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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梦回大唐

发表时间:2020-09-05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弱水三千,梦回大唐,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争艳,是一个说不完的话题!

艳丽多半与疾病相吻合!要么沉沦、要么使欲望膨胀、要么一个朝代被颠覆。

就从貂蝉说起,王司徒之养女貂蝉,及其艳丽,却用于政治,许配于吕布,又嫁与董卓!用美色诱。使其产生离间,一代枭雄董卓终将被毁。但对于艳丽二字来说,是褒义还是贬义,却似乎不那么好分!

在艳丽二字上,又牵扯到了唐明皇与杨贵妃,沉沦二字应该说是可以一针见血。国家动荡,边疆不安,君王却伴歌舞,拥美人!但与前者不同的是唐明皇的爱情成分占了主要。

在白居易的《长恨歌》里面,有以下几句诗及其明显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在天愿做比翼鸟等等一系列的诗歌描绘,伟大爱情与艳丽似乎完美结合。弱水三千,流沙万里青砖楼阁,长安一夜风雨,马蹄声儿渐行渐远,迎着北方,八百里平川,从咸阳接着长安,梦回大唐,要么艳丽,要么萧条www.qG13.COM

弱水三千,是寂寞还是命运在凌辱

一半是楼阁的琴瑟烟花

一半是歌舞中的艺术舞者

一半是仙,一半是客

一字醉了唐朝的梦

一诗醒了今朝的雨

在这个艳丽背后,李白也被牵扯的极深!报国无门,一个天才被囚笼紧紧的封锁,作诗取悦艳丽的化身,最后怒而远去,有诗言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高人等豪情的诗句,生不逢时,是命运做祟,还是艳丽的高等牺牲品,或许这都不是,这一切源于一个顺势而已!

弱水三千

不要回头

不要看

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不要解释

又不能忘记那曾经昔日的艳丽

我知道,曾经的长安的西安

把一切希望狂喊

留在古城里

走出来的,更多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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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长安


如果一个人记得住前生的约定,想必,那人那地那情一定是你魂牵梦萦着的归宿。不是非得相见,才会别亦难,有些情感,也许只适合怀念,见与不见,依然。然而,一朝相见,那便也成了永远挥之不去的挂牵。若能再许我一个惊艳的梦,无疑,我的梦里一定是重回长安。

还是去年秋,那般丹桂飘香,枫叶如洗的季节,文人大抵更喜欢的事,或是在风和日丽的阳光里,漫步于秋的怀抱,享受这诗意的秋所特有的静谧与清宁,抑或是倚窗而坐,循环一段轻音乐,任灵魂徜徉在悠悠书香里,自在,如是。

而我,则是选择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一身便装,怀揣着期许与迷蒙,我便踏上了远达长安的列车,这是我与网络的第一次会面,也是目前唯一的一次。漫游网络四五载,从未想过,我会以这样的方式定格一段情感,什么山盟海誓,什么天长地久,都在相视一笑的那一刻,全都灰飞烟灭,只留下,我与你的笑脸。

我的笔下流露过无数种情感,或深情款款,或缠绵悱恻,或高山流水,也曾说好了,踏遍千山,趟过万水,只为寻你,今生的梦,大都是关于爱情。到最后,我朝思暮想的爱情原来确只是一个遥遥的梦,而你才真正是我梦的归宿海砂成石,一个善良有爱,率真坦诚,也敢爱敢恨的女人。

关于相见,我没有构想过太多的剧情,但我想大概也不会是惊鸿一瞥。尽管那时,相识也并不长久,只见过一张照片,通过两三次电话,率性的我遇到坦诚的你,二话不说,我便为了一个未知的约定,寻你而去。只因心里早已把你视作亲人,不管相识何处,只要心中有爱,想必都是温暖的家。

去长安的路,说是长途跋涉,一点也不过分。次日中午抵达,姐姐早已开车在等候,相见时,只彼此寒暄一句,却毫无陌生感,好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在车上,我们细细碎碎地聊着,这也是我至今去过最远的地方,第一次来到传说中的长安城,按捺不住心中的古典情怀,看到那一排高高的古城墙,心里不禁一阵欢喜。脑海里回旋着的是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长安城繁华之景,我竟身临其境,恍若如梦。

来到姐姐的家中,可口的饭菜早已摆放在案,虽不是很宽敞,但却切切实实能让人感受到这一份家的温馨。从窗望去,外面是一片环境清新,整洁有致的小区,三三两两的行人在晒着太阳唠着家常,好是惬意。不禁暗暗感慨,如姐姐这样一个温良有爱的人,住在这般怡人舒逸的环境里,这种幸福不是在别人的眼里,也在自己的心里吧。

姐姐早已为我预定好了酒店,那也是一家古朴古韵的酒店,整体装修皆透着一种唐朝的气息,大概是因位于长安古城的缘故吧,她也心知我喜爱古典。不仅如此,站在偌大的房间里,向窗外探,前面是姐姐的儿子所就读的学校,后面就是姐姐家的小区,方便许多。

