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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白球鞋

发表时间:2020-09-25

【www.qg13.com - 一双拖鞋的情感故事】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一双白球鞋,欢迎阅读与收藏。

我很需要一双白球鞋。做梦都想。

就是体育老师黄奇穿的那种,洁白的鞋帮,鞋跟上有两道杠杠,一道红,一道蓝。那双鞋好多个晚上真的穿在了我的脚上,我健步如飞,我精神抖擞,我意气风发。可是醒来,床前还是那双破了洞的旧军鞋,里面全是臭臭的泥巴,由于鞋子小了些,大脚趾的部位裸露着,黑黑的大脚趾经常就很不要面的探出头来,让我简直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尤其是在女生面前,特别是在我的同桌菊子面前。

菊子爱好体育,我便也爱上了体育。可是菊子的父亲是一个吃国库的大干部,家里有钱。菊子至少有三双很好看的白球鞋,我看菊子很漂亮,最漂亮的就是她穿着白球鞋时候的样子,上课的时候我经常走神,走神时的目光一定在她的鞋上。我最怕菊子看我的鞋,发觉菊子看我的时候,我只有把大脚趾使劲朝后蜷。我最不想让她看我的脚。

好多次,我想在父亲和母亲面前说出想要一双白球鞋,并且想出了好多的理由。可是我总是欲言又止。父亲整天在生产队早出晚归地干活,也是没有一双像样的鞋子,大冷的天有时还是穿着夏天才穿的那种自己做的皮凉鞋,母亲也是一双补丁压着补丁的布鞋。

学校要开运动会了,我听体育老师说,五千米长跑比赛的前三名的奖励是一双白球鞋。这实在是个好消息。我一定要跑到前三名!我一定要有一双好看的白球鞋!

此时我刚上初一,年龄小,个头小,我知道想进入前三名,谈何容易!

我本来喜欢睡懒觉的,上早自习母亲要叫我好多遍。那时候买不起闹钟,母亲时常因为早晨叫我,一觉醒来就不睡了。现在,白球鞋就像一个定时闹钟,总把我提前唤醒,有时竟然能早起两个小时。母亲想让我再睡一会,我说,睡足了。母亲问我为啥突然知道早起了?我没说白球鞋的事。

我跑步到学校,学校离家有三里路,每天都是快走或者跑步。那时候同学们大多这样。每个班最多有几个骑得起自行车的。至今奔五了,仍然对于步行走路多远都不犯愁。小时候练出来的?不知道。

我从家里跑到操场,然后在操场上一圈一圈地跑。跑着跑着,有时就干脆把鞋子脱了赤着脚跑。那时候体育老师黄奇也不看好我,认为我不可能拿到名次。我也认为老师说得不错。可是我仍然早起,我仍然拼命奔跑。每当感觉劳累泄气的时候,白球鞋总在我的面前晃悠。

由于起得太早,吃了一次大亏,至今想来仍然心有余悸。那天早上,天还没亮,我跑到操场边上不知怎么就发起狂来蹦高,蹦高的时候很顺利,落地的时候不知怎么就碰到了一根铁丝,我的嘴唇和牙齿感到一种钻心的疼痛。后来才知道那地方不知是谁栓了一根晾衣服的铁丝。我想象那铁丝如果恰好挂住了我的脖子,后果将不堪设想。好在我的牙齿没掉,只是掉了小米粒大小的两块,这两处牙齿缺损至今让我无法忘记那段日子。

五千米比赛就要开始。我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那双白球鞋就在主席台上。

我跟十五名同学站在了起跑线上,大多数同学都比我高出一头。

发令枪响,一眨眼我就落到了最后。难道那双白球鞋与我无缘?我看到了同桌菊子在看台上喊着我的名字为我加油。

五圈之后我赶到了第四名,之后几圈就是跟第三名的较量,一直是我追上他,他又追上我。到了最后一圈我落在了第四名,我感觉到筋疲力尽。我可能不会赶上他了,虽然只有几米,可是想赶上,也比登天还难了。

只剩下了最后一百米!在最困难的时候,我看到了白球鞋,它就那么耀眼夺目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忘记了一切地追赶。我自己都不知道宣布第三名的时候怎么就成了我!我看到了对手看我的眼神都感觉疑惑。

我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那双白球鞋。

许多年之后,我的孩子问起了我为什么爱好体育?他们都不喜欢运动。我说了他们也不会明白,因为他们就不需要一双白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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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皮手套


