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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哉,家乡消逝的乌桕

发表时间:2020-10-03

【www.qg13.com - 有关家乡的情感故事】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哀哉,家乡消逝的乌桕,欢迎阅读与收藏。

乌桕,又名蜡烛树,属大戟科落叶乔木,高可达15米至20米,树冠常呈圆球形,入秋叶色红艳可爱,秋冬白色的乌桕籽挂满枝头,颇为美观。乌桕是集绿化观赏兼经济收益及防护林为一体的珍稀树种,材质是制作家具的上等材料,籽仁榨油可制油漆、蜡烛,根、枝叶、种子均可作药用。也是一种重要的蜜源植物,而且对二氧化硫及硫化氢抗性强,是一种极具开发利用价值的珍贵树种。

家乡三溪的乌桕多以歪脖伫立,大小不一,大者胸围四米以上,树龄六七百年之高。乌桕树冠整齐,叶形秀丽,年复一年,暮春长出细小的嫩芽,叶子渐渐长大,开着一种淡淡弱小黄花,没有一丝清香,似乎带有远离红尘的青幽。夏秋开花,结籽,而到晚秋后的乌桕,则会是另外一种迷离色彩。绿叶在苍郁碧翠中变幻,由淡黄略红、瞅见金黄,继而微红成浅紫、深紫略带玫红的姹紫嫣红,色彩斑斓。毎临深秋,远见它像一团团跳动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傲立在田堪腰或水塘边。近看之时,她一片片叶子就是一朵朵怒放的桃花,汇集成一簇簇舞动的花丛,她的叶子竟然可以比经霜的枫叶更红艳,更令人怦然心动。难怪古有乌桕赤于枫,胜于二月中之绝唱。当它火红的叶子飘落满地之时,心形的红叶在黄昏斜透过树枝的斑驳光影中随风舞动,像一只只扑翅欲飞的血蝴蝶。这些血蝴蝶就是她这一年最后的鲜血!

乌桕最逗人所爱的还是雾蒙纱弥的冬季,银白色桕籽挂满枝头,经久不凋,满树都是美如傲霜凌雪的白梅花。静等主人秋收冬种忙过后,拿着亮晃晃的采刀来宰割时,这些凄凉的白梅花就成了她这一年盛情的奉献!

没有人在意乌桕随风舞动的红叶之美丽和落叶之感伤,也没有人在意胜似满树白梅花的桕籽之玉洁与冰清!她默默避开人们的注意,默默地春天发芽,秋天落叶,默默地怒放着自己生命的美丽。默默地为人类奉献自己的毕生,甚至还默默奉献死后的整个躯壳,包括错综纵横的根系家族!

由于乌桕是别的树种无可替的宝树,况且满身是宝,所以在日月无情飘过的改革开放初年,成了温州人生产皮鞋做鞋楦的首选材料;成了台州人出口汽车坐垫车板珠的上等材料;成了瑞安人弹棉絮做卧盘的不替材料;成了东阳人装饰雕花的理想材料;成了屠宰场剁肉做肉礅的最佳材料,因此点缀在家乡原野千百年的乌桕眼睁睁地成了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猎取对象。众多的乌桕随着锯声斧声山锄声,声泪俱下地迈上断子绝孙的不归之路!从此了无踪迹。哀哉,乌桕!乌桕,哀哉。

时过境迁,痛定思痛,桥倒知功德者甚多。大家的共识是:家乡的乌桕历经千百年的沧桑。她是一道离奇变幻的景观;她是一种千年承传的情结,她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文化!

是她告诉人们季节怎样变换,春耕夏锄秋收冬藏的时序,岁月如何变迁,时间如何一去不复返。

是她告诉人们,我们的祖先世世代代是如何用她的果实做成蜡烛开启生活,点亮人间,敬神祭天!

