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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的修行:脚印

发表时间:2020-07-20

【www.qg13.com - 挽留的情感的说说】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苦难的修行:脚印,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她和丈夫由医院回来,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以泪洗面,不管丈夫如何安慰和劝说她都不听,水米不进。

她很清楚自己从此再也没有做母亲的资格和义务。做为女人可以选择不结婚,但结了婚必需选择做一回母亲,这样才是真正的做女人。只有做了母亲的女人才有资格说自己伟大,因为,世界上最伟大的爱就是母爱。

这是她第三次流产,也是她最后一次流产,医生告诉她,她将与做母亲和孩子无缘。也就是她在也不可能怀孕了。

从第一次不小心流产,到第二次,在到这最后一次,她后悔莫及,恨死了自己,但现实是残酷的,她再次美梦破灭。

她第三次怀孕后即惊喜又害怕,早早地请了产假,待在家里,在门不出,二门不迈,小心翼翼地在家里安胎。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小心,却到头来还是发生了意外,只因为自己早上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哈欠,也就是这个不大不小的哈欠,自己肚子又像上二次一样疼了一下,使她头皮一麻,感到不妙,便让丈夫送她去医院检查,可是不幸还是发生了。

这也许就是命吧,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想了很多。

第二天,她不顾丈夫和亲人的反对,上班了。她在工作这更加卖力,什么事都抢着做,不怕脏累。她也更爱她的丈夫,她知道自己这辈子缺失了一个给丈夫做父亲的机会和骄傲,因为做为男人最骄傲的事是自己拥有做父亲的义务和责任,因为父爱如山。一样伟大。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是一个春天,她的公司举行春游,她本不想去,但为了开心,她也去了,遗憾的是她只有和二个姐妹没有带家庭去,公司允许家庭成员去。她丈夫没有时间,还是别的家庭都带着孩子,所以她丈夫没和她一起去。哪两个姐妹没有带家庭去是因为她们没有家庭。所有有家庭的同事都带着一家的幸福旅游。

普陀山风景秀丽宜人,游人不绝。善男信女,烧香拜佛,十分虔诚。

同事都买了香在菩萨面前十分虔诚地祈祷。好姐妹也让她买支香在观音面前求个平安,许个心愿。万一菩萨显灵,她又怀上了呢?话听着甜美,却又心酸。

她买了香十分虔诚地跪拜在观音像前不知求什么,身边有家庭的人带着呀呀学语和吐字不清的孩子在求着各自的心愿。她心中悲戚,跪在哪里好久。心想如果菩萨真的显灵就让她真正的做一回母亲,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她也幸福。

她在默默地祈祷,由于时间太长,被同事叫醒,她睁开眼见面前湿了一片,便在人们疑惑的目光中插上虔诚的香。

中午她独自一人吃了顿斋饭,她吃的很香,因为她从未吃过这样的斋饭。只偶尔听别人说一下。只能感同心受。今天一吃,觉得是世界上最好的饭了,仿佛是母亲煮的一样美味。

下午,在下山的路上,她碰到一对年轻的夫妻抱着不满周岁的孩子,十分可爱。她争得夫妻二人的同意,替她们一直抱到山下,美美的十分感激对方。

晚上,她做了一个美丽的梦,梦到了一片莲花开了,在一朵莲花上下山抱着的小孩在向她招手喊妈妈。

第二天,她幸福地醒来,精神十分愉快,十分开心,回想晚上的梦太幸福了,这是她有生一来做的最开心最幸福的梦。她感觉时间与空气同样幸福。

不知什么原因,自打拜了观音后,她整个人都十分幸福,而且每当想起哪个美梦,更是甜美的不得了,她想,也许是菩萨真的显灵圆了她一个做母亲的心愿。

日子一天天过的真快,一转眼她在幸福的梦里度过了几个月。

这天清晨,她照常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摸着自己日渐肥胖的肚子,幸福地回忆着哪个美梦,她有时也觉得肚子会时不时的疼一下,但她不在乎了,因为这是常事。猛然她摸到一个硬东西,她心一惊,她不敢想了,肚子这个硬东西是,

她大哭起来,丈夫从厨房听到哭声跑了进来,十分惊慌地询问她,她让丈夫摸着自己肚子里的小疙瘩,丈夫开心地说怕是小宝宝。她气地不理会丈夫,反正这种天方夜谭的话她听的好多了。

丈夫吃过早饭要带她去医院,她不让,就自己去检查一下。丈夫则无所事事地哼着小曲上班去了。

她到医院一检查,当医生告诉她都怀孕三个多月了,她真想给医生一千个嘴巴,让她胡说八道,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一清二楚。后来她转念一想,想必是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丈夫事先给医院沟通好了,隐瞒实情,可能自己所剩时间不多了,才这样联合起来让她开心地度过自己最后的一点时间。想到这,她躲在一个角落椅子上默默地流着泪。

上帝为什么偏偏爱和受伤的人过不去呢。

丈夫的出现并没有给她带来些许的安慰,倒是丈夫拿着检验单找了好些医生确诊,都说是怀孕了。后来她也安下心来,知道是丈夫早已安排好的,找在多的医生看也是一样,可能化验单都是假的,看样自己真的所剩时日不多了,听天由命吧。

但是她是幸福的,因为她拥有哪个美梦是幸福的美梦。

她去上班时,同事对她更好,抢着不让她做事,关心她,她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丈夫安排好的,好让她开开心心地度过这美好的一生。

她放弃了所有的想法,自己肚子没什么反应,只是一天比一天大了,又不疼。

她不怪自己的丈夫,什么人都不怪,怪自己没有福份在人间生活。唯一让她开心和幸福的事,是她拥有了曾经美丽的梦。

日子过的真快,她也知道自己大限的日子快到了,因为她感到自己肚子里的肿瘤疙瘩越来越大了,还到处乱跑,而且身体一天比一天沉,腰酸背痛。倒是开心的是她丈夫,每天都哼着小曲出进,没有一点为她悲伤的样子,由他开心就好。

这天早上,她被肚子胀的醒来,一摸下,吓得一身汗,肚子比头天晚上更大了,鼓鼓的像要炸了。

她用手摸着那疙瘩,要顶破肚皮一样,她知道自己就这二天的时间了,她大哭起来。

丈夫被她哭声惊醒,当他看着她鼓起的肚子时幸福地大叫着,脚印。小脚印。在她肚皮上印着个小小的可爱的脚印,很清晰,说着下床拿出手机咔咔拍了几张照片给她看,她看了没有太多的笑容,她不怪丈夫,她知道自己可就这几个时辰了。

是丈夫让她最后一刻更加开心幸福,因为现在网上多清楚多美妙的东西都有,她不怪他,这谎言是最美丽的。

丈夫急了,忙将她扶坐着,拿了个镜子照着她肚子让她看,她仍不相信,但还是偷偷瞄了一下,她惊了,是自己的肚子有个小小而清晰的脚印,在蠕动,慢慢腾腾地蠕动着。

她看着自己肚里蠕动的小脚印,哭了,开心的哭了。

这回她真正相信自己真的怀孕了,而不是,她不去想了。她把照片发在朋友圈里,当然,杂七乱八的神回复都有,但她开心,幸福。

更开心的是她丈夫,有时半夜三更都要看上几眼,摸上几下。而这个可爱的小脚印踩遍了她肚子里所有能到的地方,仿佛里面是个游乐场一样。俗话说: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她提前半月就住进产房,她不想在有闪失。

