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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童年

发表时间:2020-08-12

【www.qg13.com - 情感美文忆夏季雷雨】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忆童年,欢迎阅读与收藏。

我六岁时就和我们村的彩彩、红霞就在我们村的大队小学开始读书了。一开学我就不想去,因为大姐在三方中学上学,同村的孩子也多,很是热闹。我家住在公路旁边,早上一出门,大姐和伙伴们向北走,我向南走,很是不情愿,所以我倒退着往学校走,直到我看不见大姐的背影,我才往学校走去,到校时常都已经上课了,天天迟到,老师当然很生气了,挨批评是家常的事啦。我学习很差,妈妈又不认识字,姐姐顾她的都来不及,所以我连6+7等于几都不知道,作业本常被老师扔出门去,后来,红霞和彩彩都不去上学了,就剩我一人了,所以上学就成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要妈妈不注意,我就背着书包跟着爷爷下地给谷子看鸟去了,只觉得跟着爷爷很逍遥很自在很快乐。就这样一年时间耗过去了。

翻过年又开学了,妈妈把我转学到北庄小学,我和大姐能走一路了,村里伙伴很多,所以很原意上学,北庄小学是一个一至三年级的小小学校,学校里有两位老师,他们教学认真,他们教过的学生学习都很棒,所以家长原意送,孩子们也原意来。这里就是孩子们的天堂了。学校有两间窑洞为我们的教室,桌子就是一面板镶着四条腿,没有桌子洞。书包都是妈妈们自己做的,背带又细又长,所以我们把书包就着桌子的宽挂在桌子两旁,一条长凳坐三个人,孩子们时不时的发生一些小小的争执,坐边上的一个还容易被挤到地上去。虽然条件很苦,但是我们很开心很快乐。早上,妈妈把我们从睡梦中喊起来上学,只觉得快乐的一天又开始了,我们在快乐中学习,当然没有迟到和缺课了。我们一个个在我们的小操场上玩得灰头土脸,鼻涕邋遢的,但是我们心中也有自己的希望与梦想,我一定要考到姐姐上学的三方中学去,我要和她一样坐上可以放书包的课桌。站在我们的小操场上就可以看到三方中学了,大大的校园,宽敞的教室,白白的墙,校园围墙也是土的,外面每隔一段铲出一个圆形,里面用红笔写着校规校风。我们时常望着出神,多么伟大神圣的地方,那才是我心中的向往。

时光飞逝,转眼间我三年级毕业了,老师带我们去三方中学参加升学考试。我们没见过世面,一下子到了这么大的学校,还真有些怕羞,不认识的同学和我们说话,问死也不回一声,像是哑巴了一样。紧张的连手不知道放在那里合适,我们把手背在身后,用指甲使劲的抠教室墙,等我们离开时,墙上被我们抠出了几个深深的小洞洞。我们不说话,眼睛时刻不敢怠慢地看着这块美丽的地方,校园干净,教室宽敞明亮,大大的玻璃窗比我们学校用塑料布钉的窗户亮堂多了。校园里有高大挺拔的白杨树,花池里五颜六色的鲜花尽情绽放,里面还种着果树和侧叶柏树,一切都好美好美,我记得以前姐姐书里夹着柏树叶,给我和弟弟闻闻,没味我们都要说好香,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柏树,觉得这里很新鲜很美丽很神奇。回家给妈妈讲了一遍又一遍,大姐还笑话我没见过世面,但我还是很自豪。

后来我就在三方中学上四年级了,开学仅仅几天,我的噩梦就开始了,他们本校的几个男生就开始欺负我们外校来的女生,趁着老师在黑板写字的空隙,他们就往我们的衣服上涂墨水,拿着抓来的四脚蛇在我们的背上爬,把我们的作业本往地上扔,我受尽了欺负,躲在墙角,悄悄地淌过无数的眼泪。后来给我们带班的是王映芳老师,他看着表情严肃,但是他对每一位同学都关爱有加,班里再也没有男欺女或强欺弱的现象,班风很好,班集体在学校常常得第一。是他给我好好学习的信心和前进的动力,我这辈子都感激不尽,祝福他老人家健康长寿,好人有好报,在我心中您永远都是王牌教师。

