文字,总觉得文字的华丽愉悦的只是我们的眼球,而真正能感动我们的是那些融入以情的文章,缘梦的小文恰恰如此,篇篇意切情真,每每细读之总能让我感动,回味无穷。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网络文友。

最近从他的文章里总能让人读出一丝淡淡的忧伤,亦有一种回忆过去美好的甜蜜,总觉得这里该有一个人或一段美好在里面。我曾戏言让他老实交代,倒不是我有偷窥他人隐私的嗜好,只是因为每次读罢,总是让我心中难以平静,概是恰巧也触碰了我内心深处的某根神经。

依旧沉默。我突然想我是否有些唐突了,怎么可以问这些呢?正自责时,缘梦的头像却又闪了起来:还在吗?是的。我发过去一个笑脸。

好吧,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就做我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听众吧!听完了不要笑我,也许你认为这只是一个美丽的泡沫,一触就破。我不否认,但虽是泡沫,她短暂的美丽却足以炫丽丰满了我的人生。

随着缘梦头像的闪动,串串文字就从屏幕中忽快忽慢的跳了出来

那次在电话里听哥无意中说起镇医院就要拆迁了,心便猛地一紧,总觉得该去看看了。

镇医院是我们镇上世纪八十年代建起来的为数不多的楼房建筑,历经三十多年的风雨,虽经几次大的翻修,但与四周相继建起的高楼相比却依然显得逼仄陈旧,每次回老家总是有意无意路过此地,却也总是擦肩而过,这次我真的想要去看看了。

下了车,我没有进大门,而是顺着医院围墙往后走。真是意外那个小门居然还在且依旧未上锁。我顺手掏出手机戴上耳麦,张蔷的歌似从天际传来。喜欢张蔷的歌,更确切的说是她的歌让我忆起那段青葱岁月的美好。

推开小门,一地杂乱却又绿意盎然,一条砖砌的小路在疯长的绿草中向前延伸,墙角几丛月季显得矮小羸弱,簇簇喇叭花攀着草儿爬上了墙头,随风拂动。对我来说这儿是那么熟悉却又陌生。不会遇到她吧?此念在脑中一闪,自己先笑了。怎么会呢,二十多年了,她怎么会还在这儿呢,再说听哥说现在这儿除了几个看门的都已经搬走了,马上就要拆迁了。

为什么一阵恼人的秋风,她把你的人我的情吹得一去无影踪,为什么你就随着那秋风没有说再见说珍重,没有留下姓和名张蔷的歌总是让我那么痴迷,有时就想到底是风把谁先吹走了呢?

在这遇到她纯属偶然。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假期,也是我在外地上中专的第一个暑假,当我注射完青霉素在楼道长椅上正皱眉头时,她翩然而至。。现在我依然能想起当时我的惊诧与惊喜,愣了半天才说了一声:怎么会是你呢文艳丽,这个让我一直牵挂却又不敢也不知去哪儿打听消息的初中同班同学。

在那次去她的宿舍借书之前,对她的了解几乎为零。我们镇中学初中一届有四个班,我所在的四班普遍学习不太好,班主任是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也许是他太想出成绩了,本着严师出高徒的原则,对我们严厉有加,课上不许说话,课下不许聊天,特别是男女同学之间几乎不准说话,否则肯定是横眉冷目一顿批评教育。在一个班一年多了,班里的女同学有几个我竟不知姓啥。

这倒也好,对我这个比较活泼的学生来说倒真是个好事,慢慢的把精力集中到了学习上,脑袋还算好使,在二年级下半学期成绩排名已稳定在了班里前三名,也就慢慢和班里学习好的同学接触的多了起来。那天下午下起了大雨,班长林问我可否晚上不回家跟他一块去住校的同学那睡一晚,这样还能在一起学习。我当然愿意,学校离我们村十五里呢,又是土路,这下雨天没有一两小时回不了家,巴不得住一晚呢。

