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美文 > 导航 > 迁徙寂寞抒满香

迁徙寂寞抒满香

发表时间:2020-10-06

【www.qg13.com - 寂寞情感美文】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迁徙寂寞抒满香,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一树叶落的轻欢,为你独敛!

当惆怅在不经意时涌起,我感觉思念的滋味;当思念在不经意时想起,我感受等待的滋味;当等待在不经意时燃起,我体会牵挂的滋味;当牵挂在不经意时升起,我品尝熬煎是什么滋味。

在这个寂寞的夏季,枯燥成了天地间唯一的色素,但是仍会有很多的东西在废墟里绽放异彩,即使是灰色的世界,亦能讲述琳琅的故事。总在不停的张望,看牵挂的人在不在自己的视野里游荡,以祭祀心中的殇。待一切平静,我在佛光中重涅荒凉,瞥下的风景染指苍黄,内心抒写无羁的猖狂!心痛高于哀伤的叹息,泪眼婆娑灼心,下一个浅淡唯美的重逢遥遥无期,光线透成希望,也曾流完了最后一滴泪,却始终无法遗忘!

不知道久远?只知道这场风花雪月是我一生最美的回忆!梦的憧憬,梦的起源,虽然模糊,但很醉心。谈不上喜厌,你没有甜言蜜语,我也没有贴心温柔,平平淡淡,迷迷糊糊的就交付了心音。对我而言:就像是一朵快要凋零的枯花,再一次被清露浇灌的复活过来了。终于,花又开了;心涨满了。我暗暗的对自己说:一直这样走下去,不求天荒地老,不奢海枯石烂,相持相守相护,安然安心安在。牵手埋没曾经,同心迈向未来。唯愿,一路打着幸福快乐的节拍。执子之手,不管结局如何,活在当下,过在当下。从一从简从真便好!佛说:念由心生,境由心造!一念起,春暖花开,风生水起,一念灭,沧海桑田,云烟散尽。若可不为谁容,轻染桃花的嫣红,独自芬芳,娴静若水,宛如清扬。做一个浅吟低唱的女子,放逐一场流年的轻欢,只要你不放手,我便不放弃。不为谁,只为与你并肩。你在,我就在,说与不说,就像邂逅与别离,不过是一种形式,只要来过,便会烙下痕迹,哪怕清清浅浅,也是一段经历。

一杯茶,佛门看到的是禅,道家看到的是气,儒家看到的是礼。茶说:我就是一杯水,给你的只是你的想像,你想什么,什么就是什么。对于现在我这杯茶,如蜂蜜般甜香。这就是幸福与美好!生活不要求有多复杂,只要简简单单就可以!

静守一段岁月安好,看春意繁花,看夏日火辣,看秋叶零落,看冬雪飞舞,一直这样走下去幸福其实真的很简单:有事做;有所期待。以后的日子里,你有我,我有你,这就足够,这就很好!

何为念?何为情?风生水起间,孤帆一片,何处为岸?当黑夜来临,静谧情殇,头顶的天空阴晴圆缺,可思念依旧,从未衰减。在月光下,寒风里,思念可以无处不在,只缘心中早已深埋。想起微笑在你脸上浮起,那幸福也在我心中飘荡。我的心在思意里行走,想着我们的邂逅,牵念着远方的你,虽然相隔,却因为距离的遥远而更加深沉,历久弥香。唯你的气息流淌在空气中,伴着花香,随着清风,远方的你可曾嗅到。你是否也如我一般?

独守流年时光,手指轻轻地敲打着键盘,清脆的声音在屋里碰撞。静心倾听,原来想你的文字也那般缠绵。回味着那些美丽的心事,蹦出无尽的思绪,喜欢那种空旷而低沉的乐感,喜欢那种如幽谷远山传来的天籁之声,那浓缩了我的爱恋。人世间擦肩相遇太多,匆匆如流星划天而过,昙花一现波澜不惊,能够知心知己是可遇不可求的幸福。为你挂满一帘幽梦,思念就在我的手心里。就算上天苍老,大地睡去;就算星河褪色,月色不再迷离;就算天空不再无际,彩云不再漫天飘起;就算晚风不再柔柔,湖水不再涟漪;就算花朵不再释香,鸟儿不再欢语;不说地老天荒,只想轻轻的告诉你:心不再离去!永远不会离去

谁,执我之手,消我半世孤独;谁,住我之心,慰我半世哀伤;谁,抚我之面,遮我半世流离;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唯盼、唯念、唯你!!!

