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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叶间的低语

发表时间:2020-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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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林叶间的低语,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诗经 小雅》

1、撑一柄雨伞,今次,我终于伫立在你废弃的家园前。雨滴像诗句一样敲击着雨伞,助长了丛生的心事如园中的蒿草一样疯长。一株菊花绽放,那鲜艳的姿 态令人心碎;一排排白杨挺拔,银白的树干,翠绿的树冠,随着阵阵山风,摇曳着身躯和手臂,仿佛在向我们低吟浅唱

离开了那晦涩的村庄,往事就镜花水月般浮现。我用回忆去凭吊,痛楚的、不忍言说的往事便为你复活和开放。河流、山峦、池塘、苇草,我童年的玩伴;日出而作的乡亲,晚归的羊群;夏日午后的蝉鸣,冬天总要消融的雪的人。与风儿赛跑,与花儿呼吸,与老树拥抱。领养命运悲惨的水鸟,一如父亲对我所做的那样。感谢你们,让我拥有一段光鲜的、尚可拼凑的童年。

2、沉重的夜晚如期而至。在对你的思念中嵌进一本书。翻阅,而后自手中脱落。梦中的我是搁浅在海边的一条船,经受着海水轻柔的拍打。有问:夜宵吃什么?外卖还是枕边黄纸?(黄纸者,泛黄之书也。)之后是在午夜的不寐中对你绵长又揪心的念。凄惨的命与嫣然的笑适成对比,使二者都无比尖锐。想起你,石缝间也噏满雨水;因为你,我需要保持对生活的仇恨。这样的梦境如偈语般难以破解。书纸岂可充饥?你冰激凌一样的挑逗荒废了我一夜的睡眠。我把辗转反侧的影像铭刻在黑暗里,等待你闲暇时的回眸。

想你已成为机械化的公式。无需仪式,无需刻意经营。尤其在这样的日子里,莫名其妙的一场漫雨,一阵突如其来的过堂风。并非贪恋相处时的欢愉,只是仅仅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在一个遥远而又熟悉的地方,和我有共同的情愫、共同的心愿。我执著于我的命运。稻穗压弯我单薄的身躯,麦芒刺伤我少女时的肌肤,汗水打湿我仅有的单衣,这又如何呢?如果你还记得,你应该在这样濡湿的黑夜,挑起一盏坚定的灯笼来呼唤我。或者,为我带来一片晴明的天空也是好的。你是我仅有的一片好看的天空,来安慰我受伤的姿势吧!

3、望着继父瘦小的身躯,你多雨的眼角渐次湿润。河流冻结了。冰是死了的水,冰是水的尸身。那场雪是造物对他的伤悼。你知道的,在故乡,雪花的飘落就是亲人的谢世。我们是雪的人。我们是造物的祭品,在生命的终端,被祭献于大地的香案之上。父亲承受了大地、食物、生命和泉水,他因不堪重负而倒下了。出走是你们母女唯一的选择。你嫁接给我有限的无奈,问我:山外有什么?我说:山外有高楼。斜长的夕阳里,我看见弄丢了牛犊的老黄牛拒绝进食,像破败的村落一样闭目沉思,如同传说中的神秘大哲老子。

约定像一个爱迟到的孩子,分别却是位刻板守时的老师。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却忽然忘了是怎样的一个开始,在那个古老的一去不返的夏日。别了,那封存我苦难童年的故乡。荒沟古水光如刀,河水受伤了,那低回的悲鸣是幽暗的角落里谁的啜泣?在你读过的书里,我看见一根头发,静静地躺在忧伤的句子上。一根头发的重量,令一切文字失语。这细细的黑色使我的白昼有了黑夜的细节。书上的语言依旧守在一个美丽的故事里。这本书不是名著,可它保存了那凋零的夜晚,因此它是我们的经典。

4、我是故乡唯一的读书郎,把故乡承载不了的命运背在肩上。这坚硬的理想让头脑受孕。我渴望不朽,却不知在下雨的午后该做什么。天赋的一线之明啊,被我污浊的手蒙蔽!人们在歌唱,在为我歌唱。只有你看见,我怎样从自己的核心剥离脱落。我用幻觉删除痛苦,然后去做一些含有酒精度的事。尽管此刻我仍然拥有部分的身体和时间,可我知道它们只是在穿过我。虽然不易觉察,但它们确实在从我之中剥离。读书不能改变存在,却成为堂而皇之的逃避。读书是一件危险的事。

