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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

发表时间:2020-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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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私奔,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面对私奔,我是一种无奈。无奈的背后,欠着的是情债。

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就会突然地遇到一个女子,像天上掉下来似的,那么的突然。一夜之间,便睡在自己的怀里就成了自己的妻子。

我还没有准备好的,最少3000元的彩礼,岳父岳母有两套衣裳。妻子最少四套,外加两双鞋子。

柳木椽子的婚房,该刻意打扮一番,不要高雅,但要温馨。顾不了小汽车,有一台手扶拖拉机也行。我给它搭起红布的帐篷,帐篷里铺上红毯子。挽上一朵大红花,借上姐姐的大圆镜,一起挂在帐篷的前头。

我和别的男孩一样。体面地走进岳母家,经过一些繁杂的礼节,送上彩礼。在众人的瞩目下,我抱起我的妻子,从她家厦房到拖拉机的帐篷里,不管多远的路程,我都要抱着,不能松手。

待客简单一些,几桌饭菜,亲朋好友聚聚,只要热闹就行了。

闹洞房,我要好好地保护着妻子,让她束紧腰带,绝不能让别的小伙子占到便宜。我就这样幻想着,幻想着自己的新婚,甚至新婚之夜

她的出现,这一切便打乱了。

初冬的夜晚,看露天电影的人很多。年轻人挤在一起,少男少女挨着的。也有不愿拥挤的,一对对地站着,嗑着瓜子,说着话,这是早已有了目标的,乘此机会约会着。乱挤着的,则是没了目标的,乘此机会物色着。女孩也叽叽喳喳站了一起,是同村的或是玩的好的认识的,站在一起便是伴儿。男孩三五成群的,蹿来蹿去。物色着脸蛋心疼的,便挤了进去。女孩被分隔开了。说话的声音也低了下来。女孩会偷偷地看一眼挤着她的男孩,对上眼的,往往会顺从地站在男孩的胸前,感受着男孩的心跳。对不上眼的,便急急地逃脱了,让自己的伴儿隔着挤她的男孩。脸皮厚些的男孩,不会放弃,想方设法还要挨着她站。站着站着,女孩也不再讨厌了,会接了男孩递给的瓜子,嗑了起来。到了第二个晚上,便双双站在了场子的阴暗旮旯里。

露天电影的好处,可以来回走动,可以拥挤。就像城里人挤着公共汽车一样,男人女人贴着身,一般不会顾忌的。城里电影院,是有了座位的,去的都是事先约好了,挨坐在一起,感受电影,感受爱情。露天电影的随意,可以碰撞地相识,产生爱的火花。尤其在深冬,男孩的一件大衣裹在女孩的身上,或者一件大衣的怀里揣着女孩。这个女孩的芳心便被男孩掳获了。嗑着五香味的瓜子,两角钱的门票,乡下女孩的心便得到了满足。前提是女孩真正看上了这个男孩。露天电影在乡下的吃香,也就是这个道理。

我是放映员,要守着放映机,一步不能离开。遇到新的涤纶胶片,在放映机上顺畅的运行着,还有个解手的机会。遇到脆一些的旧了的胶片,在片门上抖抖索索的,画面跟着颤抖。场子里就会有了骂声。喊着我的小名,说,放的飞快。其实放映机的转速是定了的,是片子的缘故。遇到断片的事,更是尴尬,机子停了下来,一般不会亮起灯来。摸索着用透明胶粘接起来。从新装进片道,尽量减少压场时间,挨骂的机率也少了许多。

我本来不抽烟的,遇到热心的男孩,总要师傅长师傅短的喊着,点了烟在自己的嘴里吸着,再喂到我的嘴里,不知不觉我也抽起烟来。抽烟最多的一次是在部队,老兵复原的时候,政委和我谈过话的那夜。政委说,我可以留下来,留一到两年,后来就不好说了,让我自己决定。我便躺在床上,想了好多。留下吧,看着现实,希望不大。不留吧,回到家里,家里的现实更是残酷。父亲和三弟加上我,就是两根高粱秆夹凉粉,摆在面前的又是什么?我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到了天亮,地上竖着的躺着的还有歪歪扭扭的全是烟巴。政委推开门,吓一跳。问我,你不会抽烟呀?我说,由不得我抽了起来。政委问,决定好了吗?我说,还在想。接着又点起了一根烟。政委从我的嘴皮上拿下了烟,踩在了自己的脚下说,要不去问问站长,看他给你什么主意?