她终于圆了自己做母亲的梦,可以奉献母爱。

她进了产房好久了,孩子还是不愿意出来。她不急,因为要做母亲了。

后来,医生说为了孩子的安全,怕出意外,因为在肚里太长时间,要剖腹产,问她同不同意,这一此剖腹产可能再也不会也不可能怀孕了。

她同意,只要孩子能平安顺利出生不怕,挨上一刀又算得了什么,跟母爱比起太渺小了。

然而,在医生在准备给她手术时发现,她有很大的危险,有可能性命不保,最后只能说大人和孩子只能保证一个平安。

她听了,笑了,说保孩子,这个世界我来过,我不后悔,我要让孩子也来这世界一趟,告诉她这世界多么美好,她的妈妈曾经来过。

可是她丈夫却决然要保大人,她哭着骂他不是人,哭着骂他。

她丈夫在承担书上写下保大人三个字后说:这个命我认了。

手术室门开了,医生出来告诉丈夫孩子很健康。祝贺丈夫。

丈夫忙问妻子呢?医生说他们尽力了,无力回天。

丈夫哭着责问医生,自己是怎么签名的。

医生递给丈夫的签名单:上面:保大人:三个字被划去:

写着:亲爱的老公,我爱你,爱这个家,爱这个世界,有你的日子真幸福,当你听到孩子平安时,我走了,别为我难过。我幸福。别怪我的自私。我只想真真正正地做一回母亲,献一回母爱。因为它伟大,我做到了。

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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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上的脚印


不知道在学校度过了多少个冬天,经历过几场雪。看着早早就下的雪,才想起自己已经离家了几个月,也就格外的想家,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呢?这场雪下的快,消失的更快,但心中的愁绪只会增加,不会消失。

看着雪上遗留的脚印,我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年。那是一个白雪皑皑寂静而寒冷的早上,不懂大人为什么不睡觉要清理衣服呢?直到你要走的时候,才知道你要出去打工,看着你走出大门,我舍不得你走,就跑了过去,紧紧抱住你大腿不让你走,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你蹲下抱着我,摸着头说:明年下雪的时候,我就会回来,并带好吃的给我,不知道明年是多久,我只想到吃的,听到这些顿时就开心起来。你把我的脸擦干净,摸了摸我的头,把我送到爸爸的面前,便转过身向外走去,我的目光也一直跟着你,在快要转角时,你对我挥了挥手,就消失在我的视野里,看着地上只留下你的一排脚印,是那样的刺眼。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来了;在家里逛了一、二圈,没有发现你的身影,父亲问我:找什么呢,我回答说:找妈妈,她去哪里了,他跟我说:明年的今天,你妈妈就会回来,我低沉地哦了一声。跑到了门口,望向远方,想着你会不会马上就回来了,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看见人,而且地上的脚印也不见了,地上还是白雪皑皑的一层,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父亲在中途叫我吃饭,都没听到,直到他拉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我独自看着远方站了一个上午。

冬去春又来,春去秋又来。平时看着别人的妈妈来学校接自己的孩子,然而,我只能默默地看着,再一个人孤独地走回去。到晚上,在被子里偷偷地哭,想着你什么时候回,为什么你不能来接我?我想只要等到下雪的时候,也许你就会回来了。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也习惯站在门口站着,面对远方一看就是几个小时,然而我一直没有等到下雪,所以也没有等到你回来。那天我还是像往常一样起来就看向外面看有没有下雪?但除了失望还是失望,就出来看着又回去,太阳慢慢的坠落,心也跟沉入海底,突然远方发现一个人影,我就一直看着,慢慢得就能听见你在叫我的名字,我终于等着你回了。泪水想止都止不住,我就想做了亏心事一样跑到了两楼,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说什么好还是做什么好呢?内心十分矛盾,看着楼下你们抱在一起,我也笑了起来,你拿了一些吃的上来哄我,一下子就把我收买,便消除了我们之间的所有隔阂,在交流的时候,我一直抱着你,害怕下一秒你就不见了,你也紧紧地抱着我,我们有说有笑的。

过了几天,我又要接受你离开的事实,下一次你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许是下一个下雪的季节,又或许是过年的时候,这一切似乎都已经成了习惯,离开,再次相见,当我每次默默注视你离开的背影时,心中默默地为你祝福,雪上留下的脚印依旧还是那样耀眼,这就是我对你不舍和牵挂的见证,每一个脚印都烙在我的心上,成为我前进的动力。

父亲的脚印


每逢隆冬时节,漫天的雪花飘落大地的时候,我就会跑到大雪地里尽情地玩耍,坐雪圈,滑雪橇,登爬犁,这些在大西北人看来司空见惯的冬季娱乐项目,总是让我玩不够。要说我最喜欢的还是在酣畅淋漓的游戏之后,在雪地里留下一条深深的脚印。打小我对脚印就有一种特殊的情感。记得小时候,每逢下雪天,父亲就会背着我走五里山路,送我去学校。耳畔风声呼呼作响,可我丝毫感觉不到冷。从父亲肩头往下看,一个个又大又深的脚印便映入眼帘。等到下午放学,雪停了,最大的乐趣就是在雪地里寻找那些由父亲留下的没有被风雪完全淹没的脚印,踩着它回家。每个脚印都很大,距离很宽,我的小脚踩进去连一半都占不满。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能穿着父亲的大鞋走山路肯定不错。后来趁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我试着穿他的鞋走路,没走几步,脚就从鞋船里拔了出来,根本走不成,更别说走山路了。看来穿大鞋走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从我记事以来,父亲总是很忙碌。八岁那年,父亲的单位盖了一批新房,按级别和工龄划定,我家会分到一套离厂机关很近的房子。那段时间,全家热议的就是新房的事。母亲说,搬到新房后,孩子就不用每天早起走山路了。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件天大的喜事。要知道每天走山路,一学期下来,球鞋至少穿破三双,书包背带也要换上两次,因为走山路上学变成了负担。说来你或许不信,我年幼的时候,最希望的就是风雪天,父亲可以背我上学。

没过多久,住房分配名单张榜公布了,没有父亲的名字。母亲埋怨父亲不会来事,没跟领导搞好关系,眼看到手的房子也会飞!面对母亲的埋怨,父亲什么也没说,显得很淡然。接下来的日子里,很多分到新房的家庭搬走后,跟我一起走山路的孩子越来越少了,形单影孤的我也时不时地跟父亲发发小脾气。有一天放学回家,家里来了两位年轻人,他俩是来给父亲道谢的。从他们和父亲的谈话中,我听出他俩是厂里新来的技术员,才成家没有房子。父亲知道后,二话没说就把房子给了他俩。送走两位客人后,母亲不满意了,说父亲是瞎逞能,别人成家没房子,连厂里的领导都管不了,你一个小班长逞能个啥?父亲憨憨地笑着说:年轻人成家不容易,能帮就帮别人一把呗。再说,厂里招个技术员不容易呀!母亲没好气地说:就你风格高,我问你,孩子上学咋办?父亲说:这两天,我在厂机关家属院里转悠的时候,发现有一位老家属工,老伴去世后,一直一个人住。她提出,只要我能给她的女儿盖间厢房,她就搬到女儿家住,把自己的房子腾出来,让给我们。看来父亲早有打算,母亲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盖房子是要请人的。父亲在老哇台转了半晌领回几个人来,母亲一看就恼了,说:盖房子不比做女红,做不好可以重来。这帮人因先前给厂里其他职工盖房子,手里活粗,被雇主撵走了。这帮人手生,万一盖不好,返工是要花钱的。父亲说:盖厢房要求不高,眼看就要立秋了,这帮人忙活了大半年,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挣着,怪可怜的,我们就帮帮他们吧!钱给谁都是给嘛!