吞噬苍茫的感伤,流光寂影,扰人勿需心肠!夜,微凉!诉不尽相思无常,驱现实的浊浪,暮霭人远方,夜,微霜!

扩展阅读

迁徙的鸟儿


父亲在电话里说话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我发急追问,他才告诉我母亲胸口绞痛难耐,在医院救治。

我焦急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脑子里一直晃动着两个腰背佝偻、头发苍白的老人的影子。他们在医院走廊冰凉的长椅上,相互搀扶,相互依靠着等待医生的判决。父亲的心脏搭过四根支架,他要陪着母亲捱过十个小时的输液时间,身体能吃的消吗?一刻也不能耽误了!我急火火地收拾好东西,直奔车站。

我的父母住在乡下,他们将老未老时,希望进城和儿女住在一起。那时候,所谓都有出息的三个儿女,在城里都有自己的房子。

我的哥哥大学毕业去了省城,没有任何社会背景和家族支援,靠着勤奋踏实、吃苦耐劳的工作态度在单位站住了脚。2000年他的单位建集资房时,父母拿不出一分钱,我刚结婚没有储蓄,弟弟尚在念大学,家里人没有能出上力的。哥哥一晚上打了将近一百个电话借钱,总算凑足首款的十万,而剩余的十万尾款在每月工资里扣除。父母和他生活在一起,无疑会多出一笔生活费,这是他和嫂子承受不起的,更何况弟弟上大学的费用是哥哥一直在帮衬。父母只好断了去大儿子家住的念头。

我在离父母家七十公里远的一个小城市上班。结婚的房子是公婆给买的,使用面积六十多平,一家三口刚好住开。父母骨子里非常传统,自己有儿子万万不能去姑娘家住,即便后来我换了大一些的房子。我不怕别人笑话,再三恳请父母来我身边住。他们说,你是有公婆的人,好好孝敬公婆才是正理啊!

弟弟本来在六朝古都西安上班,那里气候宜人,打算父母以后养老就在他跟前。在农村,老人一般是住在小幺儿家的。父亲早年在外跑车,观念多少有些改变。但母亲一直呆在农村,她认定晚年要和小儿子生活。弟弟当时没有成家,他让家人放心,尽早买房子接父母过去同住。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儿女都有班可上,老有所依的愿望也即将实现。最欣慰的是,国家为父亲他们一大批单位破产而没有生活来源的老人们办理了退休。每月两千多块钱,足够他和母亲的花销了。他们有了收入,不用担心拖累儿女。

我的一个堂妹在上海工作,老公也是单身。公公婆婆本来在农村,大儿子说上海生活条件好,鼓动老人去了上海。农村有合作医疗,但是异地无法报销。堂妹管老人吃喝住行、住院看病,尽管两人工资算是可以的,还是承担不了上海的高消费。不到一年时间,不得不将老人送回了老家。

父亲暗自筹划,弟弟才工作买的房子没多大,有了孩子肯定住不开。他和母亲可以租房子住,帮着带孩子、买菜做饭,等条件好了再换大房子。对于父母的决定,我更多的是心酸。父母在乡下不是过不下去,论起生活环境,老人在农村比在城市更适宜。农村空气新鲜,人脉熟络,对于生活半辈子的他们来说,早就习惯到了身体的每个毛孔,每个细胞。他们一心一意要和孩子住在一起,图的是团聚的热闹和一份难以割舍的浓浓亲情。

我有一次回家,看见母亲躺在走廊的沙发上睡觉。父亲坐在客厅的躺椅上打盹,而电视兀自大声响着。那个时刻,家家户户正热热闹闹团聚在一起,畅享丰盛的晚餐。父母住的楼房挣扎进来落日的一束余晖,更显空荡荡、冷清清。我能想像得到,无数个这样的傍晚,父母对付吃一点晚饭,各自守着一片孤寂,昏昏沉沉地放纵着思绪。