站长还在他的办公室看着报纸。我喊了报告。站长抬起头看着我,说,进来坐。我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对面。没等我开口,站长就说,你想好了吗?其实现在的名额很少,出路几乎没有了,就咱这一个团级单位,每年就一个名额,还唉!你是看到了的。像你这样的岁数,留到部队耽误几年,回家找媳妇都成了问题。我想过的,你还是早点回去,再做打算。

站长的无奈,我也知道的。他的叹声里,惋惜着一个服役七年的老兵本该转成志愿兵,结果让外部的一个兵拿着签好的表来报道,这个名额就这样被取代了。这个老兵自然要回到陕西商洛去了。我从他的身上也看到了无望,便拿定了主意,复原吧。

站长宣布了复原命令后补充道,单位淘汰了的16毫米放映机送给小X,让他回家赚个油盐钱。于是我便有了这台放映机。我用弹药箱改制的木箱,装着它,周围垫了书和衣服,小心地托运回去。

脱了军装的那夜,躺在部队招待所的床上,我像一个蜗牛一样的爬着,爬着爬着连背上的壳也丢了似的,浑身没有了一点力气。我不知道是怎样离开了3年之久的军营,是怎样地坐在车上,拖着失落的躯体回到静宁。又在县城的同学家里住了两个星期。年迈的父亲几次托人捎话过来,才硬着头皮回去的。回到家里,除了睡觉就是睡觉。父亲的言语很少,安慰的话更是没有。他做着什么,我吃着什么,只是吃的很少罢了。三弟的好奇,总要打开我的箱子看看。他发现了放映机提醒着我,干这个能行。我问他,真的能行?他说,能行。

那个傍晚。他拉着我去了邻村,正在放着露天电影。一看,人山人海,很是热闹。自己便有了想法。首长给的这个便有了用场。县电影公司很是热情,办了登记证,便供给了片源。我把首映放在了自己的村庄,四个晚上,全是免费。到了第五个晚上,队长提出要给片租费,我依然谢绝了。就这样一个星期不到,便有了客户上门来找。我便开始了走村串户的营生。我知道我给乡村的青年人创造了约会的机会。在他们那里,可以说不知道乡长书记是谁,而我的小名他们都是知道的,接着他们点着的香烟,便有了被尊重的感觉。看着他们热恋的场景。触发了我的一些幻想。我手把手地教会了三弟放映技术。这样,我也可以随意地在场子里走动了。

那夜,电影还在放着,天上飘起了雪花。有人撑起了伞,护着放映机。我在场子里走动着,从一个独自站着的女孩身边经过。她说,X师傅,你也转着?我嗯的答应着。她说,给你瓜子。我接着瓜子,随意的嗑了几粒,便匆匆离去。

第二天的集上,我和几个熟人说着话。突然,身后传来,X师傅,你也赶集呀?回过头去,回忆着在那里见过。她说,昨晚看电影了,给你瓜子的那个。我,哦哦地应着,总算看清了她的模样。个子不高,1米55的样子,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长长的辫子,辫稍似乎捎到了臀部。说话时先要舔了嘴唇,话后带着嘻嘻的感觉。她发现我看她久了,便低下头,从手提包里摸出一个苹果来,递了过来说,给你吃吧,我称了好几斤呢。我接了苹果,在衣衫上抹抹,塞进嘴里吃了起来。集上的人很多,一个挤着一个。我吃着苹果随着人流,和她一前以后地走着。到了人少的地方。她说,我想剪头发,你有空吗?陪我去。我说,多好的辫子,剪了可惜。她说,头发太长,梳起来麻烦。说着,她向操场边的门面房走去。我也走了过去。猛然想起,我的一个同学开着理发店便陪她找了过去。理完发,同学笑着说,一朵鲜花插牛粪上去了。我说,你胡说!刚认识的小妹。抬头看去,她羞红的脸庞好看极了,自来卷的发型如烫过似的,显得成熟了许多,怎么看都不像一个18岁的少女了。

帮她把剪掉的辫子装进了塑料袋里,提在手里,跟在她的身后,便有了相恋的感觉。两碗炒面片,她一碗,我一碗,面对面地坐着,吃了好久。我看她的时候,她把目光移到了别处。她看我的时候,我把目光盯在了揪面片上。她把大蒜剥了个精光,还放在茶碗里泡了泡,筷子夹着放进了我的碗里。她说,在外边吃饭,一定多吃蒜,才能解毒。这个时候,我会看她,她不会躲闪。我看到了,她的瞳孔里有了我的影子。这顿饭吃了个人前马后。后来的吃客,放下碗筷,抹着嘴走了。我们像数着面片一样地吃着,还是吃完了。走出门,就要分开了。我说,路上慢点。她问,今晚你在那里放映?我说了一个地方,她说,太远了,我没伴,来不了。我说,那就等我换了近的地方,你再来。她走了几步,回头问,下集还来吗?我说,看情况吧。回去的路上,我才发现手里还提着她剪下来的辫子。到了夜晚,不知怎么的就解开了塑料袋,她的长长的辫子,被我提在手里摸索了好久,放在鼻子跟前嗅着,闻到了一股少女的味道。

那夜,我失眠了。

三六九的集日间隔有些长了。终于到了缝九的那天,我借了朋友的摩托,冰天雪地的路面上,骑得飞快,摔了一觉,感觉不到疼痛,起来又飞快地跑着。路上的行人骂着,想寻死了。我只是咧嘴笑笑,连生气的功夫也没有了。

到了街口,那么多人的影子,我一眼便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我。拥挤的人流中,我们来来回回地走着。不需要赶集,也不需要在地摊上逗留。其实和我们一样的人流,来来往往地拥挤着,手里一根葱,一瓣大蒜都没有拿着。就知道从西街走到东街,又从东街掉头走到西街。人群拥挤的时候,她像一只小鹿,乖顺地贴在我的怀里,我总要伸开双臂,尽量地隔着,似乎画出一个范围,警告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她,有人了!

