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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山的父爱

发表时间:2021-04-07

【www.qg13.com - 父爱如山情感美文】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如山的父爱",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那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事情了。当时我和哥哥还小,都是鼻涕虫,没有上学的我们整天只知道到处疯玩。家里的经济条件很差,这便让年幼的我们注定要与饥饿为伴。我和哥哥对于顿顿窝窝头和地瓜干充满了刻骨的仇恨。我们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看能不能搞到一点儿属于一日三餐之外的美食,而父亲的包子则是我们最望眼欲穿的期待和最爽口的零食。

父亲是一名石匠,在离家三十多里路的大山上开山采石。每天清晨,父亲骑着家里惟一的一辆破自行车出发,晚上再骑着它回来。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母亲都要从她视为宝贝的面粉袋里摸索出一点面粉,点着油灯为父亲做两个包子。管这叫包子,实在有辱包子的形象灰灰的面团里没有一丝肉末,只有两滴猪油和少许白菜帮子而已。

那两个包子就是父亲的午饭。父亲早上不吃饭,中午就靠那两个包子充饥,晚上回家吃饭。他身体不好,经常咳嗽得厉害,每天的工作就是把五十多斤重的大锤挥动几千下。这样两个名不副实的包子,能否提供给父亲继续挥动大锤的能量尚不可知,可是,父亲却把它们省了下来,带回来给了我和哥哥。

为了顺利拿到这两个包子而不至于被母亲发现后责备,我和哥哥每天总是按时地跑到村口去迎接父亲。每当破自行车丁丁当当地载着父亲熟悉的身影出现时,我们就会高声欢呼着冲上前去。这时,父亲就会微笑着从他的挎包里掏出本是他的午饭的两个包子,我和哥哥一人一个。

包子的味道虽然并不可口,但仍然可以让嘴馋的我和哥哥得到很大的满足,我们一个劲儿地狼吞虎咽。这时父亲总是站在一旁慈祥地看着我们。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年,这件事成为我们和父亲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母亲每天仍然天不亮就点着油灯做两个包子那实际上已经成了我和哥哥的零食的包子。

后来,家里终于可以顿顿吃上白面了,我和哥哥也逐渐对父亲的两个包子失去了兴趣,这时包子才又重新属于父亲。那时我和哥哥已经上小学了。

后来我和哥哥都考上了大学,都在大城市里谋得一份体面的工作。但儿时的这段记忆,就像是躲在墙角的蛐蛐,小声而固执地呜咽着。多年来,我一直觉得对不住父亲。

终于,今年过年回家的时候,我与父亲谈及此事,父亲却给我讲述了他的另一种心酸。父亲说,其实他在工地上也是吃饭的,不过只是买个硬窝窝头而已。记得有那么一天,他为了多干点儿活儿而错过了吃饭的时间,当时已经买不到窝窝头了,父亲饿极了,就吃掉了本来就属于他的两个包子。后来当他走到村口的时候,我和哥哥照例去迎接他。听到我们高喊着爹回来了,爹回来了的一刹那,他搓着自己的双手非常内疚,因为自己无法满足儿子们小小的愿望。

父亲哽咽着对我说:我为什么要吃掉那两个包子呢?其实我是可以坚持到回家的。我记得那时你们很失望,当时,我差点儿就落泪了。

父亲说,为这事,他内疚了二十多年,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让幼时的我们受了太多的苦。

其实这件事我早已忘记了。或许我当时的确很失望,但世上哪有一个小孩子会因为一次没有满足口腹之欲,而久久地怨恨自己的父亲呢?现在想起来,我只记得自己年幼的无知。其实我们并不真的需要那两个包子。然而我们的父亲,他为了那仅有的一次未能满足自己的儿子们,却足足内疚了二十多年。

那一次我流泪了,是的,在如山的父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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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不动如山父爱


冬夜,山高月小。我摸进采石场,跟父亲直白,爸,我不想读书了,这事,我想了好久了。

父亲听后只问了一声,肯定了吗?是担心没钱供你上大学吧?爸这条命还健!

我捡起地上的行李,执意转身。

“呯”!父亲狠狠地将羊角镐砸在一堆石上,火星四溅,他瘦小的身子渐渐地矮了下去。

走了好久,山谷里仍可听到父亲如狼一般的号叫。

我的家乡,贫瘠而苍凉,山连山,石挨石。我亲眼看见父亲的采石作业。随着火药吼过,石雨落尽,父亲戴着安全帽,从一页岩石下钻出来,硝烟远未散尽,父亲就冲进了“战场”,抢着搬运石块。一天下来,父亲仿佛从石灰坑里跳出来的,浑身白霜。多年积劳成疾,使父亲患上了严重的哮喘、风湿、静脉曲张等疾病,为了给我们挣学费生活费,每次回到家中,我最不愿面对的是那双手。那双手,在与石头的对撞中,早已趼痂累累。一到冬天,就绽开一道道血网。

父亲每一次将血汗钱交给我手中时,我的心就会隐痛好几天。

高三上学期,我决定放弃上大学的机会。尽管,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在全校名列前茅,学校寄予了很高的期望。可考出去,父亲怎么办?弟妹们怎么办?最后,这如山的沉重,使我选择了放弃。

一个人到外地打工。离家乡几千公里,梦里,尽是父亲佝偻的背影。想到此,我拼命地挣钱,只要能挣钱的活我都干,往往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但每一次睡下,我都有一种虚脱的踏实。我想,父亲迟早有一天会理解我的。

哪知,就在我赚钱正欢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彻底粉碎了我的梦想。由于过度劳累,再加上营养严重不良,一个雨夜,我天昏地暗地加班到凌晨,最后起身时,眼前一黑,“咚”地栽倒在水泥地上。同事送我去医院,一检查,我得了急性肝炎,并伴有腹水。那些恐怖的夜晚,我睁着失神的眼睛,望着病房惨白的墙。辛苦赚来的钱,像流水一样漂去。我才知道,“贫穷”这两个字眼,在穷人的眼里是多么的可怕!