因这黑暗,我制作了明灯;因这粘土,我塑成了杯盘;因这沙漠和丛林,我建起花园,凿出矿井。我能用沙砾制成玻璃,使毒汁变成抗毒的血清。你过得好吗?忙碌的生活、繁重的课业、单调的作息、短暂的睡眠,我怕你被生活镶嵌成干枯的标本,令人忧心忡忡。你以一盏飘摇的风灯行走在荒原上,倾听着整个荒原的哭泣。瞬间的照亮让人们看见亙古的苦难和哀恸。活着,无须像洪水一样浩大激荡。愿你如清水,甘洌,自我闪光。你纵然不听雄浑的神曲,你也要倾听那摇曳林莽、掠过原野的风声。心爱的人啊,愿你如去岁一般,沐着新春的朝阳,醒来吧!

5、我需要力量。当所有的哲学都是关于死亡的哲学时,唯有母亲是反哲学的。死亡的背后不会一无所有。母亲的话语, 家园的呼唤, 乳白色的诗歌。将来哪天,我非常有钱了,在一个十二月的夜晚,我将为自己租下一座豪华的大厅,一支庞大的合唱队和一个气势磅礴的管弦乐团。我将站在台前指挥第九交响曲的演奏。我还要亲自演奏鼓乐部分,直到那个辉煌的结尾。我要扯开嗓门加入合唱。我要宇宙成为我的音响,众神成为我的观众。我要我的咆哮成为掀翻天庭的震撼。

我不会绣花,不懂书法,不用砚台,我无所求。我只让我的蚕儿随心所欲。蚕儿结了薄薄的茧,要将自己封闭其中,不闻世事。蚕儿静默如禅,也如涅槃。我读《金刚经》,佛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也曾以为世事无相,转眼皆空,如春梦了无痕迹。如今却不以其为然。比如我的蚕儿,留一个茧在世间,你看,丝绸至今仍是纺织物中的极品!

6、幼小的时候,你一定不曾想到,十几年后,你长成一株妩媚的菊花,一颗地上的星星,足够照亮属于你的宇宙。之后,有一位潇洒出尘的少年现身江湖,特别选择在艰难困苦的台风夜,携带不息的恋念而来,穿过雷电联袂践踏的、悲怆的大地,从千里之外赶来,会你。若是此刻,你独守闺房,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酿造一朵朵酡红的浅笑,你,是否还记得我?

自君之出矣,不复理残机;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可如今,世上可怜的人站在我面前,我怎能让他们离开我的怀抱?我决意赤足耕耘肥沃的田地。我要去种满山满谷的菊花,好召唤你并且终生相信:我只是菊花的化身罢了。等明年秋深的时候,你一定会来我住的山谷寻找我,寻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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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林


经常会独自站在阳台,遥望学校对面的青山,只因这儿的山让我想起了家乡,眼皮渐渐下垂,想努力睁开,却是那样无力,只要有一点点缝隙,眼泪就不争气的要掉落,不是我心灵脆弱,实在是强烈的阳光不允许我反抗,想一想,心中更是无限苍凉,迎面扑来的,还是热风,这怎叫我心情舒畅,三明,终究不是我的家乡,家乡六盘水 那可是有凉都之称的地方。

家乡气候很好,冬暖夏凉,旅游景点很多,歌曲《行走凉都》中的歌词春踩水城春绿,夏来花海漫步,秋看杏黄果熟,冬在雪上飞舞是它真实的写照。但我最爱的还是玉舍森林公园,春天,满山杜鹃怒放,形成一片花海;夏日,听林间松涛呼啸,登高观百里云海;秋天,览红叶满山,赏心悦目;隆冬,玉树琼枝,一片银色世界。一年四季景色各异,我却独爱夏季的满山翠绿,于是在假期约上朋友到森林公园游玩,漫步在树林间,嬉戏在山涧旁,永远不会像三明这般炎热,使人心情烦躁。