因为妻子在五十公里以外的镇上工作,因为是银行工作的原因,她要赶在7点40前到单位上班;每每要去上班都舍不得孩子,一去就是一个周,还要带小的孩子,我们的生活也可谓忙碌。早上很早我送妻子在马路上等车,必须提前十分钟区等车,一旦错过了就赶不上上班啦。南方的冬天其实真的很冷,我抱着还在吃奶的小儿子走在前面,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我的衣服上,小儿子下意识的躲到包被里,小家伙甚是可爱,这就是一个家庭为了生活而奔波于五十公里的乡道。也许对于我们奋斗中的80后来说我是幸运的,至少我们奋斗了也收获了,而且得到了双方父母的支持。党妻子刚刚踏进车门,我远远的在朦胧的路灯光中看到一个环卫工人身披一次性雨衣,穿一双雨靴,用力的拉着一个装满垃圾的背篓缓缓前行;我抱着小儿子走上去叫了一声妈,母亲露出欣慰的笑容,靠过来看了看小儿子,很高兴的说孩子很乖

送走了妻子,我还要急着回到马路对面的家,还有6岁的大儿子独自一人在等我送他去上学,我的一天就是奔波于单位、学校之间。站在凌冽的寒风中我和母亲聊了几句,母亲给我讲她这样把垃圾拉到这里比较省力些,今天扫地还捡到了几块钱等等。母亲今年56岁了,82年那场婚变是我们西南农村的大新闻,对她的打击很大,暴躁的脾气跟随了她的后半生,我和姐姐就是在她暴躁脾气下长大的。一生操劳的母亲,用辛勤的汗水养育了我们,供养我上大学,支持我买房子,结婚生子;母亲也是我们十里八里内外的能人,硬是把一贫如洗的家庭过得红红火火的,这就是我的母亲,一个很普通的农村妇女。

工作的第五年,每次回家见父母都干着繁重的农活,而收成甚微,经济效益更不好;我告诉父母希望他们好好生活,我们的日子已经没有那么艰苦啦,我们都参加工作啦。可是父母却把周围外出打工邻居家所有的土地都种上了,没日没夜的干农活,农作物的经济效益不太好;最后我给父亲母亲在城里找了一份看停车场的工作,他们很高兴。后来他们发现做环卫工人工资更高,所以都去当环卫工人啦,这一干就是五年啦,五年里母亲经常给孩子添置衣物,和交学费,缓解我们的经济压力,五年里他们都早上很早出来扫地,还给城市一个清洁

今年因为种种原因,母亲调到我家门口扫马路,隔三差五可以叫她到家里吃饭休息,她也乐意来看看孙子们。每每开车路过她清扫的路段,我都特意看看她的背影。母亲是苦命的人,一辈子的操劳和省吃俭用,直到今天我们都工作了她还保持着勤俭节约,尽量不给我们增加负担,她说自己存点养老的钱,不让子女操心;能干就继续干,闲不下来。我想只要他们觉得这种生活方式更有意思,更能体现他们的价值,顺她的意思。当我准备过马路的时候,看到母亲冻得通红的手,我突然想起我手上的皮手套,我赶紧塞给母亲,母亲很欣慰的接受啦。我回头说:妈,悠着点身体要紧。母亲笑着说我还干得,然后继续拉着装满垃圾的背篓消失在昏暗的路灯光中

天下的母亲都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母爱的伟大,感谢我们家的几个伟大的母亲,是因为你们的牺牲和付出才造就了我幸福的人生。

一双布鞋


很久以来,就有给母亲买一身衣服的想法。可惜,给父亲买了好几身衣服了,母亲的衣服还是没有着落。母亲年龄越来越大,早已经不是印象中那么苗条了。不是儿子不孝,实在是不好买。前几年给母亲推荐的那个福太太店,也许是生意不好做吧,已经关门了。一下子彻底没辙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休息的时候,除了书店和体育服装店外,又多了一个任务,满街里给母亲寻找买衣服的地方。偶尔一次,听说了一个感人的故事。记得前几年运城的那场大火,母亲所在小区的一个年轻人被烧死了。那是一个孝子。给母亲买了一百多元一双的老北京布鞋,顾虑到老人可能心疼钱,回到家说只有三十元一双。结果,这个母亲的几个熟悉的老太太也让这个儿子去买,买三双。这个儿子就买了。那一刻,听了这个故事,我的眼睛湿润了。记得十几年前,我给母亲买那件雅鹿羽绒服的时候,就用的是这种办法。也是母亲穿上以后,不到两个小时就被揭穿了。

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母亲终于同意我去给她买一双鞋子。原本想给母亲买一双运动鞋,我已经反复在阿迪达斯店里看过了,应该有母亲能穿的。于是去了涛搏,试了又试,母亲都不满意。记得运城也有老北京了,那就去吧。上个月休息的时候,带着侄子上街玩儿,偶尔看见了百货大楼旁边解放路一小斜对面的地方有一家,径直奔向那里,却已经关门了!晕!狂晕!情急之下打电话联系同学,也算是临时抱佛脚吧,还好,同学立马就给提供了一家,就在鑫源服装城对面。停好车进门的时候,母亲已经在那里参观了。殷勤的老板上前询问,您要买什么?