多想,在死之前与父亲见上最后一面,看一看他苍老的脸庞,然后,怀着一种麻木的刺痛,在父亲怀里安静地死去。可是,我不能。我不想告诉父亲,我不能让他承受这一打击。医院渐渐减少了用药,我只想挨一天是一天。

一天清晨醒来,我看到了父亲。几月不见,他显得更加瘦小。胡楂,像山上的松针恣意地伸进我的眼睛。原来,父亲接到了公司打给他的病危电话,带了几个叔父,扒了一辆货车,几天几夜没合眼马不停蹄地赶来。

几天过去,父亲带来的钱将尽,我的病情仍得不到好转。父亲哮喘病却复发了,为了怕吵醒我,实在忍不住咳嗽时,就捂着嘴,跑到医院的黑暗的角落咳嗽。尽管声音掩饰得很小,却更能揪起我一种撕心裂肺的疼。

父亲与叔父们商议,租一辆出租车,将我接回去继续治疗。当父亲背着我出院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父亲明显突出的肩胛骨,如两只铁蝶,坚硬如刀。可是,这么多人共乘一辆车,显然坐不了。而父亲显然不想再花钱租车。

他围着车转了好几圈,最后指着车尾厢对司机说,师傅,我就躺这儿吧。

司机呆了,在他眼里,尾厢只能装一些物品,人可从来没有载过。见司机犹豫,父亲猫着腰,就进去了。他将自己蜷缩在里面,如一只干虾。

司机见此情况,也就不再说什么,只让父亲注意安全,实在憋不住就喊一声。

几个叔父都争着要去,父亲对他们说,我矮小,就我吧,你们照顾好孩子就行了。叔父们实在不忍再见,难过地别过脸去。

临行前,父亲趴着出来,走到我跟前,伸出他粗糙的手,握住我,说,活着回去,孩子!以后的路,你要走好啊!

我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我坚定地回答他,爸,咱们要一起回家,好好的!爸,我这就回去复读,你要看着我考大学,你要答应我!保重,爸!

父亲棱角分明的脸上,掠过一丝苍凉的微笑。

德州的冬天很干冷。即便坐在车厢里,也感觉到外面的冰寒。为了保证父亲的呼吸,司机将车尾向上掀开一条缝。叔父一路告诉我,孩子,回去好好读书吧,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你父亲总是一个人在山上抹泪,他不稀罕你的钱,在乎你为他争光。

车,静默地,剪开如水的月色。北风,蹭着车窗尖厉而过。司机显然拼尽了全力,他也是在为父亲争取时间。

整整两天三夜,冷风像一只只无形的怪兽,无孔不钻。连坐在车里面,几个人相偎取暖,都觉得寒冷。我不知道病痛的父亲,会不会挺得住?我与他只隔一层钢板,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不能翻身、不能动弹、不能叫痛,强忍着孤寂、病痛与颠簸。他是在用他的生命抢救我的生命,用他的时间换取我的时间啊!

我才知道,这世上有一类父亲,子女永远是他们的希望、信仰、寄托、主宰、力量之源、奋斗之根、生命的全部意义。

黎明时分,天色如墨。在一个出站口,警灯闪烁一片。一辆辆车被次第拦下,检查、问证、放行。轮到我们时,警察看车上每一个人的证件。最后,让司机打开尾厢。在警察惊悚的注视下,司机颤抖地打开车盖,父亲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仿佛睡着了一般。一个警察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摸了摸父亲。父亲呻吟了一声,警察吓得跳了起来,旋即大怒,怎么能这样载人呢?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我这才得知,路上不断有司机与乘客,透过那条“生死缝”,看见了一动不动的父亲,记下了车牌号,并报了警:有人偷运尸体!

警察要罚款。这时父亲清醒了过来,想出来却又不能,在叔父们帮助下,将他一点一点拖出,患了风湿与静脉曲张的他,双脚不能沾地,只有靠两个叔父的手勉强搀起。陡然,父亲自胸间传来一声猛咳,穿透喉间,脸色青紫,唇色焦白,如雷袭来,刺入耳膜,听之让人心颤。

显然,父亲不能动弹的原因,是昏过去了,失去了知觉!

父亲凝望着我,嘴唇哆嗦,第一句话就是:“求求你们放行吧!只要救活我儿子,我死不死无关紧要,这事与司机没有干系,我给你们跪下啦!求求你们这些好人了!”一阵刺痛袭击了我,我大叫一声:爸!人僵在原地,灵魂早已走远。

天色渐明,许多人背过脸去抹泪,女人们感动得哭泣起来。一个人都没有动。

闪道!出发!

一名警官高亢地命令。

他亲自出动了一辆警车,载上我的父亲,“嗖”的一声,风驰电掣地将一切抛远。透过反光镜,我看着那些晨风里的警察们,伫立在那里举起了手臂,为父亲行注目礼。司机红了眼,狠踏油门,车子发出阵阵嘶吼。泪水,早已在他脸上垦出两道河。

我与父亲,没有违背从德州出发前的约定,都活了下来。几个月后,父亲扛着他的那一套家什走进了大山深处,如一枚坚果落进了疏秋。第二年,我考上了一所一类大学。走时,山中开山炮仗一声一声直插云霄。群山,淹没在我的泪水里。从这一天起,我开始了一种真正的生活。

多年的梦里,这炮声犹在耳际,诉说着我与父亲一起走过的岁月。父亲是在用一种仪式为我壮行,那一声声冲天的梦想,时时唤醒我:人活着,不能、不仅仅只为了自己!