那一晚,姐姐开车带我游览西安。我的心始终按捺不住激动地想要拥抱这座古城的一切,我不止一次地想象着梦回唐朝,终于有一天,梦想成了真。走在回民街,环望着这里来自全国各地的人,和一切带有古典意味的玩物,游览了古状元的府邸,也感受一回古代人的生活,站在钟楼外,欣赏西安夜景,梦幻却又那么真实,美丽却不矫揉造作。听外国人轧糖的憨笑声,品味西安小吃羊肉泡馍,驻足在古代服饰小饰物间,姐姐立即买下送了我一把江山美人的折扇,所到之处,她一直都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切,自己则负责买票结账,指点文化,默然地就在我的心里种下了一抹安心。有她在的地方,我就永远不会迷路。

累了,我们就在环境优雅的哈根达斯店歇脚,姐姐对我说了一句:爱她,就请她吃哈根达斯。这是哈根达斯的广告语,也是她想对姐妹说的话。诚然,人到了一定年纪,爱情并非可有可无的东西,但一定是一个安稳温暖的归宿,那是褪去了缠绵悱恻的甜蜜后共建的一个家,一个风雨不倒的怀抱,正如姐姐和姐夫的感情,我所见到的,他们之间话语不多,更别说是甜言蜜语,但却感情深厚,不可分离。

这也是一个幸福女人的标志,有了家的根,她才可以游刃有余地投入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会担心迷失回家的路,因为有爱人在身边的陪伴。所以,于她而言,所看重的莫过于姐妹之间的感情,无论姐姐还是妹妹,姐姐她说过:只要是我心中认定了的人,一定是一辈子的,我不会轻易地交心,一旦交了你这个姐妹,必是用心对待的,而我,则是亲身见证了她的心、她的情以及她所倾予我的爱怜。

后来,我们在江边漫步,听着远处传来的古典音乐,触摸着古时的旧迹,那一刻,你我都成了画中人。彼时,谈谈天,不觉又到鼓楼旁,回去又经大雁塔,周身一片火树银花,眼里竟回溯到君临天下的场面,心想生活在这样的地方,真好。

那一夜,我们相对而坐,聊了许多,你给我说,住在你心中的姐姐们,以及你与她们的故事。我这样耐心地倾听着你心里的故事,感受着你的悲喜,那夜,注定欣喜难眠

我在西安的时间不过短短三天,但在我人生的轨迹上却写上了重重的一笔,此后是一生铭记。那三天里,我依约去了赫赫有名的兵马俑和华清池,也许不去过这些个地方,也不算去过西安吧。其实,若是时间足够,西安这座古城,细细约摸,那里的风景名胜不下百余处,历经过的朝代也非他城能比,因此,那里的文化古韵,是你我一生也到不了的境地。

一路上,我们见证了西安事变时的痕迹和蒋介石旧址,惊叹了古代人聪明智慧的结果兵马俑的壮观,感慨着华清池里杨贵妃的凄美,遗憾的是,我们是白天参观,未能在晚上欣赏到有关杨贵妃的戏剧。不过,我的心仍是感到十足的充实,因为只要和姐姐在一起,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感到迷茫和孤寂,那都会是一种温暖的归依。

美好的事物总如昙花一现,盛放时美若惊鸿,凋零时无声无息。不过还是要感谢命运,有些人穷此一生也不得相见,而有的人于人群中只消一眼,便是永远。感谢缘分,我的一生,终究还是刻上了你的影子,也许相见时难别亦难吧,那天离别,竟不见姐姐的身影,是姐姐那帅气懂事的儿子拎着行李,送我踏上回程的火车。那一刻,我并未流泪,只是总也抹不去心中那隐隐的哀愁。那种失落并非是因姐姐她没有亲自来送我,而是我明白,她也不愿见到这种离别的场面,所以站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看着我离开,离别总是伤感,回程的车上,我不禁沉思良久。

想起姐姐临别时那晚,对我说的:也许这次相见之后,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也许下一次就是在你的婚礼上了,她说,心里早已把我当做女儿一样地疼爱,等你出嫁时,我就作为你娘家人,看着你幸福。每每念此,我的心里便充满希冀,暖暖的。

今已是一年冬,我们相识相见一年有余了。尽管此后,许多人许多事早已时过境迁,而你我终究还是彼此心中的人儿。看吧,前几天还给我留言说:你小样儿好好的,姐永远爱你!我会心一笑,我又何尝会忘了你。

也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怀旧情节,仿佛最初的相遇,永远都是最美的。无论老去多少年华,我们能记住的,始终是泛黄的昨天。有时候,翻开一本书,看到扉页里夹着的一枚落叶都会欣喜万分,因为叶脉上镂刻着岁月的印记,也留存着往日的温情。

尽管已是那年秋天的记忆,偶尔翻开,依旧这般清晰。转眼间,落枫铺满你我曾走过的小径,飞雪落在肩头,而我的目光却始终在远方,远方

后记:

辗转了一年多,才缓缓写下这篇长安之行,是在这样的一种心境里。似水流年,流不走我对旧人的思念,这样的季节,无疑又掀起了我的怀念。同城邂逅有约,还有快乐姐妹相约看海,春暖花开时,于此,我便毫不迟疑地记录下我的第一次与网络的交集。不管相识何处,真诚就有收获,有爱就是温暖,如此,人生才不致孤单漂泊。旅程如风,我们就是风中的一粒渺小,许是微尘,许是水珠,许是花叶。可终有驿站,会收留漂泊的你我,那便是爱,那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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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灵界