长辈们常说生活就是酸甜苦辣咸,但是我每每回忆我的童年时光,虽然没有五味那么多,但是甜中带着涩,回忆起来总会令人有那么一点点的伤感。这就是我的小学生活,也是我的童年生活。Www.qg13.Com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童年琐忆


小时的经历与喜好,对以后的人生或多或少是有影响的。很庆幸我在天宽地广的乡村度过了一个相对自由又无忧无虑的童年。念起童年,那些遥远而又陌生的往事又似如期盛开的繁花刹那间明丽起来。

爬树。

一棵高大的树。长在小学校门边上。夏日里,与三两小伙伴爬上去,坐在树杈上聊天,吃零食,我偶尔还会快乐地轻轻甩动一条小腿。树上自在,隐蔽,凉快。那儿是我们的乐园。

有一次,我做了错事,母亲气得要打我。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倔强地站在原地任由她打,而是撒腿就跑。母亲愣了一愣,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跑。待反应过来,她旋即去追我。毕竟是在外野惯了的孩子,毕竟从家到那棵树只有三四百米远,光着脚丫的我很快奔到树底下,毫不犹豫,赤溜赤溜,几下子就爬上去端坐着了。我一坐好就忙往下看,母亲离那树只有几步之遥了。好险啊!母亲没有跟着爬树。她在树荫里站了一会儿,叹气,独自走了。那时我想,已为人母的她,总要顾及自己的形象,怎么好和几岁孩童一样爬树呢。现在我想,她更有一颗慈母的隐忍之心,她担忧她的举动惊吓到我:如果我从树上摔下来,那又是多么可怕!后来,我回家了,母亲也没处罚我。

爬树的岁月,并不长。我稍长大一点,就不再去爬树。母亲打我的次数越来越少,我由惊讶到放心。不知何时,我看那棵树,也并不是那么高大。如今,故地重游,我再也见不到那早已被砍伐的树。那段特别时光的记忆连物证连根也不在,却在我心里。也只能在我心里。而这世间的树,我仰望它们,总有一种深情。有的树,我默默用景仰的目光在攀爬。

割谷。

那年我七八岁,暑假里玩疯了,有一阵子我直嚷着不读书了。母亲软硬兼施,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我就是固执地坚持着。

母亲说,那你跟我一起下田割稻谷吧!之前她要求我下地干农活,我都不怕,如种菜,如锄地。而割稻子,让我尝到了汗水与泪水交融的滋味。收割时节,炎炎烈日当空,腾腾暑气灼人。割了不多久,我就汗如雨下。稻禾的叶在我那裸露在外的嫩小的手臂、脸蛋上留下了很多擦痕。感觉痒酥酥的,我便用手指去抓去挠。而经汗水一浸渍,那些地方倏忽作痛,忍不住,我的泪水就夹杂着汗水滚落下来。中午回家吃饭,我可怜兮兮地望着母亲,母亲只顾低着头吃饭。那时父亲在城里工作,远水救不了近火。我又望着爷爷奶奶。早就发现了我脸上手上有印痕他们,再也无法保持沉默,就向我母亲求情。母亲只淡淡地问我,是继续读书还是继续下田。我妥协了,说我要读书!

打那之后,在求学的路上,我不再言弃。多年之后,我还记得那样的酷暑,那痛痒难耐的感觉。而母亲,基本不让我做家务,更别提干农活了。几年后,我们去城里与父亲团聚,自然不再耕田种地。而那一次,母亲反常的狠心之举,她的良苦用心我用了很长的岁月才读懂。我对农民对土地的亲切感与敬重之情,或许就是在儿时埋下了种子。

觅食。

不仅仅是鸟雀、兽类会四处觅食,儿时的我也会。那时物质生活贫乏,我没有什么零食吃,但日子依旧过得有滋有味。我与伙伴们寻觅的,自然是乡野特产.

春日里,走在田边地头,我们会去抽麻针.眼尖的我们绝不会把它与新生的麦苗弄混淆。拿着一大把回家,我们边嬉笑着边剥皮吃,觉得里面白色的肉肉真是人间美味。天气再热些,槐花开了,我们结队去摘槐花。白色的槐花,一串串,一簇簇的挂在树上,煞是可爱。生槐花里面的汁液香甜可口,在孩童的心里它可是仙露琼浆了。

夏秋季节,地上长的、枝头挂着的果子特别多。记得有一次,我们远远地看到一块高地上有一片红红的刺苞,高兴得飞过去,等我们靠近时,惊悚地看到有一条又粗又长的蛇以守卫的姿势悠闲地盘旋在那里。哇地大叫一声,我们吓得掉头就跑。那鲜红的果实,会让人垂涎欲滴的,有淡淡的酸,更有浓浓的甜。它比成树的紫红的桑葚,比人工种植的遍地的带点的草莓,更让人着迷。这个,生长在野外的,纯天然的,因了那条蛇,有着几份神秘与诡异呀!

