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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的月光

发表时间:2020-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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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母爱的月光,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每年中秋节来临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母亲的眼睛;每次看到皎洁的月光,我都能感受到母爱那看似轻于鸿毛、实则重于泰山的力量

记得那是1975年的中秋之夜,父亲带回了四块黄澄澄的月饼。虽然,从父亲把小兜放到桌上时发出的声响就可以想象出那月饼的坚硬程度,但是我们兄妹5人依然对这期盼已久的美味垂涎欲滴。那时候父亲微薄的工资要养活全家7口人已经是勉为其难,每年中秋也只能吃到母亲烙的白面糖饼,突然面对几块真正的月饼,也难怪让从来没有品尝过月饼滋味的我们欣喜若狂。

晚饭后,父亲去工厂加班,母亲在月光下摆下一张小桌,开始用菜刀切那些硬邦邦的月饼,并且提议每个人说一个笑话,如果把全家人都逗笑了,就能得到自己的半块月饼。弟弟和妹妹当时年龄很小,讲得笑话自然一点也不可笑,可是母亲每次听完后却故意笑得前仰后合。

终于轮到我了,母亲拿着最后一块月饼笑着对我说:就剩我们俩了,妈妈没有读过书,不会讲笑话,你已经上学了,能不能帮妈讲一个?看到弟妹们狼吞虎咽地样子,听着邻居家里一片欢声笑语,倔强的我终于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委屈,气呼呼地说: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为什么我们为了半块月饼还要讲什么笑话,我不吃了!母亲愣了,她站起来慢悠悠地说:好,那你就不要吃,我全吃了!说着抓起那块月饼狠狠地咬了一口。见此情景,我心里像突然间打翻了五味瓶,为了保持一个男子汉的尊严,我强忍着泪水跑进漆黑的屋里,蒙上被子就开始嚎啕大哭Www.qg13.cOm

第二天清晨,当我起床时,赫然发现枕边有一块硬邦邦的月饼。我认出来了,这就是昨晚那块被母亲咬了一口的月饼!正当我茫然的时候,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床边,他抚摸着我的头轻声说: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实在不应该错过月亮最圆的时候。看我低头不语,父亲似乎想缓和一下气氛,他拿起那块被母亲咬过一口的月饼说:你仔细看看,这像不像中秋前的月亮?

像,真的很像!我回答父亲的时候,猛然间感觉到一滴清凉的液体正滑过脸颊,而父亲手中的那块被咬了一口的月饼,从此就成为了我心中永远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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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母爱


(一)

不曾想到,我与那个给了自己身体的人第一次握手,也是最后一次握手,竟是如此短暂,短暂到人之将死、回光返照的一刹那,短暂到今生与来世相隔的一瞬间。

她那骨瘦如材的身躯已经不能再自主地挪动了,青紫的面容已无从相识,唯有那双深凹的眼睛灼灼逼人,直勾勾的望着我,仿佛要把我一口吞掉,我看不出那是怨还是怜。

她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是被父亲强行拽到了她的跟前的。她的床前已经集聚了很多的人。

你叫她一声妈吧!她想听。我从未谋面,同母异父的妹妹在一旁请求我。

可是,我的嘴唇没有动,感觉也好像不会动了,那一声妈始终没有叫出口。此刻,我的脑子在飞转,极力搜索着母亲给予我的爱,哪怕一点点的爱都行。可是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没有搜索到我想要的东西,没有搜索到让我能启口叫妈的开关。是啊,42年的母女恩怨岂是叫一声妈就能了结的啊。妈妈这个世界上最亲切的称呼,对我来说似乎太遥远了。母爱这个世界最令人向往的字眼,对我来说却是那么的陌生。

看着眼前的她,我的脑子仍然是懵懂的。这就是我的母亲吗?这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吗?对一个亲生母亲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仅仅是第三次。此刻,我看着眼前已经进入冥冥世界的她,极力搜寻着那两次接触到的她。

