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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响流蝉

发表时间:2020-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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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午间响流蝉,欢迎阅读与收藏。

夏日里,最纠结人心的事情太多,蝉鸣也算一种纠结吧。

即使你身居屋内,也能听到周围一片蝉鸣声,火热的气温,无处不被蝉鸣声声、层层包裹;不论你走在那里,总能遇上鸣蝉的纠缠,就像遇见一个非常健谈的老朋友一般,你明明有要事缠身,他却一味的拉着你手,拖着你腿,踩着你的脚,捉着你的衣和衫,好客又真诚的挽留你,向你唠叨个没完没了。不由得你不驻足留步,洗耳恭听。也算是对一个好客朋友的尊重吧。

鸣蝉仿佛要讲给你一个今生今世永远都无法讲完的故事。那故事也许非常凄美,也许十分优美,也许是一大堆只图个热闹的笑话?蝉,也许是从唐代虞世南那儿学到了唐人的豁达意识,远见卓识,远大襟怀?也许是从宋之问那儿获得了诗魂精髓,随便吟来即成诗,又自信非常。也许

正午的太阳,虽然十分狠毒,照在人脸上胳膊上,火辣辣的灼疼,女人们十分禁忌在这样的天气出门;非得出门不可的话,总是遮阳伞如影随形相伴,唯恐自己那光辉形象被太阳烤焦,使丽人形象大打折扣。这样时光,一旦遇到蝉的影子,越是酷暑难耐,任你怎么好说歹说,鸣蝉越不让你轻易走开。蝉,也许害怕孤独与寂寞吧?

这时的鸣蝉,大不同于清早的晨曲独唱。上午鸣蝉站立高树,总在人们视线看不到的地方,经常游离于人与自然之间。就像天天喊高调的领导,总是高高在上唱高调,并不愿意深入基层,了解实际情况,让你总是找不着他形象光辉的一缕影子,更别说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

这时,你却能随时随地看见鸣蝉影子,如芸芸众生之多,随时即可以睹芳容:论形象,蝉并不怎么光辉;论个头,亦不怎么大。就像你听说某某是个美男子,十分倾慕师哥形象,等到与真人面对面时,却是大失所望一般。终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般蝉形见识,若不是发生在炎热夏天,平常不大留意事实真相者,或许误以为鸣蝉是某类昆虫呢。只那么个小小形体,那能唱出那么高吭激越的曲子?

就在你疑窦顿生的时刻,鸣蝉竟毅然决然现身说法,立即令你目瞪口呆。竟然唱出那么高分贝的曲子来!一下子拉近了你与蝉的距离,你也许立即就联想起2008年北京奥运会上,刘欢唱的那首名曲《我和你》!那么的抑扬顿挫,那么的真诚感人,令全世界为之一振!

鸣蝉在树上不断调整着自己的位置,从一个枝头飞向另一个高枝,始终与火辣辣的太阳保持最近距离。仿佛永远都和太阳亲不够一般,那会生发留恋傍晚的激情盼之盼太阳落山后,让你亲个够的妹妹哥哥般、情歌唱不尽的夕阳唱晚!就这样天天歌唱,天天快乐,天天伴奏着一个季节的无限风光。

长长鸣蝉声,穿越时空,穿越地界,穿越国界,会穿越天体吗?千年传承,万年积淀,甚至更遥远的上亿万年?蝉鸣声总是真诚到永远,成就着一个季节的酷暑历程。慢慢生命路,悠悠生物圈,时光留不住,如滚滚东逝水,悄悄从身边流过。一个人由青春年少到作为无限的青壮年,最后到生命的迟暮老年,最终告别这个喧嚣尘世,终有蝉鸣一路热情相伴!虽说那是数十个酷暑难耐的炎热夏天。

蝉十分乐意在如此火热午间放声歌唱。蝉为这样一个午间不遗余力鼓噪。鸣蝉不为人去留,而长久地保持着旺盛昂扬唱腔不变,而奉献给人们的总是一首浪漫激情如流水般的田园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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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蝉


每到7、8月份,幼蝉就会从土里爬出来,爬到树上,退壳,变成能飞的蝉。我的家乡盛产蝉,我们管幼蝉叫做解龟。

在解龟出土的那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内,每天晚上,树林中都是捉解龟的人。他们左手拿着充了一天电的手电筒,右手拿着长竹竿,肩上背着小桶。微弱的手电筒的灯光照亮了整片树林,没有哪一个解龟能躲过上百位捉蝉人的眼睛,顺利脱壳成蝉的。

夏天的晚上,树林里有很多蚊子、蛇和青蛙。有经验的捉蝉人们会穿上长袖和长裤,以及碾压一切的靴子。有了这些专业装具的保护,捉蝉人们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捉解龟了。他们用手电筒从下到上照射树干、树枝和树叶,不放过任何一个解龟可能藏身的地方。如果解龟爬的太高,他们就会用长竹竿把它打下来,然后放到桶里。

