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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与扁担

发表时间:2020-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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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母亲与扁担,欢迎阅读与收藏。

不知道为什么扁担会从脑子里跳出来,可是一旦跳出来,就有很多影子也一一在脑海掠过,扁担似乎也在记载着历史,记载着社会的发展,当然也记载着我家的故事。

爹是扁担的制造者,不仅是我家,还有很多邻居也找我爹做扁担。可是别人家的扁担却跟我家的扁担不一样。

别人家为了结实与漂亮,会买两米来长粗一点的竹子,从中间一分为二的破开,两头钻两个孔。用细钢筋弯起几节跟链条一样的连环扣,最下面是挂一段二十几公分长的钢筋弯起来的钩子。这就是别人家的扁担。

我家的扁担却是用细一点的竹子,爹看重它的优点便宜。但是细了它就不结实,所以爹会给它加辅助力量,将一根细短的木头放到竹子凹进去的地方用铁丝扎几道,两头的钩钩是一样的。

做扁担的人是爹,挑扁担的人却是娘。瘦小单薄的娘,干活却跟牛一样有力气,肯出力。

最早记忆水是从一公里外的地里的一口井里担回来的。那记忆对于我来说是模糊的,那时候我还小,通往那口井的路我自己找不到。只是知道天蒙蒙亮,我在睡梦中被惊醒,是娘挑水桶叮当碰撞的声音。很长时间又会听到往水缸里倒水的声音,此时我跟爹还在被窝里。

那缸听说可以装五担水,娘就要被两桶水重压五次,那么长的路。那时候我还不太懂,为什么那活要娘去做,为什么爹不做,或者为什么不一起做。

娘一年四季一成不变的用她瘦弱的肩膀承载着这跟扁担,也承载着这根扁担下的满满的两桶水。

那时候水位高,用扁担足以把水拔出来,后来,水位低了,娘去的时候要拿井绳了。用井绳的钩子吊住桶的提头,放到井里够到水的地方,将绳子左右摆几下,让水桶歪倒,水自然会装满,然后再拔出来。那是很吃力的。

再后来水位更低了,于是要去抢水,只有过一夜后才会长出点水,于是每天半夜就去,晚了谁都抢不到。尽管那时用水很节约,可是毕竟很多地方用水,该用的地方哪能少呢?

我不知道娘担了多少年的水,也不知道娘这辈子担了多少担水。只知道扁担被娘担坏了好几根。坏了爹会再做。达我记事起,就没见过爹用过这根扁担。

娘在世时我也没有挑过一次扁担,尽管我十七八岁也长成个了,可是娘从未说过让我接过她的扁担,我当然也不敢去接。尽管看着娘的辛苦,尽管知道娘似乎被扁担压的有点驼背,尽管知道娘也一天天老去,一天天消瘦与憔悴,可是我真的怕,怕我承载不起,怕它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寸步难移,更怕接下来我会挑一辈子水。

那时候我只知道恨爹,恨爹对娘一点不心疼,不体谅。可是我呢?我不一样在对娘犯着同样无情自私的罪责吗?

娘一辈子在扁担的重压下生活着,这重压不仅仅是两桶水,还有一切的脏与累。在她心中是对家人的爱还是恨,是对家的希冀还是对家的无奈,反正她拼命的劳作着,看上去无怨无悔的劳作着,不知道她的心里有没有一点哀怨,还是把这哀怨也化成了力量,才让她的肩膀如此有力,如此的有耐力!

爹可能一辈子都以为是自己的聪明,娘做一切是理所应当,可是我的内心是深深的愧疚,对娘的愧疚!可是,只愧疚有什么用?真的没用!

