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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幽香,万千情牵

发表时间:2020-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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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香油、雪花膏哟

当这声浑厚悠长的吆喝,从深街小巷里传来,随即便会看到,那位满头银发的老先生,手里提着装满玫瑰香油、雪花膏的竹篮子,飘逸而来。

整个幼年时期,这样的吆喝声,是我最最喜欢听到的,也是街坊四邻里,那些婆姨姑娘们喜欢听到的。她们纷纷走出家门,手中拿着各式的玻璃瓶,向老先生围拢来。

母亲手里面也会拿着一只瓶,有时是盛装玫瑰香油的长劲玻璃瓶,有时是用来盛装雪花膏的矮胖浑圆的白瓷瓶,笑吟吟的迎上前去。

老先生也是满面的笑意,随手接过递送过来的瓶,轻声言道:用完了么?上次的玫瑰油可是好?

母亲牵着我,连声道:好着呢,您看我家姑娘的头发,您就晓得了!

玫瑰香油是用来搽沫头发的好东西,每天梳头时,抹上一点,时日久了,头发自会乌黑亮泽,且香气宜人。老先生自己配制的雪花膏,能令肌肤光滑白皙细腻,更是深得母亲的喜爱。

母亲和大多女人一样爱美,一头短发油亮亮,黑漆漆,梳理的齐齐整整,透着干练透着精神。母亲爱美,但也能干,骨子里更多的是坚强,更多的是对抗艰辛生活的能量。母亲幼年时原本家境很殷实,外公汉口开了家烟茶馆,在老家的镇上,还开有一家小当铺,虽不算大富大贵,日子倒也过得宽宽裕裕的。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母亲八岁那年,外婆走失了,下落不明。在那样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想寻找一个走失的人,是何其艰难,可怜的母亲从此便失去了母爱。当时,正值日本鬼子的飞机,时不时的在省城的上空乱扔炸弹,搞的满城鸡犬不宁。失去妻子的外公决定关闭汉口的烟茶馆,回到老家打理当铺。

可是,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当时的中国,在小日本的铁蹄下受尽蹂躏。躲在小镇上的外公也没有逃过此劫。据说,有一天夜里,一小队新四军路过小镇时,朝站岗的日本军人开了几枪,这下可惹恼了小鬼子们。他们没有能耐抓新四军,便迁怒于无辜的老百姓,把全镇的中青年男人全部抓了来,统统押至镇前的河边杀掉了。外公也在其中。

成了孤儿的母亲,在族人的商议安排下,来到了父亲家,做了童养媳。从我记事起,母亲做事便是风风火火、泼辣大胆,极有个性。那时,除了抚养我们兄妹三人,还要赡养年迈的祖母,接济独自在汉生活的堂姐堂兄们。为了减轻父亲养家的压力,原本能以家属的身份,在父亲所在的单位做些轻松工作的母亲,选择了在另外一家单位做体力活,因为工资要高得多。

做着体力活的母亲,并不粗糙,她极注重仪态的端康庄重。每天下班回来,换掉浸满汗渍的衣褂,洗洗搽搽完毕,母亲又会变回为清爽温婉的妇人,洗手下厨弄羹汤,照顾着一家老小。这样的生活习惯,持续到母亲八十高龄,那一头黑发依然亮泽,肌肤依然白皙。母亲的一生中,虽然受到过很多的磨难与困苦,但她仍然热爱着生活,仍然开朗乐观善良!

许是小时候经常随大人去戏园子的缘故,母亲一直对本地的楚剧与汉剧情有独钟,更是将剧中宣扬的真、善、美,借用到现实生活中。比如:从小教育我们,要有孝善之心,就讲《王翔卧冰》的故事给我听,鼓励我女子要自强,就会介绍《杨门女将》《花木兰》的典故。母亲没有读过书,也识不得几个字,却识大体,守仁孝,怀慈惠,晓道理!

玫瑰香油、雪花膏这些上世纪的产物,如今早已绝迹。虽然现在有花样繁多的化妆品、护肤品,终代替不了幼时我与母亲的最爱。那声声的吆喝,只能留在童年的记忆里;那郁郁幽香,也只在梦里飘荡!