我们还会啃被戏称为小甘蔗的玉米杆子,嚼着,清新入口,清甜入心。也曾做傻事,拿塑料碗放在炭火上,炒豆子吃,我们在烟雾初起时,丢了碗,四处逃窜。后来我们就知道把豆子倒进锅里炒,那香气呀,飘忽,四溢。

如今,我并不挑食,并乐于尝吃野菜。我就是有着这样的一份乡土情结呀!

玩水。

村子因有河流而有生机而显灵秀。鲁迅的周庄,茅盾的乌镇,沈从文的凤凰古城,都有潺潺流水。我的村子没有河流,没有溪水,但有几个池塘,有几条清浅的人工沟渠。它们带给我们很多乐趣。

有一个方塘,水不深,人们清晨或黄昏在那儿洗衣。我们几个小孩,总喜欢在傍晚时分泡在池塘里,玩上二三十分钟再回家去洗澡。不会游水,根本不会影响我们的兴致。拍打出水花,又往伙伴身上击水,打水仗,不亦乐乎。我们也会在水中划动着双臂,假装在游水;有时蹬动着双腿,在水里弹打着,假装在练习。

我还学着摸了些螺蛳,捣碎,再将之放进一个细密的有提柄的小竹篮里。往篮子里放上一块砖头或石头,提柄上系上一根绳,再准备好一个装鱼虾的小瓶子,就万事俱备了。走到池塘边,将篮子放进水里。耐心地等待片刻,再小心翼翼地将篮子提上来,我会可喜地见到一些小鱼虾。

田边的那条人工沟渠,有一米多宽,清浅见底。夏日里,我们会脱了鞋挽上裤腿,赤脚下水。水凉凉的,水草油亮亮的,水底的泥软软的。记得那时的鱼儿真多,我们弯下腰来用手捧,很容易能获取小鱼。哥哥们能干些,他们有时还能摸到稍大的鱼或泥鳅。

我与水就这样结下了不解之缘。去张家界,我在金鞭溪玩了好久。在沱江泛舟,我调皮地将脚伸进了水里。而在浙江洞头海滩,我也下到了海里。我依旧不会游泳,却喜欢亲近水。

童年已经离我很远了。

如果说现在的看似安静的我,骨子里留有的热爱自然,对新事物有好奇心,敢于冒险勇于尝试,不畏困难等因子,不能不说是受益于我的童年。崇尚自然,简单生活,不惧将来,珍惜现在,足矣。

秋夜,忆童年


远没有童年过得惬意、有趣、快乐。其实,风雨人生里,简单便快乐。夜深露重,我在月下的花园里,燃一豆烛光,置上青花瓷的茶盏,茶香清风里,任淡淡的思绪,弥漫在朦胧的夜色里

白露将至,月色明媚。虫声唱晚,夜风轻柔。远处的山,静谧朦胧,像是一幅淡雅曼妙的水墨画。高大的梧桐树摇曳着婆娑的树影,微风吹过,洒下一地斑斓迷离的月影,像是我甜甜涩涩的情思。野花一簇簇地在路边散发着清香。皎洁的月亮高高地挂在蔚蓝的天空。虽然不是满月,但依然明媚。月光如水,一泻千里。山水朦胧,灯光闪烁。山村的月夜有着一种朦胧恬美的韵味。

每当夜阑人静,望着碧空里的星星和月亮,我常常想起我的童年。童年在我心中,已经成了挥洒不尽的悠思,驱散不了的乡愁。每当想起童年,那种失去的遗憾,那种永不再来的忧伤,那种难以忘怀的天真与淳朴,那种田园诗一般的宁静与温馨,仿佛就像开在心头的一束晚春里的桐花,虽然花期已过,落红满地,但却余香浮动,甜蜜温情。这种痛苦的欢乐,失去的珍惜,敝帚自珍的回忆,牵肠挂肚的思念,就是乡愁的滋味。

