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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腰

发表时间:2020-07-29

【www.qg13.com - 爷爷情感的说说】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爷爷的腰,欢迎阅读与收藏。

爷爷的腰是弯的。奶奶告诉我,爷爷以前是卖米的,一家老小都是靠卖米的生意糊口饭吃,一次他去送米把腰闪了,腰就再也没有挺起来。奶奶劝他买部三轮车,可他却不大乐意,心疼那两百块钱。奶奶最终抝不过他,叮嘱他不行就叫人家自己扛。

去年,二姑的小孩满月,我回了趟家乡随便去看看许久未见的爷爷。见到爷爷,他比上次见到的更精神,白发少了许多应该是听了奶奶的建议染了发,可他的腰还是弯着的。我问爷爷最近过得怎样。他跳了一下,甩了甩手,眉开眼笑地回我:好啊,人越活越年轻啦!像个返璞归真的小孩,看不出一点年过花甲的模样。

中饭后,窗外的太阳停在半山腰,肆虐地灸着大地。爷爷接了个电话,穿上缝过不少针的黑色布鞋,急忙跑去米店。我有点不放心跟了上去。我跟着他来到了意见不到2平方米的商铺,门外挂着平价米还缺了一角的招牌。店内也比较陈旧,霉点漂满了天花板,墙面也掉了几块。设施也比较简陋,就只有一个架子卷了厚厚胶布的秤,好像用点力便倒了,但下面的铁板擦拭得很干净。

爷爷弯下腰来,拿起一个透明的杯子揩了一杯又一杯的米。他本身就有点瘦,瘦得见骨,他弯下腰来的样子有点像天上苍白无力的弯月。看着他的腰,鼻子有点酸,泪水卡在眼角里。我赶紧止住泪,怕爷爷看见了有想法。待他秤好了米,用蛇皮袋装着扛到了肩上。我来吧,送去哪?我伸过手,想拿他肩上的米。他轻轻地推开我的手,说:不用了,很近的,我能行的。他扛着米走出了米店,我又跟了上去,怕在路上摔倒。路上我问他:爷爷为什么以前要卖米,他平静地回答,说:那时穷啊!全家老小都是靠这活啊!

我走在爷爷的后面,低着头,泪水不听使唤地潸然落下。

走了一段路之后,正好走到一个稍微倾斜的坡度。他说,到了,让我先回去。我坚持在这等他。他说,去去就回。他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上斜坡,他本就有些瘦加上他肩上扛的一袋米,更加吃力。他汗流浃背,渗透了他的白色衣裳。我看着他,隐约看到了他的腰弯着,上面还有一条伤疤,像弓的那个小孔子,应该是造弓的人把它刻小了。我不禁流下了眼泪,我没有去擦拭,让它慢慢流吧。

父亲的腰是弓,孩子是弓上的箭。箭之所以飞得高,是因为弓弯得曲。

奶奶还告诉我,爷爷以前也干过很多职业,拉过车,挖过煤还卖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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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爷爷


爷爷总是闯入我的梦。

当然,我不知道爷爷是否死了,活着或者死掉的人都可以入梦。

爷爷还活着,活的痛苦不堪。他活在他跟奶奶终其一生建起的一间半的那栋房子的里间,没有窗,即使白天过去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他一米七八的身躯就蜷缩在那里,他得了肺痨,有人说那是会传染的,于是大家躲着这个瘟神,当然,大家还怕他,因为他像个骷髅抑或鬼了。我也不经常去看他,不经常的以至于我搞不清楚他已经死了还是苦熬着。

奶奶也不去管他。奶奶比爷爷大五岁,他们是娃娃亲,奶奶说她不喜欢庄稼人,因为她的父亲是生意人,说嫁给爷爷这样的地主家庭可以有终年吃不完的馍馍,离家近。奶奶吵着说,嫁到锅地门儿最近,老姥爷也不再理她,奶奶是家里的老幺儿,人称三小姐。奶奶喜欢军官,是的,她见过镇上过大兵,她的镇子也算中州名镇了,每每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官路过,英姿飒爽,英气逼人,奶奶的心飞向了镇子外的世界,所以奶奶23岁才作为一个老姑娘不情愿的嫁给了爷爷,奶奶出嫁那是名噪一时的事,人都说奶奶脚上有两只听话的油子,奶奶脚踩地上,它们就蹦到地上,奶奶脚抬起,它们又乖乖地卧到奶奶脚尖上,我不知道奶奶的三寸金莲是否又让他们偷偷艳羡了一把,但我知道,那不是真的油子,那是奶奶鞋面上扎的花蝈蝈,衔着上好的珍珠。反正奶奶出嫁时嫁妆丰厚,光凤冠拆了,上头的珍珠就装了半麻袋。