四年前,母亲移居去了天堂,再不用为俗事生计操劳,也再不会遭受病痛的折磨了。只是不知,天堂里,是否有母亲喜欢的楚剧?是否有母亲最喜爱的玫瑰香油、雪花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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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一缕魂


一缕梅香,徜徉于悠然时光,萦绕在青葱岁月。脑海里时常旋转着昨日的记忆,赫然觉得,思念也是夹藏着些许的味道,宛若流光中的沉香。流转中闻得风中沁出的花香,嗅到悠长的芬芳。

题记

恍惚间又在梦里见到那片梅园,见到那红的粉的黄的花,见到细枝掩饰下花儿的浅笑。醒来推开窗户,站在窗前遥望,圆月却不是那般明净,后院角落的那株腊梅,赫然想到林逋那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冬夜却是无风,那一缕幽幽的香气,在夜色中翩飞,渲染着这静夜,也渲染着我沉沉的记忆。

这个冬日有些平和的不可思议,北风似乎忘了旧年与梅的约定,使得梅孤立于茫茫冬季。没有雪花的映衬,整棵梅树俨然少了那份神韵。

我的梅花尚好,不知那片梅园是否安然?斯人已已,新人心中不知依然容得下那梅园。

不觉于老师逝世20年了。记忆中,那优雅淡然的师母,常常在冬日的午后静静坐在梅花下赏诗,淡淡的阳光倾泻在她手中的集子上。她轻轻摘下老人镜,望着远处那悠然的梅梢上隐隐浮现于老师的面容

于老师生前极爱梅花,偌大的庭院种满了各色的梅。正是因为品种多,常常这株开罢,另一株又是抽出花蕊,沁出幽香。老师是一人独居的,整日在画室和音乐室之间,疲倦在他原本病着的面容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每次看到此种情形,我的心就隐隐作痛,好想有一朵梅花的精灵能融进他的手掌,为他延展那脆弱的生命线。但眼神一落到一株株梅花上,他的面容仿佛就增色了许多。那两件小屋,正是画室和音乐室,我们亲切地称它作爱的小屋。

于老师有很严重的心脏病,面色苍白,言语间总带着轻喘。一旦是季节变换就咳得愈发厉害。年轻的身体饱经病魔摧残,正因如此,他曾一次次狠心放弃爱的权利。但师母从上饶尚美医美保养的温暖的笑脸让他无法拒绝。但他也同样拒绝不了病痛的折磨,使得婚礼一拖再拖,最终拖成不可企及的奢望。

那时,我年少的心并不能读懂他们的爱情。只是依然记得黑板上镌刻的诗句:我不能自拔/恋上你的笑/愿风在此停驻/让我为你倾洒一缕梅魂/然后静静老去

那时,我还是一个无知的少年,未曾领略过爱情的滋味。而于老师那望而不能及的爱情深深触动我年少的心。他们深情地凝望,仿佛枝上的梅静静地绽放,而他们的心底,俨然享受着那一缕梅花的幽香。正是得到真心才能算是真爱。也只有这样,思念才能穿越白天黑夜,不管阴晴与圆缺,真正实现精神上的勾连。

那时,他们尽情释放爱情的荷尔蒙,用最真的笑面对病痛、传递思恋、抗拒死亡。

那时,老师的爱情就像一场洗礼,让我懂得了爱的真谛,成为我永远不灭的记忆,正如那一缕缕香魂,在时光的脚步下散发独特的芬芳,为我拨开爱的迷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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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缕炊烟


然想起一位老大哥多年前说过的一句话:多想每天回家,远远的,就能看见自家烟囱里冒出的那一缕炊烟。当时,我年幼无知,并不十分理解这话的深层含义。

只是依稀记得,时而大哥会唠叨一些家庭琐事,例如嫂子很强势什么的。说白了,就是嫂子是个事业型的女人,不屑于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就都通通推给大哥好了。两口子过日子嘛,图的是一团和气,是能找到家的温暖,并不是要具体分工到什么程度。

现在,想想,那话里话外的,或许是两个人被锅碗瓢盆摔打得失去了温存,找不到了幸福的感觉。

然而,时至今日,并未听说他们什么不好的消息。当然,他家的炊烟也一定袅袅地升腾了这么多年。推算一下,这两口子也都该退休了,孩子也都差不多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俩也该好好的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闹腾什么啊,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干嘛好日子就不能好好享受了呢?