迷迷糊糊遥着头,额头滑落豆大汗珠,双眼紧闭,双手紧握被褥,拼了命的挣扎,却如何也开不了口,像困兽般,动弹不得猛的睁开双眼,坐立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终于从恶梦中醒来,片刻心安后,揉了揉疼痛的双眼,咦!我怎么睡在老屋呢?我们家老屋不是被地方政府征用拆了吗?看见熟悉的环境,便也没想太多,下床穿上鞋走出了房间,客厅,厨房,前院所有的陈列,都和小时候一样,就连我亲手栽种的花圃,依旧春光十色,看着那些我花了七八年时间栽种的每株花草树木都生机脖脖的成长着,嘴角不由的露出甜美的笑容,双手牵着裙角,在花圃里转起了圈圈,那一刻,我就像回到了十二岁。

肚子有些饿了,我在老屋寻找着爷爷,这才发现,老屋里,只有我一人,老屋对面的工厂里没有机器的声音,旁边的马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经过的车辆,一切,都出奇的安静, 我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着我儿时的记忆。

没走两步,便不禁的停下了脚步,什么时候,这里多了一个湖?脑海里讯速的搜索着关于眼前这个湖的相关记忆,夕阳映在湖面上,衬得周边也红烔烔的,瞬间就忘了湖的事儿,只觉得眼前的景色好美好温馨,前边儿不远处有棵大大的柳树,柳树下有张长椅,那里坐着一个老人,我慢慢的走近她,夕阳西下,微风吹起柳絮,一股凉意袭上心头,老人眺望着远方,像是在等待着谁,我走近她,看着她侧脸的弧度,夕阳的光晖,映在了她的脸上,多么的慈祥多么的美,夕阳,湖面,微风,柳树,老人,结合成了一幅美丽温馨的画。那个瞬间深深的烙在了我的脑海里。她转过头,看了看我,对我笑了笑,奶奶我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旁边,握着她的手惊奇的叫道,奶奶的手很凉很凉,我又好奇的问道:奶奶,您怎么坐在这儿啊?天凉了,我扶您回家吧!她只是遥遥头,一句话也没有说,然后眼光注视着湖的另一边,眼里充满了哀伤,两行清泪滑落,我用手抹掉奶奶滑落嘴角的泪水,我依偎在奶奶怀里,不知道有多久没见到过她,就想赖着她,缠着她,奶奶的体温好冰好冰,就像冰块一样,我抬头注视着她,奶奶用她那双布满色斑变形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多么久违的感觉,良久后,奶奶才开口说道我好冷好冷,这儿的水好冰好冰,然后奶奶离我越来越远,渐渐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任由我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呼喊着 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连呼吸都很痛,我抱头痛哭,却隐约听到妈妈的叫声,感觉身体被摇晃得厉害,我吃力的睁开眼,汗水泪水早已经湿透了头发和枕头,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梦,那么真切的梦。奶奶离逝已经三年多了,这是我第一次在梦里见到她。我告诉了妈妈梦里的一切,妈妈说是奶奶托梦给我,我们应该给奶奶烧些衣物。

同样的梦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奶奶同样的话,梦了三次,每次都会泪流满面的醒来。

不久后,接到政府通知,征地阔建厂区,奶奶的坟墓须要搬迁,政府请来人手,凿开水泥砌筑的防水墙面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坟墓里的积水多得已经将整个棺木都浮起来了,我脑袋翁翁直响,我愣在哪里,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拼命的往下掉,我终于明白了那个梦明白了奶奶那句我好冷好冷。 玉儿____是奶奶的声音,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奶奶坐在那棵柳树下,对着我微笑,我想跑过去,奶奶阻止了我,说:玉儿,别过来,就在那里,听我说,奶奶很想你,很想你。玉儿,奶奶要搬家了,以后再也不会冷了!也不会再到你的梦里了!奶奶会在天上,看着你保护你!我的视线渐模糊,脑袋缺氧似的,感觉自己处在高处,脚下便是万丈深渊我挂着泪摇着头,手按着胸口,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整个人就瘫在了那里,痛的不能自己,我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像被千万只小虫吞噬着似的绞痛,周围吵杂的声音,感觉双手虎口和鼻下人中有浓烈的疼痛感,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没事了!

妈,我怎么了!

没事,就是晕睡了一会儿

然而我心口还残留着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我看了看坟边那棵柳树,柳树下,什么也没有,我分不清,刚刚是不是有看见奶奶,也分不清那是不是梦

六年过去了,尽管我有多么的思念奶奶,她始终没有再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梦回故乡


累了,累了,真的累了。生活的压力工作的压力个人的压力就像一座座大山压的人一点都透不过气来,喧嚣的城市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和事事的无奈

累了,心累了,身体也累了。看惯了人与人之间的尔你我诈钩心斗角。整天带着虚伪的面具生活的人。

累了的我想得最多的就是我那安静和带着新鲜泥土味的梦里故乡---石塘涧!哪儿没有钩心斗角没有尔你我诈没有整天带着虚伪面具的人。所有的人即淳朴又可爱。山清水秀,一年四季都是风景如画,鸟语花香。春夏秋冬,各有特色。为了生活,为了梦想,为了脱离贫穷,为了那一点庸俗的念头。不得不离开我的家乡,我的父母,我的亲人。虽有千个舍不得万个不舍得。也还是无奈!

曾几何时?梦回故乡,那屋门前的池塘,那柳树下的石板,我和我的小姐妹在那一边洗衣服一边高谈阔论。那屋后的小竹林是我最喜欢去的地方。拿上一本书,带着我的小黄狗走进那属于我的天地,自由自在的遐想....!