事情最后还未尘埃落地,孩子们的孩子开始嗷嗷待哺,需要专人看管。母亲理所当然地前去看护。哥哥的孩子断奶早,母亲记挂家里的父亲,带着孙子返回乡下。像迁徙的鸟儿,夏天一过,又飞回城里,因为冬天城市的房间里有暖气,孩子需要暖和地过冬。而在乡下的父亲想念孙子了,不得不一趟趟往城里跑。就这样,老两口有四年多的时间,往返奔波在两百公里的路途上。

我想带孩子回家,还得提前打电话,问清家里有没有人,常常只有父亲一个人在家。我在自己家做上一些吃的,带回家拿给父亲吃。父亲年轻时在外面开车,很少进厨房,做的饭很难吃。母亲不在家,他饥一顿饱一顿,胡乱打发光阴。

弟弟在西安的买房计划最终流产了。总部一纸调令,他们一同留在西安的六个年轻学子全部调去新疆。弟弟非常不愿去,但是寒窗十几年,他无法放弃心中的梦想。儿行千里母担忧,父母的拳拳之心飞扑在两千公里外的边疆。弟弟订婚、结婚,他们尤为担心。在哥哥的带领下,拖着年迈的身体,不远千里去探望,只为看一眼小幺儿的生活现状。

在父母居住的乡下,还有很多年轻人出去是打工的。他们春天出发,冬天回归。迁徙的鸟儿是带着儿女一起出行,他们不能带着孩子一起走,留在家里,让长长的思念连接着亲情。有些人家的孩子没有全部离开家乡,父母的奔波不会太辛苦,一方离开,另一方有孩子在身边,不会寂寞孤单的。

有时候,我会想这样一个问题:小时候希望孩子长大有出息,最好飞的又高又远;等到年老体衰,又希望孩子能在围在身边。到底是让孩子承载全家人的梦想去大世界拼搏好,还是安于现状生活在小地方好呢?人生像鸟儿飞来飞去,固然开眼界有志向,但平凡如我们,生存的终极目标不是吃的好,睡的好,能大笑出声吗?

我在结婚前,挣的一点工资全贡献给国家公路事业了。而弟弟在两千公里外,他回家看望父母坐飞机的花费让他选择很少回家。他自知结婚买房无人依靠,对工作投入的是超乎常人几倍的努力。哥哥的孩子上学后,他回家看父母的次数勤一些。他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作为长兄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的责任心。

一家人坐车的车票被母亲收集在一个抽屉里,满满一抽屉。儿子好奇地翻看,惊叫着太霸气了。我突然涌上一个念头,我的孩子要是离开我了,我这一辈子都要做迁徙的候鸟了。

母亲和父亲的心脏病相继发现在弟弟有孩子后。父亲接连做了两次支架手术,母亲身体尚康健。她给弟弟带孩子时,身体的不适症状逐渐明显,但是在新疆看病她得全费。在花了弟弟上万块医药费,她说什么都要回家。她伤心地将儿媳妇抱怨她不尽心带孩子的话藏进心里,毅然决然回到乡下。

自此,父母抱定要在自己家里终老余生,不去孩子家当累赘。父亲在电话里总是报平安,三言两语就挂了电话。母亲会唠叨一些,无非是人老了,身体的各种毛病是自然衰老的现象,不用担心牵挂。

我的日子随着孩子长大,烦恼忧愁也生出来。对于父母,听到他们说没事,心里的砝码习惯地倾斜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老小孩,老小孩,我明白这个词时,父母的健康状况早已亮起红灯了。老人,其实和孩子一样脆弱,只是他们没有孩子一样可以依偎的温暖怀抱。

父母在电话里报平安的坚强被病魔击退了。他们害怕一下倒下去,再也看不见心爱的儿女了,犹豫着叫孩子回家,又焦急催着回去。我每天和他们通电话,不再问他们好不好,但是要听到两人的声音,知道他们还能快步走过来接电话。

父亲做手术,母亲住院,我和哥哥轮换请假守护、伺候。刚开始,父亲不习惯我给他洗脚倒尿,扭捏着让先放着。我差点掉眼泪,孩子对父母的付出是习以为常的,而父母对孩子的回报是感激涕零的。

我们在单位上班,不能长时间呆在他们身边照顾。休息时我们如同候鸟,按照既定的路线飞回老巢,短暂的尽孝之后,再飞回来继续朝九五晚的工作。

母亲的再次发病,意味着我们兄妹三个的再次相聚。我飞奔进医院,已感受到另一只候鸟飞来的气息了。

月儿满弦,人儿满缘


风吹薄了思念,月朦胧了牵绊。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夏未央,夜微凉,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梦里花开,几人堪摘?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风月轮回,几人憔悴?懵懂的心事,未了的情缘,是在苦等繁星缀满银河,晓风弯月布满天际?还是在翘盼着月儿满弦,人儿满缘?