六盘水的早晨,即使是在夏天,也会透着微微的凉意,山顶更是如此,我们特意起的早些,爬到高高的山顶,去领略不一样的风光。薄薄的云层还挡不住喷薄欲出的阳光,仿佛那阳光一不留神就会从云层间的缝隙偷溜下来暖黄色的阳光洒在脚下的青草上,洒在不知名的小花上,红的,粉的,紫色的,连成一片,一直延展到不远处的绿色丛林里。极目远眺,山下是无尽的树海,在风的吹拂下,树浪一浪高过一浪。微风越过树林,夹杂着泥土的清香拂过脸庞,鸟儿欢愉的歌声伴着山间潺潺的流水飘到耳里,心情也不觉跟着开朗起来

但六盘水的天气总是多变的,刚刚吃完早饭没多久,窗外就变了天。厚厚的乌云已经铺满天空,太阳在乌云中隐匿了身影,轰隆隆,轰隆隆不时还传来几声震人的雷响,金黄色且亮的闪电乐此不疲的劈下来,很快又消失在远处树林的乌黑上空,空气中甚至已经能够嗅到雨的味道,果然顷刻间,密密麻麻的雨点就从空中急切的砸下来了。夏天的暴雨来得急切而又猛烈,去得干净也利落,烟雨弥漫中的森林公园更有一番晴天看不到的景致。

如果说在晴空下登高远眺,千顷森林尽收眼底是一种壮阔的美,那么,在烟气暮霭之中,置身林荫小道,茂密的森林近处郁郁葱葱,远方若隐若现,则又是一种神秘的美。身畔是高达数十米的华山松和柳杉,加上林间薄雾萦绕,更显得幽静深邃。屏住呼吸,广袤的林中除了偶尔可闻的鸟鸣、虫鸣,还有动物穿越草丛的簌簌声之外,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一切归于平静

思绪回到现实当中,眼前还是无言的青山,静默着静默着,沉入夜幕中

林猎


还是山林,还是茅屋,还是这样一个自己,对面却不是当年之人。曾经的面目沧桑,如今的青涩面庞,就算神情再如何相似,依旧再非当年。

先生来晚了,家父已去了多时。年轻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良久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晚了吗?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肩膀却不由自主地颤栗,鼻头发酸。许久,控制住心情,又看了看这个和往年之友有着近乎相同的相貌却青涩很多的年轻人。

已经入土为安了吗?领我去敬杯水酒吧。

先生却是忘了,家父是不能吃酒的。年轻人说着,语气突然低沉,伴有一丝激动,让人有些莫名其妙,这是禁忌,人去了,也逃脱不了的禁忌。

年轻人的话让我愣在了那里,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和老友的当初。印象中,老友确是不喝酒的,不过原因倒是未知,只当是个人习惯,不曾想这竟然也是老友诸多禁忌的一种。

老友是位林猎,林猎不单单只是在山林中的猎人。当然,这么说也无可厚非,老友一直都是在林中打猎的,不过林猎终是不同,他的一辈子都卖在了林子中。

据老友所说,他的祖上是不知因什么关系被封的林神,负责守护这片山林。在我的理解中,林神应该和山神土地之类相同。当然,也可能混得更差些,毕竟现在有谁听说过林神?但老友对我的这一看法表示严重抗议,虽然他也不知道把自己的祖先封为林神的是谁,不过毕竟是自己的祖先。所以在老友的口中,自己的祖先,也就是所谓的林神,是比山神土地之类要高上许多的。

林神掌管的是万物之子,林是神明赐予生命的起始。这话若是放在现在,必然只是一个玩笑。但据说在许多许多年以前,确实是这样,不过后来,人们对林的依赖不再那么重要,于是便反过来变本加厉地索取起来。

今儿这个砍一棵树,修一间房子;明儿那个便砍两棵树,修两间房子。总之,这树就一点点地没有了,林神的地位也就日渐削弱了下去。终于有一天,林神不再那么重要了。林子都不那么重要了,还要林神干什么?但这所带来的影响却是没人想到的。为了生存,世代守护林子的林神最后反倒打起了这林子的主意。明目张胆地砍伐当然不可能,但背地里弄些什么倒是可以的,比如打猎。只是这代价,大概是老友的祖先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他们直接从受到祝福的不为人知的小神,变成了受到诅咒的不为人知的猎人。

诅咒便是诅咒,世代遗留了下来,到老友,再到老友之子。与其说是诅咒,倒不如说这是一种禁忌,从老友祖先背叛林的那一刻便注定了的禁忌。曾经由他的祖先所背负、之前是老友所背负,现在变成了老友之子所背负的。

我曾经问过老友,为什么不改变职业。记得老友很是沧桑地叹了一口气,面目苦涩地说:这也是注定要背负的。之后,老友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关于林猎变职的故事

