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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背

发表时间:2020-08-19

【www.qg13.com - 爷爷情感的说说】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爷爷的背",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一想到爷爷,便会想起他的背。

爷爷是一位裁缝,听父亲讲,爷爷小时候念过几年私塾,十几岁就出来学艺,一直从学徒、伙计做到了裁剪师傅,是典型的小手工业者,无产阶级。后来,他和奶奶两口子一起加入了合作社,当时又叫缝纫社,不久,爷爷便成了社里数一数二的技术骨干,专门负责门店的裁案,对外接待顾客。爷爷在那个年代,应该也算是个名人吧,因为我生活的那时只有两三万人的小县城,像爷爷一样手艺好的师傅屈指可数,而且他做事的裁缝店是县城里唯一的一家,直到我能记事后的七十年代,都是只见他带着徒弟在那个门脸儿不大的临街铺子里忙碌,似乎社里只有他们两三个人。

我们小时候的外衣大多都是爷爷奶奶做。说做,其实不如用改更合适。我们年少时,加上姑姑的孩子,小兄妹有五、六个,最大的和最小的相差十多岁,爷爷奶奶经常是把大人穿小了的改成大孩子的,再把大孩子穿小了的改成小孩子的,所以,虽然那个年代物质相当匮乏,但我们几个孩子好像都没有为了穿衣而发过愁。

在记忆里,爷爷的腰背一直都没有直板板地挺起来过他直起腰,也是中等身材早先还好,年岁大了,更加佝偻得厉害,就像一把手拄的承重太多的拐杖。这应当也是一种职业病。因为在那个光线不太好的门店里,除了为顾客量尺寸,记尺码,开单子之外,爷爷大部分时间都是伏在一块两米见方的案上裁剪衣服,舒展腰身的功夫实在少的可怜。

我记得大约是在爷爷五十多岁的时候吧,有一天中午,我放学到他家爷爷家和我家住里外院,离我上小学时的学校很近,只有二三百米远见父亲正帮着一位穿军装的医生给爷爷按摩。爷爷坐在炕上,手抵着墙,后背正对着我。在医生的治疗暂停时,他已经扭曲成s形的脊柱正好遇上我好奇的眼光。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爷爷裸露的脊背,当时只是觉得有些特别,还在心里嘀咕怎么爷爷的背部就不同于我和父亲的;后来长大了些,才懂得那是辛劳所致,就像每个人身上都会留下的岁月的痕迹,但打在他身上的烙印却比普通人更深更重。时至今日,那条变形的脊柱还常常像拧好的麻花那样在我的眼前晃动,可不知为什么,那个特写镜头每每回放时,我只是觉得难忘,却似乎从来没有认为难看过。

我的印象里,爷爷的面容始终都是温和的。他那张北方人特点很明显的国字形脸上,极少见到愁闷,就算是偶然生气,也好像装出来的一样,就像该生气的时候不得不用面部表情来配合似的,一点都不会让人感到害怕。我小时候功课也不多,下午五点多就可以离开学校了,一放学,除了去学校办的小农场参加义务劳动,或者和同学们一起玩儿,会常去他做事的地方,而且多半会向爷爷要一毛钱到隔壁的小商店里买零食吃许多年以后我才知道,爷爷当年每个月的薪水只有三十几元钱,不仅要攒着给叔叔娶媳妇,还要接济住在乡下的小舅子一家六口人的生活。但即便如此,他也会豪不吝啬、毫不犹豫地掏给我。

夕阳的光影里,窗外的街道开始热闹起来。我坐在柜台前,一边听着街上传来的市井声,一边看着一块块色彩比较单一的、黑的蓝的灰的布料,在爷爷手里的画粉和剪刀下快速地变成衣服的形状,心里不知不觉就会涌上一种类似于观看艺术表演的感觉虽然那时我还没真正弄明白什么是艺术表演。只见爷爷先把布料打个对折在案子上铺展开,然后用画粉靠着一米多长的直尺去勾勒,寥寥几下,就按照事先量好的尺寸,画出了顾客想要的样子,如同一幅简笔画一般;接着他就握着一尺来长的剪刀,从容地剪下去,无论直角还是圆弧,剪刀过处,应声而就,那把剪刀在他手里随心称手,就像活了一样。他的面前,不管是大块的,还是边边角角,那些布料全都有用,领子、袖口、裤腰、衣服口袋、兜盖儿等等,在剪刀下逐一成形,几乎剩不下什么来,很少有浪费。我想,这也大概是人们肯找他做衣服的主要原因吧。埋头的间隙,爷爷的目光不时会抬起来扫向我,眼神里那份我孩童时还说不清的慈爱,让我浑身都会感到酥酥的,就像春雪在暖阳下融化的那种。是啊,儿时的记忆里,那间坐南朝北的铺子虽不太明亮,但丝毫没有妨碍我们祖孙二人享受彼此带给对方的天伦!