吃完晚饭,雨也停了。林让我跟他去借本参考书看看,那时谁要是能有一本参考书,不知多少人羡慕,别说借就是能看一会也是不容易。

林带我从学校出来左拐右拐,一会来到了一个小工厂。在工厂院里的一间平房内我见到了文,就这样我和文有了第一次接触。我不太相信一见钟情,当然在这儿用这个词不太恰当,我和文其实在一个班都一年了,再说也不是谈恋爱,怎么能用这个词呢!但当时我的心确实跳的厉害,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文对我的到来,也有些意外,边说话边整理着桌子上的书本。由于当时文没有买新的参考书,只有一本数学参考书林已看过,所以就借给了我,并约好一星期后还。

为了按时还书,那两天放学回到家我没干别的,利用三个晚上基本把参考书全看了一遍。书中有些地方打上了问号,我估计可能是文不懂或者有疑问的题,我又着重看了几遍。还书时,她问我都能看懂吗?

我说还行,虽然没有解题过程,但是只要有答案,我差不多都能蒙出来。她希望我有时间能给她讲讲,说有好几道题她怎么也看不懂。没问题,我立马答应,心中便莫名有了一种小激动。时间倒是有,可机会却没有了,一连好几天我在期盼中渡过。终于那天她问我可否中午去她的宿舍给她讲讲参考书里的数学题,我当然愿意了。第一次和她单独在一起,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太美妙了。那天也许是我做的准备充分,对画问号的题早已胸有成竹,果然她问的就是这些题,给她讲起来也就得心应手,自我感觉相当不错,从文的眼神里能感到她对我的佩服。

从那以后,虽然见了面我们依旧不说话,但擦肩而过的一个微笑足以让我心满意足。她课间休息时总是爱在教室里静静看书,我也慢慢变得不爱出去了,为的就是能有机会和她呆一会,虽然不能过去聊天,但只要能看着她,心里就有一股幸福感。这种幸福感突然让我觉得初中生活原来是那么美好,学习是一件那么快乐的事。

为了能有机会再给文讲题,为了讲题时再能看到文的那种佩服的眼神,我给自己定了学习目标:争取班里第一。现在想想,应当感谢文,如果不是她的缘故,我不会有那么大的学习劲头,虽然老师成天督促、施压。原来学习的主动与被动是如此的大。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们已升入了初三。

那年初冬,一场大雪把我们的教室屋顶压塌了一角,我们被迫要停课整修教室。班主任征求我们的意见,请示校领导同意,我们决定搬入在操场一角的仓库继续上课。清理仓库、摆放座椅,清除门前积雪、垃圾,擦玻璃,我们五十多人在一天内竟然全部结束。班主任说,同学们啊,我们真的要佩服我们自己,我们四班的同学太强大了,希望同学们把这种劲头融进学习中。

搬入新教室后,班里同学之间的关系好像融洽了许多,课间同学们之间也有些说笑了,班主任好像也温和了一些,不再动辄歇斯底里、横眉冷目了,这也许是因为再有半年就要中考了的缘故吧。我和文之间也多了一些接触的机会,文的理科不好,而她总是能弄来一些参考书,几乎每次都是让我先看,而后找机会再给她讲,趁机我也向她讨教学习英语的方法,相互学习、相互鼓励,我们俩的学习成绩都有了不同的提高。寒假期末考试,我如愿排在了班里第一,并且进入了年级前十名,而文在班里也进入了前五。我觉得那段时间是我们初中时代最紧张最美好最值得回忆的时光。

短暂的寒假过去了,冬天也即将结束了。路边的柳树抽出了新绿,教室楼前的各种树木更是不知何时披上了嫩绿的新装,春天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了。不知谁在教室门前的空地上种上了一株小树,同学们纷纷效仿。我在上学的路上挖了一颗小树苗,邀文一起也栽在了那片空地上。文说咱们许个愿吧!我不知道她的心愿是什么,也没有问,而我内心却只是希望以后能继续和文做同学。

学习生活是紧张的,对我来说也是快乐的。离中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班主任经常把我们班里前十名叫到一起,询问学习情况、分析中考形势,给我们鼓劲,并让我们多交流学习方法,互相帮助、共同提高,这倒让我和文多了一些共同学习的机会。