如果下雨的话,捉蝉人们就迎来丰收了。幼蝉怕水,一旦下雨,它们便纷纷从土里爬出来。但不幸的是,它们中的大多数还没见到树的样子就已经进了捉蝉人们的桶了。

对于捉蝉人来说,幼蝉实在是山珍海味,他们舍不得吃,而是卖给专门的收蝉人,收蝉人再卖给饭店、餐馆等。有的技术好的捉蝉人一晚上能赚几百元钱。

听别人说,蝉要在土里17年才能爬出来,但它们中最长的也只能活2个月,大多数在刚刚出土的那一刻就被人们捉住,变成了餐桌上的美味。

现在,家乡的树林大部分被伐光,蝉也越来越少了,很难听到那曾经无孔不入的知了知了的叫声。

不知道今年暑假还能不能再见到蝉,让我再次感受那知了声声叫着的夏天。

响喽


“响喽!”随着一声响亮地吆喝,便会听到“嘭”的一声,爆米花香味四溢。

下午常在小区门口做爆米花生意的男人叫王远,四十来岁,身材瘦小,开朗温和,很有人缘。

一次我去买米花,顺便与他聊了几句。

“我见你老是给小孩吃,如果他们不买,你岂不赔了?”

“赔不了的,我这是抛砖引玉,引大人来买。”

“哦,很有经验呀!一天挣多少钱?”

“生意好的话,能挣二十多块,除了本钱,也剩不了多少,再说,上午在家侍候瘫痪的老娘,只能下午做仨小时生意。”

“哦,还是个孝子。”

“没办法啊,人在空闲时,总得干点什么,才能拾起自信。”

一天,我拿工资卡去银行取钱,却在大厅内看到了爆米花王远,手里紧紧捏着一张纸条。他一见我,便笑呵呵地与我打招呼:“姐,见到你真好,一会帮我汇个款,我文化浅怕弄错了。”

“哦,汇款?往哪汇?”我问。

“四川,给学生。”王远说。

“你孩子在那上学呀?你真了不起,培养出一个大学生!”

“不是我的孩子。她是个孤儿,亲人在地震中死去了……”

我心一颤,愕然间,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鸣蝉触感


偶想盛夏时节,耳边,萦绕着蝉鸣

盛夏的阳光明亮刺眼,蝉儿们栖息在老树的臂膀上,不顾一切的鸣叫,声嘶力竭,仿佛赔上性命在所不惜,永不疲惫,无所畏惧。

埋在土中七年,歌唱一个夏天。平淡的叙述包容着无声的震撼。这些棕黑色的小生命为何奋不顾身选择成蝉呢?蝉儿啊,鸣叫时,你们在想些什么呢?可曾惋惜鸣叫的单薄,亦或哀叹生命的短暂?

蝉儿告诉我:因为没有选择。

我愣了好久,竟无语凝噎。没有选择,无可奈何,似乎是宇宙万物的生存法则。

有很多事情,我们必须承认,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因为没有选择,我们来到了这个世间;因为没有选择,父母给了我一个笨拙的头脑;因为没有选择,我们处在一个竞争激烈的时代;因为没有选择,我们必须面对遥远的未来。也是因为没有选择,我们像一颗颗统一打磨的零件那样认真而用力地把自己拧到运转不休的社会机器里,变得理性、中庸。我们的命运,似乎在我们还没有正式降临到这个世界时,就早已布局完整。

嘿,伙计,别太悲观。蝉儿说着,扑扇了几下翅膀,虽然我只是一只小小的蝉,生命又短暂,但我仍然很快乐。我们每一只蝉,出生后的使命就是鸣叫,也许你们觉得这枯燥无趣,但作为一只蝉,能够歌唱就是生命中最快乐的事情,所以我们快乐的度过夏日。很多诗人称赞我们:没有蝉鸣的夏天就不是夏天。瞧瞧,我们的声音微不足道,却能给失意的人们带来安慰,给孤独的人们送去欢乐。既然只能歌唱一个夏天,那么就唱出鲜活、欢快、五彩缤纷的旋律。伙计,你说呢?

