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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无疆

发表时间:2020-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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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父爱无疆,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又是一年的父亲节到了。当无数个儿女与父亲欢度节日的时候,我却不能,因为父亲远在天国,早已化作了迢遥的星星。

父亲早在1997年就离开了我们,至今已20年了。20年来,我一直想写一篇纪念父亲的文章,可一直不知道如何下笔,父亲给我的感触太多太多,以至于不知从何写起!好多次提起笔来又都放下了。感觉父亲两个字,于我过于沉重,沉重得不知如何起笔,无力用语言与文字能描述清楚。但是,父亲的身影又时常在眼前浮现,如果不写一篇文字,实在愧对父亲的在天之灵。

父亲节的前夜,我终于打开电脑,叩击键盘,重新梳理20年来的思绪,竭力捡起父亲与我点点滴滴的生活碎片,努力重塑一个我心中仰视的父亲。

父亲于1931年农历八月初五出生在湖北省钟祥市磷矿镇朱堡街。在父亲还很幼小的时候,我爷爷因病在一夜之间猝然离世。后来分析可能是阑尾炎穿孔,这在当时是致命的。爷爷在世的时候,父亲的家境尚可,爷爷死后,父亲的生活骤然困顿,是靠他的兄嫂拉扯大的。据父亲说,他小时候曾得过一次疟疾,也就是打摆了。由于家境贫寒,无钱看病,时好时坏的摆子竟然打了一年。这对父亲的身体是一个极大的摧残,后来伴随了他终身咳嗽不止的肺气肿,还有肝、肾功能差,可能都是那时留下的病根,也导致了他过早的离世。

解放后,父亲穷且益坚地在钟祥读完高中,分配到当时钟祥县关山公社小河大队的胡营小学任教。1962年,我就出生在这里。

在我的记忆中,父亲对我格外呵护。我至今记得,父亲每天用一个黄色的专用瓷缸,煮糯米白糖稀饭喂我。这在收入微薄且粮食供应极其紧张的那个年代,的确付出了摘星揽月的情怀。这个专用瓷缸一直用了很多年,甚至掉瓷破漏了,也没扔掉,当作历史文物收藏着。

后来有了妹妹,母亲管妹妹多,我更多地靠父亲照顾,晚上也是跟父亲睡。夏天睡醒,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父亲在为我摇扇子;冬天起床,父亲把我的棉衣、棉裤放在火盆上烤热乎了再穿。父亲对我非常和和蔼,完全不是那种 严父的形象,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从未打过我一巴掌,甚至从来没有训斥过我。但父亲也不把对我的爱挂在嘴边,他时常牵着我的小手看朝霞初露,使我越看越亮;抱着我看平原沃野,使我越看越远;扛着我看绵延群山,使我越看越高。

父母作为教师,每月有几十块钱工资,虽然被村子里的农民所羡慕,但由于要应付我们的五姊妹的吃穿,也总是入不敷出。有一年春节,没钱买多的年货,父亲去街上买了几块饼子回来,就算是过年。十几年后,每当提到此事,母亲都还泪水不断。父亲喜欢喝酒,但没有多少下酒菜,有时弄点荤菜,还没等父亲拿筷子,就被我们几个孩子一扫而光。看到这种情景,父亲总是笑一笑,再去炒一盘黄豆下酒。当时,最大的问题是粮食不够吃,经常做红薯饭、菜饭和小米杂粮稀饭,猪肉供应也很少,每月也就两三斤,时常感到饥肠辘辘,真想痛快地大吃一顿鸡鸭鱼肉。这生活,按现在的人来说,倒是倍受推崇的健康饮食。不同的时代,追求的往往截然相反。

父亲是教师,不怎么干体力活,但为了一家人的生活,也时常受苦受累。家里没柴烧了,我们捡柴禾,父亲就在树林里挖树桩。父亲身材瘦小,力气不大,又体弱多病,一锹一锹地挖下去,每挖一锹,都是气喘嘘嘘,不停地咳嗽。他边挖土边用柴刀砍断根须,直到把坑挖到半人深、两人合抱粗的时候,还要砍掉最下面的树根,一个树桩需要一到两天才能挖出。仲夏时间,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大地活像一个蒸笼。父亲每挖一锹土,就要喘一口粗气,浑身上下,汗滴如雨。脖子、胳臂和腿上的青筋突起,像是在迸发最后的气力向身体极限抗争,往往是挖完树桩却精疲力竭地无法将其拖起。一个夏天过去,门前的树桩就摆成了一排。晒干后树桩既可以做饭用,也可在冬天取暖。每当树桩燃烧时,看着熊熊的火光,父亲挖树桩的身影就在我的眼前浮现,仿佛这光和热与父亲已溶为一体,一同燃烧着。