河边织女星,河畔牵牛郎。未得渡清浅,相对遥相望。那掌心捧着的念,心中种下的暖,要储多久,才会溢满生香;那凋零的花,飘落的叶,说过的感恩,道过的珍重,又是否会在流年的风中,渐行渐远渐生凉?小时识人,中年识己,老了却只剩下慰藉自己。是流年辜负了岁月,还是岁月稀释了流年?

日月两盏灯,春秋一场梦。月胧苍山,袖收落日卷帘,青丝箫飒,无眠的午夜,是谁在敲打着我的窗?流光转逝,纵酒狂歌问尘缘,晨曦下稍瞬即使的露水,又会被谁温柔的念起过往?低吟浅唱,浅唱低吟,是谁依旧愿意守候住那份只若初见的暖,是谁依旧愿意守候住那份风景再美,也要有赏风景的心。红尘陌路,陌路红尘。轻许的诺言岂能随意,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又岂能随欲。

花自飘零水自流,风撩起了谁的长发,雨又打湿了谁的脸颊?雁渡寒潭,雁过而潭不留影;风吹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邂逅的牵盼,是摊开还是握紧;左岸明灭一世的欢笑,右岸烛光下永久的沉默,是坚守还是放弃?尘缘一梦,回眸浅笑,红尘路上谁为谁痴狂?情满情殇,谁又为情难却,不思量?情到浓时无语,爱到深处无声。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平白无故的爱。是爱的不深还是思之不切?是指缝太宽还是光阴太窄?

红尘客栈,淡然相逢。不去问,那手中的流沙,何处为家;不在乎,将会被放逐到那里的天涯;不计较,那些走过的岁月到底有多少真真假假。花非花,雾非雾,曾几何时微笑渐渐隐于眉眼,曾几何时情话渐渐掩于唇齿,曾几何时拥抱渐渐失于臂弯人去楼空若惊鸿,不知归路与谁同?一朵花,开在春天,那是美好;一片绿叶,映入眼帘,那是清新;而一个人,只有放在心间,那才是牵念。伸手触摸那映入眼帘的美好,让生活在平凡里遇见欣喜,让眼眸在芬芳中旖旎美丽。捻梦为花,掬月为心,不问谁对谁错,千里相逢,皆是缘。那不妨打开尘封的心,让阳光走进来,让心情好起来,让幸福生活因你而开。你说,你在等月儿满弦,人儿满缘。

夜色阑珊,月影徘徊,是谁与谁在呢喃丝语,又是谁记忆中被凝成波光潋滟的涟漪?是遗落的芳华还是失落的童话?是你还是她(他)?一花一世界,一语一人心,匆匆而过的时光,要怎样爱,要怎样行?是得之,我幸;不得之,我命还是给自己留点空闲,留点时间,许自己一片美好星空,许自己一个最完美的心境,让心儿芬芳,月儿也无眠。看得懂的浮华,品得了的落花,时光纵只是那一场陌路烟花,那么也应有刹那间的璀璨年华。

山一重,水一程,雨露洗云烟,凉风涤铅华。走过的,需要铭记;温暖心灵深处的,要经常提起。时光因相聚而温润,情感因岁月而丰盈。时光里,我们错过了谁?时光里,我们又记住了谁?红尘客栈,有太多的偶然,也有太多的必然。一场花开,等待的是一个会赏花的人;一场重逢,等待的是一个懂他(她)的心。花开淡淡,念意重重,流年风中投下的影,等与不等,心都在那里;来与不来,心依然会提起。生命不一定要流丽风韵,但心一定要丰盈饱满。蓦然回首,那目光里的暖,唠叨里的念,掌心里的爱,是否都会凝成那生命长河里那最殷实的记忆,渐行渐远渐生暖;是否都会谱成记忆中那最朴实的歌,友谊地久天长,天长地久。你说,时光不老,我们不散;时光老去,我们牵念。也许,幸福就这样简单,快乐就这样腼腆,你照顾好了它,它就照顾好了你。你说,你在等那如月儿满弦的一场场花开,那如人儿满缘的一场场重逢。