我小的时候,农村还是非常贫穷的。就在那样的艰苦岁月里,人与人之间却充满着深情,人们生活得很快乐。很多人并没有受过很多的教育,也没有听过很多的宣传,那时候几乎见不着什么专家或者学者,但纯朴的农村人有一种儒家熏陶的礼仪,有一种善良敦厚的信仰。贫穷固然也是一种痛苦,但有感情有信仰的人间才是最温暖的港湾。最妙的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春天。那些花儿不仅仅是美丽,是风景,有些也是我们家乡人特别喜欢的一种十分稀少的食品。那时候,小孩多,学校也多。我们大队里,几乎每个自然村里都有一所小学。由于学校离家近,我和小伙伴们便有了充足的课外时光,我们便有了一个快乐、多彩的童年。

在我们童稚真切的盼望里,春天来了。春天的原野,芳草连天。那小草起初必须转折了好几个弯儿才能钻出地面的,草儿头上还顶着那胀破了种粒的壳,发出一寸多高的芽子,欣幸地钻出了地面,一旦露出了头,它们便会在春风细雨里疯也似地生长着。昨日还是草色遥看近却无,今日已是 浅草已能没马蹄 了。放学的路上,我折一朵紫色的地丁花,兴奋地拿回家塞给妈妈,那正在做饭的我那年轻的妈妈拍拍围裙上面的面尘,喜上眉梢,那亲切美丽的眼眸里充满着欣慰和爱怜,妈妈轻轻地把我搂在怀里。野小蒜一簇簇、一片片地长在河畔,田间,荒坡上,嘴馋的我们,放学后,三五成群地来到田间,用小头把野小蒜挖出来,放在小篮里,拿回家让妈妈做小蒜煎饼,野小蒜兼有大蒜的辛辣和葱的香味,故小蒜煎饼是那时家乡春天里的一道解馋的美食。

那些快乐、温馨的岁月,是我最难忘的时光,也是我人生里最为甜蜜、有趣的记忆夜风微凉,我思月徘徊。岁月匆匆,一转眼已经三十多年过去了。童年的一切早已是物是人非,恍若梦里。但我内心依然向往那时的亲情,那时的淳朴,那时甜甜的、温暖的时光。

当下红尘,庸庸碌碌的人太多了,热热闹闹的场合太多了,喧喧嚣嚣的表达太多了,尔虞我诈、虚情假意的人太多了。童年时盼望着有张长大、成熟的脸,盼望着长大的童年。长大后,识尽愁滋味,世事烦忧,欲说还休。远没有童年过得惬意、有趣、快乐。其实,风雨人生里,简单便快乐。夜深露重,我在月下的花园里,燃一豆烛光,置上青花瓷的茶盏,茶香清风里,任淡淡的思绪,弥漫在朦胧的夜色里

朝花夕拾,忆童年


曾记得,我们背着妈妈亲手做的花布小书包;抱着那灌满糖精水的简装西凤白酒瓶;提着新布鞋、光着脚丫子和小伙伴们欢笑着趟过那条干涸了而稀泥拔腿的水库去上学的情景。

当我走进那间四壁无窗的大教室,首先看到的是那张巨大的黑板上,老师敲着教师棍儿(细树枝)带学生认字,然后惊愕的窥视着满屋里陌生的小面孔,怯怯的坐在了那张像宽板凳一样的长条桌上,那时我开始明白:我上学了!耳边又想起了那长长的朗读声:a...o...e......。

曾记得,冬天的早上推开大门,眺望远山银妆素裹、近处玉树琼花,到处是一片冰雪世界,小狗在没着脖子的雪地里爬行,我们跟在后边拿着长长的棍子就像排雷兵一样的在上路上蹒跚前行,解放鞋底与雪地摩擦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悦耳动听,我们使劲轮着手中的火盆,让长长、红红的火苗在空中划着优美的弧线,我们笑着、骂着,摔倒了爬起来,爬起来又被后面伙伴推到,那种冬天的温馨画面已在脑海中定格。

