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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寻寂寞、不问曲终人聚散。

发表时间:2021-06-10

【www.qg13.com - 曲终人情感美文】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找寻寂寞、不问曲终人聚散。",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爱上了孤独的感觉,

冷的、痛的、苦的、涩的,

那种深刻在内心深处的感觉,

如同吸食了罂粟,欲罢不能,

独享这种可以把心生生撕裂开的痛楚,

好似一滴滴滚烫的泪,

把心慢慢的灼伤,

心的每一处都有一个深深的烙印,

疼痛得快让我窒息,

然而双眸里却没有一丝的难过,

有的只是一串串断了线的珍珠。

渴望与你相见

在初夏的树阴

渴望与你相见

在淅沥的屋檐

渴望与你相见

在迷离的梦境

渴望与你相见

在我们的未来

我是如此的渴望,与你的邂逅。

街头,十字路口,霓虹灯的光茫闪烁着黑夜的寂寞。

半空,无尽芳华,漫天群星的点缀陪衬出残月的冷漠。

人生,何事秋风,悲欢离合谱写一曲若如初见的相濡以沫。

或许,一个人久了,久得忘记该如何让别人进驻自己的世界。Qg13.cOM

悄无声息中,我又孤伶伶的走到人生的十字路口,脚下的路,到底走向何方?

这个疑问有如解不开的结,不停的纠缠于我的脑海。

像把尘封的旧锁,将我的心门紧紧关闭。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曲终人又散,今夕别梦寒


岁月无常,惟愿我们无恙。但许夜阑 灯残之时有人对你说: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是你,相思也是你。但许叶落秋风起时有人对你语: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是你,渔火 也是你。

青山遥遥水迢迢,泠寒未减雪未消。此去经年,何日可期?孑影相随,陌途自语。浮生百年,唯光阴不可轻,唯深情不可负,唯故梦不可忘。人世往来,既作归人返乡,难辞过客折柳。曲终人散,别梦一帘,终是你我免不了的红尘羁绊。

去年回到金陵(南京)城时于犬吠小巷处做了短暂的驻足,雨雪霏霏掩上眉目,别家庭院桐梧残叶飘零落入深深的大雪之中。那时我是个归人,在黛瓦青墙间找到了家的感觉。到家之时父母在自家小店门前相迎,一瞬间热泪盈眶,触动灵魂的感动永远的留在了记忆的最深处。

父母在江宁区经营这一家小面坊,如果机缘巧合你可能会在那小小的菜市场里面发现一家小小的重庆切面店。三十多平米的小空间里,堆满了袋装的的面粉,父母每日忙碌在期间。凌晨两点左右父母便会匆匆起床,伴随着和面机的隆隆声开始加工各种面食。而我则在假寐之间多次听见父母上楼来为我盖被子的脚步声,待他们转身下楼,泪水早已顺着耳根润湿了枕头。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睁眼的瞬间这句诗就出现在脑海里,欠父母这一生的恩情,纵是结草衔环又怎生报答?寻常人家,故里情深,平凡的日子里,一餐一饮,虽匆忙劳碌,却也是素洁清欢。可以在与父母的闲聊之中看见他们脸上朴实的笑容,感受到他们简单的幸福,我的内心亦会如繁花盛开,芬芳不歇。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也免不了母亲总在耳边喃语终身大事。我没有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誓言;也没有陪你诗书共拟,琴瑟谐音的浪漫。或许此生邂逅一心怡之人,惟许姑娘寻常度日,尽吾之稚,展子清扬之颜;惟许姑娘余生陪伴,尽吾之心,释子眉间之愠。

待芳华成昨,你我漫步长林水湄,霜贴两鬓,雪印白头,无有不好。

岁月无常,惟愿我们无恙。但许夜阑灯残之时有人对你说: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是你,相思也是你。但许叶落秋风起时有人对你语: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是你,渔火也是你。

浮生萍聚,有多少推杯换盏就有多少离合悲欢,你我亦免不了一袭别梦的羁绊,送客南浦也好,辞舟水湄也罢,历经世事的我们相信月缺月又圆,花落花又开,来年池中推尾戏莲的依旧会是去年的那尾鱼,来年散馥芬芳满院的依旧是去年的那树梅,来年门口顾盼期待归来的依旧是去年的那个人。

曲终人又散,今夕别梦寒。来年迎君归,雨雪满故关。经年未忘,流年未央,惟愿你我,不轻光阴,不负深情,不忘故梦。

一曲烟花终散去


十四岁的时候,她的头发已经很长了,垂地的青丝如被天水漫洗过的绸缎,隐隐可见人影。但她极爱惜这一头太过美丽的头发,便不肯盘起来,任那瀑流水倾泻而下,随风飘动。

那时候,她父亲已久卧病榻。每日都有不同的郎中跨进那道高高的门槛,然后,统统满脸惋惜地摇头。她躲在屏风后,极清澈的眸子窥探着他们的一言一行。虽然年幼,但她已是聪慧无比,明白人性本恶,明白那些医者多半还是为了那天价的酬金感到惋惜罢了。

而她父亲,已经时日无多。她父亲躺在病榻上,握住她的手,很紧,她微微皱眉,却不敢把手拉出来,于是乖乖地低下头,听父亲说话。

离湄,爹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可惜你天赋过人却不是男儿身,我死后,族里的亲戚少不得欺负你。他顿了顿又说:你阿娘早去,唯今之计只得将你早早嫁人,以求夫家庇护。她抬头,微微惊愕,张开口却不知说什么。

她父亲摸摸她的脑袋,笑了一下,眼里尽是父亲对自己女儿独有的自信,作为我的女儿,就算你日后不想在夫家生活了,你也有办法出来。然后微微沉默,叹气,你阿娘等我太久了,我亦想她太久

江南首富招婿的帖子一经发出,各路人马纷涌而至,几乎挤破了江府的大门。那么多下聘的人中,她惟独相中了林炜笙。

窗外阴雨绵绵,她躲在屏风后,看那男子一袭白衣胜雪,眉目清朗,不沾一丝商家的铜臭,就像连日缠绵的阴雨终于破开一缕天光,晃花了她的眼。

林炜笙似乎察觉到了屏风后那双极清澈的眸,竟转过头对着屏风浅笑,微弯,上扬,好看的弧度。心中似敲打着铜锤大鼓,繁乱着,自此坠下阿鼻无间,无可救药。

她父亲沉吟良久,终说:离湄,他日后必是一凉薄之人。她咬住下唇,倔强地摇头。罢,罢,罢,命中自有定数!她父亲一声长叹,激起她心中涟漪层层。

婚宴办得极尽奢华,铺了十里红毯,散了漫天缤纷的花瓣,街面上竟似过节一般,小孩子捧着散发的喜果互相追逐嬉闹。

她坐在喜床边,心中忐忑,侧耳听那远处喧闹,却直等到红烛快要泪尽灯枯之时,他才推门而入,微带歉意,呀!竟让你等了这么久。然后轻轻挑起盖头,俯身看着她。她扭着衣角,仰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呼吸却不由控制的急促起来,两颊微红。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俊秀的男子,那样好看,那样温文尔雅。

林炜笙笑说:累了吧,那早早休息。他吹灭红烛,却阖门离她而去。长夜漫漫,她倚着床头,失望之极,理着长发,竟一夜未眠。也许,是自己太小了黑暗中,惟独她那双眼睛清亮。

第二日,嫣红要为她梳上妇人鬓,她抿着嘴看着镜中苍白的人影,摇摇头,仅一身素白的衣裙,散着黑发,去给公公婆婆敬茶。

这已是大不敬,然而公公婆婆见她这副模样,不仅没怪罪,反而诚惶诚恐地说:哎呀,你起这么早做什么?怎么不多睡一会。她冷冷的应了一声,可望着公公婆婆谄媚的脸,心中像硌了什么东西,不明白这样粗鄙的人怎么会生养出林炜笙如此清朗的男子。公公见她反应冷淡,于是尴尬的笑着,也不知再说什么,于是不停地搓手。林炜笙转过头冲她笑,江离湄愣了一下,心中的不快顿时散去,也划开一抹淡淡温温的笑容。她望着林炜笙澄净的眸,心中牵扯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情絮。

或许,爹爹说错了,这样温良的人,怎至凉薄?