集市随着日头的偏西,人就少了起来。我们又走进了哪家面馆,又是两碗揪面片,只是我们并排坐在一起,她把碗里的面给我拨拉了好多,说的话也多了起来。就在这回,我知道了她的小名,她也知道了我的小名。回家的时候,我用摩托带着她,一个女孩揽着我的腰部,随着摩托的颠簸,胸脯一起一伏的,让我的心里像揣了兔子一样的慌乱。

到了村口。她回头笑笑,问,下集来吗!

没到下一个集日的到来,我把电影移到离她家不远的村庄。早早地打发人把广告贴在了四面八方,还特意在她的村口一棵大柳树上贴了红色的海报。我想告诉她,我来了。

电影场里的约会,要比集市上的拥挤随意多了。我们尽量站在黑暗的角落里,嗑着瓜子,说着话,还可以牵着手,甚至偎依在一起,彼此的体温穿透着,冬天的寒冷,就不曾在意了。我惋惜片子的长度不够,便理解了一些少年,给我点上一根烟,喊着,老哥再加映一段。高兴了,便满足了那些少年。现在由不得我想着法子总要加映一卷或者两卷来。恋爱就在这分分秒秒中进行着。

电影散了,我把收拾摊子的任务交给三弟。急着为她送行,到她家有截路可走,偏偏选了弯路。夜深人静,没有了路人,脚下的雪被踩的咯吱咯吱的叫着。两个人走路,尤其走着夜路,感觉不到恐惧,我想这是恋情给的力量。走走停停,再走走再停停,热恋中的男女都很傻,傻的想着地球只有两个人多好。路,总是有个尽头的。到了村头,难舍难分,相拥的时候,吻了她,那份炙热,那份颤抖。我知道这是一个少女的初吻。而我把初吻献给了初恋,对于她来说有些不公平,更是我心里的不安。

好日子不久。一天夜里,电影场里的她总是不安地岔着话题。说着一些让我似懂不懂的话来。她说,她想走了,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我说,你去做什么?哪里有熟人吗?她说,没有熟人,再认识不迟。她还说,她想好了,今夜就走。觉得咱俩耍的好,借些钱,等她回来,一定还我。看她认真的样子,我拉着她去了草垛子的旁边,问她,为啥要去?她说,你就不要再问了。我说,我想知道,不然,我怎么给你借钱呢?她哽咽着说不了一句话。抽搐的身影在夜色里更是单薄。怜悯还是爱?我不知道。只想给她一个肩膀,让她靠靠。

我伸出双手,她顺从地偎依了过来,像软软的泥巴贴在我的身上。过了好久。她才说,她定了娃娃亲,人家要来商量话(男方去女方家敲定结婚的日子)。话一商量,就得出嫁,过不了年,就成了别人的媳妇子,她不想这么早就结婚,不想嫁给只见了几面的人那夜的胶片很烂,放映机时不时地打着麻烦。三弟急着在麦克风上喊我。我处理着断了的片子,脑子里一片混乱,没有了平时的沉着。压场时间较长,小名被人喊着,骂声不断传来。这夜放的片子似乎长了些。没等结束,便去草垛后和她商量。要走!我陪你一起走,愿意么?她说,愿意!

我知道愿意两个字从一个女子嘴里吐出来,就意味着什么了。我把放映机托付给三弟,提前结出放映款108元带在身上。路过她家门口,我问,带些衣服吗?她说,不敢进去了。便急急地走着,走了几步。又跑到门口,从门缝里张望了好久。我说,后悔还来得及。她说,没有后悔的说法了,走吧!走了几步,又回头望着她家的大门。她说,爸爸妈妈都睡着了。我说,夜深了肯定睡着了。她把头巾的对角遮到了鼻子的上部,只留了视线的空隙,低头系好鞋带,起身就走,脚步之快,我几乎用了小跑追赶着。一前一后,雪路上留下两行脚印。

到了川口,她才说,该往哪里去?我说,赶到沙塘,遇到那趟车就坐那趟。沙塘是宁夏隆德县的一个镇,位于西兰公路旁。在我家乡的北边,距离15公里的样子。翻三座山过两条河才能到达的地方。这里是出口,向西可到静宁县城远到兰州。向东到了隆德城翻过六盘山到平凉,再远到了西安。这条路对于我来说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随父母逃荒走的就是这条路。随四叔赶集,他让我骑在驴背上,脚踩着爷爷编的柳条筐上,像踩着脚蹬稳稳当当地到了集市,等着四叔卖完筐子,盘算着买些日用品,再给我买几颗糖,或者一根麻花,就很满足。

如今,我和她又走在这条路上。想起了母亲说的不走的路要走三回,不用的人要用三次。这条路,我不知道走了多少回。每走一回总有一些伤感。雪夜的山路,还刮起了北风。她的瘦小的身影在雪地里就是一个移动的黑点。雪夜在北风里有些狰狞,枯萎的树枝,村庄的瓦片,就连高压杆上的电线都像鬼一样的嚎着。自然的恐惧,散发在我们身上的每一个毛孔,甚至到了头发梢上。上坡了,我推着她的后背,滑倒了互相搀扶着。一句话都没有,说什么呢?没什么说的,只知道走路,趁天亮赶到沙塘镇。

