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美文 > 导航 > 我是流氓(二)房东与婊子

我是流氓(二)房东与婊子

发表时间:2020-08-25

【www.qg13.com - 老婆讨好我】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我是流氓(二)房东与婊子,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看到如此标题,估计有些正人君子会想入非非。首先,有必要声明一下,我并不是要写房东和婊子之间的苟且之事,至于房东和婊子之间有没有苟且的勾当我并不知道,更没有亲眼目睹。况且房东分男女,男房东也六十多岁了,就算想行苟且之事,恐怕他那根金针菇也会有辱使命了,更何况他那瘦小的体格早被女房东那个庞然大物似的绞肉机压榨得比嚼过的甘蔗更缺水份。有些事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人们常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想婊子可能只会在你有合作意向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所谓的感情,那热情一定比春天还温暖。至于提上裤子交完钱之后可能翻脸比翻书还快,就像我那对房东。

深圳对于那些流放的人来说,永远都是没有归属感的,即使生活的再久,可能也不会有什么感情,只是一个寄居地,只会让所有的农民房一下子成了畅销的卫生巾一样,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存货。而那帮曾经把裤腰提到腋下的农民们,也在一时之间放下了裤腰,摆出黄世仁的姿态,一边搓着身上的汗泥卷,一边跟你讨论着租房的价格,只因为当年踩到狗屎之后在搓过鞋底的那个方框内盖了一栋十层八层的房子。而今成了地主。是谁让他们的身份在几十年内发生了巨变,可能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而这身份可能至今还不习惯。

那年租房的时候,和我家傻妞一起去找房,找到横岭二区时,就感受到他们春天般的温暖,那两张老脸笑得比花还灿烂,就像花圈上的纸花一样掩饰着棺材里的丑恶,但凡我们有要求全然满足,包括里面的电器设备,门锁、水龙头全部更换一新,一晃住了近四年的时间,想要换个房子住住,于是提出月底搬家,谁知再见面时他们那双脸上冷若冰霜,冷寞的像厕所里的卫生纸一样惨白,让人避而远之。

退房那天女房东亲自到场,那张脸阴的像死人头一样恐怖,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到处寻找着毛病,一会说卫生搞得不彻底,一会说一些设施有损坏,一会又说墙上打了钉子,一会又说房子旧了。一开始我并没有到场,这些房东对退房的人都是这种态度,无非是想扣点钱,然后解开他们提到腋下的裤腰带,拉开内裤上的拉链,把新榨到的钱,塞进离隐私最近的地方,让我们的血汗钱变得肮脏。扣就扣吧,住了四年总要给人一点好处,就当是磨损费吧。因为养了点植物,在阳台上有两箱土,那个母房东一定要让拿到楼下,没办法,傻妞打电话给我,出点力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什么,但我真受不了房东那付眼皮朝下,鼻孔朝天的架式,两箱土百八十斤我摞在一起,一下搬起来,从八楼搬到了楼下。再上来时她又说这坏了,那坏了,要扣钱,扣就扣,你只要痛快说这是出租的潜规则,任何人搬走都要扣,我也懒得费话,遵守规则是我一贯的作风,但不要挑战我的极限,房子怎么可能越住越新,东西怎么可能越用越好,要真是这样,那你这个老太婆不是早被你老个弱不禁风的老头子给用成二八妙龄了,想想自己的松跨程度也不该让我们把你的房子住成刚装修完的一样呀!

看着她喋喋不休,满嘴喷粪的样子真的有点火了,你演无赖就别怪我耍流氓了!我愤怒了,大声说,你说吧,你想扣什么,哪里有问题,哪里坏了,我给你修,修不好的你就扣!把压金扣光了我正好还不想退了,那肥厮见我开始不上道了,果然从坠着眼皮的唠叨变成小声的嘟囔。她自己也没想到演了半天的无赖,结果碰上个流氓,不仅悲从中来,无奈的摇摇头。qg13.COm

到楼下退压金时,她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就扣了点清洁费,傻妞看了我一眼,说还是你把狠,一下把她们振住了,我忍不住也笑了,其实我也只是装的。傻妞笑了说,把她们吓的连钥匙都没收就把压金给退了。我叹了口气,这房东和婊子有什么区别,当时谈的时候满面春风,如今解除关系了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也许还不如婊子,婊子可能在离开前还会对你笑一下,说两句后会有期之类的话,这房东,连个婊子都不如!

