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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美文家

发表时间:2020-08-20

汤家老屋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汤家老屋",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写完林家老屋,再写写汤家老屋。汤家和林家是紧挨着的两个村子,其实就是一个自然村,外人叫做仓下畈的。汤家自然以汤姓为主,可以说清一色姓汤,林家自然以林姓为主,却也掺杂一些外姓----前文说过,多是招亲来的。

汤家也有一栋老屋,记忆中规模比林家老屋要小。也是青砖土瓦木质结构古建筑。汤家老屋同样建于解放前,是地主土豪家的房子,土改时分给穷苦人家----其实就是分给我爷爷那辈居住。我爷爷是四兄弟,我爷爷行二,和大爷爷都死得早,我都未曾见过。三爷爷和四爷爷分别叫做汤大财和汤厘财的,都在我年轻时故去的。据说整个汤家村原来就是一户人家,祖先是补锅的,很早以前从余干县汤口镇迁来,他补锅补到此处,在樟树脚下休息时扯一根树藤,连根带起一个土罐,里面装着满满一罐金子!于是买房置地,娶妻生子,就此安置下来,这就是汤家人祖先。当然这只是传说,不过我查过,余干汤口镇是汤姓大族,前些年出谱,附近汤姓都去祝贺过。

到我爷爷这辈到底是汤氏第几代,未曾可知,但我家为什么分到林家老屋居住,却没在汤家老屋分得片瓦只砖?汤家老屋是一栋大房子,其实也是三栋独立结构的房子连接而成的,当时就分给了我爷爷辈的其他三兄弟。三爷爷汤大财和汤斯冬家共一栋,分得北边,三爷爷占上厅,汤斯冬家占下厅。大爷爷家一栋,居中。因大爷爷我没见过,只知其子汤炳亮,就是我大伯,一大家人住中间。四爷爷汤厘财家一栋,分在南头。原先整栋汤家老屋是相通的,中间一条过道从南到北贯穿,每栋都有一口天井,后来门被堵了,才分成三栋独立却又相连的老屋。

这样就清楚了,我爷爷三个兄弟都分了汤家老屋,只剩下我爷爷没有分到,----我们家就被分到林家老屋。面积倒不小,但不是上厅,是下厅。我爷爷故得早,我父亲后来把家里的尊严找回来了。林家老屋占族怀的房子是我们家卖过去的。1974年我家做了新房后,林家老屋的老房用来抵家里欠生产队的钱。占族怀家种田挣工分的人多,是余钱户,就卖给了占家。但我奶奶不肯卖她住的那部分,奶奶和后来的爷爷一直住着林家老屋,才有了我对林家老屋深深的眷恋和怀念,才有了我写的《林家老屋》。

这样交代清楚后,再回到汤家老屋。

汤家老屋我虽没有居住过,但同样是我们儿时的乐园,同样承载了几代汤家人的青春和梦想。汤家老屋坐西朝东,门前有一大片较为宽阔的空地,有几株枣树。是汤家人纳凉聊天、货郎担休息的好地方。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物资匮乏,文化生活极度单调。当咚隆咚隆清脆的拨浪鼓声响起,我们就知道货郎担来了,当我们从家里翻箱倒柜找到三五分钱紧紧攥在手心赶到枣树脚下时,货郎先生已经摆好货担,坐在树荫下摇着蒲扇擦汗了,汤家的小媳妇大姑娘陆陆续续赶来,针头线脑、发夹纽扣、小孩玩具,货担里的货物都是她们需要的,你挑一样,她来两样,讨价还价,热闹非凡。我们这些小屁孩,只好找大人之间空隙往里钻,看着货担玻璃盖下面的糖果直咽口水。待这些女人们买到称心如意的货物逐渐散去后,货郎先生依旧挑起货担,向下一个村庄进发,我们就跟在后面,一边唱:货郎担,卖花线,挑着担子走前面。叮当摇动唤娇娘,引出娇娘门口见一直跟到老远去。

汤家老屋门前空地也是全村人文化娱乐休闲场所。放露天电影是那年代最隆重的娱乐活动。当落日的余晖在后山坡慢慢褪去,就有人在空地前面竖起两根长杆,再绑好一根横杆,把银幕挂起来。当我们从山洼里放牛回来,一边唱着:牛来了家,马来了家,排场的姐姐来了家,老远看见银幕高高挂起,就知道今晚有电影看了。于是赶紧系好牛,回家喝下一碗热热的稀粥,有的甚至捧着饭碗就来了。你提竹椅他搬长凳,早早占好位子。但电影是没有那么早开映的,要等到天完全黑下去,大人们收拾好屋子,锁好门,空地完全被坐满了,放映员才突噜噜突噜噜扯响发电机,然后在放映机上摆弄,就有一股光射向银幕,男人们香烟的烟雾从光束中飘过,这是汤家村最快乐的时光。小时候记忆最深的电影无非是《渡江侦察记》、《小兵张嘎》等,看完意犹未尽,于是第二天我家门前箬叶丛里就有一大帮小孩拿着木制手枪,模仿电影情节,嬉戏打闹,一边喊:缴枪不杀、冲啊 常常是淹没了妈妈们回家吃饭咯的呼喊!

