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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的深度

发表时间:2020-08-20

【www.qg13.com - 深度情感语录】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父爱的深度",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我跟杨炎结婚八年,没见过公公。开始我以为杨炎是怕我嫌弃那个家,不肯带我回去。于是我积极表态:选了你,就做好了接受你的父母的准备,无论他们是穷是富,是老是病。杨炎握了我的手,含情脉脉,却不说话。

有一次,我甚至买好了三张去他家的车票,兴冲冲地摆到他面前,说:冲儿都五岁了,也该见见爷爷奶奶了。却不想杨炎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把车票撕得粉碎。杨炎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冲儿没有爷爷,我也没有爹。回手,他把一个杯子摔到了地上。我从没见过他生那么大的气。

我沉默着把收拾好的包打开,把给公婆买了礼物都扔进了垃圾桶里。那个晚上,我睡在了冲儿的床上。

杨炎从农村出来,我知道他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每年过年过节,他都要买很多东西寄回家里。每次打电话,他都说:娘,来城里住些日子吧!娘去了哥哥姐姐家,他总心急火燎地奔过去。看得出他想家,却从不提回家的事。杨炎也从来不提爹。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心结。

第二天是周末,杨炎把冲儿送到姥姥家。回来接过我手里正洗的衣服,他第一次跟我说起我未见过面的公公。

杨炎是家里的老三,他上面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都上了大学。这我是知道的。从前我总说:咱爹咱娘真的很伟大,农民家庭供出三个大学生,那得受什么样的煎熬啊!那时,杨炎总是一口接一口地抽烟,不接我的话。

杨炎上初三那年,姐姐继哥哥考上大学后,也考上了本省最好的师范学校。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全家人都在侍弄那二分烤烟地,阳光明晃晃的,把家里人的心情都晒得焦燥。姐姐带着哭音说:我不去了,我去深圳打工,供小炎上学。

爹重重地把手里的锄头摔在地上。不上学,也轮不到你!他抬起头,说:姐,我16了,我不念了。母亲在一边抹眼泪。哥哥蹲在地边,有气无力地说:我再找两份家教,咱们挺挺,我毕业了就好了。

家里东凑西凑还是没凑够姐姐的学费。爹抬腿出去,回来时,手里攥了一把暂新的票子。他把马上就可以卖钱的烤烟地贱卖给了村里的会计。娘说:就这点地都卖了,咱往后吃啥喝啥?爹说:实在不行,就让老疙瘩下来。或者爹只是那样一说,杨炎却记在了心里。尽管他说了不念的话,但这话从爹的嘴里说出来,他的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姐姐上学走了。爹出去帮人家烤烟叶。爹的手艺好,忙得不可开交。杨炎却因为爹的那句话,学习上松懈下来,反正早晚都是辍学的命,玩命学又怎么样?很快,他便跟一帮社会上的孩子混到了一起。

直到有一天,他跟那些所谓的朋友去水库玩了一天回来,看到爹铁青着脸站在门口等他。

见了他,爹上来就给了他一巴掌。爹说:既然你不愿意上学,那好,从明天起,你就别上了,跟你三舅去工地上做小工!

他瞪着爹,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他喊:凭什么让他俩上学,不让我上?

爹说:因为你是老疙瘩,没别的理由。

他梗起脖子,说:不让我上学,我就不活了。杨炎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整整饿了自己五天,娘找来了村里叔叔伯伯。爹说:想上学可以,打欠条吧,你花我的每一分钱,你都给我写上字据,将来你挣钱了,都还给我。我和你娘不能养了儿子,最后谁都指望不上。

他坐起来,抖着手写了字据给爹。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放心,我一分一厘也不会欠你的。

那晚,他跑到村东头的小河边哭了一夜。爹一定不是亲的,否则,他怎么会如此对他?人家的老儿子,不都是心头肉吗?他上学,很少回家。可是爹却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叫他回家帮他干活。烤烟要上架,他一个人干不过来,要杨炎回家帮忙。麦子黄了,不及时割会掉粒,还要杨炎回家抢收。杨炎咬着牙,拼命地干活,他想:考上大学就好了,考上大学,离开这个家,也就算逃了苦海了。

那次割豆子,杨炎一镰刀下去,割伤了腿。娘给他抹药时,他说:娘,我是你们要来的吧?

