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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外祖父

发表时间:2020-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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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纪念外祖父,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农历七月十五,是上坟的日子。母亲已经上了年纪,难能出门,我替母亲去给外祖父上坟。

傍晚时分,我领着孩子,来到外祖父的墓地。夕阳里,荒草摇曳,坟头冷落。拔去坟间的杂草,然后我们给坟上培土,用带来的湿布擦拭满是灰尘的墓碑

不知不觉间,夕阳要落下去了,而漫天的云彩,忽然变得如同着了火呵,是火烧云。

望着火烧云的红光中忙碌的孩子,依稀我又回到了三十年前,变成了小孩,正由微微驼背的外祖父领着小手,在田间小路上走着;那火烧云间隙映来的光彩,把外祖父花白的头发、眉毛、胡须都镀上了一重金色。

在父亲的讲述里,在那重男轻女的年代,母亲作为女儿的身份,和几个舅舅相比,从来没说得上被疼爱和感觉幸福,唯有父母的严厉。这也养成了母亲一生自强的性格,甚至于结婚后,几年都没回过娘家,哪怕那时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最苦最穷,时时面临饥饿的时候。

转折是一次在集市上和外祖父的意外相遇。

做小生意的外祖父一眼看到了正走在人群里,领着(姐姐和我)两个孩子,面黄肌瘦,破衣烂衫的女儿,正在捡拾别人丢弃的坏了的烂地瓜。外祖父黑着脸,强拉着自己的女儿,抱着我们,走进了一家包子铺;买来一堆热腾腾,香气扑鼻的肉包子,眼瞧着要我们吃下去,边看边落下泪来。(那个时候,我大姨刚刚因为饥饿和疾病去世不久)自此,外祖父便时时接济,再也没让我们断过顿。母亲也时常回娘家了,帮娘家做些事情。

还没过两年,外祖母就去世了,外祖父五十四岁就成了鳏夫。为了怕后娘对孩子不好,他一直没有再娶,拉扯着五个舅舅,做着小本生意艰难度日。从哪个时候起,母亲作为二姐,完全承担了外祖母的角色:外祖父和五个舅舅全家衣物的追针连线,被褥的缝洗拆?,集市上作生意的帮衬甚至于后来几个弟媳妇的相亲,婚姻操作,财物的拆借近二十多年,为这个家母亲费尽了心思。

在那个饥饿的年代,我的童年是在外祖父家度过的。

或许是隔代相亲吧,外祖父依旧严厉,可从来没舍得打骂过我,不过对于同样未成年的舅舅们却从不吝啬家法。那时候,外祖父做糕点的小生意勉强维持,非常的操劳,仅仅是挣个辛苦钱。除了小舅舅,其他舅舅都小学毕业就早早离开了校门,都分担了力所能及的劳务;连我和小舅舅都时常充当火头军,搭手帮忙。做出的糕点不但对孩子,就是对大人来说,也是无上的美味呀。没有监督,可懂事的舅舅们谁也不曾偷嘴---都舍不得。只有对最小的我,外祖父是最优惠的,隔段时间总给我开小灶,打牙祭;我也舍不得吃,总是偷偷和小舅舅分享。

外祖父那时候总是休息很少,除了忙买卖的事,还种着六口人的地。平日早出晚归不说,晚上还要忙到很晚。往往我夜半梦醒,他还在和舅舅们忙碌着;而逢集时,在黎明时分,他就会和舅舅早早起身,套上驴车,走上赶集的路途。

我的小学时光都是在外祖父家度过的,直到要读中学了,我才从外祖父家离开。在假期,我也时常会到外祖父家、或是到集市上和母亲一起去帮忙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慢慢过去,舅舅们都已经成家了,分家另过也已经成为了不可阻挡的议题;而外祖父老了,慢慢由一大家人的顶梁柱,变成了劳动能力越来越弱的负担。对于外祖父的照料,几个舅舅倒是没的说,可是他们常年都在外地打工或做生意,家毕竟不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总是有照料不周全的时候。于是母亲从五个舅舅分家开始,每年都把外祖父接到家中来待几个月,好好伺候,尽自己的孝心。