虽说在上海生活了十几年,安了家。可从来就没有亲切和喜欢的感觉。大都市或许可以满足我物质上的追求和欲望。却无法让我的心灵得到安定。每次踏上故乡整个人就觉得轻松了,愉悦了。这里虽然没有大都市的繁华和喧闹,但是却有大都市所没有的安静和清新。鸟语花香阳光明媚风景优美。真是传说中的世外仙境。天是那么的蓝,云还是那么的白。每次回到家乡整个人一下子心就静下来了轻松了很多。

今天是端午节,不由得想起那首诗: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是啊!好想家,想爸爸妈妈,想姐姐,想那生我养我的 故乡!

夜深了,一个人在深夜里独坐,听着自己喜欢的歌,幽怨的旋律中述说的悲伤和无奈的心情。如同我离开了那些曾经让我快乐过和悲伤过的人一样。

无尽的忧伤冲刺着我内心的深处。有种莫名的伤感一遍一遍的听着这些曲子我的内心也被这个伤感的旋律而带动着。曾几何时梦里,孤刃万重山,天高地阔。一声塞外驼铃声,远看长河落日圆,夕照残阳似血。乡关日暮是何处?仗剑独行天涯客,临风勒马凭高处。不识旧时飞雁,任天高流云飞渡。 这时的一声长笛音韵,从漂流过故乡云边的天际破空传来,仿佛是响起了儿时童伴们的呼唤

忧伤的旋律还在耳边回荡夜深了。不对,是天明了。

梦回.母校


如果离开母校三十几年后你重回母校,你一定会发现母校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母校的一草一木又勾起了你无尽的遐想,这时,你最想做的时什么?相信你也一定会把你以前的记忆和现在的所见记叙下来。

题记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以前,我还是五年级的小学生,现在我以是五十多岁了,而且,还当上了爷爷呢!今天,我突然很想回我的母校看看。

海丰县海城镇第五小学、位于海城镇向阳路楼脚彭、离第五居委会只有二三百米左右、可学校却在六居委辖区的一座五间三殿二阳井的大词堂里面、校门口是一个大鱼池、左边有棵大榕树、右边是柴配街,平时很热闹路又不好走很不方便、后来经老师校长的带动下我们全校学生一担一土的在池间填起了一条土路、把塘一分为二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路、直通热闹的向阳路、方便了很多。我六岁续书从一年级到五年级都在这里度过、印象很深刻。

学校里有十二间教室、校务处在中厅右手边、最里有一个大町是我们上体育课时的操场、不宽当我们每天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旁边还有一个很大的土杂肥、堆积地。那时我们也没读过什么书、整天不是劳动就是下农村听忆苦思甜、记得我们去五狮娅摘紫云英、听老农忆苦思甜、还在学校里吃野菜猪母酸体验生活、去溪埻、河口听七尸八命惨案

当最有印象的还是去红勤山种甘蔗、我们从学校挑存积的土杂肥上红勤、去大水沆挑蔗种、红勤挖蔗沟、一个星期二天、那时虽累也快乐着、特别一到收成时、每人分一二斤白糖可是乐了半年。

在我读五年时、学校盖了一栋二层土楼房共有五个班、一楼二间、二楼三间、我班就在二楼。当时的五校在海丰己是最好的了、只有我校才有楼房、那时一说在五校读书、那可是满脸的自豪了、母校用他愽爱的胸怀拥抱了多小顽童、包容的培养他们长大成才。历年来在这里母校走出了多小文坛才俊、商业奇才、社会名流。五校在我心里面始终是最棒的、因为我也是五校一份子。

半个月了,天空一直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外面湿漉漉的,今早,同学来电约我五一回海丰开同学会,还约我陪他回母校参观、我踌躇片刻后便答应了。几十年没回母校、现在是啥模样?一直在心里面挂牵着

20XX.4.28

梦回几许深(11)


果真,在上课期间,相和意除了恶狠狠地咬牙,愤恨的小眼神不要钱地抛洒在迎和逸身上以外,到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下课铃一响起,逸立马跑到任课老师那里,随同老师一起回去探讨问题,迎随之跟上,在那凌迟的目光中,跑得蹭快。

似乎是上天眷顾,第二个课间,老师竟然开了个小班会,直乐得这俩笑的满面桃花开。吼吼哈嘿,只剩下一节课了,上完便可以飞车回家了,静悄悄地自习室中,迎扯了扯逸的袖子,压低声音有些担心的问:放学了,怎么办?你是走读生,可以一走了之,我可是住校生呢,他们也都是住校生呢!万一他们找我怎么办?

逸有些无所谓的耸耸肩,邪邪地看着她,挑了挑眉,实在不行,你就牺牲色相吧!反正他们是因为没有女朋友才愤怒的,你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吧,搞定一个,另一个就无所谓了!要是色相失败的话,只能破财免灾了,请他们吃顿饭,消消气,我觉得他们也没那么小气啦。

迎担心的小脸顿时变成了苦瓜,呜呜,我才不要,我一没有色,二没有财,老子只有命一条,拿你抵如何?逸瞬时恶狠狠的看着她,两只小虎牙磨得铮响,你敢抵,我就敢卖了你!