我笑着说:我是给老太太数钱的。

老板有些不相信的样子,是不是啊?

母亲选好了鞋子,我开始付账,老板张开的嘴巴好大一会儿还合不上。嘿嘿,不知道了吧?这么年轻的妈妈还有年龄真么大的儿子?!

一双棉鞋


父亲搬过几次家,旧了、破了的东西该扔的都扔了,似乎就有这么一双棉鞋,始终伴随着他。我曾经好奇地问他这双能进博物馆的棉鞋的来历,父亲总是欲言又止,让我尝尽了渴望,牵动了我那双在寒风中探究的双眼。

记忆中每到入冬,天降大雪,父亲就会将包裹严实的纸盒打开,拿出这双谁都不陌生的棉鞋。那是一双手工缝制白底黑面,鞋口压了一圈边牙,材质没有什么珍贵的,但看着就很保暖,样子绝对老式的棉鞋。只见父亲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小心翼翼地穿在脚上,在屋里来回地踱上几圈,然后就心满意足地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这时候,我们谁也不敢打扰他,还有意识地降低了说话的声音,放缓了走路的脚步,甚至连呼吸地声音都刻意地放轻了,任由父亲在他的世界里遐想。

今年的雪又开始下了,父亲照例拿出了那双让我充满好奇的棉鞋。我忍不住问:它有什么特别吗?父亲看着我慢慢地说:这是我母亲过世前给我做的最后一双鞋,每当我穿上它就会想起母亲。父亲轻声地说着,我却转过身哭了。

父亲说:母亲给我做最后一双棉鞋的情景,我至今历历在目。

六十年代的山村寒夜,没有电灯,更没有电视节目可欣赏。门外的北风呼呼地刮着,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一会儿似要卷走地上的一切残枝败叶,凛凛冽冽,毫不留情。一会儿又好似不忍心地要留下一些吝惜,拖拖拉拉,慢慢腾腾。记忆中母亲白天要做农活,晚上还要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搓麻绳。母亲不断地搓呀搓,两条腿面搓出道道红印,搓一下往手心抹点唾液,搓一下抹一下,疲乏的眼皮掩饰不住一股火辣辣的疼痛,就这样,在母亲的一搓一抹中我进入甜蜜的梦乡。

母亲又开始纳鞋底了,每纳一针母亲把针尖在头发里撩拨一下,左手用力执着鞋底,右手的母指食指捏着针,中指肚上的铁顶针用力地推针屁股,一针纳过去了,再用针钳拔出针来,扬起手臂涮拉涮拉地拉着麻绳。有时母亲把麻绳也在头发上搓拉几下,这样能省点力,稍不留神手指就被针刺破了,滴出鲜红的血,手掌也被麻绳勒出道道血印。

不知道多少个这样的夜晚,母亲把她的爱穿织在一针针的线脚中,穿织在厚厚的鞋底上,母亲的双眼布满道道血丝,眼周泛出圈圈黑晕,一双暖和的厚棉鞋终于穿在了我的脚上。

母亲是那年冬天去世的,这是我一生中最后一双妈妈做的手工棉鞋了。我一直舍不得穿,只在每年下大雪时拿出来穿一次,也从来没有舍得穿出过室外。这双棉鞋对我来说非同一般,它是母亲一针一线缝制而成,这双鞋里,有多少血,有多少汗,这双鞋它镌刻着我伤心和幸福的烙记。

母亲做的这双最后的手工棉鞋,我一直保管在衣柜里,这样我可以随时看到它,就仿佛看见母亲一样。如果时间可以停留,我愿它永远停留在那一时刻。父亲喃喃地说着,不再理我,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

子欲养而亲不在。我想,这种灵魂深处的憾痛,也只有像父亲一样痛失母亲的人,才能正真懂得。这深挚的母爱,不经历人生不尽的磨难,无尽的颠沛流离,又怎能感同身受地理解呢?

一双棉鞋,一辈子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