由于猪肉供应紧张,没有多少荤菜,父亲一有空就去西边湖里捕鱼,他站在齐腰深的水里,用 罩一次次地往下摁,运气好时也会罩住几条野鱼。不仅如此,父亲母亲总是尽一切可能为我们做好吃的,每当发了工资,第一件事就是到农户买几只仔鸡,或是买半桶鳝鱼,在我们的饱餐中得到满足,感受慰藉。父亲会炸油条,焦黄蓬松;会做馅饼,酥脆甜香。最难忘的是,父亲的粉蒸肥肠和猪杂汤。肥肠不要冲洗的太干净,拌上各种调料和干红椒,蒸出来后,臭中带香,味道醇美。做猪杂汤,是将猪肝、猪肺、猪肚、猪肠等猪下水,一锅熬煮,那味道啊,在我口鼻中,飘香了几十年,在我以后无数次的走南闯北中,也没见到过如此地道的浓汤。为了弥补粮食不足,父母在水塘边开了一片菜地,不管是风吹雨打,还是酷暑严寒,都在翻地挖土,播种锄草,那些火红的辣椒、幽香的小葱、翠绿的青菜、清甜的萝卜,在阳光下五彩如画,点缀了生活的颜色,给予了生活的支撑。

父亲不仅养育我的生命,更教育我成长。小时候,父亲自制很多汉字卡片,一个个地教我认字,耳孺目染中,在我脑子里刻下了深深的文字记忆。记得大约是在我三岁左右吧,父亲拿了近千个卡片,当着学校几百个师生的面,让我一个个认字,检验我的成绩。我信心满满地想得个满分,没想到却还有一个字不认识,虽然父亲说已很不错了,但我仍感到很狼狈,很丢人,很没面子,抹着眼泪回家了。

父亲对我语言文字的学习很费心思,专门订了一份《少年文艺》杂志,每当杂志寄来,我就如饥似渴地篇篇阅读。其中,《小英雄雨来》、《鸡毛信》、《刘胡兰》、《微山湖上》、《海岛女民兵》一个个英雄,把我的思想激荡得英勇豪迈。这份杂志,在当时封闭的农村,为我打开了一个新鲜的窗口,认识了外面精彩的世界。

父亲不仅教我读书,还引导我参加文体活动。他常带我打篮球,打乒乓球。我家门口就是篮球场和乒乓球桌,近水楼台,玩起来倒也兴趣盎然,水平逐日提高,还参加了全公社教育系统的篮球和乒乓比赛。父亲的音乐细胞很好,他会拉京胡、二胡、小提琴,会跳秧歌,嗓音不好却喜欢唱革命歌曲。每到闲暇的时候,父亲悠扬的琴声,会带来春天里的艳红、夏天的深绿、秋天里的金黄和冬天里的银白。在父亲的影响下,我也爱好文艺,在学校文艺队里唱歌、跳舞、朗诵、说相声,细胞活跃,身心愉悦。可惜的是,我没能继承父亲的乐器才能,至今无限遗撼,但父亲留下的那把小提琴,尽管弦丝早已折断,我仍珍藏了十多年,睹琴思人,余音绕梁,在心中永久回荡。

1979年,我17岁时,到江汉油田读书并参加了工作。

离别家乡,漂泊在外的日子里,我时常品味过去的岁月,回想起父亲给予过我的缕缕阳光、滴滴雨露,心中难言的寥落。筷子兄弟的歌曲《父亲》,很能表明我当时的心境: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多不容易。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的样子,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我慢慢体会到,所谓父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父亲对我也是想念的,我参加工作不久,他带着两个弟弟来看我。为了招待好他们,我在食堂里买回最好的酒菜,想让他们吃好、喝好。把盏言欢之间,父亲连称:好吃!很适合我的味口!看得出,父亲说的是心里话,真觉得食堂里的饭菜好吃。可是,这话让我心里沉甸甸的,我是一个单身汉,没有成家只能在食堂吃饭,这些大锅菜哪有什么好吃的?但想到父亲平时经常靠黄豆下酒,我这里的食堂生活还真比他在家里要好不少。