纤细的情感,清晰的记忆,是否有那么一首歌,听见旋律,我们多会轻轻跟着哼;是否有那么一个曾经,偶尔有那么个瞬间,能够让你我触发飞翔的翅膀,款款而谈;是否有那么一个故事,能够让我们演绎到生命的尽头,没有剧终。 月上柳梢拂新枝,人约黄昏忆旧情。

美丽的清梦,几多心酸,几分惦念,情不弃,时光久远;爱不离,岁月不寒。踏月追风,风月间,谁许了谁?时光久远,到底谁又为了谁?陌上花开,缓缓行,不问花期几许,不诺沧海桑田。花开倾城,花落依然。煮雨为诗,花影为媒,时光悄悄把流年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如果记忆可以沉淀,爱可以永远,那么那一方盈盈的月光,一定是前世梦中的眸光,照亮着彼此的心房;如果记忆能够打捞,爱可以保鲜,那么,那缕缕淡淡的花香,一定是今生岁月中的幽香,恬淡着你我的时光。你说,人儿都是满缘,月儿已快满弦。

风过,影入画;雨落,淡入心。挡不住的年华,遮不住的芳华。纵然我们依了风,傍了月;纵然我们乘了船,靠了岸。此岸彼岸,谁摆渡了千年?前世今生,谁又守候了终生?爱,是尘缘里开出的花;缘,是岁月里结出的果,而人生也不过只是花开花落缘聚缘散间的一场落叶匆匆。那么,那渐行渐远的时光,写满聚聚散散的经年,是否花无语,香如故。是否地不老,天就不荒。是否时光不老,我们不散;是否时光老去,我们牵念。你说,人儿已经满缘,月儿已经满弦.

悠悠月光,夏意阑珊晚风微凉,这样一个迷人的夜晚,是否有人在听耳边传来的歌声?是否有人在看天边的那弦月?是否有人听着歌遥,迎着弦月,思念着心中那个人,品着心中那段情?

陌陌红尘,杳杳流年,谁曾为谁守候离殇?邈邈轮回,素素守望,谁曾为谁在月下滴落千年的迷茫?那么,发际的那缕缕晨风,窗宇的那束束阳光,眼前一亮的那本本书籍,身边的那张张笑脸,还有那只只给你温暖的手,你是否会晓得,是否会懂得,这一切的一切,是你等待了多久,是你穿越了怎样的时空,才会有这一刻刻的相逢,才会有这一瞬瞬的倾国倾城。如若人生注定要前行,那不妨把最初最真的蕴色握在掌心里,揉进生命里。纵然时间如刀刻,青春如飞鸽,只要我们每天许自己一个简单明媚,只要我们在时间的路口唱一首首祝福的歌,不为别的,只为那些陪伴过温暖过你我,或别离或相逢,或有缘还未相遇或在下一秒就要重逢或相遇的朋友。即使时光悄悄老去,回首也草离离,那又何惧秋风起。你说,人儿满缘,月儿满弦。

人生在世,总有些空城旧事,年华未央;总有些季节,一季花凉,满地忧伤。学会思索,学会珍藏,微笑领悟,默默坚强。经年过往,漂泊的是脚步,成熟的却是心房。生活,是煮一壶月光,醉了欢喜,也醉了忧伤。

以天为幕,以地为席,风儿淡淡,月儿弯弯。你瞧,那弯弯的月牙儿,多像一只弯弯的小船儿正缓缓的稳稳地航行在宽阔的银色长河里,期盼着缘,等待着圆。而人生却犹如月弦,虽有圆满,但不多见,倘若在月却弦半之时,心中泛起阵阵弦动悦音,心月相合,也许便自得满弦