他拉着她细腻柔软的手,细心解释,你还太小, 不如先住檀园吧!那是特意为你而建的,风景很好。她羞涩的低下头,也许再过两年就好了。她不急,只要林炜笙在,她就不急。

可是,她没料到,仅仅在她嫁过来一个月后,她父亲就撒手西归。

江离湄望着灵堂上大大的奠字,梁上悬着的白纱,那些跪在堂下嚎啕大哭的人,她就慌了神,手脚冰冷,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仿佛满屋伤心之人只有她这个亲生女儿是外人。

只有林炜笙懂她,他握着她冷冰冰的手说:心里很难过对不对?想哭了就大声哭出来,不要压抑自己。眉眼温柔,轻声细语。她的鼻子忽的酸了,倚着他的肩,低低地哽咽起来。

果然如她爹爹所料,她站在林炜笙身后,看着那些忽然陌生丑陋起来的嘴脸,心中才真感到世态炎凉。但她不用出面,只需顶着一双核桃般的泪眼,站在他身后,看着亲戚们忿忿咒骂。他却不理会任何人,只是转过头遥遥地冲她微笑。

江离湄贴着乌黑的棺木,轻轻地带着确信的声音呢喃,爹爹,你看,她绝不会是凉薄之人。

轻风吹起梁上悬下的白纱,不语。

江家的财产一下子使林家家业扩大数十倍,江离湄坐在厅堂里,侧眼看众人满心狂喜却硬要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心中蔑视。

婆婆拿着细帕抹着眼角,絮絮地说:以后你就把我们当成你亲爹亲娘吧!可怜的孩子。可那帕下的嘴角分明是上弯的。

她随口应付几句,借故离去。她不能再待在那里,里面满满的全是虚伪,她会窒息而死的。

清风细柳,枝上皎月,湖面上银波粼粼,林炜笙追了出来。我知道你心中的难过,不过你要节哀顺便。恩。她点头,心中才恢复一点温暖。

这一年,她仅到他胸口。

檀园是林家花巨资为她而建,当初为了迎娶她也颇费了不少心思。她极喜欢这个园子,常坐于湖畔树阴下。仅仅因湖对面就是林炜笙所住的畅心楼。有时,甚至遥遥可见林炜笙的一袭白袍。

林炜笙心怀抱负,眸中常现炙热的光芒,而他也越来越忙。林家产业在他手中不停地扩大,林家老爷夫人怎么会不开心。

然而时日长了,公公婆婆看她的目光也就渐渐冷了下来,不似当初那样奴颜婢膝。江离湄也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极少出园子。乃至林府中大半仆人竟不认得她。这样由垂鬓稚女初长成艳冠绝伦的女子。只是,眉眼间尚还青涩。

林炜笙或因事务繁忙或因其他原因,渐渐少来。有时来了,也说不上几句话,便匆匆离去。有几次 ,还可以看见他眸间隐含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

嫣红,相公已经多少日子没来檀圆了。她立在窗前,和煦的阳光打在她身上,竟有丝晃眼。

小姐,别说几日了,姑爷足有一个月没踏进檀园大门了!嫣红原是从江家带来的侍女,自小服侍身旁,向来心直口快。

是吗收拾下,去给老爷夫人请安。她淡淡的吩咐。

江离湄领着嫣红越过大半个林府到公公婆婆所住的园子里。还未进园门,就远远听见婆婆的声音。我们家炜笙是越来越出息了,竟把生意做到了南疆。

林家最后还是要交到他手中的。

只是那江家的丫头我着实看不上,不就仗着她从娘家带来的嫁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婆婆有些得意忘形,声音陡然拔高。全然忘记林家有今日的辉煌靠的是谁。

对那丫头还是要客客气气的,不要让外人落下话柄,说我们林家过河拆桥。公公轻声训斥。

小姐,他们太过分了!嫣红上前欲进园中评理。她淡笑拦住,故意放重脚步进园。果然,那林家老爷夫人见她来了,立刻换上一副热切的笑脸。

都说你身子骨弱,不用来请安。你怎么还来这么早做什么啊?婆婆上前拉住她的手,丝毫不见刚才的刻薄模样。她笑了起来,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出,离湄多日未来请安,心中已愧疚万分,婆婆这么说,岂不折了离湄的寿命?接过嫣红手中竹篮又说,离湄本不是好儿媳,更愧对公公婆婆,这是我亲手做的桃花糕,特敬于公公婆婆。

婆婆尴尬地接过竹篮,离湄嫣然一笑,然后轻描淡写地说:相公已有几日未来檀园了!

这话果然有效,林炜笙当夜就来到了檀园,歉意十足。

对不起,最近忙于生意,倒冷落了你。

江离湄侧头而笑,却是不语。只是静静的望着他。林炜笙终是沉不住气,问:你可是生了我的气。

她摇摇头,我不会生你的气,我只是希望能常常看见你。仅此,就足够。

林炜笙沉默良久,后抬头微笑,南疆的玉好,我明天去南疆定给你带回一些。

他依旧没有在檀园留宿,江离湄站在窗前,望着他离去是欣长的身影,不言不语。烛影摇动,映在她苍白的脸上,一时间辨不出脸上是何表情。

服侍她睡下后,嫣红走到窗前关窗。见那窗棱上用指甲深深划下的三个字望君楼。嫣红回头望了一眼离湄,见她睡梦中依旧轻皱黛眉,不由深深叹气。

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林炜笙果真为她带回一块玉,晶莹剔透。她将这方碧波系于腰畔,映着乌发白裙,竟是一番妖娆。

可终比不过那林炜笙带回的女子,绿波。人如其名,眉眼如钩,妖娆又放肆的美丽,像缠绕的藤蔓,倚在林炜笙身边。

林炜笙事先并没有通知她一声。

那便只是侧室,但婚宴办得喜庆而热闹。似乎众人都有意的忘却绿波仅仅是城南望君楼身份卑微的粉头。

对岸的灯火辉煌并热闹非凡。她立于湖畔,看那两个红色人影被簇拥的走进畅心楼,然后灯火熄灭。

刹那间,心凉如夜。

次日,是新媳妇向长辈敬茶的日子,江离湄素着苍白的脸,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坐到了上席的椅子上。

那绿波也不惧她,笑容可掬地说:妹妹绿波

妹妹虽年纪较离湄大,但离湄好歹早进门几年,吃你这一杯茶也不过份。离湄打断她的话,却不拿正眼瞧她,决意是要将绿波压在身下了。

绿波久在风月场所过活,自然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笑说:姐姐说的对,绿波这就为姐姐敬茶。说着到上一杯雨前龙井,笑着跪下,将差递过。却在离湄即将触到的那一瞬间,故意将茶打翻,然后惊呼:姐姐,你这是做什么?绿波什么地方做错了吗?再看,已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江离湄还未开口,林家婆婆以冷言:绿波虽然晚入门三年,但终究年纪比你大,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这是大家闺秀应做的吗?