两天之后,父亲要回家了,那天清晨,狂风肆虐,暴雨如注。临走时,没想到父亲带的路费不够,原以为我可以拿得出,可我搜遍全身也没凑足,转身向同宿舍的人去借,可大家都掏不出多少。早上还没上班,天又下雨,不方便也没办法找同事去借。班车马上要到了,怎么办?我立刻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强烈的愧疚感像针刺在我的心里。本来我刚参加工作,每月也就五、六十快钱,平常没什么结余。这些天父亲和弟弟们来了,我倾尽所有地招待,基本上把一个月的工资花完了。正在我一筹莫展之时,父亲说:我先到钟祥你哥那去吧,到他那路费够了,再从他那拿些钱买回转斗湾的票。在汽车站,我不敢直视父亲那张布满沧桑的脸,我狠自己的无能,父亲真是白寄希望于我了。望着远去的班车,我没有打伞,任凭狂风暴雨抽打着我,浑身早已湿透,但脸仍火辣辣的,对父亲的惭愧充满心头,像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难以喘气,久久不能平复。

后来,我有家了,父亲、母亲到我这里玩过几次 ,还过了一次春节,总算弥补了一点对父亲的亏欠,心里稍感安慰。

岁月悠悠。后来来的日子,每年我总要回去几次。一次次回家,见到父亲一点点的衰老。他总是抽烟,看着他暗黄的面孔,好像就是被烟给熏黄的。他抽的烟都是很低廉的,但并不计较。每当抽烟时,拿着烟深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地吐,仿佛品味这烟的味道,久久才吐了出来。那烟圈在空中的萦绕,是一种极为沧桑的弧度。他还爱喝酒,都是些转斗湾的散酒。他的酒量不大,一顿也就二两多,喝着喝着,活就多了,天南海北地讲故事。这时候,只有他的学问最深,谁也比不了。他虽然每顿喝得不多,但酒瘾太大,早中晚三餐必喝,一天下来总量也不少,似乎整天都是糊里糊涂的。母亲告诉我,父亲看似糊涂,过得清醒。可能酒对于父亲而言,是一种寄托,是一种释怀。但是,他本身肝、肺功能不好,过量的烟酒,对身体的损伤是致命的。

时间的长河在不停的流淌着,岁月已经抹去了太多,我们在渐渐成长,父亲也渐渐变老。几年前的那首歌词写得真好: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柴米油盐一辈子,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在聚少离多的日子里,我忙于工作和自己的小家,对父亲关心不多,回去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回去,也就带点烟酒。父亲不看重我带什么,只要我回去,他就围着我左看右瞧,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在不回去时,我偶尔也写一封信,后来写信也少了。听母亲说,我有一次把我们三口之家的照片寄了一张给父亲,父亲如获之宝,一有空就拿出来瞧瞧,见人就指着照片说:这是我的儿子、儿媳、孙子!幸福的表情溢于言表,快乐的像个 孩子。父亲的世界很小,只装满了儿女;儿女们的世界很大,常忽略了父亲。

1997年夏天,妻子回了趟老家,正赶上父亲患重感冒,她在家照顾了几天,当时觉得父亲身体还好。可是到了秋天,母亲来电话说,父亲病情急转直下,各个器官功能快速衰竭,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我回去一看,真的很严重了。父亲脸色黄中带绿,在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痛苦地呻吟着。在我的印象中,从未见到父亲这样呻吟过,心里焦虑万分,揪得生疼,但又无能为力。在家里照看了几天,我步履沉重地回单位上班去了。