为了缓解大家学习的紧张气氛,学校组织了初中二、三年级物理竞赛,我以2分之差获得了第二名。看到橱窗里的光荣榜,文好像比我还高兴,她告诉我要给我庆祝,并约好了去她的宿舍吃饭。这可是第一次,我带上了竞赛获得的奖品一只黑色的钢笔。

文的宿舍是那么的干净整洁,屋里溢满了一股淡淡的香。吃完饭文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哼起了歌,真是好听,我静静的听着,生怕打扰了她。文问我楞啥呢,我说,你唱的真好听,文脸一红,问我喜欢听歌吗?她这正好有两盘刚买的张蔷的磁带。我说喜欢,但在家时太忙没有时间听,等她听完了也借给我听听。其实那时我家只有一台老式收音机,能放磁带的该是录音机吧,我只是在大姐家见过。到现在,有时闭上眼我依然能记起那天文哼的歌。

临近中考的这段时间真的是难熬,有的学生也许是感到升学无望已经放弃不学了。我也是希望中考赶快过去,但有时又有些伤感,同学们刚刚熟悉起来,却马上就要各奔东西了。文这段时间也有些低沉,好像心事重重,估计也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吧。

就在紧张与期盼中,等来了毕业考试。发挥不错,我依旧在班里稳居第一,并且第一次进入了年级前三名,文也算是正常发挥,刚好进入年级前二十名。班主任给我们前几名的同学做了最后一次动员,并分析了中考形势:以我们学校这次的考试成绩,预计年级前十名有望进入县一中上重点高中,其次是外地中专,估计也能出十多人,剩下的就是本校高中,预计八十人,让我们依据自己的成绩做好志愿的填报,认真对待。

从班主任那儿出来,我问文有何打算。文低下头咬了咬嘴唇,凄凄地说,县一中她肯定分不够,正常情况下,就是外地中专了。她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说,谢谢你,这一年多了如果没有你帮我,我不会进步那么快,现在这个成绩对我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你进县一中肯定没有问题,提前祝贺你。我说,别,我还不一定去哪呢。我问她,这段时间是不是有点紧张啊?

她点点头,说不知咋的现在心里老是没底,突然感觉原先学的老多东西都不会了。我说算了咱俩别老谈论学习了,放松一下,说点别的。我突然想起了那两盘张蔷的磁带,文说,考完试再听吧,我说不!现在就想听,正好放松一下。拿到磁带后,我去了班主任那,我问班主任如果第一志愿分够了不想去,还能去第二志愿的学校吗?班主任一愣,问我咋问这么低级的问题,肯定不行。我只是问问,我说。

中考终于开始了。不知是否是上天安排的,文竟然那么凑巧正好坐在我的后边(我们当时谁也不会想到也许就是这个凑巧改变了我俩的命运)。物理就要开考了,文突然对我说,她紧张的厉害,老多知识突然想不起来了。我让她深呼吸,让她放松,小声说,没事有我呢,有不会的,你就踹踹我的凳子,我帮你。考试铃响了,大约一个小时后,文真的踹我的凳子了,我有些激动,更多的是紧张。我偷偷把卷子拉向一边,身体偏向另一边,试了几次,也许文想看的不是我拉过去的那张,抑或是文看不清,她又踹了我的凳子一下,当时也不知咋了,我竟然回过了头

监考老师一声大喝,这些外乡镇的老师也许巴不得想抓住一个典型呢,以偷看他人试卷让我停止了继续答题,等候处理。班长林带头求情,告诉老师说我是班里学习最好的,不会偷看别人试卷,同学们也跟着一起求情。过了一会儿,监考老师在对我严厉警告后允许了我继续考试。可我却再也静不下心了,心中总在想文是否也受到了影响。最后一道大题,感觉应当会的,却怎么也没有思路了,在离打结束铃20多分钟时,我交了卷。文不知何时也已经交卷走了。