是她告诉人们,历史的变迁,硝烟的碰撞,生产体制的更替和时代前进的步伐。

是她告诉人们祖宗的勤劳和不屈,见证了人世间的善恶忠奸和酸甜苦辣,记载了一代又一代的繁衍和生息,留下一代代创业的身影和铮铮的风骨;

在那平凡、清淡的漫长岁月里,乌桕她不要人们的施肥和耕耘,不要人间的恩赐。而人们在她身边劳作,就好像有巍然的靠山。天热的时候,我们在她的巨大身姿下一边乘凉一边吃着草袋饭或麦面汤;在耕田累了之时,将拧』在乌桕树边,让其悠然自得地边摆尾巴边吃青草,偶尔牧童还爬上高高的树杈在吹笛在玩耍。在变幻莫测的天气,她不但是大树脚下好乘凉,而且还可以给人们遮风、避雨。

家乡的乌桕树下,许多的回忆和故事,如荡过的飘渺烟雨与晚景。如今却找不到她的半点痕迹,一片片消失的乌桕,是否会在心中逐渐遗忘?甚至怀疑曾经装饰过的眼帘,何曾有过那道靓丽的风景线!qG13.COm

哀哉,家乡的乌桕!但愿下世再来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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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消逝的村庄


生活不易,在外打拼,好些年没有回老家过年了,闲瑕间隙,心底里时常梦游老家山路十八弯。

去年我携全家回老家过年,家乡的年味淡了,习俗变了,变得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变得让我有些惶恐不安,我在想是不是自己长大了,还是失去了孩子般纯净的心灵,多少次我在心里不停的叩问自己?

看到那一座座枯萎荒草长满院落,遗弃的窑洞在风雪中显得破落不堪,那紧闭的木门经过岁月洗刷愈发显得苍白,门上的锁子锈迹斑斑等待着主人归来。我轻轻的走在院落中,院中静的出奇,仿佛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把我带入一个寂静的世界,空旷中有一丝生机,它悄悄告诉我这个院中昔日的人声嘈杂,勾起了我儿时和伙伴们捉迷藏时欢乐和笑语。我点燃了一根烟,想着儿时的美好记忆,我会意的笑了,笑的是那么的苦涩、那么的伤感。突然,我从脑海中想到一个情景,这一座座院落正如西夏王朝的建立到消失,过若干年,留给后人只有猜测和思考。

我迫不急待跑回家中,父亲告诉我,现在村里的好多人都迁走了。原因很简单,一方面年轻人向往城里的生活,外出打工谋生;另一方面这里的条件太艰苦,靠天吃饭,付出的与得到的差距太大,人们选择了逃离。说到底就是人们去追求更好的生活。在和父亲的攀谈中,让我听到了不敢想象的事实,现在老家娶儿媳妇彩礼高的出奇,少则十几万,最低要求花钱在镇上买一块地皮,盖几间砖瓦房,家电一应俱全,就连当今流行的电脑和小轿车也走入家庭。我说那她自己会开车吗?还要小轿车?父亲说,有的是女方结婚前专门学了驾照,有的是让男的开。更有甚者女方让婆家给盘个门市,去买货。我更加有些废解,做生意那不是想做就做的,没有基础、没有经验谈何容易?父亲告诉我,这是女方提出的条件,男方就得无条件的答应。这真是应了父亲那句话好了儿子儿媳,苦了爹妈。婚后,儿子儿媳过着幸福的生活,老爹老妈起早贪黑挣钱还贷款或高利贷。听到这些,我一脸的惊恐。我想,照这样下去,城镇化建设的步伐离我们还远吗?农村的土地还有人种吗?城市赖依生存的农村失去养分能直撑下去吗?人们的追求难道没有扭曲吗?人的一生抉择很多,但不管怎样抉择,请不要伤害亲情。幸福的生活是每个人向往的追求,但追求要合理,不要违背天理。因为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发展规律,遵循规律就是遵循生命。

听人们说,离村子三里多地的一个十几户小村庄,现在都搬迁了。消逝的村庄见证着中国改革开放建设的步代,厦门作为改革开放前沿先行者,由一个小渔村庄变成一个当今大都市,让我们看到了人们脸人的笑容,那笑容是从人们心底里发出的,不掺杂一丝伪装。

如果以追求享受、盲目攀比遗弃即将消逝的村庄,拷问的是当今政府,留给后人的是思考,那么它也见证着一代人的苦痛,这种苦痛如针扎在心上,终其一生。

贫穷落后村庄可以消失,但别消失的让人心里滴血。偏远落后村庄迁移要靠政府积极引导和帮助,宁夏对西、海、固贫困地区大移民政策是非常得人心,首先从老百姓生存和发展入手,有效解决了怎么定居,怎么发展路子一系列政策措施非常到位。因为作为农民不容易,养家糊口更不容易。谁敢说它的祖宗不是农民出身呢?