当年11月初的一天傍晚,母亲又打来电话,说父亲已经不行了。我当即带着全家连夜赶到胡集医院,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已不能开口说话了。在见到我的一刹那,父亲的眼里立刻闪出一丝光亮,眼神久久地追随着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似乎觉得没什么需要嘱咐的了。我心里非常沉重,父亲如此病重,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说什么都没有用。在弥留之际,他全力集中渐渐涣散的意识,用留恋的目光努力寻找着儿孙们的身影,象是在跟大家一一告别。突然,我看见他目光焦灼,颤抖着身子,拚命喊一个字:双!我赶忙弯下腰寻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明白他想要什么。忽然,我明白了,哥哥的一对双胞胎儿子还没来,正在路上往这赶。双胞胎来了之后,他的表情立刻平静下来,露出安详的神情。双!这是父亲在世上说出的最后一个字,在远去之前,他惦记着家里每一个子孙。

随后的两天,父亲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我坐在他的病床前,看着他忍受着疾病的折磨而束手无策,那种伤心无以替代。反而是父亲非常平静,他安详地看着我。我知道他目光里寄予我的厚望,他未了的心愿。在那道目光里,无言地传导于我,他知道我懂得,我知道他放心。

1997年11月8日,这一天,我终生铭记。上午,父亲突然反常地清醒了很多,能喂下一小勺糖水,还能点点头。我急忙跑去问医生:我父亲是不是有些好转?医生摇摇头:回光返照,准备后事吧!我的心立刻抽紧了。

苍天不悯,病魔无情。回到病床前,我看到父亲的目光缓缓地从每个儿孙的脸上掠过,最后停留在母亲的脸上。我知道父亲的心思,虽然父亲和母亲常年因为家事常唠叨,但在最后一刻,他最放不下的还是与自己相依为命的老伴!母亲坐在父亲的身旁,抚摸着他的手,含着泪说:你就放心地去吧!全家都抽泣哽咽起来。过了不多一会,父亲陷入了深度昏迷,他的生命之火逐渐黯淡,似乎轻轻一吹就会熄灭。傍晚时分,母亲与我们几个子女商量,父亲曾有一个心愿:临走时一定要回到家里,因为他忌讳死不归家。我们连连点头,尊重他老人家的最后意愿吧!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兄弟四人站在父亲两边,将他轻轻托起,准备转移到回家的面包车上。在这剎那间,父亲突然睁开一双大大的眼睛,这眼睛浑圆浑圆的,目光如炬,浑浊中射出烈焰般的光芒,照得我心里一颤,无比惊悚。我从未见过父亲的眼睛睁得如此之大、如此之圆。这是生命的绝唱!这眼神里有寻问、有不解、有惊骇、有神伤,像是在说:我怎么啦?我要走了吗?你们这是要把我送到哪去?。这一刻,尽管他深度昏迷,但还是有神志,有生理反射,有求生的欲望。我连忙说:我们回家。可能他明白了我们的用意,慢慢平静下来,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此刻,父亲还一息尚存,顽强地闪烁着生命最后的火苗,坚持着回家去。

面包车在凸凹不平的路上急速行驶,我们四兄弟在车上怕父亲受颠簸,都半蹲着抬起担架,希望父亲躺得平稳些、再平稳些。大哥则始终把手放在父亲的鼻子旁边,探测着父亲呼吸,唯恐那个时刻骤然来临。这时,刚入夜幕,突然狂风四起,路上飞沙走石,灰尘弥满,仿佛夜空在呜咽、在悲怆。只听大哥颤抖着说:老爷子走了!我的脑子瞬间空白了,眼泪无声地留下来。但我忽然有一种念头:父亲没有走,虽然呼吸停止,但脑细胞肯定还顽强地活跃着,等待到家。

家,终于到了。这时,风慢慢停了,飞沙静静地落下,门前的悟桐树肃穆低垂,夜空澄净,一片沉寂。我们把父亲抬下车,大哥背起父亲跨进门槛,轻声地说:老爷子,我们到家了。父亲终于实现了愿望,魂兮归来,终得安息,走完了他66年的坎坷人生。

那天晚上,我为父亲守灵,无言无语,满脑子萦绕的都是父亲弥留之际那如炬的眼睛。这眼睛,闪烁的是父亲平实而简单的父爱:它像白酒,辛辣而热烈,让人醉在其中;它像咖啡,苦涩而醇香,让人意气风发;它像粗茶,平淡而亲切,让人香留心脾。高尔基曾说过:父爱就像一本震撼心灵的书,读懂了这本书,就读懂了整个人生。父亲离开得太早,终日辛苦劳累,有了好日子他却就走了;父亲付出太多,毕生奉献爱心,却没有得到多少回报。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父亲为我付出的不仅仅是一滴水,而是一片汪洋大海。虽然父亲不求回报,但作为儿子,我不该回报父亲吗?我回报过什么?父亲需要我的时候我在吗?父亲想我的时候,我在想父亲吗?我无法回答自己的提问,一切回答都很苍白。

