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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的故事

发表时间:2020-08-14

【www.qg13.com - 坐火车去挽回爱情】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火车的故事,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如果要选择一种自己喜欢的交通工具来长途旅行的话,我最喜欢的还是火车。这个可能和我自己是一个怕麻烦而喜欢简单生活的人有关。

坐飞机要先把自己送到机场,而机场无一例外地远离市区。要提前办理登机,安检,要举起双手接受探测器从裤裆穿过,下飞机后还得等行李,叫车等等。反正搞得人有点紧张。

长途汽车我以前也常坐,但是憋在一个很有限的空间里,shenti和精神都受到控制,连方便的时间都得听从司机的喜好和安排。如果是带卧铺的那种车,车里的气味真需要有点毅力才能适应。

当然轮船也不错,遗憾的是也太慢了点,况且现在这种方式好像也取消了。

其实最关键的还不是这个,是没有安全感,我不是说人生的安全,在这方面,我确实记得一句话生死由天定,做事靠良心,害怕也没用。我说的安全是一种我称之为安定的东西,火车一旦启动,整个人就感觉安定,这是在其他交通工具中体会不到的。我想人生的状态也许也应该是这样,目的地由自己确定,而如何达到目的不必花太多的力气去思考,这样人生也许会少很多痛苦,也会多些平和和安定。

虽然我乘坐飞机的次数肯定超过火车,但是在我的记忆里,和长途旅行有关的记忆基本都和火车联系在一起。

1974年冬天,在我的记忆里就是冷,长长的冰柱子有的从屋檐快拖到了地上,路上的积雪没住了我的腰。那也是我第一次坐火车,也是我唯一一次坐上了运猪的闷罐子车,车厢里铺着稻草。我的妈妈拖着两个孩子从一个省会来到了这个更大的省会,我第一次见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就是我的父亲。

1986年那一年,我第一次独自坐火车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开始了独立的人生,记得坐上火车的情绪是分成两节的,前面一节兴奋莫名,后面一节从厌倦到疲倦,祈求单调和看似没有尽头的旅程快些结束。

1987年那一年,第一次发现在挤站在无立锥之地的车厢里6个小时,厕所真是个可遇不可求的理想的安身之所,可惜我没挤能进去,因为一个人早在里面独享着包厢的满足和快感。

1988年那一年,我独自一人开始了所谓没有目的的旅行,第一次坐火车穿越了那么多的隧道,那么多山岭,惊奇地发现还有很多教科书上没写的东西。

1989年那一年,我第一次去北京,第一次看到行李架上都塞满了人,火车的减振弹簧居然都被压得失去了弹力,也是我唯一一次没有带任何行李的长途旅行。我发现了群体意志下的个人意志是多么的脆弱和容易被大潮所左右,好在那一次活着回到了家。

1992年那一年,我是带上了行李的,再一次独自踏上南去的火车,那一次却是对自己要找寻的东西毫无把握,是一次前途未知的旅行。

从1996年后,我基本再没有坐过硬座的火车。因为我已经不需要自己付旅费了,当然多半时间也不是为了自己决定的事。我感觉我似乎坐过了国内所有样式的,各种等级的车厢火车。有愉快的经历,有不愉快的经历,但我喜欢火车,听着车轮在通过铁轨接缝时发出的空隆空隆声,感觉像音乐一样美妙,心的跳动似乎也变得均匀而平稳。

我甚至还坐过外国的火车。

爪哇的火车没有卧铺,一次从万隆回雅加达没买上座位,挤在一群当地人中间,和他们用英文和当地语聊天,其乐融融,这种体验以后不再会有了。让我吃惊的是,服务员卖饮料的特别方式,并不是立刻收钱的,是挤过去时发饮料,挤回来收钱,在流动的人群中对象和数量居然一点不错。那次我是站在两个车厢连接处的,脚下有一个正好可以掉得下一个人的大洞,着实还是很让人忧心。

俄罗斯的火车当然要好得多,但是几乎都和冰天雪地联系在一起,穿过乌拉尔山以西的大平原,被大雪覆盖的白桦林漫无边际伸向远方,偶尔会闪出一栋两栋叫做达恰的乡间别墅会时常让我把眼前的一切和百年前俄罗斯作家描绘的情景混合在一起。

