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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逝的温暖

发表时间:2020-06-08

【www.qg13.com - 温暖的情感语录】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消逝的温暖,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那时,人们在院子里围坐于桌前,邻里谈笑,其乐融融;那时,人们在道路旁偶遇乞丐,毫不犹豫,倾心相助;那时,人们在社会中与同事友人毫无猜忌,同心协力;那时,我们的身边弥漫着温暖。

打开思绪的闸门,一段段回忆涌上心头。

小时候,我住在乡下奶奶家,那时我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有一天奶奶来不及从田里赶回来做饭,而我肚子早已咕咕大叫,正眼巴巴地望着别人屋上空的袅袅炊烟。

这时,邻家太婆笑着走进屋来,拿出一个装满美食的大碗和一双洗得干干净净的筷子,那笑容真慈祥!她很喜欢我,其他人家也是如此。有时她的孙子会撒娇似的对她说: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孙儿呀!我都要吃醋了!她笑了笑:当然是你呀!可萱萱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哪!

到了盛夏的夜晚,大人们都会拖着板凳,坐在门外树荫下乘凉,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唠着家常。而我们小孩子则一起结伴去捉萤火虫做灯笼。谁要是一只也没捉到,多的那个人就会分他几只。那样的夜晚真美好!

那时我还喜欢在傍晚跑到田垄上,欣赏这夕阳下的一切。那时隐时现在麦浪中的农人,他们虔诚地俯下身,将头埋在深深的泥土中,向泥土敬礼,接受土地的一切馈赠与教诲。我穿梭于麦田中,正在辛勤劳动着的人们看到我总会停下手中的活与我说几句家常,末了还会叫我找他们的孩子玩。

后来,爸妈在白龙桥买了套房子,我们就搬出了那个村子。

有一次我在小区楼下散步,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提着几个大袋子,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着。我连忙跑过去:老奶奶,我来帮你吧!可她带着几分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吧!我尴尬地笑了笑,收回了伸在半空中的手。难道是我看起来像坏人吗?我赶紧补了句:我也住在这儿。但她还是尴尬地笑笑,径自走开了。

回到家,我叹了口气,邻里乡村的美好生活一去不返。在这个城市中,高楼林立,可人与人之间却不再充满温暖和信任。我多么想回到小时候快乐的时光!那时候,人与人之间没有一堵墙,脸上也不会戴着面具。

一个城市的幸福,不在于物质上的丰盈,而在于人与人之间传递着的细小的爱与温暖。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消逝的童趣


那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铁皮屋,却能时刻从中飘来最动人的声音,呈现最纯真,最美好的梦

九十年代初,大众娱乐项目不多。而看录影带,就是既方便又省钱的娱乐方式。

这里有一间铁皮屋,方方正正,不足十平米。每当午后的阳光略显含羞地照射到那块小黑板上,粗糙的粉笔字才会渐渐显得格外明亮租带。

音像店的老板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又黑又瘦。每逢在门口见到他,都是以一副蓬乱的头发,衣衫褴褛的样子面对世人。有时隔壁的发廊小妹经过这里,褴褛哥都会披上西服,叼着烟卷,半蹲在门口擦黑板,然后再很用心地用自创的美术字体重写一遍。果真有无聊的人上前询问。而他总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门脸呀,当然要擦啦,小本买卖也要顾及到形象嘛。

那里的生意很好,一到节假日,小小的门脸,人们进进出出没有间断过。尤其是过年,当然,这也是我最期待的。因为哥哥姐姐的书包里一定会有几盘带子来为过年消遣。我们与电视里的人物同时喜怒哀乐。武打片,我更是会模仿其一招一式,只要哥哥一进屋,我也会拿他作为攻击对象。而家中的瓶瓶罐罐,都曾被我打碎过。自傲于自己功夫了得的背后,引来的却是母亲的一路追杀。《大话西游》《醉拳》《乌龙院》《僵尸先生》《黄飞鸿》《鬼打鬼》《臭屁王》《超级学校霸王》好多好多,这些片子在那个时候,真的是让我看了又看,很多次的快进,只为了那一处的激情高涨。而每打开一盒带子,我总是要闻闻其中的味道。塑料味与烟味参杂到一块,虽然不好闻,但我总是有这样的习惯,我想这大概就是上学的时候,老师所谓的:看电影,要有仪式感!