父亲走后的第二天,我们送他回到老家,让他安卧在故乡的苍松翠柏之中。

可以告慰父亲的是,20年后的今天,母亲已年过八十,身体还很健康。我们兄妹5人虽然各有艰辛,但都家成业就,您的孙辈大都学有所成,多数已成家。两年前,您已有了两个活泼可爱的重孙女,我也当上爷爷了。放心吧,父亲,您血管的血液,在我们生命里延续,必将无尽地流淌;您期待的目光,在我们人生旅途中闪闪发亮,必将激励我们走向阳光。

黎明前夜,东方欲晓,父亲节已经到来。停敲键盘,临窗望远,无数银珠闪烁,今夜星光灿烂!天上哪一颗星星是父亲?都是,又都不是。因为父爱浩渺,灿若星河,博大无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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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如诗


朋友都说父爱如山,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用粗壮的大手,抚平我们微小的创伤。都说父爱是粗狂的,不如母爱细致,可是在我看来,父亲是一位饱受风霜的诗人,父爱正如他笔下的散文诗,耐人寻味。 题记

初春时节,阳光兮兮洒洒散落在我的周身,睁开双眼的那一刻,触碰到了记忆的夹带,这里有与你的点点滴滴,这里书写着岁月的痕迹,这里更保留着过往的欢声笑语。有你有我,足矣。

犹记小时候,在我牙牙学语的年纪,在我一次次摔倒而学会自立的年纪,是你,犹如从天而降的使者,那时的你眉角洋溢的青春的气息,几分暖意的笑容,有很好看的两个酒窝,那一刻身上的疼痛都似乎减少了不少,你笑着叫宝宝,自己站起来。你的朝气影响着我,我开始试着站立,开始用手支撑整个身体,我不再只是会爬,我不再像个弱者匍匐在地,我学会了站立。你的笑容,你的双手,你的背影都深深熔铸在我的心灵里。那一刻我发现我发现我的生命里,有了一个很重要的人,那就是你,我的爸爸。

后来,我会偷偷看着你离开回来忙碌的身影,我不敢去打扰你。我曾经问过妈妈,爸爸为什么那么忙,妈妈总会笑着和我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为了我们的家。每天天还不亮就无法寻觅到你的身影,晚上迷迷糊糊好像有人又回来了。我努力去等着你回家,可是我偏偏就是等不到。后来慢慢习惯了,和所有人一样,我的父亲在我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大英雄。

慢慢长大了,也就对你没了什么迷恋。好像你回不回家都没关系,偶尔遇见几次,也只是匆匆而过。妈妈嫌我态度不好,天天说我,你总会站在一边打圆场。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你,眼角弯起,酒窝依旧,可是岁月在你脸上留下了痕迹,眉头上的皱纹深了不少,身体也佝偻了不少,不像记忆中的那样高大,目光望向我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被爱的滋味,被父亲爱的感觉。可是我倔强的一句话也没说。转身那一刻,似乎感觉到你的失落,母亲的叹息。姐姐尽管没有比我大多少,睡觉的时候也说了几句,迷迷糊糊听到,其实他也不容易,他为我们做了很多,他很少回家了,我应该对他好一点,他在外面奔走劳累,都是为了我们。脑海中他的影响越发鲜明,一夜无眠。

我慢慢意识到这是我的父亲,这辈子对我最好的男人。在他走后我开始思念他,思念他五音不全的歌声,思念他为熟睡中的我们做早饭的身影,思念他佝偻着身影为我们熬汤的身影。打通电话的一刻,泪水布满了双颊,爸爸我想你了。电话那边许久传来一声,嗯,过年的时候就会去看你们。