没几天,我们全家便搬进了换来的旧屋,简单翻新后也看不出旧了。有一个雨天,搬走的那位老奶奶来找父亲,让他去看看那间厢房。父亲进门一瞧,雨水顺着墙皮往屋里流。天晴后,父亲爬上屋顶寻找原因,看见房瓦都是平压在房檐上的,雨水不仅排不出去,反倒汇在瓦片与油毡的结合处,形成积水直接渗入屋内。父亲立即将房瓦都揭了下来,把屋檐上的砖抽去一层后,重新码放了一下,使瓦片与屋檐成四十度左右的俯角,这样一来,雨水便能顺着屋瓦流出。问题解决了,母亲提出要给那几个泥瓦工减工钱,父亲说:何必呢?房子都盖好了,没什么大问题,漏水是常有的小事,整个牛都上贡了,就别拿牛尾巴说事了。

别看父亲在生活琐事上打马虎眼,工作起来却不含糊。我十岁那年,父亲所在的煤矿搞承包制,矿上把生产原煤的流程分成几个环节对外承包。经过几轮竞争后,除了采煤环节没人承包外,其他环节都被别人拿走。原因很简单,采煤环节危险性大,可矿上给的承包预算太低,采掘每吨原煤总开支不得超过六毛钱,这意味着采掘一吨煤的炸药、人工、耗材等,都要从这六毛钱里出。父亲想承包,当时厂里小赵也想承包,还在厂里四处活动,动员他的同党支持他。还许诺,只要他能当这个采煤队长,保准大伙儿收入不少,月月工资超过五十块。要知道在那个全厂职工平均工资不足三十块的年代,五十块就是两个月的收入,面对这么大的诱惑,不免让人有些心动。尽管小赵说服了一些尾随者,打算在承包大会上有所举动,但小赵一直没能在承包大会上表态。按他的许诺,大家想拿到五十块的工资,加上耗材,采掘一吨原煤,成本已经升到七毛,而当时厂里原煤出场控制价才一块多钱,这意味着厂里没有获利空间,小赵思索再三不敢冒这个险。

离最后的承包期限还有一天的时候,厂里再次召开承包大会,说如果有人承包采煤队,每月生产原煤超过三千吨,单位每吨追加奖励一毛。即便如此仍没人敢对这块蛋糕动刀。就在全场哑然的时候,父亲站了起来,拍着胸脯说:我来承包,我不仅要承包,而且每吨给厂里节约五分钱,只要五毛五。这句话可谓语惊四座,全场职工炸开了,职工中说什么撑糊涂了呀,什么太激进鲁莽了呀,议论什么的都有。随后,父亲又说:我有一个条件,工人由我来挑选。每吨少五分钱。领导们一合计,便将采煤队承包给了父亲。会后,父亲在全厂职工中挑选了十余名年轻力壮的工人,组成了青年突击队。

队伍组建好后,父亲把工友们召集在一起开会,说:每吨五毛五,兴许你们会觉得不可能!其实没有什么不可能。我算过,如果我们在耗材上节约一点儿,一吨至少节约一毛。从今天起,大家必须节约。每个人的雷管、炸药都有额定数,不能超标,节约的奖励,超出部分从工资里扣。宣布完规章制度后,父亲又和工友们签订了军令状,每班必须采煤四十吨以上,节约炸药五公斤,人均节约雷管五枚,没有用完的耗材必须归仓,浪费也要扣工资。就这样,青年突击队风风火火地干了起来。

每个人抱起十几公斤重的钻孔机,插上一根三五公斤重的钻杆,一口气钻八九个炮眼不在话下。每个班分成三组,第一组钻炮眼;第二组给钻好的炮眼里塞进雷管和炸药,放好导火索,疏散作业面的工作人员后,轰的一声,横在面前的煤层就被炸劈开来,形状各异的煤块顺势落在巷道内;第三组紧接着将落下的煤块装车运走,清理工作面,以便整体推进采掘面,同时还收集以便二次使用的材料。大伙儿在分工协作中展开工作,一个班下来,采掘进度及开采量比先前长进了许多,突击队员脸上泛出丝丝笑意。

突击队员跟煤层火拼了半个月后,问题出现了。超负荷的工作量和工友之间的拼劲,让不少年轻人都不敢去上班,可在那个大炼红心的年月,谁都不会叫苦叫累。即便嘴上不说,父亲可以看出突击队员的进度比前一阵慢了许多。怎么办?既然已经在全厂职工面前夸下海口,就不能半路夭折。为了让突击队员保持干劲,父亲开始跟班作业,一连三个昼夜,待在井下工作,用实干精神感染工友们继续努力。别说三天三夜不回家了,母亲见父亲第一天正点下班时间没进家门,就直奔井口问个究竟。母亲见一个返回地面的工人就问父亲怎么没回来,可井下工人很多,不是各个都和父亲在一起工作,他们说没看见父亲在井下。加上前不久矿上才发生一起矿难,母亲越想越害怕,竟一个人坐在井口哭了起来。当得知父亲还在井下工作时,母亲便要冲到井下,拉父亲回来。可按规定,不是谁都能进入井下开采面的,母亲被挡在了下井入口处。下不了井,看不见父亲,母亲急了,连夜敲开矿长家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矿长要人。无奈矿长只好通过电话,让母亲在电话里向父亲问个究竟。接通电话后,母亲先是把父亲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在听到父亲的解释后,母亲眼睛湿了,哽咽着说:井下有饭吗?只吃班中餐的烤饼,能吃饱吗?就这样,在接下的几天里,到了饭点,母亲便会让交接班的工友,把她为父亲准备的饭菜送到井下。突然有一天,采掘面渗水,顷刻间采掘面成了养殖渔场,工友们成了鱼,来人带机器泡在水里。水太大,放了四个抽水泵也不管用。采掘工作被迫停了下来,父亲返回地面,污水不断地从渗透了的工作服里往下流。母亲哭了,父亲笑着说,干活累不死人,可人不干活儿就会生虫长蛆,身体是会发霉的。再说,为了让孩子有一个好出路,不再像自己这样钻黑窟窿,就要有知识,有了知识后走出矿山。为了孩子吃点儿苦,值得!听父亲说这些话,再看当父亲的脚从胶靴里取出后,被水泡得发白时,我突然想到这就是那双背我上学留下脚印的大脚,我也哭了

