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美文 > 导航 > 两棵杏树……

两棵杏树……

发表时间:2020-09-09

【www.qg13.com - 风雨两依依情感美文】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两棵杏树……,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自从在社会上游荡,几年来也就是在过年的时候回家,家没有多大的变化,仍旧是那几间瓦房,虽然破旧,可家前屋后让母亲打扫得干干净净。虽然破旧,可那是我梦魂牵饶的地方。写到这里,不竟然地想到我的快乐的童年,和大多数调皮淘气的孩子一样,我也不知道为此而被母亲打了多少,骂了多少。可我还是没有长进。依然我行我素,不断地制造出祸端。很多的时候为自己的杰作而开怀大笑,就算落得母亲的打骂,也不忘自己快乐过。

家的前面有两棵杏树,它们的历史我不曾知道,因为从我记事起就微笑的立在那里。也不曾有人提起它们的过去。只有在三月份人们才想起它们的存在,因为它们已经发芽了。从这时候开始,它们就是我的乐园,想到了雪般的花,想到了青嫩的果,想到了黄里透红的杏,我的牙床开始发酸,口腔里的口液像泉眼冒出的水,不知不觉地多了起来。以至于我赶忙咕噜一声,吞了下去。

杏树开始发芽的时候,我早晨起来就跑到树下,看它鼓起的芽,青青的,尖尖的,满树枝上都是,随着微风轻轻地点头,好象在和我亲切打招呼。我挨着树身看个遍,才心满意足地去吃早饭。中午回来的时候,没有放下书包就站在树下,依然靠在树身亲切的看着它们。它们没有什么变化,好象被我看得有些害羞,不住地摇摆着纤细的身姿。傍晚回来干脆就在杏树下做作业,不时地看看它们,它们在那里一动不动,好象生怕会打搅我似的。我每天都这样看着它们,和它们一起成长。有时候在树下和玩伴戏耍,让它们和我们一起享受快乐。在快乐中时间悄悄地溜走了。它们已经开出了小小的雪白的花,散发出的清香引来很多蜜蜂,蜜蜂在树枝间穿梭着,它们的娇小的身体是那么的灵敏,在它们勤劳的开垦下,杏花开的越发迷人,浓浓地清香在我家的门前飘荡。我陶醉在这满树白花的世界,使我心旷神怡。更让我欢喜的是我快见到杏子了。就像太阳落了,很快就会天黑,我这般肯定。

又过了十来天,花的后面有青青的,椭圆的果,表面上有软软的绒毛,很短的,咋看像雾,那就是杏子。我天天盼望的杏子终于长出来了。我贪婪地看着,牙床情不止竟的发酸,嘴里的口水又多了起来。只好咕噜一声吞了下去。花开始凋谢了,它已经枯萎,它把生的营养给了果。我想到它的清香让我心旷神怡,不免有点为它惋惜,但是见了那青而小的果,我又开始急切地盼望它长得快些。把那可怜的花忘了脑后。只几天的功夫,杏花就凋谢得差不多了。它的尸身招来了一群苍蝇。几天过去后就干枯变黄了,遇到有风的天气,被吹得到处都是。我已经把它忘得一干二净,我就在等着杏子发黄,发红,可以美美的吃上几颗。终于等到长到有手指头大了,我实在忍不住也会摘一颗,把绒毛好歹擦一下,就急不可待地咬上一口,啊那青涩的杏子酸得我竟不住张开了嘴,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满脸的肌肉都变了形,杏肉伴随着口水,涩涩的,没有甜味,过了一会,好象不那么酸了,我又咬了一口,这次是不那么酸了,可能是牙床酸得没有知觉了。可变得苦了。原来我咬破了杏核,杏核还是白色的,没有变硬,那真叫个苦,肚子都让它苦得翻腾着。我开始后悔现在吃这杏子。我把手里的仍了,把嘴里的吐了,半天后还感觉嘴里很苦。我还是每天看着它,咽几口口水才能释怀。

杏子渐渐地发黄了,这时候的我可神气了。我的玩伴看见了那些黄的杏子,就是不住地咽口水,他们开始讨好我,都想尝尝那酸而甜的味道。我也知道这来之不易的机会,看谁对我的态度好些,我就会摘几颗给他,可看没有吃到的而还硬撑着的,又有些心软,后来每人都吃几个,都心满意足的笑了。玩耍起来就更加兴奋。

我们小孩子还是喜欢吃没有全熟的杏子,因为它这时候还有些硬,酸而甜。等到熟透了,就只有甜味。后来渐渐的大了,对于吃杏子只是个念想,那种天真的等待的快乐,足以让我回忆到老。

