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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逝的“更声”、“铜锣声”

发表时间:2020-08-03

【www.qg13.com - 挽留的情感的说说】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消逝的“更声”、“铜锣声”,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缙云龙溪,我的老家。童年时,每逢秋冬季节,每天晚上六七点钟左右,总有一位村里辈份最大的丁汉太公,走街串弄地敲更,而且风雨无阻。他总是有一盏烛光晃动的破灯笼插在后衣领借肩胛头挑着,左手提着一面洋锣,右手拿着根棒锤,敲三声锣,便喊段顺口溜。记得顺口溜的内容是由四句话组成的:前门闩闩牢,后门堵堵紧;水缸水担满,炉膛约净洁。中心意思是防火,因古老村庄旧土木结构,住房容易着火,防火显得尤为重要。另外还有六句话是:过年过节,十二月头;楼上楼下,灶前灶后,角角落落,小心火烛。

几个版本全是提醒人们牢记防窃防火,保障门户安全。别看丁汉太公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但喊出来的音调却是字眼分明,咙音响亮,加上锣声响后,特别寂静,真是使乡邻清清楚楚声声入耳。他不断地敲三纪喊一段顺口溜,从祠堂面前到天灯树脚,从赤脚世间到清明地,反复的敲再三地喊,一直敲遍前街沿后道坛,喊响上半村下半处,直到全村的每条大路小弄为止。

大人或孩子,听惯了这更声。甚至听到什么的响声已在什么道坛了都能清楚辨别。很多两三四岁的婴儿如果不听话或不肯吃奶,只要母亲说:还不听话,丁汉太公来了!就马上躲在母亲的怀里,乖乖的很听话,不敢动弹。大一点的小朋友就一点也不怕他。不过每当更声过后,大人们总是对我们小孩说:丁汉太公的更敲过了,你们孩子该上床困了。而大人们睡前,还需在豆粒大的洋油灯光下围着拜箕、坐团剥山茶甲、择乌桕子、挪官粟、择毛栗、或捞番茹干、炒米炮然后睡觉前则必查看一下水缸,翻翻灶膛里有没有火星,再检查一下实际上已闩好了的前后门。有时也有停更的辰光,人们就会惦记着:怎嘛今天还没有来敲更,可能丁汉太公前几天下雨淋湿受寒了,已两天没听见敲更声了。使大家会隐隐约约地产生一种失落感和牵挂心。

临近过年,人们总要向丁汉太公表达一些谢意,什么一罐米、几块米糕、几个馒头(因当时货币易贬值,村民用食物施赊较普遍)。他从不计较,多少无所谓。

丁汉太公是个早年丧妻(哑口老婆)的单身汉,独住在距我们学校五六十米的应家祠堂脚一间破厢房里,白天为学校的老师煮饭烧菜,或者帮助有困难的乡亲做一些能所力及的事以图活计。他心地善良喜欢小孩,我们常围着他转,有时晚间听到他敲更声,会好奇地跟随他一程,问他:你一个人走夜路怕不怕?他总是笑着摇摇头。实际上,他是在尽一种特殊的义务,无私的奉献!

有时兴致来时,他会给我们讲什么地方有黄沙鬼显身;哪一天晚上在某某路堂看到一个有上半身而没下半身的在梳头的失女常常使我们听得毛骨竦然,连夜里上半桶拉尿都不敢起来。但是他高兴了就得意忘形地给我们讲:哪一天不小心从某某家屋柱弄看进去,看到他媳妇夜间爬起来出苦臀上般桶;哪一天走到野岙田岸顺着灯光往屋里看,看到某媳妇一只手端着桐油灯盏,一只手给赤身的丈夫大腿狎抲蚤,以为抓住一粒蚤,连忙塞进嘴里咬,结果是一粒软软的纱坠(土布内衣边缝散出来的纱头与身上汗水结成的脏粒)逗得我们大家捧腹大笑。

如今四五十岁以下的人,只能在一些电视或电影镜头中看到敲更的情景了,而那些大多是报时更。丁汉太公敲的可称之为防范更,这种更声一直持续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才渐渐消失。