刚出教室门,就看到班主任在不远处的大树下冲我摆了一下手,我已猜到要发生什么事了。班主任把手里的半根烟狠狠地在树干上捻灭,一双冒火的眼睛直直的瞪着我。那天班主任说了啥,我几乎全忘了。也许是我的沉默与表现出来的无所谓激怒了他,他用近似咆哮的语气对我喊:滚!不想考现在就可以走,明天也不要来了。那天我只记住了这句话,且记了多年。

当时我像一个得到赦免的偷东西的贼,灰溜溜的跑了。如果能有个地缝,我想我可能会立刻钻进去。我不知道文是否也遭到了班主任的训斥,我想找文和她说几句话,让她集中精力把剩下的科目考好,文好像有意避我,我能感觉到。在极其低落的情绪下我又坚持考了两门。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语文吴老师找到了我。也许是她的话刺痛了我、抑或是她的话温暖鼓励了我,反正那天在吴老师面前我哭了,是那样的委屈。我告诉自己一定把剩下的几门考好,为了我也为了文。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了,我没有按约定去和老师、同学们合影,头也不回离开了学校。

后来听林说,那天合影,我和文都没去,班主任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个劲地抽烟。林让我不要记恨班主任,说同学们都看得出来我在班主任眼里始终是最优秀的。怎么会呢,那天我不辞而别是因为我真的羞于面对老师和同学们,其实那天吴老师已经告诉我了,如果不是班主任那天保我,估计我早被责令退出考试了,最起码物理那门考试就会按零分处理了。

那个假期,正赶上家里给哥盖房娶媳妇。垫房基、推砖、和水泥,什么活重我干什么,我想用身体上受到的累和苦来忘掉中考发生的事,晚上找个没人的地方用从大姐家借来的录音机一遍遍地听那两盘张蔷的词带。那是个接近两个月的假期,漫长的如同两年,我希望立即能知道考试成绩,有时却又希望永远也不要听到考试结果。

传来消息,成绩已经出来了。我不敢去学校查分,我怕碰到老师、碰到我们班的同学,更怕碰到班主任。县一中录取结果下来了,从村里一个上高中的姐姐口中知道了今年县一中录取了九个。虽然我早已知道县一中和我无关,因为在填报志愿的最后一刻,我将第一志愿改成了和文同一所外地中专,再说这次中考由于受意外事件的影响我差点放弃了考试,根本未能正常发挥,就是报了县一中也进不去啊,即便如此现在县一中录取结果下来了,还是让我如此的失落。高中也开课了,但没有人通知我,我有点坐不住了,不会连高中也上不了吧?

终于那个上高中的姐姐带来了消息:我以年级第十八名的成绩考上外地中专了,让我明天就去学校找班主任参加体检。母亲非常高兴,自己的儿子就要上大学了(其实就是个中专),终于要脱离农村了。

在中考后的两个多月内,我第一次走进了学校。学校的橱窗里贴着考上县一中及外地中专学生的名字,共十九人,不出意料里面没有文的名字。在旁边的墙上贴着考上本校高中学生的名字,有的地方已被人撕掉了,从剩下的人名中我看到了林的名字,却依旧没有找到文。文,你到底怎么样了?

见到了班主任,他显得很平静,告诉我明天上午他带我去县里体检,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这两天我就要去外地学校报到了。

体检还算顺利。在回来的路上,班主任突然问我:你是否和文在搞对象?你俩报了同一所外地中专是否提前商量好了?我坚决否认。其实我真的没有骗班主任,我只是喜欢和文在一起罢了,志愿的事也是我自作主张。

第二天体检结果下来了,没问题。再过两天我就要去外地报到了。我突然是那么的想见到文,告诉她我就要走了,更重要的是想知道她的情况。可到哪去找她呢?去学校?可我无法确认文是否在上高中,我也不想因为我去找她影响了她啊;去她家?可我只知道她和林是一个村的,具体住哪我也不知道啊。对了,去她原来住的宿舍,也许能见到她。

