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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并不消逝,只是迁徙

发表时间:2020-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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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青春并不消逝,只是迁徙,欢迎阅读与收藏。

那时候的我,正值青春那一年我25岁,刚考入博士班,一边修习学位,一边创作,已经出版了第一本小说集《海水正蓝》,并且因为难以预料的畅销状况,引人侧目。我很安逸于古典世界与学院生活,那里我是小小的桃花源,我可以安静地圈点和阅读,把自己潜藏起来,遇见一个巧妙的词句,便可赞叹玩味许久,得到很大的喜悦。不知从哪里看见形容男子“身形伟岸”的词,狠狠琢磨一回,那是怎样的形象呢?我们中文系的教授们,有温文儒雅的,有玉树临风的,孤傲遗世的,但,都称不上伟岸,我心中仿佛有着对于伟岸的认识,只是难以描摹。寒假以后,我遇见了这样一位大学教授,高大壮硕,行动从容,微微含笑,为我们讲授诗词,因为曾经是体育系的,他看起来不同一般的中文系气质。每个周末,我们都要到老师家里上课,大家围着餐桌,并不用餐,而是解说一首诗或者一阕词。看见他朗然笑语,喷吐烟雾,我悄悄想着,这就是一个伟岸男子了吧?四十岁的老师,当时在学术界是很活跃的,意气风发,锋芒耀眼,上他的课,却从未停止兴味盎然地观看着他和他和家庭。他有一个同样在大学里教书的妻子,两个儿子。当我们的课程即将结束时,师母和他的小儿子,有时会一起进门。师母提着一些日用品或食物,小男孩约摸10岁左右,背着小学生双肩带书包,脱下鞋子,睁着好奇的眼睛盯着我们瞧,并不畏生。老师会停下正在讲解的课程,望向他们,有时交谈两句,那样话语和眼神之中有不经意的眷恋。我渐渐明白,老师像一座绿杨垂柳的堤岸,他在微笑里,轻轻拥着妻与子,一大一小两艘船栖泊,所以,他是个伟岸的男子。我们告辞的时候,老师家的厨房里有着锅炉的声响,晚餐渐渐开上桌了,我们散溃地漫步在高架桥下,走向公车站牌。一点点倦意,还有很多憧憬,我忽然想到自己的未来,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一个温暖家庭呢?一种围桌共餐的亲密情感?一个背双肩背包的小男孩?天黑下去,星星爬向天空了。修完博士学位的暑假,邀集一群好友,将近一个月的神州壮游。回到台北,整个人变得懒懒的,开学前下了一场雨,秋天忽然来了。同学来电话,告诉我罹患癌症的师母去世了,大家要一起去公祭,他们想确定我已经归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师母会康复的,她还年轻,有恩爱的丈夫;还有会撒娇的儿子,她应该会好起来。那一天,我去得很早,从头到尾,想着或许我可以帮什么忙。但,我能帮什么忙?告别仪式中,扩音器里播放的是费玉清缭绕若丝的美声:“妹妹啊妹妹,你松开我的手,我不能跟你走……”我在诧异中抬起头,越过许多许多人,看见伏跪在地上的那个小男孩,那时候他其实已经是初中生了,因为失去了母亲的缘故,看起来特别瘦小。我有一种冲动想过去,走到他身边去,看住他的黑眼睛,说几句安慰的话。但终于没有,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我怕看到他的眼泪便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人生真的有很多意外啊,只是,那时候的我仍然天真地以为,我已经获得学位了,有了专任的教职,还有人替我介绍了留美博士为对象,只要我有足够的耐心,只要我够努力,就可以获得幸福。我也以为,这个家庭的坎坷应该到此为止了,应该否极泰来了。一年之后,我陷在因情感而引起的强烈风暴中,面临着工作上的艰难抉择,突然听闻老师脑干中风,病情危急的消息。到医院去探望时,老师已经从加护病房进入普通病房了,听说意识是清楚的,那曾经伟岸的身躯倒在病床,全然不能自主。那个家庭怎么办?那两个男孩怎么办?同去的朋友试着对老师说话,我紧闭嘴唇没有出声,我只想问问天,这是什么天意?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吗?这算是一条什么路?老师从三总转到荣总,开始做复健的时候,我去探望,那一天他正在学发声。