我们已经背叛了忠诚,怎能再背叛自己的信仰?这是每个人都自动背负的,但总有那么一两个会耐不住性子。当他们选择再次背叛时,便注定了一切。

如今也有些年头了,还是我小的时候,那时爷爷都还在,族里有个不听话的族叔。说是不听话,其实不过是人有些活头(注:活头,这里为方言,指人头脑灵活)罢了。那个年代,人有些活头还是有好处的,古灵精怪,多少会捞到些好处,但这族叔有活头,却是过分了。过分了,便不会安分。于是便想着离开这世代居住着的深林,到外面闯荡一番,若是闯荡好了,大概也就不用回来了。

族叔是不是第一个违反这禁忌的我不知道,但却是我第一回见到的。当然,也是我见过的惟一一个。当年父亲和爷爷苦苦地挽劝,却是无用。族叔打定了主意,便离开了,但没过多久,又回来了。

我记得当时我颇为意外地问了一句:平安回来了?现在想,这有些幼稚的话语却是让当时的老友情绪激动了起来。

平安回来了?呵,是回来了,活着命回来了,回来了不到七天,便死了去。这算是平安地回来吗?

当时老友的话让我有些沉默,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整个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许久,老友才啜泣着说了些话,那话所浮现的场景,至今还在脑海中有着深刻的印象。

可能也算是平安地回来了吧。老天眷顾,族叔终还是回来了。只是那身上回来的族叔,我甚至都不知道还算不算是人了。进化论知道吧?但那时候在我们眼前上演的不是进化论,而是退化论!族叔身上长起了皮毛,一点点向着猴子变了回去。就那样子一点点地退化了。族叔身上痒啊,狠狠地抓着自己,身上都血肉淋漓了。那长出的毛都翻卷着,全身都是血,他还是不停地抓着,直到完全变成了猴子的样子。而这还没有结束。知道吗?还没结束啊。退化成猴子了,身上都血肉淋漓了,还是要变化啊!叶子,对,叶子,还有树皮,就长了出来。族叔又开始疼,身上的表皮慢慢地固化,一点点固定了起来,变得和树皮一模一样,还长出了叶子。最后,族叔竟然竟然就那么活活地疼死了。

其实,老友给我讲这个故事时,我不过是第二次见到老友。我旅巡各地,专闻奇闻异事。那次也只是为了听老友讲述,却未想到后来竟然和老友成了莫逆之交。

想着老友,眼角不由得又有些湿润。与老友也将近一年没见了,只是从未想过,一年之前的那次见面,竞成了永别。

我还清楚地记得,一年之前,也是这样一个茅屋,年轻人还未像如今这般成熟。老友与我席地而坐,讲着自己新知道的异事。

嘿,你不知道,我最近又听说了一件异事,和我有关系的,也是林猎的那点儿事。其实我们还有着不死的禁忌,没错,就是禁忌。不敢相信,禁忌还能让人不死?我也不敢相信,可据说这是真的。在林猎的禁忌中,有这样一条林猎者不得猎食走龙。走龙,也就是蛇了。缘由什么的我倒并不清楚,毕竟是禁忌,没人会轻易地去触犯。不过那些族人倒是告诉我,林猎若是吃了走龙,便会体布琼鳞,身上乱七八糟地长出些东西,丧失自己的体温和部分思维。龙是长生不死的,走龙倒不会。但若是林猎者吃了走龙,便会长生不死,受尽煎熬。是好是坏,谁知道呢?这个是禁忌,他们说的,我倒是不想尝试唉

老友那长长的叹息和略显玩笑的话语仿若就在昨日,但人却是真的不见了。半个月前,突然收到老友的信,说要见我最后一面,原因却没有说明。我匆匆丢下异地的事务,但还是被耽搁了许久,交通又是不便,没想到竟连老友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

看着年轻人那与老友相似的面庞,不想去想,但老友的面孔却不时浮现在脑海中,于是又和老友之子谈了起来:他是怎么去的?

年轻人只说了两个字:禁忌。

我有些诧异,年轻人眼角却滑出了泪:禁忌,该死的禁忌。父亲喝酒了,父亲竟然喝酒了一个月之前,父亲收到了一封信,竟然发疯地喝起酒来。父亲他是知道的啊!这是禁忌,这是禁忌啊!