人儿满缘,月儿正是满弦。

青春并不消逝,只是迁徙


那时候的我,正值青春那一年我25岁,刚考入博士班,一边修习学位,一边创作,已经出版了第一本小说集《海水正蓝》,并且因为难以预料的畅销状况,引人侧目。我很安逸于古典世界与学院生活,那里我是小小的桃花源,我可以安静地圈点和阅读,把自己潜藏起来,遇见一个巧妙的词句,便可赞叹玩味许久,得到很大的喜悦。不知从哪里看见形容男子“身形伟岸”的词,狠狠琢磨一回,那是怎样的形象呢?我们中文系的教授们,有温文儒雅的,有玉树临风的,孤傲遗世的,但,都称不上伟岸,我心中仿佛有着对于伟岸的认识,只是难以描摹。寒假以后,我遇见了这样一位大学教授,高大壮硕,行动从容,微微含笑,为我们讲授诗词,因为曾经是体育系的,他看起来不同一般的中文系气质。每个周末,我们都要到老师家里上课,大家围着餐桌,并不用餐,而是解说一首诗或者一阕词。看见他朗然笑语,喷吐烟雾,我悄悄想着,这就是一个伟岸男子了吧?四十岁的老师,当时在学术界是很活跃的,意气风发,锋芒耀眼,上他的课,却从未停止兴味盎然地观看着他和他和家庭。他有一个同样在大学里教书的妻子,两个儿子。当我们的课程即将结束时,师母和他的小儿子,有时会一起进门。师母提着一些日用品或食物,小男孩约摸10岁左右,背着小学生双肩带书包,脱下鞋子,睁着好奇的眼睛盯着我们瞧,并不畏生。老师会停下正在讲解的课程,望向他们,有时交谈两句,那样话语和眼神之中有不经意的眷恋。我渐渐明白,老师像一座绿杨垂柳的堤岸,他在微笑里,轻轻拥着妻与子,一大一小两艘船栖泊,所以,他是个伟岸的男子。我们告辞的时候,老师家的厨房里有着锅炉的声响,晚餐渐渐开上桌了,我们散溃地漫步在高架桥下,走向公车站牌。一点点倦意,还有很多憧憬,我忽然想到自己的未来,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一个温暖家庭呢?一种围桌共餐的亲密情感?一个背双肩背包的小男孩?天黑下去,星星爬向天空了。修完博士学位的暑假,邀集一群好友,将近一个月的神州壮游。回到台北,整个人变得懒懒的,开学前下了一场雨,秋天忽然来了。同学来电话,告诉我罹患癌症的师母去世了,大家要一起去公祭,他们想确定我已经归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师母会康复的,她还年轻,有恩爱的丈夫;还有会撒娇的儿子,她应该会好起来。那一天,我去得很早,从头到尾,想着或许我可以帮什么忙。但,我能帮什么忙?告别仪式中,扩音器里播放的是费玉清缭绕若丝的美声:“妹妹啊妹妹,你松开我的手,我不能跟你走……”我在诧异中抬起头,越过许多许多人,看见伏跪在地上的那个小男孩,那时候他其实已经是初中生了,因为失去了母亲的缘故,看起来特别瘦小。我有一种冲动想过去,走到他身边去,看住他的黑眼睛,说几句安慰的话。但终于没有,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我怕看到他的眼泪便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人生真的有很多意外啊,只是,那时候的我仍然天真地以为,我已经获得学位了,有了专任的教职,还有人替我介绍了留美博士为对象,只要我有足够的耐心,只要我够努力,就可以获得幸福。我也以为,这个家庭的坎坷应该到此为止了,应该否极泰来了。一年之后,我陷在因情感而引起的强烈风暴中,面临着工作上的艰难抉择,突然听闻老师脑干中风,病情危急的消息。到医院去探望时,老师已经从加护病房进入普通病房了,听说意识是清楚的,那曾经伟岸的身躯倒在病床,全然不能自主。那个家庭怎么办?那两个男孩怎么办?同去的朋友试着对老师说话,我紧闭嘴唇没有出声,我只想问问天,这是什么天意?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吗?这算是一条什么路?老师从三总转到荣总,开始做复健的时候,我去探望,那一天他正在学发声。50岁的老师,应当是在学术界大展鸿图最好的年龄;应当是吟哦着锦绣诗句的声音,此刻正费力地捕捉着:噫,唉,啊,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护乐观地说老师表现得很捧,我们要给老师拍拍手哦。