过分的操劳,让外祖父老的特别厉害,不到五年时间,就得上了老年痴呆症,时而清楚,时而糊涂,连亲戚都认不全了。每次到我家,母亲总是把自己的老父亲侍弄的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的。在我和姐姐面前,母亲总是念着外祖父的好,教育我们,做人要知道感恩。

记得那年刚把外祖父接来,我给外祖父洗澡,老泥一大把,连换了两次水。我正洗着,外祖父忽然从混沌中清醒过来,叫着我的小名,老泪纵横:没想,会得上你们娘儿几个的济呀。从那次把外祖父送走,他的身体越发的不济,渐渐连从床上起身都非常艰难了,由几个舅舅家按月轮流侍候着。母亲每个星期都去拿送换洗的衣服,每次回来都要落下泪来,说:难道人老了,都这个样子吗?

那时候我在外地求学,难得回来。假期去探望外祖父,看睡卧在土炕上的外祖父是那样的干瘦,面色黝黑,老纹斑驳,像倒卧的一棵枯树。表面被褥还算干净,可隐隐里面还是透出屎尿的气味。我大声叫了外祖父几声,他睁开眼来,仅仅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眼神是那么的空洞;把弄好的食品送到他嘴边,他仅仅吃了一口,便把头转过了一边,不再理会。舅妈在旁边说:从你家回来不久,就再也不认得自家人了。我不好说什么,忍住眼泪,给外祖父掖了掖被子,然后走出去或许,在外祖父自己混沌的世界里,他正和外祖母拉家常吧!

不久,外祖父终于逝去了,当时看所有亲戚的表情,似乎都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坟上的土培好了,天色渐渐暗淡下去。

放下工具,我们将纸钱在墓碑前点燃。熊熊的火光里,纸钱飞舞,照亮我和孩子的脸庞。孩子问:死了的人,真的能收到纸钱,在他们的世界里用来买东西吗?我回答说,我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那另一个世界,都存在在每个人自己的内心里;至于亲情几许,唯有扪心自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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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的地契


这一张张地契,是民国时候的式样,留着民国的墨汁,既有墨汁香味,也有一股霉味,但保存得很完整。地契已然泛黄,像突生了一层铜锈,仿佛是一位老人,虽饱经沧桑,但硬朗地活着。这一张张地契是祖父的私有财产,但地契上所写的土地不再属于祖父,而是属于国家。

祖父出生在1932年的一个葵花盛开的季节,因此他的朋友们都叫他老葵。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祖父算是投对了胎,他的父亲是富甲一方的地主,拥有百亩良田,千亩林地;他的母亲是百里挑一的才女,知书达理,做得一手漂亮的针线活。祖父18岁那年,新中国成立了,全国掀起了土地改革的高潮,地主阶级封建剥削的土地所有制被废除了,实行了农民的土地所有制。祖父家的良田、林地被没收了,分给了农民。同年,祖父家的房屋也被没收了,祖父和他的父母被赶到土地庙居住。天下解放了,可祖父的日子越过越艰难了,眼看就要熬不下去了。这时候,他的父亲偷偷塞给他一把地契:再苦再难也要熬过去,总有一天,国军还会卷土重来的。那时候,我们又能扬眉吐气了。祖父不知道父亲是如何躲过众人的眼睛,把地契偷偷带出来的,但祖父拿着地契,坚定了熬下去的信念,梦想着国军卷土重来。

土改的高潮过后,祖父一家从土地庙搬回了家,因为乡公所把原本属于祖父家的两间青砖瓦屋分给了祖父。更高兴的是,两年后,祖父成了亲,女人是贫民,厚道老实,身板结实,干起活来,不亚于男人。这个女人,就是我的祖母。那会,祖父被改造成了身板结实的农民,加之他干活勤快,常常能得高工分,大概祖母就是喜欢上了祖父这一点,才斗胆嫁给祖父这个地主的。后来,祖母陆续为祖父生下了三儿一女。