小编推荐

大多数男人都是绅士与流氓的混合体


我不得不承认,和女人相比,这地球上的另一半人群是一种让人更加捉摸不定的动物。从生物属性来看,男人的爱跟性是息息相关的,而性又通过视觉来感受,一个美女姣好的容貌、曼妙的身材首先被男人的眼睛及时捕捉到,再由神经传达到身体的那个特殊部位,天然分泌某些激素,之后才会产生情愫,可见男人的情是被性指挥的,性的冲动又来自眼睛的“线报”。所以男人都很好色,一见美女就蠢蠢欲动,就想把心动变成行动,男人在恋爱方面的主动性首先取决于野生动物的征服欲。从生物属性上来分析,男人都是天生的流氓。

但男人不是丛林里的野兽,在讲求规则的社会中生存,得衣冠楚楚文质彬彬,要有学识,要有教养,此时流氓摇身一变,又成了绅士,就像披上了羊皮的狼。从社会属性来看,男人必须成为绅士,这样他才能获得主流社会价值观的认可,因为,一个世俗眼中的成功男人,应该是知书达理老成持重的,就像大牌歌星一定要经过唱片公司的精心包装一样,绅士也是社会仔细打磨的结果。但一个人衣服穿得过多总会透不过气来,跻身公开场合,他越是道貌岸然,回到私密场合,他就越想把身上的重重包裹卸下,换句话说,一个在外人面前表现得越绅士的男人说不定他内心的流氓气息越重,一个外表越本分的男人搞不好他的内心越龌龊。反之,一个看上去很坏的“坏小子”也许内心很纯洁,因为他的野性和邪恶无须刻意隐藏,反倒在外人面前尽情释放。刚刚大学毕业那会儿,我做娱乐记者,经常采访影视演员。我发现,经常在银幕上扮演大反派的演员,尤其是一些老一辈艺术家,大都在生活中和蔼可亲,且人缘和口碑甚佳。开始我搞不懂这是什么原因,近年研究情感和心理问题,我终于明白,老演反派就等于有机会在银幕上释放自己内心“恶”的一面,“恶”被释放干净了,“善”的一面就留到了生活中。反之则会出现另一种情形:早些年,一位在银幕上总是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英国影星突然在美国传出召妓的丑闻,在我看来这就是绅士做派下面流氓本性的一次集中暴露。

我认为,哪个男人身上都不会有百分之百的绅士血液,因为这根本不符合男人野生动物的本性,大多数男人都是绅士与流氓的混合体。有时候是绅士,有时候又是流氓;上半身是天使,下半身有可能是魔鬼;上半身是个严肃的成人,下半身有可能是个调皮的孩子;在外面彬彬有礼,回到家中也许会兽性大发。有时候时势使然,他成了天天呼风唤雨的齐天大圣;有时候造物弄人,他又沦为四处偷鸡摸狗的花心情圣。就像克林顿,在希拉里面前绝对是个体贴入微的好丈夫,可一转身到了莱温斯基那儿,又摇身一变成了色欲膨胀的坏男人。你说克林顿是好人还是坏人,是绅士还是流氓?

在我看来,全都是。

你是我的中二病


我患上了一种病,为你;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中二。

--题记

生活总有太多的事不可预料,就如它会突然的改变方向,让你撞上原本不会相遇的人,也如我,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可还是心甘情愿的为你患上无可救药的中二。

和他的相遇,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像俗套的八点档连续剧。外人看的时候无不觉得很肥皂,可是当自己互换角色,置身其中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眼中的泪,流的这么的毫无预兆,流的那么的想让人发笑。

他是我的初中同学,初中三年,我们都在同一个班级,而且很巧的是,他一直都坐在我的后面。这个可怕的巧合至今仍让我深陷其中。我曾经很傻的偷偷的测量过和他之间的距离,他那时的身影,还依然清晰的存放在我的脑海里。他上课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坐得很端正,我不止一次的目测推算着夹杂在我们之间的那段距离,他身体和课桌的距离差不多是十公分,以我的坐姿,我的后背到他桌子的距离是二十公分,再加上课桌的六十,在地球广袤无垠的空间里,在浩瀚无边的茫茫人海中,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那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短得不能再短得九十公分,这个答案,让当时的我窃喜不已,而且,还何其幸运的是,还一坐就是三年。