那个时候,除了租带子,我们也时常去那儿蹭带子看。客人不多的时候,褴褛哥喜欢我们这几个小孩陪着他一起看,他会主动搬来三四个小板凳放在电视机前,免费为我们提供儿时的欢乐。屋子里除了一张小小的单人床和一台29寸画王牌电视机以外,剩下的就都是录像带了。我只记得在那里看过一部叫《人蛇大战》的片子,那些蛇并没有令我们感到有多可怕,而最让我们屏住呼吸的画面却是那一对男女在床上的性事。褴褛哥通常会在这个时候趁大家不注意,瞬间踢掉电插头,然后告诉大家断电了。内心失落的我们各个又装作十分开心的样子一哄而散。等跑到树荫下,彼此喘着粗气,那一对对小眼睛仍就未离开过那些画面。

到了晚上,褴褛哥又会把电视支到门口,和烤羊肉串的羊毛卷,做麻辣烫的川妹子,一起合并成了大排档。气氛很热闹,褴褛哥提供电视和录影带,羊毛卷有自己的烧烤车,三家共同提供桌椅,大排档的名字叫李记羊毛卷蔴串坊。这样,我们才知道褴褛哥是有姓氏的。每当羊毛卷提醒他:能不能整个新片啥的,美国大片啊。褴褛哥的回答又是不紧不慢:都跟你索了,租粗去了,租粗去了地。川妹子的嗓门尖而高,通常会在这个时候一边下菜一边催促:你们则四干撒子嘛每晚五点左右,总有一个小男孩坐在烧烤车旁,摇摇晃晃地把书包扔在桌子上,羊毛卷会亲自为他点上一盏汽灯,递上一把肉串,在小男孩的卷纸上写上一个阅。

大排档的生意持续不错,菜单也随之不断更新。有一次,我们对菜单上的新名字充满好奇,我问母亲:妈,羊蛋是啥?母亲也感到疑惑。对面的羊毛卷注意了一下四周,蹲在附近摆弄音像的褴褛哥偷笑起来。羊毛卷俯身低头凑到我母亲的耳边:羊懒子。母亲尴尬地笑意,使我马上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咚咚咚咚顿时响起一阵清脆的击鼓声,我转头望去,电视中出现了邵氏的片头SB。

客人越来越多,但来这吃串的人远不及来这看电影的人。起初还算可以忍耐,但由于附近有拆迁的项目,眼看着建筑工人们每逢太阳落山,就干坐在地上等电影看,而且一坐就是一个晚上。这可让三位老板绞尽脑汁。羊毛卷合计:不然就放弃吃串观影的一条龙服务?那股份不就撤走了一块?川妹子提议:支起帐篷,将地盘围起来?但客人们就是喜欢这样通透的环境啊。褴褛哥提议:那就愚公移山好了。川妹子提问:啥是愚公移山?羊毛卷虽然不懂,但仍就点头,表示赞同。于是店铺歇业三天后,大家又在附近车水马龙的街市边上发现了他们的身影,生意仍就兴隆,零零散散的工人们会在马路对面向屏幕观望。这时候,羊毛卷才恍然大悟:啊,原来咱们都是愚公啊。

可是,那一天真的就出事了。一位年轻的农民工,大概是要为了看得清晰吧,边看边一步步地向迈进,结果被一辆大货车卷在车轮底下。也就是直到那一刻,大家才明白:做生意,还是要尊重天意呀。

那时候总是觉得秒针走得好快,时针走得好慢,夏天里的阳光总是很温暖,冬天里的白雪并非那么刺眼。直到小学三年级,我们家搬走了。我也就再也没去过褴褛哥那租过带子,平时也很少再看录像带,记得最后一次看的带子是在我过九岁生日的那一天,那部电影是周星驰的《大内密探零零发》。

不到半年吧,一种叫VCD的东西开始流行起来,而每一个家庭都开始淘汰这一曾经的高科技。我家至今仍保留着那台录像机,但他已经是灰尘慢慢的老同志了。他陪伴了我将近两年的童年时光,也是他向我介绍了黄飞鸿,韦小宝,臭屁王,僵尸先生等很多好朋友。

时隔多年,我再次路过老社区。夜晚,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思绪万千。这里已经发展成了美食街。一处处,浓烟滚滚,香味四起,几乎每一家的店门口都支起了大烤炉,架起了大彩电,各个生意兴隆。只有一家,还在使用着那台老电视,支着那辆熟悉的烧烤车,车棚上挂着一个牌子:老味道。

如今羊毛卷的头发有黑有白,他正在与一位胖先生聊天,而菜单上的新花样更是层出不穷。我凑过去:我的那份打包。羊毛卷:好嘞。我从小就在你家吃串吗,你都烤了有二十年了吧。他抬头看向我,没有过多的思考,然后又低下头抿嘴笑了起来:是吗?有啦,有啦。我想他大概是不记得我了吧,恐怕是怕我贪便宜多要他的肉串。我又张望了一下那辆烧烤车,提起兴致:还是这辆小车?羊毛卷仍然眼睛不离烤炉,向作诗一样回答我:是啊,车还是这辆车。人还是这个人。此刻,旁边的胖先生抢话:炉子换了。羊毛卷点头,从后面掏出一个塑料袋帮我打包好:呵呵,对,现在改用电的了。羊毛卷接过我的整钱,然后伸向窗外:媳妇,找个零。一个胖胖的女人,向我走过来,从兜里仔细地翻出一沓零钱,递给我,然后接起响了好久的电话。正当我转身回想的时候,才肯断定那个声音,真的是她。

她将电话压在头与肩膀之间,一边煮着麻辣烫,一边不耐烦地对着电话讲:哎呦,你则四干撒子嘛!