曾记得,每天下午放学,小伙伴们争先恐后的跳上渡船,不等船靠边,就飞身跳下岸去,再使劲的把船蹬出老远,然后在艄公的臭骂声中,嬉皮笑脸的逃之夭夭,你追我赶的往家跑。

回到家里再以最快的速度揭开锅盖,取出洋瓷碗里的饭菜,一顿狼吞虎咽后,拎起那把至少用过两代人祖传的砍柴刀在磨刀石上卖力的磨着,磨着,直到磨出光芒四射后,再用手指头试试刀口,才心满意足的爬上门前那棵柿子树开始使用起我们自己的寻呼电台,双手合一,使劲吹出阴阳顿挫的声音召集小伙伴上山砍柴,然后大家三人一群,两人一伙,相约直奔树丫岭那棵老脖子柿树下的那块空场地,玩起了我们乐此不疲的对抗游戏:打斗鸡,直斗得天昏地暗、尘土飞扬、人仰马翻、精疲力竭。

直到太阳西斜、农夫收工、牲口归槽时,我们才同时意识到:我们砍柴任务还未完成,于是乎我们就兵分各路,悄悄潜伏进别人家的自留杷里,慢慢把一人多高的花梨树使劲压弯,然后骑在树干上用刀像木匠推木屑般将树悄无声息的放倒,慢慢蜷伏在树林里等着天黑,当我们看着小松鼠回家,听着画眉鸟声息,等到天黑星出时,我们再扛上战利品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山路上摸索着往家赶,到家时已是月上房头我现在一直在纳闷,为什么那时我们需要烧那么多柴火?多少次我梦中还在重复着那刺激、快乐而又惊险的生活场景。

曾记得,我和小伙伴周末一起站在张家山顶上那面朝北坡,看着北方天空上的云端,向往着北京就在那里!我们憧憬着自己美好的未来,立志长大后要进城、要去北京、要到大城市去看看。那时我们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长大当个乡干部,带领老百姓们一起开荒种地,修路造田,待到功成名就时,再娶个像李春波歌中那个温柔漂亮的小芳。

斗转星移,世态变迁,我在慢慢长大,除了没有娶到小芳之外,我也有机会来到北京,登上了天安门城楼,那时我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两个手提砍柴刀,指点天空的少年画面,是那么的可爱和真实。

曾记得,在夏天的傍晚,我们挽着裤管,穿着婆婆打的草鞋艰难的走在坎上,感觉泥泞的坎路总是那么的险、那么的长,那么的湿滑,我们谈笑着并肩走过红管子、穿过李家坡、翻过小洞子然后我们相互鼓励着、祝福着互相告别,分别去寻找我们各自的人生坐标,我们坚信走出去才会有希望,走出去的世界会更精彩!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今天,我已进入不惑之年,再回许家河,昔日的小山村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两排低矮得教室和老师宿舍已变成白色的教学楼,昔日光秃秃的荒山上已是花果飘香,宽阔的水库上架起了铁索大桥,泥泞的山路已变成宽阔的水泥路,零星的农舍已变成楼宇林立的新社区。

看着今天的故乡,我感慨地说:要是提前15年有这种景象,我一定不想出去,因为这里是我梦想开始的地方,这里也是我想圆梦的地方。 我爱这里的山水,我更爱这里的亲人!

忆往昔,忆童年


我很喜欢午后的阳光,它就像那彩色的、氤氲了的音符,穿过那透明的天空,透明的云彩,最后穿过我薄而透明的心脏。最后它留下了一串彩色的肥皂泡,驻在我的心房。 午后的阳光,明亮而又温暖,散发着一种干净纯洁的触感,停留在我的触觉神经上,使得我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贪婪地吮着它的味道。我懒散地卧在阳台上的躺椅上,仿佛一下子来到了暮年,回忆朝阳。我想起门前的猫,桌上的笔,天上的云,以及我童年的过往。那个庭院,是我永远依恋的家。