长大了不少,懂事了不少,我有很认真观察过他,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脸,说看我干嘛。我笑着说没什么。莫名有点心疼,他的身子竟萎缩的这样厉害,慢慢成了驼背,他的手哪是40多的手呢,那样粗糙那样令人心痛,一条条裂纹斑驳得散落于手心,他不好意思的收回来,说没什么。我却在转身的那一刻,湿了眼角。

就是这样一个人,撑起了一家,就是这样一个苍老的男人,给予了我一生中无法忘却的美好,就是这样一个文化不高的工人,他用自己那双满是沧桑的手,让我接受了他所能给予的最好的教育,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用乐观去看待世间万物,他用爱去呵护我们,用生命诠释父爱的真谛。

如果说母亲是涓涓细流,那父亲就是最终要汇入的海洋,都说父爱如山般沉重,可是在我看来他却更为细腻,更为周到。父爱如诗,我的父亲用爱去书写诗词,诠释生活的点点滴滴。如果他不是一位诗人,那又有谁可以媲美诗词藻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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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了无音信已二十多年了,我却仍然不愿意相信他已不在人世的说法。

父亲有一张清瘦的脸颊,典型的单眼皮,眼角微微向内勾起,嘴角总淡淡藏着一种冷,从不轻易露出笑。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选择丢下自己的子女远走,心里很恨他,从小到大最讨厌人们问父亲的话题,不想也不愿提起关于他的一切,只到我长大,才慢慢体会了一些父亲当时的心境,知道与母亲的分开,使他内心充满了悲哀,已不能面对现实,恨意才渐渐减弱。而母亲的去世和小弟的意外死亡使我心里充满忧伤,对父亲就特别的怀念,关于他的种种不好,已渐渐模糊,忆起的只是温暖和挚爱。

父亲和母亲分开时在四个子女中挑了我和三弟两个抚养,那时我四岁半,三弟两岁半,因我小时候体弱多病,长得又瘦又小,父亲总担心我长不大,就叫我小咪姑娘,现在想起来总觉得叫声中充满了怜惜之情。最后一次这样叫时,我还是满脸鼻涕,一头的黄毛。那天三弟去了姑妈家,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在外面乱逛数月的父亲突然回家来。

见他时已经因酗酒有些神志不清了,但还是很清晰的叫着我的乳名,让我到他身边去,我有些怕他,因为近两年来,他已变得多疑暴躁,酒醉后稍不顺心就会提着柴块追打我,我战战兢兢的走到他面前,父亲满嘴呼着酒气,伸出颤抖的手,摸摸我的头,并用另一只颤抖的手,从随身携带的黄布包里摸出一个纸包,里面有几块冰糖,让我吃,那时冰糖可是稀罕物,我小心的拿一块含在嘴里,甜甜的慢慢吸着,壮着胆子说:爹,不要喝酒了,对身体不好。头一次,父亲竟好好的答应了,爹以后不喝了。

可当天夜里,我又听见父亲偷偷起来喝酒,他把酒藏在书架后面,我起来把酒到掉,这次父亲竟没有发脾气,以一种混合着慈爱和复杂的眼光看着我,默默的。第二天我去外婆家住了两天,回来时父亲走了,当时没在意,因为父亲总是醉薰薰的,会大半年大半年的在外面游荡。

可是,就是那次开始父亲再也没回来过,出去找也找不到他,只是过一段时间就有人说在远方的哪里哪里,可去找又找不到,就这样父亲不知何去何从,再也听不到他叫我的声音了,现在偶尔听到看着我长大的叔叔辈们叫我乳名,竟感觉非常的亲切,就会想起父亲。

父亲那时在公社上当民政助理员,70年代末至80年代的农村还非常困难,民政工作的繁忙程度可想而知了,他对老百姓的感情很深,我因为经常在他身边,能体会一些,有一次他对我说:下寨子工作时,那些老百姓对他多好,找遍了整个寨子才找到一碗饭,没有菜,把蜂蜜拌在饭里给他吃。说这句话时眼里一闪一闪的。因此,只要父亲在家,家里的饭桌上总是坐满了奇形怪状的人,使我非常害怕,总躲在里屋不肯出来吃饭,父亲就会用小碗把饭菜每样夹一点递进来。