说完,便不理会迎那不忍直视的可怜模样,轻轻地声音在风中飘散,回去的路上,和师师她们走一起,安全系数比较高。嗯。迎看了看又沉溺在昏睡与书本中挣扎的逸,委屈的转过头,咬了咬牙,继续和书本上的习题做着最后的搏斗。一夜倒也相安无事。

夜色灰迷,只有几颗星在天际摇摇欲坠,晚间的风带着凉意的侵袭,逸和迎在操场上无目的的逛着,没办法,为了摆脱那两个人的追踪,只能选择操场这一大面积的藏身所,虽然可能会暴露,但可以提前发现敌情,方便下一路逃脱路线的制定。

嗨,你说他们会追来吗?迎扯着逸的衣摆,无声息的跟在前方鬼鬼祟祟人影后面,看着周围黑乎乎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确定的问。逸不耐地翻了个白眼,有些没好气地说,怎么?你还怕他们追不上来啊?被追上你就等着挨揍吧!我绝对会抛下你自己跑掉的!

唔,为嘛我觉得这里更可怕呢迎讪讪地摸了摸脑袋,逸回过头来看了看周围,有些无奈,也是,这里黑漆漆的,指不定会遇上一两条觅食的蛇呢,看着也快上课了,我们先回去吧!嗯哪嗯哪,你真是太明智了!

迎忙不迭地点头,正当俩人无所顾忌的暴露在灯光下时,忽听后面一声怒喝你们俩个,看你躲哪里去!逸一拍脑袋,完了,忘记自己的处境了。急忙抓过迎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飞窜,迎立马跟上逸的步伐,俩人出人意料的协调,倒也没让后面的相抓住。

一个急转弯,看到教室出现在面前,逸一个欣喜,迎面走来了悠哉的兰,看到她疑惑地目光,顿时停了下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兰,有人要找我麻烦,你能帮我抵挡一下吗?嗯?谁敢找你的麻烦?咳咳,这说不好,人生在世,难免有几点不如意的地方,你说是吧!

逸有些躲闪,眼见后方的人影已近,再也来不及多说,急忙扯过迎,快,就是他,帮我挡住,我先撤啦!说着不等兰的反应,脚步急速掠起,还未跑远,忽听前方相一声惊呼啊!

顿时愕然,两人齐刷刷转头,兰那漂亮的扫堂腿的动作映入眼帘,看着相狼狈的躲闪,不禁叹了声哇,好帅!还未来得及再叹,便见相抓住了兰,恶狠狠地问干嘛?瞬时傻眼,趁着兰和相对峙的时候,快跑!一溜烟不见了人影。佛祖保佑,兰你平安无事

梦回老家


梦里,我回到了我的老家,那座老房子,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还记得房子刚盖好时,父亲去外地上班,我和母亲、妹妹睡在家里的地上。半夜里月光洒进,恍若白昼,一个小偷从门下探进头与我目光相对时,我的恐惧。

还记得那个院子里,泥泞的地面,高低不平,几颗小树坚强的身躯,几次次被羊吃掉所有叶子,几次次又活了过来,我的惊讶。

还记得那间厨房,小时候,母亲和父亲下地干活,为了让他们一回家就有饭吃。我第一次学做饭,给父母熬了一大锅面粥时,我的激动。

还记得父母的卧室里,泥土做的墙面,暑假里我汗流浃背,用报纸刷完所有墙面时,我的欢欣。

还记得我的卧室,父亲用残缺的砖块铺设的地面,凹凸不平,时时泛起尘土,崴了脚帮时,我的烦躁。

还记得上大学时第一次放假归来,老远看到母亲坐在大门口石头上盼儿时的情景,她眼里的思念、泪花、牵挂和期待。那一刻,我泪如泉涌。因为我深知,我承载着一个家庭的梦想。

随着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家里盖了新房子,父母也搬离出那个我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房子。那座老房子还在那里,我们的思念也留在了那里。有时候回老家时,我会偶尔过去看看。后来,大伯父在那里居住,那个老房子成了他养羊的地方,逐渐走向破败。年久失修,厨房塌了,卧室塌了,那个老房子也面目全非了。我再也没有回去看过。

回想起那个伴我成长的老房子,写满着我儿时、青春记忆的家,我与父母、妹妹共同生活的四口之家,贫寒中投射着温暖,暖暖的记忆,满满的思念,几次次梦回老家,梦回那段难忘的岁月。

我的老房子,你还在那里,岁月静好,愿你安好。

我的老房子,你在我心里,永远思念,无限眷恋。

梦回-飞鸟2


总有一些记忆是根深蒂固的烙在脑子里的。

许多人的记忆停留在五六岁甚至更晚的时候,我却有许多零散的记忆,从大概三岁时候开始,零星散落在脑海深处。

不到两岁,刚会走路便被外婆擅自做主带到了城里。说是擅自做主,是因为虽然经得了生母的同意,可外公却是不知情的,等外公后知后觉的察觉这个当时仅有的小外孙女以后便要长长久久的与他们同住,他们也将以阿公阿婆的身份充当起父母的角色时,似乎已经无法阻止了。

外公的想法倒是与我从小乃至现在所想相同:小孩子天生就应与母亲在一起的,别的无论什么人,多深厚的情感,亦或者是什么迷人心智的物质都是替代不了的。

那时继父也尚还年轻,和生母结婚不久,还没有他们自己的孩子。他兄弟姐妹众多,统共有八个,又是所有孩子中年龄最小的,排行第八。分家的时候他被分到了和他的二哥一起。那个时候他还没满十岁吧,而我的二叔早已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自幼与他们一起长大,可以说是被自己的二哥二嫂们带大的。