可奶奶还是没能安安稳稳的吃几年馍馍,她说家里被老翁队翁了,我们家是地主。奶奶干净,嫌弃爷爷腌,但是自爷爷病后她就踩着那双小脚忙前忙后的,只是缺乏交流,爷爷的眼睛更亮了,眼窝陷的更深。里间的墙上仿佛有个洞,爷爷就躺在床上透过那个洞看着我,也看那一丝亮光,那是阳光,也是希望。

但爷爷分明死了。

爷爷是躺在我家堂屋里那个小实木沙发上死掉的,临死时我不让人给他换寿衣,不让哭,他还没死,我怕他吓着,怕他因为我们的哭声没了活下去的希望。爷爷的脸蜡黄黑沉,下巴尖的像锥子,爷爷患的是肝癌,每天靠打针和高蛋白维持生命,到了后期他什么也不吃,嘴里满是药味儿,就那样坚强的爷爷,一米七八瘦的仅剩六七十斤的爷爷,夜里喊我去前院婶婶那里叫她来给打杜冷丁,那是止痛药,一个小时前已经打过一针了,我握着他没有温度的手,眼泪滴在心里,嘴里应着,好好,爷爷再忍一下,我就去。但我终究还是没去。奶奶在里间小床上躺着,她的眼很硬,从没有流泪,甚至到爷爷去世。

爷爷的一生,十八天没有了娘,二十几岁时顶着地主成分被推翻,赶马车,修水库

爷爷确实死了,死在奶奶生日那天,他大约怕我们会忘了他。怎么会呢。

醒来,今天是7月26,假如爷爷在世,今天当是他的生日。

倔强的爷爷


也许小时候爷爷太过宠爱我了,爷爷去世都五十多年了,他那音容笑貌还时常常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那种幸福感绵远悠长。今天我想用粗略的文笔,写下爷爷晚年的苦乐趣事儿。

题记

农村有句古话,叫人活七十古来稀,爷爷是村上年纪最长,辈份最高,有着很高威望的倔老头儿。

印象中,爷爷瘦高个儿,留着长长的山羊胡儿,眼不花,耳不聋,象树皮一样的脸上,布满了沧桑,满口的牙齿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下岗了。八十多岁了还有着的倔强的脾气,很任性。爷爷有个形影不离的伙伴儿,就那是个柱人为乐的漂亮拐棍儿,其实也不值钱,就是一根木棍儿,上边带个拐弯弯的手把儿,被爷爷的大手磨得如碧玉一般流光华润。

爷爷一辈子只和土地打交道,没出过远门儿,老年最大的兴趣,就是上街赶集,看看人烟,和老朋友聊聊天儿,看看街头玩猴儿打耍的,给自己找点乐子。爷爷赶集的时候,一出门就把拐棍往那后腰间一横,两手攥住拐棍两头,哼着不着调儿的小曲儿,雄赳赳气昂昂。

爷爷膝下有四个儿女,我的两个姑姑,伯父和父亲,父亲是他最小的儿子。奶奶去世的早,中年时的爷爷带着全家,从老家水星赵来到现在的官庄,给地主家种批子地(按产量分成)租住地主家的房子,辛苦了大半辈子,依然田无一垄,房无一间,一直到解放时候,才分到了属于自己的土地和房屋。

伯父和父亲一直没有分家,还有大姑也在家里住,不知道什么原因,大姑夫参加了皇协军,不到半个月就被枪打死了,大姑二十四岁就守寡,在婆家被人唾弃和欺负,就带着表哥住回了娘家,这一大家子人在爷爷的领导下,还算和谐。土地改革的时候,表哥已经长大成人,大姑才和表哥一起回了自己的家,伯父也和父亲分了家。