我默默的点点头,仰头看,蝉儿们又在欢唱:知了,知了。清脆的声响弥漫在夏日的旷野,令人难忘。它们扑扇着翅膀,似乎是在朝我微笑,向我致意。

蝉,你这黑色的精灵;有了你,这个夏天不再寂寞;有了你,我的心也不空虚。

老树与蝉


一个无名的村落。

一棵八旬老树被吊车稳稳降落在大卡车里,与老树为伴仅剩一只蝉,自它从泥土钻出,到今日刚足一月,按蝉类年龄计算法,已年过半百。

卡车在颠簸的乡村公路上前行,公路两旁俱是被伐倒的各类树木,放眼望去,唯一幸存的只有梨树。

村头一条巨幅标语悬挂在两根电线杆中间随风飘荡,上书打造特色产业,建设美丽乡村。

老树:我要去植物园养老了,你还是另寻住处吧。

蝉:那我就和你一起去植物园吧,反正夏天也快结束,我亦命不久矣,趁活着,能出村庄去外面世界看看也挺好。

老树:我真想老死在这片土地上。

蝉:老了就没用了,树干就会慢慢变空,失去价值,你隔壁被卖的老泡桐不就因此折价了吗。主人才决定趁你还有价值将你出售。

老树:如今这里是梨树的天下,我们没有立足之地。我真羡慕老枣树,被主人伐倒,给他母亲做了寿材,还可以埋到这片土地里。

蝉:这个你羡慕不来,谁让你没有人家材质好,做棺材你都不够料。

老树:谁说不是呢,人有高低,树有贵贱,还是认命吧。

蝉:活了八十多岁你还不知足,我只有六十天生命,期间还要不停鸣叫,这都是命。

卡车开上了一条平坦宽阔的大道,不久后开进了一个小区。

老树:这里怎么不像植物园。

蝉:我觉得像,你看这里不是有很多大树吗。

老树:可我听人们口中说这是高档小区。

蝉:哦,我知道了,你们主人被骗了。村长当初带来的人自称是植物园的,要对老树进行保护,提出给点赔偿。原来是把你卖到了这里,村长肯定赚了一笔。

老树:我有点水土不服,浑身发痒。

蝉:你不会是想家了吧。

老树:家在哪里,那里只有我的残根,我就没有家。

蝉:有人来给你治病了,听说这个袋子里叫营养液。

老树:我感觉好多了。

蝉:我打听了,这里好多老树都是从乡下运来的。

老树:我是不是眼睛花了,我好像看到以前村里的王二了。

蝉:没错,我也看到过他,他拎着漆桶,衣服上被染的五颜六色,俨然一幅泼墨画,他在这里搞装修。

老树:王二有好几年没回村里了吧。

蝉:村里人都进城挣钱了。

老树:这里楼房怎么也这么空,晚上没多少亮灯的。

蝉:乡下不也是一样,家家盖了楼房,只剩下老人孩子在家,根本爬不上去,二楼都成了鸟的家。

老树:我的根还有一部分在乡下的土里。

蝉:我还是从乡下泥土里钻出来的呢。

老树:你怎么不鸣叫了?

蝉:没有同伴,我有点孤独,提不起神来。以前在乡下,别人鸣叫,我就随着鸣叫,别人大声,我也嘶力竭,试图超过他们。这里没有竞争,反而觉得没趣了。

老树:但这里也不宁静。工地施工,地铁呼啸时也挺吵闹的,比乡下成千上万只知了叫声加上鸡鸭鹅、牛羊马、还有蛙叫在一起的声音还要吵闹。最近吵的我有点失眠。

蝉:你喜欢安静,我却喜欢吵闹。但这里没有你要的安静,也没有我要的吵闹。我要趁夏天还在,飞回去。

老树:你飞走吧,我是回不去了。

蝉离开了大树,向乡村飞去,一路上高楼林立,模样无差,使它迷了方向。它降落在一棵梧桐树上,向下望去,根本没有泥土,这意味着这里不可能有它的同伴,而它融入大地的想法也无法实现。

它再次拼尽全力,继续飞翔,忽然,一股刺鼻的味道令它感到头晕目眩,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它扑腾着翅膀试图再次起飞,无济于事。

一辆卡车疾驶而过,地上唯剩一只翅膀,随风飘起,飘到空中,飘向乡村的方向。

蝉与信


又是一年夏天,又响起了你最爱的蝉鸣,可是除了你交给我的两封信外,我再也看不到你的身影。

我还记得初遇是在校内的图书馆,你借走了我也想看的书,并告诉我,等你看完后就马上给我,虽然你确实按照约定,将书看完后借给了我,但是其实我并不太想听你的剧透。

你说蝉叫的声音很悦耳,像是在讲最美的故事,可我觉得,世界上最好听的是你的声音,他让我觉得倾听是一种享受,哪怕,你是一个话痨。

你交给我的第一封信是在立夏的午后,那时蝉叫的声音很响,你说,美好的故事需要一个人陪你一起、一直听下去。我想,我兴奋的表情一定很讨人喜,因为你一下午都笑的很开心。

你想秋天来的晚一些,怕会让凋谢的落叶卷走了故事,可我知道,人生里最无奈的便是枯花辞树,它让我明白,成长是一份忧伤,哪怕用尽余生,也拓不出这一年的春秋,其实,你比我更清楚。