后来不知何时不知不觉的由比他稍微年轻一点的炉福太公取而代之。并以敲大铜锣代替。其实炉福太公要比丁汉太公矮一个辈份。他是前程村到我们村里一户没有儿子的哑口囡家里做上门女婿的,所以沿用哑口老婆的辈份,也是全村第二大的行份。我这一辈份的人应叫他叔公,所以比我们行份小的三四个辈份全部理所当然地叫他太公。久而久之全村不论大小,凡正经一点的人都叫他炉福太公了。可由于他老婆哑口,俗称哑口钵,而后就有调皮的人开玩笑戏称卢福太公为炉福钵。炉福钵刚接手时,敲铜锣的内容还是天晴地燥水缸锅灶锅灶前后水缸火烛之类,意在提醒村民防火防盗。

不过,随在入社转集体化,社管会(农业社管理委员会)向社员颁布的事情,比农会向农民颁布的事情更多。所以敲铜锣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一下子通知开社员大会,一下子通知封山育林,一下子通知森林防火,一下子通知开封山柴,一下子通知小孩子打预防针,一下子又要通知某某偷封山柴罚款,甚至通知批林批孔、阶级斗争只是水缸水担满,火烛要小心之类的词句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也有可能是在社会前进的步伐中,自来水替代了水缸,电灯替代了火烛罢了。

转眼几十年过去了,丁汉太公或卢福太公不知什么时候都随着沧桑的岁月消失了,每每令我暗生伤感!然而悠悠的更声和惊动山野的铜锣声以及朗朗上口的顺口溜,却常常回旋在我的脑海,抽动着我的心扉!从两位太公的更声、锣声、顺口溜声的声音和内容,仿佛看到村里从单干到集体,从互助组到农业社,从高级社到人民公社化,从四清到***,从大集体又转向包产到户,内中充斥着历历在目的时代脚印。可惜现在,记得丁汉太公敲更声和卢福太公敲铜锣声及那几个版本顺口溜的人已为数益少了。但我想,即使到了今天,防盗、防火工作不只是专业部门的事,而也是家家户户都需重视的事,上传下达沟通百姓的桥梁更是不能断缺啊。这种以敲更和敲铜锣防范的淳朴意识仍然是值得借鉴。无非是沟通的形式与时俱进而已!

消逝的更声,远去的铜锣声,永远是我挥之不去的美好回忆!永远是我梦魂萦牵的厚重乡愁!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消逝的童趣


那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铁皮屋,却能时刻从中飘来最动人的声音,呈现最纯真,最美好的梦

九十年代初,大众娱乐项目不多。而看录影带,就是既方便又省钱的娱乐方式。

这里有一间铁皮屋,方方正正,不足十平米。每当午后的阳光略显含羞地照射到那块小黑板上,粗糙的粉笔字才会渐渐显得格外明亮租带。

音像店的老板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又黑又瘦。每逢在门口见到他,都是以一副蓬乱的头发,衣衫褴褛的样子面对世人。有时隔壁的发廊小妹经过这里,褴褛哥都会披上西服,叼着烟卷,半蹲在门口擦黑板,然后再很用心地用自创的美术字体重写一遍。果真有无聊的人上前询问。而他总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门脸呀,当然要擦啦,小本买卖也要顾及到形象嘛。

那里的生意很好,一到节假日,小小的门脸,人们进进出出没有间断过。尤其是过年,当然,这也是我最期待的。因为哥哥姐姐的书包里一定会有几盘带子来为过年消遣。我们与电视里的人物同时喜怒哀乐。武打片,我更是会模仿其一招一式,只要哥哥一进屋,我也会拿他作为攻击对象。而家中的瓶瓶罐罐,都曾被我打碎过。自傲于自己功夫了得的背后,引来的却是母亲的一路追杀。《大话西游》《醉拳》《乌龙院》《僵尸先生》《黄飞鸿》《鬼打鬼》《臭屁王》《超级学校霸王》好多好多,这些片子在那个时候,真的是让我看了又看,很多次的快进,只为了那一处的激情高涨。而每打开一盒带子,我总是要闻闻其中的味道。塑料味与烟味参杂到一块,虽然不好闻,但我总是有这样的习惯,我想这大概就是上学的时候,老师所谓的:看电影,要有仪式感!