禁忌

年轻人的目光呆滞了起来:禁忌啊林猎是不能喝酒的。酒是粮之魂,粮是木之根。林猎怎么能喝酒呢?喝酒,这是大忌啊父亲在床上,连血都吐出来了,最后活活吐血而死,就那么去了父亲为什么要喝酒啊

酒?老友为什么要喝酒呢?信?又是什么信呢?

那信

被父亲烧掉了。父亲不提,只说那是铭文,我看不懂

门突然打开,刮进一阵冷风。到时还是黄昏,不觉中竟然已是夜晚,天完全地黑了下去。我和年轻人向外看了一眼,黑衣、黑袍、黑面具,一身的黑。

那人声音有些沙哑:那信是我写的。有什么不懂,来找我吧。言罢,转身便走。

年轻人猛地一颤,咆哮:你是准?为什么要给父亲写信?

那人一顿,继而又向林深处走去,声音却悠悠传来:我是他的族叔,或许你应该叫我爷爷

我和年轻人对视了一眼。

走吧他说。

去吧我说。

至于前方是什么,我不知道,也没人知道。前面有的,只是黑夜中林的阴暗

林夕教我的


芳草先让,人不度。何来忧之说。有些事说的太多,反而不好,说的太明白自己也会很累,就像一下子捅破了某些人原本就很在意的童话。我们太年轻,却太早明白有些人宁愿一辈子都不愿懂的情。

风从未因你凉而停止飞舞。是啊,它只会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才不会管你是否好受,人也一样。无私的奉献有的只是少数。而少数偏偏是最苦情的,最悲哀,最无助的,看着自己的付出只是作为一个映衬,自己做的再好也抵不过别人不做。还是默默奉献,也是有的。

少数人肯受苦付出,但付出只能使其有一丝丝或没有感觉。那便是黑暗的,黑暗从不会因为你的光芒而白了所有。即使你的光芒多么优秀。我不止一次说过,灯光下也会有阴影。

从来没有谁了解我,不是因为喜欢所以喜欢,而是因为爱所以爱。我记得林夕,那个优秀的词作者。

因为爱所以爱,感情不必拿来慷慨《因为爱所以爱》作词~林夕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我》作词:林夕

有梦想谁都了不起《北京欢迎你》作词:林夕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十年》作词:林夕

太多太多游戏,只是为了好奇,还有什么值得歇斯底里,什么东西,死心塌地《开到荼靡》作词:林夕

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爱情转移》作词:林夕

相距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红豆》作词:林夕

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因为爱情》作词:林夕

怎么忍心让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过火》作词:林夕

我已经相信有些人他永远不必等《k歌之王》

我和你吻吻吻吻吻你吻的太逼真,让我把虚情假意当作最真心的轻吻《吻的太逼真》作词:林夕

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爱就一个字》作词:林夕

太多,不说了罢!

家乡的芦苇林


又见到了久违的芦苇林,在公园的一角,一片挂满晨露的芦苇林,屹立在湖畔,蜿蜒至湖中心。我看着它那宽嫩的绿叶,浅白的苇穗,挺拔直上蓝天的苇杆顿时想起了儿时的家乡,家乡那片叫大淖儿的万亩草原,那一望无际的乌兰淖水库和水库旁的芦苇林

春天,白雪消融,万物复苏,我们村北的万亩草原此时也充满了生机。这里,家乡父老几代人都叫大淖儿。也许是多少年沼泽地长满水草的缘故,大淖儿里掏出的土全是长满杂草和鸟粪化石的黑土。肥沃的土地在春雨的滋润下长满了尖尖的、嫩嫩的芦芽。

以前曾听过四川人说的一段笑话春天的竹笋长得快,人蹲在地上方便,还没提起裤子竹笋就长得顶住屁股了。我们大淖的芦苇也一样,几场细雨过后,随着芦芽叭叭的破土声,芦苇就长过膝高了。芦叶修长、翠绿,举目四望,草原已变成一片绿色的海洋。清风吹过,芦叶沙沙作响,好像在演奏着一曲春天的乐章风吹草底的芦苇林啊,你总是给人好心情。