你交给我的第二封信是在立秋的午后,那时蝉叫的声音很轻,你说每一段故事的结尾不应该是难以善终的。我想,我失落的表情一定很惹人怜,因为你一个下午都哭得很伤心。

我还记得分开是在校外的车站, 你取回了我不想还你的照片,并告诉我,等你走了后,也不要拍下你的背影,虽然我确实按照约定没有拍下你远去的身影,但是,其实我非常想看你回一回头。

又是一年夏天,又响起了你最爱的蝉鸣,望着两封信的内容,我逐渐明白了命运弄人的含义,信件里,一封写着我爱你,另外一封还是写着我爱你。

听蝉悟禅


说起天桥山观音祖师殿庙宇的名头来,可谓是声名赫赫,响山亮水,有根有底,遐迩闻名。追根溯源,此观音祖师佛殿始建于北宋仁宗年间,落成之后,盛极一时。后因种种原因年久失修,日炙雨淋,油漆脱落,寺观墙垣大部倾圮,极目处颇显露出一副残破败相。迨至明朝神宗年间,经由当地缙绅筹款重修,俾得古老寺庙脱胎换骨,旧貌添上新颜,重获焕发出峥嵘出世的生机。一直以来,该修行神地香火鼎盛,游人如织。但却因为天造地设的地理环境的原因,上天桥山寺庙的路,崎岖绝险,人见人怕,鬼见鬼愁。此山峰上出重宵,高耸云端,白垩岩壁陡峭,天生石桥高挂,崔嵬仙门洞开,无底石谷幽深,神秘溶洞遍布山前与山后。年复一年,每逢六月朝山庙会之际,四方远近的善男、信女们邀伙结伴慕名来仪,寺门内外,人来人往,烧香上供,跳马对歌,求神拜谶,通宵达旦。

永昌二年,当奉天玉大和尚带着随扈僧众们来到庙潭湾三和庙勘察龙脉吉地,以便为高桂英夫人打造避难修行的庵舍时,听那三和庙老方丈张一清道长提及天桥山观音祖师殿的盛名后,便有意要去天桥山瞻仰一回千年古刹遗存下来的古老佛像。当他派遣部下远哨僧兵们前去探访攀登天桥山寺庙的道路时,由于部下僧兵们的马匹不小心踩在那陡峭的青石板砌就的台阶上,一个尥蹶子打滑,便摔下了万丈悬崖深坎之下,顿时殒了马命。打从尔后,便在当地留存下了一个“马滚坎”的古典地名。奉天玉大和尚在得知天桥山寺庙的道路艰难险峻如此,生怕惹出来意外的不测祸殃,遂从而改变了主意,取消了打道前往天桥山寺庙拜谒佛像的最初打算,给其本人留下了一个未了的心愿,也给当地历史留下了一段深沉的遗憾。

三兮和尚和两个小沙弥们肩负着与天桥山寺庙方丈谋面的重任,跟随着天桥山寺庙派遣下来的两个报事僧人们,打从庙潭湾河滩前八百肉鸭棚起步,途经野鸡坪、向家寨,问道天桥山。五位苦行僧人们各自膺托着本庙方丈们的神圣使命,不避限辛,顶着那毒烈的大日头,脚踏滚滚的热浪,跋一程山,涉一路水,亦苦亦乐地总算来到了天桥山脚下的白虎村。

正值午时光景,赤日炎炎似火烧,烤天烤地烤僧道,一行僧人们不许叫苦,不许告饶,艰难困顿,甘苦自晓。五位僧众沿着狭隘溪谷前行,一路上但见干涸的小河滩上,铺满了晒稻谷的竹簟,新收割下来的饱满谷粒便摊晒在那平整的竹簟上,鳞次栉比,闪烁着黄澄澄的夺目光泽。一行五位僧众们,都是清一色的光秃头皮,有如五面聚焦凹面镜,在烈日的暴晒下面,几乎都行将要被那骄阳给晒炸烤焦了。一走进了村巷,僧人们便不管三七二十一,走进路边一家关门闭户的农舍院内,在一棵浓密的大柚子树下,借地落脚打坐休憩。

离农舍十米开外,有一口年代久远的古井。僧人们次第走上前去,伏下身子饱饮了一顿山泉井水,以慰其暑渴。自古好山有好水,源于大山深处的地下天然矿泉水,清凉甘淳,沁人心脾,喝下肚皮里去,浑身上下自有说不出的歪爽,如同饮用了西王母娘娘的瑶池玉液。灌足了古井凉爽水,僧人们又回到农舍院内,坐地闲谈。

有个天桥山的报事僧人用手抚摸着自己那几乎快要被烤熟了的光秃秃不毛之头,对着三兮和尚说:“大师兄,师弟我的大光头皮都快被晒出了鸟来,焦灼焦灼的滋味儿,着实让人为之好生头痛的哟!”