走着走着,我来到了那间铁皮屋,微弱的路灯下可以看到这里杂草丛生,门把手上生满黄锈,那块小黑板也早已不复存在。然而屋顶上,却多了一个用铁线围成的鞋字

那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铁皮屋,却能时刻从中飘来最动人的声音,呈现最纯真,最美好的的梦

消逝的村庄


我仁立在一条狭长而笔直的公路上,凝望着沧桑的远方

远远地向北望去,湛蓝的天空飘着稀稀疏疏的白云,近处的云亮得现出异彩,如美丽的贝壳一般。蓝天白云下是一片披红挂绿的蔬菜园,间隔菜园的田埂,草丛从润湿中透出几分油油地绿意,还有那阳光下一大片奔放的黄灿灿的油菜花。只是见不到那昔日的黄泥土与红砖灰瓦盖成的一间间错落有致的房屋,和那房与房之间矗立起的一棵棵枝叶繁茂的树。

这是位于凤台县岳张集镇大台村的一个小村落,村庄的名字叫石庄孜。我外婆家在这个村庄住了几十年,从村东头到西头也只有上百户人家。我的童年就是在这个村庄度过。回忆起三十年前的这里,那景那事那人那情,如今依然历历在目。

村庄里的房子大小高矮不异,有红砖瓦房;有黄泥土的土草房,颜色经岁月的洗礼显得白而斑斓,有小小的破旧不堪的土制茅厕,不分男女,只可容下一人。最尴尬的事莫过于人们上茅厕所遇到异性相碰,聪明的人在茅厕里听到临近脚步声,用一声咳嗽作为有人的暗号,思绪魂游或毫无在意的人只能面对那尴尬的一瞬间。在村里能住上三大间红砖瓦房,配着一排两到三间连在一起的小平房,再有一辆手扶拖拉机算是人人羡慕的有钱人了。村里挨家挨户都有几堆农忙时留下的高高的长方形麦草或稻草垛,这草垛是村民烧锅做饭的最佳燃烧原料。至今仍无法忘记那麦草与稻草散发出的清新幽香的自然味道,这味道也散发着农村人朴实无华与辛勤劳作的精神。村庄里的树不多也不少,几乎每户人家的房前屋后都有几棵大树或小树。那时外婆家的院子里就有一棵枣树,除了能吃上甜甜脆脆的青枣,炎热的夏季浓密的枣树叶还能为我们遮挡骄阳。村庄的路面不似如今的柏油路和水泥路如此的平整,而是坑洼不平、沙土狂飞的土路,晴天还好走,一到雨天泥泞不堪,人们只能穿着胶鞋出门,拖泥带水十分不便。

那时,村里人的生活普遍是贫穷、清苦的,周边没有企业,人们只能靠着打理菜园、种植庄稼、养些家禽畜类挣点生活上的所需,有点技术或有点本钱的可以到集市上租间门面房,做个理发或其他什么小生意算不错的了。那个年代农村的年轻人还没有发展到如今都去大城市打工的浪潮,只有安安分分的守在这片土地上辛勤的耕作。我外婆家那时是一户普通人家,有田地菜园,养了些鸡、鸭、兔、牛、羊。记得那时,小小的我也为它们忙碌着,经常端着兔子的食物盆去水塘边洗刷,挎着竹筐、拿着镰刀,蹦蹦跳跳地和小伙伴们一同去野外割草喂羊虽然辛苦,但记忆中满载着童年的欢乐。

村庄的南边有一条长方形不大不小的水塘,水塘里的水是碧绿的,水塘的岸边散立着几株老树,像是为村庄日夜坚守的忠实哨兵,它们时不时被风吹拂,树枝摇摇欲坠,树叶零零落落的飘洒在水面上,像一只只小船轻悠悠地随风荡走。老树的影子倒映在水里,显得清清朗朗。水塘的岸边传来人们洗菜的哗哗声,顿时波澜不惊的水面溅起一片片涟漪。

水塘的北岸边是外婆家用砖头水泥砌成的牛槽,旁边是外婆家的一片生机盎然的小竹林,宛如一道绿色的屏障。浓密而翠绿的竹叶在外婆的手中竟也能变成一道清热去火的饮品。每到农忙季节,外婆抽空总会泡上一盆竹叶茶,清新爽口的味道至今仍记忆犹新。