快到中午时,我到了那个小工厂,宿舍的门锁着,窗户上挂着窗帘。中午已经放学半个多小时了,依旧没有见到文。看门的大爷告诉我,文早不在这住了。我决定去她家所在的村碰碰运气。那是一个由四个小村合成的大村落,我没有勇气向村里人打听文的住处也没有勇气去林的家里问,一个人在村里骑着自行车漫无目的的骑了一圈又一圈。

回到家,我把那两盘带子包好,委托那个姐姐把它交给林。在包里我给林写了张纸条,委托林把带子交给文。

8月20日,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去外地求学之路。

原来缘到缘消


曾记得那美丽邂逅

你用那美丽的双眸告诉我

20多年一直等待的

是你

往后的日子里

脑海中

每天被你占据

想你

心里满是你

夜夜在梦里见到你

感觉你

我的心为你悸动

在那些相处的日子里

过多的在乎

抹去我在你心中

美好的印象

相见总是容易

相处太难

在这个情人加元宵节的日子

心里

慢慢清晰

或许

缘份已经随着元宵

远去

既然缘分以消

已去

愿你能幸福

且行且珍惜

若有来世

我愿意

奈何桥头等三年

下辈子

早点遇见你

半生浮沉演员梦


志存豆蔻年华

早些年前,有个初中生名曰川旂,在校时是一个标准的学霸级人物,家境普普通通,得到了父母良好的颜值基因,拥有长相帅气的外表。一天他正值无聊寂寞,家人都不在家,所以打开电脑看一些综艺片,许多明星大腕在这个综艺片上露面,多少明星在电视上享受着快乐与安逸的生活场景。看着看着,他似乎着了迷,多么想想他们一样玩着悠闲地节目游戏,享受着众人关注的地位。他突然励志道:我也要像他们一样,一举成名天下事。一朝享尽在娱乐圈的快乐与财运。

看着看着便真正痴迷了,将自己的全部的目标浸淫在娱乐圈之中,看到圈内的日进斗金,谁的心中不想发挥钉子精神往里边挤?难道没有年轻人怀揣着梦想跑向金山银山吗?也许是真的被那个表面的繁华迷惑了。励志要在娱乐圈中挤出自己的一席之地。为了这个虚假而又无比真实的目标,他仔细搜索了一下关于娱乐圈的信息。他了解到进入圈内只有依靠以下几个特长或技能:演员,歌手或主持人。除此之外,男性想进入其内别无他法。

他仔细审视了一下自己,自己从小便不学习各种音乐器材,连学校里组织的歌手比赛都没有参加,歌手这条路就别想走了。至于主持人和演员,他更偏向演员的魅力,一人决然走上演员之路。他也知道如果没有真正的演技的话,即使流尽自己一生的光阴,也不可能夺得多大的名气。不如先学习一下演技,到时候自会有能力来展现自己,这样也更好引得别人的赞许,才会引起导演的关注。只要我掌握了过硬的基本功,我一定能流光溢彩。初中毕业后,他有了两个月的休闲时光,在这两个月的时间之内,他每天快速的完成相应的学习计划,利用互联网的便利,在网上如饥似渴的寻找每一份各种影视艺术学院的演技教学视频,每一分都仔仔细细的认真学习,针对短片视频里的老诗的经典教诲铭记于心。每天在家中下载各式的演员书籍,不论是名家大作还是三言片语都不能从他的耳畔轻易飞过。为了掌握好的演技,他也看了许多奥斯卡获奖电影,面对这电影里的主角,用着镜子对着自己,看自己的脸神,眼睛。为了练好眼神,每天都要对着镜子看上百遍眼睛,只是为了寻求那个最具标准神态的眼睛。

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一步步走向演技的成熟,不禁笑一下。练着练着头脑晕痛,眼前也变得昏黑,不是会晕倒在地板上,一想到那个令人自豪而又贪婪的目标,心中的动力便源源不断。伴随着时光在脸颊上留下的滴滴汗液,一个成熟的演员逐渐孕育而生了,看到了自己的惊人脱变,也不禁为自己的努力而竖起大拇指。