从小时起,我就担心,我长大后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命运,这扁担是不是我就是继承人?我惧怕这样,不想这样,扁担拿在手上是很轻的,可扛在肩上就很重,因为既然担担子,两头就有压力,就有负荷,而且担起来就必须走下去,马上放下也就不用担起来。担起来就放下那叫玩扁担。

娘走后,这扁担真的属于我了,义不容辞的属于我了。刚开始,那叫一步三晃,走两步就得放下,肩膀上又烫又疼,掀开一看,皮都是红的。有人告诉我拿条毛巾垫起来,就会好些。可是我家哪有拿的出的毛巾,我们擦脸用的都是娘织的步头。咬咬牙,坚持,不是梦想,是重担,必须承担的重担!终于,挺过来了,终于也能稳稳的走回家了。

不过我是幸运的,我不用天不亮就到一公里外的井里去抢水,只是在村子的一户邻居家里去担水。而且就一段时间,后来家家户户都安装了水管。扁担就只是偶尔种菜时用一下,再后来,大井多起来,浇菜也用不到了。

扁担就被放到了某个角落,再后来就没了!

扁担,是不是专为娘才设计出来的?当然不是,可是为什么娘的命已经够苦够累的了,为什么偏偏要压在她的肩上,一压就是一辈子呢?

扁担是不是某种程度上也在暗示着一个人的命运呢?不是吗。有些人一生被重担所压,而有些人却到死都不知道什么是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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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从最初的记忆里,是母亲的温暖!

无论我多大,离家有多远,都走不出母亲的怀抱。生活里,我的一言一行,都有母亲的影子,母亲的爱,时刻在我身边!

那是一年夏天,我让这个家又是喜欢又是忧,从那时,不一样的生活就开始了!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叫的第一声妈妈,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会爬,但我知道,我的每一个小小的进步的表现都会令母亲欣喜万分。小时候,喜欢躺在母亲的怀里,听母亲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回娘家》《爱的贡献》等,从歌声中入睡,从母亲的的爱抚中醒来,似乎每一个细胞的长大都在母亲的呵护之中。那时候,我已使家里拥有一个重担,并不富裕的家庭因为我六千元高额的罚款使这个家沉重了好多,年小的我又懂什么,但是生活里总是有母亲给我买的果冻,方便面等好吃的!从最初对自己的记忆,就有了母亲对我的教诲,在母亲给我唱的歌声里,讲的故事里,渐渐地对我并不懂这些意义的脑子里注入了隐隐约约的道理。母亲对我潜移默化的影响,从母亲的希望中,耐心中,坚持中,教育我,抚养我长大成人!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跟母亲去城里买东西,我对奖台上带着大红花的拖拉机情有独钟,恋恋不舍的离开后,在母亲一个不注意的瞬间,我独自跑开去找那个带着大红花的拖拉机,突然没了我的踪影,我可以想象母亲当时的样子,等到找到我的那一刻,母亲才镇静下来。没事的时候,母亲总是说说这些事,这是应该是母亲生命里最难忘,最惊心动魄的事!

母亲是个文化人,依那时的高中文化水平,是了不得的,刚刚走向讲台,教书育人的时候,因为我,母亲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母亲就成了我的私人家教!每天放学后就早早的回家,给母亲汇报在学校里学的内容,然后母亲在重新给我讲一遍,墙上贴的那些奖状,都有母亲对我耐心讲解的情景。总是怀念小时候,听母亲唱歌,讲故事,给我讲解,似乎没有母亲不懂的问题,对于母亲的文化,一直一直都很敬佩!二十多年过去了,学过的诗文早已忘记,可是母亲依旧记忆犹新,真的很佩服!离开家上学后,我变成了母亲的牵挂,牵挂着我的冷暖,吃饭,身体,学习。每次都说服母亲不要去学校看我,但最终几次,母亲说服不了自己。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就是母亲,即使多年不在母亲身边,她依然懂得我在想什么。母亲从不狠狠地批评我,即使犯了大错,她都是耐心的讲道理,从母亲的理解中,我学会了懂事,很少令母亲生气,就像母亲给我说了无数遍的话:在家做个好孩子,在学校做个好学生!我对母亲最早的承诺是不吸烟,不喝酒,不打麻将,记得应该是还没上学的时候许下的吧,但是一直在我的心里,将会一直到永久!从小到大,最喜欢呆在母亲身边,就感觉我和母亲有说不完的话,天南地北,天文地理,母亲都能和我聊一快去,真是今生的荣幸,有一这么完美这么好的母亲!上大学之前,母亲最多的唠叨是学习,学习,在学习,但是母亲总是给我广阔的自由空间,不会紧抓不放的监视我的所有,她觉得她教导的孩子三言两语就会听进心里,母亲是对的,她的每句话都深深地影响着我,直至现在,直至永远!