夏天,这里成了我儿时玩耍的乐园,每到这时,我们小伙伴们就在这无边无际的草甸子里捉迷藏、挖苦菜、寻鸟蛋。这里的苦菜长得又嫩又大,人吃、喂猪都是上等佳肴。现在才知道,苦菜不但味道鲜美,还是难得的中药,是哮喘、痨病的克星。最有趣的还数寻鸟蛋,几个孩子在两三米高的芦苇林里分头寻鸟蛋,这里的飞鸟真多,春天有白天鹅、大雁、百灵鸟;夏天有老牛头、炸啦啦、捞鱼蝶儿、野鸭子等等。它们白天在草甸子旁的乌兰淖儿水库里觅食,晚上就在茫茫的芦苇林里栖息、繁殖。

这些小鸟也成了我们的捕捉对象,鸟蛋真多,有大有小,最大的要数野鸭子蛋了,和鸡蛋大小差不多,有时碰上一窝,竟有二十多个。伙伴们在草甸里碰的鸟蛋拿不了,就把裤子脱了,挽住裤口,放在裤筒里背出来了。走到水渠旁,进行筛选:把鸟蛋倒入水中,沉入水底的都新鲜能吃、而飘在水上的就已经快孵出小鸟了,扔掉了可爱的芦苇林啊,你给了我梦境般的的童年。

最为壮观的是秋天打草,那场面我至今难忘。茫茫的草甸子里车水马龙,全乡三个村十几个社几千号人在这里打草,也带动了周围做生意的小商小贩,瓜果蔬菜、小吃到处都在叫卖,人欢马叫,熙熙攘攘。大淖儿中央一条主公路上,来往行人,进出车马排成了一条十几里的长龙,当时在老家,我是年年参加打草的,曾记得,那时我常拿一把一丈多长的扇镰(所谓扇镰,就是刀柄一丈多长,刀头是比平常刀头大两三倍的敞口大刀),只要横扫一镰,芦苇就齐刷刷的像扇形般倒下一片不多久,草地上就堆起了大小高低不同、数也数不清的草垛子。不多天,草垛子也消失了,芦草已打完,仅留下了水中的苇子芦苇林啊、芦苇林!是这一方水土养育了你。是你,养育了这一方人!

冬天,你又顶着呼呼狂叫的西北风,甘为春蝉吐丝尽,愿做红烛照人寰。孕育着来年的期盼。芦苇林,这就是你的奉献!

时光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虽然远离家乡,但我还常思念那片芦苇林,也爱听林萍唱的丹顶鹤、好像歌名叫《一个真实的故事》走过那条小河,你可曾听说过,有一位女孩,曾经来过。走过那片芦苇坡,你可曾听说,有一位女孩,留下一首歌因为唱起它,更能勾起我对故乡的怀念。

【叶流白】我开了一间清吧,名字很简单:在路上


我开了一间清吧,名字很简单:在路上

我是君绝;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君绝。

我在长沙,一个人;

我开了一间清吧,名字很简单:在路上。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清吧的名字准备叫青果微甜,流白说青果,意喻着酸涩的青春;而微甜,则是青春所拥有的美好。但是,他已经离开很久了。

在流白离开后不久,烛言、酱油、小白、画笔也相继离开,当初一起对酒当歌的兄弟们,如今只剩下我还留在原地,而他们,已经在路上走远了。

我时常思考人生,试图在梦与醒的边缘寻找真谛,当然,烛言如果还在的话,他一定会骂我装B,按照烛言的说法:人生嘛!就像是一个追不到的女孩子,哪怕你用尽力气,也逃不过一个结局:备胎。

那么,在路上的第一个故事就是关于烛言的,我给他配了一首歌,相信很多朋友应该听过:梁汉文的七友!

(一)烛言:我喜欢一个女孩,八年了

据烛言所说,在他十五岁,读初三那年,学校为了提高重点高中升学率,特意按年级成绩排名,重新进行了分班;而正是由于这一契机,女孩成为了他的新同桌。

以至于后来,每当有人给烛言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时;烛言总会振振有词的反驳:你们懂个屁呀!我和她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碰巧的分班,碰巧的同桌,碰巧的心动,碰巧的喜欢了八年。

至于烛言为什么会对女孩死心塌地,八年来念念不忘?其实,我也不懂。

我只记得,每当那个女孩在一段感情中受到伤害时,总会和烛言哭诉;然后烛言总是会陪着她哭,陪着她闹,听着她说她和另一个男生开心或不开心的回忆。

我不知道那个女孩是怎样想的,也不知道烛言在听到那个女孩说着和自己无关的幸福时,还温柔的安慰她是怎样做到的。

我只记得,每当烛言听完那个女孩的诉说后,总会叫上哥几个出来喝酒;是的,喝酒,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的冰冷的酒。