高中的时光来了,他走向了高中的殿堂,也带走了一身半成熟的演技走进了高中的生活,高中的生活很苦,从早上的5点起床到晚上的10点熄灯,一天被课业压得够劲,丝毫腾不出点时间来服务自己的技能,还好报名了学校里的英语表演系,才得以在选修课上大施拳手,良好的英语水平加上略显成熟而又带点少年气息的演技,在英语表演系里大放光彩,赢得了系里老师的青昧,也得了不少观众的芳心,他却明白:一个演员如果有俊俏的面容,那么就会很少有人来关注你的演技。为了真正诠释自己的本领,他在参加系里表演时尽量选择一种带有面具的角色,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带给大家真正的赞叹。每逢在校园里有人见到了他,旁边一定会有一些赞叹他完美的语句。这时他不做声,像正常的步调一样走开。

桃花缘


哎,十年磨一剑!想我出生于书香世家,纵使天资纯良、才情俊逸,然,科举如若不中,又与市井游民何异?文字,本源于浊世流俗之中,罢了!罢了!教我如何不为之动容。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清明时节,平日埋头寒窗,却苦读不知春已浓。今儿正逢一个难得的晴朗天气,屋外应是桃红柳绿蝶舞蜂飞,我决定暂且放下笔墨出去走走。

一路上杨柳花飞、莺歌燕舞、清风微拂,我不禁感叹大自然之淳朴花花鸟鸟之靓丽,沿着春的气息浑然不知走了多远,渐渐抛却了已经模糊不清的城。伴随着午后的阳光,忽然觉得腿酸口渴,我打定主意决定找一户乡野农家歇歇脚讨杯水喝,这里已是僻野不知有没有农家居住?

我举目四望,见不远的山坳处于万株桃花掩映中露出一角茅屋,袅袅的炉烟于屋内散发出来,婉若人间仙境一般,我不禁加快了步伐。沿着桃林间的曲径往里走,当茅屋完全呈现在我目力所及之处时,我不禁惊叹:不知何方高人在此隐居?

只见翠绿的山脚木屋坐落于纷脂桃林之间,有一竹篱围成的小院柴门半掩,当我走进院中梅、兰、竹、菊在微风的轻拂下交相辉映,心想:此主人必是一位仙风道骨、白发美髯的老者,于是高呼:小生踏春路过,想讨一杯水喝!吱呀一声,房门敞开,谁料开门的竟是一妙龄少女。

少女淡妆素服独立遥阶,我再次说明来意,少女便殷勤的引我于草堂落坐,亲自厨下去张罗茶水,我也少有空间的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室内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墙上挂的山水字画与桌上的笔墨纸砚映出了浓浓的书香之气,我不禁心生疑问:到底是何许人也隐居此地?

恰逢这时,少女已端茶进来轻唤一声:公子,请用茶言谈举止落落大方,我赶忙从思索中回过神来,逢迎的双目正好遇上少女热情的明眸,少女迅即垂下眼帘,白皙的脸上燃起两片绯红,一份娇羞更显得楚楚动人,世间竟有如此明媚的女子!我再一次傻傻的怔在那里。

公子,请喝茶少**柔的话语使我自知已经失态,于是轻轻咽了一口茶水,故作镇静地表明了自己的姓氏和乡里,接着忙问小姐的姓氏及家人。小姐娓娓而答:小字绛娘,随父蜇居于此。我虽学识浅薄但男女之间的礼数还是懂的,于是不再深问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风景与诗文上,这里远离市井车马风景宜人,是踏春游玩不可多得的好去处绛娘听我言只是含笑颔首并不多言。

面对盛景佳人我禁不住吟咏一句,当我拙口粗吐:桃红暮若鸾凤齐鸣

柳绿夕年鸳鸯比翼绛娘接到。

不曾看见佳人丹唇开启,声音却如丝丝春风如约而至,风景迷人,伊人却醉人!这时的道德礼数在我心里就如同那大山一样压的我喘不过气来,不知不觉中已近日落西山,我对绛娘表明了辞意,绛娘也没有太多的挽留。

小姐请留步

公子慢走

映着落日的斜晖桃红的淡雅,伊人倚门我不清楚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脑子里全被那一双脉脉含情目占据着!胡乱收拾了一下,草草的睡了!