前两年,有次我母亲在电话里对我说,杏树闯祸了。

原来,我堂哥家的孩子为了摘杏子,爬上了树,不小心摔了下来,把腿跌得骨折了。我父亲为了怕再发生类似的事,就把树枝都给锯了。只趁下光秃秃的树杆。孤独的站在那儿,没有了活力。

再后来,家拆迁了,那两棵杏树也被砍了。

杏树带给我的童年快乐,让我难以忘怀,如今它被砍了。也就是在我的童年的回忆里还有它的影子。

两棵杏树。

延伸阅读

门前那棵老杏树


老杏树生长于窑洞迎门的小院边,摇曳在我的记忆里。

老杏树为爷奶所植。我能记起它时,树桩已有桶般粗细,老皮龟裂,疣突虬盘,一人高处分了杈,枝桠是遒劲刚放的笔势,谋其高而探其远,最大限度地占据了小院的空间。通身铁干虬枝,凝重刚放,颇得梅的神韵。树下一圈青石摆开,尽存山野时的原貌,供一家人春时看花,夏中歇荫,秋节小憩,冬来作砧。小院因此而风雅,充满富足的情致。

花发于岁首早春,尚是寒风料峭时,密而红艳的花骨朵儿一夜间全炸开,无一片叶相伴,酷似驻足的绯云凝滞的霞。爷奶常常呆呆的望着一树的花裂开干瘪的嘴憨憨的笑,品咂着人世报偿的富足与欣喜。

儿时猴性,恨不钻天入地,朝天戳个大窟窿,攀枝折花自是拿手好戏,一枝红杏在手大约算得天下第一等的富贵与风流。只是须十分的小心在意,奶奶是绝对称职的护花神,决不许我们这些孙男孙女染指那花儿朵儿,说春时一朵花,夏时一个果。别小看了这果果,灾荒年救活过全家人的命哩!

然而少不更事,哪里听得懂这话的分量,觑个空照旧蹿于树端折一枝溜之乎也,将那粉红的杏花鬼给男女玩伴看,然后一枝一瓣的撕扯下来,交于东风,付给流水,直把那风熏成香的,把水染作红色,一颗童真的心始得到最大的满足与刺激的快乐。

野蜂吟老了杏花,黄嫩的叶片儿顶上来,便有了豆粒儿大小的小杏儿。自此,我那常吞糠咽菜的胃肠再没有受多大委屈,尽管那小杏儿酸涩倒牙,我仍啮而啖之,乐此不彼。自然一切都是偷着干的,可次数多了难免不会马失前蹄,一次终被奶奶生擒活捉于树端。爷奶年过四十方有大伯、父亲,上边是几个极不受重视的姑母;到我这辈,上边又是两个被奶奶骂作烂X小妞的堂姐,我一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飞了的宝贝疙瘩。可此时与那杏儿相比,竟成次要,一柄笤帚把儿扎扎实实抽打于屁股肌肉丰满处,一打一骂曰:毁家败物的东西,吃盐不吃?点灯了不点?穿衣了不穿?活人了不活?若是杏儿初熟,话语又多一层:那杏核哩,扔哪了?能熬油能卖钱哩,知呀不知?知呀不知?父母疼儿子疼得紧,可面对奶奶气急败坏的铁青色面色,都不敢出面护短,倒一味随声附和道:皮紧着哩,就得打,看你还敢不敢糟害东西!唯爷爷掂量出杏与孙子两者的轻重,一副豁出去的架势与奶奶吵呀闹的,把我死拖活拽的救援出去。

然终不敢结怨于奶奶。不光因为她老人家一生刚强,勤于田头灶台精于针工纺织,于劳苦功高上建立起家庭的崇高威望,而的的确确认为是我暴殄天物,把事做错了。可不久对奶奶颇有些出尔反尔的举动,很有些愤愤然不平起来。

麦收前后,呼为麦黄杏的老杏树应节令而黄熟,微风撩动,在枝头舞动金黄,闪烁笑靥,便有村邻和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来串门儿,对奶奶称奶呼婶,有意无意把话题扯到杏上来。奶奶一头银发下满是皱纹的脸攒成一朵绉菊,张罗了篮筐凳子,吩咐我或堂弟上树摘杏,而且须是向阳一面成熟得好的,让他(她)们尝鲜。亦有那货郎挑儿、卖盆贩醋的小买卖人来到门前,一见那满树黄灿,再也走不动似的搁挑儿坐在杏树下的青石上,与奶奶搭讪:好大娘,大热天走渴了,卖个斤斤把把解渴吧。奶奶一脸的不高兴:卖啥呀,桃李果,张口货,来到了树下,吃就是了!于是又撵我们弟兄上树摘杏,说大热天担担子满世界的跑,很是遭罪。

