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美文 > 导航 > 那年蝉事

情感励志的事说说

发表时间:2020-10-30

那年蝉事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那年蝉事,欢迎阅读与收藏。

我对蝉很有亲切感,因为蝉是我美好的儿时记忆,让我在今天回忆儿时有滋有味,有迹可寻。

一到夏天,树上的蝉鸣声便整天响着,有时晚上也聒噪不休。那时的我下午放了学,书包一放便去捉知了猴(蝉蜕壳之前称作“知了猴”)。我家房前屋后都是树,那是勤劳的母亲亲手栽植的。不用去远处,围着我的家就能捉到很多,也有好多人来这里捉。看树下有个小小的不规则的洞,那洞口处薄薄的皮,便用一根手指轻轻去挑,结果那洞口一下子大起来,一只蝉就在洞里窝着。你用手去捉,它还会用利爪来抓你,有时手指就被扎到了,很疼。即使这样,你也心情愉快,它逃不出去了,终究被手到擒来。

论捉知了猴的技术,我比不过妹妹,她是高手,有着丰富的经验,每次都比我多。她捉知了猴着迷,有时一直到天很黑了才回家。用一个小瓶装了很多从外面走进屋里来,母亲高兴地问捉了多少只,妹妹便喋喋不休地讲她捉知了猴的趣事,怎样和那只知了猴斗智斗勇,最终被她火眼金睛识破,瓮中捉“猴”。当然,也有走眼的时候,从看似“知了猴”的洞里,挖出一只青蛙来,吓得她坐在地下不敢喘气,看着那只青蛙大摇大摆地跳走了。

闷热的夏日晚上,人们睡不着,吃完了饭再都出来捉知了猴。晚上十点来钟,你看,树上有手电筒亮光在不停地晃,那是人们在树下寻“漏网之猴”。这些知了猴从洞里爬到树上,九死一生逃过了一双双的锐利的眼睛真不容易,但并不说明安然无忧。此时它正于树干或树枝上专心致志地蜕皮,所以没有手电筒摸黑也能捉不少。发现树干上有一个“凸起”,便用手摸走了。刚蜕皮的蝉还很嫩,全身黄绿色,可怜楚楚,而蝉蜕空留在树上。

我家有个大院子,院子里种了榆树和柳树。晚上,我奶奶坐在天井的凉席上,扇着扇子乘凉。忽然,她“哎呀”一声,说一个什么东西在后面挠她。我和娘跑过去,居然有一只知了猴,它把奶奶当成树,爬到奶奶的后背上去了。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一只蝉,我们心里自然很高兴。

把蝉捉了来,洗一洗,放到盐水里腌了,第二天放在锅里蒸或在油锅里煎,对当时的人们来说,就是一道无与伦比的野味了。

记得那天爸爸下班回家,已是掌灯时分。爸特意在西屋的屋檐下按上一个大灯泡,亮如白昼。然后,爸爸领着弟弟去撼树,让我们在灯下等着。撼树就是两手抓着树干用力摇动,粗大的树,就用脚使劲踹几下。蝉受到惊吓,便会朝有光的方向飞来。娘刚拿了一个铁桶放在旁边,我和妹妹还没做好准备,无数的蝉嘶叫着朝我们飞过来,纷纷落地。我们赶忙捡拾,放到桶里,上面还压了一个盖。接着又来一只,又来一只,墙上也有,都捉不过来,好大的收获啊。

我们把翅择净,爸在锅里放上油和盐炒了,足有半盆子那么多。那一晚,对于好久吃不到肉的我们,果真是美味大餐,一个个吃得很高兴。

后来,读小思的散文《蝉》,知道蝉对我们有更深的教育意义。为了生命的延续,要度过四年的地下黑暗生活,历尽九死一生,站在树枝上,每一天都要歌唱,甚至晚上也不停歇。我便对蝉有些敬意了。这世间小小的生灵,竟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现在,老家已经没有人住了,荒废了。听人说,现在还有人在夏天的晚上去我家周围的树下寻蝉,只是,人已经很少很少了。因为人们没有了那份空闲,连孩子们都要在家里写作业或者是玩手机。现在的孩子们在餐桌上吃到蝉,但是关于蝉的前世今生,是怎样到餐桌上来的,他们不知道,也体验不到寻蝉的乐趣。

精选阅读

那年,那人,那事……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那年,那人,那事……,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今天已经进入了三伏天气!

没有下雨,午后的天气,热浪四溢!行走在这热浪里,行人的心几乎要被炙烤成一个个红色的小太阳!

大街小巷没有一处清凉,就连一直阴暗的角落,也能听到热浪流动的脚步!行人、车辆,懒洋洋的,徘徊在街道上,叫连夜里整夜嘶吼的邻舍家里的小狗也吐着长长的红红的舌头,在阴凉处躲避着这热浪的侵袭!