另一个报事僧人也笑嘻嘻地凑趣着说:“大师兄吔,师弟我不怕晒,晒不怕。晒焦了大头皮,还有个小老弟在裤裆内参禅悟道,向善修行呢!”

两人说完后,便异口同声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粗鄙山僧野趣,憨态可掬。

三兮和尚听了天桥山报事僧们的此等腌臜话,赶忙朝地下狠狠地吐出了一口唾沫,这才连声说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出家人不许打诳语,出家人亦不许吐脏话。恳祈二位师兄快去井边汲水漱口,以免亵渎了神佛菩萨也!”

两个报事僧们却颇不以为然地回应着说:“大师兄未免颇有太过迂腐之嫌疑。想那西方天竺国度里的如来佛祖,上既无父无母,下亦无儿无女,全靠我辈东土神地僧、俗信众们为他撑持着佛光场面。想我辈光棍僧众者流们抛闪了骨肉家园,光棍僧对光棍佛,大脑袋归他管控,小老弟却我行我素,当不属他约束的哟!”

三和庙僧人们颇感诧异,想不到这般混帐话,竟然会出自于天桥山观音祖师殿僧人们之口。想不到《金刚经》与《三字经》道出同门,彼此出出进进,互为尔汝,岂非滑了普天下之大稽!嗨!观门第看儿郎,察庙风看和尚;天桥山老方丈亲自派遗下山的报事高僧们,居然会是如此这等的德行,其庙风、僧风究竟如何,于此就可以略见其一斑的了。不过,也许是事出另有其因:僧人们在庙门内被佛门信条约束太苦了,借此外派下山机会放松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嘛。

异庙师兄们不经意间说出口来的带潲话语,直羞惭得两个小沙弥们面色潮红,心如蹦蹦脱兔,呆若木讷公鸡,噤声如寒蝉。天桥山僧兄们话未落嘴,他俩俩便齐齐地赶紧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彼此间悄悄地耳语着说:“诶,师兄吔,天桥山出家修行者流们竟如此地诳口诳嘴,出言不逊,成何体统了嘛。现世不遭现报,只怕往生之后要遭佛报,会打入十八层地狱,要被割舌头的呢!”

两个小沙弥们长年跟随在一谷老法师的身边,非礼不敢视,非礼不敢听,非礼不敢言,非礼不敢动,一举一动,皆中规中矩,未敢任意撒野,胡作非为。一旦违犯了佛戒庙规,方丈认得秃头和尚们,只怕值勤庙猴们的猴拳和猴掌,可是认不得光头和尚们了的。出家僧人们胆敢放肆如此,口无遮拦,足见庙猴们的镇慑作用,原是无可替代的嘛。天桥山观音祖师殿没有值勤庙猴们在庙堂前执行佛法,难怪出庙僧人们敢于肆无忌惮,敢于放肆撒泼到如此程度,骇人听闻哟!

其时正当秋老虎肆虐时节,农户们却仍然置身在山野里,忙着争时间,抢速度,下田下地,虎口里夺粮,丝毫不肯松懈了哪怕只是一时半会儿。日如虎,好晒谷;日如狼,好存粮;秋雨淋漓,操它老娘!可不是嘛,秋收、秋晒时节,农人们最忌讳的事情,莫过于老天爷头顶长疮,脚下流浓,让到口的粮食、瓜果浸泡在雨水中烂掉,霉掉,化为腐朽粪土。倘若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农家人们一年到头苦扒苦挣赚来的劳动成果,可就要完全、彻底地打了水漂,付诸东流之汤。中秋雨绵绵,农家泪涟涟;吃卵还须打断腰,不打断腰够不着呢!

农舍院前,有幽雅善歌的蝉娘子巴在浓荫匝地的柚子树老皮树干上,韵恣天纵,歌后义演,“热呀死,热呀死”地哼唱着清亮亮的秋歌,不间断地催眠着涎皮老脸地赖在树底下移不动磨盘也似大屁股的僧人们。哪怕是雄踞维也纳那素有“金色大厅”美誉神圣歌堂里的天王、天后者流们,也得拜倒在蝉娘子经典美歌的坫坛前。天桥山寺庙两个懒洋洋的报事僧人们,双腿不停顿地接连往返夹球了两趟大老远的征程,辛苦至极,疲倦到家,齐齐显露出了满脸的疲惫和萎靡不振,鸡啄米也似地耷拉着脑袋,直想睡觉。在蝉娘子大师美喉美嗓的一番普渡下,立竿见影,何必面壁苦修,立马便进臻到那非空非色的梦幻仙境中去了。