奶奶的慷慨还远非如此。卸杏了,奶奶合不拢嘴地笑着审视窑洞里到处金灿灿堆放的杏,像大富翁欣赏他的万贯家产。而后仔细分出几篮子杏来,打发我们孙男孙女分头送给村邻品尝,一个村子溜溜拉拉几十户都要送到。奇怪的是从爷爷、伯父母、父母到堂姐堂弟妹,无一人表示异议,仿佛非这样才酬谢得乡谊,合乎于礼数。记得每到一户人家,学着奶奶教给的话把杏用升子量出来交给房主人,不外乎都赢得了一盘盘喜滋滋的笑脸。一些人家说啥也不让我空手返回,硬把当年第一茬的韭菜、瓜豆角什么的塞到我篮子里,再搭配几句感激至深的话让我捎给奶奶,那篮子再擓回来,忽然觉得好重好重。

跟爷爷去十五里外的古集镇卖杏,一路野花拥山径踏两脚芳香,流霞染薄雾镀一身霓彩。在镇里街街巷巷的游走中,爷爷扯开喉咙吆喝:卖杏喽,卖杏喽!悠长的尾音在青石铺街的幽邃潮湿小巷里久久回旋。不一会就有许多小孩妇女们围拢来,孩子们哭闹着要吃杏,作母亲的却百般挑剔,迟迟不决,直至看到爷爷示意的尚带有的新鲜枝叶的杏,始信刚从树上摘下,而不是街头小贩用谷糠焐黄那种尽失酸甜硬脆的杏,方纷纷下手挑拣。爷爷表现出至仁至厚的宽让,任她们挑拣了,还每个人多绕几个进去,使那些心眼极小的女人们满意地放下钱或鸡蛋离去。剩下的青杏,钱给一个不给一个,便送了那些馋嘴的孩子们。

我刚成年,爷奶像老杏树的两片秋叶,于同一年里溘然离世。那年爷爷八十六岁,奶奶八十二岁。出殡时全村不差一户的都来来了人。这在庆吊互通小村也许算不上什么,可众人坦露的哀思悲绪却真诚不伪,盖棺论定的口径惊人地一致:二老一生心肠极好,不但和睦乡亲,而且乐行善事,大积了阴德,才享有了这样的高寿。我知这话没有多少科学道理,可我还是尽领了他们的美意:这是乡村对人规格很高的一种评价。爷奶能享得如此殊誉,与他们一生以仁义博爱、和睦乡邻为宏旨大端分不开!

老杏树也成隔世,或许它只属于那个年代

长在旮旯里的杏树


这么多年来,每每思念母亲的时候,总会想起院里的那棵杏树,和春季里一树美丽的杏花儿,夏季里满树黄橙橙的杏子,想起母亲光着小脚儿爬到树上摘杏子的情景

题记

我家的那棵杏树大概有两把头儿那么粗,但长的非常高,它就象一个报春使者,每年的农历二月,开满了一树粉红色的杏花儿,千姿百态,淡淡的花香飘散在空气中,引来了成千上万的蜜蜂,那嗡嗡声象一台无伴奏的音乐会,给春天的小院带来了蓬勃的生气。

听母亲说,杏树的年龄和我一般大,是母亲怀着我的时候,在地里干活儿发现的小树苗儿,看着它的叶片长得又肥又壮,就小心翼翼的把它挖出来,还带了一坨儿老娘土。

母亲把小树苗儿栽在堂屋左边窗户边的空地儿,成活以后,母亲象照顾孩子一样的精心的照管着,常常给它浇水施肥。你还甭说,小杏树还真凑趣,三四年就长了一人多高,开始开花结果,它结的杏子黄里透红,象小孩的拳头那么大,吃起来酸香味儿美。

在我们平原地带,杏树的种类并不多,平时最多见的就是麦黄杏,和羊屎蛋儿杏,麦黄杏结的杏子和核桃大小差不多,成熟期早,麦稍儿黄的时候,杏子就成熟了。羊屎蛋儿杏的树叶子很小,结的杏子呈扁圆形,结的特别稠,就是个头太小,故名叫羊屎蛋儿,吃起来酸不拉几还带苦味儿。母亲说我家这棵杏树叫麦茬烂杏,每年收完麦子后才进入成熟期。