父爱如山:父亲逝世一周年纪念


电话仍然没有人接,我不知道母亲一个人会如何去承担那么巨大的伤痛。二月二十,一个让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的日子。这一天,父亲含泪离开了人世。没有来得及和父亲告别,也成为我今生永远也无法弥补的缺憾。

向着家乡的方向,父亲安葬之所,我六鞠躬。前三鞠躬,感谢父亲对我的爱,对我的教诲。后三鞠躬,对自己未能很好地孝敬父亲表示愧疚,请求他原谅。

还过几天就是父亲五十九岁的生日了(农历二十九)。所谓男怕生前,女怕生后,父亲最后也没有熬过那九天。原本在心里想着为父亲在生前买一份生日蛋糕的,可惜这样的愿望终究没有实现。父亲这一生,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但是在我眼里,却无比的伟大和崇高。此时,我无法用简短的文字勾画出他平凡但伟大的一生。唯有通过文字,从多个角度展示父亲光辉的一生,也藉此表达孩儿对他最诚挚的爱和深深的怀念。

作为父亲的父亲

父亲,之于儿子,最伟大之处当然是其作为父亲的角色。在我眼里,一个伟大的父亲应该具有崇高的人格魅力、宽广的胸怀以及对子女无私的爱。父亲生前曾经给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其实,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村庄,都需要有几个正义的人,这个社会才会正常运转。无疑,父亲就是这样一位有责任感,有道德心的男子汉。此话不是父亲随口说的,而是包含着很多故事。2001年以来,家乡虽然通了电,但是由于偷电和漏电的原因,电费一直居高不下,甚至达到过2.0元/度,收电费成为苦差事。偷电的村民是乐开了花,但是其他安分的村民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一肚子苦水憋在肚子里。父亲虽然不是村上的干部,但是经常积极参与村里大事的讨论(父亲因为书读得多,办事原见,村长做啥大的决策都会征求父亲的意见)。为这事,父亲其实也提过很多建议,但是终究因为既得利益群体的阻挠而没有被采用。父亲最后把心一横,自己决定亲自收取电费,并逐户核查电路。一个月下来,电费有了明显的下降,但是触动了偷电村民的利益。为此,父亲受过不少气,吵过不少架,也与别人动过手。母亲是一个温柔娴淑的女子,为此曾劝过父亲很多回。我一直很后悔,这事没有很好的劝劝父亲,让他受了很多委屈,最后含恨离世。想起了恩格斯评价马克思的一句话:他在世界上有很多敌人,但是没有一个是私敌。这话用在父亲身上,显然也最为贴切不过。

父亲不仅是对于公众的事情体现出与很多人不同的价值观和责任感,在对待子女上,父亲一样以他无比宽广的胸怀包容我们三姐妹的缺点,使我们在失败中不断进步。高中的时候,我曾经在放牛的时候因为自身的原因使牛从悬崖上摔了下去,自己也幸运捡回了一条命(牛摔下的时候绳子在我手中,幸亏即使送了)。父亲在我哭着告诉他消息后,并没有责骂我,而是用他无私的爱包容我、理解我,促使我在失败和挫折中成长。因为,在父亲心里,无论牛有多么重要,也比不上自己的孩子。父亲在病重期间语重心长的对我说:还记得你当初把牛摔后的情景吗?你当时被吓哭了。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当然记得那时的情景,但是我却忘记自己曾哭泣过。我觉得我最骄傲的事情,就是你把牛摔后我没有打你,也没有批评和责怪你。我看着父亲,眼睛里滚动着泪珠,努力让它没有流出来。

作为老师的父亲

有人说,家教是人生的第一堂课,而父母是我们的启蒙老师,对此我深信不疑。父亲虽然只有初中文化,但是却饱读各类书籍,古典小说、野史、侦破小说、武侠,一应俱全,连环画也不放过。受父亲的影响,我从小也非常喜欢看书,父亲看过的我都会捡来看一遍。潜移默化之中,让我对读书有很大的兴趣,经常是在灶前烧火,山上放牛的时候都不会错过。广泛的阅读,增长我的见识,扩大了我的视野,更为重要的是让我对看书充满好奇心,体验了知识海洋中的很多乐趣。

小学的时候,父亲经常手把手的教我练字。每次写作文的时候,他都会站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构思,遣词造句。每当我写完作文的时候,父亲都会鼓励我说一定会获得老师的夸奖。六年如一日,我的语文有了很长足的进步。小学时候最值得骄傲的事情就是语文老师让我当作全班同学的面朗读我的作文,很有成就感。那灿烂的笑容背后,无疑有父亲默默的付出和巨大的功劳。

在现代社会,大部分人获取知识的主要途径无疑都是学校。但是,我很有幸有这样的父亲,让我的人生中多开了一堂课。这门课不不仅仅关乎知识,也关乎道德和做人起码的责任与尊严。在我的记忆中,村上的路垮塌了,是爷爷和父亲去搭建的。水井的淤泥多了,是父亲去清洗的。一个老师最好的标尺不是嘴上说什么,而是做到言行一致。父亲以自己作为样本和标杆,为我树立了最好的榜样。研究生的时候,学校的食堂用的是塑料袋,制造了很多白色垃圾。我在川大论坛上发了一篇帖子,希望学校拒绝塑料袋,改用碗。父亲病重的时候,君君师妹告诉我,我的想法实现了,想法被学校采用了,我很是开心。

作为朋友的父亲

几年前,有村民聊天的时候很纳闷地问我:你和你爸怎么都有那么多聊不完的话题呢?老远都听到你们在聊天,像朋友一样。朋友?其实在心底我不敢贸然却用这两个字,因为父亲比朋友更神圣。但是,父亲与我,确实不仅仅是父子关系,在现实生活中就像好朋友一样。朋友之间最重要的什么?平等、真诚、包容、分享!