那个时候,除了租带子,我们也时常去那儿蹭带子看。客人不多的时候,褴褛哥喜欢我们这几个小孩陪着他一起看,他会主动搬来三四个小板凳放在电视机前,免费为我们提供儿时的欢乐。屋子里除了一张小小的单人床和一台29寸画王牌电视机以外,剩下的就都是录像带了。我只记得在那里看过一部叫《人蛇大战》的片子,那些蛇并没有令我们感到有多可怕,而最让我们屏住呼吸的画面却是那一对男女在床上的性事。褴褛哥通常会在这个时候趁大家不注意,瞬间踢掉电插头,然后告诉大家断电了。内心失落的我们各个又装作十分开心的样子一哄而散。等跑到树荫下,彼此喘着粗气,那一对对小眼睛仍就未离开过那些画面。

到了晚上,褴褛哥又会把电视支到门口,和烤羊肉串的羊毛卷,做麻辣烫的川妹子,一起合并成了大排档。气氛很热闹,褴褛哥提供电视和录影带,羊毛卷有自己的烧烤车,三家共同提供桌椅,大排档的名字叫李记羊毛卷蔴串坊。这样,我们才知道褴褛哥是有姓氏的。每当羊毛卷提醒他:能不能整个新片啥的,美国大片啊。褴褛哥的回答又是不紧不慢:都跟你索了,租粗去了,租粗去了地。川妹子的嗓门尖而高,通常会在这个时候一边下菜一边催促:你们则四干撒子嘛每晚五点左右,总有一个小男孩坐在烧烤车旁,摇摇晃晃地把书包扔在桌子上,羊毛卷会亲自为他点上一盏汽灯,递上一把肉串,在小男孩的卷纸上写上一个阅。

大排档的生意持续不错,菜单也随之不断更新。有一次,我们对菜单上的新名字充满好奇,我问母亲:妈,羊蛋是啥?母亲也感到疑惑。对面的羊毛卷注意了一下四周,蹲在附近摆弄音像的褴褛哥偷笑起来。羊毛卷俯身低头凑到我母亲的耳边:羊懒子。母亲尴尬地笑意,使我马上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咚咚咚咚顿时响起一阵清脆的击鼓声,我转头望去,电视中出现了邵氏的片头SB。

客人越来越多,但来这吃串的人远不及来这看电影的人。起初还算可以忍耐,但由于附近有拆迁的项目,眼看着建筑工人们每逢太阳落山,就干坐在地上等电影看,而且一坐就是一个晚上。这可让三位老板绞尽脑汁。羊毛卷合计:不然就放弃吃串观影的一条龙服务?那股份不就撤走了一块?川妹子提议:支起帐篷,将地盘围起来?但客人们就是喜欢这样通透的环境啊。褴褛哥提议:那就愚公移山好了。川妹子提问:啥是愚公移山?羊毛卷虽然不懂,但仍就点头,表示赞同。于是店铺歇业三天后,大家又在附近车水马龙的街市边上发现了他们的身影,生意仍就兴隆,零零散散的工人们会在马路对面向屏幕观望。这时候,羊毛卷才恍然大悟:啊,原来咱们都是愚公啊。

可是,那一天真的就出事了。一位年轻的农民工,大概是要为了看得清晰吧,边看边一步步地向迈进,结果被一辆大货车卷在车轮底下。也就是直到那一刻,大家才明白:做生意,还是要尊重天意呀。

那时候总是觉得秒针走得好快,时针走得好慢,夏天里的阳光总是很温暖,冬天里的白雪并非那么刺眼。直到小学三年级,我们家搬走了。我也就再也没去过褴褛哥那租过带子,平时也很少再看录像带,记得最后一次看的带子是在我过九岁生日的那一天,那部电影是周星驰的《大内密探零零发》。

不到半年吧,一种叫VCD的东西开始流行起来,而每一个家庭都开始淘汰这一曾经的高科技。我家至今仍保留着那台录像机,但他已经是灰尘慢慢的老同志了。他陪伴了我将近两年的童年时光,也是他向我介绍了黄飞鸿,韦小宝,臭屁王,僵尸先生等很多好朋友。