娘叹了口气,说:别怪你爹,他也是被逼得没法儿了,他怕你们都走了,孤得慌。

他看了看正在院子里侍弄那半根萝卜垄的爹说:人家的父母砸锅卖铁都供孩子上学,哪像他,一天只知道钱钱钱。他一天到晚净干那没用的。

爹每年都要在院子里种半垄萝卜,也许是土质不好,萝卜全都很小很小,几乎不能吃,全家人只能喝味道很难闻的萝卜缨子汤。

娘还好东西一样,把萝卜缨子晒干,给他泡水喝。想想他就有气。

上高中时,哥哥毕业上班了,姐姐的生活费也可以自理了。按理说家里的条件好了很多,爹应该对他松一点了。

可是,每次他回家拿生活费、资料费,爹都郑重其事地掏出那张欠条,让他把钱数记在后面,签上名字日期。每次写这些时,他都会咬紧牙关,然后把对爹的感情踩在脚底下。

那年临近高考,家里的麦子又黄了。爹捎信给他,让他回来割麦子。他终于没忍住,回家跟爹大吵一架,他说:你就不能割,干啥偏指着我呀?

爹狠狠地磕掉烟袋里的烟灰,不紧不慢地说:养儿妨老,我不指你指谁?

他没黑天带白天地割了三天麦子,麦子割完,他头也不回地回了学校。

那年高考,他考了全乡最高分。他给哥哥姐姐写了封信,信里说:他不指望爹能供他上大学,希望他们可以借他一点钱,这些钱将来他都会还。信里面写得很绝决,那时,他的眼里只有前程,亲情于他,不过是娘的一滴滴眼泪,一点用处也没有。

上大学走的那天,他噙着泪离家,甚至没跟他打声招呼。他已经很多年没叫他爹了。在他眼里,爹更像是一个债主,有了他一笔笔债压着杨炎,杨炎才能使劲地往外走。杨炎吸了一口烟说:我能有今天,也算拜他所赐!

走到村口,杨炎回头看家里低矮的土房,一不小心看到站在门口的爹,他手搭着凉篷向他离家的地方望。杨炎转过头,心变得很硬很硬。

杨炎说:小云,第一次去你家,咱爸给我剥桔子,跟我下象棋,和颜悦色地说话,我回来就哭了一场。这样的父亲才是父亲啊。说完,他的眼睛又湿了。

我走过去,把他搂在怀里。我不知道那位未曾谋面的公公会以这样无情的方式对待自己的儿子。难道贫穷把亲情都磨光了吗?

杨炎从一本旧书里找出一张皱皱的纸,我看着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好些帐。下面写着杨炎的名字。杨炎说:还清了这张纸,我不欠他什么了。

我看得出杨炎不快乐,他对冲儿极其溺爱,他不接受别人说冲儿一点点不好,就连我管冲儿,他都会跟我翻脸。我知道杨炎的心里有个结。

跟单位打好招呼,我对杨炎说要出差几天,然后去了杨炎的老家。

打听着找到杨炎家,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吃了一惊。家里三个在城里工作的儿女,都寄钱回来,怎么他们还住着村里最破的土坯房呢?看来杨炎说的公公爱钱如命果然不假。

院子里还有半垄杨炎说的萝卜地。每年婆婆还是会寄些晒干的萝卜缨给我,嘱咐我泡水给杨炎喝。我嫌那味道太难闻,总是偷偷扔掉了。

婆婆出来倒泔水,看到我,愣了一下,说:你怎么来了?我和杨炎结婚时,婆婆去过。

把我让进屋,昏暗的光线里,我看到佝偻到炕上的老人。他挣扎着起来,婆婆说:这是小云,杨炎家的。公公哦了一声,用手划拉了一下炕,说:走累了吧,快坐。

没有想象里的凶神恶煞,感觉他只是个慈祥的乡下老头。

我说爹,你咋了?婆婆刚要说,公公便给她递了个眼色,他说:没啥,人老了,零件都不好使了。婆婆抹了抹眼睛,开始给我张罗饭。

帮她做饭的当儿,婆婆问起杨炎和冲儿。我用余光看公公,他装作若无其事,可我知道他听得很仔细。

跟婆婆出去抱柴,我说:杨炎还在记恨我爹呢!