汤家老屋南头和北头两栋,也就是我三爷爷和四爷爷家都在多年前拆掉了,他们的后代在原址上盖起了新房,只有中间大爷爷家一栋直到现在还依旧矗立,成为全村最古老的一栋房子。多年来,汤家村前前后后盖起了许多楼房,社会主义新农村呈现出日新月异的面貌,只有汤家老屋中间那栋依旧在风雨中残存,带着我们回到那段岁月,诉说着汤家的往事,记录着汤家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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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苕糊汤


亲,今年的红苕糊汤你吃上么?你可别一副不xie一顾的神情,因为对我来说,这可是我的最爱,全是记忆中的味道,再说我就是吃着这就着浆水菜长大的

一天去妈家,妈说:这是今年的新苞谷拉的糁子,亲戚朋友拿了几个袋子的,你拿回家给娃做一顿新苞谷糁,好吃,吃上甜很!我血糖高,不敢多吃我嘴上说好好,心里想:娃就不吃这,可又担心妈害怕吃不完嫌可惜,肯定会多做几顿的,于是就答应拿回家。

一进门,看时间刚好做饭,就洗红苕、接水、打火正在忙活着,老公回来了,听我说做红苕糊汤,一下来了兴致,说多做点,他也要吃。哎!我俩也就这个饭能吃到一块儿。他平时在单位灶上也吃不上这饭。于是我把洗干净的红苕切块放进锅里,打开了天然气,正准备切萝卜丝凉拌时,娃回来了,看见我做饭就高兴的问啥饭,一听说是红苕糊汤就笑着打趣到:好妈呢,能选择别的饭不?看见煤气灶上火已经点上了,顺手揭开锅盖,见红苕已经下锅,就很自觉的补了一句:哦!那我啥都没说哈哈,我得意的笑了,自嘲的补了一句:我说过,我是后妈,你不吃啥饭我就专门做啥饭娃心领神会的就:我懂!这就是亲妈

儿子从小就不爱吃这个饭,小时候我还可以哄他说:你看这黄黄的颜色像不像金子这是黄金饭,甜的很,吃这饭长的又快又高,你看你舅多高的逗的他奶也笑了,就势说:就是的,吃这我娃以后也跟你舅一样高。可是好景不长,这招就不好使了,一天他很委屈的说:这饭我就咽不下去,涩的很电视上说,黄金有毒就不能吃哦!哈哈哈,一家人都乐开花儿了

是啊!我是吃着浆水菜就糊汤长大的,那时候能有碗热糊汤吃就很不错了。上初中以后,农村的吃饭时间和放学不一致,每次回家吃午饭,婆就给我热饭,因为家人都吃过了,要做活呢,不可能等我放学才吃饭,所以天天热的烫饭糊汤干稠凹块的,能好吃不?加上整个冬天几乎不买菜,一直到过年才买菜的,家家就饭就是自家用白萝卜+花白腌制的咸菜,而吃的最多的是用萝卜叶子、辣子叶或者红苕叶子涡的浆水菜。偶尔妈会在菜上泼一点点烧熟的菜籽油换个口味。说实话,我小时候宁可拿红辣椒汁拌着饭吃也不爱吃红苕叶子的浆水菜。妈有几次实在看不下去了,先给我捞了一点点腌菜就饭,因为按理来说,浆水菜要先吃,交九以后菜瓮就容易冻冰了,而腌菜一是比浆水菜做的迟,味儿没入到,二则有盐不容易结冰,一直可以吃到来年开春,甚至清明呢。当然我知道,还有一个主要原因,腌菜是给哥用罐头瓶装着上学吃一个礼拜的。因此就为这,我没少挨婆的数落,说把我个女子娃惯的不行,浆水菜都吃不下。后来我才知道,妈是担心我吃辣子多了,手会发肿,因为我小时候年年一到冬天,十个手指都冻遍了,有的手指化胧溃烂了,吃辣子后,睡一夜起来手肿的梳头都是问题,写字也握不住笔爸找过好多法子给我泡着洗、买药敷,还教我咋样多活动手指,可是成病性了,年年再防护的还是早早就犯了尤其到晚上哪个又烧又痒,无比难受的滋味我至今都忘不了,当然还有脚、耳朵、脸上也会冻伤所以我一直很恐惧冬天,只是近几年保暖和防护工作做的好,慢慢就不再受这罪了。