也有不愉快的时候,比如从俄罗斯到乌克兰的火车,有个最头痛的问题就是在国境线的两端要各停一次接受检查,深夜得两次被俄国和乌克兰警察叫醒,晚上基本就睡不成了。当然比一个包厢里挤进两个身高两米,胳膊有水桶那么粗的醉汉要好得多,那个时候就不是基本睡不成了,而是时刻准备逃跑了。

现在国内的火车越来越快,乘车的环境也和以前完全不同了,据说到上海的火车都只要4个多小时了,看来火车这种有150年历史的交通工具也再次焕发了青春,我和火车亲密接触的机会还会延续很多年,就是不知道将来的火车还会不会给我带来这么多感触。

不过,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有一天能乘坐一次东方快车,也不知道这趟车是否还有,也许真要在巴黎询问这事,可能让人吃惊得发现,现在还有这样过时的人,太out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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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开往春天


这是一座尚未完全竣工已然投入试运行的车站,置身其中,立时被拥挤杂沓的脚步和喧嚣嘈杂的氛围所淹没。

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时分,还在施工中的候车广场上用电线扯起一只只临时照明用的灯泡,昏黄的光线里随处可见成垛的水泥和小山似的沙土堆。一些附近的商贩见缝插针,在已经铺了地砖的平坦处支起一个个流动摊位,香烟饮料茶叶蛋,报纸杂志口香糖。几个早起民工摸样的人在围着脏兮兮的圆桌吃面,大碗里放了大把的红辣椒,汤面上浮起厚厚的油层,严严实实盖住了面汤的热气,大颗的汗珠顺着他们的额头往下滴着,他们在咧着嘴咝咝的吹气。

忽然,就有一个最年轻的最先站起来大声的喊:老板,买单!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脸神秘状的黑的士司机隐在阴影处探头探脑的观察着每一个路过的旅客,遇到有些脚步迟疑的马上三三两两凑上前去过度热情的招揽。夜色依然沉重,背负了大包小包拽了行李箱的乘客们神情专注步履匆忙,皮鞋布鞋旅游鞋,平底鞋高跟鞋内高跟鞋,被时间追赶着的各色脚步将路面的尘埃踩得四散飞扬。这些注定是过客的人从广阔的田野从城市的高楼中汇集而来。就如同奔赴火焰的夜蛾一样,被生活的光指引着,一往无前。不知道在他们最终驻足的地方,会不会有一盏只为他们而亮起的灯、有一扇只为他们而敞开的门呢?

候车大厅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每一个崭新的金属座椅里都盛住了一个沉重的身体,无机可乘的人只能站立或是席地而坐,有些困乏到极点的人干脆以地为床,枕了行李倒头便睡。进站口前排起了长龙,很多人打着哈欠,一脸不耐烦的表情,不停地掏出手机或是望向手表的指针。更多的人则精神矍铄,很兴奋的左顾右盼着,仿佛对即将到来的跋涉充满了期待。吸烟区里烟雾弥漫。一个明显是乡下来的土孩子挤过人从的缝隙,腾腾腾的跑进大厅中央,随之而来是他的母亲不无放肆的喝骂。这时,广播里传出车站人员的告知,火车马上要进站了。

列车上同样人头攒动,过道、车厢的连接处、厕所的外边都挤满了旅客。去打热水的人把杯子举过头顶,一边喊着借光一边扁了身子在人与人之间的夹缝中艰难的挪动。还有些人在心无旁骛注视着洗手间的门把手,他们似乎已等了很久。列车飞驰着,眼前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有的苍老,有的还很年轻,不知道在那些面孔的背后,都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火车的终点在遥远的南疆,坐车的也大多是返程的南方人,我有幸跟随了他们,去向那永远都是春天的地方。

天已经亮了,透过车窗,阳光照耀的田野生机盎然。正值五月,一望无际金黄的油菜花田仿佛灿烂的地火烧到天的尽头,一些荷锄在阡陌上的农人瞬间出现又被瞬间甩到身后。我伟大祖国的怀抱如此宽广,我看到的也不过她辽阔疆土的一小块,但我依然望不到那里的尽头。