江离湄并不理会她,转头去看林炜笙,他虽然没说什么,但神色明显不悦。跪坐在地的绿波一脸无辜,但瞬间却充满挑衅的意味。

江离湄嫣然一笑,趁人不注意,拾起地上的碎瓷片掩在袖里。

哎呀,真当怪姐姐不小心了,绿波妹妹,你没事吧?假意去扶她,却暗中将那锋利的瓷片狠狠划入绿波手心。绿波吃痛惊呼,她继续笑,如沐春风,妹妹可不要怪姐姐啊。

越过双手鲜血淋漓的绿波,她径自走到林炜笙面前,仰头浅笑相公,今夜你来檀园可好?

千娇百媚亦不过如此,一时间林炜笙心荡神迷,无所谓天南地北。

是如夜般华的盛大的吧。

仿佛一夜蜕变,天刚拂晓,江离湄幽幽转醒,倚着床头,看着林炜笙熟睡的样子,心中怜爱,玉润的手指轻轻划过林炜笙的额头,江离湄低声呢喃,炜笙,你可千万不要负我

绿波极善于讨好众人,连仆役私下聚到一起也偷偷议论说绿波姨娘比少夫人更易于亲近,而绿波又常常杂老爷夫人膝下卖乖乞巧,使得林家二老颇宠爱她。偶尔,散步遇到了。绿波仰着下巴挑起眉,眼睛斜斜地瞄着她,满脸越越欲试的挑衅神色。

江离湄只当她是空气,看不见,听不着。她父亲教了她世间千百样,惟独没教她争宠这一说。

况且那林家二老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只因当初碍于她丰厚的嫁妆,才硬装出慈眉善目的模样来。这几年,江家的财产多与林家合并,林家人以为烤熟的鸭子飞不了稳吃盘中餐了,自然待离湄就没当初那般热切了。

这又奈她如何。

这一干人等她江离湄何曾放在眼里,心中所挂念无非一个林炜笙,仅此一个而已。所以,只要绿波不触及她的底线,能忍的她都忍了。能让的,她也都让。

可这似乎让绿波越发骄纵起来,尤其是她传出喜讯后。林炜笙因不久将为人父,欣喜若狂,对绿波更是有求必应。绿波就像女皇般被众人捧在手心里。

绿波孕吐期想吃桃花糕,而且必须是江离湄亲手所制的那种。林炜笙便连衣服也穿不整齐,连夜赶到檀园,唤起沉睡多时的离湄。

她只是沉默片刻,复而抬头微笑。然而嫣红是心疼她的,责怪不止,姑爷,你也真 舍得下心,绿波姨娘想吃桃花糕你就跑来,怎么不想想我家小姐这几日身体不舒服呢?

嫣红,闭嘴!她苍着脸,一脸病容。

林炜笙有鞋尴尬又有些愧疚连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你知道我这是第一次当父亲

江离湄神情寥落,轻轻叹气,仅这一次倒好。

可怎么能是一次呢?那绿波怎会知足?

于是便开口说要住檀园,林家人也是为难。后来便闹到了上吊的地步。江离湄听了,也仅仅淡笑一下,连夜搬出了檀园。

相公,我听那大师说了,说这个日子出生的人,她的头发可以保佑胎儿。绿波挺着肚子,将纸递了过去。林炜笙接起,瞄了一眼,心中为难那上面正是江离湄的生辰。全家人都知道,她最爱惜那一头黑发,这叫他如何开口?

绿波见他久久不回话,立刻哭得梨花带 鱼。林炜笙见之心中痛怜,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江离湄听他将原委说完,理着长发,垂眸,不言不语。

林炜笙按捺不住,心中焦急起来,绿波怀有身孕,虽说有些无理取闹,但你就就让着她点儿吧!说着持起剪刀,欲上前自行剪下一缕来,嫣红见状扑上前要拦,被他推倒在地。

她抬头,幽幽地看着他,终于开口,相公,你既然知道她是无理取闹还这样,难道离湄在你心里连一点分量也占不上吗?

林炜笙愣住,不知所措,也也不全是。

她叹息,接过剪刀,闭上眼,剪下一缕。然后随手扔了出去,任那缕愁丝轻飘坠地。

林炜笙尴尬地捡起头发,讪讪地说:你早点休息,那我走了。

江离湄忽然叫住了他。她低头,轻抚小腹,说:相公,我亦有喜了。

林炜笙走后,嫣红不解,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你最爱这头长发呀!你还让什么?那个绿波都快骑到你头上了!

她理着缠绕的丝发,低低地说:我还心存希望。

即便知道她也有喜了,林家二老还是对绿波更好点。绿波处于众人宠爱中,看着她的目光是恶意的是挑衅的,像是毒蛇在吐着乌黑的信子。

家宴时,绿波腆着大肚子,依偎着林炜笙向婆婆抱怨,婆婆您不知,我手下的丫头笨得很,上次给我揉肩膀,差点疼死我!

那咱们再多买几个手脚灵俐的就好了。林夫人笑着给绿波夹菜。

绿波瞟了离湄一眼,笑着说,不了,我听说姐姐的侍女嫣红倒是心灵手巧

恩,如果你喜欢离湄,你就把那个丫头借绿波使几天吧!

嫣红却急了,上前一步,夫人,我要是去照顾绿波姨娘,谁来服侍我家小姐呀?

大胆!林夫人不悦道,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没礼貌!离湄她离了你就不能活了吗?

可是嫣红还欲争辩。

嫣红,听夫人安排。江离湄放下筷子,淡淡吩咐,去吧,不要让人家说我们江府调教出来的丫头没规矩。

绿波掩口而笑,一双盈盈媚眼不怀好意地望着她。

仅仅两日就出了问题。

江离湄接到消息赶过来时,绿波正躺床上呻吟,而嫣红跪在地上遍体鳞伤。见她来了,嫣红挣扎地扑了过去,满心委屈,小姐,我真的没有推她!我真的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却故意赖上我!

离湄,若是绿波母子有什么不测,这个丫头也别想活下去!她抬头,只见林炜笙瞪着血红的眼睛,手中拿着尺长的浸过的鞭条。

她略微思量,前因后果便了然于心。嫣红是她的侍女,出了什么事情自然与她脱不了关系,甚至就是暗指是她指使嫣红下手的。绿波,劳你费心了。

江离湄暗自冷笑,故做焦急地奔到床前。俯过身假装为绿波擦汗,然后凑到绿波身边。低头慢慢说: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吧!我劝你不要动我的侍女。我可以忍受之前的所有事情,但如果她不易察觉地将手移到绿波高高隆起的肚皮上,暗中施力,绿波明显一颤,而后呻吟得更加痛苦,此时,却是真的疼痛难忍。

她继续微笑,你看,我这么轻轻一按你的孩子就会完了。我是正室,而且我也怀有身孕,你说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离湄浅笑退回,只见绿波的呻吟渐弱,最后挣扎坐起,满头大汗,相公,你饶了嫣红吧!我想起来了,是我自己摔倒,不怪她。

江离湄瞟了一眼绿波,浅笑离去。

绿波死死盯住离湄离去的背影,眼睛里掺杂着恐惧和不甘,她神经质地抓着棉被,下定了决心 。

这个女人不能留,绝对不能留!

绿波劝林炜笙暗中下药,然后彻底侵占江家财产。林炜笙开始百般不愿,本身就愧对江离湄了,怎么还能做这等无情无义的事?

绿波咬着牙说:那江离湄才是江家产业的继承人,她活着一天你就得顾忌一天。况且那天你也看到了,分明是她想谋害我,而且还威胁我。我死了不足惜,可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你的孩子呀!