在这个短短的九十公分里,我曾无数次的幻想、描绘、勾勒,杜撰过我们之间的美好蓝图,就像中二的小鸟游,兀自的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在那里尽情的演绎着现实中根本就不存在的剧情,还沾沾自喜。

只是,我没有小鸟游那么幸运,现实中的勇太并不喜欢我。我们是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有关于他的一切我都知道,他的一切兴趣、爱好,我了解得甚至比他的每一任女朋友都还要清楚,我们无话不谈,我们形影不离,我们好得让所有人都误会,只是,在他心里,我一直都是朋友,是哥们儿,而我也知道,我们之间是朋友,只是朋友!也永远只能是朋友!我怀揣着对他的爱,像窃贼怀揣着脏物一样,只能偷偷摸摸,从不敢把它放在阳光下。

相处得越久,对他的爱越不可自拔,他的一切酷似毒药,而我就像是一个资深的吸毒者,他所有的好与坏都致命的吸引着我,我每天只能靠着它们,来维持早已残败的躯体,把它们当作我唯一的信仰。它们一天天地涨满,一天天地侵占属于我的领地

终于,我溃不成军!

不知是我的演技太过拙略?还是我已无力再把对他的爱一丝不漏的囚禁起来?他还是察觉了!于是,他不着痕迹的渐渐淡出我的视线,慢慢远离我的生活。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们,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只是我忘了,他从不曾了解过我,我对他来说怎么会是熟悉的呢!

如今,我们都长大了,经过岁月的洗礼,我不再犯傻的天真,我也终于明白,无论多么着迷,梦,始终都会醒的;中二病,也终究要毕业的!

与时间赛跑(其二)


我以为我赢了,我真的以为自己跑赢了不可战胜的时间。

你的病一直都在心上,被一块石头压着一般的难受。我想不到为何会变化得这么快,厉害的时候犹让我心疼。那种来自于你吃力的感觉,就像是在我的心上吊着一个重物,时时刻刻都将我的心悬着。你努力的长大嘴巴,竭力的从空气中抓走一丝氧气,那种样子我永远都忘记不了。你告诉我们,吸入一口气,别呼出。这就是你的难受,我带着这种难受,撇开你又步入学校了。即使不在你的身边,而这种感觉却还是在的。可能以为有什么本领吧,我总是乐观而笑着。都已经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还会过不去呢!在脑中我甚至还浮现了你盛夏在地里的棉花株林中匆忙的样子,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在心里我便这样想。

半月的时间,一个转身就要结束了,想着前几日打回家的电话,心里美滋滋的。奶奶告诉我,你坐在院子里。我望着教室外的阳光正好,想象得到你此时闭目养神的样子。多好啊,这美丽的一切!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愉快,平安夜没能让你吃上苹果。或许你根本就不知道有平安夜这么一个节日,于我却仍想着在心上。不几日,闻你说了伤人的胡话,因此妈妈负气去了外婆家。又接到妈妈的电话,让我放假直去外婆家,不需回家了。我便信了,你定说了什么胡话的,不然妈妈是不会这般无理的。我左右为难,但仍然是决定回家的,劝妈妈回家的事也在心中。月底为元旦,学校组织文工团编制了二十余个节目,我也在其中,忙于最后几天也再无心思多想。一直想着若你看了我在台上的模样,一定会笑的。