落日余晖时,不远处一群鸭子在水里嘎嘎地叫着,无忧无虑地畅游着。水塘的岸边又一群洁白如雪,伸着细长的脖子高傲的额额叫着的大白鹅。

回家走走鹅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驱赶声,原来是鹅的中年女主人, 她头发乱蓬蓬的,像冬天的枯草一样,穿着深色粗布带有补丁的衣服,肩上扛着锄头,手里抓着一把小白菜,边走边喊着渐渐地人、鹅、声音消失在村子里

哞一对黄牛,一大一小经过水塘边,脖子上拴着长长地麻绳抓在一位老人手中。

哈,嘿走我挄死掉你个熊老人嘴里大声吆喝着,他带着破旧的帽子,穿着蓝布衫裤,拖着黄泥腿,嘴里叼着旱烟管,居然还能说出话来。随着牛的快步老人的身子不得不向后倾着,两脚轻轻蹬着走,手里挥着轻盈的鞭子,渐渐地老人与牛也消失在村子里

咩咩几只灰与白不同的羊边跑边叫。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一对不到十岁的兄弟俩,嘴里唱着童谣,衣服脏兮兮的,手里挥舞着细细的柳枝赶着羊回家。

大毛二毛,走慢些兄弟俩后面还跟着一位十一二岁的姐姐,穿着红色带有补丁的小格褂,胳膊挎着小竹筐,竹筐里满满一筐青草,插着一把小镰刀。我看见她,向她做个鬼脸,她便会张开豁牙的嘴格格地笑,笑得像一朵正开的花。

水塘南边是几十亩的蔬菜园,村里每户人家几乎在这里都有一块菜地,我外婆家也不例外。园子南北纵向中间有两条通往菜园的路,路中央是一条狭窄又狭长的小水沟,小水沟与北边的水塘连通,水塘会供应水沟灌溉菜园。依然是夕阳西下,此时菜园里依旧有不少辛勤劳作的人,有的在拔菜;有的在浇水;有的在挖地;有的在挑水;有的在拨粪。菜园路边有三三两两的小孩在你追我跑,他们在玩耍中等待父母干完农活回家。整个菜园中干活的人们相隔距离都不远,他们男男女女隔着几米远,几十米元甚至百米远,都在聊着笑着唱着,从他们的表情上看不到辛苦劳累的情绪,而是在一片欢乐的氛围中完成他们手头的活儿。想想那时人们的生活多么单纯而知足,只要吃得饱穿得暖就是幸福的。

村庄的西边是一条宽而长的大水渠,这条清澈的大水渠除了供整个村子的庄稼灌溉,又是夏日人们游泳洗澡的最佳之地。水渠的对岸是高高长长的梯形坝子,坝子是通往附近几个村庄的必经之路,坝子的路面离水面约有三米左右,坝子的侧面是绿草如茵,常常是我和村里小伙伴们一起割草的选择地,芊芊的碧草踏在脚上软软的。坝子的影子倒映在水里,显得清澈明净,水面常如镜子一般。风起时微有皱痕,像小女孩皱她的眉头,一会儿就恢复了平静。

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春天里,我经常和小伙伴一起沿着水渠的岸边抓小鱼小虾的乐事,有时用一张圆形铁丝织成的网,有时用小小的带有竹竿的鱼网套。每当捉住那些小鱼小虾们,我们都装在装有清水的罐头瓶里,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还有夏日里,我和小伙伴们在水渠里游泳嬉戏的景象,这是我小时候在外婆家最值得高兴,最值得期盼的事,也是如今最值得回忆的事。炎热的中午,大地被灼热的太阳烤得火辣辣的,水渠里的水也是温乎乎的。我们兴高采烈地冲向水渠的岸边,快速脱下褂头裤头,我轻轻下水,他们直接猛跳,我们赤着身子在水渠里兴奋地嬉戏着。刚开始我不会游泳,用他们的方言被他们说成沟里趴子,意思是只能在岸边呆着,不敢进入深水区,因为其他伙伴们,不管是比我大的或是比我小的,个个都是游泳高手。他们时而仰脸甩动着胳膊畅游;时而露出一个头无声地游动;时而扑腾着胳膊与双腿畅游着;时而从岸边扎个猛子到中央,看着他们在水里像鱼儿似的尽情的玩耍着,炫耀着泳技,我羡慕极了,特别是他们光着水淋淋的身子,站在岸上像箭一般的飞跳下去,那一瞬间像爆炸似的,飞花翠玉般乱溅着水花,那溅着的水花,晶莹而多芒,我经常被水溅得满脸满头都是。我学着他们的动作在岸边扑腾着,可总是学不会,后来为了学游泳不知喝了多少口沟水,遇到多少危险,经历多少失败的经验。功夫不负有心人,直到小学快毕业时,我终于学会了游泳,这是我一生中在这个村子里获得的最好的礼物。