走向大学,母亲更加牵挂着我,每次打电话,说的最多的是让我带个女朋友回家,这是她最大的心愿,每次应付过去,心里都是满满的内疚。马上就要毕业了,令我不解的是母亲不在那么反复的唠叨我找女朋友的事,而是关心着我的专业,实习,就业等发展问题!最近几天我明白了,母亲不想给我压力,她还是给我一个自由的空间随我选择,其实找女朋友不是她最大的心愿,而是她的儿子能够一直努力着,奋斗着。

望子成龙,母亲最大的梦想!

妈妈,你辛苦了!我会一直努力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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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前

整整一个下午,从日上中天到日落西下,我牢牢盯着手术室洁白的门楣,盯着悄无声息进进出出的白衣天使。

母亲就在里面,被一张仅容下一人的小床推了进去。母亲拉住我的手,生怕一松开就再难相见,她无限依恋地望着我,褐色的皱纹里挤出故作轻松的微笑。我握紧她的手,像小时候走夜路我拉住她的手那样,噙住在眼眶打转的泪,忍住撕心裂胆的痛,报以同样的微笑。

绿衣绿帽绿口罩的守门人固执得有些粗暴,将我挡住。我目送那张窄窄小床像洁白的云朵消失在天的尽头。

我看到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母亲努力欠身,只那么揪人的一闪,甚至没容我挥一下手,便在我的泪眼中模糊。

我的心随着那朵云浮浮沉沉。

我想像无影灯下,薄薄的柳叶刀在母亲的胸前灵巧地舞动,刃与肉在交流。

一只乳房被切下。幼时我趴在母亲瘦弱的胸脯日夜贪婪地吮吸,而母亲一碗一碗地舀着井水,用牛粪熬着小米粥,强迫自己大口大口地咽下。

我的灵魂在颤抖!

那是我人生的图腾啊,我一次次回忆那个清贫的岁月并从中获取无尽的力量。

那是我诗歌的源泉,我勤奋地码起一行行汉字讴歌伟大的母亲无私的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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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手术室这扇紧闭的门,我想跪下来、重重地跪下来

陪护

我侍候母亲吃完满满一手心花花绿绿的药丸,她吃一颗,我舀给她一勺蜂蜜水。

我服侍母亲喝完一保温杯浓稠的米粥,那是我从乡下用瓦罐煨的,母亲最喜爱家乡的味道。

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成了我听话的孩子,她温顺地听任我或高或低的嘱咐,即使是在麻药失去功效后,她也在开心地笑着。

今夜,我全程护理。我租来一张折叠床紧挨着母亲的病床,像儿时蜷在她的身边。

与病魔搏斗了一天的母亲,一落枕就入睡了。

母亲躺在她最钟爱的儿子身边发出香甜的鼾声,仿佛儿时我偎在她总是温暖的怀里。

母亲在磨牙。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上下两排残缺不全的牙齿齿轮般咬合。半个世纪了,母亲就是这么咬紧牙关过来的。她同贫穷抗衡,同不平的命运抗争,就是这么咬着牙一声不吭一步一步撑过来的。

母亲在梦呓。她念念有词却又情真意切,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来自心灵的呼唤。她在念叨着亲人的名字,饿死的外公、打工的父亲、夭折的姐姐这些年这些人,一直压在她心上,一直痛着。

母亲在叹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母亲居然会长吁短叹,那是一块磐石砸在板结的土地的那种沉闷而苦恼的声音。记忆中的母亲像山一样坚强,修水库落下的关节炎、上顿不接下顿引发的胃病所有贫困的日子都不曾使她屈服,她总是在笑着。