分家时爷爷已经七十多岁,住在我们家里,吃饭就两家轮着,这让爷爷很纳闷儿,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大姑不会做饭,爷爷说大姑蒸的馒头象牛屎铺摊儿,擀的面条象豆茬,根本挑不起来。大姑也只能摘菜打下手,伯母烧锅,擀面条蒸馒头炒菜都是母亲的,这一分家,爷爷可闹心了。前半月在伯母家吃饭,其实伯母很善良,也很孝顺,就是人太老实,手脚有点拙笨,说话也不怎么利索,不会做饭,就连玉米糝子都磨不好。别小看磨糝子,那可是一道技术活儿,把磨过的玉米,放在面罗里,两只手端着罗,一手用力轻,一手用力重,转圈晃动,一直转的玉米皮子全部集中在中心部位,才用手轻轻地抓出来,然后再磨,需要好几遍儿才能抓净,糝子磨得细,皮儿抓的净,摸着手感好,看着金灿灿的,熬出来的饭才又香又粘糊。伯母怎么都学不会,磨的糝子又粗又大,又有皮子,涩拉拉的,爷爷咬不动,也咽不下去,特别晚上吃面条,爷爷一端起碗,就长吁短叹,用筷子挟着一根面条儿忽闪几忽闪,摇摇头无奈地说,这哪是面条,就是铡钉(铡草刀上穿的指头粗的铁钉)能砸折鼻梁骨,说完把碗一放,气呼呼地去睡觉了。说的伯母两眼泪丝丝的,为此伯父常常咬着牙跺着脚骂伯母不中用。母亲看爷爷不高兴,赶紧做好饭,把第一碗饭端给爷爷,轻声对爷爷说,爹,您别生气了,您在那儿吃不好,就回来吃。爷爷接着象丝窝儿一样香喷喷的面条,舒心地笑了。

爷爷轮着吃饭,也只是个形式,母亲总担心爷爷在伯母家吃不好饭,大多时间都还是在我家吃,每逢爷爷过生日的时候,母亲提前几天都念叨,到了生日那天,母亲一早起来,第一时间给爷爷煮几个鸡蛋,中午做肉臊子长寿面,在那个穷苦年代,爷爷感到非常幸福,母亲忙于家务,偶尔也会把爷爷的生日忘记,等想起来时赶紧煮好鸡蛋,拿到爷爷面前并给爷爷道歉,爷爷高兴地双手接过鸡蛋,脸上笑开了花说,忘生儿好!忘生儿好!咱能越过越旺了。

爷爷是个偏心眼儿,轮到伯母家吃饭的时候,集不集都要上街转一圈,回来就睡觉,轮到我们家的时候,精气神就来了,吃完饭就帮助父亲干活,到了秋天,收罢秋庄稼以后,爷爷也不要拐棍了,吃完饭就背着他的鹰爪儿(两个齿的耙子)去刨芝麻茬,棉花茬,然后捆得整整齐齐的,用鹰爪儿把穿着柴活捆,背到肩上,步履蹒跚的回家,母亲看着满头大汗的爷爷,心疼地说,爹,您老儿别去干了,咱家不缺柴烧,让别人看见了,会以说我不孝顺您呢!爷爷眼一瞪说,我高兴,谁敢说我掰他牙。一秋天的辛苦劳动,爷爷住的一间房子,除了他的床,垛满了柴火,一直挨着房顶。

冬天,没有了绿色的陪衬,显得一派破落凄凉,只有袅袅炊烟弥漫着村庄。增加了丝丝温良,我们家门前堆了一个小山一样的土堆,那是生产队垫牛铺用的土,晴天的时候,爷爷最喜欢晒太阳,穿着母亲给她做的黑蓝色的厚厚的长袍子,棉袜棉靴,双手的手指交叉枕在脑后,眯缝着眼儿,翘着二郎腿,靠在背风向阳的土堆上,晒得暖洋洋汗津津的,小弟弟趴在爷爷身上,给爷爷捋捋胡子,甭提爷爷有多高兴。

小时候总觉得爷爷很有钱,小布包儿里一沓儿一沓儿的,常带着我上街买好吃的。卖油馍和卖包子的老板一看见爷爷,老远都打招呼:二伯好哇!您老儿又带着孙女儿赶集了,爷爷笑呵呵地答应着,把那用布裹一层又一层的钱,小心翼翼地掏出来,递给人家说,给俺串串儿包子,隔一天油馍,隔一天水煎包儿,爷爷一次都舍不得吃,原来那是伯父家三个哥哥孝敬爷爷的钱,爷爷舍不得花,都让我给吃了。