爷爷是在他八十四岁那年的腊月去世的,距离奶奶离世已经有近二十年的时间。当时,我和父亲都守着他在一个屋里睡。爷爷先前得的是肺气肿,出院后医生建议静养,但他不多久就走了。他走的时候没有一点痛苦,十分安详,安详到我们都不知道他离开的准确时间。那天早晨,外面飘着星星点点的雪花,我们洗漱完了觉得有点不对平时醒的很早的爷爷,依然静静地侧身睡着去喊,不吱声,试试鼻息,已然没了呼吸。

给爷爷穿衣服的时候,我发现,他居然可以平躺着了,也就是说,他的背能够伸展,不再是拱起的了。听老辈人在旁边讲,人死了以后,全身骨节就会松弛,所以爷爷的背自然就直了。

愿我的爷爷能够一直这样直着腰背,轻轻松松地,在天堂里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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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笑容


树的挺拔造就了它为了小草遮荫。雨的润湿造就了它为小草滋补。风的轻柔造就了它为小草爱抚。曾几何时,我是那天真,无邪,善良的小草。而爷爷,是大树,是春风,是细雨。

童年的假期,我愿意将时光洒在爷爷的乡下,在我心中,乡下是爷爷的,因为第一个来接我的是他,最后一个送我离开的是他,对我最多牵挂的是他。我记得,那时的我很喜欢吃爷爷家的花生,但总会觉得剥花生皮太麻烦,这时的爷爷,会把一大把花生放在手上,再轻轻一揉,轻轻一吹,所有的花生皮都去了,再给我吃。我在一旁笑着,他也在一旁笑着。我想,爷爷的笑容里包含是我的天真。

纵然天气炎日,在马路上奔跑也是我的乐趣。而爷爷总是阻止;太热了,快回去吧。我怎么会听呢,全然当作没听见。这时的爷爷会有责骂声,我只好极不服气地回家,一声不吭。回到家,吃完饭。睡完午觉醒来,眯着眼睛说;爷爷,我醒了。那时,又看到爷爷的笑容,这幸福的笑容里,洋溢着是对我的无邪。

对于幸福,上天总是吝啬。

爷爷的身体开始变差,不得不躺在床上。我依偎在爷爷身边说;爷爷,你要吃香蕉吗?爷爷答道:太冷了,爷爷不想吃。八岁的我怎么知道,香蕉不能来烤。我拿着一个带着余热的香蕉来到床边:爷爷,我烤过了,现在能吃了。看着我的香蕉,爷爷止不住的说:宝贝啊,宝贝啊。那一次,爷爷的笑容再次出现,这次是因为我的善良。突然,家人纷纷围拢来到爷爷的床边,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来到爷爷的身边;宝贝啊,以后要多来看看爷爷,爷爷会在下面想你的。之后的那一晚,我记得特别冷,特别孤单,特别安静。我至今依旧记得那天的日子正月初四,那一晚我泪雨滂沱。

时间流到今天。我偶尔会回到爷爷的乡下,来到爷爷的坟头,看望他。站在阳台,仰望星空,我想爷爷定是天空中的一颗明星。那颗挂满笑容的明星。

慢慢的,大树老去了,细雨停了,春风止了。小草,渐渐长大。没有了庇护,对于曾经,但它未曾忘却。而我也将永运记得爷爷那幸福的笑容。

爷爷


编辑荐:长长的烟杆如同长长的岁月,红红的火焰如同红红火火的日子,生活的滋味如同爷爷的老旱烟越抽越有味。我才明白,爷爷为什么舍不得他那旱烟袋,常常篡在手里头。

记得小时候, 常跟在爷爷的后面,踏着爷爷的脚步走路。那大步的脚印累的我气喘嘘嘘。那弯弯曲曲的脚印让我摔了不少跟头。摔跤的我爬起来心里总有点不服气,紧跑几步故意把爷爷的鞋后跟踏下来,气的爷爷拿我没有办法。