晚上,月亮出来了,月光倾洒在地面上,周围蛙声一片,此时的水渠又迎来一次村里男女老少的喧哗,人们干了一天活儿,也热了一天,来到水渠里不仅是洗澡也是一种心情悠然自得的放松。

村庄的清晨,天刚蒙蒙亮,空气格外新鲜。隐约中听到左邻右舍的说话声,几声孩子的哭声及大门被打开的咯吱声,还有鸡鸣犬叫的混杂声。渐渐地夜的宁静被打破,人们陆续出大门外刷牙。那时农村人没有见过套房,也没享受过室内卫生间的方便,人们刷牙都习惯性到大门外。村头的小溪哗哗地流着,除了冬季,人们都喜欢拿着毛巾到溪水旁洗脸,那感觉真是一股真正大自然的清凉在滋润皮肤。

人们的早饭,不像如今到街上随便吃点了事,那时人们离集市较远,人们也没有习惯去买早点,即使在集市上也见不到几家卖早点的,因为家家户户几乎都有做早饭的习惯。人们吃早饭也别有一番情趣,不像如今,在生活节奏加快的社会里,吃早饭只图快速简单随便。而在那个时代,几乎没有一家人一起坐在屋子里吃饭,而是男女老少都左手端着稀饭,右手拿着夹着咸菜的馒头走出门外与左邻右舍的人们相互问好,相互寻问各自吃的什么,然后开始边吃着边聊着边笑着不慌不忙,不急不躁。早饭后,人们开始一天的工作,主要都是到集市上卖蔬菜,运蔬菜的交通工具基本都是架子车、挑担子、自行车后面捆两个大竹筐。那时还没有现今普遍使用的农用电动三轮车,甚至脚踏三轮车都极少见。

时至今日,村庄的一切都随时代的变迁而消逝,村里人为响应国家的发展政策,积极配合国家煤炭资源的开发,纷纷迁移,离开了这片朝夕相伴、养育自己的故土。如今,这里虽没有了一树一屋,但它饱经风霜的身躯依然存在。

村中的那一幕幕的情景,那一排排记忆犹新的农舍,那一张张笑脸此时仍旧在脑子里徘徊着萦绕着

消逝的背影


从图书馆借回来了一本散文集,看过了,再回味一遍朱自清的《背影》,父子之情写得很是平凡,却又很是真挚,行文间流露的无微不至的父爱,拳拳思亲的至情。懵然间,突是发现有些人走了,两年了,如今脑海中也是留下了那一个背影。不知道,怎么去说,怎么去描述,只是在心中,回荡着。

岁月静逝,时间的消磨,总该是忘记了好些过往。有些事情,忘记了便是忘记了,可偏偏有些,忘不下,抹不去。总想起那一年,那一个萧瑟的季节,那几句时常回荡在耳畔的言语,还有,那最后的背影。灰蒙的天空,是记忆中,那一天的代表。

匆忙的回家,没有过多的时间,待不下一刻,便是要离开了。腿脚不便,是我送他出去搭车。灰蒙蒙的天空,流水欲滴,萧瑟的秋风吹拂着,留下四周嘈杂的喇叭声。先前的事情,我们都是很尴尬,站在路旁,等待着车的到来。谁也没说话,我们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怕是车,过了。那一天的车,来得很慢很慢,仿佛间,时间好似过了好久好久,我们都如是被遗留在时间裂缝的人儿,静静的等待。凝视着前方的路,许久,依旧是看不到那记忆中的车。路旁的桦树早是不耐深秋的折磨,树叶飘落,枯叶堆积。秋风吹过,漫天飞舞的,是无力的枯叶。深秋的过后,是冬季的开始,天要变得更冷了。我抓了抓衣,缩得更紧了。他怕是看到了,皱了皱眉头,终是开口问了一句冷的话就先回去吧。我摇了摇头,倔强的性格,终是开不出第一句话。无声的等待,沉闷的压郁无形中弥漫着。

车,还是没来。他也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讲着。

那一天,他看了看身边的车,开口道,以后开车小心一点,多注意一下安全。没事的话,就少出去,在家呆着吧。

静静的看着前方,习惯性冷漠的表情,太多的掩饰,透露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感,点了点头,没说话。