父亲带着突击队员,提前两个月完成了工程计划,使一个年采量不足六万吨的小煤窑,跻身到年采十万吨的煤矿。

父亲干起活儿来豪爽,为人也洒脱,当年也正是凭着他的豪爽洒脱,讨到了老婆。

听母亲说,父亲二十岁出头那年,一个月能拿十多块的工资。这个工资数,在那个五毛钱就能吃饱饭,还能看场电影的年月,是很值得炫耀的。然而父亲并没有觉得手头阔绰,他家孩子多,弟妹们还在上学,当时全家就我父亲一个人挣工资,为贴补家用,父亲要在冬闲时节,联系几家冬炭用户,挣点儿外块。和母亲结缘也是从父亲给庄稼户送煤开始的。那年冬天,父亲和自己的表弟小宝一起在乡里贩煤。有一天,下大雪,卡车在乡间厚厚的雪地上压出重重的两道车辙,寒风从车窗缝隙里钻进驾驶室,冷得刺骨。父亲开着装满煤的车,在母亲待的村子里转悠了半天,才以四头羊的保本价钱,将煤卸给了村西头的一户人家。卸了车,天色不早了,父亲就住在了小宝家。正值花季的两个年轻人,夜里就议论起村里的姑娘们了,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我母亲。父亲从小宝那里知道,我母亲名叫艳霞,人俊,干练,还上过学。第二天一早,父亲就按捺不住地想看看这位姑娘。

父亲路过母亲家门口时,正值母亲在扫院子,两条大辫子直垂脚踝,随着扫把的划动,整个身体随着辫子摇曳着,单看背影就够父亲傻一阵了。待母亲扫完院子,抬头的那一霎那,父亲眼睛都直了,眼前这位女子白净的脸庞上嵌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父亲简直难以置信,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居然有这样一位赛天仙的姑娘。

小宝把父亲从憨态中叫了回来,说:你小子,站在人家门前,大半天了。今天是艳霞妈老姨娘,脾气好,留你个面子。要搁往常,有人这样看她家闺女,早就拿擀面杖把你轰走了。小宝看了父亲一眼又说:哎!姑娘是好看,可惜从小就没了父亲,全家六七个孩子,全靠老姨娘一个人拉扯。

回到小宝家后,父亲已经做了决定。他对小宝说,要娶艳霞。

小宝说:看看你的出息,看了一眼就要娶人家,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当真要娶!

娶媳妇不是件小事,别的不说,最起码要请个媒人提亲才行。

媒人?你当媒人就可以呀!

嗨,说你傻,你还癫不成!我没成家,当媒人不稳妥,我可不想被艳霞妈打出门。

那你说怎么办?

这样吧,我帮你问问我的父亲,看他愿意做这个媒人不?没想到,小宝刚给他爸张口说这件事,他爸就答应了。

媒人找到了,父亲连夜赶回县城,置办了相亲用的礼信。次日来到母亲家中,一进门就感到母亲家中温度低,炉火不旺。家里的孩子跟看戏似的盯着父亲看。艳霞妈也就是我外婆,支开孩子后,和小宝爸聊了起来,父亲则站在一旁。小宝爸介绍说,父亲是他的侄儿,人老实能干。还说大家都乡里乡亲的,知道底细,保准姑娘嫁过去后不吃亏。就在父亲走出外婆家院门时,看到院子角落的大雪地里,只有一小堆末子煤,父亲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宝他爸告诉父亲说,艳霞妈是担心吃商品粮的父亲看不上农村姑娘。父亲说:不管姻缘成不成,我想帮帮这家人。你没看见,一家人只有一堆不到二三百公斤的末子煤,怎么过冬呢?老姨娘一个人拉扯孩子不容易呀!两天后,父亲拉了足足换来十一二头羊的两车煤,送给了外婆家。此后,只要贩煤路过这里,父亲总会带点东西送给外婆。当然事情跟大家想象的一样,艳霞成为了我母亲。母亲后来才知道,父亲送给外婆的两车煤,是父亲从单位赊欠的,大半年的光景父亲才用工资还清账目。

正如父亲说的那样,我考上了大学,离开了那座矿山。读大学的那几年,只要有空,我宁愿将自己封闭在图书馆里,也不愿意去雪地里玩耍,就是怕看见雪地里的脚印后想起父亲,想起他当年风雪天背我上学的情景。大学毕业前最后一个寒假回家,一进门,我就看到父母全在家中,这让我很纳闷。在我的印象里,白天很少看见父母两个人都在家里面。吃过中饭后,父亲踱门而去,我跟着送出门,一直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雪地的尽头,才抖了抖飘落的雪花,打算进门。头一低又看到父亲留在雪地里的脚印,我又一步一挪地做起孩提时的游戏,踩起父亲的脚印。突然间我发现,先前让我的脚连一半都占不满的那些脚印,现在已经容不下我的脚了。哈哈,难道这就是成长?我长大了!我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母亲,期盼她能和我一起分享成长的快乐。不曾想母亲笑得很牵强,浅浅的笑容很快就僵化了,眼神也显得忧郁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母亲有这种表情。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一再追问母亲,可她连半个字都不想说。直到晚饭时,母亲双眼噙着泪说,父亲下岗了。我问:父亲工作那么卖力,简直就是一个拼命三郎,怎么可能?母亲:是下岗了,早在你上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就下岗了,怕你在学校里分心,就没告诉你。本以为你父亲干了一辈子,过两年就可以退休了,没想到五十开外的人,居然下岗了。

那你们这两年是怎么过的?

怎么过?熬呗!

怎么可能下岗呢?父亲和周厂长的关系不是很好吗?那年厂里搞半机械化采煤,要不是父亲,那个刚从学校毕业的毛头小子眼镜小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别提小周,当年你父亲白替他挨了那一砖。母亲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

我上中学那年,父亲的单位搞半机械化采煤,单位不仅从外面请来了专家,还从煤矿技校里招了一大批专业技术人才。全厂职工封闭式培训了两个月,经考试合格才能上岗。厂里的职工纷纷抱起书本,听讲座,学理论,搞创新。有一次,在专家讲课时,大伙儿实在听不懂了,有人开玩笑地说,厂里让大伙儿在书本里挖煤哩!说实话,当年进厂的年轻职工,大都初小毕业,没几个识字的,就连发工资奖金什么的,签个字都嫌麻烦,直接摁手印。现在让大家学新技术,还要考试,虽不是天方夜谭,起码也是踩月登天。可厂里有规定考试不合格是要走人的,好在父亲当年在煤矿技校培训过,对他来说考试不难。可其他的工友就犯难了,很快有一些人接到了待岗通知,那些从煤矿技校招来的毕业生则上岗工作了。眼镜小周就是其中一位,他是学校里的高材生,绘图、勘测、检验等样样精通,很快调到了厂机关工作。可他本人并不清楚,他顶替的是毛三的差。毛三的父亲在厂子创业时摔断了一条腿,厂里为照顾他,就把他的儿子毛三送到煤矿技校上了三年学。不成才的毛三在学校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三年下来,绘个图连线都画不直。即便如此,厂里也没一个正经学过技术的人员,毛三算是矮子里的将军,不成器也能顶个事,厂里把他安排到了厂办公室工作。