每至初春,门前庭院里的积雪会融开,造成一地湿软而又泥泞的坑洼,院前的木栅栏,湿润而又冰凉,播下的种子,会长出一个又一个嫩绿的小芽。

每逢浅夏,田地里的豆角会开出一朵朵浅紫色的小花。院子角落处那块被人忽略的青石板,会长出碧绿的一层青苔,给喜好阴凉的小动物们安了家。

每逢深秋,院子后面的土地上,会划出一道一道金色的波浪,发出哗哗的声响,机器的轰鸣声,随着那一地玉米的倒下渐行渐远,只留下一地无人收拾的残渣。

每至寒冬,窗户的玻璃上,会刻下美丽的窗花。那厚厚的积雪,会将一切的阴暗污秽埋下。晶莹的雪花洁白的树挂,在我的心中,留下难以割舍的牵挂。 思绪放空了,又渐行渐远了。他飘忽不定,如同那不断飘荡的魂魄,伴随着偏移了的阳光,在寻找,在思念,那些抓不住,留不下的回忆。那些回忆如同干枯的、脆弱的树叶,在心灵的深处凋零不见。但是那些记忆的种子,来年又会生了芽,开了花。 那些一寸寸瓦解的光阴,拂过了岁月的脸,见证了沧桑,刻下了流年的印痕。那些不断交错的光阴,在现实与虚幻中,流浪天涯。

后记:我童年的那片后院,给我留下了很多回忆。那些回忆就如同我最喜欢的阳光一般,安安静静地隐匿在心中的某处。我在那个地方几乎呆了十一年。相比起那些不断搬家的人来说,我无疑是幸运的。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里,我遇见的人,遇见的事。有人说过,如果你喜欢回忆,那么你就是老了。我一点也没老,但是我想,总得留下点什么。就算是我现在记得很清楚,那么十年、二十年后呢?我用这文字做媒,文章牵线,将我的回忆与我,永远挂在一起。

桃花汛里忆童年


开春的鲁西北大地上,农民们忙着春耕与灌溉了,小文的父亲叮嘱他周末别去危险的地方跑,就忙着去往地排车上装灌溉的机器与水泵了。

小文站在大门口,瞅着父亲挽起来的裤脚,父亲的两条小腿肌肉紧绷着,有着瘦。为什么不像村长那样披着个大氅,滚圆的肚子,那多有派啊。小文暗自小决心,去抓两条鱼回来给家里人改善伙食。

七个小伙伴一起沿着河沟走着,迎面碰到了丽丽姐。

小文,你们几个千万别下河沟去啊,上游水库泄洪了,很危险的,千万记住了啊。丽丽姓战,听说是县里医院安排到农村实习的医生,脸上皮肤也特别白嫩,穿着白大褂特别好看。

哎,小文,以后我们要是能娶个这样的媳妇就好了,听说她是省城的,你看多好看啊没想到大龙会说这样的话。

想什么那,早着那!小文瞅着河道里,开春刚刚挖过的河道变的又宽又深,偶尔有几处水洼,似乎可以看到有窜条子在游动,但是都不大。

不小了,二巴子他爷七岁娶的他奶,他奶那个时候才十三岁。我听说古代的皇帝一两岁就举行登基大典,掌管天下了。我们都八岁了,也不小了。我爸十七娶了我妈那,我妈那时候才十六。我打算上完五年级就回家种两年地,盖口屋娶媳妇。大龙瞅着丽丽走远的样子,有些失落。

哎,大龙你干什么去,刚才丽姐不是刚说了吗,不让下河沟,你怎么就不听话那。小文扭过头去,看到大龙已经出溜到河沟底下去了,前面他们五个也下去了。

我爸说了,不能听老娘们的话,容易败家,古代的末代皇帝都是吗样亡国的,我才不听她的那。大龙张开两只手,在小水潭边寻摸着机会。大龙每次考试都是倒数第一,胆子还小,上课不敢举手上厕所,几乎天天尿裤子,还得小文举手打报告给老师说。这小子脾气还拗,属驴的。

这鱼是水的魂魄,有水的地方就会有鱼。别看鱼不会说话,可是有魂,鬼精鬼精的。小文沿着河底走,用眼角的余光瞅着一泡泡的小水潭,瞅准机会蹲下身去,不直视鱼儿,直接抄手掐住鱼的脖子。一条二斤多,一条鳝鱼也有个二斤,够全家人吃一顿的了。大龙手里就一条巴掌大的鲫鱼,小文摇了摇头就想上岸了。忽然发现前面似乎不大对劲,水花白花花的向着这边流淌着,不好,水库放水了。

大龙,快跑,快跑,向二道桥那边去,那里有个缓坡,洪水来了。二人在河底奔跑着,水很快就漫过来了,还好不是很冷。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二人狠狠地抱住漏出来的树根,使劲的往上爬着

恍若一个梦,二十年后,两个人又沿着这河沟散步的时候,没有了鱼,也没有了水,河沟也用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