我之所以与父亲有聊不完的话题,除了我本来有很多共同的爱好外,更重要的是我们彼此很真诚。或许很多人会说,谁不认为自己的父亲很真诚呢?如果真诚度也能算分的话,我把彼此的真诚度打九分。当我在生活、学习中遇到不顺心事情的时候,或者是取得了一些小成绩,我都会说给父亲听,与父亲分享,也在他的建议与教诲中学会了成长。父亲也给他了解的东西说给我听,大到国家大事,小到爱情,村里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小的时候,父亲是主角,长大了的时候,我是主角。在彼此的分享和学习中,父亲和我都在超越自己。很庆幸的是,在我记忆中,父亲和我没有吵过架,甚至都没有发生过争执,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从父亲这位老朋友身上,我学到了很多。父亲小的时候各科成绩非常突出,只是因为历史的原因没有继续深造。据说,当时学校不是靠成绩,而是靠村上的推荐。一直觉得我们这一代很幸福,受到了良好的高等教育。而父亲那一代人却成为历史的牺牲品,甚是遗憾。我一直觉得,社会对农村、对农民(包括对农民工)有一种极为偏颇的看法,认为农民很愚昧、无能,只能干脏活累活。其实,农村中也有一部分精英,他们关心国家大事,有很高的道德水准和价值观,吃苦耐劳。只是因为历史和地理等原因,被埋没了。因此,时不时会想,要是父亲也能读完大学会怎么样呢?他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学者?企业家?或许都有可能。只是这种猜想在父亲离世后更多地变成了心酸和不愿提及的事。

父亲走了。时间真快,一年的时间就在漫无边际的思念中从指缝中溜走了,觉得是如此的短暂。但是,与时间的流逝相反的是,我对父亲的思念与日俱增。白天的时候,我正常学习、工作,没有人能看出我2008年经历过什么。但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为父亲和我经历过的那些事感动得热泪盈眶,夜不能寐。任何的遗憾和假象都无济于事,我的思念和眼泪也无法却挽回父亲的生命。父亲走了,是悲痛的。但是,我因为有这样一位父亲而觉得幸运。父亲病重的时候,我曾在床前这样安慰他:爸,希望你不要太伤心,其实你已经很成功了。农村的角度,田土、粮食、房屋,你不必其他人差。从子女的教育的角度,你送出了一位大学生,研究生,在村里你也是数一数二的。我深知任何的安慰都是无济于事的,只是希望这种微不足道的安慰能减轻父亲的顾虑,让他走得更安心,更放心。

爸,夜深了,晚安,儿子好想你。马上就要到你的生日了,天堂会为你祝寿吗?

如山


年少的时候还能与他恣意的开下玩笑,什么不大不小,不干不净的话,都能讲。

后来啊!我长大了,去了别的城市。于是彼此面见的更少了,自然话也跟着变得少了。总觉着父亲变得好严肃,好难跟他说心事。而那些年少时的玩笑话,也将随着时光的洪流,慢慢远去,沉入往事的海里。自然有些珍贵的回忆,还是舍不得将它遗弃,只是换了个地儿珍藏。

每次见面,能悄悄发现,他脸上的皱纹又多了,青丝里的杂白又多了,手上的老茧又多了,只是那些交谈的话,却是愈少了。每次别时,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耳旁荡过几句,他强行憋出的几句嘱咐我的话,我便免不了又是一阵心酸。就像是心里明明有好多话,明明有好多事情想跟彼此说,却又硬是不说,就这样憋着。而自己连对他说句祝福的话的勇气都没有,却也只是在去往他乡路上的火车里编辑的一连串文字,也许这不该称作懦弱。

依稀能回忆起一些儿时与他发生的有意思的小故事,还能翻出一些他当年英俊的老照片,也能记得当初跟他开玩笑时那张毫无压力的轻松的微笑着的和蔼的脸庞。只是有些熟稔的东西,却是真切记得不哪里了。

打小就时常听得老师提到的父爱如山,父爱如山。至于是像哪座山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泰山,可能是衡山,反正不可能是我们家那边的那座后山。也时常能在语文书里翻得一些关于父亲的散文,只是当时的水平,当然也搞不懂那么多,也顾不上那么多。只是憨憨的,听着老师的,将每个段落用铅笔标记上,然后信心满满的举高着小手,挑一个最长的段落当着全班的面朗诵。当然那时候还是能带着一些稚嫩的情感,多多少少能从字里行间挖出一些关于父爱的桥段。依稀还能记得水漫金山的故事,还有父亲买的那几个橘子。后来啊,才开始父爱如山,并不是指是像哪座山,只是那种爱如山一般沉稳、厚重、朴实、缄默。

那般缄默,就像冰山下结冰的湖面。听不得水的哗哗声,只是沉在下面的最低沉的那些湖水,它们的澎湃却是无人得知了。而这些,沉默着的、缄默的、神圣的、伟大的水,将在来年春天,消融这些冰块,最后才展现它低调的浪涛。当然,它并不是炫耀。

能回想起小时候偷偷的在门缝里窥伺到他忧郁的背影,当然是房间里的一片氤氲出卖了他。他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床头,微黄的指头捏着一根过半的香烟,口里不时的吐出几圈烟气,烟气缓缓升起,而后在天花板上汇集,又慢慢扩散乃至充满整个房间。两眼望着窗外,仿佛窗外的雨要落到眼里去似的。当一切的好奇结束,他便停了烟,便也就睡去了。

当然小时候懂不得一些烦愁,也懂不得一些忧郁。至于父亲经历过什么,发生过什么,烦忧过什么我也都无从谈起。他从未跟我提起过他的烦忧之事,也未跟我提起过他经历过什么。他知道这些事情都不必跟我说,而我也知道这些事情我都无须过问。只是他的辛苦,我们都知道。很多东西不用说,彼此心里都懂。

他很少夸我,却经常指责我。或许当时我也会很生气吧,也会很伤心。只是后来才知道,他们只是希望我们能变得更好。不过他从未打过我,也没有给我太多的压力。他很少过问我成绩,只是问我大概水平,然后就是告诫我要好好读书,补一下自己的弱项。再后来得知我在班上当班干部,他才会有些得意,并跟家里人一起探讨。当然我也会很高兴,因为得到了他少许的肯定。

小时候总盼着快些长大,而长大后才发现小时候才最好。人啊!有时候真是个奇怪的生物。不过也各有各的好处吧,因为在成长,所以思想也会越来越成熟。长大后就能承担更多东西了,因为必经父母辛苦了那么多年。你也是时候该学会分担些事情了,至少能让他们轻松点,享受下生活的乐趣了。

愿我们都能珍惜吧!在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还在的时候。在你还能抽出一些时间来关照他们的时候,请你不要吝惜,请借出一点你玩乐的时间多去陪陪他们。而不是等到他们某天离去的时候,你才想到他们的好,才后悔自己的愚昧与无知。

父爱


这是则写于二十年前的日记,如今看起来,依然心潮起伏激动不已,日记是这样写的:

今天天气特别热,厂长和供销员出差去,工厂生产正常,我没有其他事,仅在在办公室里值班守电话。我打开电扇坐靠在软软的沙发上一边看报纸,一边喝茶。觉得这样的时候太难得太惬意了我从前是工人,没有这样舒适的工作环境的。

进来一个要开水的工人,他家住在父亲隔壁,对我说:你父亲这样的大热天还去后林稻田里施药治虫哩。什么?在室外站一会儿都受不了,父亲还到后林去喷药!我听了很是吃惊。

望着窗外耀眼的阳光,听着一辆辆汽车从溶解柏油路经过时发出阵阵撕破布般声响,我心一阵不安,父亲年过花甲了,身体又不好,在这样高温的天气下还干这样带危险的重活,我于心何忍呀。

我和哥哥早就提出要把父亲那些责任田分来耕作了,可父亲就是不同意,他说:你兄弟几个都在乡镇企业里做事,家里的责任田须女人在管理,女人拖儿带女的,容易吗?我虽然身体不好,但轻活总能干一些,真病了干不了你们能眼睁睁看我的庄稼烂在田里?最后我们还是听他的,只想在他干重活时尽可能挤时间去帮忙。由于他包括犁田插秧等各段农事都抢在众人前面,我有时工作也确实脱不开身,结果很少去帮忙。

我的惬意一下子跑到九霄云外去了,脑子幻灯片般地变幻着两幅画面,一幅是父亲背着喷雾器喘着粗气低着头前倾着身体攀爬在一公里长岭上,一幅是烈日下父亲在离家3公里外后林那片稻丛里举着喷杆喷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如坐针毡,担心父亲一不小心会中毒会中暑。

晚上,我吃完晚饭早早来到父亲的住处看他。你来的正好,省得让人传话,今天我去到后林治虫,治好之后特地到隔壁洪叨坂看看你的水稻,长势还不错,就是稻飞虱已经很多了,想你要来一趟这么远的地方不容易,顺便一起治了。见到我父亲说。

怎么可以在这么热的天去那么远的地方干活呢,要治虫告诉我,我会请假或雇人去治的。我把在今天厂里的感受说了。你也知道,农活应该根据需要而作,否则会误时的,我一辈子都在田里干,早已适应了。接着父亲又说:你千万不要为自己在厂里休息而我在干活不安,你坐进办公室,干轻松活,我感到脸上有光,我人在田里干着,心在笑哩。父亲又说。

父亲呀,对你的爱我我能说什么呢,什么时候才能报答万一呢?

看完日记后,想起极少报答过操劳一生的父亲什么,便很自责难受。虽然爱子女是天性,人人都有都会,我也在积极替在远方打工的子女创造条件,希望他们生活比我好,但各人爱的程度不一样,在这点上父亲是我学习的榜样。

谦谦君子齐如山


谦谦君子齐如山

电影《梅兰芳》中,邱如白一角因为对帮助梅兰芳取得旷世成功的齐如山先生的形象的严重歪曲而广受指责。那么,齐如山先生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说没有齐如山,梅兰芳就很难会有那么大的成就?

齐如山其人

齐如山,1875年生,河北高阳人,出身官宦书香门第,祖父和父亲都是晚清进士。齐如山幼年受到了扎实良好的国学教育,但他却没有继续走科举之路,而是在19岁时进入晚清培养外语人才的同文馆。5年后,他开始游学西欧,学习和考察欧洲的戏剧。

同文馆的毕业生大多居官,但齐如山没走这条路,而是转为经商。由于家道殷实,文化底蕴深厚,齐如山游学归来后,一边在京师大学堂和北京女子文理学院担任教授。一边随心所欲地钻研他所喜爱的戏曲京剧,广泛结交京剧名伶,随时随地向他们访谈求教,搜集各种资料。

齐如山的家乡高阳,是昆曲以及河北梆子的故乡,他从小耳濡目染,对戏曲非常熟悉。有了这个基础,加上之后在北京广泛调查深入研究,结交了谭鑫培、田际云、王瑶卿、杨小楼、尚和玉等清末名伶朋友。通过访谈(据说几十年达三四千人)、读书,他积累了大量第一手京剧艺术资料。

他认为当时新兴的京剧还有很多不足,还大有改进提高的余地。为此,他曾在京剧艺人组织的正乐育化会做过讲演,很得梨园大佬谭鑫培、田际云的赞赏。他树立了雄心:希望在京剧恢复优良传统和更新发展上做一番事业。

走上创作助梅之路

齐如山研究京剧,必然经常看戏。京剧到清末谭鑫培时代,已经成熟,名角辈出。其中,不到20岁的梅兰芳出道后,人缘极好,叫座力很强。齐如山看了梅的戏,觉得梅的基础、天赋极为出众,但还恪守着青衣老规矩,重唱工不重表演。而且梅兰芳还拘泥于当时刚被禁止的相公堂子遗风过去没有女伶唱戏,都是男演旦:男旦少年时,一面学戏,一面还要陪酒侍客,充当歌郎,继而难免要充当男妓。

齐如山与很多伶人为友,却因为对年轻的旦角梅兰芳不太了解,不愿立即公开接触,怕相公堂子遗风影响自己的名誉。他采取了一个特殊的办法:通信指导,不见面来考察梅。1912年齐看梅的《汾河湾》演出,薛仁贵在寒窑外叙述往事的大段唱时,柳迎春面朝里坐,毫无反应。齐认为不合情理,就给梅写了一封长信,没想到梅再演出时立即做了改正。配合唱词,加了身段,获得观众好评。

齐如山见他虚心听取意见,之后梅兰芳有戏他就看,看一出戏就写一封信评点,两年中写了近百封信给梅,梅大多虚心接受,使齐如山感到孺子可教。后来,应梅兰芳具函邀请,齐如山才到梅家拜访。

梅兰芳温文尔雅、彬彬有礼、谦虚稳重,而梅家女眷也是贤淑贞静,很有教养。这下子促使齐如山下决心与梅兰芳交往、合作,做一番事业。齐如山想通过帮助梅兰芳来展现自己的理想:改革京剧,丰富戏曲发展,将之推向世界,而梅兰芳未来可以担当此任。