眼镜小周来了之后,很快就能上手。厂里就把毛三调到采煤一线工作了,让眼镜小周接替他的工作。这下可惹恼了毛三。毛三在眼镜小周上班当天下午就拿了半截砖,在厂机关大楼门前等着拍眼镜小周。下班后,眼镜小周刚走出办公楼,毛三就迎面而来,父亲见状不妙,急忙跑上前制止毛三,于是三个人扭打在了一起。父亲见毛三将砖直冲眼镜小周头部劈去时,随即将眼镜小周揽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将眼镜小周护得严严实实。不料,毛三的砖头顺势砸在了父亲的后背上,顿时父亲就直不起腰来。毛三一看慌了神,拔腿就跑。父亲被送进了医院,足足躺了两个月才能下地走路。后来父亲和眼镜小周成了忘年之交的铁哥们儿,再后来,眼镜小周就成了周厂长。

据母亲说,父亲这次下岗全是周厂长搞的鬼。有一天周厂长找父亲说了一大堆的话,说什么这些年厂里设备老化严重,开采技术也比较落后,厂里光欠工人工资就有几百万,厂子要发展只能用大型机械采煤才行。他绕了一个大圈,最后才说,厂里效益不好要减员,首先拿老工人开刀。其实那些都是骗人的胡话,只是父亲下岗的原因之一。真正的原因是父亲是老职工了,在工友中有一定的威信,还有一个原因是周厂长买房子钱不够,想让父亲表示表示。可是孩子要上学,家里没有闲钱给他表示,就这样父亲下岗了。

为了维持生计,父亲下岗后干过很多杂活,力气出了不老少,可收入却不见涨。人过三十不学艺,是呀!现在干什么都讲知识,可五十多岁的人了,就是有心学点东西,也力不从心喽!厂里跟父亲有同样境遇的工友很多,他们下岗后都在外边闯了一阵子,收获甚微,又窝在了家里。一天父亲灵机一动又召集起当年的那些挚友,组建了一个煤矿掘进工程队,四处联系业务,用自己的专长再次创业。

父亲组建的煤矿掘进工程队承包的是一个私营小煤窑,很多设配不是很完善,连最起码的开采面纵剖图都没有,井下是怎么样的状况仅靠工友自己的矿灯那么丁点亮摸索着前行。按理说这种小煤窑早该被政府部门取缔了,可它怎么还在生产呢?听说上级有关部门要求这家小煤窑停产整顿的通知书和封条,足足有一斤来重,要是用来糊墙足够里里外外糊它三层。可又能怎么样呢,这些私营小煤窑的老板,要么跟当地政府有裙带关系,要么就仗着有钱,铤而走险。至于上级的检查,还不如旋风卷沙石来得痛快。

麻痹酿祸事,这句话一点儿不假。有一天正当父亲组建的煤矿掘进工程队在外边如火如荼地开展业务时,突然父亲承包的矿山发生了矿难。那天父亲刚走进开采面,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瓦斯味,对于这个问题父亲早就给私营小煤窑的老板说过,是因为先前修建的通风道设计不合理且只修了一半,丝毫起不到交换空气的作用,可煤窑的老板总是说过一阵等产量上去了有了钱就修。面对私营小煤窑老板的冷漠,父亲只好提醒工友注意生产安全。发生矿难那天,父亲临出门上班的时候还叮嘱母亲,让她务必当天上午把孩子这个月的生活费打进银行卡里,随后急忙上班去了。和往常一样大伙儿分工明确后,就进入开采面了。父亲看着工友们钻孔打眼、攒捻放药,一时间似乎又回到当年青年突击队的场景中,脸上泛出丝丝笑意。忽然有人喊:出水了!只见地下水井喷式地从岩石缝中喷射出来,父亲见状就问放好的炸药响了没,工友说没有。父亲凭借多年的工作经验,意识到情况不妙,就要求大伙儿赶快疏散到地面。第一个工友借助采区梯架爬了上去后,梯架突然断了三个梯阶,这样一来,最低的梯阶离地面也有三米来高,大伙儿伸手很难够到。怎么办,眼看炸药就要爆炸,八九条人命危在旦夕。父亲见大家手忙脚乱的时候,大声说:来,大伙儿踩着我的背往上爬!这怎么行?工友们都推诿着不愿意登上这座人梯。没时间了,快点!就这样八个七尺男儿,踩着父亲的脊背返回了地面。当最后一名工友站在梯架上,回过头伸手拉父亲上去时,父亲已经站不起来了,他已经丝毫没有力气能站起来,直不起腰了

就这样,我再也没能看到父亲留下的脚印。

美丽的苦难


环境的冰山喜欢长期冷冻无辜,怪兽的贪婪舍不得把取笑打烊,甚至故意卷起半亩的风霜雨雪,淹没北方娇嫩的生涯,周围呼啸的连体巨婴灰色颗粒,吹黑了小小生命亮丽的体魄,美好的人生就此哀哀淌泪。

幸灾乐祸的封建世俗,落荒了道德与良知的躯壳嘴脸。被蹂躏的束款霉色一枚碎光,接受命运多舛的提拔,忍着摇摇欲坠的凄凉,暗自吞下巨大委屈的毒性药丸,静静地躲在危机四伏的某个角落里,用天然坚强的性格慢慢舔干灵魂被伤害的多处刻骨的疼痛。

花开花谢,春去春回,记不清逝去的那些苦难,被那些防不胜防的疯癫走行咬伤过多少次,身上的某个敏感细胞,被摧残的凝成无数疙瘩病灶。

外表毁容的命运,看起来非常吓人,貌似碍着行尸走肉的前途似锦,经常被羞辱打击的哑巴吃黄莲,孤苦的单薄只能躲在无人问津的黑暗被窝里独自疗伤。

一生长满枯枝败叶的弱势寒梅,拥有难得的思想慧根,不知什么时候爱上了独特的思维,读不懂大千世界万种恶毒如此没心没肺,把可歌的无数无辜生命当成任人宰割的羔羊。

与苦难不离不弃的冤魂梅骨,灵魂的闪亮读懂人类的痛并快乐,横竖撇捺都是回归死亡的车站,如此渺小的无数过客,用不着跟为所欲为的狭隘的魔鬼们斤斤计较。

只要修理人生沧桑,收藏志气,拥抱美丽的苦难,与它同甘共苦,善用坚持的毅力,购买人生的无形杀虫剂,把封建世俗喷个片甲不留的奄奄一息,让有趣的灵魂,不与肉质而成的垃圾废物,糊里糊涂的往往来来,不与渣子幽灵合合葬葬,拯救凄美的灵魂是美丽的苦难最伟大的使命。