林炜笙思量再三,终于缓缓点头。不想一切被窗外的一个人暗中窥见。绣花鞋慌乱地跑在青石板上。

江离湄听完嫣红所说,心中渐冷。林炜笙已不是当初那个白衣少年了,可怎会变至如此地步。她还想赌一下,赌他会不会来,赌他还有没一丝感情存在。

然而她输了,林炜笙终是来了。手里端着碗乌黑的药,手腕轻抖,脚步发虚。

离湄,这是家里请御医配置的安胎药,我给你盛了一碗,你趁热喝了吧!他笑得勉强,额上涌起细密的汗。

多谢相公挂念。她依旧笑着,端起药碗作势欲饮,眼却暗暗瞄向林炜笙,只见他的眼睛越瞪越大,几次张口,几次又咽了回去。最后一顿足,竟转过身不去看她。

她心中已冷,将碗扔在地上,惊呼一声,哎呀!怎么会这么烫!

没关系!没关系!我再去为你倒一碗。说完他匆匆离去,竟似逃难一般。

嫣红抱来一只猫,喂它喝地上的残汁,那猫儿抽搐几下,口吐黑血而亡!

万年俱灰。

她起身,冷眼望他离去的方向。

林炜笙,你果真凉薄!

在江离湄不告而别后,绿波生下一女婴。顺利登上正室的位置。那女婴眉眼精致,深得林家上下宠溺。

绿波说:江家的产业多被你转到林家名下,所剩的也不过是一个空壳,那丫头只弱质女流,回去也没用。

林炜笙点头,却不知为何心中沉重,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绿波将婴儿递过去给他抱,他逗弄怀中婴儿,心中的不安也渐渐散去。或许真得是自己想太多

江府

江离湄望着窗外的景色,一边轻抚高高隆起的肚子一边对立于旁边的四个老者吩咐,时候已到,今夜悉数将产业收回。

四个人点头离去,嫣红端着碗燕窝粥走进来,小姐,你早该这样,这是他们林家人应得的报应!

她望想窗外不语。其实江家产业一直紧紧握在她手中。只不过是顶着林家的名头而已。林炜笙空有满腔抱负,却着实不是一个经商的材料。这几年来,一直是她暗中操控市场以及江家生意。

即便是当初,林炜笙的一举一动不也是掌握在她手中。她又怎会不知林炜笙暗中和望君楼的绿波有染。她的沉默只是一种有限度的忍让,却被当成了可欺!

林炜笙,你既待我无情,我留情何用?

她蓦地抬头,眼中寒星,隐透狠绝。

只是一夕之间,林炜笙惊骇地发觉林家名下产业通通散去,各总号分号钱号等全部不听号令,各债权人也趁机纷纷上门,最后,竟姿不抵债,将林家宅院抵了出去。

蓦然间,听一老商家感叹,江家小姐果然是他父亲的女儿啊!这么狠的手段一般人怎么玩得过她!

林炜笙抱头痛哭,绝望悔恨如滔滔洪水倾泻而下。

林家二老一时气极攻心,竟双双离世。仅仅一夜,辉极一时的林家家破人亡,林炜笙带着妻女逃到破渔村,忍饥挨饿,潦倒度日。

绿波忍受不了清苦日子,丢下襁褓中的女儿与他人私奔,却不想半路被离湄高价买回,又仅以五两的价值卖入军营充当营妓。江离湄掂着手中的银锭,对她浅笑,你看,你也就值五两银子而已。

随后将钱扔到臭水沟,不管身后被士兵强行拖进草丛凄厉大喊的绿波,优雅的离去。

半个月后,绿波受尽折磨而死。

至于林炜笙,终是留过情,她狠不下心,可是心已成灰,怎能原谅?

于是任他在大门前长跪不起,经日晒雨淋也不为所动。只是,只是有时一觉醒来,她还是会想起多年前,她躲在屏风后偷看林炜笙时他的模样,白衣胜雪,那么好看的微笑,直直的探进她心中最里处,扎根,盘结。

孩子百日时,她抱着他去留缘庙祈福。林炜笙见她出来。踉跄地去扒车窗,苦苦哀求她原谅。天气不错,她浅笑,逗弄怀中婴儿。仿佛根本就看不见听不着。

一江烟花终散去,了无痕迹。

人,曲,这天下


那年初夏。

他立于西湖之畔,一身凡尘褪去,青衣翠色长剑,眼睛月华清朗,了然一身,微风抚花,飘落一身还满。

手中持着的那杆碧色鱼竿,娴熟的甩入水中,和风荡漾,他静坐船头微笑,享的这午后三分清闲时光如水。

湖面涟漪,琴音骤起,自湖心处缓缓开来一艘画舫,琴音如潺潺流水,清澈悦耳。

他剑眉微皱,只觉一道青影掠过,惊的湖面一点微澜。便见他,已然立于画舫船头,静立,琴音停而又起,剑眉皱而又缓,忽起,伴音剑舞,直至血色残阳铺满湖面。

……

“不知姑娘芳名?”语气仿佛一个风流公子般无理。

“公子不也未曾告知妾身名姓,既无缘,又何必纠结!”她微笑。

他朗笑几声,“也罢也罢!今日在下偷听姑娘琴艺超绝,恐怕日后难以再寻知音,可问日后能否相见?”

“公子谬赞了。妾身只会胡乱拨的几根琴弦,却是比不得公子那精妙绝伦的剑舞。若是有缘,妾身相信日后自能相遇。”谈吐自如,优雅大方。

他微微一笑,身影一掠,便轻点这碧波湖面,长啸一声,飞身而去。

她的手在颤抖,止不住的颤抖,

“你……怎么可以听懂这《箜篌曲》?!”

……

那年初秋。

江湖第一势力,天下第一阁——听雨阁,广招天下琴师。虽说仅仅拿出了三件宝物,却使得全天下的琴师为之疯狂。

第一件,南海鲛人泪珍珠。此物由南海鲛人情至深处落泪而成,晶莹剔透,纵使再黑深夜也能泛出深蓝色的光芒。传说有着让人容颜永驻,青春不老的功效。

第二件,天山不老冰雪莲。此莲只盛开在天地至高至寒之所,千年一开花,通体冰蓝。传说有着让人返老还童延寿百年的之效。

第三件,昆仑不灭业火灯。相传此物乃西王母游历人间时偶然留下,灯中之火乃是来自阎罗地狱的三千业火,不惧水火,永世不灭。相传有着让人免于灾祸,永世平安的功效。

且再说这次招选,天下各地琴师纷纷落马,笑到最后的,竟是一位先前毫无名声作为的女子。

在听雨阁侍卫的护送下,这位背负长琴,身着白衣的女子,缓缓地走了进去……

那女子,见得面前这一青衣男子,不由得莞尔一笑,

“莫想到,这天下第一阁的阁主竟是个如此青年才俊。”

男子左手摸着下巴,微微一笑,

“怕是这天下间尘土太多,才将世人的眼睛遮住,挡住了我这应有的面目吧!话说,这天下不知还有多少人,是认为我是头顶两只鬼角的青獠恶兽呢!”

女子掩面而笑。

“紫安。”男子伸出手。

“诗云。”

……

那年初冬。

“皇上!诗云姑娘已经打入听雨阁内部了,已和紫安见面了。”

座椅上,一黄袍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

“诗云,这次终是朕负了你啊!”

……

“皇上!听雨阁势头越来越大,若不还不拔出,江山必定不保啊!”

“哼!朕的天下岂是尔等所能左右指使的!”

龙颜大怒,周遭侍从大臣顿时全部跪倒匍匐在地,甚是惶恐。

“唉!”