时隔多年,我再次路过老社区。夜晚,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思绪万千。这里已经发展成了美食街。一处处,浓烟滚滚,香味四起,几乎每一家的店门口都支起了大烤炉,架起了大彩电,各个生意兴隆。只有一家,还在使用着那台老电视,支着那辆熟悉的烧烤车,车棚上挂着一个牌子:老味道。

如今羊毛卷的头发有黑有白,他正在与一位胖先生聊天,而菜单上的新花样更是层出不穷。我凑过去:我的那份打包。羊毛卷:好嘞。我从小就在你家吃串吗,你都烤了有二十年了吧。他抬头看向我,没有过多的思考,然后又低下头抿嘴笑了起来:是吗?有啦,有啦。我想他大概是不记得我了吧,恐怕是怕我贪便宜多要他的肉串。我又张望了一下那辆烧烤车,提起兴致:还是这辆小车?羊毛卷仍然眼睛不离烤炉,向作诗一样回答我:是啊,车还是这辆车。人还是这个人。此刻,旁边的胖先生抢话:炉子换了。羊毛卷点头,从后面掏出一个塑料袋帮我打包好:呵呵,对,现在改用电的了。羊毛卷接过我的整钱,然后伸向窗外:媳妇,找个零。一个胖胖的女人,向我走过来,从兜里仔细地翻出一沓零钱,递给我,然后接起响了好久的电话。正当我转身回想的时候,才肯断定那个声音,真的是她。

她将电话压在头与肩膀之间,一边煮着麻辣烫,一边不耐烦地对着电话讲:哎呦,你则四干撒子嘛!

走着走着,我来到了那间铁皮屋,微弱的路灯下可以看到这里杂草丛生,门把手上生满黄锈,那块小黑板也早已不复存在。然而屋顶上,却多了一个用铁线围成的鞋字

那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铁皮屋,却能时刻从中飘来最动人的声音,呈现最纯真,最美好的的梦

消逝的温暖


那时,人们在院子里围坐于桌前,邻里谈笑,其乐融融;那时,人们在道路旁偶遇乞丐,毫不犹豫,倾心相助;那时,人们在社会中与同事友人毫无猜忌,同心协力;那时,我们的身边弥漫着温暖。

打开思绪的闸门,一段段回忆涌上心头。

小时候,我住在乡下奶奶家,那时我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有一天奶奶来不及从田里赶回来做饭,而我肚子早已咕咕大叫,正眼巴巴地望着别人屋上空的袅袅炊烟。

这时,邻家太婆笑着走进屋来,拿出一个装满美食的大碗和一双洗得干干净净的筷子,那笑容真慈祥!她很喜欢我,其他人家也是如此。有时她的孙子会撒娇似的对她说: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孙儿呀!我都要吃醋了!她笑了笑:当然是你呀!可萱萱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哪!

到了盛夏的夜晚,大人们都会拖着板凳,坐在门外树荫下乘凉,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唠着家常。而我们小孩子则一起结伴去捉萤火虫做灯笼。谁要是一只也没捉到,多的那个人就会分他几只。那样的夜晚真美好!

那时我还喜欢在傍晚跑到田垄上,欣赏这夕阳下的一切。那时隐时现在麦浪中的农人,他们虔诚地俯下身,将头埋在深深的泥土中,向泥土敬礼,接受土地的一切馈赠与教诲。我穿梭于麦田中,正在辛勤劳动着的人们看到我总会停下手中的活与我说几句家常,末了还会叫我找他们的孩子玩。

后来,爸妈在白龙桥买了套房子,我们就搬出了那个村子。

有一次我在小区楼下散步,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提着几个大袋子,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着。我连忙跑过去:老奶奶,我来帮你吧!可她带着几分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来吧!我尴尬地笑了笑,收回了伸在半空中的手。难道是我看起来像坏人吗?我赶紧补了句:我也住在这儿。但她还是尴尬地笑笑,径自走开了。

回到家,我叹了口气,邻里乡村的美好生活一去不返。在这个城市中,高楼林立,可人与人之间却不再充满温暖和信任。我多么想回到小时候快乐的时光!那时候,人与人之间没有一堵墙,脸上也不会戴着面具。

一个城市的幸福,不在于物质上的丰盈,而在于人与人之间传递着的细小的爱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