飘摇的风雨人生里,还有多少中年夫妻都在挣扎着,又有多少矛盾是过不去的砍呢?不过是享了几天福,不知道幸福是啥滋味了!别闹了,人们,我真想大声疾呼:都好好的吧!

两个人,一辈子,就像一对刺猬。天冷的时候,要互相依偎着取暖,两个人的微温才能战胜寒冷。然而,不要靠得太近,那样迟早得被对方扎死。距离产生美是这个道理吧?

炊烟,多美的一幅水墨,是两个人用心绘制的吧!如果有一天,我老了,老得只能在屋里打转转,我愿意为我爱的人亲手做他喜欢吃的任何一样东西。我会让我家的炊烟每日缭绕在屋子的上空,让他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找到回家的路,都会远远的就会闻到那一缕饭菜的香!

一缕温馨入梦来


夜幕悄悄降临,九月的山风在岭上柏树间呜呜啸叫,山村显得愈发宁静。母亲戴着一只腿的老花镜,在火塘边,就着煤油灯昏黄的光缝补白天被荆棘撕破的衣服。火塘里,松木劈柴静静地燃烧,偶尔迸出一星跳跃的火焰,红红的火焰只一闪,就倏忽熄灭了,留下一忽轻而白的灰花,沉降在尚未燃烧的松木劈柴上,仿佛一只羽化的蝴蝶,静静停泊着。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车呢。母亲悠悠地说,眼睛没有离开衣服,还不时把针在头上蘸一下,是擦拭针上的汗水,还是像磨镰刀一样,在磨刀石上荡一下使其更锋利呢,我始终没有搞清楚。是啊,明天,我就要早早赶到离村子还有五里地的一个叫两岔河的地方搭了班车,到达离家八十里,我从未去过的县城,然后再转乘火车到达我要读书的J市,完成三年中专学业。那年,我才十五岁,足迹尚未离开过本乡,虽然公路是从村上通过,但公路窄而险,班车还没有开通。

许多年过去了,母亲在火塘边为我缝补衣服的场景深深地刻在我记忆的石壁上,随着时光流逝,不但没有湮灭,反而愈益清晰了。

我的家乡在武陵山深深的腹地,满眼所见的,是山连着山,山套着山,山衔着山,山抱着山。千山万岭,峰峦叠嶂。天外飞来的山峰仿佛都在此聚汇,在赴一场浩大的人生盛宴。

千百年来,日子,同山脚下的溪水一般,缠缠绵绵,波澜不兴。

江南多雨的春季,湿漉漉的雨雾漫漶着村庄古香古色的板壁,层层叠叠多鳞的檐口泫下滴滴水珠。乍暖还寒,凉意空濛。在童年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一帧图画恒久地珍藏在记忆的心壁。母亲在火塘里生起一堆大火,干裂的松枝哔哔啵啵燃烧起来,深红的火焰熊熊飘荡起来。父亲从山里刚犁田回来,一身泥浆,一身精湿,他展开裤脚,沾满泥浆的精湿的衣裤倏忽腾起濛濛烟雾。一杯滚烫的热茶喝过后,一杆旱烟袋马上吱吱地燃烧起来,舒筋展骨后,滋润又在他全身活泛开来,又在屋前屋后忙活开来。扫扫鸡舍,清清猪圈,理理犁铧,添添猪食,像个将军似地屋前屋后逡巡一番。母亲静静地凝望着深蓝的火焰丝丝舔舐着鼎罐,安祥而闲适。烧水,着米,搅拌,放红薯,漉汤,鼎罐煨在火塘边,煮熟的米饭散发着醇香,满屋子飘荡。红薯饭就着酸菜、辣椒汤,吃得满嘴流香,我们兄妹俩就这样渐渐长大。

那年,那月,火塘长久地温暖了童年的心房,火塘煨着苦涩的日子伴着童年成长。如果没有火塘温热的烘烤,生命的果实就难以成熟。祖先殚精竭虑代代相传的火塘,圈定的不仅是薪火传承的火种,更是生命繁衍生息不竭动力。多少萌芽的生命在火塘边长大,多少行将枯竭的生命在火塘边不忍离去。