列车走走停停,陆续有人上来,陆续有人离开。好像我们的人生,不停的有人来过,不停的有人离去。将手伸出车窗,风像水一样漫过整个手掌,试图抓住它们,却发现我握住的只是自己的体温罢了。不知道空气会不会因我这般的打扰而泛起波纹?风的涟漪为何我始终都无法看见,又有谁能告诉我风的形状。大约时间也就和风一样吧,近在眼前却无法挽留,既然如此,那何不用我们有限的生命去尽情地沐风而舞,舞出我们精彩绚烂不留遗憾的人生呢。

鸣响汽笛的列车驶过铁路沿线上一个个宁静的小站,我看到一个个伫立在站台上的身影,我也看到那方形站牌上模糊的字迹一晃而过。我忽然想到,人生是否就是一次奔赴之旅,为了梦想为了明天去赴那明媚的春光之约。这飞驰的列车承载了多少我们的希望与憧憬,这座座留驻在我们生命中的站台,又为我们的行囊增添多少明媚的阳光。人生也就是这么简单吧,当我们放下所有,一路轻歌向着永远的前方,其实幸福已经悄悄来到了我们的心上。

火车仍在飞奔,离终点还那么遥远。而车窗外的天空却越来越显昏黄,高挂在头顶的太阳不知何时变得朦胧起来,云层中的暗月一样时隐时现着发出浅浅的白光。铁路路基旁的长草与树木的枝条开始剧烈的摇动,远看,一场沙尘暴正从遥远的天边从广袤田野的尽头滚滚而来。天空瞬时黑暗,肆虐的狂风裹挟着灰黄的尘沙铺天盖地的席卷而至,即便坐在车厢里也清晰的听到长风的呼号和密集的沙粒冲撞在车体上的噼啪声。透过车窗,已分辨不清天地的界限,举目灰蒙蒙黄乎乎的一片,成吨成吨的沙子在空中呼啸着,毫不留情的扑向艰难行进中的列车。

吸顶灯又亮了起来,人们表情肃穆,整个车厢里鸦雀无声,活泼好动的孩子们也不再吵嚷,而是紧紧抱住母亲的身体。列车迎着风沙冒着颠覆的危险继续前行,时常看到折断的树枝与废旧纸板被狂风卷起在空中,扑剌剌的飞过车窗,转眼便无影无踪了。乘务员在挨着车厢安抚着众人,他们的面容平静,目光镇定,这让我联想起大海中的水手。风势依旧不曾减弱,列车仿佛穿行在了茫茫沙海中,看不到那海的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风声息了,一番博弈后,沙暴被我们远远甩在了身后。又见清澈湛蓝的天空中明晃晃的太阳破云而出,将它重获生机后的第一缕阳光投向再度加速的火车。从风暴中走出的列车,再次鸣响嘹亮的汽笛,向着我们的前方,向着我们心中的春天,一路挺进!

关于火车票的爱情故事:他帮我抢了回家过年的车票


对于常年在外工作的我来说,一年到头,尤其盼望过年,但又害怕过年,因为过年代表着老一岁,也代表着回到家要面临家中父母的催婚。可无论如何,过年回家,这是必然的。然而每一年底,回家的路都是那般艰难,因为还有很多跟我一样常年在外工作的人要回家。

犹记得那是2008年的春节,南方的冬天特别寒冷,饶是小时候在北方生活惯的人,那一年也没来由的长了冻疮。但更让我揪心的,是回家的火车票,迟迟没买上。也许是缘分的安排,大光无意中听到了我跟姐妹的抱怨,于是乎便自告奋勇地帮我解决了火车票的事情。

在第三天的下午,大光带来了一张火车票,让我好不激动,简直不敢相信,我问他怎么买到的,他说排队就行了。巧的是,因为我们老家离得不远,恰好也同坐一列火车,候车的时候听到邻座闲聊,才发现一票难求,我追问大光,他才说排了两个通宵的队,才买上了这两张票。

火车上人很多,站票的比比皆是,加上大包小包的,显得十分拥挤,我跟大光两个人被挤在角落里,虽然不甚舒服,但也比站票的好太多了。那时候只因一起打工的关系,虽然两人年纪相仿,但是没想太多。然而行车到半路,却遇上了雪灾,火车停住了。

车上的人很害怕,我的脸色煞白,大光不停地安慰我,表示有他在不怕,是啊,幸好有他在呢。可是一天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当我的干粮吃完之后,尤其害怕,大光这时则让我在扯上等他,他去去就来。没多久,大光在旁人的羡慕之下,带回了两碗热粥,那一刻,颇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实在太幸福了。

后来才知道,大光花了半个月的工资,才在火车停的附近村舍高价买来的,我知道后骂他真傻,可却觉得十分幸福。火车上后来开动了,而当我再与大光这般依偎而坐的时候,心中却已经变成了幸福的滋味,身边有这样一个男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在快到站的时候,我跟大光说:家里人追得紧,要不你一起到我家去见见?