他也是不在意,怕是习惯了吧。沉默的片刻,看了看远处的路,转过头,又是开口道,回校好好读书吧,其他的就别想,你还小。

这一次,我回过头了。抬起眼,看着眼前的这一个人,壮实的身躯,披着单薄的黑色西衣,秋风吹乱了的头发,在这下面,那一双复杂的眼神,这么多年,我怎也是不会懂,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读不出,猜不透。坚毅的脸庞,历经时间的磨洗,早已是有了一条条细微的皱纹,纹虽细,看着却是格外的刺眼,让我再是不敢去看。转过头,深深呼吸过,任凭干燥的冷风吹拂在脸庞,我依旧是沉默着。我不知道,那一刻,他是什么表情,只是,隐约间,似是一声轻叹。

我们有太多的隔膜,阻碍着,以至于这一刻,我们沉默着,想着各自的心事。

沉闷的气氛,压郁着,可我却怎么也是不肯先行离去。人有时便是这么的奇怪,尴尬着,却也甘愿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沉默中悄悄行走而过,划过眼前,婉转过一圈,消失在不萧瑟的秋风中。漫长的等待,多少枯叶,不知道被秋风吹起了几次,又落下了几次。在思绪的混沌间,车,它还是来了。及至眼前,缓缓的停下,走出了一个人,裹着严严实实的,问着,去哪。顺德。

他的遭遇,注定是不便提东西。我走上去,提起了行李,站在他的身后。他回过头,看了看我,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话语被堵在咽喉,讲不出,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我想,他回头想说话的一刻,怕是看到了我依旧冷漠的表情吧。

在背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走得很慢,很慢,上楼梯的一刻,一步一个阶梯,走得沉重,扶着车门,笨拙的走了上去。远去的背影,转身的一刻,隐入了车内,再也是,再也看不到了,成了记忆的背影。

最终,我终是没说过一句话。

秋风萧瑟,吹得累人,冷得伤人,无可奈何。站着,无果无终的思绪,得不出一刻宁静,任凭秋风吹起单薄的衣襟。再一次看着远去的车子,慢慢的转过身子。

两年了,很多事情,早已是随风消逝,留不下一丝留念。唯独这一个背影,却是确确实实的深刻在脑海里,植入在心底,抹不去,忘不掉。很多时候,静静的坐着,看着周遭的人来人往,忘却了喧嚣繁杂,看着一个个远去的背影,冥然间,似是看到了记忆中的那一个背影,想走去看,可终究是罢住了。我想,这一辈子,这一个最后的背影怕是再也忘不去。

曾经,我会上大学的

转眼的片刻,却也是物是人非。多年过去了,如今,坐在大学的校园,虽然不是什么名牌大学,但是我想,总算是读上了。这一个背影,应该也是能够走得踏实了点吧。

行走在消逝中


时间,是一个圆形的轴,周而复始,不断流逝却又没有尽头。

时空,亦是一个圆形的轴。我们被前方的光亮吸引,在轴的某一点出发,不断探索,不断前行。可我们中的一部分人,渐渐遗忘了自己的起点。

生活在一个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我们拥有机械,拥有人工智能。这些设备的不断涌现,解放了我们的双手,把我们从繁琐的劳动中拉扯出来,似乎给了我们更多的时间去探索,去交流。

可确实如此吗?

不可否认,人工智能带给了我们便利。你看,即使我的朋友远在大洋的另一边,我一个电话,就能和他交流,维系我们之间的情感。这是科技的进步,时代的进步。

可是,当科技把我们的shenti从牢笼中解放,却把我们的灵魂,丢进了另一个牢笼。在表面看来,享受科技的我们节省了不少的时间。但在科技扭曲使用的今天,我们丧失了仅有的灵魂。我们一直在科技中行走,但却是在消逝中行走。

网上流传着这样一条段子:现在去别人家拜年,见面第一句话,不是恭喜,恭喜!而是你家WIFI密码是多少?这是一个笑话,但这笑话,笑的不正是我们自己吗?现在所谓的亲友感情,已变成了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在春节热闹的饭桌上,少了交流,多的却是大家低头用着所谓科技衍生物的手机。

街上多了嘈杂,多了千篇一律的提示音;邻里多了隔膜,多了与己无关的冷漠。有趣的手机,坚固的防盗门,精密的监控机,你的冷漠不是因为手机吸引了你的视线,而是手机狭隘了你的内心。你以为防盗门是你谨慎的表现,电子监控是你安全的卫士?不。也许,它们只是你脆弱内心的幕布。

请正视科技,正视它带来的价值。任何事物都有其利弊,减少伤害的关键在于自己的内心如何去选择,去操控。我们都行走在消逝中,这是无法回避的现实。但我们可以选择,请选择留下一些有意义的念想。

消逝的“更声”、“铜锣声”