(二)

我的童年是没有母爱的童年。

还是在我不懂事的时候,母亲就弃我和我们这个家而去了。我跟了父亲,弟弟随了她,从此,母亲这个概念在我的记忆里,就已经消失了。没有记忆挺好,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在梦中哭过多少次,念叨多少回?我懂事以后,邻居的阿姨们,断断续续地将此事告诉了我,并且帮我指认了她,然而,我们却从来没有说过话,她也未曾找过我。

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我不知道。因为我既没有这样的小棉袄,也没有人把我当做小棉袄。我不知道小棉袄有多么的温暖,只知道我的小棉袄从来都是又单又小又窄。当别人还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享受着母爱的时候,在我懵懂的心里似乎还没有羡慕,还没有嫉妒,只是感觉我的母爱在很遥远的地方,一个让我触及不到的地方。母爱,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无私的爱,太吝啬于我了。没有母亲的抚摸,没有母亲的拭泪,有的只是那永远暖不热的小被窝,那双露着脚丫子的小棉鞋和那颗孤单恐惧的小心灵。

就这样,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就产生了对母亲的怨恨,一个不能让自己原谅的恨。

(三)

第一次和母亲接触,是在我上初中的时候。

那是,由于家境并不宽裕,十三、四岁的我已经懂得怎样为家里分担忧愁了。每到夏季的星期天,我就会骑上家里那辆双脚够不着脚踏的加重自行车,和小伙伴们一起,跑到几十里以外的偏远乡村卖冰棍,这样可以卖个好价钱。

有一次,我到一个镇上去赶集,集很大,人也很多,那天的天气也特别的炎热,临近中午,我带来的300根冰棍很快就卖完了。我这个乐啊,因为这样,我就可以赶回家里吃饭了,虽然,集市的饭摊上冒着热气腾腾的蒸汽,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但是,我还是缩了缩馋脖,咽了咽口水。不忍心花去一分钱。我推着车,快步向村口走去。

突然,我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她!

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她。我都有一种恐慌,总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但是,这一次没能躲的过。

喂,她大声的喝住了我。

我停下了脚步。

你的冰棍是不是卖完了。

我转过身,没有回答。

你帮我卖点,她边说边打开箱子。

我尽管极不情愿,可是不知为什么?还是接过了她递过来的冰棍。

我又往返于集市,卖这些冰凉的、没有价值的冰棍,我不知道是多少根。

下午将近2点,我找到她,把卖冰棍的钱悉数交到她手里。趁她数钱的当口,我急忙转身离去,我只想赶快离去。

这就是我和已经离我而去很久的母亲的第一次接触。而且是一次很不情愿的接触。

(四)

大学毕业后,我分配到了当地的公安机关,穿上了让人羡慕的警服。

一天,下了班,我骑着刚买的26型轻便自行车,嘴里哼着小曲,一路往家里赶。在离我家胡同不远的地方,我一眼又瞅见了她,嘴里的小曲即刻嘎然而止。真是的,怕什么就来什么,硬着头皮冲过去吧,可终究还是被她堵住了。

她上前拦住我,一把拽着我的自行车歇斯底里地喊到:你为什么不认我,你现在出息了是不是?

真恨不的有个地缝钻进去,我用眼睛轻瞟了她一眼,把自行车往她身边一扔,头也不回地就跑回了家。

到了家,我边哭边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父亲,说:今后,如果她再这样拦我,我就对她不客气了。

父亲说:那有闺女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妈呢?不怕外人笑话。

我长叹了一口气,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难道这就是老天安排给我的一切吗?真是欲哭无泪啊!