三年自然灾害中,爷爷可受苦了,那时候农民都吃食堂,不准自己做饭,每年荒春时节,食堂就分点煮熟的高粱籽,爷爷咬不动,只好用蒜臼把高粱籽捣碎吃,高粱很涩,年轻人还勉强凑乎,老年人吃了就拉不下来,爷爷瘦得皮包骨头。大旱之年,蝗虫多,我们叫它蚂蚱,铺天盖地,爷爷想了个好主意,薅了一些青麻杆,用他那象枯树一样的老手,编了几个小篓篓儿,用剪刀把烂鞋底子剪成两半儿,用锥子钻点小窟窿,用针线把小木棍儿连在半截底子上,蚂蚱拍子就做成了,爷爷带两个小弟弟,去逮蚂蚱,我去剜野菜,别看爷爷八十多岁了,手脚儿还挺利索呢,半晌的时间,蚂蚱娄装得满满的,有大老扁,过冬飞,有老飞头,等等,大老扁长得很好看,圆长的肚子,扁扁的头,长着双层的翅膀,上边一层是青绿色,下边一层象蜻蜓的薄翼,金黄透亮,飞得很快,长圆肚子,小时候是绿色的,长大了变成黄色,一肚子的卵子,它一产卵,生出几百个小老扁儿女。过冬飞长着雄壮威武的身躯,呈暗褐色,飞起来嗖嗖的带风,飞不太远,它能藏在很隐蔽的地方越冬。老飞头有大有小,有暗褐色的,也有黄绿色的。回到家里,爷爷把它们倒在地上,哇!一堆的蚂蚱乱呱拥,有的还想试图逃跑,爷爷用他长长的指甲,先把它们一个个翅膀掐掉,然后再把头拽掉,带出一滴流肠子,场子里边全是屎,蚂蚱头喂了小鸡儿,蚂蚱肚儿,放在水里洗干净,没有油,就放点盐炒一炒,炒的黄澄澄燋露露的,香气四溢,闻着就让人垂延欲滴,我们吃得很高兴,爷爷干瞪眼,只得把他的蒜臼搬出来,把蚂蚱捣成面儿,吃的那个香啊!爷爷没牙嘴漏风,吃着掉着,一只手往嘴里填,一只手在下边接着,胡子上粘的都是蚂蚱粉,爷孙四个吃着笑着,把爷爷笑得都不好意思了。农村有句俗话,叫蚂蚱只活八个月,一霜打个直拉觉(一下霜蚂蚱就被霜打死了)从春天到深秋,爷爷一直带着弟弟们逮蚂蚱吃,慢慢的爷爷的身体也健康了,脸色也显红润了。

为了帮助孙子们渡过灾荒,爷爷在河边儿刨了一块地,种了很多梆姜,梆姜长得很高,叶子像向日葵,又比向日葵叶子瘦,繁殖的很快,果实在地下,和生姜长相差不多,比生姜个儿大,麻麻的,不能生吃,只能煮熟或者烧熟了,吃着甜甜脆脆的,吃多了会反胃,只能救一时心慌。邻居家的孩子们,饿极了都会去扒点烧烧吃。

我们家乡人常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这句还还真应在了爷爷身上,好不容易熬过饥荒年,生活刚刚有所好转,我上五年级那年,阴历二月的一天,是星期天,爷爷和往常一样让我和他一起上街赶集,爷爷逛街,我就去了学校做作业,一会儿的功夫,有人去叫我,说爷爷被汽车轧了,我象疯了一样哭着喊着,跑到爷爷身边,爷爷躺在地上,左脚被汽车压掉半拉,鲜血直淌,那半拉脚粘在了汽车轮胎上,碎了,好心的人们,把爷爷抬到街上的卫生所,让吕医生给爷爷包扎伤口,他们告诉我说,你爷爷太倔了,汽车过来的时候,别人拉着他说,老先生,汽车过来了别走,爷爷就象没听见,径直向前走,刚迈出左脚,就被压上了,其实那时的汽车非常少,偶尔才会过一辆,就是这偶尔的一辆,正好伤到了爷爷。是爷爷的倔犟还是天意,谁也说不清楚,看着爷爷痛苦的样子,我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我不该丢下爷爷去上学校,我哭得伤心极了。

同村的人回家捎信儿,爷爷的脚包扎好,父亲他们也抬了个门板来了,铺上被子,把爷爷放到门板上,抬回家了,伯父和父亲也不会讹人,让人家把车开走了。回到家里,爷爷疼痛难忍,逼着伯父去给他买藤黄(一种有毒的药)想一死了之。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爷爷的伤日渐好转,脚上也长出了嫩嫩的肉芽,每天放学我就坐在爷爷的床前,陪爷爷说话,给爷爷捋捋胡子,爷爷张着大嘴笑着说,我好了还能去上街赶集。就在大家充满希望的时候,爷爷突然高烧不退,医生诊断,爷爷患上了破伤风,慢慢的神智昏迷,口齿不清,两个月后的四月十二的晚上看着爷爷情况不好,一家人都没睡觉,守在爷爷身边,到了大约五更时分,爷爷带着对儿孙的不舍,口中模模糊糊呼唤着我小弟弟的名字,波波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在儿孙们地目送下,灵魂缓缓升入了天堂,享年八十四岁。

爷爷最大的梦想,是能亲眼看着我考上初中,可爷爷没能等到那一天,由于我的疏忽,爷爷的死,也给我留下了永久的遗憾!