自小与父母分离,虽说是在同一个村,可是分了家,一家人便成了两家人。那众多分家出去的哥哥们各自是一家人,父母与六哥是一家人,而自己和二哥是一家人。

或许心里也曾有过许多满腹的心酸委屈可以与母亲道,在父母眼里却也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的撒撒娇罢了。

你分家出去了,以后你的事便只能由你二哥做主了。

他们出生的那个年代从国至家都还不算富裕,深山老村里的老旧思想更是难以言喻:能生便多生几个,将来老了好有更多的依靠。然而生出来却管不了许多了,日子只会越过越拮据。能有口饭吃不被饿死,不遭遇疾病早早夭折便是万幸。

每一家都有许多孩子,老大和几个大一些的孩子都已经成家有了子嗣,最小的孩子却还穿着开裆裤露着腚撒丫子滚泥坑。做为父母的实在无能为力,难以在为生计焦头烂额的同时照看那么多孩子,便会选择早早分家,让年纪较大的孩子照顾年纪较小的孩子。然而那些被分家出去的幼小孩童早早离了父母,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或许是继父小小便与父母分离,深深的体会过没有父母在身边时难熬的日子,隐约明白小小的我没有了母亲在身边,将来必定要独自承受许多的不能宣之于口的心酸与委屈,于心不忍,有一日便与生母商量好,两个人从二十几公里以外的山村,骑马而行来至县城。

他要把我带回去,养在身边。

在一个孩子可以看得到母亲的地方虽然那里日子并不好过,虽然我将来或许也就草草一生,如他们一般,随便找个合适的人,有一个或两个自己的孩子,然后风吹日晒,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地间劳作一辈子。

最终我还是留在了比那小小山村大不了多少的小县城里。

生母懦弱又毫无主见的性格最终还是向外婆妥协了。

在城里肯定是比在山村好许多的,将来长大了或许也不必在天地间辛苦劳作靠天吃饭。

再者说,万一那个男人家的老父老母哪天又想偷偷把小外孙拐回去怎么办?

这就是她妥协的理由,直至如今,前不久她还在我耳边又念叨了一次。

或许她当真是那么想的,也或许,她只是为了减轻自己心中的愧疚而对自己的慰藉之语。

这样的慰藉之语应验在了二十几年后我过得很好的生活上。

大女儿嫁了个好老公,愿意为了女儿在城中买房定居,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却并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外孙女。一天做两份工作早起贪黑可以忙到深更半夜挣许多的钱。这两年本地生意虽然不景气,可是女婿还可以远赴江苏挣更多的钱那日子简直再好不过。

再回头看看自己的二女儿,整日里灰头土脸的在地间干活劳累靠天吃饭,大女儿的日子简直不知道要滋润到哪里去。

她甚至时常对我说:你看看你现在过得多好,再看看你的妹妹,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要是当初你没有被你外婆抱走,现在你也肯定和她一般,寻个村里人草草嫁了,一辈子困在山里... ...

说的好似当初拼死不让妹妹再继续求学,怕两个女儿都长了翅膀远走高飞,将来没人给她养老送终,一意孤行的将自己的二女留儿困在山里的人并不是她。

当年你外婆把你抱到城里去,你话都还不会说,只会走路。还没有断奶,你们走后我一个人哭了一整天,眼睛都差不多要哭瞎。还没有断奶,那几天里我胸口每天涨得生疼......

没有人知道我们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也没有人想知道,我最想要的,不过是小小年纪可以赖在父母身边撒娇,与妈妈之间有说不完的闺房密话。

我们可以吵可以闹,甚至气急了可以大打出手因为我们是一家人,血浓于水,就算闹他个天翻地覆也不必担心彼此疏离。

没有人知道我心中有一个不灭的小小幻想:与父母一起,吃着简单的饭食,穿着破旧的衣服,其乐融融的有说有笑,灰头土脸的下地干活。

不需要日子有多富有,不需要眼界有多开阔,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在彼此看得见的地方。

然而我从小到大遭遇的许多却是精神虐待。

诸如:

你现在过得真好。

你现在的好日子都是靠你的妹妹牺牲肯留在我们身边将来给我们养老。

你爸爸(继父)是如何如何爱你疼你,就是因为有你,而计划生育只能养两个孩子,不然何至于我们现在没有儿子。

许多许多,不一而足。

小蓉就曾经对我说过:这辈子你能长成这样没有精神分裂真的是太了不起了,你简直就是个奇迹。

那语气与神情,就仿佛是在说你这个惊世骇俗的怪胎,从小受这许多折磨居然还能保持头脑清明,简直不要太让人心疼。

然而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虽然从小就无数次的想过要怎样让自己离开这个世界,想过将来等我长到哪番年纪便要辞世而去;想过第二天便要离家出走浪迹天涯乞讨为生,甚至收拾好了行囊写好了遗书藏在小小的枕头下面。

小小的人小小的心思里面总是会生出许多在大人看来玩闹般的可笑想法。

然而最终都被自己小小身体里的强硬理智拦回了。

若是我真的走了,那我如父如母的阿公阿婆怎么办?他们这么多年付诸和投入在我身上的心血和感情岂不白费了?

白费了没什么,可是白费了之后,他们要怎样在漫长的余生岁月里走下去?