……

早些时候,不知何处传来一个消息,相传,江湖中最大的势力听雨阁正在筹划谋反,阁主想要自立为王,坐拥江南无限风光。听雨阁对此却是毫无表态,惹得朝中一片混乱。后不知何人密谋当今皇上,听雨阁主喜好琴音,每年初夏都会前往西湖之畔……

宫廷里有这天底下最好的琴师,但也天下间也只有一人能听得她的琴音。他给她荣华富贵,给她琼楼玉宇,给她得天独厚的恩宠,

但这次……

他和她说了此事。

你是君,我是臣。

你可以拒绝……

她摇了摇头,不再说话,拱手转身而去,了无牵挂,似乎毫无眷恋。

他叹了口气,若得来生,执手陌上眠,从此天涯眷;天上人间,碧落黄泉。

她身形有点颤动,却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

听雨阁。

诗云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匕首,刀剑微微发黑,闪着寒光。

紫安摸着下巴,剑眉微微皱起,语气轻佻,

你真的要杀我么?

诗云没有看着紫安,

嗯……

这天下,看来我是留不住了啊。

诗云有点犹豫,

其实……

紫安摆了摆手,话语中带着轻浮,

莫要多言,动手吧!

……你。

一个时辰后……

诗云缓缓地从紫安的房间中走了出来,手中的匕首还在滴着鲜血,只怕也是刚刚染上去的。

第二天,听雨阁昭告天下,听雨阁阁主紫安……遇刺身亡!刺客便是那独得万千恩宠的女琴师。

……

那年初春。

西湖之畔,烟雨蒙蒙,一道绿柳长堤,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一曲箫音优雅绵长,一手剑舞精细婉转……

雨打白衣,剑击烟雨,箫声和剑。

许久过后,男子显然有点累了,坐在长堤边上,取下腰间一个翠色葫芦,左手微扬,似乎在与何人对饮。

“我愿为你舍弃整个江湖,你却半点不愿接受我的施舍!”

又是一口,

“我没有怪过你,可是你却内疚的离开了我。”

白衣男子又将左手扬起,此刻一曲琴音悠扬的传来,白衣男子,身形一震,猛地抬起头,那如水般清澈的眼眸里闪出往日的光芒。男子身形一掠,脚尖轻点水面,瞬间就踩在了那艘飘来琴音的船上……脚尖轻触,船身微微晃动,琴音显然一顿,继而再次响起……

“噌!”男子抽出长剑,听琴而舞,琴音绵长,剑舞悠扬,直至烟雨朦胧西湖上。

琴音绝,剑舞止,白衣男子叹了一口气,

“你不是她,虽然都是这曲,但是夹杂其中的感情却不一样,她的细腻伤感,你的磅礴大气,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便是当今圣上——夜凉!”

沉默……

掌声……

“阁下不愧为这天下第一阁阁主!”船中人,揭开帘幕从中走了出来,见这人身着一身黄色外袍,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玉杯,杯中半杯酒水,似乎是刚刚斟上,还未来得及饮尽。

“你应该知道,我可以杀了你!”紫安看着夜凉,语气冰冷如雪。

“但我知道,你不会!”夜凉笑道,笑语中夹杂着轻佻。

“可是……”紫安看着夜凉,突然抽出长剑,三尺青锋泛着冷冷的寒光,抵在夜凉的脖子上,夜凉的脖子上已然映

出一道血痕,“我想,我会的!”

“不,你并不会!”夜凉还是很平静,手中玉杯还是稳稳地捏在手中,滴酒未漏。

良久……

紫安收回长剑。

“你知道吗?诗云将匕首刺进自己的心房的那一刻,我是有多想杀你!”

“可是你想通了,不是么?”

“她让我放了你,我答应了。”

“所以,我才能保住你的听雨阁。”

“所以,我帮你暗中铲除了你朝中真正的谋反者。”

“所以,我来见你。”

“诗云本是无辜,却成为了你这个王朝的牺牲品。”

夜凉叹了一口气。

“帝王权术……本来就无情!”

“无情!无情!无情!好一个无情!”紫安大笑。

……良久,

“希望你是个好皇帝!”紫安看着夜凉,沉默许久,纵身一跃,踏着碧波飞身而去。

半个时辰后,夜凉缓缓举起玉杯,“紫安兄,我敬你一杯!”随后,缓缓说了一句,“都出来吧!”

一语落地,周围湖面碧波荡漾,数十人浮出水面,其中一人轻点水面,踏上小船,

“皇上,这次为何放过了这紫安,此人虽说此次居功甚高,可终究是个祸害。纵使他武功高强,也无法躲过我们这么多人的偷袭吧?”

夜凉看着手中的玉杯,久久沉默不语,

听琴非听音,曲非不动情,人非不动情,只因未到动情处。

诗云……朕,对不起你啊!

聚散两依依


六月,清晨,凉风习习。

依着栅栏的蔷薇花,或绽放,或凋零,满地的红花瓣,抒写着一种简单、凄迷的心情,我心静好,所以无须去抵触今早的轻鸢剪掠。六月的浓绿正在花园里肆意泼洒着,风携裹着阵阵花香弥漫在呼吸之间,还有铺洒下来的金色晨曦,瞬间在我的心里种下美的继续向往!

简单梳洗一下,去买早点,我一边看着街边的风景,一边略有所思。这时,同单元的阿姨从菜市走出来,迎着我,突兀地说到:丫头,我家老头子昨夜走了?

我本能地颤抖了一下,想安慰一下阿姨,可是阿姨的表情平静地让我诧异,我沉默着呈现出一种悲伤的表情,站立在她的一侧。

受够了罪,走了,他解脱了,我也安宁了!阿姨还是淡淡地、静静地叨念着。

回想起,那位叔叔卧病在床大约有三年之久了,受尽了病痛的折磨。记得当时,我经常看到阿姨推着轮椅,带着叔叔去医院。

秋天,落叶纷纷的法国梧桐树下,叔叔坐在轮椅里,阿姨扶着轮椅,一枚又一枚的捡起掉落在叔叔大衣上的黄叶。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有秋叶飘落,一片一片

冬天,阿姨陪着稀弱至极的叔叔在暖阳下晒太阳,十指相扣,没有言语,只有两只苍老的手紧紧相握,只想这样握着,永远永远

春天,阿姨推着轮椅中的叔叔,行走在迎春花绽放的小径上,慢慢地来回走着,没有言语,这样美丽的小路,延伸再延伸,今生永远也不要走完

夏天,尤其是这个六月的夏天,蔷薇花开得正艳。偶尔的一次风雨,肆虐而过,远离花心的花瓣随风傍雨飘落,腐于尘土,静候再一次的轮回

我从阿姨从容平静的眼神里懂得了死亡其实就像花儿凋谢一样:轻,淡,静!

倏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夜晚,我家先生把我从睡梦中叫醒,说了一句让我很懵懂的话:你以后要比我先死!我一听这话,睡眼朦胧着就跟他急上了:干嘛叫我先死?你才先死呢?他又慢悠悠地冒出一句:我可以好好照顾你,一直让你幸福地步入天堂!我被他这句貌似呓语的话感动得一直清醒在他均匀的鼾声里,直至东方破晓。

想想,先死的人其实是幸福的。记得当年外公生病时,吃喝拉撒基本上全是由外婆细心照顾。外公去世的时候,外婆没有掉一滴眼泪。二舅妈和三舅妈咬着耳朵说:瞧!咱那婆婆一点儿也不心疼咱公公,真够狠心得。

其实,我是懂得外婆的,就像懂得同单元的那位阿姨一样。她们不是不心疼着、留恋着对方,她们没有呈现给观者眼泪和悲伤,那是因为他们太过恩爱,才没有了伤悲,看着被自已深爱着的人遭受病痛的折磨,真得希望他能够早一点儿的解脱。他带着亲人的哭声,带着亲人的惦念,不再遭受病痛的折磨,不再忙忙碌碌为生命奔波,幸福地长眠在某地,好好的休憩,静候下一个轮回