沙塘镇朦朦胧胧地出现在眼前,她把头巾裹得更严了,走路串着墙角,仿佛一个随意的拾粪的老汉或者出门倒尿盆的妇女都认识她似的。我把暖冒的耳朵系了起来,尽量地遮盖着脸庞和她一起串着墙角。用不偷都像贼来形容一点不假。路旁的站台边有三三两两的人跺着脚等着车,不过他们的去向是明白的。我们没了固定的去向,听天由命,由先到的车辆来决定我们的去向。等车的空隙便躲在一个卖煤炭房子的屋檐下,看她浑身颤抖,就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她的眉毛甚至睫毛上落了一层白白的雾气,一双白球鞋上渗出了汗迹,形成了弧形的影子。我不敢正视她的目光,我怕我的泪眼让她看见。

东去的班车出现了,我们走进车门,司机问去哪里,我说灵台。她掖着我的胳膊低声问,灵台在哪里?我说,去了就知道了。司机说,在平凉倒车。我说,行!坐在车上,她把头巾还是严严地裹着,爬在座椅的背上,我知道她在偷偷地摸着眼泪。我问她,吃么?喝么?她像没听到似的静静地爬着。

灵台的二叔借了邻居家的旧窑洞,堂弟把自己的被褥抱了过来,铺在土炕上。一支红色的蜡烛在灶台的栏杆上滋滋的燃着。她躺在炕上,盯着窑顶的裂了缝的土块在看。颤颤地问,会掉下来吗?我说,不会。她仍不放心地盯着。我寻到一根木棍,用力地向土块戳去,土块纹丝不动。回头冲她笑笑,些许减少了她的担心。她去掉了头巾,脸庞的红润也许是烛光的照映,迷人是自然的了。和一个少女突然地住在一只窑洞,辨不清是窘迫还是慌乱,和衣相拥是唯一的办法。我曾去吻她,感到的是冰凉没有找到初吻她的炙热,在四行泪水的滚动下她成了我的妻子,我成了她的丈夫。她问,这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么?我说,是呀,我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呢,就这样过了。

夜里,几只老鼠抢吃着食物或是争着异性拼命地厮杀着,叫声里充满了恐惧,她像受惊的兔子紧紧地贴在我的怀里,我把肩膀和胸脯全给了她,就连给她当枕头的胳膊也弯曲了回来。她还会惊醒了过来,哭着说,爸妈在寻她。我说,你想他们了,等过一阵子,回去看他们,好好睡吧。她的哽咽伴随她进入了梦里。我却失眠着,一遍一遍地幻想着自己的新婚该是那样的繁杂有意义,却怎么把这简单的突然得到的新婚装不进脑海里去。看着怀里熟睡的她,我不得不回到现实里,这真的成了事实。这只窑洞成了我的洞房还陪我过了九二年的春节。堂弟每天按时送饭过来,都是他亲手做的,咸一些不大要紧,味精放的多,就不好吃了。至今不再吃放味精的食物了。

我打算带她换个地方,去兰州我的旧部。临别时,二叔买了一双皮鞋送她,便成了我唯一的亲人送给她的祝福。到了旧部,我的首长还在,他通知伙房,加了菜还破例上了酒。在首长和老战友的祝福下仿佛补办了婚礼,有了他们的红包便是最好的接济。睡在部队的招待所里,是环境还是酒意,我们的激情总算弥补了新婚夜的不足。

恐慌和不安时常纠缠着,带她走到街上,头巾总是紧紧地裹着。兰州站突然不见了她的身影,我费了好大的事在一座电话亭背后找到了她。我想责怪,她说,她看到了一个人,像她的爸爸。我牵着她的手,她跟在我的身后。跟着那个人的背影走了很久。等那人回过头来,她紧藏在我的背后。我说,你细看看,是爸爸么?她从我的腋下空隙看着,说,不是的,认错人了。

其实她的爸爸,我的岳父,自从我们私奔后,就没有出过门,一直呆子家里。腊月里杀了过年猪,开水缸里烫了准备拔毛。人家商量话的人赶了过来。听说女子跟人跑了。翻脸是自然的事了。人家要不到人,就在彩礼上滚起了雪球。一个往来的馒头算了四元。甚至男方进门叫过的爹娘也折算成了钱。岳父的脸色变成了紫色,他把所有的积蓄拿了出来,还差那么点。岳父给岳母说,我没脸出门去,你去谁谁家借去。岳母也走不出门去。借钱的事便落在了四姨子的身上。人打发走了,我的岳父却躺在了炕上。直到大年夜,端去的猪肉,他没有吃下一口。他不知道问自己还是问岳母。他说,不晓得这个玩货死了还是活着?岳母说,就让她跟上一个刀子客给拾掇了。话是这样说,老两口总是摸着眼泪。

我们回家的消息,传到了岳父的耳朵里。乘着夜色,他和岳母来了,手里提着赶牛鞭。举起的鞭子抽向她的时候,岳母横在了面前。他的鞭梢最后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原以为是岳父的刁难,带走了她,让我带足了彩礼和别人一样披红插花地接进门去。我真的没有准备好,到处借钱贷款,甚至卖掉了耕牛,还让岳母偷偷地垫了1000元。她的任性,没有满足岳父说的过事,又简单地回到了我的身边。半年之后,岳父才慢慢地走出了家门。五六年的来往,两位老人慢慢地有了相迎的笑脸。尤其是女儿的出生,我把女儿贴在炕上,走出门去隔着窗户纸的窟窿,看着他们逗着女儿,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自然。我的心里也豁然了许多。