每当这个时候,我们没有人会去安慰烛言,也没有人会讨论烛言这样做是否值得,因为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得有勇气承担相应的代价。

而且,当一个人陷入深度悲伤时,无声的陪伴,或许远胜于千言万语的慰藉。

因为我坚强到利用自己的痛心,转换成爱心,抵我对她操心,已记不起我也有权利爱人。我想七友中的这句歌词或许是烛言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后来,烛言决定离开长沙,因为那个女孩毕业后想在无锡发展,她说我希望你能来陪我!轻飘飘的一句话,不仅带走了烛言的心,更是连他的人也带走了。

我说值得吗?

他说我也不知道!

我说放下吧!

他说都不曾拿起,何谈放下。

飞机起飞,带着烛言和他的梦想从一座城市到了另一座城市,我不知道是否值得,但是我觉得他挺高兴的!

叶的离去


叶的离去,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看着满地的落叶,想起了这句话,总觉得对叶子不太公平,为什么要让风和树的行为成为叶子离去的理由。

所以我想试着给出第三种假设,是叶子自己的选择。

叶子经历过春天的温柔生长,也经历了烈日和狂风暴雨,始终被树鞠在怀里。现在,经受了那么多风雨的树似乎抵不住萧瑟秋风的阵阵低语,变得脆弱了,憔悴了。

寄居在树梢上的叶子看到了这一切,它不忍,也不愿,然后毅然决然地选择化作泥土。

这难道不是比乌鸦反哺更加壮烈的赞歌吗?

叶子甘愿变成落叶,可等待它的不是泥土,而是冰冷的水泥地,这是落叶永远无法凿透的坚硬的壳。在水泥地上的落叶失去了对外界环境哪怕一丝一毫的抵抗力,随风飘荡,被车轧过,被人踩过。似乎连那种萧瑟的美都已不复存在。

我想或许生活在野外也是一种幸福。

落叶之后被打扫,运输,然后被焚烧还是被埋葬,我并不清楚。但请至少不要把它与垃圾放在一起,让落叶在他乡有个体面的葬礼。

叶的情思


这个宁静的午后,窗外,阳光与叶子共舞了百年、千年,摇曳过了繁华与忧伤。

题记

用过午饭歇会儿后,天生好静的我便回到房间看会儿书,看累了,也觉得心情不舒畅,就拉开星月神话的银白窗帘,环视着窗外的风景。

映入眼帘的是小区中高大的楼房和花坛中各式各样的植株。高楼外墙是纯白棕黄相间的,且建设别致,便显出一种别墅的华气与优雅之态。花坛中奇形怪状的植株个个挺拔地屹立在中央,尽管被胭脂与香水点缀得容光焕发,但根茎里一定没有什么生命的纯然气息。一些树阴下,还停放着威武的小轿车。这几日天气还不错,不是阴凉舒爽,就是多云少晴,但即使是艳阳高照的日子,天空也是不如乡村的那么幽蓝。

城市的美,仅是寄予豪华的建筑与浓重的人工装饰之中。

忽然发现,天空愈加昏暗,乌云一片片压过来,看似不妙。果然,不一会儿,轰隆一声雷响,接着哗啦哗啦下起了细雨,雨点不时地打在树叶和小草上,可它们似乎是渴望已久,于是尽情地吮吸着甘甜的雨水,真好!下了雨,空气都更舒畅,更清新了。是啊!在灼阳的日子,叶子看起来是那么地苍翠欲滴,完美无瑕,可叶脉里却是隐含着束缚自由的淡淡的忧伤。

不知为什么,突然感觉,在这座城市小区里,即使是雷雨交加的时候,这个午后,也是宁静的。也许是小区原本就是一个安逸的地方,又也许是,我心的静谧。

只不过宁静的气氛有那么点肃静。

明媚的日子,一片片树叶是犹如镶晶嵌银般光灿灿的,在阳光下闪耀着玲珑的光辉,但是,若用心去凝眸,却发现,阳光下的它们是亮得闪光,而雨水下的它们是亮得闪笑,发自内心的笑,每一片微黄的叶脉都活跃得有声有色,这才是它们真正的繁华。