呵呵,说什么晨钟惊心,暮鼓动魄;说什么读烂经卷,口舌胼胝。那世代相传的三藏真经,僧人们可是越念越糊涂,越诵越懵懂。那划地成牢的尺方蒲团,僧人们可是越坐越枯燥,越坐越渺茫。那大慈大悲的南海观世音娘娘,天桥山观音祖师殿的历代和尚们,哪怕做了一辈子的皈禅梦,也没见到过佛菩萨们的一踪和半影。那救苦救难的至尊大菩萨们,祸害得僧人们终生摩顶放踵,象太监也似地老死在庙堂前。休说要妄想得道升仙,超然于三界之物外;到头来就连一个家也成就不了,白白地断送了祖宗八辈们的绵延香火,万劫永不覆。哪抵得上眼前这一尘不染的蝉娘子,声以动容,德以象贤,候时而来,顺阴阳之数,应节为变,审藏用之机,只须廉价的一阵悠悠清唱,就把两个苦行僧们送进了温柔梦国里去。有比较而后有鉴别:参禅,悟禅,孰如听蝉?苦修苦行,何若对蝉?

置身于蝉娘子营造的忘忧忘苦的极乐境界中,三兮和尚难免也要三兮赋瘾勃发了起来。他运足慧眼,紧瞪住眼前满树黄澄澄的大黄橙,联想起了辞赋大鼻祖屈原《橘颂》中堂皇富丽的篇章,顿时情思如潮,涌上胸臆,于是便借势灵感,有感而发,口占出三阙即兴歌赋来:

后皇嘉树兮,橘而徕服。受命不迁兮,生南之土。青黄杂糅兮,秉德不负。

歌后秋蝉兮,德音昭著。弃槐就柚兮,将僧普渡。禅蝉同道兮,羽化仙都。

使命在肩兮,何辞溽暑?仰彼天桥兮,似有若无。我行在野兮,苦心似煮!

三兮和尚歌毕,兴犹未尽,又从柚树上摘下一片橘柚叶,嘬在唇舌边,运足了丹田肺腑之气,吹起了打从三和庙报事僧那儿学来的辰阳高腔来。柚子树叶宽阔厚实,发音神出鬼没,吹奏出来的旋律曲调浑厚深沉,高端大气,那些个幽雅婉转的音韵旋律们如同长上了翅膀也似的,呜呜咽咽地飞上了那高高的天桥山顶,与山坡上喧喧不绝的松涛声缠绵在一起,融汇在一起,交响在一起,响遏了蓝天上那飘飘悠悠的游方白云。

骤然间,巍巍的天桥山顶上,随山风飘落下来了一阵阵十分优美动听的木叶声,那亮彩兮兮的旋律在山前山后凌空上下地蹁跹舞蹈着,有如斑斓蝴蝶们在拜访春花,好似灵巧蜜蜂们在采撷蜜蕊,缤缤纷纷地在白虎村农家小院里徘徊着,成群结队地在艳阳天下的田畴旷野里逡巡着。

三兮和尚凭经验知道,那是天桥山寺庙里专司撞钟击鼓的佛乐僧人,在吹奏《天桥暮鼓》的古老传统曲牌,以回应山下僧人吹奏的辰阳高腔音韵。而按照常规,《天桥暮鼓》曲牌通常只是在薄暮击鼓时才能吹奏的,没想到竟然破天荒地破例在午间时分吹响了起来,奇怪了吔。

一时间,山下高腔吹奏,山头曲牌相闻,一曲未了一曲生,缠绵惊鬼泣神。

许是条件反射的缘故吧,两个天桥山报事僧们打从白日梦境中跳脱了出来。他俩面面相觑着,抓遍了光头皮却摸不着半根僧毛,不知道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击鼓僧人懵头憨脑地弄错了时辰。本该在黄昏日落时分才得吹响的《天桥暮鼓》木叶曲,却在正午时刻发出了呻吟来。嘿!想是那孤寡光棍老衲想还俗想昏了头吧?竟然好意思错把放屁的肉洞洞,误当作了尿尿眼使唤了哩。他俩鬼头对僧头地转念一想,哦,也许是天桥山寺庙里的老方丈在奏乐如仪,严阵以待那三和庙的老法师大驾光临天桥山观音祖师殿呢。谁知道老法师本尊没请到,却请来了三个佛经卷倒着拿、反着念的睁眼瞎僧道们来凑数。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糊涂僧,在行只在喝斋粥,就等着老方丈的一顿好日弄得了嘛。

两个小沙弥们也是闲得心发慌,蛋生疼,听着那蝉联不绝的幽幽蝉噪声,便不由得童趣大发了起来。他们便相互配合着蹑手蹑脚地爬上柚子树干,想要捕捉住那乐呵乐呵以歌娱人的蝉娘子,以聊博眼前师兄们的一哂,破那悠悠午间的寂寞和疲累。猴山上的猴子们手脚麻利,蹭上高大的乔木树干上,捕获了蝉娘子后尽情地把玩,然后再放进猴嘴里去打牙祭。两个小沙弥们在老法师面前唯诺有加,充其量只是两个跟屁虫的角色而已,焉得有猴山上猴头们的那等能耐。这不,上树的小沙弥刚在蝉娘子的身后一冒头,那只机警的鸣蝉便倏地一下飞走了,既从空中来,又向空中去,不知消失在东西南北的哪个方向去了。