眼看,祖父的日子一天天好转起来了。可,长达十年的文化大革命就席卷了全国,祖父一家老小成了批斗的对象。首先是祖父的父母,被红小兵捆起来,戴上写有打倒地主***的高帽子,推上批斗的舞台,严刑拷打。祖父的父母被打得奄奄一息,但红小兵还不解气,紧接着又把祖父捆上了批斗的舞台,想方设法折磨。为了保护儿女,祖母含泪和祖父划清了界线,带着几个儿女回了娘家。当然,被祖母带回娘家的还有祖父的地契,因为那是祖父活着的理由和人生的信念。

祖母离开后,祖父家被红小兵掀了个底朝天,因为有人把祖父藏有民国时期的地契的秘密告诉了红小兵。在抄家的那天,祖父的母亲被活活地气死了。从此,祖父和他的父亲流落到了乡间,乞讨为生。

时光如梭,文化大革命过去了。1976年,祖父和他的父亲结束了在乡间乞讨的生活,回到了家乡。很快,祖母也回来了,带着几个长大成人的儿女们。从高高在上到人人践踏,再到正常生活,祖父历尽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也让祖父的人生变得千疮百孔。但祖父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苦,因为一路走来,祖父常常梦见那些地契,幻想着重新拥有地契里写着的土地。

祖父常常自言自语地说:黑夜再长,到头来总会天亮。果真,祖父又迎来了改革开放的好年代,再未有人想从他手里夺走地契了。不仅如此,生产队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还分给祖父几亩水田和一头水牛。

就在水田里的禾苗长得郁郁葱葱的那个夏天,祖父的父亲过世了。但他临死也不忘嘱托祖父好好保存地契,才含泪而去。祖父握着父亲的手,自是满口答应父亲。所以,安葬好父亲,祖父便做了一条小木舟,每天摆在村前的渡口,接送要过河的人。祖父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祖父要利用渡人的时机,大肆宣传自己拥有很多地契,而且地契里的所有土地都将某一天重归自己。

起初,人们听了祖父的话,很好奇,但久而久之,人们再听祖父的话就开始嘲笑祖父了。地主崽子,做青天白日梦吧、狗屁话、也不洗把脸,拿河水照照嘲笑的声音越来越大,祖父就哑巴了,伤心地跑回了家。祖父的儿女看着伤心的祖父,不仅不安慰他,反而认真地告诉他:这是改革开放的新时代,家家户户过上好日子了,你还惦记着那些地契干啥啊!祖父终于落泪了,感到了绝望,把地契锁在了一个小木箱里,然后束之高阁,不再触碰了。

1986年,因为国家兴建东江电站,一座人工湖便平地而起,淹没了祖父的家乡。祖父不得不搬家,住在湖岸边。这一次,祖父那个重新拥有地契里的土地的梦想被连根铲除了。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祖父意味深长地说:早知如此,当初我就应该把地契一把火烧掉,免得遭那么多罪。

打那以后,祖父再未和任何人提起有关地契的事情了,人也一下子老了很多。加之前些年,祖母大病了一场,祖父便一夜白头,高大的身躯也矮了下去。

在祖父的世界里,地契是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财产,是传家宝,也是祖父好好活下去的信念。当地契里的土地化为乌有的时候,便是祖父愧对列祖列宗的时候。

20XX年,祖父生日那天,儿女们为他操办了80岁的寿宴。当儿孙们轮番向祖父敬酒的时候,祖父乐了,让祖母把所有的地契拿来,分给了几个儿女。祖父乐呵呵地说:土地没有了,可地契还是家里的传家宝啊。要知道,这是民国时期的地契,在古董市场能卖个高价呢。听祖父这么一说,大家就哄堂大笑了。因为大家都知道,祖父终于从地契的梦里走出来了,算是无牵挂了,这是祖父生命的重生啊!