50岁的老师,应当是在学术界大展鸿图最好的年龄;应当是吟哦着锦绣诗句的声音,此刻正费力地捕捉着:噫,唉,啊,呀……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护乐观地说老师表现得很捧,我们要给老师拍拍手哦。走出医院,我的眼泪倏然而落,顺着绿荫道一路哭一路走,这是怎样荒谬而残酷的人生啊。同时间发生在我身上的伤挫并没有停止,总要花好大的力气去应付,应付自己的消沉。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探望过老师,只从一些与老师亲近的人那儿探望老师的状况,老师出院了,回家调养了,原来的房子卖掉了,搬到比较清幽的地方去了。偶尔车行经过高架桥,我仍会在岁月里转头张望那个方向,带着惆怅的淡淡感伤。那里有一则秘密的,属于我的青春故事。后来,我与青春恍然相逢这一年,我已经在大学里专任了第十一个年头了,即将跨入40岁。生活忽然繁忙起来,广播、电视和应接不暇的演讲,但我尽量不让其他杂务影响了教学,总是抱着欣然的情绪走进教室,面对着那些等待着的眼睛。特别是为法商学院的学生开设的通识课程,在许多与生命相关的议题里,我每每期待着能将自己或者是他们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去。每一年因为学生组合分子的不同,上课的气氛也不相同,若有几个特别活泼又充分互动的学生,就会迸出精彩的火花。有时遇见安静却愿意深刻思考的学生,他们的意见挑战我的价值观和认知,也是很过瘾的事。一个学期的课,不敢期望能为学生们带来什么影响,只要是能提供机会让他们认识到自己,就已经够了。这个学期,有几个学生聆听我叙述的故事时,眼中有专注的神采。有一个经济系的男生,特别捧场,哪怕我说的笑话自己都觉得不甚好笑,他一定笑得非常热切,也因此他没出席的日子,课堂上便显得有些寂寥了。通常这样有参与感的学生在讨论时都会踊跃发言的,这个男生却几乎从不发言。该笑的时候大笑,该点头的时候用力点头,只是不发言,我猜想或许是因为他不擅言辞吧。轮到他上台报告时,他从余秋雨的《文化苦旅》说到祖国大陆的壮丽山河,全不用讲稿,也不用大纲,侃侃而谈,不像是商学院的学生,倒更像是中文系的。我坐在台下,仰着头看他,原来是这样高的男孩子。明明是青春的脸孔,流利地报告着的时候,却仿佛有着一个老灵魂,隐隐流露出浅浅的沧桑。他在台上说话,焕发着光亮、自信的神态,在与台下忽然大笑起来的模样,是极其不同的。当他结束报告,掌声四起,连我也忍不住为他拍手了。冬天来临时,通识课结束,我在教室里前后行走,看着学生们在期末考卷上振笔疾书。一张张考卷交到讲台上,我从那些或微笑或蹙眉的面容上,已经可读到他们的成绩了。#p#分页标题#e#捧着一叠考卷走出教室,那个经济系的男生等在门口:“老师,”他唤住我,“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吗?”我站住,并且告诉他,只能有一点时间,因为我赶着去电台。每个星期五的现场节目与预录,令我有点焦虑。好的。他微笑着,看起来也很紧张,随时准备要逃离的样子,“我只是想问你还记不记得一位老师……”他说出一个名字。忽然一个名字被说出来,我感到一阵晕眩,那一段被烟尘封锁的记忆啊,云雾散尽,身形伟岸,微笑的老师,忽然无比清晰地走到我的面前来。我当然记得,即便多年来已不再想起,却不能忘记。你是……我仰着头看他,看着他镜片后的黑眼镜,眼泪是这样的岌岌可危。暮色仰进教学大楼,天就要黑了,然后星星会亮起来,曾经,那是晚餐开桌的时间,如今,我们在充满人生的拥挤的走廊上相逢。十几年之后,他念完五专,服完兵役,插班考进大学,特意选修了这门课,与我相识,那令我悬念过的小男孩,24岁,正当青春,我却是他母亲那样的年龄了。青春从不曾消逝,只是从我这里,迁徙到他那里。后来,我听着他说起当年在家里看见我,清纯地垂着长发的往昔,那时候我们从未说过一句话,他却想着如果可以同这个姐姐说说话。我听他说着连年遭遇变故,有着寄人篱下的凄凉,父亲住院一整年,天黑之后他有多么不愿意回家,回到空荡荡的家。我专心聆听,并没料到不久之后,我的父亲急症住院,母亲在医院里日夜相陪,我每天忙完了必须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去。那段祸福难测的日子里,我常常想起男孩对我叙述的一个故事,在一片恐惧的黑暗中,仿佛是他走到我的身边来,对我诉说着安慰的话,那是多年前我想说终究没有说出来的。我因此获得了平安。与青春恍然相逢的刹那,我看见了岁月的慈悲。