世界上并没有能让对方遗忘掉自己曾存在过得林丹妙药。

他们给我的慰藉,是我漫长的童年和少年生命里的,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梦回-飞鸟3


记事伊始便不喜欢下雨。连绵细雨也罢,暴雨倾盆也罢,更不喜欢那闪电交加的隆隆天雷。

不是不喜欢,确却的说应该是一种惧怕。

隆冬时节的晨曦总是阴暗不见天日的,哪怕是地处西南被称之为四季如春的省份,在阴冷的时节里,早晨的凛冽寒风也能让人疼得刺骨。

时间隔得太久太久,已经想不起当初上学的时间是几点了。

天还没亮,最东边微微泛着一点模糊的灰色。阿婆把我背在背上,足下步伐缓慢而急促,她一手撑着伞,一手打着一把老式的手电筒,时不时的回手托一托我往下掉落的屁股。

手电的光线算不上亮,只能照亮身前不到两米的狭小空间。雨后山路越发难行,每一脚踩下去除了泥坑还是泥坑。绵绵细雨下了一个昼夜,转眼便要见第二天的日头,仍然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忽然一阵狂风袭来,阿婆手中本就萎靡不振的破旧雨伞被风吹了个肚皮外翻,原本只能堪堪遮住我们两人的伞沿折了个几乎一百八十度的大角往后掀去。混着泥土和草木芳香的雨水瞬间糊了我们满脸。

其实除了脸上遭遇冻雨忽然刺骨的生疼,我浑身都是暖和的。我被一条厚厚的小毛毯包裹着,毛毯外面还有一层云南特有的背小孩用的夹棉小被。

这种小被一般只用来背较小的孩子,彼时我已经六岁,一般来说是不需要再有人背的,寻常家里的大人一般也不会给孩子惯这种坏毛病:这么大了难道你还不能自己好好走路么?丢不丢人要不要脸?

然而山路难行,学校在山下十几里以外的小村里,又逢下雨,我几乎每天都是这么安然的任由阿婆背着下山求学的。

阿婆无奈的看了看那条包裹着伞布的破秀铁棍,微微皱起了眉,我却在她背上笑得前仰后翻,第一次觉得原来下雨也并不是那么讨厌,看着头顶那把被风掀成一条铁棍的破伞,第一次在寒冷冬日的细雨连绵天里感到了一丝快乐。

当阿婆手忙脚乱的收拾好那把破伞时,雨已经渐停了。东边微微泛着灰色的天光不知何时已壮阔成了死气沉沉的闷黄色。

天光微亮,远处山脚下的小村渐渐浮出了模糊的全貌,公鸡扯嗓鸣叫的声音隐隐约约透过晨曦的薄雾穿透而来。

上学的时间快到了,阿婆加快了脚下泥泞中的步伐。

如此过了许多日子,某天早晨,阿婆把我从背上放下来,取走我身上保暖的厚厚小毯的时候,我才看见她满脚的红色稀泥。那稀泥从脚底一直裹到了她脚踝处,而她脚上穿的布鞋早已不见了踪影。

鞋子已经隐没在了厚厚的淤泥之下。

阿婆的额头上挂着细微的汗珠,撑伞和打手电的双手却红得发紫。

那必然是很冷的。

她从衣服内里掏出两毛钱递给我,嘱咐我放学不要乱跑,一定等着她来接我。

我嗯嗯应了两声,拿着绿色的钱票票兴高采烈头也不回的挤入人潮往学校里奔去。

之后的很长一段年月里,当我长大一些,懂事一些的时候,每当回忆起阿婆,回忆起我短暂的快乐的童年时光,总不会少了这样的一幕:破旧的雨伞被风掀成一条锈迹斑斑的铁棍,阿婆顶着满脸的雨水手忙脚乱的想要将伞修整好,而小小的我在她背后笑出了猪叫声。厚厚的毛毯裹着我有如一只圆润的大蚕茧。

有一日,下学过后同桌的小娜盛情邀约我去她家里玩,我天性不懂推辞(实际是想要拒绝又不知如何才能得以不伤到别人的心),她又一再地邀请并且保证她家离学校不远,几分钟就能到:玩一会我就送你回学校门口,不会耽误你阿婆来接你的。

小小的我有一点小小的心动。

阿公是九零年代在当地小有名气的民间艺人,那几年几乎是一家老小跟着他辗转于天南地北,往返于各个古刹或新寺之间,给各路菩萨神仙塑金身,描图腾。因而我上学之前的童年时光基本是在寺里和泥菩萨一起,同一波又一波心有所求的虔诚信奉者们一同度过的。

只有偶尔庙会的时候会有一些当地村里的小孩随着大人一起来寺里上香祈福。

然而我并不怎么能和他们一起玩到一处去。常住古刹甚至吃斋念佛的我就像个常年与世隔绝的怪人,很多时候我不大懂他们说什么玩什么,在一群小朋友小小的内心里,我亦是和他们有多么的格格不入。

一个字怪。

一句话我们离她远点。

因而上学是我一直以来最梦寐以求的事情:我渴望拥有自己的朋友,也不急耐的想了解外面的世界。

上学以后我又迫不及待的想要有自己的好朋友。同桌和我的关系是最好的,小孩子之间只要有机会长时间的呆在一起,大概都是会慢慢从我看这个人不顺眼到这是我好朋友的方向发展的。