可是到了孩子这一代根本就不爱吃,他认为的下午饭就是稀饭(米汤),而且是白米汤不让加红豆或者其它杂粮,我只能苦口婆心的从营养的角度慢慢引导他。因为他从小就比同龄人长的快,不是缺钙就是缺锌,体质又差,营养好像根本就跟不上,我一个周才回来,奶奶溺爱他,做饭只顾他喜欢吃的做,听说我不在家,吃糊汤时会为他专门熬一碗白米汤,因此,只要我在家绝对不会给他开小灶。

妈,锅都开了这长时间了,你咋不揭锅盖搅呢?儿子走进 厨房,说着他揭开锅盖,他以为我切萝卜丝顾不上揭,我连忙接过来说:要等红苕熟的差不多了再suo苞谷糁。说着我把切好的白萝卜丝装盘撒盐搅拌后,一边用饭勺搅红苕,一边压,大部分都变色漂起来了,搅起来不费劲,顺着勺子一压,快烂了,但是不能完全压烂,要不等饭熟的时候红苕就成了碎沫沫了,这时就可以舀苞谷糁了。

我奶一个手弄糁子一个手搅,你会不?他笑着问我,会呀!你看我把刚准备拿手扬的糁子放下,拿起一只碗舀了一些糁子,右手拿勺左手拿碗,一边搅一边摇撒,糁子徐徐入锅,勺子缓缓搅动(平时我一个做的少,只用饭勺舀一点,边抖动入锅后再舀就行了),这样双手配合做出来的糊汤才不会起疙瘩,稀稠差不多了,最后加适当的食用碱,可以提高糊汤的甜度和粘稠度,这样黄灿灿的一锅糊汤在天然气的烈火烹制下咕嘟咕嘟的,气泡有时直接打到我手背上调小火再边熬边搅,舀一勺看看稀稠和碱的多少,黄亮亮的,顷刻间,一股苞谷的甜香气息扑鼻而来,蒸气即刻弥散在屋里

熟了,我都闻着味儿老公从电脑桌传出话来,我关火。把萝卜丝调上醋和香油端出来(娃不吃辣子),准备吃饭了,孩子要帮忙舀饭,他纯粹是觉得好玩,但是到锅底就弄不了。

糊汤好吃锅难洗,我笑着接过勺子把锅底重新刮了一遍,告诉他,这一点点一是为了锅容易洗干净,二是珍惜粮食,还告诉他,我们小时候会把锅底留下的饭用麦荚火略微烧一下,背成锅巴吃呢,缺吃少穿的年代,那可是我们抢着吃的唯一零食当然,如果我们住校不在家,奶和妈就轻轻给锅加热,等锅底停成厚厚一层黏黏的铲下来,就浆水菜+辣子吃,这比搅团好吃多了

甜很,还能放其它不?娃尝了一口红苕问。

洋芋也可以呀!你不是爱吃甜的,也爱吃烤红苕么?

噢!其实红苕这样也好吃。到底还是亲妈呀!他拌了个鬼脸 ,下次炒洋芋丝就饭行不?他夹起萝卜丝皱着眉,这是最佳搭档,炒的菜就这饭不好吃,老公劝道:要不让你妈给你泡菜就着吃,你不是爱吃泡菜么? 这个可以有娃满意的笑了,我接过话茬说:从养生的角度讲:冬吃萝卜夏吃姜,白萝卜被誉为小人参呢!说着笑嘻嘻的给娃夹了一筷头

好吧宝贝!爸妈在忆苦思甜的同时给你来点全面营养,何乐而不为呢!