扩展阅读

即将消逝的村庄


生活不易,在外打拼,好些年没有回老家过年了,闲瑕间隙,心底里时常梦游老家山路十八弯。

去年我携全家回老家过年,家乡的年味淡了,习俗变了,变得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变得让我有些惶恐不安,我在想是不是自己长大了,还是失去了孩子般纯净的心灵,多少次我在心里不停的叩问自己?

看到那一座座枯萎荒草长满院落,遗弃的窑洞在风雪中显得破落不堪,那紧闭的木门经过岁月洗刷愈发显得苍白,门上的锁子锈迹斑斑等待着主人归来。我轻轻的走在院落中,院中静的出奇,仿佛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把我带入一个寂静的世界,空旷中有一丝生机,它悄悄告诉我这个院中昔日的人声嘈杂,勾起了我儿时和伙伴们捉迷藏时欢乐和笑语。我点燃了一根烟,想着儿时的美好记忆,我会意的笑了,笑的是那么的苦涩、那么的伤感。突然,我从脑海中想到一个情景,这一座座院落正如西夏王朝的建立到消失,过若干年,留给后人只有猜测和思考。

我迫不急待跑回家中,父亲告诉我,现在村里的好多人都迁走了。原因很简单,一方面年轻人向往城里的生活,外出打工谋生;另一方面这里的条件太艰苦,靠天吃饭,付出的与得到的差距太大,人们选择了逃离。说到底就是人们去追求更好的生活。在和父亲的攀谈中,让我听到了不敢想象的事实,现在老家娶儿媳妇彩礼高的出奇,少则十几万,最低要求花钱在镇上买一块地皮,盖几间砖瓦房,家电一应俱全,就连当今流行的电脑和小轿车也走入家庭。我说那她自己会开车吗?还要小轿车?父亲说,有的是女方结婚前专门学了驾照,有的是让男的开。更有甚者女方让婆家给盘个门市,去买货。我更加有些废解,做生意那不是想做就做的,没有基础、没有经验谈何容易?父亲告诉我,这是女方提出的条件,男方就得无条件的答应。这真是应了父亲那句话好了儿子儿媳,苦了爹妈。婚后,儿子儿媳过着幸福的生活,老爹老妈起早贪黑挣钱还贷款或高利贷。听到这些,我一脸的惊恐。我想,照这样下去,城镇化建设的步伐离我们还远吗?农村的土地还有人种吗?城市赖依生存的农村失去养分能直撑下去吗?人们的追求难道没有扭曲吗?人的一生抉择很多,但不管怎样抉择,请不要伤害亲情。幸福的生活是每个人向往的追求,但追求要合理,不要违背天理。因为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发展规律,遵循规律就是遵循生命。