(五)

我来到她的床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才去的。

去年春季的一天,正在家中的我突然接到父亲的电话,电话里父亲的声音很低沉:你妈妈快不行了,你去看看她。

我不去。我回答着。

必须去,我让你弟弟去接你。不容我回答,父亲就挂了电话。

在我犹豫的时候,弟弟就来了。弟弟说:姐,去看她最后一眼吧,不管怎样,她也生了我们一场,这几十年,她过的非常凄苦。说完,弟弟呜呜的哭了。

面对痛哭流涕的亲弟弟,我的心好酸,不觉感慨万千。生活中,或许你可以选择任何东西,而你唯独不能选择父母,不能选择血缘,我无言以对,只能接受命运安排给我的这一切。

一座破旧、低矮的房子,一间充满臊味的小屋,我不能想象,她竟然生活在这样破旧不堪的环境中,和我住的花园楼房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

她已抱病卧床好多年了,此刻我已有点认不出了。可能是对我的到来太过意外,她显得有点激动。

我坐在床的对面,只见她颤颤悠悠地伸出右手,五根痩削的手指在我面前晃动着,我下意思的也伸出了右手,她即刻就紧紧地抓住了,很坚硬,很冰凉,但是却非常的有力,只露着牙齿的嘴里发出噢、噢的声音,布满血丝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眼睛里浸出几滴泪花。然而,我却一直不敢正视这双眼,只是偶尔瞟一下,然后就垂下眼帘。

此刻,我不知道她是在怨我还是在怜我?也许她是在怨我,怨我的无知,怨我的绝情。也许她是在怜我,怜我的孤单,怜我的伤痛。

(六)

她走了。她似乎走的很安详。

也许是我的到来,让她释放了许久缠绕在她内心的疚愧。

坦白的讲,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对母亲的离去产生过怨,产生过恨。现在,她走了,我还是感觉酸楚楚的。每每想起她看到我来到她床前那一刻的眼神,我的怨,我的恨似乎也少了许多。就是弟弟说的,不管怎样,她也生了我们一场,毕竟是血浓于水啊!

现在,我没有再怨过母亲,也不曾再恨过母亲了。

我已经原谅了她。

永恒的母爱


如果人生是一汪清泉,那么母爱便是一股股细小的支流,悄悄的注入我们的生活,不断为我们带来新的生机和色彩。

童年的记忆,多半是在父母的呵斥声中偷偷和玩伴们嬉耍,那时,我们最怕的莫过于玩的尽兴的时候被父母吆喝回家。而今,翻开心头那本成长的回忆录,才发现,童年的欢乐,是朦胧不清的动点,好多事都是记着一些忘了大半,真正清晰的是父母在成长路上教导我们的点点滴滴。

记得那年夏天雨非常多,几乎是天天下。连日的细雨下着下着就引来了一场大暴雨,在我们那街巷分明的乡村,不多时就有水开始积聚了,各地的雨水顺着小沟小渠,不断流淌,汇合,再流淌,最后聚成一股小洪流,经小巷从村的一头弯弯流向另一头。村里人争着往田里引水,但这也不能削弱流水的涌势,它哗啦啦打我家门前淌过,把我家门前垒着的几片砖头泡的如浸在水里的海面,一提起来就会滴下长长的水线。

当时我还小,望着门前涌动着的水流,只顾着往水面上放我折的纸船,全然不知这水会带来多大的危害。

傍晚时分,雨停了,巷子里的水也退干净了,但大地上多了一条宽宽长长的裂缝,它由山间小谷引出,穿过田地,穿过麦场,穿过我家的菜园,穿过我家的小院,在房檐下的石墩前停止了它的脚步。这是久旱的大地饱饮之后留下的印记,也是那个夏天留在母亲心上的疤痕。

母亲胆小,怕这条裂缝会将我家房子劈开,而父亲外出打工去了,于是她叫来了姥爷帮忙把院子里的裂痕填平,再用石杵捣实,算是让自己的心受一番慰藉。然而,是祸就躲不过,两天后又下了一场小雨,裂缝就从房檐下窜上了正堂的前后两堵墙山。母亲想,这样下去,再有一场小雨,这条裂缝肯定能将整间房子击塌,那时候,我们兄妹几个就没发安睡了。