父亲大部分时间不是下农村扶贫帮困,就是开会学习。到县上开会时就会背着三弟,拉着我,带上一大包换洗衣服带着去,去开会了就把我们关在招待所里,我还隐约记得那个地点,那个招待所的房间都快被姐弟俩糟蹋透了,但父亲回来从来没有骂过我们,只是迅速的收拾干净。

会议间隙时会带我们去老街供销社看花花绿绿的东西,去老国营食堂买韭菜花卷吃。三弟爱吃,我爱穿,有一次我喜欢上了一件白底淡花的地确凉衬衣,价格是10元钱,父亲竟毫不犹豫的给我买了,我喜欢得不得了,而那时我还不到六岁,父亲的工资也仅到30多元。

三弟至今不愿提起父亲,有些事只有他经历过,在心灵上受了很大的打击,却一直不肯跟我说,只到很多年后他才冒出一句:姐,你知道以前家里门边上为什么会有被火烧黑过的痕迹吗?我也曾经奇怪过,可是从小养成的沉默性格使我不想多问,三弟说:你走后那天晚上,爹把门窗关得紧紧的,烧了很多东西,包括他最爱的文学书籍、所有黑白照片和他压在办公桌玻璃下的鲁迅小像,要不是我把门强行打开,都快被闷死了。

现在想起来,父亲是想定了要走的。弟弟定是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也不敢相信的事。我不愿意弟弟在心里还对父亲耿耿于怀,想要对他说,三弟,你还没忘记父亲的挑箩吧。对幼时的记忆我很模糊,但却清晰的记得父亲的挑箩最温暖。父亲下农村扶贫帮困常常会有十天半个月左右,去之前去总会把姐弟俩送到姑妈家寄养,姑妈家离公社上很远,要坐十几公里的班车,下车后还要走半天的小路,父亲每次都要拿一对挑箩,把姐弟俩吃的用的东西和干净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进去带着。

下车后,把我们一边一个放进挑箩里,晃悠悠的要挑着走十几里的山路,也数不清多少回了,想想就算我从四岁半开始坐挑箩,坐到六岁,每年往返不下六次,也是够父亲累的了,而每次坐在挑箩里姐弟俩都乐得很,又笑又闹的,挑箩就更晃动了。父亲只是严肃的说:坐好!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父亲开始挑竹箩的那篷丛竹还在那里,旁边寨子里的人们也还清楚的记得我们父子三个一摇一晃在路上走的情景,而父亲又在那里呢,又在还是不在呢?所以我想说:弟,父亲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留给了我们永远的爱!现在要想,不定在那里安享清静。

感恩父爱


提到父亲,你们会想到什么呢?严肃?威严?凶巴巴?但是我的父亲却不是这个样子,我的父亲就像春风,给了我无限的动力,感恩父爱,我爱父亲!

其实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小学生了,我甚至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在我就要放弃我自己的时候,是父亲给了我无限的动力,父亲发现我一写起文章,可以洋洋洒洒地写个五六篇,却还意犹未尽。于是父亲就开始鼓励我,告诉我上帝为我关上一扇窗户,却为我开了更为华丽的一片窗户,是父亲的鼓励让我如沐春风,使得我热爱上了写作,不再自卑,我终于感觉自己不再是一无是处了!父亲,谢谢您!如果不是您,我可能一辈子都认识不到自己有什么优点,可能就这么一无是处地度过这一生。在我的文章发表在网时,我激动不已,沾沾自喜地把这个喜讯告诉了父亲。父亲也很激动,为我竖起了大拇指,又不忘对我说:女儿,文章发表是好事,但是你不可以骄傲,骄傲会害了你一生。无论取得了多大的成就,都不能骄傲,不能松懈,记住!把所有的成就都归于零,不可以骄傲,不可以松懈。

父亲,您的话我会一辈子牢记在心。把所有的成就归于零,不能骄傲,不能松懈。假如您不提醒我的话,我可能会骄傲自满,认为自己多么地了不起。发了文章,被点赞了,被人关注了,可您的话使得我永远都忘不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个道理,有的人发了那么多文章都不骄傲,而我仅仅是初出茅庐,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父亲,谢谢您!是您给了正在沾沾自喜中的我当头一棒,鼓励又不失提醒地告诉我正确的道理,使得我终生难忘。

父亲!您的爱好像春风,给了我无限的动力,感恩父爱,感谢有您的鼓励与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