在民国元年前后,梅兰芳周围就有一批朋友,帮他评点台上得失,已形成梅党雏形,领袖人物是冯耿光。冯与梅兰芳的伯父、谭鑫培的琴师梅雨田相熟,才得以认识梅兰芳,时为1908年,梅14岁。冯凭他看戏多年的眼力,料定梅兰芳天赋、才华过人,将来必成大器,愿全力扶持他。抱有同样心思的还有一批清末明初的大知识分子、银行家、留学生。

齐如山加入梅党大约在1914年左右。由于他的年纪大,学问深,又主要负责梅兰芳新剧的创作排演,成为梅党中又一位领袖人物。梅党各有分工,冯耿光是钱袋子,主要在经济上运筹帷幄;齐如山是戏袋子,梅兰芳绝大多数新剧的创作排演,都出自齐如山之手。

民国初年,梅兰芳两次去上海演出,对海派京剧的革新精神感受很深,很想在这方面也做些努力。齐如山把这一艰巨任务承担下来。由齐如山构思创作、梅兰芳带头创演了京剧古装戏的艺术新品种,唱腔、表演、服装、造型焕然一新,赢得观众的热烈赞赏。梅兰芳因此声名大噪。

1922年,梅兰芳自组承华社成功,是这一巨大变革的标志,也为后来出现以梅兰芳为首的四大名旦奠定了基础。

齐如山作为一个非职业的剧作家,在不到二十年中,创作改编了近五十部剧本。这些剧本,几乎囊括了梅兰芳1935年前的所有新戏。齐、梅携手将京剧推向世界

在齐如山的帮助下,梅兰芳的艺术快步发展。当时到北京的外国人,不少以看梅兰芳的戏为幸事。这样梅兰芳对外的交往增多了,去国外演出就逐渐提上了日程。

梅党的朋友有不少是留日学生,与日本文化界人士交往比较多。一次,日本财阀大仓喜八郎和文学家龙居濑三来北京,看了梅兰芳的戏,赞赏备至,前来拜访梅,当时齐也在座。经过他们的极力相助,才有了1919年梅兰芳首次访日演出之行,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演出非常成功,尤其《天女散花》类的歌舞戏更受欢迎。日本研究京剧、出版了《中国京剧之二百年》的波多野干一先生始终相陪,热情相助,与梅、齐成为好友。

到了20世纪20年代,梅兰芳的国际活动日益增多,不断会见来访的外国友人。齐如山这时考虑设法把京剧推向欧美,完成他的京剧世界之旅的理想。梅兰芳对此深表赞成,齐如山于是通过朋友积极与美方联络,争取机会。1929年,在齐如山多方联系、筹措下,梅兰芳得以访美演出。齐如山终于完成了通过梅兰芳把京剧推向西方最大国家的心愿。

之后,1935年梅兰芳去前苏联访问演出,也是齐如山事先帮助策划的,不过他没有同去。1933年,梅兰芳因要解决与孟小冬的婚姻问题,舍弃北京的三世基业而南迁上海。齐如山不赞成,认为北京是京剧的基地,懂的人多,而移居上海,可能会使梅兰芳的艺术发展停滞。梅兰芳则希望齐如山同去上海,齐还是婉言谢绝留在北平。此举直接影响了梅兰芳去欧洲的访问演出,也结束了他们之间长达二十年的艺术合作。

依依惜别天南海北终生憾

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7月29日北平沦陷。朋友紧急相告:日本方面的逮捕黑名单上有齐如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先住进法国医院半年,见风声稍松,就回到东单西裱褙胡同家中,在最里面的一个小院中躲起来,足不出户,埋头写作。

1945年抗战胜利后,他又见到了京剧界的老友尚和玉、萧长华、王瑶卿等,与远在上海的梅兰芳也可以正常联系了。他精力尚好,本想再做一些事情,不想内战爆发,他的心又凉了下去。1948年初冬,解放北平的战事即将打响,齐如山已73岁高龄,决定只身离开北平赴台湾。这其中没有什么政治原因,而是他的三儿子在台湾高雄造船厂任厂长兼总工程师,儿媳是德国人,有了孙子,想去看一看,同时也避一避战火。他把夫人、子孙都留在了北平,准备将来叶落归根。

他先坐飞机到上海,再转道台湾。他打电话与梅兰芳联系,梅马上来旅馆看他。二人欢聚了几天,终日畅谈,实在不忍分别。但行期已定,无法再留,二人挥泪而别,没想到这一别便是相交四十年朋友的永诀。

二人是君子之交,二十年合作,齐先生无偿奉献,从没有与梅兰芳有过金钱来往。1961年8月8日,67岁的梅兰芳因心肌梗塞不治。噩耗传到台湾,86岁的齐如山惊呆了。他找出当年梅兰芳给他写的条幅中堂,再悬挂起来,对之老泪纵横,之后身体每况愈下。转年3月,齐如山在剧场观剧时,心脏病突发而魂归道山。齐、梅这对忘年的君子之交,到泉下相会去了,留给人们的是一片惆怅。

齐如山先生可以说是中国第一个研究戏曲理论、进行戏曲革新实践的大家。20世纪的前六十年,他一面实践,一面不停地写作,以戏曲理论著作为主,在大陆留下了近八百万字的著作。古稀之年到台湾,又有二百多万字的作品,堪称著作等身。

沉重的父爱


也许是星期六的缘故,公交车上的人很少。

在我对面四个人的座位上,坐着三个不同辈份的人:一个老奶奶怀里靠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他俩的旁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路上,这个男人殷切而慈爱的目光始终都在小男孩的脸上游走着。他数次想把小男孩往自己的怀里拉,小男孩却都用力挣脱了,而且小男孩将头埋下去,更加紧密地往老奶奶的怀里靠。男人苦笑着,表情很无奈,嘴唇嗫嚅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这个场景在我的脑海里徘徊了很久很久,至今都无法将它抹去。