缙云龙溪,我的老家。童年时,每逢秋冬季节,每天晚上六七点钟左右,总有一位村里辈份最大的丁汉太公,走街串弄地敲更,而且风雨无阻。他总是有一盏烛光晃动的破灯笼插在后衣领借肩胛头挑着,左手提着一面洋锣,右手拿着根棒锤,敲三声锣,便喊段顺口溜。记得顺口溜的内容是由四句话组成的:前门闩闩牢,后门堵堵紧;水缸水担满,炉膛约净洁。中心意思是防火,因古老村庄旧土木结构,住房容易着火,防火显得尤为重要。另外还有六句话是:过年过节,十二月头;楼上楼下,灶前灶后,角角落落,小心火烛。

几个版本全是提醒人们牢记防窃防火,保障门户安全。别看丁汉太公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但喊出来的音调却是字眼分明,咙音响亮,加上锣声响后,特别寂静,真是使乡邻清清楚楚声声入耳。他不断地敲三纪喊一段顺口溜,从祠堂面前到天灯树脚,从赤脚世间到清明地,反复的敲再三地喊,一直敲遍前街沿后道坛,喊响上半村下半处,直到全村的每条大路小弄为止。

大人或孩子,听惯了这更声。甚至听到什么的响声已在什么道坛了都能清楚辨别。很多两三四岁的婴儿如果不听话或不肯吃奶,只要母亲说:还不听话,丁汉太公来了!就马上躲在母亲的怀里,乖乖的很听话,不敢动弹。大一点的小朋友就一点也不怕他。不过每当更声过后,大人们总是对我们小孩说:丁汉太公的更敲过了,你们孩子该上床困了。而大人们睡前,还需在豆粒大的洋油灯光下围着拜箕、坐团剥山茶甲、择乌桕子、挪官粟、择毛栗、或捞番茹干、炒米炮然后睡觉前则必查看一下水缸,翻翻灶膛里有没有火星,再检查一下实际上已闩好了的前后门。有时也有停更的辰光,人们就会惦记着:怎嘛今天还没有来敲更,可能丁汉太公前几天下雨淋湿受寒了,已两天没听见敲更声了。使大家会隐隐约约地产生一种失落感和牵挂心。

临近过年,人们总要向丁汉太公表达一些谢意,什么一罐米、几块米糕、几个馒头(因当时货币易贬值,村民用食物施赊较普遍)。他从不计较,多少无所谓。

丁汉太公是个早年丧妻(哑口老婆)的单身汉,独住在距我们学校五六十米的应家祠堂脚一间破厢房里,白天为学校的老师煮饭烧菜,或者帮助有困难的乡亲做一些能所力及的事以图活计。他心地善良喜欢小孩,我们常围着他转,有时晚间听到他敲更声,会好奇地跟随他一程,问他:你一个人走夜路怕不怕?他总是笑着摇摇头。实际上,他是在尽一种特殊的义务,无私的奉献!

有时兴致来时,他会给我们讲什么地方有黄沙鬼显身;哪一天晚上在某某路堂看到一个有上半身而没下半身的在梳头的失女常常使我们听得毛骨竦然,连夜里上半桶拉尿都不敢起来。但是他高兴了就得意忘形地给我们讲:哪一天不小心从某某家屋柱弄看进去,看到他媳妇夜间爬起来出苦臀上般桶;哪一天走到野岙田岸顺着灯光往屋里看,看到某媳妇一只手端着桐油灯盏,一只手给赤身的丈夫大腿狎抲蚤,以为抓住一粒蚤,连忙塞进嘴里咬,结果是一粒软软的纱坠(土布内衣边缝散出来的纱头与身上汗水结成的脏粒)逗得我们大家捧腹大笑。

如今四五十岁以下的人,只能在一些电视或电影镜头中看到敲更的情景了,而那些大多是报时更。丁汉太公敲的可称之为防范更,这种更声一直持续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才渐渐消失。

后来不知何时不知不觉的由比他稍微年轻一点的炉福太公取而代之。并以敲大铜锣代替。其实炉福太公要比丁汉太公矮一个辈份。他是前程村到我们村里一户没有儿子的哑口囡家里做上门女婿的,所以沿用哑口老婆的辈份,也是全村第二大的行份。我这一辈份的人应叫他叔公,所以比我们行份小的三四个辈份全部理所当然地叫他太公。久而久之全村不论大小,凡正经一点的人都叫他炉福太公了。可由于他老婆哑口,俗称哑口钵,而后就有调皮的人开玩笑戏称卢福太公为炉福钵。炉福钵刚接手时,敲铜锣的内容还是天晴地燥水缸锅灶锅灶前后水缸火烛之类,意在提醒村民防火防盗。