没有农村就没有城市,别忘了,农村就是城市的妈。她永远是那么的宽厚、善良,悄无声息养育着城市。

消逝了的怀念者美文


消逝了的怀念者美文

人们的“偏执”还表现在对于往昔喜爱过的人物的专心致志的怀念。但是,世界在变,貌似始终如一的自己其实也在变化——多年以后,当与被怀念者再次相遇,我们竟悲哀地发现,所怀念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那个人,他(她)消失不见了,不知是他(她)成为了另外一个人还是自己成为了另外一个人。在幽暗中长久地冥冥期待的那个人,他(她)出现的那一刻,竟成为了在我们心目中死去的一刻。——这个悲哀,纠缠困扰了我许多年,感怀和疑惧都无法使之释然……

有一年,一个曾令早年的我动心地喜爱过的男友从遥远的美国回来探亲,他给我打来电话,说希望可以见见我。他电话里的声音明显变了,但隔着电话线,我看不到他的脸孔,无法准确地揣摩和捕捉他的样子和心情。在分隔多年,我们都走完了各自的婚姻之后,电话中他的声音的确虚幻又缈然。

放下话筒,我坐到一张黑色帆布椅中,在零乱不堪的一口袋旧相片里翻找出他十年前的一张照片。我端详着照片中的他——那是一个细长漂亮的'男孩,他站立在一棵高大的褐色树干上,上身向下倾斜探出,正欲纵身跳下。穿着灯芯绒长裤的两条腿颀长地弯曲出一个漂亮的弧线,那一双东方式的绵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也许是前一天夜晚我们都没有睡足觉,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他的眼神中半是惊恐、半是逞强,脸色也有些苍白……

我沿着这张照片追溯他的模样。然后,我提醒自己,今非昔比,往事不再了。十年,足可以构成一部一个人的成长史,就连照片中他脚下的那一棵树也定然是苍老了许多年轮!

然而,当我终于在冬日的某一天的晚上,在一间微光摇曳的酒吧里见到他的时候,我所做的一切精神准备还是被他的出现彻底粉碎了——一个宽阔壮实、脸膛红光的男人,忽然从昏暗的烛光里的一把木椅上窜到酒吧门口处正在四处探寻的我面前,他向我伸着一只肥硕的大手走过来,另一只手提着一只咖啡色的商务大提包,沉甸甸的,里边仿佛装满了全世界的合同文件和商业资料,像一个成功的推销商或春风得意的生意人。他大着嗓门宏亮地向我问好。

我一时惊住了。此时此刻,四周阑珊模糊的景物与眼前切实的人物,低徊朦胧的乐音与面前嘹亮的问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吻合,不对劲。关键是,十年前的那个英俊清纯的男孩,就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我恍惚了一秒钟,立稳脚跟,然后就跟随着他那只醒目的大皮包,坐到了先前他坐着的那张桌子前。那一晚,他的话题始终围绕着那一只赢取了人生的大皮包展开,讲述他穿梭于美国与中国之间生存的发达和前程,讲述那个曾与他一起生活的女人应该倒给他多少多少钱,而不是他给她多少多少钱,“时代不同了嘛,男女都一样”,他说。

我神思恍惚木然,半听半走神。我始终不能认同钱财的巨大积累就意味着生命的成功这一价值判断。但我依然同以往一样,什么也没有说。

我注意到,他的脸孔上堆满了多余的肉,以至于眼睛被挤得睁开时显得有些困难,嘴唇像两只油汪汪的肉虫子蠕动着,看上去如同一个老太太臃肿的脸。

这就是十年的光阴。那一晚,我只记住了这张脸,在这张脸孔上我看见了时间的残酷,看见与之相关的许多内容。

当然,我所指涉的决非只是那一张平面的脸,更多的是脸孔里边包裹的内容。

母亲有一次对我谈起时光,她意味深长地说,当你老了,你身边的男人女人们就把流连的目光停留在你周围的那些年轻光滑的脸孔上的时候,没有人再注目你,这时你才能真正体会到衰老的滋味。

我懂得母亲的话。但是,我依然觉得衰老本身并不可怕。那“消失的被怀念者”决不仅仅是一张不再年轻英俊的脸孔造成的。倘若让沧桑而丰富的尤瑟纳尔或杜拉斯与一位简单而漂亮性感的年轻女子在一起的话,我无疑会被尤瑟纳尔或杜拉斯那无与伦比的恬静又波澜起伏的内心所吸引,在她们阅历沧桑的记忆深处,在她们若有所思地用不再年轻的手指撩拨起来的白发鬓角里边,肯定有一个无比洞深的仓库,里边储藏着人世间无数多的思想、眼泪和爱情。