老屋


人生短短数十载,想记住的有时候记不住,想忘记的却偏偏忘不了,唯有文字对回忆是最有形的写照,诚实的存在。二十几年来蜗居在一个破旧但是很整洁的小泥屋里,与其说是破旧不如说那是那时候的风格,代表着一个地方的历史,现在他已真的退出人们的视线,如若是现在还有这样的房子存在那定是落后的象征。我们家的老房子就是泥巴砌的,而我们的住的规格就是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小家庭的标配,外加一个半吊楼没有楼梯,上下靠云梯,不用时可以随意挪开的那种。现在我想用文字记下这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故事,只是怕多年后我会不记得它的样子,忘了它的故事,然后它沉没在我记忆之海的最深处,想挖也挖不出来,或许再挖出来的时候,已不是它原来的样子。我想着趁我还记得的时候,将我珍惜的回忆慢慢珍藏,用我自己的方式。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说法放在以前实在是个有趣的形容,放在这土坯房的身上好像也不蛮合适。若放在以前我肯定不会这么风趣的来调侃它,因为我并不以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觉得是件多么开心的事,但是那些年好像还是很开心的过来了。细说来这还不属于我家的房子,房子是老头建的。那时候还没有我,我妈也还不是我爸的老婆,后来老头的几个儿子结婚后就一间一间的分了,至于分配原则我不清楚,我想大概是按结婚先后顺序来的,按需分配,结果分到老四这就没两间房了,不是说不需要,而是房子不够了,好不合理的分配,当然这里也还轮不到我说话,大人的事你莫管,他们如是说其实在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大的规格。我爹二十六岁结婚,二十七岁生的我,分给他的时候真的就是两间房一张床一口锅,如此而已,什么都没有,算是家徒四壁吧!究竟有没有这么惨我不清楚,没什么记忆,但后来渐渐的什么都有了,多到两间房太小快放不下了。即便如此艰难,但我印象中我好像真没过过什么苦日子,吃得饱穿的暖,还有爹妈爱。既然这样,那咱就把话往好听的说,两间房改称为一室一厅吧!至于后来那一卫(其实就是一圈猪的房子,顺带茅坑)是哪一年分过来的我依旧没什么印象,再大点,家里添了人丁,估计实在是挤不下了,我父亲又向老头申请了一间房,即后来的一厨(灶房),在此之前这一厨是在厅里的(算堂屋吧),可算的上脏乱差啊,但娘亲总是会保持它的整洁,这两句话其实并不矛盾,因为烧柴火做饭的时候确实没办法干净。虽然房子多了两间,但并没有改变他泥造的本质,掉灰土是常有的事,青瓦盖顶,不像现在的琉璃瓦,漂亮耐用,悠闲的猫在屋顶稍一兴奋,或者说他们经常是兴奋的,踩滑了瓦片,遭罪的就是住在这屋檐下的我们了,下雨时不可避免的漏水,母女几人便动用家里的锅碗瓢盆全部用来接水,而今想来,几个女人在家真真是极其心酸的,顶梁柱在外务工一年难得回家几次必做的事就是修葺这千疮百孔的屋顶,说来我很感谢我的父母,那时虽然有点艰难,终归没让我沦为留守儿童,过的真的还算幸福,房子虽破,人心不凉。好吧,再说回这房子,四间房子是一样大的,厕所甚至比卧室还要稍微大那么一点点,那时我也跟我娘感慨过妈,猪崽子住的都比咱宽敞,想想有点可笑,我竟跟猪争上了风,吃上了醋。我娘说没让你拖个麻袋去讨米你就该谢天谢地了,我是该谢天谢地,每个人都该感谢你这当下所拥有的一切。前面我说过这房子不属于我们,毕竟是父辈的父辈在人情世故的推动下,理所当然的分给子女的,算是家产的分配。对此有件事一直让我耿耿于怀,有一年过年,具体那年我已记不得,老头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拄着拐棍在门口大喊要赶我们一家出去,我已忘了那时他的模样,和这么气势汹汹的缘由,我只记得那时自己的气愤和委屈,有种小宇宙爆发的咆哮,令我难忘的是握着酒瓶嚎啕大哭的父亲,生来第一次见他这样伤心,在我印象中他是一个挺孝顺的人,对老头也好,老头有事也找他说,而且只找他说,只要他说我爹定会给他做好。只是那次我们都不知道原因,不好的原因我也并不想知道,想一个中年男人被自己的父亲当着妻儿亲友的面驱逐,确实伤心。那以后我便不再觉得这房子与我有什么关系,估计是留下了阴影啥的。我并不怨恨老头,只是觉得做得确实是有点过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后来我渐渐觉得其实老头老太挺可怜,房子分给子女们后自己便只剩一厨一卧,说白了就是两间房而已。再后来老大要起房子了,旧房子就得拆,可两家人又不能同时进行,因为经济条件并不允许,或者说那时候我爹还没有起房子的决心。后来在大家的商讨下,老大拆一半我们家住一半,四间房仍旧没变,只是外观上像是震后幸存的断壁残垣一般,不同的是旁边耸起一幢新楼,显得剩下的半截特寒酸,酸到掉渣。当时觉得自己挺豁达看得开,住啥不是住,现在想起来其实内心深处还是蛮在意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再提起。而老头老太的两间房这时候就成了两处房,总觉得有那么点不美好,可是不美好也那么过来了。再后来也就是两年前我们家也准备拆了,就在那期间老头老太相继辞世,或许从小对二老没什么感情,为难的时候他们没伸手拉扯一把,最难的时候都过来了,对于自顾不暇的二老实在也没什么可挑拣的,入土的时候还是默默流了好久的泪,没让别人看见。我不知道是同情还是里面也有点亲情。里则林在《像狗一样奔跑这本书里有句话说他会很容易原谅伤害过他的人,因为他习惯牢记每个人对他友好的时刻。跟我有点像,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我始终相信每个人在对你好的时候还是善良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毕竟是好过嘛。其实说到底我还是有点没良心的,说严重点有点像白眼狼,都说大眼睛没良心,我眼睛够大,说不定是因为这个。大概是一年前吧,过年我们的风俗过年要给逝世的长辈放鞭炮,我爹要我一起去,我不想去,后来我就真没去。回来后他再一次让我震惊了,驱逐之后第二次见他这样,没有直接说我不是,怨我娘使了坏没把我教好,真的掌脸很不是滋味,比直接来一顿还不是滋味些。我觉得去与不去都一样生前感情不深刻,何必在死后惺惺作态,可是我觉得只是我觉得而已,大人们并不这么认为,该有的祭拜少不得,少了就会有人说三道四,就算是作态有时候还是要的,人心不古别人说的有多难听你不听根本不知道,想想真的很天真。再有一个原因,算是自己强加的吧,像庙堂坟地这种充满灵异色彩的场所我天生有点敬畏,本身不是个什么严肃的人,笑点极低,若哪天因为什么原因得罪了神灵我如何担待,对于这些地方我通常是避而远之,有时候我怀疑若真有前世,那我是不是什么妖怪之类的角色。扯远了,再说回这房子,随二老的离世,老房子也就正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新房子起好后,我常在梦里还梦见老房子,毕竟是二十几年的遮风避雨,也算功成身退吧!往前倒三四十年,这房子是地主家的豪宅,可现在它只能存在于人们的回忆里。