这个清晨,夏的炙热,正在渐次加深。我不仅喜欢这眼底开着、落着的蔷薇花,更喜欢享受着当下的美好;而枯萎在六月心口的凋零、离散,也无视你我他的论断,从容地诉说着它的自然和无法抗拒

聚散别离


午夜时分,我冒着酷冷的风刺,同远方父母,走在相隔不远一公里G1278列车航线上,列车开往念想的故乡。

时候既是年末冬季,寒风萧瑟呜呜作响。冷风吹进列车转接处,呼呼触觉格外的寒冷。脑海里已是记不清故乡美丽的场景,渐影渐模糊。回乡本是不愿,或是不悦。可是父母于此牵挂,只好同回,自不会彼此留下想念。

第二天清晨,下了列车,沿着树斜侧的路,一路望过去,家乡是如此的清净了,远远不像过去般嬉哗活跃。从前总能听到孩子喧闹的声音,现在却是死气沉沉,心无一点好的心绪。

梦里期待已久的家乡,尽是与现实天差地别。梦里虚空而真实,我的心也跟着虚幻的梦破灭开来。那活泼的小溪,那宏伟的峻山,那美丽花朵……在没有人的世界,再活泼的小溪也会是沉静的,再宏伟的峻山也会是纤弱的,再美丽的花朵也会是暗淡。因为你都看不见,欣赏不了,自然就浮现不了人的气息。

故乡本就没有好的依念,只为见他人而已,我们居住的老屋是爷爷传下来的祖宅,因奶奶生育七子女,吾父最小自然分其房占其主。老宅风水很好在村中心,我很小就随父母离开了老家,正因如此,瓦片横梁侧着连起一些枯草,都快布满墙壁了,长年没有居住,自然而然就转换给了四伯家做新房了。

回了奶奶家,因房与其互换,老屋长年未住,年次常常共年,奶奶甚是欢喜。奶奶见到我们高兴极了,很快做出了早饭。奶奶有一个特好的手艺,做出来的什么都好吃,总感觉百吃不厌。奶奶总会把自己珍藏好久不舍得吃的拿出来给我吃,虽然我觉得很平常,但是这也是奶奶的一片心意,不管怎样怎样好吃与否,我都会当着她面满满的吃下去。奶奶慢慢的就跟母亲闲聊起来了,在众儿媳中奶奶尤为喜欢母亲。因奶奶儿女很多,八十多岁身体也很硬朗,儿女多也没有几个管她的生活,也就父亲和四伯对她最好了,奶奶自然就跟母亲很亲切。

你到大姐二哥三姐四哥家去拜望他们父母。“母亲说。

三姐说:“宇歆时常跟我问起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有时间就去吧。宇歆,也就是四哥。在我儿时的回忆里清晰。脑海里的他手挽长杆而立,挽线而套其牢。善捉鱼虾鳝龟,水性持游不退。

温暖的太阳急飓落山,皎洁的圆月冉冉升起。茫茫绿野中隐隐着一汪湖水,这时有一位青少年的背影模糊又清晰。在梦中熟悉又陌生,他过着平凡的生活,极其孝顺,为了不让父亲每天绕远路守候这片鱼塘,他则一人来守候这片宁静的湖水,直至到冬末下旬鱼儿不得水,食物不进口。他才肯回家住。第二年春天,听说村外比较太平,也没有什么村外的人进村,父亲说鱼塘无需在看,夜里就回来吧。他却怎么也没有听,他好像迷上了这平静的生活,习惯了与大自然亲近亲为,更爱上大自然动物的鸣声。湖水凹在平面下,水边连接着木制作的走廊,用在捕鱼时能够下降到地位些,钓鱼自然也很方便,走廊右侧远远看去是一个中等的宽道,天空浓缩着薄雾,云雾缭绕,看到过往的人,忙忙碌碌,像动漫小木人一样,车轴人赴,每天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他走到廊下看见一条小鱼儿不知是风浪还是什么原因,刚刚躺在水近岸边,深知鱼儿痛苦,就连忙把小鱼儿放回水里,鱼儿得了水,自是欢乐到处不停的游,高兴极了。谈起鱼让我由衷的想起庄子与惠子的对话了,不知不是鱼怎知它快乐?不知不是我怎知我不知鱼悦?这样的千古佳话是讲不完,道不明的。如鱼与水的对话一样啊!鱼有鱼的快乐!你有你的悲伤!

面向湖水静静的守候,其身后,有一小木屋,小竹床。躺下床上,仰望着美丽的星辰和圆月,倾听那大自然美妙的旋律。这是人间天堂啊!夜间,一群群的蝉啊飞过彼岸轻轻的依浮在枝头枝干,吟唱着婉转的旋律,它们有着集体意识,分布在每个树上枝头,平凡的生命活着不同的色彩,坚守一生。蝉啊蝉一生是短暂,一生只为吟唱几句,坚守对生命的执着。

他曾这样说过:“人生好比争不休止的梦,越争越没有,反反复复在这里浪费生命,不如学会珍惜眼前的一切才是最最幸福的。

那时我还并不明白他说的…在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他比较早熟吧,比其他人要成熟许多。也有人说争可能会有不争什么都没有,可能是对事物的看法不同罢了。

难道很有乐趣吗?不…这是毫无意义的,毫无价值的。

宇歆还是喜欢自由自在,过着自己最美好的生活。

如果当有一天你认识了宇歆,你就会发现这个世上竟会有如此淡泊之人。

远远看去,昔山平面地,还是那以前的模样,还是那昔日的辉煌,还是那过去的耀眼,万丈光芒。当下人们掩光遮阳割麦草.倒穗谷,滚散米粒,依依在目。汗累的水滴流下额头划过脸颊直至胸口仍没有一点疲惫的懈怠。他们心中只有像信苏格拉底样满腹经纶的哲学真理,只有付出,才有回报,种下怎样的因,自是会开怎样的花结怎样的果。他们拥有着一种信念,他们的信念是与苦乐同行,无时无刻到无处不在至无影随行。四季如春的开放,秋的结果。秋收啊秋收,他们日日盼夜夜盼来年有好的结果。他们信自己,不会求上天不要狂风或暴雨。人生总会有不好的,也同样会有好的,好坏就像天气一样,雨过天晴,雨一过晴天就会随之而来。没有狂风暴雨不就来了干旱吗?

凡事都要讲究规律自然法则,它有它的安排,我们有我们的规则,只需按着定律走就行。这好比两人下棋,我需依赖你上步棋,方能走出我下步棋,彼此顺意。其它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切随缘即可。

没有风那会有浪了,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苦难正是如此,只需换个思维就行。不要抱怨或躲避身边对你不好的人,因为他们皆是成就你的人,他们所有的笑语.厌倦.或是鄙视等等,即是对你的无限鼓励,又促使你变的无比强大。没有今天的他们也同样不会有明天的你,上帝实则是给你机会让他们来考验你,如果你一畏躲避,你很可能始终成为一个平凡的人!