不过,随在入社转集体化,社管会(农业社管理委员会)向社员颁布的事情,比农会向农民颁布的事情更多。所以敲铜锣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一下子通知开社员大会,一下子通知封山育林,一下子通知森林防火,一下子通知开封山柴,一下子通知小孩子打预防针,一下子又要通知某某偷封山柴罚款,甚至通知批林批孔、阶级斗争只是水缸水担满,火烛要小心之类的词句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也有可能是在社会前进的步伐中,自来水替代了水缸,电灯替代了火烛罢了。

转眼几十年过去了,丁汉太公或卢福太公不知什么时候都随着沧桑的岁月消失了,每每令我暗生伤感!然而悠悠的更声和惊动山野的铜锣声以及朗朗上口的顺口溜,却常常回旋在我的脑海,抽动着我的心扉!从两位太公的更声、锣声、顺口溜声的声音和内容,仿佛看到村里从单干到集体,从互助组到农业社,从高级社到人民公社化,从四清到***,从大集体又转向包产到户,内中充斥着历历在目的时代脚印。可惜现在,记得丁汉太公敲更声和卢福太公敲铜锣声及那几个版本顺口溜的人已为数益少了。但我想,即使到了今天,防盗、防火工作不只是专业部门的事,而也是家家户户都需重视的事,上传下达沟通百姓的桥梁更是不能断缺啊。这种以敲更和敲铜锣防范的淳朴意识仍然是值得借鉴。无非是沟通的形式与时俱进而已!

消逝的更声,远去的铜锣声,永远是我挥之不去的美好回忆!永远是我梦魂萦牵的厚重乡愁!

温暖


鹅毛大雪接连下了一天一夜。目之所及,粉妆玉砌,白雪皑皑。

我一手捏着文件夹,一手紧裹着羽绒服,侧着身转过教学楼西边去幼儿园检查值日。唉!老天爷,你就再坚持几天吧,等孩子们放寒假了再下迎面吹来凛冽的寒风,冷不防还是灌进了我的脖颈,让人不禁一颤。反正再过两三个星期这学期就结束了,看你还能冷成什么样!这样自我安慰之下,似乎也不太冷了。一抬头,正看见幼儿园王老师正拿着铁锹铲雪在为孩子们开辟一条路。看到这情景,我不禁心头一阵温暖,默默地给王老师点了一个赞!

王老师再过几个月就要光荣退休了。学校领导为了照顾他,把他安排在不用备课的幼儿班,可他依然像一颗螺丝钉一样紧紧地拧在岗位上,不肯有一丝松懈。他对幼儿班里的娃儿们十分亲切,如同自家的孙子孙女一样。娃儿们也不喊他老师,都亲切地喊他王爷爷。王老师个子小小的,瘦瘦的,皮肤黑红。他脸上的皱纹又深又密,沟壑纵横,从额头、眼角一直连到嘴边、脖子,给人一种风干的大枣的即视感。

王老师,你辛苦啦!我招呼道。没事,把雪铲干净,省得小朋友滑倒

王爷爷,王爷爷王爷爷,张小小哭了两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急匆匆地跑来,叽叽喳喳地向王老师汇报。

咋回事咧?莫慌,我来看看。王老师就势把铁锹递给我,从地上抓把雪搓搓手,便往教室走去。我紧跟其后。

一进门,门边的桌子后面,一个约摸4、5岁的小女孩,头发蓬乱,两腮通红,正在一吸一顿嘤嘤地抽泣。那眼泪顺着眼角淌下来,跟着鼻涕混在一起,像两条透明的虫子,正拱到嘴边

咋滴啦,张小小?你哭啥咧?

王老师一边关切地问,一边伸出粗糙的大手,用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捏住两条鼻涕虫,轻轻一捏,扯下来,转身跨出门,甩在雪地里。

王爷爷,我手冻疼了。张小小停住了抽噎,说。

手冻疼了?王老师扭头在教室里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可以御寒的东西。教室里除了桌椅,就只有墙上挂着的两个壁扇,其他一无长物。

你奶奶咋照拂你的?等过年你爸妈回家,别让割肉给你奶奶吃,好不?王老师一边逗着张小小,一边用他那铲雪后热乎乎的大手牢牢地攥住张小小冻得通红的小手,轻轻的揉搓着。

还冷不,张小小?过了一会,王老师问。

嗯,不冷了。

明天让你奶奶给你戴双手套,就不冻手疼啦!

王爷爷,你真好!我赶明儿长大了,要割肉给你吃。张小小不好意思地说。

好,好,好~~~~王爷爷等着,好不好?王老师的脸上漾满了暖暖的幸福,那皱纹互相挤在一起,像一朵盛开的菊。

这一幕,发生在2008年。那一年,我正在一所偏僻的村小支教。那是我生命中所经历的最冷的冬天,也就是在那个冬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教师职业的温暖,我相信,这温暖将一年又一年的在孩子们的身上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