我家老四


我家兄弟有伍,唯有老四远在千里之外,母亲过世后,我们不再有过大团圆。

清明前的一天,老四突然来电,说已登上了回家的客车。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酸楚,一个人独坐在办公室里,禁不住眼泪一次次奔涌而出,我知道自己很脆弱,所以还是让情感先作一番渲泻。这些年,老四在外不易,他所经历的并非人们想象的那样辉煌,否则,怎么会一去就十四年。这个在外漂泊的兄弟今天就要回来,十四年了,不见其人,但闻其声,如今会是怎么个样?

汽车并未进站,停靠在站前的街道上,等我从车站走出来,乘客已下了大半。我老远就看见那个瘦高的身影,一手拎着个背包,一手还牵着个孩子,东张西望着这个已经陌生的城市,根本看不到那个众人称羡的人大法学博士、一线城市的大法官的气派。当时给我的感觉还是当年在学校当老师,从山区学校里回来的老四。虽然阔别十几年,兄弟间并没有任何的陌生感,只是小侄由于十来钟头的车程,还未缓过神来,不大理睬我的亲近。一路无语,只是彼此对视,慨叹人生竟如此轻易的夺去我们的青春,无情的岁月给我们留下了苍老的容颜。

其实我早就知道,人在外头,身不由已,虽说在大城市,只是名声在外。人在世上,在哪不都是吃饭赚钱,只是环境不同,生活方式、节奏不同,景致各异,在哪不是几十年?老四的境遇足够说明了这点,走过来走过去,最终又回到了起点。到头来摔了个跟斗回来,说不定又回到了解放前。

许多人都知道我有个博士的弟弟,时有朋友和同学问询起他,总有不少的羡意,也许他们看到了太多的成功与辉煌,而我却老在抱怨上天的不公,怎么就不能把幸运降临到我们的头上?也许说什么都有人不信。谁说不是呢?我们城里的小职员,个个活得有滋有味,更何况是一个名牌大学的博士,一个在大城市里的法官呢?我不由地感慨知识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无助,甚至产生了对教育的抱怨与怀疑。这其实正是我们这个家族的悲哀,在当今激烈的竞场中,我们除了有那么一丁点学识,还有什么呢?老四说终于有了家的感觉,心里总算轻松了下来。