在柚子树下面用肩膀顶着树上同行伙伴的那个小沙弥,看见蝉娘子“嚓”地一声飞走了,顿时便感到十二分地失望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扭转身子环顾着四周,却没料到正攀在柚子树上的那伙伴脚一下子没踩稳当,随着扑嗵的一声响亮,便打从柚子树干上滑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倒在泥土地面上,哎哟哎哟地直喊屁股发疼。无独有偶,更让小沙弥们没意料到的事情也接踵发生了。由于树干上的小沙弥动作太大太猛,颤动了柚子树的树枝和树叶,应声抖落下来了两颗结实的大柚子,“嘭”地一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树干下面小沙弥的光秃头皮上。疼得那小沙弥呲牙咧嘴,啼啼笑笑皆非,赶紧用手捂住了自个儿的光秃头顶,猴跃也似地跳出了树圈之外,生怕又挨了第二次不请自来的沉重大家伙。

三兮和尚看见祸从树上落,便连忙走上前去,朝手掌心重重地吐出来一口唾沫,不由分说地就往小沙弥的头顶上抹去,一边抹还一边忙着“呸呸呸”地连喊了三下,以去其邪祟。挨砸的那个小沙弥哭丧着一张扭曲了的橘皮脸,有苦说不出口来,直朝着那柚子树上骂朝天娘。另一个小沙弥却嘻嘻嘻地笑着逗乐他说:“小师弟,人吃柚子是寻常事,哪有柚子来吃人的理儿嘛,罕见着呢!”

金秋时节,白虎村农家房前屋后的柚子树上,缀满了累累的硕果。苏东坡曾着有诗句云:“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橘黄橙绿时”。每当此时,有经验或者教训的农户们都会一再地嘱咐自己家的小孩子们,千万不到柚子树下去玩耍或者逗留,以免柚子掉下来砸破了头皮,尤其是在刮风下雨的时候更要加倍地注意。

想想前日落红庵里棠梨树上落梨砸伤了值勤的庵猴,并从而引发了落红庵和三和庙匪夷所思的那场猴劫灾难,搅扰得僧人和尼姑们昼夜不得安宁。惨痛教训,铭刻在心,摧人肝折人腑哟。

驼背翁捕蝉


孔子带领学生去楚国采风。他们一行从树林中走出来,看见一位驼背翁正在捕蝉。他拿着竹竿粘捕树上的蝉就像在地上拾取东西一样自如。

老先生捕蝉的技术真高超。孔子恭敬地对老翁表示称赞后问:您对捕蝉想必是有什么妙法吧?

方法肯定是有的,我练捕蝉五、六个月后,在竿上垒放两粒粘丸而不掉下,蝉便很少有逃脱的。如垒三粒粘丸仍不落地,蝉十有八九会捕住;如能将五粒粘九垒在竹竿上,捕蝉就会像在地上拾东西一样简单容易了。捕蝉翁说到此处捋捋胡须,严肃地对孔子的学生们传授经验。他说:捕蝉首先要学练站功和臂力。捕蝉时身体定在那里,要像竖立的树桩那样纹丝不动;竹竿从胳膊上伸出去,要像控制树枝一样不颤抖。另外,注意力高度集中,无论天大地广,万物繁多,在我心里只有蝉的翅膀,我专心致志,神情专一。精神到了这番境界,捕起蝉来,那还能不手到擒拿,得心应手么?

大家听完驼背老人捕蝉的经验之谈,无不感慨万分。孔子对身边的弟子深有感触地议论说:神情专注,专心致志,才能出神入化、得心应手。捕蝉老翁讲的可是做人办事的大道理啊!

驼背翁捕蝉的故事向我们昭示了一个真理:学好任何本领都需苦练扎实基本功,专心致志,日积月累,才能取得真功。

蝉声启,夏已深


无赖地,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时过境迁,身上已沾满了灰尘,境遇重叠,面对真诚拷问,不知所答时,竟也忘了我到底是谁。

打开窗,与神秘世界来一个亲密接触。树长得是格外高、格外得茂盛;云是显得格外悠远,天空是如此得宁静,仿佛远离人间喧哗。而人,依然脚步匆匆,仍然让人猜不准他们整日的操劳奔波,不见消停,到底在追求一种怎样的生活方式,一种怎样的心神境界,只见他们不够满足地,每天朝九晚五,每天精疲力竭,每天忧愁满面,每天,左冲右撞地,脚不沾地似的四处横飞!说他们不知疲倦,他们终究是感觉生活是格外得艰难,却无法从中抽身,他们在这种生活模式里挣扎了太久太久,也就渐渐淡漠了逃离的意识,甚而觉得这本就是一种宿命的安排,并坚信自己终究能够得到善待!