听人们说,离村子三里多地的一个十几户小村庄,现在都搬迁了。消逝的村庄见证着中国改革开放建设的步代,厦门作为改革开放前沿先行者,由一个小渔村庄变成一个当今大都市,让我们看到了人们脸人的笑容,那笑容是从人们心底里发出的,不掺杂一丝伪装。

如果以追求享受、盲目攀比遗弃即将消逝的村庄,拷问的是当今政府,留给后人的是思考,那么它也见证着一代人的苦痛,这种苦痛如针扎在心上,终其一生。

贫穷落后村庄可以消失,但别消失的让人心里滴血。偏远落后村庄迁移要靠政府积极引导和帮助,宁夏对西、海、固贫困地区大移民政策是非常得人心,首先从老百姓生存和发展入手,有效解决了怎么定居,怎么发展路子一系列政策措施非常到位。因为作为农民不容易,养家糊口更不容易。谁敢说它的祖宗不是农民出身呢?

没有农村就没有城市,别忘了,农村就是城市的妈。她永远是那么的宽厚、善良,悄无声息养育着城市。

迁徙的鸟儿


父亲在电话里说话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我发急追问,他才告诉我母亲胸口绞痛难耐,在医院救治。

我焦急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脑子里一直晃动着两个腰背佝偻、头发苍白的老人的影子。他们在医院走廊冰凉的长椅上,相互搀扶,相互依靠着等待医生的判决。父亲的心脏搭过四根支架,他要陪着母亲捱过十个小时的输液时间,身体能吃的消吗?一刻也不能耽误了!我急火火地收拾好东西,直奔车站。

我的父母住在乡下,他们将老未老时,希望进城和儿女住在一起。那时候,所谓都有出息的三个儿女,在城里都有自己的房子。

我的哥哥大学毕业去了省城,没有任何社会背景和家族支援,靠着勤奋踏实、吃苦耐劳的工作态度在单位站住了脚。2000年他的单位建集资房时,父母拿不出一分钱,我刚结婚没有储蓄,弟弟尚在念大学,家里人没有能出上力的。哥哥一晚上打了将近一百个电话借钱,总算凑足首款的十万,而剩余的十万尾款在每月工资里扣除。父母和他生活在一起,无疑会多出一笔生活费,这是他和嫂子承受不起的,更何况弟弟上大学的费用是哥哥一直在帮衬。父母只好断了去大儿子家住的念头。

我在离父母家七十公里远的一个小城市上班。结婚的房子是公婆给买的,使用面积六十多平,一家三口刚好住开。父母骨子里非常传统,自己有儿子万万不能去姑娘家住,即便后来我换了大一些的房子。我不怕别人笑话,再三恳请父母来我身边住。他们说,你是有公婆的人,好好孝敬公婆才是正理啊!

弟弟本来在六朝古都西安上班,那里气候宜人,打算父母以后养老就在他跟前。在农村,老人一般是住在小幺儿家的。父亲早年在外跑车,观念多少有些改变。但母亲一直呆在农村,她认定晚年要和小儿子生活。弟弟当时没有成家,他让家人放心,尽早买房子接父母过去同住。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儿女都有班可上,老有所依的愿望也即将实现。最欣慰的是,国家为父亲他们一大批单位破产而没有生活来源的老人们办理了退休。每月两千多块钱,足够他和母亲的花销了。他们有了收入,不用担心拖累儿女。

我的一个堂妹在上海工作,老公也是单身。公公婆婆本来在农村,大儿子说上海生活条件好,鼓动老人去了上海。农村有合作医疗,但是异地无法报销。堂妹管老人吃喝住行、住院看病,尽管两人工资算是可以的,还是承担不了上海的高消费。不到一年时间,不得不将老人送回了老家。