我和老四当年都是初中进入师范学校的优等生,出道虽早,起步很低。老四因为一直昧书,又有英语基础,九十年代初期就上了研究生委培线,但因为当时没有经济支撑,老四便背着众兄弟作出了放弃。没想到这一错不仅错失了最佳发展时机,而且还消磨了一个人人生中最宝贵的精神意志。说实在的,虽然我们兄弟俩自视在各自的层次里还算是有点思想境界,可幸运并没有因此而垂青。我们深感与这个世界的距离,然而,社会如此残酷,根本不会考虑你是否存在、是否接受,要么你随流,要么你自甘寂寞。老四不幸的根不全于此,他对现实并未抱太大的奢望,人到中年,他算是悟到了清高与清贫、清苦向来就是结伴而行的,更何况有着家族的品性,一切认命。老四最大的不幸来自婚姻,说起他的这段婚姻简直就是耻辱。就在临行的前夜,弟媳妇又跟他大吵了一架,因此,老四才匆匆改变了行程。从才五岁的小侄身上我明显的感觉到其家庭的阴影,每每问及家事,他总嘟嚷着:妈妈老打爸爸,老叫爸爸还钱。可怜的小侄在这个家庭软暴力中是多么的不幸呀!

老四说,因为家庭矛盾,他经常在外过夜,有好几次都在网吧里,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前几年,由于世界性经济危机波及,股市里亏了几十万,她苦心经营了几年的血本一下子没了,哪想到这个超强的湘女如此经不得失败,在困难面前,她没有想着和衷共济,却把莫名的怨恨全撒到了老四一个人身上;老四原本就是个本分人,不善谋官谋职更不会捞钱,她总抱怨老四无能,大闹三六九,小吵天天有,一吵老四只好领着不谙世事的儿子躲避。为什么呢?忍呗,让呗,顾及孩子,顾及脸面。她吵,她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而你没有,你得上班,你得维系这个家,房子、车子都给她,还不满;她吵,上万工资大多给她花,还不行,还打下了荒唐的欠条,最后是五十万。凭什么?不是有法律吗?他说法律其实只是调和剂,对于无理取闹的家庭纠纷也是毫无办法的,闹来闹去,影响不好,到头来反而对自己不利,那就只有忍了,慢慢修复,看能否安生。读书多了,顾虑就多,加上善良的本性,凡事就自己担着。这过的什么日子?!

因为十几年没回家,家里的亲戚、长辈好久不见,总得表示一下情感,总不能在大家的期望中丢份,我这个穷博士的弟弟,在我的资助下如此这般才应付了过来。面对亲人的寒暄,老四都是嘿嘿的苦笑两声,其中的酸楚只有我知道。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这不仅仅是脸面的问题,同时也是为了他们不必要的担心,谁会想到这个大家心中的骄子竟是如此的凄惨,这会是多大的失望与痛苦!

老四在家并未安心,因为他心中有很大的惭愧,又不能把自己的不幸传递给大家。他在祖宗的坟前不住的忏悔,他在用心地为自己赎罪,他觉得对不起大家,这些年未能为先人们尽孝,亦不能为家族光耀门庭,竟然还会是如此的狼狈。他甚至后悔当初不该去考研,不该去攻博,到头来知识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命运,反而在更深层次里受折磨。

老四在家近一周,并未与同学联系,偶尔遇见,也是迫于无奈。之前,他的些个师范同学叮嘱过我,回来了要告知,聚聚,叙叙。他最终还是没有惊扰他们,确实也无心去。

临别之际,我一再嘱咐要坚强、保重,除此之外,我能给他什么呢?在现实社会里,诚实与善良是如此的尴尬,在不幸的人身上,它不仅仅是职场、仕途上的桎梏,竟然还是家庭生活中的致命绳索。

梦中的老屋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梦中的老屋,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年前就听母亲说,我们村要拆迁,老屋要拆了,当时一听还挺开心的,感觉家里的房屋年代久远,破旧不堪,如今拆迁搬新房可以让父母好好享受住新房的幸福时光,但今天真的要拆了,当房前屋后的树一棵棵挖起,当家具一件件搬出老屋,我鼻子一酸,往事一幕幕涌上我的心头。