痛的我弯下了腰


有人说或许现世是一个大家共同的梦,梦醒的人,便不在梦里了。

我爱他,比爱自己要多得多。为了他,我甚至舍弃了我的未来,只为邀他共度余生,幸福、安乐、欢喜。当他伸出手的那一刻,我情不自禁在田间起舞一天一夜。

他是我梦中的男子,拥有帅气的脸庞,温和的性子,完美的仿若不存在。

季节的雨水洒在道路两旁,它们欢愉的开满了整片原野,绽放出嫩嫩的花容。万物生灵都在肆意起舞,只为这久违的甘露。

我是欢快的代名词,我来自世界各地,我无形无色无味,我甚至于没有名姓,而我确实在世间存在。

遇见他时,我在一位老人旁边,看着她笑,和他聊任何我没有听过的事情。我专心致志,他却看着我笑,我惊讶,没有人可以看的到我。可是那种再明显不过的对视让我心跳加速,忘乎所以。

我沉沦了,放弃了全世界,只为待在他的身边。我贪婪的以为他强大到可以支撑起我的整个未来。而我却忘记了我根本就没有未来。

我喜欢四季,喜欢四季母亲所抚育的无数孩子,我见到他们时,永远都开怀的笑。在我的世界里没有悲伤,因为在那里它本身就不存在。

他每天都会来听老人讲故事,我站在老人旁。当他看我时,我听到老人的声音停了下来。扭头看了看我,又转回去对着他笑:你看到它了?男子一顿,严肃的点点头。老人随即仰头轻笑。男子诧异。

它很好看吧?

您看到了吗?

没有

那您

我怎么会知道?

老人笑着站起身拄着拐棍往家的方向走。

我在旁边站着不明所以。男子看着我发呆,我刚要走。男子突然开口让我等等。

我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和我说话,在我爱上他的第五百二十光年。我笑,像往常一样,只是眼底多了一缕幸福。他伸出手,白皙的手指让人移不开眼。我明白了他的示意,在这美的一塌糊涂的田间,我情不自禁的起舞,带他去看属于我的世界。

我很幸福,在他的世界里。不,应该说是在那个名叫乐蘅的女孩子的世界里,是她塑造了一个他。

他是在田间开始变得透明的,那个我们开始的地方。这是我第一次倾心于一位男子,看着他消失,我终于有了痛的感觉,那一天他笑着陪我玩耍,而我却痛的弯下了腰。撕心裂肺的哭泣以示我所失去的爱人。终于我从那个名叫乐蘅的世界里出来了,飘飘荡荡的看着这个世界。从此我不再是欢快的代名词。

我的主人,那个伟大的织梦师告诉我,这就是成长。而我声泪俱下,站起来去迎接下一个挑战。

爷爷的那条围巾


我是从日本留学回来的公费学生,所以被派去照料和关心宋爷爷,我花了好多时间才让宋爷爷靠近我。

宋爷爷是住在深山里的独居老人,本名叫山下健太是一个日本人,因为患有重听,至然不会惹人喜欢。

宋爷爷总是带着一条橘色的围巾,坐在断崖哼着小调,看着蒙雾发呆;彷佛有许多话想说,他的眼神总让人觉得他有着一段不一样的故事。

爷爷总跟我说他不是个好人,我每回问为什麽,他总笑笑着然後摸摸我的头告诉我该回家去了,总是带着神秘的笑容看着我,却从不告诉我他的故事,直到有一天爷爷叫我拿张椅子坐在他旁边,而他,开始诉说起年轻时他与她的那段邂逅。