父亲暗自筹划,弟弟才工作买的房子没多大,有了孩子肯定住不开。他和母亲可以租房子住,帮着带孩子、买菜做饭,等条件好了再换大房子。对于父母的决定,我更多的是心酸。父母在乡下不是过不下去,论起生活环境,老人在农村比在城市更适宜。农村空气新鲜,人脉熟络,对于生活半辈子的他们来说,早就习惯到了身体的每个毛孔,每个细胞。他们一心一意要和孩子住在一起,图的是团聚的热闹和一份难以割舍的浓浓亲情。

我有一次回家,看见母亲躺在走廊的沙发上睡觉。父亲坐在客厅的躺椅上打盹,而电视兀自大声响着。那个时刻,家家户户正热热闹闹团聚在一起,畅享丰盛的晚餐。父母住的楼房挣扎进来落日的一束余晖,更显空荡荡、冷清清。我能想像得到,无数个这样的傍晚,父母对付吃一点晚饭,各自守着一片孤寂,昏昏沉沉地放纵着思绪。

事情最后还未尘埃落地,孩子们的孩子开始嗷嗷待哺,需要专人看管。母亲理所当然地前去看护。哥哥的孩子断奶早,母亲记挂家里的父亲,带着孙子返回乡下。像迁徙的鸟儿,夏天一过,又飞回城里,因为冬天城市的房间里有暖气,孩子需要暖和地过冬。而在乡下的父亲想念孙子了,不得不一趟趟往城里跑。就这样,老两口有四年多的时间,往返奔波在两百公里的路途上。

我想带孩子回家,还得提前打电话,问清家里有没有人,常常只有父亲一个人在家。我在自己家做上一些吃的,带回家拿给父亲吃。父亲年轻时在外面开车,很少进厨房,做的饭很难吃。母亲不在家,他饥一顿饱一顿,胡乱打发光阴。

弟弟在西安的买房计划最终流产了。总部一纸调令,他们一同留在西安的六个年轻学子全部调去新疆。弟弟非常不愿去,但是寒窗十几年,他无法放弃心中的梦想。儿行千里母担忧,父母的拳拳之心飞扑在两千公里外的边疆。弟弟订婚、结婚,他们尤为担心。在哥哥的带领下,拖着年迈的身体,不远千里去探望,只为看一眼小幺儿的生活现状。

在父母居住的乡下,还有很多年轻人出去是打工的。他们春天出发,冬天回归。迁徙的鸟儿是带着儿女一起出行,他们不能带着孩子一起走,留在家里,让长长的思念连接着亲情。有些人家的孩子没有全部离开家乡,父母的奔波不会太辛苦,一方离开,另一方有孩子在身边,不会寂寞孤单的。

有时候,我会想这样一个问题:小时候希望孩子长大有出息,最好飞的又高又远;等到年老体衰,又希望孩子能在围在身边。到底是让孩子承载全家人的梦想去大世界拼搏好,还是安于现状生活在小地方好呢?人生像鸟儿飞来飞去,固然开眼界有志向,但平凡如我们,生存的终极目标不是吃的好,睡的好,能大笑出声吗?

我在结婚前,挣的一点工资全贡献给国家公路事业了。而弟弟在两千公里外,他回家看望父母坐飞机的花费让他选择很少回家。他自知结婚买房无人依靠,对工作投入的是超乎常人几倍的努力。哥哥的孩子上学后,他回家看父母的次数勤一些。他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作为长兄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的责任心。