去往单位的路上,仅仅几分钟的路程,身上便一如洗了澡似的!

这七月的夏日,不知道谁无疑拨弄了我记忆的琴弦,于是透过那浓浓浓浓的热浪,思绪就回到了往日,每每在这个时节,小时候的我们就会背着父母亲三五成群地想跟着来到到水库边、小溪边,噗通、噗通地跳下河里去,那份年少的心情一直滞留在现在!

就在我上初中二年级的那一年夏天,借故去学校,我就和几个同学去了邻村的一个水库里游泳,也该出事,就在我们正要下水的时候,对面一阵的喊声,紧接着就是许多人的身影,之后,我才知道。对面有一个孩子溺水而亡,消息很快就传到我们村里,知道那日我去水库边游泳的消息之后,父亲与母亲就狠狠地将我批评了一顿,那时我自知理亏,木然地站在院子的苹果树下,任凭着蝇子的嗡嗡声!

此去经年,这段记忆一去就是数年,而每每在此时,我都会想起年少时候的那一份心情,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岁月

昨天夜里,梦回故里,绿绿的小路,蓝蓝的天空,没有一处不是我小时候眼里的一片记忆!父亲手牵着驴,我在车后跟着,在我们这里,一辈又一辈就这样长大,我们边干农活,父亲边给我讲道理,一些知识,一些道理,我想我们农村孩子大都在这样的情景下得到的!

渐渐长大,直到成为人父之后,我才懂得,那也是一种教育!

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子女有一个很好的未来,我父亲也不列外,一旦看到我学习上出现了端倪,他就会说我,甚至是骂我,看到他很跌不成的情形,我就为一个父亲的期望而有些不安!父亲撂下话上地里去,我望着父亲的背影,每一次都感到自己背负着得不仅仅是自己的希望,那份希望里也有着父亲希望沉沉的影子!

父亲出生于民国一九四六年,七岁失去父亲,从小跟着母亲,我的祖母相依为命艰难度日,他一生只上过完小,但是从小就喜欢看书,每次从外地回来,都要买回一些书,村人自然不理解,但是,父亲知道的东西的确很多的,讲起什么,父亲都头头是道,也是这个缘故,母亲就送给父亲一个雅号八字通,起初,我们也不了解,但是,随着年轮的增长,我渐渐理解了母亲给父亲这个雅号的真正缘故!

如今事隔数年,祖母已去,父亲也走,再一次回首这个时节,回想与父亲在一起的日子,对他们的想念一如那浓郁的花茶,清香的味道一直隐藏在我的心里。很多年,许多好的不好的习惯都丢弃了,只是幼时听父亲讲故事的的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一如这夏日浓浓的芬香!

一直到父亲临终的前几天,父亲还跟我讲述着我们的家事,他在回忆十七岁跟着母亲在接受祖训的一幕,他说家谱上没有他的名字。因为他毕竟是在十七岁的时候才融入这个家族的,讲到这件事的时候,父亲是很伤心的,但是,他还是要告诉我一定要为这个姓氏活着,一定要有着这样的人生信念,和小的时候一样,我在给父亲捶着背,在心里应诺着!

也许是父亲读书多的缘故,在母亲眼里虽然没有血液关系,但是,村里人知道,父亲对自己的母亲一向孝顺,听母亲将,父亲从来没有和自己的母亲说过一句不中用的话,这就是我的父亲,虽然走啦,但是,他那份做人的品质一直留在我的心里,我感激我的父亲,他不但给了我生命,还给了我做人的道理

又是一年盛夏日,每每此刻,父亲总会打给我们电话。嘱咐、叮嘱我们,一次又一次,每一次我都在心里留下深深的印痕,这就是一份人间的父爱,在冬天像温暖的火,在夏天像清凉的茶!

窗外的天气渐渐的凉起来,屋子里也有了一份凉意

时间就是资本,可是资本也就是时间,前者因为没有其他的资本可以来挥霍,所以只能抓住仅有的不多的一点时间来为自己争取或谋取更多的资本。而后者却因为有了其他的资本,所以为自己迎来了足够的时间。

凝望窗外被夏风吹散的时光,在我散乱的记忆里,将昨夜的梦,梦里的父亲记下来,心里豁然觉得坦然了许多!

那年、那事、那人,总会有些不完的文字!