平日里依旧埋头书案,日子久了渐渐的淡忘了此事。转眼又到了桃花灼灼、柳絮翻飞的季节,我忽地想起了去年的这件逸事,于是决定再去拜访,一路上我再也无心欣赏沿途的盛景,径直朝那片桃林奔去还是和去年一样花开如旧,我的心里却隐藏着丝丝的惶恐不安。

走进院落,里面寂静无声,我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望着茅屋柴扉上的那一把铜锁,风景今朝是,人事昔昨非,往事历历在目夕阳西下我取出笔墨写到: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回到家中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她到底去哪里了?绛娘的倩影充斥了我的整个脑海,一连几日更是无心读书,明天就是清明节了我决定再去探个究竟。

当我走近茅舍时隐约听见里面传出阵阵苍老的哭声,我赶忙走进,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看我进来迟疑了片刻问道:你是崔护吧!我感到一丝诧异,连忙点头答到:小生正是崔护,老者一听老泪纵横哽噎地说:小女绛娘,年方十八,待字闺中,自从上次见了你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她总是说你若有情定会再来拜访,可春去秋来等过了一天又一天本已绝望,那几**带小女去亲戚家小住了几日,可回来看到了你写的诗,知你已来过,错过了时机以为你以后永远不会再来,小女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现在恐怕已经听此言如晴天落雷一样炸在了我心上,我走进绛娘看着她浅眉微蹙的面容,顿感世间一切好像都苍老了,初次见面痴情却这般!是我害了你

半生长河都是你


整个车站都是悬在嗓子眼的寂静,一点响都没有,就在此时此刻一直处在广播站的一名乘务在职人员,一位女性!毅然决然的站在了持枪歹徒和孩子的面前。你放了小朋友我跟他换,我我做你的人质歹徒刚给枪扣扳机的动作缓慢了下来。你身上没有带武器吧!女士从制服腹部两侧的口袋往上摸到胸部停顿了不会有的就这样画面从孩子与歹徒由事情的发展转变成了女人与歹徒。这让看戏的众人想来包洽洽的感觉愈发强烈,警察此时的心却是丝毫不敢懈怠。女人试着劝导,歹徒的手围着女人从左耳到右肩。你还没有女朋友吧?这么年轻!你介不介意留着我做你女朋友。少废话,在说话老子一枪崩了你我帮你想个辙,你绕我一命怎么样?现在车站广场上围满了警察,我知道有条路,你从那跑,有机会就上开往沈阳的车,把枪给我,销毁证据。你要骗我怎么办?做你女朋友或者杀了我歹徒信了女人的话,没有真正的那条出路有的也只是奔赴前程的大道。

女人脱下了制服马甲,月台上风很大,露出白衬衫和女人纤细的颈子,去往沈阳的车已经开动。歹徒双手被两名警察压制到后面。原来歹徒冲出来的时候早已是埋伏了许久的人民英雄!是什么样细心的女人会在舍身时告知同事一定要如此拿性命去赌,又是什么样历经岁月的女人会如此视命如草芥。女人拿起手中的枪好似玩物一般研究着,这时她不紧不慢的以以往电视剧中所看到的那样持枪-拉栓-上瞠-瞄准-扣板机

对着歹徒的脚下就这么来了一子儿。过瘾小娘们挺野,你别等老子出来

月台只剩下她一人,她怕是再绷不住了。瘫座到地上哭了起来。回归了女人该有的模样,七秒钟的记忆有时候是应适当出现。

她不知道就在她的身后不远处站了一名军人。军人看着她的哭泣眼神里是不由得的宠溺与疼爱。你还在这干嘛?还不快走队长说。你不知道,这女人真好看。你小子今天反常啊!看上了?赶明个介绍认识认识?不用介绍,我认识她。未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