秋天到了,山村的秋季丰腴而殷实。秋天的记忆透出浓郁的果香,成为童年恒久的温暖回味。苞谷、土豆、红薯在饥馑年代纷纷充实了乡亲们的粮仓。如果没有秋天的五谷杂粮,在南方水稻产量尚低的年月里,人们如何裹腹,真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头顶尚未完全枯萎的红花,裹着青绿衣裳的嫩苞谷,在火塘边慢慢褪去青衫,周身变得慢慢焦黄。此时,剥去焦皮,晶莹玉透的苞谷饱含着缕缕蒸汽,散发一阵淡淡的乳香,一口食之,满嘴含香。苞衣青黄驳杂已经快老的苞谷,则需去了皮,在火塘边慢火烧烤,烤得焦黄焦黄的,其香更浓。小时候,我们兄妹将晒簟上的苞谷子放在火塘尚热的灰烬中,用竹筷搅动,一会儿,一个个苞谷子变得圆满起来,正憋了一股气,到了极限时,便啵的一声爆响,像是争先恐后撵伴儿似的,哔哔啵啵响成一片,用筷子迅速夹起,吹一吹火灰,便放入嘴里大嚼起来。有时,个别的先爆起来,兄妹俩便要争夹起来,当然,最后还是妹妹得到。火塘边,除了烤苞谷,还有烤土豆、烤红薯。在饥寒年代,母亲变着花样儿烤土豆、烤红薯,蒸土豆、蒸红薯,煮土豆饭、煮红薯饭。很长时间,苞谷、土豆、红薯成为我们家的主食,伴着我们长大成人。现在,很难吃到苞谷、土豆、红薯做成的饭食了,但火塘边五谷杂粮的余香一直萦绕在心间,历久弥新,经久不息。

包产到户后,家家户户吃的不再是杂粮,一日三餐都是大米饭。且每年过年杀一两头猪已是平常事。火塘变得更加繁忙,烧肉,炒肉,喝酒,唱山歌,火塘变得丰饶起来,山珍野味也时常在火塘边飘香。

火塘在烟熏火燎中变得越发黧黑,变得越发沉静,像母亲一样静静地守护着家园,分享着主人家的悲欢离合,兴衰际遇。

冬去春来,春来冬去。一生操劳,母亲终因心力衰竭躺倒了,最终倒在了火塘边,倒在她终身相厮守的火塘边。母亲在世的最后两年,是在火塘边度过的。这两年里,母亲不能到水井挑水,不能种庄稼,不能办饭菜,不能给猪喂猪食,听到猪饿食发出的嚎叫,母亲只有在火塘边唉声叹气。母亲吃在火塘边,睡在火塘边,除了上厕所,母亲没有离开火塘半步,是长年不息的火塘温暖了母亲孱弱的身躯,延续了母亲的生命。多年来,母亲怏怏地偎在火塘边的样子,时常在我梦中出现。

如今,农村时兴了沼气,放工回家,燃气灶轻轻一开,蓝幽幽的火焰便燃烧起来,煮饭炒菜,又快又干净,农村厨房告别了千年的烟熏火燎。那么火塘呢?火塘还是要的,只不过不再烧柴,没有了厚厚的灰烬。火塘只在冷天或逢年过节或来客人时,烧上炭火,作烤火或炊火锅之用。火塘似乎有点冷清了,三角铁架孤独地立在火塘中间,难得有烟火炙烤。没有了湿漉漉的柴烟漂染,火塘边的眼睛少了阴翳,变得明亮起来。妹妹家里建了砖房,修了沼气池,厨房、客厅、卧室,窗明几净,火塘修在厨房里,已没有灰烬。只是母亲在世时,妹妹家里还没有修建沼气池,母亲一生只能与火塘相偎相依了,母亲的眼睛在长年累月的烟熏火燎中布满了阴翳。如此经年,母亲渐渐老去,我们渐渐长大,直到我离开家乡到外地求学,妹妹在家陪着双亲莳弄家园,直至母亲离开她孜孜矻矻不舍的家园,留下耄耋之年的父亲苍老的身躯在风中孤独的颤抖。

火塘,随了隐在山山岭岭间的乡村木屋,一年一年散发温暖。有晨雾晚霞缠绕的地方,烟岚丝丝缕缕飘逸弥漫,那是火塘在静静地燃烧。轻轻柔柔推开一扇柴扉,一缕温馨入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