只是我没有经营好这段姻缘,走着走着便把她走丢了。两个老人的失望全写在了脸上。我知道私奔是丢人显眼的事情,对她,对我莫过于对两位老人了。直到我成了父亲,担心着女儿的成长一样。

柳振师首稿于新疆阿克苏

扩展阅读

周小姐,私奔后我们就分手。


妈妈再婚后,对我大不如前,恨了她那么多年,终于在一场意外中化解。错过这篇故事的宝宝,戳这里哦:有个女人,偷偷爱了我30年。

01

周遥没什么梦想。

只想在22岁的时候能够披上婚纱嫁给徐子昂,然后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居所,两人过最寻常的小日子,从年轻到年老,走完这一生,就足够了。

徐子昂总笑她想得太远,一辈子还很长。

周遥却说,再长,我们也不要走散。

这种时候,徐子昂总是揽过她的肩说,说什么傻话,像我们这种人只能相依为命。

18岁的时候,周遥以为这是一句情话,28岁的时候才明白,原来啊,她在徐子昂的眼里,只是相依为命,和爱情没什么关系。

但无论如何,她跟徐子昂都回不去了。

02

2003年的夏天,周遥13岁。

父母因为一起事故离世,她被寄养在舅舅家,而徐子昂是舅舅的邻居,从前有过几面之缘,曾隐约听说过他是个孤儿,跟年迈寡居的奶奶住。

从前周遥对他有过一丝怜悯之心,没想到如今和他一样,成了孤儿。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再见面时有一种不免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但这感慨只在心里,两人常在楼道里,小区里见到,但没有说过话。

直到开学后,周遥跟他成了同学,有人议论周遥是个孤儿的时候,徐子昂挺身而出,把那个男同学揍到求饶。

事情闹到班主任那里去,徐子昂被警告处分,放学回家的路上,周遥特意等徐子昂。

13岁的徐子昂,清瘦黝黑,穿着校服松松垮垮,很少笑,至少周遥没见过他笑。

她拦住他,紧张地双手攥着衣角,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徐子昂看她一眼,把旧书包往肩上一甩,走了。

周遥追上去。

从这天开始,周遥每天都在半路上等徐子昂,再像个小尾巴一样跟他回小区。两人从不说话,到说话,用了整整半个月。

他们真正熟悉,是因为周遥被表姐欺负,自从到舅舅家开始,14岁的表姐就不喜欢她,总是偷偷欺负她,比如故意弄丢她的作业,故意把她的内衣丢到楼下,比如在她出门前,弄湿她的棉衣。

周遥谁也没说,却不知道为什么被徐子昂看了出来。在某天放学的时候,周遥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徐子昂,回头去找,却看见徐子昂正挥起拳头砸向表姐。

周遥愣住,只听见徐子昂说:“再欺负她,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表姐被吓得不轻,仓皇失措地哭着跑了,周遥站在树后看着徐子昂,晚霞照在他身上,把他衬得像个英雄。

这以后,表姐果然没再欺负过她。

有了这种感情打底,总是很容易动心,周遥也是,在15岁那年,她毫不意外地喜欢上徐子昂。

03

从15岁开始,周遥是追着徐子昂的步伐走的。

他上最差的高中,她也故意考差,他不念大学,她也不念,反正她知道,舅舅一家其实都不希望她读大学,所以当她提出去打工的时候,舅妈一口就答应了。

徐子昂听说她不读大学,特意找她出来,教育了她一番。

周遥却昂着头,一脸笃定地说:“我已经决定了。”

此时,他们已经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却也没有到恋人的阶段,徐子昂大概也了解她的难处,皱了皱眉说:“你不用担心学费,我可以供你上学。”

周遥的心,猛然一颤,差点就感动哭了,可她还是说:“不行,我……我想跟你在一起。”

徐子昂知道她向来有主意,也不劝了,他说,他决定要去外地了,周遥毫不犹豫地说,我也去。

就这样,周遥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辞别舅舅一家后,就跟着徐子昂从南到北,然后在天津落脚。

徐子昂在一家工厂找了份工作,而周遥在一家咖啡馆做服务员,因为没钱,他们只能住在单位提供的群租宿舍。

每天下班后,两人一起吃顿饭,再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

周遥18岁生日那天,徐子昂带她去吃自助餐,吃完饭两人去江边散步,周遥牵着他的手,他没有拒绝,两人一起靠在栏杆上,身后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却像是另一个世界,在他们面前只有静谧的夜色。

两人聊了聊彼此的工作后,周遥忽然说:“徐子昂,你喜欢我吗?”

徐子昂没说话,只听见周遥说:“我喜欢你。”

徐子昂的眼睛动了动,好久才说:“我有什么好喜欢的。”

周遥说:“你什么都好,反正我都喜欢。”

“那你会喜欢我多久?”