我虽然一方面担心阿婆从十几里外的古刹赶来遍寻不到我,又怕我万一不和小娜一起去玩,明天我就要失去最好的朋友。

最后我跟去了她家。

那时候我才发现一件事情:原来一个人是可以拥有很多好朋友的,而我只是其中无足轻重的一个。

她很快便忘了对我的承诺。她和其他好朋友玩的兴起,不愿意送我回学校了。而我初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是个路痴,不要说对这个村子的道路有何了解,根本连刚才从学校一路过来不到两分钟的大概方向都找不到了。

我一个人摸摸索索顺着并不准确的记忆往回走,不知道究竟摸索了多久,老远的就听见熟悉又焦急的声音在大喊我的乳名。那声音莫名让我心安,一瞬间,内心怕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的惧怕,怕阿婆找了我很久之后不知如何面对她的责骂和怒气的惶恐都烟消云散,仿佛我只是小小顽皮了一下,最终我还是找对了路了。

我循着那声音撒着脚丫子欢快的奔过去,还没有看到我阿婆身在何处,眼前先映入了一个高大结实的身影。

那是我阿公来到此地后酒肉桌上认识并结拜的我的另一个阿公。

他一把抓过我的手,生怕我一不留神又跑了似的回头大喊了一声找到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身前的人影,便遭了劈头盖脸的一巴掌把我扇懵在原地。

阿婆是真的气急了。

她从未打过我,及至现在,那也是唯一一次出手打我。

也许真的是被我急坏了吧。

为人父母,这种时候气不气的都是其次,心中反而都是焦急多一些。

万一真的走丢了怎么办,万一遇上人贩子之类的坏人怎么办,万一真的找不到了,那可都怪自己没有早早来学校门口候着,这样就不会发生如此这般的意外了。

我眼中本满是感动激荡的热泪,这一巴掌呼下来,我才忽然意识到确实是自己顽皮了。

我垂下眼,拼命忍着不让泪水夺眶而出。待到阿婆回过身去,我才慌张的用袖角擦了擦泪水,硬生生把尚未得见过风光的眼底猫尿擦拭干净。

这件事之后没多久,阿婆便带着我在阿公结拜兄弟家的小偏房里住了下来。

除了不用每日早早起来抹黑赶山路,我还渐渐多了许多朋友。

大家都住在附近,早起时候一群小孩七七八八的手牵着手打着各自的手电筒往学校走去。

渐入隆冬,昼与夜之间的差距越来越长,手上老式电筒照出的光线死气奄奄的透不过一米以外的浓雾。我心里一面害怕会不会有某种怪物从周遭掩在浓浓黑夜里的浓雾中狰狞而出,一面强自镇定的与旁边的伙伴强颜欢笑,一面还要警惕哪一家养的大白鹅会不会又突然扑棱着翅膀出来劫道。

为了能让来自其他县市的我能顺利在这小小的村庄里入学,阿公在开学前给学校送了两尊混凝土塑像少年先锋队队员。

校长很满意的收下了这份礼物,我也自此如愿以偿的开始了我的学生生涯。每天进入校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广场花坛中间高高在上的少年先锋队队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两尊塑像的缘故,我时常能感受到老师的特别关注。

每一个老师基本都是无条件的信任我,并且坚定不移的相信我是一名三好学生的。

比如运动会上我一时贪玩忘记了自己的参赛项目一定是家里临时有事不得不被叫回去了。

比如周末放假,我回到寺庙,两天的时间里我要么跟着祖父上山打鸟捡蘑菇,要么夜半三更我犹在庙堂里跟着一群老头老太秉香念佛。

直到周末夜里临睡前,才想起还有作业一事。

那时候还没有现在的led灯,连前几年备受欢迎的日光灯都还没有面世。到处所用的灯具还是最原始的瓦斯灯,灯光昏暗,也就只能用作基本的照明。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很快便开始昏昏欲睡起来,然而作业离写完还遥遥无期。

阿婆无奈,拿了另一本本子开始帮我写作业。

是的,除了阿拉伯数字外只有家里人的名字能识得几个的阿婆一本正经的坐在桌前,就着昏暗的灯光帮我写起了a b c d。

奈何她怎么画也画不圆a的那个圆圆的身子,最终只得从抽屉里找出了一枚别针,按在书上,就着别针的圆孔开始一个一个画起圆圈来... ...

第二日我顶着黑眼圈惴惴不安的把作业交给老师,又惴惴不安的等了一天,直到下午作业本发下来,我才又松了一口气。

好险老师没看出字迹差别,不知道作业是有人帮我一起写的。

说起作业,我想起了另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这件事情被我们一家拿来当做笑柄有十几年那么久,至今偶尔说起,一家人仍是能笑得合不拢嘴。

那是另一个周末过后的周一,我清早起来遍寻不到我头一夜做好放在桌上的作业,哭哭啼啼半天,最后在阿婆的再三确认下,发现那本作业竟然是被阿公拿去如厕擦屁股用了!

阿公气急败坏的吼道:谁知道那是你的作业,谁让你随便放的。然后又转过身去对阿婆喊道:还有你,你把手纸放哪里去了?我要不是找不到手纸何至于去用那磕人的玩意儿... ...

最后阿公只得给我写了张证明条,证明我确实写完了作业,只是被他不小心拿去用了。至于不小心拿去用作了什么,那张证明条上大概是没有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