自那以后,母亲每晚就不再合眼,只是静静的坐在炕上看我们酣睡。困了,她就背靠着墙上装潢时钉的薄木板,那块木板,在后来母亲向我说她是如何解困时我还特意试了一下,那种冰凉,钻进皮肤能让骨头发酥的,虽不知道为何那块木板会那么冰,但我总算明白那段时间母亲为何总是说她的背时不时会有针刺一样的麻。待母亲守着无聊的时候,她就会做些女红,或是翻看我爸的书,等熬到天亮我们起床时,她才会钻进被窝,只睡一会,便起身给我们做饭。

过了些日子,村里人合力把那条裂缝表面填平了,虽然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安全隐患,但大家心灵上的伤痕总算是暂时愈合了。就在大家忙着地里干活时,母亲却因疲累交加病倒了,但她每天坚持勉强干农活,到晚上才肯打吊针。我想,这下母亲应该会在晚上好好休息了吧,然而,我想错了。那天晚上,我被噩梦惊醒时,母亲惊呼道:你怎么了?我这才明白,原来,母亲照例在守着黑暗中熟睡的我们。

小时候虽不知道怎样回报母爱,但是母亲对我的一丝一毫都已渗进我的心底,这就是为什么小时候躲避不及的母亲,如今却是我心中最大的牵挂。

流水不腐,母爱是永恒的支流,不断注入我生活的这一汪清泉,让我永生。

乡村的月光


乡村的月光是清冷的。比如今年。虽然我破天荒地在家乡。

十五中秋,十六国庆。今年的中秋与国庆恰好连在一起。正是史上最长假也。机会难得。我也正好打道回府,去过中秋、度国庆了。

十五的月儿十六圆。想不到,于家乡却没有真正得见。这与原先一直留存在我脑海中的印象大有不同。叫人挺不爽的。除了失落,还有遗憾。不过,只是略略而已。

国庆节当日的凌晨一两点,我就醒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虽然在白天里和父亲两人打了一整天的油茶子。且我腰在疼,肩膀在痛。可是,那月亮却不管不顾地透过窗棂,明晃晃地在床前地上打出几格子纵横交错的光亮来。

床前明月光,凝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很是奇怪,此刻身在家乡,思绪却依然摇曳,依然要止不住地走远。罢了,罢了,出去转转吧?

于是穿衣下床。决计要外出走走。

院子里半明半暗,一片静寂。明的是光,暗的是角。月的清辉遍铺地面,宛如蜻蜓的薄翼,在略略抖动。月光,你冷吗?我不由裹紧了身上的薄衫。

月挂中天,被一圈淡黄的光晕圈定。光晕开去,便是一些隐灭的星辰。还有那些似轻纱一般飘忽的蓝白云。这时,月亮并不圆满,似乎一个甲字型人的头颅,张一双半是羞涩半是期待的黑眼。对着我,看!月光如水,打击在我最柔软最潮湿的部分。感觉到我一闭眼,她的炯炯目光便光芒四射,电击而来。倘若我一睁眼,她又羞涩地将目光略收回去。还原成期待的眼,还有光洁的脸,一幅欲言不语的模样儿。啊!千年绝句,万年水声,一个人和思索与一片热土有关,与一片月亮有关。

我抬腿往小巷的那头走去。小巷的尽头是村外的田野。当然,要去田野里,还必须绕过村前的一处池塘则行。

夜风吹气如兰,月光在池塘上明灭。有山,有树,有楼,有房在塘面上隐映轻摇。难道正是灵山多秀色,空水共氤氲么?应该是的。

塘埂上有草,似无边的思绪在疯长。先从塘埂的这头,绕了一个月亮圈儿,然后一直延伸到纵横的田埂那头,再或方或圆地再继续绕圈子。就这样圈住了太阳,圈住了月亮,圈住了雨水,也圈住了乡人的热望。草是老草,那绝不是什么嫩草。若是嫩草,那牧童为何不牵了这老牛来吃呢?我俯身用手只略略一拂,感觉果真是老草,因为没有多少绒绒的特色成分。且大都还挂着露珠,打湿了我的两个裤腿。渗入肌肤,既凉且冷。