走出医院,我的眼泪倏然而落,顺着绿荫道一路哭一路走,这是怎样荒谬而残酷的人生啊。同时间发生在我身上的伤挫并没有停止,总要花好大的力气去应付,应付自己的消沉。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探望过老师,只从一些与老师亲近的人那儿探望老师的状况,老师出院了,回家调养了,原来的房子卖掉了,搬到比较清幽的地方去了。偶尔车行经过高架桥,我仍会在岁月里转头张望那个方向,带着惆怅的淡淡感伤。那里有一则秘密的,属于我的青春故事。后来,我与青春恍然相逢这一年,我已经在大学里专任了第十一个年头了,即将跨入40岁。生活忽然繁忙起来,广播、电视和应接不暇的演讲,但我尽量不让其他杂务影响了教学,总是抱着欣然的情绪走进教室,面对着那些等待着的眼睛。特别是为法商学院的学生开设的通识课程,在许多与生命相关的议题里,我每每期待着能将自己或者是他们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去。每一年因为学生组合分子的不同,上课的气氛也不相同,若有几个特别活泼又充分互动的学生,就会迸出精彩的火花。有时遇见安静却愿意深刻思考的学生,他们的意见挑战我的价值观和认知,也是很过瘾的事。一个学期的课,不敢期望能为学生们带来什么影响,只要是能提供机会让他们认识到自己,就已经够了。这个学期,有几个学生聆听我叙述的故事时,眼中有专注的神采。有一个经济系的男生,特别捧场,哪怕我说的笑话自己都觉得不甚好笑,他一定笑得非常热切,也因此他没出席的日子,课堂上便显得有些寂寥了。通常这样有参与感的学生在讨论时都会踊跃发言的,这个男生却几乎从不发言。该笑的时候大笑,该点头的时候用力点头,只是不发言,我猜想或许是因为他不擅言辞吧。轮到他上台报告时,他从余秋雨的《文化苦旅》说到祖国大陆的壮丽山河,全不用讲稿,也不用大纲,侃侃而谈,不像是商学院的学生,倒更像是中文系的。我坐在台下,仰着头看他,原来是这样高的男孩子。明明是青春的脸孔,流利地报告着的时候,却仿佛有着一个老灵魂,隐隐流露出浅浅的沧桑。他在台上说话,焕发着光亮、自信的神态,在与台下忽然大笑起来的模样,是极其不同的。当他结束报告,掌声四起,连我也忍不住为他拍手了。冬天来临时,通识课结束,我在教室里前后行走,看着学生们在期末考卷上振笔疾书。一张张考卷交到讲台上,我从那些或微笑或蹙眉的面容上,已经可读到他们的成绩了。#p#分页标题#e#捧着一叠考卷走出教室,那个经济系的男生等在门口:“老师,”他唤住我,“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吗?”我站住,并且告诉他,只能有一点时间,因为我赶着去电台。每个星期五的现场节目与预录,令我有点焦虑。好的。他微笑着,看起来也很紧张,随时准备要逃离的样子,“我只是想问你还记不记得一位老师……”他说出一个名字。忽然一个名字被说出来,我感到一阵晕眩,那一段被烟尘封锁的记忆啊,云雾散尽,身形伟岸,微笑的老师,忽然无比清晰地走到我的面前来。我当然记得,即便多年来已不再想起,却不能忘记。你是……我仰着头看他,看着他镜片后的黑眼镜,眼泪是这样的岌岌可危。暮色仰进教学大楼,天就要黑了,然后星星会亮起来,曾经,那是晚餐开桌的时间,如今,我们在充满人生的拥挤的走廊上相逢。十几年之后,他念完五专,服完兵役,插班考进大学,特意选修了这门课,与我相识,那令我悬念过的小男孩,24岁,正当青春,我却是他母亲那样的年龄了。青春从不曾消逝,只是从我这里,迁徙到他那里。后来,我听着他说起当年在家里看见我,清纯地垂着长发的往昔,那时候我们从未说过一句话,他却想着如果可以同这个姐姐说说话。我听他说着连年遭遇变故,有着寄人篱下的凄凉,父亲住院一整年,天黑之后他有多么不愿意回家,回到空荡荡的家。我专心聆听,并没料到不久之后,我的父亲急症住院,母亲在医院里日夜相陪,我每天忙完了必须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去。那段祸福难测的日子里,我常常想起男孩对我叙述的一个故事,在一片恐惧的黑暗中,仿佛是他走到我的身边来,对我诉说着安慰的话,那是多年前我想说终究没有说出来的。我因此获得了平安。与青春恍然相逢的刹那,我看见了岁月的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