记得小时候, 常坐在爷爷的怀里,听爷爷讲自己的故事。那没有传奇的故事不知讲了多少遍,听烦了的我故意在爷爷的胡须上揪上一下,疼的爷爷拿我没有办法。

记得小时候, 常蹲在爷爷的身旁,看爷爷眯着眼睛吸着老旱烟。长长的烟杆大大的烟锅,冒着红红的火焰。看着爷爷抽的有滋有味的样子。因此乘爷爷不在的时候偷偷吸上两口,谁知,吸到我口里的烟并没有爷爷的那么香,呛的我直流眼泪。被烟呛了的我就把爷爷的烟袋给藏了。让爷爷找不到,急的爷爷拿我没有办法。

现在爷爷不在了,回过头来我仔细想一想。

我留下的脚印也像爷爷的脚印,弯弯曲曲,高高低低。

我讲的故事也象爷爷的故事,没有多少精彩,多少传奇。

但爷爷的脚步,爷爷的故事却印在了我心里。

长长的烟杆如同长长的岁月,红红的火焰如同红红火火的日子,生活的滋味如同爷爷的老旱烟越抽越有味。我才明白,爷爷为什么舍不得他那旱烟袋,常常篡在手里头。

爷爷的酒


有记忆开始,爷爷便时常喝酒,醉酒之后站在门口大骂,从来不知道他在骂谁,路过的人都不敢上前,而后他总会跑到村口太奶奶坟上大哭一场,甚至趴在坟头睡上一觉再跌跌撞撞回去,仿佛这一切举动对于所有人都是一件很自然的事,家里人不去阻拦,村里的人也不会议论。

小时候去隔壁村亲戚家做客,因为还算乖巧会引起亲戚门前的老人逗乐,亲戚总会提着爷爷名字说我是他的孙女,而这些老人基本上听到这个名字都会议论一会儿,听的多的就是,可惜了这样一个人,当年可真是能干之类的话。记忆里爷爷有的时间也是不醉的,不喝酒时在村里也是与众不同的一个人,因为他总是一身中山装,头发梳的很整齐,上衣口袋里别着一支钢笔,比父辈的年轻人还要讲究,在农村是少有的,跟过往的人打招呼也是很随和。

早些年家里头也时常会来一些光鲜亮丽的人,听说都是在镇上当官的,有些是在县上,他们基本上都是爷爷之前的同事或是手下,来请教一些工作上的事也会捎带上一些礼品,随着爷爷的年长后来就渐渐的少了。我们村里谁家有红白喜事,爷爷是必在场的一个主事人,他能把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还包括一些请贴对联之类也是爷爷处理,爷爷的字是真漂亮。当然事后的尾席他是必醉的。

爷爷的两种状态随着我的年龄增长,好奇心越来越重,我知道爷爷有个很多人都知道的以前,但每每问起总被家人严肃回绝。一直到爷爷去世后,我也长大成人,在一次与父亲促谈时才告诉了我爷爷当年的事。

爷爷生于一九三几年,出生便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据说的国军中人,在外县娶了爷爷的亲生母亲,在爷爷没出生前太爷爷便在战乱中牺牲,托人将爷爷带回给家里太爷爷的原配也就是我家中的太奶奶,同时带回的还有一笔抚恤金。善良的太奶奶没有生育过守了一辈子寡独自抚养爷爷,爷爷6岁时在太爷爷朋友帮助下送入私塾识字,天生聪明的爷爷十二岁可以双手打算盘给镇上的店铺算账挣钱,在镇上小有名气。加上头脑灵活16岁被镇上的领导看中做了文书,再到副手,20几岁便做上了乡长的位子,要知道这在农村实在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着实风光。爷爷娶了家世较好的奶奶,在那个饥不果腹的年代养育了大伯二伯,还时常接济实在揭不开锅的邻里。

一切美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爷爷有一天晚上喝酒之后莫名其妙醉倒在一个女书记员的宿舍里,刚好被在镇政府巡视的领导发现,于是开除一切公职和党籍,随之判了两年牢改。后来很多人都说是被有心的人设计陷害的,也都无从说起了。

爷爷再次回到村里的家之后就变成了前面说的那样,在村里开始了一个农民周而复始的生活,整日在醉也不醉中徘徊。

当我听到爷爷这些事之后心里泛起疼痛,我才明白了爷爷的酒,也理解了我的家人对喝醉爷爷的置之不理,因为都不愿去打扰。也许那种状态才能短暂忘记过去,破口大骂才能宣泄内心的愤怒与悲凉,也只有那样才可以像个孩子一样在自己母亲的坟前痛哭忏悔。

失败因为酒,苦苦支撑他度日的也是酒。

作为我的爷爷,他努力过,奉献过他的一切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神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