时间就是资本,可是资本也就是时间,前者因为没有其他的资本可以来挥霍,所以只能抓住仅有的不多的一点时间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资本。而后者却因为有了其他的资本,所以为自己迎来了足够的时间。

那年那月的事


年近花甲,闲暇较多,难免想想自己一生的经历,记忆的长河中那些难忘的人和事往往闪现在眼前。记得在原商县张村公社担任“糊汤”干部工作的那段时间,时任公社书记的郭贞华朴实、干练、勤奋、民主、一心向民的工作作风历历在目。
郭书记在张村公社工作时间较长,由党政文书而任副书记、书记。我家是张村公社下辖的一个村,上中学时每当寒暑假回家同大人们在农田集体干活时经常听他们提及到郭书记平易近人,实心实意为群众的话题,村上的大人们到公社办事都喜欢先找他,不论认识不认识,他都热情接待。为了了解农家的具体情况,常常徒步往返几十里路程那是常事。村上有个外号叫“粘染皮”·的马姓村民,家里人口多又不善生计安排,全家大小一年四季衣着破烂,每年春季为救济粮、款找大队干部、公社领导,郭书记和公社其它领导便成为他家的常客,尤其冬、春季帮他们安排生活,送粮、款到家,村上年轻人常同马家儿子开玩笑“你郭叔又到你家来了!”。
七五年春,我高中毕业后担任我大队(现在叫行政村)会计(即现称文书)兼党支部副书记不到半年,有次到公社开会,郭书记在会议室碰见我说“你愿意到公社来工作吗?”,我当时被蒙住了,心想自己有何德何能,又没有政治背景,怎么能来公社工作呢,郭书记见我的样子接着说“是真的,不过你们大队可能不放你,回去后做好你们支书的工作尽快到公社来工作。”时隔一天我来到公社,郭书记给我简短谈话后,这样我就担任了张村公社“背糊汤”’的干部,主要负责全公社群众生活安排和公粮征购工作,兼而配合粮食生产的督促检查。由于工作关系与郭书记接触、了解更多了。
郭书记陕师大中文专业学历,瘦高个儿,性格谦和,语言风趣,略带嗄哑的嗓音为当时张村公社的干部、群众熟知。尤其那干练、勤奋、民主、为民务实的工作作风使当时张村公社所辖的民众受益。,
郭书记同王希贤社长如同兄弟搭档,凡重大决策他俩先交换意见后,不但找分管的干部,如多种经营、农技、农机、妇联、信用社、水利、文教卫生等方面“大员”商量具体方案或办法,还同大队的干部研究细节、措施。张村公社时为商县的大社之一,辖十个大队,其中张村大队就全县而言人口最多,担任该村董姓的党支部书记年龄大、资格老、任职时间长,还有几个领头村的党支部书记,郭书记把他们召回公社或亲赴大队同他们探讨问题、研究策略。曾记得长川大队办养猪场要贷款,信用社的同志因该队条件欠缺坚决不予办理,郭书记召集大队干部、信用社负责人共同分析情况,组织人员多次现场勘访,.终给予贷款办起了猪场获得较大经济效益。公社一级办综合农具加工厂、酒厂、林场、全公社各大队试种、面上推广种植油菜、中药材白术等等无不渗透郭书记的心血,工作中体现他那干练、勤奋、为民务实的工作作风。
七十年代,学大寨、样板戏,一阵风的政治面子工作十分频繁,有位上级领导有句口头禅“这项工作是尿罐子上拴铁丝,硬梆梆!”,而郭书记始终以冷静的头脑对待,不卑不亢,结合实际处理,把民生的粮食生产、经济工作装在心里放在重要位置。样板戏学习小勒庄农民白天学唱戏,这项工作上级三番五次要求必须搞,而在顶不过去的情况下,多次商量把这项工作放在公社最边远的一个大队有度地实施,既不影响全公社农业生产又应付了上级检查,类似这样工作处事不胜枚举。
平时,郭书记同公社的干部们象兄弟姐妹一样相处,工作上严要求,生活上相互照顾,灶房炊事员有时不在,他同我们几个小伙一同操持。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后来听说他调往杨峪河工作,不久便病故。想起来那段时间的相处,我十分怀念他-------这样的好人!

蝉说


虞世南

垂绥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夏初

葳蕤蓊郁的枝叶张牙舞爪地伸向蔚蓝的天空,墨绿色的叶子一层叠在一层上,把盛夏的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有几缕从缝隙间漏下,在长着青苔的潮湿的泥土上留下斑斑驳驳的圆圈儿,那是光与影的协奏。

一阵风起,无数的叶子微微颤抖,不时发出“沙沙”的响声。和着风声,繁茂的树林里传来了阵阵蝉鸣。“知——了——,知——了——。”这是一个短暂的夏季,对蝉来说,预示着生命的倒数。

在粗壮的棕褐树干上,数只蝉紧紧攀附着布满沟壑的皲裂的树皮。纤细的足仿佛长出了吸盘,牢固地抓住凸起的皱折。轻薄的双翼不住地抖动,上面还带着脱壳后的褶皱,像一条条诡异的纹路,隐藏着不可言说的生命的秘密。稍稍收缩壁肌,蝉吐露一声又一声的鸣叫,好像正在进行一个盛大的仪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个夏天是属于它们的,这个世界是属于它们的。此起彼伏的蝉鸣相互冲击、震荡,汇合成激昂热烈的交响曲,深深地刺激着人们的鼓膜,仿佛灵魂深处都涌动起一股蓬勃的生机。