她们坐在由于漫长的年轮而损破的沙发椅上,语音缭绕,流水一般缠绵,每一个字词从她们的嘴中落下,都像一颗珍珠,如泣诉,如饱满的水滴一般的质感。我会为之深深感动。至于那位年轻漂亮的女子,我观赏她一分钟时间就够了,而且,估计我不想与她交谈,因为担心一说话便把这一份美感给破坏了。

也许,这是出于我做为一个女性的角度。也许,男人与女人有所不同吧。我不知道。

世界每分每秒都在变化,自己的变化肯定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滑来。比如以前,我惆怅于黄昏、秋雨、萧瑟凋残的景物、人亡物在空荡以及人世间的冷漠。而现在,我更多的是感叹和怀疑都市的喧哗、人流的匆忙、过分的情谊以及激情的可靠性。所有的变化都势不可挡。所以,观望世界的时候,我们自己也经常“照镜子”已成为生活中必须的一件事情,而且,还要看到“镜子的背面”。

家乡的荠菜


在家乡,荠菜是报春的野菜,春风轻轻拂过,最早醒来的是荠菜,它匍匐在河边沟渠的坡地上。一团一簇的新绿,吸引着女人们呼朋引伴,提着篮子,拿着铲子,寻寻觅觅挖荠菜。

荠菜是一种很不起眼的小草。民间好多人又把它称为护生草、枕头草、清明草等,一年生或二年生草本植物。清明前后,荠菜在其它的小草还未萌动的时候,就破土而出。开始的颜色是浅紫,后来是深绿,再后来就成了绿色。让人看了就产生一种尝一尝的欲望。

荠菜的味道微甘,细品有一种大地的气息,令人回味,令人神往。科学分析证实,它不仅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多种维生素,以及钙、磷、铁等多种微量元素,其中钙的含量,每500棵荠菜竟高达1680毫克之多,超过了其他各种蔬菜甚至豆腐的含量。

荠菜和肉糜做成馅儿包进馄钝;和新鲜笋片笋丝烧成荠菜冬笋;和肉丝豆腐一起做成美味荠菜羹。吃过后余香会三日不去。

这都是在繁华的快节奏的都市里很难得的,我们可以用心去体味那种泥土的气息,这里远离了逐臭争利,锱铢必较,远离了轻嘴薄舌,争是论非,远离了锣鼓钲镗,管弦嗷嘈。细细地品位那是一种清醇,那是一种淡泊,那是一种宁静。

我喜欢荠菜,不仅喜欢它旺盛的生命力,更喜欢它身上那种清淡的,充满着泥土气息的味道!

每年三月草长莺飞的季节,也是荠菜茂盛生长的时期,满地的荠菜随着葱茏蔓延的春天,蓬勃生长。在春风春雨的滋润下,荠菜水灵灵钻出地面,绿油油的,晃人眼。每逢这个时候,就会想到童年的美好时光,那在春风春雨中挖荠菜的情景,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在脑海之中久久萦绕,挥之不去,让人留恋怀念。

荠菜又名枕头草、粽子菜、三角草、荠荠菜、菱角菜、地菜,为十字花科二年生草本植物。荠菜性味甘平,具有和脾、利水、止血、明目的功效。用于治疗痢疾、水肿、淋病、吐血、便血、血崩、月经过多、目赤肿疼等多种疾病。荠菜营养丰富,含有脂肪、胡萝卜素、维生素B、维生素C等。有助于增强机体免疫功能,还能降低血压、健胃消食。

荠菜,家乡最普通的一种野菜,留给了我太多的记忆,那记忆充满了甜蜜,也充满了辛酸和苦涩。

对于荠菜,我是有着深深的感情的,这种感情来自儿时,既不是它的药用价值,也不是它的营养价值,更不是它朴素的花。我对荠菜的感情源于它鲜嫩的叶。因为,我是吃着荠菜长大的。