大光笑了,开心的笑着,活像个小孩,我们一路拥抱。后来我们结婚了,家庭美满。

返乡火车上的小偷


又到了年关的时候,火车站的喇叭里高声播着:各位旅客看管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按秩序排队上车。冬梅背着一大个包,手里的袋子里还装着4桶泡面,两截甘蔗,她看了看手中的车票,终于挤上了2楼的候车厅。冬梅买回家的票需要运行28个小时,所以得带够吃的东西,今年好不容易抢到了一张卧铺票,冬梅激动的不得了。去年没抢到票,硬座坐回家,冬梅腿都肿了,于是冬梅发誓再也不图便宜买硬座。

冬梅买的票是5号车辆6号下铺,把自己的一个大包放在床底下以后,冬梅坐在床上开始看买来的两本小说,过了一会儿,中铺和上铺都来满了人。冬梅的上铺是一个大妈,脸红扑扑的,穿着一件很厚的呢大衣,衣领看起来毛绒绒的,大妈抬头看了看上铺,穿着鞋子就要往上面爬,冬梅看不下去了,就说要脱鞋。

大妈尴尬的搓了搓手说自己是第一次坐卧铺所以不知道。冬梅没继续搭话看自己的小说,看累了就躺在床上睡了三个小时,迷迷糊糊中听到那个大妈的声音说什么信耶稣,得永生。

冬梅在铺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吃了一盒泡面,还是很无聊,正好发现大妈坐在自己的床沿,冬梅趁机问大妈是不是信基督的,能不能讲一讲。大妈一听立马坐直了,口里念叨着感谢主,于是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信耶稣可以上天堂,不信耶稣下地狱。

冬梅忍住不笑问大妈有没有见过天堂或者地狱,大妈说这是神的奥妙不可说。对面下铺的穿皮衣的男人听着笑了,就说大家都上天堂永生了,天堂还不挤炸了。

冬梅一听扑哧笑了,皮衣男人问冬梅哪里人,冬梅说是某县的,男人说哎呀,你们县可穷了,你长得不像那边的人啊,你在上大学吧?

冬梅一听乐了,说自己就是上大学,那你是干啥的?皮衣男人说自己是电厂的,还去过缅甸和白俄罗斯,白俄罗斯可好了,社会主义国家呢,人有钱而且长得好看。

大妈瞅准空隙说天堂才不会炸呢,神是不会那么不聪明的。皮衣男人看了大妈一眼说那你是干啥的呢,信神以后你得到什么好处了。大妈说自己信耶稣成为义人以后,都不怎么生病,自己现在打工也赚了不少钱。皮衣男人说你们农民现在有钱啊,我们电厂的可穷了,工资就只有那么几千块钱,你看我这次回趟家就只带了几千块,要不是我爹是铁路局的,我家连饭都吃不上。

过道里的列车员一直推着小推车走来走去,水果从15块一盒变成了10块盒,皮衣男人热情的招呼冬梅和大妈吃,冬梅拿了一个橘子。火车上最烦的事情就是熄灯很早,10点钟不到,啪的一声就只剩下走廊下面绿莹莹的指示出口的灯光和厕所的等。皮衣男人已经睡下,带着的皮包放在枕头的边上,对面中铺的中年男人,上铺的大妈和自己中铺上铺的人也睡了,他们好像不怎么喜欢说话的样子。

冬梅坐在黑暗中掏出了自己的MP3,摁了一曲月光下的凤尾竹开始听。单曲循环了好多遍,看到时间差不多也该睡了,冬梅拿着毛巾去水龙头的地方擦了擦脸,回来的时候冬梅愣住了,对面皮衣男人的皮衣掉在了地上,并且看得出来皮衣里面的钱包露出了一只角,看得出来里面有一个钱包!冬梅想到了自己上初中的弟弟,还有患有严重风湿的老妈,可是看了看身材魁梧的皮衣男人,冬梅还是躺下了。