一家人坐车的车票被母亲收集在一个抽屉里,满满一抽屉。儿子好奇地翻看,惊叫着太霸气了。我突然涌上一个念头,我的孩子要是离开我了,我这一辈子都要做迁徙的候鸟了。

母亲和父亲的心脏病相继发现在弟弟有孩子后。父亲接连做了两次支架手术,母亲身体尚康健。她给弟弟带孩子时,身体的不适症状逐渐明显,但是在新疆看病她得全费。在花了弟弟上万块医药费,她说什么都要回家。她伤心地将儿媳妇抱怨她不尽心带孩子的话藏进心里,毅然决然回到乡下。

自此,父母抱定要在自己家里终老余生,不去孩子家当累赘。父亲在电话里总是报平安,三言两语就挂了电话。母亲会唠叨一些,无非是人老了,身体的各种毛病是自然衰老的现象,不用担心牵挂。

我的日子随着孩子长大,烦恼忧愁也生出来。对于父母,听到他们说没事,心里的砝码习惯地倾斜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老小孩,老小孩,我明白这个词时,父母的健康状况早已亮起红灯了。老人,其实和孩子一样脆弱,只是他们没有孩子一样可以依偎的温暖怀抱。

父母在电话里报平安的坚强被病魔击退了。他们害怕一下倒下去,再也看不见心爱的儿女了,犹豫着叫孩子回家,又焦急催着回去。我每天和他们通电话,不再问他们好不好,但是要听到两人的声音,知道他们还能快步走过来接电话。

父亲做手术,母亲住院,我和哥哥轮换请假守护、伺候。刚开始,父亲不习惯我给他洗脚倒尿,扭捏着让先放着。我差点掉眼泪,孩子对父母的付出是习以为常的,而父母对孩子的回报是感激涕零的。

我们在单位上班,不能长时间呆在他们身边照顾。休息时我们如同候鸟,按照既定的路线飞回老巢,短暂的尽孝之后,再飞回来继续朝九五晚的工作。

母亲的再次发病,意味着我们兄妹三个的再次相聚。我飞奔进医院,已感受到另一只候鸟飞来的气息了。

消逝的时光


我们总是感叹时光匆匆,没能在那个最美好的年华里留住那么一个人,一个值得让自己怀恋一生的人!曾经那年轻时的誓言,在经历岁月洗礼后,剩下的不过是那时年少。

浮华一片,也许只有在孤单寂静的寒夜里,蜷缩在冷冰冰的床上,听着冰雨击打那寒窗,发出凄清透凉的声音时,才会明白一个人的孤独是多么的可怕。就像一粒飘荡的尘埃,不知去往何方,不知心像何往。留下的仅仅是无数的叹息!

曾今一位挚友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是啊!当我们渐渐明白最初的爱情已不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时,你会嘲笑你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幻想的一切终究是虚幻而飘渺的,自以为的往往是最欺骗人的!

望着遍地枯黄的落叶,你落下了最真诚的泪。时间带走了一切,当你依然还在以为曾经的那一个你爱的人还在等你时,你就已经输了,彻底的输了!输得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昏暗的灯光将你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铺出一条透着微光的星辉,诉说着那沉默的忧伤。快乐是别人的,幸福是别人的,朦胧的月光羞涩的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细纱,时隐时现的脸庞让人倍感神伤。当月光照在你的脸庞时,你却笑了,笑的很倔强!

你踏上了一条别人为你铺的幸福之路,穿上圣洁而美丽的婚纱,而我只能独自神伤,懊恼着,那个最美好的年华里,却把最痛苦的回忆,留给了你!或许是我自食其果,是我罪有应得的,可是我想说我一直爱着你。只是时间一直不曾允许我向你表达我的心意!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一定会紧紧的拥抱着你,告诉你我从来就未曾离去,你在哪里,我的心就在哪里,我不能把全世界给你,但我愿意将我的世界全部给你!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是的 我想这一次我是真的彻底的失去了你,对于你的爱我不奢望你能知道,并铭记心底,只求自己不要忘记,曾今有那么一个人默默的陪伴了我多年,却不曾与我在一起!

来自梦回三国救貂婵小说:《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