阳春三月,荠菜刚从地里长出来,嫩嫩的,绿绿的,田野里,山坡上,到处都能见到它的身影。小时候,我经常挎着一个篮子,拿一把小铲刀,换两个要好的伙伴去挖野菜。你追我赶,我们边跑边唱儿歌,像一群活蹦乱跳的小鹿,向广阔无垠的田野奔去,是那样地无拘无束、无忧无虑!仰望蓝天白云,远看青山绿树,近听溪水淙淙,我们恣意地呼吸清新的空气,尽情地感触大自然的怀抱,那一刻顿时体味到自由的无穷乐趣,心会得到彻底的放松。而这样的感觉确实要感谢荠菜的恩惠。我们来到山坡上,来到田野里,开始比赛,看谁先挖满篮子。弯下腰,眼瞅着荠菜,心无旁骛,我们只顾挖啊挖,没过多久,就有人一蹦三丈高地喊:我挖满了!挖得最快的伙伴能吃上挖得最慢的给买的冰糖葫芦。他含在嘴中,甜在心里,得意地咯咯笑着,那声音是世上最纯真、最灿烂的笑声!

小时侯生活贫困,粮食经常不够吃,一年中半年闹饥荒。为了不让肚子饿着,母亲就让我们兄妹到田野挖野菜充饥。那时的野菜很多,荠荠菜(荠菜)、刺角芽、灰灰菜、面条菜等。刺角芽我不大喜欢,上边有刺,扎手,也不好吃;灰灰菜与面条菜倒是好吃,但很少,不容易挖到。最好挖的是荠菜,田野、河畔、山坡、路边,到处都是,吃起来也不错,小时候,我也会跨上竹蓝,拿着小镰刀,跟着哥哥和姐姐一起去挑野菜,我们三三两两的走在乡间的田野里,每次都能挖上一篮子。刺角芽挖回去炒吃,灰灰菜凉拌,面条菜做汤面时作为青菜下锅。惟有荠菜,即可炒吃,也可凉拌,还可以做饺子馅。那时,能吃上一顿饺子,是十分奢侈的,做梦都想。

回到家里,我和哥帮着拣荠菜,母亲就忙着揉面了。荠菜拣好后,先用清水洗净,母亲再用开水烫一下,挤干水份,用刀把荠菜切碎,就开始对佐料弄馅心了。那时候最多在馅心里加上两只鸡蛋或者是一点豆腐,就已经是很不错了。母亲是精打细做的能手,身边放着一个低矮的小炉子,她坐在小板凳上,把炉子燃旺。炉子上面铺一块平底的圆铁板,把事先和好的面粉抓在手心里,往铁板上一点点地烙春卷皮子,一张张的春卷皮子在手中撑开如同一张张轻盈的伞面飘飘然地被掀起又叠成小堆,这反反复复的动作,在她们已经熟练得不假思索了。母亲摘下一块小小的面团,只见母亲快速地在手心里一转,一张圆而薄的面皮很快就出来了,再挑入一小块馅儿,左手心一合,右手指随意地捏几下,一个圆鼓鼓春卷就出现在我们眼前,随后,母亲把春卷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母亲又开始炕饼了。只见母亲把一只小包子放在手里一转,一只圆圆的小饼出来了。等锅烧热后,母亲先在锅里放上一点油,然后将饼放进锅里,不一会,一只只黄亮亮的荠菜饼熟了,满屋子的荠菜香味,那个香呀,真的让人直流口水。

在我们家乡,乡亲们爱吃饺子,把饺子做主食,也拿其待客。有迎客的饺子,送行的面一说。在我的印象中,早些年吃饺子,纯粹是改善生活,而且那时侯的饺子,基本上都不放肉的。现在想来,不放肉的荠菜饺子,其实味道也是很不错的。我现在也常吃荠菜饺子,但都是在超市里买的,吃起来感觉没有过去的好吃。我曾去野外挖过荠菜,吃起来味道还算鲜美,但总感觉有点生分,吃不出童年记忆里的滋味来。

荠菜还可以腌吃,不知道别人吃过没有,反正我吃过。大概是七六年吧,我那时正在公社读高中,家里穷,买不起食堂里的菜,常常自己从家里带些腌菜。常吃的是苤蓝丝、萝卜丝等。记得那年春天,家里没有了可腌的咸菜,母亲就到野外挖来了荠菜,为我制作咸菜。如今想来,荠菜制作的咸菜,味道还是很好吃的呢。