婆婆的泪汹涌而出。她说:都说父子是前世的冤家,这话一点不假。你爹那个脾气死犟,杨炎更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其实,最疼小炎的还是你爹。你看这半根垄,你爹年年种,就是家里再难的时候,也没把它种成别的。就是因为杨炎内虚,有个老中医出了个偏方说萝卜缨泡水能补气,你爹就记下了。年年,都是他把萝卜缨晒好了,寄给你们,然后让我打电话,还不让我说是他弄的

那为什么爹那时那样对杨炎呢?婆婆叹了口气。

那时候杨炎在外面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你爹若不用些激将法,怕是那学他就真的不念了。每次找他回来干活,都是你爹想他,又不明说,谁知那孩子犟,两个人就一直顶着牛

你爹的身体不行了,动哪哪疼,可是他不让我跟孩子说,他说,他们好比啥都强,想到他们仨,我就哪都不疼了。他说什么也不肯看病,小炎给的那些钱,他都攒着,说留给冲儿上大学

我的眼睛模糊了。父爱是口深井,儿子那浅浅的桶,怎么能量出井的深度呢?娘说:他每天晚上梦里都喊儿女的名字,醒了,就说些他们小时候的事。他说,孩子小时候多好,穷是穷点,可都在身边,叽叽喳喳地,想清静一会都不行

我站在村口给杨炎打手机,我告诉他:父亲的爱像右手,它只知道默默地给予,却从不需要左手说谢谢

父亲的爱像口深井,做儿女的我们,常常以为看到水面,就知道水的深浅。可是,终其一生,我们也不能抵达父爱的深度,父爱又像右手,它做了那么多事情,却从不需要左手说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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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拙的父爱


他真的是一位非常笨拙的父亲。

这是一个大型综艺节目,类似于各种选拔赛。台上一个个帅哥靓女,或歌唱,或舞蹈,使出浑身解数,把自己的才艺发挥到最好。精彩之处,台上台下高潮迭起掌声不断。

当他站在舞台上时,显得有些另类,因为他的年龄不再年轻。与众多参赛的小青年相比,他俨然就是大叔级别的。

论说,大叔级别的人物参赛也不算什么,或许还能一鸣惊人,出个中国式苏珊大妈。但是,他似乎又不具备这个才能。

音乐响起,我就看到了他的拘束,接着一开口,更大的失望袭来。他竟然合不上节拍,吐词也不清晰,这些都是歌手的禁忌。台上评委的灯齐刷刷地灭掉了,他陷入一种尴尬与难堪的局面。但是,他依然执着、含糊不清地唱着,灯光下,他的额头爬满汗水,沧桑的脸上似乎因难堪与拘束,显得又苍老了几分。台下嘘声一片。

这真是个乌龙事件,自综艺节目开播以来,从没有过这样的局面,主持人忍不住叫停。音乐停下来,他似乎更孤立地站在舞台上,手足无措。

你一定知道自己的歌唱水平,能说说你为什么来这个舞台上吗?主持人问道。台下揶揄声此起彼伏:现在人真是想出名想疯了。

男人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子,半天才抬起头说话了。他的话语依然不清晰,一字一顿,原来他竟然还是一个有语疾的人,也就是我们说的大舌头。

他说:非常抱歉,我不会唱歌。我这么做,是想恳请评委能给我女儿一个上台的机会。我女儿今年八岁,特别喜欢跳舞,能跳出完整版的杨丽萍的《孔雀舞》,只是她年龄小,不够参赛的资格。可是,女儿太想上这个舞台了,恳请大家给她一个机会,恳请大家明白一个做父亲的心情。