不知从何时起,林中的蝉鸣逐渐减弱。当黄连木的叶尖开始泛黄,树林沉寂了,蝉的鸣叫声已经消失殆尽。完成了一生使命的成虫被掩埋在枯黄的落叶中,随泥土一同滋养着这片大地上的生命。

萧瑟的秋风扫荡着整片丛林,凛冽的秋天来了。

冬末

“咔嚓”一声巨响,惊醒了沉睡的生灵,封冻了湖面足有一个冬季之久的薄冰自湖心裂了个口子。细碎的裂痕闪电般地快速蔓延,如同一张撒开的渔网,召唤万物复苏。

积雪初融,光秃秃的枝头上挂满了晶莹的水滴。在初春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水珠从树枝上滑落,在池塘中晕开一圈圈的涟漪。水波荡漾,像仕女抚琴,温柔地拍打河堤,弹奏出一曲春回大地的乐章。草静悄悄地从泥土里探出脑袋,一场春雨过后,松软的土地上好像铺了一层毛茸茸的绿毯。可爱的松鼠抱着刚采摘回来的松果一蹦一跳地朝树的最高点跑去。树梢轻颤,抖落了一地的雪末儿。这儿一块白,那儿一块白,似乎是大自然的信笔涂鸦。

我沉睡在这片土地下很久了,久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什么时候。我只知道,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我的耳畔重复同样一句话:等待,你还要继续等待。于是,我合上双眼,蜷缩起身体,静静地呆在蛹里,蛰伏在泥土中。每逢口渴、饥饿之际,我会将坚硬的口器插入深埋于地下的树干,吮吸汁液。

一天,一个月,一年,十年……当第一缕微风吹皱了一池春水,当黄连木吐出点点嫩芽,我迎来了生命里的第十七个年头,也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轮回

黄连木的叶子愈发得茂盛了。稠密的树冠犹如巨大的蘑菇,高擎苍虬有力的枝桠。它的根不断向下伸展,错综盘旋的根须从我的身边经过,我似乎嗅到了生命的气息。我睁开阖上了许久的双眼,周围一片漆黑。恍惚间,我听见与我相距不远的同伴的声音,它们说:是时候出去了。

我好像看到十七年前的一个傍晚,当火红的夕阳逐渐没入地平线,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慢慢浸润,像给天地拢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时隐时现。无数的先辈们成群结队地向上移动,它们钻出泥土,爬到树上,抓紧树皮。不一会儿,褐色的蝉蛹中央出现一道裂缝,从中伸出一个小巧的脑袋,紧接着是浅绿色的身体和透明的翅膀。稍作停留,这只刚羽化蜕皮的成蝉便飞向更高更远的天穹。犹如听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成百上千只蝉在一瞬间张开双翼,纷纷起飞。树林里霎时热闹起来:扑翅的响声,急促尖锐的鸣叫声,蝉落到树叶上的瑟瑟声……那时候,我的父母也在其中。

在我落于地面,钻入土中的那一刻,我的父母相继去世了。我依稀记得母亲临死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末于轮回,始于未来。随后,她如同完成了最后的嘱托一般,似一片干瘪的枯叶缓缓下坠。我懵懂地眨眨眼,看着母亲瘦小的身躯一点点化为尘土,还没来得及明白些什么,就闭上眼睛,陷入了长达十七年之久的沉睡,直至现在才苏醒。

我的同伴们争先恐后地爬上树干,我跟随它们,牢牢地攀附着足下凹凸不平的树皮。夜幕降临,当最后一抹霞光淡出天际,我们挣脱束缚,吞吐新鲜的空气,舒展双翅,静待飞翔。我站在枝头,深吸一口气,倾尽全力歌唱出生命的乐曲,像在演奏一场音乐会。这是我们等待了十七年的盛宴,是传递使命的庄严典礼。

黄连木的叶子开始掉落,我们的叫声也慢慢减弱。我看着我的孩子钻入土中,然后消失不见,就像十七年前我的母亲看着我一样。我仿佛明白了母亲当年所说的话:末于轮回,始于未来。未末希冀,生生不息。

蝉的一生几乎都在蛰伏中度过。十七年的成长,无止境的黑暗,漫长的等待,只为了在最后一年的夏季,破蛹而出,完成生命的传承。它未曾放弃希望,历尽十七年的隐忍与艰辛,一朝出世,便一鸣惊人,哪怕只换来三个月的“风光”。

蝉犹如此,人独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