苦难带有温暖的颜色


央视金牌主持人白岩松以其高出镜率、庄重而平和的主持风格深受观众青睐,人称国家脸谱。但却少有人知,这张光彩熠熠的脸谱经历过怎样的打磨。

汶川地震后,在都江堰一所中学的课堂里,白岩松临时充当了心理老师,面对在座的高三学生讲述了自己曾经艰难的生活。

地震使得不少孩子失去亲人,而我8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10岁时,从小抚养我的爷爷也离我而去,整个家庭只剩妈妈拖着我和哥哥,靠很低的工资过日子。尽管如此,白岩松仍坚定地告诉孩子们,直到现在,他仍对自己曾经历过的辛酸生活充满了感激。

平时给人印象总是不苟言笑的白岩松,小时候却是个淘气包,常常因为惹妈妈生气而挨打,每天至少要挨两次打。由于贪玩,白岩松小时候的学习成绩很差。一次,因为自己的考试成绩在全班倒数第二,他一气之下,竟偷偷地把张贴的成绩榜撕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贫寒的家庭环境磨砺了白岩松吃苦耐劳、敢于面对挑战的性格,成绩也渐渐跟了上来。高三那年,为了更快的提高成绩,他把所有的课本都装订起来,历史书订了600多页,地理书订了700多页,而语文书订了1000多页。然后,白岩松保证每天每科看30页的书,另外还要做数学题。持之以恒,最后终于考上了大学。

谈到这些,白岩松感慨地说:青春最可爱的地方就在于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挥霍,你可以犯无数的错误,因为你有改正错误的时间,但是当中年这杯下午茶端在你手里的时候,你就知道要赶紧做正确的事,因为错了就没有改正的时间了。

大学毕业后,白岩松到《中国广播报》当记者。在那里,白岩松结识了现在的妻子朱宏钧。1990年9月,第十一届亚运会在北京举行,白岩松和朱宏钧同时被派往现场采访。经过那次合作,白岩松被朱宏钧的才气吸引,后来二人走到了一起。婚后,由于单位没分配住房,他们曾一年内搬了6次家,那个时期正值白岩松工作的低谷。

1993年,中央电视台推出《东方时空》,白岩松便跑去做兼职策划。制片人见他思维敏捷、语言犀利,便让他试试做主持人。但由于白岩松不是学播音出身,经常发音不准,读错字。当时,中央电视台规定主持人念错一个字罚50元。有一个月,白岩松被罚光了工资,还倒欠栏目组几十块钱。问题迫在眉睫:白岩松属借调,如果不能胜任就要被退回去。那段时间,他的神经就像拉得满满的弓,有连续四五个月的时间,一分钟都睡不着,天天琢磨着自杀,不想活了!因为不愿意说话,妻子在我身边,我们俩也只用笔交流。

得知白岩松的困惑后,善解人意的朱宏钧鼓励丈夫:坚持下去,我全心全意支持你。

为了让丈夫尽快进入角色,朱宏钧每天都督促丈夫练习普通话。她从字典里把一些生僻字和多音字挑出来,注上拼音让白岩松反复朗读,还让他在嘴里含块石头练习绕口令。我用了两年的时间,由睡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慢慢把心态调整过来。现在回头看,那是我特别重要的一次成长,突然看淡了很多事。白岩松说。

终于,白岩松练出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加上机敏和语言犀利的天生优势,他终于在栏目组站稳了脚跟。两年后,白岩松获得了金话筒奖,也正式调入了中央电视台。

曝光了身世,白岩松说:苦难是一笔财富,每一个成功的人都会面对苦难,每一个成功的人在苦难面前都会勇往直前,永不言弃!当苦难、打击,你已经很好地走过时,回忆起它都会带有温暖的颜色。

我的母亲,苦难的母亲


我想,每一个人读书的时候都写过有关母亲的作文,每一个成年人都想过要写点什么来赞美母亲。是啊,母亲在每一个人心中都是伟大的,值得自己一辈子骄傲,当你真的提起笔来写母亲的时候却陡然发现,有关母亲的记忆都是一些零星的小事,言语中都是一些琐碎的唠叨话,好像母亲一辈子都没有干过什么轰轰烈烈的壮举。

想为母亲写一篇传记吧,觉得啰嗦浮长;想为母亲写一篇大事记吧,又不知道该写哪一件。正是带着这样的疑惑,我今天就尝试着写下我的母亲,一位伟大的母亲,农村妇女的典型,苦难的女人!

我的母亲,从来不知道掩饰自己的感情,伤心时就哭,快乐时就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说话零零碎碎,讲半天也归纳不出中心思想。印象中,我最难忘的是母亲在面对苦难时的坚强,默默承受,不言放弃。

母亲一共生了三个孩子,我是最小的一个,前面还有大姐和大哥,也就是生下我的第三年,我的父亲就在一次村集体放排时跌入激淌的东江河里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两年后,母亲被迫改嫁到另一个遥远的村庄,嫁给了我现在的继父。继父比母亲大十多岁,一直性格暴躁,从不出门赚钱,经常一个人独自喝酒,喝酒后动不动就打骂我们三姊妹。因为这些,母亲从我懂事后的记忆里开始很少有安乐的日子,开心的笑容更是少之又少。

在我父亲刚刚去世的那些日子里,母亲一个人从早到晚地在责任田里干活,那时候我们住在偏僻的山沟里,还是用大水牛耕地的时期。为了一家人的口粮,母亲从村支书那借来一头水牛,硬撑着她那瘦小的身体学着男人们的样子开始耕地,可是母亲瘦小的身躯连耕地的铁犁耙子也背不动,好不容易踉跄着把铁犁耙驾到水牛身后,却又无法耕动那坚硬的黑泥。村支书看不过,跑来给母亲帮忙。就这时候,村支书的老婆站在田埂上破口大骂,骂一个寡妇人家,就是想勾引男人做事,不怀好意,破坏人家家庭;骂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装腔作势,甚至是那些农村睡草席的脏话都骂光了。无奈的母亲,毫无还嘴的理由,只有挥舞着鞭子驱赶着水牛艰难前行,跟在水牛后面任委屈的泪水落在春天的水田里,手掌磨起血泡,然后破裂开来,染红了整个铁犁耙的手把。

父亲刚去世的那两年里,我和大哥常年被反锁在土砖屋里,大姐被送到十几里地外的小学读寄宿。母亲一个人整天在田土里和自留山上劳作,每天天擦黑才回来,每当家里的木门一响,我和大哥都会赶忙跑到母亲身边,尤其是我,很是希望母亲可以抱抱我,把我举过头顶,高兴地转两圈,因为我透过土墙上的窗户经常可以看到隔壁家的小孩经常被他父亲举过头顶,然后一起咯吱咯吱地笑。但是母亲从来没有在意我渴望的眼神,她也暇顾及这些,在她的心里每天想的是几张要吃饭的嘴,要穿衣的身躯。偶尔,母亲也会从很远的圩场上给我们姊妹买几块香甜的牛轧糖,分给我和大哥一人两块,留两块给读书的大姐,自己却一点糖的味道也不曾留下。懂事的大姐每次回家后又把牛轧糖切成四块,我们一人分一块,当母亲也尝到牛轧糖的味道时,母亲抚摸着大姐的头说,还是生女儿好啊,会疼娘!母亲这一刻是我见过的开心时刻,因为她眼泪含着幸福的泪。