原来,所有的难堪,所有的笨拙,都是为了他的女儿。

他女儿终于站在了这个大型的舞台上。孩子的舞蹈果然不错,她开心地跳着,像一只欢快的小孔雀。台下的男人望着女儿,也欣慰地笑了,笑得泪流满面。

在如潮的掌声里,女儿跳完了舞蹈。我知道,那掌声,一半是给女儿,一半是给父亲的。

主持人问女儿,知道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么?女儿摇摇头。于是,主持人让她看看大屏幕:她爸爸是个切割大理石的火烧工,每天在一千多摄氏度的高温下工作。为了这次上舞台,作为一个有语疾的父亲,所做的努力,她也是不知道的。天真无邪的女儿,活在自己的舞蹈梦里,并不知道父亲的辛苦。

画面以回忆的方式,重演了他坚持让女儿学舞蹈的过程。女儿很小的时候,他发现了女儿的舞蹈天赋。只要他家那台老旧的录音机一放音乐,女儿就随之翩翩舞蹈,只是,女儿的舞步没有经过正规训练,显得有些凌乱与别扭。看看喜爱舞蹈的女儿,想想家里拮据的生活,他还是拿出全部的积蓄送女儿去了舞蹈学校。学舞蹈要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夏天,家里没有空调,他就去附近的冷库里,捡拾一些废弃的冰块,然后回家放在盆子里,用电扇吹,这样练舞蹈的女儿就不至于那么热了。冬天,他用捡拾的煤块在屋子里生火,把贫瘠的小屋照映得暖暖的,也让跳舞的女儿感觉暖暖的。就这样一天天,一年年,女儿终于走向了梦寐以求的大舞台。

后来,导演组还向我们透露了一个秘密,这个男人因语疾并没有成家,这孩子是他捡来的弃婴。可是他央求导演删掉了这一块儿,他说他永远不想让女儿知道这个秘密。

作为一个摄影师,我目睹了这晚最感人的一幕:大屏幕上,父亲辛劳的身影,还有他为了女儿,站在舞台上最笨拙、最尴尬的一面。

节目之后,我复制了一个光盘,送给了孩子。我想让她明白:父亲所有的辛苦、所有的笨拙,都是为了更好地爱她!我想随着女儿的长大,她一定会懂得父亲对她的爱,也会深深地爱着这个笨拙的父亲。

无言的父爱


人的一生,总有太多的突然。

我从小到大,看到过许多死亡。我很小的时候,我外婆去世;高中的时候,曾祖父去世。这些离我而去的人,是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他们的一生也该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了。

但是从零八年开始,汶川地震;最近的四二零雅安地震;温江都江堰洪水,雅安泥石流。这些可怕的天灾,都伴随着无数鲜活的生命在悄然之间不知不觉离我们而去。那些声嘶力竭的呼喊,那些泥泪模糊的双眼,那些责骂老天不公的职责声此起彼伏。

我经历了,我知道了生命的可贵。

然而,直到今天早上我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才算是彻底的愣了一下。

他,一个平凡的人;他一个我时常都会见到的人;他,一个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可以记得的人;他一个勤劳的不知疲倦的人。

离去,没有留下一句话,没有留下一个字。

他走到很平静,他走时身边却没有一个人;他走前很高兴,他走时一定是笑着的。

天下的无数父母,奔波劳累了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自己的子女!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听到了他的一些消息。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但是每天早上七点过我都可以看到他。是那条熟悉的路,是那条回家的路。

载着初晨的暖日,他在回家,他是幸福的笑着,虽然眼中布满了熬夜而带来的血丝,身上的衣服也是水泥密布。他的确是幸福的笑着的!因为他看到了那个他一直想看到的场面在渐渐的变为现实。

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儿子,能够没有后顾的走上婚姻的殿堂!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丈夫,但是每夜加班回家睡觉只是几个小时,又到妻子的工厂去帮忙。还是那条熟悉的路,只不过,几个小时前,他是回家。