冬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睛时不时的瞟一瞟那个皮包。不知过了多久冬梅被憋醒了,感觉自己想去厕所,看了看手机时间刚好是凌晨1点,而那个皮包竟然还在地上!皮衣男人鼾声如雷,中铺的人碎碎念着什么,感觉是在说梦话,而那个大妈则是侧身往里睡的。自己的中铺和上铺的蒙着头也睡得正香。

此时不捡,更待何时!冬梅鬼使神差的伸手拿出了那个钱包,看到里面的一沓钱,也没管有多少,立马揣到自己的兜里,然后立马把钱包塞了回去。这时候冬梅突然意识到自己尿急,跑到了厕所关上门解决完以后,冬梅的双手都在发抖,颤抖着掏出这些钱,数了数竟然有3200块多一点,冬梅站在厕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觉得很陌生。突然想到自己在厂里打工一个月才1500块,这都是两个月的工资了。如果是给弟弟当生活费,都够一年了。

冬梅把钱紧紧的攥在手里,突然想起了翻钱包的时候那个钱包不但很旧,而且看起来像是地摊上10块钱一个的钱包,这么想来,这个人该不会也是打工的吧。冬梅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住了!

摸了摸自己的兜里有一个1块的硬币,冬梅丢了一次,想着要是正面就把钱拿走,反正钱上又没有名字。结果是反面,冬梅又丢了一次,还是反面。冬梅突然有点怕,战战巍巍的走回自己的床面前,看了看地上的皮衣,终于又把钱塞回了钱包。

颤抖着做完这一切,冬梅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躺在床上,飞快的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皮衣男人正在吃卤鸡蛋,突然电话响了,皮衣男人用一口河南方言说自己在车上,很快就到家了,这次工头很大方,多给了两百块钱,咋爹的肺没啥问题吧,这次回来我就把医药费给垫上,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冬梅仔细瞧了瞧皮衣男人磨破了边的袖口和洗的发白的裤子,继续睡过去了。

终于到了终点站,冬梅下火车的时候,中铺那个在火车上一直没说话的中年男人挤到冬梅身边,小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是大学生,你把钱放回去的时候我看见了。冬梅涨红了脸正要解释,发现中年男人已经消失在出站的人群当中。

和父亲坐火车


第一次坐火车,是七月。那年高考完,收到入学体检通知,我从来没出过远门,一个人不敢上路,就闹着要让父亲送我去省城参加体检。

其实父亲也没出过远门,在农村生活了四十四年的他也没坐过火车,而且也认不得几个字,让父亲护送我去省城,只是觉得有父亲在身边的路有依靠更安全。

从家里出来,到县车站赶了去火车站的班车,在班车上,父亲就开始向车上的人打听坐火车的事,车上的人说十二点有一趟火车去省城,让父亲在火车站门口下车要抓紧时间买票检票。因为我一心在想着省城的世界,至于后来父亲还问了一些事情,我便没有认真听了。

在火车站门口下车,已经是十一点五十分,父亲一手拉着两个包袋,一手牢牢地牵着我,嘴上不停地催我走快一点,看得出来,父亲很着急。

到了售票口,父亲在排队买票。我从小就胆儿小,遇到人多的情况更是焦虑和紧张,而每次紧张都会闹腾肚子。趁着父亲在排队的空隙,我隐忍不住出了售票厅,看见车站左侧有公厕,也来不及告知父亲便跑了出去,等我回来的时候,刚才拥挤的候车厅里一下子空旷了许多,我无暇猜想,只见一个矮矮胖胖的身影在检票口四处张望着。

那是父亲,是我的父亲在找寻我。

我正要走过去,却见父亲向我走来。父亲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冲到了我面前,拉起我的手,用力抖了一下,问我去哪里了,又说别人都已经检票上车了,再晚一点点就不要去了父亲用的是骂我的口吻,我被父亲骂得低下了头,却听得很清楚,父亲的每一句批评,其实都是他心里的紧张和不安。父亲骂得越凶,越显得他心里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