第五日,没有等到我去他家,他和他父亲就赶来慰问了。五弟听说你回来了,四伯带有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问着做生意又赚大发了是不?貌似四哥更有能力哪能有你得的多呢?“父亲说。父亲和四伯,他们之间感情并不太好,年轻时代关系还算不错,到了中年各自奋斗的时候,却都在变化,兄弟情谊慢慢淡化,看似表面很好彼此都嘘寒问暖,一则是这样,二则貌似不和是为了奶奶。这个底谜我也并不太清

楚的。我只知道四哥和我的兄弟情谊比父亲们更加坚固,不管过去经历过怎样的挫折和矛盾都比不上那经久不衰的回忆。

从整体来看宇歆没有原来那种自信了,看起来并不太好,他的眼神流露出的伤感,包含着郁郁烦多。身材自然比以前要高些许多。在父辈们眼中,他好像并不太好跟我缅怀叙旧。等父亲们聊了许久后,他就拉我去散散步,这时的我们要好的交流,可是感觉气氛总是有点不对,不像以前样无话不说.开怀畅谈。而当我问他一些他的事时,他也会带着一丝的笑容搪塞过去,不像以往样纯朴。冬季年末又一年,于歆时常跟我诉说起,今后之出处,有何志向?汝以愿之愿与之同行。当时我并不经留意,思索往事,便随口说了句,像之吾父吾辈皆不能同行同志,吾应顺父辈意!当时我并没有那个拒绝的意思,也不是不愿兄弟一起发展,只是年龄尚小有些事情不是我们现在就能左右的,尚且宇歆从小就非常听他父亲的话,自不可不思后虑独段独行。

相聚随即说出了口,不像那以前光景样,随之变了模样。颜色好像淡了,仿佛在我的眼角消逝,从深到浅直至到了透明。它是虚幻泡影有质而无形,相聚意为着相散,相散不离相聚。别离自然而然是我一个美妙的幻想,我把它当作回忆,永远活在过去,像带伤痕的刀疤永远刻在心里,埋在过去。一切就像梦一场回忆一场真心一场相聚一场,相散一场,到分离又是一场。本就如此,世间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永恒,既是有,那也不过烟花一瞬刹那永恒!

纵观古今中外,我素知与宇歆的兄弟情远远未及视情义堪比青天的的刘关张三人,关羽更是义薄云天。自刘关张之后,也有效仿他三人,结为兄弟。实质是羡慕他们,更是崇拜他们,我和宇歆并没有那样结拜过,就连普通朋友关系都有彼此之间的层意,仿佛天地离我越来越远,大海深沉的颜色在变淡,山川变的愈来愈高,长路漫漫,为证的永恒也几乎变的渺茫。

第十日,道尔斯大道布满了行人好像迎来了我远离的场景,最后的湖泊山川只是昔日繁华一眼,未曾多一分留念。春日绵绵,载歌载舞的到来,预示着我远走的日子降至。走了真的走了,时间不容得我怀念,更没有留下我道别的场景,伤感,痛惜,悲天悯人,一切让它随波逐流。我只有印步遥望默默的向山川大地湖泊及蔚蓝的天空道别。我走出了大门,隔了一个湖,也就像我们之间的隔阂,宇歆在对面只是远远的看着,临走彼此也没有留下怎么的话语。我素知,梦想再渺茫,也有追逐的方向与动力。挫折再困难,也有修炼的毅力之恒心。马拉松再漫长,也有突破的潜能之奇迹。可是,已经破裂的情义,离人怎挽?

母亲睡着了,可能是几天过于劳累。父亲在窗头静静地望着远去的故乡,美好的景色,怀念的场景在他的眼中渐渐的消失,就如故乡的景色在列车外奔跑直至远离,静止与运动,放电影般在眼前略过。我脑海里时常闪烁着光芒,这如星点划过星球划过我的心头,而面部清醒的我隐忍地藏着一分悲哀!

总是淡淡的笑,喜逢万间故事泪语!可是怎样的故事适合自己呢?人间似天堂百家乐,一份快乐一份收获。有着彼此信任互相关照的兄弟更是如此。我总把兄弟当兄当弟,认为彼此之间有共同乐趣,世间无兄弟,那跟地狱无差别啊,没有血,没有肉,没有情感,更没有灵魂。当我缅怀的时候,它总会给予我悲哀,当我欣喜若狂的时候,它总会给予失望,当我满怀信心的时候,它同样会来扑灭我的希望之火,让悲哀变成悲恸,让希望变成绝望,让信心变成自卑,它总能让平凡的路变得不平凡。到山穷水尽之时自有路走。而成功人的步伐依旧不止。赋予苦境之分,平凡之路!

没有更好的明天会等待我,我也不曾会期待兄弟和睦,因为它的期待很可能变成妄想,它的期限更可能是无期,等到春暖花开,回心转意即可,明天需要自己去改变,未来需要自己去创造。从此刻做起!

你看哪遥远的星辰,哪遥远的城市人们是多么开心,大地的爱心包瞒天下母亲,而母亲的倾心包满孩子的童心,他们无疑是世间最快乐的,大街上欢声,笑语,世间充满了亲情友情爱情,这不就是我的初衷吗?快乐也会如期而至!

但愿天下有情有义之兄弟,为之慷慨仗义,非我行我素也。天不会变更,大地回春,天在外而不就是我心中的一个天吗?无边无际,深不可测,它可以装进万物,也能吞噬万物,连同自己也能吞噬无法自拔,也同样能包容万物,我只不过是创造了它却无法控制它,要想改变局势,就只能坚贞自己。我心中的那个天不正是我幻想的兄弟情义的世界吗?它是美好又似真实啊。

我总是说没有绝对难做的事,只要坚持自己的毅力与恒心。恐惧虽会使人丧失斗志,同样也会给人希望。

人生总有走不完走不通的路,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值不值得就够。有些时候结果并不是你想要的,重要的可能是过程。

但求耕耘,不问收获


在这茫茫的世海里追逐,有人追求功名利禄,有人追求情爱,有人修因,有人求果,而我所求的,既不是因,也不是果,而是其过程。佛家有一句偈语: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而我所喜欢的,更是那一句,但求耕耘,不问收获。世人多注重的,都为其最终的结果,其过程,往往都被其忽视。也因为人心总有太多的执念,方才会生出太多的烦恼。若能够凡事只求耕耘,不问收获,忘记得与失,忘记成与败,只活在当下,把握好此时此刻,就能够做到心安理得,无愧于心。

情爱也好,功名利禄也罢,你越是在乎其结果,结果越是不尽人意,太过于执迷,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乃至无法自拔,因而只会生出太多的悲伤与无奈。每个人,都有其各自的使命,也都其各自的安排,你无法左右其祸与福,乃至人生的聚散离合,但是你却可以选择听从自己内心的安排,遵从自己的本心,做自己所喜之事,爱自己所爱之人,随心随缘,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结果,未必都是以欢喜圆满的方式结束,或喜或悲,或聚或离,其实只要在其回首过往之时,回首来路过程之时,没有怨悔,也便不会生出太多的遗憾。

这世间的所有缘分,有缘起之时,亦有缘灭之日,正如我常常所说的,这世间没有没有任何一桩缘分可以真正维系一生,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伴随自己走到最后。只是,既是有缘相识,又何须去问缘是深是浅,又何须管是缘还是劫。想在那大观园里,宝黛之间的爱恋,凄美而又令人忧伤,他们之间,从一见如故,到一往情深,矢志不渝的相伴,有何曾有过一句美丽的承诺与约定。只宝玉的一句你放心,黛玉的一句你的心,我懂,便已是证明他们彼此的心灵相犀,所以,深情不及久伴,厚爱无需多言。纵然宝黛之间,注定只能是以悲剧的方式结束,他们之间的爱恋,终究是没有其圆满的结果,纵是相爱却无法厮守。但是既然曾经爱过,就不枉相识一场,就不枉曾经的相识相知。或许因为其宝黛之间凄美的爱恋,因为其破碎,所以步步惊心,因为其破碎,他们的爱情,才会成为千古绝唱。所以,其最终的结局如何,又何须过于执迷,在尘缘路上,有多少人与我们萍水相逢,又有多少人与我们相识相知,久别重逢,只要其过程,曾经都曾用心珍惜过,就已足够。又何须为最终的结果而感伤惆怅。