聆听母亲这些丰富而心酸的话语,我一夜未眠。

母亲醒了,她蹑手蹑脚地为我掖着被子,生怕惊醒我。

我假装睡着,任泪水在脸上游走。

爸爸的扁担


父亲上个世纪的60年代就离世了,上次回老家的时候,又看见了常常伴随父亲的那根扁担。她静静的立在门背后,我关门的时候看见了她。心一阵阵的抽痛,视觉渐渐的模糊。我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眼角,伸手轻轻握住父亲的那根扁担,感受着父亲生前的那一丝淡淡的气息。转瞬之间,我神思恍惚,灵魂被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扁担是用山巅风口柏制作的,长度有五尺左右。整体扁平,上部为卵圆弧流线状,下部稍平,两侧边缘亦呈现均匀过度的弧形,两端稍稍向上翘起。扁担全身呈棕红色,发出淡淡的玉质光泽。表面看起来,好像是在油里浸泡了多年,才刚刚捞出来擦拭干净了一样。

两头离端部约一寸半与两寸的地方,分别有两颗楠竹钉。竹钉下部与扁担表面平齐,上部高出表面约四分左右。整个扁担及楠竹钉的表面光滑如绸面,扁担两头的端部,像是故意用零号纱布,将楞角修磨了一样,亦形成了光滑了的小圆弧。扁担上方的两颗楠竹钉之间,有一道至少两分的光滑沟痕,那是长期与纯索摩擦形成的。

上个世纪的50年代初期,那时,我们才刚刚取得了政权,建立了新中国。村上开大会的时候,会场周围、路口要民兵站岗。父亲手上握着这跟扁担,和其他年轻农民一起。一丝不苟的按照干部们的要求,站在会场边上或路口执行任务。炎炎骄阳照在会场上,也照在那些执勤民兵的脸上。汗水浸透了他们的衣衫,他们仍然像那些真正执勤士兵一样,纹丝不动。

我老家属于西蜀,处于浅丘地带,农人们干活都是以挑为主。对于农村男子来说,扁担就是他们最常用的劳动工具。浇水啦、施肥啦、收粮食啦、送公粮啦等等,都是用扁担挑着箩筐、篮子或水桶,来完成劳作过程的。他们有一根趁手的扁担,就像舞蹈家有一双巴适的舞鞋,书法家有一支上等的徽州狼毫一样,正像《我爱祖国的蓝天》那首歌唱的一样:水兵爱大海,骑兵爱草原,要问飞行员爱什么,我爱祖国的蓝天。所以,在上个世纪的50-60年代,若要问西蜀农村男子汉爱什么,回到肯定是扁担。

那些年,在我们老家,做扁担最好的材料是柏树。家里的儿子长大了,由孩子慢慢变成了男子汉,嘴角上长出了稀稀拉拉的胡须。这时,父母、朋友与同龄的伙伴,就开始上山顶寻找适合做扁担的柏树。有些家里更是孩子才十来岁,就开始留意了,把山顶上那些适合做扁担的柏树,都已经一一记在心里了。

山顶上的柏树,生存艰难。山顶上干旱,土层不厚,土质没有肥力。它就是长十年,也赶不上山下地埂、田埂上的那些柏树一年长的大。山顶上风大,而且是白天黑夜没完没了的刮着。那些风风向基本是不变的,只是风力时大时小而已。所以,山顶上的柏树,也不成才,没有一根是直直的,全部是些湾柏树。农村修房子的那些子啦、檩子啦、柱子啦,它们都派不上用场。

然而,天生此才必有用,它却是做扁担的最佳材料。它生长缓慢,木质细腻而坚硬,弹性好。假如都是挑一百斤的扁担,山下的柏树做出来的扁担若有十斤重的话。那么,山顶的柏树做出来的扁担就只有六斤重了。想想看,重量差了四斤,实际工作效率就提高了百分之四呀。一年,乃至几十年下来,就省了多少力气啊!

我小的时候听爸爸说,他的这根扁担,就是山顶柏树做的。做完之后,还用桐油油了三次。所以,它不怕日晒雨淋,使用的时间越长,它还会变得越亮,。

我微微地靠在墙上,让那根扁担靠着我的身体,双手轻轻抚摸着爸爸的那根扁担。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慢慢地滑落到地上。我不知道这是怀念,是感悟,还是追思。就那样默默的靠在墙上站着,默默的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