母亲说老屋和我差不多大,盖老屋的时候,我那时才二、三岁,如今算下来老屋已经三十多年的光景了。母亲经常会深情地望着老屋的一砖一瓦,一栋一梁,沉浸在往事的岁月里,重复的讲着她不止一次讲过的故事:那时,哥哥才上幼儿园,有天放学回家,看见盖屋的人在家里吃饭,又哭又闹,说是吃饭没等他,无论母亲怎么哄都无济于事,于是就睡在地上放赖打起滚来,母亲气极了,抡起一根木棍便打起来,被打过之后,不哭也不闹,乖乖的坐桌上吃饭了。每每讲起这件事,母亲都面带微笑,神采飞扬,而我们每次听起都感到无比新奇,随后便狂笑不止。老屋留给我们太多太多的回忆。

老屋不大,总面积大概六、七十平方米,红砖蓝瓦,砖与砖之间是用泥土和的稀泥粘起来的,不像今天用的是水泥,屋内是木头梁,顶是芦苇缮起来的,屋内的墙壁是泥土和麦糠混合在一起泥的,上面刷上白石灰,由于年代久远,好多地方,墙坯已经掉落,屋内地面是用水泥铺的。母亲说,我们家是村子里第一个盖砖瓦房的,当时盖房的工头说给我们好好盖,做做榜样,所以地基打的特别牢固,水泥地铺的特别平整。听母亲这么一说,我倒是能想象的出,老屋当年也是风光旖旎,像正值青春韶华、风韵娇媚的少妇,在周围的土屋中鹤立鸡群,犹如众星捧月一般光彩夺目。

而如今,老屋贡献出了她的青春,她老了,老的以至于我们早就搬离了她,她只是用来放一起零碎的东西;她老了,老的以至于每次回家我都不愿意走进去。听说要拆迁,我突然想到老屋,这个曾经给我遮风挡雨的家,这个曾经养育我成人的家,这个曾经给我喜怒哀乐的家,这个曾经让我身在远方却心挂念的家,我怎能够忘记?我来到屋内,推开这扇我曾经推过千百次的门,门上的对联已经半旧,我还记起,每到过年,村里鞭炮噼里啪啦,厨房里饭菜香飘四溢,哥哥踩着板凳踮着脚尖贴春联,我像小尾巴跟在身后帮忙递春联,高举小手,用稚嫩的声音哥哥,给~~,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春联早已不需要我递了,而是换成了侄儿。进屋,抚摸屋里掉落的墙坯,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当年我刻的字迹:范~,是个大坏人。我噗嗤一声笑出来,还记得这是和哥哥吵过架,我的阿Q精神胜利法。右面窗户边,放着一张写字台,这是我们写字的书桌,曾经在这张书桌上我们读书,写字,画画,书桌上还留下斑斑墨迹。书桌的后面放的是个小粮仓,里面放的是我家一年的口粮。中间一间房,主要是老式的柜子,上面放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一张吃饭桌,东面一间主要是休息的地方。屋里家具全部是后来请专门的木匠来家打造,我还记得木匠是南方人,说话语速很快,我听不懂,一老一幼,我家管吃管住,值到家具做好,才离开。

院子左面是三间东屋,院子里铺上水泥地,这些都是后来才建的,之前一直是泥土垒的院子,院子里只有一条从堂屋通向大门的石板路,路的左面搭建的草棚,里面放置一些农具,每到夏季,上面爬满了葫芦、丝瓜的藤蔓,郁郁葱葱的叶子中点缀着无数朵黄的、白的小花,引来无数只蜜蜂翩翩起舞,而在浓密的绿叶下常常会躺着果实,母亲经常会摘来做菜,或分给周围的邻居。石板路的右面是一个葡萄架,夏季来临,架子上坠满珍珠玛瑙般紫的、青的葡萄。那个夏天,母亲带着我们在院子里乘凉,那晚,虫唱蝉鸣,月影幢幢,母亲摇着芭蕉扇,给我们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我完全沉浸在这凄美的爱情故事当中,意犹未尽。母亲见状,又笑着说,七月七日当晚,如果躲在葡萄架下遥望月宫,会看到牛郎、织女相会的场面,但是如果你看到之后,眼睛就会瞎掉。

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母亲一本正经的说。

我竟真的信以为真,冒着瞎眼的危险躲在葡萄架下,透过密匝匝的叶子缝隙之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月儿,那晚月儿白静的如出水芙蓉,天上没有云,满天星斗似乎都在等待牛郎织女的到来,它们不知道还有一个好奇的小女孩躲在葡萄架下和它们有着相同的期盼,我仿佛看到牛郎,织女踩着鹊桥相会,金风雨露一相逢,柔情似水,佳期如梦,我竟不知不觉已经进入梦境,第二天睁开惺忪的睡眼,竟不知自己是如何已经到了床上。