杏树长到五六岁的时候,家里盖厨房需要站那片地方,母亲说,人挪活,树挪死,这么好的一棵杏树,实在舍不得把它挪死,干脆把厨房的位置向南移,给杏树留下了一席之地,如此杏树就长在了堂屋,厨房和低矮院墙的旮旯里。

杏树并没有嫌地方小而长的慢,反而在母亲的精心照顾下,肆意疯长。那时候农村人住的都是茅草房,母亲为了不让刮风时杏树枝子扫着房子上的草,每年的冬季母亲给它低处的树枝全部剪掉,然后把树根部圆圈刨开浇上茅粪和水,封得严严实实的,让其在水分养分充足的条件下,往高处生长。到了腊月初八早上,母亲按着农村的风俗,端着稠糊糊的腊八粥,忍痛用刀把树干砍开一个口子,抹点腊八粥。母亲说,杏树吃了腊八粥就会长的快,来年会结更多的果子。果不其然杏树没有辜负母亲的付出和期望,蹭蹭的往上长,不到两三年的光景,就远远攒过了厨房房顶,像一把张开的大伞,无拘无束的向四周蔓延生长。

每年的农历二月,微风和熙,大地回暖,那一簇簇的小花骨朵儿,骄傲的站立枝头,含苞欲放,仿佛在一夜之间,粉白微红的双层杏花,争芳斗艳,开满了枝头,恰如彩云散落,随着徐徐春风的摇曳,象春姑娘美丽的身姿翩翩起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招来成群结队的蜜蜂,没日没夜嗡嗡嗡的穿梭花间,就像一台无人伴奏的音乐会。母亲看着密密麻麻的杏花,心里充满了丰收的希望。我常常仰着小脸,站在树下,望着一树美丽的的杏花儿发呆,产生莫名的童真梦幻,特别希望自己能有一件象杏花一样那么漂亮的衣服,母亲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为了给我个惊喜,就悄悄上供销社左挑右选的,给我扯了一块白底红花儿的花洋布,母亲用她精巧的双手,给我缝制了花布衫儿,布杉儿的下摆沿上水绿色边儿,上双明线,缀上母亲盘的蝴蝶扣儿,嗨!那穿上甭提有多楞气了!小伙伴们无不啧啧称赞,羡慕不已。

进入阴历三月初,美丽的杏花慢慢开始凋谢,片片落花如蝴蝶翻飞,随风飘舞,地面上落了厚厚的一层,小蜜蜂纷纷散场而去,只剩下枝头上花蕊在花托的央托下,依然绽放精彩,树枝上片片新芽陆续冒出,圆圆的树叶青翠碧绿,如翡翠一般,暖暖的阳光射片片绿荫,让小院荡漾在盎然的春意中。

在不知不觉中,花托下面圆圆的小杏儿们脱颖而出,象算辫子一样稠密,一串串的挂满了枝头,在拥拥挤挤中竞相生长。小麻雀不顾小杏儿酸涩,叽叽喳喳,前来关顾,在树枝上跳来跳去偷吃小杏儿。在那个贫穷的时代,那些杏子可是母亲的钱串子啊!母亲准备了一根长长的杆杆儿,时不时的撵着前来偷嘴吃的麻雀。

到了麦收时节,大田的麦浪滚滚,一派丰收的喜悦,人们开始一年一度的麦忙时节,树上的杏儿慢慢由青变黄,那些伸向墙外树枝,被杏儿压得深深地弯下了身腰儿,一股股儿淡淡的杏香,萦绕在空气中,那种酸溜溜,甜滋滋的味道勾起了人们的馋虫,割麦的人们来来往往从墙外路过,望着满树的杏儿,唏嘘感叹,腮帮子酸酸的冒出口水,忍不住举起镰刀,勾上一两个,吃一口酸的咧着大嘴。那些馋嘴的孩子们,在树下晃来晃去,没人的时候就搭着人梯,拿着棍子呼呼啦啦在树枝上猛打,然后捡起杏子,撒丫子就跑。

农村人有句古话,叫桃养人,杏伤人,李梅树下抬僵人,杏子虽然好吃,但不能多吃,特别是小孩子,吃多了不熟的杏子,肚子里会长积块儿,不思饮食,面黄肌瘦,重则危及生命。所以在杏子没有完全熟透的时候,母亲是绝对不让我们吃的,偶尔像馋猫儿一样悄悄地摘一个,还没吃完就把牙都酸倒了,一天咬不动饭菜,母亲知道了少不了生气,责怪。