“很久很久,一辈子,一生一世。”

周遥说完如此的壮志豪言后,盯着徐子昂的眼睛,又问一遍:“你喜欢我吗?”

徐子昂说:“喜欢。”

一个月后,徐子昂收到工资后在周遥上班的咖啡馆附近租了间房子,简陋的单间,但有周遥喜欢的小阳台。周遥用她所有的存款来装饰这座房子,买家居用品,柴米油盐。

住进来的第一天,两人忙到深夜,徐子昂煮了两碗面,两人坐在床沿上吃着,有月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他们的脚上。

周遥永远都会记得这一幕,那一缕月光,是她黑暗人生里灿烂的点缀。

吃完面,徐子昂去洗碗,周遥去收拾床铺,看着这张一米五的床,崭新的床单和棉被,她的心,像乘着蝴蝶的翅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竖着耳朵听徐子昂的动静,听见他关水龙头的声音后,她心像打起了鼓。

徐子昂冲澡出来,周遥已经躺在里侧,闭着眼睛,感觉到他在她身侧躺下来,有柠檬香皂的味道,逼近她的鼻子。

然而,徐子昂却久久未动,周遥在被子里蒙出一头的汗,终于忍不住探出头对徐子昂说:“我……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徐子昂沉默了片刻后,借着昏暗的光吻了过来。

04

周遥跟徐子昂,在这间小小的房子里,一住就是两年。

周遥从服务员升到领班,而徐子昂也已经调去了技术部,被厂里培养成技术员,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有前景的前途。

他们已经20岁了,在老家20岁没读书的人,早已经开始谈婚论嫁,周遥也有这样的心思。

她跟徐子昂决定22岁结婚,然后租一间更大一些有客厅的房子,过两年再生个宝宝,他们就在这个城市安营扎寨,安度余生。

20岁的徐子昂比之前胖了一些,周遥出落得越发明媚,因为她,咖啡馆里多了许多回头客,易南帆就是其中之一。

易南帆30岁,是个建筑师,经常来店里喝咖啡,一杯拿铁一台电脑,在窗边坐一个下午。

周遥和咖啡馆里的人都记得他的名字,每次他一进门,他们就叫他易先生。

易南帆自然认识周遥,他第一次来这间咖啡馆的时候,她还是个实习服务员,现在是领班了。

偶尔在点单的时候,会跟她聊几句,最后总不会忘记夸她漂亮。

周遥只是十分客套的嫣然一笑。

每个人多看得出易南帆对周遥不一样,但也知道她有男朋友,只不过徐子昂很少到店里来,若不是周遥提起他,他们都忘记她有个男朋友了。

那天,徐子昂不加班,奇迹地出现在店里,周遥领他坐下,经过易南帆的时候,特意挽上了徐子昂的手。

易南帆不动声色,但眼里的光暗了下去。

周遥给徐子昂倒了杯柠檬水,因为他不喜欢喝咖啡,周遥工作的时候,目光却不忘徐子昂,只不过看过去的时候,也总会看到易南帆。

夏天傍晚的夕阳,带着柔柔的暖意,分别照在易南帆跟徐子昂的身上,前者西装革履端正地坐着,后者穿着厂服靠在椅背上玩手机。

周遥惊奇地发觉,原来人和人竟可以如此的不同,她心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感觉。

下班后,周遥跟徐子昂一起回家,徐子昂说去外面吃,但周遥坚持回家做饭,他们要存钱,要为以后做打算。

徐子昂没说什么,两人牵着手一起去菜市场。

05

日子不急不缓地过着。

咖啡馆的店长有辞职的打算,经理找周遥谈过话,过完年让她做店长。周遥计算着做店长之后,距离她存钱的目标就会更进一步。

那天下班后,周遥满怀喜悦地去找徐子昂,她经常来,工厂保安亭的大爷都认识她了,不需要登记就能进去。

周遥熟门熟路地穿过车间,跟几个熟悉的人打了招呼,就直奔徐子昂的技术部。

门关着,她担心徐子昂在开会,就打开一条缝往里看,只见徐子昂靠在一台报废的机器前,对面站着一个姑娘,穿着超短裙,染着酒红色的长发。

两人仿佛在谈论什么,也不知道徐子昂说了句什么,那姑娘笑得前俯后仰,还娇嗔地拍了一下徐子昂的手臂。

周遥愣住,她看着徐子昂的侧脸,那肆意的笑,她仿佛从未见过。

徐子昂对她,总是顺从,两人开心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地抿嘴一笑,周遥的心略略一沉,仿佛被一双手紧紧握住。

她像个木偶般走出去,保安亭的大爷见她一个人出来,问她怎么了。

她说没什么,徐子昂还没下班,在门口等就好了。

周遥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工厂下班后,有人陆陆续续地出来,她退到一角,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徐子昂,他双手插在口袋,轻皱着眉,随着人群从她身边经过,竟也没有看见她。

周遥叫了他一声,他才惊讶地回过头来。

“你怎么过来了?”