鸟儿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在枝头上恣意地唱着歌。它们的一生都在歌唱,哪怕有一天面对同伴的离去,他们依然能坦然地,甚至若无其事地,唱着那首属于自己心头的那首欢乐歌。它们不知道命运会如何安排它们的命运,它们也不会去在意命运会将它们的命运怎样安排,它们有的只是一种及时行乐的心态,得过且过的泰然,它们不惧怕残酷的命运,相比,它们更惧怕人类手中冰冷的猎枪。

迎着阳光灿烂地开放,是一朵朵花儿最美丽的姿态。它们有的含蓄的,有的热情的,有的激动的,有的冷艳的,有的热情奔放的,凌驾于那些娴静的花儿之上。那些不爱出风头的花儿因此也就显得逊色了,它们的存在,被那些过分妖艳的同类给淹没了,它们默默地,只好守着自己的平凡,安静地过完整个季节。爱花的人总会发现它的存在,我想,相反那些迷惑于外相的光顾者来说,没有一朵过分美丽的花儿是不会凋谢的,也没有一份因为外相而产生的欢喜是能够长久的。每一朵花都有属于自己的舞台,在属于自己的舞台,它们娇艳、动人、芳香、逗人驻足,当它们离开属于自己的舞台之后,它们便会变得黯然失色,慢慢凋谢,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人们甚至都会忘记,什么时候与它有过交集,它看着眼熟,却在印象中找不出一个熟悉的名字去称谓它。

蝉儿将音乐盒子打开,请你快到我的故事中来,与盛夏撞一个满怀。徐徐的凉风拂过沧海,也掠过你发丝的温柔,让你的脸蛋儿羞怯得如牡丹花儿一样红。生缘际会如此得短暂,而等待的时光又显得如此漫长,蛰伏整个夏季,倾听你每一个无奈日子里的叹息,有疼惜,随夕阳缓缓坠落黄昏暮角。车水马龙的街道,储存你生活的味道,那是人间辛酸苦辣,挣不脱也逃不了的煎熬!

薄如蝉翼的忧伤,被你一句简单的问候,漫上窗外简陋的篱墙。野草蓬勃地覆满了窗台,你就躲在那细细碎碎的视角,用想象拼凑一个你,并装上一个不够真实的灵魂,我竟误以为那就是你呀!突然地,你假装不认识我了,从我的身边走过,我明明闻到了你的气息,那么熟悉,教我着迷,可你却毫不在意啊,以相同的步速,转过那个路口,就不见了无赖地,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时过境迁,身上已沾满了灰尘,境遇重叠,面对真诚拷问,不知所答时,竟也忘了我到底是谁。

流云


云,每每乍眼一看,都会感觉它是静止的,但很快的,便会发现它其实是流动的。而流动的云,又何尝不是人生。

想我们年少之时,有着多少满怀热血的梦,很多。但我们坚持下来的,寥寥无几。或许我们尝试过,但就是因为我们尝试过,才真正能发现,梦,果然是梦啊!我们为了它,一个单纯的,甚至是一时兴起的想法,撞得头破血流,这时我们真正明白,什么叫做绝望。于是,我们大多数的热情和梦想,在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中流失了。

所以,绝大多数的我们,在一次又一次与生命的撞击中,认清了事实,是的,人生是流云,你以为它是静止的,但是它从来不等待你,每次都会无情地从你身边滑过,每次都带走你一点生命的印记,而你抓不住它,因为它是虚无的。我们明白了,平平淡淡才是真,所以我们不再与生命对抗,不再和命运叫板,因为我们屈服了,认为这就是命啊!所以我们不再和流云朝着相反的方向行走,而是顺着它,顺着它,走向终点。

但是这只是绝大多数人罢了。

还有那么极一小部分的人,尽管他们知道,他们很可能赢不了,尽管如此,他们不选择放弃,他们用人生做棋盘,用生命当棋子,和命运对弈。他们知道,他们绝大多数的伙伴都离开了,但是那又如何?是啊,就算你的伙伴离开了,就算所有的人都认为你不会成功,就算那可恨的流云每次都带走你一点生命的印记,那又何妨?最多是死亡罢了。

呵,我们一路走走到现在,哪里没有波折,哪里没有困难,阻碍无处不在!但是我们既然还能想这些问题,说明我们还站在这里,我们还有思想,而不是让命运摆来摆去的一具傀儡,每天做着大同小异的事情。如果我们就这样走向终点,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既然人人都要到达终点,为什么不能让自己更光荣一点?是的,他们是被推向终点,而我,是自己走向终点!我不想证明我比他们更强,我只是想证明,我和他们,不一样!