1923年的夏天,我随着爸爸来到了台湾,因为人生地不熟,总是一个人走走晃晃,在条乡间小路上遇到和我年纪相符的台湾女孩,因为很兴奋遇见能闲聊的对象,所以问她在做什麽,她说:我在采野菜,你是谁?我们认识吗?我说:我是山下健太,你可以叫我健太,你叫什麽名字?她说:我叫奈奈,你是日本人吗?我说:对啊,我爸爸来台湾工作,我就跟着来台湾读书啦。很快的我们就的打成了一片,每天放学後就到秘密基地玩耍,聊天和谈心我们比我想像中还要更要好,很快的,我对她产生了感情,每回打算表白时,却突然的想到我在日本已经有未婚妻了,在不久,就要回日本了,不要让奈奈感到不舍吧,殊不知,奈奈也对我产生好感了,而那年,我十八岁。

某天,爸爸告诉我:健太,等你高中毕业後,我们就要回日本了,回去後,你就要娶浜野莉子为妻了,准备好了吗?人家已经答应高中毕业後就要嫁给你,你可不要丢我们家的面子啊。我听到後很震惊,一直不敢告诉奈奈,直到毕业前一天睡前,想到爸爸说後天就要回日本了,该是好好到别的时候,毕业当天晚上,我和奈奈在秘密基地说的话,让我至今无法忘怀。

在秘密基地,我说:奈奈,我明天就要回日本了,虽然我们的相愈很短暂,可是你我一同创造的美好回忆,是永恒的。奈奈刚听到时,眼泪就像珍珠项链断掉一般,泪水不停的从眼睛滑至脸颊,让我看了好心疼,可是我却不能表达,因为再过两天,我就是别人的丈夫了,就算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也要强忍住,当我正想开口说话时,奈奈突然转身跑走,叫了好多声奈奈,但她却像疯狗似的跑开了,只留下一个傻瓜,忘记带走,让他傻傻的站在那里,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就任它随意的在我脸上奔跑吧,反正这些不都不重要了吗?

时间不停的在赛跑,生命不停的在消失,我的泪,不停的在我脸上洒脱它的青春,这时,正当我失落自责时,突然看见一个模糊的的身影,正跑了过来,我心想,秘密基地是不会有人来的啊,这地方只有我跟奈奈知道而已啊,难道,是奈奈回来了?我赶紧擦乾眼泪,真的是奈奈,我赶紧向前,奈奈手上拿着一个袋子,我正要问她这时什麽时?她就开口说:健太,这是我亲手打得围巾,是要给你的,虽然你要走了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几句话。我说:你说吧。她说:健太,我喜欢你,从一开始就喜欢你,喜欢你的直率,喜欢你的幼稚,喜欢你那阳光般的笑容,我喜欢你的一切我又再次感到震惊,因为奈奈,凑近我,然後,就这麽的霸占了我的唇,我想把她的唇轻轻的移开,但她却突然自动移开,然後说:求你,让我在你离开的前一晚,拥有你之後,她又自动把我的唇填满,就这样,静静的,享受只有我们的世界。

隔天,正在收拾行李时,爸爸说:有个女孩给了他一封信说是要给你的,她是谁啊?女朋友?你可别忘了你是要有家世的人啊。我说:不用你管,这是我自己的事,现在我要整理东西了,你要出去了吗?我爸爸说:好吧,你快点用一用在两个小时就要走了爸爸不吵你了啊。说完话他就出去了,我连忙拆开信,果然是奈奈写的,奈奈说:健太,我是奈奈,谢谢你给我那麽美好的回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相信你一定也喜欢我,对吧?其实上次我有听到你在练习要跟我告白的话,当然也意外听到你有未婚妻这件事,刚听到时我很震惊,很气为什麽你没和我说,但也觉得很高兴你的心在我身上,未婚妻不是你的意见是家里安排的,但同时你必须遵守,现在你要回日本了,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要常常熬夜,每晚,我都会在秘密基地,不管多久,直到我与世长辞之前一定都会去那里等你,盼你找日回来这里。最爱你的奈奈敬上。

说到这里,宋爷爷的泪以缓缓留下,我连忙拿张卫生纸给他,突然,我恍然大悟的说:原然,这里就是秘密基地?爷爷说:对啊,可是我等了她好久她都没有出现,都等到老了她都没有出现。我说:可是你不是有妻子了吗?爷爷说:她在一场车祸去世了。我说:那你们没有小孩吗?爷爷说:也是啊,在车祸时还在我妻子的肚子里我说:浜野莉子吗?爷爷说:不是,她反悔了,她说她不要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

我说:那是谁?正当我问时,爷爷突然昏倒了,我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可是因为我们在深山里,救护车都很慢,救护车抵达时宋爷爷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爷爷就这样与世长辞了,而我已经想好我人生的下一个目标了,就是,我要帮宋爷爷找到他那最心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