我的祖父


我的祖父

父亲小时候过继给了他的姑姑,也就是我的老姑。有了我们以后,管老姑叫奶奶,管老姑父叫爷爷。

在家里,我排行老小,与挨我最近的哥哥相差五岁,与姐姐相差八岁,与二哥、大哥差的更多。娘说,当初不打算要我,在瓮沿儿上磕,在地里干重活儿,都没把我打下来。我出生了,娘又舍不得扔我了,叫我多余儿。从记事儿就没见过爷爷奶奶。听娘说,六零年闹饥荒,爷爷一有吃的,就赶紧拿来给我刚出生的姐姐和年幼的哥哥吃,自己舍不得,后来身体浮肿,生病去世了。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上了学前班。有一次大队里办展览,哥说,展览里有爷爷的事迹。轮到我们看展览了,讲解员讲到王田带领乡亲们苦干实干。。。。。。,当时的手绘画面是,一个头裹白毛巾的中年人,领着许多人在抡镐干活。这是我对爷爷的第一个印象。后来听长辈们说,爷爷当时是村长,但不识字,村里的大印别在腰里,谁家需要出个信,爷爷不管多忙,马上办!口碑很好。

后来,我也走上了村里领导岗位,城中村改造时,见到了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土地文书,上面写着村公所王田。

泛黄的宣纸文书,历经沧桑,至今存放在档案室里,从未见过面的爷爷,留给我的扶老携幼,勤劳朴实,努力为乡亲们办好事办实事,已融入我的骨子里,成为我毕生的追求。

(王春林)

祖父,爱情是什么


谁,可葬吾怆,笑天地虚妄,吾心狂!仓央嘉措高原上独绽的格桑花,慨叹天道不仁,仰天长啸,摒弃世俗,只为与爱人厮守,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黛玉院墙里傲放的玫瑰。相思千年,只为还尽前世的泪,黛玉与他的传奇,荡气回肠。而我的祖父与祖母呀,他们之间,没有轰轰烈烈,倒更像,糯糯的绿豆糕

时光踏着细碎的脚步,依自蹁跹,不知不觉中,端阳将至。我与祖父搬了条小木凳,卧在婆娑树影的笼罩下,悠然话旧。

我闲适的搭着话,倒也融融其乐。正聊着,我一瞥惊鸿,祖父的膝上,放着一本造型古朴的书籍,扉页上赫然几个行楷《仓央嘉措诗选》。我不由得吃了一惊:祖父,您懂仓央嘉措?略有钻研罢了。祖父笑笑。我心中惊诧更甚,博览群书,自诩为文艺青年的我对此认知,仅浮于表面。

祖父,我问您,爱情,到底是什么呢?爱情啊!他又笑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谁,可葬吾怆,笑天地虚妄,吾心狂,千古名句啊!可是,我的故事,更像这绿豆糕。祖父掇起石桌上盘中的一块绿豆糕、那是祖母做的。翠绿翠绿的,令人垂涎三尺

那是一个黑暗而恐怖的年代,十年浩劫较之日寇侵华,有过之而无不及。祖父当年也是一方豪强,所以,成了批斗的主要对象。抄家,封宅,戴高帽,无一幸免。祖母当时已有了婚约,所有的亲友,在祖父入狱后,不但不帮,反倒落井下石,祖父尝遍人情冷暖,几次想自杀,可祖母对他,一直不离不弃,这令祖父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最终,他们挺过来了。

我最不能忘记的,便是四十六年前的端阳。那天,我遭我叔父陷害,我的亲叔父啊!我几欲疯狂,几次欲自我了结,未遂。那时,正好你祖母给我捎来了绿豆糕,她做的,那抹绿色,给了我生的希望,我知道,还有人在关心我。那是我一生都难忘的味道。我咬着牙,在折磨中挺了过来。情至深处,祖父的眼角,泛起了泪光。

真的,于祖父、母而言,爱情就宛若绿豆糕,糯糯的。浑厚,悠长而缠绵。还有那象征希望的绿,代表不弃,给人光明。

是啊,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用我一生不弃,敛你半世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