老屋承载着童年太多太多的往事,站在院子中间,环顾,回首,院子里每个角落,都留下我童年的身影。我仿佛穿越到了童年,再看一看那个曾经给我温暖怀抱的老屋,那个曾经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每天放学回家搬着个小板凳在院子里写作业;她在周末早上起来给自己缝沙包;她在园子里摘个半青半红的番茄藏在被子里想把它捂熟了;她因为哥哥给的一块饼干而兴奋一整天;她还依偎的爸妈怀抱里撒撒娇;她还会割一篮青草喂给她最爱的小白兔;她还把死掉的那只不知名的鸟儿埋在屋后的艾草下,并在上面插上一朵不知名小野花如今,一切一切的往事都将会随时光埋在这断壁残垣下,像滚滚逝去的长江水一去不复返。

叽叽-喳喳我的思绪被两只小燕子清脆的啼叫声拉了回来,它们停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一会啄啄羽毛,一会抓抓脑袋,母亲正好从园子里回来说:唉~这两只燕子垒好了窝,可惜住不长久了,我不禁为之惋惜起来,它们见我盯着它们好像不好意思起来,竟双双飞进屋里去了,我跟着进屋,看到它们用泥巴垒的巢,眼睛湿润起来,它们躲在巢里时而露头看我,见我看它又警惕似的缩回,我叹口气说:燕子,你们也快搬家吧,这儿快拆了。我不知道燕子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但我相信它是有灵性的,它能听懂,过了一会,它们飞出巢,又停到院子里,叽叽喳喳起来,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下午,大队长来我们家催促母亲快搬,因为家前家后种蚕豆,快成熟了,母亲不舍,和他商量起来,请求宽限几天,队长说蚕豆值多少钱,我给。母亲用真挚的目光望着他诚恳地说:我不要钱,我只要把蚕豆收了就走。

天色已晚,要回去了,母亲把蔬菜给我装好放车子上,叮嘱我路上小心,坐在轮椅上的父亲,口齿含糊,让我骑车别超车,知道了虽语气生硬,但心里满满的幸福,无论多大,但在父母的眼里你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孩。慢慢的车子下了我家宅子,我扭头看看向我微笑的父母,又看看孤伶伶的老屋,依依不舍转身离开,泪水已划过面颊。

老屋~~永别了,你,已经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

老屋往事


打开那把生锈的锁,推开老屋的木门,环顾四周,墙壁上挂满了蜘蛛网,被烟熏黑了的房梁有些歪斜,房顶漏着雨,滴――嗒――滴――嗒,雨滴落下的地板上,留下了一个个深孔,那是岁月的印记。

我记得土地板上有个老鼠洞,老是从里面钻出老鼠,姥爷就叫我和堂姊妹们用水灌,灌了一大桶水,也没有把洞灌满,老鼠也没有被淹死。可如今,洞已被岁月的灰尘填满,找不出踪影。

后墙上的纸画,那是昔日过年时贴的,一张张积累下来,很厚很厚。墙上的报纸也已发黄,看不清字迹了。记得那时姥姥但凡弄到报纸都会叫孙儿们搅上面糊,一起贴报纸。这时兄弟姐妹们便玩开了,各自挑起面糊模抹在别人的脸上,抢过报纸折小船、折灯笼,孩子们的笑声荡漾在整个老屋。姥姥却不生气,只是笑着说:不许胡闹!

可如今,姥爷、姥姥已去世多年,老屋早已冷清、荒凉了。但美好的记忆还在,姥姥、姥爷慈爱的脸依然还清晰。不敢在看,不敢在想,只怕心会更伤。退出屋,带着痛将那扇木门再次紧锁,以往的那些啊,就这样被锁在屋里,被记忆沉封。

老屋后面有一片很宽很宽的茶叶地,那是儿时伙伴们的天堂。大家经常相约赶上牛羊到茶叶地里汇和,那时最常做的游戏便是找草蜂。因为大人们说牛吃草蜂巢长得壮,草峰的蜂巢小、数量多捉起来很有趣,既使被草峰蜇到也不会太痛,所以伙伴们很喜欢找草蜂。谁要是找到一个草峰巢,就像是得了宝贝似的,向伙伴们炫耀一番,然后自豪地拿给自家的牛吃

可如今,茶叶地早已被烧尽,伙伴们也早离开了曾经的天堂,挤到学校,为各自的将来奔忙,曾经的那些欢声笑语,只能流浪在漆黑的夜空,成为一个只可遥望再也无法起及的梦。

如烟的曾经,飘散了,再也无法找寻;如雾的往事,弥散了,再也不见踪影;昔日的美好啊,无限的思念,不尽的回忆,永留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