周遥正要开口,那个酒红色头发的女孩从厂里出来,跟徐子昂打招呼,目光在周遥身上停留了一瞬。

徐子昂大方应了一声,然后牵起了周遥的手。

徐子昂下意识牵着她去菜市场,周遥却说,今晚外面吃。

“为什么?”徐子昂问。

周遥说了自己即将升职的事,徐子昂露出笑来,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说了句:恭喜你。

周遥扯了扯嘴角,没来由的酸了鼻子。

06

升为店长之后,周遥变得忙碌起来。

因为经验不够,许多东西都要从头学,徐子昂很少到店里来,易南帆依旧隔三差五就来,听说她当了店长,说了好些祝福的话。

见周遥愁眉苦脸,问起来,她才说自己很沮丧,做不好店长。

第二天,易南帆带来了好几本管理学的书给她看,还跟她讲一些职场规则之类的,周遥很受用,请他喝了一个礼拜的咖啡。

周遥忙碌,徐子昂也忙碌,两人每天都回家,睡在一张床上,但说的话却越来越少。

周遥甚至顾不上问他,那个酒红色头发的女孩是谁。

还有一年,他们就满22岁了,周遥已经存够了拍婚纱照以及买婚戒的钱,但她却没有时间去咨询,而徐子昂也没有再提结婚的事。

周遥22岁生日那天,徐子昂早早地下班回来,两人和往常一样,他给她煮长寿面,一起吹蜡烛许愿。

以前每一次,周遥的愿望都是:希望跟徐子昂白头到老,健康无忧。

但今年,她许的愿是:希望我们都快乐。

当然,徐子昂并不知道她愿望的变化,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但是周遥却觉得什么都不一样了。

睡前,她问徐子昂,我们会结婚吗?

徐子昂犹豫了片刻说,会吧。

周遥问,你会一直爱我吗?

徐子昂没有犹豫地说,会。

他确实会一直爱她,只是他也会爱别人,周遥很快就明白了。周遥在街上,遇见徐子昂的同事,从前两人见过几面,遇见了也自然而然地打招呼。

那人寒暄之后,临走前欲言又止地说,让她把徐子昂看紧一点,厂里有个姑娘,追他追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周遥笑着说了一声谢谢,转过身就哭了。

那天晚上,她做了几个菜,还买了酒,徐子昂回来时,她已经喝了一些了,徐子昂坐下来吃饭,周遥说起从前,说起他们初到这座城市的回忆,最后泪流满面地说。

“子昂,我们不会结婚了对不对?”

徐子昂说,只要你想,我们就结婚。

周遥却哭了,语无伦次地说:“是啊,只要我想,可是你想不想呢?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觉得,因为我跟着你,所以你必须得照顾我,是不是因为我把第一次给你,所以你就必须要娶我?是因为这些,而不是因为你爱我?”

徐子昂去擦她的眼泪,“我当然爱你。只是……”

周遥抢先说:“只是,连你自己也不知道,这种爱是什么。”

徐子昂没说话。

气氛一点点归于沉寂,最后,是周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

徐子昂,我们分手吧。

07

周遥很快从那间房子里搬了出来。

她用存来结婚的钱,租了一间房子,养了一只猫,日子单调,整夜失眠。所以除了睡觉的时间,她全都在咖啡馆里。

易南帆也不知是从哪里得知她失恋了,安慰她,人的一生不只会爱一个人。

周遥失神地问他,爱过几个。

易南帆想了想说,两三个吧。

周遥笑笑,问他怎么看出来的。

易南帆指着自己的脸说,“你脸上就差写着失恋两个字了。”

周遥尴尬地笑笑,离开徐子昂,她才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切肤之痛,还好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她开始笑,开始能够睡着,脸上的肉也一点点长回来。

她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变回了之前的周遥,但心里却有了一个洞,藏着和徐子昂的爱情。不去想,这些回忆就像沉在河底的沙,一旦想起,又是一场暗潮涌动。

她跟易南帆的恋爱,是从24岁开始的。

易南帆的家很大,两室一厅,还有宽敞的阳台,恋爱三个月的时候,他让周遥搬过来住。周遥没答应,他也不勉强。

两人恋爱如行云流水,易南帆给她报了许多设计课程,因为没有学历,很多东西都不懂,学起来举步维艰,好在又易南帆在旁指点,她又好学。

不久后,周遥从咖啡馆辞职,进了一家公司学设计,用了两年的时间成为设计师。

26岁的周遥,站在33层高的写字楼里,望着灯火辉煌的城市,想起徐子昂,不过四年时间,却仿佛已经很久远了。

周遥从以前的朋友那里得知,徐子昂已经是厂里的技术员,他和那个姑娘恋爱了一段时间就分开了,原因是姑娘移情别恋。

其实,周遥知道,在她跟徐子昂分手之前,他和那个姑娘都不曾发生过什么,只是她知道,徐子昂不快乐。他也许是爱过她,但他自己都分不清,那究竟是爱,还是责任。

现在,也许他知道了,但是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周遥恍惚地想起从前,在眼泪落下之前,迅速地转移了注意力。

08

28岁那年,周遥再一次见到徐子昂。

因为表姐出嫁,她回了一趟舅舅家,在楼道里遇见徐子昂,两人像老朋友一样寒暄。

周遥才知道,原来是他的奶奶病重了。

周遥提着礼物,跟他一起去医院探望,奶奶还记得她,口齿不清地说起一些往事。

最后,奶奶忽然说,我还以为,你会嫁给我们子昂。

周遥跟徐子昂都愣住了,周遥笑了笑,抬起头避免眼泪掉下来,徐子昂随口敷衍过去。

周遥要回去了,徐子昂出来送她,两人站在医院门口等车。

九月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疏疏落落,两人站着没说话,风在他们之间,来来去去,回忆在他们心里,反反复复。