接到妈妈的电话,说要与我同回,很是高兴。后来因为时间的差误,我便回来得晚了,见你安坐在家中心的不安好了不少。在吃饭时,我在问清你后先给你盛了一碗饭与你,还故意多压了一些。想不到久不吃饭的你竟然也都吃完了。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在心里我便这样想。只是,苦了奶奶,让她为此生了病。饭后不久,奶奶便回了,外面风大。进来后,在询问她是否好些后,竟发现她的鼻梁右边肿了一边,厉害得很。了解后,才知道所谓生病就是去治这一块伤呢。奶奶说,是你打的,但是你说你没有。我是清楚的,你时那种狠不下心的人,可是为何会致这一块伤呢。我仍是糊涂的,什么都不知,也不深想过。只是夜晚的一幕,着实惊吓到我了。你在奶奶的搀扶下走出房门,因呼吸困难而变形的嘴,佝偻的腰,向我喊着过不了今晚了,过不了今晚了,我的心顿时像被掏空了的一样。从奶奶的手上接过你,我扶着你紧握着你的手,在客厅里转着圈走动。沉重而艰难的呼吸,你的手在我的手中颤着,我用力握了握它,它大而粗糙,土暗黄色,感觉硬而冰冷。我的心里很平静,奶奶与妈妈都对我说,这已经是第五次了,向前的几次更吓人,几乎是去了的架势。我不知道听进去什么,或是根本没有听进她们讲的话,我先前说过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而此时愈空的厉害。我不记得后来了,是谁从我的手中接过去了你的手。在平静之后是奶奶扶你回房间,我看着你喘着,吃力地喘着,仿佛身上每一处都牵着扯动。那个晚上的印象,一直深深刻在我的心里,后来怎么上楼睡得觉,在床上怎么睡着的,我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在家听到最多的,就是你想上医院的话,你想尽所有可行的办法,但都被我们拒绝。不是我们狠心,而是你的心脏已经衰竭,这是需要好好静养的。而在家里比在医院里舒服,但是你根本听不进去,或许你想去医院就是因为那能给你一丝慰藉吧。她们对我说,每到夜晚的时候,你便要家人守着你,一守就是一整夜。而且,你极易发脾气,什么话都不听。常常都有非常极端的想法,或是做法。或是粒米不进,连粥里的米粒都要挑拣出来;或是竭力的使劲喘息,一夜如此。我对她们说到,你现在是心里的阻碍,要找些事情做才好,尽量转移你的注意力。奶奶和妈妈赞许,只是未想到办法。由于四伯母迫于情理,留下陪妈妈守着你,我便随着尧哥回他家去作伴了。由于肯定了原由,心里像得到了极大的安慰,于路上还与表哥一起论想法子。

第二天,也便是元月三日了,是假期结束返校的日子。早上过来的时候,你带着那一顶旧帽子,一顶你曾带着去学校冒雪接我回家的帽子,很安静的坐着。但是伯母告诉我,你大声喘唤了一夜,很大声很大声,奶奶说耳朵现在还痛。我已经失去了我往日无比大胆、逼真的想象力,我无法想象你的痛苦。你走过来,对我说你要去医院。大家都知道你平日最疼爱我,说家里没钱了,连我的生活费用都已经没有了。你怔住了,许久都没有说话。我没想到,你竟为了我退却了,在一旁望着你的脸,还是小时候那么亲切。而你接下来的一个举动,却让我的心百般煎熬,让我艰于呼吸。你侧着脸,对尧哥说:尧,你给点饭海梁吃,海梁没有饭吃。愧疚、心酸泛满了我,是我令你如此不惜颜面,丢下奉崇一生的尊严。她们说,你早已变了性情,不再通情达理,净给人添麻烦。而此时,恰在最糊涂的时候,你竟然以你的尊严,为我乞一份饭吃,叫我如何不愧疚。一生倔强而顽固的你,为我的一份饭而折腰。

吃完午饭,我背起书包,对你说:爹,我去学校。你抬起头来,顿了一会儿,便说:嗯,你去吧。像多少个往日一样,你望着我走出大门。仍听得到你因提不起脚而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仍能构出你抬头欲言又止而凝我的样子,只是不曾想到这竟是你我最后一面。

元月五日,下午四时许,妈妈打电话给我,让我快些回家。还是那么短促,还是没有阳光,天也昏暗暗的,就是不知道最亲爱的你,是否一切都好。你知道吗?没有人帮忙让我出校,我哭着在校门口求门卫,最后还是有一个我不识的主任,帮我签字出校,还嘱咐我一路小心。我取下书包,在怀里紧紧抱着,抱在怀里奔跑,我与时间的战斗一刻也不曾停歇。跑到路边的时候,车在我眼前开走了,由此我便慢下了。到舅舅家时,天已经尽黑了。乌乌的一片,我看不到那些在盛夏时我们经过的绿叶的落叶。天是黑的,大地也是黑的。我不询问,亦不猜测,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在心里我便这样想。