不知不觉明朗拨开了深沉的阴霾,一束久违的耀眼又射入了千家万户的双眸。但我似乎觉得,从刚拉开窗帘到下雨,再到现在日光重现,仿佛过了好漫长的一个世纪。有时,人会有这种恍惚的感觉。

叶落


可在秋雨中零落的时候,我想他们的心里也是有一丝悲伤的。灿烂时期如此炫目,衰落之际却无人问津,生的引人注目,亡却悄无声息。

银杏树的叶子黄了,远远望去,碧橙似火。有风吹过,于是叶子开始舞蹈,它们争先恐后地脱离树干的束缚,任由地心引力将他们带到俗世间。可它注定不是沾染俗尘的一员,因为那通体的黄。

人们见了它,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厌倦了绵绵细雨的阴冷天气,这满树的橙黄,无疑是秋日里的绚烂色彩。

阳光明媚的日子,银杏叶的黄与阳光叠在一起,抬头看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斑斑驳驳地在地上投映点点光亮,如珠光宝石散落一地。天气一反前几日的阴凉,气温愈加升高,这也召唤出了久居深阁高楼的人们。

午后的阳光最为灿烂,于是午后的草坪便成了休憩的最佳场所。孩童在黄色的叶堆中嬉戏打闹,尽情撒野;靠着树干的年轻人手里捧着书本,与不时飘下几片树叶的文艺气息混为一体;靓丽的女孩子换上了漂亮的衣服,一张张散发着青春气息的照片在这产生;有情调的场景总是约会的地点,树旁两道走过的,多是成双成对的身影。

一阵风过,树叶沙沙作响,无数的黄叶缓缓飘落,人们也随之发出哇的感叹。站在风中转个圈,身旁围绕的落叶像是纷飞的蝴蝶,带些飘飘然的美感。徒步经过,总要掏出手机来拍照,想定格这短暂的美好。地面堆积的落叶也不忍踩踏,一边小心避免着,一边细细寻觅形状美丽的叶子,收藏起来,也算是一份秋日将近的羁绊吧。

秋冬的界限总是模糊的,昨日在头顶上散发温暖的太阳,今日就已不见踪影。天气阴沉沉、灰蒙蒙的,寒冷的风刮过,不一会儿便下起了雨。我独自走出屋子,路上的行人却寥寥无几。那可爱的黄叶还挂在树枝上,可树下的行人已不见踪影。雨渐渐紧密起来,打在雨伞上砰砰响,打在树枝上,树木的枝丫缓缓晃动起来,顽强的黄叶紧紧地吸附在树干上,但有些却伴随着雨水重重地打到了地面。它们是手滑了吧,还是没来得及抱牢,我想。

南方的雨天仿佛没有尽头,气温的降低总是让人措手不及。再次路过这条排列着银杏树的大路,探头仰望往日的灿烂,惊奇它早已不在了。光秃秃的枝丫上挂着几片零散的叶子,也不再是那耀眼的黄,而是泛着乌黑的浅棕色了。地面上的落叶也不在令行人心疼,它们拖着零散的身体,混合着泥水沾在地面上,黄色的面庞,愈发黯淡了。叶子是什么时候落光的呢?我在心里问自己。在一朝一夕间,在无数个充斥着忙碌的晴天傍晚,在这秋冬之交的瑟瑟寒风中,在无尽缠绵的细密秋雨里,曾经美好的,让人不禁捕捉的金黄色的银杏叶,零落成了满地的碎泥。

或许我早该想到的,黄叶的极致灿烂,是物极必衰的征兆吧。它们在生命的尽头,用尽最后的一抹灿烂,把美好瞬间定格在了那短暂的几个日子里。人们赞赏它时,它想扭动着灿烂的身躯落在人们的掌心中,给人们做照片后最耀眼的背景,反正化作春泥更护花,早晚会实现自己的价值。可在秋雨中零落的时候,我想他们的心里也是有一丝悲伤的。灿烂时期如此炫目,衰落之际却无人问津,生的引人注目,亡却悄无声息。这或许是落叶的美德,你们看见的我是快乐的我,悲伤和败落,我一人承受。

我看着光秃秃的枝丫出神,脑海里还是满树的金黄,和耳边风过吹起的沙沙声。短暂的美好,可以捕捉,但却不能定格。我在忙碌的生活中感受到的快乐,由无数个美好堆积而成,一如这善解人意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