荠菜不仅是普通百姓家桌上的佳蔬,早在清代中期,它还被列为皇宫御膳食谱,成为皇家贵族的美食。荠菜是一种大众化的菜蔬,可采用各种方法烹制,如与肉馅、鱼泥合制成荠菜肉丸或鱼丸下汤,也可直接与豆腐、肉片等制汤羹或炒食,还可做成荠菜饺子或馄饨,甚至可与膏蟹、虾仁、塘鲤等合制成高档菜肴荠菜清香爽嫩,让人回味无穷。老家人对荠菜情有独钟。二月二,挑荠菜,荠菜包饼精拽拽,不吃不吃两三块。这就是老家人对荠菜的赞歌。

对于荠菜,人们总是喜欢把它与贫困的生活联系在一起。在我的印象中,在许多关于荠菜的文章中,把荠菜说成救命菜。荠菜,成了忆苦菜。当然,我也一样。其实,荠菜是一道营养丰富的美味良蔬。我国自古就采集野生荠菜食用,吃荠菜的历史可谓是源远流长。《诗经》里有:谁谓茶苦,其甘如荠之句。可见,古人很早就知道荠菜味道之美。唐朝时期,人们用荠菜做春饼,在立春这天有吃荠菜春饼的风俗。许多文人名士也对荠菜情有独钟,范仲淹在《荠赋》中写道陶家雍内,腌成碧绿青黄,措入口中,嚼生官商角微。苏东坡喜欢用荠菜、萝卜、米作羹,命名为东坡羹。到了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人们认识到了荠菜的价值,开始种植,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的栽培历史。

荠菜除了药用、食用外,还有一定的欣赏价值。荠菜根白色,茎直立,呈莲座状,叶羽状分裂,叶片有毛,边缘有缺刻或锯齿。开花时茎高20~50厘米,花小,白色,长圆形。说实在的,荠菜花确实有点不起眼,星星点点的小白花,几乎没有香味,它既没有牡丹的富贵,也没有桂花的浓香,更没有腊梅的傲气,属于那种容易被人们忽略的小花小草。但就是这样毫不起眼的小花,却是野地里的报春使者,很多植物还未从冬眠中醒来的时候,它已经向人们报告春已来到的消息了。辛弃疾的《鹧鸪天代人赋》中的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让人们对它充满了无限的怀想。可以说,荠菜花是春的旗帜。

现在菜市场上也有好多卖野菜的,但大棚养殖的荠菜没有野生的味道。过去,家乡人吃野菜主要是为了度荒年。现在人吃野菜,则是为了尝尝新鲜,换换口味,每每品尝这美味佳肴时,我总会想起童年时的荠菜香。荠菜先春而落,是最早返青的报春菜,它伏地而生,任凭风吹雨打,无所畏惧。

在阳光明媚的春天,约上几个小伙伴,到田野里去挑荠菜,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暖暖的阳光下,挎一个筐子,带一把铲子,呼朋引伴,连蹦带跳的奔向田野。踩着软绵绵的麦垄,望着绿油油的麦苗,大口呼吸着沁人心脾的麦苗青香。身轻如燕,飘走在田野里,收获着荠菜,收获着春天,收获着希望。

俗话说:三月三,荠菜赛灵丹,又有吃了荠菜,百蔬不鲜。挖一篮儿鲜嫩的荠菜,回家用凉水洗净,在案板上把它剁细,把花生面儿或豆面儿一起下入锅中,温火炖十几分钟,你就做成了家乡人百吃不厌的荠菜花生沫或荠菜豆沫。那四溢的香气,像南方的芝麻糊,让人直流口水。陆游曾赋诗赞曰:手煮肠下荠,美若乳下肠。故乡也有日食三顿荠,赛过活神仙的说法。听爷爷说,艰难的岁月中,榆钱、苦菜、白蒿、地瓜秧,甚至是树皮、草根,乡亲们都曾用来充饥,更不用说这好吃的荠菜了。是荠菜帮他们度过苦日子,迎来好日子,因此乡亲们对它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感情。

谁谓荼苦,其甘如荠,荠菜清香爽嫩,至今老家的人们对荠菜仍有很深的感情。荠菜,在许多人看来,它是乡野里最卑微的植物,它既跟爱情无关,跟吉祥无关,跟富贵无关。它所拥有的只不过是苦难岁月里的悲伤记忆。

又是一年三月三,到了三月三,荠菜当灵丹,我愈加怀念起家乡的荠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