人生得失并存,你若有所得,必要有所失。但这世间,并不是你所有的付出,都会得到满意的收获;不是所有的真心都会得到珍惜;不是所有的爱都能得到圆满的结果。遗憾与错过,终是要比得到的还要多,只是,既然曾经努力过,哪怕最终的结果不如人意,你也心安理得,无愧于心。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凡尘百相,皆有因果,你不必问最终的结果会如何,你应该问自己在这过程中付出了多少,又得到了多少。不问收获的有多少,而是要问这一路上的追求,让你懂得了多少人生的真理,让你收获了多少的快乐。世事难料,你永远都无法预料未来的苦难会哪一个先降临,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过好当下,活在此时此刻。不负这匆匆流走的韶光,亦不辜负自己,似此,便已足够。

泰戈尔曾说:天空不留鸟的痕迹,但我已飞过,思念是翅膀飞过的痕迹。人生的意义不在于留下什么,只要你经历过,就是最大的美好。这不是无能,而是一种超越。当你为所错过的而哭泣时,那么意味着你也将失去当下所拥有的了。失去的固然令人悲伤,但拥有的又何尝不可贵。任凭其最终的结局是残缺破碎,都会显得单薄无力,只因红尘跌宕起伏,若在其追求人生梦想的路上,没有太多的怨悔,便已是一种成功。

人生就是一部戏剧,那些欢闹的喜剧,总是容易让人看过就忘记。或许唯有悲剧才能流转千古,在世人心中永不谢幕。我们都是沿着生命一路拾荒的人,在充满迷幻的尘世里找寻自己的归宿。走到无路可走之时,几乎安静地停留在杳无人烟的山岗上,从此远离乱世风烟。其实这样的结局也算不得是悲剧,每个人都要面对生命荒芜的一天,只是有些人路长些,有的人路短些而已,但是终有一天,没有谁可以背着行囊永远在尘世间流离。无论其最终的结局如何,只要回首其过往时,那精彩纷呈的过程,那一路走来所遇见的,所擦肩,所错过的人,都会给予你些许的温暖与感动,给予你心灵的慰藉。

今天若比昨天智慧,今天若比昨天慈悲,今天若比昨天快乐,这便是成功。不必太在乎当下的得与失,你所失去的,终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你身旁。默默地耕耘,不问其最终能够收获多少。那份怡然自得的欢喜,会使你感到心安,感到快乐。世海苍茫浩荡,惟愿我们每个人都能找到其各自最终的归宿,都能够在这无常生命里,泰然自若,洒脱从容地活着。

惟愿此后,但求耕耘,不问收获。此一生,贫与富,仕或隐,冷与暖,祸与福,得之坦然,失之淡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惟愿常生欢喜心,不生忧愁,只过随遇而安的生活。

你不问,我不答


嘈杂吵闹的是耳朵之外的人间烟火,也是内心的不安与焦躁。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想象中的欢乐或是哀愁,兜兜转转中,是躲藏在角落里的平平淡淡,乱如麻的思绪,还有与时、与事太不相符合的,那安静的风声,若有似无的圆月。

凌乱的不该只有满面秋容的枫叶,毕竟归根的除了落叶还有瓜果和盛极一时的红花。淘气的猫咪是黑夜的暗行者么?还是,摸索不到去他乡的铁轨?奔忙的行人是不是忘了手中的苹果,双眼只在痴痴地盯着可笑的代表前路的地图。

念念不忘的是某日阳光下你那不经意的回眸,依依不舍的是长达千里万里的不着边际。

顶棚白灰的白总是比不上蓝天中白云的白,正如同顶棚的灯总是不如阳光耀眼。打江南走过的过客可否打开只有一把钥匙的心锁,五十岁高龄的木棉是否能等到橡树四百年的生命轮回,当你老了,蹲坐在炉火旁的不是三生,已是八世。上天如此眷顾我,情深的已然是我,缘浅的为什么还要是我。

夜凉如水、月光如水,水又像什么呢?水是姑娘眼中的盈盈碧波。今生就怕与你相对,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眉来又眼去,我只偷看你一眼。

双手合十,数着不经意间难解释的过往,改变着一切却又从不曾刻意改变的,正是所谓的生活。幸福来临时的泪水,痛苦接踵时尴尬的苦笑,幸运与不幸的两两纠缠。

蚂蚁是否会出神想象未来的土窝,麻雀是否会在梦中比翼自己心爱的另一只麻雀,雌蟑螂是否有那么一刻因想念他而黯然神伤。

青石板留着我的梦啊,梦中,夕阳下的树影微斜,喜鹊盘旋在天上,我们不说话,就什么美好

聚散匆匆,独行不必相送


许久未出去,路边的梧桐树一夜间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孤零零的驻足在两旁。两旁的建筑显露出来,如山村般宁静。依旧是川流不息的马路,无数脚步匆忙的走过,未曾停留半刻。偶有温度的冬日阳光照在脸上,犹记得那年夏天,你我曾漫步在这里,阳光透过枝叶照在你的身上,时隐时现。

走过那座桥,看到开往那座城市的列车,仿佛又再次看到我送你离开的场景,依旧那样的真实!只可惜,物非人离。上车的人走了,送行的人依旧停留。在那看不透的车窗后,是否也有一双不舍的眼,叹息着无奈的离别?最后,转身,泪千行!谁的离开带走了谁的痴心,谁的眼眸成了谁的魔?凡尘往事,终究是昙花一现,最终也只是刹那芳华!

犹记得那年的某月某日,月光倾洒在你身上,为你绝美的容颜添上几分圣洁,更掩藏了我眼角的泪痕。你说你等我,从此便有了千里之外的望月兴叹。一个人坐在藤蔓下,茂盛的枝蔓透下点点银辉,天边的那一轮明月和远山之巅的孤塔交相辉映,冷风刺骨!不远处传来钟声,整个城市都一片寂静。你是否也在凭窗望月,转身看到了一室的荒芜?

深冬之际,无数个夜里醒来,身边的暖手袋早已冰凉。开了电脑,一个人翻阅着曾经的点滴,那些幸福与辛酸,使我在这个寂静的夜加倍孤独。曾经说好要相拥一起到白头,却眼睁睁看着你在原地停留,一句我陪你,真有那么难。你做不到,我亦是。

在这座城市,难得有同名的。犹记得凤凰山上你说陪我看日落,天边的夕阳苍凉了大地。一个人站在这座同名的山上览尽全城的风光,转身,你不在,高处不胜寒!一个人走在古道上,迎面袭来古朴的气息,这儿,真像,却不是。因为,没有你,一切便再无意义!

难得回到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抬头看看曾经熟悉的街角,依旧温暖如初。原来,也有不少的变化。不再是如银辉般的月光,而是灯红酒绿的街灯。一个人站在老地方,依旧是不变的清风、古柳,却再也难以见到曾经爱的你。曾经的一句我爱你一万年,谁把谁的不经意当成了山盟海誓,谁又轻易的留下了一颗痴心?

原来,都变了,唯有我还在。凤凰山不再树木葱郁,一级一级的台阶暗示着它的变化。夜晚,路边的星灯不再如流星般陨落,让我想起了远方的街灯。不如不回来!

再次离开,没有期待,也没有遗憾,就那样平静,原来,这才是我。再多的期待,终究是自欺欺人,本是两个陌生人,又何苦假装幸福?清晨的班车,雾很大。那座不知名的大桥犹如空中的彩虹,华丽得逼真。突然接到你的电话,我笑着和你交谈,只有我知道,回不去了。窗外,油菜花开了。

一个人去了古遗址,满目的沧桑,再有多繁华,终究敌不过岁月的蹉跎,最终,一抔黄土将恩怨埋葬。仿佛看到你刚走过那个转角,模糊了视线。习惯性的触摸手腕上的那条手链,嗒!手链没入尘埃。转身,变成了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