踏着当头的烈日,他在前进,他是幸福的笑着,虽然脸上满是炎日下浓密的汗珠,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湿透了。他的确是幸福的笑着的!因为他看到了那个他一直想看到的场面在渐渐变为现实。

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责任,身为父亲,就该为自己的儿子付出。

他现在能付出的,就只有劳动。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但是每日每夜他都在为自己的儿子付出。是那条熟悉的路,是那条每个父亲都在走的路。

昨天他是高兴的,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侄女结婚了。终于,孩子长大了,可以交出去了。这大半辈子,算是少了一些牵挂与辛劳了。

带着那一枚特制的别花,似乎他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也走上了婚姻的殿堂。他高兴,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放松。

于是

不知道为什么,生命只能走到这里。他还有很多牵挂,他还是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走上婚姻的殿堂,他还没有接到儿媳妇递上的那杯温茶,他还没有用那双苍老的双手握着儿子儿媳妇的手,流下那两行期待了许久的老泪。

他就这样走了,带着很多的遗憾,带着许多的牵挂。

没有留下一句话,没有留下一个字。

他走的很平静,他走的让人不可思议。

他的走,却留住了许多人的泪水,却留住了许多人的惋惜。

不舍和无奈,但是这就是生活!

世上最伟大的人,其实就是父亲!

父爱的滋味


父爱是严厉的、苛刻的、无理的!

我实在难以理解!爸爸把那次年级统测看得那么重!在我看来,一次测验并不能说明什么,可是你瞧瞧!和上次成绩差了多少名!爸爸严词、剽悍。他紧锁眉宇瞪圆黑眸,翻出白眼的样子很可怕。你给我说说啊!他随手拉开餐厅前的椅子咚地猛然坐下怎么回事?

我沉默着,对于这样的拷问早已厌倦。跟你说了多少次?每天回来读读英语!你就是不听!爸爸喘着粗气,眼睛斜视着。我哗地一下哭了,初三的学习节奏那么紧张,我哪有时间读英语!作业那么多,你还叫我背诗背词的越想越委屈。我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你以为我不想读啊!爸爸突然瞪着我:你再辩再辩!时间是挤出来的!你看看你听力扣了多少分?我再也说不出话来。分数是不争的事实。眼泪滚滚而下,原本温暖的咸水却骤然冰冷起来,划过脸颊,划过喉咙,好似尖利的冰剑,肌肤霎时好似成条皲裂,生生地疼。

我扭头冲回房间,狠狠地关上了门。他不懂我!下次努力就是了!干吗说这么难听!在进行完猛摔复读机这个浩大的工程后,我开始静坐。窗外的车灯忽闪忽闪,惹人烦。栏菊愁烟兰泣露!我遂觉得花儿都要为我落泪了。为何搭上了新生的列车,摊上这么个非人哉老爸?欲拉窗帘,断了外界的流光乱舞却怎知罗幕轻寒?更寒是我心,寒那可怜巴巴的分数;寒那父爱的杳无情理。沉沉地睡去,炽痛的双眼渐渐低了温度,让我也有个夜来幽梦,忘了今晚的不顺吧!

清晨,天边翻出弧线白肚,飒飒风至,冬季阑珊。你周六周日再读英语吧!爸爸丢下句话,木讷着脸,拎起公文包扬长而去。什么?我转达大双眼,却感到不适的紧绷感。你爸昨晚一夜没睡,还问我是不是对你太严厉了。说着,妈妈向冰箱踱去下次听力可不能扣那么多分了,你爸自责呢!说什么没抓好你的口语,只顾笔试了。她笑盈盈地从冰箱中取出毛巾,拿着吧!你爸一早给你冰的。瞧你眼睛肿的。你也知道他最重视英语了。还有他要我告诉你,中考,只有一次机会。我惊愕了,心好像浸着柠檬汁,酸酸的。近春日,暖阳透过落地窗前的梧桐残枝射入,呈竖状泻进的盅盅香甜水晶蜜汁,白昼幸福的精灵在黑夜魔法尽失的这一刻纷纷逸出。我突然感到一种陶然而混沌的幸福。

父爱的滋味是伟大而深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