母亲改嫁了,在常人眼里,那是母亲重新过上好日子的开端。到继父家的第一天,母亲要我们三姊妹冲着继父喊爹,看着母亲几乎是祈求我们姊妹的样子,我们都小声的喊了一声爹,继父却没有笑,只是端起饭桌上的酒杯狠狠地喝了一杯酒!从那以后,母亲带着我们姊妹在继父家过起了小心翼翼的生活,生怕哪天惹恼了继父,继父借着酒劲打骂我们。母亲更是小心加谨慎地哄得继父开心些,因为母亲不想我们几张嗷嗷待哺的小嘴挨饿,自己受点委屈算不得什么。母亲唯有厌恨自己的命运刻薄,打落的牙齿往嘴里吞!这样的苦楚,母亲在我长大成人后经常谈起。

母亲最难熬的日子是我们三姊妹一起上学的日子。每学期学费和生活费要很多,继父从来不去赚一分钱回家给我们缴学费。母亲只有自己支撑着瘦小的身躯种菜和养猪,把菜担到几里地外的圩场里去卖,把猪喂得肥肥的,卖了钱全当学费。这时候的母亲只能用劳碌成疾来形容,母亲心里劳碌着,害怕管教不好儿女们,过早地走上社会容易学坏;身体上劳碌着,担心自己赚的钱太少,维持不了我们的学习费用。母亲只有坚强地挺起自己的脊背,夜以继日地用自己的血汗换取微薄收入,恨不得自己成为一台永不停歇的机器,用双手为儿女们撑起一片蓝天!

为了生存,母亲是没有时间顾及我们姊妹的学习成绩的。她只有在冬天寒冷的天气里,让我们姊妹围着火盆,背着继父的面,言传身教,讲起她自己那些努力学习而又没有得到结果的故事,讲起读书的重要性。母亲读书那会还是文革期间,家里姊妹多,缺少劳动力,加上外公曾经参加了国民党地方学社经常被红卫兵批斗,因而她没有得到上高中继续学习的机会。她嫁给父亲后,又尝试着当山区的代课老师,希望通过这样的渠道继续圆她的学习梦想,但父亲年纪轻轻就撒手而去,迫使她不得不放弃那些曾经缠绕日夜的读书梦。再往后说,母亲就开始落泪了。我们姊妹不忍看到母亲的泪水,因此一个个读书用功,成绩优秀,我和大姐经常被评为班级的三好学生,大哥还是班上的班长。

母亲和继父,因为儿女读书,因为家庭吃穿,因为感情不和,不知道母亲挨打过多少回,也不知道母亲哭哭滴滴过多少回。母亲不止一次躲在猪圈里抹泪,似乎在母亲的眼里,牲畜常食五谷杂粮,会懂得人间烟火,执意地认为继父带给她身体和心理伤痕只有和猪圈里的猪唠唠嗑才得以解脱。每次打闹过后,母亲很久都不会露出丁点笑容,一旦母亲再次笑起来的时候,我知道,母亲心里翻江倒海地挣扎、绞痛过重新才重树起自己生活的勇气。看到母亲过早地泛起了白发,过早地弓起了脊背,每一个认识母亲的人似乎都读懂了母亲经历的苦难。

5年前,我结婚的时候,我知道母亲的难处,我没有要母亲为我操心,但母亲执意塞给我1000元钱,和一枚银饰戒指,告诉我说,那是她和父亲结婚时唯一的物件。我突然泪流满面,母亲给我的不仅仅是一枚戒指,更是戒指后面一大串的心酸故事,最重要的是一枚戒指后面就是一份责任,哪怕再苦再难也要担起它!

布衣粗食(注解:姊妹通俗语言是兄弟姐妹的统称。把姊妹解释为姐妹是传统的解释。)

苦难陪我度过童年


人生如白驹过隙,一晃十八载已过,十八年来风风雨雨,几次以为自己差点熬不过去,这不都不过来了吗?可见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战胜自己内心的恐惧才是最重要的。

我两岁时就失去了母亲,那时恐怕是我十八载人生中最黑暗,最伤心,最难熬的一段日子,由于母亲精神不太正常,误食了农药,到有人发现这件事情时,为时已晚,母亲不治而亡。失去了母亲的孩子就像根草,四处被人瞧不起,谁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怨恨母亲,竟如此狠心地抛下我们父女三人。这可叫我怎么活下去?这对一颗幼小的心灵是多么大的伤害啊!这颗幼小的心灵会被蒙上多大的阴影啊!日夜呼唤妈妈,现在却只能抚摸着妈妈那张黑白照片黯然神伤,泪水悄无声息滑落。多想在妈妈怀里再感受一下母爱,可妈妈却再也回不来身边了。那时我虽小,但总感觉生命中失去了什么挺重要的东西,心里总是空荡荡地发疼,除了妈妈,谁也填补不了我心里那块空缺。

妈妈去世后,没多久,爸爸就外出谋生去了,这次他是去了离家很远的地方,很有可能是不想呆在这伤心之地,怕看到有关于母亲的一切。我猜父亲当时心里也是笼罩着浓浓的悲伤,只是他不愿让我们知道,所以什么也没对我们说,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丧妻之痛。我能体会到爸爸的难处,他毕竟是家里的顶粱柱,若是他也垮了,那么我们肯定会人心大乱,更加活不下去了。他只有选择坚强面对,为我们撑起一片天。这一刻我深深感受到了父爱的伟大。

母亲去了,父亲也远走他乡,家里就剩下老人小孩,这光景无比凄凉。如同失去了双亲般,我只能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爷爷奶奶便是我的再生父母,陪伴我度过了凄惨的童年。但爷爷奶奶农活繁重,总是要早起晚归,很少有空闲时间来陪我,就把我一人锁在家里,然后就下地干活,我饿了,痛了,哭了,都没人理我。所以造成我心里一直缺乏安全感,总觉得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世界上的各种情,我宁愿从未拥有,也不愿拥有了又失去,因为失去了最亲密的人的陪伴,我是那么不习惯,简直伤心欲绝。但我内心一直很渴望有人来关怀我。如今的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亭亭玉立的一脸坚毅的少女,带着自信的微笑,过得自在潇洒,谁也不曾想到我有一个如此黑暗的童年。但正是因为苦难铸就我强大的内心,感谢苦难,感谢自己选择坚强面对苦难,才能一路劈荆斩棘,活得坚强,快乐。

苦难岁月,仍须坚强


人来到这个世界上,要走好每一步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身边充满挑战,心里满含泪水,而那颗小小的心却不能选择。只有默默忍受一切苦恼,认真迎接每一场风雨,只有这样,心里才不会那么无助。静下心来,有时候会觉得,活着就是眼泪的聚集和丰富,是绝望的不存在,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

往事不堪回首,牵动的都是心痛。读二年级时候,爸爸妈妈迫于生计,纷纷外出打工,留下我、哥哥、弟弟和奶奶一起生活。那几年,又刚好赶上金融危机,爸妈寄回家的钱很少。我们自己种粮食,似乎入不敷出。又遇上干旱,庄稼颗粒无收。即使采摘自家的水果出去卖,家里还是甩不掉那顶贫困的帽子。那个难忘的岁月,我们一家四口经常挨饿和受冻。别提米饭,连包谷饭都没有。有时候,吃几个洋芋就是一天,有时候每逢有酒席便欣喜无比。居无定所,房屋又漏雨,每逢雷雨天,一家人总是提心吊胆,全都躲在一个角落战战兢兢。