我所在的单位是筑路工作。这种天南地北的野外作业,注定了我们要远离父母妻儿。特别是高速公路的修建,能否按时竣工,都会关系到我们国家的战略和经济发展的大事。因此,对于战斗在施工第一线的筑路工人来说,国家的利益永远是高于一切的。

记得那年在内蒙古的大兴安岭深山老林里修建高速公路,我们住的地方,方圆几十公里都没有人烟。在冷寂的梦乡里,常常陪伴我们的是狼和狗熊的吼叫。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为了筑路工人的安全,在每个项目部驻地的四周,都豢养了好几条凶猛的大狼狗。

那天我的一个同事从两千公里之外的家乡休假回来,呈献给工友们的不是满足后的幸福面孔,而是一脸的闷闷不乐。在我再三的追问下,他才道出了实情:由于路途遥远,他到家时已经是夜半时分,每天都在念叨爸爸的六岁儿子早已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当晨曦里那第一缕光亮无私的洒向广袤大地的时候,他脸上一丝火辣辣的疼痛把他从睡梦中惊醒。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他儿子那张愤怒的小脸和一只高高扬起的小手。他睡眼迷蒙之中伸手想摸摸儿子那张可爱的小脸,可没成想,儿子那只高高举起的小手却重重的打在了他的手背上,并向着他怒目而视瞬间,他那张饱经风霜的绛紫色大脸,顿时被涌奔而出的泪水,勾划的一塌糊涂

过后,他问他的儿子为什么打自己的爸爸?他儿子仰着他那张稚气的小脸说:谁让你老不回家!平时就我和妈妈在家睡觉,我醒了看见一个我不认识的臭男人睡在我妈妈的旁边,我生气;我是男子汉,我要保护妈妈。顷刻,他的脸上又一次泪水汩汩

筑路工一样的父亲,在神州大地的各行各业,那是数也数不过来的。正是千千万万个像筑路工父亲一样的大爱,才会使中华民族的钢铁脊梁永远挺直于世界的强国之林,同时,也是实现中国梦的不朽之魂。

山一样的父爱,是沉重的!也是伟大的!

不老的父爱


时光荏苒,又到了二月初六这天,十年前的今天,父亲带着绵绵眷念离开了人世。父亲,今天是您的祭日,落泪又无声,权且让我以心作纸,以泪作文,泣诉对您痛彻心扉的思念。而我手中笨拙的笔,实在无法表达我这份沉重的情感,只能在心中一刀刀,一道道刻下您去世的日子。十年了,3600多个日日夜夜,远在天堂的父亲,您还好吗?女儿想你了!

十年分别,十年忘却。原以为父亲在我的心中渐行渐远,化作一缕轻风,慢慢散去,从而不再想起。殊不知,当我静静地把思念展开,一遍遍回忆和父亲共同度过的岁月,在沉淀后的记忆砂石里,父亲还是那么清晰可见,历历在目,从来不曾模糊。

记忆中的父亲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但他却知道知识的重要,于是他省吃俭用,用微薄的工资供我们兄妹读书,让我们兄妹三人就读县城最好的中学,受到最好的教育,为此,我们勤奋读书,刻苦努力,终于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我们先后考上了学校,都成为了一名光荣人民教师,在那个年代,我们成了父亲至高无上的光荣和自豪!

在父爱的世界里,我们先后成家立业,结婚生子婚后的我,历经了许多挫折,品尝了生活的艰辛,每当我想放弃的时候,父亲总会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坚持,一定会挺过去的。于是我秉承了父亲倔强的xing格,顽强的与命运抗争,坦然的接受生活带来的磨难,坚强地活着。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父亲对我们的恩泽如天,可还没有等到我们回报的时候,父亲却病倒了,在病痛折磨的日日夜夜里,我们如同油煎火烤,看着最爱的人生命渐渐衰退,心被扯得生疼。我们拼尽了力气,也未能将父亲留住。历经沧桑而又无比坚强的父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曾经温馨的家再也看不到父亲的身影,漫长的岁月里再也听不到父亲亲切的话语。爱我一辈子的父亲就这样走了,留给我们的是一生难以释怀的痛这份丧父情、丧父泪,将化作我生命中的永恒。

岁月易老,世事易变,流逝的岁月中,不变的是我这一生对父亲无尽的回忆和深深的怀念。父亲,如果有来生,让我们相约,我还做您的女儿,让我把今生和来世的父爱一起报答!

写到这,我已泪水涟涟,阴晴圆缺月,生死离别情,仰天空悲切,无语两泪眼。亲爱的父亲,离开的是您的躯体,而这份不老的父爱将与我相伴,永不分离

父爱无涯


父爱无涯

背着画夹,孤独地站在街头凛冽的寒风中,钟成对父亲充满了憎恨。

钟成是富甲一方的巨商之子。父母在四十多岁上才得了他,一家人喜之不尽,爱如珍宝,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噙在口里怕化了。尤其母亲,更是对他百般呵护,宠爱有加。钟成长大后,顽劣异常,身边总围绕着一大帮朋友,每天变尽花样地玩乐。钟成生活在锦衣玉食之家,从不知道钱是个什么重要的东西,挥金如土。父亲看不惯他这种阔少作风,多次叱骂,还动手打过他。每当此时,母亲总是挡出来,哭天抹泪,父亲无计可施。钟成的功课一塌糊涂,中学毕业没能考上大学,终日和一帮狐朋狗友混迹于酒楼舞厅。这时母亲突然亡故。父亲对他的宝贝儿子彻底失望,正式宣布,和钟成解除父子关系,让他从这个家里滚出去。钟成年轻气盛,羞恼之下,当真搬了出去。钟成去找朋友,朋友消失得一个也不见。去人才市场,由于学历低,身体又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无所能,最终应聘无门。

走投无路,眼看就要有饿肚子的危险,钟成突然想到,自己学过几天人物素描,而且还颇为自得,就决定去街头给人画像,以养活自己。

钟成在冷风中站了一天,也没有一个顾客。饥肠辘辘的钟成,一瞬间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对父亲的怨恨也愈加深切。但马上又想到,不能向父亲示弱,一定要活出个人样让他瞧瞧。