到了麦子割完打完开始播种秋庄稼的时候,杏子就算熟透了,一嘟噜一嘟噜金黄色的杏子,挤挤扛扛,把树枝压得沉沉的勾下了头。

开始采摘杏子的时候,为了不让杏子掉在地上摔烂,需要上树摘,母亲虽然是个四十多岁的小脚妇女,上树可利索了,蹭蹭的爬到树上,身上跨个布袋子,用铁钩勾着树枝儿,小心翼翼的把杏子一个一个摘下来,摘满一袋儿,用绳子绑着系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堆了一堆黄橙橙亮晶晶的杏子,象极了一堆黄金蛋子,扑鼻的香味儿,引得口水流出来。可母亲还是不让吃,母亲说:闺女,别看这杏子熟透了,其实还很酸,要想好吃还得把它埋在麦里唔几天,到时候保准让你吃够。

母亲把摘下来的杏子,分成一堆儿一堆儿的,装到小蓝儿里,让我着分别送给左邻右舍。剩下的杏子,埋在麦里唔着,树上剩下的一大部分,母亲每天摘一篮儿,到集市上卖,由于杏子个大色鲜,香气绝美,不一会的功夫就抢购一空。母亲把卖来的钱,一毛两毛的,捋得整整齐齐,小心翼翼的放在小蓝布包里,一季子下来,买杏子的钱差不多够一家人两三个月的零星消费。

等到杏子唔了几天以后,母亲把杏子从麦里扒出来,用手轻轻的一捏就两瓣儿了,基本上没有了酸味,只剩下又甜又香,一口气能吃上好几个,非常过瘾,母亲说杏子唔到这个程度,吃了就不会生病还有营养。吃完杏子,母亲把杏核收集起来,遇着感冒咳凑的时候,母亲把杏核砸开,取出杏仁儿,用针扎着,在香油灯上燎熟,吃上几个咳凑就好了。

母亲还在院里栽了两棵枣树,每年的秋天,枣树挂满了果实,压弯了枝子,犹如一树红彤彤的玛瑙珠子,摘一个填进嘴里,嘎嘣六脆,酥香味美,这些果树在母亲的恩养下,不仅夏天为我们遮阳避日,也给我们带来满满收获和经济收益,让我们享受着幸福和快乐的生活。母亲去世以后,生产队里规划,重新分了宅基地,杏树和枣树无一幸免,全部被砍掉。

杏树侵染着母亲的心血,曾经用它旺盛的生命力,支撑着家庭经济的来源,承载着母亲的希望,它伴随我一路成长,用它那香甜的汁液,滋润着我的童年,少年。

每每思念母亲的时候,就想起了母亲亲手栽的杏树,仿佛又看见那随风摇曳,绽放优雅美丽的杏花,那满树黄橙橙的金色杏香;想起母亲光着小脚儿爬树摘果子的情景,和母亲坐在阴凉下,带着老花镜为我缝制衣服的样子,是那么的慈祥,温馨,和幸福!

这棵银杏树的命运


上街过早,见路边一家庭院里有棵银杏,长得不小了,高挺的枝干,美丽碧绿的扇形叶子,在那里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但是,马上厄运就要来临了。在那样一个位置,不能栽得太当中,只能靠角些。小的时候,空间够用,但长大了,北边的楼房限制了它向旁发展,头顶的电线限制了它向上长。

在它一定大的时候,别人不妨碍它,甚至还起了保护作用;它也不妨碍别人,甚至还保护了别人,装点了门面。

但是,现在,它必然还要长,为了安全,人们肯定只有砍去它的最值得骄傲的挺拔的树顶,它的高度就这样限定了,电线外的高空永远是个可望不可及的美丽梦想;旁人的楼房不能损毁,它旁边的枝桠必须砍掉一些。这样,要活下去,它就必须受到创伤,严重的创伤。

移植是不可能了,即使移栽,树也要吃大亏,是不是能够移栽成活也是个问题,况且,移栽也是很费力的一件事,树的主人有没有这个实力也是个问题,愿不愿意也是个问题。如果在小的时候,没有形成气候就移栽那还差不多。但那时候,人们没有考虑到现在的这种局面,如果考虑到了,又不会那样栽了。

这样,这棵银杏树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人生不也是这样吗?

所以培养人,要有远大的目标,要尽量考虑远些,从大的可能性去做安排。尽量置身于大的舞台和发展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