穿过一块墨绿茶叶地,绕过两口废弃旧水井。那些野草疯长蔓延的田埂便真实地踩在脚下了。此时的田埂给人一种坚实的感觉。并不像插秧那会儿的单薄。那时节,田埂往往会被乡人刮去草,抹上泥,打上洞,施上肥,种上豆。接着风一吹,日一晒,即使不下雨,豆秧们也会弱弱地从田埂上钻出来,并且个个茁壮成长。这样的话,到秋收时,稻田里不光可以收割到乡人沉甸甸谷的希望,还会收获到颗颗饱满豆的喜悦。呵,黄豆真是个好东西。到时候,你可以把之剥着吃,煮着吃,炒着吃,炸着吃。还可以将之用水桶、水盆浸泡了,里面再放一件铁器,膨胀热望。待到其浸软了,泡大了,再将之磨成浆,制成豆腐、或是豆腐佬,那味道,一个字,鲜。那感觉,一个字,爽。哈,不怕你不再软硬不吃哟。

稻田里,全部稻蔸儿正在整齐地排兵布阵。那些收割完毕的稻谷已剩下一些稻草了。它们被那些或高或低,或大或小的稻蔸儿给努力支撑着,很洁白地平躺着,然后起伏着平稳向前铺开去。难道这些稻蔸儿是稻草儿的暖床热坑?不然,为何它们竟丝毫不沾半点尘土呢?

此时,稻田的地面上是干裂的,就像父亲额上的皱纹,刻录生活。深厚!又是松软的,恰如母亲的眼睛,盈满温情。深情!啊,深沉而多情,这正是家乡的土地。稻田间,有两道收割机辗过的痕迹。哦,我恍然大悟。难怪现在的塘埂和田埂上尽是一些老草,并没见嫩草。敢情与乡人好几年不再养牛有关。我说呢,难怪回来数次,竟不见那些乡人于每日早晚里再牵扯着一头老牛或是小牛,来啃这些嫩草与老草了。只害得它们尽是一气地生长与疯长!

我在经过一块遍植的菊花地里停下了脚步。那是杭菊,一年被乡人种植了许多。此时,那些菊花正在争先恐后地纷纷嚷嚷地打着花苞儿。估计过不了几天便会半开,或是全开的了。呵,它们的个头一律只有我的膝头那么高,朵朵笑盈盈地承欢于我的膝下,并不让我走,难道它们想前来抱腿拉裤么,说要让我看着它们开花?呵,我的乡人对季节的精确掌控,那是相当的恰于其分。采摘这些杭菊的阶段,正处在采摘油茶子之后,霜降之前。那时节,这些菊花便一片片地或黄或白、或高或低、或远或近、或大或小地开满乡人的种植园里,开在乡人喜悦的两眼里。好一片片春光灿烂。好一朵朵笑脸盈盈。它说,我在开花。它们说,我们在开花!

拖着影子,踩着月光,回家。此时,鲜有狗在叫,偶有鸡在鸣。大约是我的不小心在意,纷纷惊扰了它们的甜甜睡梦了罢。你看,它们正闪着两只狗眼,瞪着两只鸡眼,穿透警惕的月光,盯着我在看呢。此刻,月光很显见地清冷了。我感觉是。

回到房间,那月光依然于床前流盼徜徉。

呵,月亮,你的清高,正将诗歌的节奏拔高。

啊,月光,你的芬芳,永远将气味中最幽深最清冷的部分,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