还是那一条回家的路,我踏着夜色回家,回到你的身旁,没有星星与我为伴,小路两旁的小柏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伐掉,也许你知道我这么晚回,又该说教我了。跳下车,看见屋里有许多人来回攒,门灯也亮着,你准在家说浪费了,大灯大亮的。我跑进们,没人搭理我,我直奔你房里去了。

你静静的,不见吵也见闹,乖乖的让二伯父帮你穿好黑底红钱的寿服。乖乖的被穿好,笔直的躺在床上。两个余月了,终于看见你躺在床上了,是累了对吧!安心的睡一觉吧,两个月不曾见你睡过了,饭熟了奶奶还是会让我喊你起来的。到时候,一定不能调皮的哦,要乖乖的吃饭,我会给你盛的。

海梁,给爹磕几个头!我抬头,才发现奶奶站在窗前红肿着眼。走到床沿,我俯身跪下,在额头触到冰冷的地面那一刻,我失声痛哭。

爹,你为何要离我而去,爹,爹,爹

按照风俗,你将会在家等所有的亲人,三日之后入土为安。

当你起身到客厅时。奶奶紧跟在后面,三个姑妈在后喊道:爸爸,莫怕;爸爸,莫怕。

你还是静静的躺着,穿着寿服,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乖乖的睡着,也不见你打呼噜,突然间奶奶在被扶起回房的时候,揭起你的脸盖,哭着说要好好看看你。我扶起奶奶回到房里,她望着你的床,又是一阵哭泣。

夜深了,哄奶奶上床后,我静静的看着你,告诉你爸快回了,他就在火车上;我静静的看着你,告诉你我会照顾好奶奶;我静静的看着你,告诉你我已经回到你身旁。从前,你总告诉我,冷的时候睡觉,要把被子两边扎在身下压着。于是,我帮你扎好被子,掩上半边门。

旦日,清晨。我去路口接爸,显然熬了一夜的他,面带憔悴。我不知该说些什么,转身上车的瞬间,泪在打着转,但始终没有旋出来。望着路旁的松树,齐刷刷地向后飞去。爹,你最想念的人,回家了。听奶奶先前与我说,有一日你突然要与爸通电话。当告诉你接通的一刹那,你哭着与爸说:儿呀,我想你呀!你之前回来,我不想你,但我现在想你呀你一边哭一边说,在工作槽上的爸也抽泣不已。如果不是你失聪,准会听得到。还是那条小路上,也是你走过无数次的小路上,我握了握爸的手。爸,你必须比我更坚强。

我以为我赢了,我真以为自己跑赢了不可战胜的时间。可是,我还来不及欢喜,便在这间隙中输的连站起的机会都没有了。不止是时间,生活也是如此的。但我们以为寻觅到一丝希望时,还来不及欢愉,顷刻间便又顿失了。其实,失去并不是最为痛苦的,失而复得后复失,这才是最为痛苦的。

奶奶每见一位客人,都会哭得格外厉害,特别是爸。她扑向爸,像一个孩子要抱一样,哭得不能出声。爸任奶奶拉扯着,站定着不动。奶奶是在寻找,寻找你的一丝丝回忆,每看见一个人,就好比看到了你。我看着奶奶声嘶力竭的哭,一直到她哭哑了嗓子,然后昏厥。我已记不清是谁掐着人中,记不清是谁挟着,我想我是不该长大的。我始终都觉得长大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它会让你失去曾经无比深爱的人。你会看着他们在你的时光里,一天一天的老去,直到有一天再也看不到。现实生活的忙碌也会充当一剂止痛药,只是某一次不规律的痛楚,足以令你直至天明。

第三日,出棺。从老屋迁往新居四年了,你中间与奶奶一起回去过许多次,你一人骑着单车也有许多次。几次目送着你骑单车回去,速度很慢,我想是踩不动吧。如今,按照你的愿,咱们回家。一路上都很热闹,我们踏着这一条你走了一辈子的路回家。山、村、土路,一丝都没有改变。你终于回家,回到这一片你深爱的土地上。在震天的礼炮声中,在一群儿女及老屋邻里的祭拜下,你睡在你曾经耕耘了大半生的土地上。我跪在后面,跪在你的跟前,远处的小山下那条儿时的河流依旧在。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这儿一定会很美很美。那时我再告诉你,我、我们依旧想念你。

爹,你安息吧

2013年1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