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来,周遥挥手告别,徐子昂哽咽地说了一声,再见。

车载着周遥远去,后视镜里的徐子昂越来越远。

周遥忽然想起,曾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我曾无比赤诚地爱过你,愿意把一生都交付,只可惜,我们相遇的太早,而人生太长。

她看着后视镜,小声说。

徐子昂,再见了。

End

15岁男孩带12岁女孩坐火车私奔:我一月挣1800能养她


考试月快来了,大家不要急,找到一个正确的背书方式,次次都考好成绩

@神店通缉令

考不好没关系,跟老师说声“骚凹~~瑞”就行

鲁豫:真的吗?我不信

朱丹:没关系鲁班,我示范给你看

俄嫌犯在警察眼皮底下越狱

把天花板钻了个洞

近日,18岁的莫斯科青年格雷瑟因谋杀罪被警方逮捕。10日,莫斯科谢尔宾斯基法院内法官对其提审期间,格雷瑟竟直接当着众人的面从隔离室顶部钻出,用脑门直接撞开天花板……一点一点消失在众人视线下

最终几名警官抓住了他的双脚阻止了他。

战斗民族之越狱风云

裤子都扒掉了也要上房顶

哥们儿没搞过装修吧,以为爬上吊顶就能通向别的地方?

你懂什么,老大跟他说了:进去后啥问题都不要回答,找机会上屋顶,会有直升机接应

没啥直观的感受,就……这娃头挺硬

15岁男孩坐带12岁女孩私奔

“我工资1800可以养活她”

12月12日,吉林铁路公安通报一段视频,12岁女孩和15岁男孩私奔,被民警在火车上拦截,原来,家住四川达州的12岁女孩小张和家住山西太原的15岁男孩小雷通过网络游戏认识,小女孩因父母矛盾想离家出走,男孩便从太原坐火车去达州接她,小雷告诉民警,他一个月挣1800多元,“我每天上下班给她(挣钱),她自己在家里玩玩手机什么的,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带她去外地,照样可以养她。”

吉林公安组织了心理辅导专业的乘客和两个孩子谈心,列车停靠车站时,乘警将二人转交到车站派出所,目前,二人分别搭乘了前往达州和太原的列车,已被公安平安交给监护人

可能对他们来说,1800已经很多了

年轻真好,还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看得出来这个男孩还是有规划有想法的,但实在天真幼稚

12岁的女孩和15岁的男孩,进一步发展下去,后果是你们能承担的吗

你仔细想想,为什么别人15岁就能挣1800,而你却只会酸

阿姨把老伴骨灰袋忘在地铁上

乘客当吃的捡回家

近日,上海一位王阿姨在乘地铁途中,把装有老伴骨灰的塑料袋遗忘在座位下

心急如焚的她一边哭一边报警求助,称是不想同车乘客受影响才用塑料袋装,没想到大意给忘了,民警在监控中发现,另一名乘客随后从该位置带走了王阿姨的塑料袋,地铁站工作人员在各个车站搜寻,连垃圾桶也翻遍了,无果

最终,民警通过该乘客的刷卡记录确认了她的坐车规律,次日在市光路地铁站找到了这名乘客,成功找回了王阿姨丢失的骨灰。据了解,该乘客当时不知道袋子里是什么,还以为是吃的东西或者礼品之类的,就带走了。

真是一个敢丢,一个也敢捡

不知道当她得知这是逝者骨灰的时候,是什么心态

健忘阿姨与贪吃小偷因骨灰而结缘

真的纳闷,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你们也敢随便捡回家?甚至还想吃?

真·“骨灰级吃货”

儿子扮女装替母亲考驾照

奇怪的声音和粗大的手指引考官注意

12月10日,巴西朗多尼亚州的一名中年女性驾考时因奇怪的打扮和身形被考官盯上

粗哑的声音和肥大的手指引起考官注意,考官核实身份后发现,这名女性竟是她儿子假扮的,原来,母亲考驾照屡屡失败,儿子便扮成她的样子试图替考

目前,男子因欺诈被捕。

花衬衫,白裙子,红指甲,是个精致的小老太太没错了

考官:求购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小腰一扭,小手一挎

到底是为了母亲才扮女装还是为了女装而帮母亲,咱也不懂

小伙坐公交把手机扔进投币箱

“起太早有点迷糊”

12月9日,河南郑州早上9时许,B20路公交车上,一名小伙没带零钱,车长提示可以手机支付后小伙把手机投进了投币箱

在调度员的帮助下,小伙次日带着失物认领单取回自己的手机。小伙表示,因早上太早起床有点迷糊,才会把手机误投入投币箱。

不是迷糊,这才是真正的手机支付前沿技术

物理支付技能,get!

说明什么,说明这手机超薄啊

什么牌子的,给我也搞一个

年轻人,九点多其实也不算早,但还是想说熬夜伤身体,还是通宵的好,你看我经常通宵,身体就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