记得有个春天,地里还没长出庄稼,樱桃开始半红,杨柳换上绿色的新衣。我们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饿得筋疲力尽,我和弟弟就去溪边打野芹菜。那年代的野菜长得不好,十里小溪,收获也不大。因为这件事,我们就没去上课,不料被老师发现,狠狠批评我们一顿,还给了我们五块钱,好沉重五块钱,从那时起我们不敢再逃课。五月端午,家家包起了粽子,为让我们不挨饿,奶奶到处借粮食。其实每一家都没有多余的,借了整个寨子,才借得四十斤粮包谷。没有其它菜,只有野芹菜,没有盐,喝着玉米粥,一家四口,坚持了一个月。真是受尽折磨和耻笑,现在想起还非常害怕。

稍大一点,读五年级,我们有点独立意识,经常帮助奶奶干活。但奶奶年纪大,弟弟又要上学,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生活还是很艰辛。为了挣点买油盐的钱,和给弟弟买笔墨纸砚。每个周末,我和弟弟都要背橘子去赶集,十几里山路,漫漫无边,一步一个脚印,在风雨中穿梭。一般情况,前一天把橘子从树上摘下来,用竹箩装好。早上五点过起床,六点钟就背着橘子开始上路,按计划,路上不停息,可能四五个小时能到。若走得慢,可能要六个小时才能到达集市。又是冬天,万物萧条,大雾弥漫,每走一步都是艰难重重。有时候,看不清前行的路,摸索着,走一步再走一步。直到云消雾散,看到集市才放下沉重的心。

行走途中,道路很曲折。坑坑洼洼的,一不注意,就会陷入泥潭,挣扎很长时间才能摆脱。有时候,路旁有大富人家也会买一些橘子,但出价很低。所以我们必须坚持背到集市,才算大获全胜。记得有一天,好像是冬月十五,我们好不容易赶到集市,由于人太多,没有地方安放橘子让别人来挑选。等了几个小时,也没有人来买,我们急出了一身汗。因为天太寒冷,人们都不愿出行,静静呆在家里,享受幸福生活。

突然间,有两个阿姨,想买我们的橘子,说好价格,五角钱一斤,我和弟弟很高兴,终于有钱买东西吃了。没想到,却被别人骗了,对方开出条件。买橘子可以,但必须给人家送到家里。我们犹豫了整整五分钟,没有其他办法,就给她们送去。整整走了几个小时,天下着细雨,我们全身都湿透,又渴又饥,差点昏倒。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钟,而我们却还没吃早饭。终于给人家送到家里,不但没得到钱,还被人放狗赶走。现在只要睡下,我们都还记得那户人家,背后有田野,旁边是马路,马路边有几株苹果树。

回来的路上,没有钱,饥渴难耐,弟弟就病倒了。仔细询问,才得知他肚子痛得要命,拼命叫着,我当时急了,真不知道该咋办。突然发现旁边有个诊所,早已忘记那个诊所的名字。背着弟弟慌忙跑进去,那医生看了我们一眼,说了一句:我们救不了他,赶快背走,不得已,我们被赶了出来,弟弟筋疲力尽,昏倒在地。我向人们求救,却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当时旁边有很多人,男的,女的,老的,谈笑自如。他们都不看我们一眼,人情似纸张张薄,那个情景再符合不过了。

我背着弟弟走了十多分钟,一路上没有人家。雨越下越大,天色越来越暗,而我们只得艰难向前走着。迷糊中,偶遇一个骑摩托车的好心人,已记不清他的模样。后来得知,原来他是一个医生,但现在有急事要去办。看到我们的情况,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我们打电话回家。还送给了我们一些肚子痛的药,弟弟病情才稍有缓解。夜幕降临,哥哥才来接我们,缓慢走着,走着短暂的路程,不知走了多久,反正是到家时都半夜了。

后来哥哥也外出打工了,我又去外乡读中学,家里就更加困难。并且我的学校与家相隔十多里路,遥远而漫长。但我还是坚持每个周末都回家,一是帮家里干农活,减轻奶奶的负担。二是回家带口粮,解决一个星期的生活问题。初中读书,每周回家一次,很辛苦。有时候,星期五从学校大跑回家,晚上十二点才能看到老槐树的身影。路上饥饿,就吃一个萝卜,再吃一个萝卜,似乎津津有味。待到星期天又要往学校赶,那段时间,过得很辛苦,睡得很恐惧,偶尔还会出现精神分裂。

有一次印象最为深刻,模糊记得,那次是两点钟起床,没洗脸就开始往学校方向走。天黑茫茫一片,看不见万家灯火,看不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只有恐惧,只有孤独,只有黑色的一片。电筒又不亮,我背着书包,提着一根棍子,一步一步往学校赶。当时恐怖极了,发现背后总是有一个人跟着我,不敢回头,脚走德越来越快。心想:假如看见什么该咋办呀!十多里山路,慢慢走着,我告诉自己,要坚强,世上没有鬼,我又没有做过亏心事,怕什么呢。可是每当有风吹草动,还有那种特别怪的声音,我吓得不敢回头,前行无路,后退是深渊。待走到学校,刚好七点钟,同学们开始去上学,我提着的心才敢放下,那段日子真可怕,但还是努力坚持下来,太不容易了。

进入县城读书,各种花费大,教材费,书学费,刚开学就没有钱了,又不能回家。有一个月,我一百块钱用了一个月,天天吃白菜,吃土豆下馒头。看着别人吃好的,我特别羡慕,但自己又没有钱,就默默忍受。后来捡垃圾的奶奶发现我的窘迫,买几个干辣椒送我,还赠我白菜和饺子。所以每天吃着白菜,读着书,一圈又一圈在操场奔跑。虽然从没吃过饱饭,成绩却没有下落。

高中那时候,我一件衣服要穿几年,有尘埃,有污渍,洗洗又是新衣服。有个冬天太冷,人们都穿上厚厚的棉衣,只有我单衣出行,受尽风寒。所以由于寒冷,从不生病的我病倒了。又没钱开药,就这样耗着,想着病会好起来的。没想到,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就不能起床。同学借给钱,去医院治疗,也不见好。后来我坚持着,坐上回家的列车,没想到,村里诊所,打一针就好了。

岁月无声,流过我的窗前。曾经已经过去很多年。有心酸也有快乐,有恐惧也有黎明的美丽。经历过,品尝过,就长大了;坚强过,痛苦过,苦难不在;微笑过,勇敢过,就是最大的财富和收获。

走有七月的校园,翻开昔日的记事本。多少年过去了,自己由小孩子变成大孩子,坐在大学教室里,回首过去,思念曾经。那些足迹,那些岁月,抹不掉,剪不断,偶尔翻晒,都会激励自己。岁月太匆匆,一切都会过去。漫漫人生路,再多困难,也要微笑;再多歧视,仍须容忍;再多关爱,需要感恩;再多苦难,仍须坚强。

时间:20xx年7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