第二日,钟成背着画夹又走上了街头。在整整一个星期快要过去的时候,钟成才迎来他商业生涯中的第一个顾客,挣了他全部人生中的第一笔钱:十元钱。晚上回到廉价的出租小屋,钟成捏着这十元钱,兴奋得睡不着觉。去年花父亲一百多万买辆跑车也没如此兴奋过。这个冷酷的世界终于向他露出了温和的笑脸。那一周,是刻骨铭心的一周,使钟成对这个世界多了几分深刻的认识。钟成一下明白了很多很多。

从此,钟成一边钻研画技,一边给人画像。顾客渐渐多了起来。吃饭的问题解决了,还略有盈余。

随着钻研的逐步深入,钟成渐渐悟到,自己在绘画方面缺乏天赋,终其一生也不可能有太高的造诣。于是他把主攻方向,调整到自己比较感兴趣的平面设计方面。

大概五六年后,钟成利用画像赚来的钱,开了一家室内装修公司。

在钟成的拼劲和自信面前,厄运似乎也吓得躲了起来,钟成的公司顺风顺水,越开越大。不久,钟成的名字便成了本地装修行业的一块金字招牌。钟成买房置车,俨然成了名人。

这时,父亲多次通过亲友游说,想同钟成和解。钟成仍不肯原谅父亲。

一日,堂兄登门,对钟成说:钟叔病重了,想见你。钟成漠然说:我没有这个爸爸,

堂兄说:父母之恩,水不能溺,火不能灭,你如何连父亲都不认呢?

钟成说:现在我有钱了,想起我来了,当初我被撵出家门,在街头差点饿死那阵儿,他干嘛去了?钟成提起往事,仍气愤难平。

堂兄踌躇良久,叹一口气,终于说:其实钟叔一直都在关注着你。当初你踯躅街头卖画为生时,钟叔坐车从旁边经过,从不流泪的他,当着一车人竟痛哭失声。你以为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真的能赚到钱吗?你错了。是钟叔安排公司的员工到你那里去画像的,回来一律照单全收。你画了许多年,画技也不见提高,钟叔忧心如焚。后来你改学平面设计,找对了路子,钟叔的眉头才舒展一点。其实,你的装修公司在开张时,开头几笔生意,也还是钟叔找了一些关系户,自己贴钱,指定他们找你干的。后来,你完全打开了局面。不用钟叔的任何扶持,也可以干得很出色了,钟叔才真正放下心来。钟叔常讲:孩子不能惯,娇惯生祸患。你妈在时,对你娇宠太甚,钟叔为此和你妈没少生气。后来你荒废了学业,交了一群酒肉朋友,眼看就要毁了这一生,钟叔才狠心将你赶出去,逼你尝尝世道的艰辛,早生悔改之意,好重新做人。其实这些,钟叔是不让给你讲的。今天算我多嘴。你怎么直到如今,还不理解他老人家的苦心呢?

钟成听完,哇的一声哭出来,扔掉手里的茶杯,赶紧往医院奔去。

行走的父爱


行走的父爱

因为工作忙,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母亲家了。

那天,我开车去一个村庄采访,结束时已近黄昏,晚上又有朋友约着吃饭。走到一条僻静的沙石路,远远地,我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近了,看清是一位老人,佝偻着腰,拄一根拐杖,走起路来十分吃力。我落下车玻璃,说,大爷,你去哪儿?要不要我捎你一程?

老人耳朵有些背,明白了我的心意后,满是皱纹的脸上显得很感激。我下车,扶他在后座上坐下。

车启动,我才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老人要去的村子跟我并不顺路,简直就是南辕北辙。可我已经不能把他放下了,只好掉头加速前进,边走边和他拉着家常。他说,他是去看女儿的,从昨天早晨一直走到现在,也不知怎么回事,这路走起来就这么长。昨晚,他就在一间破屋底下蹲了一夜。

我有些惊讶,心想这雷锋还真当着了,要是寒冬腊月,还不得把老人冻死?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大声说,大爷,您是迷路了,这样走下去,再走十天也到不了您女儿家的。

老人眯缝着眼,微微地笑着,不住地说着感谢话。

我说,您女儿家没有电话吗?怎么不叫她来接您呢?您这么大年纪,真走丢了可怎么办哪!

这一问不打紧,老人干裂的嘴唇动了两下,眼窝里就噙满了泪水。他说女儿病了,家里的人都瞒着他。他一共有六儿一女,女儿最孝顺,每半月必定回来看他跟老伴一次。这次两个月没回来了,他生了疑,后来就偷着听孩子们说话,知道女儿查出得了那种不好的病。

他说的不好的病我知道,就是癌症。

他怕女儿突然死去,见不到女儿一面。所以就瞒着家人跑出来了,谁知却迷了路。

我不由得一阵感慨,说,大爷,您这么一声不响地走了,家里人不知道该多着急呢。您知道家里的电话吗?我先跟他们说一声。

他摇了摇头。

一个小时后,到了老人说的那个村庄,很顺利,我找到了他的女儿家。

他的女儿五十多岁,看上去气色还好。老人一下车,扔掉拐杖就向女儿跑过去,一把抱住她,老泪纵横。女儿一边抚着他的肩膀,一边用疑惑的眼神问我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他送到这里的?我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我把事情的原委简单解释一下,说:你爸为了来看你,走了两天,昨晚还在一间破屋底下蹲了一夜呢。

女人听了,顾不上谢我,抱住老人的肩膀,失声痛哭,说:爸爸,我没事,真的没事,我给你看病历,医生说只要动个小手术,就没事了,真的,爸爸,我没有骗你

老人不信。推开女儿,左看看,右看看,哽咽着说不出话。

边上围过几个人,也上前劝慰老人,帮着他女儿解释。

我悄悄发动引擎,走了。

走出很远了,我的眼前还是闪现着刚才的一幕,我的眼睛不觉湿润了。

我拿出手机,辞掉了跟朋友的约会,拨通了父母家的电话。

我说,妈妈,是我,你在家等我,一会儿我回去看您跟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